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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尋龍盤
“小宇啊,咱舅甥兩人好久沒一起聊聊了,現在別走了,一會叫你舅媽整幾個菜,咱倆叨叨!”
“聽大舅你的”
縣長家的事情,很快就被秦宇拋在腦后了,因為拿走符箓的王秘書第二天就打電話給大舅,說縣長女兒果然不做噩夢了,并且對秦宇表示了感謝。
秦宇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既然打算走風水這一行,吃飯的家伙還要有的,羅盤是必備的,秦宇打算去縣城掏一個羅盤去。
縣城有一條街道是專門賣一些蠟燭,黃紙,還有風水用具。秦宇以前每逢清明,過年都會陪著父親到這里買點黃紙蠟燭回去祭拜祖先。
坐公交來到縣城后,秦宇一路邊看風景邊朝風水街走去,風水街位于lao城區內,秦宇自從上大學后就很少再來縣城了,看著路旁兩邊建筑的變化,也不禁感嘆社會發展的日新月異。
穿過大路,鉆進小巷內,秦宇來到一條木樓小街前,這就是風水街了,十幾年了,這里是還沒多大的變化,整條街道也就能夠讓兩三個人并排行走,不過現在不是什么時節,這條街道顯得比較冷清,放眼望去也就那么幾個人在游逛。
秦宇徑直來到一家賣風水用具的店鋪門前,里面滿目琳瑯的放著各式各樣的羅盤,還有魯班尺。
秦宇走進店鋪,雖然是白天,店鋪內還是亮著燈光,店主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瞧了眼秦宇,卻沒有迎過來,想是在他眼中買風水用具的都是風水師,而風水師在眾人眼中的印象都是上了年紀的人,秦宇年紀輕輕,和風水師的形象差太多了。
秦宇也不在意,時不時的拿起一塊羅盤瞅瞅,只不過神情卻是不太滿意,這些羅盤大都是雕刻出來的,一塊好的羅盤古譜要求是手寫的,這樣才能體驗出念力,而雕刻的未免死板又毫無氣場。
“我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那種手寫羅盤到現在都能成為法器了,又怎么會這么容易找到!”
秦宇嘴角噙起一抹自嘲的微笑,諸葛內經中有一篇辨器篇,講的是如何勘察一件器具是否是法器,所謂法器就是經過一些高人念力長期加持,形成一種氣場,就好比經過佛教高僧開光的一些玉佩吊墜,往往有驅邪保平安的作用。
風水師的羅盤也是一樣,經過一些風水大師長期使用的羅盤,同樣會形成一種氣場,相比一般的羅盤不論是方位堪輿,還是尋龍點穴都更具有精準度。
“老板,你這有沒有那些老舊的羅盤啊,不是這種雕刻的!”
雖然不抱希望,秦宇還是出聲朝坐在內里的老者問道。
“沒有了,手寫的羅盤都是很早以前的東西,當初破四舊的時候早就被砸的精光了,現在哪還有啊!”
老板的話讓秦宇臉上流露出肉疼的神色,這段歷史他卻是知道的,中國的很多傳統東西都在那段時間被破壞的精光。
“算了,隨便挑一個用著先吧!”
秦宇隨手在墻上拿下一塊羅盤,走到內里,問道:“老板,這羅盤多少錢!”
“這個羅盤可是上好的花梨木做的,六百塊一個!”
老者沒想到秦宇真是買羅盤的,露出一嘴被煙熏的黃牙,笑著開價道。
秦宇撇了撇嘴,這老板欺負他年輕,羅盤的作用是根據磁場去定位,一般的羅盤都不會用花梨木去做,因為花梨木做的羅盤磁針的氣場會受到影響,磁針的穩定性遠低于一般木材做的羅盤。
適合羅盤的木料一般都是采取剛中帶柔的木質,就像是一張宣紙。舉個例子,銀杏木,虎骨木這些用來做羅盤的標準木料,在墨汁寫上后是上下滲透。而檀木,花梨木,酸枝等木料則是左右滲透甚至長時間不滲透,當字寫完了也成了一個黑點了。這能體現羅盤的什么呢?穩定性!當木料越接近宣紙的效果才適合用于羅盤,才不會影響羅盤的感氣效果。
“老板給個誠心價吧,你這就是普通的松木而已,哪扯的上什么花梨木!”
“四百六十塊,這個價格最低了。”
被秦宇一口道出了羅盤的木質,老板也不辯解,既然秦宇能喊出松木,想來對羅盤也是了解的,也就不再開虛價了。
“三百吧,可以的話我就買一個回去,其實我也只是為了研究一下古代的風水文化,說實話那些金屬制作的羅盤才幾十塊錢一個,要實在不行我就去買那種的。”
老板的眼睛在秦宇身上上下打量著,在思考著秦宇說的話的真假,最后還是答應了。主要是秦宇太年輕,不像一位風水師,更像一位學生,要真只是為了研究一下風水文化,確實可以去買一個金屬羅盤。
相比幾十塊的金屬羅盤,自然是這木制的羅盤利潤更高,就算是三百,也比那賺的多。
老板去找一個袋子給裝上羅盤,秦宇隨意的打量這內里,目光掃視到桌上時,神情突然一震,那有一塊缺了一角的羅盤,而且還是一塊用墨汁手篆寫的。秦宇的目光閃過莫名的神色,旋即又恢復平常。
“老板,你這塊羅盤怎么還缺了一角啊!”
接過老板遞來的袋子,秦宇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塊缺了一角的羅盤問道。
“你說這塊啊,這是我鄉下一位親戚的,他們家以前是專門給人看風水的,不過在那動蕩的十年里,卻因此遭了秧,老爺子逝去了,很多東西都被砸了,這塊羅盤還是他們搬家的時候找到的,想必是在那個時候被毀掉的吧。”
“老板你能不能給我看看啊!”
“可以啊,這羅盤缺了一角沒什么用了,你看看吧!”
羅盤講究的是太極之道,圓生萬物,這缺了角的羅盤卻是沒有哪位風水師會用的。
羅盤一入手,秦宇就感覺沉甸甸的,他有一種感覺,這塊羅盤不普通,而且羅盤的材質烏黑泛光,應該是出自一位大家之手。
“老板,這塊羅盤雖然不能用了,但對于我研究古代風水文化卻是有著作用,不知道你肯不肯賣!”
“這塊羅盤我也覺得挺好的,沒事留著自己**的”
老人的臉上流露出不愿割舍的表情,不過秦宇卻是明白這只是老人為了抬高這塊羅盤的價格而已,瞧羅盤放在桌子上都沾滿了灰塵,哪像經常****的物件。
“既然是老板你心愛之物,那我也就不奪人所好了,反正都是羅盤,我也就是為了研究一下風水文化而已。”
說完,秦宇提著袋子,轉身就欲離開,他相信老板一定會開口叫住他的。
“小哥等等!”
果然不出秦宇所料,就在他即將踏出店門的時候,老板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臉上還擺出一副忍痛割愛的神情,說道:
“小哥既然打算研究一下古代風水文化,那自然還是用這古代的東西最好,這羅盤也是一個老物件了,老漢我沒讀過什么書,最敬佩的就是你們這些讀書人了,這樣吧,我就把這羅盤賣給小哥你吧”
“哦,老板你說的也在理,那老板你打算賣多少!”
秦宇站在門口,也沒走回去,直接開口問道。他要給這老板一種錯覺,他對這羅盤沒有多大興趣。
“五千吧!”
老人擺出肉疼的神色,還用手**了下羅盤,好像一位母親在**自己即將遠行的子女一般。
“五千,老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秦宇笑了笑,轉身不再理會老板,直接抬腳離去。
“小哥,別急啊,這買賣東西自然是可以還價的,你開個價吧,只要不是太離譜,我就賣給你了。”
“一千,這羅盤最多也就是民國時期的東西,這是我能出的最高的價格了。”
“哎呦,小哥,沒有你這樣還價的啊,這可確實是好東西啊,這樣吧,我讓一步,四千!”
“一千最多了,老板你覺得除了我,還會有誰買這么一個缺了一角的羅盤,又不是什么古董,還沒有用,我也就是買回去研究一下當時的風水文化而已。”
秦宇咬定這個價格不放手,他不怕這老板不賣,其實要不是剛用起諸葛內經記載的辨器法,知道這羅盤內有玄機,他也不會去買這塊羅盤。
“小哥,再加點,一千六,這個價格最低了,再低我就情愿留在手上了。”
秦宇端倪了老者的臉上一會,沉吟半響,也覺得這應該是老板的心理價了,便點頭答應了。
付了錢,秦宇直接把那塊羅盤也放入袋中,臉上不露任何神色,在老板的熱情告別中朝著街頭走去。
“前面的小兄弟,可否等等。”
秦宇快步朝前走,他現在打算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這塊羅盤,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轉頭凝視,卻見一位中年**和一位靚麗的青年女子從身后趕來。
“是在叫我?”
這條街沒幾個人,秦宇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兩人難道是叫的自己,只是從遠處看輪廓,他并不認識這兩人。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秦宇的身邊,秦宇打量著這眼前兩人,當目光落在青年女子身上時,不禁看呆了。
一雙柳葉眉,一對清澈明亮的杏眼,微挺的鼻梁,**透紅的肌膚,一頭烏黑長發盤起,露出性感白皙的鎖骨,平添一分高貴,只是神情略微的冷淡,尤其是瞧見秦宇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更是露出一分不耐。
“這位小哥,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中年**臉上露出一絲歉意,不過眼睛的視線卻緊緊的盯住秦宇手上拿著的袋子。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秦宇很快就恢復了清明,這青年女子長得確實是漂亮,他會短暫的失神也很正常,不過這只是一種純粹的欣賞而已,在他眼中,孟瑤就不比這女子遜色,而且也不像這女子冷的像一塊冰塊一樣。
“我剛剛看到小哥買了一塊羅盤,覺得有點眼熟,不知道能否借我觀看一下。”
原來是為了羅盤來的啊,這塊羅盤秦宇只是感覺到它不普通,但是具體有什么作用現在還不清楚,而且他觀這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是高檔衣物,想必身份不一般,也不怕對方耍賴。
“可以。”
接過秦宇遞過來的羅盤,中年**的神情變得凝重,雙手不停的在羅盤上磨砂,當摸到那殘缺一角的地方時,一對八字眉微微顫抖起來,良久,才一臉不舍的把羅盤交還給秦宇。
“這位小哥,這塊羅盤你花了多少錢買的”
“一千六。”
秦宇實話實說,這價格瞞不了別人,只要人家回頭找老板一打聽就知道了。
“我出一萬塊,不知道小哥可否把這羅盤轉讓給我。”
中年**目光炯炯的盯著秦宇,這塊羅盤對于一位風水師的作用的來說實在是太重大了。
“不好意思,我對這塊羅盤也比較喜愛,沒打算轉手。”
秦宇搖搖頭拒絕了,一萬塊,這轉手就差不多翻了六倍,要不是秦宇通過辨器法,知道這是個好東西,還真會賣了。
“兩萬塊!”
清脆的聲音響起,卻是一旁的女子開口說道。
“說再多我也不會賣的。”
莫詠欣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在她眼中,眼前的**穿著普通,也不像富家子弟,這轉手就翻了十倍的價格,竟然還不同意,而且從小到大,她還沒被男生拒絕過。
“五萬!”
莫詠欣不死心,又再次出價道。
“說了不賣,就是不賣!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走了。”
秦宇還真怕這女的會繼續加價,五萬啊,在小鎮一戶普通人家一年除去開支,也就差不多能賺這些錢而已。秦宇怕自己還真會頂不住**,還是耳不聽為凈。
“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了,五萬塊夠你賺的了。”
莫詠欣實在是氣惱,一千六買來的東西,轉手就能賣到五萬,這男的竟然還不愿意賣,此刻在她眼中秦宇就是一個貪婪之人。
“五萬塊就想買一塊羅盤法器,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秦宇也是惱火了,自己說了不賣就是不賣,跟貪心有什么關系,再說是你開的價又不是我要價,說完這句話后,他直接轉身欲走,這女的一看就是出身不凡,估計從小都被人順著,就該覺得什么事情都要依著她的想法。
秦宇的話傳進莫詠欣的耳中,只讓她本就冷淡的神情更加的冷冰冰,不過一旁的中年**聽后,神情卻是大變,嘆道:
“原來小哥也看出了這是件法器,那倒是我唐突了,不如這樣吧,我請小哥去喝茶,也算是補償剛才的打擾。”
“不用了,我還有事,而且也沒有什么打擾不打擾的。”
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這兩人看起來都不是奸詐之人,不過秦宇還是不想和他們繼續打交道,而且他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去搞清楚這件羅盤的來歷和作用。
“賀先生,什么是法器?”
看著秦宇離開,莫詠欣卻是一頭霧水,看這男的說的話和賀先生的神情,這羅盤似乎是一件了不得的東西。
“莫小姐,法器是我們風水師的一種說法,就好比佛家對于那些經過高僧開光的物件稱之為佛器一樣,法器同樣具有驅邪擋煞的作用。一件法器的形成是很困難的,必須是一位大師常年累月的念力加持,形成特殊的氣場,才被稱為法器。”
賀平出聲解釋,他還有一點沒有明說,一位風水師能夠擁有一件法器,對于提高風水師的水平也是有幫助的,通過感悟法器上留下的大師念力,也能讓風水師在風水造詣上更進一步
“只是這男子年紀輕輕的又怎么就能辨別出這是一件法器呢,不可思議!”
賀平的話語帶著一絲疑惑,辨別法器不是那么簡單的,他也是因為當初見過一件法器通過師傅的講解才略微了解一點法器的特征,就這樣剛還是仔細撫摸了許久才敢確定這是一件法器。
“賀師傅,如果有這件法器的幫助的話,對于這次事情的把握是不是就大了許多。”
“如果有這羅盤法器的話,將會增加一層的把握!”
莫詠欣聽后,杏瞳閃過亮光,左手做了一個手勢,街道的角落兩名黑衣男子看到手勢后快速的朝街頭走去,正是秦宇消失的方向。
回到家中的秦宇,把房門關上,拿出殘缺了一角的羅盤擺放在地上,接著又雙腿盤坐在羅盤前,雙手結著奇異的手印,口中誦念:
“抱元守一,破妄還原!”
秦宇現在的動作是諸葛內經中記載的辨器法訣之一,作用是堪破虛妄,直還器物的本貌。隨著他的手印的變化,地上的羅盤開始嗡嗡顫抖,隨即一道張牙舞爪的虛龍在羅盤上盤旋,一聲龍鳴,虛龍從殘缺的一角遁去,朝著一個方位呼嘯而去,只是還沒離開多遠便消散不見。
“竟然是尋龍盤!”
秦宇臉色蒼白,不過神色卻激動異常,這羅盤竟然是一塊尋龍盤,這簡直是風水師夢寐以求的法器,有了它,尋龍脈,將會簡單的多。
這靈光匯聚的虛龍才離開羅盤幾米就消失,是因為秦宇的念力不夠,說白了,法器就像一種能量武器,要使用他必須提供足夠的能量,而這能量就像佛教的佛力,道家的法力一樣,都是通過特殊的方式長期的修煉而來。
不過除了這種法器之外,還有一種消耗性的法器,就像秦宇先前畫的鎮宅符,佛教的開光物件,這些東西本身就被注入了念力,使用起來卻是不在需要提供念力。
諸葛內經中有著專門修煉念力的法訣,秦宇這段時間也一直在修煉,不然的話他也不能催動這尋龍盤。
秦宇還在研究著這塊尋龍盤,卻不知在縣城一座幽靜的別墅內,一位女子手上拿著一份資料,赫然是關于他的。
“秦宇,二十三歲,nc大學中文系學生,父母是公務員,除卻學習成績優異,和一般人無差別,一個多月前替自家二舅新屋破了喪風煞,揚名鎮上,與山上道士學習過風水。”
莫詠欣看著這份資料,柳眉微皺,這人年紀這么輕,竟然是一位風水師,怪不得能認出法器,想要從一位風水師的手上拿到法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其實如果通過自家的勢力壓迫,莫詠欣完全有辦法讓對方乖乖的交出法器,只是她雖然對人冷淡,卻也不是仗勢欺人之輩。不過對于這件法器她也是志在必得,這關系到家族的根基,莫詠欣絕對不會放棄的,而且自己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生面前吃癟,這口氣她還真咽不下。
晨曦,三月微寒,秦宇奔跑在田野小路上,兩側還可見微白的霜凍和露水,不遠處就是一條河流,這是信江的一條支脈,流跨整個縣城
三月農田一片閑,整個田野都是年冬收割過的水稻根,一眼望去,空曠無疑。秦宇跑到河邊才停下,大口的喘著粗氣。
自從上大學后,很久沒鍛煉過身體了,才慢跑了一個小時,秦宇就感覺身體有點承受不住了,現在的身軀還真是變得嬌貴了啊。
等氣息平緩后,秦宇開始了每天的修煉,凝神靜氣,抱元守一,靜納這天地靈氣。一日之計在于晨,清晨朝陽東升之際,正是靈氣最為雄厚的時候,而且更為純粹。
吞吐吸納,秦宇運轉法訣,整個人瞬間變得莊嚴肅穆,猶如一個高僧禪定,一縷神霞映射在軀體上,清氣氤氳。
“回去好好洗個澡!”
秦宇修煉完畢,瞅了瞅身上的粘粘物,這是身上排出的一些雜質,越是修煉到高深的地步,身上的雜質越少,修煉的本質就是去蕪存菁,正本清源。
父母已經煮好米粥擺在餐桌上,出門上班去了,秦宇剛脫下外衣,準備洗個澡,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喂,誰啊?”
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秦宇拿起手機問道。
“喂,秦宇嗎,我是阿龍!”
“阿龍,你這家伙又換電話號碼了。”
“干我們這行都這樣,換號碼是常事,你小子回來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和哥哥聯系下啊,怎么的,現在是大學生,知識分子,是不是要和我這混混撇清關系啊”
阿龍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大嗓門,秦宇笑罵一句“滾蛋。”
“別的不多說,限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趕到我這里來,不然咱倆就絕交。”
放下手機,秦宇笑著搖了搖頭,自從和孟瑤的哥哥孟方見面過后,秦宇雖然表面有沒什么變化,心中卻有一根緊繃著的弦,這段時間一直在廢寢忘食的研究諸葛內經,卻是不曾出去交際。
阿龍的真名叫紀阿龍,是他的高中同學,兩人從高一開始就是同桌,那時候秦宇的學習成績不算好,堪堪進入重點高中,而阿龍也和他一樣,兩人都是踩著分數線進來的。
秦宇的性格比較安靜,內斂,用阿龍的話說是:悶騷。而阿龍的性格大咧咧的,兩個性格不相同的人,卻互相投緣,相處的比任何人都好。
那時候兩人成績一般,坐在最后一排,對于學習不怎么感興趣的阿龍經常會去書店外租一本厚厚的小說來看,那時正是網絡小說剛剛盛行的時候,兩兄弟互相把風,一人看上午,一個看下午,倒也樂此不疲。
不過除了不愛學習,兩人也沒少惹事,阿龍的性格對于看不慣的人或者事情,總是毫不掩飾,為此經常和人大打出手,加上人又長的高大,不過一個學期,就在學校打下赫赫威名,下面也聚著一批學生小弟。
不過所有人只知道阿龍善打,卻不知道秦宇也出了一份力,兩人分工明確,秦宇負責在躲在后面出謀劃策,擔當軍師角色,校園里的好幾次大型斗毆事件都有秦宇的影子
。不過知道這一點的人不多,除了兩兄弟之外,只有幾個最初跟著阿龍的學生小弟。
到了高二的時候,阿龍已經成了學校的一霸,每天帶著小弟游逛,逃課,打架,秦宇卻是選擇了安心學習,兩人的交集變少,但這絲毫沒有妨礙兩人之間的情誼,仍然是親如兄弟。
畢業后秦宇去了nc大學念書,阿龍高三還沒讀完就輟學了,替縣城的一家歌舞城看場子,好斗,又講義氣,手下還有小弟,很快他就在縣城也闖出了不小名氣,去年的時候把歌舞城給買下,自己當老板來經營,當初開張的時候秦宇還去參加過典禮。
洗完澡后,秦宇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出門攔了量車,朝著縣城而去。
阿龍經營的歌舞廳名字為“夢幻歌舞廳”算是縣城的一個老牌歌舞廳了,不過阿龍接手后,又對它進行了改造,倒也不會顯得落伍。
“咦,這對面什么時候也開了一家歌舞廳了?”
秦宇站在夢幻歌舞廳的門口,瞧著對面也有著一家歌舞廳,同行是冤家,這歌舞廳更是如此,兩家位置離的那么近,難免會存在搶客現象,尤其是歌舞廳這類肯定帶有黑勢力的娛樂產業,更是會容易爆發沖突。
“這家歌舞廳來頭不小啊!”
每個行業都有潛規則,尤其是這類娛樂產業,一般情況下位置上不會那么近,不然就屬于主動挑釁了。阿龍竟然能容忍這家歌舞廳在對面開張,想必對對方也是有所忌憚。
現在是白天,歌舞廳沒有客人,前臺只有一位收費小姐無聊的倚靠在收費臺上,畫著濃重的煙熏裝,正在玩著手機。
舞池邊上坐著幾個滿臉橫肉,身材高大的男子,瞧見秦宇進來,其中的一位眼睛一亮,快步走過來喊道:
“宇哥,你來了,龍哥在二樓呢!”
“你是?”
秦宇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左臉頰上有一條刀疤痕,理著一個圓頭,臉上的橫肉凸起,依稀有幾分印象,不過秦宇還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我是趙兵,以前在學校就和龍哥在一起的!”
趙兵出聲解釋道。他屬于最早一批跟著阿龍的,對于秦宇也是有所了解的,當初阿龍初立門戶的時候,人不多,就他們幾個人,卻硬是把高二高三的團伙給打趴了,這其中秦宇的計謀起了重要的作用,對于秦宇他也是十分欽佩的。
“是你啊,這幾年沒見一時都認不出來了,變化蠻大的。”
“宇哥,龍哥在上面等你呢!”
“那行,我先上去了,回頭有空在找你嘮嘮。”
秦宇說了句客套話,就朝著二樓走去,說實話他心里對于打打殺殺不敢興趣,如果不是因為阿龍,恐怕他不會和這些混混有任何聯系。
二樓是不對外開放的,也是阿龍的大本營,秦宇不算第一次來了,直接朝著最里面的一個房間走去,一推開門,一位男子坐在沙發上笑吟吟的沖他喊道:
“你小子是不是把兄弟忘了,回來一個多月了,也不來找我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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