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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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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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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9-1 06:59:11
一千三百零八 帝王大作戰

    金陵,帝牢。

    經過劉辯麾下各軍團持之以恒的努力,這座位于乾陽宮不遠處的秘密牢獄近年來又添貴賓,秦始皇嬴政、宋太祖趙匡胤、隋文帝楊堅、凱撒大帝先后入住,更是使得帝牢空前熱鬧起來。

    “唐苑”住著李淵,“宋閣”住著趙匡胤、趙光義兄弟,“元窟”住著窩闊台,“明樓”住著朱元璋,“隋堂”住著楊堅,“秦邸”住著嬴政,“清舍”住著皇太極和多爾袞。

    這里面自我感覺最冤枉的當屬多爾袞,本來自己是主動投降的徐達,卻被錦衣衛秘密抓進了帝牢,與皇太極關在了一起,怎麼想怎麼憋屈,當初早知如此還不如拼死突圍呢!

    除此之外,“宋居”里面還住著被閹了的劉寄奴,“西院”里面住著從孔雀王國抓回的凱撒,“日窩”里面住著半男半女的上杉謙信。

    對于居處被命名“日窩”,上杉謙信如鯁在喉,深感奇恥大辱。只是手無寸鐵,每日站在被做成窯洞的居所前仰望,卻無法將頭頂上的“日窩”這兩個篆体大字抹去,只能日復一日的住在“日窩”里受辱。

    “帝牢”一開始對外的名義被稱作“地牢”,因為除了李淵還有趙光義、窩闊台這些前世是皇帝現在不是皇帝的人被關了進來,所以劉辯需要掩人耳目,不至于讓人浮想聯翩。

    但隨著嬴政、凱撒、楊堅、朱元璋、上杉謙信這些做過皇帝或者做過王的大人物被陸續關了進來,大家忽然發現這分明就是一座專門囚禁君主的牢獄,稱呼“帝牢”似乎比“地牢”更合適。被關在里面的除了皇帝、國王就是割據自立的諸侯,最次的也是部落領袖的儿子,譬如闊闊台、皇太極、多爾袞等等。

    此外,帝牢並沒有建在地下,因此也不應該稱作地牢。不僅沒有建在地下,而且還建造的清雅幽靜,廊亭軒榭,假山流水,青松翠竹,應有盡有。與其說是一座牢獄,倒不如說是一座失去自由的別墅。

    帝牢里的居所各不相同,最華麗的當屬李淵的“唐苑”,擁有房屋數十間,涼亭花園一應俱全。而且作為最早入住的貴賓,李淵還享受著妻妾成群的待遇,被從唐都俘虜來的嬪妃,除了十几個年輕的不堪忍受囚禁之苦,主動要求離開之外,其他與李淵有點感情的七八個嬪妃都被允許留下來伺候李淵,由朝廷按時供給衣食及日用物資。

    李淵的待遇讓許多“獄友”很是眼紅,其中最忿忿不平的當屬趙光義,看到李淵每日紅光滿面,左擁右抱,在牢獄里面還不耽誤生孩子,恨不能把李淵亂拳打死。只是每座名字不同的牢獄都被單獨隔開,平日里有錦衣衛來回巡邏,趙光義也就是意淫一番罷了。

    除了李淵之外,待遇較好的還有朱元璋、楊堅、嬴政等三人,除了居所寬敞明亮之外,每人還被贈送了兩個婢女,負責伺候他們的飲食起居,以及解決生理需求。

    待遇最差的除了“日窩”里面的上杉謙信之外,宋閣里面的趙匡胤兄弟、清舍里面的皇太極、多爾袞兄弟,以及元窟里的窩闊台也是僅有一些桌椅床榻之類的必須品,吃飯只能果腹,穿衣僅能蔽体。

    站在乾陽宮的北城樓上極目遠眺,便能將帝牢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劉辯沒事的時候經常會上城樓上逛逛,順便欣賞一下各位帝王的百態。

    “倒不是朕玩惡趣味故意羞辱這些歷史上的開國帝王,只是系統說了,集齊歷朝歷代的開國皇帝有驚天大獎,所以朕只能這樣做了。”劉辯站在乾陽宮的城樓上,頂著凜冽的北風喃喃自語。

    再者說了,好死不如賴活著,這些被關押起來的階下之囚待遇還算不錯,除失去了自由之外,每天還可以在屬于自己的院子里打拳練劍,寫詩作賦,彈琴弄箏,種花作畫,不愁吃不愁喝,與世無爭,也算是別有一種愜意。

    對于囚禁之人來說,最可怕的是寂寞,因此劉辯規定每隔三天可以集体放風,給這些各朝各代的皇帝一個聚在一起吹牛逼的機會,也算是尊重人權。

    當然,待遇最好的李淵是決計不會去的,反正有三妻四妾陪著,膝下儿女成群,所以李淵也不怕寂寞,根本不需要和這些**/絲交流。

    其他待遇較好的人里面,朱元璋、楊堅、嬴政倒是經常出去和別人寒暄一番,但總會被趙光義、多爾袞這兩個光棍無緣無故的挑釁。起了衝突之后,憑嬴政和朱元璋的身手還能自保,只是可憐了年近五十的楊堅連續兩次被揍的鼻青臉腫,卻是無論如何再也不肯走出“隋堂”了。

    為了避免這些階下之囚拉幫結派,甚至暗中策划越獄之事,劉辯又制定了一個策略:規定每月中旬舉行一次“武考”,月底進行一次“文考”,獲勝者可以享用由錦衣衛提供的“江東名妓”一夜。名義上是為了解決這些失敗者的生理需求,本質上是為了挑起他們的衝突,避免出現團伙。

    當然,這些歷史上的帝王哪個不是雄才大略,見慣了大風大浪,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名妓而爭風吃醋。但耐不住寂寞還有趙光義、多爾袞這樣的好色之徒,以及窩闊台、皇太極這些來自異族,缺少儒家文化熏陶,又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所以每次“武考”尤以這几個人最為踊躍,几乎次次拼的鼻青臉腫,怒目相向。

    蕭瑟的北風之中,劉辯站在乾陽宮城樓上掰著手指頭暗自計算:“秦始皇、隋文帝、唐高祖、宋太祖、明太祖、清太宗,嘖嘖……這些大一統的皇帝几乎被抓了三分之二,掐指算算就剩下漢高祖劉邦、晉武帝司馬炎以及元世祖忽必烈了!”

    系統說了,只計算大一統的王朝,因此魏、蜀、吳以及南北朝那些割據皇帝統統不算,而元朝的真正開國皇帝並非鐵木真而是忽必烈,同樣的道理晉朝的開國皇帝也不是司馬懿而是司馬炎,清朝的開國皇帝不是努爾哈赤而是皇太極,只要再抓住劉邦、忽必烈、司馬炎,集齊各大一統王朝開國皇帝的任務就算達成。

    “只是這忽必烈遲遲沒有出世,司馬炎還在娘胎之中,這該如何是好?”劉辯雙眉微蹙,暗自沉吟一聲。

    “好戲馬上要開始了!”鄭和手中拂塵朝帝牢一指,提醒劉辯。

    原來今天是十一月中旬的“武考”,由錦衣衛統領李元芳帶來了秦淮河名妓李香香犒勞今天的武考獲勝者,所以劉辯這才特意來到城樓上看熱鬧。

    “能夠欣賞一下歷代皇帝爭風吃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劉辯在心中大笑一聲,裹了裹裘皮大氅,在太師椅上正襟端坐,靜靜的欣賞帝牢中的這場“帝王大作戰”。

    因為之前提供的“戰利品”姿色一般,所以嬴政、趙匡胤、朱元璋、凱撒這些人都提不起性趣來,只有趙光義、窩闊台、多爾袞等好色之徒搶的不亦樂乎,所以這次李元芳高價聘請了江東名妓李香香前來慰勞,果然引得眾帝王趨之若鶩。

    自從李香香要來帝牢慰/安的消息公布之后,趙光義、多爾袞就摩拳擦掌,今日牢門甫一打開,更是早早來到較武場等候,對于江東名妓志在必得。

    兩百名頭戴范陽笠,身穿飛魚服,腰懸繡春刀,足踏描金靴的錦衣衛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如臨大敵,不敢有絲毫懈怠。

    除了趙匡義、多爾袞、皇太極、窩闊台等四人早早到來之外,其他的嬴政、趙匡胤、朱元璋、凱撒等人也慕名而來,甚至就連妻妾成群的李淵,半男半女的上杉謙信,以及被閹了的劉裕也出現在了較武場上,只有屢遭欺負的楊堅沒來湊這個熱鬧。

    李元芳帶著十几名腰懸佩刀的當頭、千戶,押送著一頂紅呢小轎來到較武場上吩咐一聲:“江東名妓李香香已到,速請各位囚犯前來比武,獲勝者獲得李香香侍寢一夜,還望爾等莫要辜負聖恩!”

    “先讓李香香下來看看到底是什麼貨色,值不值得我等大打出手?”趙光義雙臂抱在胸前,痞氣十足的吆喝一聲。

    僅次于李淵的老人,趙光義一直把自己當成獄霸,特別是大哥趙匡胤到來之后,趙光義更是目空一切,囂張跋扈,每次放風之時都要找人欺負一番,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窩闊台、皇太極等人紛紛舉起拳頭附和:“下來,下來,出來讓大爺們瞧瞧!”

    李元芳微笑著拍拍手,伸手掀開轎子門簾:“香香姑娘下來讓諸位曾經的大爺,現在的孫子瞧瞧!”

    (ps:很久沒ps了,今天解釋几個問題吧,一個是總有人說為什麼不讓魏徵去給太子刷屬性?請注意下設定,魏徵的屬性只對君主有效,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刷,有皇帝在的情況下,君主只能是劉辯而不是太子。

    其次關于劇情為何不能快速推進到戰場,因為前面的坑太多,必須一一填上,這樣才能順利的收尾。而唐僧師徒以及帝牢的故事都是在填坑,每本書到末尾基本都會這樣,后期不再繼續挖坑,所以缺少了期待感,顯得后期乏力,但光挖坑不填坑顯然是不行的,所以劍客只能按照自己的節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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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零九 先奸后殺

    站在眾帝王面前的李香香身材窈窕修長,冰肌玉骨,明眸皓齒,巧笑嫣然,果然遠非前几次來的庸脂俗粉所能相提並論,就連趙匡胤、凱撒也是眼前為之一亮。

    並非這些帝王沒有見過女人,而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從軍三年看到老母豬都覺得俊俏,更何況在牢獄里被軟禁了几年。正常男人都是血肉之軀,就連聖人都說“食色性也”,所以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惺惺作態。

    “小女子瀟湘館李香香,這廂有禮了!”

    李香香朝眾帝王娉婷一禮,落落大方,贏得一片喝彩,當然也就是趙光義、多爾袞這几個家伙起哄,嬴政、凱撒等人俱都是一臉威嚴,努力的保持著往日的尊嚴。

    “這個女人我收了,誰敢和我爭?”

    趙光義摩拳擦掌,第一個跳了出來,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在李香香之前,李元芳已經組織了五次“武考”,趙光義獲勝三次,多爾袞獲勝一次,窩闊台獲勝一次,這讓趙光義愈發的驕傲自大,目中無人。自己身旁還有拳腳了得的大哥助陣,誰怕誰?

    正在遠處城樓上眺望的劉辯沉吟一聲:“咦……似乎到現在一直沒有檢測過趙光義的四維,不知這家伙因何如此囂張?給我檢測一番,看看他有何資本?”

    系統應聲啟動:“叮咚……檢測完畢,趙光義統率86,武力81,智力89,政治92.”

    劉辯聽完后冷哼一聲:“切……武力81的渣渣,基本上全牢墊底的貨色,也就是欺負欺負楊堅、李淵几個文人,竟然還在這里耀武揚威,豈不知其他人大多數都在扮豬吃虎麼?”

    “順便把其他在場的帝王數據挨著檢查一遍,讓朕猜猜誰能抱得美人歸?”劉辯裹了裹裘皮大氅,悄悄向系統吩咐一聲。

    “李淵統率86,武力68,智力91,政治95.”

    “68的武力,怪不得被趙光義、窩闊台覬覦呢!”劉辯給李淵做了品評,並打算對其他人一一評價。

    “嬴政—統率95,武力86,智力95,政治105。”

    “105的極限政治能力,還有86的不俗武力,完全可以打爆趙光義,或許只是不屑為之罷了!”

    “朱元璋統率98,武力80,智力95,政治98。”

    “朱重八的武力並不輸趙二多少,要是玩起陰招來,趙二未必是對手!”

    “劉裕統率99,武力97,智力88,政治82。”

    “99的超級統率,97的一流武力,劉寄奴才應該是真正的獄霸吧?只是被朕一怒之下閹了,怕是對女人沒興趣了!”

    “凱撒統率100,武力78,智力97,政治96。”

    “羅馬大帝實在牛叉,100的統率值冠絕全牢,我中華皇帝只有李二才能抗衡啊!”

    “趙匡胤統率93,武力94,智力92,政治98。”

    “這叛徒應該感激朕對他的仁慈,你能過得像今天這般滋潤,說起來得感謝系統發布的任務。怪不得趙光義有恃無恐呢,這是有大哥在背后撐腰啊,准備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嗎?”

    “窩闊台統率85,武力80,智力88,政治92。”

    “武力值和趙二在伯仲之間,發起狠來,鹿死誰手實在難以預料!”

    “皇太極統率92,武力88,智力80,政治95。”

    “作為野豬皮的祖宗,烏桓族的勇士,皇太極還是很有實力的!”

    “多爾袞統率94,武力92,智力88,政治92。”

    “看來這家伙在欲擒故縱啊,之所以讓趙光義連續贏了三次,原來是一直在扮豬吃虎,若這廝發起狠來,運氣好了能把趙光義給秒了。或者兩人已經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了!”

    “上杉謙信統率96,武力65,智力94,政治95。”

    “可憐的上杉姐姐,除了武力之外其他的三項屬性真的很華麗,而且你的相貌真的很誘人,可惜是個……人妖!”

    聽系統把在場帝王的四維挨著稟報了一遍之后,劉辯已經對結果了然于胸:“如果劉寄奴不出手,趙大、趙二聯手的話,只怕還真要花落趙家了,鹿死誰手,朕且拭目以待!”

    就在劉辯用系統摸底之時,窩闊台已經跳出來與趙光義動起手來:“趙二,話別說的太滿了,往日都是讓著你,今天這女人老子要定了!”

    趙光義雙眉一蹙,一臉輕蔑:“臭胡狗,往日老子沒少照顧你,別自討苦吃啊!”

    “看拳!”

    窩闊台懶得和趙光義廢話,當面一拳黑虎掏心奔著趙光義的面門捅了出去。

    趙光義不敢怠慢,拉開架勢,見招拆招遇式化式,和窩闊台纏斗了起來,惡戰了四五十回合,窩闊台稍不留神被一腳踹中腿彎,當場跪倒在地。

    “臭胡狗,不識抬舉,竟敢和我搶女人!”

    趙光義得理不饒人,從背后一腳把窩闊台踹了個狗啃泥,仰天大笑,“誰還敢和我搶?”

    旁邊的多爾袞怒從心頭起,一個箭步躥了出來:“狗娘養的趙二,你一口一個胡狗分明是在指桑罵槐,老子以前都是讓著你,今天必須讓你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少歇……”

    趙光義示意多爾袞等會儿再打,這樣對自己不公平,但多爾袞卻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趙光義的衣襟,咆哮一聲猛地舉過了頭頂,“不過一合之敵,歇又如何不歇又如何?”

    趙光義嚇得魂飛魄散,大吼一聲:“兄長救我!”

    趙匡胤本來還沒打定主意,到底出手還是不出手,此刻見到趙二陷入險境,來不及多想,縱身一個飛腳朝多爾袞踹了出去:“趁人之危,贏了也不算好漢!”

    皇太極哪里肯看兄弟吃虧,同樣大喝一聲迎上前來:“聽說趙大棍棒無雙,拳腳了得,就讓我領教一番!”

    趙匡胤雖然拳腳不俗,但倉促間也奈何不得皇太極,那邊多爾袞已經咆哮著把趙光義狠狠的摔在地上,“讓你小子再猖狂,從前老子只是讓你三分而已!”

    “痛死我也!”

    作為烏桓人,多爾袞摔跤功夫了得,這一下摔了個結結實實,只把趙光義摔得眼冒金星,七葷八素,連聲慘叫。

    看到平日里囂張跋扈,耀武揚威的趙二遭到教訓,凱撒、朱元璋、上杉謙信等人都笑的合不攏嘴,尤以“上杉姐姐”笑的最為嫵媚。

    趙光義勃然大怒,掙扎著爬起來大聲罵道:“你這死人妖,信不信老子把你先奸后殺了!”

    上杉謙信在帝牢待了多年,整日耳濡目染,已經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聽了趙光義的辱罵,不由得一臉怒容:“無恥之徒,怎麼沒有被摔死?”

    趙光義退回一旁,一邊輕揉腰部一邊呻吟:“哎呦……沒想到驢打滾竟然深藏不露,真是小覷他了,大哥你可要加油打敗這兩個胡狗,把李香香嬴回咱們宋閣啊!”

    趙匡胤雖然拳腳有力,步伐多變,但皇太極孔武有力,善于摔跤,一時間卻也占不到任何便宜。你來我往,拳來腳去的纏斗了三十多招,才出其不意的一腿將皇太極別倒在地,抬腳踩在胸膛上:“服也不服?”

    趙光義精神稍微恢復了一些,大聲揮拳發泄:“大哥干得好,再虐暴多爾袞,替小弟出一口心中惡氣!”

    皇太極好漢不吃眼前虧,主動認輸退出,換多爾袞上前較量。現在已經不關能否贏得李香香,而是兩對兄弟的獄霸之爭。

    較武場上趙匡胤和多爾袞纏斗成一團,一個身影飄忽,拳法精妙。一個凶猛剽悍,擅長摔跤,當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時間誰也占不到便宜。

    李元芳擊掌大笑道:“精彩,精彩啊,今天才看到諸位的真正實力,看來還是美人能夠鼓舞諸位的斗志啊,機不可失,諸位請努力!”

    李元芳話音剛落,一直臉色陰沉的劉裕忽然跳了出來,大喝一聲:“來來來,我不占你們的便宜,以一敵二,你們兩個一起上吧!我贏了,李香香就是我的!”

    趙光義也聽說過劉裕勇冠三軍,甚至能和關羽、張飛等猛將掰掰手腕,要是他出手,大哥還真沒有必勝的把握,弄不好這秀色可餐的江東名妓就要失之交臂了。

    “劉寄奴啊,大哥以前和你可是盟友啊,你為何出來橫插一杠子?這不夠意思啊,你說你都沒了那玩意,你把這嬌滴滴的美人弄回去,豈不是暴殄天珍?”趙光義一臉悻悻的勸說劉裕,希望他能高抬貴手。

    劉裕勃然大怒,一個箭步躥上前去,飛起一腳踢落了趙光義兩顆門牙:“無恥之徒閉嘴!”

    上杉謙信再次嫵媚一笑:“踢得好,對這樣的無恥小人就應該好好教訓!”

    趙光義氣得將滿嘴血漬咽下,惡狠狠的發誓道:“死人妖,老子早晚把你先奸后殺了!”

    見到劉裕出手,趙匡胤主動退出戰團,拱手道:“寄奴兄弟,大哥知道自己的斤兩,我認輸了!”

    劉裕卻一把抓住了趙匡胤的肩膀,惡狠狠的道:“我今天就想暴打你一頓,以泄心頭之恨!若是你當初隨我一起反攻綿竹關,你我也許不會落得這般下場,今天就讓我好好發泄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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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一十 狂收死亡碎片

    “劉寄奴,你這話說得也太不講理了吧?”

    趙匡胤被劉裕咄咄逼人的氣焰激怒,反手扭了劉裕的臂膊就來了一個背摔,“大丈夫要贏得起輸得起!怨天尤人,推卸責任,為失敗找借口算什麼英雄好漢?”

    劉裕縱身一躍,將趙匡胤背摔的力道盡皆化去,咆哮道:“你贏得起輸得起,可我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東西!你們兄弟可以在這里爭風吃醋,而我只能飽受屈辱!”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昔日稱兄道弟的盟友此刻怒目相向,拳腳如電,復雜多變的招式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兔起獾落,拳來腳往,惡戰了三十余招依舊不分勝負,多爾袞不敢輕舉妄動,索性站在一旁靜觀其變,打算等劉裕累了之后坐收漁翁之利。

    當支撐到五十招左右的時候趙匡胤逐漸落在下風,漸漸的只有招架之力再無還手之功,但看到雙眼血紅的劉裕仿佛一頭准備噬人的猛獸,知道不讓他發泄一番決計不會善擺干休。索性護住要害部位,暴露出臀部、背部、肩部等皮糙肉厚的地方讓劉裕暴揍一番,一邊挨打一邊后退,“德輿兄弟,你發泄完了麼?”

    劉裕對趙匡胤一陣拳打腳踢,總算發泄完畢,突然飛起一腳踹向旁邊蓄勢待發的多爾袞,“胡狗,該你了!”

    多爾袞猝不及防,被劉裕一腳踹中胸口,登時跌倒在地。幸好他自幼練習摔跤,在地上摸爬滾打的功夫遠超常人,當下一個賴驢打滾爬了起來,咆哮一聲,迎著劉裕扑了上去,“寄奴小儿,休要猖狂!”

    一時間風聲霍霍,拳腳生風,劉裕功夫扎實,招式多變;多爾袞沉著應戰,靠著摔跤的要訣耐心周旋,你來我往,咆哮叱喝,周旋了四五十回合,難分勝負。

    “看不出來這鮮卑狗倒是極善肉搏,我當欲擒故縱,給他一個重創!”劉裕逐漸被激起了心頭怒火,在心中暗自算計著該如何給多爾袞留下永生難忘的傷害!

    劉裕心下打定主意,拳腳便不動聲色的懈怠了下來,眼看逐漸落在下風,讓多爾袞愈戰愈勇,慢慢控制了場上的局勢,更是精神抖擻,吼聲如雷。

    “唉呀……難不成這場比試要被驢打滾拔了頭彩?大哥快想想辦法啊!”趙光義捂著腫脹的嘴唇,又急又怒,眼看著昔日的小伙伴扮豬吃虎即將抱得美人歸,實在心有不甘。

    趙匡胤挨了劉裕一頓老拳,遍体淤青,此刻聽了趙光義的話不由得勃然動怒,抬手扇了趙光義一個大耳光:“不成器的東西,給我住口,今天要被你把老臉丟盡了!”

    “哈哈……打得好,真是個惹人厭惡的蒼蠅,就連自己的兄長都看你不順眼,可知你的人品有多差了。”上杉謙信捂著紅唇大笑,一臉嘲笑的表情。

    “你給我等著!”

    趙光義滿腹委屈的轉身就走,今天自己是沒戲了,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帝牢里的錦衣衛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正在搏斗的劉裕與多爾袞身上,任憑趙光義自行離去,反正要想走出帝牢至少要過三層關卡,外面還有數百名全副甲胄的禁軍把守,不怕趙光義插翅逃走。

    趙光義恨恨的離去,片刻之后居住的“宋閣”已經遙遙在望,恰好途徑上杉謙信居住的“日窩”,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的人妖今天竟敢屢次羞辱我,既然你住的地方叫做日窩,老子便讓你如願以償!”

    一念及此,趙光義瞅瞅四下里無人,而“日窩”的院門正好半敞著,便鬼鬼祟祟的鑽了進去,直奔窯洞做成的居室,貓腰鑽進了床底,靜等上杉姐姐歸來。

    “管他后果如何,先出一口心中的惡氣再說!”

    就在趙光義鑽進上杉姐姐的床底之時,較武場上風云突變,心懷仇恨的劉裕以退為進,欲擒故縱,趁著多爾袞以為勝券在握有些大意之際突然發難,右腿膝蓋以千鈞之力狠狠的撞向多爾袞的襠部。

    只聽多爾袞一聲慘叫,***登時被生生撞裂,當場口吐白沫,癱倒在地,整個人不停地抽搐,猶如癲癇發作一般。

    劉裕一擊得手,指著在場眾獄友放聲大笑:“哈哈……這下總算有人陪我做伴了,爾等給我記住,誰要是再敢取笑我,早晚讓你們變一樣下場。”

    多爾袞生死不知,李元芳急忙派錦衣衛抬起來送進“清舍”,並派人召喚御醫來緊急救人。陛下也沒說怎麼處置這些人,万一死了不好交代。

    劉裕卻不管這些,用凶狠的目光掃視在場眾人:“還有人和我爭麼?這江東名妓今夜就是我的了!”

    李香香明顯被劉裕的凶惡嚇壞,而且這還是一個變成太監的男人,還不知道這個夜晚會怎麼折磨自己呢,急忙可憐兮兮的向李元芳求救:“李大人,這人太凶惡,我有些害怕,你放我回去吧?”

    劉裕卻大步流星的上前一步攔腰抱了李香香就直奔居處而去:“憑你一個千人騎万人睡的***也敢看不起我?天子一言九鼎,誰敢出爾反爾?”

    劉辯在城樓上目睹了整個經過,雖然聽不清這些人的對話,但卻看出來劉裕、趙光義、多爾袞這些武夫都會給帝牢帶來不安定的因素;而且這些人都不是開國皇帝,留著也沒什麼用處還要浪費朝廷的糧食養著他們,不如借這個機會除掉算了!

    劉辯面色陰冷,附在鄭和耳邊叮囑一番,鄭和連連點頭,馬上下了城樓安排去了,而劉辯則抖了抖披風,下了城樓朝麟德殿返程而去。

    冬天的白晝格外短,很快日薄西山,天色變黑。

    多爾袞被劉裕打成重傷,生死未卜,包括嬴政、朱元璋等人在內的囚犯心有余悸,心中暗自沉吟,“這劉寄奴被閹之后性格已經有些變/態,日后可千万莫要招惹到他!”

    李元芳忙著指揮錦衣衛把多爾袞抬回清舍救人,而其他的囚犯則在錦衣衛的監視下各回各窩,各自回家去擼,只有失去了能力的劉裕抱得美人歸,不能不說是一個莫大的嘲諷。

    上杉謙信施施然走進院落,大門旋即被錦衣衛上鎖,一臉陰郁的鑽進自己的窯洞,掩了房門,恨恨的道:“劉辯,若我上杉謙信有生之年能夠逃出去,定然將你對我的羞辱加倍償還!”

    趙光義躡手躡腳的從床下鑽了出來,從背后出其不意的抱住了上杉謙信,獰笑道:“哈哈……死人妖,讓你嘲笑我,老子說過要把你先奸后殺!”

    “何人?”

    上杉謙信大驚,猝不及防之下被趙光義一個抱摔撂倒在床上,憑借著孱弱的力量根本無法抗衡,想要放聲大叫,卻已經被趙光義捂住嘴巴,壓在身下。

    “唔唔唔……”

    上杉謙信悲憤欲絕,拼命掙扎,奈何根本無法掙脫趙光義的魔掌,被扯破了衣衫,露出了雪白細膩的肌膚。

    趙光義獰笑著褪去衣衫:“哈哈……讓你再嘲笑我啊,老子過不少女人,這還是第一次人妖啊,哈哈……!”

    一陣“啪啪”之后,趙光義如釋重負,獰笑著望著癱軟在身下的上杉謙信,“嘿嘿……還別說,你這人妖身材真是不錯,若換上女裝定然能夠招蜂引蝶……”

    “無恥之徒,竟敢辱我!”

    受到奇恥大辱的上杉謙信忽然暴起,從床榻下面摸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破了趙光義的心髒,登時血流如注,猶如泉涌。

    “你……你竟然……有胸器?”

    趙光義捂著傷口踉踉蹌蹌,頹然無力的跪倒在地,雙目圓睜,死不瞑目,呼吸卻已經永遠的停止。

    “我上杉謙信好歹也是倭國一方諸侯,如今卻遭到漢人如此羞辱,我活在世上還有何意?”

    話音落下,上杉謙信舉起帶血的匕首狠狠的刺進自己的胸膛,一刀斃命,同樣緩緩倒在了地上,結束了屈辱的一生。

    “叮咚……恭喜宿主收獲上杉謙信、趙光義復活碎片各一枚!”

    正在后宮與嬪妃用膳的劉辯聞言不由得一臉驚訝:“不會吧?李元芳的動作這麼快,一下就把趙光義和上杉謙信除掉了?”

    劉辯的沉吟還未落下,系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叮咚……恭喜宿主獲得多爾袞復活碎片一枚!”

    帝牢宋居之內,劉裕把江東名妓李香香剝光,用白綾綁在柱子上,嘴角猙獰的道:“江東名妓,你說我們該怎麼游戲呢?”

    李香香大驚失色,可憐兮兮的央求道:“大王饒命,只要你不傷害我,小女子隨你處置!”

    就在這時,一陣叱喝聲,房門被突然撞開,李元芳帶領著百十名手持刀劍的錦衣衛衝了進來,聲色俱歷的叱喝道:“陛下有好生之德,饒過你們這些叛徒一命,並解決你們的需求。而你劉寄奴卻好勇斗狠,生生毆死了多爾袞,我等依照大漢律例判處你死刑。左右何在,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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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一十一 名將還朝

    “我還不想活了呢,今日殺一個賺一個!”

    劉裕暴喝一聲,一個箭步竄上前去,把站在最前面的一名錦衣衛踹倒在地,伸手奪了繡春刀,手起刀落,人頭滾落在地。

    “小心應付,這廝武藝了得!”

    李元芳急忙后退一步,揮手示意錦衣衛向前衝鋒。

    “殺啊!”

    雖然劉裕的身手大伙儿都看在眼里,但仗著本方人多勢眾也不怕劉裕一個人能夠翻起多大的浪花,紛紛吶喊著舉起繡春刀扑了上去,群起而攻之。

    劉裕閃轉騰挪,出刀如風,每一次刀劍交鳴之后都會砍翻一名錦衣衛,噴濺的血液在空中飛舞,從天而降落在李香香雪白的胴/体上,宛如一朵朵綻放的妖艷之花,凄美至極,妖艷至極!

    “啊……哇……喔……”

    每次人頭飛起,每次殘肢亂舞,每朵鮮血落在身上,李香香都會閉著眼睛大喊大叫,比之前經歷過的高潮還要高潮一万倍。

    作為瀟湘館的頭牌,李香香經歷過得男人可謂數不勝數,但被剝光了看百十人大開殺戒,這還是頭一次,簡直是做夢都無法想象的場景!

    一夫拼命万人難敵,窮凶極惡的劉裕將生死置之度外,一口繡春刀揮舞的寒光閃爍,拼著肩頭中了一刀,連續砍翻了二十余名錦衣衛,直殺的屍橫滿堂,血濺遍地。

    李元芳手持鑲金繡春刀,並沒有急于上前廝殺,而是站在門口觀戰,發現一時間奈何不得劉裕,遂大喝一聲:“房間太小,我們人多的優勢無法施展,兄弟們退出屋外!”

    得了李元芳一聲令下,錦衣衛們紛紛退出房屋,各自握緊了刀劍將“宋居”的客堂團團圍住,另有部分錦衣衛掏出連弩在四周或蹲或站,將連弩拉得“吱呀呀”作響,只等劉裕出來便亂箭齊發。

    劉裕也知道自己倘若衝出門去,就會遭到錦衣衛群起攻之,猛虎難敵群狼,好漢架不住人多,反正今日橫豎都是死,索性耗在房間里便是,這樣還能多拉上几個墊背的。

    “劉寄奴滾出來!”

    李元芳手握繡春刀大聲吆喝,見房屋中沒有任何動靜,揮手下令:“向房間里投擲煙火,把劉裕逼出來!”

    “諾!”

    錦衣衛答應一聲,迅速的把冒著濃煙的火把丟進房間里,頓時濃煙滾滾。

    劉裕在房間里咆哮道:“爾等每向房間里投擲一根火把,我便在這***的身上割一刀!”

    劉裕話音剛落,房間里邊響起李香香凄慘的叫聲以及求救聲:“李大人救命啊,這惡徒要把我凌遲了啊!”

    李元芳面露為難之色,通過白天的表現,自知不是劉裕的對手;雖然錦衣衛人多勢眾,又有强弩助陣,可劉裕龜縮在房間里不出來,人多也派不上用場。但如果這麼多人眼睜睜的看著李香香死在劉裕的刀下,只怕傳出去有損錦衣衛的威名。

    就在李元芳左右為難之際,忽然一聲叱吒,一個矯健的身影疾馳而來,只見他手持一柄銀色佩劍,身穿飛魚服,足登鎏金皂靴,正是錦衣衛副統領展昭展雄飛。

    “兄弟們讓開,讓我來收拾這惡徒!”

    看到展副統領抵達,錦衣衛們一片歡呼:“展統領來的正是時候,小的們就等你出手了!”

    展昭一個箭步衝進屋內,只見劉裕正手持繡春刀站在李香香身邊准備行凶,叱吒一聲,手中長劍裹挾著呼嘯風聲,一招金雞獨立,奔著劉裕咽喉刺來,其疾如風,其迅若雷。

    見展昭身影飄忽,出手如風,劉裕知道來了勁敵,急忙舍棄了李香香,拉開架勢,揮刀格擋,有驚無險的化解了展昭的迎面一劍。

    “叮咚……展昭特殊屬性‘巷戰’,于庭院、街巷、房舍等地形廝殺之時武力+3,基礎武力96,當前武力上升至99!”

    剎那間兩人廝殺在一起,刀來劍往,寒光閃爍,閃轉騰挪,呼嘯叱喝,直殺的難解難分,驚心動魄。

    劉裕畢竟是馬上的武將,更加擅長沙場衝鋒,在房屋內對陣錦衣衛這些嘍啰之時劣勢還不會暴露,一旦遇見展昭這樣擅長巷戰的用劍高手,很快就將缺點暴露無遺。

    兩人你來我往的纏斗了三十余招,展昭賣個破綻,身子滴溜溜一轉,突然自桌子下面鑽出,一劍刺在劉裕的腿彎,登時不支,單膝跪倒在地。

    劉裕悶哼一聲,反手一刀奔著展昭的腦門劈出,被展昭就地一滾閃開,同時左腳踹出,正中劉裕的另一只腿彎,“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按照大漢律法,殺人者償命!”

    一直守候在門外的李元芳抓住機會,一個箭步竄進屋內,手中繡春刀像一柄劍般插進了劉裕的胸膛,瞬間刺破心髒,透背而出。

    “只恨未能戰死沙場,卻死在你們這些宵小之輩手中,我心實在不甘哪!”劉裕跪倒在地仰天怒吼,雙手死死抓住插進胸膛的繡春刀,即便停止了呼吸也是不肯放手。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劉裕復活碎片一枚,目前擁有的復活碎片上升到10枚,復活點2690個,愉悅點45個,仇恨點68個。”就在劉裕咽氣之際,正在乾陽宮准備入寢的劉辯同時收到了系統提示。

    對于錦衣衛的效率劉辯表示滿意,同時也掌握了趙光義與上杉謙信死亡的消息,真是讓人啼笑皆非,看來這個晚上可以踏踏實實的睡個安穩覺了。

    在一下子除掉了趙光義、多爾袞、劉裕、上杉謙信這些冗余人員之外,帝牢內還有秦始皇嬴政、隋文帝楊堅、唐高祖李淵、宋太祖趙匡胤、明太祖朱元璋、清世祖皇太極,全部都是開國皇帝。多余的人員只有窩闊台與凱撒,如果下一次還需要拿人開刀的話,想來就是窩闊台了!

    后日就是太子納妃之日,劉辯大清早起來就得到消息:“啟奏陛下,岳元帥從洛陽回來了,目前已經從風陵渡過了長江,正朝金陵快馬馳來!”

    劉辯聞言精神一振,撫須感慨道:“哦……岳元帥回來了?掐指算算,岳元帥從跨江征袁术之時就出征江北,先后攻克廬江、汝南、宛城、襄陽等重鎮,扼守大漢門戶將近十年。今年又連拔許昌、陳留、虎牢關等要塞,居功至偉,不在李靖之下。對于這位十年沒有歸京的大漢砥柱,朕必須給予最高規格的待遇!”

    說到這里,劉辯揮手下令:“召集滿朝文武,隨朕出城迎接岳元帥!”

    劉辯身穿龍袍,頭戴帝王冕,乘坐六駕馬車,率領著左丞相王猛、右丞相劉基、司空孔融、吏部尚書魯肅、戶部尚書糜竺、吏部尚書張居正、刑部尚書狄仁杰、工部尚書長孫無忌、農部尚書徐光啟、學部尚書步騭、署理醫部尚書顧雍、御史中丞魏徵、金陵府府尹包拯、兵部侍郎張良等文官,以及孟珙、張巡、廖化、宇文成都、文鴦等武將,並派人通知了岳飛家眷,浩浩蕩蕩的出了金陵城向北迎接。

    剛剛出了金陵城向北走了三四里路程,便看到塵土飛揚,有一支數百騎的隊伍簇擁著數駕馬車自北方而來,為首大將正是岳飛。

    看到天子的鑾駕親自出城迎接,岳飛面容為之一動,急忙翻身下馬,趨前几步跪倒在地:“微臣岳飛參見陛下,臣何德何能,竟敢勞煩陛下親自迎接,真是誠惶誠恐!”

    劉辯跳下馬車,親自扶起岳飛放聲大笑:“哈哈……岳元帥這話說的客氣了,你與李靖、吳啟都是朝廷的泰山北斗,扛鼎棟梁,不管是你們誰回到金陵,朕都必須親自迎接!”

    岳飛感慨万千:“自襄陽破孫策之時與陛下分別,彈指間已經過了四年,陛下龍威更勝從前,實在讓岳飛倍感欣慰!”

    劉辯握著岳飛的手感慨道:“是啊,四年前我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拿下襄陽,擒殺孫策。四年之后,我軍已經鯨吞整個整個南方大陸,將貴霜帝國納入版圖,並把戰線推進到了安息戰場。而在國內也拿下了荊、益、雍、涼、司等各州,收復東西二京長安、洛陽,可謂功績赫赫,震鑠古今啊!”

    岳飛抱腕道:“一切全賴陛下運籌帷幄,掌控全局,才讓我大漢成為空前絕后的王朝!”

    “呵呵……岳愛卿謬贊了,朕雖然有些功勞,但還是靠著你與李靖、吳起的統率,以及百万將士的浴血奮戰,才讓我大漢的旌旗插遍四方!”

    劉辯一邊謙虛,一邊扭頭吩咐群臣道:“諸位愛卿,快來拜見岳元帥!”

    岳飛自十年之前跨過長江北伐袁术,自那之后再也沒有還過朝,滿朝文武認識這位天下名將的並不算多,也就劉伯溫、廖化、孔融、魯肅等早期的從龍之臣,其他的包括左丞相王猛在內,都沒有和岳飛見過面。

    此刻面對著這位威震天下,拱衛大漢門戶的名帥,誰也不敢托大,在王猛的帶領下一起作揖施禮:“吾等見過岳帥,這些年來元帥辛苦了!”

    岳飛急忙作揖還禮:“諸位同僚請勿多禮,岳飛這廂還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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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一十二 雙喜臨門

    “孩儿拜見爹爹!”

    一個十一歲的少年,穿著一身勁裝,長得虎頭虎腦,等岳飛與眾文武寒暄完畢之后上前跪地參拜。

    岳飛急忙彎腰扶起:“唉呀……我的雷儿長得這麼高了啊?”

    岳雷點頭:“孩儿與廬江王一般年齡,而小王爺已經馳騁沙場多年,孩儿到現在還不知道沙場長什麼樣子,這次父帥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帶上孩儿去建功立業啊!”

    看到兄長施禮,八歲的岳霆也怯生生的湊了上來,“砰砰砰”的磕了一串響頭:“孩儿岳霆拜見父親大人!”

    岳飛一臉慈愛的扶起兩個儿子,仔細端詳了一番,感慨道:“好啊,為父三年沒有見你們了,現在都長大了啊!”

    在楊素反攻之前,岳飛的妻子李孝娥每年都會帶著孩子去宛城和丈夫團聚,但由于近年來戰事加劇,所以岳飛就不再讓妻子帶著孩子去宛城了,因此一別就是三載有余。

    “長大是長大了,可雷儿與廬江王一般年齡,從個頭到武藝實在沒法比啊!”就在爺仨敘話之際,打扮得体,一身賢惠氣息的李孝娥領著一個兩歲的男孩湊了上來,“這里還有一個自打出生就沒有見過爹的呢!”

    岳飛啞然失笑:“呵呵……廬江王乃是天賦異稟,數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一般人哪能相提並論啊!”

    說著話將兩歲多的男童抱了起來:“莫非這孩子就是夫人在書信中說得霖儿?”

    “我叫岳霖,我爹叫岳飛,你是不是叫岳飛啊?你要是叫岳飛就是我爹!”兩歲的男童操著稚嫩的語氣,說著童言無忌的話語。

    岳飛大笑著在幼子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是啊,我就是岳飛,岳飛就是你爹!”

    “哈哈……這孩子真是有趣,岳元帥家真是人丁興旺,享盡齊人之福啊!”眾文武一起陪笑,為岳家的團聚感到由衷的高興。

    站在李孝娥旁邊一個身著乳白色棉裙,身材修長,面容端庄秀麗的妙齡少女,正是明日即將出嫁的太子妃岳銀瓶,因為當著公公的面所以顯得有些拘謹,直到岳飛與几個弟弟親熱完畢,這才上前施禮拜見:“女儿見過父親大人。”

    劉辯站在旁邊笑吟吟的觀看岳家人寒暄,今天這場戲的主角是岳飛,所以自己不能搶了他的風頭,趁著眾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岳飛一家人身上之際,悄悄用意念向系統下達指示:“給朕檢測一下岳霖的潛力值,再順道檢測一下這個儿媳婦的四維如何?”

    “叮咚……系統正在檢測中,宿主請稍等!”

    “岳霖統率87,武力86,智力72,政治61.”

    “看來岳飛的儿子之中也就岳云擁有超一流的武力,其他的包括岳雷、岳霆在內,三兄弟的資質都很一般。不是每種牛奶都叫做做特侖蘇,也不是每個人都像朕這樣特能生!”劉辯眉頭微蹙,在心中對岳雷三兄弟做了點評。

    “叮咚……岳銀瓶統率38,武力32,智力75,政治63,魅力95.”

    聽完系統對岳銀瓶的檢測,劉辯不動聲色的用眼角瞟了一下這個儿媳,心中暗自思忖:“女人沒有統率、武力不要緊,只是這岳銀瓶的智力和政治也很一般,魅力也不算高,若是將來做了皇后,這屬性只怕不一定能夠鎮住后宮啊!”

    但一輩人不管兩代事,更何況這是劉辯金口玉言親自和岳飛聯的姻,將來劉齊繼位后讓誰做皇后那都是他的事情了,所以劉辯也不想再為此事勞心費神。

    “孩儿岳云拜見母親大人!”

    就在岳飛和李孝娥母子寒暄之時,生的身高八尺八寸的岳云跨前几步,向母親跪地施禮。

    岳飛這才把懷里儿子交給李孝娥,向劉辯等人介紹:“我這次回來,還帶了楊老將軍的家眷來京城定居,且容我為陛下及諸位同僚引薦一番。”

    剛才這幫隨從跟著岳飛一起施禮參拜之時,劉辯就認定這個滿頭銀發的老嫗十有八九可能是楊繼業的妻子佘賽花,並猜測站在她身后的几個年輕貌美的夫人極有可能是楊家將的妻子,只是不認識哪個是六郎的妻子,哪個是七郎的妻子,聽了岳飛的話,便笑吟吟的等著岳飛介紹。

    岳飛一臉鄭重的把楊門女將介紹給天子及眾位大臣:“這位便是佘老夫人,這位是六郎的妻子柴氏,這位是七郎的妻子杜氏,那個是楊延瑛姑娘。這位是楊老令公的女儿楊妙真,是個不讓須眉的巾幗豪杰,我軍能夠拿下陳留,擊敗曹仁,功勞猶在岳云、呂蒙之上!”

    “老嫗在這里率眾媳婦給陛下請安了!”佘賽花中氣十足,不慌不忙的施禮參拜,“下邳之戰給陛下添麻煩了,老嫗心中甚感不安,多謝陛下全力營救,使得我們婆媳重見天日。”

    劉辯拱手還禮:“呵呵……佘老夫人言重了,你們楊家一門忠烈,家眷被俘,朕豈能坐視不救?更何況下邳淪陷乃是朕部署失當,是秦瓊、魏延、徐達等人的過錯,焉能怪罪在你們頭上?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就好啊!”

    佘太君再次施禮致謝,肅聲道:“老嫗有個請求,希望陛下成全!”

    劉辯眉頭微蹙:“哦……佘老夫人有話直說無妨。”

    “我與繼業膝下有七子兩女,到現在妙真尚未許配人家,而繼業他看上了岳云公子,因此老嫗今日斗膽請求陛下賜婚,讓我們岳楊兩家結為秦晉之好。”佘太君手扶拐杖,肅拜請命。

    劉辯放聲大笑:“呵呵……朕方才已經察覺到妙真姑娘不時的偷窺岳云,而我們岳將軍的目光也是含情脈脈。君子成人之美,朕樂意做這個月老,成全楊岳之好,不知你們兩個可有意見?”

    楊妙真爽快的答應下來,目光中滿是喜悅之情:“小女謹遵陛下聖諭!”

    倒是二十二歲的岳云瞬間臉紅了,不好意思的撓頭笑笑:“一切但憑陛下做主,我要是敢抗旨,父親大人不得罰我面壁三個月麼?”

    楊妙真一跺腳,撅嘴嗔怪道:“哦……合著聽你的意思,要不是陛下賜婚,君命難違,你還看不上我咯?”

    “我……”岳云被問的啞口無言,一臉無奈的向母親和妹妹投去求援的目光。

    李孝娥急忙上前挽了楊妙真的手,親熱的道:“楊姑娘啊你別生氣,我這儿子雖然在沙場上勇猛善戰,但在儿女之情上卻是比大姑娘還要靦腆,你莫要和他一般見識。能夠娶到你這樣美麗賢惠的姑娘,真是云儿一輩子的福氣啊,也是我們岳家的福氣啊!”

    楊妙真這才露出羞怯怯的表情,肅拜施禮:“謝謝岳夫人的褒獎,我手笨的緊,家務活做的不是很好,還望夫人日后多多擔待。”

    劉辯插嘴道:“還喊什麼岳夫人,應該改口稱呼婆婆了!”

    群臣在王猛、劉基的帶領下一起向岳飛抱腕祝賀:“恭喜岳元帥,賀喜岳云帥,當真是雙喜臨門啊!”

    岳飛同樣笑得合不攏嘴,先向天子作揖謝恩,又接著向諸位同僚還禮:“同喜、同喜,云儿大婚之日,岳飛定然在府中設下酒筵,諸位可要都來捧場。”

    “呵呵……岳元帥家的大喜事,我等誰敢不至?”眾文武一起抱腕應諾。

    劉辯又吩咐張居正道:“岳元帥公務繁忙,岳應詳也不能在金陵久留,你們禮部速速擇個良辰吉日,讓岳元帥把聘書六禮下了,擇日迎娶楊妙真過門。”

    “臣遵旨!”張居正躬身領旨。

    當下劉辯乘坐六駕馬車,岳飛策馬緊隨其后,文武百官猶如眾星捧月,浩浩蕩蕩的返程回了金陵。劉辯已經命鄭和在紫微殿設宴,為岳飛父子接風洗塵,而佘太君一家則由賢妃穆桂英另設女筵款待,已經成為美人的楊玉環自然要出席奉陪。

    明日就是太子大婚的吉時,金陵城熱鬧非凡,乾陽宮里懸燈結彩,一片喜慶,滿朝文武在紫微殿上共同舉杯,慶賀這樁婚事。大伙儿推杯換盞,開荒暢飲,喝的不亦樂乎,直到晌午過后方才散去。

    次日天色未亮,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吹著喇叭嗩吶,抬著一頂十六人的大紅花轎,來到岳府門前將身穿大紅霓裳,一身鳳冠霞帔的岳銀瓶迎上花轎,一路吹吹打打抬進了太子宮。

    沿途街巷看熱鬧的百姓夾道歡呼,齊聲贊揚太子,送上誠摯的祝福,歡天喜地的孩童們顧不上冬天清晨的寒冷,歡呼跳躍著追逐迎親的隊伍,爭搶著從花轎上撒下來的喜糖、栗子、果脯的喜慶物。

    雖然新娘娶進了太子宮,但筵席依舊設置在乾陽宮紫微殿,群臣再次共同舉杯向天子和岳飛祝賀,一個個開懷暢飲,大快朵頤,喝的興高采烈。

    就在滿朝文武喝的酒酣耳熱之際,忽然鄭和拿著一封飛鴿傳書疾步走到天子面前,附在耳邊低聲道:“啟奏陛下,有來自貴州前線的飛鴿傳書,是吳啟元帥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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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一十三 群虎西征

    看完書信之后,劉辯的臉上頓時陰云密布。

    滿朝文武身居高位,哪個不是胸懷城府之人?雖然一個個推杯換盞,但心里卻亮堂的就跟明鏡一樣,也只有李白這樣狂放不羈之人才會毫無保留的開懷暢飲,此刻已經是酩酊大醉。

    “陛下,可是西方戰場出現了變故?”王猛率先起身詢問。

    劉辯微微頷首:“玄奘大師西游歸來,在途中發現了一支三四十万人的羅馬兵團,正在朝安息境內進軍。吳起及麾下文武推測來者不善,唯恐羅馬軍與安息境內的諸侯形成聯盟,因此希望朝廷能夠分一支救兵西征。”

    劉伯溫撫須道:“安息境內各路諸侯的總兵力加起來在七十万左右,駱駝嶺一戰被吳將軍殲滅了將近十三万,余下的兵力差不多與我軍旗鼓相當;但安息各諸侯心懷鬼胎,如果沒有意外因素,我大漢西征軍團的勝算至少七成。不過,如果有羅馬軍團橫插一杠子,恐怕就會橫生變數了。”

    劉辯雙眉微蹙,目光閃爍,略作沉吟道:“如今天氣愈來愈冷,即便是西方的安息也會受到天氣的影響,吳起軍團人才濟濟,又有三州作為后盾,短時間內無虞,就算要發救兵也不必急于一時。今天是太子的大婚之日,咱們君臣只喝酒不談國事,明日早朝再議!”

    也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在太子大婚的酒筵上談論國事的確有些大煞風景,眾文武當即不再談論此事,繼續舉杯喝酒,直到斜陽西沉,方才陸續散去。

    次日早朝,因為吳起飛鴿傳書的事情,所有人都比往常早一點來到了太極殿,文武兩旁分開,等著天子到來。

    往日為了保持左右平衡,一般都是王猛在左領銜文官,劉基在右領銜武將,以及部分和軍隊有關系的文官,但今日為了表達對岳飛的敬意,劉基特意把岳飛讓到首位,以示敬意。

    此刻正是五更時分,大約相當與劉辯穿越之前的凌晨五點左右,外面天色一團漆黑,北風呼嘯著從大殿前掠過,即便大殿內人頭攢動,百官們還是感到了陣陣寒意。

    “今儿個這氣溫實在太低了,再繼續向爐子里面加碳!”

    負責取暖的小黃門也察覺到了諸位大人的寒意,急忙吩咐小太監向爐子里面加碳,隨著爐火熊熊燃燒,大殿里的氣溫開始緩緩上升。

    “太子駕到!”

    正在文武百官對皇帝翹首期盼之際,大殿門外響起了太監連續的喊聲,年方十二歲的太子劉齊穿的衣冠齊楚,峨冠博帶,精神抖擻的走上了大殿。

    一邊大步如流星,一邊向兩旁的文武百官施禮:“住在乾陽宮里久了,突然換了地方耽誤了時辰,來的晚了一些,還望諸位愛卿多多擔待。”

    劉基開口道:“太子殿下,陛下不是准許你休假七日麼?為何不顧洞房花燭之喜,大清早的就來乾陽宮早朝?”

    劉齊笑著解釋道:“多謝劉丞相好意,只是天下未平,北有曹魏割據,東有唐寇入侵,各地的將士都頂著寒風操練,我身為太子,豈能因私廢公?”

    劉齊話音剛落,滿堂文武一陣喝彩:“太子說得好極了,並且能以身作則,實乃天下之表率,得儲君如此,大漢幸甚,陛下幸甚!”

    岳飛聽了劉齊的話,也是手撫胡須,露出一臉欣慰的笑容。這太子小小年紀,不恃寵而驕,能夠這般行事,實在是自己女儿的福氣!

    “陛下駕到!”

    隨著鄭和一聲尖細而嘹亮的吶喊,身穿龍袍,頭戴帝王冕的劉辯龍行虎步,大步流星的從天子專用通道走進了太極殿,走上金碧輝煌的鑾台,在龍椅上正襟端坐,用如炬的目光掃視腳下的群臣。

    “吾皇万歲万歲万万歲!”在王猛、岳飛等人的帶領下,文武百官一起手捧笏板鞠躬作揖,山呼万歲。

    劉辯微微頷首,中氣十足的吩咐一聲:“諸位愛卿平身!”

    施禮完畢,劉辯也不等臣子們稟報其他政事,直接開門見山的宣布:“今日早朝咱們君臣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研究該如何增援西征軍團。岳愛卿,雍涼戰場已經結束,你把雍州境內的軍事情況暫時報上來,讓朕與諸位愛卿斟酌一番,該派遣何人擔任主將,西征增援吳起?”

    岳飛跨前一步,朗聲道:“回陛下的話,如今雍涼已經完全平定,長安及洛陽附近兵力如下。由臣統率的兵馬駐扎在洛陽、陳留各十万,以孫賓、劉曄為軍師,麾下有大將高寵、岳云、楊業、高肅、馮勝、呂蒙、董襲、霍峻、張須陀、于禁等人……”

    每次看岳飛軍團名單的時候,劉辯的心底就會產生一種沉甸甸的感覺,總覺得少了一位重要人物,而這個人就是戰死長坂坡的楊再興!

    想到這里,劉辯不由得開口感慨道:“每次聽到岳卿軍團將領的名字,朕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浴血長坂坡的楊再興。若無楊將軍死守當陽橋,我軍就不會全殲朱元璋,也不會將戰局推進的如此順利。如今我大漢勢如破竹,而楊將軍卻已經長眠地下,出師未捷身先死,怎能不讓朕淚沾衣衫?”

    聽了天子動情的感慨,滿堂文武無不唏噓,齊齊抱著笏板道:“若楊將軍九泉之下知道陛下如此傷懷,想必倍感欣慰。我大漢兩百万將士惟願以楊將軍為榜樣,報效朝廷,戰死沙場,馬革裹屍,在所不惜!”

    “楊將軍的儿子現在近況如何了?”劉辯撫須詢問。

    負責教導眾王子與將二代的拳宗金台出列道:“啟奏陛下,楊小侯爺的天賦不低,進步神速。自六歲那年來到京城,三年過去,如今已是槍法嫻熟,縱馬如飛,長大之日,或許武勇不在楊將軍之下,足以當得上將門虎子這四個字!”

    劉辯頷首道:“好好好,金先生可要好生教導,與諸位王子一視同仁。”

    金台作揖領旨:“臣必當竭盡所能,教導諸位王子以及諸位小將軍練就一身武藝。”

    劉辯感慨完畢,岳飛繼續稟報:“在雍州境內各兵團如下,徐晃軍團十万,孫武軍團十二万,關羽、張飛軍團十一万,霍去疾軍團八万,以及剪滅洛陽偽朝廷收編的七万人馬。

    軍師有陳平、徐庶、寇准、法正、張松等人,武將除了關云長、徐公明、霍去疾、孫吳四位主將之外,還有趙云、甘寧、張飛、黃忠、張遼、傅友德、虞子期、徐寧、楊游擊、嚴成方、關鈴、關平、周倉、程咬金、孟良、齊國遠、樊梨花、貞德、公孫齊等人,以及新近歸降的高思繼等人!”

    聽著一串長長的名單,劉辯內心的驕傲油然而生,如此的兵多將廣,謀士如林,猛將如云,如果還不能統一天下,豈不是愧對上天賜予的系統?

    “我軍光雍涼境內閑置的兵力就接近五十万啊,這樣掐指算算,分出一支兵馬西征安息綽綽有余啊!”劉辯手撫青髯,肅聲說道。

    劉基拱手道:“有岳元帥與諸葛孔明牽制盤踞在譙郡的曹操,足以讓曹魏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而青州境內先有衛卿、秦瓊率領的二十多万人馬坐鎮,又有李靖元帥的十七万人馬增援,完全不懼李唐。”

    王猛接過話茬道:“劉丞相所言極是,可把長安附近的兵馬分出三十万人西征安息,增援吳起兵團。將剩下的兵馬北上馮翊,進攻並州,讓曹操首尾難顧。只要突破了上黨一帶,曹操必將全線放棄中原,退守黃河以北。”

    劉辯猛地一拍龍椅扶手,朗聲道:“好,就這麼辦!”

    岳飛跨前一步道:“若陛下信任,臣願率大軍西征安息,增援吳啟,平定蠻夷,讓我大漢旗幟插遍天下。”

    劉辯再次拍案:“朕就等你這句話!”

    接著用霸氣凌人的目光掃視滿堂文武:“朕決定命岳飛擔任西征主帥,統率步卒,由霍去疾擔任副帥,統率騎兵,火速籌備糧草,尋找向導,待天氣轉暖之后西出涼州,馳援吳起!”

    岳飛慨然領命:“臣謹遵陛下吩咐,願竭盡所能,蕩平四方!”

    劉辯又繼續道:“除了你麾下的原班武將之外,朕再把青州的冉閔,長安的甘寧、張遼、傅友德、嚴成方、虞子期等五員大將調撥給你,軍師讓法正、寇准也跟著你。”

    岳飛喜出望外,作揖謝恩:“多謝陛下分派大將,得到這許多武將助陣,臣相信定然戰無不勝!”

    劉辯又道:“朕還要把趙闊、狄雷從倭國調回來,讓他們二人跟隨著你一塊西征,至于趙闊軍團主將就由公孫齊接任吧!”

    對于劉辯的這個安排,滿朝文武有些愕然,這公孫齊不是公孫瓚的兄弟麼,為何陛下突然派他去倭國擔任主將?但趙闊軍團只是一個小軍團,也只有五六万人馬,所以也就無人敢跳出來質疑。

    而劉辯這樣安排自有一番道理,只是不足與外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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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一十四 白起的誓言

    劉辯之所以這樣調兵遣將,自有他的道理。

    其一,比起項羽、亞歷山大領銜的安息各路諸侯,由織田信長率領的倭軍肯定更容易對付,這有利于白起提高四維屬性,變得更加强悍。

    其二,正在日本島征討織田信長的三個小軍團協同作戰,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統一的主將,這有利于白起迅速上位。否則憑白起的資歷根本不足以擔任大兵團的主將。

    其三,作為一個穿越的中國人,作為一個炎黃子孫,如果一定要在這個世界上尋找一個國家給白起練級,劉辯相信絕大部分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做出和自己一樣的選擇。

    綜合以上三點,就是劉辯決定讓白起東征日本的原因,劉辯相信有了白起這個强力統帥加入,東征軍一定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掃平倭國,剪滅織田信長,然后以日本作為跳板進攻唐國南部地區,對李世民進行南北夾擊。

    而讓狄雷跟著趙括回國就更加容易理解,何元慶已經人在安息戰場,岳云、嚴成方也即將追隨岳飛西征,再把狄雷加入就可以激活“八大錘”組合技,讓西征軍團如虎添翼。

    在調兵遣將這方面,劉辯向來都是一言九鼎,乾坤獨斷;他做出的決定,自然也不敢有人質疑,滿朝文武俱都豎著耳朵畢恭畢敬的聆聽。

    劉辯用威嚴的目光掃了滿堂文武一眼,高聲道:“岳元帥西征之后洛陽、長安一帶缺少主將,朕准備將徐達調來洛陽坐鎮,對抗黃河北岸的曹仁、司馬懿。”

    徐達在徐州戰場表現出色,功績斐然,尤其是伏殺曹魏頭號大將夏侯惇,更是讓徐達的聲望扶搖直上,朝中已經多次有人建議用徐達取代秦瓊徐州軍團主將的地位,這次劉辯把徐達扶正,倒是比扶正白起更加眾望所歸。

    在抽走冉閔、徐達之后,青州兵團的實力已經有所下降,而且劉辯也唯恐心高氣傲的關羽不聽徐達的調遣,出現將帥不和的局面,所以再次做出決定,命關羽率領張飛、趙云、黃忠、關平、關鈴、養由基等人提兵十万出虎牢關向東進入青州戰場增援。【ps:寫到這里,重新組合了一下武將排列,發現上一章分給岳飛的太多了,導致留守的武將太少,所以又把張遼、甘寧、傅友德去掉了,特此說明。】

    明年開春之后,漢軍將會在青州戰場迎來最艱難的一場大決戰,甚至可以說是漢朝四百年歷史中遇上的最强對手。

    李世民几乎傾巢而出,在青州戰場集結了將近五十万大軍,又有華夏第一統帥韓信與超級神射手后羿的加入,實力暴增。再加上隨時有可能重返戰場的李元霸,這讓劉辯絲毫不敢大意,因此才准備讓五虎集結青州戰場,與唐軍決一死戰。

    可以說青州戰場的勝負關系著天下大局,一著不慎便會滿盤皆輸,李世民輸不起,而劉辯同樣輸不起!

    若是唐軍戰敗,損失大量兵力自然不可避免,但至少還能向北退過黃河,再繼續退到幽州,最后再退到遼東,距離唐國本土還有數千里的距離,可以說唐軍擁有巨大的戰略緩衝帶。

    而膠州半島雖然距離朝鮮本土只有不到二百里的海路,但漢軍水師並沒有壓倒性的優勢,並不具備跨海運送几十万大兵團的能力,所以從海上偷襲騷擾還可以,若是從海上全線反攻,漢軍目前還沒有這個實力。

    一番調遣之后,洛陽一帶還剩下徐達、徐晃兩大主將,劉辯決定命徐達以徐庶為軍師,率領傅友德、丁延平、張須陀、于禁等降將,並把岳飛麾下善于防御的霍峻留下聽候調遣,率領二十万人馬分別屯兵洛陽、陳留等地,對抗黃河以北的曹仁、楊素等兵團。

    又命徐晃為長安戰區主將,以陳平為軍師,率領甘寧、張遼、徐寧、程咬金、孟良、齊國遠等人在鎮守長安的同時,伺機進攻並州,牽制屯兵河內的曹仁兵團,與徐達密切配合,互為犄角,力爭做到守中有攻,攻中有守。

    在相繼分給岳飛三十万西征大軍,調撥給關羽十万人增援青州之后,長安境內徐晃麾下還有十万人左右,屯駐在洛陽與陳留的總兵力也在二十万左右,長安以及洛陽周遭的兵力依舊雄厚,甚至要比曹魏整個河北地區總兵力聯合起來還要多出十万人。

    至于由曹操親自統率的屯駐在譙郡的十几万主力,有對面的諸葛亮、薛仁貴牽制,也完全不用擔心會對洛陽、陳留造成威脅。現在整個局勢環環相扣,猶如一盤圍棋般犬牙交錯,雙方誰也很難輕易占據絕對優勢。

    聽劉辯調遣完畢之后,滿朝文武一起躬身作揖:“陛下雄韜偉略,運籌帷幄,有如此雄主,何愁天下不定?”

    劉辯又道:“方今天氣寒冷,暫時還無法長途用兵,所以聖旨下達之后著各路主將立即籌備糧草甲胄,修繕兵器,待天氣轉暖后各自依計出兵。”

    岳飛手捧笏板出列:“兵貴神速,刻不容緩,如今太子大婚已經結束,我們父子便不再久留,晌午過后便踏上返回洛陽的征程。”

    劉辯挽留道:“不必如此著急,畢竟還要等待冉閔、徐達等人從青州抵達洛陽,你們父子多年不曾回京城,就再多盤桓几日便是。更何況岳云與楊妙真的婚禮已經定了下來,又豈能耽擱?”

    岳飛慨然道:“陛下,從長安到西域大夏,迢迢數千里路程,需要准備的糧草輜重何其繁瑣?如今已是十一月下旬,距離明年開春轉暖也不過兩個月的時間,片刻也容不得耽誤啊,我們父子豈能因私廢公?這婚事便等到西征歸來之時也不遲!”

    “孩儿願意聽從父親安排,胡虜未滅,何以成家?”岳云亦是跨前一步向天子請求出征,說的慷慨激昂,讓人聞之動容。

    張居正出列道:“陛下,后日便是良辰吉時,索性把婚禮提前舉行如何?這樣既不耽誤公事,又可以讓岳應詳與楊妙真有情人終成眷屬,早日給岳家延續香火,傳宗接代。”

    “准奏!”劉辯以不容置疑的語氣拍板做了決定,“你們禮部立刻去張羅,所有的婚慶用品全部由朝廷承擔,以獎勵岳元帥父子為國征戰的戎馬功勞。”

    兩日之后,又一場熱鬧的婚禮在金陵舉行,美滋滋的楊家小姐被八抬花轎抬進了岳家,正式喜結連理。只是不等洞房花燭,晌午的喜宴結束之后,岳飛就命令岳云收拾行囊跟隨自己踏上返回洛陽的征途。

    王猛、劉基等人得知消息后都來規勸:“岳帥何必急于一時?又不差這一晚上,明日清晨再走便是!”

    “等待云儿成婚已經耽誤了兩天的時辰,豈能再繼續貽誤下去?我大漢的一百六十万大軍此刻都在軍營中枕戈待旦,我們父子又豈能戀棧不舍,因私廢公?諸位莫要再勸,我們父子今日是定然要出城的!”岳飛接過馬鞭,准備上馬出城。

    就在這時,已經脫下鳳冠霞帔換了一身勁裝的楊妙真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向王猛、劉基等大臣施禮道:“多謝諸位大人的好意,既然公公與夫君心意已決,妙真豈能拖他們的后腿?我便與夫君一道踏上西去的征途,軍營便是我們的洞房!”

    王猛與劉基俱都連聲稱贊“難得楊姑娘如此深明大義,楊家一門忠烈,岳家同樣滿門精忠,楊岳之好足以傳為千古佳話!”

    當下岳飛父子與楊妙真一道入宮辭別天子,帶著百十名隨從出了金陵城,頂著凜冽的寒風,踏上了返回洛陽的旅途。

    而早在兩天之前,隨著信鴿在空中展翅翱翔,已經把劉辯的調遣傳達到了各地,徐達、冉閔、白起等人接到聖旨之后不敢怠慢,迅速各自踏上征程,奔赴目的地。

    “真是太感謝陛下的信任了,給我一支兵馬,定能大展身手,掃平倭寇。若有不降者我便殺他個血流成河,屍積成山,一將功成万骨枯,為了大漢的霸業,為了報答陛下的信任,我公孫齊不惜重走武安君的道路,縱然身背屠夫的罵名也是在所不惜!”

    凜冽的寒風之中,白起一身勁裝,帶著數十名隨從離開了長安城,快馬加鞭朝江東飛馳,准備從沿海乘船渡過茫茫大海,前往倭國接替趙括擔任主將。隨著戰馬的奔馳,心潮一樣澎湃激昂!

    此刻正是酷寒之時,甲胄難著,角弓難控,更何況西征需要做大量的前期准備工作,糧草、馬匹、甲胄、兵器都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備,所以岳飛的西征大軍最快也要等待過年之后才能出兵。

    就在劉辯調兵遣將之時,風塵仆仆的蘇秦騎著劉邦贈送的快馬,以日行四百多里的速度,花了半個多月的功夫終于返回了項羽的大夏國。

    “到底該如何向項羽提起此事呢?”

    蘇秦在藍馬關下勒馬帶韁,望著城頭上飄揚的“項”字大旗,一臉為難,真不知該怎麼向項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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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一十五 竹籃打水一場空

    “就憑項羽驕傲的性格,如果聽說劉邦的條件是索要虞姬,姑且不說能否答應,弄不好會把我撕成碎片。還是暫時先找呂智商議一番,看看這個足智多謀的女子可有良策?”

    蘇秦在藍馬關城外略作思忖,決定暫時先不見項羽,借著夜幕的掩護,率領隨從悄悄向西准備繞道海城去大夏國都木鹿城,先找到呂智商議一番,看看能否想出一個說服項羽的好辦法?

    蘇秦一行快馬加鞭,頂著寒冷的北風連夜馳騁,狂奔五百余里,于次日傍晚抵達了木鹿城外,並把隨行人員安排在城外的一家驛館中,孤身一人順利的通過了衛兵的檢查進入了木鹿城,直奔呂智居住的府邸。

    一回生二回熟,這是蘇秦第二次來項羽賜給呂雉的府邸,輕車熟路,不過半個時辰便來到了呂雉的家門前,翻身下馬拍響了門環。

    “天色這麼晚了,何人敲門?”呂府的家丁聽到敲門聲,馬上開門查看。

    蘇秦笑容可掬的抱腕施禮:“我乃西漢丞相蘇擒,與你家主人呂智小姐是故交,這次來找他有要事相商,麻煩通傳一聲。”

    蘇秦第一次來木鹿城的時候就是住在呂雉家中,相隔不過才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呂府的家丁自然識得,急忙作揖道:“原來是蘇丞相,小人也是從涼州逃到大夏尋個活路的漢人。呂小姐早有吩咐,只要是您來敲門,無論早晚直管帶著去見她,請隨我來。”

    項羽贈送給呂雉的府邸規模不菲,除了前院、后院之外還有花園,廊亭軒榭一應俱全,光房屋就有百十間,並安排了十名仆人,十名丫鬟聽候差遣,因此呂雉的小日子倒也算是過得舒坦。

    呂雉正在書房中觀看地圖,聽聞蘇秦回來了,不由得喜出望外,急忙放下地圖迎出門來:“哎呀……蘇伯父你回來了啊,怎麼不派人提前通知一聲,侄女也好出城迎接。這都進了家門侄女方才知道,真是失禮了!”

    蘇秦面色凝重的道:“我這次去羅馬見劉邦,情況不容樂觀,因此回來之后也沒敢貿然求見項王,而是繞路返回了木鹿城先與你相見,商議個說服項王的良策。”

    呂雉急忙轉身推開房門,把蘇秦讓進了房間,吩咐下人奉上茶水,試著猜測道:“莫非是劉邦要求做聯軍的盟主?雖然項王性格高傲,但漢軍的力量實在過于强大,再加上項王一心要報駱駝嶺的血海深仇,也許會答應劉邦的條件。”

    蘇秦搖頭苦笑:“哪有這麼簡單?劉邦這個家伙與野史中描述的太祖高皇帝几乎一模一樣,不僅名字相同,就連一身流氓習氣都是如出一轍,豈會如此輕易就答應了聯盟?”

    呂雉點頭:“蘇伯父說的倒也極是,畢竟現在劉邦占據了絕對的主動權,既可以幫助安息抵御漢軍,也可以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想來絕不會放過這麼一個敲詐的機會,他到底是想勒索糧草呢還是輜重,抑或是馬匹、甲胄?”

    不等蘇秦回答,呂雉又自言自語的道:“真是巧合,我的名字叫呂智,他叫劉邦,我倒是想找個機會會會他,看看他到底如何難纏?”

    蘇秦呷了一口茶,一臉郁悶的道:“如果劉邦只要求這些就好了,就算獅子大開口,勒索的再多,也可以慢慢的斡旋,慢慢的討價還價。”

    “那劉邦到底想要什麼呢?”呂雉一臉疑惑,“莫非想要……”

    蘇秦面色凝重的點點頭:“正是,劉邦的條件是索要虞姬去羅馬做人質,你說憑項王的性格豈會輕易答應?”

    “這劉邦還真是個難纏的家伙誒!”呂雉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項王對虞姬用情至深,我當初百般勾引……哦,不對,是試探,項王都不為所動,甚至決心為了虞姬終身不再另娶,你說他怎麼會輕易答應把虞姬送出去啊?”

    “是啊,我要是為此憂心忡忡,生怕惹得項王暴怒,才沒有去貿然見他,而是先來一趟木鹿城與侄女商議一番,看看可有辦法說服項王?”蘇秦端著茶杯,唉聲嘆氣的說道。

    呂雉伸手輕撫又粗又黑的麻花辮子,在蘇秦的面前來回踱步:“如果不能說服項王,聯盟就無法達成;聯盟無法達成,就無法戰勝漢軍,就不能替父親大人報仇。所以我們必須設法說服項王,爭取促成反劉聯盟,若不然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沒有任何意義。”

    “可項王的脾氣你也知道,能有什麼辦法說服他呢?就連我這個自詡頂級縱橫家的家伙也是束手無策,甚至是黔驢技窮咯!”蘇擒轉動著手里的茶杯,一副自嘲的語氣。

    呂雉沉吟道:“要不然我來喬扮虞姬,去羅馬做人質?”

    蘇秦並沒有急于回答,而是蹙眉沉吟,片刻之后搖頭否決:“此計絕無成功的可能,既然劉邦打定主意索要虞姬做人質,肯定早就掌握了她的相貌。你的外形與虞姬截然不同,非但不能瞞過劉邦,弄不好反而會弄巧成拙!而且以項王的脾氣,也絕不會答應讓別人冒充他的妻子去異國他鄉做人質。”

    呂雉悻悻的道:“蘇伯父說的也是,看來這個辦法行不通了,只能再謀良策。”

    “伯父我是無計可施了,所以才悄悄跑來木鹿城見侄女你,看看你有沒有好辦法?如果沒有,伯父只好啟程回洛陽了,就算無法促成聯盟也比枉送了腦袋好!”蘇秦將杯中的油茶一飲而盡,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呂雉忽然雙掌一拍,,歡天喜地的跳了起來:“有了,我有一個好主意!”

    “哦……我就知道侄女詭計多端,嘿嘿……這個詞語真不是貶低你,快快說來讓伯父聽聽。”蘇秦精神大振,身板挺的筆直,洗耳恭聽。

    呂雉悄悄附在蘇秦耳邊耳語一陣,最后道:“若此計成功,很可能會讓項王動怒,十有八九會讓項王答應送出虞姬。只是這個主意歹毒了一點,有些對不住虞姐姐哦!”

    蘇秦卻連連點頭:“無毒不丈夫,婦人心要毒。只有這樣才能促成聯盟,才能為奉先兄弟報血海深仇,才有希望為洛陽朝廷續命。而且虞姬被送出去之后,侄女你還可以成功上位登上大夏王妃的寶座,到時候我與龐士元、石達開、楊延輝等漢人全心全意的幫助你,說不定將來可以再現呂后一幕。”

    聽了蘇秦的話,呂雉更是怦然心動,把牙一咬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管能否成功,我都要試一次。為了避免引起呂望的警惕,看破了我們的意圖,伯父你今晚立即出城,先帶著隨從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我的離間計生效之后你再站出來求見項王,提出劉邦的條件,便能夠水到渠成。”

    蘇秦頷首道:“侄女說的極是,那呂望老謀深算,若是被他發現了我的行蹤,很有可能識破我們的計划,所以我必須盡快出城。”

    呂雉眨了眨眼,吞吞吐吐的道:“蘇伯父啊,最近國內發生了一樁大事,可能你遠在羅馬還不知道,侄女思前想后覺得必須告訴你。”

    蘇秦面色驟變:“可是戰事對我洛陽朝廷不利?”

    呂雉苦笑:“何止不利,洛陽被攻破了!”

    蘇秦聞言做了一個深呼吸:“洛陽一直被楊氏控制著,丟了洛陽對楊堅、楊素一定是個沉重的打擊,陛下可曾逃出來?”

    “你說的是小皇帝劉陵?”呂雉的笑容比剛才還難看,“被楊廣摔死了,傳聞太后與皇后也都遭到了玷污。”

    “啊?”蘇秦聞言呆若木雞,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怎麼會這樣?楊氏這些逆賊,簡直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對了,長安怎麼樣了?”

    呂雉聳聳肩膀:“長安也被攻破了,皇甫嵩懸梁自盡,鐘繇獻城投降,朱棣下落不明,包括潼關、陳倉的兵馬已經全軍覆沒!”

    “這樣說來,我們大漢朝廷豈不是滅亡了?我蘇擒真是愧對先帝的信任啊,九泉之下無顏見大漢朝的諸位列祖列宗啊!”蘇秦忍不住捶胸頓足,嚎啕大哭。

    呂雉笑笑“蘇丞相你也不必內疚,現在做皇帝的也是劉家的子孫,所以你大可不必愧對漢室列祖列宗。”

    蘇秦仰天長嘆:“唉……我辛苦奔波一場,本想為洛陽朝廷續命,誰知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如今大漢亡了,我再處心積慮的有何意義?”

    呂雉笑吟吟的道:“雖然洛陽朝廷亡了,可我們還在啊,如果我的計划能夠成功,把虞姬送出去,讓我得到項王的寵愛。我們便借助大夏的力量東山再起,將來我的孩子便是大夏的君主,你們輔佐著他打回長安,你們便是開國功臣。”

    蘇秦嘆息一聲道:“我已經無路可走,也只能如此了,但願項王能夠容得下我。駱駝嶺一戰弄巧成拙,給大夏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只怕會被呂望看穿,項王定然容不下我。”

    呂雉笑道:“伯父盡管寬心,就算呂望看透了這件事情是你從中作梗,現在也不敢翻臉。因為他們要借助你的力量達成聯盟,否則大夏將會危在旦夕,隨時都有亡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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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一十六 金屋藏嬌

    商議停當,蘇秦在呂府住了一晚,次日清晨早早出城,帶了十几名隨從策馬向西,尋找了一個小鎮暫時住下,以免打草驚蛇,引起姜尚的注意。

    這日傍晚,守門的家丁捏著一封書信來稟報呂雉:“啟稟小姐,鐘離昧將軍又有書信送到。”

    呂雉聞言嘴角微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就等這個痴漢上鉤了,為了趕走虞姬,只能對不住閣下了哦!”

    “送書信來的還是那個十歲的童子?”呂雉接過書信,麻利的拆開,並詢問看門的家丁。

    這個家丁亦是漢人,名字叫做張大牛,因為性格憨厚老實,平日里寡言少語,所以被呂雉特意安排了看門。

    聽了呂雉的詢問,張大牛拱手答道:“還是那個童子送的書信,可能是鐘將軍怕人知曉吧!”

    呂雉微微頷首:“雖然鐘將軍對我一往情深,可我實在對他沒有好感,也只能辜負他的厚愛了。為了避免影響本姑娘的清譽,鐘將軍私下里給我修書之事,万万不可對第二個人提起。”

    “小姐放心,你也知道大牛不是個愛亂說話的人。”張大牛一臉憨厚的點點頭,轉身退下。

    呂雉掩了房門,轉身入內,麻利的拆開信封看了起來:呂姑娘,昧對你一片赤誠,蒼天可鑒,三番兩次修書,為何都被姑娘婉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我男未娶女未嫁,堂堂正正,還望姑娘早日回復,莫讓昧一片痴心付諸東流。

    呂雉悄悄從書桌抽屜里掏出几頁信箋,這些都是她和虞姬往來溝通的書信,為了模仿虞姬的筆疾,呂雉已經下了兩年的功夫,此刻已經臨摹的惟妙惟肖,完全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其實呂雉對蘇秦提出的這個計划並非靈光一閃產生的,而是早有預謀,為了取代虞姬,呂雉可謂處心積慮,這兩年來下足了功夫。包括爭取項羽的好感,投虞姬所好增加“姐妹”之間的感情,與鐘離昧保持曖昧關系,將他一步步誘入圈套當做棋子……

    而劉邦的條件對于呂雉來說就是一個契機,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決定提前實行計划,離間項羽和虞姬,力爭把虞姬送到羅馬,然后自己才有希望登上大夏王妃的寶座。

    呂雉攤開一張紙箋,模仿著虞姬的字跡給鐘離昧回信一封:離昧,你的執著讓我感動,你的痴情讓我慚愧,可我不能辜負大王,所以你我之間終究有緣無分,贈你親手縫制的香囊一個,以表妾意。日后修書可稱呼乳名“小婉”,以免生疏。

    呂雉放下筆墨,等字跡晾干之后折疊起來,連虞姬贈送給自己的香囊一塊塞進了信封之中,招呼張大牛來到面前,悄聲吩咐道:“天黑之后送到鐘離昧將軍手中,切莫讓第二人知曉。”

    “俺辦事小姐直管放心!”

    張大牛答應一聲,接過呂雉交給的書信,在夜幕的掩護小悄悄出了呂宅,直奔鐘離昧府邸而去,並順利的交到了鐘離昧手中。

    沒想到呂雉這麼快就給自己回信,鐘離昧難掩興奮之情,馬上拆開閱讀起來,看完之后卻如同遭到了當頭棒喝,呆若木雞。

    “怪不得呂智遲遲不肯接受我的情義,原來她和大王有染啊!怪不得大王對呂雉這麼關照,贈送了一座豪宅,原來是金屋藏嬌啊!”

    握著呂雉送來的香囊,鐘離昧百感交集,喃喃自語道:“大王你不地道啊,如果你喜歡呂姑娘就把她納了啊,養在外面無名無分算什麼?若早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我也不會用情至深了,唉……大王啊大王,你實在讓末將失望啊!”

    鐘離昧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悲傷,想著自己這些年來為項羽赴湯蹈火,汗馬馳騁,到頭來連看上的女人都被項羽霸占,心中百感交集,忿忿不平。遂起身把自己的印綬與黃金全部封了起來,懸掛在梁上,准備單騎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一臉彷徨的鐘離昧在房間里無助的徘徊,最終還是不忍離開,天大地大自己又能去哪里?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和自己最欽佩的項王恩斷義絕?

    握著“呂雉”親手為自己縫制的香囊,鐘離昧又難以割舍,心中喃喃自語道:“她都把自己的乳名告訴我了,又為我縫制了香囊,可見心里亦是有我。或許她做了大王的情婦,有她的難言之隱吧?我當向大王求情,請大王把她賞賜給我。我這些年為了大夏浴血死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大王不答應的話……”

    鐘離昧一夜難眠,清晨之時提筆給呂雉修書一封:“小婉,多謝贈香囊之情,離昧一片痴情天地可鑒,當擇日向大王求情,求他把你賞賜于我。若大王不肯,昧便此生再也不娶,就這樣守著你變老,以表吾心。”

    一臉疲憊的鐘離昧喚來童子,吩咐把書信給呂雉悄悄送去,切莫讓外人知曉,童子答應一聲,拿著書信直奔呂宅而去。

    呂雉看完之后嘴角的笑意更濃:“呵呵……鐘將軍啊,你還真是痴情,若不是你,我還真的無法扳倒虞姬呢!”

    晌午過后,呂雉便乘車直奔大夏王府。

    呂雉姊妹來到大夏已經多年,而且作為與王妃情同姐妹的閨蜜,呂雉享有不必通報,可以隨意進出的特權。

    車簾一挑,呂雉跳下馬車,與守門的侍衛熱情的打著招呼,笑吟吟的進了大夏王府,直奔后院尋找虞姬而去。

    “姐姐,天氣這麼冷,為何獨自一人在院中賞花?”呂雉一臉關切的上前詢問,並把棉袍脫下來披在虞姬的身上,“天氣寒冷,姐姐穿的這麼單薄,若身体抱恙,豈不讓大王心疼?”

    虞姬嘆息一聲:“姐姐嫁給大王已經多年,到現在還沒有為大王開枝散葉,導致大夏連儲君也沒有,惹得許多大臣頗有微言。而大王又堅持不肯納妾,實在讓姐姐左右為難啊!”

    呂雉笑著安慰道:“姐姐也不必擔憂,你們都還年輕,大王不過三十五六歲年紀,而你也只是二十四五歲,將來的日子長著呢,不必急于一時。”

    當下姐妹二人一起挽手進了房間,呂雉一邊走一邊詢問道:“姐姐,我記得你當初對我說過乳名叫做小婉?”

    虞姬笑笑:“俗氣得緊,在咱們大夏只有你與大王知道哦,万万不可對第二個人提起,免得讓人笑話。”

    進了房間后虞姬吩咐婢女奉上茶水,姐妹二人一邊喝茶一邊閑聊,虞姬東拉西扯,就是不肯離去,總算等到虞姬出門方便,急忙起身把提前准備好的藥粉倒進了虞姬的茶碗之中。

    斜陽西沉,天色遲暮,虞姬吩咐下人准備酒筵款待呂雉。

    姐妹二人吃到一半,虞姬忽然感到腹中脹痛難受,臉色蒼白,斗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姐姐,你怎麼了?”呂雉一臉關切的扑上前去,在几個婢女的幫助下把虞姬攙扶進了臥室。

    虞姬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呢喃道:“為了幫大王開枝散葉,我這些年吃了不少藥物,可能是后遺症吧?或許休息一夜就好。妹妹不必管我,回家休息去吧!”

    呂雉哪里肯走,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我情同姐妹,這個時候妹妹豈能舍下姐姐不管?只要姐姐一日不能康復,妹妹便時刻守在你身邊。”

    虞姬拗不過呂雉,只好依她,不多時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到半夜時分,呂雉吩咐几個婢女道:“你們下去休息吧,我留下來照顧姐姐就是。姐姐待我恩重如山,我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報答她的恩情了。”

    見呂雉說的言辭懇切,几個婢女便打著呵欠告退:“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呂小姐了,待會儿天亮之時我們便來替你。”

    總算支開了几個婢女,呂雉不動聲色的起身掩了房門,自袖子里取出鐘離昧寫給自己的書信,翻箱倒櫃的尋找藏匿之處,然后再找人向項羽告密,來個鐵證如山。

    “這是什麼?”

    呂雉一陣亂翻之后發現了一封漢朝的信封,這種顏色的信封在大夏是看不到的,當即滿臉疑惑的把信封里面的信箋抽了出來,慢慢閱讀了起來。

    看完之后呂雉不由得欣喜若狂,差點失聲歡呼:“哈哈……實在想不到啊,原來虞姬是劉辯的棋子啊,是劉辯安插到項王身邊的眼線。而且這虞姬竟然是劉辯妃子的姐姐,實在是真人不露相,倒是我小瞧她了!”

    呂雉再次把書信原封不動的塞進信封,並連帶著與鐘離昧寫的書信都一塊藏了起來,最后冷笑道:“有這兩封書信,我就不信你虞姬還能屹立不倒?”

    天亮之后,虞姬迷迷糊糊的昏睡不醒,並且身体滾燙,呂雉立即做了決定:“姐姐身体抱恙,必須派人去藍馬關把大王召回。”

    見王妃病的這般嚴重,大夏王府的下人也慌了神,也不去稟報呂望,直接離開木鹿城快馬加鞭稟報項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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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9-1 07:01:37
一千三百一十七 殺人滅口

    昨夜下了一場瑞雪,將木鹿城籠罩在銀裝素裹之中,大街小巷,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積雪。

    鐘離昧府上的童子剛剛打開門准備清掃積雪,就被從旁邊跳出來的一個女人牽住了手掌:“小鹿,跟我走!”

    小鹿被嚇了一跳,正要掙扎,才發現牽著自己的女人是呂智小姐,一臉愕然的道:“原來是呂小姐啊,你找小鹿做什麼?”

    呂雉裹了裹連帽貂裘大氅,以免被路人看清楚自己的容貌:“小鹿啊,姐姐謝謝你替鐘將軍給我傳信,姐姐准備送你一個禮物,跟我走。”

    小鹿一臉喜悅,朝冰涼的雙手呵氣道:“是這樣啊?那我得去告訴鐘將軍一聲。”

    “不必了,我還有禮物要讓你捎給鐘將軍,給他一個驚喜!”呂雉不由分說的牽著小鹿的手,將十一歲的童子拽的踉踉蹌蹌,健步如飛。

    轉過几個拐角,就看到一輛馬車在路邊等候,趕著馬車的是呂雉府上的仆人張大牛,渾身裹著厚厚的棉衣,只露著一雙眼睛。

    “上車!”呂雉不由分說的把小鹿推進了車廂。

    張大牛揚起馬鞭,驅趕著馬車向城門外走去,嘴里嘀咕道:“若是小鹿的父母見到孩子,心中一定歡喜的不得了。”

    原來呂雉大清早起來告訴張大牛,昨日傍晚聽鐘離昧說小鹿的母親病的厲害,為了感謝小鹿替鐘離昧跑腿送信,所以自己打算帶著小鹿回去見見母親。

    張大牛本是憨厚之人,心中感激這兩年來呂雉對自己的照顧,也不去考慮其中是否有詐,當即套上馬車拉著呂雉去了鐘離昧的府邸,在街巷的拐角處等著呂雉和叫做小鹿的童子。

    張大牛揮舞起馬鞭,車轱轆發出粼粼的響聲,碾壓著路面上薄薄的積雪,從木鹿城西門出了城,順著驛道行駛在白茫茫的曠野上。

    “呂小姐,你要帶我去哪里啊?”小鹿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呂雉笑笑:“當然是帶你去拿禮物啊!”

    “拿禮物為何要出城啊?”小鹿一臉疑惑。

    呂雉遞給了小鹿一把果脯,露出和藹可親人畜無害的笑容:“鐘將軍對姐姐這麼好,自然不能送他尋常的禮物,小孩子家直管跟著走便是,不要多問。”

    小鹿一臉懵懂的點點頭:“哦!”

    隨著馬車的顛簸,小鹿不敢多問,低著頭悶聲不響的吃著呂雉給的果脯,不知不覺間竟然身体一軟,癱倒在呂雉的懷里,仿佛突然睡著的孩子一般,只是嘴角溢出的血跡卻分外刺眼。

    呂雉把停止了呼吸的小鹿攬在懷中,嘴角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蘇伯父給的毒藥真是好用啊,把張大牛和小鹿除掉之后,就算鐘離昧秋天不應叫地也不靈了。在我呂智的算計下,你虞姬已經在劫難逃,我發誓此生誓要做出超越呂雉的成就,做歷史上第一個女皇帝!”

    張大牛驅車向西走了二十余里,逐漸變得荒無人煙,道路也險惡起來,天地間白茫茫一片,只有這一輛馬車在踽踽獨行。

    看看四下里無人,頭頂是陰森森的蒼穹,腳下是呲牙咧嘴的溝壑,呂雉掀開車簾招呼一聲:“大牛,天氣寒冷,喝一壺米酒暖暖身子吧?”

    張大牛咧嘴憨笑一聲,找了個空曠場所停下馬車,接過呂雉遞來的酒壺揚起脖子猛灌了几口,嘴里嘀咕道:“這鬼天氣還真是寒冷啊!”

    隨著一壺酒消失殆盡,張大牛忽然覺得腹中絞痛,撕心裂肺,猶如万蟻噬咬,甚至就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當即踉踉蹌蹌的扑向馬車,一把掀開車簾,掙扎道:“呂……你……你個毒婦,你在酒中下毒?”

    寒光一閃,一把匕首刺破了張大牛的心髒,呂雉用冷酷無情的目光注視著張大牛,冷聲道:“你是個忠心的仆人,可我輸不起,所以必須殺人滅口!來年今日,一定會多燒几道紙祭奠你的在天之靈。”

    張大牛嘶吼一聲,想要和呂雉拼命,四肢卻已經綿軟無力,“噗通”一聲,一個倒栽蔥跌了回去,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呂雉跳下馬車,趁著張大牛的屍体還未變僵硬,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拖到了路邊,一腳踹進了深不見底的山溝里。又把馬車解了套,將馬車連帶著小鹿的屍体一塊推進了溝中,徹底的毀屍滅跡,這才放心的翻身上馬,返回了木鹿城。

    傍晚時分,得知虞姬病重的項羽帶著數百名隨從,快馬加鞭,風塵仆仆的從藍馬關返回了木鹿城,徑直策馬衝進大夏王府,直到后宮方才翻身下馬。

    “愛妃,愛妃,你怎麼了?”

    風塵仆仆的項羽顧不得脫下泥濘的戰靴,也顧不得擦拭帽子與大氅上的雪花,一臉關切的坐在床榻上,把掙扎著坐起來的虞姬攬到了懷中。

    虞姬臉色蒼白,露出欣慰的笑容:“大王,害得你牽掛,從前線風塵仆仆趕了回來,臣妾心中真是不安!”

    項羽怒視站在旁邊的几個醫匠:“你們這些廢物,孤的愛妃到底生的何病,臉色為何如此憔悴?你們若是醫不好,孤讓你們牢底坐穿!”

    几個醫匠面面相覷,囁嚅道:“回大王的話,王妃好像是藥物中毒,因此四肢乏力,高溫難退,嘔吐惡心,腹脹難受。”

    “中毒?”項羽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在孤的王府中,誰敢下毒?給孤徹查,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虞姬綿軟無力的躺在項羽懷中,柔聲道:“大王息怒,應該不是別人下的毒,是臣妾不能為大王開枝散葉,自覺愧對大王,所以到處求醫問藥,可能出現了惡性反應吧。”

    項羽嘆息一聲,把虞姬緊緊摟在懷中:“唉……愛妃啊,你何苦這麼强迫自己,孤都不心急你又何必急于一時?是藥三分毒,日后莫要再胡亂吃藥了,一切自有定數!”

    在旁邊伺候著的呂雉露出關切的笑容:“姐姐,該吃藥了,我去給你煎藥。”

    躺在項羽懷里的虞姬露出感激的笑容,朝項羽道:“大王,臣妾病倒的這兩天多虧了駒娥妹妹照顧,等我好了可要好好謝謝她。”

    “我把藥放在哪里了?”

    呂雉裝出一副沒有腦子的樣子,使勁拍著額頭,翻箱倒櫃的亂找,“你看我這腦子,活該嫁不出去!”

    一陣搜索之后,忽然從抽屜里跌落几封書信,呂雉假裝不明所以的拿起來看了几眼,隨即做出一臉驚慌的樣子就要把信箋藏起來。

    “呂智,為何這般驚慌?”項羽敏銳的目光一下就捕捉到了呂雉的異常。

    呂雉急忙把信箋藏在身后,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我跟著姐姐練字的紙張而已!”

    項羽目光如炬,冷聲道:“拿過來!”

    虞姬倒是並未驚慌,前几天妹妹從江東送來的書信雖然沒有被燒掉,但被自己藏在了隱蔽之處,因此被呂雉翻出來的書信應該絕對不是。

    “妹妹,拿過來讓大王過目!”虞姬笑靨如花的吩咐呂雉。

    呂雉忽然轉身就逃:“真沒什麼,上面什麼也沒有!”

    呂雉的欲擒故縱之計果然生效,項羽放下虞姬一個箭步竄上前去抓住了呂雉的衣襟,輕而易舉的就把書信奪了回來:“如果沒有蹊蹺,你為何這般鬼鬼祟祟?”

    項羽說著話展開信箋,仔細閱讀起來,入眼之時卻看到了這樣一行話:“小婉,多謝贈香囊之情,離昧一片痴情天地可鑒,當擇日向大王求情,求他把你賞賜于我。若大王不肯,昧便此生再也不娶,就這樣守著你變老,以表吾心。”

    項羽至少看了三遍,心中的怒火不由得騰騰升起,奪妻之恨殺父之仇,更何況是綠帽子戴到了心高氣傲的霸王頭上!

    如果不是念在虞姬病重的份上,項羽几乎要衝上去一把拎起質問這是怎麼回事,此刻强壓著心中的怒火,把書信緩緩拍在床頭質問:“愛妃啊,孤待你不薄吧?這是怎麼回事?”

    虞姬一臉愕然:“大王……怎麼了?這天下沒有人及得上你待我万分之一……”

    “呵呵……虧你這話說的出口!”

    項羽的心在滴血,万軍辟易,斬將如麻的項王此刻心在顫抖,“小婉啊,看看鐘離昧的痴情,看看能不能感動你,就連孤也快感動了啊!”

    虞姬既疑惑又心疼,急忙摸起書信看了起來,看完之后花容失色,搖頭道:“大王……這不是我寫的,這絕對不是臣妾寫的,難道臣妾的心大王還不明白麼?”

    項羽做了個深呼吸,憤怒的嘶吼道:“鐘離昧的字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筆疾絕對出自鐘離昧之手,她是如何知道你乳名喚作小婉的?呵呵……你們還真是知己啊,這份愛情實在太感人了!”

    虞姬恍然頓悟,用手指指著呂雉道:“我記起來了,我曾經對她說過,我的乳名叫小婉,一定是她從中作梗,一定是她破壞我和大王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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