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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坐在喜床上,安姝妤揭去喜帕,拿下鳳冠擱置在一旁。沒想到自己真有嫁人的一天!
好重啊!輕籲一口氣,轉動僵硬的頸項。結婚還真累人呀!
一大早讓人由被窩裏挖起來,被人當成洋娃娃打扮,連吃早餐的時間也沒有,害她的肚子早已饑腸轆轆。
走出內房,見到桌上放著幾盤精緻菜肴,還放著一對用紅線系住的龍鳳酒杯和鑲金的酒壺。
她馬上落坐慰勞自己的五臟六腑,邊吃菜邊想道:外面的喜宴也該開始了,她嫁的男人現在一定正和賓客們敬酒吧?她不悅的嘟嘴。
為什麼她自己的喜酒,她卻不能在外面吃,反而一個人孤零零在房裏吃飯?
這真不公平!洩憤似的猛夾好幾口菜塞進自己的嘴裏,重重的咀嚼。
「為什麼妳吃飯看起來……好象是在洩憤一樣?」突如其來的打趣言辭讓她驚得抬頭,只見闕龍雲身穿紅色喜袍輕鬆地倚在門口。
一向冷然犀利的冰瞳今天居然融化了,還帶著溫柔多情的光芒直瞅著自己,唇角揚著淡淡的笑意,看得出來他心情非常好,人……也變得好英俊。
不是說他長得不好看,事實上他是少見的美男子,只是今天……他讓她覺得--他帥得一塌胡塗。安姝妤的心忽然跳得好快,好象要跳出她的胸口,房裏也變得很悶熱,白哲的肌膚染上配紅,看在闕龍雲的眼中直想一口吞了她。
「我就是在洩憤!」安姝妤力持鎮定,不想讓他看出她的異樣。「你不在前廳敬酒,不覺得太失禮了嗎?」
「那種小事交給商應就行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自動在她身邊落坐,接過她手中的筷子,一口一口喂她吃飯菜,灼灼目光燃燒著炙熱的欲火直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新郎倌會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事情都讓別人幫你做好了。」她吞下口中的菜肴,不甚自在的說道。他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舒服,房裏不止悶熱,連空氣也變得稀薄。
「什麼事都可以交給別人做,唯有這件事一定要新郎倌自己做才行。」
安姝妤不是笨蛋,當然明白他口中非要新郎倌自己才能做的事是指何事,不由得又想起前晚他對自己激狂的歡愛和佔有。
配紅的臉頰染上羞赧的神態,更添女兒家的嬌憨嫵媚。天啊!她怎麼又想起那羞人的事?難道……才一晚的歡愛就讓自己陷溺於他所給予的愉悅激情中了?
闕龍雲首度見到她表現出女人的嬌態,不由得看癡了。此時,微偏的陽光從窗櫺間射進來,灑了安姝妤一身的金黃,映著紅色的喜服霞帔,彷佛是立於金色紅霞上的仙子,沐浴在陽光金黃的紗帶中。
紅紅的臉蛋抬起,對上闕龍雲炙熱多情滿含欲火的幽黯瞳眸,她又羞得低下頭,一時之間沉默的氣息籠罩住他們兩人。
「妳吃飽了嗎?」他主動打破沉默,低沉的嗓音因饑渴的需求而沙啞,見她輕輕點頭,他才執起酒壺倒酒。「喝完交杯酒,咱們的婚禮才算真的完成。」
兩人各執紅線一端的龍鳳酒杯,闕龍雲豪邁的仰頭灌下自己酒杯中的酒液,安姝妤伸出粉舌輕舔杯中琥珀色的酒液。
「好辣喔!」苦著臉,吐出粉紅色的丁香舌,猛呵氣,手還不停的煽風。「我不會喝酒,可不可以不要喝這交杯酒?」精緻靈秀的五官全皺成一團,可憐兮兮的說道。
「不行!」一口回絕她的請求,她在他的監視下苦著小臉,一點一滴輕舔酒液。
天啊!闕龍雲忍不住翻白眼。拿過她的酒杯,一口灌入口中。
「你早幫我喝,我也不用」舔得那麼辛苦。她剩下的話全讓闕龍雲吞下肚去。
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他滿足的歎口氣,口中的酒液緩緩哺喂到她的小嘴中,兩人和著酒香相濡以沫,舌頭也糾纏不休……
金陵城的綠柳胡同是城內著名的花街柳巷,而胡同尾端的玉春坊是金陵城內最大也最著名的花樓,樓中有兩位名聞遐邇的花魁。
一是水憐憂,是金陵城內著名的才女,琴棋詩書畫無一不精,人長得出塵脫俗如天仙下凡;一是花豔秋,精於狐媚之術,床第之間常把男人伺候得舒服透頂,妖豔嫵媚的外貌就像勾魂攝魄的狐狸精。
晌午剛過,玉春坊尚未開門做生意,水憐憂坐在自己所居住的樓閣芙蓉水榭彈琴。
清脆宛轉、如泣如訴的琴音充斥在玉樓中,就像癡情的女子向心愛的情郎傾訴愛語。
「砰」的」聲,一名不識相的女子撞進芙蓉水榭,打破這雅樂飄飄的清幽時刻。
水憐憂轉過頭看向來者,挑眉冷諷道:「怎麼?這麼快就被闕爺趕回玉春坊,看來……妳魅惑男人的手段退步了喔!」
當初,闕爺將花豔秋接到灌龍闕侍寢時,她來到芙蓉水榭耀武揚威,讓她妒恨交加,恨不得手刃驕恣蠻橫的狐狸精。如今見她又被斥回玉春坊,她當然要回報她上次的無禮。
「一日為妓,終身是妓。妳、水遠也翻不了身。」水憐憂落井下石的說道。
花豔秋走到她面前,揮揮手中絲巾,假笑道:「喲!妹子呀!妳何必忙著嘲諷我,我得不到的,妳也同樣得不到。更何況妳早已破身,也不是什麼清倌了,闕爺是不可能把妳迎進闕裏,遲早跟我一樣是讓男人糟蹋的妓女,咱們可說是同病相憐,又何必為了闕爺繼續爭風吃醋呢?」
「妳這話是什麼意思?」水憐憂不明白她話中之意。
「喲!妹子還不知道嗎?」眨眨眼,她假裝好心的說道:「今天可是闕爺做新郎倌的好日子呢!婚禮準備得匆忙,也沒有請太多賓客,難怪妹子毫不知情。」
「妳胡說!」一聽心上人成親,水憐憂俏臉發白,「這是不可能的事。」
「誰說不可能的?闕爺是真的娶妻了。」花豔秋指天為誓。「娶的還是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人家可寶貝得緊,為了她還把身邊所有的女人都遣散了。」提起這事她就氣,到手的榮華富貴就這麼飛了。
「姊姊說的可都是真的?」他娶親了,娶的還是一名不能為他傳宗接代的女子?
「當然是真的!今天一大早,我們就被趕上車送回城裏,要是假的,我怎麼可能出現在妹妹的面前?」
這倒是!水憐憂真的信了她的話。
「說來這闕爺也真是殘酷無情,不要我們也就罷了,畢竟我們不是清白身子給他,可是妹妹妳可不一樣了……」走到桌邊坐下,花豔秋自動自發的倒茶輕啜幾口,才又往下說道:「妳可是咱們玉春坊有名的清倌花魁呀!清白乾淨的身子給了闕爺,闕爺好歹要給妳一個交代呀!」
水憐憂冷冷的打斷廿化豔秋的話,「多謝姊姊相告,我們只是窯子裏的窯姊兒,有什麼資格要人家給我們交代?若姊姊無事,就早點回房休息吧!」她客氣的下逐客令。
「既然妹子這麼說了,我也不再多說了。」見目的達成,她很識相的離開芙蓉水榭。
「小姐」一旁伺候的 實見水憐憂臉色難看,不禁擔憂地喚道。
「小蠻,想辦法替我在遵龍闕裏安排人手,要他查一查新夫人的事。」
「是!」小蠻領命而去。
水憐憂鐵青著一張臉,一手輕撫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她還有一張王牌在手上,屬於她的幸一幅,她要出自己討回來。
另一頭
花豔秋回到自己的閣樓 牡丹情閣,身後跟著她的婢女紅兒。
「小姐,妳為什麼要告訴水姑娘闕爺成親的事?」
兩位花魁表面上相安無事,私底下為了爭花魁名聲常常使些暗招,後來兩人迷上同一個男人,鬥得更是厲害。她才不相信她的主子會知道「好心」這兩個字怎麼寫。
「紅兒,這妳就不懂了。」輕點紅兒的額角,她笑得志得意滿,「論心機、手段,水憐憂絕對比我厲害,而且野心也比我大。」她很有自知之明,「我很不甘心就這樣被逐出濱龍闕,告訴水憐憂這件事,就是要她去鬧事。」
「原來小姐打的是這主意呀!」
「我們就等著看戲吧!」
闕爺既然不把她看在眼中,她也不讓他安寧度日。
第八章
自成親以來,這是他們夫妻第一天踏出房門。
兩人朝玉膳坊走去。玉膳坊是闕裏眾人平時用餐的地方,也是闕龍雲平素有事向眾人宣佈時集合的地點。
今日,他們夫妻要在玉膳坊和眾人一起用午膳,為的是要把安姝妤當家主母的身分向闕裏的人介紹。
夫妻倆一路走走停停,情意繼給,僕役們不信的瞪大眼。他們冷冽如冰的闕主,成親後居然變成一個溫柔似水的男人。
經過鏡湖,見湖中停泊了不少雁鳥成雙成對的互相依偎。原來鳥和人一樣,都是需要愛情的滋潤。
看著湖中野雁交頸廝磨,安姝妤不由得想起兩人早先的閨房之樂,臉泛桃紅含羞帶怯是屬於新嫁娘的媚色。誰想得到,人前冷若寒冰的男人,人後卻是熱情若狂的激情男子。
「在想什麼?」闕龍雲由她的背後抱住她,她含笑不語。「不說?那我可要猜一猜娘子的心事囉!」
她嬌羞的低下頭。「我哪有什麼心事?」怎麼能讓他看穿自己腦海中的色情想法?丟瞼死了!
「小騙子!」他輕聲斥道。「明明念著咱們之間的歡愛,還不承認?」懲罰性的箍緊她的纖腰。
「我哪有?!」她死不承認。
「那……就是為夫表現不好,讓娘子無法享受到,所以才不把夫君放在妳心上。」他故意說得傷心。
安姝妤輕拍腰上的手背笑道:「你要是表現不好,天下所有的男子都該羞愧自盡
了。」
成親近一個月,今天才讓自己出房門,大家都清楚他們在房裏做什麼,還說自己表現不好。真是不懂得謙虛的美德!
「原來為夫在娘子心中有那麼高的評價呀!那更要好好表現……取悅娘子……」
醉人的言語隱沒在她的耳畔,合著她敏感的耳垂,魔掌鑽進她衣衫裏,撫摸逗弄那傲人的乳波。滿足的歎息由安姝妤的口中逸出,若非身後有一堵堅實的身軀可依靠,她早已是他腳下的一攤水了。
「妳愈來愈……敏感……熱情了……」呵在她耳畔的熱氣攪亂她平穩的心跳,一聲嚶嚀宛若魔咒迷惑他的心志,「咱們回房去……」輕舔她的頸項,他熱情的說道。
「不行。」玉手抓住那肆無忌憚的魔掌,嬌顏泛出醉人的光彩,氣喘吁吁的說道:「大家……都在等我們呢……」
不雅的咒駡聲由闕龍雲的口中宣洩而出。
已識男女結合的歡愉,他才捨不得離開她的胴體,都怪商應不識相老派人來催他出門,否則他才不離開軟玉慍香的芙蓉帳。就讓玉膳坊裏等待的眾人全滾到天邊去。闕龍雲恨恨的想道。
「走吧!」一邊掩嘴輕笑,她拉著他的手走向玉膳坊。
銀鈐般的笑聲隨風飄蕩,其中還夾雜男人不滿的嘟嚷。
幸福似乎降臨到一向冷寂嚴肅的澐龍闕。
∵★☆
闕龍雲摟著安株妤走進玉膳坊,所有僕人恭敬整齊的叫道:「闕主、夫人安好。」
「大家都坐下吧。」摟住嬌妻朝首位走去,臉上是志得意滿的驕傲,安姝妤依著他結實的身軀。
忽然,一個小小的身影沖進安殊好的懷裏,緊緊攬著她的腰不放手。
「昊兒!」蹲下身子,見到那始終掛在心上的童顏。「一陣子沒見到你,有沒有用功念書?」摸著細嫩如蘋果般通紅的臉頰,玉顏上滿是欣喜的笑紋。
「娘,妳好美呀!」圓圓的眼睜得大大,期盼又欣喜的直盯著安姝妤清靈柔媚的臉龐。他終於有個娘了!
「你剛剛喊我什麼?」她激動的抓住他細瘦的肩胛。「再喊一次--」
見安姝妤激動歡喜的神色,機靈的小鬼親熱的偎入她懷中。「娘--娘--」一聲聲親昵的叫喚著。
「兒子!寶貝兒子!」細碎的香吻落在白哲紅潤的臉蛋上,她豐沛的母愛再也不用辛苦壓抑了,卻忽略身邊那一個鐵青臉色的男人。
害羞的伸出小手,手上拿著一支雕刻精美的木簪。「商總管說妳要跟爹成親了,所以陪著我到城裏特別為妳挑選的新婚禮物。」接過昊兒手上的簪子,安姝妤激動的一把摟緊小小的身子。
「昊兒--」她一直害怕昊兒無法接受她身分上的轉變,看來是不用擔心了。「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一支簪子。」
闕龍雲受夠他們母子對他的冷落,妻子是他的,憑什麼親那小鬼,要親也應該親她的夫君。
「該吃飯了。」把昊兒抓離姝兒的懷中,一手牽著一人向首座走去。
席間,闕龍雲向安姝妤介紹一些未曾謀面的管事,還不時為她布菜,昊兒不甘父親拆散他和娘親的親昵,直拉著剛出爐的娘親說話。
「娘,喜歡昊兒挑的簪子嗎?」
「喜歡。」她含笑回答,順手夾菜到他的碗裏,卻一點也沒注意到夫君滿含醋意的神色。
「娘,商總管說成親要送新娘子禮物,爹有沒有送妳禮物呀?」
「有呀!」安姝妤抿嘴」笑,神秘的瞥了夫君一眼。「而且還送了娘兩樣無價珍寶。」
她的話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和好奇。冷冰冰的闕主會送東西給女人嗎?
他何時送了她禮物,白自己怎麼都不知道?闕龍雲摸著鼻子納悶的想道。
「娘,爹送了什麼給妳?」不只是他好奇,所有的人都在等待安株妤的答案。
「你呀!他給了我一個寶貝兒子。」輕撞他的額頭,掩不住有子萬事足的欣喜。
「至於另外一個禮物-」回過頭望夫君一眼,「那就是我跟你爹的秘密囉!不能說。」
醉人的眼波蘊涵絲絲春情,含羞嬌植的表情和語氣讓坊中的男人眼睛一亮,不自覺多瞄兩眼,卻讓闕龍雲氣得想殺了那些盯著他妻子的男人,因而忽略安姝妤言語中的情意。
「為何不能說?」昊兒固執的打破沙鍋問到底。
「等你長大就知道了。」輕笑的捏著他微挺的鼻樑,眼角瞄到站在夫君身旁的貼身小廝一臉倦容、猛打呵欠,為了防止這機靈的兒子又追問她不想回答的問題,乘機轉移目標。
「玳安,看你愛困的模樣,晚上沒睡好嗎?」---
玳安苦著一張臉。這要他怎么回答?總不能說闕主和夫人恩愛的叫聲吵得他每晚都睡不好吧?
「娘,我知道。」拉著安姝妤的袖子,把他娘親的注意力拉回來。
「你知道?」
「嗯!」燦亮的小臉點了點,不顧玳安對他擠眉弄眼,說出令人爆笑的言語,「玳安跟我說過,他每天晚上都被母貓的叫春聲吵得睡不著。」這可是他每天去找娘時,玳安跟他訴苦、抱怨的話。
話一說完,玉膳坊傳出哄堂大笑,昊兒不解地看著這些笑得東倒西歪的長輩,玳安覺得背脊一陣冷颼颼的涼意,勾魂使者似乎已來拘提他的魂魄,安姝妤羞赧的低著頭,恨不得有個地洞可以讓她躲;只有闕龍雲仍一派閒適的吃著午膳。
笑聲漸漸平息,昊兒又追問:「娘,什麼是叫春?」
「這……」安姝妤滿臉通紅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所有的人睜眼、張耳,等著後續發展。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總是難以靜下來。
見到玉膳坊的門邊探出幾張熟悉的面孔,心已經飛到外面去了。
「娘,我吃飽了,可以去打球嗎?」也不想等娘親的答案了。
「當然可以--」她尷尬的笑笑,巴不得寶貝兒子趕快離開。
」見小小身影消失不見,安姝妤放鬆的吐口氣,但也安心得太早了。
「姝兒,妳還沒向我們解釋叫春的意思呢!」啜飲一口薄酒,冷眸中有一抹戲謔的光芒。
誰教她為了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子,冷落了要相守一輩子的夫君。該罰!!
「你還好意思問?!」安姝妤氣得丟下手中的筷子,方才的尷尬、委屈全發洩到自己夫君的身上。「要不是你這個大淫棍,我怎會讓人笑,還被人說是母貓,你害我沒臉見人了。」掩著臉跑出玉膳坊,只想遠離這些笑話她的人。才剛進門就遭人笑話,丟臉死了!
糟了,他只是想小小捉弄她一下,沒想到卻惹火嬌妻,急忙起身追出去。
奔到門前,倏地停下腳步,警告的冷眸斜睨那些想笑又極力隱忍笑意的手下。
冷眸掃過,所有的人收起笑意,乖乖的低頭吃午膳,不敢發出聲響,再看向那一臉如喪考妣的玳安交代道:「玳安,你馬上搬出龍陽院,叫商總管另外為你安排住處。」免得他們夫妻私密之事都讓人知曉。
說完,馬上施展輕功追逐嬌妻身影,玳安如蒙大赦,高興的歡呼大叫。
他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
∵
闕龍雲在庭院中追上安姝妤,一把將她摟進懷裏。
「放開我。」她掙扎道。
「不放,永遠都不放。」打橫抱起她朝房裏走去。「我不是故意要惹妳生氣的,就讓我好好補償妳。」他已迫不及待想要再佔有她的嬌軀。
回到房裏,將她放在床上,快速的脫光兩人的衣衫,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你知道你給我的第二份珍寶是什麼嗎?」她愛戀的撫摸他深邃英俊的五官。
「是什麼?」抓著她的手,他輕吻纖纖玉指。
盈盈水眸鎖著那一雙燃燒熊熊欲火的黑瞳,水眸倒映著他帶著柔情和欲火的臉龐。
一個翻身,安姝妤跨坐在他的腰腹上。「你讓我知道做你的女人是一件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姝兒!有妻如妳,我才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他的陽剛早已如巨龍出洞,昂然挺立抵住她的玉戶,她可沒忘記,他的昂揚帶給她的歡愉。抿嘴淺笑,眼中有壞壞的光芒閃爍。
輕輕將他推倒在床鋪;主動用雙波摩擦他結實勻稱的胸膛,探索的唇在他的臉上巡禮。
「今天就讓我取悅你吧!」呢噥軟語,唇香輕吐,闕龍雲早迷失了心神。
照著他撫摸她的方式,由臉向下探索他陽剛的身軀,見他無助的任自己為所欲為,
唇角揚起得意的笑靨,為自己有影響他的能力而高興。
來到他的胯間,握住他粗壯的巨陽上下掏弄。老天,手中的巨陽燙得嚇人,好比燒紅的鐵。
見他無助的搖頭,口中還不時發出輕喘的叫聲,她更加賣力的取悅他,櫻桃小嘴含著他炙熱的巨龍,努力的舔吮、吸弄,生澀的技巧卻更能撩撥闕龍雲高張的欲火。
忍不住開口哀求娘子放過他,她才引導他的巨陽來到玉戶,剛硬和柔軟互相摩擦,
激起強烈的電流流竄全身,兩人浪吟不止。
見娘子似乎無意輕易放過他,闕龍雲主動抓住她的柳腰,用力向上挺進,佔有她緊窒的幽穴,然後靜止不動,享受單純的愉悅、結合為一體的圓滿。
兩人額頭相抵,安姝妤的玉臂攬住他的頸項,晶瑩的水眸有女子被男人疼愛嬌寵的媚色。
「傲郎,你知道嗎?每次與你結合,我才覺得出自己是真正的活著。」她是為了這個男人才來到古代。
「我亦有同感。」他們是彼此相屬的。
「傲郎,要我--」
在愛妻的要求下,他開始律動,由緩到快,將兩人帶入激情的天堂中。
∵★☆
安姝妤坐在鏡湖的涼亭中喝著茶,靜靜享受帶有涼意的秋風吹拂,金色的晨光透過柳樹灑下。
好久沒有享受到如此舒服的晨光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走過她面前的人都用訝異的眼神看她。
她對隨待在身邊的婢女翠香問道,卻惹來翠香的輕笑。
「夫人,他們只是訝異妳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出房門。」
「我什麼時候出房門關他們什麼事?」她不解。
「是不關呀!可是……夫人,妳自己想想看,自從妳嫁給闕主這近四個月來,每天都過了午時才出房,有時關在房裏數天不出房也是常事,難得今天那麼早出房,莫怪大家驚訝呀!」
「我們……只是……睡覺而已。」這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呀!
「是呀!睡覺而已。」翠香掩嘴嘲笑,安姝妤羞赧的臉蛋就像被蒸熟的大閘蟹--紅透了。
自成親以來,傲陽天一黑就回房陪出口己,第二天不過午時絕不讓自己下床,她只有利用午後的時光陪陪兒子,之前的工作都另外有人接手。
今天若非他要進城去辦事,她怎麼可能坐在涼亭裏享受晨光山色?
說他們在房裏睡覺,誰會相信?安姝妤唇角微揚起動人的笑靨,那是屬於成親少婦的誘人媚色。
「夫人,夫人--」由遠而近的喧呼聲吸引了安姝妤的注意。
安姝妤看向氣喘吁吁的婢女--紅袖,示意翠香倒杯茶讓她喘口氣,她才問道:
「怎麼了?」
「夫人,大事不好了,有一個懷孕的女人來到闕裏,吵著要找闕主,現在被商總管擋在大門口。」她和翠香同被闕主派來服侍夫人,當然要為夫人的處境著想。「聽說那女人是城裏最有名的花魁,後來被闕主給包了下來……」見夫人愈發蒼白的臉色,她真後悔白自己的大嘴巴。
「真有這回事!」紅袖猛點頭,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一個懷孕的名妓找上門來,而且和白自己的夫君關係匪淺,不用問也知道是來找孩子的父親。
她才剛得到幸福,有寵愛由自己的丈夫、有貼心俏皮的兒子,難道……馬上就要失去了嗎?
「紅袖,請商總管將人帶到大廳去,我要見見這位--」
「水憐憂。」機靈的紅袖馬上接口。
「我要見見這位水姑娘。」無論如何,她都有瞭解真相的權利。
「是!」紅袖領命而去。
面對來意不善的名妓,她只有見招拆招了。
☆★☆
一走進大廳,便見到一名清柔婉約、楚楚可憐的女子站在大廳中央,身邊還站著一名嬌俏可人的婢女,微微凸起的小腹召告她孕婦的身分,含情的眼眸熠熠動人。
走上首位坐下,身邊站著忠心的婢女和商總管,安姝妤端起茶具啜飲一口,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水憐憂。
「憐憂聽聞闕主娶妻,未及送上賀禮,所以今日特來拜會姊姊。」盈盈一拜,當家花魁的風範和氣質表露無遺。
姊姊?!安姝妤蹙眉。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光明正大的上門來搶別人的老公,眼前的女人還真囂張。心中對水憐憂升起一股厭惡之心。
「憐憂姑娘言重了,我爹娘只生了我一個女兒,這一聲姊姊我擔待不起。」言下之意,清楚拒絕她的妄想。
「姊 姊貌若天仙,氣蘊內斂,莫怪闕爺要趕緊將姊姊迎進門,這等際遇真讓人欣羡,但是……」低垂的臉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讓她清柔的臉龐變得猙獰,「以闕爺的 身分三妻四妾猶嫌不足,一名無法孕育子女的女人,怎麼有資格霸佔闕主的寵愛?」輕撫微凸的腹部,肚中的胎兒就是她的靠山。
自小蠻收買闕裏的一名僕役,每次傳來的消息都是他們夫妻間的恩愛。她早為了闕龍雲寵愛安姝妤而妒火中燒。
今日得知闕龍雲出門視察產業,要數日後才回闕裏,才敢上湟龍闕來探探安姝妤的底。
「大膽!」見水憐憂喧賓奪主的囂張樣,商應忍不住出口斥責,「妳只是一名卑賤的妓女,有什麼資格在夫人面前大放厥詞?!」若讓夫人受欺,他哪有臉見闕主?
安姝妤抬手阻止商應的斥喝。「拐彎抹角的把戲我不會,憐憂姑娘還是把話挑明
來。」反正她也不是好欺負的人,何必怕一位青樓女子?
「既然姊姊都這麼說了,那……妹子就明說了。」故作哀戚的表情想引起安姝妤的同情-「妹子的肚中已有闕爺的骨肉,望姊姊看在孩子的面上,讓妹子進闕家大門,妹子願為奴為婢伺候闕爺和姊姊。」
安姝妤受不了的翻白眼。為什麼女人總認為能母憑子貴,而且她才不要為男人的風流負責!要怎麼做讓闕龍雲白自己去決定,她才不想管這麻煩事呢!
要不要納她為妾是闕龍雲的事,他納妾,她就離開;他不納妾,她就留下來,就這麼簡單!
見安姝妤不發一語,水憐憂打心底瞧不起她。原來是顆軟柿子,她吃定她了!
「依闕爺的身分和地位,一定需要個親生兒子繼承他的位置,而不是不知打哪兒來的野雜種。」
原本只是靜靜聽著她冠冕堂皇的言語,看著她那故作委屈的姿態,安妹好根本不在乎眼前的女人想幹嘛!但是「野雜種」三個字卻引起她的注意。
誰是野雜種?在安姝妤怔住的當下,商應已經指著水憐憂破口大駡--
「妳這賤女人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胡說了嗎?這本來就是事實,全城的人都知道……」對上商應惡狠狠的眼光,水憐憂驚喘一聲,把剩下的話全吞回去。
「識時務的人才活得久。」闕主會經特別交代過,絕不能讓夫人知道少主真正的身世,他無論如何要隱瞞到底。
「憐憂姑娘,有什麼話妳儘管說,我讓妳靠。」警告的眼神射向商應。她要知道她的丈夫究竟瞞騙她什麼事!
得意的斜睨商應氣極的臉色,有夫人讓她靠,她何必怕一個小小總管?
「當年闕爺娶杜家小姐時,洞房花燭夜發現新娘不是完璧之身,而且進門就有孕在身。闕爺氣得找上杜家理論,哪知杜家卻避不見面,這件事弄得城裏人盡皆知。闕爺從此冷落杜家千金,生下孩子不到半年,那杜小姐耐不住深閨寂寥,和一名長工卷款潛逃。」
難怪……難怪傲陽不相信女人,甚至鄙視女人。原來他曾經被女人欺騙過!安姝妤難過的低下頭,半垂的眼眸中有盈盈的淚光閃爍。
她不僅!不懂他為何堅持要娶她,甚至答應她那些無理的條件。她真的不懂!
可是心--卻為他的堅持而悸動。
他明知娶了白自己就等於絕後,他還是堅持把她娶進門。為什麼?到底是為了什麼?
「姊姊,現在的小少主非闕主親生兒子,姊姊又無法生育,總得有人為闕家傳宗接代呀!」水憐憂終於說出她心理的打算。
安姝妤努力消化這驚人的事實,水憐憂乘機追擊。
「就算姊姊不能接受妹妹,那就……請姊姊接受肚子裏的孩子吧!」這一招以退為進,她還能不上勾嗎?
「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妳自己去向闕龍雲說吧!我不會干涉他的決定。」如果他真的答應,她也不會怪他的。「商總管,你安排憐憂姑娘到客房休息。」吩咐完,就偕同兩位婢女離開。
「水姑娘,請跟我來。」
商應雖然厭惡這別有企圖的女人,但還是維持表面的客氣,領著水憐憂主仆兩人朝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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