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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atman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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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青銅劍客】三國之召喚猛將《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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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9-2 15:48:50
一千三百三十八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得知謝安要送糧草過來,諸葛亮掃了麾下文武一眼,朗聲問道:“宋縣距離譙郡不過七八十里路程,曹軍若得到消息,隨時可能前來劫糧,諸位同僚認為該派何人去押解糧草?”

    諸葛亮麾下的文武除了薛仁貴之外,謀士有朱升與陳宮,武將還有韓世忠、馬岱、姜維、朱桓、梁紅玉等人,在龍且、尉遲恭、郭淮等人支援青州后已經有些捉襟見肘。

    既然手下人才不夠用,諸葛亮便內部挖潛,並通過自己岳父黃承彥在荊襄一帶招攬人才。在這戰火連天的年代,不僅僅只有君主可以招賢納士,作為軍團主將同樣有這個權力。

    諸葛亮首先從姜維麾下發現了一名少年驍將,姓文名欽,表字仲若,年方十七歲就已經生的虎背熊腰,膂力過人,手中使一條長槍,尋常士卒三五十人近不得身。

    這文欽本是譙郡亳縣人,說起來也是大魏皇帝曹孟德的同鄉,因其父親文稷五年前加入了漢軍,后來被分到姜維麾下擔任校尉,所以這文欽弱冠之后便來姜維手下從軍。

    經過几次大戰,姜維發現文欽槍法不俗,遠勝其父親文稷,于是向諸葛亮舉薦,先后擔任軍候、軍司馬,目前已經被擢升為偏將,成為了諸葛亮手下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當然,文欽做夢也不會想到,大漢天子身邊的貼身護衛文鴦在正史中就是自己的儿子,與兄長文成都几乎是距離劉辯最近的武將;算得上大漢舉足輕重的人物,若是隨便去抱抱大腿,地位也會比現在高得多。

    除了文欽之外,諸葛亮又從軍中將一名年輕的軍司馬張嶷擢升為偏將,閑暇之余,時常指點兵法,傳授用兵之道。

    此外,黃承彥又舉薦了兩名孫策的舊將賈華和宋謙到諸葛亮麾下效力,隨著劉辯先后納孫尚香、虞芷若入宮,又起用了孫武、張昭、呂范、朱治等孫氏舊部,賈華與宋謙心中的顧慮早已蕩然無存,一起來諸葛亮麾下投奔,被加封為牙門將,留在帳下效力。

    諸葛亮話音剛落,陳宮便首先開口:“曹操麾下騎兵來去如風,典韋、許褚、夏魯奇皆是驍勇善戰的猛將,要想確保糧草万無一失,唯有薛鎮北或者韓良臣將軍方可!”

    韓世忠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末將就走一趟汝南,把糧草押送到軍中。”

    “若得韓良臣將軍出馬,糧草自然無慮,只是你乃水師主將,怎能大材小用?若是讓你去押運糧草,會讓水師的將士覺得輕視他們,因此還是讓仁貴將軍去吧!”諸葛亮手持羽扇,婉拒了韓世忠的自告奮勇,理由也合情合理。

    旁邊的朱升附和道:“孔明將軍所言極是,還是讓薛鎮北出馬吧!合肥之戰,薛將軍威震逍遙津,又殺了個七進七出,已經讓曹軍聞風喪膽,若是有他出馬,曹軍定然退避三舍,不敢輕易劫糧。”

    諸葛亮頷首道:“朱允升所言極是,你與仁貴將軍搭檔多年,還是由你去一趟他的營帳,請他來帥帳議事,擔起押運糧草的重任吧!”

    朱升拱手道:“那下官就走一趟。”

    朱升離開帥帳,直奔相隔五百丈的薛仁貴營房,剛剛推開門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只見房間內杯盤狼藉,酒壇歪倒在地,薛仁貴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破口大罵。

    “無情最是帝王家啊!還有沒有良心?竟然下這樣的狠手,你怎麼忍心啊?這可是你的親外甥,這可是你的親姐姐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算不顧及我薛仁貴的功勞,也應該念著同出一脈的情分吧!”

    “唉……看來万年公主母子之死對薛將軍打擊不小啊!”朱升搖頭嘆息一聲,悄悄退出門檻,把房門重新掩了。

    若是薛仁貴這番話被有心人抓住,傳到金陵,怕是又會招來大禍。自己退出房門為的就是打消薛仁貴的疑慮,免得讓他對自己心生芥蒂,擔心自己會告他的御狀。

    朱升退出房門后咳嗽一聲,抬手敲門:“薛將軍,在麼?在下朱升,奉諸葛將軍之命前來召你去參加軍議。”

    薛仁貴一骨碌爬了起來,大喝一聲:“誰?給我滾進來!”

    朱升推門而入,施禮道:“是下官朱升。”

    薛仁貴用醉醺醺的眼神打量著朱升:“你來做什麼?是不是躲在我的帳外偷聽?”

    朱升施禮道:“薛將軍你多慮了,朱升豈是那種隔牆偷聽的小人?適才有使者從汝南來報,說是豫州刺史謝安大人為我軍籌備了二十万石糧食,又恐被曹軍察覺,出兵劫掠,因此諸葛將軍打算請你親自去押解。”

    薛仁貴冷笑一聲:“請我去押解?我算什麼東西,我連儿子都管教不好,我有什麼資格押運糧草?我先閉門思過三個月,學學岳鵬舉的處世之道再說!”

    “薛將軍,你是從龍之臣,又是皇親國戚,如今青州大戰一觸即發,淮南容不得有失,還望薛將軍以大局為重。”朱升向薛仁貴彎腰作揖,言辭懇切。

    薛仁貴卻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少來煩我,讓諸葛亮、韓世忠自己想辦法就是了,老子這段時間啥也不干!”

    朱升費了半天唇舌,見薛仁貴絲毫不為所動,只能搖頭嘆息一聲,返回帥帳稟報諸葛亮。

    諸葛亮聽了朱升的稟報,臉上露出慍怒之色,不滿的道:“金陵發生的案子已經塵埃落定,薛剛犯下大罪,万年公主釀下命案,陛下以法繩之,有何不妥?薛將軍傷心難過,我等也能理解,可因私廢公,貽誤軍機,怕是說不過去吧?”

    諸葛亮話音剛落,帥帳中便一片嘩然:“是啊,是啊,薛將軍這樣做有失風度啊,堂堂的鎮北將軍怎麼不知道以大局為重?”

    韓世忠的目光亦是透出鄙夷之色:“薛將軍這麼一鬧,可讓我之前對他的欽佩蕩然無存啊!他老婆、儿子犯了大罪,實乃咎由自取,不知道吸取教訓,檢討過錯,竟然自暴自棄,耍起了小儿脾氣,比起岳鵬舉來格局差的太遠了!”

    姜維憤然出列,拱手道:“將軍,難道薛鎮北不肯出馬,這糧草就押運不回來了麼?姜維願求一支兵馬前往汝南解糧。”

    諸葛亮拔出一支令箭發給姜維:“姜伯約說得好,本將撥給你一万五千人馬,帶著文稷、宋謙二將前往汝南押解糧草來宋縣大營。一路小心提防,不得有誤。”

    “得令!”

    姜維答應一聲,帶了文稷、宋謙二將出了帥帳,點起一万五千人馬,冒著嚴寒離開了漢軍大營,朝汝南治所平輿縣城而去。

    等到夜深人靜之時,薛仁貴悄悄來到諸葛亮的帥帳,在床榻上盤膝而坐,就著几碟小菜,喝著一壺老酒,商量下一步的計划。

    “唉……我這個姐夫容易嗎?”薛仁貴嘆息一聲,“被小舅子鍘了儿子,逼死了老婆不說,還得背上叛賊的罵名,你說我招誰惹誰了?”

    諸葛亮苦笑,把碟子里的菜朝薛仁貴面前一推:“亮親手炒的香菇,把瘦肉都染成藍色了,來一口壓壓酒。”

    薛仁貴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長嘆一聲:“藍瘦,香菇!”

    諸葛亮拍了拍薛仁貴的肩膀,安慰道:“好了,薛將軍,陛下策划了好大一盤棋,等曹操入網之時,天下人就會知道你薛仁貴的忠義不在岳鵬舉將軍之下。在此之前,你就先做好身背罵名的心理准備吧,天下人罵的越狠,曹操才越有可能中計。”

    “一下子搭上二十万石糧食,值得嗎?万一曹操給我們燒了,又不肯中計,豈不是賠了糧草又折兵?”薛仁貴無可奈何,郁悶的給自己斟滿了酒杯。

    諸葛亮微微一笑:“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曹操手下智囊云集,要想讓他們相信你的變節,必須下重餌才行,用二十万石糧食換來重創曹軍主力,值得!”

    “孔明你又如何能夠確定曹操一定會出兵劫糧?”薛仁貴再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諸葛亮胸有成竹的道:“經過我暗中觀察,發現那文稷乃是曹操的奸細,所以才派他跟隨姜維押解糧草。又文稷暗中通風報信,曹操肯定出兵劫糧。”

    薛仁貴面色微變:“哦……原來文稷父子是曹操的奸細?倒是可惜了文欽這小子了!”

    “經過亮暗中觀察,似乎文欽並不知道文稷的身份。文欽剛剛來投軍的時候,文稷並不知道,而且多次驅趕文欽回家,都遭到了拒絕,由次可見文欽並不知道其父親是曹操的奸細。”諸葛亮端起酒壺給薛仁貴再次斟滿,將自己掌握的情況告知于薛仁貴。

    薛仁貴再次舉杯一飲而盡:“我就說這文稷既然與曹操是同鄉,為何不追隨曹操,原來是曹操的內奸啊,藏得倒是夠深。”

    起身告辭:“罷了,時候已經不早,我回去休息了,免得被人察覺,前功盡棄,這大戲才剛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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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三十九 驕兵必敗

    譙郡,曹魏大營。

    自從西漢朝廷被滅亡之后,曹操就意識到若想保住自己的地盤,就只有與李唐密切合作;青州大戰若唐軍勝,則曹魏危機化解,若漢軍勝,唐軍勢必會退出青州撤到黃河以北,漢軍必然會跨過黃河向冀州、並州發起進攻。

    也就是說,青州大戰不僅關系著李唐的興衰成敗,同樣關系著曹魏的生死存亡,正是在這種局面下,曹操才不敢輕易放棄譙郡這片土地,誓要堅守到青州大戰結束。

    自從重新奪回鄴城之后,趁著漢軍猛攻洛陽、長安之際,曹操對魏國的兵力做了新一輪的部署調整,以求在穩固防守的同時,抓住機會反攻東漢控制的疆域。

    在徐州方面,曹操命樂毅、陳子云、郭子儀各統一軍,以范蠡為州刺史提供后援,率領賈復、王彥章、李通、荊嗣、魯智深、達奚長儒、曹劌等人,統兵十四万,在鞏固徐州防御的同時,與唐軍南北呼應,配合作戰,力爭獲得青州之戰的勝利。

    又命曹仁率十三万兵馬屯兵河內,以司馬懿、趙普為軍師,率領荊布、楊素、阮翁仲、巨毋霸、司馬錯、曹真、夏侯尚、司馬炎、賈逵、張繡等武將,與黃河南岸的徐達軍團抗衡,伺機渡過黃河偷襲洛陽、滎陽、陳留等重鎮。

    見徐達將麾下兵馬分作三支,命傅友德、徐庶守洛陽,親自鎮陳留,而且關羽、張飛等四虎大將率領的十万兵馬離開長安后穿過函谷關、弘農等地,一路向東直奔虎牢關,意圖不明。

    曹仁唯恐關羽意在進攻鄴城,急忙分給楊素一支兵馬,命他率領荊布、張繡、賈逵、夏侯尚四將,提兵五万離開河內郡治所,移師黃河沿岸要塞延津,嚴防漢軍渡河北上。

    對于曹操、曹仁的信任,楊素非常欣慰,拍著胸脯發下誓言,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漢軍渡過黃河,威脅到鄴城。

    洛陽朝廷的滅亡,讓曹操及麾下的幕僚壓力大增,失敗的陰云籠罩在心頭無法散去,唯恐釋放出來的四五十万漢軍會北上進攻並州,到那時曹魏几乎難逃滅亡的結局,甚至就算唐軍在青州大戰獲勝也救不了魏國。

    就在曹操寢食難安之際,忽然得到來自西方的消息,劉秀率領的三十万羅馬軍隊已經進入安息境內參戰,為了避免吳起陷入困境,劉辯已經委任岳飛為主將,率領三十万兵馬西征安息。

    “哈哈……蘇擒誠不欺我也!”

    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曹操几乎欣喜若狂,仰天大笑,對蘇秦感激涕零,就差立塑像供奉起來頂禮膜拜了。

    范增、郭嘉、賈詡等曹魏幕僚同樣喜出望外,俱都長舒了一口氣。

    范增指出:“這劉辯現在已經有些得意忘形,剛愎自用,犯了西楚霸王項羽一樣的毛病,未能將剩勇追窮寇,斬草除根,給了我大魏喘息之機啊!”

    “現在的陛下就是鴻門宴上的劉邦,而劉辯就是志得意滿的霸王,這一次派岳飛西征安息而不是北上進攻並州,就像放劉邦入蜀,以至于才有后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事,這劉辯早晚驕兵必敗。”郭嘉亦是對范增的話深以為然。

    賈詡雙手揣在袖子中分析道:“即便岳飛西征之后漢軍在長安、洛陽一帶的兵力依舊强大,總兵力仍然超過了三十万,再加上淮南的諸葛亮兵團,對我大魏保持攻勢的兵力依舊多達四十余万,或許劉辯以為會穩操勝券吧?”

    曹操頷首贊許:“論兵力與國力,在岳飛西征之后,漢軍的確還要勝出一籌,但在武將的能力上卻大打折扣,這對我們大魏來說就是絕地反擊的機會!”

    有句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己不知彼,每戰必殆。所以在劉辯搜集曹魏武將情報的同時,曹操一樣在搜集漢軍武將的情報,只是曹操不能像劉辯掌握的這樣詳細,但對于東漢文武的實力還是略知一二的。

    在岳飛出兵西征之后,對抗曹魏的三大漢軍兵團分別由諸葛亮、徐達、徐晃三人統率,謀士有陳平、陳宮、朱升、徐庶等人,武將有薛仁貴、韓世忠領銜,其他的還有甘寧、張遼、李嚴、姜維、馬岱、霍峻、衛疆、扈三娘、程咬金、孟良、齊國遠、鐘無艷、梁紅玉、朱桓等人,以及傅友德、張須陀、丁延平、于禁、王平、夏侯蘭等降將。

    在這里面,唯一能夠對曹軍形成震懾力的只有薛仁貴一個人,其他的包括徐晃、韓世忠、張須陀、傅友德等人都算不上超一流猛將。

    而曹操這邊除了賈復、王彥章不在之外,荊布、夏魯奇、典韋、許褚四大猛將都在,又有阮翁仲、巨毋霸這對巨人加入,猛將實力堪稱飆升,單論武將質量,已經可以碾壓對抗的漢軍三大兵團。

    唯一讓曹操拿不准的是,關羽與孫武搭檔,帶著趙云、張飛、黃忠三大虎將從長安一路緩慢向東,到底是要進攻鄴城還是來攻打譙郡,抑或是向東進入青州參戰?

    一來不能判斷關羽軍團的動機,二來天氣寒冷,所以曹操才按兵不動,否則早就開始向漢軍發起反攻了。

    除了命令曹仁、楊素守衛河內,拱衛鄴城之外,曹操又命被交換回來的曹彬帶著朱靈、董平、吳用前往河東坐鎮,會合壺關的郝昭、王凌,保衛並州,防止徐晃軍團北上攻掠太原。

    國不可一日無君,亦不可一日無儲君,太子曹昂被俘,曹操只好任命曹植為太子,在荀攸、程昱、滿寵、任峻等人的輔佐下坐鎮鄴城,穩定軍心。不管怎麼說,至少曹魏的國都還在,朝廷還在。

    迫于關羽軍團距離譙郡愈來愈近,曹操唯恐被切斷歸路,急忙調遣夏侯淵率龐德、曹彰、樂進三將,提兵四五離開鄴城自白馬津渡過黃河,駐扎在陳國治所睢陽,與譙郡互為犄角。

    就在曹操緊張的調兵遣將之際,忽然得到大漢太子被毆,薛仁貴之子被鍘,妻子投井自盡的消息,頓時讓曹操及麾下的幕僚樂開了花。

    掃了一下兩旁的文臣武將,曹操撫須大笑:“哈哈……鍘的好啊,若是把薛禮一塊鍘了就更能彰顯劉辯的帝王之威咯!”

    在曹操腳下,左面的謀士由范增領銜,下面依次站著郭嘉、賈詡、司馬穰苴等人。而這其中,能文能武,又能統兵作戰的司馬穰苴更是讓曹操如獲至寶,器重有加。

    在武將方面,由典韋、許褚領銜,向下依次站著夏魯奇,斷了一臂的單雄信,韓擒虎、文聘、史建瑭、樂羊等武將。經過這些年的招募,曹操連續獲得了司馬穰苴、司馬炎、史建瑭、樂羊等青年才俊,這讓曹操對魏國的人才儲備很是滿意。

    典韋撫摸著虯髯替薛仁貴抱不平:“薛禮這些年給劉辯立下了汗馬功勞,不說首屈一指,卻也是屈指可數,劉辯竟然真把他儿子給鍘了,真是冷酷無情啊!若俺是薛禮,就反了劉辯他娘的!”

    郭嘉雙手揣在袖子里,笑眯眯的道:“所以你不是薛禮,而薛禮也不會反!”

    司馬穰苴道:“能不能想個法子,使用離間之計把薛仁貴策反了?如果薛仁貴反了,諸葛亮手下無人可用,對我軍來說絕對是個利好消息。”

    范增道:“薛仁貴不僅是劉辯的姐夫,而且也是劉辯的堂舅兄;其女儿薛金蓮又許配給了劉辯的三子劉治,自己又身居高位,豈會這麼輕易就造反?再說他儿子無辜毆打太子,妻子縱仆行凶,純屬咎由自取,怕是薛仁貴也無臉造反!”

    賈詡建議道:“派個人悄悄聯絡一下薛仁貴又有何妨?如果能夠成功,自然是天大的利好,就算不能成功,也可以離間一下他們君臣之間的關系,引起劉辯的猜忌。”

    曹操頷首道:“賈文和說得有理,朕這就親自修書一封,找個能言善辯之人悄悄聯絡薛禮,施行反間之計。若是能策反薛仁貴自然最好,就算不能策反,離間一下也是有有百利而無一害。”

    就在這時,守門的校尉匆匆來報:“啟奏陛下,門外有人求見,自稱有秘密情報呈上。”

    曹操眉毛微蹙:“哦……馬上帶來見朕!”

    【ps:最后就文中郭嘉、范增等人的分析說几句,若是正常歷史中,換誰做君主,十有**都會選擇向北進攻並州,等滅亡曹魏后,再向西增援吳起。而在這里,作者强行改變了劉辯的決定,設計了羅馬加入戰場,岳飛增援的劇情,間接把鍋背在了劉辯身上。

    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作者不打算深入寫西方戰場,因為沒有任何資料,包括人文、地理、政治什麼的統統沒有,根本沒法深入展開,就像現在提到的藍馬關、木鹿城全都是虛構的。

    那為什麼又攻打西方哪,原因只有一個,主角手下云集了這麼多歷史上的精英,如果地盤僅限于國內戰場,未免是一種遺憾,所以才把西方元素添加了進來。

    如果先統一了國內戰場,而國外戰場寥寥几章結束的話,難免有爛尾之嫌,所以我才決定同時展開東西戰場,以東方戰場為主,穿插著描寫小幅西方戰場,等東方戰場結束的時候西方差不多也完了。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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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四十 他日封王

    曹操並沒有當著麾下文武的面接見使者,而是在曹氏祖宅秘密接見了文稷派來的使者,並對這位桑梓的情報深信不疑。

    “回去告訴文公達,他立下的功勞,朕定然不會忘記,將來等我大魏定鼎天下之時,朕必然以縣侯相授!”曹操對文稷的使者禮遇有加,態度和藹,絲毫沒有一國天子的傲慢。

    文稷的使者感激涕零,再三拜謝:“小人代文公達多謝陛下,我與文稷乃是發小,情同手足,陛下對他的恩賜就是對小人的恩賜。我們兄弟二人一定會竭盡所能,為陛下提供有價值的情報。”

    曹操看完文稷的書信詢問使者:“為何諸葛亮沒有派遣薛禮押解糧食,而是派了姜維出馬?”

    “據說因為薛剛被鍘之事,惹得薛禮情緒低落,每日在軍中酗酒,對劉辯頗有怨言,已經連續多日不曾參加軍議。”使者畢恭畢敬的拱手回答。

    曹操聞言露出欣喜之色:“看來薛禮也不是愚忠之人,被鍘的畢竟是他的親儿子,老婆又被逼的投井自盡,心懷不忿也是人之常情。我這就給薛禮修書一封,等你回到漢軍大營找個機會,趁人不備,把他丟進薛禮的營帳之中,試試能否將他策反?”

    曹操當即提筆研磨,親自給薛禮寫了一封書信,先是對他多年來的戰功不吝溢美之詞,又對他的武藝推崇的五体投地,最后對薛禮的遭遇表示同情,感慨最是無情帝王家,像劉辯這樣不顧姐弟情義的暴君實在讓人發指。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几乎在劉辯的身上体現的淋漓盡致,若是薛禮肯棄暗投明,對漢軍反戈一擊,將來當以異姓王相授。

    曹操筆走龍蛇,很快就修好了書信,並加蓋了大魏皇帝的玉璽。等到墨漬晾干之時用信箋封了交給使者,並賞賜了一錠金燦燦的大元寶,好生安撫:“小心行事,待事成之日,孤絕不虧待!”

    使者將曹操的書信揣進懷中,歡天喜地的接了賞賜,作揖拜別,悄悄離開譙郡返回漢軍大營而去。

    送走了文稷的使者之后,曹操重新返回議事廳,對范增、郭嘉等文武道:“適才接到秘密情報,說是豫州刺史謝安籌備了二十万石糧食准備押解到諸葛亮軍中,但薛禮因為妻儿之死意氣消沉,對劉辯心懷怨恨,因此拒絕押運糧食。諸葛亮已經派了姜維出馬,悄悄趕往汝南押解糧草去了。如今譙郡與河北的聯系已經處在半切斷狀態,我軍正是缺糧之際,可趁著薛禮不在出兵劫糧。”

    “這是不是諸葛亮的誘敵之計?”老成持重的范增並沒有輕易贊同曹操的提議,輕捻胡須提出了質疑,“以薛仁貴對劉辯的忠誠,怕是不會這麼輕易的自暴自棄,臣為何心中總是覺得忐忑不安?”

    司馬穰苴拱手道:“或許丞相多慮了,正是因為薛禮從前對劉辯忠心耿耿,又立下了汗馬功勞,突然被劉辯鍘了儿子逼死了妻子,所以心生怨恨,此乃人之常情,凡事過于猜疑反而會坐失良機。”

    曹操撫須道:“朕在漢軍中安插的臥底絕對忠誠,朕相信他絕不會欺騙于我。薛仁貴對劉辯心生不滿究竟是真是假,派軍劫糧一試便知。如果能夠順利的劫回糧食,此事便是真,反之則是薛禮使詐。”

    郭嘉頷首贊許:“陛下所言極是,可派軍一試!”

    曹操目光轉動,落在韓擒虎、夏魯奇、史建瑭三人身上:“據臥底提供的情報,姜維一共帶了一万五千人馬前往汝南押解糧食去了,朕命你三人率領兩万輕騎走鹿邑、項縣,饒過宋縣漢軍大營,在固始縣內劫糧。能奪回一部分固然更好,若是不能便縱火焚燒!”

    “臣等遵命!”韓擒虎、夏魯奇、史建瑭三員大將一起出列,躬身領命。

    曹操又吩咐道:“薛仁貴不在,漢軍中並無驍將,你三人望見‘文’字旗號休要相逼太急,免得破壞了朕的計划。”

    三將會意,異口同聲的答應下來,一起去軍中點起兩万精銳騎兵,在向導的帶領下,趁著大霧的遮掩,悄悄離開譙郡向西朝鹿邑縣城出發。

    兩万騎兵輕裝簡行,僅帶五天的糧草,冒著嚴寒一路疾行,專門挑選人煙稀少的曠野行軍。不消兩天的功夫便穿過了鹿邑、項縣,進入了固始縣境內,在汝南通往宋縣的必經之路上設伏,守株待兔。

    次日晌午,曹軍斥候快馬來報:“啟稟三位將軍,南面二十里的地方發現了漢軍蹤跡,大約一万五六千人的規模,外加五千多民夫,押解著一千三百多輛馬車,正逶迤而來。”

    夏魯奇與韓擒虎興奮的擊掌相慶:“哈哈……蒼天不負有心人,我等果然沒有白等一場。既然發現了漢軍糧草那還等什麼?一鼓作氣的殺上去吧!”

    騎兵人喊馬嘶,塵土飛揚,容易暴露目標,不能像步兵那樣悄無聲息的埋伏。固始縣內一馬平川,遍地都是平原,最適合騎兵衝鋒不過,夏魯奇與韓擒虎各自翻身上馬,下達了朝漢軍發起衝鋒的命令。

    “將士們,隨我殺!”

    夏魯奇催促胯下青鬃馬,揮舞手中丈八滾云槍,匹馬當先,率領著七千鐵騎猶如潮水一般向南席卷而去。

    身高八尺八寸的史建瑭生的濃眉大眼,器宇軒昂,胯下催促一匹白色大宛戰馬,手中揮舞鳳翅亮銀戟,同樣一馬當先,率領著六千騎兵與夏魯奇並駕齊驅,漫山遍野的向南掩殺而來。

    兩万曹軍騎兵分作三支,夏魯奇率七千騎居中,史建瑭率六千騎在在右,韓擒虎率六千騎在左,踩踏的塵土飛揚,大地震顫,好似狂濤怒浪一般在大地上奔流縱橫,勢不可擋。

    很快的,兩支隊伍便短兵相接,漢軍陣腳大亂,一片驚慌。

    在這一馬平川的曠野上,以步兵對陣騎兵,即便是最精銳的漢武卒,怕是也沒有多大的勝算。更何況曹軍騎兵數量占優,漢軍還要負責押運糧食,勝算更是微乎其微,不要說保住糧食,能夠全身而退不被全殲就已經是難能可貴。

    “放棄糧食撤退!”

    看到曹軍鐵騎席卷而來,姜維並沒有戀戰,當機立斷的下令放棄糧食保存兵力,“曹軍勢大,不可戀戰,放棄糧食朝汝陰方向撤退!”

    好漢不吃眼前虧,得了主將姜維一聲令下,漢軍急忙放棄了糧車,調頭向南朝汝陰方向撤退。面對著洶涌而來的鐵蹄,跑的稍微慢一些便會被踏成齏粉,屍骨無存,誰也不敢戀戰,倉惶向南撤退。

    漫山遍野的旌旗、甲胄丟了一地,一千多輛馬車猶如長龍般散落在驛道上,車夫們嚇得紛紛跪倒在地,抱頭投降。驚慌失措的駑馬發出不安的嘶鳴,眼看著對面鋪天蓋地的塵土愈來愈近,逐漸把整個運糧隊伍裹挾其中。

    漢軍雖然逃得夠快,但曹軍騎兵來勢洶洶,還是很快就被咬住了尾巴,史建瑭匹馬當先,在漢軍陣中左衝右突,亮銀戟高高舉起狠狠劈下,大開大闔,直殺的血肉橫飛,人頭亂滾,馬蹄踏處無人能擋。

    “拒馬槍何在?給我擋住魏軍騎兵的衝鋒!”

    看到史建瑭所向披靡,率領著曹軍鐵騎在本方陣中橫衝直撞,大肆收割著人頭,漢將宋謙心中不忿,綽了一口鑌鐵刀,率領著數百名長槍兵高舉拒馬槍,企圖阻擋魏軍騎兵的衝鋒。

    史建瑭嘴角微翹,發出一聲鄙夷的冷笑,策馬向前,長戟揮舞,馬蹄所到之處猶如波開浪裂,轉眼間便殺到了宋謙面前。咆哮一聲,手中鳳翅亮銀戟當頭劈下,猶如万鈞雷霆,勢不可擋。

    宋謙大驚失色,急忙揮刀格擋,只聽“鐺”的一聲巨響,震的正在廝殺的無數將士耳膜嗡嗡作響,雙手虎口登時被震裂,鑌鐵大刀脫手飛出十余丈,落在亂軍之中不見了蹤影。

    “人頭拿來!”

    史建瑭一聲虎吼,長戟划出一道寒光,登時將宋謙的人頭斬于馬下。在馬上俯身探出猿臂撿起,懸掛在馬前,同時大聲鼓舞軍心,“漢將已經授首,將士們給我殺!”

    就在史建瑭陣斬宋謙之時,夏魯奇也是率軍猛衝,遠遠的看見前面的漢軍打著“文”字旗幟,便放緩了追趕的速度,轉而收兵劫掠糧車。

    趁著曹軍劫糧之際,姜維收兵敗走,一路向南逃進了汝陰城,閉門死守。清點損失,折損了三千余人以及偏將宋謙,而二十万石糧食被悉數劫走,急忙派人飛報諸葛亮,請求派兵前來奪回糧食。

    夏魯奇、韓擒虎等三將劫了糧食之后也不追趕姜維,順著來路返回,一路平安無事的過了項縣,這時候才有韓世忠、馬岱率領著四万馬步兵團前來奪糧。

    夏魯奇等人護送著糧草且戰且走,雖然被漢軍燒掉了一多半,但在司馬穰苴、單雄信的接應下,仍然把近十万石糧食運回了譙郡曹魏大營,讓曹操與麾下的文武無不笑逐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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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四十一 孔明打仁貴,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丟了糧草,折了宋謙,姜維的這個新年過的郁悶無比。

    宋縣城里2o家家懸燈,戶戶張彩,門檻上都貼著大紅的楹聯,到處響著竹子燃燒的“劈里啪啦”聲,全城一片喜慶,而姜維及麾下將士的心情卻是無比沉重。

    交割了士氣低落的敗兵,姜維與心事重重的文稷一起來拜見諸葛亮,進了帥帳之后單膝跪倒在地:“末將無能,不幸丟了糧草,還折了偏將宋謙,特來請罪!”

    諸葛亮同樣一臉郁悶,對陳宮、朱升、韓世忠等人道:“按照軍法來說,姜伯約丟了糧草,理當問罪。可明知曹操麾下猛將云集,隨時有可能出動騎兵劫糧,而姜伯約能夠主動請纓,勇氣可嘉,真要是處罰他卻又于心不忍?諸位以為該如何處置?”

    “末將丟了糧草,責無旁貸,甘願受罰!”姜維單膝跪地,抱腕請求,態度極為誠懇。

    旁邊的賈華和宋謙相交多年,聽聞宋謙戰死,心中悲傷不已,此刻聽了姜維的話,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抱拳請求道:“薛禮因私廢公,貽誤軍機,如果說姜伯約該罰,那薛仁貴就更應該以軍法處置。豈能因為他位居鎮北將軍,就網開一面,否則何以服眾?”

    韓世忠亦是對薛仁貴這段時間的表現越來越不滿,撫須道:“薛禮乃是三軍頭號猛將,陛下把他留在淮南就是為了抗衡曹軍一干虎將。如今他卻因為薛剛之死貽誤軍機,實在是目無法紀,依韓某之見,的確該軍法處置,以儆效尤!”

    諸葛亮一臉為難之色:“可薛將軍乃是老資格的從龍之臣,官拜鎮北將軍,又是皇親國戚,若是對他施以軍法,只怕未必肯接受。”

    韓世忠憤然道:“薛禮的儿子毆打儲君,衝撞天子,為禍一方,陛下以法繩之,天經地義,薛禮有何顏面怨天尤人,貽誤軍機?領著朝廷的俸祿,而不為朝廷出力,豈不是蔑視軍法?孔明將軍你不是有陛下授予的假節鉞麼,抬出來對薛禮施以軍法,看他敢公然抗法?”

    “請孔明將軍對薛禮以軍法處置,否則難以服眾!”賈華跪地叩,請求諸葛亮嚴懲薛仁貴。

    諸葛亮在帥案后面正襟危坐,雙眸轉動,思忖片刻之后沉聲道:“來人,請假節鉞!”

    整個大漢朝擁有假節鉞的武將並不多,除了李靖、吳起、岳飛三大統帥之外,諸葛亮也有幸得到了天子御賜的假節鉞,此刻無奈之下只能抬出來對薛仁貴立威。

    持假節鉞者如同天子親臨,無論戰時還是平時都有權力斬殺太守以下的文官,雜號以下的武將。雖然薛仁貴位高權重,諸葛亮無權斬殺,但打他几十軍棍的權力還是有的。

    得了諸葛亮一聲吩咐,兩個親兵便把天子御賜的假節鉞抬了出來,恭恭敬敬地放在諸葛亮的帥案上,然后退到兩旁。

    這柄假節鉞由青銅鑄造而成,狀如一柄黑黝黝的斧頭,但因為皇帝賜予了至高無上的權力,所以才讓人心生畏懼,不敢直視。而權力在假節鉞之上的便是假黃鉞,一柄純金鍛造的金黃色大斧,甚至可以斬殺州刺史以及頂級武將,因為位高權重,到現在還沒有人獲得這種權力。

    諸葛亮掃了一眼兩旁的文武,朗聲道:“假節鉞在此,如同天子親至!薛禮因私廢公,貽誤軍機,不肯聽從調遣,導致二十万石糧食被曹軍劫掠。本將現在以假節鉞判處他杖責四十,立即執行!”

    賈華興奮的答應一聲:“末將願意持節鉞去拿人,這薛禮驕傲自大,目中無人,間接害死了宋謙,我恨不得親手痛打薛禮四十軍棍。有假節鉞在手,我看他還怎麼囂張?”

    “去吧!”

    諸葛亮親手把二十多斤的假節鉞頒給賈華,命他帶著親兵前往薛仁貴的營房將他抓來問罪。

    朱升露出擔憂之色,蹙眉道:“薛將軍心高氣傲,若是貿然去拿他問罪,怕是會起了衝突,影響軍心。不如讓下官去和他商量一番,讓薛將軍來認錯如何?”

    韓世忠和賈華等人卻是不依:“有假節鉞在此,難不成他薛仁貴敢蔑視皇權?他儿子打了太子,倘若薛仁貴敢再對抗假節鉞,這對父子簡直是大逆不道,罪同謀反!”

    有了韓世忠的支持,賈華更是義憤填膺,手持假節鉞帶了十几名諸葛亮的親兵直奔薛禮的營房,一腳踹開房門,大喝一聲:“薛禮何在?”

    薛仁貴正躺在床上琢磨該如何把這場大戲演下去,怎樣才能讓曹操相信自己的投誠,完美實現諸葛亮的計划,冷不丁被踹門闖入的賈華等人嚇了一跳。

    急忙一骨碌爬了起來,雙目圓睜,叱喝一聲:“大膽賈華,你這個無名下將竟敢硬闖我鎮北將軍的營房?我看你是老壽星尋短見,活的不耐煩了!”

    薛仁貴身高九尺,猛地站起來之后比賈華等人高出一頭多,猶如一座鐵塔般不怒自威,嚇得賈華及身后的士兵不由自主的連退几步,壯著膽子質問:“薛禮,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薛仁貴冷笑一聲:“爾等下將小卒,不經通傳便擅闖我的營房,竟敢惡人先告狀,污蔑本將造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賈華將手中黑黝黝的假節鉞一揚,叱喝一聲:“薛仁貴,你看看我手里拿的什麼東西?假節鉞在此,你還敢抵抗?”

    “你……諸葛亮派你來的?”薛仁貴雙目圓睜,一臉怒容,演技爆表。

    賈華叱喝道:“薛禮你因私廢公,貽誤軍機,導致宋謙戰死,三千多將士死在曹軍鐵蹄之下,二十万石糧食被劫走。諸葛將軍依照軍法處罰你四十軍棍,以儆效尤,來呀,給我拿下!”

    薛仁貴咬牙切齒,面目猙獰:“我看誰敢?”

    賈華拔劍在手,吩咐親兵上前拿人:“假節鉞在此,如同天子親臨,我就不信他薛仁貴敢拒捕,無法無天了不成?”

    几個親兵壯著膽子上前拱手施禮:“薛鎮北,上命差遣,請多多包涵,得罪了!”

    薛仁貴雙臂微微動了几下,最終沒有反抗,任憑諸葛亮的親兵把繩索套在身上,從營房中押解了出去,直奔諸葛亮的帥帳。

    帥帳之內,諸葛亮居中高坐,陳宮、朱升、韓世忠、梁紅玉、馬岱、張嶷等人分立兩旁,姜維與文稷依舊單膝跪地,聽候處置。

    “薛仁貴,對于你的遭遇本將感同身受,但你酗酒誤事,不聽調遣,因私廢公,貽誤軍機,導致我軍損兵折將,丟失糧草,本將在這里依照軍律對你杖責四十,你可心服口服?”諸葛亮正襟端坐,目光如炬,厲聲質問被捆了雙手的薛仁貴。

    薛仁貴案挺胸,冷哼一聲:“服又如何不服又如何?既然你已經抬出了假節鉞,隨你處置便是,皺一下眉頭不算好漢。但這次挨了打,本將少不得休息三五個月,到時候別再派人催我出戰。”

    “雖然薛鎮北勇冠三軍,但軍法無情,不處置你難以服眾!”諸葛亮從箭壺中摸起一支令箭丟了出去,“左右何在?給我連同姜伯約拉出帳外各自杖責四十,以儆效尤!”

    “諾!”

    七八個杖刑兵早就准備好了軍棍,得了諸葛亮一聲令下,一擁上前把薛仁貴和姜維推出帳外,喊一聲“得罪了二位”,舉起軍棍一陣“劈里啪啦”的亂棍齊下,只打的二將臀部一片淤青,很快就腫脹了起來。

    僥幸逃過一劫的文稷躲在一旁暗自沉吟:“看薛仁貴現在的狀態與劉辯及諸葛亮漸成水火,有朝一日叛漢降魏也不是不可能。”

    杖責完畢,諸葛亮吩咐親兵把薛禮與姜維各自送回營帳,又對陳宮、韓世忠等人道:“雖然已經對薛禮處以軍法,但他蔑視軍紀,不聽調遣,我等已經難以與他共處。本將這就修書一封給陛下,請求把薛禮調走,另外派遣几員大將來軍中聽令。”

    陳宮、朱升等人俱都搖頭嘆息一聲:“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彼此之間已經心生芥蒂,也只能把薛將軍調走了。”

    諸葛亮當即在眾目睽睽之下修書一封,寫完之后也不用信鴿,而是交給朱升,讓他快馬加鞭親自走一趟金陵,向天子稟報軍中生的事情。

    夜深人靜之時,文稷悄悄爬了起來,背著正在熟睡的儿子文欽,摸起筆墨給曹操寫了一封書信,把今天諸葛亮使用假節鉞杖責薛仁貴四十軍棍的事情報告給曹操,並分析認為有很大的希望策反薛仁貴。

    就在文稷晾干筆墨裝進信封的時候,文欽翻了個身問道:“父親,你這深更半夜的不睡,窸窸窣窣的鼓搗什麼?”

    “為父腹中疼痛,出去一趟!”

    文稷捂著肚子裝模作樣,把書信揣進懷中悄悄出了營房,按照約定和以自己親兵身份作為掩護的小在茅廁里碰面,迅的交換了書信。然后趁人不備把曹操的勸降書從窗欞中塞進了薛仁貴的營房里面,瞅瞅四下里無人,這才若無其事的返回了自己的營房,倒頭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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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四十二 召喚猛將

    一場瑞雪過后,金陵城同樣迎來了喜氣洋洋的新年,家家戶戶張燈結彩,街頭巷尾人頭攢動,一派繁華盛世的景象。

    用薛仁貴詐降雖然是由張良提出,但具体的計划卻是由諸葛亮來制定,與薛仁貴上演的這一出“孔明打薛禮”的苦情戲已經通過飛鴿傳書提前告知劉辯,因此接到朱升送來的書信之時劉辯並沒有顯得太驚訝,一切都是計划中的事情而已。

    “年關已至,朱卿從淮南千里迢迢來到金陵,不必急于離開,朕讓禮部給你安排了驛館,在京城里盤桓几日再走吧!”劉辯看完書信之后,和顏悅色的對朱升吩咐一聲。

    朱升躬身施禮:“臣謹遵聖諭,只是不知道孔明將軍在書信中提的請求,陛下認為該如何安排?”

    劉辯撫須沉吟:“薛禮因為妻儿之死悲傷過度,朕也可以理解,但他酗酒誤事,貽誤軍機,導致糧草被劫,損兵折將,卻是大大的不該。諸葛孔明按軍紀處以杖責之刑並無不妥,但如此一來二人難免心生芥蒂,日后怕是不能再齊心協力,朕會把薛禮調走,另外差遣几員大將到孔明麾下助陣。”

    朱升躬身拜謝:“多謝陛下体諒我軍的難處,升在這里代孔明將軍拜謝聖恩。”

    劉辯又道:“薛禮妻儿落得這般下場純屬咎由自取,朕以法繩之,天下稱贊,而薛禮卻為此滿腹牢騷,怠慢國事,決不可姑息縱容。雖然諸葛亮已經以軍法懲處,但朕也勢必會以國法嚴懲,待新年過后的早朝,朕便會決定如何處置薛禮。”

    聽了劉辯的話,朱升心中一驚,急忙替薛禮求情:“陛下,雖然薛鎮北這次未能以大局為重,怠慢了國事,但請陛下看在他為國征戰多年的份上網開一面,寬恕他這次的無禮之舉。臣相信薛將軍日后定能知恩圖報,知恥后勇!”

    劉辯目光深邃,如深淵般不可預測,微微揮手道:“朕自有計較,朱卿退下休息吧!”

    朱升心中一凜,不敢再多說一些,急忙躬身告退。

    朱升走后劉辯一個人在麟德殿御書房來回踱步,心中暗自沉吟:“在岳飛西征之后對抗曹魏的猛將的確已經捉襟見肘,也就是現在關羽、張飛等四大虎將率領的十万兵馬還沒有離開中原,所以曹操不敢輕舉妄動。再下去一個月天氣轉暖,等關羽軍團進入青州之后,曹操定然會蠢蠢欲動,的確應該給諸葛亮、徐達等人再增派几員猛將了……”

    東漢朝廷雖然兵多將廣,奈何戰線拉的太長,從最東面的倭國,一直到青州主戰場,再到西域的安息帝國,東西綿延万里,劉辯手下的武將几乎傾巢而出,目前能夠調動的武將已經是寥寥無几,除了宇文成都兄弟之外,就只剩下鎮守金陵的孟珙、張巡兩員防守型大將了。

    檀香發出的裊裊青煙讓人神清氣爽,劉辯嘴角微動,露出一副氣定神閑的笑容:“朕有召喚系統這個金手指,還怕人才不夠用?”

    掐指算算,已經有些許日子沒有進行召喚了,劉辯認為是時候進行一次召喚,給捉襟見肘的諸葛亮、徐達補充几員武將了,當即在御椅上坐了閉目凝神,用意念向系統下達指示:“給朕查詢一下目前擁有多少點數,朕准備進行一次召喚。”

    系統應聲啟動:“叮咚……宿主目前擁有復活點2690個,復活碎片10枚,愉悅點128個,仇恨點97個,以及尚未使用的神兵卡與坐騎卡各一張,請下達指示。”

    “先用100個愉悅點召喚一名武將。”劉辯閉目下令。

    “叮咚……宿主選擇消耗100個愉悅點進行召喚,將會隨機獲得一名統率或者武力在90-100之間的武將,系統馬上執行召喚,請稍等片刻。”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唐朝金錘猛將薛葵統率87,武力99,智力71,政治63。當前植入身份為薛仁貴堂侄,目前正跟隨薛仁貴在諸葛亮麾下效力。”

    劉辯面色微微一變,心中暗自嘀咕一聲:“哎呀……這事弄得,在演義中薛葵是薛剛的儿子,幫助李隆基推翻了武則天,重奪江山。沒想到朕剛剛把他父親給鍘了,這家伙就出世了……”

    接著又轉念一想,不對啊,包拯鍘的這個薛剛並非歷史上的薛剛,而是万年公主和薛仁貴生的儿子,只是被自己賞賜了一個薛剛的名字而已,可以說被鍘的薛剛與剛剛出世的薛葵沒有一丁點關系,這樣一想,劉辯心中也就坦然了。

    系統並不理會劉辯的思緒,用機械的聲音請示道:“叮咚……本次召喚完畢,請宿主繼續下達指令或者退出系統。”

    劉辯不假思索的吩咐一聲:“朕現在正急需武將,把仇恨點兌換成愉悅點,湊夠100個點數,再繼續召喚武將。”

    “叮咚……兌換完畢,本次消耗97個仇恨點,兌換獲得87個愉悅點,宿主擁有的愉悅點總數上升到115個。”

    “叮咚……宿主選擇消耗100個愉悅點進行召喚,將會獲得武力或者統率值在90-100之間的武將一人,系統馬上執行召喚程序,宿主請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唐朝猛將南霽云統率88,武力97,智力76,政治61。目前植入身份為金陵朝廷新一屆武舉狀元,宿主可以隨時差遣。”

    對于南霽云這個名字,劉辯並不熟悉,通過系統查詢了一番方才知道這南霽云是唐玄宗時期的愛國猛將,膂力過人,驍勇善戰;在唐玄宗時期協助張巡守衛睢陽抵御安史之亂的叛軍,面對十余万大軍的圍攻,最終城破被俘,南霽云寧死不屈,慨然就義。

    了解完了南霽云的事跡之后,劉辯不由得在心中連聲稱贊:“不錯,不錯,是個忠勇過人的猛將,97的武力也值得一用,正好派遣到諸葛亮麾下補充實力。”

    系統繼續發出機械般的提示音:“叮咚……宿主目前尚且擁有復活點2690個,復活碎片10枚,是否執行復活程序?”

    “復活!”劉辯毫不猶豫的做了決定,“最好再來一個蓋世猛將!”

    “叮咚……宿主本次可以進行二星級復活,將會消耗對應的復活點以及復活碎片,系統馬上執行程序,宿主請稍等。”

    “叮咚……本次復活程序完畢,恭喜宿主獲得戰國時期宋國猛將南宮長万統率86,武力100,智力53,政治48。當前植入身份為陳平在洛陽最新招攬到的武將,目前已經加入徐晃麾下效力。”

    南宮長万是春秋時期戰國猛將,力大無匹,有万夫難擋之勇,世人稱之為天下第一虎將,多被后人拿來與呂布相提並論。只是這南宮長万固然勇猛,但卻曾經做出弒君之事,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君主宋閔公,招來一片罵名。

    后來宋國的貴族設計推翻了南宮長万擁立的君主,並派兵追殺逆賊南宮長万。南宮長万見大勢已去,只好逃亡到相鄰的陳國避難。宋國貴族以重金收買陳國,要求送還南宮長万。

    陳國的君臣對南宮長万這麼一個弒君的反骨仔也是心存恐懼,遂設計灌醉南宮長万,用馬車送回了宋國。喝的酩酊大醉的南宮長万還沒有醒來,就在醉生夢死中被宋國貴族剁成可肉醬,結束了自己並不光彩的一生。

    “叮咚……本次復活人物消耗宿主990個復活點,十枚復活碎片,宿主目前尚且擁有復活點1700個,愉悅點15個,復活碎片0枚,仇恨點0個,以及神兵卡、坐騎卡各一張。”

    劉辯蹙眉沉吟:“雖然這南宮長万人品夠渣,但武力還算值得一看,正好拿來對抗巨毋霸、阮翁仲這對巨人組合,說不定還有隱藏技能。用人用其長處,在人才庫逐漸枯竭之際,能夠網羅到南宮長万這種猛將也不錯,而且這種人品就算當炮灰戰死了也不會讓人惋惜。”

    召喚完畢,劉辯當即下令召張巡與新科武狀元南霽云進宮面聖,朗聲道:“自從薛禮之子被依法問罪,薛禮心懷不忿,怠慢國事,導致諸葛孔明麾下武將緊張。朕決定派你們二人前往宋縣大營助陣,到諸葛孔明麾下效力。”

    張巡年約三十歲左右,生的濃眉大眼,一臉英氣,聽了天子的吩咐當即作揖謝恩:“臣自從出仕以來一直跟隨孟珙將軍防御金陵,渴盼登上戰場久矣,只恨未有建功機會。如今陛下既有差遣,張巡願赴湯蹈火,万死不辭!”

    南霽云亦是跟著張巡作揖施禮:“小人承蒙陛下提攜欽點為新科武狀元,雖死不能相報。如今又被陛下授予重任,願為大漢戮力死戰,雖馬革裹屍,在所不惜!”

    劉辯頷首道:“朕相信你們的用兵才能,這次到孔明麾下效力定然會大放光彩。即日起加封張巡加封為奉義將軍,南霽云加封為建威將軍。”

    “多謝陛下隆恩,我二人誓死效忠陛下!”張巡與南霽云雙雙跪地叩首,拜謝天恩。

    劉辯揮揮手:“諸葛孔明急需用人,你二人馬上動身啟程前往淮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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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四十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春節過后,數十騎錦衣衛簇擁著三名太監頂著凜冽的北風離開了了金陵?20??,渡過長江朝淮南疾馳而去。

    兩日之后,這伙人抵達了宋縣漢軍大營,為首的中常侍董賀是乾陽宮中僅次于鄭和的大太監,有他親自來宣讀詔書,定然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宣布。

    諸葛亮、韓世忠等人雖然不認識董賀,但也聽過他的大名。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諸葛亮等人不怕太監,但也不想得罪太監,急忙派人迎接進帥帳之中,拱手施禮道:“不知董公公千里迢迢,風塵仆仆來到宋縣,有何要事?”

    自從劉辯定都金陵之后,嚴防后宮以及太監干政,因此這董賀的身份雖然在太監中屈指可數,但在諸葛亮這位獨掌一軍的兵團大將面前卻也不敢擺譜,急忙鞠躬還禮:“咱家奉命前來給薛仁貴將軍下達聖旨,不知現在何處?”

    “哦……原來是關于薛將軍的聖旨啊?”諸葛亮微微頷首,“薛鎮北數日前挨了四十軍棍,此刻正躺在營房中臥床不起,怕是有勞公公移駕了。”

    董賀拱手道:“無妨,無妨,咱家干的就是跑腿的雜活,有勞諸葛將軍派人帶路,我去給薛將軍傳旨。”

    諸葛亮命馬岱前面帶路,領著董賀前去薛仁貴的營房中下旨。

    “聖旨到,薛仁貴接旨!”來到薛仁貴的營房前,董賀也不推門,直接攤開聖旨尖著嗓子吆喝一聲。

    五十軍棍對于体格硬朗的薛仁貴並不算什麼,只是做內奸的日子太難熬,自己挨了打不說還要扮黑臉被人背后戳脊梁骨,薛仁貴想想都覺得委屈,自己招誰惹誰了,攤上了這麼倒霉的差事?

    “臣薛仁貴接旨!”薛禮急忙翻身下床,拖著一條腿,假裝傷勢很重的樣子。

    董賀也不看薛仁貴的臉色,畢竟這是得罪人的差使,面無表情的念誦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北將軍薛仁貴雖屢立大功,然亦深受朝廷厚祿,不思報效朝廷,反而居功自傲。更因薛剛之死心懷不忿,以至于口吐怨言,酗酒貪杯,貽誤國事,導致糧草被劫,損兵折將,故決定將其鎮北將軍之位貶至衛北將軍,祁鄉侯削至都亭侯,克日離開宋縣大營,前往許昌接替于禁主將之位。”

    “臣……謝……恩!”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諸葛亮的計划,但薛仁貴還是發出一聲怪笑,表現出一臉憤怒和悲哀。

    得知薛仁貴被從鎮北將軍貶為衛北將軍,鄉侯也被削為亭侯,整個宋縣大營的將士無不為薛仁貴惋惜,相熟之人紛紛前來送行,包括文稷、文欽父子也跟隨著來到了薛仁貴的大營。

    薛仁貴面色鐵青的收拾行囊,對眾將道:“你們不必送了,薛某今日算是領教到什麼叫做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了,但願爾等日后莫要犯錯,我薛仁貴今日的下場便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一個身高八尺五寸,面目清秀,体格健魄的少年武將站出來反駁道:“叔父,小侄認為你這話說得有失偏頗。二弟毆打太子在先,腳踹曹貴人在后,繼而嫁禍丁山,衝撞聖上,犯下大逆不道之罪,陛下以法繩之,天經地義。

    伯父千不該万不該為此耿耿于懷,因私廢公,耽誤了軍事,丟失了二十万石糧食不說,還折了宋謙將軍以及數千將士的性命,如今換來這般下場也是咎由自取。還望叔父日后能夠吸取教訓,面壁思過,將來定有東山再起之日!”

    眾人一起凝神看去,說話之人正是薛禮的堂侄薛葵,本來以為他會替叔父打抱不平,沒想到竟然對薛仁貴的抱怨嗤之以鼻,卻是大大的出人預料。

    薛仁貴氣得吹胡子瞪眼:“混賬東西,竟然連你也敢站出來奚落叔父?”

    薛葵一臉正義凜然:“雖然侄儿話說得難聽,但卻是就事論事,只希望叔父不要再繼續犯糊涂。”

    薛仁貴搖頭大罵:“果然是得勢之時千人捧,失勢之時万人踩!罷了,罷了,就連自己的侄儿也如此勢力,這軍中不待也罷。”

    薛仁貴當即吩咐已經來到軍中數日的柳銀環收拾了行囊,帶著女儿薛金蓮與幼子薛嵩鑽進馬車,自己帶傷騎乘了赤兔馬,吩咐親兵扛著震雷青龍戟,也不與諸葛亮辭別,出了營門朝許昌揚長而去。

    得知薛仁貴出營,諸葛亮急忙帶了韓世忠、陳宮、梁紅玉、馬岱、姜維、朱桓,以及數日前剛剛來到大營報到的張巡、南霽云二將前來送行,卻發現薛仁貴一行早就揚長而去。

    諸葛亮嘆息一聲:“唉……薛將軍乃是當世虎將,功勞屈指可數,卻因為受妻儿牽連,落得這般凄涼下場,真是讓人不勝唏噓啊!”

    韓世忠也是替薛仁貴惋惜:“雖然世忠對薛將軍最近的作為有所不滿,但還是佩服他的武藝與統兵才能。還望薛將軍千万不要自暴自棄,到了許昌之后檢討過失,他日定能東山再起。”

    諸葛亮感慨道:“薛將軍去年威震逍遙津,使得曹兵聞風喪膽,如今薛將軍離開大營,几乎讓我軍損失一臂,想想就讓人痛心啊!”

    薛葵與張巡、南霽云一起抱拳施禮:“我等雖然能力不及薛將軍,卻願為大漢赴湯蹈火,雖馬革裹屍,亦是在所不辭!”

    諸葛亮挨著拍了拍几個人的肩膀:“當然,當然,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們的武藝與能力雖然略遜薛將軍,但你們也有自己的長處。能夠得到你們的效力,亮倍感榮幸!”

    夜深人靜之時,文稷再次悄悄起床,把薛仁貴遭貶,並出言不遜的事情寫在書信之中,假裝出帳如廁,不動聲色的把書信交給了自己的同鄉,讓他伺機出營送到譙郡曹操手中。

    雖然新年已過,但天氣尚且寒冷,兩軍尚未到開戰之時,這使者的身份又是文稷的親兵,因此很輕松的離開了漢軍大營,快馬加鞭趕往譙郡,把文稷的書信交到了曹操手中。

    曹操看完之后對麾下文武放聲大笑:“哈哈……朕本以為策反薛禮施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沒想到現在希望竟然愈來愈大!”

    賈詡、范增、司馬穰苴等謀士對曹操的看法亦是深表贊成,先是薛仁貴的妻儿相繼殞命,接著又是薛仁貴口吐怨言,拒絕押運糧草。再然后被年輕的諸葛亮以軍法處置,當著數万將士的面重打了四十軍棍,換誰都要覺得顏面盡失,抬不起頭來。

    而現在,局勢對曹魏越來越有利,似乎冥冥中有天意在逼迫著薛仁貴倒戈叛漢,一道聖旨把薛仁貴官降三級,還從鄉侯被削到亭侯,汗馬功勞換來這般待遇,只怕再忠誠的人也會慢慢心寒。

    郭嘉跨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既然薛仁貴被調離了宋縣大營,對我軍來說更是天賜良機,臣願意走一趟許昌,說服薛仁貴叛漢降魏,反戈一擊。”

    曹操蹙眉道:“雖然薛禮越來越有叛漢的可能,但奉孝乃是我大魏重臣,豈能輕易涉險?朕另外選個能言善辯之人去許昌游說薛禮便是!”

    郭嘉卻是躊躇滿志,拍著胸膛道:“陛下直管放心,一來郭嘉在許昌讀書多年,對于街巷地形了如指掌,只要我稍作喬裝打扮,還不是任我來去自如。其二,目前許昌的主將乃是于文則,嘉與他也算是相交一場,這次去許昌順道把他策反,讓他與薛禮一起叛漢降魏,給劉辯致命一擊。”

    聽郭嘉提到于禁,曹操就一臉惋惜和憤慨:“朕對于禁視若兄弟,與子孝、元讓、妙才几乎一視同仁,而且他也是最早的從龍之臣,本應該從容赴死,卻沒想到竟然貪生怕死,折節投降了岳飛,實在讓朕感到心寒呢!”

    “螻蟻尚且貪生,陛下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郭嘉露出一絲苦笑,輕聲勸諫,“更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急需于禁的幫助,所以陛下就修封書信穩住于禁,好讓微臣見機行事。如果有了于禁的幫助,策反薛禮之事想來更加事半功倍。”

    曹操頷首道:“奉孝說得也是,若于禁能夠勸降薛禮,朕可以既往不咎。朕這就修書一封給于禁,勸他棄暗投明,幫我軍策反薛禮,如此便可以將功抵過。”

    曹操提筆研磨,筆走龍蛇,很快就洋洋灑灑的給于禁寫了一封書信,在交給郭嘉之前又擔憂道:“朕還是擔心奉孝親自去許昌會節外生枝,不如另外挑選一個能言善辯之人吧?”

    郭嘉卻胸有成竹的上前接了書信,信誓旦旦的打包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陛下直管放心,除了嘉適才所說的兩個原因之外,臣親自出馬游說薛禮,還能表現出對他的尊重,增大說服薛禮叛漢的几率,因此這險值得一冒!”

    曹操撫須大笑:“好一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郭奉孝好氣魄!若你能成功的策反薛禮,朕定然以鄉侯相授,得薛禮一人,勝過千軍万馬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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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四十四 相見恨晚

    許昌位于譙郡正西二百里,快馬加鞭,大半天便可兵臨城下。

    自從徐達升任洛陽軍團的主將之后便任命于禁為主將,霍峻、夏侯蘭為副將,共同鎮守許昌,嚴防曹操攻城。

    雖然按照資歷霍峻遠在于禁之上,但由于岳飛手下人才濟濟,霍峻在岳飛手下的這几年也沒有立下太大的功勞,而于禁歸降之前在曹魏高居征南將軍,因此徐達還是高看于禁一眼,讓這個降將做了許昌太守。

    霍峻本是淡泊名利之人,對于徐達的這個安排倒也坦然接受,心甘情願的給于禁擔任副手,一起鎮守許昌,提防著不遠處的十五万曹軍主力。

    只是霍峻發現于禁時常走神,不經意間就會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無人的時候經常唉聲嘆氣,看起來對他自己身份的轉換還是心有芥蒂,並不能毫無后顧之憂的為大漢效力。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于文則跟了曹阿瞞多年,就這樣反戈舊主,心中難免會產生疙瘩!”霍峻在心中如是說道,對于于禁的矛盾倒也理解。

    時間過得飛快,此刻已經過了元宵佳節,曠野里的積雪正在逐漸融化,天地万物慢慢有了復蘇的跡象,春風也變得和煦起來。

    一匹快馬來到太守府門前停下,斥候翻身下馬入內稟報:“報……薛仁貴將軍已經帶著家眷到了許昌城南十五里之處,敢問將軍是否出城迎接?”

    于禁、霍峻等人已經接到薛仁貴被空降到許昌擔任主將的文書,霍峻與夏侯蘭自然是熱忱歡迎,為能夠與薛仁貴共事而歡欣鼓舞。而于禁則是强顏歡笑,覺得自己因為降將身份遭到了朝廷歧視,薛仁貴為何不去洛陽接替傅友德,不去陳留接替徐達,偏偏來許昌接替自己,這擺明了就是不信任自己嘛!

    但于禁也知道自己做了降將,就算遭到歧視也是無路可退,也只能隱藏起不滿,强顏歡笑:“當然出城迎接,薛將軍乃是我大漢屈指可數的大將,我等豈能怠慢?”

    在于禁的帶領下,霍峻、夏侯蘭以及其他的一些文官全部上馬出城,向南走了十余里路程,方才遇上薛仁貴一行,只見隨同人員除了妻子儿女之外,還有數十名親兵。

    “呵呵……薛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于禁手捧太守印綬,率領眾文武一起上前迎接,並雙手奉上印綬。

    薛仁貴下馬之后露出一臉不滿的表情:“遭貶之人,根本不需要迎接。我本是一軍主將,后來屈居孔明之下做了副將,現在竟然跑到一郡之地來做太守,真是天大的諷刺。這印綬于文則先留在身邊吧,我挨了四十軍棍,三兩個月怕是不能下床,你先替我打理政務便是。”

    從宋縣到許昌二百三十里路程,快馬加鞭一天便可抵達,而薛仁貴從接到聖旨后一路走走停停,花了整整五天的時間才來到許昌城外,現在又公然說出這樣一番不滿的話語,擺明了就是撂挑子不干的節奏。

    這讓于禁頓生同為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感慨道:“薛將軍威震天下,當年三箭震洛陽射死了董卓,打的呂布聞風喪膽,屢次吃虧。合肥一戰,更是讓曹……曹賊吃盡了苦頭,現在被貶到許昌來擔任太守,的確是有種虎落平陽的感覺!”

    薛仁貴露出一副惺惺相惜的表情,拍了拍于禁的肩膀,感慨道:“我比你還不如啊,這太守印你先代我掌管,等我面壁思過,改過自新之后再說。”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薛將軍也莫要太悲觀了。”于禁伸手拍了拍薛仁貴的手背,頓生惺惺相惜之感。

    薛仁貴點點頭:“許昌城里有酒嗎?爾等是不是應該為接風洗塵,大伙儿好一醉解千愁?”

    于禁大笑一聲:“自然有酒,薛將軍里面請!”

    接到改任太守的文書之后,于禁已經將家眷從太守府里面搬遷了出來並打掃干淨,薛仁貴的馬車在府邸門前停下之后,柳銀環便帶著一對儿女下車入住,而于禁、霍峻、夏侯蘭等人則設下筵席為薛仁貴接風洗塵。

    此后一連几天,薛仁貴都與于禁在一起飲酒,席間少不了指桑罵槐,表達對劉辯卸磨殺驢的不滿,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這日天色剛黑,華燈初上,便有一個身影來到于禁的府邸門前拍響了門環。

    于禁的仆人跟隨于禁多年,開門見到郭嘉之后不由得嚇了一跳:“唉呀……”

    郭嘉急忙伸出手指做“噤聲”動作:“噓……莫要聲張,速速回去告訴于文則,就說故人來訪。”

    仆人不敢怠慢,又不敢擅自放郭嘉進府,畢竟郭嘉現在成了敵對陣營的人,若是于禁擅自接見郭嘉,消息傳出去了那便是通敵之罪。

    急忙道一聲“郭大人請稍等,容我去通傳一聲”,急忙把大門關了,匆匆轉身入內稟報于禁去了。

    “什麼,郭奉孝正在門外求見?”

    于禁得知消息后頗為意外,饒是戎馬多年,還是一陣劇烈的心跳,略作思忖之后咬牙道:“快快把郭奉孝帶進來,千万莫要被人察覺!”

    片刻之后,在仆人的帶領下郭嘉來到了于禁的密室,笑吟吟的拱手道:“文則將軍,別來無恙啊!”

    “唉……無顏見故人啊!”于禁嘆息一聲,向郭嘉單膝跪拜,“禁這一拜乃是向大魏皇帝認罪,想當初為了妻儿老小,折節降漢,實乃迫不得已而為之。每每想起陛下對我的恩情,禁更是誠惶誠恐,夜不能寐,只恨當初未能以死殉節,以至于背上叛賊之名,慚愧啊慚愧!”

    郭嘉笑著扶起于禁:“文則將軍請起,嘉也理解你當初的決定,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而且你家中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女,折節降漢也是迫不得已。”

    于禁垂淚如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拉著郭嘉的手檢討自己的過錯,最后詢問道:“陛下如今身体可是安康?只可惜禁已經無顏見他了!”

    郭嘉肅聲道:“隨著東漢國力日益强盛,陛下的壓力也是愈來愈大,幸好身体還算健朗。我這次來許昌並非為了與文則將軍敘舊,乃是為了薛仁貴而來?”

    于禁並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為了薛仁貴而來?莫非奉孝想要……”

    郭嘉點頭道:“正是!薛剛的儿子死在龍頭鍘之下,妻子万年公主又被逼得投井自盡,之后薛仁貴與劉辯背道而馳,越來越離心離德,看起來薛仁貴已經有很大的叛漢可能。如果薛仁貴願意獻出許昌降漢,對于我大魏來說將會是一場絕境逢生的機遇……”

    “我與薛仁貴這些日子相交甚篤,聽的出來他現在的確對劉辯怨念頗大,如果下點功夫,的確有策反的希望……”于禁捏著下巴沉吟道,就差直接開口詢問,如果我策反了薛禮有什麼好處?

    郭嘉莞爾一笑:“呵呵……陛下說了,若是文則將軍能夠成功策反薛仁貴,不僅既往不咎,還讓你官復原職,繼續擔任鎮南將軍。”

    于禁聞言喜出望外,跪倒在地朝譙郡方向叩首:“陛下的恩德如同山高海深,于禁雖死不能相報!我當初變節降漢亦是為了家眷,若蒙陛下寬恕,誓要洗心革面,為大魏戮力死戰,以死報國!”

    郭嘉再次彎腰扶起于禁:“文則將軍請起,你的才能乃是上將之才,豈能在劉辯手下擔任一介偏將?回來吧,我大魏的扛鼎棟梁!”

    于禁拍著胸脯道:“奉孝兄弟直管放心,我這些日子與薛禮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意。明日晚上我便去薛禮府上試探一番,循序漸進,一步步說服他。”

    “呵呵……陛下可是許諾過,若薛禮肯叛漢降魏,陛下定以王爵相授!不如文則將軍你設個酒筵把薛仁貴請到府中,我親自出面游說他。”郭嘉端起茶碗,悠然自得的說道。

    于禁一愣:“這樣會不會太冒險?”

    郭嘉笑道:“呵呵……不置之死地焉能后生?通過探子這段時間搜集的情報,嘉認為薛仁貴叛漢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差一塊敲門磚。由我親自出面,更能表現出大魏皇帝對薛仁貴的器重,大大增加說服薛仁貴的把握!”

    “聽奉孝這麼一說,倒是頗有道理。既然如此,你便在我府上暫時住下,明日晚上我設下筵席,親自去把薛仁貴邀到府上,見機行事。”于禁頷首答應了郭嘉的計划,並讓郭嘉在府中秘密住了下來。

    次日傍晚,于禁親自打馬來到太守府拜見薛仁貴,邀請他到府上共飲几杯:“今日白天外出射獵,獲得一頭麋鹿,已命家中廚子做了下酒菜,你我兄弟當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薛仁貴欣然同意,大笑道:“好啊,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你我兄弟相談甚歡,難得兄弟有這份心意,哥哥豈能違拂了兄弟的心意?走,去你府上喝個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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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四十五 大魏元帥

    客廳內紅泥火爐,溫暖如春,既不用絲竹管弦,也不用歌姬伴舞,薛仁貴和于禁分賓主落座,推杯換盞,酒逢知己千杯少。

    話題先從各自的郁郁不得志開始,在于禁的引導之下慢慢的向劉辯身上轉移,最后惹得薛仁貴借著酒勁破口大罵:“這劉辯真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天下未定便學會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當初要不是我大鬧洛陽,一箭射死了董卓,西涼叛軍豈會土崩瓦解,哪里又有他劉辯的今天?”

    于禁心中竊喜,急忙起身給薛仁貴倒酒:“說得好,薛兄三箭震洛陽,天下聞名,之后更是數敗呂布,扼守武關多年;論功勞不在岳飛之下,可地位卻一直被岳飛壓著。現在倒好,就連賢侄薛剛都被劉辯鍘了,那可是他的親外甥啊!”

    “我這個儿子也是不成器,被她母親溺愛的嬌生慣養,以至于惹了殺身之禍,白白葬送了性命!”薛仁貴搖頭嘆息一聲,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于禁再次起身給薛仁貴斟滿酒杯:“話也不能這麼說,他們畢竟是表兄弟,都是十歲左右的孩子,吵鬧一下又有何妨?就算有錯,其罪也不當死,陛下……劉辯實在太過分了,根本沒有把薛兄放在眼里!”

    “是啊!”

    薛仁貴忽然起身把面前的酒杯摔得粉碎,“劉辯這昏君眼里根本就沒有我!”

    接著大聲咆哮道:“我的地位一直屈居李靖、岳飛之下,我忍!被吳啟后來居上,我也忍!甚至就連年輕的諸葛亮都騎在我的頭上,我還能忍!可鍘了我的儿子,逼死了我的妻子,削了我的官職,我實在不能忍!”

    “說得好!”

    伴隨著一陣掌聲,峨冠博帶,換了一身官服的郭嘉從屏風后面轉了出來,鼓掌道:“薛將軍說得太好了,憑你這樣的功勞卻連遭屈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禮佯裝疑惑與吃驚,拍案而起:“你是何人?為何看著有些面熟?”

    接著轉身質問于禁:“于文則,為何你我飲酒卻有人躲在屏風背后偷聽?他究竟是何人,你這麼做有何用意?”

    不等于禁解釋,郭嘉就笑吟吟的拱手道:“薛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忘了我郭奉孝麼?”

    薛仁貴這才恍然頓悟:“哦……怪不得我說看起來如此面熟,原來是在濡須被廬江王生擒了的曹魏第一智囊郭嘉郭奉孝啊!”

    “你……”

    聽了薛仁貴的嘲笑,郭嘉頓時氣得臉色煞白,在金陵被劉辯和陳平戲弄,又在濡須被劉無忌耍的團團轉,几乎成了郭嘉心中難以磨滅的陰影,此刻被薛仁貴拿出來嘲笑,猶如被剝開了心頭已經結了痂的傷口一般痛苦。

    但郭嘉的智商畢竟遠超常人,短暫的憤怒之后馬上恢復了理智,陪笑道:“的確,在濡須口遭到劉無忌這個黃口小儿戲弄,的確讓嘉終生難忘。但我這次來許昌並非是和薛將軍討論這件事的,而是為了替薛將軍謀個好前程!”

    薛仁貴的臉色慢慢好看了起來,用警惕的語氣問道:“你如何替我謀個好前程?”

    “適才薛將軍與于將軍的對話我聽得一字不漏,深為薛將軍的明珠暗投而惋惜。薛將軍驍勇善戰,万夫難敵,用兵如神,所向披靡,屈居李靖、岳飛之下也就罷了,沒想到竟然就連諸葛亮這樣的阿貓阿狗也騎在你的頭上,現在甚至被貶到了許昌擔任太守,簡直是黃鐘毀棄瓦釜雷鳴!”郭嘉在薛仁貴的對面束手而立,口若懸河,侃侃而談。

    薛仁貴嘆息一聲,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頹然落座:“造化弄人,天意如此,又有什麼辦法?”

    郭嘉笑吟吟的道:“前些日子,薛將軍想必收到了一封我們大魏皇帝的親筆書信吧?”

    薛仁貴臉色微變:“那封信當真是曹操寫的,我還以為是有人陷害我,早被我燒成了灰燼。”

    郭嘉拱手道:“不錯,那封信的確是我大魏皇帝親手所寫,里面的話也是句句肺腑。我大魏天子仰慕薛將軍久矣,若能得到薛將軍效力,願以王爵相授,奉為大魏國第一兵馬元帥!”

    “我殺過曹操手下無數大將,他豈能容得下我?”薛仁貴一副將信將疑的表情。

    郭嘉施展三寸不爛之舌繼續趁熱打鐵:“薛將軍啊,沙場上各為其主,大魏皇帝對將軍你沒有任何仇恨。相反,陛下卻是被薛將軍的武藝與才能深深折服,在郭嘉來許昌之前說了一句,得薛仁貴一人勝過十万雄兵,猛將百員。只要薛將軍肯棄暗投明,願與薛將軍歃血為盟,結為金蘭之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曹賊……曹孟德真這麼說?”薛仁貴輕聲沉吟,眸子里閃爍著矛盾的光芒。

    郭嘉信誓旦旦的道:“薛將軍請放心,天子一言九鼎,我大魏皇帝這句話是當著滿堂文武說得,絕對不會變卦。而且陛下還說了,如果薛將軍願意棄漢降魏,並可以結為姻親,把令愛許配給太子曹植為妃,並從諸位公主中挑選一人許配給薛兄家的公子。”

    薛仁貴忽然彎腰抓起面前的酒壇,仰起頭猛灌几口,然后高高舉起摔了個粉碎:“大丈夫死則死矣,既然他劉辯不仁,就別怪我薛仁貴不義!自今日起,我薛仁貴便叛漢降魏,替我儿薛剛與妻子劉伶討回公道,推翻劉辯這個冷酷無情的暴君!”

    于禁大喜過望,同樣拍案而起,拱手道:“有薛兄這句話,于****隨你赴湯蹈火,供你驅使!”

    郭嘉大笑著上前握了薛仁貴的手掌:“哈哈……能得到薛將軍的效力,大魏勢必如虎添翼,逆轉局勢,反攻金陵指日可待!”

    薛仁貴蹙眉道:“兵貴神速,既然我與文則決定棄暗投明,便連夜豎起反旗,接應大魏皇帝率軍重返許昌如何?”

    郭嘉沉吟道:“許昌北有陳留,南有宛城,不宜久留,依嘉之見,薛將軍不如率部離開許昌,前往譙郡與陛下會師,如此方為上策。”

    薛仁貴頭搖的像撥浪鼓:“難得大魏皇帝如此器重我,又是以王爵相授,又是要我做兵馬大元帥,我薛仁貴如果沒有見面禮,又怎能說得過去?我與于文則今夜便倒戈降魏,將許昌當做見面禮獻給陛下!”

    見薛仁貴說得態度堅決,郭嘉決定試探一番,看看薛仁貴是真降還是假降:“陛下是決計不能離開譙郡來許昌,但如果薛將軍能夠鼓動城里的兵馬跟著一塊降魏,與譙郡互為犄角,或許可以打開局面。”

    薛仁貴撫須道:“郭奉孝所言極是,只是許昌城中兵馬多達五万,要想全部策反,怕是不易。不如先把霍峻、夏侯蘭抓了,能鼓動多少算多少,那些不肯降的放出城外算了。等控制許昌之后再讓陛下派遣一員大將率兵馬來協助守城,如此定然固若金湯。”

    于禁撫須贊成:“要想鼓動五万人馬全部叛漢降魏也不現實,薛兄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先把霍峻與夏侯蘭捉了,試試能鼓動多少算多少!”

    “何不全部殺掉?”郭嘉試著問道。

    薛仁貴目光掃向于禁:“文則的意思呢?”

    于禁搖頭道:“不行,古來圍城自缺一隅,狗急了尚且跳牆,更何況是人?五万人馬之中能夠策反一万就算謝天謝地,如果相逼太急,剩下的那些將士拼命死戰,反而得不償失。不如放他們出城,讓陛下再另外派遣一支兵馬來守城便是。”

    郭嘉沉吟了片刻,頷首道:“文則將軍說得也有道理,那就如此行事吧!只是不知道薛將軍打算何時起兵?”

    薛仁貴撫摸著下巴道:“兵貴神速,就今夜起兵如何?”

    于禁拱手道:“城中有我兩千嫡系親兵,願以薛兄馬首是瞻!”

    薛仁貴點頭道:“宋琦、陳騰、徐洛這三人都曾經在我手下效力過,我待三將不薄,你派人把他們召喚到府中,我先嘗試策反這三人。若三人同意便一塊起兵,先把霍峻、夏侯蘭拿下,再去策反其他將士。”

    于禁當即派人去軍中召喚宋琦、徐洛等三員偏將來府中飲酒,薛仁貴趁機回家披掛了甲胄,提了震雷青龍戟,騎了赤兔馬來到于禁家中等候。

    等宋琦三員偏將到來之后,薛仁貴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把自己准備叛漢降魏的意思表明,手提方天畫戟道:“我薛仁貴准備棄暗投明,替我儿薛剛討回公道,你們三人是否願意隨我鏟除暴君?”

    宋琦三人一起拱手道:“我等往日多受薛將軍提攜,這次亦是為薛將軍感到不平!既然薛將軍打算棄暗投明,我等願以你馬首是瞻!”

    郭嘉躲在一旁冷眼旁觀,悄悄查看這些偏將的神色,看起來有的人是真心想要追隨薛仁貴,有的人似乎是被薛仁貴手中的青龍戟所震懾,但薛仁貴卻是一副鐵了心造反的樣子,看起來不像偽裝出來的。

    “若薛仁貴能把霍峻殺了,就更是必反無疑了!”郭嘉在心中暗自沉吟一聲,大聲提議道,“既然這麼多義士願意追隨薛將軍,大事可成,不如趁著霍峻、夏侯蘭還沒反應過來,先去把這二人除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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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四十六 納上投名狀

    薛仁貴明白郭嘉提議讓自己除掉霍峻與夏侯蘭的目的是為了考驗自己,讓自己納上投名狀,如果拒絕勢必會引起郭嘉的懷疑,讓這次請君入甕的計划前功盡棄,當即一口答應了下來:“若是兩人不肯隨我棄暗投明,自然絕不留情!”

    不多時,于禁麾下的兩千嫡系已經全部來到太守府門前聚齊,宋琦、陳騰二人也各自率領本部八百士卒列隊到來,准備跟隨薛仁貴棄暗投明,叛漢降魏,唯獨不見了偏將徐洛。

    薛仁貴胯下赤兔馬,手提震雷青龍戟,在太守府門前橫戟立馬,大聲宣布自己叛漢的理由:“論功勞我薛仁貴在大漢首屈一指,如今卻淪落到這般田地,儿子被鍘,妻子被逼的投井自盡,劉辯這暴君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無情最是帝王家,什麼叫做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樣的暴君我保他何用?”

    于禁在旁邊鼓噪道:“薛將軍可是劉辯的姐夫啊,尚且落得這般下場,我等將來稍有差池,下場定然更加凄慘,今夜便跟隨薛將軍棄暗投明,歸順大魏!”

    宋琦、陳騰等偏將紛紛拔劍在手,大聲附和:“棄暗投明,歸順大魏,鏟除暴君劉辯,誰敢不從,定斬不赦!”

    在場將近四千人一多半是跟隨于禁、宋琦等人出生入死多年的嫡系,剩下的小部分就算不願意跟隨薛仁貴叛漢,但看著薛仁貴手中明晃晃的震雷青龍戟,卻也不敢站出來反對,紛紛舉起兵器響應:“我等願意追隨薛將軍起義,推翻暴君劉辯!”

    郭嘉卻敏銳的發現不見了徐洛的影子,手提佩劍詢問宋琦、陳騰二人:“適才與你們二人一起來的那員偏將去了何處?”

    宋琦、陳騰二人俱都搖頭:“我們各自回營點兵,並沒有看到他的影子啊!”

    于禁恍然頓悟,跺腳對薛仁貴道:“怕是徐洛回去稟報霍峻、夏侯蘭去了,你我兄弟速速分兵去捉拿二人,免得被他二人組織了士兵反抗。”

    “文則去抓霍峻,我去抓夏侯蘭!”

    不等于禁搭話,薛仁貴就已經催促胯下赤兔馬,揮舞手中青龍戟,喝令宋琦、陳騰二將跟隨自己去捉拿夏侯蘭,“將士們,隨我來!”

    郭嘉急忙翻身上馬,向于禁使個眼神:“你去捉拿霍峻,我跟著薛將軍去抓夏侯蘭。”

    于禁明白郭嘉的目的是為了監視薛仁貴,當即提槍上馬,率領了兩千嫡系直奔軍營捉拿霍峻去了,“將士們隨我來,休要走了霍峻。”

    本來安靜祥和的夜晚被此起彼伏的腳步打亂,整個許昌城中雞飛狗跳,大街鄉小巷充斥著犬吠之聲,不明就里的百姓們家家閉門,戶戶掩窗,連大氣也不敢喘,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而薛仁貴造反的消息已經在軍中迅速傳開,許多不願意同流合污的將士們開始逃亡,畢竟薛仁貴威震天下,又是三軍主將,反抗只能是死路一條,因此他們除了跟著叛漢降魏之外,只剩下逃亡一條路可走。

    本來就一片嘈雜的許昌城更是甚囂塵上,人喊馬嘶之聲震徹云霄,明晃晃的火把照亮了夜空。除了犬吠聲此起彼伏之外,家家戶戶的牛羊也開始跟著叫,仿佛地震來臨之前的瞬間。

    當然,對于許昌的軍民來說,薛仁貴造反的消息不亞于一場地震!

    薛仁貴手提青龍戟,催促胯下赤兔馬,引領著五百將士直奔大營,一路上也不為難逃亡的將士,任由他們從四門逃命,目標只有一個捉拿夏侯蘭。

    一彪人馬來到營門前的時候正與策馬揚鞭的夏侯蘭撞個正著,薛仁貴手中青龍戟一抖,攔住了夏侯蘭的去路:“夏侯兄弟,劉辯殘暴無情,本將已經決定公開討伐。當初你背魏降漢,如今若是肯隨我重新歸魏,定會受到大魏皇帝的歡迎,若是執迷不悟,休怪我戟下無情!”

    夏侯蘭握緊手中的長槍冷笑一聲:“薛仁貴,我夏侯蘭既然已經歸漢,就要為朝廷盡忠,豈能做那朝三暮四的小人?今日唯死而已!”

    薛仁貴放聲大笑:“哈哈……真是大言不慚,你若是忠臣,為何又變節叛魏?”

    “我當初為曹孟德效力只因為他是大漢的臣子,沒想到曹賊后來竟然僭越自立,我早有除賊之心,只可惜力有不逮。即便沒有許昌城外被捉之事,我夏侯蘭也早晚會重歸大漢,如今既然已經迷途知返,我又焉能貪生怕死,再次變節,徒惹天下人恥笑?”夏侯蘭毫無懼色,手持長槍,一臉的視死如歸。

    “既然如此冥頑不靈,我便拿你的人頭給大魏皇帝當做見面禮!”

    薛禮叱吒一聲,催馬挺戟,閃電一般殺向夏侯蘭,手中的震雷青龍戟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芒,猶如青龍俯衝,聲勢駭人。

    夏侯蘭咆哮一聲,揮槍招架:“大丈夫寧死……”

    話音未落,槍戟相交,在黑夜中摩擦出刺眼的火星,同時爆發出“咄”的一聲巨響,夏侯蘭手中的長槍被震彎之后脫手飛出,寒冷鋒利的青龍戟瞬間就撕破了夏侯蘭的喉嚨,鮮血瞬間噴射而出。

    “我……夏侯……寧死……不降!”

    夏侯蘭一個倒栽蔥從馬上跌了下來,捂著嗖嗖進風的喉嚨痛苦的哀嚎著,几個掙扎之后雙腿一蹬,氣絕身亡。

    薛仁貴翻身下馬,抽出佩劍割了夏侯蘭的首級懸掛在馬前:“這顆首級就算我薛仁貴獻給大魏皇帝的見面禮!”

    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的郭嘉做夢也沒想到夏侯蘭這個叛將竟然會為了劉辯殉節,實在是大大的出乎預料。但薛仁貴出手之時冷酷無情,毫不拖泥帶水,卻讓郭嘉心中最后的疑慮就此煙消云散,“看薛仁貴出手如此狠辣,似乎是對劉辯恨之入骨啊!”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快馬來報:“啟稟薛將軍,霍峻從北門逃走,于禁將軍正帶人尾隨追趕,並讓小人來通知將軍從西門出城攔截。”

    “隨我來,休要走了霍峻!”

    薛仁貴叱喝一聲,猛地一提韁繩,撥轉馬頭朝西門疾馳而去。

    郭嘉急忙雙腿在胯下坐騎腹部猛地一夾,揚起手中的馬鞭,遠遠跟隨著隊伍出了西門,看看薛仁貴會如何對待霍峻?

    許昌城里人喊馬嘶,甚囂塵上,城外同樣是亂糟糟一團,到處都是逃亡的士兵,明晃晃的火把在曠野中閃爍,猶如秋季曠野里的螢火蟲。

    薛仁貴匹馬當先,出了許昌西門后沿著向北去的驛道緊追不舍,不時的扭頭偷瞄,發現郭嘉依舊遠遠的跟在馬后,心里不由得暗自嘀咕一聲:“這郭嘉還真是難纏,看起來對我的投降還沒有完全相信,我當再表現一番!”

    一念及此,薛仁貴不動聲色的放緩了速度,免得把郭嘉落的太遠,同時把青龍戟掛在馬鞍上,反手摘了万里起云煙,大呼小叫的策馬狂奔:“霍峻休走,薛仁貴在此!若是隨我棄暗投明,饒你不死,否則休怪我箭下無情!”

    一陣猛追之后,這條驛道最終和許昌北門出來的道路彙為一條,前方馬蹄聲嘈雜,依稀能夠看到十余騎正在倉惶逃竄,于禁正率領了數十騎尾隨追趕。

    薛仁貴策馬揚鞭,很快就追上了于禁等人,同時拉得弓弦如滿月,抖手就是一箭:“中!”

    離弦之箭帶著呼嘯的風聲,正中霍峻的肩膀,在黑夜中也不知道死活,只見他伏在馬上,繼續拼命逃竄。

    薛仁貴卻放緩了速度,叱喝一聲:“我這一箭已經射中了霍峻的要害,就算他能僥幸逃走,也決計支撐不到明天。城中群龍無首,為防生變,不宜再追,你我當速速勒馬回城!”

    于禁對于斬殺霍峻並沒有太大的興趣,聽了薛仁貴的話便勒馬帶韁,招呼隨從撥馬回城:“薛兄所言極是,霍峻只是一介偏將,殺之無益,回城收攏降兵才是當務之急。”

    當下薛仁貴與于禁並轡而行,率領了隨從朝許昌北門返程而去,奔波了一夜,總算安定了局面。天亮之時清點兵馬,有一万三千余人願意追隨薛仁貴叛漢降魏,不由得讓于禁和郭嘉笑逐顏開。

    站在許昌的城頭,迎著凜冽的北風,薛仁貴對郭嘉道:“如今我已經與于文則按照約定誅殺了霍峻和夏侯蘭,究竟是放棄許昌還是向陛下求援,全憑郭奉孝一人決斷。”

    郭嘉雙臂抱在胸前,長發迎風飛揚,毫不猶豫的做了決定:“許昌乃是中原重鎮,得之不易。既可以與譙郡互為犄角,又可以南下威脅宛城,絕不能輕易放棄。我這就快馬去一趟譙郡,請陛下派遣大將率一支兵馬前來增援。”

    薛仁貴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便與于文則在此靜候佳音。徐達勢必會率部前來反攻許昌,城中兵少,薛某最多可支撐十日,時間再久了卻是並無把握。”

    郭嘉翻身上馬,拱手告辭:“薛將軍直管放心,我這就快馬返回譙郡,快則三日,遲則五天,援兵必至。”

    一匹戰馬奔馳在曠野上,馱著郭嘉離開許昌,朝譙郡方向疾馳而去,背后只留下一溜土黃色的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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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9-2 15:51:12
一千三百四十七 神速將軍

    冷風呼嘯,星辰寂寥。

    郭嘉離開許昌后一路快馬加鞭,披星戴月,于半夜時分返了譙郡,直奔曹氏祖宅求見曹操。

    雖然夜色已深,但曹操還沒有入睡,得知郭嘉從許昌返程來,急忙趿拉著木屐出門迎接,送給郭嘉一個熱情的擁抱:“唉呀奉孝深更半夜歸來,必有佳音,莫非策反薛仁貴之事有了眉目?”

    郭嘉作揖道:“臣還沒得及施禮呢,陛下的話,薛仁貴不僅反了,而且還殺了霍峻與夏侯蘭,與于禁一塊策反了一万三千將士,准備將許昌城當做獻給陛下的見面禮。”

    “哈哈真是太好了,若能得到薛仁貴輔佐,勝過十万雄師!”曹操聞言笑逐顏開,手舞足蹈之下以至于將掛在腳上的木屐給踢掉了。

    並非曹操得意忘形,也不是曹操沒有城府,而是薛仁貴在合肥城下的表現太過逆天,威震逍遙津,七進七出,一個人就拖住了十几万曹軍,給曹操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震撼,而現在這樣的一員逆天武將成為了自己的手下,就算曹操再興奮也不為過!

    郭嘉也被曹操的興奮感染了:“既然薛仁貴已經獻城投降,請陛下火派遣一員大將前往許昌增援,既可以與譙郡互為犄角,又可以像釘子一樣扎進東漢的心髒,讓劉辯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曹操立即吩咐旁邊的侍衛統領:“火去召范丞相、賈文和以及所有的文武來議事廳共商對策。”

    “諾!”侍衛長答應一聲,馬上去安排人手,分頭通知。

    很快,議事廳里的青銅油燈一盞接一盞亮了起來,整整二十四盞,將大廳照耀的亮如白晝。

    燈油滋滋的燃燒著,燈火不停的搖曳跳躍,一如曹操現在的心情一樣亢奮。火爐里的木炭越燒越旺,將房間里烘烤的溫暖如春。

    不大會儿功夫,得到召喚的范增、賈詡、司馬穰苴,以及夏魯奇、典韋、許褚、韓擒虎等武將6續抵達了議事廳,分兩旁站立,作揖施禮道:“陛下深夜召喚臣等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曹操高舉雙臂,放聲大笑道:“諸位愛卿,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薛仁貴反了!薛仁貴已經棄暗投明,背叛劉辯歸順我大魏了!”

    雖然眾文武早有心理准備,但是當從曹操嘴里得知結果的時候還是露出驚訝的表情:“真的麼?薛仁貴可是劉辯手下屈指可數的大將,竟然真的倒戈投降我大魏了?”

    “千真万確,我郭奉孝以項上人頭擔保,薛仁貴千真万確叛漢降魏了!”郭嘉笑吟吟的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范增站出來提出顧慮:“會不會是薛仁貴與劉辯串通好了演的一處苦肉戲?畢竟這君臣二人關系太親切了,從劉辯做太子的時候薛仁貴就擔任侍衛,更是一路為東漢立下了汗馬功勞,就這樣反目成仇,總是有些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啊!”

    郭嘉不以為然的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日子劉辯和薛仁貴關系迅惡化,先是薛仁貴儿子被鍘,妻子被逼的投井自盡,接著又挨了諸葛亮四十軍棍,讓薛仁貴顏面掃地。最后甚至被官降三級,貶到了許昌擔任太守,只怕換了誰也咽不下這口惡氣!”

    司馬穰苴捏著下巴對郭嘉的話表示贊成:“我覺得郭奉孝所言有理,薛仁貴之前為劉辯立下了汗馬功勞,現在短時間內連遭打擊,一怒之下倒戈也是合情合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用兵過于謹慎絕非上策。”

    旁邊的典韋、許褚、夏魯奇、史建瑭等武將也俱都贊成郭嘉的分析:“劉辯如此冷酷無情,就連自己的姐姐與外甥也是痛下殺手,換了誰只怕也會心寒,更何況是薛仁貴這種鐵骨錚錚的漢子。若是這樣還不反,我等反而有些瞧不起他!”

    向來沉默寡言的賈詡抬手摸了摸下頜的山羊胡:“奉孝大人,容我多問几句。以你的觀察,認為薛仁貴的投降值得相信几分?”

    “十分!”

    郭嘉伸出了十根手指,“薛仁貴殺夏侯蘭的時候毫不留情,一箭射死了霍峻,根本不像詐降的樣子,而且他與劉辯已經勢同水火,容不得他不造反。”

    曹操手撫胡須,做了最后的決斷:“諸位,朕相信郭奉孝的判斷,而且之前的情報出自朕的桑梓之手,完全可靠。聯系前因后果,薛仁貴背漢降魏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過于優柔寡斷反而會坐失良機,朕決定派遣一支兵馬前往許昌扼守,不知哪位將軍願往?”

    “淵願意親自走一趟許昌!”

    曹操話音未落,門外忽然響起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只見一員虎將大步流星的由遠及近,眾人凝神看去,來的正是夏侯淵。

    “哦妙才為何突然離開睢陽來到了譙郡?”曹操有些意外,微微起身以示敬意。

    夏侯淵拱手道:“臣手下的斥候刺探到關羽軍團目前已經過了陳留,正在朝定陶方向進軍,因此快馬加鞭來求一支兵馬助戰,准備在濟陰郡內伏擊關羽,挫一下漢軍的囂張氣焰!”

    曹操略作思忖,隨即一口否決了夏侯淵的提議:“關羽驍勇善戰,孫武用兵神出鬼沒,此二人搭配不可輕敵。既然這支兵馬沒有北上白馬坡,便說明其目的並非進攻我大魏,而是准備去增援青州。那就不要去招惹關羽了,放這支隊伍向東便是!”

    夏侯淵頷道:“陛下所言極是,既然許昌已經重我大魏的懷抱,固守許昌,威脅宛城倒是一個更好的出路。臣願意率領一支兵馬前往許昌坐鎮,伺機偷襲宛城,攻掠荊襄!”

    曹操擊掌贊許:“論用兵神,我大魏舍妙才其誰?既然妙才不請自到,這三軍主將非你莫屬了!”

    曹操說著話,目光掃向單雄信、韓擒虎、夏魯奇三人:“朕決定派遣你們三人追隨妙才,提兵五万連夜離開譙郡,前往許昌增援薛仁貴、于禁,固守城池,伺機偷襲宛城,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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