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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那些過往
嗯,既然大神都不怕拉女人出來擋酒,那自己也不需要再扭扭捏捏了。反正自己從來就沒有把她當女人看過。
你看過女人率領一群男人去打架鬥毆的嗎?你看過女人操作彪悍到男人也望洋興歎嗎?你看過女人把自己當男人使嗎?
看著柔順嬌弱的女子,再對比她在遊戲裡的一系列彪悍行爲,飛豬暗暗搖頭,人不可貌相啊。
看著挺溫柔的一女生,怎麼遊戲裡的行爲就如此大相逕庭呢?
他也沒指望其他人能出來勸酒,反正遲早是要灌燒餅的,自己就第一個開始好了。
於是飛豬笑嘻嘻地端起白酒杯,又拿了另一隻空酒杯遞給程藍,「燒餅,別怪我欺負你,既然你老公都這麼說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頓了頓,「咱們遊戲裡面也認識幾年了,打架鬥毆什麼猥瑣無恥的事都是你帶領咱們去幹的,既然都這麼熟了,我也不多說什麼了,第一杯我先乾爲敬。」說著就將手裡的半杯白酒一飲而盡,接著神色挑釁地望向程藍。
他心想著,遊戲裡這麼彪悍,喝酒肯定不會彪悍到哪去,他酒量雖然不是很好,但灌醉一個女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可是,喝著喝著,他發現他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本來是他東找藉口西找藉口的要程藍喝,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話題總是繞到他身上,然後在程藍溫柔笑意下,白酒就這麼稀裏糊塗地進了他的肚子。
他們拿的是度數最高的五糧液,二兩酒杯,這麼幾杯下肚,飛豬有點撐不住了。
他東倒西歪地指著桌上的一干人等,「說好一起上的,爲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喝?」
曹磊攤手,「我們堅決擁護大神。」
陳夢火上澆油,「藍藍的酒量是我們中間最好的,而且她忽悠人喝酒的功夫也是最厲害的。」
最後的結果是,飛豬一邊打著酒嗝,一邊眼淚奔騰地靠在漂豬的肩膀上,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媳婦兒,你要記住了,以後相信誰也不能相信那幫人,說好一起灌燒餅跟翼大的,結果全拿我當槍使,他們都是壞人!」說完就眼一閉開始打呼嚕。
漂豬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老公,其實……他們一開始就在拿你當槍使。」
如果飛豬聽到她這句話,眼淚肯定更加奔騰,媳婦兒,我其實是你仇人不是你老公,對吧吧吧吧吧……
飛豬趴了,漂豬要照顧他,剩下的人該幹嘛幹嘛,劃拳的劃拳,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打情罵俏的打情罵俏,只有白奕與程藍之間的氣流在暗湧。
「相公。」程藍微低下頭,對著身旁的白奕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白奕睫毛微顫,偏頭靠近程藍的臉,溫熱的氣息撲灑在程藍的臉頰上,「娘子何事。」
程藍一抖,「我表現如何?」啊啊啊啊,這死男人又色誘。
白奕理了理程藍額際的發絲,淺淺笑道,「表現不錯,沒有跟他拼酒。」
受到白奕的表揚,程藍適才的不爽一掃而光,猶如鬥勝的公雞翹高了尾巴,「哼,他們一開始就商量好了拿我們開刀,我肯定不上當。」
這廂程藍與白奕在培養感情,那廂的喲喲與優雪,陳夢等人則壓低了聲音在討論情迷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他們最先到達,接著看到一個小不點進入包房都愣了,以爲是誰家小孩走錯了房間,結果她直接說她是果醬也就是情迷,來看她師傅的,喲喲的臉當即就黑了。
雖然這孩子性格直爽,什麼都說,罵人也很彪悍,但這不代表喲喲原諒了她曾經跟自己搶男人的事實。
因此,整個酒席只有情迷一人被孤立。
等到程藍抬頭發現可憐兮兮的情迷一個人坐在那裏,眨著泛水的眼睛不知所措時,才回過神來,她還一大堆問題沒想通呢,比如白奕爲什麼會出現在自己家,爲什麼會認識自己的爸媽,情迷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白奕的問題等單獨相處時再拷問,現在要緊的是情迷的事。
她自然是清楚喲喲從來就沒給情迷好臉色看過,之前是因爲在遊戲,她可以對她視而不見,可現在大家同坐一張桌子,怎麼著也有些尷尬。
好在程藍與情迷之間隔著漂豬,可漂豬去照顧飛豬了,所以現在兩人之間沒有隔閡,向情迷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旁邊,情迷原本暗淡的眼神頓時一亮,整張小臉立即染上明亮的笑容,她喜笑顔開的坐在程藍旁邊,甜甜地喊了聲,「師傅。」
程藍受用地摸了摸她的頭,唔,好柔軟的頭髮,「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情迷乖巧一笑,「師傅,我叫曲果,你可以喊我遊戲裡的名字果醬。」
可愛的孩子,可愛的名字,可愛的性格。程藍感歎,這幾個月來她如一個小尾巴一樣跟在身後,常常甜甜地喊自己師父,這讓程藍有種初爲人母的感覺。
其實從前她就並不是非常討厭果醬,只是因爲喲喲才順手幫一把,即使被她那麼慘烈的罵也只是不痛不癢,因爲她從來就沒有觸犯過自己的底線。
之後她被雅莉珊挑釁,一直都是果醬第一個跳出來,幫裏不管是誰開自己玩笑,她都會站出來維護自己,這樣的孩子怎麼能不讓人喜歡?只是她畢竟還是做了對不起喲喲的事。
「嗯,果醬,你現在幾歲了?」
果醬撅了嘴巴,苦著一張臉,「師父,我看起來很小嗎?」
程藍一頓,你看起來就是小蘿莉的年紀。
沒等程藍回答,果醬又說道,「其實我已經十五了,可是發育太慢,看起來只有十三歲一樣。」
十五啊,花季年齡啊。
「十五歲還在讀高中吧?你跟喲喲的事還沒解決吧?」
果醬神情一滯,「嗯,她還是不願意理我。我知道我以前不懂事,太任性,可是我真的沒有勾引小A,我一直把小A當哥哥,可是她跑來罵我,我氣不過就讓她以爲我跟小A……」她越說越小聲,最後還偷偷看了看程藍的臉色,生怕她生氣。
程藍歎氣,這麼說是小A自己會錯意。其實想想,遊戲裡像果醬這樣的女孩子都是最受歡迎的,性格可愛,愛撒嬌,有時候做事迷糊,讓男人頓時有種保護慾,也難怪小A會喜歡上她。
哪像自己,什麼都要跟男人比,遊戲裡從來不靠任何人,有男人表現出對自己有興趣的意思,自己就河東獅吼一樣把人家嚇跑或提刀就朝人砍去,會有人喜歡自己才怪。
不過她慶幸白奕是暗翼,這個讓她砰然心跳的男人。
由於程藍與果醬聊天受到陳夢的注意,因此她迅速撇開嘰嘰呱呱的幾人,湊到這邊來,「噯,你們在聊什麼?」
程藍不置可否地喝了口果汁,不語。
果醬甜甜笑道,「在跟師傅說遊戲的事。」
陳夢頓時來了精神,「噯,大家一起聊嘛。」於是又招呼了丁顔,優雪,喲喲幾人過來,又嫌桌子礙事,於是便拉上幾人到另外一張沙發上形成小型茶話會。
好在包房很大,左邊是酒桌,右邊是一張弧形沙發,足夠幾個女生嘰嘰喳喳的聊天了。
喲喲仍黑著一張臉,坐在距離果醬最遠的地方不語。
陳夢似乎沒看到,對著果醬好奇道,「果醬,我對你很好奇。」
對方回一個迷茫的表情。
「我想採訪你。」陳夢表情認真道。
果醬端正坐好,點頭,「嗯!」
「當小三是什麼感覺?」
衆人,「……」
果醬,「……」
程藍有些看不過去,剛準備說什麼,卻見喲喲忽然起身,朝外走去,果醬一副茫然失措的樣子,陳夢幾人則表情不善的望著果醬。
這事……還真難辦。程藍有些頭疼。
她最不擅長的就是處理這些錯綜複雜的人際關系,之前跟喲喲的事她就不知道怎麼處理,還是喲喲自己主動跟她示好,二人的關係才恢複,否則她估計兩人這輩子就這麼耗著了。
這邊氣氛有些冷場,酒桌那邊仍喝得熱火朝天,程藍習慣性的往白奕的方向望去,卻見他不知何時沒了蹤影,心裏沒由來的一陣失落。
優雪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但看得出,她對果醬也無好感,畢竟誰都不喜歡當小三的女人,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不管你是打著愛的旗號還是其他目的,小三就是小三,沒有任何理由去乞求別人原諒自己的所作所爲。
四人沉默片刻,便相繼離開回到酒桌上,半晌,果醬才低頭吶吶道,「是漂豬告訴我今天大家會出來見面,我就跟著過來了,師傅不要怪漂豬。」
程藍淡淡地嗯了聲,「果醬,你還小,衝動任性是你這個年齡的特點,可是不代表你可以一直任性下去,很多事需要深思熟慮之後才能做,你認爲這件事沒人會受到影響,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也許深深地傷害了別人,以後……別再這麼任性了,知道嗎?」
這是程藍第一次對別人說這樣的話,她知道自己也沒什麼權利去教訓別人,可她也不忍這率性的孩子繼續這樣下去。
果醬擡起頭,深深地凝視著程藍,半晌才低聲道,「師傅,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喜歡你嗎?」
程藍搖頭表示不知道,示意她告之。
「我在家裡比遊戲裡還要任性,爸爸媽媽因爲工作常常不在家,我的生日,學校的家長會,還有好多節日,他們都趕不回來陪我,只有爺爺奶奶在家陪我,我覺得很寂寞很孤獨。」
「爸爸媽媽爲了補償我,給我錢花,不管我要多少錢都給我,可是我一點都不喜歡錢,他們說是爲了我好才會這麼努力,我就想,既然這樣那我就接受他們的好。」
「所以我就在遊戲裡亂花錢買道具,可是我對遊戲還是一竅不通,常常被人鄙視嘲笑,我很生氣,就想找個很厲害的人當師傅,教我玩遊戲。」
「我找的幾個人都不理我,說我太笨,後來我就不在遊戲裡花錢了,我想得到大家的認可,想讓人知道我不笨,我要出名,所以我又換了個號玩,就是果醬號,可是不花錢進去我在裏面就什麼都沒有,有一次爲了買一雙二十級的靴子,我把身上的東西都低價賣了。」
「因爲我不知道物價,所以我把一顆之前在道具店買來的七段黑寶石當做五段黑寶石的價格賣給別人,你叫那個人不準欺負我是新人,並且要人家以八段的價格買下我的黑寶石。」
「我印象裡,遊戲裡的朋友都是因爲我的錢才跟我在一起玩,我沒錢找他們借他們都說沒有,可是我知道他們有,你卻叫人家不準欺負我不懂價格,明明我跟你都不認識。」
「然後又有一次,我開了我第一個號在打強盜,差點死了,你忽然出現並幫我把強盜都殺死了,我當時還加了你爲好友,喊你姐姐,因爲我覺得你不像別人說的那樣高傲。」
「加你爲好友的一段時間後,我看中了一件霓裳羽衣,不過錢不夠。因爲之前找別人借錢過,所以我後來就沒有找人借過錢了,但那次那個人說要買必須當時就買下,不會幫我留,我就試著找你借錢,我記得那件衣服要價200W,我身上只有100W,我就開口找你借50W,想把身上其他東西都賣了然後多的還給你。」
「不過你丟給我200W,說就當那件衣服是你送給我的。那時候起我就認定你了,你是遊戲裡第一個一直幫我的人。」
「我就開了果醬的號拜你爲師,沒想到你答應了,我好開心。可是你對你的朋友都很和善,對我卻不聞不問,我又很難過,想讓你注意到我,所以之後才冒犯了你,但我後來知道錯了,你對我這麼好,我卻這樣對你……」
果醬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時而憂傷,時而激動,時而開心,時而失落,豐富多彩的表情讓程藍也不自覺的跟著她慢慢回憶。
「嗯,曲曲最棒是你?」
果醬聞言小臉又是一亮,「師傅還記得我那個號?」
程藍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臉,「當然記得,那是我收的第一個徒弟,結果還沒出師就自殺了,讓我憂鬱好久,是不是我這個做師傅的不合格。」
果醬連忙搖頭,「才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那個號練廢了,我想把果醬練強,出名,讓師傅也有光,不過……」說著臉一紅。
「你跟喲喲的事,我沒資格說什麼,還是要靠你自己去解決,做錯了事就該承認。」程藍忽然淡淡道。
果醬先一愣,接著連連點頭,沉默片刻之後便朝外面走去,尋找喲喲。
酒過三巡,曹磊幾人喝高了,飛豬休息了會兒也醒了,大家興緻很高,提議去唱K,陳夢三人再次身體一僵,習慣性的看程藍,這廝今天不會整她們吧?
好在鳳凰樓地處市中心,距離鳳凰樓不遠的鄰街有一家KTV,於是大家便朝那家KTV奔赴而去。
不知果醬與喲喲談了什麼,總之喲喲對她的臉色難得的好了一點,卻仍有點不冷不淡,果醬不以爲意,繼續跟在她身邊當小尾巴巴結討好她,程藍暗笑,自己當初就是被她這樣纏消氣的,喲喲你自求多福。
朝KTV去的路上,陳夢偷偷問程藍之前果醬跟她說了什麼,程藍輕描淡寫的把大概意思說了下,陳夢沉默片刻之後,淡淡道,看起來她倒不是那麼討人厭。
優雪也過來問過,得到回答後的她倒沒對果醬的事多加評論,只是告訴了程藍幾件事,果醬與小小,還有歃血盟消失都是白奕做的,她沒玩遊戲之後,白奕曾殺過葉秋。
程藍震驚不已地望著白奕的背影,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才吶吶道,「爲什麼告訴我這個。」
優雪歪頭想了想,「雖然我不是你與葉秋之間的小三,但我還是會有些內疚,加上葉秋曾經真心喜歡過你,你們分手沒多久我就跟他在一起了,這讓我沒有安全感,現在我不否認他對我的感情,但我仍然會擔心他對你舊情難忘,所以……我想讓你更加了解白奕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爲你做了多少事,以達到你對白奕更深的感情。」說著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程藍默,孩子,你想多了。= =。
優雪快步趕上葉秋之後,喲喲接班,「全世界都知道暗翼對你用心良苦,就只有你半懵懂半清明。」
程藍淚流滿面,「我今天做了什麼引起公憤的事麼?爲什麼都來刺激我?」
喲喲拍了拍程藍的肩膀,「你沒做錯什麼,就是冷落了我們。」說著哈哈大笑起來,一掃適才的陰霾。
側臉看著喲喲那故作輕松的樣子,程藍忽然抱了抱喲喲,輕聲道,「過去就過去了,是那些男人不長眼,不知道我家喲喲多麼美麗動人。」
喲喲身子一僵,半晌才幽聲道,「我其實不怪果醬,她什麼樣的人這段時間以來都看得清楚,加上她剛才也對我說了前因後果,總的來說是小A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會喜歡果醬這樣的。」
「但她畢竟是引起小A變心的原因啊,我看到她就會想起小A的背叛,你說我在面對她時怎麼能做到心如止水?所以……你別擔心,我沒事,她也沒事,只是我心裏暫時過不去這個坎而已。」
程藍緊了緊擁抱喲喲的手臂,悶聲道,「你知道我不會安慰人,但是我不得不說,你看男人的眼光真的太差了。」
喲喲失聲笑道,「是啊,真是太差了。小A與我是高中同學,大一的時候我們開始在一起,現在也不過三年就分手,更何況是遊戲裡素未蒙面的男人。」
「滄月跟雅莉珊是怎麼回事?」
「滄月以前是二線的,跟雅莉珊在一起過,也發展到現實裡過,滄月對她很好,好到一邊讀書一邊打工去賺錢,就是爲了給她買遊戲裡的裝備寶寶,家裡的家務事從來沒讓雅莉珊做過,下班回來除了做家務還要幫雅莉珊練號,他自己的號卻一直是垃圾號,不過雅莉珊嫌貧愛富,就把他甩了,滄月就來一線了,之後碰巧跟他認識,然後就是我與小A分手,之後的事你也就知道了。一線與二線合服之後,滄月看到雅莉珊就自然舊情複燃,很俗套的故事,但真實的發生了,好笑吧?」
喲喲說這些的時候語氣自嘲,聲音卻有些哽咽,遇到這樣的事,誰能做到心平氣和的說沒關係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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