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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oxo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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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九燈和善]超品相師(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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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7 00:04:58
第一千兩百五十四章 逐漸浮出水面

    次日!

    當秦宇從房間裡出來,來到酒店大廳的時候,卻發現,蕭曖曖和蕭月月都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蕭曖曖在和曹軒還有成榕陽談論著一些事情,而蕭月月則是有些無聊的玩著自己的指甲,當看到秦宇從電梯口出來時,俏目一亮,從沙發上站起了身。

    「蕭兄、成處長,二位這麼早就來了。」秦宇笑著打招呼道。

    「還有我呢?」蕭月月有些不滿了,又被秦宇給無視了。

    ……

    一行人打過招呼之後,便享用起酒店準備的早餐,而也就在這時候,秦浩然也從房間內出來,對於秦浩然的身份,蕭家兄妹並不知道,秦宇也沒有解釋。

    吃完早餐之後,一行人便出發了,秦宇、蕭家兄妹還有秦浩然和曹軒以及成榕陽上了一輛商務麵包車,另外還有三輛車在後面跟著,一共十八人,按照蕭曖曖的指路,朝著市區的南部行駛。

    車行駛了那麼一個多小時,最後,卻是進入了一片工業園區。

    「這是很多年前的工業園區了,許多工廠都已經搬走了,不過還有一些工廠還在,我知道政府幾次都想將這裡給重新規劃,不過,卻是被一些工廠老闆給阻止住了。」

    聽了蕭曖曖的話,秦宇也是無聲的笑了笑,他明白蕭曖曖這話的意思,最早的工業區,那一般都是有關係的有人脈的人才開的廠。哪怕現在這些工廠廢棄了,但是想要讓這些人將廠給讓出來,除非政府願意大出血。不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筒子樓就在最裡面,原先是一家製衣廠,不過後來這製衣廠發生了火災,連老闆都被燒死了,當時有一種傳聞說這廠的風水不好,所以便沒有人願意接手。」蕭曖曖在前面領路,回頭解釋道。

    進入工業園區之後。很快,眾人便見到了照片上的那棟筒子樓。那是在一個廢棄工廠的裡面,整個工廠裡面雜草叢生,除了筒子樓之外,還有兩棟外表燒黑了的房子。由此可見,當初那場大火有多恐怖。

    一行人從車上下來,曹軒的幾個手下上前將廠的鐵門給撬開,這工業園區本就是半荒廢了的,倒是也沒有什麼人出來管。

    進入廠裡面,秦宇沒有絲毫的耽擱,直奔那筒子樓而去,現在筒子樓已經找到了,下一步。就是找出那保險箱了。

    不過,當來到筒子樓的門口時,秦宇的眉頭卻是微微皺了一下。因為,那筒子樓大門的那把鎖卻是開著的。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當初的工人們並沒有鎖這門,畢竟,一棟廢棄了的寫字樓,確實也是沒有什麼值得鎖上的。

    不過即便如此。秦宇依然是回頭略帶深意的看了眼蕭曖曖還有秦浩然,然後。直接是推開了門。

    「喵~」

    鐵門推開的聲音驚動了這樓裡的一些野貓,十來條野貓一下從鐵門內鑽出,瞬間便竄入那雜草從,消失不見。

    「這些野貓,嚇了本姑娘一跳。」蕭月月就站在秦宇的身後,拍了拍胸脯說道。

    秦宇沒有理會身後的蕭月月,走進了筒樓內。

    一進去,便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兩邊都是房門,有點類似於學校的宿舍樓,最裡頭,一邊是公共廁所,一邊則是前往二樓的樓梯。

    「秦浩然,你知道你父親保險箱放在哪個樓裡不?」秦宇回頭朝著秦浩然問道。

    「不知道,我也和你們一樣,是第一次到這裡來,還是各個房間找一找吧。」秦浩然攤了攤雙手,朝著左側第一個房間走去,一把將房門給推開。

    「他是?」蕭曖曖聽了秦宇和秦浩然的對話,對秦浩然的身份卻是有些好奇了,朝著秦宇問道。

    「秦海風的兒子,也就是六爺口的那位秦教授。」秦宇點了一句,蕭曖曖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卻是沒有再多問。

    「沒有。」秦浩然從房間內走出來,攤開雙手,朝著秦宇等人說道。

    「大家都分開找,一人一間房,這樣速度會快一點。」曹軒朝著他的手下一揮手,一群人便開始挨個房間查找去了。

    而秦宇卻是站在走廊裡沒有動,蕭家兄妹也沒有動。

    「怎麼,你也感覺出來了嗎?」蕭曖曖突然開口朝著秦宇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嗯,感覺到了。」秦宇卻也同樣莫名其妙的回答了一句。

    「是你動手還是我動手?」蕭曖曖繼續問道。

    「哥,你們兩人又在說什麼呢?昨天演戲還沒演夠啊。」一旁的蕭月月有些不解的看著這兩男人,什麼感覺出來了,感覺出來啥了,除了一股的潮濕氣味,她啥都沒感覺到。

    蕭曖曖看了自己這妹妹一眼,突然,手一揚,朝著某個方向一掌拍去。

    砰!

    一陣塵土飛揚,在那走廊的盡頭,一道身影顯露,那是一位黑衣人,不過此刻卻是有些狼狽,那雙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帶著一絲驚駭之色。

    顯然,這位黑衣人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發現了,當下就想朝著二樓而去,不過,蕭曖曖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給我留下吧。」

    化掌為爪,蕭曖曖直接是一爪朝著這黑衣人抓去,一股無形的吸力從他的爪心射出,那黑衣人不受控制的朝著蕭曖曖這邊倒退而來。

    咻!

    眼看著黑衣人就要落後蕭曖曖手的時候,又是一道黑影出現,這道黑影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手,擺脫蕭曖曖的吸力,兩人直接是竄上了二樓。

    「該死的。竟然還有一位。」蕭曖曖也是沒有想到,這走廊之上,竟然埋伏了兩位黑衣人。不過,就在蕭曖曖懊惱的時候,先前未動的秦宇卻是有了動作。

    一手一抓,秦宇的手中出現一片光芒,瞬間,這光芒便籠罩在了那兩黑衣人的身上,接著秦宇口輕喝一聲。「給我滾下來。」

    砰,砰!

    兩位黑衣人直接是從樓梯處落下。摔倒在走廊的那一端,而聽到這動靜的曹軒等人也是從各自的房間裡衝了出來,當看到地下的兩黑衣人時,曹軒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立刻命令手下將這兩黑衣人給抓住。

    「說,你們是什麼人?」曹軒走到這兩黑人面前,摘下兩人的面罩,結果卻是兩位中年男子。

    這兩位中年男子雖然被抓住了,但卻是一句話也不說,很明顯,是沒打算配合了。

    「曹處長,你繼續帶人去尋找保險箱,這兩人交給我來審問。」

    秦宇和蕭家兄妹這時候也已經是走到了兩位黑衣人的面前。那兩黑衣人看到秦宇,眼中閃過一縷驚駭之色,很顯然。是因為秦宇的實力震懾住了他們。

    「說說吧,你們是什麼人,不要覺得你們不開口,我就拿你們沒辦法了,這世上,有一種叫做攝魂術的秘法。想來你們也聽說過吧。」秦宇看向這兩黑衣人,淡淡的說道。

    聽到攝魂術三字的時候。這兩黑衣人神色陡然一變,而一旁的蕭家兄妹也是用古怪的眼神看向秦宇。

    攝魂術,是一門操縱魂魄的秘術,但更是一門邪術,因為這攝魂術,操控的是他人的魂魄,而且施術手段極其的殘忍,是將人的魂魄生生的從體內給抓取出來,這和對一個人進行剝皮的殘忍程度是相當的。

    被抓取了魂魄的人,將會變成一個白癡,而且以這種野蠻的形式抓取出來的魂魄,也沒法再回到身體之內,只能是被利用完了之後,煙消雲散。

    所以,攝魂術這種邪門術法,是為玄學界正道所不齒的,這種有違人道的事情,一旦有誰做了,就會遭到玄學界的共同聲討。

    「怎麼,你們覺得我不敢這麼做是嗎?」秦宇笑了笑,「我對你們用攝魂術,外界又有誰知道,而且你們本來就見不得光,相信你們身後的主子也不會為了你們出頭。」

    「我們要是告訴你的話,你是否答應放我們走。」那兩黑衣人沉吟了半響,似乎是覺得秦宇真有可能做的出來,當下開口反問道。

    「當然,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信息,你們和我又沒有什麼仇怨,自然可以放你們走。」秦宇爽快的答道。

    「我們是受一個人的囑托,讓我們跟蹤秦浩然,把秦浩然去過哪裡,做過什麼,都告訴他。」

    「那人是誰?」

    「我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給了我們兩兄弟一大筆錢,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黑衣人答道。

    「笑話,不知道對方的來歷,你們就敢收人家的錢,不怕事後人家殺你們滅口,這借口騙三歲的小孩吧。」一旁的蕭曖曖冷笑著說道。

    「我們真的沒有撒謊,確實是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們倒不怕對方殺人滅口,因為對方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秦宇卻是皺了一下眉,眼前這兩黑衣人不過是三品境界,但是修煉的應該是隱匿方面的術法,用來跟蹤人倒確實是不錯。

    半響後,秦宇掏出了手機,打開了手機的相冊,指著相冊上的一張照片,問道:「是他嗎?」

    「不是。」

    「那是他嗎?」

    「也不是。」

    ……

    「等等,這一張有點像,對,就是他,雖然他和我們見面的時候是帶著面罩,但是這身材錯不了。」

    看到這兩黑衣人指著自己手機上的這張照片,秦宇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縷震驚之色,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指使這兩黑衣人的,竟然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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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五十五章 秦海風留下的信

    知道指使這兩黑衣人的幕後之人是她後,秦宇心裡便已經相信這兩黑衣人的話了,然而,同樣又有新的疑惑浮現在秦宇的腦海。

    她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我們兄弟兩把一切都告訴你們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們走了。」兩黑衣人眼巴巴的看向秦宇,等待秦宇的表態。

    「秦兄,你相信這兩人的話?」蕭曖曖還是有些不相信,最主要的是,這兩人才區區三品,但差點從他手中逃走,這讓他臉色有些掛不住,決定給這兩傢伙一點懲罰。

    「應該是沒說謊。」秦宇從懷裡掏出了兩張符菉,雙手一揚,兩張符菉化成一團灰燼,「張開你們的嘴巴。」

    兩黑衣人不情不願的張開嘴巴,秦宇快如閃電的將兩符菉的灰燼塞進了兩人的嘴,等到兩人嚥下去後,才慢的說道:「這符菉是我獨門煉製的,如果七天之內沒有解藥的話,你們就會全身潰爛,魂魄消亡,要是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

    兩黑衣人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信,他們可不敢不信,眼前這人的實力太恐怖了啊,容不得他們不信。

    「這七天裡,要是這人還有和你們聯繫的話,就立刻告訴我,到時候我自然會給你們解藥。」秦宇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碼,那兩黑衣人連忙記住在心裡。

    「這位高人。能否問一下您的名諱?」在即將離開的時候,兩位黑衣人還是有些不甘心,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栽在了什麼人的手裡。

    「秦宇。」

    聽到秦宇自報姓名。這兩黑衣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其一位立刻反問道:「是那位三大協會大比第一的秦宇?」

    不過這話剛問完,這黑衣人便知道自己是白問了,如此年紀,實力這麼的恐怖,除了這位號稱玄學界的妖孽存在,那還能有誰?

    操。早知道這位也在,打死他們也不會為了這點錢而出手啊。這位可是赫赫凶名在外啊,連控屍一族這麼恐怖的家族都敢惹,龍虎山也是說打上去就打上去,他們哥倆這小身板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這一刻。兩位黑衣人倒是恨起了那位幕後之人,對方這是擺明著坑他們兄弟倆啊,故意不告訴他們這尊煞神也在這裡。

    兩位黑衣人帶著對幕後之人的怒火走了,而秦宇一行人的搜尋還在繼續,最終,在搜尋到三樓的時候,終於有了發現。

    「曹處長,這裡發現了一個保險箱。」曹軒的手下從一個房間內走出來,興奮的喊道。一行人連忙走上前。

    房間內,有著幾張空著的床鋪,而此刻這些床鋪被移了出來。在床鋪的裡頭,靠牆角的位置,安靜的擺放著一台保險箱。

    這是一台綠色的很古老的保險箱,上面的綠漆都已經脫落了不少,保險箱上有著一個把和一個鑰匙孔,這種保險箱的打開方式很簡單。就是將鑰匙插進鑰匙孔內,然後轉動手把就可以了。

    鑰匙一直是在秦宇這裡。拿出鑰匙之後,秦宇轉動手把,匡噹一聲,發條打開的聲音傳出,一行人臉上都露出喜色,這說明,秦海風留下的這個保險箱就是眼前這個,沒有找錯。

    然而,手把轉開之後,秦宇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保險箱,而是目光盯著保險箱上的綠漆看了那麼幾秒,接著才緩緩將保險箱的門打開。

    一個立方面積的保險箱,打開之後卻是很空曠,裡面,只有兩個袋子,秦宇將這兩個袋子拿出來,看了曹軒一眼,曹軒明白,示意自己的手下上前仔細查看保險箱的各個角落,看看有沒有遺漏的。

    這麼多天的辛苦,就是為了找到這保險箱,眼下,保險箱找到了,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興奮之色,不過秦宇並沒有急著打開袋子,而是開口說道:「大家先回酒店。」

    一行人再次返回了酒店,就連這保險箱,也被曹軒的手下給抬了回去。

    ……

    酒店之內,秦宇的房間內,此刻,有蕭家兄妹,有成榕陽和曹軒,當然,還有秦浩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放在桌上的這兩個袋子,這是兩個黑色的袋,在沒有打開之前,誰也不知道裡面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秦宇先將左邊的一個袋子給打開,所有人的目光第一時間朝著袋子看去,裡面,有著一顆石珠,一塊石頭刻畫的令牌,還有一瓶液體,接著,就沒了。

    所有人的神色都變得有些古怪,大家費勁辛苦找到保險箱,就得來了三樣這麼不起眼的東西?

    秦宇將石珠和令牌拿在手裡,發現就是普通的石頭,沒有任何的不同之處,以秦宇現在的境界,如果這兩樣東西有什麼特別之處,不可能發現不了。

    至於這剩下的一瓶液體,秦宇卻是看了曹軒一眼,曹軒朝著他點了點頭,這讓秦宇知道,這液體,就是當初曹軒告訴他過的,只出現在四川涼山那一帶的特殊液體。

    這個袋子,等於是毫無用處,至少目前來看,是沒有任何的用處,將石珠和令牌放下,秦宇又將另外一個袋子給打開。

    這個袋裡的東西同樣不多,有著一張泛黃的地圖,除此之外就是一個信封了。

    看了眼信封上的字,秦宇將信封遞給了秦浩然,因為這信封上寫著是由秦浩然接收,從道理上來講,還是應該讓秦浩然先看,反正秦浩然人都在這裡,也不怕信會沒了。

    秦浩然默默的接過這信封,看了眼上面的字跡,說道:「這是我父親的字跡。」

    在秦浩然拆開這信封的時候,秦宇也是拿起了地圖來看,這一看,卻是愣了一下。

    「怎麼了,這地圖有什麼不對嗎?」

    蕭月月看到秦宇發呆,螓首靠在秦宇的耳側,看著秦宇手上的地圖,說道:「這就是盤龍山啊,是我們這邊最大的山脈了。」

    盤龍山,整個四川有一半的山峰都是起源於這山脈,是四川第一大山脈,也是四川的標誌性的旅遊景點,當然,開放的是山脈外圍地段,內裡深處因為山路複雜,地形險峻,且多毒蛇走獸,卻是禁止遊客入內。

    被蕭月月這麼一靠近,秦宇卻是恢復了正常,眼中精光一閃,他看到這地圖,之所以會震驚,並不是因為這地圖上的山脈是盤龍山脈,而是因為,這地圖上的盤龍山脈一角,和江山社稷圖內,那條主龍之靈所孕育出來的山脈,一模一樣。

    到此,秦宇可以確定,那條主龍之靈應該就是盤龍山脈的主龍,不過是被三十六洞天福地的那些大能給抓走了,不然的話,沒法解釋這山脈會和江山社稷圖內的那山脈一模一樣。

    當然,相比起這真正的盤龍山脈,江山社稷圖內的那山脈卻是屬於縮小版的,這一點也很好理解,江山社稷圖內的山脈畢竟出現的時日太短,而這盤龍山脈卻是經過了無數歲月的發展,才壯大到如今的規模。

    這地圖,除了有盤龍山脈之外,還有一些紅線,這紅線順著盤龍山脈而上,在盤龍山脈的深處,標記出了一個位置,看樣,這是一張引路圖,告訴他們目的地在哪。

    只是,那盤龍山脈到底有什麼,那就要看秦浩然手的這封信了。

    而秦浩然也很快就將手裡的這封信看完,神色變得有些複雜,半響後,卻是將信封還給了秦宇。

    拿著信封,在上面瀏覽了一遍,秦宇總算是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經過了。

    這封信,是秦海風寫給秦浩然的,準確的說,是秦海風給自己兒解惑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看到這封信的應該是浩然你,因為你和爸爸一樣聰明,爸爸相信,你肯定可以找到保險箱的。」

    「當然,浩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來爸爸已經不在人世了,不過不要難過,因為這一點,爸爸早就已經有所預料到了,這封信,也是爸爸在08年的時候寫下來的,就是希望,如果爸爸死了,你能知道爸爸所做的一切。」

    「如果看到這封信的人不是浩然的話,我也猜不到你是誰,但是我同樣會告訴你一些東西,但是我希望,你可以不要打擾我兒子平靜的生活,因為我的一切,我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兒子,除非,讓他看到這封信,所以,我兒子是無辜的。」

    這是信封的第一頁上面的內容,秦宇看完之後,看了眼秦浩然,繼續往下看。

    86年的時候,我成為了一個考古專家,那時候我的導師是一位很有名的研究夏商周文明的專家,跟著這位導師,我見識到了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夏商周三朝是神秘的巫文化,也就是在那幾年,我第一次開始對自己心中的科學信仰動搖了,尤其是在一次和老師前往了一個神秘的地方之後,終於,我不再是一個無神論者。

    94年的時候,我成為了一位考古學的教授,但是我和我老師不同,我老師研究的古代的那巫術文化到底有多強大,但是我卻想還原古代的巫術,那些堪稱神仙一樣的逆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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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7 00:05:33
第一千兩百五十六章 可悲的秦海風

    既然那些古代人能做到,為什麼我們現在人就不能做到,無論是哪方面,我們都比古代人強了許多,於是,我暗自給自己下定決心,這一生的目標,就是尋找古代這些巫術。

    但是當我將這目標告訴導師時,卻遭到了導師嚴厲的批評,按照導師說的,這個世界已經有了自己的認知和規則,如果真的將古代的巫術還原出來,那反倒是這個社會的災難。

    強權,沒有了制約,將會給世界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很顯然,我和導師是完全不同的觀點,這種強大的堪比小說的神仙手段,一旦真正的掌握了,將會給人類帶來巨大的好處,海嘯、地震甚至還有乾旱和洪水都可以解決。

    然而,導師知道了我的想法後,卻取消了我考取教授的資格,因為他不想我再接觸這方面的信息。只是,導師卻是小看我了,沒有了考古專家的頭銜,我依然可以進行我的研究,在那時候,我加入了一個地下團伙,也就是現在人說的盜墓組織。

    我給這些人提供古墓的資料,專門去找三朝以前的墓,幾年下來,我發現自己離我想要的目標越來越近了,只要再給我幾年的時間,我一定會還原出完整的巫術的。

    而也就在這時候,我的導師,因為一次血壓過高離開了人世,導師的葬禮我去參加了,說實話,我不怪我的導師。我們兩人不過是觀念上的衝突而已,而且,沒有導師對我的壓制。我又怎麼會和盜墓賊走在一起呢。

    導師離世了,沒過多久,我就被學校聘請為教授了,而成為教授之後,我便申請了專項研究資金,用來去考古和挖掘遠古時期的古墓,不得不說。這種光明正大挖掘古墓的行為,是偷偷摸摸的盜墓所沒法比的。

    然而。遠古時期的古墓留下來的並不多,或者準確的說,是有線索的古墓太少了,成為教授後的前幾年。我的進展非常的緩慢,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了進展,直到97年四川成都那犀牛石獸的發現。

    最先被發現的是地宮,因為有人斷言可能是夏商周三朝時期的建築,因此我和其他幾位專家便接到上面的要求,前往了成都,然而,當我站在那地宮的門前,看著地宮的石碑時。我的心卻是止不住的在狂跳,這些地宮上的特殊符號其他專家們沒認出,但是我認出來了。而且,這正是我這麼多年來一直苦苦尋找的。

    沒錯,這石碑上面記載的是一門巫術,而且比我以往所得到的所有線索都要齊全,這篇石碑,我一定要得到。

    為此。我不惜勸動其他專家同意我的建議,將這地宮的門給打開。將石碑給挖走。當然,我的理由也很充足,一般古墓因為長期封閉都會有有毒氣體,都要提前打開墓門讓裡面的空氣流通一段時間才行。

    這塊石碑被放置在了帳篷之內,趁著黑夜,我一個人潛入了帳篷內,將那塊石碑上的巫術徹底給拷貝了下來,然後,用錘子將這石碑給一絲一絲的敲碎。

    因為,我不想除了自己之外,還有第二人見到這巫術。

    說實話,對於我自己當時的行為,事後我自己心裡也很震驚,因為我發現,我和最開始的自己不同了。

    ……

    六個點,入紙三分,足以說明寫這封信的秦海風,寫到這裡的時候,心裡是有多麼的複雜。

    因為,我原本是想要瞭解這巫術,然後將這巫術給徹底的推廣出去,但是現在的我,面對著完整的巫術時,卻不想它被其他人發現,我開始變得自私了。

    也許我導師說的是對的,當一個面對著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力量面前,以往的一切初衷都會改變,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放棄,巫術,我必須要學會。

    除此之外,趁著黑夜,我一個人偷偷溜進了地宮之中,政府安排守衛的人是在地面附近守衛,內部反而沒人監守,因此,我很順利就進入了地宮。

    佔著當初盜墓的經驗,很快我就找到了地宮的中心位置,而且讓我找到了啟動的機關,看到了一頭巨型的犀牛還有一塊令牌。

    那塊令牌是掛在犀牛的牛角上的,除了這令牌之外,還有一顆石珠,鑲嵌在犀牛的牛角上,我把這兩樣東西都偷偷的藏了起來。

    之後,我便偷偷的潛回了帳篷,第二天,上面又派來了三人,這三人給我感覺很危險,我不知道這三人什麼來歷,但是當我們進入地宮的時候,我發現這三人竟然可以不靠機關,直接將宮殿的大門給打開時,我心裡便有些慌了,會不會被他們發現我偷潛進去的事情,於是,我決定毀掉這個宮殿,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按下了機關。

    爆炸了,一切線索都消失了,團隊也解散了,然而我卻沒有直接回京,因為關於這碑上的巫術,我還沒有破解開來。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初的那三個人中的一位,竟然懷疑起我來了,於是,我又一把大火燒了整個招待所,匆忙離開成都,回到了京城。

    回到了京城的日子,我開始拚命的研究這巫術,經過幾年的努力,終於讓我破解出來了,然而,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雖然有了巫術口訣,但是我卻沒法施展出來。

    一個強大的巫術就擺在我的面前,那種堪比仙人的逆天手段,我知道,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於是,我決定去再次回到四川,找出這地宮的來歷。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探查之下,我可以確定,這地宮的製造者,是三國時期的諸葛亮,同時,我還意外的發現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這諸葛亮,竟然是一位巫。

    於是,我的新的研究目標又出現了,我決定研究諸葛亮生前的一切,因為,這是我這麼多年來,唯一的發現一位在歷史上有真實姓名的巫。

    下面的過程我就不寫下來了,不然的話,恐怕可以寫成滿滿的一本書,總之,在我寫下這封信的時候,我決定前往一個地方,如果行程順利的話,我的目標就會達成了,如果我不幸死亡的話,那就是命吧。

    這地圖上標示的地方,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

    信封的內容到這裡就結束了,不過,後面卻還有一頁紙,當秦宇看到這最後一頁紙上面的內容時,整個人卻是愣住了,隨即臉色變得十分的古怪。

    「又怎麼了?」

    蕭月月看到秦宇的臉色之後,從秦宇手中拿過信封,快速的掃過一眼後,到目光看到最後的那一張紙時,表情也變得和秦宇一樣的精彩。

    「這秦海風還真是……」蕭月月似乎是想爆一句粗口,不過,當她看到站在一旁的秦浩然時,最終還是忍住了,將信封遞給自己的哥哥,說道:「哥,你也看看吧。」

    蕭曖曖帶著疑惑之色看了秦宇和自己的妹妹一眼,不過,半響後,他的神色也和秦宇兩人一樣,放下信封,又看了看一旁的秦浩然,說道:「呃……說了這麼多,感情秦海風還不知道玄學界的存在啊。」

    這信封最後面一頁紙上面記載的,是一門術法,也正是秦海風從那石碑上刻錄下來之後翻譯出來的術法,不得不說,秦海風是一個人才,那些繁複的古字,到最後讓他翻譯成白話時,竟然還沒有差錯。

    但是,秦海風不知道的事,這個術法,是一個很簡單的術法,可以說,在玄學界只要是有些底蘊的門派或者家族都會,這就是一個鎮邪術。

    鎮邪術,作用是鎮壓邪祟,這樣的術法,在整個玄學界有很多的版本,幾乎各個門派和家族都會有,不過口訣卻是大同小異,是以,蕭家兄妹也能一眼就看出這術法的本質。

    而秦宇那就更不用說了,這術法,在他的諸葛內經有完整的記載,類似這樣的鎮邪術,諸葛內經有不下十個,而這個,只不過是其中中等級別的而已。

    至於秦海風無法施展的原因,很簡單,秦海風不是修煉者,沒有念力,如何能施展的出來術法,哪怕是最低等級別的術法,都需要念力的支持。

    秦宇三人一陣唏噓,如果秦海風還活著,知道他為此話費了半生心血,甚至搭上了性命去參悟的所謂的「巫術」,只是一個簡單不過的鎮邪術,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我看啊,這秦海風根本就不瞭解玄學界,沒準這張地圖上面標示的地點,也不過是一些平常不過的東西。」蕭月月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蕭曖曖保持了沉默,目光看向秦宇,而秦宇沉吟了半響之後,卻是搖了搖頭,「不一定,這封信是幾年前的了,這幾年來,秦海風肯定有其他的收穫,而他沒有將這地圖和信封給換掉,這說明,這些信息,依然是他想要傳達出來的。」

    秦宇會這麼判斷,有他的依據,如果秦海風不知道玄學界,那麼他的死就很難解釋了,因為殺害他的就是玄學界的人,而且,這後面幾年的情況沒有寫在這信封上,秦宇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大的可能,可以解釋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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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7 00:05:50
第一千兩百五十七章 頭都大了

    秦海風不想自己的兒子捲入一些事件當中,這樣的一封信,如果是秦浩然看到,自然不會有什麼,可如果要不是秦浩然看到,而是落在了其他人的手裡,至少,通過這封信,這些人便知道,秦海風的兒子對什麼都不瞭解,不需要理會。

    這是秦海風為了保護自己兒而特意留下的一封信。

    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秦宇心裡便有了打算,看樣子,還是得到那盤龍山脈深處走一遭。

    不過,因為這鎮邪術的事情,蕭曖曖明顯對秦海風的事情熱度下降了許多,原本按照自家六叔的提醒,他還打算一探究竟的,但是現在,什麼興趣都沒了。

    誰知道去了這盤龍山脈之後,會不會發現的又是這樣在他們這種世家眼中如同雞肋的存在。

    蕭曖曖兄妹走了,而秦浩然,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至於成榕陽和曹軒兩人,則是按照秦宇的吩咐,準備一些進山用的工具。

    很快,房間內,就剩下秦宇一人,還有那桌面上擺放著的石珠和那塊令牌。

    再次研究了一會石珠和令牌,秦宇將石珠和令牌給收起,開始整理起秦海風一事的所有脈絡。

    從最初,在火車之上,陳卿之提到的滅世之卦,到後面秦海風被綁架,再到死亡,以及保險箱的出現,到現在,線索到了盤龍山脈的深處,這其中,似乎是有哪個細節被自己忽略了。

    然而。連續將這些事情在腦海裡回放了許多遍,秦宇依然是沒有能抓出被忽略的地方,一個時辰過去。秦宇卻是從沙發上站起,不想了。

    不管怎麼樣,一切的事情,到了盤龍山脈深處就該會揭曉了,而且,秦宇自信,他有這個實力應對一切的未知。

    ……

    成都機場。兩位穿著唐裝的老者在幾位黑衣男的簇擁下,從機場內走出來。一行人上了幾輛黑色商務麵包車後,很快便消失在人流深處。

    「老十,對於這一次的任務,你有什麼想法?」車上。兩位老者坐在後座之上,其一位開口說道。

    「從秦海風的魂魄得到的消息,那東西就在盤龍山脈深處,一旦拿到手,對於咱們組織的計劃將會是一大助力,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是啊,為了等待那一天的到來。咱們已經付出了太多了,現在,終於是看到了一絲曙光了。」

    「哼。那些人以為把咱們趕出去就沒事了嗎?一群迂腐的傢伙,遲早他們會知道當初的決定錯的有多離譜。」另外一些老者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老者從懷裡拿出了一盞燈,這是一盞油燈,不過,此刻這油燈的火苗卻是十分的微弱,而且。隱約可以從火苗之中,看到一個人的身影。

    「秦海風。最好不要耍花樣,只要讓我們找到那東西,答應你的,都會給你,要是敢欺騙我們的話,你會比死還要難看。」

    老者對著油燈冷冷的說了一句,那油燈上的火苗跳躍了幾下,隨後,又恢復了平靜。

    ……

    另外一邊,秦宇一行人也準備好了,當天便前往盤龍山脈,前往的一共是十個人,秦宇、秦浩然,還有曹軒,以及曹軒的六位手下,以及一位導遊,成榕陽作為地區負責人,沒法一同前往,不過這位導遊,卻是他安排的,是一彝族的中年男子。

    因為這一次秦宇一行人要前往的盤龍山脈,得先從涼山地區路過,而涼山地區是彝族的聚居地,這位中年導遊就是彝族的當地人。

    不過,就在一行人上了車,開始朝著涼山地區開去的時候,一道身影卻是出現在了前往涼山的必經路口處,擋住了車的去路。

    「蕭小姐,怎麼是你?」秦宇皺著眉,看著穿著牛仔短褲,打扮的十分休閒的蕭月月,疑惑的問道。

    「秦宇,我要和你們一起去盤龍山脈。」蕭月月直接說道。

    「和我們去盤龍山脈?我們這一次又不是去遊玩,這深山老林的,恐怕不適合一個女孩去。」

    「喂,你別小看我,就你們這一群人當中,除了你我打不過,其他人都還不如我呢。」蕭月月氣急,揚了揚自己的手臂,那細胳膊卻是讓得曹軒和他的那些手下偷偷的笑了起來。

    不過,秦宇卻是沒有笑,因為他看到了蕭月月掌心一閃而逝的光芒,四品境界,這份實力,確實是可以橫掃在場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了。

    「怎麼樣,現在相信了吧。」蕭月月高傲的仰著頭顱,朝著秦宇問道。

    「要帶你去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這一路上要聽從我的指揮,不能亂來,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帶你去的。」秦宇也看出來了,這蕭月月擺出的架勢是非去不可的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蕭月月看過那張地圖,就算自己不帶她去,她也能找到那裡去。

    既然如此,那就索性先約法三章,省的到時候對方搗亂。

    「當然沒問題了。」蕭月月笑瞇瞇的爬上了車,直接是一屁股坐在了秦宇先前坐的位置上,而秦宇只能是移到了一邊……

    蕭家,還是那間茶樓,蕭曖曖和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坐在一起,沒多久,蕭曖曖的眉頭皺了起來,朝著身後的老者問道:「蕭叔,月月還沒過來嗎?還在六叔那裡?」

    「小小爺,六爺讓我告訴你,月月小姐一個人走了。」老者答道。

    「走了,走哪去了?」蕭曖曖有些愕然,自己那古靈精怪的妹妹又打算玩什麼花樣?

    「六爺說,月月小姐去涼山那邊了。」

    「月月去涼山了?難道是知道我回來了,打算去涼山見我,怪我,早知道我就該來成都之前,先給月月打個電話通知一下。」青年男子臉上卻是露出驚喜之色,隨即有些自責的說道。

    蕭曖曖看了眼身前的青年男子,嘴角卻是抽搐了一下,自己這妹妹,自己哪裡還不清楚,雖然家裡有意讓妹妹和眼前這位彝族大巫師結親,不過自己妹妹卻是不答應,而且,這位到達成都的消息,自己知道的時候,自己妹妹也在身邊聽到了,很明顯,自己妹妹這是打算跑路了。

    明白了這一點,蕭曖曖的表情有些尷尬,看著眼前這位明顯自作多情的阿克藏爾,他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總不能告訴對方真相吧。

    「既然月月小姐已經前往我們彝族了,那我現在就回去迎接月月小姐。」阿克藏爾站起身,就要離開,不過,卻被蕭曖曖給喊住了。

    「呃……那個……」蕭曖曖猶豫了半響,都沒有找到什麼好的借口來留住對方,最後,只能說道:「剛好,我也好久沒去過涼山那地方了,就和阿克你一同前去吧。」

    「蕭兄要來,那我現在就通知父親,來族裡準備好迎接。」以蕭家在四川的地位,蕭曖曖作為蕭家的家主繼承人,卻是值得對方如此對待。

    「這個倒是不用,阿克兄要是這麼做的話,那就是太見外了啊,沒把我當朋友了。」蕭曖曖故作生氣的說道。

    開什麼玩笑,讓彝族人熱情接待,到時候自己妹妹又整出什麼花樣,那可就真的難以收場了,蕭家雖然不懼怕彝族,但是也不想無故豎立一個敵人。

    自己妹妹可以不考慮這個,但是作為蕭家未來的家族繼承人,蕭曖曖在考慮很多事情上,都必須從家族利益出發。

    「也是,咱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按照你們漢族人的說法,一家人不用那麼的客氣。」阿克藏爾點了點頭,自以為自己猜中了蕭曖曖的想法,答道。

    「呃……」蕭曖曖苦笑了一下,也沒有再去解釋,說道:「阿克兄稍等,我去安排一下事情。」

    「蕭兄自便。」

    快步從茶樓走出,蕭曖曖拉著身後的老者,問道:「蕭叔,到底怎麼回事,我妹妹是一個人去的涼山?」

    「不是。」老者搖了搖頭,答道:「六爺告訴我,月月小姐說是跟人一起去的。」

    「跟人,她能跟誰?等等……我操……」蕭曖曖那比女人還性感的嘴唇忍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我就知道她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思,原來是在這裡等著。」

    蕭曖曖一瞬間就想明白了,自己妹妹是找秦宇去了,因為按照秦海風留下的那張地圖,他們一行人要去盤龍山脈深處,就必須要從涼山過。

    一想到秦宇那傢伙,蕭曖曖心裡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秦宇這傢伙看起來無害,但心裡腹黑的很,要是這時候阿克藏爾和秦宇撞上,以自己妹妹的性子,肯定會製造一點誤會。

    而且關鍵的是,秦宇這傢伙的實力太恐怖了,阿克藏爾肯定不會是對手,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那也就算了,但是,那是涼山啊,那是彝族的大本營,阿克藏爾的父親,彝族的那位大巫師也在那坐鎮著,一旦出現什麼衝突……

    光是想想,蕭曖曖便覺得頭大了,現在他也只能祈禱自己妹妹不要玩的那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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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五十八章 沖天葬

    涼山。

    地處川滇交界處,是最大的彝族聚集區,涼山首府也是古代絲綢之路重鎮,不過這一次,秦宇一行人卻是直接摒棄首府,朝著涼山山區方向而去。

    車一路蜿蜿蜒蜒,繞過了幾座縣城之後,最後,卻是停在了一片山腳下。

    「這裡這麼多年了,還是沒什麼變化啊。」蕭月月從車上下來,朝著四周掃了幾眼,說道。

    「怎麼,你以前來過這裡?」秦宇聞言,問道。

    「那當然了,我小時候在這裡待過……」蕭月月話說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笑瞇瞇的說道:「我可是四川人啊,小時候跟大人們到這裡玩過。」

    看著蕭月月那骨碌碌轉動的眼珠,秦宇便清楚對方沒說實話,不過,這也和他沒什麼關係,先前也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

    「秦先生,今天天色比較晚了,導遊讓咱們在這村鎮住一夜,明天清晨再上山。」曹軒走過來,朝著秦宇說道。

    秦宇抬頭看了眼天色,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因為找保險箱來回耽擱了許多時間,要是現在山上的話,時間上確實是不夠。

    「那導遊和這村裡的人熟,可以給咱們找到居住的地方。」

    聽了曹軒這話,秦宇點了點頭,當下,幾人跟著導遊朝著村裡走去。

    導遊給找的幾家彝族人,接待秦宇一行人很是熱情。甚至還殺了豬和雞來宴請,要知道,在彝族。凡有客人到來,必會宰殺家禽招待,不過,根據客人的珍貴程度,分牛羊豬雞,能捨得殺豬來招待,對於沒有親屬關係的客人。已經算是很高的待遇了。

    秦宇和蕭月月,兩人是被安排在一家彝族人家裡過夜。而秦浩然則是曹軒一起,在另外一家彝族人家,山腳下沒有什麼節目,雖然有電視。但看著主人家的幾個小孩眼巴巴的守在電視機前,秦宇也不好意思和小孩搶遙控。

    索性,吃完飯後,打算在村裡走走。

    「秦宇,你去哪?」

    「我出去走走。」

    「我跟你一起去。」

    蕭月月也走了出來,來到了秦宇的身側,嘻嘻笑道:「彝族可是有許多規矩的,我怕你一個人到時候別不懂,犯了人家的規矩。」

    秦宇看了蕭月月一眼。少數民族確實是有著許多忌諱,很多時候要是不瞭解的話,就會犯了人家的規矩。秦宇記起以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個笑話,說的是蒙古族喝酒的一個段:

    「哥們兒,咱內蒙喝酒有個規矩。我先介紹一下今天桌上的幾個朋友,然後咱們先喝一圈。喝完後你能說出來他們的名字,就是你認我們這些朋友,我們自己喝一杯。要是你說不出來名字。就是情誼還沒到,你自己喝一杯。先從你旁邊的噶拉倉巴拉丹扎木蘇日丹開始。再往下是烏勒吉德勒格列日圖愣巴……

    這個段子雖然有些搞笑,但在內蒙古的一些地區,確實是有這樣的規矩,不過,真正名字也沒那麼長,一般最多也就是五字。蒙古的漢子喝酒就是玩命,不喝就是不給面子,在內蒙古,還有那麼一句諺語:草原雄鷹展翅飛,一對翅膀掛兩杯。

    這就是民族文化和風俗,一些少數民族,包括彝族,都喜歡用酒來招待客人,民間有那麼一句話,叫做:漢人貴茶,彝族貴酒。

    和蕭月月兩人在這村落裡走動,秦宇感覺的出,這村莊受到漢化的影響還是蠻大的,不少在村走動的彝族人,穿著打扮都已經和漢族的沒區別了。

    「實際上,彝族除了少數幾支還保留著傳統的文化,一些離著城市越近的彝族,越被漢化的早,甚至現在一些彝族的小孩,跟漢族小孩沒有多大的區別了。」蕭月月似乎是看出了秦宇心裡所想,開口說道。

    「這是好事,但也是壞事啊。」

    民族融合,是這個時代前進的腳步,這是大勢,誰也無法更改,但這各個民族的傳統風俗和特色,無疑是首當其衝的,也許幾十上百年後,這些少數民族屬於自己的文化,也會消失,和漢族人民一樣。

    「不過彝族還是有幾支到現在還保留著純正民族文化的,這幾支在整個彝族的地位都很高貴,有點類似咱們漢族的皇室。」

    蕭月月臉上露出回憶之色,當初,她就是在這傳統的彝族之中,生活了將近五年,可以說,她的整個童年都是在那裡度過的,可也正是因為這樣,族裡才會給她安排這麼一趟親事,還說兩人青梅竹馬,可自己只是把他當哥哥而已,根本就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兩人繼續走著,突然,發現前面一個空地之上圍滿了人,中間插著幾個火把,甚至,隱約還伴隨著幾道哭聲。

    「怎麼了?」秦宇雙眸一凝,朝著那邊走去。

    「應該是有人死了。這死人多晦氣,還是不要去看了。」蕭月月攔在了秦宇的面前,想要阻止秦宇上前觀看。

    「不止那麼簡單吧。」秦宇看的出來,那些人是在進行某種儀式,當下,繞開了蕭月月,朝著人群走去。

    「怎麼就這麼倒霉,偏偏這個時候碰上了,希望不是那阿克一族出來的畢摩,不然被認出來的話,可就麻煩了。」蕭月月小聲嘀咕了幾句,不過最後還是跟上了秦宇的腳步。

    來到人群跟前,秦宇推開擁擠的人群,走到而來最前端,看著前面空地上一個尺多長的陶罐,地上一塊木板之上還躺著一位臉色蠟白的屍體時,整個人也是愣了一下。

    「這是彝族的一種葬法,叫做陶罐葬,也就「直葬」和「沖天葬」,看到那個陶罐沒有,一會就會將這死者的屍體豎著放入這陶罐,然後埋入土內,因為這些人認為,人是站著走的,也要站著死,頭頂青天,腳踏大地,活著如此,死了也是如此。」

    蕭月月的表情有些複雜,這種葬法,並不是所有的彝族人都會使用的,而蕭月月之所以會知道,就是因為她曾經見過這樣的一幕,這是阿克一族特有的葬法。

    眼前這位站在空地上正不斷的念誦著彝族特有的文字音節,蕭月月已經可以肯定,絕對是阿克一族出來的畢摩了,因為,除了阿克一族出來的畢摩,其他彝族分支內的畢摩,都不會「直葬」。

    忘了說,畢摩,是彝族語音譯過來的,換成漢語意思,那就是祭祀的意思。

    蕭月月神情複雜,不過秦宇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關於這陶罐葬法,他倒是聽說過,但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

    只見這位祭祀念完了咒語之後,拿起了幾樣黑物件,丟進了那陶罐當中,接著又掏出了幾張符菉,當看到這幾張符菉的時候,秦宇的雙眼卻是微微瞇了起來,因為這幾張符菉上面的符文,很明顯和中原地區的不同。

    準備工作有半個小時,這祭祀才走到地上的死者前,右手兩指豎起併攏,指著地上的死者畫了一個符,然後,低喝了一聲,這地上的死者屍體開始自動上浮起來,到最後,緩緩的飄在了兩米高的高空。

    「去。」祭祀兩指朝著不遠處的陶罐一揮,當下,屍體便主動的飄到陶罐上方,豎起身之後,再緩緩落下。

    身體一落入陶罐之中,那祭祀幾個健步來到陶罐前,手上的蓋啪的一下蓋上,接著,又拿出了幾張的類似封條一樣,上面刻滿了各種符線條的黃紙,貼在了陶罐蓋上,將陶罐蓋和陶罐給封在一起。

    這一切的動作,秦宇都看的一清二楚,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哪怕對這陶罐葬法不瞭解,但是秦宇也從這祭祀的大部分動作推斷出了這陶罐葬每個步驟的意義了。

    一開始放在陶罐的黑色物件,應該是和在棺材內方五穀米、銅錢是一個寓意,而之後的符菉,則是類似土葬的開山符,拜祭四方山神的,等到把屍體放進陶罐之後,那幾道封條,則是為了防止屍體變異,屍氣外露的。

    形式不一樣,但最終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瞭解了這些,秦宇便對這陶罐葬沒有了多大興趣了,而且,死人下葬確實不是什麼好事情,當下便準備離開,不過,就在秦宇打算離開的時候,那祭祀的表情卻是變得驚慌起來,口不停的念誦咒語,雙手對著陶罐。

    甚至,到最後直接是朝著陶罐跪下來了,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著一些彝族的古老音節,而那些圍觀的村民,見到這一幕,也全部都跟著跪下來,嘴裡也是念誦著一些秦宇和蕭月月兩人聽不懂的話。

    這所有人一跪,秦宇和蕭月月兩位站著的就非常顯眼了,那祭祀看到秦宇和蕭月月兩人還站著,怒吼了幾句,不過,秦宇卻是聽不懂。

    「他叫我們也跪下,說陶罐裡的死者魂魄受到了驚擾了。」蕭月月在一旁翻譯道。

    「驚擾嗎?」秦宇瞇著眼睛看向了那陶罐,半響後,卻是邁步朝著陶罐走去,而那祭祀看到這一幕,嘴裡更是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想要衝過去阻攔秦宇,可又不敢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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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五十九章 卜宅

    秦宇沒有理會祭祀,逕直走向那陶罐,離著陶罐還有一尺的距離時,站住了腳。

    此時,這陶罐微微有些顫抖起來,到後面變成劇烈的搖晃,而貼在這陶罐上的封條,也開始出現了一些裂口,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這封條就會徹底斷裂開。

    而秦宇站在陶罐前只停頓了幾秒,隨後,伸出了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朝著陶罐點去。

    一縷光芒在秦宇的手指尖流轉,落在那陶罐之上,隨著秦宇的這一指落下,那陶罐不再搖晃,開始穩定了下來。

    秦宇收回手指,不遠處的那祭祀臉上露出疑惑之色,有些驚魂不定的看向秦宇,因為他已經可以感覺到,那陶罐的死者魂魄恢復了平靜。

    祭祀從地上站起來,再次朝著秦宇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不過,秦宇卻是一個字都沒聽懂,向著他攤了攤雙手。

    「你不是當地人,你是漢人?」看懂了秦宇的手勢之後,祭祀突然冒出了一句純正的普通話。

    「嗯,我是漢族的。」秦宇點了點頭。

    「你不是普通的漢族人,和我一樣,應該是漢族的祭祀。」

    「我們那不叫祭祀,叫做風水師。」秦宇糾正道。

    蕭月月也走了過來,聽著秦宇和這位祭祀的對話,卻是「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她已經確定,這位來自阿克的祭祀並沒有認出她。

    也是,那時候她才幾歲啊,十幾年過去了,只要自己不透露出自己的身份來歷,對方要能認出自己那才奇怪了。

    「朋友,感謝你幫了我的大忙,我沒有想到,昊日的魂魄竟然還沒有散盡,差點造成了大錯。」祭祀向秦宇表示了感激,然後硬拉著秦宇前往他居住的地方,要敬酒表示感謝。

    至於這陶罐,則是由死者的家人先行抬走了,按照陶罐葬的習俗,陶罐得讓死者的家人祭拜三天之後,才能下葬。

    於是,這一喝,就是喝到了將近中午時,秦宇才從這位好客的祭祀住所處逃離出來。

    「這彝族人也太好客了吧。」一走出這位祭祀的住所,秦宇便苦笑著朝著身邊的蕭月月說道。

    「彝族人本來就比較熱情,加上你又幫了他的大忙,自然要熱情款待來感謝你。」蕭月月笑嘻嘻的答著。

    不過,除了喝酒,秦宇倒也不是一無所獲,從這位祭祀的口中他瞭解到了彝族的許多古老化,包括彝族的信仰還有一些古老的咒語。

    「我倒是奇怪了,為什麼你不讓我在義爾兄面前喊你的名字?」秦宇看了眼蕭月月,這問題,換做平時他肯定是不會問出口,只會自己在心裡猜測,不過現在喝了點酒,卻是沒考慮那麼多,直接問了出來。

    義爾,是那位祭祀的名字,全名是阿克義爾,先前在對方的住處,自己剛要介紹蕭月月的身份時,蕭月月衝著自己使眼色,還先一步自己介紹了起來,只是,名字卻是變成了秦雙雙。

    「嘿嘿,我喜歡不行嗎?本小姐愛叫什麼就叫什麼。」蕭月月白了秦宇一眼,自顧朝著前面走去,只留下秦宇在身後無奈的搖頭,這位蕭小姐,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

    次日清晨,一大早,所有人都起來,吃完主人家準備的早餐後,秦宇朝著曹軒招了招手,示意曹軒走到一邊來。

    「秦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一會咱們離開的時候,給這幾家招待了我們的彝族人每人留下五千塊。」秦宇開口說道。

    五千,對於現在許多家庭來說,並不算是一個大數目,但是在這山區,五千塊也算是一筆巨款了,抵得上一個勞動力兩三個月的收入。

    倒不是秦宇小氣,不願意給更多,凡事過猶不及,五千,不算什麼大財,這世上每個人的財運都是不同的,有時候,對方沒這個命,妄然給一筆巨款,反而會給對方帶來災難。

    這樣的例子太多了,許多一夜暴富的人,往往就是因為身懷巨款而出現意外,嚴重的甚至家破人亡,這就是命,有時候命裡沒這個財運,或者說,財運未到的話,只會給自己帶來災難。

    當然,財運是所有氣運當最神奇的,不同於其他氣運,一個人的財運的變化是最複雜的,這其中的變化方式,就連秦宇也不敢說百分百就能看準。

    「這筆錢到時候我還給你。」秦宇可沒打算花國家的錢,恐怕要不是他要來這盤龍山脈的話,曹軒早就放棄回京城了,所以,這筆錢還是由他來出,國家的便宜還是不佔的好。

    曹軒點了點頭,他也算明白了,秦大師不差錢,五百萬說給就給的主,這幾萬塊,就更不會放在眼裡了,自己也不必動用經費。

    「沒想到你這人心腸還不錯啊,還知道給人家錢。」離著不遠處的蕭月月,等到曹軒走後,才來到秦宇的身旁,說道。

    「這人家又是殺豬殺雞的招待,而且還騰出房間讓我們睡覺,肯定要有所表示的。」秦宇笑了笑,目光隨即看向前面一位急匆匆而來的中年男子,喊道:「扎木大叔這麼匆忙幹什麼呢?」

    「這不是畢摩昨天來了嗎,我家今年也打算建新房,便讓畢摩給幫忙看看。」這中年男子就是招待秦宇的彝族主人。

    「讓畢摩幫看新房。」蕭月月眼珠一轉,朝著秦宇說道:「秦宇,你是風水大師,也會看宅地吧,要不咱們去看看?」

    蕭月月的提議讓秦宇有些心動,作為一位風水師,而且還是以風水晉入五品大師境界的他,對風水是最感興趣的,他也很想知道,這彝族人看宅地風水是怎麼看的。

    當下,秦宇和蕭月月兩人便跟著扎木朝著村裡的一個方向走去,扎木新房的選址在村口處,左右都是良田,算是一下從村尾搬到了村頭來了。

    而此時,秦宇也看到,義爾正繞著扎木家的地基不停的行走,不時的走走停停,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怎麼樣,扎木大叔家的地基如何,你這風水大師應該看出來了吧。」蕭月月朝著秦宇問道。

    「你以為風水堪宅這麼簡單?一塊宅地的確定,是要經過一系列的驗證的,肉眼只能看出一個大概,具體的房屋朝向,廚房,廁所,還有正門的位置,都是需要仔細丈量的。」秦宇答道。

    「那你就先說這地基的風水好不好。」蕭月月沒從秦宇口中套到話,顯然是有些不甘心,繼續問道。

    秦宇沒有回答蕭月月的話,而是瞇起了眼睛,仔細打量起了這宅地基,幾分鐘後,卻是收回了目光,心裡已經有數了。

    「怎麼樣,看出了什麼沒有。」蕭月月迫不及待的問道。

    秦宇笑了笑,沒有回答。

    「搞什麼神秘嗎,說說又不會死。」蕭月月對秦宇這幅瞭然於心,卻又不敢透露出來的模樣是恨得直咬牙,要不是打不過眼前這傢伙,非得讓他嘗嘗本小姐的厲害。

    「行有行規,有義爾在,在義爾沒有確認這基地的風水好壞時,我是不能發表意見的。」最終,秦宇還是解釋了一句。

    這是他們風水一行的規矩,一旦有一個風水師在給人看宅基地的時候,另外風水師不能透露自己的看法出來,只有等對方說完之後,可以選擇同樣或者不認可,不認可的話,再來和對方爭辯。

    蕭月月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

    宅基地上,義爾朝著扎木揮了揮手,當下,扎木便抱著三塊石塊上來,疊成了一個三角架,上面架著一張鐵鍋,此刻,裡面正有著滾燙的熱水。

    而扎木的大兒子的手裡則是提著一個籃,義爾手從籃子拿出了四個雞蛋,從自己的腳下,依次朝著基地的四個方向滾去。

    雞蛋在基地上滾動,其中有兩枚在半途破掉了,而剩下的兩枚,有一枚只滾了幾米便停下來了,只有其中的一枚雞蛋,滾出了有十幾米的距離。

    義爾將這枚雞蛋給撿起來了,然後,直接丟進了已經生起火的鍋,等待著雞蛋的煮熟。

    這一幕,倒是讓秦宇看的興趣盎然,而隨後找尋秦宇和蕭月月兩人的曹軒和秦浩然兩人,來到這宅基地前,也同樣是好奇的站在了原地觀看。

    而除了這個,義爾又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五粒米,找扎木的家人拿來五塊碗,每一塊碗上放著一粒米,分別立於基地的四個角還有最中心。

    「秦宇,你既然不肯說這基地的風水怎麼樣,那是不是該給我們解釋一下這義爾是在幹什麼?」蕭月月最後再次忍不住開口問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卜宅。」

    「卜宅?」連秦浩然和曹軒兩人也一臉好奇的看向秦宇。

    「看一塊宅地的風水,分為兩大部分,卜宅和相宅,卜宅在先,相宅在後,兩者缺一不可。」秦宇緩緩答道:「一旦卜宅不行,也就沒有了相宅。」

    「那卜宅具體是卜些什麼?」蕭月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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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7 00:06:40
第一千兩百六十章 問題出在哪?

    「卜宅,標準的卜宅,首先卜的不是這宅,而是卜的鄰居,占卜一下,看看鄰居是否可為鄰,這是第一步。」

    「看到那五塊碗的米沒有,這就是用來占卜鄰居的,正常情況下,是五塊碗倒扣著的,如果一夜之後,碗內的米消失不見,那碗所在的那一面鄰居就不好為鄰,有可能是八字相剋,或者風水沖突,需要風水師去瞭解鄰居的八字來化解。」

    「而因為扎木大叔這房是在空地上,四周無鄰居,所以這碗是朝天的,意味著以天為鄰,以地為友。」

    聽了秦宇的解釋,曹軒和秦浩然兩人眼睛是瞪得大大的,沒有想到這中間還有這種說道,要是讓他們自己來猜,就是猜上十天半個月都猜不到那方面去。

    「那這雞蛋是什麼意思?」蕭月月繼續問道。

    「這雞蛋是在宅基地上滾動過的,如果一會剝殼之後,雞蛋是正的,那就說明這宅基地沒問題,可以建房,如果是偏了的話,那這宅基地卻是不適合建房了。」

    「秦先生,那這根本就是碰運氣了,要是湊巧拿到了一個偏的雞蛋,那這扎木大叔就不能建房了?」秦浩然有些懷疑的說道。

    作為一位海外回來的人,對於風水這些,他實際上不相信的,要不是自己父親的事跡讓得他某方面的信念有些動搖,換做以前的話,早就開口嘲諷了。

    「四個雞蛋。只有一個雞蛋有用,這可不是運氣。」秦宇笑了笑,義爾一開始是拿出來了四個雞蛋。最後只選了這個雞蛋,就是因為這個雞蛋滾的遠,而且還沒有破碎,這就是定數,而不是運氣。

    不過,除了這兩步之外,義爾又從扎木手接過一塊羊胛骨。將羊胛骨平放在地上之後,上面鋪了一層火草。然後點燃,這些乾枯的火草瞬間燃燒,整個火勢十分的旺盛,足足持續了那麼十幾分鐘。

    「秦宇。這又是在幹什麼?」蕭月月再次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秦宇揉了揉鼻子,前面兩項,他還能猜的出來,至於這用草燒羊胛骨,到底是什麼用意,他也不知道,只能是看下去了。

    卜宅和相宅的區別就在於,卜宅更多的是和一些神秘的遠古巫術文化有關。注重的是儀式,而相宅,卻是利用的九宮八卦。或者是玄空以及八宅等各種手段。

    一句話來概括,就是卜宅是原始的手段,相宅則是經過了千百年來,無數能人發揚和改進的,有著自己的一套系統。

    火草燒盡,義爾將羊胛骨上面的灰燼給抹掉。目光仔細的盯著羊胛骨的表面,觀察了一會之後。臉上卻是露出了喜色,朝著扎木嘰裡咕嚕的說了一些話。

    扎木聽了義爾的話後,臉上也露出了喜色,喜滋滋的將鐵鍋裡的雞蛋撈出來,把雞蛋殼給剝掉之後,卻是傻眼了。

    不但扎木傻眼了,義爾也是愣住了,這雞蛋剝了殼之後,只剩下了那麼一小坨,下面的一部分,明顯的凹進去了一塊,完全就是一個變形的雞蛋。

    「秦宇,這雞蛋……那是不是說,扎木叔沒法在這基地上建房啊。」蕭月月也看到那個雞蛋,有些疑惑的朝著秦宇問道。

    而在蕭月月問話之前,秦宇看到那剝了殼的雞蛋的一瞬間,眉宇便是微微皺了起來,因為,按照他先前的觀察,這基地,用來建房,並不存在任何的風水問題。

    沒有回答蕭月月的話,秦宇邁步朝著基地走去,走到了扎木和義爾的身邊,盯著扎木手中的雞蛋,沉吟不語。

    「秦宇兄弟,你也是風水師,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義爾看到秦宇走進,朝著秦宇說道。

    「從這羊胛骨上面燒開的紋路來看,紋路在四方,這是大吉之兆,沒理由這雞蛋會是這樣的啊。」義爾給秦宇解釋出了燒羊胛骨的用意。

    在彝族的卜宅之中,燒羊胛骨,看羊胛骨上的裂紋來判斷吉凶,如果四方開紋,這是大吉,如果是一字紋,則是一般,而要是紋路交叉的話,就是不吉,不宜建房。

    義爾將手上的羊胛骨展示出來,秦宇看了一眼,這羊胛骨的四方都有紋路,按照義爾說的,這就是大吉了,可為什麼雞蛋會出現問題呢?

    秦宇不會去懷疑是不是羊胛骨或者雞蛋不準,這是彝族千百年來傳下來的神秘巫術文化,早就經過歷史的驗證的,而且,秦宇自己先前看這宅基地的時候,也同樣是沒有發現有任何問題。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這雞蛋為何會這樣?

    作為一位風水師,秦宇此刻卻是迫切的想要找出這其的原因,當下,從懷裡掏出了尋龍盤。

    尋龍盤,是秦宇得到的第一件法器,不過這一段時間以來,卻是很少使用過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秦宇自然不會召喚出金龍,而是將尋龍盤擺在了正中央的方位上。

    按照尋龍盤上標示出來的方位,秦宇又在這宅基地上的每一個方位都走過,不過,依然是沒有發現問題所在,這宅基地,十分的正常。

    排除了基地的問題,秦宇看向扎木,問道:「扎木大叔,能不能告知我,你的生辰八字。」

    地基,除了講究風水,還有和主人的八字相合,一般來說,好的風水地,一般八字都是沒有什麼限制的,但也有一些特列,有些人的八字很特殊,必須要契合的風水地才行。

    扎木大叔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報給了秦宇,經過一番推算後,秦宇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八字沒問題,和這地基的風水不會衝突,那到底問題是出在哪裡?

    「怎麼,你這位風水大師都沒有看出問題?」蕭月月看到秦宇皺眉,問道。

    「這地基有些古怪。」

    秦宇答了一句,走出了地基範圍,決定將範圍擴大,開始繞著這些農田觀察起來。

    這一片的農田地勢很平坦,第一眼來看,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經過了一番仔細的觀察之後,秦宇的眼睛卻是一亮,快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那是各塊田地匯聚出來的一條水渠,只有那麼一尺來寬,深不過一公分,水倒是挺清澈的,順著這條水渠,秦宇一直走到了幾塊亂石當中。

    水渠的水到了這裡匯聚在了一起,因為幾塊亂石的阻攔,形成了一個從上面看下去,有那麼一米來深的小水潭。

    當然,這是視覺的錯覺,實際上這水潭的深度應該差不多有兩米,因為光線折射的問題,看起來只有那麼一米深,而且,隱約還可以看到有三兩小魚在這水潭裡遊動。

    「這水潭有什麼特別嗎?你們風水師講究來龍得水,難道這水潭就是水?」蕭月月一路跟著秦宇,作為蕭家人,雖然不懂風水,但多少也是聽家里長輩談過,耳濡目染之下,對於一些專業詞彙還是知道一些的。

    「你想多了。」秦宇看了眼蕭月月,這小水潭,離著來水還遠的很。

    蹲下身,秦宇將自己的手放進了水潭之中,似乎是在感應什麼,半響之後,將手從水潭拿上來,又快速的走到其的一塊大石塊面前,手指在上面無意識的敲擊著。

    ……

    村口處,此刻又有一輛車到來,首先從車上下來的,是一位有著絕美容顏的男子打扮的人,接著另外一側,一位青年男子也從車上下來。

    「蕭兄,我詢問過,月月就是在這村裡,只有這個村,昨天來了一批外地人,而且現在還沒有離開村子。」阿克藏爾朝著絕美容顏的男子說道:「不然蕭兄給月月打一個電話吧」

    蕭曖曖神情有些古怪,半響後,說道:「月月沒帶手機在身上,我也聯繫不上。」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詢問一下。」

    阿克藏爾也不以為意,朝著路過的村民招了招手,和對方說了幾句彝族話之後,臉上露出喜色,朝著蕭曖曖說道:「蕭兄,月月他們就在不遠處的村頭那邊,咱們現在就過去。」

    「呃……好。」蕭曖曖嘴角露出一縷苦笑,他現在只期待,自己這妹妹一會可不要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

    而此刻,被自家老哥期待的蕭月月,正坐在一塊石塊上,無聊的看著秦宇在那搬動其他的石塊。

    「秦宇,你把這些石塊搬來搬去不嫌累啊。」

    秦宇看了蕭月月一眼,沒有說話,繼續自己手頭的工作,他已經差不到知道為什麼扎木大叔的宅基地會出現問題了,現在,是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看到秦宇不理自己,蕭月月有些懊惱,脫掉自己的鞋之後,直接是放進水潭內,然後,腳丫一翹,一縷水花濺到了秦宇身上,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我說你這人……」

    蕭月月正要開口埋汰秦宇,卻突然發現,不遠處,扎木大叔的宅基地上,出現了兩道身影,看到這兩道身影,蕭月月臉色陡然變化,俏臉上露出著急之色,最後,眼珠轉了一下之後,看向秦宇,眸中閃過一道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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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六十一章 蕭月月的目的

    「哎呦。」

    蕭月月一聲驚叫,似乎是一下坐空了,整個人朝著水潭掉落下來,不過,整個人的身軀,卻是朝著秦宇而來,只要秦宇伸出手接住她,必然可以免受掉落水潭之災。

    然而,讓蕭月月沒有想到的是,秦宇抬起頭,看到她的身影之後,卻是皺了下眉,隨即做出了一個讓蕭月月目瞪口呆的動作。

    一個後縮,秦宇眼睜睜的看著她掉進水裡。

    噗!

    水花濺起,蕭月月整個人落入水中,驚嚇走水潭之內的幾條小魚,咻的一下進入潭底下方不見。

    「姓秦的,我和你沒玩。」蕭月月咬著銀牙,惡狠狠的瞪視著秦宇,尤其此刻秦宇臉上還擺出一副無辜的神情,好像並沒有做錯什麼。

    「這麼大的人了,還能掉進水裡,也太不小心了。」秦宇搖了搖頭,給怒火中燒的蕭月月頭上澆了一把油。

    「你……」蕭月月很想暴走,只是,看著已經朝著這邊走來的其他人,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沒有達成,當下只能壓制住火氣,朝著秦宇低聲求道:「快點拉我上去。」

    不過,秦宇並沒有理會,只是這麼看著蕭月月。

    「我tm不會遊泳啊。」

    蕭月月半哭著爆了一句粗口,整個人的身體已經是開始下沉,這水潭雖然不是很深,但是以蕭月月的身高,卻還是夠不到底的。

    沒一會。蕭月月就喝了好幾口水了,整頭的長髮都披散開,落在水面之上。整個人十分的狼狽,秦宇皺了皺眉,這蕭月月看來是真的不會遊泳。

    當下,秦宇伸出了手,朝著蕭月月的手臂抓去,普通人救溺水的人,一般來說。要麼是抓頭髮,要麼是從後背抱住對方。千萬不能去抓手臂,以免被對方纏上。

    但是秦宇卻是不用在意,以他的實力,蕭月月是不可能把她拉下水的。

    而秦宇抓住蕭月月的手臂時。一股巨力從蕭月月身上傳來,想要把他也給拉下水,不過,秦宇確實紋絲不動,右手微微往上一提,蕭月月整個人便從水中冒出。

    眼看著就要被秦宇給拉到岸邊,蕭月月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整個人如八爪魚一樣,纏在了秦宇身上。雙腿纏在了秦宇的腰上。

    因為全身都被水浸濕透了,蕭月月身上的衣服完全是貼身的,甚至。隱約還能看到裡面的黑色內衣。

    「蕭小姐,你已經安全了。」秦宇無奈,還以為蕭月月還沒有從驚嚇清醒過來。

    然而,很快秦宇就發現不對勁了,這蕭月月貼在自己身上始終不願意下來,甚至。帶最後雙手還摟著了他的脖子,兩人的這動作……

    秦宇腦海裡一下冒出一些電影當中。那些男女豬腳共同患難後的經典場景……

    「月月。」

    一道低沉的怒吼聲在秦宇的耳畔響起,帶著一股壓抑住的怒氣,秦宇扭頭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只見一位青年男子正怒氣沖沖的盯著他,而在男子的一旁,蕭曖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一臉的無奈。

    自己預料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你是不是該下來了。」看到這男子的表情,再看到對方和蕭曖曖一起出現,秦宇一下便明白了,自己,被某些人當擋箭牌了。

    「嘿嘿。」蕭月月朝著秦宇得意的一笑,從秦宇的身上慢吞吞的下來,然後,一個轉身,躲在了秦宇的身後,遮擋住自己濕透的身軀,臉上露出害羞的神色,看向青年男子,弱弱的說道:「阿克大哥。」

    「月月,這是怎麼回事?」阿克藏爾壓著自己的怒火,問道。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蕭曖曖正要開口,不過,卻被蕭月月給打斷了,「阿克大哥,我來跟你介紹吧,這位是我男朋友,他叫秦宇。」

    蕭月月這話一出,阿克藏爾和秦宇的臉色同時變了,一位是變得憤怒,而另一位則是變得古怪,蕭曖曖看著秦宇,心想,以秦宇的心性,肯定不會和自己妹妹一起合夥胡鬧,一定會出言解釋。

    然而,讓蕭曖曖意外的是,秦宇雖然表情有些古怪,但並沒有開口解釋自己的身份,這不解釋,就等於是承認了自己妹妹說的話。

    「怎麼回事?難道秦宇真的被自己妹妹搞定了?這才多久啊?」蕭曖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劇情轉變的太快,跟不上節奏了。

    蕭曖曖不會知道的是,此刻,他那妹妹,正拿著手指在秦宇的背後寫字,而秦宇也正是因為感覺出了蕭月月所寫的字才沒有開口解釋。

    「月月,這不可能,咱們從小青梅竹馬,而且兩家大人都同意了,他怎麼可能是你男朋友。」阿克藏爾這一刻就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獅,憤怒的搖晃著腦袋。

    「阿克大哥,我對你根本沒有那方面的感覺,我只是把你當成哥哥,就和我哥哥一樣的。」蕭月月說到這裡,瞥了眼自己哥哥。

    阿克藏爾的憤怒聲也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曹軒一行人,包括義爾,還有扎木大叔的家人和圍觀的彝族村民也全都走了過來。

    「阿克少爺,你怎麼來了?」義爾看到阿克藏爾,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這位族裡大祭司的兒子,他自然是認識的。

    不過,阿克藏爾卻不認識他,就算認識,此刻也沒空搭理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秦宇,「月月,你就看上了這麼一個人?」

    這話,火藥味十足,一旁的蕭曖曖白了自己妹妹一眼,再這樣下去,估計要壞事,當下只能自己站出來了。

    「阿克,不要著急,有什麼事情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不過,蕭曖曖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一頭憤怒的公獅可不會理會他人的勸解,而秦宇也只是瞇著眼睛看向阿克藏爾,現場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義爾看了看秦宇,最後卻還是站在了阿克藏爾的身後,對於秦宇,他確實是有好感,但要做出選擇的話,那他自然還是選擇站在阿克少爺這邊。

    而其他的彝族人也是如此,只有曹軒幾人,走到了秦宇的身後,兩大陣營初步形成了,不過,從人數上,秦宇一行人明顯是要少很多。

    蕭曖曖看著還待在秦宇身後的妹妹,是氣不打一處來,還真是會給自己惹事啊,但是這屁股還得他來擦,不然的話,以阿克藏爾的性格,鐵定是會和秦宇打起來的。

    但蕭曖曖又很清楚這兩位的實力,阿克藏爾的實力比自己還要差上那麼一籌,怎麼可能是秦宇這樣連自己六叔都被打吐血的妖孽的對手。

    一旦阿克藏爾被秦宇打傷,這裡可是彝族的大本營,到時候自然會有彝族的那批老祭祀出手,而且,蕭家和彝族的關係也會因此產生破裂。

    所以,這些都不是蕭曖曖想要看到的,當下只能是瞪了自己妹妹一眼,走到了兩群人馬的間,朝著秦宇岔開話題問道:「秦宇,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扎木大叔的地基風水出了問題,秦宇是查找原因的。」蕭月月卻先一步回答道。

    「風水出了問題?」蕭曖曖愣了一下,這才想起,眼前這位貌似還是一位風水大師,看風水是他的老本行。

    「他是中原玄學界的人?」阿克藏爾聽到蕭月月的話後,目光在秦宇身上打量,風水師,是屬於中原漢族的,而他們彝族和一些少數民族,都是稱為祭祀。

    「嗯,秦兄弟在玄學界的名氣不小。」蕭曖曖答了一句。

    「好,既然你是看風水的,那我也不為難你,不是說扎木家的基地有問題嗎?那我們就看看,誰先能找出這問題。」

    阿克藏爾這是向秦宇下挑戰書了,作為彝族大祭司的兒子,風水,他也會,而且阿克藏爾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就連他父親都誇讚他是族裡的天才風水師。

    「呃,這樣倒是可以。」

    蕭曖曖卻是同意了,只要這兩位不武鬥,能和平解決問題,那就是最好的了。

    其實,說白了,蕭曖曖也是寵著自己妹妹,不然的話,也不會由著自己妹妹胡鬧,對於族里長輩對自己妹妹的婚事,他本來就不怎麼感冒,既然自己妹妹已經想出了辦法,只要不出格,他都會維護。

    蕭曖曖只是打量了秦宇幾眼,心裡嘀咕道:「話說,如果秦宇這傢伙成為自己的妹夫倒也不錯,只是,當初在姑姑家,秦宇這傢伙身邊好像還有一個美女,似乎是這傢伙的女友,可得提醒自己妹妹,別假戲真做,到時候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蕭曖曖的心思秦宇不知道,而阿克藏爾的憤怒他更沒放在心上,秦宇現在腦裡想的是蕭月月在他背上寫的那幾個字,到底,蕭月月是怎麼知道的?

    「幫我將這事情擺平,我就告訴你一切。」蕭月月看到秦宇不語,又在秦宇背後寫下了這幾個字。

    「嗯,月月追求我很久了,一個女孩能捨得主動追求一個男生,我也是被她感動了,既然這位阿克兄要試試我的本事,也不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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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六十二章 風水尺

    阿克藏爾沒有再看秦宇,而是走向了扎木的宅基地,而義爾則是跟在了一旁,將問題告訴給了阿克藏爾。

    「秦兄,小妹胡鬧也就算了,你怎麼也跟著……」等阿克藏爾走遠之後,蕭曖曖卻是看向秦宇,問道。

    「哥,什麼叫胡鬧,我本來就不喜歡阿克大哥,現在不過是把事情說明了而已。」秦宇還沒答話,蕭月月便先不滿的說道:「再說了,你妹妹長得這麼國色天姿的,某些人會動心也不奇怪。」

    「別鬧,秦兄是已經有女友的人了。」蕭曖曖點了自己妹妹一句。

    「你已經有女朋友了?」蕭月月目光看向秦宇,原本緊貼著秦宇後背的身子,卻是稍微的移開了一些距離,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我有說過我沒女朋友嗎?」秦宇反問道。

    「反正你只說我拿來拒絕阿克大哥的擋箭牌,有沒有女朋友都沒關係,不過這一次你一定要找出這宅基地出現問題的原因,要是輸給了阿克大哥,以阿克大哥的性子,絕對是不會放棄的。」

    「蕭兄,令妹這麼胡鬧,你就沒有意見?」秦宇卻是將目光看向蕭曖曖。

    「我這妹妹我是管不了了,再說了,現在不是古時候了,包辦婚姻那一套也確實不怎麼樣。」蕭曖曖這話算是給秦宇表明了態度,在這件事情上,他不反對也不贊同。而蕭曖曖的話,在很大程度上也代表著蕭家一群人的看法。

    瞭解了蕭曖曖的態度,秦宇便知道該如何處理了。當下,看向蕭月月,說道:「事情解決後,別忘了你剛剛的行為。」

    「這麼說,你已經找出這宅基地的風水問題了?」蕭月月倒是從秦宇話聽出了潛意思,驚喜的問道。

    「如果你先前不來這麼一出的話,我更能確定了。」秦宇看了蕭月月一眼。繼續搬弄起水潭邊上的石塊去。

    「月月,還不去換衣服。看你現在這樣。」蕭曖曖看到自家妹妹還站在秦宇邊上,好奇的看著秦宇的動作,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

    「啊。」蕭月月低頭朝著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眼,濕透了的衣服將她渾圓美妙的曲線包裹的凹凸有致。就連貼身的內衣都能看到一點,雙頰通紅,如同一隻飛馳的精靈,快速朝著村裡跑去。

    而另外一頭,阿克藏爾在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經過之後,也開始繞著宅基地行走了幾圈,不過和秦宇拿出尋龍盤不同,阿克藏爾是拿著一件類似秤一樣的物件,擺放在了宅基地的最中間。

    阿克藏爾念了幾道咒語之後。那秤上的秤砣卻是朝著秦宇所在的這邊方向傾斜了下來,看到這一幕,阿克藏爾雙手捧著這秤砣。朝著秦宇所在的方向走來。

    和秦宇一樣,阿克藏爾同樣是注意到了那條水渠,不過不同的是,阿克藏爾是在看到水渠的地方,便停了下來,蹲下身。將那桿類似秤一樣,有計量標度的木棍。插在了水渠之中。

    木棍入水,水渠裡的水開始朝著木棍湧去,在木棍的周圍,形容了一個漩渦,圍繞著木棍旋轉了幾圈之後,這才朝著下方流去。

    因為阿克藏爾離著秦宇不遠,因此,這一幕秦宇也是看到了,當看到那水渠的水圍著那根木棍形成了一個漩渦之後,並且水位也開始緩慢的上漲,一直蔓延到那木棍上的一條紅色標線位置。

    「這是彝族祭祀所獨有的聖器,用玄學界的話說,就是法器,翻譯過來叫做風水尺,就是用來判斷一地方的風水問題的。」蕭曖曖看到秦宇目光所看的方向,解釋了一句。

    「這風水尺有三大功用,可以感應出出現風水問題的地方,就是先前和秤砣一樣,所落下的方向,第二個功用就是判斷出這問題的危害大不大。」

    「風水尺上面刻有三條紅線,第一條紅線算是危害一般,還可以居住,第二條紅線,要是人居住的話,將會出現危害,除非進行風水改造,而如果達到第三條紅線的話,那就是非常恐怖了,最好就是不要在這裡建房或者是陰宅。」

    這些,也是蕭曖曖聽自家長輩說起的,蕭家和彝族的關係很好,尤其是和阿克藏爾這一脈,不然的話,當初蕭家出了一點事情的時候,自己妹妹也不會在彝族居住了幾年。

    「風水尺嗎?」秦宇眼神閃爍了一下,那要是以這風水尺現在的尺度來看,那水已經是達到了第三條紅線了。

    阿克藏爾看著水蔓延到第三條紅色上,臉色一下變得嚴肅起來,而一旁的義爾更是臉色大變,衝著扎木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

    「蕭兄,他們再說什麼?」秦宇聽不懂彝族話,只能是讓蕭曖曖來當翻譯了。

    「那人告訴這房的主人,說他這地方的風水問題太大了,沒法建宅地,很是趕快換掉吧。」蕭曖曖翻譯道。

    秦宇看了眼阿克藏爾,還皺眉看著風水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秦宇大致也能猜到,如果阿克藏爾讓扎木大叔選擇換宅基地的地址,那就意味著,他沒有辦法解決這宅基地的風水問題,也就意味著,他不可能在風水上擊敗自己。

    「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扎木大叔的臉色變得這麼難看?」

    換了一身綠色長裙的蕭月月,帶著一股香風,來到了秦宇和蕭曖曖的跟前,疑惑的問道。

    「阿克藏爾那邊覺得這宅基地的風水危害很嚴重,可能要建議扎木換宅基地。」蕭曖曖答道。

    「啊,那秦宇你有沒有辦法啊?」蕭月月一聽,目光看向秦宇,如果秦宇也沒有辦法解決的話,那阿克大哥肯定還是不會放棄的。

    秦宇笑了笑,沒有答話,因為此刻阿克藏爾已經將那風水尺給收起來,朝著他這邊走過來了。

    「漢人,不要比了,這地方的風水沒法居住,這一次算你運氣好。」阿克藏爾走到秦宇的跟前,硬生生的說道。

    阿克藏爾雖然想要在蕭月月面前證明自己比這漢人強,但是他卻做不出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事情,這地的風水確實是壞了,沒法住人了,作為彝族大祭司的兒子,他必須要對自己的每一個行為負責。

    秦宇也是頗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這阿克藏爾,如果是換做一般人的話,可能會故意不點破,然後讓自己來破這地的風水,到時候再出言諷刺。

    阿克藏爾的這行為,但是讓秦宇有些欣賞起來這位魯莽的彝族漢子了。

    如果,不是因為蕭月月在他背後寫的那一行字,秦宇還真想和這人交個朋友,不過秦宇這想法剛冒出來,很快就被阿克藏爾接下來的話給掐滅了。

    「我們彝族人不會像你們漢人那麼狡猾,為了勝利而坑害自己的族人,所以,作為彝族大祭司的兒子,這裡的風水根本不適合人居住,我也會如實相告。」

    阿克藏爾的姿態擺的很高,這不止讓秦宇不爽,他這話,是連帶著蕭家兄妹也給帶進去了,果然,蕭月月在聽到這話後,臉色沉了下來,說道:「阿克大哥,秦宇說他能解決這裡的風水問題。」

    「這不可能。」阿克藏爾的聲音一下提高了幾個分貝,「月月,你不要被這狡猾的傢伙給騙了,風水尺已經達到了第三條紅線上面了,除非是我父親出手,但是,為了這麼一塊地,我父親肯定是不會出手的,其他人不可能能化解的了。」

    「秦宇,你就告訴我,到底能不能破。」蕭月月目光緊緊的盯著秦宇,等待著秦宇的答覆。

    「試試看吧。」

    秦宇笑了笑,其實,原本他還真沒有打算出手的意思,這塊地的風水很有趣,才讓他先前有了探究一番的心思。

    論這塊地的風水好的程度,在秦宇看過的那麼多地當中,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不過,在發現了這塊地的風水秘密之後,他卻是可以肯定,像這樣有趣的風水之地,恐怕以後也不一定可以再次碰到。

    如果阿克藏爾不這麼高高在上的語氣來說話,秦宇也打算好了,就不管了,但是此刻嘛,他倒是想要試一下了。

    秦宇朝著曹軒招了招手,在曹軒的耳邊輕語了幾句話後,曹軒帶著幾個手下,匆匆忙忙的進村了,而其他人,則都是將目光充滿好奇的看向秦宇,不知道秦宇會怎麼辦。

    只有阿克藏爾,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族裡的風水尺,是不會有錯的,這地的風水,根本就沒法化解,這漢人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

    秦浩然也是有些好奇的看向秦宇,風水,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東西,平日裡根本就不會有所交集,他倒是想要看看,秦宇會用什麼辦法來證明。

    曹軒沒有讓秦宇等多久,十幾分鐘後,他的手下,抬著一根木頭,而他自己,則是手上拿著一把斧頭。

    「秦先生,東西都拿來了。」

    將斧頭遞給秦宇之後,曹軒示意自己的手下,將木頭放在這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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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兩百六十三章 再見殺師地

    木頭被放在秦宇的跟前,秦宇一手便將木頭給撐了起來,拿著斧頭,猶如一個木工一樣,在這木頭上面砍出了一條深槽。

    這深槽彎彎曲曲,僅有那麼一公分左右的寬度,所有人都狐疑的看著秦宇,不知道秦宇到底想要幹什麼。

    放下斧頭之後,秦宇一手提著這根木頭,走到了那水潭處,將木頭的一頭,放進了水潭之中,潭水順著深槽,流到了木頭的另外一頭。

    看到潭水可以順利流出之後,秦宇將木頭靠水潭那一頭給微微翹起,比水面高出了那麼幾個厘米,保證潭水不會再流出來之後,轉身看向扎木,說道:「扎木大叔,麻煩你來按住這跟木頭。」

    要想讓木頭保持著這一頭翹起的姿勢,那就必須有一個人來按住,扎木大叔看了義爾一眼,在義爾的點頭示意下,接過了秦宇手中的木頭。

    秦宇站起身,目光看著這水潭上的幾塊石頭,神色變得有些複雜,半響後,開口朝著扎木的大兒子說道:「麻煩幫我弄一口大缸過來,要能蹲下去一個人的。」

    扎木的兒子很快就跑回了村,沒多久,就和幾個村民,抬著一口陶罐過來了,看到這陶罐,秦宇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和昨天義爾給那屍體放進去的那陶罐一模一樣。

    這是給死人準備的。

    「我們這沒有大缸,只有這個了。」扎木的大兒子甕聲甕氣的說道。

    得了。秦宇也不挑剔,作為一位風水師,對於這東西他倒是不怎麼忌諱。當下,拿著一把鐵鏟,朝濕地裡鏟了幾塊泥土放進陶罐裡,接著再弄了點潭水進去,讓這泥土徹底變成了濕泥巴。

    秦宇的這些動作,讓得其他人更加迷惑了,這到底是要幹啥?弄一缸的泥巴出來。難不成還打算玩泥巴?

    然而,秦宇接下來的動作。讓得所有人的嘴角都抽搐了起來,竟然還真被他們給猜對了,秦宇真的開始玩起了泥巴。

    只見秦宇拿一根木棍,將缸裡的泥巴給挑出來。然後,塗在了自己的臉上和身上,沒多久,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個泥巴人了。

    「秦宇,你這是要幹什麼?」蕭月月再也忍不住了,他們這一群人,就看著秦宇在這玩了半天的泥巴,這不是耍他們嗎?

    然而,秦宇卻沒有回答她。而是索性做的更絕,整個人跳進了陶罐當中,徹底的變成了一個泥人。

    「扎木。一會你就按著那根木頭,讓木頭的一頭落入水潭,至於你的幾個兒子,去把水潭邊上的那些石塊給搬開來。」秦宇坐在陶罐內,說道。

    「搬石塊幹什麼?」扎木問道。

    「不幹什麼,搬了就知道了。」秦宇神秘一笑。接著朝著曹軒招手,說道:「曹處長。麻煩把我這陶罐給翻過來蓋上。」

    曹軒帶著迷糊的神色,不過還是按照秦宇說的做了,幾個人將陶罐給翻了過來,而秦宇,就被蓋在這裡面。

    將秦宇蓋住之後,在場的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幹什麼了,不過好在的是,秦宇先前有過交代,最後,所有人都盯著扎木的幾個兒子。

    「扎木,讓你兒子按照他的話去做。」阿克藏爾開口了,他倒想看看,這人搞什麼名堂。

    扎木的三個兒子,聞言走到了水潭邊,老大看了看,選擇了最近的一塊石塊,用來搬了起來,石塊移動,露出下面的濕泥,還有一些蟲正在蠕動。

    老二則是選擇了最小的一塊石塊,輕鬆的就搬動了,下面也同樣的是空空如也。

    而老三呢,則是瞄上了最大的那塊石塊,只可惜,搬了半天,都沒有能搬開,最後,老大和老二也來幫忙,三兄弟一起搬動這塊石塊。

    石塊剛被三兄弟一挪動,一道驚雷卻是從蒼穹上響起,嚇得這三兄弟一哆嗦,手一鬆,石塊又回到了原地。

    三兄弟面面相覷,而其他人的臉上也露出驚訝之色,這青天白日的,怎麼突然會出現平地炸雷,然而,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道閃電瞬間劈落在眾人的身側。

    彝族的村民臉色一下變得蒼白,不少村民都開始逃跑了,因為,這驚雷並沒有停止,還在不停的落下。

    「這雷,落的有些奇怪。」蕭曖曖皺了皺眉,他發現了一個特徵,這些雷所落下的位置,剛好是秦宇那陶罐的邊上,就好像是原本要劈在這陶罐上的,結果卻是劈偏了。

    陶罐之內,聽著外面的雷聲,秦宇的表情也是有些古怪,這一幕,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也是為什麼,他會用泥巴將自己全身塗滿,用陶罐,將自己給蓋住。

    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隱藏自己的氣息,不讓這雷電感應到。

    風水尺標示此地風水沒法改造,實際上,並沒有錯,因為,這是一塊殺師地,風水師如果點殺師地,會讓自己遭到報應,當初第一次參加廣州玄學會的交流會時,一位風水師,不正是拿出了一塊殺師地來嗎?

    要是沒有和阿克藏爾的賭約,對於這塊地的風水,秦宇根本就不會動手,免得給自己帶來無妄之災。

    當然,殺師地也有一個很重要的特點,那就是風水師不能對此地風水宣之於口,所以,秦宇才採用了這麼一個辦法,至於這扎木家能否有這個運氣,那就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驚雷,嚇走了不少人,但蕭家兄妹,還有曹軒和他的手下,以及阿克藏爾,義爾還有扎木家的人,依然還在這水潭邊上。

    「你們繼續搬啊,停下來幹什麼?」蕭月月看到扎木的三個兒子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忍不住催促道。

    在蕭月月的催促下,扎木的這三個兒子,才繼續搬動大石塊,費了老大勁之後,終於是將石塊給移動開了。

    石塊被移開,所有人的目光朝著石塊底下看去,這一看,眾人的臉上卻是露出了驚訝之色,

    石塊之下,出現了一塊青色的硬物,一開始,大家還以為是一塊石板,但是仔細一看,卻是一塊龜殼,只不過是上面長滿了青苔,將龜殼的紋路給遮擋住了。

    這塊龜殼的出現,讓得扎木的三個兒子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了,是繼續搬動其他的石塊,還是將這龜殼給掀開?

    「問問秦宇吧。」

    蕭月月跨過地上被閃電給劈出來的幾個坑,來到了陶罐前,玉手在陶罐上拍了幾下,大聲問道:「秦宇,扎木的三個兒挖出了一塊大的龜殼,接下來該怎麼辦?」

    蕭月月會這麼上心,也是怕扎木三個兒子破壞了風水,到時候秦宇沒有化解風水問題的話,那阿克大哥肯定不會放棄自己的,所以,這事情她比秦宇還要上心和在意。

    只是,任憑蕭月月怎麼敲打陶罐和喊話,陶罐內的秦宇,始終是一言不發,開玩笑,殺師地,他要是透露了,就是自己找死了。

    秦宇不回答,蕭月月也是無奈了,而扎木家的三個兒子似乎是有了決斷,老大手伸出去,將這龜殼給拿了起來。

    這是一塊直徑差不多有一米的龜殼,老大費了很大勁拿起來之後,下面,竟然有著七隻小龜。

    似乎是感覺到了動靜和陽光,這七隻小龜開始慢慢伸出了頭和手腳,不過,也許是知道有人注視著它們,這七隻小龜依然是在原地,一動未動。

    搬石塊,搬出來了七隻龜,要知道,這可是平原地帶,離著河和海還遠著呢,怎麼會出現這一窩龜的?

    扎木三位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看著這七隻烏龜,有些束手無策,只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家老子還有義爾和阿克藏爾。

    「龜有靈性的,還是抓去放生吧。」義爾想了一下,說道。

    有了義爾這話,三兄弟這才動手,一人一手抓一隻龜,一下抓走了六只,而剩下的這一隻龜看到自家兄弟被抓走了,也感覺到了危險,快速的爬動了起來,最後,直接是爬進了水潭之中。

    這只烏龜爬進水潭了之後,游了一會,最後,卻是爬到了扎木手上的那根木頭上,順著秦宇掏出來的深槽,朝著木頭的另外一端遊去。

    而神奇的一幕,也在這時候出現了,這隻小烏龜在木頭上深槽爬的時候,那水潭的水,似乎是受到了牽引,一下大量湧入深槽之中,瞬間將小烏龜給淹沒。

    潭水退去,眾人定眼看去,那小烏龜卻是不見了,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眾人循著那湧出到地上的那些潭水看去,可依然是沒有發現小烏龜的身影,似乎,這小烏龜,憑空消失了。

    「你們快看那邊……」

    就在大家困惑的時候,曹軒的手指卻是指向遠處,指著扎木家地基所在的方向,那裡,有著一頭小烏龜,正慢吞吞的朝著扎木家的地基爬去。

    砰!

    一聲巨大的聲音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陶罐被推開,全身泥巴的秦宇從裡面露了出來,目光遙望著不遠處的這隻小烏龜,卻是微微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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