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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oxo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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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九燈和善]超品相師(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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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8 11:59:29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老朋友

“小友,時間有限,如果你愿意的話,不妨就放松心神,我會控制你的身體,你的疑惑,等三會大比結束,我會一一給你解答的。∽↗頂∽↗點∽↗小∽↗說,”大山老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相信大山宗師,您現在就可以控制我的身體了。”秦宇點了點頭,對于大山宗師,他還是很信任的,當初在大師宴上幫助自己抵抗紅毛人僵,如果沒有大山宗師出手,恐怕大師宴就得演變成血流成河的局面了。

“嗯,小友,一會下去之后,替我帶句話……”

秦宇將自己的心神放開,漸漸的放開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沒多久,秦宇就感覺到,一股渾厚的力量將他的身軀給包裹住,開始控制他的身體。

這股雄厚的力量,控制著秦宇的腳,朝著一個方位踩去,這一步踩出,秦宇只感覺自己眼睛一晃,耳邊風聲響起,整個身軀卻是朝著下方墜落。

等到身軀再次穩定下來時,秦宇發現,自己已經又回到了三十米的高度了。

第八步完成!

雖然交出了身體的控制權,但是對于自己身體的敏感還是在的,就在第八步邁出的瞬間,秦宇就感覺到自己的肌膚傳來一陣火辣的感覺,不過這火辣的感覺只持續了那么一瞬間便消失了,因為那渾厚的力量再次將自己的肌膚給包裹住。

用一種現象來形容,就如同飛船墜落,表層因為摩擦而著火,至于這力量,就像是飛船表層的保護膜,保護飛船的內部不被燃燒。

秦宇這一步落下,下方的人群傳來驚呼,秦宇這一降落,速度非常之快。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便從五十米的高空降到了三十米,沒有一點的征兆,膽子小的都要被嚇出心臟病來。

那些老一輩的風水師,臉上則是再次露出激動之色,秦宇終于是下降了,雖然和書籍上記載的有所差距,但至少是下降就行了。

而現在,逆風九步已經走了八步,就剩下這最后一步。到底逆風九步有沒有傳說的那么神奇,馬上就要見到分曉了。

伯老看著站在降下的秦宇,眼皮卻是挑了挑,因為他突然覺得,這一刻的秦宇,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小友,第九步注意了。”

大山老人的聲音再次在秦宇耳中響起,秦宇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感覺重心下移。再然后,身下傳來一股巨大的震力,飛塵揚起……

等到秦宇平靜下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是站在了地面之上了,只是,這站姿有些尷尬罷了,雙腳是直接插進了泥土之中。直沒到膝蓋位置。

所有人都看傻了,秦宇這一步也太快了,從高空直接到地下。速度太快,反應不過來啊,不少人還保持仰視上方的動作。

幾秒之后,所有人才反應過來,紛紛將目光看向前方的秦宇,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從這么高的地方速度降下,竟然看著還跟沒事人一樣的站立在地上。

不過,那些老一輩風水師,臉上卻是露出了失望之色,嘀咕道:“莊園的氣場并沒有改變,難道這逆風九步真的沒用?”

“失敗了,哎,不借助外物改變風水氣場的秘術,這世上當真是不村咋。”張國平也是嘆了一口氣,作為一位風水師,他們這些人對于氣場自然也是很敏感的。

“果然,我那位老朋友還是輸了,沒想到,這賭約最終還是我勝出了。”伯老笑了,只是,這笑聲卻是帶著一絲悲愴,絲毫沒有賭約勝出的喜悅。

也許,對于伯老老說,這賭約沒有結束,代表著他和那位老朋友之間還有掛牽,現在賭約結束,老朋友分道揚鑣,從此再無牽絆,這才是最悲哀的。

“誰說我失敗了。”

就在人群一陣嘆息的時候,秦宇卻是緩緩開口了,目光看向伯老,左腳先從泥土之中拔出,直接,右腳也跟著拔出。

而就在秦宇右腳也拔出泥土的這一剎那,那兩個腳洞之內,突然刮起一道狂風,這道狂風一出,伯老的眼睛瞬間就瞇了起來,死死的盯著這狂風。

狂風沖天而起,越卷越大,到最后,將整個莊園都給充斥、肆虐,無盡的狂風從秦宇腳下的那兩個泥洞中噴涌而出,就好像秦宇的腳下兩洞是一個無底深淵一樣。

在場的人,在這狂風的肆虐之下,還能睜著眼睛的,屈指可數,就連秦宇,也不得不將眼睛瞇起,感受著這莊園的變化。

狂風將整個莊園的天地徹底充斥,隱約間,眾人仿佛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有點類似虎嘯,但又不像,這是一種很奇特的聲音,卻讓人聽得心里澎湃。

狂風肆虐了足足有一刻鐘,等到狂風停息的那一刻,所有人迫不及待的睜開眼,結果全都愣住了。

整個莊園被肆虐的面目全非,好些木門都被吹打,種在莊園內的花草也都被狂風連根拔起,吹得到處都是。

“這個……”秦宇也有些尷尬的看向伯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該說啥了。

莊園的氣場確實是改變了,這一點秦宇可以感覺的到,只是,這貌似不是朝著好的方向去改變的,而是朝著壞的方向去改變的。

如果說,先前這莊園的風水還算是一般的話,那么經過這狂風肆虐之后,這莊園的風水下降了好幾個檔次了,變得更差了。

所以,秦宇才會有些尷尬,逆風九步確實是可以改變風水氣場,這已經是不用證明了,只是,貌似改變的效果卻是不好。

實際上,秦宇心里也是困惑,按照逆風九步的效果來說,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難道是因為他這逆風九步和諸葛內經中記載的逆風九步出現了偏差的緣故?

秦宇也只能這么認為了,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解釋了。

“伯老,不好意思啊,把你這莊園的花草都給毀掉了。”秦宇搔了搔頭,抱歉的說道。

“沒事。”伯老神色復雜的看了秦宇一眼,“沒想到,這場賭約,最終的結果是我輸了,多年的一樁心結也算是了了。”

“那個伯老,有人讓我給您帶一句話。”秦宇看著伯老的神情,猶豫了半響,開口說道。

“哦,還有人認識我這個老不死的嗎?”

“伯老,這話說出來可能有些不好……”秦宇猶豫,也正是因為話里的內容,這要是不先得到伯老的同意,到時候發起怒來,這怒火他可承受不了。

“說吧,我倒是想知道,是哪位讓你給我帶話,放心吧,我不會怪你的。”伯老活了這么久,從秦宇的表情中就猜出秦宇擔憂的是什么,直接給秦宇吃了一顆定心丸。

“伯老二,你這家伙還真是沒出息啊,守著這破莊園這么多年了,就是一死心眼,當年的事情早就該解決了,卻偏偏要拖到現在,非得讓我拔掉你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秦宇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注意這伯老的神情變化,小心戒備的,雖然得到了伯老的免死金牌,但這話里的內容可是不太好,誰知道伯老會不會突然翻臉,還是放著點好。

不過好在的是,除了一開始“伯老二”三字出口的時候,伯老的眼皮跳動了幾下之外,倒是沒有什么過激的舉動,不過,在他最后一句話說完的時候,伯老的神色卻是變了,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這話是誰讓你帶給我的。”伯老一臉激動的盯著秦宇的眼睛,問道。

“伯老,那位說了,他在老地方等你,等著你去給他磕頭謝罪。”秦宇再次小心翼翼的蹦出了一句話。

“哈哈,果然是他,我就知道是他。”不過讓秦宇奇怪的是,伯老聽到這話,不怒反笑,秦宇可以肯定,這是發自內心的喜悅之笑,而不是怒極之下的怒笑。

“是我輸了,是該去給他賠禮道歉。”伯老笑著笑著,聲音再次變得蒼涼起來,“為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四十多年,要不是這個賭約分出了勝負,還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了。”

聽著伯老自言自語的話,秦宇的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其他人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伯老,但是秦宇卻已經隱約猜到了一些東西。

也許,伯老說的和那位老朋友,就是指的大山宗師,而很明顯的,大山宗師借自己的身軀施展逆風九步,也是來完成這個賭約。

秦宇不知道伯老和大山宗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從伯老此刻的反應來看,兩人的關系應該很好,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某些事情產生了分歧,才導致的老死不相往來。

“等等,大山宗師讓我給帶的那話中的最后一句……”秦宇突然一拍腦袋,他終于明白為什么逆風九步施展成功,這莊園的風水反而是朝著壞的方向轉變了,這是大山宗師有意為之的。

沒聽到大山宗師的那句話嗎:“非得讓我拔掉你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嗎?”這就是證據啊!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大山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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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8 11:59:58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新版聊齋

伯老放聲狂笑,引得現場的人紛紛疑惑的看著秦宇和伯老,因為秦宇先前和伯老的對話聲音很輕,其他人并沒有能聽到具體的談話內容,是以,都十分好奇,這秦宇到底對伯老說了什么,會讓伯老這么放聲大笑起來。

“好了,三招已過,按照我先前和你們的約定,團體賽可以暫停,先進行個人賽。”伯老笑容收斂,朗聲說道。

伯老說完這話,便徑直朝著莊園的后院方向走去,這一次,背影再也沒有了蹣跚,就好像枯樹逢春一般,帶著一股活力。

三大協會的人,見狀趕忙跟著伯老朝后院走去,沒多久,所有人就走到了莊園的后院門口處。

“除了要參加個人賽的選手,其他人都站在外面,不得踏入門檻。”伯老回過頭,犀利的目光掃遍所有的人,沉聲說道。

其實,不用伯老說,那些看過幾屆三會大比的老人,也都知道規矩,這莊園的后院,是個人賽的場地,除了參賽的選手之外,其他人是只能站在門口觀望的。

連云子看了秦宇和佛子一眼,第一個踏入這莊園后門之內,不過,道協的其他四位選手,卻并沒有進去。

“秦大師,我們四人商量了一下,這個人賽就不參加了。”徐華走到秦宇的身≈長≈風≈文≈學,w+ww.cf∞wx.n■et邊小聲的說道。

“不參加?”秦宇有些狐疑的看了眼徐華,不過看到后者臉上的尷尬之色,他便明白原因了。

個人賽不像團體賽一樣有積分可拿,說實話,個人賽更多的是和各自有關系,和協會沒有了聯系,可以說,以往每屆的個人賽,除了少數幾位之外。其他選手都是抱著很輕松的心態去參加的。

但是這一年的情況又不同,秦宇、連云子、佛子三人實力比徐華他們高出太多了,說白了,就算是參加,也最多只是充當炮灰的作用。

不止是徐華,還有道協和佛協的其他選手,也都是同樣的想法,怎么說,他們也都是各自協會的精英吧,都是年輕有為的一輩。有幾個甘心給人家做炮灰的,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選擇不參加的好。

個人賽不同團體賽,協會也沒有要求選手必須要參加,一切都是自愿,徐華一行人選擇退出,雖然讓其他人覺得有些意外,可一想,卻又是在合理之中。

不少人開始噓唏。只能說,徐華他們這些人運氣不好,碰到了秦宇這三位巨頭,差距大的讓人都絕望。

“阿彌陀佛。秦大師,請!”佛子一撩袈裟,也沒再拖延,跟著走進后院之內。

秦宇一踏入后院。臉上就露出古怪之色,先前站在外面還沒覺得,現在身在后院。才發現,這后院竟然別有洞天。

“秦大師,這莊園的后院,是咱們三大協會歷屆的高人花費大心思打造出來的,實際上另成一個空間。”佛子看到秦宇臉上的驚訝之色,笑著解釋道。

“類似于次空間是吧。”秦宇瞇著眼睛看著這后院,半響后說道。

“差不多吧,這后院里面的規則和現實世界還是有些區別的。”

“別墨跡了,開始吧。”連云子走到一塊石臺面前,朝著秦宇和佛子喊道。

這是一塊長形石臺,上面,有著一個個手指印記,連云子將自己的右手覆在其中的一個手指印記上面,佛子和秦宇兩人走過去,也照做著。

三人將手都覆在石臺上后,連云子另外一只手,按下了石臺最左邊的,一個小型太極圖案的按鈕。

轟隆隆!

石臺開始下沉,尤其是那三個手指印的地方,出現了三個精致的小盒子,連云子一把拿起自己的那個盒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了一枚戒指。

“這是判斷輸贏的戒指,本來,個人賽是有六輪的,但是我覺得,對我們來說,前面三輪可以放棄,直接是從第四輪開始。”連云子解釋了一句。

“秦大師,戴上這戒指,每過一輪比試,都會有相應的積分顯示在這戒指上面,你看這戒指上面的那個數字,此刻顯示的是零。”

聽了佛子的話,秦宇也拿起屬于自己的那枚戒指,這戒指很古樸,唯一的特點就是有一塊打磨平滑的玉面,上面顯示著一個0,看起來倒更像一個縮小版的計算器。

“選擇一條通道吧。”連云子目光落在面前的三條石板小道上面,這三條小道,彼此相鄰,中間都用種植了花草隔開,不過,每一條石板小道的最前面,是三個不同的偏院。

“阿彌陀佛,小僧就選中間這一條道吧。”佛子站的位置,剛好是秦宇和連云子的中間,當下說道。

“那我就左邊這條通道。”連云子直接是踏上石板,很快就走到了石板路的盡頭,即將要消失在偏院內的時候,卻是停下了腳步,回過頭,說道:“忘了提醒你們一句,這比試,不是比誰先快速通過,而是比誰能戒指上的分數多。”

“阿彌陀佛,連云子道兄說的沒錯,秦大師,小僧也先走一步了。”佛子朝著自己招呼了一聲,也踏上了屬于他的那道石板路,很快也就消失不見。

“咱也該上路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了,這個人賽都有些什么東西。”秦宇臉上露出一個感興趣的表情,也邁步走上了最右邊的那條石板路……

后院門口,看著秦宇三人的身影消失,所有人都收回了目光,這個人賽和團體賽不同,團體賽他們可以全程觀看,但是個人賽,卻只能是等待最后的結果出現。

而且,這個過程還比較漫長,有經驗的老人都知道,沒有幾個時辰,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不少人倒是提前找了一個可以乘涼的位置,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去了。

至于伯老,則是一個人靠在后院的拱形門上,目光仰視著上方的石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古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嘖嘖,這空間還真是不賴啊!”

靠在一顆老樹下面,一道年輕身影頗有興趣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不時有三五成群的鳥類在青年的頭頂飛過,前面,是一道清澈見底的小溪,淙淙流水聲不時響起,樹木青幽,鳥鳴嚶嚶,倒是一個絕佳的山水度假場所。

青年嘴里叼著一道狗尾巴草,雙手把玩著手上的一枚戒指,良久,一道悠揚動聽的歌聲突然從遠處傳來。

“月高高,星寥寥拂微風云飄遙孤江邊,心邈邈兩世牽誰人曉回首間,幾多歡笑昨夜天殘憶追舊年,而如今,人事早飛遠”

聽到這道悠揚中又帶著一絲凄涼的女子歌聲,青年站直了身體,目光凝視小溪上游的某個方向,那里,有著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正緩慢朝著這邊走來。

只是,當青年看清這白衣女子的身影后,表情卻是變得十分的古怪,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真是有夠扯淡的啊。”

“這位公子,小女子今日春游,無奈和家人走散,敢問公子,這里是哪里?”白衣女子走在了小溪對面停了下來,朝著青年男子問道。

“呃,這是要上演現實版的聊齋嗎?”秦宇看著白衣女子,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就算是上演新版聊齋,也不用這么整他吧。

“公子,公子,你聽到我說話了嗎?”白女女子看到秦宇沒有回答他,反而一個人在那里小聲的嘀咕,再次喊道。

“莫……呃,姑娘,我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你還是去找其他人問一下吧。”秦宇抬頭看著白衣女子,答道。

“可是,這山里就公子一人,而且我也已經迷路了,不知道該如何走出這里,公子是不是知道如何下山呢,能不能帶小女子一起離開。”白衣女子嬌艷的臉上露出懇求之色,那如水的眼瞳輕眨,叫人不忍拒絕。

“姑娘,真是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離開這山里,不過依我看,姑娘可以順著這小溪一直往下走,也許就能下山了。”秦宇答道。

“可是……這小溪在前面就斷流了。”白衣女子說道。

“斷流,不可能。”秦宇搖了搖頭,他先前看過,這小溪起碼從這里流下去還有好幾里的長度,怎么可能就斷流了。

“公子,你可以自己看。”

白衣女子有些委屈的看了眼秦宇,然后小指指了指小溪的前面,秦宇狐疑的看了眼白衣女子,順著對方的手往下面看,這一看,整個人卻是呆住了。

先前明明還在的小溪,這一刻,竟然真的斷流了,而且,還是斷的很無厘頭的那種,上面的溪水潺潺流下,但到了前方,就突然沒了,這些溪水也不知道去哪了,完全就是不符合邏輯。

秦宇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看向這白衣女子的目光變得更加的怪異,半響過后,直接開口說道:“姑娘,有什么要求你就直接說,用不著讓這小溪斷流吧。”

“公子,我不知道你說什么,這小溪斷流又不是我弄出來的。”白女女子一臉的委屈,那如水的眼瞳立刻就染上一層水霧,沒一會,連眼眶都紅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我的天,這反差也太大了點吧。”

秦宇無語的仰頭望向蒼穹,這白衣女子一副柔弱無助的模樣,配上那精致無暇的臉蛋,確實是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望,但問題是……

這白衣女子長的和莫詠欣一模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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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8 12:00:21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荒山、破廟、女人

“秦公子,能不能走慢點,我走不動了。”

“不行,還沒走一半山路呢,天馬上就要黑了。”

“秦公子,我的腳扭到了,真的走不了了。”

“喏,拿著這跟樹杖就可以了。”

“秦公子……”

“又有什么事情?”

“我……我有些憋不住了,要去方便一下。”

“那你去吧。”

“可是我怕這草叢中有蛇。”

“那你有塊大石頭,你去那里,放心,我不會偷看的。”

聽著身后不遠處傳來的窸窣的流水聲,秦宇臉上卻是露出無奈的神色,他自己也不知道,最后為什么會答應這白衣女子,答應帶她下山。

這一路上,秦宇也知道了這白衣女子的名字,還有身世,用那么一句話來總結就是,聊齋女主角標配。

白衣女子名叫蘇若焉,家住山下城里楊柳街,沒落氏族身凄慘,本是豪門大宅千金閨秀,卻淪落清倌做藝女。

要說這聊齋版的女主標配身世,秦宇還可以忍了,但最讓秦宇無奈的還是這蘇若焉的性格,簡直是柔弱的不像話。

本來,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可能覺得沒什么,但秦宇不同啊,這蘇若焉頂著和莫詠欣一樣的臉,莫詠欣是什么人,那是高傲冷艷型的,一般男人在她面前大氣都不敢喘的,那氣場強大的和女王有的一拼。

這前后巨大的反差,秦宇還真是一時難以接受,只能是不斷的在心底告訴自己,這是蘇若焉,不是莫詠欣,是這個的次空間的人物。

秦宇不知道,這次空間要想通過得到分數的標準到底是什么,但是直覺告訴秦宇。肯定是和眼前這蘇若焉有關。

玩過網游的朋友就知道,一般來說,一個副本,都是有自己的副本劇情,也會有最后的boos,而秦宇懷疑,這個空間就類似一個副本一樣的存在,只是,他不知道這蘇若焉是副本里的boos,還是推動這副本進程的一位任務npc。在沒有確定之前,他只能是保持戒備,跟著蘇若焉走。

“就是不知道那兩位,又會是碰到什么樣的情況。”秦宇開始猜測起連云子和佛子兩人,走進另外的空間內,又會遇到什么樣的事情。

“哎呀……”

就在秦宇在思考的時候,身后,傳來了蘇若焉的一聲驚叫,秦宇連忙回頭看去。卻看到了讓他非常尷尬的一幕。

蘇若焉蹲在石塊上,身上的白衣長裙撩在腰間處,剛好露出了下面的那白色渾圓翹挺的部位,加上又是正對著秦宇的。雖然是驚鴻一瞥,但秦宇依然是看到了那一抹黑色的淺草……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看的。”雖然,明知道這蘇若焉并不是真正的人。但秦宇還是抱歉的說道。

“秦……秦公子,我好像被什么東西給咬到了,我看不到。你能不能幫忙看一下。”說到最后,蘇若焉的聲音細弱蚊聲,幾不可聞。

“被咬到了?”秦宇回過頭,蘇若焉已經是放下了白色長裙,不過,秦宇看到蘇若焉的臉色,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就這么一會,蘇若焉白皙無暇的臉蛋上已經浮現一抹黑氣,看到這一幕,秦宇暗叫一聲不妙,幾個竄步,便走到了蘇若焉所站立的石塊上面,朝著蘇若焉身后的草叢看去,那里,青草朝著兩邊散開,有著一道清晰的蛇爬行過的道。

“被毒蛇咬了?咬在什么地方?”秦宇皺眉問道。

“咬……咬在后面。”蘇若焉低著頭,臉上浮現一抹紅暈,不敢看向秦宇,聲音小的要不是秦宇聽力好點,幾乎都要被忽略了。

“咬在后面?”秦宇臉上露出驚愕之色,表情也變得有些古怪,他不傻,雖然蘇若焉話語有些不清楚,但是蘇若焉的行為,還有此刻臉上的表情,是已經將一切都說明了。

秦宇很想對蘇若焉說一句,“你是npc啊,還會被劇本里的毒蛇咬?”

只是,看著蘇若焉開始發黑發青的嘴唇,秦宇卻是把這些話給收回了肚子里,心里一狠,說道:“抬起來我給你看看。”

“啊,這……這不好吧。”蘇若焉抬頭,眸子含羞的盯著秦宇一秒,又馬上低下了頭,只是,這屁股卻是撅了起來。

“這只是一個npc,這一切都是劇情需要……”秦宇手抓住蘇若焉的裙擺,一邊往上挪,一邊用這話來安慰自己,只是,當看到那一片雪白時,還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還真是被毒蛇咬了?”看到這已經黑了一塊的區域,秦宇眉頭皺了一下,遲疑了一會后,卻是將右手放在了上面,開始輕揉拍打起來。

一開始,秦宇的動作還很輕盈,一道道光芒在手指尖流轉,不過那效果并不大,黑色的區域還在不斷蔓延。

“得,這毒蛇的毒性還挺強,你先忍著點。”秦宇提醒了蘇若焉一聲,還沒等蘇若焉回應,猛地一巴掌拍在了上面。

“哎呦!”蘇若焉渾身一顫,整個身子一下子是軟了,要不是秦宇一手拉著她,估計是直接躺在石塊上面了。

“啪啪啪”的聲音在這深山之內響起,秦宇下手是一次比一次重,而蘇若焉叫到后面連聲音都沒有了,只能是在那低聲的呻吟……

“再忍一會,毒素馬上就要出來了。”看著蘇若焉有些迷離的眼神,秦宇最后一掌重重的拍下去,接著,整個人一側身,蘇若焉那被毒蛇咬出的傷口,猛地噴出一道黑色的血箭,灑落在草叢之中,傳來一股腥臭味。

“毒素已經排出來了,沒什么大礙了。”秦宇將蘇若焉的裙擺放下去,右手卻是不自覺的在空中抓了幾下,別說,這手感還真是不錯。

“多謝秦公子了。”蘇若焉臉色通紅的朝著秦宇感激說道。

“舉手之勞罷了。”秦宇答道,他這也說的是實話,他只是用手拍了那么幾下。又沒犧牲什么。

“秦公子,若焉能不能再麻煩你一件事情。”

“說。”

“若焉渾身無力,秦公子能否扶若焉一把。”

秦宇回頭看了眼蘇若焉,面若桃紅,那是毒素去掉之后,正常血液回涌的現象,至于渾身無力,秦宇也能理解,被毒蛇咬中的人,生理功能是被破壞掉了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恢復。

“到我背上來吧。”秦宇轉身,將后背留給蘇若焉,蘇若焉站在石塊上,要攀上他的后背,是很簡單的事情。

沒多久,秦宇就感覺一股清香從身后飄來,身上一沉,一道柔軟的身軀卻是靠上了他的后背。

“多謝秦公子了。”蘇若焉在秦宇耳邊小聲說道,一縷發絲卻是飄在了秦宇的面額之上。清風拂過,帶著獨有的幽香。

背一個人走山路,對于現在的秦宇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更別說是蘇若焉這種看起來風一吹就要倒的柔弱女子,走的反而比先前還要快上那么一倍。

也許是因為被毒蛇叮咬過,精神有些不支,沒多久。蘇若焉就在秦宇的背上沉沉睡去,嬌美的容顏靠在秦宇的肩膀之上,秦宇側身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蘇若焉是不是做了好夢,嘴角微微翹起,洋溢著一道甜蜜的微笑。

“這反差也太大了。”看著蘇若焉的睡容,秦宇不自覺的莫詠欣對比,兩人一模一樣的容貌,就連身材也是一樣,只是一位看起來就給人一種弱不禁風想要摟在懷里保護的感覺,而另一位,卻高傲的如天山雪蓮,只看遠觀而不可褻玩乎。

都說,望山跑死馬,這座山,也比秦宇想象的要大很多,眼看天邊已經染紅,夕陽即將落下,還沒有看到山腳,秦宇便明白,估計今晚是要走山路了。

對于普通人來說,夜里走山路會有點發怵,不過秦宇倒是一點都不介意,以他現在的視力,夜間走山路和白天沒什么區別,至于一些忌諱,那就更不需要在意了。

只是,似乎是天公注定不愿意讓秦宇走山路,還沒走多久,天上的夕陽都沒了,一團黑云將蒼穹覆蓋,隱隱有亮光在黑云之上閃現。

對于被雷劈過的秦宇,對于這情況是再熟悉不過了,這是要打雷下雨的節奏了,秦宇環顧四面,發現前面不遠處的山腰,有著一間破廟。

“怎么了?”

轟隆隆的雷聲將睡夢中的蘇若焉給驚醒,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天色后,喊道:“秦公子,這怕是要下雨了,咱們得趕快找個地方躲雨。”

“下雨我倒是不怕,那淋濕不了我,只是,你下次睡覺的時候,能不能別留口水。”感覺到自己肩膀處的濕潤,秦宇有些無奈的說道。

“啊!”聽到秦宇的話,蘇若焉低頭看到秦宇肩衣服膀上的那一團明顯的濕痕,俏臉一下子染上兩坨紅暈,一直是紅到了耳根子,將頭埋在秦宇的背上,都不敢抬起來。

“到了,今晚咱們看來得在這里過夜了,下來吧。”

直到秦宇停下腳步再次開口,蘇若焉才再次抬起頭來,發現自己是來到了一座破廟前,連忙從秦宇的背上下來。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找點東西。”秦宇落下這句話,便朝著破廟邊上的樹林中走去,蘇若焉還沒反應過來,秦宇已經是走遠了,她只能聽到秦宇的嘀咕聲。

“希望別給我來一個狗血的現代版倩女幽魂,晚上出現個黑山老妖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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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8 12:00:42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風雨馬蹄聲

沒多久,秦宇便摞著一捆干柴從樹林中走出來,而蘇若焉,看到秦宇走過來,臉上露出喜色,連忙迎了過去,喊道:

“秦公子。¢£頂¢£點¢£小¢£說,”

“怎么,你還沒進去?”秦宇看了眼這破廟的門還是虛掩著的,便明白在他撿干柴的時候,蘇若焉估計就站在這外面干等。

“這廟看起來陰森森的,有些嚇人,我不敢進去。”蘇若焉弱弱的說道。

秦宇看了蘇若焉一眼,徑直朝著廟門走去,這廟門上沾滿了蜘蛛網,顯然是荒廢許久了。

“咦,竟然還鎖上了。”秦宇輕推了一下廟門,發現里面是鎖了的,只是,這廟門已經殘破不堪,就算是鎖上了也沒啥用,只要一腳就可以踹開。

不過,秦宇并沒有這么做,而是將手伸進門縫內,伸到門栓把處,將門栓挪開,將門給打開。

原因很簡單,這是一個廟!

雖然,秦宇很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空間,不過是通過某種特殊的手段和陣法幻化出來的,但是有些原則問題還是要遵守的。

廟為佛之本,進寺廟道觀不得大聲喧嘩這是規矩,廟門不可踹,道觀門檻不可踏,這兩者的道理都是一樣的。

廟門打開,一縷灰塵迎面撲來,秦宇左腳在地上畫了半圈,一縷微風揚起,將這些灰塵給吹散開來。

雖然是破廟,不過廟內面積不小,這中間處有一石塊堆砌成的高臺,上面擺著一座木頭雕刻的古佛,只是,這古佛表面斑駁,很多地方都已經掉漆,露出了里面的木料。

“阿彌陀佛,今日借助一宿。還請佛祖不要見怪。”雖然這佛像已經有些殘破不堪,不過秦宇卻是一眼認出,這佛像正是釋迦摩尼的一個法相。

“進來吧,還站在門口干什么?”看到蘇若焉站在破廟門口,遲遲不進來,秦宇皺了皺眉,開口喊道。

“哦。”蘇若焉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看到秦宇朝著佛像祭拜,也有樣學樣跟著祭拜,嘴里還念念有詞的。倒是讓秦宇聽得有些好笑。

轟隆隆!

與此同時,醞釀了許久的大雨終于是傾盤而下,伴隨著電閃雷鳴,本就殘破的古廟,四處更是被風吹雨打的吱吱作響。

蘇若焉不由自主的雙手環抱住自己的手臂,冷風吹進來,讓得她縮了縮脖子。

秦宇掏出打火機將柴火點燃,等到火燒的差不多旺的時候,再將一邊地上的灰塵隨意的清理了一下。也不嫌臟,直接是坐了下去,靠在了廟里的木柱上。

“今晚只能在這里過夜了,這個季節刮風下雨天很容易感冒。還是到這邊來吧。”秦宇看了眼還呆呆站在一旁的蘇若焉,開口說道。

蘇若焉看了看燃燒旺盛的柴火,又看了眼這鋪滿灰塵的地板,俏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不過,半響之后,最終還是對溫暖的渴望戰勝了對灰塵的討厭。在柴火堆的另外一側,先是拿著樹枝將地上的灰塵給掃掉,接著又從懷里掏出雪白的手絹,小臉糾結了那么一會,最終還是將手絹給鋪在了地上,坐在了手絹上面。

“還真是大家閨秀的架子。”秦宇瞥了眼蘇若焉,嘀咕了一句,將柴火添足之后,便閉著眼睛靠在了木柱上。

倒不是秦宇累了,而是他現在有許多的事情要思考,他要好好將進入這個空間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回憶一遍,找出一些關鍵的地方。

在進行個人賽之前,秦宇也了解過一些個人賽的信息,按照張會長給他介紹的,這個人賽的前面三輪沒什么特點,考驗的是個人的實力,但是從第四輪開始,每一個選手,都將會進入一個單獨屬于自己的次空間,空間里面會遇到什么,只有這些選手自己知道,因為出來的選手,都從來沒有和其他人透露過在空間李里的遭遇。

甚至,就連那塊戒指上的玉面上的計分數字,到底是怎么個計分法,除了參賽的選手也沒有人知道。

當然,這世上不可能有不透風的墻的,這些選手雖然不說在次空間里遭遇了什么,但對于獲得分數的方式還是有所透露的。

只是,這些選手不透露還好,一透露,反而更讓所有人都不滿,因為,不同的選手,所說的加分方式完全不同,甚至有的還南轅北轍,完全就是相反的。

只是,這些選手再三保證,他們說的都是實話,最后,便有人得出結論,很有可能,因為每一位選手,進入的次空間后,遇到的情況都不同,所以,分數獲得的方式也完全不同,只有這個結論,才可以解釋說明這些選手在沒有說謊的情況下,為何各自的答案都不同。

所以,秦宇現在很清楚,他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出這次空間里,該如何獲得分數,就好像一個任務一樣,這任務的主線是什么,只有找到了主線,完成了任務,才能得到分數。

只是,想了半天,秦宇依然是找到什么關鍵的地方,現在一切的劇情,都是這叫蘇若焉的女子推動著,這意味著,在沒有找出任務的主線之前,秦宇還必須跟著蘇若焉。

而至于蘇若焉為什么會和莫詠欣長得一摸一樣,秦宇一開始還不明白,不過后來他想通了,那應該是后院的那個石臺有關,當他把手放在石臺上面之后,估計這石臺有些特殊的功能,讀取了他的某些資料。

換個簡單通俗的說法,這些次空間里的環境和劇情,實際上在選手進來之前都是不存在的,這是一種特定劇情,當選手們將手放在了石臺之上,這石臺通過某種手段獲得了有關他們的某種訊息,然后依此來演化出次空間的副本。

至于為什么會是莫詠欣而不是孟瑤,呃……很抱歉,對于這一點,秦宇選擇了鴕鳥心態,不去深究……

雨還在滴滴答答的下,天色也越來越暗,狂風不時從廟門吹進,將火苗吹得左右搖曳,映在秦宇和蘇若焉的臉上,陰晦難明。

秦宇雖然閉著眼,但是他可以感覺到,一道目光在偷偷的望向他,不要想,秦宇也知道這道目光的主人是誰。

時間,就在柴火的噼里啪啦的燃燒聲中流走,也許是中了毒素,體質還是沒有恢復,雖然先前在秦宇背上已經睡過一覺,但蘇若焉依然還是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噠噠!

聿聿!

廟門之外,幾道馬蹄聲,將蘇若焉從睡夢中驚醒,蘇若焉睜開惺忪的眸子,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靠在了秦宇的背上,小臉一片紅暈,連忙移開了身子。

“不要說話。”就在蘇若焉準備開口的時候,秦宇卻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目光凝視著廟門之外,那里,有著五位穿著蓑衣斗篷的人,跨在馬上,目光炯炯的望向廟里,落在秦宇和蘇若焉兩人的身上。

“這下雨天,卻是不好趕路,都進去吧。”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其中一位馬上男子的嘴中傳出,五人動作整齊劃一的從馬上下來,連人帶馬,一起走進了廟門。

這五人腰間全部別著武器,從身形上來看,是四男一女,五人進入廟門之后,先是將身上的蓑衣斗篷給脫掉,根本就是無視了秦宇和蘇若焉兩人。

“這位公子和姑娘,不知道我們能否借個火。”一切都弄完了,那為首的男子卻是朝著秦宇和蘇若焉走來。

這是一位髯漢,留著一臉的絡腮胡子,八字臉,目光凌厲,蘇若焉被這絡腮胡子的髯漢盯了一眼,有些害怕的又朝秦宇靠了靠。

“自便。”秦宇淡淡的答道。

髯漢道了聲謝,招呼了自己的幾個同伴一聲,五人圍著柴火堆,就在秦宇和蘇若焉對面坐下。

“這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不然的話,今天早就到山下了,哪還用在這破廟里過夜。”五人當中一位較為肥胖的男子不滿的說道。

“三哥,我看你是又想念城里的那些青樓妓女了吧,要是現在有一個女的陪著你,我估計你就是當著這佛祖的面,都可以上演一出活春宮戲。”另外一位瘦小的男子嘿嘿笑著接話道。

聽著這瘦小男子的話,秦宇的眉頭卻是皺了皺,而蘇若焉則是有些害怕的再次往秦宇身上縮了縮,因為她可以感覺到,那肥胖男子和瘦小男子的目光,不時的朝著她的身上嫖。

“三哥,四哥,你兩能不能別這么惡心人,再說這話,我可要抽你們了。”這五人之中,唯一的一位女人,從腰間抽出了一條長鞭,猛地朝地面一甩,“啪啪啪”的長鞭一連想了七下。

“九節鞭能響七下,這女人的實力不弱啊。”秦宇有些驚訝的看了眼這女人,長得一般,皮膚也是黝黑,要不是身材和聲音擺在那,初一看,還以為是一位小伙子。

“沒勁,不說就不說,來,老四,咱們喝酒。”肥胖男子從懷里掏出一個葫蘆,自己猛灌了一口,然后遞給了瘦小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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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風雨殺人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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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火的逐漸燒完,隨著天色的徹底暗淡下來,所有人都各自瞇著眼睛進入了夢鄉。

只是,就在篝火即將徹底熄滅之時,一道身影卻是站了起來,這道身影小心翼翼的避開前面的篝火,朝著熟睡的秦宇和蘇若焉走去。

這道身影手放在腰間,似乎是抽出了什么東西,一道雷鳴閃過,將身影給照的光亮,正是那位被稱為三哥的肥胖男子,此刻,高舉著一把砍刀,閃著碩碩寒光。

肥胖男子不知道的是,在他輕輕走動的時候,他的幾位同伴都睜開了眼睛,那位女子想要開口,結果卻被瘦小男子一個手勢示意,臉上閃過一縷不忍之色,可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

至于髯漢男子和另外一位,也同樣的是保持著沉默,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把這小子給一刀砍死,這漂亮的女人就是我的了。”肥胖男子臉上閃過一絲興奮之色,一想到先前那女人被他眼神盯著躲在這小子身后的害怕表情,就勾起了他心里的欲火,作為一個此道老手,他可以確定,這女人絕對是一個極品。

轟隆!

一道雷鳴聲在這廟門上方響起,似乎是在預示著這廟里即將發生的慘劇,肥胖男子手上一抖,砍刀猛地朝著秦宇的脖子砍手機哪家強

網去。

這一刀,要是砍中,秦宇估計得人頭分離。

只是,就在這時候,肥胖男子接著閃電的光芒,卻看見身下的那小子,睜開了眼睛,而且,看向他的眼神十分的古怪,帶著一絲嘲諷。似乎是在看向一個死人。

“給我去死吧。”

一道身影瞬間飛起,如一條拋物線一樣,狠狠的撞在廟門的門板之上,直接將廟門給撞碎,滾落在了外面的大雨中,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幾乎是在這身影飛起的同時,另外三位男子也陡然站立了起來,紛紛抽出了自己的武器,一臉凝重的對著依然閉目靠在木柱上的秦宇。

“去看看老三怎么樣了。”髯漢朝著瘦小男子說了一句,不過視線依然是沒有離開過秦宇的身上。

瘦小男子快速的跑到廟門口外。俯身將手放在肥胖男子的胸口處,半響后,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起來,喊道:“大哥,三哥死了。”

瘦小男子的喊聲,終于是把蘇若焉給驚醒了,當看到面前幾把明晃晃的大刀時,俏臉一下子是變得煞白,驚慌失措的問道:“你們想要干什么?”

蘇若焉一邊問。右手還很隱蔽的伸在秦宇的背后,用力的捏了幾下,因為她發現秦宇深處危險,竟然還沒有醒過來。

“閣下到底是誰?”髯漢沒有理會蘇若焉。而是將目光凝視在秦宇的身上,“我三弟縱然不對,但閣下下手未免也太狠了點。”

沒有回應,秦宇依然是閉著眼。還是那副安詳的睡姿。

“大哥,別跟他廢話,我來替三哥報仇。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有什么鬼名堂。”那瘦小男子從廟門外沖了進來,手上握著一把鐵斧,直接是朝著秦宇劈去,帶起一陣破空風聲。

瘦小男子出手,那髯漢也沒有阻止,因為,他也想知道,秦宇先前到底是怎么對付的自己三弟的,先前太快了,他根本就沒有看清。

只是,髯漢依然是失望了,這一次,他同樣是沒有看到秦宇有任何的舉動,但是自己四弟也如同三弟一樣直接飛出了廟門,至于那斧頭,剛好是插在了胸口處,一股血箭噴灑而出。

“啊!”看著噴灑在半空的血箭,蘇若焉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她什么時候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了,嚇得是花容失色。

髯漢五人,此刻剩下的三人表情都變得極其的震驚和難看,因為,他們三人沒有一人看清,秦宇是怎么出手的,以他們三人的實力,比他們厲害的人確實有,但是能在他們眼皮底下出手還看不出來的,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大哥,難道是佛祖顯靈了?”另外一男子看了眼正中間的那尊佛像,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

“哪來的那么多佛祖,不過是裝神弄鬼罷了。”髯漢凝視著秦宇,再次開口,“閣下到底是誰?”

“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滾出這廟宇,不然就和你們那兩兄弟一樣,永遠的躺在門外吧。”

秦宇終于開口了,睜開了眼睛,一眼掃過髯漢三人,最后卻是將目光落在了身后的蘇若焉身上。

“蘇姑娘,是不是該把手放開了,我這肉也是娘生的。”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了。”蘇若焉聽了秦宇的話,慌忙道歉道,她才想起,自己的右手還扭著秦宇背上的肉,而且因為先前見到鮮血,這一緊張,手扭的反而更緊了,明顯可以看到那里已經青了一塊。

秦宇從地上緩緩站起,蘇若焉也趕忙跟著站了起來,兩人和髯漢三人對視了半響,秦宇突然笑了,“既然不想走,那就全部都留下吧。”

話音落下,秦宇整個人氣勢攀升,髯漢三人臉色在瞬間變得潮紅,那是呼吸苦難的表現。

“威壓,這是先天高手,怎么可能,世上已經幾百年沒有了先天高手,你怎么會是先天高手。”髯漢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而他的話,也讓得另外兩人的表情變得絕望了。

先天高手,那是什么樣的存在,他們太清楚不過了,那簡直就是傳說,差距太大了。

“二弟,五妹,你們快點跑,我來給你們拖延住時間。”髯漢臉上露出決然之色,手里一晃,多出了一柄長槍。

“大哥,要死一起死,我不走。”

“我也不走。”

剩下的一男一女也紛紛掏出自己的兵器,髯漢看到這情況,也知道勸說不了,實際上,他也知道,要從先天高手手上逃走,那幾率實在是太微小了。

“也好,既然如此,那咱們三兄妹就和他拼了,反正三弟和四弟已經在先一步去了,正好咱們和他們去作伴。”

髯漢男子豪情萬丈,手中長槍遙指秦宇,而被成為二弟的男子則是手持雙鉤,率先出手,迎著秦宇的面門和下盤勾去。

只是,男子的雙鉤還沒有接觸到秦宇的衣角,便同樣的倒飛了出去,雙鉤直接是插在了自己的雙臂之上,被釘在了墻壁上。

這一幕,讓得髯漢和剩下的女子心寒,這根本就是送死,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難道先天高手真的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嗎?

“給我去死吧。”

髯漢終于出手了,手中的長槍挽出幾朵槍花,迎著秦宇而去,而那女子看到自己大哥出手了,手中的九節鞭也跟著朝著秦宇的面門甩去。

只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髯漢的長槍在女子長鞭出手之后,突然一個轉向,一槍刺在了女子的手臂之上,然后,在女子的震驚神情中,將女子甩向秦宇,至于自己,則是猛地轉身,借著這股反力,一舉撞開身后的墻壁,踉蹌的跑進雨簾深處。

誰也沒有想到,這髯漢竟然會向自己人出手,那女子也同樣的是沒有想到,臉上的震驚表情凝固住了,甚至,就連秦宇閃開,人掉落在地上,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目光呆滯的看著髯漢逃走的方向。

被自己大哥出賣,已經遠遠超過傳給她的疼痛感。

“逃得了嗎?”

秦宇也是怔了那么一剎那,不過反應過來后卻是冷笑了幾聲,雙手飛快的結著一個手印,凝結成一道劍指,指向髯漢消失的方向。

雨幕深處,突然傳來一聲不甘的吼聲,只是,這聲音,很快就被呼嘯的狂風和雨聲給淹沒,整個廟宇再次恢復了沉寂。

“秦……秦公子,你不會是想要殺她吧。”

看到秦宇朝著倒在地上的女子走去,蘇若焉臉上露出不忍之色,尤其是此刻這女子面若死灰,眼神中沒有一絲色彩,被自己人出賣,這種滋味,蘇若焉以前也體驗過。

“我看起來像這么嗜殺的人嗎?”秦宇回頭看了眼,蘇若焉,一本正經的問道。

蘇若焉的目光往廟門口處瞟了瞟,那里,還有兩具尸體倒在那呢,雖然沒有說出口,但蘇若焉的意思已經是表現的很明顯了。

“收拾一下,一會我們就離開這里。”秦宇沒再多說,走到了佛像面前,雙手合十拜祭了一下,這在佛祖面前大開殺戒,多少還是要說明一下的。

其實,秦宇自己心里很清楚,他之所以會大開殺戒,是因為他清楚,這些人不過是這次空間幻化出來的,并不是真正的生命,所以他殺起來絲毫不會手軟。

在秦宇在佛像前拜祭的時候,蘇若焉卻是走到了那女子的身邊,將女子從地上扶起,開口勸慰起對方,只是說了一通之后,女子的神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依然是面如死灰,沒有一絲的生機。

“果然不是一個人,完全不同的性格。”瞟了眼還不放棄的蘇若焉,秦宇微微搖了搖頭,如果是莫詠欣的話,根本不會理會這女子,讓對方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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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8 12:01:27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蘇子城

噠噠噠!

雨后的清晨,飛鳥從東方的山頂銜來一枚霧光,如濕漉漉的絨毛,抹亮了原上,抹亮了幽靜,抹平了黑暗山谷的皺褶,洋洋灑灑的落在在小道上慢走的三匹黑馬上。∷,

領先的一匹黑馬上,坐著一位青衣男子,嘴里叼著草,懶洋洋的看著兩邊的原野風景,而在青衣男子身后,一位白裙女子和一位黑色勁裝女子坐在馬背上。

相比起黑衣勁裝女子的嫻熟動作,白裙女子馬術就顯得有些生疏了,時不時的要緊一下韁繩,調整下坐姿。

這三人,自然就是秦宇、蘇若焉,還有被自己大哥出賣的那位女子:冷雨。

冷雨,經過了昨晚的事情之后,人如其命,整個人都冷冰冰的難以靠近,秦宇不知道蘇若焉和冷雨說了什么,那冷雨便決定跟著蘇若焉。

至于這三匹馬,自然就是冷雨一行人的坐騎,那四位男子人死了,這馬自然就被秦宇給征用了。

“前面就是蘇子城了?”秦宇目光突然凝視前方,那里,隱約有著古城輪廓。

“哪里?我怎么沒看到?”蘇若焉聽到秦宇的話,臉上露出興奮之色,抬頭看向前方,只是,看了半天,她都沒看到有城墻的影子。

“小姐,秦先生是先天高手,視力要遠遠超過常人。”冷雨在邊上解釋了一句。

“冷雨姐,你比我大,都說別叫我小姐了,就叫我名字,或者叫我若焉了。”蘇若焉有些無奈的再次糾正道。

“不行,我昨晚已經說過了,從今天開始,就是小姐身邊的一個仆人,怎么能直接稱呼小姐的名字。”冷雨也很倔。認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更改了。

“我哪是什么小姐,不過是青樓藝妓罷了。”蘇若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落寞,眸光落在前面的秦宇背上。

冷雨順著蘇若焉的視線,目光也看向前面的秦宇,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蘇子城,是以一位叫蘇子的大儒的名字命名的,在幾百年前,這里只有一個村莊。叫做蘇家莊,后來,這村莊內出了一位姓蘇的才子,考中秀才,赴京趕考,又高中狀元,后來官居當朝宰相,這蘇家莊也得到了照顧,在短短的幾十年的時間。不斷擴建,從一個村莊慢慢的演變,成了現在的蘇子城。”

站在蘇子城下,蘇若焉看到秦宇久久凝視著斑駁的城墻。在一旁開口介紹道。

“走吧,進城吧。”秦宇笑了笑,收回目光,看了蘇若焉一眼。率先騎馬進了城。

進城之后,秦宇放慢了速度,饒有興趣的看著和電視上那些古裝電視一樣的場景。集市,小販,青石板路……

“秦公子在城里有落腳的地方嗎?”蘇若焉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

蘇若焉臉上一喜,說道:“那秦公子不如去我那吧,我在這城里有一間小院子,卻是有幾間空房的,在這城里要是住客棧的話,價格可不菲。”

秦宇自無不可,對他來說,住哪里都是住。

蘇若焉帶著秦宇朝著大路走,不過,在一道石橋前卻是停了下來,看著石橋對面,蘇若焉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

秦宇看了眼蘇若焉,再看了眼橋對面,很快便明白了蘇若焉為何停下了,那橋的對面,是一排掛著各種紅花燈籠的精致古樓,在那古樓下,二樓窗口處,不少穿著單薄的輕紗的年輕女子,朝著過路來往的男子嬉戲打鬧。

就算沒見過豬跑,但也吃過豬肉,對于這樣的場景,秦宇在古裝電視上可沒少見,煙花楊柳之地大抵就是這樣。

“走吧。”秦宇招呼了一聲,臉上露出笑容,當先朝著橋頭走去,晃著頭,嘴里還爽朗的念道:

“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小姐,走吧,秦先生這樣的高人,很多時候,想法都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冷雨在蘇若焉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蘇若焉才如夢初醒,連忙騎馬跟上秦宇的腳步。

“秦公子,這飯菜還和你胃口嗎?”

“嗯,很不錯。”看著蘇若焉期待的眼神,秦宇點了點頭。

“我也很久沒下廚了,以前就和我小梅兩個人一起,都是小梅照顧我的飲食起居。”蘇若焉看到秦宇點頭,俏臉露出滿足的笑容,不枉她一下午的辛苦。

“小姐,你回來了嗎?”

就在秦宇享受著蘇若焉親手制作的豐盛晚餐時,門外,卻是傳來了一道稚嫩的驚喜聲音,接著,一位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小女孩顯然沒有想到這房間內會有這么多人,當看到秦宇和冷雨時,一下子愣住了。

“小梅,跟你介紹一下,這是秦公子,我在山上迷路了,多虧了秦公子搭救,才能平安回來。”蘇若焉給小女孩介紹道:“這是冷雨姐。”

“多謝秦公子救了我家小姐。”小梅轉向秦宇,說完這話,雙腿一屈,就要給秦宇跪下。

只是,秦宇怎么可能無緣無故接受別人的跪禮,哪怕是在幻境當中,小梅只感覺跪到了一半,一股托力就從膝蓋下面傳來,無論她怎么用力都跪不下去。

“舉手之勞,你不需要謝我。”秦宇淡淡的答道。

“小梅,你快起來。”蘇若焉醒悟過來,趕忙上前將小梅從地上拉起來。

“小姐,你昨天沒有回來,我都擔心死了,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像死去的老爺和老婦人交代。”小梅臉上滾燙的淚珠刷刷刷的就流了下來,對于一位才十幾位的小女孩,擔驚受怕了一天,這份壓力可想而知。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小梅你哭什么,我不就是出去春游了嗎?”蘇若焉將小梅給摟在懷里,輕揉著小梅的頭上,安慰道。

兩人雖然名為主仆,但親如姐妹,小梅從五歲時候,就跟著她,是她的貼身丫鬟了。

“小姐你還說呢,為什么要跟那蛇蝎心腸的女人一起出去春游啊,她早就想害小姐你了。”小梅一聽蘇若焉的話,臉上露出生氣的表情,“小姐你知道嗎,那女人昨天晚上就回來了,我去詢問她,小姐你人呢,她說她不知道。”

“小姐,是不是這女人故意騙你出去春游,然后害的小姐你迷路的?”

“小梅,不要亂說,我和艷如姐無仇無怨的,她干什么要害我?”蘇若焉柳眉輕蹙,打斷了小梅的話。

“她還不是嫉妒小姐你比她受歡迎,城里的那些公子哥都不理她了,搶了她的風頭,小姐你是不知道,私下里有許多人告訴我,她經常在背地里罵小姐你呢。”

“好了,小梅,不要說了。”蘇若焉偷偷的瞟了眼秦宇,看到秦宇臉色沒有什么變化,才有些心安,可又覺得有些失落。

“不過小姐總算是平安回來了,小姐今天要是還不回來的話,明天張公子、李公子、還有王公子他們就要出城去尋找小姐了。”

“他們找我干什么?”蘇若焉有些狐疑的問道。

“那惡毒的女人不肯告訴我是去城外哪里春游,我只能去求助張公子他們,不過張公子他們人真的很好,一聽是小姐的事情,立刻就答應了,小姐,我看你可要好好感謝一下張公子他們。”

小梅說到這里的時候,目光也偷偷瞟了眼大刺刺的坐在桌上的秦宇,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小姐,張公子他們對小姐是真的沒的說,平時來捧場,小姐有事情了,也立馬答應幫忙,不但家里有權有勢,而且還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

小梅對自家小姐再了解不過了,先前她說張公子的時候,小姐明顯表情有些不愉,還偷看那秦公子一眼,很明顯是怕秦公子誤會了。

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自家小姐對這秦公子有好感了,對于小梅來說,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這秦公子雖然救了自家小姐,但長得這么普通,而且還黑的跟木炭似的,再看看身上這衣服,露胳膊大腿的,看著和麻布似的,一看就是窮人,不是她看不起窮人,只是,這樣的人,怎么配得上自家小姐。

在小梅想來,只有這蘇子城最優秀的那些秀才公子哥,才是小姐的真正良配,至于這秦公子,還是一會趁小姐不在,偷摸給點銀子打發掉吧。

要是秦宇知道,自己穿在身上的t桖,在小梅眼中,成了衣不蔽體的窮人裝,不知道又該做什么感想……

“小梅,你回來的正好,快去將那兩間廂房整理出來,秦公子和冷雨姐以后就住在這里了。”蘇若焉開口吩咐道。

“啊!”小梅臉上布滿了不情愿,只是,在蘇若焉的注視下,不得不乖乖的選擇照辦,不過,這也更堅定了小姑娘心中要打發走秦宇的決定了。

“這小梅挺有趣的,臉上的表情很豐富。”看著小梅走出去的背影,秦宇笑著說道。

實際上,對于小梅剛剛面部的表情變化,秦宇對小梅的心里想法已經是猜到了一個七七八八了,當然,這些是絲毫影響不到他的心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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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干起老本行

啪啪!

小院內,冷雨揮舞著手中的九節鞭,一時之間,院落之內,破風聲和啪啪啪聲是絡繹不絕。△小說,

吱呀!

小院偏房的門被打開,秦宇從內里走了出來,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看著院中的冷雨,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無奈。

這冷雨還真是一個練功狂,早上天還未亮,雞鳴之時便已經起床了,便在這院子里甩起鞭來了,這啪啪聲搞得他都沒睡好。

“秦先生。”看到秦宇出來,冷雨立刻就停了下來,恭敬的喊道。

先天高手,那是江湖中傳說的存在,誰見到都得恭恭敬敬的,而能釋放威壓,以威壓壓迫他人,這就是先天高手的標志。

“這么勤奮,一大早的就開始練鞭了。”秦宇隨口說了一句。

“師傅跟我說過,月棍,年刀,一輩子的鞭,練習鞭法,就必須勤而不墜,一日不可荒廢。”冷雨答道。

“那你師傅有沒有告訴過你,寧練十年刀和槍,不練一年鉤和鞭?一個女孩子練鞭可得受很多苦。”

秦宇雖然不是很懂武術,但也知道一些行話,這鉤和鞭是最難練的,無他,自傷性太大了,鉤練的時候,兩頭都有鉤刃很容易鉤傷自己,這鞭也是一樣,尤其是軟鞭,哪怕是老手都經常會傷到自己。

冷雨沒有說話,顯然是有些不認同秦宇的話的,在她想來,可以練好武功,就算為此付出點傷也是值得的。

只是,不認同歸不認同,冷雨卻也不會反駁秦宇的話,因為在她的眼中,秦宇是一位先天高手。整個江湖都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過先天高手了。

在江湖上,一位先天高手所說的話,那就是圣旨,哪怕有人不認同,也不敢當面表達出來。

“行了,你繼續練吧,我出去走走。”秦宇一看冷雨這表情,也知道自己是白勸了,這女人脾氣倔的很,加上又被自己大哥出賣。心性已經有些畸形了。

“秦先生,我陪您一起去吧。”冷雨想了下,將鞭子重新給纏在腰間,說道。

“也行。”秦宇點了點頭,至于蘇若焉和小梅主仆兩人,一大早就離開院子了。

“來來來,冰糖葫蘆了,只要兩文錢就能買一串。”

“謝家包子鋪,祖傳十三代。不好吃不要錢”

走在城里的集市,秦宇頗有些新奇的感受著這古代的一切,朝著冷雨說道:“早上也沒吃吧,試試這里的包子怎么樣。”

秦宇說什么。冷雨自然不會拒絕,兩人在包子鋪里坐下,點了幾籠包子,秦宇嘗了幾個。別說,這味道確實很好,關鍵是這肉很鮮美。

“這可是純綠色豬肉啊。在現代就只能吃到冰凍肉,口感差別還真是大。”一口氣干掉一籠包子后,秦宇感嘆道。

冷雨抬頭,有些狐疑的看了眼秦宇,她不明白,就是一籠普通的包子,為何會值得一位先天高手這么贊揚?

“小妹妹,餓了嗎,來,這籠包子拿去吃。”秦宇發現,左側有一道目光一直朝著這邊看,側頭看去,卻是一位瘦弱的小女孩,正咬著手指,目光羨慕的看著他桌上的包子。

聽到秦宇的話,實話,秦宇這黑炭一樣的外表,這一路出來,不少膽小的都不敢靠近。

不過,最終包子的誘惑還是戰勝了對秦宇的恐懼,小女孩走了過來,接過秦宇遞過來的一籠包子后,“唰”的一下就跑開了,搞得秦宇十分的無奈,自己有這么恐怖嗎?

“謝謝叔叔。”不過,小女孩最終還是在不遠處站住了,朝著秦宇鞠了一躬,然后,才喜滋滋的跑開了。

秦宇臉上這才露出笑容,看著道:“我吃飽了,咱們走吧。”

“嗯。”

冷雨和秦宇同時站起,秦宇看著冷雨站著沒有其他舉動,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輕咳了幾聲,說道:“那個,把包子錢付一下吧。”

聽了秦宇的話,冷雨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和秦宇對視了半響,“我身上也從來不帶錢的。”

“呃……”

秦宇撓了撓頭,看了眼店鋪里的伙計,已經是朝著他們兩人走過來,眼珠子轉了下后,秦宇又在坐了下去,朝著伙計招手道:“小二,再來四籠包子。”

“一般來說,要是吃飯沒錢,會有什么下場?”等到小二將包子放在桌上離開后,秦宇小聲朝著冷雨問道。

“吃的少的,被店家打一頓,或者留下來干活,要是吃的多的話,報官,抓進牢里去。”

秦宇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樣吧,我坐在這里吃,你回去找蘇小姐拿點錢。”

“小姐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可以回院子里拿啊,蘇小姐的房間肯定是會放了錢的。”

“沒得到小姐同意,我怎么可以拿小姐的錢,那不和盜賊一樣。”

“得,算我白說。”秦宇目光移向別處,突然,眼中閃過亮光,朝著一位穿著綾羅綢緞的年輕公子哥招手喊道:“兄弟,過來一下。”

“叫我?”這公子哥被秦宇這么一喊,愣了一下,仔細打量了幾眼秦宇之后,臉上卻是露出困惑之色,還轉頭朝著四面看了一下,確定對方是不是在叫自己,因為他確認,他覺得不認識眼前這男子,也沒有一位黑的跟木炭似的朋友。

“對,就是叫你。”秦宇再次喊道。

“你喊我們公子有什么事情?”公子哥最終還是朝著秦宇這邊走來了,不過,他身后的兩個小廝卻先一步走上前,詢問道。

“這事情不能告訴你們,兄弟,你過來。”秦宇沒理會這兩小廝,直接看向那公子哥,他還指望著這一頓的包子錢有人付呢。

“這位仁兄?你我好像不認識吧?不知道仁兄喚我有何事?”公子哥走過來。朝著秦宇問道。

“咱倆是不認識,但是你最近卻是有麻煩了。”秦宇笑著說道。

“胡說什么呢,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小廝聽到秦宇的話,立刻開口罵道。

“退下。”公子哥瞪了自己的小廝一眼,等那小廝只能悻悻退下,才繼續看向秦宇,“這位仁兄此話何意?”

“你最近是不是晚上經常睡不著,夜里又突然驚醒?”秦宇隨意的說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李奇臉上露出吃驚之色,自己最近睡不著做噩夢的事情,就連自己父母都沒有告訴過。這男的是怎么知道的?

“你先告訴我,我說的對不對?”

“仁兄說的沒錯,小可最近確實是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往往夜半驚醒,汗濕青衫……”

“說人話。”秦宇打斷了李奇的話,翻了個白眼,用得著咬文嚼字嗎?

“就是我最近經常睡不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睡著了,也經常是被噩夢給驚醒。”李奇尷尬的笑了下,繼續說道。

“把你的手伸出來給我看一下……是左手,不是右手。”

只看了一眼李奇的右手手掌。秦宇便收回了目光,說道:“看你也是有緣,你這是被一些陰邪的東西纏身了,我幫你一把。將額頭伸過來。”

李奇聽了秦宇的話,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半響之后。還是將額頭給伸到了秦宇的面前,那兩小廝看到這情況,想要開口,可一想到自家公子先前的話,最后還是忍住了。

秦宇將兩手大拇指,按在了李奇的額頭處,因為李奇站的位置,只有冷雨可以看清秦宇的手指到底做了什么。

“這是……”冷雨的表情變得震驚,因為她看到秦宇的拇指閃爍著兩道白色的光澤,在李奇的額頭之上畫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這個圖案一閃便逝,出了冷雨和秦宇之外,其他沒有任何人一個人看到。

“好了,現在你感覺怎么樣?”秦宇將手收回,問道。

“剛剛我感覺有一股清涼的氣息進入我的腦海,感覺自己舒服多了,也精神了。”李奇驚奇的說道。

“嗯,這就對了,我剛剛把纏繞你的那道陰邪的東西給暫時驅走了,不過,要想徹底治愈,可沒有那么的簡單,這陰邪之物被我打入你的腹部,得將它排出來才算結束。”

“仁兄,還請仁兄幫忙,小弟一定有重謝送上。”李奇一聽這話,急了,這失眠的問題困擾了他許久,現在聽到有辦法解決,怎么可能會放棄。

“有了。”秦宇打了一個響指,眼睛一亮,指著桌上的四籠包子說道:“這豬肉具有排除邪物的作用,你將這四籠包子吃掉,再去上個廁所,就可以了。”

“這樣就行了?”李奇沒有想到會這么的簡單,臉上露出喜色,不過,看著桌上的四籠包子,卻是遲疑的說道:“這四籠包子是仁兄和這位姑娘的,我吃不好吧,我還是另外叫四籠吧。”

“沒關系,我們已經吃飽了,你吃吧。”秦宇拍了拍李奇的肩膀,給了冷雨一個眼神示意,站起身,慢悠悠的走上街頭。

“仁兄,還未詢問仁兄尊姓大名?”

“有緣再見的話,我會告訴你的。”秦宇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走的頗有些高人風范。

“這仁兄絕對是一位高人,這樣的高人沒想到今天會讓我碰到的,還好我沒有以貌取人,沒被高人的樣貌給嚇到。”

李奇洋洋得意的自語道,不過視線瞟到自己的兩個小廝,臉色卻是一下子陰了下來,差點就因為他兩,而錯過了高人。

“以后眼睛擦亮點,要是下一次還犯這樣以貌取人的錯誤,你們就不用跟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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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蘇子城,破!

    蘇子城出了一位怪人!

    這則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在整個城市快速的傳播,誰都知道,在蘇子橋下,有一位黑的跟木炭似的怪人,每天風雨無阻,在橋下擺著一張桌,什麼也不賣,就那麼坐在那裡。

    一開始,城裡的人都以為這是一個瘋子,沒有人去理會,只是,第三天的時候,城裡李家大公子突然帶著下人,挑著兩個擔子來到這怪人的身邊,放下擔子後,恭敬的離開了。

    第二天,蘇子城內的那些孤兒乞丐,包下了謝家包子鋪的所有包子,每一位孤兒手上都有著一錠銀子。

    有人看到,這些孤兒乞丐的銀子都是在蘇子橋下那怪人處拿到的,而怪人的銀子出自李家大公子那兩擔。

    沒有人知道李家大公子為什麼要給一怪人送銀子,更沒有人知道,這怪人為何又要將這銀子給送給乞丐們。

    怪人的舉動,引起了城裡居民的好奇,不少人沒事的時候,就會去那裡閒逛,都想看看,這怪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第五天,城裡最大的布商錢家,也出現了在了蘇子橋下,同樣的是擔著兩筐的銀子,放下銀子後,錢家大管家也恭敬的離開了。

    而這一次,所有人都親眼目睹這怪人將兩筐銀子分給了那些孤兒,不少人看得十分的眼紅,尤其是那些地痞流氓,更是起了歪心思。

    第六天,怪人照常來到蘇子橋下,只是,他的桌子已經被人給砸了,取而代之的,是十來個無賴坐在那裡。

    怪人看了眼這些地痞流氓,轉身離開!

    第七天,一輛新打造的桌子出現在了蘇子橋下。那些地痞流氓全部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等待怪人到來,紛紛磕頭謝罪,痛改前非。

    第九天,城裡的官差到蘇子橋下,將怪人帶走,理由是擾亂市場秩序,妖言惑眾……

    第十天,怪人在城主恭送下,從城主府離開。跟著一起走的,還有城主送出來的兩箱珠寶。

    ……

    「聽到沒,那怪人又散財了,整整兩箱珠寶啊,為啥就便宜了那些乞丐呢?」

    「就是啊,咱們也是窮人啊,要是送點珠寶給咱們多好。」

    「去,你還窮人,昨天我可是看見了。林公子送了你一條項鏈,那上面的那顆寶石,都值不少錢。」

    「那王公子還送給你一件玉鐲呢,你怎麼不說?」

    「要是這怪人把珠寶拿到咱們翠微居來。那該多好,雖然長得醜了點,不過看在這些珠寶的份上,我還是願意服侍他一晚的。」

    「別癡心妄想了。人家可看不上你。」翠微居內,一位打扮著極其妖艷的女人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看了眼另外一頭的一間廂房。陰陽怪氣的說道:「還是我們的若焉妹妹有福氣,那人可每天都要來聽若焉妹妹的曲,估計若焉妹妹家的金銀珠寶都堆的放不下了吧。」

    「艷如姐,你也不差啊,蘇子城的張公子,那可是有功名在身的,長得又俊俏,天天還來給艷如姐你捧場,真是羨慕死我們了。」

    「對,有錢人咱們見多了,這世代,還是得要有功名的,有功名就能當官,沒準艷如姐以後就是官太太了。」

    「哪裡的話,人家張公子才華橫溢,我不過是請張公子教我寫字而已。」

    「艷如姐,這寫字需要摟摟抱抱的那麼緊嗎,上次張公子在你閨房,一待可就是兩個多時辰,可不光是寫字吧,那聲音我們都聽到了。」

    「是啊,可聽得我難受死了,艷如姐,要不要我現在模仿一下,啊……啊……張……張公子……輕點……」

    這話惹得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紛紛大笑出來,而那叫艷如的女子也不惱,反而目光挑釁的看下右邊走廊盡頭,那裡,一位十五歲的小丫頭正氣鼓鼓的瞪著她。

    「小梅,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小梅推開房間門,看到自己小姐還在擦拭琴弦,答道:「還不是艷如那女人在外面顯擺那位張公子。」

    「哦。」蘇若焉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便再次專心擦拭起自己的琴弦。

    「小姐,咱們城裡,那顏公子不也是有功名的嗎,而且考試名次比那張公子還要高,要不咱們請顏公子來吧,好好的殺一下這艷如的囂張氣焰。」小梅眼珠轉了幾圈,突然開口建議道。

    「你胡說什麼呢?」蘇若焉抬頭有些無奈的看了眼小梅,「顏公子和我只是一面之緣而已。」

    「一面之緣會給小姐你寫詩?這顏公子肯定是對小姐有意思,只要小姐答應,我去找顏公子,保證顏公子會到來,到時候立刻就把那張公子給比下去了。」

    蘇若焉有些嗔怪的看了眼小梅,輕笑道:「你呀,就別胡思亂想了,這個時間點,秦公子差不多要來了,你去門口等秦公子到來吧。」

    「秦公子秦公子,小姐你就知道秦公子。」小梅埋怨的說道:「小姐,我就不知道這秦公子哪裡好了,長得跟木炭似的,比廚房張大娘的那根燒火棍都要黑,就算這秦公子救過小姐的命,咱們收留他這麼久,這恩情也還了。」

    「外面人都以為這秦公子有錢,到處散財,又經常來找小姐,都說小姐肯定得到了秦公子的不少珠寶,可這一個多月了,別說金銀珠寶了,就是一文錢都沒有付過。」

    小梅越說越生氣,在她的心裡,這秦公子不僅是怪人,更是一個白癡,你說你有錢,你要送給窮人,那是你的自由,但每次來翠微居,聽小姐唱曲也不給一分錢,就這喝的茶錢還是小姐給墊付的,而且住在院裡,三餐吃飯也都是花的小姐的錢,你有錢倒是先把飯錢給結了去啊,別整天白吃白喝啊,還吃的這麼心安理得。

    「小梅,秦公子不是普通人,做事風格自然和一般人不同的。」蘇若焉從位置上站起,走到小梅的身邊,雙手放在小梅的肩膀上,認真的說道:「小梅,你跟我這麼多年,是知道我的性格的,而且,別忘了,咱們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是,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等待那位秦公子。」小梅有些不情願的答道,走出房間,嘴裡還嘟嚷著什麼……

    「喲,秦公子收攤了?」

    「秦公子來這裡坐坐,我們滿紅樓的姑娘可不比翠微居差,一個個都美如天仙,最關鍵的是,還很會侍候人。」

    「去,秦公子是來聽若焉唱曲的,你就別白費心思了。」

    翠微居的老闆娘看到秦宇出現,連忙迎了上去,這可是一位大主顧啊,每次聽若焉唱唱曲,都會留下不少茶錢呢。

    「秦公子,我家小姐已經在樓上等候了,請跟我來。」小梅走到秦宇跟前,硬生生的說道。

    「走吧。」秦宇點了點頭,沒有過多停留,跟著小梅朝二樓走去。

    「這散財童子,要是肯帶著幾箱珠寶到我翠微居來散財,那該多好。」老闆娘看著秦宇進去的背影,在心裡幻想著……

    「看來得找若焉好好談談了。」

    ……

    蘇若焉的閨房內,有著一間簾子,而秦宇此刻就坐在簾子的對面的桌下,桌上擺著茶壺,茶具,茶是上好的茶,茶具也是精品打造的茶具。

    「秦公子,上次你為我填的詞,經過我這段時間的琢磨,也譜好了曲,要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還望秦公子能給指出。」

    「蘇姑娘,我上次說過,這詞並不是我寫的,我也沒這麼高的才華,不過對於這詞的唱法,我倒是很感興趣,蘇姑娘請吧。」

    沉默半響,突然,一道清幽的聲音從蘇若焉的手指尖流淌出,前奏起,如展翅欲飛的蝴蝶,撲閃著靈動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著,又好像塞外的星空,沉澱著青橙的光……婉轉,低吟,琴聲如訴如泣……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琴聲一緩,蘇若焉紅唇輕啟,美妙動聽的聲音隨著琴聲流淌

    「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琴聲一揚,蘇若焉的聲音咽在喉嚨,「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

    蘇子城外,黃沙漫天,灰塵飛滾,排山倒海般的馬踏聲正朝著蘇子城而去,密密麻麻的軍甲士兵,正一步一步朝著蘇子城推進。

    這是一支軍隊,在這浩蕩的軍隊之中,一面軍旗格外的顯目,上面繡著一個巨大的「蘇」字。

    「將軍,前鋒部隊離蘇子城僅剩兩里。」

    在這隊伍之中,軍旗之下,一位充滿英氣的男子,聽到副將的匯報,沉默了半響,「傳我命令,一刻鐘後,擂戰鼓,攻城!」

    「凡有抵抗者,殺無敕!」

    「如軍士犧牲過五百,屠城三日!」

    ……

    咚!咚!咚!

    戰鼓在蘇子城外響起,無數穿著軍甲的士兵出現在蘇子城門外,守門的軍士看到這一幕,嚇得面無人色,尤其是看到那面刻著「蘇」字的軍旗,更是嘴唇哆嗦,顫抖的自語道:「是蘇氏,蘇氏回來了。」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琴聲與戰鼓齊鳴,蘇子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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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找上門

    軍隊進城,蘇子城亂了,無數豪紳官門被打倒,整個蘇子城在一天之內,變得一片狼藉,街上除了士兵,再無任何居民行走。

    各家各戶的大門全部緊閉,商舖關門,攤位被砸,一片蕭條。

    「小姐,不好了。」小梅急匆匆的從院外跑進來,將大門給鎖上。

    院落內,蘇若焉和秦宇兩人坐在石桌上品茗,而冷雨則是站在蘇若焉的身後,看到小梅慌慌張張的模樣,蘇若焉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姐,翠微居今天上午的時候,被一群士兵給圍住了,裡面的姑娘,都被那些士兵給糟蹋了。」

    「這些士兵的上官難道就不管嗎?」蘇若焉皺了皺眉。

    「怎麼管,就是一些士兵頭子帶頭的,不止是翠微居,還有滿紅樓和其他店裡的姑娘,也都沒跑掉,好多的士兵,我躲在外面都聽到了那些姑娘痛苦的叫聲。」

    戰亂,倒霉的永遠是女人,尤其是這個時候,士兵們需要發洩,沒姦淫擄掠良家婦女已經是很不錯了,至於藝妓,又有誰會去關心她們的命運。

    「哎,可憐了那些姐妹。」蘇若焉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不忍之色,只是,她只是一個弱女子,也是無能為力。

    「小姐,咱們快跑吧,那個艷如她不是人。」

    「艷如姐怎麼了?」

    「還艷如姐呢,我聽翠微居的一個下人說,這艷如被一位士兵頭領給霸佔了,而且還告訴那士兵頭領,說翠微居最漂亮的女人是小姐你,小姐,艷如這惡毒的女人很明顯是想害小姐,咱們快點跑。」

    「現在全城各個街口都有士兵把守。能跑到哪裡去?」秦宇淡淡的開口說道。

    「可要是不跑的話,那群士兵就要趕到這裡了,其他人不知道小姐你的住處,但是艷如那女人卻是知道的啊。」小梅有些著急的說道。

    「既來之而安之,這只是小梅你的猜測而已。」蘇若焉平靜的說道。

    「小姐,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咱們還是先離開這院子,我已經和咱們翠微居的張大娘說過了,她答應讓我們去她那躲躲的,只要穿過兩條街道就可以了。」

    「張大娘?」蘇若焉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小梅。她知道小梅平時和翠微居的一些堂倌還有小二關系很好,但還沒到能讓對方冒險收留她們的程度吧。

    「小姐,你忘記了嗎,兩年前張大娘的丈夫得了急病去世,留下張大娘和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小姐你看張大娘可憐,讓我給張大娘送去了五十兩銀,張大娘念這份恩情,這是報恩呢。」

    小梅這麼一提醒。蘇若焉確實是想起了這事情,當下,也有些動搖了,將目光看向秦宇。她畢竟是一個弱女子,聽到這事情,心裡也是有些擔憂的。

    「來不及了。」秦宇明白蘇若焉眼神的含義,搖了搖頭說道。

    「什麼來不及了?」小梅不解的問道。同時臉上露出不滿之色,對於自家小姐什麼事情都要和這秦公子商量,讓她覺得十分生氣。可她和小姐關係再親密,也只是一個下人,也只能是抱怨一下而已。

    「因為那些士兵已經來了。」秦宇看了眼小梅,將目光看向那遠門處。

    聽了秦宇的話,蘇若焉、小梅還有冷雨三人臉色紛紛驟變,小梅和蘇若焉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而冷雨則是神情變得十分凝重,右手不自覺的摸了摸腰間的軟鞭。

    「我怎麼沒聽到有腳步聲?」小梅仔細傾聽了一會,發現沒有什麼動靜,不禁朝著秦宇質疑了起來。

    「我聽到了,整齊的腳步聲,還有馬蹄聲,來的不下百人,這麼整齊的腳步聲,絕對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冷雨在一旁接話道。

    「一百多人,那怎麼辦?」小梅神色變得十分著急,在院不停的來回行走,良久,突然一拍雙手,說道:「小姐,廚房那裡有個地窖,咱們去那裡躲一下,那些士兵來了沒找到咱們的話,肯定就會離開的。」

    「秦公子,你看呢?」蘇若焉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詢問起了秦宇,不過她的神情倒是有些意動,顯然是認可小梅的主意。

    「地窖一片漆黑的,空氣又不好,有啥好去的,就坐在這裡喝茶吧。」秦宇淡然一笑答道。

    一旁的冷雨,聽到秦宇的話後,眼神卻是一亮,對啊,自己怎麼就忘記了秦先生的身份了,那可是先天高手,區區一百來個士兵,根本就不會被秦先生看在眼裡。

    「小姐,既然秦先生讓你在這喝茶,那就安心喝茶吧,有秦先生在,那些士兵奈何不了咱們。」冷雨開口說道。

    「冷雨,你怎麼也說這話,這秦公子他難不成還能和一百多個士兵打,就算他打的過,這城裡可還有其他士兵呢,好幾萬呢,到時候該怎麼辦?」小梅一聽冷雨的話,立刻開口辯駁。

    「小梅,不用說了,我就坐在這裡。」蘇若焉做出了決定,坐在了石桌旁,面色平靜。

    而與此同時,院子外面,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還有金戈拖地的摩擦聲傳了進來,沒多久,一道聲音便在院門外響起:

    「將這院子給我圍住,不要放跑任何一人。」

    砰!

    院門被踹開,十幾位持著長槍的士兵衝了進來,站在了院門口處,小梅渾身一個哆嗦,小臉蒼白,但還是強裝鎮定的擋在了蘇若焉的面前。

    「小丫頭倒是挺護主的。」秦宇朝著小梅投去了一個讚許的眼神,只是後者卻是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艷如,你說的那大美人就是住在這裡嘛?」

    「對,就是在這裡,將軍,那位可是我們翠微居的頭號美人,而且還是個雛呢。」

    一道粗曠和嫵媚的聲音在院門外響起,接著,一位虎背熊腰的軍甲大漢拉扯著一位穿著輕薄衣衫的女人走了進來。

    「小姐,你看到沒,我說過這女人蛇蠍心腸,這回證實了吧。」小梅看著那女人,一臉憤怒的說道。

    「喲,小梅,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什麼叫蛇蠍心腸,我這是來給若焉妹妹帶良緣來了,我身邊這位可是千夫長韓將軍,人又好,要是若焉妹妹跟了韓將軍,以後可就是將軍夫人了。」

    「誰稀罕你的將軍夫人,你以為各個都和你一樣的賤,真是賤女人一個,虧那位張公子對你還這麼好。」小梅呸了一口,說道。

    「你這黃毛丫頭嘴給我放乾淨點。」艷如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看樣是恨不得將小梅的嘴給撕爛。

    「你說的那什麼張公子,在今天已經被我砍掉四肢,丟進河裡餵魚了。」韓武德目光越過小梅,看著身後的蘇若焉,臉色露出一些邪欲,艷如這女的果然沒騙她,這蘇若焉長得還真是美如天仙,這一趟沒白來。

    「張公子可是有功名的,你……你敢殺張公子。」

    「功名,那是昏君給的,本將軍只認軍令。」韓武德哈哈大笑起來,「本將軍到這裡來的目的你們也應該清楚,蘇小姐,要是識趣的話,就乖乖的跟我走。」

    「要是不呢?」開口的是秦宇,笑瞇瞇的看著韓武德,問道。

    「不然的話,那就先被我玩盡興了,丟給我手下的兄弟們爽爽。」

    韓武德這話一出,那些士兵臉上全部露出興奮的神色,而蘇若焉卻是渾身一顫,不由的朝著秦宇又靠近了一分。

    「冷雨。」秦宇臉色不變,依然是掛著那抹笑意,只是,眸中卻是露出一縷殺機。

    聽到秦宇的呼喚,冷雨將懷裡的九節鞭給扯出來,「啪」直接是一鞭子朝著韓武德甩去,韓武德哪裡會想到這一個女的竟然還是一位武者,措不及防之下,吃了這一鞭。

    不過好在韓武德是穿的盔甲,除了臉上有一條火辣辣的鞭痕之外,其他地方倒是無大礙,不過,光是這條鞭痕,已經激起韓武德的凶性了。

    「給我將這女的拿下,其他人全部押回去。」韓武德手一揮,十幾位士兵揮舞著長槍朝著冷雨走去。

    「秦公子,冷雨她……」蘇若焉有些擔憂的問道。

    「放心,這些士兵還奈何不了冷雨。」秦宇很是平靜,對於冷雨的實力他很清楚,論個人武力,包括那韓武德,都不會是冷雨的對手,十幾位士兵奈何不了冷雨。

    啪啪啪!

    冷雨也沒讓秦宇失望,手中九節鞭揮舞,猶如一條長蛇,在這十幾位士兵中遊走,這些士兵連冷雨的身都沒法靠近,就紛紛被打倒在地。

    「還是一塊硬石頭,再給我上。」韓武德手一揮,又是一批士兵持著長槍朝著冷雨刺去。

    只是,這些士兵和上一批士兵的下場相同,整個院中就看見漫天鞭影,不時的有士兵傳來哀嚎聲,沒一會,又全部倒在了地上。

    「冷雨姐竟然這麼厲害!」小梅在一旁已經是看呆了,她雖然看到過冷雨在院裡練鞭,但對於冷雨這鞭的具體實力卻是不清楚的,哪能想得到,這鞭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把這麼多的士兵都打倒了。

    「真是群飯桶,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把我的大刀拿過來。」韓武德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連環大刀,怒吼一聲,帶著十幾個士兵,衝向了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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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馬車城中過

    韓武德是一位千夫長,沒有背景地位,在戰場上,從一個小兵,一步步走到現在這位置,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本事。

    最讓韓武德引以自傲的是那一身蠻力,一刀下去,普通士兵身上的盔甲都要被震碎,這也是他能在戰場上浴血奮戰,殺到千夫長這位置的最要原因。

    然而,韓武德這一次卻倒霉的碰上了冷雨,軟鞭,是一切蠻力的剋星,僅僅是堅持了一刻鐘,韓武德的大刀便被冷雨軟鞭給奪下,連人一起卷在地下。

    看到自己的上官被敵人俘虜,院門外的士兵紛紛衝了進來,只是,面對著鎖著自己上官脖子的冷雨,這些士兵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秦先生。」冷雨將目光看向秦宇,接下去該怎麼做,她卻是拿不定主意。

    「蘇姑娘要離開蘇子城嗎?」秦宇朝著蘇若焉問道。

    「嗯,戰亂之地,待著也沒意思了。」

    「那咱們就離開。」

    秦宇的語氣,似乎是沒把這院門外的近百士兵放在眼裡,而冷雨卻是清楚,秦先生,有這個實力。

    「小梅,我記得在院外面有一輛馬車是吧,把馬車牽出來。」秦宇朝著小梅說道。

    只是,小梅卻沒有行動,看著院門口的這些士兵,她就心裡發怵,那明晃晃的長槍,小姑娘哪有這個膽過去。

    「去,叫你的士兵把馬車給牽過來。」一旁的冷雨開口朝著韓武德命令道。

    「你們以為能逃得出城?五萬大軍將整個蘇子城都給包圍了。要是識相的話,就將我放了,再讓蘇若焉好好陪陪我。沒準我還會不計較今天的事情。」韓武德威脅著說道。

    「冷雨,這人還不夠清醒,你讓他清醒清醒。」秦宇皺了皺眉,朝著冷雨淡淡的說道。

    「是,秦先生。」

    冷雨一把抓去韓武德的頭髮,走到石桌前,拿起石桌上滾燙的茶壺。在韓武德驚懼的目光,直接是倒在了韓武德的臉上。

    「啊。不要,不要……」韓武德痛苦的雙手直揮舞,「我這就讓他們去牽馬車。」

    「去,還不快點去把馬車給牽過來。讓蘇小姐她們上車。」

    只那麼一會,韓武德的臉上已經是起腫,表層皮膚都出現了腐爛,這一幕讓得蘇若焉和小梅主僕兩人都嚇呆住了。

    那些士兵急急忙忙的退出院門,沒一會,一輛馬車便停在了院門口,冷雨架著韓武德先走到了馬車前,掀開馬車裡的簾子看了眼,確認沒危險後。才朝著秦宇點了點頭。

    「蘇姑娘,你和小梅上馬車吧。」

    秦宇讓蘇若焉和小梅進入馬車,至於自己。則是坐在了馬伕的位置上,兩側的士兵紛紛站在遠處守著,因為韓武德還在冷雨手中,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都給我退後點。」冷雨抓住韓武德,那些士兵再次紛紛後退。給馬車讓出一條道來。

    「這次只是給你一個小教訓,下次嘴巴再不乾淨。就準備變成啞巴吧。」冷雨冷冷的對著韓武德說了最後一句,手一推,韓武德跌落出幾米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至於冷雨自己,則是跳上了馬車,進了馬車內裡。

    「走吧。』秦宇揮舞著馬鞭,輕輕一揚,馬車開始緩慢的在街道主道上走起,朝著城門方向而去。

    「千夫長,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將他們給攔下。」韓武德的手下幾位百夫長,連忙上前攙扶住韓武德。

    「追,給我追,不把這些人挫骨揚灰,我就不姓韓。」韓武德摸著被燙腫的臉,怒吼道。

    「韓……韓將軍,您沒事情吧。」一旁的艷如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啪!」

    韓武德的一個大嘴巴直接將女人給抽到在地上,罵道:「你這賤人,這蘇若焉身邊有這麼厲害的人也不跟我說聲,害我出了這麼大的醜,給我把她送進軍營去,給所有兄弟們爽爽,這賤女人。」

    「不要啊,韓將軍,你不能這麼對我啊,不要……」女人臉上露出驚恐之色,要是被送進軍營,那她哪還有命活著出來,只是,這時候哪有人會在意她,兩個士兵強行架著把她拖走。

    ……

    「不好了,他們追上來了。」小梅掀開車廂邊上的簾子,看到身後大批的士兵,著急的朝著前面駕車的秦宇喊道:「開快點啊,他們就要追上來了。」

    小梅不說還好,一說,馬車的速度反而是更慢了。

    因為,在馬車前面,出現了兩排士兵,這些士兵手上拿著弓弩,瞄準著馬車。

    「哈哈,老熊的弓弩隊趕上了,這一回看他們還往哪跑。」在後面追的韓武德看到馬車前面的狀況,放聲大笑起來。

    「馬車上的人聽著,我數十個數,立刻從馬車下來,違者殺無敕。」馬車前面,弓弩隊前,一位將領沉聲喊道。

    只是,讓這將領意外的是,他的話出口,馬車依然緩緩的朝著前面走來,那趕車的馬伕,臉上還掛著笑容。

    「真是找死,弓弩手準備,給我將那馬給射死。」將領手一揮,那些弓弩手「唰」的一下全部對準了馬。

    「射!」

    幾十隻弓弩箭齊發,馬車內的小梅已經是閉上了眼睛不敢看了,嘴裡嘀咕著,「這回要死了,而且還是死的跟刺蝟一樣。」

    只是,幾秒鐘過去,意料的痛苦並沒有傳來,而且馬車竟然還在緩慢的朝著前面走著,小梅才奇怪的睜開眼睛。

    「啊!」

    「哎呦!」

    馬車後頭,卻是傳來了許多痛苦的慘叫聲,小梅連忙將窗簾拉開,卻看到,後面追過來的那些士兵,紛紛中箭倒地上了。

    「小姐,他們射偏了!」小梅高興的大叫道。

    「是啊,我都聽到了。」蘇若焉臉上也露出笑容,剛那麼一會,她的神經也是緊繃著。

    「有秦先生在,這箭要是射的中咱們那才奇怪,先天高手可不是白叫的。」冷雨小聲嘀咕了一句。

    馬車外,那弓弩將領眉頭皺了起來,自己手下的兵,讓他們朝著馬車射箭,竟然射到了馬車後面的自家人,這準頭都是怎麼練的?

    「叫你們對準馬車射,沒聽懂嗎,給我射!」

    咻!

    又是一輪箭雨射出,只是,最後的結果卻讓整個街道所有士兵都呆住了。

    「老熊,我操你個王八犢子!」馬車後頭,韓武德氣急敗壞的喊著,他帶過來的一百多士兵,在這一輪弓箭下,全部倒下了,就連他自己,膝蓋也中了兩箭,跪倒在了地上。

    「操,今天真是邪門了。」弓弩隊的將領表情也變得尷尬起來,這街道有這麼多兄弟們看著,他的士兵把其他營的兄弟給射死了,到時候怎麼跟將軍匯報。

    「把弓弩給我。」將領一把奪過手下士兵的弓弩,瞄準了馬車,一箭射出。

    這一次,馬車後面沒有韓武德的怒吼了,因為他已經吼不出來了,在他的喉嚨處,出現了一個血洞,一箭穿喉,當場斃命。

    韓武德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最後會是被自己人給一箭射死,倒在地上,雙眼還不甘的爆睜著。

    「這……這是怎麼回事?」弓弩隊將領拿著弓箭的手在哆嗦,他射死了一位千夫長,如果將軍知道,必然逃不了被亂棍打死的下場。

    「現在,可以讓路了嗎?」

    而就在這弓弩隊的將領精神有些恍惚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將領抬頭看去,卻發現,那馬車已經是到了他的跟前,那位黑的跟木炭一樣的馬伕,依然是掛著和先前一樣的笑容,看向他。

    「我就不信這樣還射不死你。」將領再次搭弓,如此近的距離,朝著秦宇射出了一箭。

    咻!

    弓箭射中眉心,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將領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他這箭是射向那位馬伕,可最後,卻射在了自己的眉心處,直到身軀倒地,將領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消失,凝固在那。

    整個街道的士兵全部呆滯,那些弓弩手更是連馬車從他們身邊走過都無動於衷!

    一片寂靜。

    近千士兵,在街道兩側站成黑壓壓的一排,卻看著這馬車緩緩的朝著城門而去,沒有人敢出來阻攔,此刻,只有馬蹄聲在街道響起。

    馬車逐漸靠近城門,那些守城的士兵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是該攔,還是該放行?

    「要是放他們出去,被將軍知道,咱們都得被軍法處置,不管這馬車有多邪門,大家一起上。」

    守城的士兵將領一聲怒吼,上百士兵朝著馬車衝來,只是,就在這些士兵即將衝到馬車跟前之時,一股狂風平地乍起,上百士兵的隊形瞬間被衝破,橫七歪八的倒在地上一片。

    「這……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上天有神仙在幫助我們?」小梅眼睛睜的老大,看著前面倒在地上的士兵,驚呼道。

    蘇若焉似乎是猜出了什麼,看了冷雨一眼,冷雨朝著她點了點頭,一切都在不言中。

    狂風將士兵吹倒,並沒有就此消失,呼嘯著朝著城門而去,古老的城門不堪狂風的肆虐,緩緩的倒在了地上,揚起一片灰塵。

    噠噠噠!

    馬車的速度沒變,依然是如此的緩慢,在所有士兵的目視下,出了城,消失在陽關大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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