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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oxo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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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九燈和善]超品相師(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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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15 00:55:03
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 約見葉家

    「解決廣州的風水問題。」

    李衛軍眼中有著一絲震驚之色,作為一位地產商人,對於廣州的風水問題,李衛軍也是有所耳聞的,而且他也知道,廣州的風水問題千年來是一直存在的,這涉及到了廟堂之上。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葉家的這個填海造城的項目,就是為了破解廣州風水被鎮壓的風水局,在民間一直有一種說法,叫做沖喜,讓一個久病不癒的人和別人結婚,想要以這個喜事來沖掉不好的運氣,達到病癒的效果。」

    秦宇回頭看著那搭建起來的海上平台,緩緩說道:「而葉家,使用的辦法,應該就是雙城風水局,和沖喜有著異曲同工的功效,當然,操作的過程卻是要複雜的多,我可以肯定,葉家那邊肯定是有一位風水大師在主持這些事情。」

    「還有那平台上的九個巨大的坑柱,按照其排列的方位,這在風水上叫做九星吸龍局,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九個巨大的坑柱的作用,就是想要吸引來汪洋大海中的龍脈之氣。」

    大海中的龍脈和高山平原不同,高山龍脈一般是定型的,但是,水無常勢,海中的龍脈位置是移動變化的,因此,在風水界中有這麼一句話,十年學的高山點穴,二十年學的平原聚氣,一輩子也摸不透海底龍脈。

    「還有那些小坑,看起來也是為了立柱子穩固平台。但是從它的排列上來看,也有另外一種說法,叫做定龍針,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些小坑之內,應該是投入進去了鐵釘,而且還是那種三丈三長的鐵釘,每一根鐵釘都是尖端朝下。就是為了釘住龍脈,不讓龍脈逃離。」

    這些。就是秦宇初步看出來的結果,而且秦宇肯定,葉家背後的那位風水大師的手段絕對不止這麼的簡單,雙城風水局,需要考慮的情況很多。

    聽完秦宇的話後。李衛軍和張華都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李衛軍才開口說道:「秦宇,你跟我說說,這事情的成功率有多高。」

    「不足一成。」秦宇直接答道。

    「這麼低?」

    李衛軍有些驚訝,葉家捨得出巨資,但是最後的成功率竟然不足一成,這未免有些不可思議了。

    「李叔叔。我說這一成還是考慮到對方可能會留有後手,不然的話,光憑我看到的那些,是一成的成功率都沒有,注定要失敗。」

    秦宇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流露一絲傲氣,這是對葉家的那位風水大師的不屑。以這樣的手段,就妄想破解掉廣州的風水鎮壓。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這麼看來,我是被葉家給坑了?」李衛軍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了,既然這成功率這麼的低。那葉家還要拉上他,這不是指明了想要找一個墊背的嗎?

    「其實,就算是僥倖成功了,這座造出來的城也沒法住人,強行釘一條龍脈,豈會有好下場,住在這城裡的人,恐怕不但享受不到龍脈之氣的滋潤,反而吸收的龍脈散發出來的怨氣。」

    秦宇淡淡的說了一句,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沒準這城造出來沒幾年,就會迎來海嘯之類的,到時候直接是變成了汪洋大海。

    這一點,就是不知道葉家的人知不知道。

    「秦宇,你說葉家人是什麼意思,既然知道這個是坑,為什麼還要找上我,要知道我賠償違約金一百億雖然會有些傷筋動骨,但還不至於動搖到根基,葉家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李衛軍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縷殺機,葉家這是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就這麼坑了自己一把,似乎是不怕自己事後知道而採取報復。

    不過,這一縷殺機也僅僅只是流露出來的剎那,隨即李衛軍的表情便有些無奈,面對葉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他的實力還是小了點,就算明知道是被葉家坑了,也只能是選擇乖乖的賠償一百億的違約金。

    「這事情,我覺得還是跟孟叔聯繫一下吧。」秦宇朝著李衛軍說道,他嘴裡的孟叔,自然是指的那位自己的未來岳父大人。

    「嗯。」

    李衛軍也明白,涉及到了葉家的事情,是應該跟孟書記匯報一下。

    當下,李衛軍直接是當著秦宇和張華的面,掏出手機,給孟豐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將秦宇告訴他的話,又原封不動的說給電話裡的孟豐聽。

    掛掉電話之後,李衛軍朝著秦宇說道:「秦宇,孟書記讓我們一會去他那裡,有些事情他要當面詢問。」

    「也好。」

    秦宇沒有拒絕,自從自己從秦朝回來,回到廣州也快一個月了,除了當初孟瑤在的時候,去了幾次孟豐住的別墅,孟瑤去看望她外婆家的親戚後,自己貌似就沒有去自己這位未來岳父家裡做客過了。

    於是,秦宇一行三人坐輪船回到了廣州,接著又開車前往孟豐所在的住宅區,不過和以往一樣,秦宇三人進了孟豐居住的別墅後,孟豐還沒有回來,招待他們的是一位保姆,給三人端茶送水,在沙發上等待。

    這就是秦宇為什麼平日裡不怎麼來拜訪自己這位未來岳父的原因,沒辦法,自己這未來岳父實在是太忙了,每天的時間安排都是滿滿的,等到回到別墅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了,自己也不好意思打擾他休息。

    不過這一次,孟豐並沒有讓秦宇三人多等,半個小時後,他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大廳的門口,秦宇三人連忙站了起來。

    「都坐吧,你們都不是外人,別搞這個。」

    孟豐人還沒進屋,就朝著秦宇三人擺手,示意三人繼續坐下,而他自己則是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掛在了玄關的衣架上,這才走到沙發處。

    緊隨著孟豐進入大廳的還有一人,就是孟豐的那位秘書,也算是老熟人了,不過對方並沒有走進大廳,而是朝著孟豐說道:「書記,那我在外面等您。」

    「今天不用等我了,你就先回去吧。」孟豐擺了擺手,說道。

    周秘書走了,整個大廳就沒有外人了,李衛軍和秦宇倒是沒什麼,不過張華就顯得有些不自在了,雖然張華不是第一次見孟豐了,但是每次都是緊張不已。

    孟豐是什麼人,自然也看出了張華的緊張,當下朝著張華笑了笑,說道:「我記得你叫張華吧,是秦宇的表哥,瑤瑤和我提起過你,聽說你現在已經是做父親了,這為人父了,可就多了一份責任了啊。」

    張華愣住了,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大人物不但知道自己的名字,竟然還知道自己已經做父親了,臉上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連忙保證道:「孟書記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做好一個父親的角色,好好教育孩子,培養孩子的愛國主義精神,培養孩子的社會責任感,讓孩子長大以後,成為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為祖國的繁榮富強貢獻自己的力量。」

    「噗!」

    秦宇一口茶水真正的噴出來了,而一旁的李衛軍也是有些忍俊不禁,在場的都算是自家人了,這些官面話就沒必要說了,這張華還真是一個活寶。

    「表哥,沒看出來,你還有這覺悟啊。」秦宇瞇著眼睛笑著說道。

    「以前沒有,這不是跟著孟書記,便受了感染嗎,孟書記以身作則,一心為了老百姓,我這是向孟書記學習。」張華一本正經的答道。

    這一次,連孟豐也都沒忍住了,臉上的笑意更甚,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自家瑤瑤會在自己面前提秦宇的這位表哥了,這是一個真正的妙人啊。

    孟豐自認自己也算是一個好官,但絕對沒有達到張華說的這個地步,論私心,他也是有的,中國自古以來的思想便是齊家治國平天下,家是放在國的前面,孟豐首先重視的還是家族的利益。

    笑了一陣之後,張華也不那麼緊張了,孟豐這才轉頭看向李衛軍,問道:「衛軍啊,你在電話裡跟我說的這事情,有幾分確定性。」

    「這個,還是讓秦宇來說吧。」李衛軍將問題交給了秦宇,決定讓這對翁婿來談。

    「孟叔叔,事情是這樣的……」

    無奈,秦宇只得是將事情的經過又全部說了一遍,而孟豐至始至終只是聽著,右手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沙發的扶手。

    等到秦宇將事情都說完了之後,依然是沒有開口,不過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這個填海造城的項目,是上過會議討論的,當時我也是贊同的,秦宇,我問你,如果失敗了,危害會有多大,如果成功了,又會有什麼影響?」

    孟豐所說的上了會議討論,自然是上了常委會議,一旦上了常委會議並且決定下來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更改的,這涉及到政府的面子。

    「要是失敗了的話,輕則全部投入打了水漂,重則珠海、廣州、深圳,甚至是香港四地的風水都受到影響,很有可能會引發一系列的災難出現。」

    「如果僥倖成功了的話,廣州風水鎮壓之局會被解開,但是珠海和深圳兩個城市的氣運就要受到影響。」

    聽了秦宇的回答,孟豐沉默了,許久之後,開口說道:「晚上你們就留在這裡吃飯,我約一下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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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秦宇的作用

    孟豐這話一出,李衛軍臉上露出了愧疚之色,在他想來,孟書記這是替自己和葉家談判了,葉家可以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但卻不敢不將孟書記放在眼中,更別說孟書記身後還站著孟家。

    「孟書記,大不了我就賠葉家一百億,就當是花錢買個教訓了。」李衛軍一咬牙,開口說道。

    李衛軍很清楚,一百億不是一個小數字,如果孟書記出手,鐵了心的話,葉家肯定會給這個面子不要賠償,但這樣的話,孟家就欠了葉家一個天大的人情,這樣的大家族,欠下一個人情,可不是那麼好還的。

    「衛軍,這事情其實你是遭了池魚之秧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葉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孟豐擺了擺手,目光看向秦宇,而秦宇聽到自己未來岳父這麼說,心裡也是有底了,實際上,這一點他早就猜測到了。

    葉家是知道李衛軍和孟家的關係,還要把李衛軍給綁在一條船上,而且葉家也是知道自己和孟瑤的關係的,這是項莊舞劍啊。

    只有李衛軍是一臉的糊塗,不明白為什麼孟書記會這麼說,自己怎麼就遭了池魚之殃了,難道是葉家想要和孟家扳一下腕子?

    一想到這個,李衛軍的表情就變得極其的嚴肅起來,孟家和葉家這樣的大家族,要是真的相互傾輒起來,整個國內政局都要動盪起來。

    「衛軍,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葉家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秦宇。」孟豐知道李衛軍在想什麼,開口解釋道。

    「和秦宇有什麼關係?」李衛軍這是當局者迷,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來。

    「李叔叔,葉家曾經想要我幫忙破解廣州風水局,不過,被我拒絕了,而葉家知道我和孟家的關係。也知道你和孟家的關係,葉家給你挖了那麼大的一坑去跳。最終的目的就是衝著我來的。」

    秦宇開口了,這話要是由自己未來岳父嘴裡說出的話,難免會給李衛軍一種假象,自己是看著他被坑。

    「沒錯,葉家的真正目標是秦宇。」孟豐接過了秦宇的話。繼續說道:「我估計就算衛軍你現在沒有發現,到後面葉家還是會通過你找到秦宇的。」

    話說到這裡,李衛軍哪裡還不明白,當下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葉家這麼坑他,竟然是因為秦宇。

    「李叔叔,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沒有想到葉家會這麼做。」秦宇在一旁抱歉的說道。

    「秦宇。這不怪你,要怪也是怪我自己貪心,葉家給我畫了一個大餅,我就直接往裡面鑽了。」李衛軍心裡確實是有些埋怨的,但是他知道。埋怨也沒有用,而且秦宇的身份很特殊。哪怕是他,也都不敢得罪。

    「等著吧。我給葉老打了一個電話,不過葉老現在年紀大了,估計是不會來。來的很有可能是葉家現在的當家人,葉家企業的掌權人葉明聲。」

    孟豐很清楚,以葉老的地位,就算身體無恙,也是不會到自己這裡來的,要去,也是自己上門去拜見對方,畢竟,葉家作為南方第一財富家族,對整個南方的經濟建設都是做出了巨大貢獻的,在海內外擁有崇高的地位。

    「秦宇,你給我一個底,廣州的風水局,你能不能破?」孟豐朝著秦宇嚴肅的問道。

    「孟叔叔,廣州風水局是千年鎮壓,經過這一千年的累積,就好像堆雪人一樣,越滾越大,想要破解何其的難。」

    孟豐聽了秦宇的話後,卻是瞪了秦宇一眼,「你少給我耍滑頭,瑤瑤可是給我說過,你這人最怕麻煩了,你就給我回答一個:能還是不能。」

    「呃……」

    秦宇沒有想到,自己最終是被自己未婚妻給出賣了,不過看到自己未來岳父的嚴肅表情,當下沉吟了一下,認真的答道:「我原先也沒有辦法的,不過見到填海造城的計劃後,心中卻是有了一個想法,不過,也只有三成的成功率。」

    「三成啊,不低了,葉家連一成都不到就敢這麼投錢,三成已經是值得嘗試了。」孟豐低聲說了一句。

    「孟叔叔,你不會也想動廣州這個風水局吧?」秦宇聽到自己未來岳父的話,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這廣州風水局和孟家可沒什麼關係啊。

    「秦宇,我明年後就會調往上面了。」孟豐意有所指的說道。

    「明年要上調了?」秦宇聽了這話,臉上卻是露出吃驚之色,自己這未來岳父貌似才五十出頭,這個年紀就調往上面,未免也升的太快了一點吧。

    「其實,我也可以算是從廣州出來的,如果廣州的風水局化解之後,是不是我的氣運也可以增加?」

    孟豐說話並沒有藏著,他這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廣州龍脈被鎮壓,也就意味著廣州沒法出皇帝,那他這位在廣州當了四年書記的,是不是最後也沒法登頂?

    對於孟家這樣的家族來說,沒法登頂,那就算是失敗,孟家在孟豐身上的所有佈局,包括孟豐自身的努力,都是為了那個位置去的。

    一旁的張華也是聽得激動不已,心裡嘀咕,「我的乖乖,不愧是孟書記,這話裡說的就是讓人熱血沸騰,已經是這麼高的位置了,這要是再往上調,那得是到什麼地步啊,那不以後得天天在央視頻道中看到孟書記。」

    其實,孟豐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出口,雖然明年等大會召開他就會調上去,但是到底是哪個位置,目前還沒有確定下來,在這個時候,父親對他的話就是要穩,要團結大部分的同志。

    這一步,對他來說很重要,成功了,就是接班人,要是沒有成功,那也不可能登上那個位置了,因為,這一次首長就會退下來,那位接班人上位,如果在這一屆,他不能確定為接班人,那就沒戲了。

    所以,葉家這時候搞出這樣的舉動,何嘗不是因為看清楚了孟家現在的情況,孟家需要葉家的支持,但是想要葉家支持孟家,那就需要秦宇出手了。

    一想到這裡,孟豐就想到自己父親的古怪表情,恐怕自己父親怎麼也不會想到,到最後,自己能否上位,竟然還要靠秦宇的幫助。

    其實何止是自己的父親,就是自己也同樣是沒有想到,當初會同樣瑤瑤和秦宇的婚事,一來是因為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女兒幸福,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二來是因為秦宇當時已經是嶄露出了一些頭角,當時他就覺得,秦宇特殊本領對孟家會有幫助,卻沒有想到,這幫助竟然會這麼的大。

    而且,孟豐也知道,首長對秦宇也很是看重的,雖然在那種大事上,首長也沒有決定權,但是首長的意見,卻是不容忽視的。

    孟豐知道,自己父親是有些後悔的,不過,自己父親又比較倔強,不可能拉的下這臉,所以,有些事情只能自己來操作了。

    「孟叔叔,是不是葉家的態度,和你上調的事情會有些聯繫。」秦宇也是聰明之人,聞琴聲而知雅意,當下開口問道。

    「嗯。」孟豐也不隱瞞,畢竟秦宇也不是外人,算是自己的女婿了。

    「我明白了。」秦宇點了點頭,也陷入了沉思。

    看來,這一次的事情,自己是不能置身事外了,畢竟,自己這位未來岳父有希望進一步,自己這位做女婿的,要是能幫忙,肯定是要幫忙的。

    大廳之中,一時沉寂無聲。

    許久之後,孟豐的手機響了,孟豐按下號碼後,說道:「你好,我是孟豐。」

    聽著電話來的聲音,孟豐的表情變得有些精彩,到最後,直接是一把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好好,那我就在門口恭候葉老到來。」

    掛掉電話之後,孟豐的神情有些激動,他先前以為,葉家最多是讓葉明聲過來,但是剛剛葉明聲給他打電話,告訴他,自己的父親也要過來。

    葉老要來,孟豐自然不能坐在大廳裡等候了,而孟豐這一站起來,秦宇三人也咻的一下從沙發站起來,隨著孟豐走出大廳,等待葉老的到來。

    孟豐會這麼的激動,是有他的道理的,這裡是省裡領導的住處,幾乎說,進來這裡的人,第二天就會傳到每一位領導的耳中,而葉老來這裡見自己,這消息只要傳出去,就會引起某些局部地震,甚至還會給一些人孟家和葉家已經結盟的錯覺。

    當然,孟豐也不是一直就在別墅門口等候的,而是等到門衛那邊告訴他,葉老的車子已經進來了,這才領著秦宇三人站在了別墅門口處。

    葉老的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第一個從車上下來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李衛軍小聲的在秦宇耳邊說了一句:「這位就是葉家現在的掌權者葉明聲,葉氏集團的負責人。」

    葉明聲從車上下來後,並沒有朝著孟豐打招呼,而是彎下身子,扶著裡面一位老人走出來,孟豐見狀,連忙迎了過去,攙扶住老人的另外一隻手,這位老人,自然就是和秦宇有過一面之緣的葉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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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打賭

    葉老在自己兒子和孟豐的攙扶下朝著別墅這邊走來,秦宇和李衛軍連忙開口打招呼。

    「葉老好!」

    葉老的目光在李衛軍身上只是掃了一眼,便笑吟吟的看著秦宇,「秦先生,我們又見面了啊,上次一別,已經是快三年了,還好我這老骨頭還硬撐著,不然都不一定可以再見到秦先生。」

    葉老的話,讓得秦宇的嘴角抽搐了幾下,這老頭明顯是話中有話啊,當下,只能陪笑道:「葉老您說笑了,以您的身子骨,再活個幾十年都沒有問題,在您面前,我可不敢稱什麼先生,您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那可不行,你是一位風水大師,按照規矩,我可稱呼你一身秦大師,術業有專攻,達者為先,你在風水上的造詣,當得起我這聲大師的稱呼。」葉老十分的固執,秦宇只能將目光投向孟豐。

    「葉老,您是我的長輩,秦宇是瑤瑤的未婚夫,於情於理,您都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畢竟,是先有人倫後有綱常。」孟豐開口勸道。

    「是嗎?」葉老卻是將目光投向了秦宇,而秦宇只能是應著頭皮答道:

    「是的,葉老您是我的長輩。」

    說完這話之後,秦宇心裡卻是在腹誹,自己未來岳父是這麼快就把自己給賣了啊,其實他也知道葉老的用意,葉老這是要坐實自己長輩的身份,到時候,長輩有所要求,做晚輩的能拒絕嗎?

    當然,對於秦宇來說,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這等於他的後面又多了一個靠山。即孟家和莫家之後,又多出來了一個葉家。

    有了這三個家族的支持,可以說,秦宇在國內就是橫著走不用怕了,沒有人敢一下子得罪這三大家族,當然,這橫著走是指在世俗界。

    葉明聲聽著自己父親和孟豐還有秦宇的對話,眼皮子跳了幾下,雖然從兩年前,他就知道自己父親很看好秦宇。而且他也瞭解過秦宇的資料,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父親竟然這麼的看重,親自登門不說,竟然還當場認下了這個晚輩。

    以後要是秦宇遇到什麼問題的話,那他們葉家也不得不出手幫忙,就算自己父親不在了也是一樣,大家族絕對不能出爾反爾的,不然的話。沒有了信譽,在這個圈子就很難混下去了。

    難道這秦宇真的就這麼重要,竟然可以讓父親兩年多來念念不忘,還一見面就送上這麼一份大禮?

    顯然。在葉明聲的心中,自己父親認下秦宇這個晚輩,是秦宇佔了便宜。

    「行了,外面風大。我這老頭子不經吹,秦宇,你扶我進去吧。」

    葉老推開自己兒子和孟豐的手。然後,將蒼老的手伸向秦宇,秦宇連忙上前扶住葉老,然後,幾人走進了別墅裡。

    而葉老雖然只是在別墅門口停留了那麼一會,但是,就這麼一會,葉老到孟豐別墅的事情,便已經開始在圈子裡流傳出去了。

    進了別墅大廳,葉老和葉明聲坐在了沙發上,而因為葉老始終是拉著秦宇的手,所以,秦宇也只能是坐在葉老的身邊,這要是讓不知道葉老和秦宇關係的人看到,還指不定以為秦宇是葉老的某位愛孫呢。

    保姆奉上茶之後,便去廚房準備晚餐了,因為孟豐是邀請的葉明聲到家裡吃飯,現在葉老來了,這有些菜自然就要換一下了,畢竟葉老的年紀大了,飲食方面需要注意。

    喝著茶,孟豐將工作上的事情和葉老提了一下,主要就政府的一些決策向葉老匯報,這是我黨的一項優良作風傳統,在位的官員一般都會聽取老同志的意見,只是葉老許久不見客,就是孟豐也是在每年春節的時候,例行的老同志拜年會上才見過葉老。

    而葉老,靜靜的聽著孟豐的匯報,不時的點頭,孟豐這幾年對廣東的治理他是看在眼裡的,確實是取得了許多成績,只是不容抹殺的。

    而一旁的秦宇卻是聽得連睡意都來了,這政治上的事情他可不敢興趣,秦宇瞥了眼自己表哥,卻是驚奇的發現,自己表哥正襟危坐,竟然聽得津津有味。

    秦宇可是記得,對於政治,自己表哥可是比自己還要不感興趣的,怎麼現在突然聽得這麼入迷了,不過轉念一想,秦宇也就明白了,以往自己表哥都是在電視上看,而現在,卻是可以當面接觸到兩位大人物,聽著兩位大人物談著國事,那種感覺自然不同,恐怕更多的還是榮譽感在作祟。

    孟豐和葉老談論了一會國事之後,兩人又聊起了家常,從始至終,雙方誰都沒有提填海造城的事情,這讓秦宇感慨,混體制內的人,都是沉得住氣的啊。

    不過,秦宇卻知道,這事情遲早得有一個人開口的,與其這麼拖下去,那就不如索性由自己來開口吧,當下,秦宇假裝咳嗽了一下,吸引了在場人的注意力,開口說道:「葉老,我聽說你和李叔叔聯合開發一個項目,是打算填海造城。」

    「哦,秦宇你也聽說了啊,這事情是明聲負責的,我現在老了,不怎麼管事了。」葉老笑吟吟的說道。

    「沒有您老的同意,葉家會投那麼多下去?這可是一個無底洞,還真是人老成精了。」

    當然,這話秦宇也只能是放在心裡腹誹一下,臉上卻是裝作驚訝的模樣,配合葉老的話說道:「原來這事情是葉叔叔在負責啊,葉叔叔,不知道我能否認識一下,負責這個項目背後的那位風水大師。」

    秦宇看向葉明聲,他是不想坐在這裡看著那兩位繼續打著太極拳,說著不著邊的話了。

    「秦宇,這個不是葉叔叔不答應你,那位風水大師輕易不見生人的,我可以將你想要見他的要求轉告那位大師,但是見不見,就得看那位大師自己的意思了。」葉明聲有些為難的說道。

    「嘿嘿,葉叔叔,既然那位風水大師不願意見我那就算了。」秦宇卻是毫不在意,然後,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直接是喝著茶,不再說話了。

    秦宇這一動作,讓得在場的幾位都愣住了,所有人都以為秦宇接下來肯定是會說到填海造城那個項目的事情,但是秦宇就這麼退回去了。

    這就好像,兩個高手交鋒,秦宇擺出了架勢,準備進攻,葉明聲這邊也是準備好了抵擋,但是,秦宇突然一收手,直接就離開了,這讓葉明聲心裡想好的說詞,全都沒有了永無之力。

    這可把葉明聲給憋得,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那樣,難受的用不上力。

    就連葉老和孟豐兩人的臉色有些古怪,孟豐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朝著秦宇開口說道:「秦宇,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有什麼你就說說。」

    「是啊,秦宇,你既然喊了一聲葉叔叔了,那就別把你葉叔叔當外人,要是他這個項目哪裡有問題了,你這個做晚輩的可得多指點一下。」

    聽著自己未來岳父還有葉老的話,秦宇放下了茶杯,他先前之所以不說了,就是為了吊一個胃口,秦宇雖然沒怎麼和人談判過,但是他很清楚一點,談判,誰掌握了主動,誰就等於是贏了一半。

    很明顯,現在主動權已經是在自己手裡了。

    「那我就直說了。」秦宇目光看向葉明聲:「葉叔叔這個填海造城的項目,恐怕最終的目的是為了破解廣州的風水局吧,不過我坦白說,這雙城局確實是神來之筆,能夠想出這個辦法的,也可以算的上是一個天才了,但是,這位風水大師還是犯了幾個錯誤,如果就這麼建造起來這座海上的城市,不但沒法破解廣州的風水局,最大的可能就是投資打了水漂,甚至還會傷害到周邊幾個城市的氣運。」

    「秦宇,你就這麼有確定,既然你都說了,能夠想出這個雙城風水局的便是天才,你就不怕對方還有其他的天才之舉?」葉明聲反問道。

    實際上,對於這個雙城風水局,葉家也是經過研究的,甚至暗地裡還另外找了幾位風水大師商議過,而這幾位風水大師見到這個風水局計劃的時候,都是驚為天人,直說這也許真的可以解廣州龍脈被鎮壓的局勢。

    不然的話,葉家就是錢再多,也不可能這樣投,畢竟葉家的錢也都不是大風吹來的,是葉家這麼多年慢慢積累上來的。

    「葉叔叔,我既然這麼說,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要是葉叔叔不相信的話,我們不妨打一個賭,我知道,這個雙城風水局有一個很關鍵的地方,那就是吸引海中龍脈,然後,將這條龍脈給釘在海底,而且看進度,大概也就在這一個禮拜了吧。」

    「沒錯。」葉明聲沒有想到秦宇只是去了一次那裡,竟然就看出來了這麼多東西。

    「那我就賭,一個禮拜之後,這平台將會被掀翻,我希望葉叔叔能夠提前做好救援工作。」秦宇意味深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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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 吳大師

    「什麼意思?」葉明聲皺了皺眉,如果不是看著秦宇一臉的認真神態,他幾乎都要以為秦宇這是在詛咒自己的這個項目。

    「如果可以的話,葉叔叔不妨將我的話轉告給那位風水大師,我想,他會明白的。」

    秦宇說到這裡便沒有再說下去了,而葉明聲也沒有再問了,場面一下子又冷了下來。

    「咳咳,孟豐,你的書房在哪?」葉老突然開口了。

    「葉老,書房在二樓,我領你上去。」孟豐會意,站起身,扶著葉老去二樓了,現在,大廳之中就剩下秦宇、張華、李衛軍還有葉明聲了。

    孟豐和葉老的身份有些特殊,接下去的談話,這兩位在體制內的人不好在場,所以,便藉故先離開了。

    而等葉老和孟豐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樓梯後,李衛軍便開口了,「葉總,關於這填海造城的項目,強生集團最近因為某方面的業務擴張,資金鏈有些跟不上了,先期投資的三百個億,可能沒法到賬了。」

    「李總,這恐怕不好吧,咱們兩家公司已經是簽了合約的,強生集團的這前期三百個億要是沒法到賬的話,那就只能按照違約來處理了。」葉明聲淡淡的答道。

    「葉總,按照合約來說,強生集團如果違約的話,雖然要賠付一百億,但是同樣的,強生集團也有權力對項目的可盈利性進行評估,甚至可以中途叫停項目。」

    李衛軍也終於是露出了自己的獠牙。這是在合約中,他唯一可以用來對付葉家的條款,是,違約我要賠付一百億,但是如果我不違約,我對項目的風險重新進行評估,讓項目中止,就這麼停著。這總是可以的。

    填海造城這樣的項目,風險評估肯定是很大的。而且到時候雙方來回扯皮,恐怕一兩個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真要鬧上法庭,又得是一段時間,哪怕敗訴了。那也可以上訴,這又需要時間。

    雖然葉家的勢力很大,但是李衛軍也不是吃素的,這些年經營下來,他的關係人脈也很廣,更何況背後還有孟家,真正打起官司,必然是曠日持久的。但是葉家,拖得起嗎?

    「李總你這是鐵了心要和我葉家做對了 ?」葉明聲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

    「到底是誰坑誰,我相信葉總心裡有數,葉家家大業大的,肯定是不缺我這三百個億的。先前投進去的那幾個億我可以就當是送與葉家了,不知道葉總覺得這個條件可否接受?」

    「不可能。」葉明聲直接是拒絕了。「看來李總是覺得我們葉家現在沒落了,誰都可以不把葉家放在眼裡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公事公辦吧。」

    「葉叔叔,話不要說得那麼的絕對。」秦宇開口了。制止了李衛軍,目光看向葉明聲,「我說了,葉叔叔不妨就跟我打一個賭,如果那位風水大師不能將龍脈引來,那也就意味著這雙城風水局是失敗了,那麼這個填海造城的項目根本就沒有必要存在了,葉叔叔和李叔叔,你們兩位又何必現在這麼針鋒相對呢。」

    秦宇這話一出,葉明聲和李衛軍都沉默了,兩人也都醒悟過來了,對啊,怎麼就忘記了這一點,填海造城這個項目的目的是為了破解廣州的風水被鎮壓的格局,如果這辦法失效了的話,那誰還錢多的投進去啊。

    「那好,這個賭約我接了,如果一個禮拜之後,那平台真的翻了,那這份合約便失效。」葉明聲答道。

    李衛軍聽了葉明聲的話後,在心裡是默默罵了一句,感情這合約有效無效,全是你葉家說了算,只是,李衛軍也知道,自己確實是幹不過葉家,而孟家,雖然和自己關係不錯,自家老爺子當初是孟老爺子的警衛員,但是,孟家不可能為了自己去得罪葉家的,尤其是在現在這個對於孟家來說,非常關鍵的時候。

    「秦宇,既然我答應了你的賭約,那你也得答應葉叔叔一件事情。」葉明聲突然語氣一轉,笑瞇瞇的朝著秦宇說道。

    「得,跑不掉了,這就是做晚輩的後果。」秦宇在心裡歎了一口氣,臉上卻是面色不變,問道:「葉叔叔有事情不妨直言,秦宇要是能夠幫得上的,一定盡力幫忙。」

    「這個,到時候讓我父親來和你說吧。」葉明聲笑呵呵的說道,一切,果然和他父親預想的是一模一樣啊。

    其實,在來孟家之前,自己父親就曾經跟葉明聲在車上討論過一會在孟家會發生的情況,幾乎是每一步都在自己父親的預料當中,李衛軍想要撤資,自己父親已經預料到了,而當時自己父親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李衛軍撤資是可以的,但是前提要從秦宇那裡得到一個承諾,咱們葉家不缺那幾百億,先前之所以拉上李衛軍,就是為了引出秦宇。」

    不得不說,自己父親的謀劃很成功,雖然今天看起來是李衛軍和秦宇佔了上風,但是一切都在自己父親的掌握中,葉家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在秦宇這邊談完的時候,孟豐和葉老再次出現了,兩人就好像是掐準了時間一樣,接著,晚餐也做好了,葉老今天似乎很高興,竟然吃了一碗飯,然後,便在葉明聲的攙扶下離開了。

    葉老一走,李衛軍沒多久也離開了,順便還帶走了張華,現在,別墅裡就剩下秦宇和孟豐這對翁婿了。

    「秦宇啊,這一次的事情,卻是委屈你了。」孟豐拍了拍秦宇的肩膀,有些感慨的說道。

    葉家打的什麼如意算盤,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只是,就算知道葉老的目的,他也沒法拒絕啊,葉家這次拋出來的橄欖枝,是他沒法拒絕的。

    「孟叔叔,沒關係的,其實,如果真的能夠破解廣州的風水局,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當初之所以沒有答應葉家,一來是因為我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解開這個風水局,二來是擔心上面的反應。」

    「這個你不用擔心,現在上面對廣州的態度很明顯,只要是有利於廣州發展的都可以。」孟豐答道。

    「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試一試。」

    「總之,還是辛苦你了,對了,你和瑤瑤兩人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現在訂婚也訂了,這婚也不能拖太久了。」孟豐話鋒一轉,擔任起了岳父的角色。

    「這個我聽孟瑤的。」秦宇臉上答道,心裡卻是有些苦澀,他和孟瑤的婚期之所以遲遲沒有定下來,就是因為中間夾著莫詠欣,而且還是孟瑤主動說不急著定下婚期,自從自己帶著莫詠欣從秦始皇陵墓出來後,孟瑤的態度就變得有些古怪,連他都不知道孟瑤的小腦袋瓜子裡想些什麼了。

    「我會讓你嬸嬸和瑤瑤談談的,都老大不小了,還不結婚成什麼樣子。」

    秦宇沒有接話,在逗留了一會後也是離開了別墅,雖然自己這未來岳父一直讓自己在這裡住下,但是秦宇還是拒絕了,畢竟,在自己的別墅裡,也有一大家子人在等候著自己呢。

    ……

    次日,旭日東昇!

    秦宇正運動完,準備去沖個涼水澡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眼號碼後,秦宇臉上露出了笑容,「林會長,一大早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秦大師,你是不是和吳大師有什麼恩怨啊?」林秋生在電話那端問道。

    「吳大師,哪位吳大師啊?」秦宇愣了一下,好像自己的仇人當中,沒有姓吳的吧。

    「剛剛吳大師怒氣沖沖的來到玄學會,說秦大師你跟別人大放闕詞,故意造謠抹黑他。」

    「我抹黑他,林會長,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說的吳大師是誰?」秦宇苦笑,他的腦海裡還真的沒有姓吳的大師這樣的一個人的印象。

    「這個,好像是因為吳大師給僱主佈置的一個風水局,吳大師說你在僱主面前說他壞話,說這個風水局不可能成功的。」

    「風水局?」秦宇眼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他想到了昨天和葉家人的交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位吳大師似乎就對的上號了。

    「秦大師,我覺得你還是來一趟玄學會吧,吳大師現在坐在玄學會不走了,而且還指名要找你,甚至,還將這事情在廣州的圈子裡都宣傳出去了。」

    林秋生的話說的很委婉,不過秦宇卻是聽明白了,什麼宣傳,那估計是在圈子裡的人面前狂罵自己吧。

    「那行,我今天上午過去一趟。」

    秦宇掛掉了林秋生的電話,隨即搖頭苦笑了一下,這位吳大師有這樣的反應可以理解,畢竟,想出雙城風水局這樣的辦法,絕對算的上是神奇的一筆,換做任何一位風水師,都會以此引以為豪,容不得別人說半句壞話。

    「坦克,準備車子,一會咱們去一趟玄學會。」秦宇走進衛生間之前,朝著樓下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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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 停車趣事

    廣州玄學會,今天,比往常要熱鬧了許多,門口處的停車位已經是停滿了車子,而且還有更多的玄學中人朝著這邊趕來。

    對於廣州玄學界中人來說,秦宇這個名字他們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他們是見證這位玄學界第一天才的崛起之路的。

    也正是因為秦宇的出現,這兩年的交流會,也是在廣州舉辦,可以說,廣州玄學會,是除了玄學會總部之外,名氣最高的分會。

    而現在,另外一位風水師來到廣州玄學會,指名道姓要找秦大師理論,自然會引起整個廣州玄學會乃至廣州玄學界人的好奇,無數人正朝著這邊趕來。

    有的是純粹來看熱鬧,有的則是想要再見秦宇一面,畢竟,秦宇最近兩年幾乎是銷聲匿跡了,玄學會的各種活動也出來都沒有出現過。

    所以呢,等坦克開車載著秦宇到了玄學會門口的時候,就遇到了無處停車這樣的事情。

    而就在秦宇準備讓坦克將車子開到其他停車場的時候,玄學會門口,一位年輕男子朝著這邊看了一眼,隨即眼睛一亮,快步的朝著秦宇所在的這邊跑了過來。

    對於朝著自己這邊跑來的這位年輕男子,秦宇也有一點印象,這位是廣州玄學會的一位某位成員,當下,秦宇便搖下了車窗。

    「秦大師,真的是您。」年輕男子看到車子內的秦宇,臉上露出了激動的喜色。暗忖,自己的記性果然還不錯。

    原來,這位年輕男子曾經看到過秦宇坐著坦克的車到玄學會,當時他便留了一個心眼,記下了這車牌號。因為,在年輕男子心中,秦宇可是他的偶像。

    「這邊沒有地方停車了,一會我把車開到前面那個停車場。再走路過來。」秦宇笑呵呵的說道。

    「秦大師,您說這話不是打我們的臉嗎。您是咱們廣州玄學會出來的,回到這裡就等於是回到了家,怎麼可能沒有車位。」

    年輕男子二話不說,就朝著剛停好車,從車上下來的幾位男子喊道:「幾位。麻煩你們將車子挪一下,停到那邊的停車場去。」

    「這停車場的車位大家都可以停吧,為什麼要我們挪走?」

    那幾位男子卻是不幹,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找到最後一個車位,這要是開出去,等到下一個停車場那得是一公里以外了。

    「這停車位是我們玄學會的,我們不讓你們停在這裡你們就不能停在這裡。快點挪走。」

    年輕男子的口氣也有些沖,甚至還有些心急,這也不能怪他啊,好不容易見到了自己的偶像,現在可以在偶像面前表現一把。自然是要抓住機會,只是沒有想到。這幾人竟然這麼不給面子,當下自然是不會給對方什麼好臉色看的。

    「玄學會怎麼了。這還沒有個先來後到的啊,你讓大家來評評理,憑什麼我們車子停好了。要我們移開啊,這不是故意欺負人嗎?」

    那幾位男子脾氣似乎也很暴躁,當下直接是攔住了從身邊走過的其他人,攔住這些人,讓幫忙評理。

    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引來的越來越多的人圍觀,秦宇坐在車內,搖了搖頭,他知道那位年輕人是想在自己面前表現一下,只可惜好心辦了壞事,看現在那些圍觀的人,大部分都是站在那幾位男子那邊,朝著那年輕人指指點點。

    當下,秦宇便推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去。

    「各位,真是不好意思,剛是停車場沒車位了,我的車子沒地方停,這位小兄弟想著幫我找一個車位。」

    秦宇聲音傳出,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朝著秦宇這邊看來,現場,也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人的名樹的影,廣州玄學界中人,就沒有不認識的。

    「其實也沒事,我讓我司機將車子開到下一個停車場就可以了,給這幾位同行帶來麻煩,真是抱歉了。」秦宇朝著那幾位男子說道。

    唰!

    這一回,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那幾位男子身上,那幾位男子的表情也變得尷尬起來。

    人都有一種心理,那就是強者是需要得到尊重的,如果換做是另外一個人,可能他們還會站在這幾位男子一邊,但是對方是秦宇,那在圍觀的人眼中,給秦大師這樣的天才讓車位,是正常的。

    這是江湖地位,是身份的象徵。

    「原來是秦大師要車位,這位小兄弟也不說清楚,不然的話,我們早就給秦大師您讓出來了,秦大師,您不用將車子開走,我們這就把車位給你讓出來。」

    那幾位男子朝著秦宇賠笑,隨後連忙鑽進車內,重新啟動車子,將車子從車位上開了出來。

    「秦大師,現在您可以將車子停進去了。」

    「這樣不好吧。」秦宇有些汗顏,他還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享受到這麼高的待遇。

    「沒事的,沒事的,能給秦大師讓個車位,說出去也是我們的榮幸啊,畢竟不是誰都有這個資格的。」

    「那行,那就謝謝各位了。」

    秦宇也沒再矯情,朝著坦克招呼了一聲,坦克便將車子停進了車位內,隨後,秦宇便朝著玄學會大門走去,圍觀的眾人則是呼啦啦的跟在秦宇的身後。

    一進大堂,迎面便走來了一位熟人,秦宇看著這位老熟人,笑著招呼道:「季師傅。」

    「秦大師來了。」季全看著迎面走來的秦宇,心裡也是無限的感慨,三年前,這位還是在自己的引薦下加入的玄學會,現在三年過去了,自己依然只是廣州玄學會的理事,但是這位已經是玄學會的榮譽會長了。

    這讓季全想到了一句話:「有些人,注定是用來仰望的。」

    「秦大師,那位吳大師現在就在樓上的會議室內,而且還帶了一大群人來。林會長他們都在上面。」季全在秦宇的耳邊小聲說道。

    「嗯,我這就上去。」秦宇點了點頭,當下便在季全的帶領下直接是坐電梯上了三樓,而秦宇和季全走進電梯的時候,後面跟隨的那些人,沒有一個跟著進來,全部站在電梯門口看著電梯關上。

    不是他們不願意進入電梯,而是這些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地位和人家秦大師差的太多了。

    玄學這個古老的行業,在某些方面上,還保留著那傳統的規矩。

    電梯在三樓停下,踏出電梯,秦宇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座天正石。黃山有一石,天正方圓,受天地精華,妖邪不能近,鬼祟不敢靠,君子觀之可正氣養神,小人觀之五雷震頂,心神不寧。

    秦宇還記得,當初自己第一次看到這天正石的時候,可是震驚的好一會,想到這裡,秦宇自嘲的笑了笑,那時候的自己,就好像是土包子進城吧,沒見過什麼大世面。

    廣州玄學會大樓,一到二樓是對外開放的,但是從三樓開始,就只有玄學會的成員或者是應邀來的玄學界中人才可以進來。

    不過,今天,明顯是例外,很多玄學界中人都是不請自來。

    還沒有走進會議室,秦宇就聽到裡面嘈雜的爭論聲了,以秦宇的耳力,對於裡面的爭論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其中有一夥人正在罵自己,而林會長他們則是在一旁反駁,裡面旗幟鮮明的分成了兩個隊伍。

    沒有猶豫,秦宇直接是推開了會議室的門,而會議室內的目光也幾乎是同時朝著門口看來,當看到站在門口的秦宇和季全時,先前還嘈雜的會議室,瞬間寂靜了下來。

    秦宇的目光從會議室中每個人的臉上掃過,隨即,嘴角微微揚起,最終,卻是將視線落在了林會長對面位置上坐著的一位老者。

    「秦大師來了。」林秋生看到秦宇進來,臉上露出喜色,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朝著秦宇說道:「秦大師,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吳大師,吳大師在二十年前便是風水大師,不過吳大師是來自華爾街的。」

    「華爾街的風水師?」秦宇看了那位吳大師一眼,笑著說道:「久仰吳大師的大名了。」

    「我可不敢當秦大師的久仰,秦大師可是玄學界的第一天才,恐怕沒有人可以入得了秦大師的眼吧。」吳望聲陰陽怪氣的說道。

    會議室的其他人聽到吳望聲這話,全都沉默了,這是直接就槓上了啊。

    「本人這一次回國,是受一僱主邀請,幫忙破解廣州的風水局,在座的都是玄學中人,我便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廣州的風水局在座的心裡都有數,為了破解這局,我花了幾年的時間,不但查了大量的文獻資料,而且還進行了實地考察,最後,卻是想出了雙城風水局。」

    吳望聲說到雙城風水局的時候,臉上露出自傲的神色,對於這個風水局,他很有自信,而且,這也是他這輩子以來,自認最成功的一個風水局。

    「不過某些人卻故意在僱主面前貶低我這雙城風水局,我也知道,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既然有人覺得我這雙城風水局不行,那不妨就當著我的面,說給我聽聽,我一定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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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章 目的地南陽

    吳望聲將雙城風水局複述了一遍,在場所有的風水師都聽著眼睛發亮,因為,這雙城風水局確實可以說是神來之筆。

    「吳大師不愧是老牌風水大師,這種破解之法,換做我,是想都想不到。」

    「是啊,想人所不想,吳大師在風水上的造詣沒的說。」

    「有些人啊,剛剛晉陞風水大師沒多久,眼睛都頂到天上去了,卻不知道,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說這些話的,都不是玄學會的人,不過這一回,玄學會的人卻是沒有反駁了,因為他們無法反駁,雙城風水局這個想法太驚艷了,哪怕他們是支持秦宇的,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而秦宇,在吳望聲說話的時候,始終是一言不發,靜靜的傾聽,直到吳望聲說完之後,這才笑著開口說道:「我第一次聽到雙城風水局的時候,也是覺得十分的驚艷,甚至心裡迫切的想要見一見想出這個風水局的風水大師,沒想到,今天終於是見到了。」

    秦宇從椅子上站起,朝著吳望聲抱了抱拳。

    秦宇的態度很謙虛,這讓跟著吳望聲一起過來準備發難的那些人,也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連吳望聲,臉上的慍色也是稍微收斂了一些。

    然而,秦宇接下來的話,卻又讓吳望聲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秦宇開口說道:

    「雙城風水局雖然驚艷,但還沒有經過實踐去檢驗。而且,也不是沒有漏洞,吳大師你就敢保證,這雙城風水局就一定可以成功?」

    「無知小兒。」吳望聲氣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手指著秦宇,「這雙城風水局,是老夫花費了幾年的時間和心血才想出來的,所有的情況都考慮到了。你竟然因為沒有實踐去檢驗這個理由來質疑和抹黑老夫,你這簡直就是莫須有。你和秦檜那奸臣有什麼區別?」

    吳望聲很激動,任誰幾年的心血被人一朝否定恐怕都會這樣的激動,甚至要是脾氣火爆的,直接是撩袖子幹起來了。

    「秦大師,你既然說吳大師的這個雙城風水局存在漏洞。那就不妨說出來給我們大家聽聽,看到這雙城風水局到底有什麼漏洞,好讓我們大家心服口服。」坐在會議桌上的一人開口說道。

    「對,秦大師不妨就說說,也好讓我們大家見識見識。」

    吳望聲帶來的那些人開口了,而吳望聲卻沉默的坐在了椅子上一言不發,不過,沉默。是因為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吳望聲自從踏入風水大師境界之後,便出國去了海外,因為在吳望聲心中覺得,在國內,他這輩子只能是止步於風水大師的境界。但是他不甘心,他希望還可以更進一步。進入風水宗師境界。

    所以,吳望聲決定出國。去看看外國人的建築,去開闊自己的眼界,融合中西之道。也許真的有可能踏入宗師境界。

    不得不說,吳望聲是一個很有毅力也很有勇氣的人,一位風水大師在國內的地位是非常高的,至少這輩子大富大貴不成問題,但是吳望聲一旦出國,便是等於捨棄了這一切,又要重新開始。

    然而,有捨棄,自然就有收穫,二十年來,吳望聲走遍了海外的許多地方,也瀏覽和參觀過很多的海外建築,開始試著將中國的風水學說和國外的建築學融會貫通起來。

    當然,是金子總會發亮的,在海外的二十年,吳望聲最終是在華爾街闖下了赫赫名聲,成為了華爾街的著名風水師,這一次之所以會回國,一來是落葉歸根,年紀也大了,打算回國定居了。

    二來是因為葉家的邀請,葉家很有誠意,開出的價碼讓他都沒法心動不已,沒法拒絕。

    第三嘛,自然是因為他本人也對廣州的風水局很感興趣,如果真能破解開廣州的龍脈被鎮壓的情況,他的名聲將會響徹整個玄學界。

    人之一生,不過名利二字,哪怕是吳望聲,也放不下這兩字。

    面對著這些人的質問,秦宇的眉頭卻是皺了皺,不是他不願意說,而是有些事情根本沒法說出口,就算說出口了,也沒法去解釋。

    不然的話,他當初又何必要和葉家立下賭約,直接就把原因告訴葉家就可以了。

    這涉及到一個秘辛,一個記錄在諸葛內經秘密篇中的一個秘辛。

    「吳大師,我知道你現在可能覺得我是故意在拆你的台,原因我現在也沒法告訴你,不過,我知道吳大師這個雙城風水局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要吸引到汪洋大海中的龍脈,不過,我認為吳大師你做不到這一點。」

    秦宇的態度很謙虛,但是語氣之中卻是帶著一縷不容反駁的堅決。

    「你說吸引不到就吸引不到?」吳望聲挑了挑眉,關於那個,他也確實是第一次嘗試,但是他有信心能夠做到。

    在吳望聲想來,現在很多的風水師都陷入了一個前人的枷鎖中,如果那些古代前輩們沒有做到的,大家便都以為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如果站在古代那些前輩的身上想,在這些前輩之前,這些事情不也一樣是沒有人做過嗎,既然古人可以開創歷史,那他們後人為什麼不能開創歷史,畢竟,再過個幾百上千年,他們這些人在後人眼中,不也是古代前輩嗎?

    吳望聲有這個野心,而事實上,任何一位站在行業巔峰的人物,都是有著野心之人。

    「這個,就只能是讓事實來證明了。」秦宇攤了攤雙手,答道。

    吳望聲沉默了,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沉默,不過,更多人還是選擇支持吳望聲的,在他們想來,秦大師這一次確實是有些胡攪蠻纏了,既然你說不出原因證明吳大師會失敗,那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沉默。

    「我知道你和我僱主的約定,既然你覺得我不會成功,那我們兩人不妨也打一個賭。」吳望聲開口了,目光炯炯的看向秦宇,說道。

    「吳大師想賭什麼?」

    「一個禮拜後,如果依你說的,平台被掀翻,我就承認是你贏了,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你道歉賠禮,而如果是你輸了,我的要求也很簡單,你向我賠禮道歉,從此以後,見到我要繞道走。」

    公平的說,吳望聲提出來的這個賭約很公平,雖然吳望聲沒有說他輸了,見到秦宇以後要繞道走,但是以吳望聲的年紀和地位,要是真的輸了,以後恐怕也沒有顏面在秦宇面前出現了。

    「吳大師,您言重了,要是我輸了,我給您賠禮道歉,要是我僥倖贏了,吳大師也不必如此,畢竟,能想出雙城風水局這一方法,吳大師就已經很是讓我欽佩了。」

    秦宇說的是實話,然而,這話落在吳望聲的耳中卻是分外的刺耳。

    「哼,老夫不需要你假好人,既然賭約已經說定,老夫走了。」

    吳望聲是說走就走,直接離開了會議桌,走出了會議室,而吳望聲這一走,便有一大群人跟著他離開了,整個會議室,只剩下了玄學會的人。

    「秦大師,你真的這麼有把握?」外人都走光了,林秋生有些擔憂的朝著秦宇問道。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一次秦宇和吳望聲立下賭約,要是秦宇輸了,那名氣可就得一落千丈了。

    「嗯,我心裡有數的,林會長不用擔心。」

    看到秦宇臉上的表情很淡定,林秋生便沒有多言了,當下,一行人也離開了會議室,不過,在走到那尊天正石的面前時,秦宇卻是突然停了下來,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朝著一旁的林秋生說道:「林會長,這尊天正石如果有人出大價錢,玄學會會賣嗎?」

    「不賣。」林秋生沒有任何猶豫的答道:「這是老會長費了很大的心思才弄來這麼一塊天正石,毫不客氣的說,這樣大的天正石,整個國內被發現的出來的,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天正石這類石頭是非常的珍貴的,本身就是山河正氣所孕育,而且還可以鎮住氣運,保一地氣運不散,妖邪不敢侵入,這樣的寶貝,恐怕任何人得到了都不會拿出來賣,除非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聽了林秋生的回答,秦宇沒有多言,當下,和林秋生一行人前往了玄學會的食堂所在處,今天中午,便是在玄學會這邊解決了。

    這一頓午餐,和以往一樣,有許多人找秦宇敬酒,而秦宇也是來者不拒。

    其實,要換做其他的風水大師,可能還不會有這麼多人上前敬酒,因為其他風水大師,年紀都擺在那裡,那些年紀輕的不夠格的自然不敢上前,但是秦宇不同啊,年紀這麼輕,自然會好說話一點。

    午餐過後,秦宇便拒絕了林秋生的邀請,離開了玄學會,和坦克一起回到了別墅,因為,他今天還有另外的事情要做,下午要乘飛機去另外一個城市,不止是他,還有姜婷婷和冷柔,甚至一直膩歪在姜婷婷身邊的莫詠星,當然翹翹、周偉還有柳不怨也會一同前去,加上坦克和安娜夫妻兩人,這一次,算是全體總動員了。

    而這一次的目的地是南陽,明天,南陽的天工玉雕大賽將會開幕,而鐵柱正是報名參加了這一屆玉雕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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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 故地重遊

    南陽,這個地方秦宇不陌生,對於秦宇來說,南陽是一個極其特殊的地方。

    如果當初沒有到南陽來旅遊,沒有那一趟諸葛廬之行,恐怕他的生活軌跡和現在完全是兩個樣。

    當飛機停在了南陽機場的時候,秦宇眼中有著一縷感慨之色,人之命途,千變萬化,往往一個微不足道的決定和舉動,就會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哥哥,哥哥,咱們該下飛機了。」翹翹看到自己哥哥的目光一直落在窗戶外,在一旁喊道。

    「嗯,下車了。」

    秦宇收回心思,將翹翹身上的安全帶給解下來,然後,牽著翹翹的手走出了飛機機艙。

    這一回,秦宇一行有就六個人,算是全體出動,唯一沒有來的便是崔鶯鶯,不過崔鶯鶯最近在陽間玩瘋了,每天都不見蹤影,秦宇也是對她沒辦法,就隨她去了,反正崔鶯鶯身上那麼多的寶貝,而且人又精靈,是不會出問題的。眾人這一次到南陽來,是來給鐵柱參加南陽天工杯玉雕大賽加油鼓勁的。

    鐵柱參賽,姜婷婷肯定是要來的,而自己這做師叔的怎麼也得過來,然後,秦宇又想到,這幾年來,冷柔和姜婷婷兩人好像從來沒有給自己放過假,自己的那店舖除了過年期間關門過,其他時候都沒有關門,兩個女人總有一個會在店裡。

    剛好,又是十一假期,當下秦宇便索性決定店舖關門幾天,至於安娜,本來就是閒不住的人,一聽說有玉雕比賽看,更是老早就喊著要來了。

    秦宇一行人走到出機口的時候,已經是有人在那裡等候了,同樣是秦宇的熟人庄睿。

    「莊大哥。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親自過來接我們。」秦宇迎上去說道。

    「說什麼呢,我要是不來接你,你嫂子得罵死我。」庄睿哈哈一笑,說道。

    秦宇聽了這話,也是莞爾一笑,他知道莊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初,莊大哥的岳父沾染了怪病,怎麼治都沒用,眼看著人越來越瘦。而且精神也出現一些失常,可是急壞了莊大哥的岳父一家。

    而恰巧那時候秦宇和庄睿在一起,聽到了這事情之後,便給了庄睿三張符菉,讓庄睿將這三章符菉帶給他的岳父,一張讓他岳父隨身帶著,一張放在床底下,而一張貼在正門上。

    一開始,庄睿是沒怎麼在意的。不過想到這是秦宇的一片心意,最後還是按照秦宇的吩咐做了,然而,就在這三章符菉放好之後。當天,庄睿的岳父晚上便睡的著了,而且精神也是慢慢的恢復了,短短一個禮拜。氣血恢復正常,除了體重還是比原來低,其他方面都好了。

    為此。庄睿的妻子便想親自找秦宇感謝,不過秦宇也是一個大忙人,最後,事情過去了那麼久,秦宇還沒有接受到庄睿妻子的當面道謝。

    「好了,咱們先上車再說。」庄睿拍了拍秦宇的肩膀,領著秦宇一行人來到了停車處,這一次,他帶來了兩輛車,另外一輛車則是由另外一位男子開。

    於是,秦宇和翹翹還有周偉以及柳不怨上了庄睿的車,其他人則是上了另外一輛車,兩輛車一前一後出了機場,朝著下榻的酒店方向而去。

    南陽舉辦玉雕大賽,也包下了好幾個星級酒店,供參賽選手還有參賽選手的親人們居住,畢竟,能夠玩得起玉雕的,背後都有財大氣粗的玉器老闆在支持,住宿自然不能太差。

    「這一次的玉雕節和往常相比要熱鬧了許多啊。」車上,庄睿感歎道:「原本我以為,以鐵柱的天賦和現在的實力,應該能夠進入前三,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的玉雕節卻是出了好多高手。」

    庄睿是玉雕大賽的評委之一,而每一位參加玉雕大賽的選手都會給大賽主辦方寄送一件自己雕刻的玉器,只有經過評委評判之後,才會獲得參賽資格,要是雕刻出來的玉器太差的話,評委沒看上,那便沒有參賽資格。

    而這一次的天工玉雕大賽,報名的人數有一千四百多人了,最後經過評判,只有五百人可以參加比賽,這個數字也是以往獲得參賽人數的數字。

    「這一次送上來的那些玉器上,有十來件玉器的水準很高,不在鐵柱之下,而且,一般來講,寄送給主辦方獲得參賽資格的玉器,絕對不是這些參賽選手雕刻最完美的那一件,都會有所保留,所以,這一次鐵柱要想獲得前三名,恐怕有些玄。」

    聽了庄睿的話後,秦宇沉默了,不過隨即就笑了起來,他讓鐵柱來參加這比賽,不過是想驗證鐵柱的水平,如果因為整體選手的水平提高,而導致鐵柱的名次降低,這也是可以的。

    當然,關於這一點,秦宇不會告訴鐵柱,他告訴鐵柱的是,要想接觸到姜家玉器法器製作,那就必須獲得玉雕大賽的前三名,不然的話,就繼續在玉雕廠學習雕刻。

    不告訴鐵柱,鐵柱就會有壓力,壓力,有時候便是能化作動力。

    在交談中,車子已經是到了酒店,庄睿領著秦宇等人到了各自的房間之後,因為天色已經晚了,便沒有過多的打擾,再加上眾人坐了飛機,也沒有什麼胃口,這接風酒宴便先延後了。

    到了自己的房間,秦宇直接是進衛生間洗了一個澡,隨即出來換了衣服之後,便是自己一個人離開了酒店。

    出了酒店,秦宇正準備攔一輛出租車,卻發現離著自己不遠處的一道倩影。

    「冷柔,你怎麼在這裡?」

    秦宇有些好奇,這個時候,冷柔不在房間裡休息,站在酒店外面幹嘛?

    說實話,這三年來,秦宇雖然是冷柔的老闆,但是兩人之間並沒有怎麼交流過,一來是因為秦宇自己事情忙,很少待在店裡,二來也是因為冷柔有意不想和自己待在一塊。

    這一點,秦宇很早就感覺出來了。

    「你不也是在這外面嗎?」冷柔看到秦宇後,嫵媚的俏臉有著一絲驚訝之色,隨即卻是反問秦宇。

    「這南陽我曾經來過,想要去一個老地方看看。」秦宇答道。

    「我也是覺得在酒店待著無聊,所以打算出來走走。」

    「那要不,一起走走?」秦宇問道。

    「不了,我突然覺得這南陽也沒有什麼好逛的了,我先回去了,再說,你和我都走了,一會翹翹肯定會找我們的。」

    冷柔搖了搖頭,也沒等秦宇答覆,便朝著酒店走去,留秦宇一人站在了原地。

    看著冷柔的背影消失在酒店大堂,秦宇也是搖了搖頭,眼神有著複雜之色,半響之後,眼神才恢復清明,伸手,攔下了一輛公交車。

    「師傅,去諸葛廬。」

    沒錯,秦宇從酒店出來,要去的地方便是諸葛廬,這個改變了他生活軌跡的地方。

    諸葛廬,和三年之前並沒有什麼變化,然而,再一次走進諸葛廬,秦宇的心態卻是完全變了。

    夜晚的諸葛廬遊客不多,顯得有些清幽寂靜,不過秦宇卻不在意,踏進諸葛廬之後,便是徑直朝著那石碑方向而去。

    站在那塊寫著八卦二字的石碑之前,秦宇的目光凝視著石碑上的八卦二字,久久沒有離開。

    在秦宇的腦海中,卻是浮現出從獲得諸葛內經之後所經歷的一幕幕事情,給大舅家破煞,得到尋龍盤,與莫詠欣的認識,銅鈸山中的千足獸。

    廣州的玄學會交流會,替孟瑤父親解除煞氣卻沾染孽業,破解931部隊的陰謀,收養翹翹。

    一幕的一幕,在秦宇的腦海中浮現,時間,也在這無聲的對視著流逝。

    然而,連秦宇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當他回憶起這一幕幕的畫面時,他的身上,卻是有著一道道的光芒閃現,這光芒很脆弱,但卻又那麼的不可忽視。

    頓悟!

    秦宇自己都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他,再次進入了頓悟的狀態當中,而且,這一次的頓悟,還是十分罕見的頓悟。

    泰山有一高僧,曾於泰山之巔,雲石之上靜坐,再次睜眼之時,卻已是十年歲月流逝,而這高僧,在這雲石之上所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回憶自己的一生。

    十年靜坐,十年回味,高僧直接是踏在了雲層之上,從此,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

    所以,這種頓悟,是真正的風險與收益並存,如果一旦不能從自己的回憶中走出來,那就可能永遠的處於這種狀態之中,就好像那位高僧,便是回憶自己的紅塵情事,在裡面久久無法自拔。

    就好像秦宇當初在三會大比之中進入的那幻境,雖然知道這是幻境,但還是陪了蘇嫣然百年。

    再回首,已是白髮翁!

    時間流逝,黑夜到來卻又離去,當黎明的光亮出現的時候,秦宇依然是站在這石碑前,一動不動。

    八個小時,秦宇站在這裡,已經是足足站了八個小時。

    黎明到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告別黑暗,迎接新的一天的到來。

    清晨,第一抹陽光灑在了大地,灑在了南陽,也灑在了秦宇的身上,而一直表情未變的秦宇,在這一刻,嘴角卻是掛著一抹笑意,下一刻,卻是睜開了眼睛。

    眸子清明,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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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二章 得開小灶啊

    上午八點!

    秦宇回到了酒店,半小時後,所有人都從各自的房間出來,而庄睿已經是在大堂等候了。

    今天,是南陽天工杯玉雕大賽的開幕的日子,同時,今天也會有初賽,五百位選手將會在今天選出百強選手。

    鐵柱昨晚並沒有來酒店,所有的參賽選手都在主辦方安排的一家酒店住宿,不過昨晚,姜婷婷卻是前去探望了,由莫詠星陪著。

    用了早餐之後,秦宇一行人便跟隨莊瑞開車前往大賽的主辦地,大賽的開幕儀式是在南陽的一個廣場舉行,天工玉雕大賽,是南陽的一大盛事,每年都會吸引市民和無數的遊客來觀看。

    所以,等到秦宇等人到達廣場的時候,這廣場已經是圍滿了人,靠近廣場的四條道路也都由交警臨時管制了,除了有著主辦方給予通行證的車,一律不得通過。

    通行證這東西,庄睿自然是有的,要知道,庄睿不僅是國內玉石大商人,而且也是玉石珠寶協會的副會長,另外在玉雕一行也是有著一定名氣的,一般人只能弄來一張通行證,他卻是搞到了三張。

    車子在廣場一側臨時搭建的停車場停下之後,庄睿便是帶著秦宇一行人走到了廣場中央,那裡,有著用地毯鋪起來的臨時搭成的高台,而在高台的下方,則是一排的桌椅。

    每一排有二十五張桌椅,一共有十排。也就是一共有二百五十張桌椅。

    「這些桌椅是給一會參賽的選手準備的,因為總共有五百個選手參賽,所以,會分成兩輪,上午一輪和下午一輪,而鐵柱是安排在上午這一輪。」庄睿在一旁解釋道。

    可不要小看這個安排,這個安排也是大有來歷的,一般來說。只有那些有關係的參賽者才會被安排到第一輪,因為等到下午第二輪的時候。雖說已經是金秋十月,但也有那麼一句話,叫做秋天的太陽似老虎,這秋老虎也不比夏天好到哪裡去。

    玉器雕刻本就是細活,試想一下。在大太陽下,列日炎炎的,坐在這露天廣場中,渾身汗流不止,哪裡還能投入百分百的精力去創作。

    所以,熟悉大賽規則的就知道,一般來說,百強選手都會在上午參賽的選手當中誕生。當然,這也不是說這大賽就充滿了黑幕,一般來說,能夠被安排在上午參賽的關係戶也就那麼一百來位,但是一輪總共有兩百五十位選手。而剩下的一百五十位,就根據這些參賽選手送到主辦方手中的那些玉器的雕刻水平先後來安排。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一個原因,天工玉雕比賽經常會出現這樣的場面。某位參賽選手交給主辦方的玉器的雕刻水平很高,但是現場創作出來的玉器,雕刻水平卻是很一般。這實際就是參賽選手為了獲得上午的機會,而故意拿別人或者說是師門長輩雕刻出來的玉器。

    這世上,沒有任何制度是完美無缺的,對於這種情況,主辦方也是沒有辦法,反正只要在保證大概的公平後又能照顧到一些關係戶就可以了。

    上午九點,開幕儀式開始,開幕式的儀式沒什麼好說的,就那麼幾個程序:先是主辦方上台發言,隨後,是南陽的某位領導上台講話,接著,是一些評委上台致詞,就連庄睿也上台了一次,而且庄睿上台的時候,場下掌聲還很熱烈,這讓秦宇認識到,這位莊大哥在玉器這一行的名聲確實是不小。

    開幕式結束之後,便直接是選手登場進行創作的時候了,在每一張桌椅上都放著一塊玉石還有一些雕刻需要用到的刀,除此之外,每張桌子下面還放著一箱礦泉水。

    「秦師叔,鐵柱上場了。」姜婷婷的目光在參賽選手那邊搜尋,卻是很快就讓她就找到了鐵柱。

    在姜婷婷說的時候,實際上秦宇也看到了鐵柱,三年時光過去,現在的鐵柱和當初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如果說當初的鐵柱是一頭倔驢,把什麼都擺在了臉上,那麼現在的鐵柱,就是一塊黝黑的內斂的鋼材。

    玉雕這一個行業需要細心和耐心,而鐵柱在這個行業兩年多,心性也得到了打磨,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秦宇相信,論成熟,鐵柱不遜色於任何一位成年人。

    「鐵柱哥哥肯定會贏的。」翹翹在一旁攥著粉拳說道。

    「鐵柱這兩年多來很刻苦,一邊上學一邊學習玉雕,可以說,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剩餘的時間全部被鐵柱用在了玉雕上面。」庄睿開口說道。

    鐵柱有天賦,但是天賦不等於實力,有天賦而不肯努力者,最後荒廢了天賦的人,這樣的人並不少。

    「這初賽考的是什麼?」秦宇朝著庄睿開口問道。

    「初賽考的是大家的刀工,你看他們每個人的桌椅上有著一塊玉石,過一會,主辦方會拿出一件玉器,而參賽選手便是要看著這玉器來進行雕刻,在規定的時間中,將玉器雕刻出來,最後的評判標準則是以雕刻的精美程度和仿照相似程度。」

    「那要是有人提前得知了一會要仿照雕刻的玉器而提前練習,豈不是可以作弊?」

    「哪有那麼的簡單,每一次初賽使用的玉器,都是從評委推薦的玉器當中挑選的,這場大賽一共有五十個評委,每一個評委都要推薦兩件玉器,也就等於是有一百件,而且,是在比賽前三天才推薦給主辦方。」

    「然後,主辦方將這一百件玉器編好號碼,從一到一百的號碼,在今天上午的時候,臨時從箱子裡抽出來,而負責抽取的,就是先前那位南陽市的領導。」

    庄睿解釋到這裡,秦宇也就明白了,看來為了避免出現黑幕,這主辦方也是做出了許多防備,首先,南陽市那位領導和玉雕行業沒什麼關係,自然不可能被收買。

    其次,每一位評委推薦的玉器,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等到比賽三天前才送往主辦方,也是防止主辦方的那些工作人員有人會洩露玉器樣式。

    而三天的時間,就算被洩露了,一百件玉器,要想一件件雕刻過去,時間也是來不及的。

    在秦宇和庄睿交流的時候,初賽正式開始了,而鐵柱這一輪所要雕刻臨摹的參照物也出來了,這是一尊螭龍玉牌。

    所謂螭龍,是龍生九子之一,一種沒有角的龍,這塊螭龍玉牌,螭龍呈向上升騰之勢,而且立體感非常強,形神兼備,絕對是出自大家之手。

    玉牌只有一塊,自然不可能送到每一位參賽選手眼前供參賽選手觀看,主辦方另外準備的方式,在四面擺著大型的投影儀,將螭龍玉牌的樣式完整的投影在上面。

    沒一會,參賽選手紛紛開始動刀,只聽得一絲絲的刀割的聲音在這廣場響起。

    「怎麼這麼的沒勁,我還以為雕刻是那種拿著刀唰唰唰幾下,然後一件玉雕作品就出來的。」一旁的安娜看著參賽選手埋首案桌的動作,有些無聊的說道。

    「你那是看電影看多了。」秦宇朝著安娜笑了笑,真正的玉雕工作實際上極其的枯燥的,至少在外人眼裡是如此。

    時間,在緩緩的流逝,以秦宇的視力,可以將在場每一位參賽選手的雕刻進度給看的一清二楚,而巡視了那麼一圈之後,秦宇卻是鎖定了那麼十來位選手,因為這十來位選手不但完成的進度最快,而且雕刻出來的也和這螭龍玉牌十分的形象。

    一個半小時之後,便有一位選手放下了刻刀,然後,舉起了手,當下,便有工作人員手捧著一個盒子,將這位選手桌子上雕刻出來的玉牌給收進盒子,同時放進去的還有一個計時器,裡面有著這位選手完成雕刻所用的時間,這同樣也是評委評判的標準之一。

    秦宇看了這位選手一眼,這是一位年輕人,年紀也就是在三十歲左右,而有了這位帶頭,十分鐘後,也有第二個選手完成了。

    第三個,第四個……一直到第十二個,鐵柱才舉起了手。

    看到這裡,秦宇眉頭卻是皺了一下,在鐵柱前面的那十二位選手雕刻出來的玉牌他都看到過,鐵柱雕刻出來的玉牌和他們相比並不算突出,只能是排在中等,要這麼看來在,這次大賽,鐵柱要想進前三估計有些懸了。

    「看來,得給鐵柱開開小灶了。」秦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道。

    完成了比賽的選手,是可以直接離開廣場的,然後等待主辦方的電話通知,要是過了,第二天便要參加十強比試,而五十位評委就要晚上辛苦工作,評選出這百強來。

    「我和鐵柱談一點事情,你們要是不想看了,就先回酒店。」

    留下這話之後,秦宇便朝著選手休息區的鐵柱走去,朝著鐵柱招了招手,而鐵柱也看到了秦宇,當下離開休息區,朝著秦宇走來。

    「鐵柱,跟我去一個地方。」秦宇帶著鐵柱,逕直是離開了廣場,而隨同秦宇一起的,還有當初開車到機場來接他們的另外一人,庄睿的弟弟彭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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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三章 奢侈的特訓(一)

    某玉雕工廠的車間。

    彭飛指揮著一輛大卡車停在了車間門口,隨後,便有工人從車上搬下來一塊塊的石碑和木頭。

    「秦先生,按照您的吩咐,這裡有一百多塊石碑和一百多根木頭。」等到師傅們將石碑和木頭都搬下來之後,彭飛朝著秦宇恭敬的說道。

    對於秦宇,彭飛是十分尊敬的,他知道對方是一位高人,而且當初還出手幫助自己解決了身上的陰殂,如果不是有秦先生,自己恐怕還在承受陰殂的折磨,而且還不敢告訴莊哥,所以,對於秦宇,彭飛心裡存在著感激。

    這一次秦宇讓他幫忙弄一些石碑和木頭過來,他便二話沒說就去準備了。

    「彭飛,辛苦你了,這些石碑和木頭總共多少錢,我一會給你轉賬。」秦宇笑著說道。

    「秦先生,您這是打我臉啊,這些東西不值錢,再說了,我要是收您的錢,那莊哥知道了,回頭還不得削我。」彭飛連忙說道。

    「那就謝謝了。」

    秦宇也沒有矯情,這一卡車的石碑和木頭價格秦宇心裡也有數,大概是在十萬左右,十萬,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數字了,但是對於庄睿還有自己這樣的人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事情,自己要是執意要付,反而顯得有些生疏了。

    等到那些工人師傅們都離開了之後,整個車間便只剩下秦宇、彭飛還有鐵柱了。

    鐵柱是一臉疑惑的看著那些工人將石碑和木頭搬下來,他不知道自己這位師叔到底想要幹什麼。先前師叔將他帶走,只告訴了他一句話,要給他開個小灶,他還以為師叔要告訴他一些玉雕上面的經驗。

    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的。

    其實,鐵柱又哪裡知道,他這位便宜師叔根本就不懂玉雕。

    「鐵柱,這一次的大賽選手我看了下。以你的水平最多只能進入前十,前三是沒有可能的。不過你的年紀尚小,能夠進入前十已經很不錯了,這一次只要你可以進入前十,我便算你通過了考核,便將你們姜家的法器玉雕之術傳給你。」

    秦宇看著鐵柱。表情十分的嚴肅,而鐵柱在聽到這話之後,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縷喜色,三年的時光,他拚命的學習玉雕,不就是為了最終能夠學習家傳的法器雕刻之術嗎。

    「不過,我現在想問你一句,你想不想拿第一名?」

    鐵柱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想。」

    「要拿第一。你的玉雕之術就必須在這短短的一兩天之內得到突飛猛進,所以,我打算對你進行特訓,不過我醜話先說在前面,這個特訓會很恐怖。也很痛苦,要不要接受。你自己決定。」

    秦宇這話說完,鐵柱沉默了。半響之後,鐵柱的眼神卻是變得堅定,「師叔。我不怕苦,不怕痛。」

    在鐵柱心裡,自從自己父母離去之後,姐姐就是他唯一的依靠,以前是姐姐照顧他,還要對付那些壞人,那時候他就懊悔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不能保護姐姐。

    如果不是後來遇到師叔,恐怕姐姐就要被壞人給欺凌了,所以,這三年來,鐵柱非常努力的學習玉雕,就是為了將來可以靠自己去保護姐姐,可以不讓姐姐被任何人欺負。

    一定要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大,只有這樣,姐姐才不會受傷害,這是鐵柱在三年前暗暗發下的誓言,為此,什麼苦他都願意吃。

    「好。」

    秦宇點了點頭,「既然你接受了,那中途就沒得退出了,雖然我不懂玉雕,但是我清楚,玉雕分為兩步,一是設計,而是雕工,設計先不談,我現在要訓練你的刀工。」

    「刀工,除了技巧,還需要力量,現在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用柴刀將這些木頭全部劈開,這裡一百多跟木頭,將他們全部劈成兩半。」

    當秦宇說出這個任務的時候,一旁的彭飛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他沒有想到,秦先生對鐵柱的特訓,竟然是叫鐵柱劈木頭。

    這大賽已經正在進行了,計算讓鐵柱連劈兩天的木頭,那又能對手勁能有多大的提高啊,像這種訓練力量之法,必須是循序漸進的,臨時擦槍,根本沒什麼效果。

    而且,彭飛是特種兵出身,他很清楚,如果真讓鐵柱將這一百多根木頭全部劈成兩半,反而會讓鐵柱脫力,沒準連刻刀都拿不穩了,那明天還怎麼參加十強賽?

    所以,彭飛想要開口提醒一下,不過最終卻還是沒有開口,因為他想到了秦宇的特殊身份,既然秦先生會這麼安排,想來應該是有他的用意吧。

    「彭飛,麻煩你幫我準備一口大鍋,還有一個煤灶。」秦宇轉身朝著彭飛說道。

    「哎,好,我這就去找來。」

    鐵鍋這東西好弄,但是煤灶,彭飛就得去鄉下地方尋找了,畢竟現在城市人家都用的煤氣灶,已經沒有了那種用泥土壘成的煤灶了。

    彭飛離開了車間,車間就剩下秦宇和鐵柱這對師叔師侄了,而鐵柱已經是拿起了柴刀,開始劈這些木頭了。

    彭飛讓人拉來的木頭,並不是一種木頭,而是許多種木頭混合的,這樣,就更增加了鐵柱劈柴的難度了,畢竟,如果是同一種木頭,鐵柱可以慢慢找到適合的力度,但是因為木頭不同,這使用的力氣大小也就不同,最後鐵柱只能是每一次都用盡全力。

    鐵柱,畢竟才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在連續劈了十根木頭後,手臂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這說明,鐵柱已經是沒有力氣了,但是鐵柱卻依然還在咬牙堅持著,這孩子,有著普通人所沒有的堅韌。

    而另外一邊,彭飛也回來了,雙手提著一口鐵鍋,後面跟著兩位工人抬著一個煤灶。

    煤灶放好,秦宇將鐵鍋放了下去,接著又讓彭飛去弄了一桶泉水過來,將一半的泉水倒入鐵鍋之中後,秦宇直接是拿著鐵柱劈好的那些柴火,塞進了煤灶下面燃燒起來。

    彭飛看著這一幕,有些驚訝,一旁的鐵柱在那劈柴,秦先生竟然還有心思生火煮水,不過,更讓彭飛驚訝的是,在秦先生的身側,放著許多奇怪的東西,有點類似於藥草,只不過,他並不認識。

    就拿其中一樣來說,看著像靈芝,可哪有這麼大的靈芝啊,還有那一根草鬚,似乎是人參,只是,這人參須可能有蘿蔔般大嗎?

    彭飛有些疑惑,秦先生是和他一起來到這車間的,當時秦先生是兩手空空的,這些東西秦先生又是從哪裡弄來的。

    不過,驚訝歸驚訝,彭飛卻是沒有多問,這一點分寸他還是有的,只要在一旁靜靜看著就可以了。

    鍋裡的泉水煮開了之後,秦宇直接是將身邊的這些東西一股腦的丟了進去,彭飛沒有看錯,這些確實是草藥-排名十大仙草第一的鐵皮石斛,還有靈芝、人參、茯苓、蓯蓉、首烏等等藥草。

    而這些藥草之所以彭飛會認不出來,是因為這些藥草的年份久遠的在現在的社會根本就搜尋不到,彭飛連見都沒見過,又怎麼可能認的出來。

    至於這些藥草的來歷,那自然是秦宇當初進入三十六洞天福地,在風水峰上面搜刮而來的,這些藥草全部被秦宇給丟入了江山社稷圖中,幾乎差不多是堆成了一座小山高,這才只是九牛一毛。

    這些藥草一入鍋,鍋內的泉水就開始慢慢變得黏稠起來,半個小時之後,一股股的清香便從鍋內傳出,站在不遠處的彭飛聞了一口之後只感覺自己整個人渾身舒爽,連毛孔都要張開了。

    「秦先生,這是?」彭飛貪婪的多吸了幾口之後,最終還是忍不住了,開口詢問起來,「這放進去的都是草藥,那個蘿蔔大的鬚真的是人參?還有那個有蒲扇大的是靈芝?」

    「嗯。」秦宇點了點頭,別說是彭飛,就是他聞著這藥香,都有些食指大動了,這鍋裡的藥草,如果單獨拿出去賣的話,價格估計得接近了千萬,而且還不一定可以買到。

    畢竟,珍貴的藥草,有時候是可以用來救命的,根本就是有價無市。

    「秦先生,這麼多珍貴的藥草,藥性肯定很強,秦先生是想要給鐵柱服用,讓他補充力氣吧,不過,我怕鐵柱會承受不住這股藥性。」

    震驚之後,彭飛卻是想到了這一點,朝著秦宇說道。

    別說是這麼多藥草混合熬製出來的這一鍋了,就單獨拿出那一根人參,恐怕鐵柱也承受不住啊,曾經新聞有過報導,一個成年男子,咀嚼了一根百年的人參,因為承受不了這股藥性,結果鼻血狂流不止,整個人上火了一個多月。

    不過,面對彭飛的提醒,秦宇卻只是笑了笑,隨即說出了一句讓彭飛嘴角抽搐的話來。

    「誰說我是要給鐵柱喝的了,這是用來給他洗手的。」

    秦宇這句話,真的是很欠揍,這些別人一輩子都找尋不到一樣的珍貴藥草,總價值超過了千萬,竟然只是他用來給鐵柱洗手的,這特麼得敗家到什麼程度啊。

    這一刻,彭飛是真的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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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四章 奢侈的特訓(二)

    當鍋裡的水徹底變成了綠色的粘稠液體後,秦宇也不怕燙,直接是將鐵鍋提起,然後,放置在地上。

    另外一頭,鐵柱雙手青筋暴漲,渾身是汗,幾乎是變成了一個雨人,然而,即便如此,鐵柱依然沒有停下,只不過,相比一開始,幾下就能劈開一塊木頭,現在卻是需要十幾下。

    秦宇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鐵柱,一旁的彭飛神色卻是有些著急,他知道,鐵柱差不多是已經到了身體所能達到的極限了,繼續下去,就該休克了。

    彭飛是經過特種兵訓練的,知道一個人達到體能極限時候的那種痛苦,別說是動一下手,就是動一根手指頭都會覺得十分的困難。

    當然,彭飛也知道,如果一旦能夠突破自己的體能極限,那麼體能將會得到一大截的提升,只是,就算是他們這些特種兵,每次在挑戰體能極限的時候,邊上都會有醫生跟隨著,而且也不是說挑戰就挑戰的,一般情況下,是連續十來天訓練到自己的極限點,然後尋找機會突破。

    這是一個量變到質變的過程,而且,這個過程沒有捷徑可走,沒有人可以一次就突破自己的體能極限,那樣只會讓自己休克,嚴重的話,甚至會導致心臟衰竭,就是死亡也不是沒有可能。

    砰!

    當鐵柱再次朝著一塊木頭劈下去的時候,手中的柴刀是直接掉落了,而鐵柱自己也是跌坐在了地上。雙眼一翻,這是即將休克的前兆。

    彭飛見狀,連忙就朝著鐵柱奔去,只是,就在他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只感覺身邊一道人影一晃,下一刻,秦宇卻是已經到了鐵柱的身邊。一手抓住鐵柱背後的衣領,然後。將鐵柱整個人給提了起來,走到了那鐵鍋面前。

    「這樣的訓練就撐不住了嗎?鐵柱,睜開你的眼睛,要是這一關你都熬不過去,你還拿什麼去保護你的姐姐。」秦宇提著鐵柱來到鐵鍋前。朝著鐵柱厲聲喝道。

    對於鐵柱,秦宇很瞭解,在鐵柱的心中,姐姐是他的一切,就好像一個騎士必須守護公主,甚至願意為此付出生命,而鐵柱守護的就是他的姐姐,只有他姐姐才可以喚起他的鬥志。

    果然。在秦宇說出這話的時候,鐵柱的眼睛慢慢的睜開了一條縫,見狀,秦宇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是抓住鐵柱的雙手。放入鍋中。

    鍋裡的綠色液體放到現在,溫度並不高。剛好是人的皮膚可以接受的一個溫度,而鐵柱的雙手放進去的瞬間。那些綠色的粘稠物質就沾在了鐵柱的兩條手臂上,然後,以肉體可見的速度。被鐵柱手臂上的毛孔張開吸收。

    一鍋的綠色粘稠液體開始慢慢的減少,而鐵柱雙手的青筋開始緩緩的收縮,臉色也開始慢慢的恢復,一刻鐘後,雙眼睜開,恢復了清明。

    「師叔。」鐵柱看到眼前的鐵鍋,有些疑惑的看向秦宇,先前他的意識是處於半昏迷狀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了,繼續去劈柴吧。」

    秦宇沒有多說,一揮手,鐵柱也沒再問,再次走到了那些木頭前,拿起柴刀劈砍起來。

    只是,這一次,當第一刀砍下去的時候,鐵柱的臉上卻是露出了驚訝之色,因為,先前他一刀只能砍進木頭三分之一的深度,但是這一次,一下子到了木頭二分之一的深度了,自己的力氣竟然增長了?

    鐵柱不傻,很快他就知道,這肯定和自己師叔將自己的手浸泡在的那鐵鍋裡的綠色液體有關。

    力氣增大,鐵柱砍柴的速度也加快了,一百多根木頭,很快就被他全部劈完。

    「好了,木頭不用管了,看到那些石碑沒,拿刻刀在石碑上面劃痕,記住,就用普通的刻刀,不要用烏金刻刀。」

    秦宇指著一百多塊石碑,朝著鐵柱說道。

    石碑刻字,現在大部分都是採用的機器或者敲琢,不過用刻刀的也有,一般是用烏金刻刀,因為烏金刻刀的硬度很高,但會用刻刀的,一般都是雕刻一些微小的字跡,不適合機器或者敲琢的。

    然而,隨著現代人的身體退化,就算是用烏金刻刀的也都很少了,一來是因為雕刻的價錢不高,二來是因為難度很高,遠不如機器來的方便。

    彭飛在聽到秦宇的話後,臉上卻是露出不忍之色,讓一個十六歲的小孩用普通的刻刀在石碑上刻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首先,石頭很硬,普通的刻刀根本就刻不下去,就算力氣達到了,刻刀恐怕也會斷裂,沒有在這上面浸淫了幾十年的功夫,是不可能做到的。

    然而,鐵柱聽了秦宇的吩咐後,卻是沒有任何的質疑,拿起了一把刻刀,便走到了那石碑處。

    呯!

    第一把刻刀,在鐵柱劃第三下的時候斷裂了。

    第二把刻刀,在鐵柱劃第五下的時候斷裂了。

    第三把刻刀,在鐵柱劃第六下的時候斷裂了。

    而整塊石碑,鐵柱只在上面留下了五道刻痕,並且每一道刻痕都十分的淺。

    「師叔。」鐵柱回頭看向秦宇,他的臉上有著沮喪之色,鐵柱不怕苦,但是刻刀不停的斷,卻讓他的心裡開始變得有些想要退縮了,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心裡承受能力並沒有那麼的強。

    「繼續。」秦宇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並且繼續燒起了柴火,重新開始煮這些藥液。

    鐵柱手中的刻刀,是一把接著一把的斷,連續斷了十幾把後,彭飛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倒不是心疼這些刻刀,而是他覺得秦宇的訓練方法有些殘忍了,這樣訓練,一個不好,就會將鐵柱的信心全部給摧毀掉,一旦沒了信心,鐵柱這輩子在雕刻這一行就不可能再前進了。

    「秦先生,是不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沒等彭飛說完,秦宇一邊添著柴火,一邊說道:「聽說過獨孤求敗的練劍之術嗎?」

    「呃……這個……聽說過。」

    對於金庸的武俠小說,只要是95年之前出生的男生,應該都是看過的,而且就算沒有看過,也在電視上看過連續劇,至於獨孤求敗這個特色鮮明之人,更是給人印象深刻。

    獨孤求敗,弱冠之前用利劍;三十歲之前,則是用的軟劍,軟劍多變化;四十歲之前這是用重劍,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之後則用木劍,草木竹石均可以為劍,飛花摘葉,皆可傷人,達到了無劍勝有劍的境界。

    不過,彭飛卻還是在心裡嘀咕,「這獨孤求敗畢竟只是小說中的人物,現實之中哪裡有這樣的人啊。」

    秦宇似乎是猜出了彭飛在心裡嘀咕什麼,解釋了一句:「有些時候,小說來源於生活。」

    再多的,秦宇便沒有說了。

    彭飛並不知道的是,秦宇針對鐵柱的特訓並不是自己隨意遐想的,在姜家的那本秘籍中,曾經提到過一件事情。

    在明代嘉靖和萬曆年間,姜家是聞名整個玄學界的法器雕刻世家,而在普通人眼中,姜家則是玉雕世家,姜家雕琢出來的玉器,達官貴人哄而搶之,可以說,姜家是當時的玉雕第一家。

    然而,這樣的情況,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才被打破了,那人便是具有傳奇色彩的雕刻宗師陸子岡。

    陸子岡,憑借一把錕鋙刀和獨特的雕刻方式,開始展露頭角,二十歲出頭的時候,便已經名揚天下了,雕刻水平可以和姜家抗衡。

    而在陸子岡三十歲的時候,姜家當時的雕刻第一人,曾經秘密約陸子岡切磋比試,而這一次的比試結果,卻是陸子岡勝出。

    按照秘籍上這位姜家先祖的說法,陸子岡的雕刻之法已經達到了道的境界,真正的無跡可尋,陸子岡的雕刻,可以說的上是隨心所欲,但卻又渾然天成。

    姜家第一人輸給陸子岡是輸的心服口服,而經過了這一次的秘密比試之後,姜家這位先祖和陸子岡也成為了朋友,後來,陸子岡告訴了姜家這位祖先,他從小接受的訓練的方式。

    這訓練方式,便是此刻秦宇給鐵柱安排的特訓,然而,這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不過,看著鐵柱一直在斷刀,秦宇也知道,以鐵柱現在的年紀,要是沒有提點,估計很難領悟到陸子岡訓練模式的精髓。

    所以,秦宇不得不開口了。

    「鐵柱,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這樣的一則新聞,曾經有人可以用聲音將玻璃杯震碎,你知道他靠的是什麼嗎?」

    鐵柱搖了搖頭,一臉的迷茫,他除了上學就是學習雕刻,幾乎很少看電視和新聞。

    「靠的是頻率和共振,你學過物理,應該知道頻率和共振的意思,世間萬物都有自己的頻率,當外界震動與其固有頻率接近或相等時 物體就會發生共振,也就可能被震碎。」

    「可是師叔,我現在是用刻刀,沒法出聲,怎麼達到這個頻率呢?」鐵柱不解的問道。

    秦宇微微一笑,「聲音能夠達到每種頻率,是因為這聲音在一個空間產生的抖動,其實說白了,世間所有的聲音,都是通過振動產生的,通俗的講,也就是抖動,如果你手中的刻刀抖動的速度夠快,那麼你就可以達到和石碑相同的頻率,到時候就可以劃破石碑,就好像切一塊豆腐那麼輕鬆。」

    沒錯,這才是秦宇想要讓鐵柱訓練的,陸子岡把這個叫做抖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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