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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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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花色妖嬈]星際之祖宗有毒(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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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17:46:09 |只看該作者
三十八、你是我的劫

    一抹嬌柔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病榻下,懸浮的身體微微彎曲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著病床上的男人。

     短須遮住了本該熱情陽光的俊朗面容,精緻俊美的五官被一道恐怖的血色疤痕破壞,卻增添了幾許硬朗的剛毅味道。淡藍色的肌膚曬得微深,原先捲曲的藍發早被剃成了簡便幹練的短寸,露出了整張越發成熟的臉龐。同樣的一個人反差大的驚人,連兩顆小梨渦似乎都隨著他氣質的改變而消失,顯得滄桑又冷硬。

     來者愣了下,眨眨眼似乎是不敢置信。

     這人真的是那個如風般肆意的斯克斯.修嗎?

     她確定沒有找錯房間?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一見又是女人,修煩躁的咆哮著。他從不關注軍營有多少女兵,就算被告白他也不會費心記住那女兵的相貌姓名,所以看到有人悄無聲息的闖入以為又是某個女兵借他受傷犯花癡。

     “你確定要我滾出去?”少女神色透出一絲古怪,嬌糯的聲音沒有絲毫掩飾。

     修微怔,眸光一動,如箭般審視的射向盤旋于空的少女。雖然少女面容平凡,可那淡若的表情和那雙晶亮的瞳眸怎麼看怎麼讓他心玄顫抖。鼻翼直覺的輕輕聳動,在聞到空中熟悉的氣息後,淡藍色的眸子陡然瞪大,即刻紅色的水澤充斥了眼眶,讓本來冷硬的男人頃刻變得溫情起來。

     “殿下……”他猛地坐起身,完全不顧身上的傷勢,想要撲倒那個距離他還很‘遠’的少女,把她包裹在自己的懷裡,再也不讓她離開,再也不……

     只是身軀顫了顫,修終於欣慰一笑,藍眸閉合的重新躺了回去。她活著,比什麼都強。經過十年前的一劫,他才知道過去的自己有多幼稚無知。以為勇往直前的追逐著她的腳步就能和她比肩共進,可惜現實狠狠的打了他一個嘴巴,殘忍的告訴他愛一個人光憑一顆真心遠遠不夠,在這個強者如雲的星際。又有什麼比實力更有說服力,擁有實力才擁有愛人的權利。他不想強求她,只希望等到他有資格站在她身旁之時,她還會記得他。

     唇瓣處突然觸到一抹柔嫩的清甜,一股藥香瞬間彌漫在唇齒間。鈍痛的身軀即刻恢復了久不曾有的知覺。連帶著心頭嗵嗵劇烈的鳴動。

     有多久,他觸碰不到她、看不到她,連她周身的氣息都感受不到。那樣的日子簡直是度日如年,而今已然白駒過隙,千年相思入骨,時間刻畫的不是無情的淡薄而是越來越深刻的思念。每當夜深人靜之時,修的記憶裡便會充斥著和她相遇相識的點點滴滴,笑過之後則會墮入無休止的空洞和惶然,唯恐再也無法見到她的一顰一笑、怒駡嬌嗔。所以一睜開眼,他寧願陷入血色征戰中。讓那些迫使她受傷失蹤的蟲族再無生還之力。

     少女見他眉頭皺緊,神情即喜悅又痛苦還帶著稍許的躲閃,最終歎了口氣,在一陣輕柔的光芒中,少女平淡的五官初露崢嶸,漸漸的恢復了那張驚鴻之姿,身影微低正好雙腿盤起毫無分量的坐在了他腰腹之上,低頭伸手靜靜的掠過他臉頰上醜陋的疤痕。

     疤痕上傳來柔和的觸摸,讓修慌亂的想要遮掩,卻始終不能掙脫開看似輕柔的觸碰。

     “不要看。很醜!”修感慨的握住那只滑嫩的小手。

     “你更狼狽的時候我都看過,還在乎這點小小的痕跡!”蔚瀾的桃花眸透出笑意,不失真切的贊道,“很男人嘛!怨不得剛才那個火辣美人會捨下臉占你便宜呢!害的我都躍躍欲試。修,要不讓我非禮下試試?”

     修又好氣又好笑,語氣中帶著小小的期盼和緊張,“我和她什麼都沒有!殿下,你吃醋了?”

     “嗯!怎麼辦,我吃醋了。修是我一人的修,為什麼被別的女人碰到,我不喜歡。”實在看不慣修那副死氣沉沉模樣,蔚瀾故意驕橫的說,心內是對他的一片憐惜。這麼多年,他把自己陷入迴圈的死結中輕賤的折磨,只是因為能力不濟而失誤丟了她。可他又怎知,他已經做得很好了,當初是她入魔傷了他,甚至至今他的身體尚不能完全恢復。剛才蔚瀾特意探查了他的體脈,全身的筋脈堵塞率達到了百分之六十,要知道她的致命一刃帶著多少的靈氣,一般人極有可能被擊潰體魄從此墮落。而這十年間他不間斷的修煉,實力才有微弱的增長,期間的痛苦又怎是旁人可知曉的。

     “你哄我!”修肯定的開口。淡藍色的眸子睜開,終於看向那抹壓在他身上的身姿,嘴角不自覺地裂開了一抹笑,似是許久不曾笑過,笑意微僵卻阻止不了他的好心情。儘管明白蔚瀾的安慰內心依舊掩不住的喜悅,至少她會花時間去哄他,這對他來說足夠了。

     “傻瓜!”蔚瀾俯下身溫柔的在他的唇角掃過一吻,一股平和的白芒湧入了他的身體,讓他來不及體會那抹意外降臨的香吻,渾身陷入莫名的舒緩中無法自拔。

     水系法術急速的洗刷他的筋脈,溫和卻強勢的衝擊開那些層巒疊嶂的糾纏於一起的結節,修復這具身體內外並存的新老傷口,疼痛和清爽並存,一聲低吟溢出口中,修猛地一驚,羞惱的捂住了嘴巴。

     “舒服嗎?”蔚瀾眨眨眼,調皮的問。

     修老臉一紅,輕咳一聲破了功,真真正正被蔚瀾打出了原形。他挑起眼尾,俊朗的容顏生機勃勃的反調戲著,“舒服,殿下,修還要!”

     “你要,我就給!”蔚瀾一語雙關,笑容真實又美豔,著實驚豔了躺在病床上的修,讓他癡迷的恨不得立刻化身成狼撲了那不知輕重招惹男人的少女。

     “可惜,你身殘志不堅,本殿還是不要毀人不倦了。”蔚瀾無奈的攤攤手,屁股有意的在修的命根處壓了壓,待某根蘇醒挺立,她咻的飛離他身,邪惡的沖他拋了個媚眼。

     修差點被刺激的血液倒流,他是男人又是長久不占葷腥的男人,怎麼經得起如此的撩撥,一下子鼻血噴出沾染了整張床,紅白相襯,薄被下的小帳篷越發的明顯。

     羞愧的修恨不得鑽入地縫不出來,他咬牙切齒,恨恨的瞪著蔚瀾,語氣卻極盡溫柔誘惑,“殿下,過來,你跑那麼遠,怕我吃了你嗎?”

     “不怕,你動不了!”蔚瀾一語中的,修的臉瞬間由紅轉青,該死的傷勢,怎麼就傷的那麼不是時候。其實修的傷口在蔚瀾的梳理下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他的五感長久麻木,感受不到傷口的變化,就算修復他的筋脈知覺也非一夕之功。

     調戲夠了修,蔚瀾終於談及正事,而修則收斂臉上的笑意,認真的和蔚瀾分析蟲族近幾年的攻勢和異樣,只是神色中的灰暗不復存在,眸中的幸福遮掩不住。

     修沒有詢問為何蔚瀾會易容隱瞞蘭星海和莫青冉參軍,他有感覺,若非是他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蔚瀾也不會現身激發他的鬥志和生機。

     本來以為只要看到她安然無恙,他便能舍去這條命跟蟲族至死方休,不奢求她的回應,以他獨有的方式暗中守護她、努力的增進實力,可是他竟然如此的沒有出息,她一句話一個笑,就能令他貪戀的忘記初衷,只願為她的歡顏奉出微薄的力量。殿下,你是我的劫,一生一世永遠抹不去也不願抹去的劫。

     正在從修講解的蟲族動向中分析自己所需的資訊的蔚瀾,忽然眼一淩,門居然被人撞開,兩道身影站在門口,其中一個大嗓門的吼著,“哪裡有什麼女人,柔情你是不是騙……”

     金琳語塞,杏瞳脫眶的瞪向坐在修床榻上的女人,臉紅脖子粗的指向她,鬼吼著,“你丫是誰?老娘還沒吃到嘴的人,你丫的……”

     一道風旋,金琳瞬間被扇飛,脖子一歪暈的徹底。而蔚瀾似笑非笑的眸子射向了躲在門後裝白蓮的清雅女子,能遮掩住兩個人的氣息靠近這裡,看來軍營也人才輩出哪!只是可惜了,這樣的好天資居然用在了感情糾結上。

     “桃花運?”戲謔的瞄著神色不悅透著冷硬的修。

     修趕緊搖搖頭,避猶不及的解釋,“爛桃花!”

     聽到修的話,柔情神色一暗,隨即恢復又流露出一臉膽怯和羞澀,“修大哥,是我的錯,我該勸住金姐姐不該打擾你的。”

     “既然知道是你的錯,還不和她一起出去。”修極不給面子的吼著,開玩笑,當著心上人的面自然不能留下任何遭人誤會的把柄。

     柔情白著一張嬌柔的清秀臉龐欲哭無淚的看向蔚瀾,神情委屈幽怨,好似蔚瀾是萬惡的第三者。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容貌平凡的女孩,修大哥不會這麼對她的。

     柔情仗著自己嬌嬌弱弱的外表在女漢子輩出的軍營獲得了多方的照顧,修之前對她不理不睬的躲避讓她自作多情的以為是修的特別對待,畢竟修副將對女兵沒有耐心的傳聞廣為言傳,只是他卻從沒有凶過她。其實是修嫌她動不動就紅著眼眶的虛偽樣子,當然能躲就躲,要不看著煩心。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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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17:46:26 |只看該作者
三十九、謠言終結者

    “別這麼看著我,小心我不爽,把你那霧濛濛的漂亮眼珠挖下來當裝飾。”蔚瀾揚起一抹即血腥又邪魅的笑,驚的柔情後退一步,下意識的將求助的可憐目光投向了修。

     可修的視線始終圍繞著蔚瀾,自然接受不到她的眼神電波。柔情臉色一變,嬌柔的聲音似泣非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修副將,她……她怎麼能……”

     “誰欺負柔情妹子了,找死嗎?”熊吼的大嗓門隨即傳來,李鐵兇猛的沖了進來。

     柔情眼底劃過冷嘲和得意,一閃而逝,羞怯又不安的咬住下唇,“李大哥,不是,沒人欺負我,是……是我膽子太小不經嚇!”

     修撇撇嘴,這女人真假,裝可憐裝的沒有技術含量,還不如他原先的那點功力呢!

     李鐵本來一臉憤怒的表情在看到屋內的蔚瀾時,猛然一僵,嘴角抖了抖,驚奇的問,“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不能在這裡嗎?”蔚瀾抱臂站起,嬌小的身姿散發著若皇者般的氣韻,原本平凡的眸子忽然折射出一道陰戾的光芒,“這裡是副將的病房?我怎麼覺得更像是菜市場,隨隨便便是個人都能進入,若是敵方的奸細,是不是修副將早已性命垂危了?”

     強大的氣勢險些逼退李鐵,一腔為同仁討公正的他敏銳的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他是聽一個女兵傳話,說是有人闖入修副將的病房,欺負去看望修的柔情。修對柔情不一般的事情整個軍營都在傳,修副將重傷,自然不能幫到柔情,所以他才會興沖沖的趕來。

     再看修副將的目光,李鐵更是迷惘了。修副將向來是不近女色的冷硬模樣,怎麼今天流露出如此深情款款的神情,還是沖一個貌不驚人的少女,難道他們早就認識?

     “修副將。這事?”李鐵雖是衝動卻不傻,直覺自己是被當了棒槌。

     “我未婚妻來看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兵帶著先遣隊的助理闖了進來,還要羞辱我未婚妻。李哥,把她們帶下去,調離我身邊,我不想看到她們打擾我未婚妻。”修大言不慚的一口一個未婚妻,聽得蔚瀾眼角直跳。

     柔情的眸光瞬間冷了下去。什麼叫這個女兵,她有名有姓,他怎麼能裝作不認識她?

     “她是你未婚妻?”李鐵驚叫著,即刻滿臉同情的看向修,很明顯修副將連自己先遣隊助理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和柔情有所牽扯。那原來修副將暗戀柔情的傳聞是怎麼傳出來的?還有他知道他老婆是怪力女麼?這婚後的生活若是不順心,修副將不會被一巴掌扇飛吧? 而且傳言要是被怪力女知道……

     “你有意見?”陰森森的話驚醒了李鐵,他趕緊搖頭,“沒有,沒有!”他都打不過的女人。居然有人要,這世界玄幻了!不過看修副將那副妻奴的嘴臉,真讓人肉麻的受不了!

     “你們忙,你們忙!”李鐵訕笑著,扯過不甘心的柔情和暈倒的金琳,走出了病房,待關門後,滿是冷意的看了看故作委屈的柔情。看來軍營該重新整治一番了,戰場無情,容不得絲毫的背叛和瑕疵。別什麼臭魚爛蝦都敢往裡鑽。

     “糟了!”修突然懊惱的低吼。

     蔚瀾掃了他一眼,這小子膽肥了,竟然說她是他未婚妻。

     “瀾瀾,殿下。瀾兒,瀾~~”

     “有話直說!”被他打著彎的顫音弄得雞皮疙瘩起了一地,蔚瀾不留情的敲了他一個響腦門。

     “你能不能暫時離開軍營,暫時的。”修祈求的望向她,討好的說。

     “你在開玩笑?”蔚瀾神情一正。

     修立刻閉上嘴,歉意的喃喃開口。“是我考慮不周。”他歎口氣,唾棄自己的小心眼。殿下千方百計的來到前線為的就是失去蹤跡的司空父子,他怎麼能用這點小伎倆打擾她的計畫。況且瀾殿下的追求者不止莫青冉,他防的了一個防的了兩個嗎?就算都防了,還有一個星耀大人是防不勝防也沒資格防的。他又何必難為殿下。

     “我後悔了!”修半起身,抱住蔚瀾的細腰幽怨的罵著自己,“我嘴怎麼這麼欠,說什麼未婚妻,事情一旦傳開,那莫家臭小子肯定能猜出你的身份,殿下,你可不要離開我呀!”他委屈的苦著臉,“我身負重傷,殿下,不要拋棄我……”

     蔚瀾白了他一眼,他怎麼不裝深沉了,那副搞怪的樣子一下子讓蔚瀾記起了和他初識的時光。如今十年過去,明明七十多歲的男人還跟個孩子似的。

     殊不知修的孩子氣也只在蔚瀾面前表現。太強勢的女人,遇強則強遇弱則弱,面對她,他甘願做個守護在背後的小男人。

     天色微亮,水玲瓏是修副將的未婚妻一事,傳的滿軍營都是。

     不是李鐵嘴巴碎,而是終止謠言的最好辦法就是又有新的傳言。為了修副管的小身板能多挺兩年,他還是做個謠言終結者,免得修副管的小妻子吃飛醋,折磨重傷的修副管,他們軍營可經不起士官的耗損了。

     至於先遣隊的助理金琳,和他一樣不過是個棒槌,最大的疑點就是看似無害的柔情身上。

     經過昨夜的異樣,李鐵還真去調查了柔情一番,這一夜下來收穫頗豐。

     柔情的家族是死硬的主和派,怎麼可能讓她這麼個柔柔弱弱的女人前往前線,而且柔情的異能是精神類別的,因為等級過低並沒有詳情記錄。在案底中,柔情參軍的原意是和家族翻臉,一氣之下來到了Z7E星,駐紮兩年有餘卻沒有參加過任何戰事。

     她嬌弱惹男人憐惜是正常的,工作生活間總免不了得到特殊的照顧,但因身份問題她不能從事跟機密資料息息相關的文職工作,然而作為一名二級士官,就算兵將們在關照她,也不會罔顧軍法以私牟利,怎麼可能讓她躲過每一次的戰事,這點足以令人生疑。

     李鐵一邊到處散播修副將的未婚妻為愛深入前線來參軍見情郎的消息,另一邊正往控制塔趕去,準備將關於柔情的疑點告知給蘭指揮官。

     只是他剛走到一處角落就被一陣犀利的冷風敲擊到後腦處,下意識的他躲避開危險的背後,反擊的同時想要轉身看清楚,可是後面空無一人,卻又有一下重擊敲在他腦後,最後他終於撐不住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地面上頓時淌出一灘鮮血。

     李鐵倒下後,空氣中忽然冒出兩股波動,其中一個拎起李鐵小山似的身體詢問著,“怎麼做?”

     從外界看來,好像是暈迷的李鐵詭異的自己漂浮了起來。所幸周圍沒有士兵經過,否則非引人警惕不可。

     “先放下他,你這麼做若是有人看到,定會察覺到不同的。”另一道女聲冷冷的訓斥,“暫時先留下他的命。”雖然她險些被他識破,卻不能在這種時候殺了他,若是修和那死女人知道沒譜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是!”李鐵被人丟到了地上,眼皮微微動了動便又沒了動靜。

     “有機會把新來的女兵幹掉,她身手不弱,如果不敵不可逞強,通知上面派人支援。”女子聽不到對方的答覆,不耐的說:“她的出現不利於上面的大計,我的直覺不會錯。”

     “是!”

     “你離開,我帶他走。”女子略顯氣惱的冷喝,似乎是因男子對她的懷疑。

     不一會兒李鐵的身影慢慢消失,而一名普通的戰士出現在不起眼的角落裡,他仔細的探查了下左右,見無人發覺,從容的整理著軍服緩步離開。隨之,空氣中一抹肉眼追尋不到的波動如一陣風般消散而去。除了地面上乾涸的血跡外,壓根看不出這裡曾有過詭秘的交談。

     “不用擔心。”嬌糯的女音和剛才的儼然不是同一人,可空氣中依然不見身影。

     “我才不擔心李鐵那頭熊呢!當初他身體多處被蟲族撕裂如今還能活蹦亂跳,絕對是你平常所謂的那種小強人士,我是擔心你!”男音憂心忡忡,突然他聲音一亮,似是想到了什麼天大的好主意,“反正你已經歸屬於先遣部隊,不如你做我的秘書好了,這樣我就能時刻保護你了。”不把她正大光明的放到身邊,他怎麼都放心不下。剛才那兩個人若非是他們刻意搜尋真的是一點都沒有察覺,這種危險角色讓他實在不敢放輕鬆,唯恐十年前的慘劇在上演於眼前。

     “你見過哪個軍隊有秘書的?你腦子有包呀!”陰森森的女聲沒了嬌糯,讓人冷冷一顫。

     “呵呵!開玩笑,開玩笑!”男子訕笑著,一副標準妻管嚴的模樣。

     “他們想殺我,還嫩著呢!”不是蔚瀾大言不慚,而是柔情的精神異能雖屬偏系卻並非無堅不摧,隱身加屏息確實能讓很多大能吃暗虧,可不包括她蔚瀾。

     “通過風的流動便能及時發現她的存在。”蔚瀾揭露了剛剛發現的秘密。

     “可我不是風系異能。”他是變異雷系,“殿下可要保護我呀!我怕那女色狼爬我床怎麼辦?我不要貞操不保!”

     “什麼跟什麼!”蔚瀾好笑的踹了他一腳,“別耍寶,走了,去看看他們的接頭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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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17:46:38 |只看該作者
四十、蟲族中的變形者

    蟲族分支——蜂皇蟻,是這次Z7E星主要攻克的最大蟲族,它們巢穴眾多,幾乎在星球中心搭築了一個巨大巢穴。它們的外形更像是半蜂半蟻半人的怪物,有四肢和初級智慧,甚至可以使用簡單的武器。

     蔚瀾翻看著蘭星海取來的資料,一個個類人型的蜂皇蟻更像是沒有進化好的妖怪,它們從身形上可以明確的分辨出哪個是工蜂蟻,哪個是兵蜂蟻,兩者身高相差兩頭。兵蜂蟻更健碩,體格和體術高手有的一拼。最主要它們能夠操控Z7E星球上的昆蟲為它們傳送某些消息,比如軍隊行進的位置路線、比如派出的大致軍事力量等。

     剛開始蜂皇蟻入侵,每每都能掌握行軍佈陣的一手材料,讓軍隊以為是出了奸細,冤枉了不少同仁良將,幸好是司空翱司令發現了問題的所在,及時阻止了冤案的發生。

     “我們上次追蹤那個戰士到了第四級戒備前線,之後他就消失了。”修屈卷食指敲打著桌面。

     “消失?”莫青冉不解的望向蔚瀾,伸出手感同身受般輕輕的拍了拍蔚瀾的肩膀,“情況一定很危急!苦了妹子了。”

     修冷掃了他一眼,啐罵道:“危急個屁呀!要是危急你還能看到我們好好的嗎?把你的髒手放下去!”

     “就不放,又不是你一人的妹子,用不著你管!”自從莫青冉知道了水玲瓏的真實身份,就再也沒有給過修好臉色,哪裡還有共事多年的情誼,兩人恨不得見面就咬,老死不相往來。

     為了避免戰鬥升級,蔚瀾主動的推開佔便宜的莫青冉,起身坐到了蘭星海和唐納德的中間。

     蘭星海裝作沒看見的揉著太陽穴,唐納德面癱的拆裝著手裡最新款的氣波槍,蔚瀾抱臂冷眼看著修和莫青冉的爭鋒相對,兩個人幼稚的吵架聲音幾乎覆蓋了整個控制塔。

     這時門突然被撞開。李鐵乍呼呼的走了進來,“談什麼呢?蟲族又進攻了?蘭指揮官,我申請這次帶領機甲軍團前去滅了那些小螻蟻,看它們還敢囂張!”

     蘭星海抿抿唇。美麗的雙瞳直望進李鐵的眸裡,嚴肅冷靜,“你知道機甲軍團的作用,別動不動就拿機甲軍團說事,他們是咱們的中堅力量。不到重要時刻不許隨意動用。”

     李鐵訕笑兩聲,“什麼中堅力量,每回他們都不輕易出動,不如全軍攻入,嚇退蟲族。”他見沒人支持他,蒲扇般的大手拍了下仍在和修怒瞪的莫青冉,“是不是呀!莫參謀長。”

     “去去去,別理我,忙著呢!”莫青冉隨意的一掃,把他的手掃落。修則恥笑著。“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搶佔別人的媳婦,當然沒心思顧正業。”隨後,修看向李鐵,“今天那幫新兵蛋子又在乍呼著要往前線沖,你帶二十名戰士陪他們去練兵場玩玩去,省得成天熱血沸騰的沒事幹。”

     修一言,李鐵略感尷尬的撓撓頭,這話在聽不明白就是傻子,不正是說他沒事閑的麼!

     “那……那我走了!”李鐵不甘的看了蘭星海一眼,眸光掃過蔚瀾是暗上一暗。

     蘭星海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待他返身走出控制塔後,才緩緩歎口氣,“李鐵他不會有事吧?”

     “不會!”蔚瀾肯定的說,“為了獲得機甲軍團的秘密他們就不會那麼早的傷害李鐵。”

     確定李鐵不會在返回。修和莫青冉無需做戲爭吵,場面顯得有些緊繃。

     “從沒聽說過蟲族會變形,它們是要逆天嗎?”莫青冉皺緊眉頭,如今仍是沒有司空司令和星宇的消息,而他們的人居然在悄無聲息的減少,“既然它們能變形為什麼當初不變成司令和星宇的樣子迷惑咱們。好將駐紮在這裡的軍隊一網打盡?”

     “應該不是所有的蜂皇蟻都會變形。”蘭星海猜測著。

     修突然眼一亮,看向蔚瀾,“亞桑和他弟弟似乎就有蟲族血統?”

     “嗯,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這麼快的察覺到李鐵是蟲族所變。”蔚瀾沒有隱瞞,蟲族的進化是顯而易見的,不管曾經有多困難,但如今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已經不僅僅是醜陋的蟲型軀體,反而是趨於人性化的外形和智慧。

     “蟲族居然進化的如此完善!”莫青冉大吃一驚,他和蘭星海都見過亞桑,誰能想到那個一臉清淡的女人會是只蟲子。

     “蟲族也有等級之分,現在攻擊咱們的是中高一級別的,真正高等級的王族則駐守在昆圖星並沒有破壞蟲族根本。”

     “也就是說咱們打的不過是一些蝦兵蟹將,不足掛齒的小兵們。”修大感震驚,而今他們抵抗已稍顯吃力,一旦高等級的王族們打過來,那不是只等著甘拜下風了麼!

     “不會的。”蔚瀾中肯的說:“這次是有人故意為之,發動了中級別的蟲族侵略,否則它們不像是低等蟲族殺戮頗重是不會隨意侵略他人星球的。而高等王族面臨血脈稀少難以傳承的問題,更不會隨便的付出自己子民的性命。”

     蘭星海的眼眸一閃,“你也猜出是有人故意引發的戰爭?”神色凝重陰沉,“知道是誰嗎?”

     蔚瀾默默搖了下頭,沒有說出懷疑艾維斯的事情,畢竟艾維斯的威名在外,說出是他反而容易引起士氣低迷,不利於戰鬥。

     “過兩天星耀和亞桑他們就會到達,最近咱們只要提防蟲族來襲、跟蹤李鐵和柔情的一舉一動防止他們探聽重要消息。”蘭星海吩咐任務,按照蔚瀾的意思以不變應萬變,他們不在做出主動反攻的意圖。蟲族的無孔不入,避免不了資訊的不流失,為了節省不必要的軍資和人員的浪費,以不變應萬變是現在的準則。

     莫青冉和修對視一眼,均將目光投放到蔚瀾身上,盤算著什麼不得減光的鬼主意。蔚瀾裝作看不見,踢了踢一直不出聲的唐納德,“娜娜怎麼樣了?”

     聽到這個名字,唐納德微微一顫,眸光閃過黯然,“她很好。”說完,起身離開了控制塔。

     “怎麼了?”若不是唐納德始終一言不發,蔚瀾差點以為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他。

     “一言難盡。”莫青冉無奈的歎口氣,當初的‘煉獄’連帶他們兒時的情感已經隨著時間徹底的瓦解。

     “百里蓮玉你還記得嗎?”蘭星海嘴角翹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那傢伙繼承了百里家主之位,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準備迎娶娜娜做妻子,兩個人尚未完婚,他已經先娶了三個小家族的直系嫡女做夫人。當初趁著出事他還想跟母親求親妄想娶你,完全的小人行徑。”

     很少能看到溫和沉靜的蘭星海能流露出對別人的討厭,想來百里蓮玉有幸成了其一。

     莫青冉微微側過頭,避開了對百里蓮玉的評價,曾經的好友就算在過分,也有份情感在裡面。百里蓮玉變得如此勢力現實,他們心裡都不好受,否則唐納德不會遠離母星來到戰場。

     蔚瀾對百里蓮玉的印象早就不深了,沒什麼大感觸。修卻不幹了,氣惱的拍著桌子,“他想娶就娶,老子還想娶呢!別的占不了第一,跟瀾瀾求婚老子還爭不到第一,他算什麼東西!”

     蔚瀾撇著他,似笑非笑的反問,“你想要第一是嗎?”

     修騰的閉嘴,在莫青冉的憐憫神色中,趕緊討饒的諂笑,“殿下,天天見你的第一眼猶如你我初識仍能讓我感到一見鍾情的熱血澎湃,我不要第一,我只要你!”

     蘭星海和莫青冉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了一地,兩人紛紛沖著修舉起大拇指,厲害,臉皮夠厚!

     蔚瀾哭笑不得,推開了緊緊貼著她臉蛋的修,笑駡,“離我遠點,我怕你嘴巴上的蜂蜜招來蜜蜂連累我受苦!”

     三人呵呵一笑,繼續研究司空父子可能被藏匿的地點。

     整顆星球幾乎被蜂皇蟻挖空,四通八達的甬道不知會通到哪裡。司空司令曾經派士兵深入過它們的洞穴勘察情況,可惜的是,那裡畢竟是它們的巢穴地盤,所派兵力無一不折損於此。

     如今仍是沒有司空父子的消息,往好了想,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實際情況誰也不敢肯定。

     兩人的脈搏報告似乎是有人有意的不定期透露,跟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般,將所有人的希望吊的高高的,一次次撲空一次次失望,最後到憤怒的失去理智。

     “上次的脈搏報告是在這片山區。”蘭星海在觸控式螢幕顯示的全方位地圖上勾勒出一片區域,“修在這裡發現了蟲族的幾個輸送點,但是我們也在這裡遭到了陷阱圍堵。”

     “把地點放大。”蔚瀾忽然皺眉說道。

     莫青冉將光屏調大,並把圖像切割。只見那片區域周圍連接的竟是一大片湖泊。

     “蜂皇蟻不怕水嗎?”它們築巢不是該躲著水源麼!

     “這也是我們至今無解的疑問。”莫青冉困惑的抱臂深思。明明怕水的種族卻把重要的傳送點安置在湖泊周圍,蟲族的本性比起進化完善的其他種族更明顯,它們對水即畏懼又不可或缺的特性,導致它們築巢會離水源不遠不近,可地圖上顯示,傳送點距離湖泊僅有幾米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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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17:46:50 |只看該作者
四十一、嚇死蟲了

    “我想去傳送點打探一下。”從前蟲族是跟隨流星雨降落到某個星球進行全面的侵略,哪裡像現在,高科技文明玩起來不比高智慧生物差。

     “我跟你去!”修和莫青冉異口同聲。儘管相信蔚瀾的實力,可若是讓他們孤守在軍營絕對會寢食難安、牽腸掛肚。

     “不,我有人選。”蔚瀾翹起唇瓣,眸底劃過冷芒。美豔的小臉璀璨奪目,卻讓人心生莫名寒霜不敢冒犯。

     “殿下,你又要黑誰呀?能不能帶我一個,我不會拖後退的,我保證,我保證!”修雀躍的握緊蔚瀾的雙手,淡藍色的眸子泛出期待。

     “瀾兒,帶著修吧!他對那裡很熟悉。”蘭星海支持道。至少修能帶先遣部隊全身而退,有他陪在蔚瀾身邊,蘭星海更放心。更何況修的傷勢早在瀾兒的極品丹藥調養下全然恢復,只是對外掩飾,才會包紮的頗為嚴實。

     莫青冉不再說話,他是武力值最低的,去了有可能拖累大家。

     “好!一切聽我指揮!”蔚瀾不再推辭,她還沒自大到單槍匹馬深入敵營的地步呢!

     “當然沒問題!”聽老婆的話又不丟人!修裂開了一口整齊的白牙,臉上的血紅疤痕在丹藥的治癒下變成了淡粉色的紋路,伴著兩個小梨渦,倒是給整個人增添了一抹酷痞的壞壞味道。

     深夜,三道身影孤零零的站在營地外,任由夜光將他們的背影拉的長長的。

     被臨時抓來的壯丁‘李鐵’正一臉猶豫的盯著手裡的一小粒不起眼的丹藥,片刻抬頭憨笑著,“修副將,我一後援不用浪費這麼好的藥吧?”

     “廢話,你是我軍中兄弟,藥再好,也抵不上你的命重要。”修大巴掌一扇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肩頭,不耐的手一搡,迫使他吃了下去。“吃吧!我們也吃了,還能害你!”

     蔚瀾出品的丹藥入喉即化,‘李鐵’裝作嗆到了咳嗽半天愣是咳不出來,最終他無奈的垂搭下腦袋。只希望這顆古裡古怪的藥卻是跟他們說的一樣,是避百毒的良藥。

     “可以走了吧?”蔚瀾依在樹下,一張偽裝後的平凡小臉在夜色中竟也散發出徐徐光芒變得引人入勝起來。不大卻晶亮的眸子似有似無的掃了眼‘李鐵’,嚇得‘李鐵’即刻站的筆直,嚴正以待的點頭。“是的!”待蔚瀾輕嗯一聲移開目光後,‘李鐵’本能的籲了口氣,擦了把額頭上暫態冒出的冷汗。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個水族人的身上嗅到王族的氣息,嚇死蟲了。

     修挑挑眉,對這一發現表示拭目以待,也許對待蟲族比他們想像中的簡單,瀾殿下氣場太足,單單她一人就能把場子找回來。

     熟知不是蔚瀾氣勢強大,而是和亞桑的祝福契約起到了應有的作用,所有比亞桑低級別的蟲族在蔚瀾面前都會因血脈傳承而臣服避退。

     三道身影踩著動靜最小的飛速輪飛向了此行的目的地。

     林野森森。聞不到蟲鳥啼鳴,安靜的仿若死寂之地,若非花草齊展,鼻息間除了炮火硝煙還有潺潺湖水的清鮮味道,蔚瀾會以為自己身處詭異的黃泉彼岸處,只等著霧氣迷離的湖面上緩緩而來的黃泉引渡者渡去前世的全部過往。

     湖邊是三枚半人高的金屬牌,上面雕刻著奇怪的紋路,一下子把古老的神話之地拉回了現實。

     蔚瀾二話沒說,彈了三顆初始之火的火苗,頓時傳送點燒的連渣都不剩了。

     ‘李鐵’噤若寒蟬。無意識的往修的身後躲了躲,他有感覺,那三縷散發著恐怖氣勢的火苗絕對能把他也燒的魂飛魄散。

     如果說之前還有通風報信的衝動,而今他是恨不得自己壓根沒出現過。為毛要派他來,他除了動作快點,會變形外,真的是很廢柴的呀!

     ‘李鐵’背著人,稚氣的扁扁嘴,用彪悍大叔的臉龐做出萌系的表情實在令人惡寒。可他的憋屈和惶恐無法申訴,只能將就著如此表達了。

     已將靈識遍佈湖周百里的蔚瀾嘴角一抽,自然沒有忽略‘李鐵’的一舉一動,忽然,她冷然的低聲問道:“巢穴是在湖底吧?”

     “是……”‘李鐵’直覺的點頭,是字吐了半個音就趕緊吞了回去,即刻反應過來連忙掩飾,“是嗎?湖底居然有巢穴?天哪!老子下去刨了它們的老窩!”說著,還煞有其事的摞袖子就要往下沖。

     修暗笑不已,故作驚訝道,“你什麼時候學的游泳,你不怕水了?”

     “怕呀!”他是真怕呀!‘李鐵’又想扁嘴,可是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勉強鼓起臉拍胸脯說:“為了兄弟們,老子豁出去了!修副將,你別勸我,為了大計犧牲我一個,幸福千萬軍!”依照他平常對這幫綠殼軍的觀察,不到最後時刻,他們一定不會用犧牲兄弟的方法解決問題,所以‘李鐵’很義氣的放了大話。

     如果真是兄弟,修絕對會阻止,可惜……“去吧!把衣服脫了,我們替你看著!”

     ‘李鐵’眉頭抖了抖,他沒聽錯吧?頓時臉色一塌,怎麼倒楣事都讓他碰到呢!他沒哥哥那麼遠大的志向,他就想做個老實本分的變色蟲,有那麼難麼!他好懷念過去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美美生活,Z7E星的葉子遠不如昆圖母星的好吃好不,哪個魂淡把他傳送過來的,恨就恨,睡一覺,家就不見了,壓根連那個魂淡的臉都沒看到。

     “怎麼了李兄?”修見他唯唯諾諾的不經意間五官都皺成了包子,好心的支招,“你要怕沉不下去,可以抱幾塊石頭。”

     ‘李鐵’快哭了,他抽抽鼻子,鼻音極重的大力嗯了聲。左右都是死,為了蟲族眾多兄弟,他也算死有所得了吧!

     蔚瀾冷眼看著修調戲這只會變形的間諜蟲,在靈識的包圍下能感受到這只蟲子劇烈的心跳波動,顯然內心正在經歷巨大的思緒變遷。除了亞桑外,蔚瀾還是第一次知道蟲子的思想世界也能如此複雜。

     可能是修的實誠嚇到了‘李鐵’,他把說服的目標硬生生的轉向了蔚瀾,憨笑的撓撓後腦,“弟妹,其實我覺得咱們應該回去了,蟲族的資訊員肯定察覺到咱們的到來,沒譜現在已經開始準備包圍咱們了,我下湖沒關係,怕是會連累你們。”

     蔚瀾猶豫了,這個小蟲子顯然比想像中好玩,居然還會迂回的招數,死了確實可惜,讓他陪著吃吃,吃吃一定會高興。前兩天吃吃還不停的傳音,哭著說想媽媽。哭的蔚瀾小心肝一抽一抽的疼,所以才決定加快腳步,解決蟲族隱患,救出司空爸爸和小三哥哥。

     可憐的變色蟲已然被判定了未來的命運,陪在貪嘴不忌口的饕餮身旁,能活下來才叫真正的奇跡。

     ‘李鐵’見蔚瀾神色猶疑,以為是說服了她,連忙舔著笑繼續誘導,“聽說蟲族兇悍,咱們就三個人,要不撤退,一旦正面遭遇絕對討不到好處,我還想吃你和修副將的喜酒呢!咱們不能白白把命丟在這裡是不弟妹?!”

     修忍不住笑著,蟲族向來沒腦子、體魄強悍,沒想到派來的傢伙竟然會這麼逗,怨不得殿下猶豫了,留下他的小命放在身邊倒是能舒緩心情。

     見時間差不多,修緩緩的走到他身邊,故作憤慨的舉起拳頭,高昂的低吼,“李鐵,你放什麼屁呢!我和你弟妹是貪生怕死的人嗎?你放心下湖,我們會等你的。”

     ‘李鐵’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執拗的瞅著始終面朝湖面神色淡若的蔚瀾,兩眼水汪汪的,就等她開口說個退字了。

     修絲毫不在意被忽略,他隨意的攬住蔚瀾的薄肩,淡藍色的眸子挑著他,打趣道,“還是說你怕了!”

     ‘李鐵’一窘,他想誠實的說怕,可惜身份不對,遠離母星變得連實話都不能說了。

     搖搖頭,‘李鐵’的臉慢慢的灰暗下去,死就死吧!他什麼事都做不好,不如哥哥沉穩、不如哥哥努力、不如哥哥聰明,死了也省得哥哥為他費心。

     ‘李鐵‘黯然魂傷的脫下了那身軍服,向冰冷的湖面走去。

     “等等!”

     修的聲音仿若天籟,讓他那雙死寂的眼瞬間通亮。

     “把內衣也脫了吧!沾上水不方便套軍服。”

     修語氣鹹淡的建議,回眸的‘李鐵’眼神幽怨的一暗,剛要把身上唯一的布料退去,就聽一聲嬌糯的聲音低冷的說:“來了!”頓時眼前一花,在一睜眼,便看到一條令人渾身舒暢的奶白色河流和一棵散發著柔和生命力的大樹。‘李鐵’頃刻愛上了這裡的環境,沒有該死的戰爭、沒有討厭的炮火,比起母星還要讓他有食欲,尤其是那棵生機勃勃的大樹,他有種直覺,樹上的葉子定會是星際頂級美味。

     還沒容他去擁抱大樹,一左一右兩道人影恰好把他夾在了中間。‘李鐵’瞬間回歸現實,苦著臉遙望著大樹,不甘的望梅止渴,苦逼的覺得自己再也不會愛了。

     “兩個李鐵?”清朗的男音讓‘李鐵’一抖,這才發現眼前竟然出現一道水波螢幕,螢幕裡的景象正好是湖周的情況。此刻正有一道柔弱的身影向湖中張望,而她身後跟著一個普通戰士裝扮的男子,男子扛著一具死氣沉沉的身體,鼻子聳聳,回頭看向了‘李鐵’的方向。

     ‘李鐵’下意識的縮了縮頭,被哥哥發覺就糟了,不但沒有傳出有利的資訊,還沒能把敵人帶入陷阱,肯定會懲罰他自斷口糧三天的。嗚嗚,他不要,他怕肚子餓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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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17:47:00 |只看該作者
四十二、你們放心去吧!

    “把他丟進去!”女聲帶著寒戾之氣,環視四周,因沒有看到想要的場景臉色顯得極為不爽。

     “不繼續逼問了?”男子微微蹙眉,顯然對女人的決定不大滿意。

     柔情眼一瞪,“不要每次都質疑我的決定,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無需你提醒,要記住,能夠達成任務完成的命令才是我真正要遵守的。我聽令的是正確的決定,而非某個個人。”男子清冷的聲音平靜又堅定,看得出他是個情緒不外露的人。

     “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不起眼的蟲子,陛下用你們是因為你們可怕的繁育力和戰鬥力,並不是你們從沒長過的頭腦。”柔情刻薄的冷哼,不耐的吼著,“快扔下去,造成他們三人自相殘殺的假像。你那蠢弟弟不知道死哪裡去了,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你還不替他掃爛尾還等什麼!”

     男子眼一暗,妥協的將肩上的男人一丟,只聽湖中噗通一聲濺出了幾道水花。

     躲在桃源裡的蔚瀾操控桃源瞬間移了過去,將昏迷不醒的李鐵接入了空間裡,又瞬間的回到了原地。空間跨越對她來說太過陌生、消耗太大,所以她很少用,結果越不用越生疏。

     “他……他……你……你會瞬移?”‘李鐵’結巴的反問,眼底染上了濃濃的忌憚和緊張。這是大能才會開啟的功法,就算是刻苦的哥哥也不曾達到那一步,他不禁感到憂心,有種想把哥哥拉進來不與她為敵的衝動。

     “恢復你的原形,頂著別人的面孔不難受嗎?”修嗤笑,淡藍色的眸子上下打量變形蟲壓根不掩飾對他的好奇。

     變形蟲渾身一激靈,腳尖無意識的往生命之樹的方向挪。他好想躲到綠葉的擁抱中,再也不出現在這種恐怖的世界中,僵硬的身體因惶恐、緊崩而分泌出一股股莫名的味道,在修的注視下緩緩的縮回了原形。

     蔚瀾沒有理會變形蟲的異樣,在桃源他不可能玩什麼另類的花樣。她喚出靈泉河流裡的鯊良。讓他把真正昏迷的李鐵送入河中調養。他全身受傷頗重,筋脈、內臟幾處被毀,若不好好滋養絕對會產生不良的後遺症。

     等到安置好李鐵,蔚瀾才跟鯊良探討起鹿的最新情況。按照鯊良的回饋,鹿的精神體不出意外的話,會在她晉升至金仙的等級時蘇醒。

     如今她的修為僅僅是天仙二層中期,上次和艾維斯交手,明顯的還是略有不敵。以往蔚瀾總嫌晉級過快唯恐修為不穩。現在她卻感到修煉的效果不夠明顯,早一點晉升至金仙期,對抗艾維斯的把握便會充足些,鹿也能儘早的塑形重生。

     這時同樣泡在靈泉裡修煉的傑勒米察覺到蔚瀾到來,在鯊良潛入河底後迫不及待的跳出了靈泉河,一把抱住了扭頭要走的蔚瀾。

     “殿下,冤家,怎麼不叫我!”

     蔚瀾一哆嗦,懷疑的歪頭看向在靈泉調養下面色紅潤的傑勒米。傑勒米半眯起挑長的鳳眼,享受的在蔚瀾的臉頰處蹭蹭。濕漉漉的髮絲貼在有型完美的輪廓上增添了幾許的性感味道,他舔舔唇,尖翹的鼻頭一聳,奇怪的問:“殿下好香,怎麼不是平時的香味呢?”

     蔚瀾輕輕掃下傑勒米,撣了撣被他沾濕的衣服,待靈氣裹走水珠後,才淡定的感受了一下。

     果然,空氣中若隱若現的傳來一陣陣清香,而它遍佈的範圍剛好控制在河流和生命之樹的中間。也就是蔚瀾幾人所待之地。

     隱隱覺得不大對勁,因為吃過春藥和幻鏡的虧,蔚瀾一下子提高警惕屏住了呼吸。然而旁邊的兩個男人則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呼吸瞬間急促起來。臉頰微微泛紅,只覺喉嚨乾涸,火氣騰騰的冒出頭頂,再傻的男人也能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尤其是每天早起才會有衝動的某根不受控制的翹起,就足夠令人尷尬的。

     蔚瀾眼角一跳。看著修和傑勒米通紅迷茫的雙眼,趕緊蹦出老遠。這裡就她一個女人,她可不想變成目標物稀裡糊塗的又收兩個男人。

     察覺到蔚瀾的戒備,修和傑勒米的臉色同時不好起來,難道瀾兒還怕他們會傷害她,他們怎麼可能傷害她。可惜,男人有時候在某種失控的狀態下,所有誓言都能化為虛有,他們的傷害可謂是兵不血刃,足以令女人無招架之地。

     面對兩個男人委屈指責的目光,蔚瀾很坦蕩的笑了笑。只是她忘了回到空間恢復原貌的自己有美,這一笑差點讓兩個男人魂飛魄散,身體更加緊繃難耐。

     無形的香氣像是有牽引般隱入兩個男人的皮膚,促進了他們越發加速的血流。蔚瀾聽著濃重的呼吸,眉頭大皺,想也沒想的沖到原先假李鐵所在之處,那裡哪還有李鐵的身影,只有一堆衣服攤放著,香氣卻是自衣服內散出的。

     蔚瀾把衣服一丟,眼尖的在綠草茵茵中看到了一隻白胖白胖形如靈繭的小傢夥瞬間變成草綠色,企圖用綠草林掩蓋自己的身形。

     兩隻手指拎起它,蔚瀾的桃花眸微眯,威脅道:“那是什麼香,解藥呢?”早先出發前,她和修確實服用過解百毒的丹藥,可明顯對付這香氣不管用,否則修的氣息不會這麼不穩。

     變形蟲扁扁嘴,嚶嚶低音傳來,“我不知道,反正遇到天敵時,我和哥哥的身體都會散發出這種香氣迷惑敵人,助我們逃走。我沒有解藥!”見氣壓越發低沉,變形蟲趕緊討好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他們沒事的,身體扭幾下、哼唧幾聲自己就會好!”

     蔚瀾臉一青,兩個當事人臉一紅,他們當然明白變形蟲所謂的扭幾下哼唧幾聲的意味,三人凶巴巴的瞪著變形蟲,嚇得拇指大的蟲子縮成了一團,本能的釋放出更多的香氣。

     “該死,停下來!”幸好蔚瀾一直屏息,否則第一個中招的絕對是她。但是那兩位可就不那麼美妙了,欲火橫生,瞪著兩雙眼睛恨不得把蔚瀾立刻壓在身下各種蹂躪。

     可是他們也知道蔚瀾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接受他們,更何況還有情敵在旁,絕不能讓對方占了便宜。權衡之下,兩個男人咬牙切齒憋紅了臉,瞪圓眼面對面的盤坐監視起對方來。

     或許是被壓抑又火熱的氣氛弄得實在恐慌,變形蟲懦懦的開口,“那個……他們要是不扭幾下哼唧幾聲,會……會爆血管而亡。”

     修真的很想體會一指頭捏死小蟲子的變態爽快的感受,一隻小蟲子也能把人逼瘋,有木有!

     傑勒米快暈了,要真想它所言,簡單的扭幾下哼唧幾聲,他絕不含糊,可是……可是……

     蔚瀾也惱了,恨不得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的遠遠的,愛禍害誰去禍害誰。

     她抿緊唇,一股腦掏出好幾種解毒類的丹藥,不敢靠近兩個男人,一手一個丟了過去,怕身為女人的她刺激了已然快承受不了爆血管的男人們。

     修和傑勒米儘管很想借機跟蔚瀾深一層次發展,但殘留的理智狠狠的敲打著他們的自尊,他們本是各界驕傲之人,為了愛,接受心愛的女人有男人是一回事,和別的男人一同玩弄自己的女人又是另一回事。

     兩人趕緊囫圇吞棗的吞了幾種丹藥,萬萬沒想到一隻不起眼的小蟲子能把他們弄得如此狼狽,頓時瞪著攀附在蔚瀾手指上的粉肉色胖蟲,嗖嗖的彪冷氣。

     變形蟲似乎還顯場面不夠亂,昂著圓滾滾的小腦袋驕傲的說:“你那藥不管用,我們家族的保命香連九轉靈果都解不了,當初我的很多輩的祖先曾經在守護獸的嘴巴裡逃了出來,靠的就是保命香,那守護獸守的就是成熟的九轉靈果……呃……”還沒說完,它的小脖子就被蔚瀾狠狠的捏住。

     九轉靈果是堪稱生命之葉的又一奇跡般的存在,據說可以醫白骨生腐肉,清除體內的所有雜物返老還童等,如果連九轉靈果都不管用,蔚瀾那些解毒丹藥也不會有效果,就好比明明是頂級的眼科醫生非要改行瞧骨科是一個道理。

     “瀾兒(殿下),別管我,死不了。”兩個人異口同聲,聽得蔚瀾直心酸,兩人自蔚瀾出了廢物處理星一直明裡暗裡的幫了蔚瀾不少,雖說很多時候是合作關係,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對她來說已不僅是簡單合作者或同伴,而是朋友親人。

     蔚瀾抽抽鼻子,在兩個人複雜的神色下,咬咬牙,“你們放心去吧!有什麼遺願交給我,我去幫你們辦!”

     兩個人險些被激的一口鮮血湧出喉,不禁連連苦笑,不愧是瀾殿下,好狠的心哪!

     看著兩個人瞬間由紅轉白的臉,蔚瀾暗爽的笑了笑,“怎麼樣,現在不那麼難受了吧?”

     “心裡難受!”修扁著嘴,身體的失控早已不如心口的憋疼難以忍受了。因強行抵抗來勢洶洶的欲望渾身汗濕,比起剛從靈泉河裡出來的傑勒米過猶不及。

     傑勒米無精打采的垂著頭,兩根軟軟的觸角耷拉著,似有似無的瞥了眼蔚瀾,對她的無情說不出失望還是了然。畢竟他們不是星耀,連九伯爵和敖傑都不如,又有什麼理由值得她費心費力。

     蔚瀾帶來的打擊太過沉重,兇猛的欲火倒確實有些緩解,可惜,沒多久,積壓的欲望再次爆發,兩個人慘白的臉龐頓時燒紅如碳,渾身冒著熱氣好不嚇人。

     “丹藥真不管用嗎?”蔚瀾憂心忡忡的自言自語。她本以為打打茬,有時間讓丹藥的藥效更好的走遍全身,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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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腐女的福音

    蔚瀾通過契約聯絡了遠在星際旅途的亞桑,明確了這不知名的變形蟲真實的身份,臉色登時變得不好起來。

     居然是本該滅絕千年的雙子靈蟲,在蟲族的地位僅次於亞桑王族。而它們所謂的保命香確實無藥可治,除了泄出來沒有別的辦法。

     桃花眸隨著兩個男人撕扯衣服的動作紅了紅,最終蔚瀾咬緊牙關,小手小腳活動了一番,氣勢磅礡的走了過去。

     當嗅到熟悉的味道靠近,兩人騰的仰起頭,赤紅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蔚瀾,猶如兩隻餓狼。

     蔚瀾被他們的色狼氣勢嚇退了半步,她雖然前世經歷過不同的愛人可是從沒有過幾P的荒謬經歷。

     抿抿唇,蔚瀾試探的摸了摸修冒著汗珠的額頭,果然燙的嚇人。她剛要收回手,就被修敏捷的反握住,一雙淡藍色的眸子燃著濃烈的欲火,投入的親吻著她的每根指頭,濕漉漉、癢癢的。

     傑勒米也不甘落後,抱著蔚瀾的另一隻胳膊從手指開始往上吻,鳳眸癡迷,呼吸火燙。

     蔚瀾額上冒黑井,剛才是哪兩個傢伙義正言辭的吼著‘別管我’來著,果然男人都是不守信用的下半身野獸。她毫不留情的抽回被舔的濕濕的手臂,兩邊各輸出一道靈氣不讓他們亂動彈,不管兩個不滿輕哼的男人,視線順著他們開啟的衣襟口劃過精壯的胸口,直到高挺的小帳篷處。

     咽咽口水,蔚瀾想起亞桑的話,閉起眼,一手一邊,扶上兩根形狀不同、壯碩程度卻大致相似的巨龍,開始起出賣手指姑娘的活動。

     一邊起伏,一邊狠狠的瞪著縮在草叢裡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雙子靈蟲。蔚瀾已經決定了,這兩隻胖蟲子誰都不能動,她要把它們活剝生吞了。

     儘管蔚瀾不算溫柔,可躺在地上被靈氣所困的兩個男人連不滿都無法表達。低吟和粗喘交錯,若是不明真相的人聽到絕對會誤以為是兩個男人共度情欲、纏綿恩愛。銷魂的悶哼聲,隱忍的痛苦低吼,一聲音清越明朗、一聲音低啞魅惑。這明明是傲嬌攻和女王受的節奏,腐女的福音!

     幸好這兩個男人都是首次,不久就交代了自己,蔚瀾瞪著倆手上的狼藉,臉色時白時青。嗖的一聲消失在原地,而兩個始終緊閉雙眼的男人眼皮顫顫,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不知是傷感還是悲哀,總之,他們沒有發洩的舒爽,反而形如枯槁,神色鬱結。

     其實在得知他們的心意時,蔚瀾不是不能接受他們的感情,只是她覺得自己收男人的步伐太快了。是對幾個男人的不負責,更何況她只有一個,男人卻那麼多,不可能為了床榻上的滿足耽誤了幾人修煉的時間,那樣才得不償失。

     不怪蔚瀾‘事業心’重,經歷幾世,她足以明白這世間能夠長長久久是建立在足夠的實力之下。她想和他們永遠的走下去,修煉則成了刻不容緩的重要內容,至於床榻之歡有的是時間,就不要佔用太多不務正業了。

     在這種扭曲的誤解下。以至於蔚瀾的男人都是吃不飽的狀態,導致有機會就狠撲了她,誰讓這小妞從不知道主動呢!

     倒楣的修和傑勒米沒人開導,鬱鬱寡歡。若不是星耀及時勸解差點走上冰晶的老路。

     對於蔚瀾的不解風情,星媽賦予同情,讓個情商為零的小妞猛然開竅任重道遠哪!

     敖傑和唐落音一直在靈植星陪著身體好轉的父母,靈植星有到了辟穀期的丹藥師,若是父母身體不適,他們也能及時煉出相應的丹藥救助。所幸靈泉水效果一如既往的驚人,兩人的父親和母親傷勢修復的很快。

     等到得知蔚瀾進入桃源時,蔚瀾已經離開,徒留下敖傑和唐落音懊惱的大眼瞪小眼。

     唐母對蔚瀾相當好奇,不像是光頭大叔敖雄至少十年前見識過那個厲害又美麗的小姑娘,她所知的全是唐落音平時和她念叨的一些事。在唐落音眼裡,學妹就是十分完美、善良、可愛、有魅力的少女,連蔚瀾的果決和狠厲都被他誇的天上僅有地上絕無,唐母的好奇心水漲船高,在敖雄和敖傑同時點頭贊同下,恨不得唐落音立刻找到蔚瀾,追上人家丫頭,她也好有個優秀的兒媳婦。

     看著唐母失望的臉龐,唐落音喉嚨裡澀澀的。他本不想用自己的感情影響到學妹的正常生活,可母親一醒來,開口問的就是埃德森的消息,天知道若不是有他這個兒子的存在,埃德森早就將母親的名字和存在忘記了,讓他能說什麼?所以唐落音才會在母親面前毫不掩飾自己對蔚瀾的情感,讓母親暫時忘了埃德森,正視起自己兒子未來的幸福來。

     埃德森的多情和無情,唐落音早就明白,可是直到最近他才隱隱察覺到埃德森的風流源於何處。他竟然愛了學妹許久,得不到而自我放縱,至於究竟是怎麼回事,唐落音不得而知。

     對於埃德森的選擇,唐落音不屑一顧,就算他一輩子都得不到學妹的眷戀也不會隨便的找女人毀了自己毀了別人,他會好好的守護在學妹身旁,在她想起他時,給予她所有能幫的幫助。

     敖傑看了眼神色莫名又堅定的唐落音,喉嚨一動,終是什麼都沒說。他還沒有星耀那點肚量,天天對著情敵沒爆發已經屬於品格高尚了,沒潑冷水就不錯了,更不用說去開導勸慰。

     被幾個男人心心念叨的星耀不負眾望的來到了軍營,他面無表情的臉龐在看到剛趕回來的蔚瀾時,頓時散發出濃濃的喜悅和思念,不顧控制塔的眾人,風一般他飛速的抱住了讓他無時無刻不在惦念的女人,雙臂牢牢的擁緊,嘴裡失控的喊著,“肉肉,肉肉……”

     多少個日夜,兩個人沒能這麼貼近的相擁了。他想她,想的連核心都快疼的爆炸了。

     蔚瀾更是驚訝,按照日期該是明天一早到的。

     她感受著星耀淡暖的身體傳來的激動和顫抖,空懸的心終於在這一刻圓滿了。

     “星耀!”飽含感情的一喚,差點讓星耀紅了眼眶。他的肉肉也在想念著他,這是比什麼都要美好的認知。

     “肉肉,我不想在離開你了,真的不想了!”星耀才不管別的男人會怎麼看他,他只要和肉肉在一起,他離不開她,也不想離開她。

     “我也不想了!”蔚瀾聞著熟悉的氣息,不顧他人的眼光直接親了下星耀的臉頰,以示自己的心意。頓時空氣裡的酸度增加,誰說瀾兒是情感白癡的呀!為毛她對星耀能如此主動,那種嬌嬌柔柔的嫵媚小女人姿態真是羨煞了一眾男人。

     修、傑勒米和莫青冉臉紅脖子粗的擰著手裡的自動速記筆,嘎嘣三聲,筆斷了,讓李鐵等幾位同仁嚇得退離遠遠的,唯恐被三個妒火中燒的男人遷怒。這姑娘不是修副將的未婚妻麼?難道是赤裸裸的幾角戀情?互看一眼,忙把各自的身形縮小。當他們不存在吧!

     隨後進入控制塔的亞桑了然的關閉房門,和一旁目瞪口呆的蘭星海打了聲招呼,靜默無聲的立在原地。

     莫青冉和蘭星海都沒有見過星耀人形的狀態,對這個突然闖入贏得蔚瀾芳心的傢伙,抱有深深的戒備。

     蘭星海更覺得困惑,他看一眼蔚瀾、看一眼亞桑,美麗的孔雀藍瞳掛滿了疑問,是他記錯了嗎?那是亞桑?瀾兒原先的‘女’保鏢?在發現亞桑看向蔚瀾時深情的眼神,蘭星海渾身一激靈,莫非小妹魅力大到足以改變生物基因性別?太……太扯了吧!

     蔚瀾何其敏銳,察覺到四周詭異的靜寂後,輕咳一聲,拍拍星耀寬厚的背,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星耀眼神微暗,不是沒看到門邊三個臉龐扭曲的男人,嗓音微啞,“肉肉,又給我添了幾個兄弟?”

     蔚瀾一窘,嬌嗔的瞪他一眼,裝作沒聽出他的打趣,“這裡的全都是,你說有幾個。”

     話音一落,李鐵帶頭跌落在地,幾個鬍子大叔忙抹了把臉,尷尬一笑,“你們繼續,繼續,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回見!”

     說完幾個人趕緊溜了,艾瑪,太嚇人了,人家看戲是要錢,他們看戲是要命,還是算了吧!

     蔚瀾更窘了,她把幾位大叔忘得一乾二淨。

     蘭星海也輕咳一聲,以示自己的存在,“瀾兒,還不跟二哥介紹一下這位的身份?”他特意加重二哥兩字,避免被那三男人瞪出窟窿。真是不可理喻的男人們,醋也能亂吃嗎?不怕他這個大舅子給他們穿小鞋!

     蔚瀾笑了笑,拉過星耀,有些不好意思的介紹著,“星耀,這是我二哥,二哥,這是我男人!”

     話說妹子,乃能在簡單點不?

     蘭星海失笑,對這個偶爾迷糊的小妹真是無可奈何。

     星耀也是暗笑不已。

     兩個人笑得蔚瀾彆扭的摸摸鼻子,傲嬌的別過頭,她說錯什麼了嗎?有什麼好笑的,真是笑點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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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7 17:47:28 |只看該作者
四十四、連玩女人都不會

    蘭星海伸出手主動道:“你好,幸運的先生,恭喜你贏得我家小妹的心,她可是我家的寶貝,要好好待她。”對於修和莫青冉沒能得到芳心,蘭星海感到有些意外和遺憾,不過他相信瀾兒的眼光,也尊重她的選擇。

     “謝謝在我不在的期間,二哥你對瀾兒的照顧!”星耀握了下蘭星海的手,笑容裡的幸福讓人眼熱。他是真誠的感謝司空一家,是他們讓肉肉對塵世間的感情多了份眷戀和依賴。

     “應該的!”兩個男人頗有惺惺相惜的味道,惹得蔚瀾吃醋的撇撇嘴。二哥對人向來溫和卻疏離,沒想到會對星耀如此熱情。

     星耀暗笑,傳音取笑著肉肉的小心眼,‘他是真把你當作妹妹了,肉肉,你吃醋吃的太虧了,不過我喜歡!’

     ‘呸!誰吃醋了!老娘吃什麼都不吃醋!’蔚瀾氣憤的瞪了眼他。

     ‘那我就等著肉肉來吃嘍!’星耀眨眨眼,哈哈一笑,五星印記閃爍,說不出的俊臉帥氣。

     蔚瀾難得的老臉一紅,咬咬唇,暗罵,色狼!

     ‘對,只色肉肉的郎!’

     兩人眼神互動逃不過在場男人的眼,幾個人神色微暗,即使明白星耀在蔚瀾心底的地位,仍是難忍酸澀。只是又有小小的希望存於心中,是不是等到他們的感情開花結果時,瀾兒也會如此的對待他們,溫柔又嬌美,笑容真實又幸福,讓人忍不住呵護,想要把自己的所有全部雙手奉上,他們期待著那天的到來!

     “對了,唐落音在嗎?”眉來眼去太過會引眾怒的,星耀收起悸動的心緒,畢竟美人在懷,他沒必要刺激情敵們脆弱的情感系統。

     “怎麼了?”蔚瀾點了下頭,疑惑的問。

     “我帶來一個人。或許他想見見。”星耀點了點蔚瀾的小鼻頭,唐落音對蔚瀾的心意不比敖傑和九伯爵差,但是沒想到肉肉會先選擇那兩人,真是搞不懂這個小女人的心思。

     蔚瀾抿抿唇。直覺的想起一個人來,她抬頭看向星耀,星耀則肯定的點點頭。

     “我把唐落音叫出來。”她挑挑眉,沒有多問什麼,畢竟牽扯到學長的家事。她不好過多插手。只是那人身份特殊,她不想暴露自己的桃源空間,所以……

     唐落音一出空間,還來不及和熟人打招呼就被星耀的幾句話驚住了。

     “他居然被你抓住了?”

     隨著唐落音驚叫,一道人影恍然出現,金邊眼鏡下掩藏著一雙精光四溢的褐色眼眸,他完全忽略了窩在星耀懷中的蔚瀾和其他眾人,對著唐落音壞壞的揚了揚下顎,“好久不見,乖兒子!”他修長的身姿依靠在牆邊。褐色的短髮發簾遮住了半隻眼,突顯了雅痞的氣質,那種成熟又不羈的姿態絕對能吸引一批小姑娘心動的尖叫。

     “他哪裡像是犯人哪?”唐落音臉漲的通紅,炸毛般跳了起來,“學妹,把他鎖起來,關到異獸星去,他是禍害不能放任!”

     埃德森笑了,斯文的五官猶如瞬間撕開了偽裝,變得越發邪魅難辨。“乖兒子,沒想到你會這麼想念過去和我在異獸星的生活。”說著,他還故作曖昧的舔了舔唇,繼續調笑著。“怎麼,想和我回顧回顧?”

     “你……你……”唐落音氣的指著埃德森,話都說不俐落了。有這麼當長輩的嗎?他是真沒把自己當作親生子罷!唐落音眸光一暗,狠狠的瞪了眼埃德森,不在搭理他。

     蔚瀾挑挑眉,嬌糯的聲音有一絲訝異。“啊?學長,這位大伯是你父親嗎?怎麼沒聽你說過。”

     一語,所有人都憋著笑。唐落音更是誇張的點頭,介面道:“學妹,不用顧及那個大伯,他和我沒什麼關係!”要不是為了母親,他是不願見埃德森的,雖說上次是埃德森幫母親逃離了古堡,可那是埃德森欠他們母子的,當初不是為了他,母親也不會重傷昏迷多年。

     無論男女都不希望自己在別人眼裡顯得過於蒼老,尤其是在自己心心念念了千年的女人面前,埃德森暗自咬了咬牙,活了那麼久他怎麼會不明白蔚瀾是為了給他那傻兒子報仇才開口理睬他,否則以他們之間的交涉來往,她是絕對會忽視他到底的。沒想到小丫頭還挺重視那個傻小子的。心底不經意間冒出酸酸的味道,讓埃德森苦笑不已,原本以為做好了心理建設肯定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誰曾想一遇到她的事情,他還是失態了。

     “大伯,學妹還小,你瞪她幹嘛!”唐落音皮笑肉不笑的揭了自己父親的底,特別加重學妹還小四字。心裡默然的腹誹著,不想想大伯你多少年歲、有過多少女人,還敢惦記著學妹,不知羞!

     埃德森很冤,可又不能辯解什麼,冷冷的回視一眼唐落音,又揚起一抹肆無忌憚的笑,“是呀!你年紀也不大,連玩女人都不會,為父真怕你發育不全,該行的時候不行哪!”

     意味深長的話,再次生生逼紅了唐落音的娃娃臉,讓本就顯得年稚的他更加可愛引人逗弄。唐落音嘴巴咬的死死的,根本不敢對視蔚瀾,曾經的那一幕至今仍是他最為難堪的過往,而今當著學妹舊事重提,實在是令他無顏面對。

     蔚瀾白了眼埃德森,這傢夥真是枉為人父,那是他兒子又不是仇人,何必要把事情做得那麼絕。

     察覺到蔚瀾的不耐,星耀適時開口阻止,“行了,請埃德森和唐落音前來是為了確定一件事,不是讓你們敘舊來的。”嚴肅冰冷的男音雖沒有了電子音的僵硬,卻也並不帶什麼感情。一如既往的星耀,只有在面對蔚瀾時才會由鐵嘎達變成有人情味的鮮活男人。

     “什麼事?”蔚瀾下意識的反問,忽然眼一亮,在看向埃德森時,絕對可以跟看寶藏相提並論。

     “學妹,我也成!”唐落音立刻攔在兩人面前,勢必要做阻止惡龍誘騙公主的騎士。

     被那雙清亮的桃花眸看的心肝砰砰亂跳的埃德森儘量面不改色,幸好他活了千年,已如願做到了不動聲色的頂級裝逼狀態。他搖搖頭,冷然的拒絕,“本王雖然被你們抓到了,但是本王是絕不會交待出陛下的行蹤。”

     “不用你交待!”星耀翹翹唇瓣,那張清俊的臉龐無端的生出一絲邪魅。埃德森立刻提高警惕,他才不會輕視一個活了千年的神秘智慧,尤其是在和他交過手之後,他的智慧和腹黑不容忽視也值得佩服。

     正想著,埃德森只覺得手腕酥癢,原本隱入皮膚裡的困能手銬慢慢地浮現出來,一根細細的線自手銬頂端鑽出連結到星耀的光腦之上。

     “這個東西可以憑藉你的血脈查找到距離你最近的三個近親,不信你看!”星耀點了點光屏上的兩個點,綠色的代表埃德森本人,紅色的則是挨得最近的唐落音。

     其他人皆好奇的上前觀看,這個設備簡直是偵察的最佳工具。

     “這附近只有我們兩個是惡魔之子皇族,你測試有什麼用。”埃德森不屑的冷哼,他又豈是容易放鬆警惕之人。

     星耀無所謂的把光屏縮小了幾分,“我把圖放到了最大狀態,能縮小些,立體地圖覆蓋的面會更小,你若不信,可以繼續看……”

     “等等!我只可以用是和否回答你一個相關的大致問題,但是要把手銬上的那根破線丟遠點。”埃德森眸光微暗,最終妥協的打斷了星耀縮小地圖的舉動。

     “艾維斯在Z7E星的蟲族基地?”星耀問的滴水不漏。

     “是!”埃德森吐口氣,畢竟他不能肯定這周圍是不是還有陛下安排的其他兄弟,為了保住他們,他只有‘出賣’戰鬥力最高的大哥,反正他的武力值強大,就算被夾擊也有方法全身而退。

     星耀暗自朝蔚瀾翹了翹拇指,惹得蔚瀾偷笑不已。路途匆匆,星耀全身精力放在跨越傳送帶趕路上了,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就研製出這麼個管用的小玩意來。星媽,乃越變越壞了,不過老娘喜歡!

     他們早就想到了艾維斯會親臨Z7E星,卻不能確定他的所在方向。而今算是真真正正踏實了,埃德森的肯定足以證明他們的猜測很正確,艾維斯和蟲族確實勾結在一起,或許說勾結過於輕視艾維斯,但是他操控蟲族發動星際大戰是不爭的事實。

     至於唐落音完全是炸埃德森的幌子,那個小玩意不過是個改良的血脈認證機,簡稱星際版的‘滴血認親’。

     蔚瀾沒有避諱埃德森手一揮,從桃源裡取出雙子靈蟲中的弟弟,並往它身下丟了幾件衣服,任由它恐慌的瞪圓豆眼,命令道:“化身!”

     變形蟲不受控制的變成了人形,用衣服掩住了重要部位,尷尬的沖眾人笑笑。

     “真神奇!”莫青冉驚訝的呼道,面前這人儼然是李鐵的翻版,沒有一絲瑕疵。

     “不對,你看他上半身一點疤痕都沒有,從這點完全能看出他是假的。”蘭星海敏銳的指出和真身的不同之處。

     “雙子靈蟲是通過血液複製血液者的基因、外貌和行為。”亞桑也是第一次見靈蟲變身,清冷的綠眸閃過驚奇,緩緩的跟大家解釋著它的神奇之處。

     “等於是萬能克隆人?”唐落音挑眉反問。

     亞桑點點頭,“沒錯!”

     被眾人火熱的眼神盯的渾身不自在的變形蟲趕緊套上衣服往蔚瀾的身邊湊了湊,嬌聲嬌氣的說:“主人,他們好可怕,小白害怕!”

     眾人嘴角一抽,八尺大漢賣萌,真心承受不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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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8 15:41:52 |只看該作者
四十五、大白小白

    如今星際時代媒體平臺全由星腦網路連接,很快,一則新聞超越各大榜首成為點擊率最高的帖子,通紅的大標題刺眼醒目,震撼了星民之心,尤其是那些因戰爭而妻離子散的人們——‘超高等星系某權勢因私利勾結蟲族引發星際大戰,導致民不聊生、百態俱廢的慘劇,直接令高等星系某些邊緣星由高等星球耗損為低等級別。’

     接著各星系之主皆收到一份密報,裡面的內容竟然是艾維斯陛下和各蟲族蟲王的對話和命令,揭露了蟲族頻頻騷擾高等星系的真相,它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原來都是有人指使。

     哪個星球星系沒有受到蟲族近乎毀滅性的打擊?

     這已然不屬於個人矛盾,這絕對是令人髮指的陰謀。

     星主們震驚了,沒想到平時看似威信極高,對無情無欲無野心的陛下居然會玩了這麼一手。

     他的目的何在?

     難道他真的想要霸佔整個星際,難道他千方百計的挑釁瀾殿下真的是為了之擊的大業。

     星民們更多的是對惡魔之子的失望,那個傳說中的神秘種族因一己之私毀掉了多少無辜的家庭,難道他們無權無勢就該是別人的炮灰嗎?就該為別人的衝動和野心喪失未來的生活嗎?

     星民的失望氣憤直接化作了種種行動,遊行的隊伍和飛船在宇宙上空排成了行,他們需要那個向來高高在上的種族給他們一個最好的答覆,簡單的道歉不足以平息民心。

     星主們對艾維斯的皆被何提防,默許了星民的行為,星腦網路上的抨擊和質問滔滔而來。德瑞拉迪星由全星民最渴望的旅遊聖地直線降為民眾最排斥的黑色之星,對陛下的崇仰和尊敬化為烏有,一夕之間,艾維斯陛下的威名在宇宙排行榜上下降到了最後一名。

     艾維斯陛下親信的親口供詞,操控蟲族的視頻資料成為了近期下載流覽量最高的新聞。

     從古至今,勾結蟲族挑起星際大戰的罪行都是罪不可恕的,全星際的共怒和聲討不是任何一人可以承受。儘管艾維斯不在乎虛名。但是惡魔之子的名聲墜落、經濟受損是無疑的事實,從來居高臨下的種族被成功的拉下馬,星際間的對外交際再也沒有出現過順風順水的狀態,讓惡魔之子無往不利的貴族們捉襟見肘、寸步難行。

     蔚瀾品嘗著勝利的果實。愜意的躺在飛船的觀景臺上,左邊是從地球接回的吃吃和蔚迦,右邊是星耀和敖傑,前面拘謹而立的是兩條白胖胖的蟲子,即使有一條嚇得哆哆嗦嗦極為可憐亦是沒有令在坐的產生絲毫的憐惜。

     其實蔚瀾並不想過多為難雙子靈蟲。不管是收集證據還是協助救回司空爸爸和三哥它們都是有功之臣,但是亞桑教訓自己的手下就不是她能插手的了,畢竟相較下,亞桑對她更重要,她不想插手讓亞桑寒心。

     一隻美麗異常的七彩蝴蝶展翅懸於半空,一雙淡綠色的圓眼毫無感情的注視著地上的兩隻小蟲,期間散發的威壓讓其中一隻小蟲顫抖的越發厲害了,另一隻雖是驕傲的站立身軀卻眼見的僵硬起來。

     “聽令於艾維斯的命令,挑起各星系對蟲族的仇恨值,雙子靈蟲。你們可知罪?”亞桑作為昆圖星唯一殘存的王者,渾身的氣勢是驚人的,兩隻小蟲頓時癱軟在地,雙眸溢出堅定的那只蟲子毫不猶豫的撲向了自己的弟弟,覆蓋在它的身上遮去了大部分屬於王者的威壓。

     噗!一口綠色的血液湧出,雙子靈蟲仍是倔強的不開口,直直的對視著亞桑。可被它保護的弟弟瞬間慌了神,從哥哥的身後探出頭,白胖胖的身體扭成彎向蔚瀾的方向拼命探去。

     “瀾殿下,您說過我們歸順會既往不咎。瀾殿下,我哥哥是信任瀾殿下才會背信棄義、放棄和艾維斯陛下帶領蟲族走向新世紀的大好前程,瀾殿下……”

     “閉嘴!”亞桑和雙子靈蟲的哥哥異口同聲,兩者皆是王者級別。自是有屬於自己的驕傲,雙子靈蟲的級別雖低於亞桑分毫,本能會令它們向亞桑低頭卻不並非是打心眼裡的臣服。

     “很抱歉小白!本殿保證你們性命無礙,卻不能替你們做錯的事買單!況且本殿的既往不咎是指你們掠走本殿親人之事,請不要混為一談。”蔚瀾無能為力的聳聳肩,她能解釋已是對它們最大的尊重。若是強求別的就太不識趣了。

     “抱歉殿下,是小白妄言,大白在此替弟弟謝過瀾殿下不殺之恩。”稍大些的白蟲微微點頭,對蔚瀾說完這番話後抬起頭看向懸于半空的美麗蝴蝶,口吻不卑不亢的開口,“亞桑王,或許是大白的一意孤行給您帶來了麻煩,可是在王族離開昆圖星的日子您可知蟲族們過的是怎樣的生活?為了生存有多少蟲族冒險搭乘流星雨的快車前往其它星球尋求活下去的機會。昆圖星的生態環境日漸惡化,綠草稀落、大樹不生,大蟲吃小蟲,變異劇增,若是大白再不帶領蟲族殺出母星,迎接我們的將是一片看不到出路的灰暗。”

     蔚瀾眸光一閃,也就是說昆圖星上駐守的最後一個真正的頂級蟲後已亡,蟲後離世卻沒有新任蟲後接受傳承,那麼昆圖星大亂是遲早的事。據說曾經的蟲後就是雙目毒蝶的母王——亞桑的母親,繼傳統,下一任蟲後該由亞桑繼位,可是亞桑早已祭奠了自己的雌體,按道理本該失去繼任蟲後的資格,等同於蟲後在此刻斷了傳承,卻因沒有任何蟲族淩駕於他之上,所以他失去雌體的事情無蟲可知。

     化蝶的亞桑冷冷的盯著自稱大白的雙子靈蟲,“你的私心以為我看不到嗎?”

     大白微不可察的一顫。

     “是想讓吃吃吞了你們兄弟倆,讓雙子靈蟲徹底絕跡你才會交待你的罪行嗎?”亞桑嗤笑。本來這是屬於蟲族內部的事情,但是既然作為蟲族王者的亞桑已經歸順於蔚瀾,那麼就不存在什麼避嫌的意思。蟲族在沒有和自己王者確認之前私自和艾維斯勾結已經算得上判主,亞桑若是不做出制裁日後怎能服從。

     吃吃一喜,屁顛顛的跑到亞桑身下,仰首甜兮兮的喊道:“亞桑爸爸,吃吃真的能吃嗎?”

     “可以,只要吃吃想吃的。亞桑爸爸都給你。”亞桑心裡美呀!即使不能獲得主人的一顆芳心,能得到吃吃的認同也不枉他深情守候,至少主人沒有拒絕吃吃叫他爸爸的行為,這就夠了。

     亞桑光顧喜悅了。完全忽視了雙子靈蟲的恐慌,簡直是有兒萬事足的傑出代表。

     兩隻拇指大小的白蟲快要抖成渣了,和王者威壓不同,吃吃作為上古神獸散發的氣勢足以令萬獸退避三舍,好吃兇悍的饕餮是所有種族的噩夢。對於雙子靈蟲來說亦然,它們覺得那小傢伙的每一步都足以令它們心驚肉跳,有種即將魂體不符的絕望心情。

     蔚瀾嘴一抽,指尖微勾,吃吃便自動飛到了她的懷中,她揉了揉吃吃的小腦袋嚴肅的說:“吃吃不要耽誤你亞桑爸爸做正經事,去找敖傑爸爸去。”

     敖傑趕緊抱過吃吃,他雖知吃吃不是蔚瀾親生的,卻受到蔚瀾極度的寵愛,對這個小傢伙各種羨慕之餘。也愛屋及烏的對吃吃極為喜歡。

     吃吃看著雙子靈蟲惋惜的扁扁嘴吧,泛綠的眼眸轉回看向蔚瀾時滿是討好和乖巧,“吃吃最乖,最愛媽媽,媽媽不准許吃吃絕對不吃!”

     蔚瀾心疼的親了吃吃一口,自從吃吃找到她後便再也沒有機會吃鮮活的生物,對於幼生饕餮,其實飲食均衡尤為重要。饕餮貪吃,在幼年若是葷食嚴重缺乏會導致成年嗜血無度,蔚瀾可不願吃吃成為毫無理智的嗜殺吃貨。

     “亞桑。你是蟲族的王者,雙子靈蟲雖以和我暫定契約,但總歸根屬蟲族,他們只要性命無憂其餘的我不插手。”蔚瀾交待後。朝著亞桑點點頭,和幾個男人紛紛離開。

     亞桑也知蔚瀾著急修煉一事,雖說第二戰蔚瀾險勝,可越是如此艾維斯越有可能拼盡所有的反撲。先是杜科星人再是蟲族,艾維斯不費一兵一卒就擾的星際大亂,若是動用惡魔之子的真正實力必會是一場苦戰。

     亞桑所想確是蔚瀾所顧忌的。上次她在利比亞星和艾維斯對決,從而確定了他玄仙初期左右的實力,如今她在天仙二層,遠遠不足以抵抗艾維斯的攻勢。

     等到把吃吃送進房間,蔚瀾在自己的房門口對三個男人笑了笑,“言蕭找到了土之靈氣的消息,我要在此期間奠定好基礎,等到融合了土之靈衝擊金仙境界。”到了金仙她的把握便會又增加幾分,對敵艾維斯時也不會只剩下逃走,有拼上一拼的能力了。

     推開的門被人硬生生的攔住了,蔚瀾微驚,回頭看去。

     “肉肉,我們好久沒有聚聚了!”星耀抿抿唇,“別把自己逼的太緊!”他籲口氣,實在擔心肉肉繃的緊緊的狀態。

     蔚瀾驚訝的看向了其他兩個男人,敖傑和蔚迦神色堅定,看來十分贊同星耀的行為。開玩笑,以後若是男人越來越多,他們和瀾兒相處的機會就更少了,趁此機會讓瀾兒放鬆也能飽了他們的私欲何樂而不為!

     “那……咱們去餐廳聊會天?”蔚瀾深覺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他們,反省的說:“等到艾維斯的事情結束,咱們集體放大假。”

     “大假的事情不急。”星耀翹翹唇,“聊天也不用去餐廳,你的房間我們誰沒有去過。”

     “哦!那進來吧!”蔚瀾無所謂的推開門,任由三個男人走入,反而忽略了他們臉上狡詐的表情,以至於經歷了一夜又痛苦又折磨又甜蜜的慘澹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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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8 15:42:04 |只看該作者
四十六、三個魂淡男人

    清晨漸過,臨近午時,飛船最裡側的房間裡突然爆出一聲怒喝,“你們幾個魂淡!啊!都給老娘滾出去!魂淡!”

     之後房門騰的打開,三道身影嗖嗖嗖的被踢出了房間,所幸三人很有先見之明,在女人發怒前穿戴整齊避免了當眾出糗。

     而屋裡的女人渾身好不淒慘,紅紅紫紫的吻痕跟蓋了章般遍佈全身,充滿光澤的瓷白肌膚越發的惹人憐愛,只是那怒極而笑的美豔小臉,卻生生的讓人打冷顫。

     三個魂淡男人哪!居然在她神魂顛倒的時候魚目混珠玩起了NP,真是個個膽大包天,恨死他們了!

     蔚瀾咬牙切齒,揉捏著腫脹的太陽穴慢慢回想起昨夜的情況,小臉因想到某些情節越發的粉嫩嬌豔,幸好星耀三人沒在屋內,否則絕對會再次撲了她。

     昨夜,四人相聊甚歡,不知不覺的已到深夜,蔚瀾以為是他們忘了時間,逐而提醒,“嗯……好像挺晚的了!你們不回房休息嗎?”

     “不了,我們不困!”蔚迦匆匆搖頭。

     “小迦十年沒見肉肉了,多聊會正常。”星耀縱容的替蔚迦說話,引得蔚迦感謝一笑。

     敖傑自然深知星耀和蔚迦從廢物處理星一起走來的親密關係,跟蔚瀾悄聲附耳道:“小媳婦,你從沒想過收了蔚迦嗎?你讓吃吃叫亞桑爸爸,可知蔚迦心裡會不會傷心哪?”

     在場之人又有哪個耳目不明,蔚迦在敖傑的示意下立刻抿直嘴巴,低垂著那雙平時傲然肆意的金瞳,連毛茸茸的豎耳都垂搭著,看起來十分的頹廢和憂傷。

     蔚瀾剛好看去,微微蹙眉,她向來對貓耳少年沒有任何抵抗力,加上是從小陪伴她的蔚迦,小手即刻爬到他的耳尖處,輕輕揉捏柔聲道:“迦。怎麼了?不開心嗎?”

     蔚迦一顫,耳尖酥麻的觸感讓那雙耀眼的金瞳暗了下去,眼底孕育了無法說清的欲望和期盼。他咬住唇瓣,將脫口而出的低吟吞入喉嚨。只是直直的望向蔚瀾,毫不掩飾自己的深情款款。

     蔚瀾一驚,她知道蔚迦對她極為依賴的感情,卻並沒有往其它方面考慮過,而今蔚迦滿滿的情動不言而喻。她若再看不出來就真是白癡了!蔚瀾敏感的想要收手,就看蔚迦的金瞳頃刻陷入了一片絕望中,似乎她的舉動完全判定了他以後的死活。

     蔚瀾膽怯了,自從冰晶消散,她就對感情的看法有了改變。

     她可以不愛任何人,但是她不想辜負的確有那麼幾個人,而蔚迦恰好在其中。可是她一直以為蔚迦把她看作了姐姐或者親人,誰知……

     就在默然無語的思辰中,蔚迦的豎耳險些被那只小手蹂躪的掉光了毛,即使如此。蔚迦仍是滿臉幸福的任由蔚瀾揉捏,已漸漸脫離稚氣的俊美臉龐上一片春色,整個人的溫度快速升高。最後還是星耀看不下去了,輕哼一聲喚回了蔚瀾的注意力。

     “肉肉,你怎麼調戲小迦?”星耀一臉糾結,看蔚瀾的眼神跟看女色狼毫無區別。

     蔚瀾微怔,顯然沒明白星媽的意思,而且蔚迦還有意無意的往她懷裡蹭了蹭,就是體溫高了些……體溫升高?蔚瀾猛然回神,低頭正對上蔚迦那張紅如番茄的俊臉。驚訝的反問,“怎麼回事?”

     為蔚瀾的難得迷糊,敖傑暗笑不已,“小媳婦。難道你不知道進入少年期的迪羅拉星人會在某一天首次發情代表生理系統的步入成熟?像是豹族、貓族、兔族等有豎耳一族,他們的敏感點皆在耳部,你撩撥了半天蔚迦,不是調戲是什麼?”

     “什麼?”蔚瀾詫異的跳起,企圖離蔚迦遠遠點,可蔚迦頓時紅潤的眼眶讓她怯了步。面色急躁的問,“那怎麼辦?忍一忍是不是就好了?”

     “你若是沒有刻意逗起蔚迦的欲望也就無所謂,他忍一忍就過去了,一旦你開啟了欲念之門,你覺得會那麼輕易了事嗎?”敖傑惋惜的搖搖頭,痛心疾首道:“小媳婦,你想收了蔚迦便收好了,怎麼能趁人之危呢?他要是不交合,第二天就會爆體而亡,你這是害他呀!”

     “好了,不要說肉肉了,她一門心思在修煉上,這些小細節她怎麼會顧及到,不怪她!”星耀替蔚瀾抱不平,可這話聽在蔚瀾心裡越發的內疚,她平常是不是太自私以至於忽略了他們的種種事情,蔚迦步入少年期如此大事她居然不知道,妄談什麼愛護他們、保護他們了。

     在蔚瀾小臉青白交錯之時,蔚迦已經把自己的臉蛋完全帖服在蔚瀾鼓鼓的胸口,嘴裡溢出即滿足又遺憾的聲音,他似乎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想抱住眼前這個讓他深深思念了十年的小女人,恨不得將她融入體內解去心頭長期以來的掛念和寂寞。

     是個女人都不能忍受有顆腦袋在自己敏感處拱來拱去,蔚瀾忍了又忍,終是把蔚迦的腦袋擺正,側頭詢問星耀,“那該怎麼辦哪?要不給他吃顆清心丹?”

     星耀直覺的翻了個白眼,“他又不是中毒也不是入魔,藥不對症怎麼行?”

     “小媳婦,要不你喂他一顆鎖魂丹好了,魂飛體散,你也不用擔責任!”敖傑惡毒的插嘴,冷漠的琥珀瞳眸裡倒有幾分認真,可惜在星耀的冷眼下縮縮腦袋,改口道:“可畢竟他是蔚迦,是你從小就立志要保護的孩子,你忍心因你自己的一時之失害他命喪黃泉嗎?”

     聲聲質問讓蔚瀾愧疚的低下頭,感受著蔚迦超乎常人的體溫,內心複雜交錯。蔚迦做弟弟挺好,又聽話又可愛,不正好是弟弟的標準範本嗎?可是……可是……

     此刻只聽‘噗’的一聲,蔚瀾發覺胸前濕濕的,再一看去,卻見蔚迦鼻下血色斑斑,金瞳迷離混沌,燒紅的皮膚下隱隱泛著淤青,顯然情況岌岌可危。

     星耀更是一旁歎息,“肉肉,隨心而行。你忘了你曾說過的話了嗎?你那麼對修和傑勒米時,可知他們的心傷,而今,要是蔚迦有了意外。你覺得此生會快樂嗎?”

     星耀一語猶如五雷轟頂令蔚瀾茅塞頓開,明明已決定放開心性,隨心而為,為什麼又要在情感的路途中每每遲疑呢?這樣下去不是自我囚禁又是什麼?如此糾結就算在天時地利上她不會在產生心結,卻也難得大成。想不開看不透的人。怎能參破天機,怎能與天抗衡,又怎能修的正果飛仙而上。

     “你們出去吧!”蔚瀾心平氣和的說,她伸手撫摸著蔚迦滾燙的臉頰,心中一片堅定。

     敖傑眸光微閃,“我們需要留下來。”在蔚瀾挑眉疑惑下,他解釋,“迪拉羅星種族特色,在首次發情那天若是引發了情欲會極容易迷失自我,傷到另外一半。小媳婦,我……我們可不希望你為了別的男人受傷。”

     語氣裡的醋意和擔心顯然易見,蔚瀾垂眸思慮,並沒有看見星耀和敖傑私下的對視。

     “我立個結界,你們不放心守在外面可以嗎?”她收了蔚迦雖說是情非得已,但是卻不能不顧及星耀和敖傑的想法,見他們欣然接受,蔚瀾松了口氣,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和別人床榻之事搞得眾人皆知,哪怕是最親密的另一半。她就算可以接受一女多男也不能接受過格的NP。平時開開玩笑無所謂,真格的還是頗有顧慮,所以自然而然不想讓星耀和敖傑看到她和別的男人交纏親密的過程。

     結界有削弱視覺和聽覺的作用,模糊不清的身影、嗡嗡如蠅的輕音用最微弱的方式保證了蔚瀾和蔚迦的隱私又能在第一時間排除危險。總之蔚瀾是放心了。可她完全忽略了男人的野性,在蔚迦一遍遍的肆虐和恩愛下,另外兩隻忍得眼紅脖子粗,小帳篷撐的高高的,恨不得立刻代替蔚迦行使丈夫的權利。

     結果在蔚瀾一聲吃痛的嬌喝下,兩人借勢沖了進去。以至於稀裡糊塗中蔚瀾再次成了落網之魚在劫難逃,一時間結界內,嬌喘連連引得低吼粗喘高昂起伏,形成了一道曖昧又生動的曲目,直到奏曲者幡然醒悟卻是木已成舟。

     蔚瀾握緊被角,那個恨呀!都說男人是下半身野獸,她還覺得星媽是個意外,誰想知人知面不知心,星媽,乃就等著吧!下個月下下個月下下下個月乃和乃那個可惡的同謀都別想吃頓肉,老娘的老腰快被乃們折騰折了,一群魂淡哪!

     被連累的蔚迦此時毫無埋怨,他滿身心仍在那一夜甜蜜上,絲毫不怪責最後星耀和敖傑的插入,要沒有兄弟二人的成全,他恐怕根本沒有機會讓瀾開竅。

     雖然蔚瀾看似什麼都無所謂,其實她對和自己上床的男人是不同的,這點她分的很清,床外的男人是朋友、同伴、親人,床上的男人是未來丈夫。從今以後,蔚迦完全可以拍著胸脯對吃吃說:“老子也是瀾的丈夫了,叫老子爸比,不叫告你媽去!”

     所幸吃吃不是一般孩子,否則非得被這麼多爸比搞得暈菜不可。

     聽到動靜的修和傑勒米從自己的房間探出頭來,正好看到傻兮兮對樂的三個男人,在看清他們所在的位置,這兩人頓時臉色黯然,剛要關門不想再加深情傷,就被星耀喝止住了。

     “喂!你們是打算放棄了嗎?”

     修瞪眼,“絕不!”

     “那就過來,咱們五人好好商量商量!”

     傑勒米多猴精,他立馬跑過去,蹲在星耀身前眸色盡是討好,“星耀大人您說,我絕對記得牢牢的!”

     修也不傻,既然一直被瀾瀾當作弟弟的蔚迦都能得手,他又怎麼會落後?屁顛顛的跑了過去,那雙淡藍色的眼眸憧憬的看向星耀,“大人,兄弟的未來性福就交給你了。”

     “呸!我要你性福幹什麼?”星耀啐了一聲,面容轉而嚴肅,“別以為我多大度,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其中一個害肉肉傷心,我定不輕饒。我之所以接受你們,除了不想肉肉因感情而困擾外,更多的是希望她能有多一份牽掛……”

     星耀此語算是說進眾男的心裡了,以他們對蔚瀾的瞭解,這小女人簡直無心無欲的可怕,那雙淡若的眸子既能令人癡迷又能令人不安,唯恐她有天會斷絕了紅塵真的飛升而去,再也不出現於凡間。

     眾人默了,瞬間理解了星耀的心情。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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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4-28 15:42:49 |只看該作者
四十七、艾維斯的異樣

    蔚瀾接到問天閣家主傳來的資訊是在小白大白殺了柔情、自動救出司空爸爸和三哥之後,而言蕭發現土之靈的事情在修真界並不是什麼隱秘,相反,各門派的大能早就得知,亦是紛紛給蔚瀾傳音。沒辦法,土之靈誰都想得到,問題是誰都不可能獨佔,若是因土之靈產生大戰折損各門派的實力反而得不償失,還不如將它送給唯一的頂品丹藥師助她安全晉級至天品,煉製出‘純元丹’,他們一樣能夠突破境界。就因修真界誰人皆知,誰人也不敢妄行,以至於土之靈的消息在不知不覺中洩漏了出去。

     等到蔚瀾趕去修真星,艾維斯亦是站在了天山派的禁地之外,身後是一片狼狽倒地的修真者,看穿著不難猜出是天山派內門的徒弟們。之所以大小白能順利的救出司空兩人,就是因為艾維斯得知了土之靈的消息,急匆匆的離去方才得了手。

     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修真星並沒有驚動太多人,只是天山派的人戒備森嚴,尤其是掌門所在之地更為嚴謹,他若想要得到土之靈的消息和天山派對決不過早晚。

     此刻的艾維斯脫去一身遮住容貌的勾金大袍,身姿勃發,獨立於一眾人之上,如皎皎明月令人不敢攀附和直視,雖在天山派的群攻下沒有分毫的傷痕,但那張俊美異常的臉龐竟有一絲疲倦和沉寂,完全不復曾經的意氣風發,好像是一瞬間由高高在上的君王變為了不得妄心而為的壓抑臣子,無情無欲的桃花眸似是蒙上了塵埃,遠遠凝望著縱入天際的禁地山巒,神色莫名。

     “喚你們掌門出來,本王有事相談!”

     “你這人太不知趣了,明明告訴你掌門閉關,你還非要闖!什麼王不王,在修真星你就是王也得趴著!”離著艾維斯最近的男子單膝跪地勉強支撐著身體不願倒下,昂頭怒視著他。眼裡的怒火不燃而燒。挑戰山門是所有弟子不容之事,恨不得將來犯者殺的片甲不留,結果他們護門不利居然還輸了,輸給個高階修士也就罷了。還輸給了一個功法古怪的外來者,這口氣實在難以咽下。

     “閉嘴!”艾爾維斯不知被什麼點燃了理智,他單手一抓,那男子竟無法反抗的被虛空抓入手心,拉到了他面前。這時。艾維斯絕麗的五官扭曲猙獰,黑瞳赤紅,殷紅如櫻的唇瓣扯著無情的弧度,“趴著?本王也是你能妄言的,本王倒要看看是誰趴著!”冷冷的低喝沁入人心,男子被高高地拋上天空,一道光芒自艾維斯指尖冒出直擊男子的身體,慘叫即刻傳出淒厲恐怖,整個人猶如掛在空中的風箏慘不忍睹,肢體彎曲成奇怪的角度。臉色青白一口口血溢出。

     “五臟六腑移位的滋味如何?”艾維斯雲淡風聲的笑著,眼底的嗜殺絲毫不曾掩飾,莫名的瘋狂蘊含其中,令在場的修士們膽顫心驚。方才圍攻他時,艾維斯就似不染塵埃的仙子,一舉手一投足,他們便被掀至其外,渾身如散架般爬不起來,此事也是他們不服氣的原因,這外來者若是正面對敵他們不見得會失利。然而如今。卻是驚濤駭浪,那抹光芒帶來的威懾力比起掌門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趕超了各門派的退隱大能,怎會不讓他們恐慌。

     “言蕭。你若不在出來,你門下子弟一個不留!”艾維斯仿佛墮入成魔,嘴角的笑肆意又殘酷,揮手間一把長於近兩人高的兵器握於手中,自兵器上傳來的寒意瞬間讓周遭的溫度下降了幾分。眾修士倒吸一口氣,完全不會因為冷兵器的落後不加理會。相反,作為修真者他們更清楚靈氣十足的冷兵器所帶來的威力遠高於某些熱武器,況且眼前似戟非戟的武器很似是傳聞中的上古仙器——靈柩戟,聽說此仙器上殺仙人下宰魔首,可謂是創世神手下第一戰神靡月的標誌性武器。

     仙器一出,誰與爭鋒。

     此時的修真星風起雲湧,全被天邊的霞光所震驚,別說各門派掌門,連隱於暗處的大能們都傾巢而出紛紛趕去。

     蔚瀾剛到修真星腳還沒站穩就被問天閣的老祖一把拉住袖子,急匆匆的飛向了天山派。

     “急什麼,老祖?”蔚瀾翻了個白眼,腳下踩著老祖的騰雲漫不經心的看著兩側的風景如線嗖嗖劃過,暗自跟星耀幾人傳音免得他們擔心著急。

     修和傑勒米傻了眼,明明在後面下飛船的女人怎麼轉瞬不見,而他們居然毫無察覺,兩人臉色一變,剛要喚人追查,就被自後面下飛船的敖傑阻止了。

     “小媳婦是被我老祖拽去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星耀隨後走下,面容沉重,“肉肉傳音,讓咱們不要擔心,一會兒問天閣的人會帶咱們過去。”

     蔚迦緊跟在其後,金瞳遙望遠方,“幸好吃吃和亞桑在瀾的空間裡,有個人陪在她身邊我也能安心些。”

     “唐落音和埃德森也在桃源,十之八九和艾維斯有關,否則不會在靠近修真星時,唐落音主動要求進入靈植星,可能就是感到了惡魔之子的血脈波動而不安。”敖傑眉頭微皺,雖說修真星因修煉方式不同整體實力遠超擁有異能者們的星球,可面對惡魔之子皇族,除了掌門和大能們其他修士的修為遠遠不夠看,若艾維斯又挑起修真星的戰事,恐怕會造成整個星際不可挽回的局面。這些不是他憂慮的事,而是擔心沒有修真星作為後盾小媳婦面對艾維斯時會舉步維艱,難以抵抗。

     “別擔心,就算肉肉一時打不過他,也不會被他輕易所傷。”星耀當然明白幾個男人目露焦色的原因,“肉肉不是亂來的性子,要是不敵,她肯定會躲入桃源也不會束手就擒等著被艾維斯囚禁。”

     一想到桃源空間的存在果然令幾個男人松了口氣。

     “來人了!”敖傑目光一凝,看向半空疾駛而來的族人們,只見一支支飛劍上全是問天閣的修士,由非絕帶領落于飛船前齊齊抱拳,敬重的開口,“少主,家主有令。請少主和貴客迅速前往天山派禁地。”

     “走吧!”敖傑沒時間和他們客套,先一步禦劍飛去。

     星耀即刻取出飛行器和蔚迦幾人步步跟隨,待飛躍無數山巒樹海,終於到了天山派的禁地外。

     卻見一片血海染紅了地面。眾天山派弟子淒慘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兩方對立,彼此警備的對視著,誰也沒有妄自出動攻擊,而蔚瀾、亞桑和唐落音正忙著救助天山派的子弟,免得言蕭出關自己的弟子卻早已命喪黃泉。空守一無人山門。

     “艾維斯瘋了?”蔚迦驚叫,他的這種無理智的嗜殺完全等於給自己和惡魔之子拉深仇恨值,原本修真星僅僅是位於中立之地,除非是傷害蔚瀾性命,否則他們幾乎不會插手兩人的私鬥,而今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艾維斯如此行為簡直是狠狠的打了修真星一巴掌。

     “難道星際的風評對他很重要?”傑勒米猜測,修不禁看了他一眼,兩人一個曾是風流花心的海盜、一個曾是浪蕩不羈的流匪,誰都不在乎什麼百無一用的盛名和傳言。所以更是不理解艾維斯的失常。

     “不該哪!”星耀皺緊眉,覺得事情遠不如他們想的單純。艾維斯向來對低於惡魔之子的種族不屑一顧,更不用說那些生不帶來帶來死不的累人名聲。當初肉肉之所以選擇用勾結蟲族的真相掃敗艾維斯的威名,主要針對的是整個惡魔之子這個種族,而非打擊他個人。

     對立的兩者是艾維斯和問天閣的老祖,現今宇宙僅有老祖堪堪能和他的實力相比拼。

     只是老祖面色凝重,背後的右手微微打顫。艾維斯則雙瞳血紅,滿身殺戮之氣無法消散,那把靈柩戟躁動的抖動著,似是要脫離主人的掌控。飲血嗜殺方能化去濃重的殺意。

     蔚瀾微不可察的瞥了眼兩者對立的情況,老祖的樣子明顯是不敵,單一招便退落三步,艾維斯是紋絲不動。其他門派的大能們雖然盡力趕來,但是實力的差距是把無形利刃,就算他們有心為之也無力抵抗。

     這時的艾維斯哪裡還有高高在上的仙邸之姿,曾經的無情無欲仿若過眼雲煙,好似由仙墮魔……或許不是魔,而是真真正正的殺人機器。那一身嗜血的殘冷比起當初的鹿還要滲人可怕。

     ‘老祖,他用的武器是什麼?’

     蔚瀾看的清清楚楚,若是沒有那奇怪的冷武器老祖不至於一招就落於其後。

     ‘靈柩戟,傳聞是靡月戰神的上古仙器之一,不飲盡心頭血不會停止殺戮的恐怖武器。’

     ‘他怎麼會有修仙界的仙器,還能操控它?’

     ‘說不清。他身上沒有修仙者的氣息,反而是種很強大的靈力,足以和宇宙之氣媲美,有點像……天地玄氣!’

     天地玄氣這四字一出,頓時像是壓在老祖身上的大山,他氣息一頓,顯然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鐵青。然而,就趁此機會,艾維斯動了,他投出靈柩戟,任由它破空劈向渾然不覺的老祖。

     “不要!”敖傑痛喊,驅使飛劍急速的向老祖飛去,雖然他痛恨問天閣將他強行從蔚瀾身旁掠回,但是在母親離世後,他的親人也只有敖雄父親、掌門爺爺和向來疼他的老祖。那位老祖曾耐著性子一步步的教導他步入修真的門檻,沒有嫌棄他過了最佳的修練年齡,更不介意他對他們的冷淡和漠視,像個普通門戶的長輩對自己的子孫極盡慈愛。

     眼見帶著煞風的靈柩戟沖向了兩人,蔚瀾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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