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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 我請卓別林任教
自從年中桃花案之後,我就沒有看到過卓別林。
這個經歷了起起落落的電影表演大師,卻因為一個女人,被搞得灰頭土臉最後不得不靠人間蒸發來躲避人們對他的指責。
那個時候,人們恨不得挖地三尺把他給扭出來,不過沒有人都看到他,卓別林如同一個鬼魂一般隱藏了起來,即便是在法院傳喚的時候,人們也逮不到他。
那個時候,他是焦點,幾乎全美國的民眾都在議論卓別林會躲在什麼地方。
但是時隔這麼久,隨著經濟危機的爆發,隨著一系列事情的到來,人們漸漸地把卓別林的桃花案忘記了,甚至也把卓別林忘記了。
沒有人關心這個負心漢躲到了什麼地方,連媒體對他都失去了興趣。
而好萊塢電影人幾乎已經忘記了好萊塢還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
卓別林,彷彿一夜之間,成為了空氣,成為了露珠揮發在空氣之中。
即便是我,這麼長時間以來,也很少想到過他。
看不見,自然也就不會想到。
可正是因為長時間的這種忽視,當卓別林突然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結結實實地被震住了。
他就坐在我對面不到10米的地方。
這個酒館,2樓是特殊的包廂,沒有一定身份的人,是不可能到2樓來的。所以整個2樓,十分的安靜,人也不是很多。
卓別林坐在角落裡面,低著頭一個人喝著酒。
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外面風衣的領子高高豎起,如果在外面,那領子絕對會把他的臉遮擋得嚴嚴實實,你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的臉。
一頂禮帽被放在了桌子上面。這個剛剛40歲的男人,原本烏黑濃密的頭髮。竟然有些斑白,看上去如同是個50、60歲的人。
頭髮淩亂,眼睛深凹,臉色蒼白,沒有一點的血色。
他似乎沒有發現我。所以低著頭兀自喝酒。
面前擺放著一瓶上好的法國紅葡萄酒,這樣的一個愛好,倒是沒有改變。
他的身體比幾個月之前,變得單薄了一些,使得原本就瘦小的他更顯得形影相弔。
坐在桌子旁邊,手裡拿著刀叉在聚精會神地對付盤子裡面的一塊牛排,汁水濺到衣服上也渾然不知。
那根鷹頭銀手杖放在桌子旁邊,很是奪目,這根手杖。是他過去輝煌的象徵,不論什麼時候,他都帶在身邊。
眼前的卓別林。有些落寞,有些潦倒,昔日的飛揚跋扈不見了,昔日的輝煌,變成了如今的淒涼。
面對著這一切,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老闆,這傢夥變了不少。如果不是仔細看,我還真的不會發現是他。”斯蒂勒笑聲對我說道。
“變了,已經完全變了。我從來沒有想到,卓別林會成為這個樣子。”我聳了聳肩。苦笑了一下。
“算一算,自從他上次消失到現在,也將近有半年的時間了吧。我都快要把這個人給忘記了。”茂瑙對卓別林多少也是有些惋惜,他和我一樣,不管對卓別林有多麼大的意見。但是對卓別林的表演才能還是極為認可的。
“據說他的日子過得不是很好。”斯蒂勒接過話來,小聲道:“和麗泰.格雷的離婚,讓卓別林焦頭爛額,他不僅失去了一半的財產,聲譽更是跌到了穀底。離婚之後。聽說他的私生活十分的糜爛。聽說現在著卓別林和保利特.戈達德關係曖昧,當然。我也是聽人說的,不過這傢夥是個閒不住的人,即便不是和保利特.戈達德,也會和別的什麼人搞在一起。”
“哦,對了,聽西德尼.奧爾柯特說,1個月前,在電影學院上課的壁克馥收到了一個神秘人送來的鮮花。壁克馥沒有告訴任何人那鮮花是誰送的,不過據說在看完了鮮花裡面的卡片之後,壁克馥痛哭流涕,然後叫人把花丟在了學院外面的垃圾桶裡。事後,很多人都分析那花是卓別林送的,好像是為了彌補自己給壁克馥帶去的傷害。”
斯蒂勒十分八卦地笑了笑,還意味深長地看了遠處地卓別林一眼。
“這傢夥,真是個多情種。我還聽說他這幾個月有一段時間呆在自己的別墅裡面足不出戶,有段時間則去了英國,在倫敦的一個郊區隱居,那裡是他童年呆過的地方。現在竟然出現在這裡,這傢夥可真夠讓人琢磨的。”茂瑙直搖頭。
我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聽這幫傢夥唧唧歪歪,我的目光,始終都放在卓別林的身上。
一瞬間,我想起了在開往印第安納波利斯的火車上,我們兩個人在車廂地吸煙區聊天的情境。
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天卓別林的表情。
那是我第一次覺得,卓別林的內心深處,藏著一份赤誠。
所以,之後我對他的印像大為改觀,不像原來那樣和他針鋒相對,而卓別林,似乎對我也十分的友好。
原來我以為這樣的關係會維持下去,但是隨著他的桃花案的發生,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變化。
現在,在我的眼裡,卓別林與其說是個電影人,倒不如說個落寞的男人。
在他的身上,我很難看到當初的那種銳氣,當初的那種自信甚至是囂張。
而我要說的是,我不喜歡現在的這個卓別林,死氣沉沉的卓別林,我更喜歡以前的,哪怕是有些蠻橫、野心極大,哪怕是對我沒有下毒手。
因為那個時候,他是有生氣的,可現在,卻變得和周圍的一些人沒有多大的區別。
“老闆,你不會想過去和他打招呼吧?”看著我一直盯著卓別林不放,斯蒂勒開起了玩笑。
我嘿嘿笑了笑。點頭道:“你還別說,我真的想過去和他打聲招呼。”
“老闆,你就別沒事找事了。這傢夥就讓他自生自滅算了。看他一眼我就吃不下去飯。”斯蒂勒對卓別林沒有多大的好感。
“你們吃,我過去和他聊聊。”我站起來,朝卓別林走過去。
卓別林低頭在那裡吃飯。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甚至我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他也沒有發現。
“不想到,你會在這裡吃牛排。”看著卓別林斑白的頭髮,我笑著說道。
聽到我的聲音,卓別林全身一震,拿著刀叉的手也停止了動作。
和我認識這麼久,他自然能夠分辨出來我的聲音。
雖然我不知道卓別林現在心裡具體在想些什麼,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感到有些尷尬。
卓別林愛面子,對於名利的看重,根源就在於他太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現在這個落魄的樣子。他自然不希望被別人看到,尤其是自己的老對手。
“先生,你認錯人了。”卓別林連頭都沒有抬,耷拉著腦袋繼續吃飯。
“我很失望,大名鼎鼎的卓別林,現在竟然不敢承認自己。”我抽出了一根煙,點上,吸了一口。
卓別林的動作又停止了,我的這句話,看來是起到了作用。
然後。卓別林放下了刀叉,用餐巾抹了抹嘴唇,抬起了頭。
這一次,我看到了他的眼睛。
與以往不同,在他的眼睛裡面。我沒有看到自信和囂張,而是看到了冷靜和寂寥。
眼睛渾濁,無光,乾澀,彷彿是一個歷經滄桑和人生磨難的老人一般。
“安德烈。怎麼到什麼地方都能碰到你?”卓別林看著我。微微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的這笑。是解脫的笑,卻比哭都難看。
“是緣分吧。”我笑著從煙盒裡面抽出了一根煙,遞給了卓別林。
卓別林沒有拒絕,他接過來,點上,吸了一口,然後在煙霧中瞇住了眼睛。“聽說你最近開始拍攝新片了。進展如何?”卓別林彈了彈煙頭,低聲問我道。
“也就是那樣,不緊不慢地拍。”我輕描淡寫地回答了他,然後問道:“你怎麼過得怎麼樣?在忙些什麼?”
我的話,讓卓別林大笑不已,而且他一邊笑一邊劇烈地咳嗽,彷彿我的這句話是多麼的可笑。
“過得怎麼樣?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像個鬼混一般生活,白天不會出去,只有晚上的時候才能到外面走一回,整天應付亂七八糟的事情,離婚案已經讓我快要崩潰了。不過現在好了一點,人們似乎已經把我給忘記了。你看,我坐在這裡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能認出我來的,也只有你。”
卓別林聳了聳肩,做出了一個十分灑脫的動作。
但是在我看來,這更像是自嘲。
“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民眾現在都關心經濟危機,你的那些事情,也蒙上了灰塵。我想你沒必要這樣,可以考慮出來工作了。”看著卓別林,我說出了心裡話。
卓別林愣了一下,道:“安德烈,你說的很對。但是我現在還不想出來工作。”
“為什麼?”我問道。
卓別林攤手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起碼不是我復出的時候。而且,現在雷電華電影公司已經完全是希區柯克的天下了,連範朋克都背叛了我,我又怎麼可能回去呢?”
他這話,說得也有道理。雷電華電影公司現在完全是希區柯克和範朋克的天下,原來卓別林扶持起來的人,全部被希區柯克和範朋克趕出了雷電華電影公司,雖然卓別林如果想回雷電華的話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面對著希區柯克和範朋克,他恐怕根本無法還擊。
“那你有什麼打算?”我喝了一口酒,問道。
“打算?”卓別林啞然失笑:“也沒有什麼打算,不過我正在寫一個劇本呢,不知道寫好了之後,有沒有人願意拍它。除此之外,我完全就是個失業者。”
“安德烈。說真的,我很羨慕你。你是好萊塢我唯一羨慕的人。”卓別林看著我,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
看來他是有點喝多了。
“羨慕我?我有什麼好羨慕的。”我搖了搖頭。
我們這麼客氣,還真的不太習慣。
“我羨慕你能夠拍攝自己想拍攝的電影,我羨慕你能夠得到民眾如此的愛戴和尊敬。不像我。現在還一件和電影有關的事情都找不到。”卓別林說得可憐巴巴,讓我生出來的一絲心酸。”
“查理,如果我給你提供一份工作。你做不做?” 我盯著卓別林,擠吧了一下眼睛。
卓別林哪裡會料到我說出這樣的話,當機就愣掉了。
“你說什麼?”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只得再次重複了一遍:“你現在不是沒有什麼事情做,而且也想找點事情做。我看這樣吧,電影學院最近挺缺人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到電影學院裡面去帶一段時間的課。”
“你也知道,那地方是個很純粹的地方,你不會受到多大的感染。而且可以和那些喜歡電影的年輕人多多交流,不至於把你的才能荒廢掉。怎麼樣?”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卓別林皺著眉頭看著我,顯然是在權衡其中的利弊。
然後,他抬起頭來,對我淡淡地道:“安德烈,我是不會加入夢工廠的。永遠不會。”
我笑了起來:“查理,我只不過讓你到電影學院任教罷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意思,其他電影公司的人也很多都在那裡任教,這個不代表什麼。電影學院屬於整個好萊塢。”
卓別林點了點頭,隨後用感激的語氣對我說道:“安德烈,謝謝你。”
“這沒有什麼謝不謝的。我不想讓你的天才就此隱沒。我想如果我們調換個位置,你也會選擇這樣做的。”我端起杯子,朝他舉了起來。
卓別林也舉起杯子。和我碰了碰,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安德烈,我明天就去電影學院報到,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和幫助。你的這份心意,我會記在心裡。”卓別林站起身來。戴上了帽子。
“我會和西德尼打招呼。希望你在電影學院過得開心。”我沖卓別林點了點頭。
卓別林笑了笑,然後戴上那頂帽子。拿起手杖,轉身下樓。
我站起身來,看見他走出酒館的大門。
他支起衣領,壓低帽簷,走進人群,很快就消失在人流之中。沒有人發現身邊的這個人是大名鼎鼎的卓別林,甚至都沒有人正眼看他一眼。
看著這樣的卓別林,我的內心,變得有些悲涼。
“老闆,你們兩個都說了些什麼?我看卓別林對你滿臉微笑感恩戴德的?”卓別林一走,斯登堡幾個人就圍了過來。
“我給卓別林在電影學院找了份工作。”我笑了笑。
“老闆,你是不是糊塗了?用得著對卓別林這樣嗎?這傢夥對咱們夢工廠幹得壞事還不夠多?對你幹的壞事還不夠多?你竟然還幫助他?”斯蒂勒看著我,如同看著一個怪物。
“斯蒂勒,不要這樣對老闆說話。老闆的心情我能體會。卓別林雖然對我們幹盡了壞事,但是他畢竟是好萊塢電影人中的天才,這樣的一個人,如果就這樣落沒了,實在是好萊塢的損失。老闆對卓別林一直都很欣賞,自然也不願意看到他和好萊塢無緣。我覺得老闆這樣做,做得很對。”茂瑙對我的做法,倒是很支持。
他和我的脾氣一樣,一切以電影為重,看到好的電影人才被埋沒,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何況還是好萊塢地表演大師。
“我覺得老闆這麼做也不是沒有道理,卓別林就算是十惡不赦,可在電影上的成就,對電影作出的貢獻,好萊塢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了。”布烈松也是連連點頭。
“好好好。你們都是聖人!等著瞧吧,這傢夥就是個忘恩負義的蛇,你把它救活了,它最後是要咬你一口的!”斯蒂勒看著我,又是搖頭又是嘆氣。
這頓飯。因為卓別林,大家吃得很是漫長。
話題擊中到了卓別林的身上,然後又開始轉移到了雷電華。
“老闆,我覺得雷電華這段時間也太平靜了,平靜得都有些讓人覺得不正常。”茂瑙低聲說道。
“平靜?那不叫平靜,那叫囂張不起來了。以前凱瑞.洛克菲勒囂 張,那是因為別後有洛克菲勒財團撐腰,現在洛克菲勒財團損失慘重自身難保了,他們還能囂張起來?”斯蒂勒卻是不以為然。
“不過,我聽說他們公司的那兩部電影拍攝得熱火朝天。”布烈松提醒我道。
“你說的是比利.懷爾德的《佳人假期》和魯賓.馬莫利安的《喝彩》?”斯蒂勒問道。
“不錯。我原先認為雷電華之所以投資讓這兩個剛剛簽約的導演拍攝電影。是為了挽回卓別林和希區柯克給雷電華帶來的不利影響,是無奈之舉。但是最近從各方面的資訊反饋來看,這兩部電影越來越引起人們的注意。而且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最近雷電華電影公司加大了對這兩部電影的宣傳力度,尤其是魯賓.馬莫利安的那部《喝彩》,呼聲很高。老闆,我覺得我們不能小看他們的這兩部電影。”布烈松舔了舔嘴唇道。
我微微一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比利.懷爾德和魯賓.馬莫利安都不是省油的燈,而且你們不要忘記了,他們的背後,還有一個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呢。”
“老闆,你的意思是說。這兩部電影後面,有希區柯克在指導?”斯蒂勒睜大了眼睛。
“當然!”我點了點頭:“希區柯克表面上是在休養,但是憑借他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閒著的。這麼長時間了,他的身體估計早就恢復了。他之所以不自己出來拍電影。1是因為時間不夠,2呢,是為了暫時避免上次比賽失敗外和被我們羞辱帶來的尷尬。因此,他會藏在後面充當比利.懷爾德和魯賓馬莫利安的顧問和指導,有他在。雷電華電影公司的這兩部電影不吸引人注意。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覺得,雷電華電影公司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斯蒂勒翻了個白眼。
我喝了一口酒,道:“這段時間,雷電華十分的低調,但是他們的動作卻十分的迅捷。在洛克菲勒財團出現重大的損失栽了一個大跟頭的情況下,老約翰.洛克菲勒竟然願意拿出來那麼大一筆錢,購買了第一國家影片公司30%的股份以及哥倫比亞低電影公司百分之20%的股份,再加上他們在福克斯電影公司中也有26%的股份,這就使得這三個公司牢牢地和他們捆在了一起。這幾個公司聯手,才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現在經濟不景氣,就像是嚴冬一般,洛克菲勒財團這頭熊選擇了蟄伏,一旦天氣好轉,這頭熊可是絕對會出來傷人。”
“怕他?熊再厲害,也不是紅龍的對手!”斯蒂勒的一句話,讓我們都笑了起來。
“老闆,我覺得把卓別林放在電影學院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也不能對他沒有戒心,我認為,還是專門派人去盯著他比較好一些。畢竟他現在的身份還是雷電華人。”茂瑙提醒我道。
“你這個想法很不錯。回頭你告訴西德尼,這件事情就交給他了。”我點頭道。
我們幾個人邊吃邊談,一直吃到晚上8點多,才一身酒氣地從就酒館裡面走出來。
夜色中的洛杉磯,依然是燈火通明,霓虹閃爍。街道上的人群來去匆匆,這些人低著頭急匆匆地趕路,很多人都是剛剛下班。
街道上有不少人在乞討,也有人在做一些表演,靠著博人一笑賺點小錢。
更多的人則站在路邊,在前面放了一個牌子,等待有人走過來僱用自己。
胡佛新政剛剛出臺,雖然在金融上進行了整頓,但是失業問題還沒有得到有效地解決。
“這位先生,我是律師!曾經在洛杉磯律師事務所做事情!如果你給我一份工作的話,我將十分的感謝!我要求的薪酬很低,2,000美元,1個月2,000美元!”路邊一個穿著破舊衣服的中年男人看著我過去,趕緊推銷自己。
“先生,雇我吧,我幹了20多年的花匠,洛杉磯很多別墅裡面的植物都是我修建的!”一個60多歲的老頭,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
“先生,我可以給你擦車、打雜,什麼事情都可以幹!只要你能給我們一口飯吃,給我們一個地方睡覺就行!”一個和吉米年紀差不多的孩子,托著自己的弟弟可憐巴巴地靠過來。
看著這些人,我的心情陡然沉重了起來。
“我覺得我們得為這些人做點事情了。”我轉臉對斯蒂勒說出了一句讓他們都深以為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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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小張來說,如今只有晚上3-4個小時有時間,剛好夠寫1.2-1.3萬字,而如果要寫論文的話,就得挪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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