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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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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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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8-31 07:18:09
一千二百八十八 武聖暴擊

    五丈原位于棋盤山北麓,地勢平坦,一馬平川,最適合騎兵衝刺。

    朱棣率領的兩万多殘兵敗卒倉皇逃竄了一天一夜,終于被關羽率領的五千騎兵在五丈原趕上,鐵蹄踩踏的大地轟鳴,猶如奔騰的江水一般席卷進朱棣軍陣中,揮舞著刀槍收割大好頭顱。

    高思繼奉了朱棣的命令撥馬回頭,催促胯下白馬,揮舞手中銀槍直取不遠處的關銀屏,打算將她生擒活捉了要挾關羽退兵。

    雖然欺負一個女流之輩算不得英雄好漢,但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生死存亡之際也顧不上太多講究了!

    高思繼長槍飛舞,好似羊群中的一只獵豹,所到之處盡皆披靡,連挑數十名漢軍將士,迅速的靠近了正在揮刀廝殺的關銀屏。

    “高思繼在此,女娃儿若是識趣,速速下馬束手就擒,看在你父親的面上饒你不死!”

    高思繼叱吒一聲,手中亮銀槍一招白蛇吐信奔著關銀屏的胸/部刺來,裹挾著倏倏的勁風,又快又疾。

    關銀屏年方十六,在十歲那年被劉辯做主許配給了比她小五歲的廬江王劉御,比起劉御自己把的妹子辛憲英來,關銀屏才是正牌王妃。

    隨著年齡的增長,關銀屏逐漸出落的婷婷玉立,生的身材高挑,婀娜曼妙,身高超過了七尺五寸,比起一般的士兵還要高出半頭。丹鳳眼桃花腮,肌膚勝雪,五官精致,英姿颯爽中不失俊俏,成為了關羽大營中一道亮麗的風景。

    在這遍地烽火的亂世,女子也沒有什麼娛樂項目,關銀屏不喜針線女紅,對琴棋歌舞也是興趣了了,自幼便跟隨兄長關平習武,一口大刀使得有模有樣,縱馬如飛不讓須眉。

    關羽見這個女儿頗有習武天賦,便由著關銀屏每日舞刀弄劍,閑暇之余不忘親自指點一番,一來二去,關銀屏的武藝進步神速。后來關平從軍出戰,關銀屏便在家里和兩個弟弟關興、關索練習武藝,每日習武不輟,漸成大器。

    隨著年齡的增長,關銀屏已經不滿足在家里和兩個小弟陪練,提了父親贈送的娥眉柳葉刀,從關府馬廄中牽了一匹大宛馬,遺書一封給母親胡氏,悄悄出了襄陽城趕往關羽軍中助戰。

    看到女儿出落得婷婷玉立,宛如出水芙蓉,關羽心中甚是高興,不忍心拂逆女儿心意,便把關銀屏留在軍中隨軍。

    枯燥乏味的軍營里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大美妞,關羽麾下的將士們無不雙眼放光,精神為之一振。可惜名花早就有主,關小姐的未婚夫年紀雖小,名氣卻已經威震大江南北,正是當今大漢皇帝的三子廬江王劉無忌,也只能讓普通的**絲將士望美興嘆,感慨投胎真是一門技术活!

    關銀屏不僅繼承了父親的優良基因,而且心高氣傲的脾氣也是如出一轍,聽高思繼勸自己下馬投降,不由得柳眉倒豎,嬌叱一聲:“好你個喪家之犬,也敢在這里大言不慚?先吃本姑娘一刀!”

    話音未落,關銀屏手中柳葉刀一個橫掃千軍向外掃蕩了出去,企圖格擋高思繼的銀槍。

    高思繼這一槍卻是半真半假,只用了七成力道,還留了三成力道變招。此刻看到關銀屏全力格擋,在馬上突然一擰身,長槍畫出一條弧線當做一條棍子奔著關銀屏的玉背抽了下來。

    “女娃儿給我下馬,到底只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啊!”

    “大膽鼠輩,安敢傷害吾女?”

    斜刺里忽然爆發出一聲驚雷般的怒吼,千軍万馬中一身綠色戰袍的關羽催促胯下鮮血一般殷紅的胭脂血,來勢如万鈞雷霆,又似猛虎獵食。手中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高高舉起,在陽光照耀下發出一道綠油油的光芒,猶如青龍俯衝大地,聲勢駭人。

    “叮咚……關羽暴擊發動,武力瞬間+10,基礎武力102,坐騎胭脂血+1,武器青龍偃月刀+1,關平、關鈴、關銀屏疊加斷金三次,武力+3,當前一擊暴漲至117!”

    高思繼正全神貫注的想要生擒關銀屏,不曾想關羽突然從斜刺里殺了出來,急忙變招抽回長槍來格擋,只是倉惶變招之下,力氣大打折扣。

    “啪”的一聲,高思繼長槍被震的脫手飛出,寒光森森的青龍偃月刀當頭劈下,高思繼還沒感覺到疼痛,便連頭顱帶著左肩被斜斜砍了下來,一刀兩斷,從戰馬上栽了下來。

    關羽一刀劈了高思繼,不怒自威,大聲朝朱棣的殘兵敗卒道:“賊將高思繼已經授首,爾等殘兵剩卒何不早降?如今已是窮途末路,再負隅頑抗還有何意義?”

    看到勇冠三軍的高思繼落得這般凄慘下場,朱棣麾下的將士更是魂飛魄散,紛紛跪地投降:“我等願降,只求君侯不殺之恩!”

    關羽父子一邊收編降卒,一邊在亂軍中尋找朱棣、李文忠二人,殺了高思繼固然振奮軍心,但把朱棣與李文忠抓住來才算完美。

    朱棣在遠處看到高思繼被關羽一刀劈于馬下,不由得心驚膽裂,自知這些殘兵敗卒已經無法帶走,只能舍棄了麾下的將士,只帶了百十名隨從惶惶如喪家之犬般向杜陽方向逃竄,准備從新平郡過境北上並州投奔曹操。

    李文忠與朱棣相隔太遠,被關羽率領的騎兵殺的陣腳大亂,而徐晃、張飛率領的隊伍也接踵而至,漫山遍野的席卷而來。李文忠知道大勢已去,遂決定舍棄了隊伍去大夏投奔項羽。

    “李將軍,西去大夏千里迢迢,為何不去並州投奔曹操?”一直跟隨在李文忠身邊的杜如晦氣喘吁吁的苦諫,“如果不帶士兵,輕騎急行,還是去並州把握更大!”

    李文忠蹙眉道:“東漢大軍數十万,孫武、徐晃、關羽三大兵團遍地皆是,怕是早就在北上並州的道路上預設了伏兵。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去並州怕是沒有去安息把握大,我意已決,休要再勸!杜先生若是願意隨我西去,便一路隨行,若是不願意去大夏,便就此分道揚鑣!”

    杜如晦嘆息一聲,在馬上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李將軍請自便,杜某手無縛雞之力怕是到不了西域。”

    李文忠也不勉强,策馬揚鞭,只帶了三百余騎隨從撇下身后的將士,順著小道朝西北方向的榆麋逃竄,准備走涼州前往大夏。

    杜如晦跳下戰馬,躲進草叢之中把早就准備好的樵夫衣衫穿在身上,順著灌木叢朝不遠處的一座村庄全力逃命,一路上小心翼翼,天黑的時候竟然從戰場中逃了出來,心中連道僥幸。

    杜如晦稍作休息,繼續連夜向長安方向逃竄,一夜下來徒步狂奔了五十多里路程,腹中飢腸轆轆,便在一座小鎮的早點攤上吃几根油條,喝一碗豆漿充飢。

    吃飽喝足之后,杜如晦便伸手在袖子里摸索,卻是空空如也,提前准備好的錢袋子早就不知所蹤。估計是昨夜逃命太急,不知何時丟失了!

    “掌櫃的,昨夜在山上遇見强賊,逃命太急丟了錢袋,可否暫時賒欠?該日定然雙倍奉還!”杜如晦雙手抱拳,試著和賣油條的夫妻交涉。

    這賣油條的夫妻卻並不好說話,婆娘抓了杜如晦的衣襟嚷嚷道:“到處兵荒馬亂,哪個賺錢容易?你這廝竟然跑來吃白食,看我不把你拉去見官!”

    “不就是一頓油條麼,你這婆娘說話實在忒難聽!”

    一個相貌黝黑,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拍案而起,從懷里掏出几枚錢幣丟進了油膩膩的錢箱中,“我來替這位兄弟結賬,你們夫妻日后切記人有落難時,得饒人處且饒人!”

    杜如晦感激涕零,上前一步抱拳致謝:“多謝這位……”

    話未說完,杜如晦大驚失色,一時間就連嘴巴也無法合攏,站在面前的這個黑大漢不是給關羽扛刀的周倉又是何人?

    “嘿……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這不是攛掇著劉寄奴造反的杜如晦麼?”周倉大叫一聲,伸手抓住了杜如晦的雙肩。

    杜如晦在關羽麾下做了三年的參軍,而周倉又給關羽扛了多年的刀,因此兩人知根知底,不說化成灰都認識,但當面寒暄卻是瞞不過周倉,被一眼就認了出來。

    杜如晦力氣遠遠不及周倉,被抓住雙肩之后再也掙脫不得,只能苦笑一聲:“杜某猜到了開始卻沒猜到結局,看來我杜如晦命該如此啊,罷了,罷了!”

    周倉解開杜如晦的腰帶把他雙手反綁了,仰天大笑道:“我正打算去陳倉投奔君侯,給他重新牽馬扛刀,正愁沒有禮物獻上,沒想到竟然在這里撞上你這個叛徒,真是上天送來的厚禮!”

    當下周倉把杜如晦橫放在馬鞍前,翻身上馬離開了小鎮,奔陳倉方向尋找關羽大軍去了。

    朱棣帶著數百隨從向北狂奔了一夜,逐漸進入杜陽境內,在生火做飯的時候忽然想起一樁事情來:“對了,我的行囊中有一個父親贈送的小箱子,說到了危急關頭可以保命,之前一直沒有打開過,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此刻不打開看看,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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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八十九 宿命輪回

    北風呼嘯,天寒地凍。

    朱棣率領著百十名隨從快馬加鞭,趁著麾下殘兵敗卒擋住關羽追路之際,一個個使出吃奶的力氣,策馬揚鞭朝杜陽方向逃竄,准備由新平郡北上並州投奔曹操。

    一天兩夜的鏖戰與逃命下來,朱棣及麾下的將士俱都疲憊不堪,但不知東漢軍什麼時候就會追上來,因此也不敢長時間停留,只是在一個靠近小溪的土丘背面暫時停下了逃跑的步伐,稍事休息。

    有士卒提著刀槍來到溪邊鑿開冰層,讓疲憊不堪的馬匹喝几口冰冷的溪水,吃點覆蓋著霜雪的枯草充飢。雖然天寒地凍,但這些戰馬實在過于飢困疲倦,一個個爭先恐后的擁擠到小溪邊喝水吃草。

    朱棣在突圍之前做了准備,該帶的東西基本都帶上了,因此倒是不缺食物,腌制的肉干、咸菜、饅頭一應俱全,只是牛角壺里的熱水早就被凍得梆梆響,只能找來樹枝枯草,點燃篝火把牛角壺放在一旁烘烤。

    朱棣喝了半壺熱水,又喝了兩觥濁酒,吃了半斤肉干之后,精神才好轉了許多,望著跳動的火苗,突然想起父親朱元璋几年前曾經留給自己一個盒子,告訴自己到了危急關頭可以用來保命。這些年自己一直帶在身邊,這次逃亡的時候也沒有丟掉,在這走投無路之際,是時候打開看個究竟了!

    一念及此,朱棣親自起身走到正在吃草的坐騎旁邊,把掛在馬鞍上的一口大箱子解下來,掀開之后又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方方正正,不大不小的木盒,輕輕旋轉機括,盒子戛然打開。

    只見里面赫然疊放著一身淡藍色的僧袍,一件金黃色的袈裟,還有僧帽僧鞋各一雙。甚至還有一把剃刀,以及僧人的度牒三張,黃金十兩,除此外再無其他。

    “呃……莫非父親早就料到我有這一天?”

    望著盒子里的物品,朱棣目瞪口呆,兩行熱淚奪眶而出,遙望星辰寂寥的東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否還健在人世?

    几十個心腹圍在身邊,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看來還是老主公有遠見啊,數十万大軍圍困潼關多時,只怕孫吳、徐晃等人早就料到我等會去並州投奔曹操,要想走出雍州絕非易事。”

    “確實如此,要想走出雍州,需要向北穿過杜陽縣城不說,還得穿越漆縣、新平、北地等郡縣,十有八九會遇上東漢的伏兵。但有了這些僧侶的東西,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朱棣一臉為難的望著眾心腹:“可這僧袍只有一身,要走也只能走脫一人,朱棣又怎能把諸位將士帶出去?”

    眾人紛紛單膝跪地:“我等深受主公大恩,願意繼續向北吸引漢軍的注意,請主公火速剃度換上僧袍,向東奔長安出關。只要能夠逃得性命,說不定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朱棣朝面前的親兵長揖到地,淚流滿面的道:“朱棣果真沒有看錯諸位兄弟,只要朱棣不死,一定不會忘記諸位兄弟今夜的情義!”

    當下朱棣盤膝在地,由一名親兵拿著剃刀給他刮了一個锃亮的光頭,再穿上僧袍,外面罩上袈裟,活脫脫的一個游方僧人,與之前的模樣大相徑庭。

    朱棣將重要的東西裝進一個行囊之中背在身上,向眾將士拱手作別,也不騎馬,頂著呼嘯的北風連夜向東奔長安方向而去。這天大地大,總有自己容身之處!

    朱棣走后,有一個身材與相貌與他有几分酷似的親兵穿戴上朱棣的甲胄與官服,騎上朱棣的馬匹,帶著百十名親兵繼續向北進軍。

    呼嘯的北風迎面而來,吹得眾人衣袂獵獵作響,頗有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士為知己者死便是如此。

    這些人抱定了必死之心,不再躲藏隱蔽,而是大搖大擺的順著驛道向北策馬徐行,希望能夠吸引東漢伏兵的注意,為朱棣的逃亡創造條件。

    漢軍斥候很快就發現了“朱棣”的行蹤,飛馬向埋伏的張遼做了稟報。張遼得報后立刻與徐寧、張憲率騎兵前來圍剿,一場混戰下來,朱棣的親兵寧死不降,大部分當場戰死,只有十余騎遭到生擒活捉。

    “朱棣也算是一個人才,把他帶過來讓本將勸勸,看看能否說服他歸順朝廷?”張遼大手一揮,下令把多處負傷,奄奄一息的“朱棣”帶上來。

    張遼當年在呂布麾下效力之時與朱棣也算得上熟識,因此才動了惻隱之心,打算勸說朱棣歸順東漢。只是當這個“朱棣”被拉到面前之時,張遼才發現竟然是個冒牌貨,登時怒不可遏,拔劍在手逼問道:“你小子竟敢冒充朱棣?敢問他本尊去了哪里?”

    這“朱棣”也不答話,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反正自己已經身負重傷,橫豎都是一個死,任憑處置好了!

    張遼急忙召來醫匠救治,只可惜這個朱棣負傷太重,終因流血過多不治身亡。其他被捕的十几名朱棣親兵俱都一言不發,任憑百般逼問,就是不肯開口。

    張遼又是一個耿直的漢子,不肯使用歹毒的手段逼問,只好暫時把這些俘虜收押起來,然后與徐寧、張憲兵分三路,沿途搜尋朱棣的蹤影。只是苦苦搜索不得,無奈之下只能收兵返回陳倉與主力大軍會合。

    比起朱棣來,李文忠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拒絕了杜如晦的提議后帶著數百騎隨從快馬加鞭向西北的榆麋縣城逃竄,希望自涼州出境,前往大夏投奔項羽。既然石達開、龐統等人都獲得了重用,想必自己也能謀得一席之地。

    但讓李文忠失望的是,隊伍剛剛進入榆麋縣境內,就遇到了剛剛抵達的傅友德伏兵,漫山遍野的圍殺上來。嚴成方提著一對鐵錘勢不可擋,把李文忠身后的隨從砍瓜切菜一般砸下馬來。

    李文忠綽槍死戰,手刃漢卒近百人,但終究寡不敵眾,又沒有項羽、李元霸那種千軍万馬中來去自如的本事,背部中了數箭,全身上下多處負傷。在與嚴成方狹路相逢的時候,戰有七八回合,被一錘震下馬來。

    “大膽李文忠,何不早降?”嚴成方手持雙錘,喝令周圍的士卒上前綁了。

    李文忠掙扎著爬了起來,大笑一聲:“人生在世誰無死?大丈夫死則死矣,今日只有斷頭的李文忠,絕無屈膝求饒的鼠輩!十八年之后,我李文忠又是一條好漢!”

    話音未落,李文忠舉起手中折斷的長槍朝咽喉刺來,只聽“噗嗤”一聲,鋒利的長槍透頸而過,鮮血登時汩汩冒出,整個人晃了几下之后轟然倒地。

    傅友德感慨一聲:“這李文忠倒是一條漢子,將他收斂了下葬吧!”

    一座土丘,將李文忠及他的隨從埋葬,戰死的漢軍烈士遺軀則被運回軍中厚葬。至此西漢政權完全覆滅,普天之下再也沒有一支軍隊打著西漢的旗幟。

    中華大地,徹底結束了東西兩漢分庭抗禮的局面,以劉辯為首的東漢集團,成為了整個天下唯一合法的大漢朝廷。

    東漢二十多万大軍穿過陳倉關在郿縣境內集結,在慶賀全殲朱棣軍團的同時,無不為朱棣的死不見人活不見屍扼腕嘆息,一個大活人就怎麼從几十万人的包抄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呢?

    周倉押解著杜如晦上前拜見關羽,熱淚盈眶的單膝跪地:“君侯,俺回來了!”

    關羽同樣感慨万千,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周倉的肩膀,喟嘆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將士們沒有搜到你的遺体,我就知道周元福沒有死!”

    旁邊的關鈴插話道:“聽說那呂玲綺與呂智姊妹兩個跑到安息投奔項羽去了,周大哥想不想找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復仇?”

    “呵呵……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周倉伸手撫摸著腦袋,憨笑一聲。

    關羽卻是面色如霜:“不行,大丈夫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管站在她身前的是項羽還是項藉,我關某人手中的這口大刀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

    關羽父子三人正在和周倉敘舊,那邊的張飛已經暴跳如雷的上前揪住了杜如晦的衣襟,豹眼圓睜,虯髯倒豎:“姓杜的奸賊,你蠱惑劉裕背叛我大哥,可曾想到有今天這般下場?”

    杜如晦面無表情:“劉備任人唯親,不知用人唯賢,放著劉德輿這樣的大將之才不知道重用,卻重用關羽這個剛愎自用、驕傲自大的家伙,以及你這個魯莽之徒,料來難成大事,因此我才另擇高枝。”

    張飛怒火更勝,擂起拳頭朝杜如晦額頭猛擊三拳:“你眼里的大將之才已經在金陵做了太監,而你卻做了我這個魯莽之徒的階下之囚,如今又有何話可說?”

    張飛的鐵拳猶如碗口一般大小,一拳下去何止千斤,三拳重重的砸在杜如晦的額頭上,登時癱軟在地,只有出的氣再也沒有進的氣。

    法正、傅友德等人念在同僚一場,急忙上前阻攔:“三將軍暫息雷霆之怒,這杜如晦頗有謀略,是個可用之才,請拳下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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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九十 環肥燕瘦

    魯智深三拳尚且能夠打死殺豬的“鎮關西”,暴怒狀態下的猛張飛這三拳下去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等法正、傅友德來救之時,杜如晦已經瞳孔擴散,癱軟在地上倒氣。

    “快召醫匠來救人!”

    傅友德拉住余怒未消的張翼德,法正急忙派遣親兵去召喚醫匠,大家好歹同僚一場,杜如晦胸懷韜略,就這樣死了實在可惜!

    醫匠來了之后試了試鼻息,摸了摸脈搏,聽了聽心跳,翻了翻眼瞼,搖搖頭道:“可能腦袋溢血,已經沒救了。”

    法正、傅友德等人聞言不由得面面相覷,木已成舟人已變涼,看來杜如晦大限已至,命該如此,可憐一代名相就這樣稀里糊涂的死在了燕人張翼德的拳下。

    張飛怒猶未盡,雙手叉腰朝杜如晦的遺体上啐了一口吐沫:“若不是看在法孝直與傅友德的面子上,今番一定把你碎屍万斷,方消俺心頭之恨!”

    關羽面色凝重,手撫三尺美髯,沉聲道:“翼德,算了吧,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既已經把杜如晦打死,從前的恩怨便一筆勾銷,派人把他屍体收斂了下葬吧!”

    過去在劉備手下效力的時候,法正與杜如晦有點私交,不忍心看昔日同僚拋屍荒野,便主動攬了差事,置辦了一口棺槨為杜如晦收屍,葬在了遼闊平坦的五丈原上。

    至此,歷時一年有余的雍州圍剿戰徹底落下帷幕,十几万西漢軍除了提前離開的蘇秦之外,只有朱棣、謝映登不知所蹤,其他的李文忠、高思繼、鄧愈因為各種原因戰死,丁延平遭到生擒活捉,而鐘繇父女則良禽擇木而棲,主動投降了東漢。

    忽有快馬從長安方向疾馳而來,原來是孫武、鐘繇得知陳倉已經被攻破,便派遣了使者前來邀請關羽、徐晃等人前往長安赴筵,參加程咬金和鐘無艷的婚禮。

    關羽看完書信后撫須大笑:“哈哈……想不到程知節將軍竟然在亂軍中覓得佳偶,真不愧是陛下御封的‘福將’,關某當親自前往祝賀!”

    陳倉被拿下之后整個雍州境內再無敵軍,天氣已經日漸寒冷,甲胄難著,角弓難控,年前這段時間怕是沒法用兵了。

    關羽和徐晃商議一番,決定暫時把大軍駐扎在郿縣境內,等候傅友德、張遼率部前來會合,再等待朝廷傳達下一步戰略指示。

    部署完畢,關羽與徐晃帶著法正、徐庶兩位軍師,以及甘寧、張飛等重量級武將輕騎簡從,快馬加鞭趕往長安出席程咬金的婚禮。留下養由基、關平、關鈴等人率大軍在郿縣修葺營寨,抵御即將到來的寒冬。

    從郿縣到長安大約三百里左右的路程,關羽一行快馬加鞭,傍晚時分便抵達了長安城外。

    面對著巍峨壯觀,規模宏大的長安城,徐晃與關羽忍不住連聲贊嘆,真不愧是擁有四百年歷史的大漢國都,果真有帝王風范!

    長安城外旌旗招展,營盤相連,霍去病軍團與孫武軍團的大營比鄰而居,互為犄角,布置的森嚴壁壘,固若金湯,讓關羽與徐晃看后欽佩不已,紛紛豎起大拇指誇獎:“霍去疾將軍的營盤真有冠軍侯之風啊,不服不行!”

    由于鐘繇選擇開門投降,所以長安城沒有經歷戰爭動蕩,城內秩序井然,百姓的生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街巷上店鋪林立,鱗次櫛比,走街串巷的小販川流不息,人群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繁華依舊如昔。

    鐘繇的刺史府門前懸燈結彩,前來祝賀的各路將領絡繹不絕,當然也少不了前來攀炎附勢的地方豪族,一時間高朋滿座,賓客云集。

    現成的媒人落在了趙云身上,但婚禮卻是由孫武主持,只把鐘繇樂得合不攏嘴,沒想到自己換了一個朝廷依舊如魚得水,和東漢的將領打的一團火熱,真慶幸當初做出了正確的選擇,當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除了趙云、孫武之外,其他駐扎在長安的武將悉數出席,包括霍去疾、樊梨花、貞德、黃忠、白起、虞子期、孟良、齊國遠等人都打扮的煥然一新,榮光滿面的前來參加婚禮。戰爭的弦繃的太久,大伙儿正好借這個機會放松一番。

    程咬金穿著一身大紅的新郎服,嘴巴几乎咧到耳朵根上,見了人就憨笑著施禮作揖,嘴里只有兩句話:“吃好,喝好!”

    “關將軍,徐將軍到!”

    鐘府門外響起一聲粗壯的吆喝,一聲一聲向院落中傳遞,得知大人物到來,鐘繇、孫武、霍去疾、趙云、程咬金等人急忙親自來到府邸門前迎接,與關羽、徐晃、張飛等人施禮寒暄。

    “唉呀……君侯能夠來參加末將的婚禮,真是倍感榮幸啊!”待眾人寒暄完畢,程咬金再次文縐縐的作揖致謝。

    關羽微笑著還禮:“來的匆忙,只有些許薄禮奉上,知節將軍請勿見怪!”

    關銀屏親自把眾將准備的禮物奉上,交給了鐘府的家丁,程咬金憨笑著一一笑納,調侃道:“這位姑娘生的如此俊俏?莫不是君侯的女儿?”

    旁邊的甘寧摸著胡子大笑道:“老程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我可得提醒你一句,用不了几天你得改口喊關侄女王妃了!”

    程咬金咧嘴大笑:“甘興霸看你這話說的,俺老程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豈敢動非分之想?除了關侄女之外這里還有一位大人物呢!”

    甘寧蹙眉道:“哦,不知除了霍將軍之外還有哪位大人物?”

    程咬金朝樊梨花一指:“用不了几天,我等就得對樊將軍改口稱呼樊娘娘咯,說起來關侄女還得喊一聲婆婆哪!”

    樊梨花聞言臉色大窘,雙頰微紅:“程將軍就你話多,陛下還未曾下達正式的聖旨,戲謔之言當不得真。”

    “樊姐姐就不必害羞了,你可是說過陛下早就有心納你入宮,只是你推三阻四,說是拿下洛陽、長安再入宮,這次怕是再也無話可說了吧?”

    一頭金色長發的貞德已經能夠說一口流利的漢語,此刻也站出來打趣樊梨花,不時的朝器宇軒昂,英姿勃發的霍去疾投去深情的目光,只是霍去疾卻一副心無旁騖的樣子,視若未見。

    眾將一番調侃之后,氣氛更加熱鬧,在鐘繇的禮讓之下,由關羽、徐晃、孫武等人在前面帶路,率領眾文武魚貫而入,直奔大堂舉行婚禮去了。

    鄭和寶船在大海上航行了十三天,穿過茫茫渤海,在江東海陵縣附近轉彎向西,順著浩蕩的長江溯江北上,直抵金陵城外。

    此刻正是拂曉之際,天色將亮未亮,船上的眾人已經做好了下船的准備,楊玉環殷勤的伺候著劉辯洗漱,一絲不苟的把劉辯收拾的龍馬精神,容光煥發。

    劉辯在銅鏡前正襟危坐,雙目微閉,任憑楊玉環給自己梳洗打扮,一顆心卻已經魂游物外:“系統何在……馬上就要到金陵了,把制衡人物提供一下吧,讓朕看看到底是何人出世?”

    在海上收不到任何情報,信息完全閉塞,劉辯唯恐影響了自己的心情,因此一路上硬是忍住了好奇心,一直沒有向系統詢問制衡出世的人物是誰?

    在海上一路漂泊,劉辯除了和張良、劉仁軌等人縱論天下大勢之外,就是和楊玉環躲在船艙里顛鸞倒鳳,体驗巫山云雨的快感,若非有楊玉環一路隨行,劉辯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消遣這漫長的旅途!

    系統剛剛被喚醒,就馬上發出了提示:“叮咚……恭喜宿主完成了‘環肥燕瘦’任務,獲得‘歷史美人top10卡’一張,可隨時開啟!”

    劉辯心中不由得一喜,嘴角發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朕還打算回宮之后把趙飛燕召到麟德殿,讓他和楊玉環一起伺候朕,体驗一把環肥燕瘦的滋味,沒想到獎勵這就來了,歷史前十的美女至少應該超過102的魅力值吧?”

    劉辯微微定了定心神,用意念向系統下達了指示:“在揭曉制衡人物之前先把這張美人卡開了,讓朕樂呵樂呵!”

    “系統正在執行中,宿主請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四大美女昭君出塞之王昭君統率49,武力36,智力87,政治82,魅力104。植入身份為王莽的繼妹,姓王名嬙,字明君,年方十七,目前正在王莽老家劇縣待嫁閨中。”

    劉辯微微蹙眉,心中暗自思忖:“王莽的身份是王猛的族侄,那麼王昭君也就是王猛的侄女。前年為了鞏固太子劉齊的勢力,在上官婉儿的建議下,朕派何珅去青州和王猛聯了個姻,把王猛的一個同樣叫做王薔的女儿許配給了長子劉齊,若朕再納王昭君入宮的話豈不是亂了輩分?”

    想到這里,劉辯有些心煩意亂:“踏馬的,被上官婉儿這個心機婊坑死了,能否染指王昭君倒在其次,關鍵朕想收集四大美女啊!”

    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更何況皇帝金口玉言下達的聖旨,已經給王猛家下了聘書和六禮,婚約是不能改變的,如果劉辯想要迎娶自己儿媳的族姐,怕是需要費一番波折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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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九十一 超級兵仙

    凌晨時分,天色將明未明,混沌未開,鄭和寶船劈波斬浪,溯江而上,距離金陵愈來愈近。

    得知王昭君出世劉辯固然喜出望外,但制衡人物一天不揭曉就如鯁在喉,趁著楊玉環給自己梳頭之際,劉辯雙目微閉,用意念向系統下達了指示:“既然美人卡已經揭曉答案,那就再把制衡白起的人物報上來吧,不知是何人出世?”

    不等系統開口,劉辯就在心中暗自沉吟一聲:“尚未出世的人物之中,能夠抗衡白起的,怕是只有韓信了!”

    “叮咚……系統提示,在宿主相繼獲得田單、白起之后,制衡人物已經出世多日,其前世身份為漢初三杰之淮陰侯韓信!”

    “呵呵……果然是韓信!”劉辯苦笑一聲,脫口而出。

    正在幫劉辯梳頭的楊玉環一愣:“什麼寒心?誰敢寒了陛下的心?”

    劉辯咳嗽一聲,掩飾道:“朕說得是平定西漢之后要大封功臣,絕不能寒了將士之心。你繼續忙你的,不要打擾朕的思緒!”

    “哦……臣妾遵旨!”楊玉環答應一聲,不敢再問,老老實實的繼續給劉辯梳頭。

    “看來韓信和白起已經被系統綁定成對手了,如果本宿主獲得了韓信,那麼爆給對手的人物便是白起。兩個人的實力在伯仲之間,其實得到誰也無所謂了!”劉辯雙眸似閉似睜,在心中暗自沉吟。

    “朕的麾下如今已經云集了白起、李靖、吳起、岳飛、衛青、霍去病、蘇烈、徐達等全史超一流或者准一流的統帥,就算扔出去一個韓信,依舊占據壓倒性優勢,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何懼之有?”

    系統並不理會劉辯的心理波動,繼續執行自己的使命:“韓信統率105,武力79,智力95,政治72。”

    劉辯的鼻子微微抽搐了一下,在心中悄悄和白起做了一個比較:“統率比白起高了1點,武力低了16點,智力高了4點,政治高了7點,差不多在伯仲之間吧!如果非要分個優劣的話,只能說白起更加驍勇善戰,韓信更加善于運籌帷幄!”

    “韓信特殊屬性一:兵仙當對陣的敵方主將統率與智力全部低于自己之時,將削減敵將與自己屬性差距的1.5倍。若只有其中一項低于自己,則削減敵將對應數值的一倍,而自己低于對手的屬性也將削減一倍。”

    “韓信特殊屬性二:點兵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當所統帥兵馬超過十万之時,統率值+1,並以十万疊加,無上限!”

    “臥槽……好牛逼的統率屬性!”劉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如果讓韓信來統率我一百六十万大漢雄師,那麼統率值將會爆炸到121啊,而且還會把對手壓制成狗!”

    當然,即便劉辯現在坐擁一百六十万雄師,也不可能全部交給韓信投入同一個戰場。若按照一百万人來計算,韓信的初始統率值將會達到115,如果遇上統率104,智力95的亞歷山大,韓信將會把亞歷山的統率削弱成93,這還得益于亞歷山大的智力與韓信持平,僅被削減了一倍的統率值。

    如果韓信統率一百万人遇上了項羽,那就完全成了悲劇性的吊打,將會把統率100,智力78的項羽壓制的慘不忍睹,變成統率不到80,智力不到60的辣雞!

    當然,歷史上垓下之戰的時候韓信統率的兵馬只有四十万,所以當時的韓信統率值估計在109左右,把項羽削弱到了86左右的數值,最終全殲十万楚軍,逼迫的項羽自刎烏江。如果給韓信百万兵馬的話,只怕項羽連到達烏江的機會也沒有了!

    劉辯抬手輕揉太陽穴,在心中暗自思忖:“如果按照現在的能力來看,統率103的李靖開啟御外屬性尚且能夠和韓信一戰,自墨到了105的吳起也可以一決雌雄,而且兩人的智力還可以壓制韓信。

    白起在屠殺證道之前似乎不是韓信的對手啊,其他的王猛、諸葛亮這些高智力的統帥還好說一些,雖然統率遭到韓信壓制,但至少可以靠智力反壓制。像岳飛、徐達、蘇烈這些統率與智力雙雙不及韓信的將領,似乎就要完全遭到吊打了!”

    讓劉辯感到慶幸的是自己麾下擁有孫武這個可以提升統率值的超級bu,可以强力提升主將5點的統率值,如果輔佐李靖、白起或者吳起這三大統帥,即便面對統率五十万人的韓信也可以不落下風,如果對方兵力再多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過,普天之下除了我大漢之外,還有哪個國家能夠拿出一百万兵馬來呢?”想到這里,劉辯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

    系統繼續做出報告:“韓信當前植入身份為高句麗人,同樣姓韓名信,為藺相如發掘到的軍事人才,並向李世民做了舉薦,深受器重,目前正在青州隨李世民作戰。”

    劉辯抬手輕撫下巴:“韓信成了李世民的了嗎?幸好沒有丟給劉邦,否則若是劉邦整合了羅馬帝國,將可以組建一支超過百万人的軍隊,到那時候要想征服西方,怕是難如登天咯!”

    相比羅馬帝國,現在的李世民傾全國之力也就是能夠湊出五十万左右的兵馬,就算全部交給韓信統率,統率值最高也只能爆發到110,劉辯這邊用孫武搭配李靖,完全可以抗衡。

    木已成舟,韓信已經出世,劉辯再忌憚畏懼也是無濟于事,只有設法打敗韓信,才能真正的統一天下,而且劉辯隱約覺得韓信應該是自己征服天下的最后一個强敵。

    如果把劉辯統一天下的道路看做一場游戲,最開始的袁术、劉表、陶謙之流都是升級路上最簡單的小怪。隨著劉辯實力的提升,敵人也逐步變强,慢慢的成了孫策、袁紹、劉備這樣强勁的對手。再到曹操、李世民、項羽、劉邦,對手愈來愈强,而韓信的身份雖然並非大波ss,但實力卻是大波ss級別,只要打敗了韓信,這場游戲應該就可以over了!

    “放眼五千年華夏歷史,應該沒有比韓信更强的人了吧?”劉辯在心中喃喃自語,“該出世的人物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對大局已經無足輕重,只要打敗了以李世民、韓信為首的李唐,應該就能統一天下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宇文成都的聲音:“啟奏陛下,船只已經靠岸,滿朝文武已經在岸上迎接,請陛下出艙登岸吧?”

    “好!”

    劉辯急忙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霍然起身,昂首闊步的走出了船艙。縱有强敵出世又如何?每一場游戲,擊敗最强的敵人就是通關之時,劉辯深信距離一統天下之日已經為時不遠!

    劉辯從膠州半島揚帆入海之后,鄭成功就把消息通過飛鴿傳書送往金陵,王猛等人接到書信之后立刻派遣了斥候到長江入海口守候,只要發現了寶船的蹤跡就飛報金陵,以便滿朝文武做好迎接准備。

    得知寶船距離金陵愈來愈近,王猛與劉基這對左右丞相急忙召集其他大臣,率領著孔融、魯肅、糜竺、張居正、狄仁杰、徐光啟、孟珙、張巡、廖化等文武冒著凜冽的寒風,連夜在長江岸邊等候,終于在凌晨時分等到了天子的御駕。

    寶船靠岸,踏板鋪開,身穿貂裘大氅的劉辯第一個走下大船,朝眾臣子揮手示意:“寒風凜冽,讓諸位愛卿久等了!”

    “臣等拜見陛下!”

    在王猛、劉基的帶領下,守候在岸邊的近百名文武一起作揖施禮,山呼万歲,“陛下御駕親征,南伐北討,車馬勞頓,臣等只恨不能代陛下奔波操勞,實在誠惶誠恐!”

    劉辯撫須大笑道:“哈哈……諸位愛卿言重了,你們各司其職,在朕出征的時候能夠保持朝堂穩定,讓朕毫無后顧之憂的征討四方,已經最大程度的為朕分憂了!”

    “奴婢拜見陛下!”

    鄭和拿著一件嶄新的黃色裘皮大氅,施禮完畢親手給劉辯披上,“這一別又是一年,陛下又多了几分滄桑啊,諸位娘娘可是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等著陛下歸來呢!”

    當下眾文武仿佛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劉辯進了金陵城,直奔乾陽宮。鄭和早就吩咐了御廚大辦宴席,由文武百官在紫微殿為班師歸來的大漢天子接風洗塵。

    筵席一直持續到中午結束,文武百官陸續告辭出宮,劉辯在鄭和的陪伴下直奔壽安宮給便宜母親何太后請安。大漢以孝治國,所以即便劉辯再牛逼,表面上得對母親畢恭畢敬。

    來到壽安宮之后,劉辯才發現上官婉儿抱著一歲多的儿子也在,先是笑吟吟的對何太后施禮參拜:“孩儿回宮之后未能第一時間來給母后請安,還望母后恕罪!”

    何太后笑吟吟的打量著劉辯,目光中滿是喜悅:“呵呵……皇帝回來了?真是太好了,你年年征戰,為了大漢江山殫精竭慮,母后為你自豪尚且來不及,豈有怪罪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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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九十二 孔雀東南飛

    “呵呵……上官氏,讓朕來抱抱准儿吧?”

    與便宜母親寒暄了一陣,劉辯的目光落在了上官婉儿懷里的孩子身上,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應該是排行第十二的安定王劉准。

    上官婉儿的臉上露出一絲緊張的神色,反而把劉准抱得更緊了:“陛……陛下你長途跋涉,舟車勞頓,婉儿豈能不識好歹,再讓陛下操勞?陛下還是早早回麟德殿休息吧,以后有的是時日和孩儿相處。”

    “呵呵……婉儿看你這話說的,雖然朕的子女越來越多,可十指連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個都是朕的親生骨肉啊!”

    劉辯笑容滿面的朝上官婉儿伸出了雙手,話語雖然說得和藹,但無形中卻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何太后露出不滿的神色,瞥了上官婉儿一眼:“婉儿你是怎麼回事?皇帝要和哀家的孫儿親近親近,你怎麼還推三阻四?陛下的体格如此健壯,戎馬多年,難道抱個孩子還能累著了不成?”

    “是!”

    上官婉儿不敢再違拗,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把懷里的孩子交到了劉辯手中。

    “呵呵……讓父皇看看我的孩儿!”

    劉辯笑吟吟的抱著一歲多的劉准,上下打量一番,只見小家伙虎頭虎腦,白白淨淨,一雙眸子漆黑如墨,正朝劉辯咧嘴憨笑,模樣儿煞是招人疼愛。

    “皇帝啊,你看這孩子生的多麼像你?”何太后湊上來笑吟吟的說道。

    “哦……是嗎?”劉辯微微一笑,說實在的真沒看出哪里和自己相似。

    但何太后卻非常肯定:“當然像你了,你是從娘胎里生出來的,母后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剛出生的時候就和准儿長得一模一樣,簡直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劉辯笑笑:“既然母后說像朕,那就一定是非常像朕了!”

    “可惜啊!”何太后連連嘆息,“生的這麼像皇帝的一個孩子卻無緣做太子啊!”

    劉辯收了笑容,正色道:“母后,太子是朕和唐后的骨血,也最得你寵愛,我想母后應該支持齊儿吧?朕一直南征北戰,齊儿代朕在朝中監國三年,處事穩重,謙遜好學,深得滿朝文武擁戴,實在讓朕無可挑剔啊!”

    何太后肅容道:“哀家對齊儿當然是一百個支持,雖然唐婉已經去世,但誰若是和我的長孫過不去,哀家第一個不答應。哀家並非對太子有意見,只是對兩個皇后不滿!”

    “哦……兩個皇后怎麼了?”

    劉辯蹙眉問道,三個女人一台戲,風平浪靜之下很可能潛流洶涌,但不知何事惹得自己剛剛進門便宜母親就開始告狀?

    何太后沉聲道:“那武氏雖然表面上待人和藹,其實是為了收買人心,哀家可是聽說有個道士在她的故鄉吳郡大興土木,建造陸氏陵墓,說什麼要庇蔭子孫,造福鄉鄰。我看分明是野心不小,想要獨掌后宮,皇帝你可不能不防啊!”

    “道士?劉辯眉頭皺起,“多謝母后提醒,朕日后定會多加留意。”

    何太后又道:“這武氏野心勃勃,甄氏又懦弱膽小,依哀家看都不是適合皇后的人選,若皇帝日后有另立皇后的人選,可考慮一下婉儿。她跟了哀家多年,從小就伺候咱們娘倆,比任何人都可靠多了!”

    劉辯笑笑:“母后說笑了,去年好不容易才立了皇后,豈能無緣無故的說廢就廢?武氏建造陵墓的事情,朕會派人調查!”

    劉辯趁著把懷里的劉准還給上官婉儿的時候,悄悄吩咐系統:“給朕查詢一下這個儿子的潛力,看看巔峰四維如何?以上官婉儿的聰明才智,生個儿子定然是個治國之才!”

    “系統正在查詢中,宿主請稍等!”

    “叮咚……系統並沒有掃描到劉准的數據,而是獲得了一組叫做焦仲卿的數據。”

    “什麼意思?系統出bug了?”劉辯眉頭微皺,重新坐回床榻佯裝喝茶,“朕讓你檢測儿子劉准的數據,你弄個焦仲卿出來,到底几個意思?”

    系統據理力爭:“可系統並沒有檢測到劉准啊,而是檢測到了宿主懷里的孩子真實身份應該叫做焦仲卿!”

    “什麼?”

    這一刻劉辯臉色大變,怒火蹭蹭的向上躥,“踏馬的,難不成上官婉儿這個綠茶婊給朕戴了綠帽子?真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系統並沒有理會劉辯的憤怒,繼續報告數據:“叮咚……焦仲卿統率51,武力49,智力71,政治63。”

    “焦仲卿?”劉辯呷了口茶水,滋潤下因為憤怒而干燥的嘴唇,“這個名字為何感覺有點熟悉呢?”

    看到皇帝臉上的表情變化不定,雙眸時而深邃莫測,時而殺氣騰騰,何太后與上官婉儿還以為劉辯正在考慮怎麼對付武如意,因此也不吱聲打擾,心里反而暗自興奮。

    “焦仲卿?劉蘭芝?孔雀東南飛?”

    劉辯心念電轉,猛然就想起自己前世中學時學過的《孔雀東南飛》里面的男主人公的名字不就是焦仲卿麼,而且年代正是漢末建安年間,與現在的這個時期完全吻合。

    《孔雀東南飛》是一首漢末樂府詩,與南北朝時期的《木蘭詩》並稱為樂府雙璧,詩歌記載了漢末建安年間廬江郡有一小吏焦仲卿娶妻劉蘭芝,夫妻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可一手將儿子拉扯大的焦母有戀子情節,看著儿媳婦逐漸取代了自己在儿子心目中的地位,不由得妒火中燒,于是對劉蘭芝百般刁難,並以把相鄰的美女秦羅敷介紹給儿子,逼迫著焦仲卿把劉蘭芝逐出家門,趕回娘家。

    漢末以“孝”字為本,況且焦仲卿自小與母親相依為命,是母親含辛茹苦又當娘又當爹拉扯大的,當下不敢違背母親的意願,違心的把劉蘭芝送回了娘家,並告訴妻子“你且回家待一段日子,回頭我就來接你。”

    但劉蘭芝回到家中之后,先后有縣令、太守派遣媒人登門提親,俱都被劉蘭芝拒絕。劉蘭芝父親與兄長貪戀權勢,逼迫劉蘭芝改嫁,無可奈何的劉蘭芝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傍晚投水自盡,香消玉殞。焦仲卿得知妻子辭世,遂自掛東南枝,與妻子雙雙殉情。

    焦、劉死后,雞飛蛋打的兩家把這對苦命夫妻合葬在華山附近,有一對孔雀自林間衝天而起飛向東南,五里一徘徊,時人聞鳥鳴,無不落淚。

    亂世之中,像焦仲卿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根本不值一提,不要說和皇室帝胄扯上關系,就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也能像螞蟻一般碾死他,而如今讓劉辯沒想到的是竟然和自己這個皇帝扯上了關系,變成了自己的儿子。

    劉辯呷一口茶,閉目沉思:“既然這焦仲卿有名有姓,歷史上確有其人,說明不是上官婉儿偷人所生。十有八九是她與何太后合謀從外面抱來的,借以增加自己的資本,與武如意競爭皇后之位!”

    想到這里,劉辯心中頓時如明鏡一般清澈,怪不得在自己出征的時候上官婉儿生下了儿子,怪不得何太后掩飾說長得像自己呢,原來這是他們婆媳耍的一手陰謀詭計啊!

    “但事已至此,又該如何處置呢?”劉辯轉動著手里的茶碗,暗自沉吟。

    焦仲卿剛一出生就與母親分離,他是無辜的,自己不應該遷怒與他。況且家丑不可外揚,這件事捅出去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會成為世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這焦仲卿在歷史上也是苦命人,既然遇上了,朕就成全了他和劉蘭芝吧,也當為自己積點陰德!”一念及此,劉辯動了惻隱之心,決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劉辯不打算難為焦仲卿,並不等于放縱上官婉儿不管,忽然揮手吩咐眾太監和宮娥退下:“你們暫時退避,朕有事情與太后以及上官淑儀說話!”

    眾宮女退下之后,上官婉儿登時忐忑不安起來,囁嚅道:“陛下有何吩咐?”

    劉辯用詭譎的笑容盯著上官婉儿:“這懷里的孩子本來應該姓焦吧?”

    “啊?”

    上官婉儿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腳癱軟在地,差點把懷里的孩子跌落在地。

    何太后也是面如土色,雙手不停的顫抖:“皇帝……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不管婉儿的事情,你要懲罰就懲罰哀家吧!”

    劉辯嘴角微翹,冷聲道:“這普天之下有什麼事能瞞得過朕?朕可以原諒你們這一次,但上官婉儿你給朕記住,日后休要跟朕耍小聰明!朕需要你們制衡武如意,但別妄想著取武如意而代之,朕需要的是一個風平浪靜,互敬互愛的后宮,誰要是自恃聰明,那就來挑戰朕的耐心吧!”

    上官婉儿癱倒在地,臉色慘白的道:“多謝陛下寬恕,婉儿知道該怎麼做了!”

    劉辯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腳步:“記住,好生善待這個孩子,朕會為你們保守秘密!這孩子也成不了什麼大器,但朕可以讓他衣食無憂,等他長大之后派人去廬江郡打探一個叫劉蘭芝的女子,讓他們結為秦晉之好!”

    話音落下,劉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壽安宮,吩咐鄭和道:“給朕召袁天罡、張三豐來乾陽宮一趟,朕要查查是哪個道士在蠱惑武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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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九十三 通天妖道

    前几年,陸康剛剛去世的那段時間,袁天罡奉了劉辯的聖旨去了一趟吳郡勘察風水,調查陸氏為何突然把陸康埋葬到了與吳縣相隔五六十里的象山?

    袁天罡的判斷是:“象山紫氣氤氳,有山有水,氣勢不凡。日間光照充足,夜間正對天狼星,光華齊聚,可謂一塊得天獨厚的風水寶地。”

    “若象山的風水長期維持下去,陸家的運勢必然越來越旺,經商則財運亨通,傳后則人丁興旺,仕官則步步高升,更重要的是可讓大漢陰盛陽衰,保證陸家出現人中之鳳,甚至還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袁天罡前面的話還讓劉辯感到正常,畢竟中國各朝各代深信風水學,上至秦漢下至劉辯穿越前的年代,三教九流,從政經商者無不對風水學深以為然,但凡力所能及,一定會給辭世的長輩找塊風水寶地下葬,以求庇蔭子孫。

    但袁天罡后面的話就讓劉辯如坐針氈,象山的風水不僅能讓陸氏興旺騰達,還能讓大漢陰盛陽衰,這可怎麼得了?劉辯當時就想派人去象山把陸康的陵墓給蕩平。

    但當時的陸康乃是三公之首,領銜滿朝文武,如果劉辯無緣無故的就去扒了他的陵墓,定然會惹得謠言四起,寒了臣子之心。所以劉辯就算如鯁在喉,也是絕對不能這樣做的!

    關鍵時刻還是袁天罡給劉辯出了一個主意,變被動為主動,從金陵到吳縣開鑿一條河流作為大漢的龍脈,自象山腳下穿過,吸收象山的氣運為我所用;象山的氣運越旺,則大漢的國力愈盛。

    正是在袁天罡的提議下,劉辯才做出了開鑿大運河的決定,最初由工部尚書何珅負責,在何珅遭到彈劾之后由新任工部尚書長孫無忌執掌。

    歷時三年,先后動用了五十多万民夫,到現在已經開鑿了金陵到吳郡,再由吳郡到會稽錢塘縣的運河,南北綿延七百余里,極大的放便了物資運輸,使得江東經濟迅速發展,百姓安居樂業,一片繁榮。

    劉辯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而且當時並不知道有道士給陸家支招,還以為是個厲害的風水師給陸家挑了一塊風水寶地。沒想到陸家竟然不消停,又繼續在象山大興土木,擺明了要和大漢的社稷國運對著干,這是劉辯絕對不能容忍的!

    半個時辰之后,主持朝天宮的袁天罡、張三豐快馬加鞭來到了乾陽宮,直奔麟德殿面聖:“貧道拜見陛下,不知陛下剛剛回京便召見我等,有何吩咐?”

    劉辯呷了口茶,沉聲道:“我聽說陸家這兩年並未消停,依舊在象山附近大興土木,似乎意在亡羊補牢,國師可曾關注?”

    袁天罡懷抱拂塵,單手施禮道:“回陛下的話,貧道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象山的動靜。這個道士也確實有些本事,我們開鑿運河吸收象山氣運的意圖被他輕易看破,于是在象山上廣栽槐樹,並建立尼姑奄增加象山的陰氣,以達到陰盛陽衰的目的……”

    “這道士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劉辯勃然大怒,硬生生將手里的的茶杯捏碎。

    “陛下勿要動怒,貧道又怎會讓他得逞?我已經讓長孫大人在運河兩岸多建龍王廟,沿途多種植松柏,以壯陽氣,這几年以來可是沒少跟這道士斗法,到目前為止還沒讓他占到便宜!”袁天罡手中拂塵一抖,朗聲安撫天子不要動怒。

    “殺了他!”劉辯面無表情的吐出了三個字。

    這個道士無法戰勝袁天罡是他道行太淺,但他既然敢和袁天罡對著干就是藐視自己的皇權,這是劉辯絕對不能容忍的!

    “陛……陛下,這左慈殺……殺不死!”旁邊的鄭和囁嚅著接過了話茬。

    劉辯眉頭微皺:“左慈?”

    袁天罡頷首道:“正是,這個妖道名喚左慈,表字元放,道號烏角先生。”

    劉辯恍然頓悟:“原來是他啊,我說誰有這麼厲害的道行,竟敢和國師較勁?原來是左慈這個妖道!”

    左慈擲杯戲曹操的故事見于三國志,但這並不是羅貫中的信口開河,憑空捏造,而是在正史《后漢書》中有記載。文中描述左慈“少明五經,兼通經緯,能役使鬼神,變化辟谷。”

    對于這樣的記載,劉辯只是一笑了之,認為這個世界的人愚昧無知,這左慈十有八九是個會變魔术的江湖騙子,最多會一點空盆來蛇這樣的伎倆,說是能驅使鬼神,簡直是胡說八道!

    劉辯目光掃向鄭和:“你適才說左慈殺不死?”

    袁天罡接過話茬:“這件事還是讓貧道來說吧,前年冬天我發現左慈這妖道一直在和我暗中較勁,曾經與錦衣衛統領李大人商議,打算派遣一批錦衣衛把他殺掉,一勞永逸……”

    “就連錦衣衛也沒能殺死他?”劉辯蹙眉問道,這才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難不成這左慈真有一點道行?

    這時,李元芳和展昭雙雙到來,施禮完畢,由李元芳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年初冬,微臣率領了百十名錦衣衛悄悄抵達象山追殺左慈這個妖道,從山腰一直追到山腳下,遇見了一個放羊的牧童驅趕著羊群迎面而來,這左慈跳進羊群之中,卻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了。”

    “這不是演義中許褚遇見的事情麼?”劉辯在心中暗自思忖一聲,“你把羊群全部殺了,然后那左慈又把羊群復活了?”

    李元芳搖頭:“這倒沒有,臣率領錦衣衛把羊群搜索了數遍,簡直是挖地三尺,卻不見左慈的蹤影,實在奇怪!”

    “還好,還好,至少不像演義中記載的那麼玄乎!”劉辯在心中暗自沉吟一聲,或許這左慈對于象山地形熟悉,腿腳靈便,借著羊群的掩護逃走了。

    李元芳繼續稟報:“過了一段時間,有一名錦衣衛千戶在吳縣的城門下遇見了左慈,率領十几名錦衣衛把他逼到了牆角,誰知這妖道竟穿牆而走,實在是匪夷所思!”

    “果真這麼邪門?”劉辯的雙眉几乎蹙成了一條線,對李元芳的話半信半疑。

    李元芳又道:“半年前,微臣親自率領了數百名錦衣衛突襲象山陸家陵墓,企圖捉拿左慈這妖道,並將他圍在中央。誰知道整個工地上的匠人都變成了左慈的模樣,讓臣等無從下手,大吃一驚,從那以后再也沒人敢去捉拿這妖道了!”

    “一定是幻术,這左慈就是一個魔术師,城牆是他的道具,工地上的匠人都是托!”劉辯在心里這樣下了結論,實在不能相信鬼神之說,區區一個左慈還能翻了天不成?

    “陸家的人怎麼說?”劉辯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沉聲問道,“你們錦衣衛這樣大張旗鼓的捉拿一個道士,陸家還敢用他修造陵墓?”

    李元芳一臉為難的道:“陸康死后陸家管事的人是陸……陸國丈,他咬定並不認識左慈這個妖道,而是這個妖道跑到象山搗亂,我們錦衣衛也無可奈何。”

    陸康死后執掌陸家的是武如意的父親陸駿,身份是當朝國丈,西宮皇后的父親,大漢天子的老丈人。象山是陸家買下來的,陸家在山上修建陵墓也不犯法,李元芳自然不敢也沒有理由找陸家的事!

    “難道國師就沒有辦法破解左慈的妖术?”劉辯一臉郁悶。

    袁天罡搖頭:“這左慈用的並非道术,而是方术;貧道研習的是道术,勘探風水,預知禍福,趨吉避凶,只能和他斗一斗道术,卻不能化解他的這些奇門方术。”

    聽了袁天罡的話,劉辯心中更加郁悶,還以為這位風水學大師可以吊打一切道士,沒想到卻奈何不了這個左慈,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猖狂下去?

    “行了,你們都暫時退下吧,讓朕考慮考慮再說!”

    劉辯揮揮手,示意袁天罡、張三豐、李元芳等人都暫時退下,既然他們殺不死左慈,還留下來做什麼,實在不行還是親自出手吧!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朕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左慈會什麼道术、妖术,十有八九就是會點障眼法而已,朕今天誰也不用,親自走一趟象山會會這個左慈!”

    一念及此,劉辯找出自己的盒子,准備好了必須物品,悄聲對鄭和道:“朕准備出宮探望一位紅顏知己,今夜不回宮了。你幫我擋著,就說朕一路上舟車勞頓,身体欠佳,今夜就下榻在麟德殿了,誰也不見!”

    鄭和作揖道:“奴婢明白,只是陛下出宮難道不需要錦衣衛或者成都將軍護衛麼?”

    劉辯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道:“憑朕現在的身手,普天之下有几個能傷害的了朕?況且朕略懂易容之术,神不知鬼不覺,三寶你不必擔憂!”

    片刻之后,劉辯戴上了一張面具,驚訝的鄭和合不攏嘴巴:“唉呀……這易容术簡直鬼斧神工,若不是陛下提前告知,奴婢卻是打死也猜不出來就是陛下啊!”

    劉辯告誡一聲“替朕保密”,然后由鄭和牽來“追風白凰”,提了赤霄劍翻身上馬,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乾陽宮出了金陵城,直奔吳郡象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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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九十四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追風白凰撒開四蹄,奔馳如飛,千山万盡在足下。

    從金陵到吳縣四百多里路程,而象山又在吳縣北六十里的方位。追風白凰全力奔馳之下,每個時辰能夠狂奔一百四十里,比尋常馬匹快一倍還要多些,劉辯晌午過后動身出發,在夕陽落山之前就抵達了象山腳下。

    遠遠望去,只見象山巍峨高大,層巒疊嶂,其形似一只俯臥在地的巨象,凸出的山巒酷似象鼻,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果然如袁天罡所說,在象山的主峰上已經載滿了槐樹與柳樹,間雜著紅牆黑瓦的尼姑奄,以及白色大理石砌筑成的陵墓,在夕陽照耀下更是陰氣沉沉。

    劉辯策馬徐行,很快就發現了一條青石鋪就的道路直通山頂,想來是陸氏的族人所修,為了方便修建陵墓,大興土木。當即叱喝坐騎,養馬揚鞭,拾級而上。

    “站住,來的什麼人?”

    劉辯剛剛向山上走了百十丈,就從道路兩邊涌出十几個手持刀槍棍棒的家丁,一臉警惕的堵住了劉辯的去路,凶神惡煞的喝問。

    劉辯早有准備,從手里摸出一塊腰牌,在眾家丁眼前晃了晃:“奉了武皇后的懿旨,有緊急消息通知左慈道長!”

    看到劉辯器宇軒昂,鮮衣怒馬,手里又拿著一塊看上去很牛逼的令牌,眾家丁不敢怠慢,當即閃開一條道路:“原來是來自京城的使者,里面請!左慈道長應該剛從工地返回住處,勞煩使者自己上去詢問管事的大人吧!”

    劉辯也不廢話,叱喝戰馬繼續順著青石台階朝山腰飛馳,一路但見道路兩旁全都是碗口粗細的垂柳與槐樹,雖然因為寒冷變得光禿禿一片,但依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陰氣。

    走了三四里路程之后便來到陵墓所在,只見由白色大理石砌筑而成的陵墓形似饅頭,墓前矗立著一塊石碑,用篆体字刻著“陸公之墓”,陵墓周圍雕欄玉砌,氣勢不凡。

    “來者何人?”

    就在劉辯打量陸康的墳墓之時,又有十几個家丁從四周鑽了出來,看打扮比山腳下的那些人身份高貴一些,為首之人是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一身淡藍色長袍,腰懸長劍,豎著高高的發髻,看上去有些身份。

    “你又是何人?”劉辯並沒有急于答話,而是拿出了京城上等人的傲氣反問這名為首的藍袍青年。

    旁邊馬上有家丁跳出來拍馬屁:“大膽,這位便是陸壓公子,當今陸國丈的堂侄,武皇后的堂弟!”

    劉辯在心里冷哼一聲“你們嘴里的武皇后可沒少在朕的胯下淺吟低唱,********不知多少回了,就憑你們几個雜碎也敢在朕面前耀武揚威?”

    但劉辯不是來跟几個**絲家丁顯擺的,自己睡過的女人一大把,武如意只是其中一個而已,找出左慈的藏身之處才是當務之急。

    “奉了武皇后的命令,有緊要事情通知左慈道長!”劉辯也不下馬,朝金陵方向一抱拳,算是對武如意的尊重。

    陸壓雙臂抱在胸前:“我怎知你不是錦衣衛?可有憑證?”

    劉辯一抖手把腰牌丟了出去:“憑證在此!”

    陸壓抬手接在掌中,端詳了一會,也看不出個子丑寅卯來,總之感覺是一塊非常高大上的令牌,通体用黃金鑄造,牌面上刻著稀奇古怪的圖案,看起來價值不菲。

    “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令牌?”陸壓把令牌攥在手中,半信半疑的打量著劉辯。

    劉辯昂首挺胸,傲然道:“那是因為我沒來,你自然見不到這樣的令牌!”

    陸壓被劉辯的氣場壓了下去,喉頭不由自主的收縮了一下:“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現司何職?”

    “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告訴我左慈道長在哪便可!”劉辯用非常碉堡的語氣回答陸壓。

    陸壓一臉為難之色:“那為何皇后娘娘不派從前的使者來?”

    透過這句話,劉辯獲得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就是武如意知道左慈在象山的所作所為,而且曾經派遣使者來聯絡過左慈。雖然不能據此斷定武如意蓄意破壞大漢的龍脈,但是依舊能夠看出武如意心底的野望依舊還在,並不滿足和甄宓平起平坐。

    劉辯肅聲道:“皇帝已經于今日清晨班師回朝,皇后娘娘為了避免引起錦衣衛注意,所以才改派我來拜見左慈道長,傳達重要消息。”

    劉辯說的話合情合理,陸壓不復多疑,當即施禮道:“既然如此,隨我來!”

    當下陸壓在前面帶路,劉辯策馬隨后,離開陸康的陵墓繼續向山上攀登,走了些許路程,便能看到許多工匠民夫扛著鐵鍬、鋤頭等工具收工歸來,不遠處一座廟宇正在修建之中,看起來已經有些規模。

    既然袁天罡與何太后都說陸家在象山上大興土木,有工匠住在山上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因此劉辯也不多問,跟著陸壓一直來到一座四合院前面駐足。

    陸壓示意劉辯稍等片刻,自己畢恭畢敬的上前拍門:“左道長,在嗎?有來自京城的使者要見你!”

    連叫三聲,不見有人應答,陸壓只好回頭對劉辯道:“使者來的有些晚了,怕是左慈道長已經進尼姑奄了!”

    陸壓說著話朝頭頂山峰上一指,借著夕陽的余暉,依舊能夠看到在山峰上有兩三座紅牆黑瓦的廟奄:“念慈奄、影梅奄、攏翠奄,必在其中一家!”

    劉辯蹙眉:“這天色已經黑了,左慈道長跑到尼姑奄做什麼?難道就不避嫌麼?”

    “哈哈……”陸壓聞言放聲大笑,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劉辯微怒:“陸公子為何發笑?難道我的話真的如此好笑麼?”

    陸壓笑罷,正色道:“左慈道長除了變化多端,神出鬼沒之外,最擅長房中之术,能夠夜御十女不累,這整個象山三座尼姑奄中的六七十個女尼,名義上修道,其實暗地里可都是左慈道長的姘頭哦!”

    “這個妖道真是可惡,我今夜既至象山,必取他首級!”

    劉辯勃然大怒,這才想起史書中曾經記載過左慈尤其擅長房中术,像這種坑蒙拐騙的江湖术士,不貪色才怪,就是不知道為何羅貫中把他描寫的正義凜然,反而去戲弄奸雄曹操?

    劉辯按捺住憤怒,肅聲道:“有勞陸公子帶我去尋找左慈道長!”

    “這可万万使不得!”陸壓一臉駭然,“只要天色一黑,這尼姑奄就是禁地,我等誰敢擅自靠近,便會死無葬身之地,我勸使者還是等到天亮之后再說吧!”

    劉辯面色凝重:“不行,事關緊急,否則皇后娘娘也就不會派我來了!”

    陸壓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要不然你就自己上山尋找吧,你是皇后娘娘派來的使者,或許左慈道長不會難為你,我就不陪你去自討苦吃了!”

    劉辯皺著眉頭問道:“這象山本是陸司徒的陵墓,是他長眠的地方,你們陸家在此瞎折騰不說,竟然還成了左慈淫樂逞欲的地方,你們難道就不怕陸司徒從墳墓里爬出來罵你們這些不肖子孫麼?”

    “左慈道長雖然過分了一些,但神通廣大,千變万化,伯父深信他能給陸家帶來好運,讓陸家飛黃騰達,子孫出將入相,權傾天下,所以也就對左慈道長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陸壓攤攤手,一臉無奈的說道,“再說尼姑奄在山頂,距離埋葬陸公的地方還遠著呢!”

    劉辯繼續追問:“武如意是否知道左慈在象山的所作所為?”

    陸壓答道:“皇后娘娘遠在金陵,自然不會事事過問。”

    頓了一頓,陸壓突然一臉警惕:“你到底是何人?竟敢直呼皇后娘娘的名諱?”

    “睡過皇后的人!”

    劍光一閃,劉辯腰間的赤霄劍畫出一道銀色的光芒,瞬間就撕開了陸壓的咽喉,鮮血噴泉般汩汩冒出。

    “你……是……?”陸壓不甘心的捂著喉嚨掙扎了几下,一頭栽倒在地停止了呼吸。

    “徒有一個牛逼哄哄的名字!”

    劉辯收劍歸鞘彎腰扛起陸壓的屍体,大步流星的走到左慈的四合院牆外,用力拋進了院子里面。既然就連陸壓都不敢踏入,想來那些家丁更不敢輕易涉足,這樣就不會引起左慈的警覺。

    劉辯拍了拍追風白凰,示意它自己找個地方去休息,大步流星的向山頂的尼姑奄走去,用了一炷香的功夫終于抵達了第一個叫做“念慈奄”的尼姑廟。

    廟門緊閉,劉辯敏捷的翻牆而入,穿廊過巷,悄悄的朝大殿摸去,逐漸聽到了男女嬉笑之聲,女子的聲音風騷浮淺,男人的笑聲淫/邪而蒼老。

    劉辯悄悄伸手在窗戶紙上捅了個窟窿,只見大殿中紅泥火爐,溫暖如春,約莫二十几個女子近乎赤/身裸/体,只是披了一層薄紗,豐腴的胴/体一覽無余,從三十歲到十四五歲都有,正陪著一個身材枯瘦,其貌不揚,年約五十余歲的老道喝花酒,一個個滿面春色,樂此不疲。

    劉辯抬腳踹開窗戶跳了進來,大笑一聲::“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左慈道長教我房中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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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九十五 斗法左慈

    對于劉辯的突然出現,左慈顯然沒有心理准備,駭然變色之下拍案而起:“你是何人?”

    左慈的表現反而讓劉辯懸著的一顆心落地,如果他真有役使鬼神,飛劍取頭的本事,又豈會有這樣的反應?再說了,自己不是還有召喚系統這個金手指麼,左慈有多大本事一測便知!

    “給朕檢測一下左慈的能力值!”劉辯一邊飛快打量著大殿里的布局,一邊悄悄向系統下達了指示。

    系統應聲啟動:“叮咚……左慈統率53,武力82,智力83,政治56。特殊技能:幻术身懷各種魔法技能,千變万化,善于蠱惑人心,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

    “這是什麼狗屁檢測?左慈到底是會魔法啊還是不會啊,你倒是說個明白啊!我看系統大爺分明是揣著糊涂裝聰明,十有八九連系統也搞不清左慈到底會不會變化?”

    劉辯一邊在心中吐槽,一邊直接在左慈不遠處的一張桌案后面坐了,早把几個僅披薄紗的女尼嚇得逃之夭夭。

    “肉眼凡胎,豈能窺視仙人變化?”劉辯端起桌案上的酒一飲而盡,先和左慈對個暗號,看看能否接上頭?

    左慈怒容更甚,狠狠捏住面前的酒杯:“你到底是何人?報上名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看來你不知道貧道的道行有多深!”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在摸清左慈的實力之前,劉辯決定先來個假痴不癲,用深情款款的歌聲回答左慈的提問。就算你道行再深,老子也能讓你丈二道士摸不著頭腦!

    左慈霍然起身,動作敏捷的系了腰帶,招呼眾女尼道:“穿衣服,拿我的拐杖來!”

    “哎哎……道友有話慢慢說!”劉辯急忙起身阻止左慈,“這麼大好的春光,小弟還沒看夠呢,君子動口不動手,師兄有話慢慢說!”

    左慈目光落在劉辯腰間的赤霄劍上,目光微微一凜,臉上的怒容緩緩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笑容:“嘿嘿……這麼說來,這位兄弟是同道中人咯?”

    劉辯拱手道:“正是,正是!久仰師兄房中术天下無雙,空前絕后,特來向兄台求教!”

    “好說,好說!”

    左慈微微一笑,重新盤膝坐下,並示意眾女尼保持鎮定,笑吟吟的盯著劉辯:“既然這位兄弟自稱同道中人,不知你會那些變化呢?”

    眾女尼齊聲起哄:“對啊,對啊,你有什麼本事敢在道長面前誇口,道長可是會千變万化呢!”

    恰好劉辯面前的桌案上擺著一盤柑橘,眾女尼紛紛起哄:“道長可以讓你面前的柑橘空空如也,而道長親自剝殼,便果實盈盈。敢問你會什麼仙术?”

    劉辯霍然起身,拍了拍褲襠掃視了一圈眾女尼:“我這里有條蟒蛇,可大可小,可長可短,可粗可細,可硬可軟,敢問諸位女師父,這仙术如何啊?”

    眾女尼一個個面紅耳赤,露出忿忿之色:“無恥之徒,卑鄙下流!”

    劉辯在心里嗤笑一聲:“切……這些騷尼姑都在這里和左慈玩起了群屁,竟然還和老子裝白蓮花?莫非這些女尼都被洗腦了不成!”

    左慈撫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這位兄弟有點意思啊!”

    劉辯大笑:“我于西川嘉陵峨嵋山中學道十三年,忽聞石壁中有人呼我之名,尋之不見。如此數日,忽有天雷震碎石壁,得天書三卷,名曰《遁甲天書》。上卷名‘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騰云跨風,飛升太虛;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云游四海,藏形變身,飛劍擲刀,取人首級……師兄要不要跟我學學?把你的女尼分我一半即可!”

    左慈聞言一臉郁悶,用一句話來表達就是“還能不能好好玩了?”

    “万物蒼生,幻化由心!”劉辯趁著左慈發愣之際,端起酒杯瀟灑的透了一杯,“好酒啊好酒,美人斟酒!”

    左慈用眼神吩咐旁邊的女尼給劉辯斟酒,陪笑道:“這位兄弟,天干物燥,不知道你想吃什麼?天上的龍肉,地上的驢肉,師兄都能給你取來!”

    “踏馬的,果然就是一個神棍,還是要變化龍肉,且讓我來戳穿他的把戲!”

    劉辯想起后漢書中記載左慈參加曹操的筵席,詢問曹操想吃什麼,曹操答曰“龍肝”,左慈遂在牆上畫一條龍,以手剖腹,取出了一顆血淋淋的肝髒獻給了曹操。

    “嗯……要不來只龍肝小弟嘗嘗?”劉辯笑吟吟的欲擒故縱。

    左慈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詭笑,起身就要去牆壁上作畫:“這有何難?貧道在牆上做畫一幅,能以手剖之,取龍肝呈于兄弟面前!”

    “等等……”劉辯忽然伸手阻止了左慈,“適才倒是忘記了,我的血壓過高,不宜吃肝髒,要不然師兄給我來一只大象腿如何?”

    左慈怫然不悅,看的出來在强忍怒意,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大象何辜,你要吃它?”

    劉辯大笑:“象山象山,來到象山當然要吃象了!哦……對了,估計道長你不懂得血壓什麼意思,回頭咱們慢慢交流,你傳授我房中术,我告訴你什麼叫血壓,你看如何?”

    左慈强忍怒火,强作歡笑道:“如今天氣漸寒,草木枯萎,兄弟可否想要一睹百花之艷?國色牡丹,清淡菊花,艷麗海棠,清白荷花,貧道都能讓兄弟一飽眼福!”

    “那就來盆牡丹吧!”

    左慈命女尼去搬來一口花盆置于大殿中央,起身走到花盆前裝神弄鬼一番,嘴里念念有詞,然后澆灌上水,片刻之后果然長出一株牡丹。

    “道長好本事,道長太神啦!”

    看到左慈在這寒冬季節變出了一株鮮艷的牡丹花,一眾女尼頓時歡呼雀躍,頂禮膜拜之情溢于言表。

    劉辯打個呵欠:“在下凡夫俗子,粗人一個,忽然發現自己欣賞不了牡丹花,道長還是給我變一株狗尾巴花吧?”

    左慈的臉色陰云密布,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難登大雅之堂的東西,變它何用?”

    眾女尼紛紛站出來替左慈解圍:“既然這位先生自稱修道多年,還看過《遁甲天書》,何不變化一番給我們開開眼界?”

    劉辯霍然起身:“變就變!”

    劉辯袍袖一抖,麻利的遮在臉上,以鬼魅的手法揭去了臉上這張清秀英俊的面具,露出一張粗獷豪放的臉頰,直讓左慈和眾女尼看的目瞪口呆。

    劉辯袍袖在一抖,又把臉上的這張面具揭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忠厚木訥,皮膚黝黑的面具。袍袖再次一抖,又換成了東方不敗那張不男不女,娘氣十足的面容……

    劉辯在軍中閑來無事,便用系統獎勵的十張面具練習“變臉”,多年下來自學成才,熟能生巧,竟然掌握了川劇變臉的精髓,此刻正好拿出來表演,直把左慈唬的目瞪口呆。

    劉辯變化到最后直接露出了本尊,反正左慈也不認識自己,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呵呵……獻丑了!”

    眾女尼一臉崇拜之色:“哇……原來也是位世外高人,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

    左慈起身拍掌道:“這位兄弟真是好本事,好本事啊!愚兄能夠飲五斗酒不醉,吃一頭羊不飽,敢不敢陪貧道喝個一醉方休啊?”

    劉辯鼓掌:“求之不得!”

    左慈又道了:“尼姑奄乃是佛門淨地,不能用葷破戒,咱們就不食葷了,只喝酒如何?”

    “臥槽,這道士真不要臉,都干起了群屁的勾當,現在竟然談起了戒葷!”劉辯在心底咒罵一聲,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有酒便可,何須食物!”

    片刻之后,有几個女尼拎來了几個酒壇,劉辯抱起一個走向盤膝而坐的左慈:“小弟誠心向道兄求教房中术,先為兄長斟一杯酒,以表敬意!”

    “你坐回……”

    看到左慈想要起身,劉辯忽然暴起,用手中的酒壇狠狠的朝左慈的腦門砸了下去:“雷公助我!”

    只聽“噗通”一聲,左慈猝不及防之下被一酒壇砸在腦門上,酒壇登時碎裂,濁酒潑了左慈一身,濕漉漉的猶如落湯雞。

    若是換了尋常人,這一下少不得砸的眼冒金星,一腦門子黑線,但這左慈看起來竟然毫發無損,臉上露出猙獰之色,暴喝一聲:“鼠輩,竟敢傷我?”

    說時遲那時快,劉辯忽然拔劍在手,寒芒一閃,奔著左慈的脖頸砍了下去“赤霄寶劍在此,管你邪魔外道,給我統統受死!”

    劍光一閃,鋒利的赤霄劍竟然硬生生的砍下了左慈的腦袋,一股黑色的鮮血自屍体腔子里躥出,猶如噴泉一般衝起半丈之高。

    “啊……竟然是赤霄寶劍,貧道死不瞑目啊!”落在桌案上的左慈首級放聲大叫,駭人聽聞。

    劉辯揮劍亂砍:“以我之真氣,合天地之造化!我乃真龍天子,用赤霄寶劍斬殺一切魑魅魍魎,妖道受死!”

    劉辯吼聲如雷,赤霄劍猶如剁餡,一陣亂砍硬生生的把左慈的首級剁的血肉模糊,一團肉醬,這才放聲大笑:“哈哈……取汝首級,猶如探囊取物!妖道,再給朕變一個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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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九十六 遁甲天書和御女心經

    左慈到底是死了。

    劉辯手持赤霄,如臨大敵,唯恐左慈像演義中那樣死而復生提著頭顱來打自己。但等了片刻始終不見動靜,躡手躡腳的上前朝左慈的無頭屍体踹了几腳,紋絲不動,看起來死的不能再死了。

    “呵呵……看來這左慈就是會點幻术而已,什麼魔法仙术,全都是欺騙世人!”劉辯在左慈的衣襟上把赤霄劍拭干血漬,收劍歸鞘。

    眾女尼早就嚇得蜷縮成一團,看到劉辯走了過來,紛紛跪地求饒:“大仙饒命,大仙饒命,我等願意自今以后服侍大仙,還望大仙手下留情!”

    這些女尼上至三十下至十五,其中不乏姿色出眾者,如果劉辯不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還真有可能在此住下不走了。

    劉辯雙目圓睜,朝大殿門外一指:“滾,都給我滾!馬上從象山消失,今夜發生的事情不許向第二個人提起!”

    眾女尼千恩万謝,跌跌撞撞的去各自收拾行囊,唯恐下一刻劉辯就變了卦。

    “站住?”劉辯果然變了卦。

    眾女尼面如土色,在神通廣大的劉大仙面前也不敢造肆,只能苦苦哀求:“大仙還有何吩咐?”

    劉辯雙手抱在胸前,正義凜然的問道:“左慈真能夜御十女?”

    眾女尼臉上露出害羞之色:“左慈道長神通廣大,十几個不在話下哩!只要大仙饒過我們的性命,我等願意像服侍左道長那樣伺候大仙。”

    “朕豈是這種無恥之人?朕這是在批判你們!”

    劉辯在心里悄悄嘀咕一聲,一臉正氣的訓斥道:“你們啊,真不知道潔身自愛,一個個凡心未退,欲壑難填,速速下山找個人家嫁了吧,莫要再讓我看見你們。”

    這次眾女尼連行囊也顧不上收拾了,一窩蜂般奪門而出,發瘋般朝象山腳下狂奔。

    “這左慈真是艷福不淺!”劉辯一邊嘀咕一邊在左慈的屍体上胡亂摸索,“這些幻术失傳也就算了,但夜御十女的功夫要是失傳了,實在可惜啊!”

    一番摸索之后果然找到了一個小手冊,劉辯麻利的伸手掏了出來,只見這是一個類似工作手冊一般的小本子,上面寫著左慈的未來計划。

    第一步:蠱惑以武如意為首的陸家,以象山為據點,借助陸氏的力量破壞漢室的風水,為道友張角復仇。達成狀態:正在進行中!

    第二步:以象山為據點,修煉房中术,采陰補陽,早日成仙。達成狀態:正在進行中!

    第三步:利用陸康的陵墓做引子,最終惹怒劉辯,導致陸家滿門抄斬,誅連武如意,為道友于吉報仇。達成狀態:正在進行中!

    “嘶……這左慈好歹毒的心機,就連武如意也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啊!”看到這里,劉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本來劉辯還在心里盤算回京之后如何處罰武如意以及陸氏,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左慈的圈套,左慈敏銳的抓住了武如意的野心,不動聲色的給陸家挖了一個大坑,一個足可讓陸家万劫不復的大坑。

    如果不是自己心血來潮之下親自來一趟象山,又看到了左慈的手冊,說不定哪天一怒之下真就把武如意和陸氏給滅了,那樣左慈就算死了計划也完美的實現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武如意的野心還在,但總歸沒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一日夫妻百日恩,算了,這次就放武如意一馬吧!”劉辯嘆息一聲,打消了重創陸氏的念頭。

    “第四步:待房中术大成之日,勾引武如意,使之珠胎暗結。再以武如意為跳板,結識其他嬪妃,以我之御女术蠱惑其心,效仿呂不韋篡漢。達成狀態:尚未實施!”

    看到這里,劉辯不由得勃然大怒:“臥槽,朕還以為你這妖道只是個好色之徒,沒想到竟然下的好大一盤棋,好大的腦洞,好大的野心!”

    劉辯憤怒之下再次拔劍出鞘:“竟敢想淫朕的女人,搶朕的江山,真是狗膽包天!你不是仗著器大活好麼,老子讓你在這里做春秋大夢!”

    劉辯揮劍挑開左慈的褲襠,果然見那玩意儿長得雄偉不凡,世間少有,怪不得把這些女尼迷得神魂顛倒,看來左慈的房中术的確有過人之處。

    劉辯出劍如風,將這穢物斬為數截,又揮劍把左慈的屍身大卸八塊,方才長出一口心中惡氣。又把大殿四周青銅油燈里面的燃油都潑灑在門窗上,縱火點燃,只見大火熊熊燃起,將左慈的屍体與整個尼姑奄埋葬在衝天的火光之中,這才轉身離去。

    左慈身死的消息已經在象山迅速傳開,其他几個尼姑奄中的女尼以及半山腰里的几百個工匠還有陸家的家丁已經嚇破了膽。就連神通廣大,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左慈道長都不是對手,大伙儿上去還不是白白送命,當即一窩蜂般下山逃命。

    天干物燥,大火熊熊,北風呼嘯,火借風勢,很快就把念慈奄化為灰燼,並將周圍的樹木引燃,漫山遍野的火光衝天而起。

    “可惜了陸康的墳墓啊,死后也不得安寧!”劉辯呼哨一聲,招呼追風白凰來到身邊,就要上馬下山。

    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去左慈的住處搜素一番,說不定能搜到有價值的東西。一念及此,劉辯當即策馬揚鞭朝腳下不遠處的四合院疾馳而去。

    火勢雖旺,一時半刻也燒不到左慈居住的四合院,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劉辯就來到門前翻身下馬。

    山頂上火光衝天,照耀的半山腰及山腳下亮如白晝。劉辯抬腳踹開房門,忽有暗箭迎面射來,急忙就地一滾,方才躲過了機關。

    “嘶……這妖道竟然還在住處暗設機關,果然是居心險惡?”

    劉辯小心翼翼的踏進院子里面,掃視了一圈,發現陸壓的屍体依舊還在。當即躡手躡腳的摸索著靠近,彎腰搬起朝房屋門前拋了過去,“有無陷阱,一試便知!”

    只聽“噗通”一聲,屍体落地之后果然砸下去一個陷阱,塵土彌漫。陷阱中的竹槍、鹿角,在火光照耀下依稀可見。

    劉辯得意洋洋的拍拍手:“朕就知道你這妖道在門前設置了陷阱,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看出你淫/棍每日都是繞著屋檐進門的,這點雕蟲小技還難不住朕!”

    劉辯繞到屋檐下,貼著牆根來到房門前,伸手推開了房門,並沒有急于進屋,而是先觀察了一圈。

    有了前車之鑒,劉辯並不急于進屋,而是把陸壓耷拉在陷阱邊緣的屍体重新拽回來,再次丟進了房屋中央,“麻煩兄弟給朕探探路!”

    屍体墜地之時,只聽“哢嚓”一聲,果然自房頂墜下一個方形鐵籠把陸壓的屍体罩在其中,同時牆壁四周弩箭亂射,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響,許多弩箭撞擊在鐵籠上,火花四濺。

    “行了!”

    劉辯估計試探的差不多了,這才手提赤霄劍小心翼翼的踏進房屋之內,借著山上的火光掏出火折子點燃了牆壁上的油燈,四下里搜尋起來。

    一陣翻箱倒櫃之后,劉辯果然從一個箱子里找出來兩本書籍,一本寫著《遁甲天書》,另一本寫著《御女心經》。

    劉辯胡亂的翻看了几下,遁甲天書記載了如何修煉幻术,差不多就是如何使用障眼法,作者佚名。而《御女心經》乃是左慈親筆所做,里面詳細記載了房中术,只可惜還沒完本,想來就算劉辯全部參悟了,估計也只能學到左慈的一半本事。

    山上火勢漸旺,燃燒的樹木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屋子里被照耀的亮如白晝,狀況駭人。

    劉辯不敢久留,當即把兩本經書揣進袖子里,小心翼翼的退出左慈的房間,原路撤出了這個詭異的四合院,招呼坐騎來到面前,翻身上馬順著青石鋪就的道路朝山下疾馳而去。

    衝天的大火越燒越旺,劉辯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大火已經吞噬了左慈的四合院,並以燎原之勢席卷整座象山,很快就把陸康的陵墓也埋葬進火海之中。

    象山地處偏僻,周圍荒無人煙,距離陸氏所在的吳縣至少六七十里路程。大火又有北風助陣,即便陸氏的人現在來救火,也是回天乏术。

    “就讓這火海吞噬陸氏的風水與氣運吧,在朕的面前你們孱弱的就像一只螞蟻,朕可以隨時碾死你們!”

    劉辯冷哼一聲,策馬揚鞭,順著來路朝金陵狂奔而去。

    追風白凰撒開四蹄,足下生風,經過大半夜的奔馳,在清晨四更的時候返回了金陵城。有腰牌開道,劉辯暢通無阻的回到乾陽宮,直奔麟德殿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淨的衣衫,美美的補了一個覺。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大亮,劉辯起床梳洗完畢,鄭和附在耳邊悄聲道:“啟奏陛下,從吳縣方面傳來消息,昨夜象山失火,到現在還未扑滅,陸司徒的陵墓以及陸家修建的陵園,已經被付之一炬!”

    “哦……是嗎,誰這麼大的膽子?”劉辯一臉驚訝,拍案道,“竟敢縱火焚燒陸司徒的陵墓,真是膽大包天,讓李元芳去查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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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8-31 07:21:11
一千二百九十七 超級帝國

    左慈的死沒有泛起任何浪花,甚至不如陸康陵墓被燒鬧出的動靜大,除了秘密執行任務的錦衣衛之外,本來就沒有多少人認識他。

    而陸家的人心中有鬼,雖然陸康的陵墓被燒讓他們感到晦氣,但也不敢把動靜鬧大,而且陸家的人也明白這件事極有可能是錦衣衛干的,要是再刨根問底,何異于自尋死路,所以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接下來的几天,劉辯在后宮中修養度假,考較諸位王子的武藝與學問,與包括武如意在內的諸位嬪妃共度良宵,盡一個丈夫的責任,當然少不得把從《御女心經》中學到的東西拿來實戰一番,果然是如虎添翼,百戰不殆。

    這其中劉辯重點觀察了武如意,試探她的反應,詢問她對象山被燒的看法?都被武如意從容自若的應付過去,一副清心寡欲,與世無爭的樣子。

    雖然劉辯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這一年多來武如意在后宮中表現的還算循規蹈矩,除了用小恩小惠收買些宮女、太監博取好名聲之外,基本也沒有什麼作為。

    由王猛、劉基、魯肅、糜竺、孟珙、狄仁杰、張居正七人組成的內閣處事干練,果斷有力,將國家大事打理的有條不紊,武如意根本沒有踏入前宮的機會。甚至毫不誇張的說,武如意就連任命一個縣衙小吏的權力都沒有。

    隨著陸康的去世,江東士族中能夠涉足權力中樞的只剩下學部尚書顧雍,因為受到“紅袖閣”一案牽連,又倒霉的被貶為署理學部尚書。本來就是個缺少實權的衙門,再掛著代理的帽子,逐漸的人微言輕,在九部尚書中叨陪末席。

    去年冬季因為立后之事,劉辯對內閣動了一次大手术,把左丞相荀彧貶到遙遠的貴霜擔任刺史,調青州刺史王猛入朝執掌相印,與劉伯溫領銜文武百官。

    又把遭到彈劾的何珅免去工部尚書之位,調長孫無忌入京城執掌工部,又免去了司空孔融一直兼職的吏部尚書之位,調徐州刺史張居正入京執掌禮部,其他各部尚書維持原來的職務不變。

    除了中/央朝廷巨變之外,劉辯對封疆大吏也是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由蕭何接替王猛擔任青州刺史,由于謙接任長孫無忌署理益州刺史,但于謙的資歷明顯不足,這一年下來彈劾不斷,劉辯已經打算著手尋找合適的人選接替于謙,把他調到相對偏遠的雍、涼地區鍍金。

    另外,從青州主薄任上接替張居正執掌徐州的陳群更加倒霉,因為曹魏大軍猛攻徐州,一不小心做了曹魏的俘虜,導致臉上無光,簡直是無顏見江東父老。

    這些封疆大吏的調動和陸家以及江東士族毫無關系,因為八竿子打不著,唯一有關系的就是揚州刺史張纮外調,與荊州刺史房玄齡調換了位置,離開了盤踞了七八年的吳郡。

    張纮雖然並非江東士族出身,但作為徐州廣陵的大族,多少會給江東各大豪族一些面子,從而滋長了這些士族的氣焰。

    而來自青州寒門的房玄齡接掌揚州刺史之后,秉承劉辯的秘旨,對江東士族毫不留情的打壓,讓各大氏族噤若寒蟬,戰戰兢兢,唯恐一不小心有把柄落在房玄齡的手中。

    時至今日,江東士族的影響力已經落到了谷底,一句話朝中無人!

    武如意唯一一次獲得朝中文武支持的就是立后之時,因為資歷以及聲望,獲得了荀彧、孔融、狄仁杰等人的支持,自那之后,朝堂中再也沒有人提起過武皇后。甚至就連顧雍都對武如意避而遠之,一年下來几乎再也沒有與武如意來往過一封書信。

    正是武如意現在所處的狀態,讓劉辯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威脅,所以才沒有因為左慈之事懲罰武如意。曾經的一代女皇,此刻在自己面前只是一個花瓶,只要自己一抬手就能把她摔得粉身碎骨,所以還是讓她繼續做自己的炮台好了!

    休息了三天之后,劉辯精神大好,遂于太極殿召集滿朝文武共商大事,對今年新納入版圖的司州、雍州、涼州等三個地方任命刺史。

    “吾皇万歲万歲万万歲!”

    太極殿上文武百官俱都峨冠博帶,手捧笏板,山呼万歲。

    劉辯掃視了滿堂文武一眼,朗聲道:“諸位愛卿平身!”

    在簡要的處理了一些瑣事之外,劉辯開始任命新的封疆大吏:“朕決定委任青州主薄辛毗前往益州擔任刺史,原益州刺史于謙前往涼州擔任刺史。”

    辛毗雖然能力差一些,但出身士族,資歷尚可,女儿辛憲英又成了廬江王劉無忌的未婚妻,先后輔佐過兩任青州刺史王猛與蕭何,表現的中規中矩。其兄長辛評與兄弟辛棄疾也都為朝廷效力,算的上一門忠烈,因此劉辯才決定派辛毗前往益州主政。

    有了投票選皇后的前車之鑒,劉辯再也不給臣子們協商的機會,直接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決定了益州刺史的人選。

    “朕決定委任于謙前往涼州擔任刺史,執掌地方!”

    既然于謙資歷淺,劉辯就把他派往貧瘠的涼州,整個州的人口不過三百万左右,這樣就不會引起其他文武的嫉妒了。

    “朕決定任命李嚴前往雍州擔任刺史坐鎮長安,由鐘繇擔任別駕從事,輔佐李嚴!”

    雍州與並州交界之處頗多,執掌地方的大員需要精通兵事,劉辯思前想后決定把最早的從龍之臣李嚴推出去,讓他坐鎮雍州,讓剛剛歸降的鐘繇輔佐他。

    論資歷,滿朝文武之中除了廖化之外,再也沒有人比李嚴的資歷老,而這些年以來,李嚴一直窩在柴桑、武陵、南郡等地方做太守,也沒有機會去前線建功立業,這次劉辯開眼,總算想起了這個老臣。

    當然,對于劉辯來說還有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正在擔任南郡太守的柴榮。

    論能力,一手建立了后周,能文能武的柴榮肯定比李嚴强很多,但因為趙匡胤的前車之鑒,劉辯也不敢重用柴榮。好在柴榮沒有犯錯,所以目前一直在南郡太守的位子上蹉跎,但劉辯卻是不打算起用他,寧可選擇李嚴去擔任雍州刺史。

    “司州刺史就暫時由陳群署理吧!”劉辯輕撫胡須,任命了最后一個州刺史。

    陳群的內政能力雖强,但做了俘虜畢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劉辯能夠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對陳群來說已經是恩重如山,自然不會再計較前面掛著“署理”兩個字。

    王猛出列道:“臣有本啟奏!”

    劉辯頷首:“王卿有話直說無妨!”

    王猛躬身道:“倭國戰場方面,陸伯言、戚繼光、趙括三路大軍齊頭並進,目前已經把戰線推進到倭國腹部……”

    “拿地圖來!”劉辯正緊端坐,朝鄭和吩咐一聲。

    很快,一副日本島的地圖呈獻在了劉辯的眼前,可以看的出來目前東漢的軍隊已經完全控制了北九州與四國,把戰線推進到了日本本州的關東平原,距離劉辯穿越前的日本國都東京大約還有兩百里的路程。

    換句話說,漢軍已經占領了日本全境將近一半的領土,剿滅織田信長,平定倭國,指日可待。

    望著地圖,劉辯忽然面露凶光,一雙眸子殺氣騰騰,在心中咒罵一聲:“這進度有點緩慢啊,實在不行把白起派過去練級,屠他個百万!”

    王猛並沒有察覺到劉辯的心理變化,繼續道:“高熲在倭國表現出色,供應三路大軍有條不紊,臣建議在倭國設州,由高熲擔任刺史。”

    劉辯頷首:“王卿所言甚是,那就在倭國設州,由高熲擔任刺史,繼續協同夷州刺史諸葛瑾,宋州刺史張昭向平倭軍團供應糧草。”

    在王猛、劉基的帶領下,群臣一起作揖施禮,山呼万歲:“陛下英明!”

    至此,東漢治下已經擁有十六州,各州刺史分別是貴州刺史荀彧、揚州刺史房玄齡、豫州刺史謝安、青州刺史蕭何、荊州刺史張纮、交州刺史王守仁、司州刺史陳群、雍州刺史蕭何、涼州刺史于謙、益州刺史辛毗、滇州刺史蔣琬、夷州刺史諸葛瑾、宋州刺史張昭、泰州刺史商鞅、倭州刺史高熲、司州刺史李嚴。

    望著巨大的疆域圖,劉辯豪氣勃發,朗聲道:“諸位愛卿,明年開春之后再接再厲,一鼓作氣把徐州奪回來。盡早渡過黃河,掃平冀州、並州,將唐寇從幽州逐出,拿下兗州,重新恢復漢室山河的完整。”

    就在這時,有后宮的太監氣喘吁吁的來報:“啟奏陛下,喬美人似乎要生了,陛下是否去探視一番?”

    因為大喬首次生產胎死腹中,所以劉辯對大喬第二次生育格外重視,眼看著臨盆在即,除了召集全城最好的穩婆之外,又召喚了張仲景、華佗、孫思邈三大神醫待命。此刻得到消息,劉辯立即宣布散朝,直奔后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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