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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oxo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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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九燈和善]超品相師(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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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18 00:09:29
第一千七百三十五章 神秘國度

    皇甫鎮川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嘴唇微微有些顫抖,可以想像,他內心中所承受的恐懼。

    皇甫鎮川是洪門龍頭,腥風血雨走過來的,雖然現在看起來十分的和藹,兩鬢白斑,但依然掩蓋不住那股殺意,這樣的一位老人,會僅僅因為調查出來的事情的真相而恐懼,可以想像的是,這個真相得有多麼的不可思議和讓人震驚。

    「其實準確的說,也不能說是真相,只能說是離著真相慢慢的近了,而這其中發現的訊息就已經夠讓我恐懼和震驚的了。」

    皇甫鎮川的老臉上露出苦澀之色,繼續說道:「在我看完我爺爺和我父親留下的書信之後,便是找到了我的好友:赤木扎先生,我們兩人決定一起去尋找當年的真相,忘了給秦宗師介紹一下,赤木扎先生是我洪門先生,而且跟我也是拜把子的兄弟,先前赤木扎會用蠱試探秦宗師,是以為秦宗師也是為了這秘密而來,可能是敵人,所以才冒犯的。」

    「你們說了這麼多,還沒有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那小女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莫詠星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這小女孩的事情就是要從這事情提起。」皇甫鎮川苦笑了一下,「我爺爺和我父親都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尋找到那張畫上的小女孩,而我爺爺動用了整個洪門的力量,最終,還真的讓他找到了小女孩的蹤跡。」

    要知道,洪門弟子遍佈天下,販夫走卒各行各業都有洪門的人,洪門要找一個人還真的不難,皇甫勝天花了半年的時間找到了和小女孩有關的訊息。

    這訊息是從雲南這邊反饋回來的,雲南那邊有洪門的人回報,看到了當時皇甫勝天發下來的照片中的那個小女孩。

    皇甫勝天當時留了一個心眼,既然那畫卷和寶藏有關係,自然不可能是徹底的暴露出去,所以。他將這畫卷分成了兩部分,把那小女孩的樣貌給找人描繪了出來,然後發下去,有發現小女孩蹤跡的立刻回報。

    其實當初皇甫勝天也沒有報多大希望的。因為這畫卷是幾百年前的了,那小女孩早就化作一杯塵土了,只是因為洪門的那位前輩留下過那麼一句話:「要找寶藏,必須找到畫卷中的小女孩,小女孩就是打開寶藏的鑰匙。」

    當時。皇甫勝天是這麼理解的,也許這位洪門前輩說的小女孩可能不是指小女孩這一個人,而是指小女孩這一脈,也許這一脈會很特殊,一脈傳承下來長相都一樣,要麼就是指的小女孩身上的某樣東西,而當時皇甫勝天更覺得可能是後者,因為他看到了小女孩戴著的那鬼臉吊墜,所以主要還是吩咐下面人注意戴著這樣一顆鬼臉吊墜的人。

    當然,另外一邊。皇甫勝天也在尋找畫捲上的這座竹樓,他覺得找到這竹樓可能更靠譜,所以他更多的精力是放在了上面,誰知道,找了許久,這竹樓是沒有任何的線索,倒是傳來了小女孩的訊息。

    得到了訊息之後,皇甫勝天便是親自來到了雲南,並且在手下的帶領下找到了那小女孩,那小女孩當時是跟著一個乞丐婆流浪。那年頭,兵荒馬亂的,到處都是乞丐,誰也不會留意一個小乞丐。如果不是一次意外,那位洪門弟子也不會發現小女孩。

    雲南的洪門弟子意外發現小女孩脖子上的吊墜之後,便立刻通報了當時的洪門雲南分堂堂主,直接是將那小女孩還有那位老乞丐婆給帶回洪門看守了起來。

    皇甫勝天趕到的時候,小女孩的身份也已經是詢問清楚了,這小女孩是個孤兒。並不是那乞丐婆的親人,只是一次乞丐婆看到一個小女孩孤苦伶仃的在大街上走,後來上前詢問,才知道這小女孩是個孤兒,於是,就把這小女孩給帶到了身邊。

    然而,皇甫勝天是什麼人,這麼普通的一套說辭,他自然不會相信,因為這套說辭漏洞百出,首先,小女孩既然是孤兒,那麼小女孩的父母是誰,一個小女孩在兵荒馬亂戰火連天的時代,要是沒有人照料,又是怎麼長到五六歲的,別說是一個小孩了,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都得餓死。

    乞丐,沒見每年都有好幾萬的乞丐被活活餓死和凍死嗎?

    皇甫勝天不相信,決定親自審問那乞丐婆,只是,就算他最後連洪門的刑罰都用上了,那乞丐婆還是這麼一番說詞,雖然最終皇甫勝天相信這乞丐婆說的是真話了,但是一番用刑下來,那乞丐婆身體本就脆弱,直接是死了。

    皇甫勝天是一個做大事之人,一條人命在他眼裡並不看的那麼重,因為他要找到寶藏,只要找到了寶藏,就可以救更多的人,死一個人算什麼,任何和寶藏有關係的人,他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

    審問過了乞丐婆,皇甫勝天將心思放在了小女孩的身上,只是,經過了一番詢問之後,他發現那小女孩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過去,正如那乞丐婆所說的,是一個沒有過去的孤兒。

    不過,當皇甫勝天問起竹樓的事情時,那小女孩竟然說她知道,而且還知道竹樓在哪裡,這讓皇甫勝天十分的高興,當下便是準備帶著小女孩去尋找那竹樓,然而,卻有人阻止了皇甫勝天。

    阻止了皇甫勝天的不是別人,正是後來唯一回到了洪門的那位先生,那位先生姓朱,是一位相師,他攔住皇甫勝天,是因為他剛剛占了一卦,那卦象顯示,此去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只是,皇甫勝天是什麼人,作為洪門龍頭,會因為一卦就放棄嗎?自然是不會的,不過,皇甫勝天也知道那位朱先生的本領,於是特意在出發之前,留下了兩封信封,就是交代自己要是遇到意外的話,後事的處理。

    「得,你這說了等於白說,具體到底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依然是一無所知?」莫詠星翻了一個白眼,說道。

    「不,至少我知道了一點。」皇甫鎮川老眼一睜,流露出一縷精光,「我爺爺是真的找到了那個地方。」

    「你怎麼知道的?也許那小女孩是騙你爺爺的,把你爺爺引到了其他地方去呢?」莫詠星反問道。

    「我爺爺是什麼人,堂堂洪門龍頭,一個小女孩可以騙的了他嗎,就算要騙,那也肯定是九分真一分假。」皇甫鎮川臉上帶著一股傲意,他們皇甫家代代都是人雄。

    莫詠星撇了撇嘴,對於皇甫鎮川這話他是不苟同的,這皇甫勝天要是真這麼牛逼,怎麼會被小女孩給害死了,當然,對於一個死人,他也不想去爭辯。

    「皇甫龍頭除了這些之外,應該還有其他收穫吧。」秦宇看向了皇甫鎮川,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詢問。

    「有,不過是我父親的收穫。」皇甫鎮川點了點頭,在秦宇面前,還是收起了那一份傲意,說道:「我父親再去尋找我爺爺之前,找到了那位朱先生,不過那時候朱先生不但雙目淨瞎,而且已經變得有些癡呆了,在我父親的不斷刺激下,才說了那麼一句話。」

    「什麼話?」

    「龍頭害死了那乞丐婆,小女孩是替乞丐婆報仇,所有人都要死,都要死。」

    皇甫鎮川這話一出,一旁的楊昆和莫詠星都打了一個寒顫,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為了給一個老乞丐報仇,竟然殺死了洪門四十位精英,怎麼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慄呢。

    「那令尊也找到了那小女孩,對吧。」

    「嗯,我父親也找到了那小女孩,不但找到了小女孩,而且還找到了我爺爺留下來的東西,就是這一張最老的照片,同時我父親自己也照了一張照片,這兩張照片一直放在洪門當時的昆明分堂堂主這裡,也就是楊堂主的父親手上。」

    「除了這照片,沒有留下其他的訊息?」秦宇皺了皺眉,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只能說皇甫家的這兩位也太失敗了。

    「有信息,我父親和我爺爺不同,有了我爺爺的失蹤,我父親做事情很小心,並且留下了筆記的習慣,最終這些東西都交給楊堂主的父親手中代為保管,我正是從我父親留下的這本筆記當中才發現了有關小女孩的真正秘密。」

    「這本筆記就在這裡,秦宗師可以看一下。」

    皇甫鎮川手從文件袋中掏出了一本筆記本,秦宇看了皇甫鎮川一眼,將這筆記本給接了過來翻看了起來。

    這筆記本前面的內容是皇甫鎮川的父親回憶他爺爺的那些事情,倒是不用看,秦宇直接是掃過去,不斷的往後翻,直到快要翻到最後幾頁的時候,速度才慢了下來,最終,焦距卻是定格在了一頁紙上。

    「今天,是找到小女孩的第一個月,這一個月,我不斷的挖掘小女孩身上的秘密,尤其是小女孩身上的那個鬼臉吊墜,總給我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這一個月來,我一直查詢和鬼臉有關的線索,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是有了收穫,這鬼臉,竟然和一段已經消失了的神秘國度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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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六章 石寨村

    「鬼臉,是這邊的一種墓葬風俗,有一個民族,會在死人之後,送葬時,將鬼臉和棺木一起送到墓地,等到棺木下葬後,再將這鬼臉帶回去掛到家門口,用來辟邪。」

    「知道了這一風俗之後,我開始去調查這風俗的來源,結果去發現這風俗和消失了上千年的一個神秘國度有關,那個國度只存在了幾百年,但最後卻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這個國家的名字叫滇國。」

    看到這裡的時候,秦宇的眼睛瞇了起來,眼中閃過了一道異彩,隨即才繼續看下去。

    皇甫鎮川的父親發現了鬼臉和滇國可能有關係之後,便開始對滇國進行了調查,而剛好那時候,雲南這邊考古工作有了發掘,發現了傳說中的滇國遺址,並且從裡面挖出了大量的青銅器具。

    這些青銅器具極其精美,而且造型和樣式也是和中原文化的青銅迥然不同,甚至顯得十分的神秘,這些青銅器具都被保存在雲南的一家博物館內。

    而皇甫鎮川的父親當時便是動用了關係,進入了這家博物館,翻看了大量出土的青銅器具還有一些文物的時候,終於是讓他發現了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在這些出土的青銅器具當中唯獨沒有了鬼臉。

    這看起來似乎不是一條線索,但是皇甫鎮川的父親很清楚,既然鬼臉的風俗是從滇國傳下來的,而且在雲南的鄉間這麼的盛行,那麼按照推測,從滇國遺址出土的文物,就應該會有這鬼臉。

    於是,皇甫鎮川的父親繼續查閱,他還查看了當時參與挖掘的考古工作人員的筆記,果然,得到了他想要的線索。

    在一位考古工作人員的筆記中記載,當時他們挖掘出滇國遺址的時候,在發現這些青銅器具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些青銅器具是圍成一個圈擺放的,這個圈的直徑大概在那麼十米左右,按照一般的墓葬規矩。既然這些青銅器具圍成了一個圈,那麼這圈子的中央應該有東西存在的。

    可是,當他們將整個圈子給徹底的挖開,裡面卻是空無一物,這個結果讓得當時現場的考古人員全豆感到迷惑不解。不過最終也只能是歸咎於可能是滇國的土葬文化和中原的不同吧,畢竟,這是一個神秘的國度,在歷史上也就只有那麼寥寥幾筆的記載。

    但是,在皇甫鎮川的父親眼中,看到這份記錄之後,他第一時間便是想到了鬼臉,也許,那些青銅器具中間的存在就是鬼臉,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鬼臉最終卻是沒有跟著一起下葬。

    皇甫鎮川的父親對自己的這個判斷很有信心,而這一發現,也讓皇甫鎮川的父親確信,那個神秘的小女孩,和同樣神秘的滇國有關係,甚至,很有可能洪門那位前輩提到的寶藏指的就是滇國的寶藏。

    畢竟,滇國神秘消失,誰也不知道滇國為什麼消失,那麼滇國舉國的財富被藏起來了。成為了富可敵國的寶藏也是可以理解的。

    有了這個判斷之後,皇甫鎮川的父親思路便是越來越明顯了,他決定,先不讓那小女孩帶他去尋找那竹樓。而是開始了調查了滇國。

    然而,事情並不是那麼的順利,哪怕是在雲南本地,雖然很多人都聽過滇國這個名字,但是對於滇國的歷史,卻是沒有幾個人說的上來。甚至連滇國到底存在了多少年,都沒有能夠有一個定論,有的說是一百多年,有的說是三百多年。

    甚至還有的說,在漢朝的時候,漢軍攻打過來,滇國的國王就帶著整個滇國的百姓離開了這裡,去往了海外。

    沒有頭緒,偌大的一個王國,存在了幾百年的王國,在歷史之上竟然只有那麼寥寥幾筆的痕跡,要說雲南這邊偏僻,中原的史學家們沒有過多的描述和記載還可以理解,可為何這當地的百姓之中也沒有留下關於滇國的傳說?

    皇甫鎮川的父親隱隱覺得,這滇國神秘消失之後,就好像之後的人忌諱如深,故意的選擇了遺忘了這個王國。

    不過也正是因為滇國的神秘,讓得皇甫鎮川的父親對滇國湧起了無比的好奇,這滇國就好像一個巨大的漩渦,不斷的吸引著皇甫鎮川的父親去探索。

    只可惜的是,即便是有楊昆的父親的幫助,皇甫鎮川的父親關於滇國的調查依然是沒有多少的進展,最終,他沒有耐心了,和皇甫鎮川的爺爺一樣,選擇了依靠小女孩。

    而這份筆記也就到這裡戛然而止了,也許,皇甫鎮川在帶著小女孩和手下離去之後,還寫了筆記,只是,那得找到皇甫鎮川的父親或者是皇甫鎮川父親的屍體才能知道了。

    將筆記本給蓋上之後,秦宇閉上了眼睛,慢慢的消化起所得到的資料,幾百年不變的神秘小女孩,鬼臉吊墜,還有神秘消失的滇國,皇甫鎮川的父親之所以會判斷小女孩和滇國有關,一切都源於那個鬼臉吊墜,也就是說,鬼臉吊墜才是連接這一切的線索。

    「秦宗師,實不相瞞,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那個小女孩,因為我堅信那個小女孩還會出現,而且還是在這片地域,因為按照我父親筆記所說,這小女孩和滇國有關,而滇國就是現在雲南這一塊,甚至昆明的滇池,就是傳說中當初的滇國的國都,只不過是後來才變成的一片汪洋大海。」

    皇甫鎮川表情誠懇的看向秦宇,「秦宗師,我尋找小女孩也並不是為了寶藏,我爺爺要寶藏是為了拿去抗日,壯大我洪門,但是到了我父親和我這一輩,卻已經不需要了,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爺爺和我父親的下落,就算我爺爺和我父親都死了,我也要將他們的遺骸給帶回去。」

    秦宇明白皇甫鎮川說這話的意思,皇甫鎮川這是想要自己出手幫忙,不過,皇甫鎮川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不說的話,這事情自己也會插手,因為,這事情同樣和自己相關。準確的說,是和自己還有莫詠欣、神女三人有關。

    「那麼這麼多年下來,你有什麼新的發現沒有?」秦宇開口問道。

    「有!」

    皇甫鎮川神情一凜,「昆明滇池一帶有一村名為石寨村,這村存在有上千年的歷史,根據我的調查發現,這一村的歷史足可以追究到滇國時期。」

    「那又能說明什麼?」莫詠星不解的問道。

    「不能說明什麼。」皇甫鎮川搖了搖頭,答道。

    「呃……」莫詠星也只是下意思的這麼一反問,但是他沒有想到皇甫鎮川會這麼的回答,一下子讓他不知道該說啥了。

    「這位小兄弟,石寨村存在了有上千年的歷史,而且,滇國的那一批青銅器具包括那枚滇國金印都是在石寨山附近挖出來的。」赤木扎開口了,接過了皇甫鎮川的話,解釋道:「如果要說整個雲南哪個民族和滇國有關係,那就非這個石寨村莫屬了,有很大的可能,石寨村的村民,就是滇國的遺民。」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們肯定是去這村落調查過咯?」

    「沒有。」赤木扎搖了搖頭,和皇甫鎮川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都露出苦澀的笑容,最終還是由赤木扎說道:「從知道石寨村可能和滇國有關係,但是我們從來沒有去過石寨村。」

    「為什麼?」

    「因為沒有找到那位小女孩,不敢去。」

    赤木扎這一回答,讓得秦宇的眼皮抖了幾下,堂堂洪門龍頭和先生,竟然連一個村子都不敢進去,這說出去的話,恐怕沒有人敢相信。

    「難不成這村子還是什麼龍潭虎穴不成?」莫詠星臉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不就是一個村子嗎,為什麼會不敢進去?

    「其實準確的說,是我們不敢去真正的石寨村。」皇甫鎮川接過赤木扎的話,繼續說道:「現在的石寨村的範圍很廣,但是在半個世紀之前,整個石寨村其實很小,就是那麼一小塊,而且人口也不多,現在的石寨村是擴建的,有很多是從其他地方遷徙過來的,真正的石寨村範圍很小。」

    說完這話的時候,皇甫鎮川看了楊昆一眼,楊昆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張地圖鋪在了石桌上,然後,皇甫鎮川在這地圖上畫了一個大圈,說道:「這就是現在的石寨村,但是真正的石寨村,範圍應該是這一塊。」

    皇甫鎮川拿起筆,又在這個大圈中畫了一個一個小圈,相比起這個大圈,這小圈幾乎小的可以忽略不計。

    秦宇目光落在地圖上,看著皇甫鎮川畫著的這個大圈和小圈,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目光看向了赤木扎,開口說道:「這石寨村現在還有多少戶人?」

    「目前只剩下三十戶人,總個村子的人口是兩百二十一人。」赤木扎很快的便回答了出來,很顯然,對於石寨村的一起他都銘記在了心裡。

    「大家閨秀之地,怪不得你們不敢進去。」聽了赤木扎的回答之後,秦宇緩緩的說道。

    而秦宇這話一出,赤木扎和皇甫鎮川兩人臉色驟變,帶著震驚之色看著秦宇,他們沒有想到,石寨村這個他們花了許久才發現的秘密,這位秦宗師竟然僅僅看了地圖幾眼就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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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七章 大家閨秀的忌諱

    「不愧是秦宗師!」赤木扎臉上露出歎服之色,「秦宗師沒到過現場,竟然幾眼就能看出這石寨村的風水之局。」

    「我也是從這圖上的地形,再結合你們所說的信息才推斷出來的,能夠讓外人不敢進去的,也就只有六大死地了,而石寨村這一片地很符合大家閨秀之地的風水局。」秦宇笑了笑,答道。

    「什麼是六大死地,什麼又叫大家閨秀之地?這名字聽起來很不錯啊,怎麼就叫死地了?」一旁的莫詠星一臉疑惑的朝著秦宇問道。

    「我問你,古代女子有什麼忌諱?」秦宇朝著莫詠星問道。

    「忌諱?」莫詠星想了下,「不能拋頭露面,不能大聲喧嘩,得會女紅,對了,不能讓男人看到臉,不然就得嫁給那個男人。」

    「你是電視劇看多了,還是小說看多了。」秦宇無奈的看了莫詠星一眼,他就知道,問莫詠星這個問題,只能是得到不靠譜的答案。

    「歷史上,因為各地的風俗不同,對於未出嫁的閨女的忌諱也都各自不同,但是有一條是通用的,那就是未出嫁閨女的閨房,除了親人,外人是不能進去的,現在你總該明白這大家閨秀之地是什麼意思了吧。」

    最終秦宇還是決定自己給莫詠星解釋,不然的話,讓這傢伙自己猜下去,指不定答案多麼的不靠譜。

    「那你是怎麼看出這是大家閨秀之地啊,這村子我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啊。」莫詠星看了半天也沒發現這村子的地形和什麼大家閨秀能夠扯上邊。

    「這大家閨秀只是一個比喻的意思,意思是說這塊地是死地,石寨村背靠石寨山,而前村前對著滇池,後有靠山,前有環抱之水,本是一塊好地,但錯就錯在這山不大,還沒有成形。靠山山空啊。」

    秦宇感歎了一句,風水之中,講究山水,但也不是所有的山水都能稱為風水上的山水了。就好像一戶人家的門前有著一條小水渠,就說這是來龍之水,明顯不恰當。

    山壓不住水,便成了水漫金山,這叫水漫絕地。而且,如果沒有這山的話,這股水氣便是直接是沖走了,但是正是因為這石寨山擋在了這裡,剛好把這股水氣給封住了,水氣出不去,就這麼慢慢的在山腳下凝聚。

    「這樣就是死地了?」莫詠星覺得這也太簡單了吧。

    「當然不是那麼的簡單,你再看看這石寨村所在的方位,本就屬於陰位,陰氣聚生。水氣不散,才會形成這一個死地,除了那些在本地出生的村民,其他人踏進這片土地都會不適,少則生病,重則喪命,當然,這石寨村肯定還有其他的秘密,不然的話,這死地是不可能形成的。如果單看到這地形,我不會想到這是大家閨秀之地的,而是皇甫龍頭的話才讓我想到這地。」

    「秦宗師料事如神,老朽是徹底的服了。」皇甫鎮川臉上露出欽佩之色。「正如秦宗師所說的,這石寨村內部也有古怪,石寨村的村民很少和外界聯繫,整個村子竟然還過著那種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而且這些村民極其的排外,不歡迎任何外人。」

    「實不相瞞。在沒有看出這石寨村是絕地的時候,我派了不少洪門兄弟進去查探石寨村的底細,只是這些兄弟進入石寨村之後,不少都被石寨村的村民給趕了出來,而少數混進去的,可最終……最終病的病,瘋的瘋,沒有一個正常的。」

    皇甫鎮川的話讓得莫詠星驚駭,不就是一個村子嗎,整的這麼的神秘和恐怖,進去的人竟然瘋的瘋、病的病,這誰還敢進去。

    「也正是這情況的發生,赤木扎先生才發現了石寨村的風水問題,所以也就絕了再讓人進去查探的心思,我們的重心放在了尋找小女孩的身上,而接下來就是洪門兄弟遇到了秦宗師,不小心衝撞了秦宗師。」

    事情到了這裡,秦宇也算是知道了一個大概的情況了,坐在石桌上,沉吟不語。

    而皇甫鎮川和赤木扎則是對視了一眼,他們之所以願意將這一切都告訴秦宇,就是希望秦宇能夠出手幫忙,尤其是赤木扎,他是聽過秦宇的本事的,堪稱通天,而且他剛剛也體會到了秦宇的手段,無聲無息之中便是破了自己的蠱術,這份手段,還是他見到的第一人。

    皇甫鎮川和赤木扎都用期盼的眼神看向秦宇,不過秦宇卻只是自顧沉吟著,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兩人的眼神,半響之後,秦宇才抬起頭,目光看向兩人,「這事情我可以插手,不過我要一個保證,從現在開始,你們都得聽我的。」

    聽到秦宇這話,皇甫鎮川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和自己老友交換了幾個眼神之後,最終,皇甫鎮川點了點頭答道:「好,一切就聽秦宗師的,我只要找到我爺爺和我父親的下落就可以了。」

    秦宇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從那個石寨村先開始吧。」

    「秦宗師,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就去石寨村?」赤木扎有些驚訝,這是不是太急了,這石寨村是死地不錯,而且還這麼的神秘,要是石寨村真的隱藏著什麼秘密,那石寨村的那些村民必然也不簡單,這冒然過去會不會打草驚蛇?

    「那依赤木扎先生的意思,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秦宇笑吟吟的問道。

    「我覺得咱們當務之急應該是找到那小女孩,那一對中年夫婦雖然帶著小女孩走了,但是洪門耳目遍佈,那一對中年夫婦絕對逃不了。」赤木扎建議道。

    「那小女孩的事情不急,有些事情時候未到而已。」

    秦宇笑了笑,而赤木扎聽了秦宇這話,也就沒有再多說了,因為,先前他們已經答應聽從秦宇的吩咐,要是一開始就和秦宇唱反調的話,那不是言而無信嗎。

    甚至,要是因此惹得秦宇轉身走人,那就更加的得不償失了,大不了一邊派人加大力度去尋找那一對中年夫婦和小女孩就是了。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皇甫鎮川問道。

    「嗯,而且人不宜多,就我們院子裡的五個人吧,不要帶其他任何人,另外,皇甫龍頭,你這一身要換一下,不然搞得跟什麼大官下去民間私訪一樣。」秦宇笑著答道。

    「秦宗師,這不帶人跟著的話,龍頭的安危?」一旁的楊昆臉上露出著急之色,雖然這世上恐怕沒有幾個人敢暗殺龍頭,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既然這石寨村這麼的神秘,自然是多帶點人過去才安全。

    楊昆這話一出,秦宇和赤木扎都笑了,尤其是赤木扎,笑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開什麼玩笑,有秦宗師在,龍頭的安全根本就不是問題,要是秦宗師都護不住龍頭的安全,那就是派再多的人跟著也沒用。

    楊昆不知道,是因為他不是玄學界的人,對玄學界也不瞭解,甚至更不知道秦宇的本事,所以赤木扎才會不好意思的笑了,而隨後,皇甫鎮川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雖然他不如赤木扎那樣瞭解秦宇的實力,但是他瞭解赤木扎的實力,連赤木扎都佩服不已的人,這實力會差嗎?

    「楊堂主,沒事,有秦宗師和赤木扎先生在,我的安危不用擔心,準備一下吧,咱們一會就出發前往石寨村。」

    楊昆去準備了,而皇甫鎮川和赤木扎也是去換衣服了,整個內院就剩下了秦宇和莫詠星,莫詠星忍不住開口問道:「秦宇,不是一會約好了和我姐他們見面嗎,你這樣一搞還怎麼見面?」

    「我相信你姐會更希望我此刻出現在石寨村。」秦宇鬆了個懶腰,當初在秦始皇地宮發生的事情,莫詠星不知道,不然的話,他就不會這樣問了。

    回想起當初在地宮的那一幕,秦宇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那一次,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用,有些事情,他一定要查出真相。

    ……

    石寨村,位於昆明西南方向,靠近滇池,秦宇一行人,開車沿著滇池道路邊上行駛,兩個小時之後,卻是到達了這石寨村。

    當然,秦宇一行人到達的是現在的石寨村,離著那真正的石寨村還有段路,看著兩側的房屋還有地勢,秦宇朝著赤木扎問道:「這裡以前是一片湖澤嗎?」

    「嗯,在半個世紀前,這裡其實是滇池的一部分,只是後來水慢慢的退了,然後附近的百姓就在這上面開墾良田,再到後面就在這裡建房安家。」

    秦宇沒有再問,目光看著這片房屋,眼中閃過若有所思之色,而前面的楊昆則是繼續駕駛著車子衝著村裡面行駛而去,不過,就當車子離著石寨村不遠的時候,迎面卻是有著一支隊伍朝著這邊走來,吹著嗩吶,穿著白麻衣,楊昆無奈只能把車子給停在一邊,讓這支隊伍先過去。

    這是一支送葬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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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八章 送葬隊伍

    這支送葬的隊伍一路吹著嗩吶,長長的一條隊伍,足足有一兩百人,領頭的是兩位年輕人,這兩位年輕人一人舉著一根樹杖,這兩根樹杖一開始看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兩根樹杖每一根樹杖上面都有幾個分叉,上面分別纏繞著一些黃紙。

    坐在車上的秦宇等人就這麼看著這支送葬的隊伍靠近,不過這時候,赤木扎卻是開口了,「大家有沒有發現一個異常,這整個石寨村,咱們先前進來的時候,都沒有遇到人,按道理說,這麼大的一個村子,怎麼也會有人的呃,就算沒有,也該是有一些小孩子嬉戲玩鬧的,但是現在這石寨村就好像是一個死村一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赤木扎不說還好,這一說,眾人一回想,還確實是這樣,從車子進了石寨村之後,他們就好像沒有看到人,先前是沒往這方面去想,現在被赤木扎這一提醒,想想還真的挺奇怪的。

    「那是因為石寨村的人知道今天有人要出葬,所以全部都躲在了家裡,或者是出去了。」秦宇坐在後排,悠悠答道。

    赤木扎說的這一點,其實先前他就注意到了,只不過沒有察覺出來原因,所以他才沒有告訴眾人,但是現在他卻是明白為啥一路上碰不到人了,那些人應該是知道今天有人要出葬,特意迴避了。

    「雖然這邊有遇到送葬隊伍要迴避的習俗,但是還不至於這麼的忌諱吧。」赤木扎臉上露出不解之色,他也是雲南人,所以對當地的風俗很瞭解,遇到送葬隊伍雖然有要迴避的習慣,但是還不至於家家關門躲在裡面不出來的地步。

    而就在秦宇他們交談的時候,送葬的前頭隊伍已經是到了跟前了,秦宇的目光也是順著窗外看去,看著這送葬的隊伍從身側走過。

    這支送葬的隊伍,除了嗩吶之外。所有人都沉默著沒有任何的聲音,這讓秦宇的眉頭皺了一下,輕語了一句:「不是善終啊。」

    「秦宇,你嘀咕什麼呢。什麼叫不是善終?」坐在秦宇身側的莫詠星聽到秦宇的話後,疑惑的問道。

    「雖然死人是一件讓人傷心的事情,但是如果是壽終正寢的話,一般送葬之人都不會是這麼嚴肅的表情,多少會有些交談。甚至臉上還會有笑容。」

    秦宇話說完,赤木扎就接過了話,說道:「秦宗師說的沒錯,一般來說,壽終正寢的老人,哪怕是老人的親人也都不會太多的悲哀,因為壽終正寢是好事情,現在社會能夠做到壽終正寢的太少了,大部分老人都是被病魔給帶走的。」

    「不,這葬的不是老人。」秦宇打斷了赤木扎的話。淡淡的說道。

    「不是老人?」

    赤木扎有些疑惑了,一般來說,能夠集齊一支兩百多人的送葬隊伍,最大的可能便是下葬之人是一位老者,因為現在很多地方都有聯親不過三代的規矩。

    什麼意思呢,就是相互走親戚,親戚生日結婚各種紅白喜事啊,只控制在三代以內,舉個簡單的例子,你和妹妹之間的紅白喜事肯定是要走動的。你妹妹的兒子乃至女兒也是,甚至你妹子的兒子的女兒的兒子的女兒的喜事也是要參加的,但是在往下,就會放棄了。

    所以。一般來說,如果死的是一個年輕人或者是小孩,是很難湊齊這麼龐大的一支送葬隊伍的,所以赤木扎才會認為死的是一位老人。

    「因為那棺木!」

    秦宇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解釋,目光透過車窗朝著前頭看去。隊伍已經是走過了一半了,而此刻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抬棺的人,當看到那口棺材的時候,赤木扎幾人終於明白秦宇為什麼這麼篤定死的不是老人了。

    因為,這口棺材是一口小棺材,不過五尺之長,這還是整個棺材的長度,除去棺材板的厚度,也就是說,這棺材裡面空間的長度實際上不到四尺。

    四尺,不過是一米二而已,這樣的長度也只能是一個十歲以下的小孩的長度,斷然不可能是一位成年人乃至是一個老人,就算這老人長得矮,但是按照規矩,老人死後,這棺材反而還要大一點。

    一**,一尺長!

    這是打造棺材之人嘴上經常說的話,這所謂的一輪,指的是一個生肖輪迴,也就是十二年。所以,真正懂行的打造棺材的師傅,在給死人打造棺材的時候,都會詢問死者的年紀,甚至還問詢問死者是怎麼死的,乃至生辰八字。

    根據死者的死因和年紀,打造棺材的時候還會有許多的講究,比如這掌釘的數量,棺材板的厚度,一般來說,橫死之人的棺材的厚度要稍微的薄一些,因為橫死之人有怨氣,如果棺材過厚,這怨氣沒法消散,就會慢慢的引發屍變,這一切都是有著許多門道和講究的。

    一個小孩出葬,送葬隊伍竟然達到了兩百多人,皇甫鎮川等人面面相覷,這場面真的是不多見,難道這石寨村的風俗和其他地方不同,村裡有人死了,全村都要跟著送葬嗎?

    全村?

    皇甫鎮川和赤木扎兩人的眼睛同時一亮,因為他們想到了一個可能,當下,皇甫鎮川朝著楊昆說道:「給在村子裡盯梢的兄弟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問問那石寨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甫鎮川指的石寨村,自然是指真正的石寨村,而不是後來擴大化的石寨村。

    楊昆應了一聲後,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沒多久,手機接通,楊昆朝著那邊詢問了幾句之後,眼睛卻是越來越亮,放下電話時,朝著皇甫鎮川回答道:「龍頭,剛剛兄弟們匯報,石寨村裡的村民除了一些得了病沒法下床的,能走動的幾乎都出動了,全村人給一個小孩送葬去了。」

    「果然如此,這支隊伍就是石寨村的村民。」皇甫鎮川臉上露出了然之色,因為他先前已經是想到了這一點,剛好是兩百多號人,而且還全部出動,符合這些條件的,只有石寨村這個十分團結又對外的村子才能做到這一點。

    「楊堂主,你詢問一下,這小孩是怎麼死的?」秦宇朝著楊昆開口說道。

    「好。」

    楊昆再次撥打電話,只是,電話還沒有接通,外面的送葬隊伍卻是出現了慌亂,秦宇第一時間目光看向車廂後面的玻璃,卻是看到在後方村子口處,停了許多輛警車,從車上衝下來了一大群的警察,徹底的堵住了這支送葬隊伍的去路。

    警察攔路,這才導致這支送葬隊伍出現了慌亂,而且,秦宇注意到,不少送葬的人臉上都露出一絲驚恐之色,似乎對警察的到來有些怕。

    這讓秦宇有些疑惑,如果說僅僅是送葬的隊伍,那麼似乎不應該害怕警察,警察再大也管不了人出葬,就算真的要怕,那也是怕殯儀館的人來搶屍體。

    「走,下去看看。」

    秦宇招呼了一聲之後,卻是將車門給推開,逕直下了車子朝著原路走回去,而莫詠星等人看到秦宇下車自然也是下了車跟上。

    這一下車,眾人才發現,這一次來的警察不少,足足也有近百位,甚至有一部分的武警,手上還拿著一些防爆盾和鐵棍。

    不過,送葬隊伍這邊也不是好相與的,幾十位年輕小伙子手上也是拿著鋤頭、鐮刀、鐵鏟之類的工具和這些警察對峙著。

    「張海生,你是村長,你知道你們村現在是什麼行為嗎,這叫暴力抗法,信不信到時候把你們全村人都抓了。」

    秦宇等人還未走到兩方的跟前,就聽到一位穿著襯衫的中年男子朝著送葬隊伍前面的一位乾瘦老漢厲聲喝道。

    「王書記,什麼叫暴力抗法,你也知道,我們村死了小孩,現在全村人都給送葬,這些警察同志攔路是怎麼個意思,這出葬可不能耽擱了時辰,村民們也是心裡著急啊,要是各位警察同志有什麼事情,可以等我們把孩子下葬了再說。」

    那乾瘦老漢臉上陪著笑,雖然說的話好像很軟,但是仔細一聽卻是可以明白,這是不準備跟這些警察妥協。

    「張海生,你們村子裡一連死了六個小孩,有群眾舉報這些小孩並不是得病而死,而是被人害死的,人家警察進村調查,為什麼你們不讓,還要毀掉小孩的屍體,難道你們村是想窩藏殺人犯?」中年男子繼續質問道。

    「王書記,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殺人犯,就是小孩子得了病,我們村可是出了名的模範村,從來沒有過打架鬥毆的事情,更不會有殺人犯,肯定是警察同志搞錯了,聽信了誤傳。」

    「既然是誤傳,那為什麼不讓我們看下小孩的屍體,讓法醫檢查一下,謠言不就不攻自破了!」說話的是一位警察,也是縣公安局的局長,這一次他親自帶隊,就是因為石寨村的小孩死亡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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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三十九章 開棺

    這位局長也是怒了,早在半個月前,有群眾舉報石寨村有小孩奇怪死亡的事情,當時便有派出所的警察前去詢問,只是,詢問了石寨村的許多村民之後,卻都沒有人說村子裡有小孩死亡,這派出所的警察也就以為是舉報的群眾搞錯了。

    可沒過多久,又有群眾舉報,說石寨村有小孩死了,而且死的還不止一個,這位舉報的人說的信誓旦旦,還拿出了手機拍到的照片,那照片中的小孩,面相慘白的躺在一口棺材內。

    看到這張照片之後,民警決定暗中調查,而經過他們一番走訪排查之後,最後果然是發現了線索,這石寨村最裡面,也就是原來石寨村所在的位置,當地人把那裡稱為小石寨村,小石寨村確實是死了幾個小孩。

    民警們會得到線索,是因為他們從石寨村外面所在的這些人家口中的得知,這半個月內,小石寨村最裡面的那些村民已經舉行了好幾次送葬儀式了。

    於是,派出所的民警便是直接進了小石寨村,尋找村民瞭解情況,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最終的結果卻是這些民警直接是被那些村民給趕了出來,甚至要是走的慢點了,都得挨頓揍。

    最後無奈之下,整個派出所的民警在所長的帶隊下全體出動,可即便如此,他們這些人也沒法跟整個小石寨村的村民人數相比,而且這些村民一個個很是剽悍,哪怕是他們拔槍了,依然是不退讓。

    幾番無果之後,派出所的所長便把事情上報給了局裡,於是便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很明顯,警察局那邊也是打探到了小石寨村今天要送葬,所以特意選擇了在這時候半路攔截,畢竟,小石寨村的人很團結也很排外,要是直接入村。沒準前腳剛進去,就有村民拖延住他們,後腳小孩的屍體就被藏起來了。

    所以,半路攔截是最好的。這樣,小孩的屍體這些小石寨村的村民也就藏不起來了,這一次,警察局的也是鐵了心的要將小孩的屍體給帶回去了。

    「張海生,讓村民都讓開。讓警察同志把小孩的屍體帶回去,小孩的死因沒有搞明白,難道你們就不怕以後再有小孩死,要是得了某種傳染病,這個責任你付得起嗎?」那王書記開口朝著張海生喊道。

    只是,這張海生只是嘿嘿一笑,答道:「王書記,我們石寨村的事情我們自己知道,沒什麼大事的,等小孩下葬就好了。要是以後還有事情,您就直接來找我問罪,把我拉去槍斃了就行了。」

    「張海生,你這說的什麼話,你還是國家的幹部嗎,什麼叫把你拉去了槍斃,你以為這是舊社會嗎?」那王書記被張海生的話給氣的滿臉通紅,雖然他早就聽說過小石寨村很封建,但是沒有想到會封建到這個程度。

    現在是什麼時代了,除了那些大山深處的不少村落還保持著封建的愚昧思想。哪還有這麼封建落後的地方,更何況小石寨村還是省會下面的村子,這事情要是傳揚出去,他這個鎮書記還怎麼和上面的領導交代。

    「王書記。你也別拿話嚇我,我們小石寨村子死人都是自己安葬的,也從來沒有出過什麼殺人犯,小石寨村的事情不需要外人來插手。」張海生的態度也變得硬氣了起來,頂了回去。

    「放屁,張海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是外人,現在都是黨的領導,我告訴你,今天不讓警察同志把小孩帶回去,那你們村子所有人就都被帶走吧,張海生,外面停了有幾十輛警車,要帶走你們整個村的人也不是不可以的。」

    也許是為了響應這位王書記的話,村口處,此刻卻是響起了無數警車的警笛聲,光聽聲音便是可以確定這數量絕對不少於二十輛。

    「村長,咱們小石寨村就沒有出過孬種,我們不怕,有本事這些警察今天就開槍把我們打死在這裡。」

    小石寨村的村民也開始沸騰了起來,情緒變得十分的激動,眼看著現場就要不可控制了,那王書記等人臉色變得是十分的難看。

    砰!

    一聲突兀的槍響,卻是讓得整個現場一下子寂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朝著槍響的方向看去,卻是看到先前那位警察局的局長此刻手中正拿著一把槍,槍口朝天舉著。

    「我告訴你們,別以為法不責眾,你們這種行為是窩藏罪犯,可以一個個把你們抓起來,暴力抗法是什麼罪名你們知道嗎,可以把你們抓進去關上幾個月了。」

    這位警察局局長說話的語氣要比那位王書記硬氣多了,「去把那口棺材打開,誰要是阻止就直接給我抓人。」

    幾位警察和一些武警聽了這話,開始朝著小石寨村的人走去,而這在過程中,小石寨村的那些人全部怒目瞪視著,這讓王書記等人的表情變得緊張起來。

    尤其是那位警察局的局長,別看他臉上的表情很嚴厲,但此刻心裡也是十分的忐忑,在國內,雖然警察有開槍的權力,但是說實話,開一槍的後果實在是太麻煩了。

    剛才要不是情況逼急,這些村民很有可能暴亂了,他也不可能會拔槍,但他也只敢朝天開槍,要是這還鎮不住這些村民,真要出現了暴亂,一旦動用武警鎮壓,又得是一場風波。

    尤其現在媒體信息時代,這邊剛發生事情,估計那邊就在網上傳開了,網上那些網民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只知道警察打人了,輿論的壓力下來,弄不好他這局長都要下台。

    只是,已經被逼到了這一步了,要是還不能帶走小孩的屍體,那整個警察局以後還怎麼抬得起頭,出動了上百警察還有武警,最後灰溜溜的回去,他這局長的威信也同樣是沒了,也沒法和上面交代。

    所以,這警察局局長心裡忐忑啊,而那位王書記也是如此,他是鎮上領導,這鎮上要是出現村民抗力執法與武警對抗,首先上面追究下來,他這個書記就得先被擼掉。

    不過,就在那些警察即將即將小石寨村村民的時候,那張海生卻是突然喊道:「等等!」

    警察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領導,而那王書記則是皺眉朝著張海生質問道:「張海生,你又想幹什麼?」

    「王書記,既然你們一定要打開棺材,那我醜話先說在前頭,這棺材可不是誰都可以打開的,要是出了什麼詭異的事情,到時候這後果可得你們承擔。」

    「能有什麼後果,王海生,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

    「嘿嘿,打擾死亡的亡靈,那是得被鬼混給纏上的,誰碰這棺材誰就得死。」說完這話之後,王海生回頭看向村民,喊道:「各位村民,既然有人要趕著送死,那我們大家也別攔著,都讓開,就讓他們去開棺材,好言難勸尋死的人,反正死的不是咱們村的。」

    有了王海生這話,那些村民還真的讓開了路,所有人直接能看到送葬隊伍中的那口棺材了。

    只是,那些準備前進的警察此刻卻是面面相覷了,因為,關於小石寨村的詭異他們這些當地的民警早就聽過了,現在王海生這話一出,還真是嚇到他們了。

    「還愣著幹什麼,去將那小孩的屍體給帶出來。」警察局局長看到自己的手下被王海生幾句話給嚇到,臉色是更加的難看,「什麼鬼不鬼的,都給我讓開,我親自來。」

    這位警察局局長也是生猛,從他先前敢突然開槍便是可以看出此人是一個殺伐果斷之人,實際上,這位也是從部隊退下來的,原先還是在特種部隊的,這是真正見過血的。

    這位警察局局長當先朝著那口小棺材走去,那些警察看到自己頭頭都來了,哪還敢怠慢,連忙一股腦的跟了過去,而站在一旁一直看著這出鬧劇的秦宇卻是清楚的捕捉到,當那位警察局局長朝著棺材走去的時候,王海生臉上流露出了一縷詭異的笑容。

    那口小棺材已經是被村民給放了下來,就這麼放在了地上,警察局局長帶著七八位警察直接是來到了這棺材前。

    「韓局,這棺材已經是封死了的,咱們……」

    「封死了就給我起開,拿鐵撬來。」

    韓亞信直接是拎過鐵撬,然後,一把插在那棺材蓋的縫隙中,直接是將那裡的棺材釘給撬斷,接著,鐵撬捅入棺材蓋中,用力的往下撬動。

    吱吱呀呀!

    棺材蓋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不過很顯然,僅憑韓亞信一個人的力量是撬不開這棺材的,當下其他警察見到自家頭頭都這麼的賣命,也紛紛拿起鐵撬朝著棺材蓋的縫隙插進去。

    七八個人同時用力的撬動棺材蓋,然而奇怪的是,這棺材蓋卻只是吱吱呀呀的作響,就是起不開。

    韓亞信等人臉都憋紅了,幾乎吃奶的勁都用上了,然而,也就在這時候,站在後面的一位警察突然驚恐的喊道:「血,有血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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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四十章 亡靈的怨氣

    血,紅色的鮮血從那棺材蓋撬開的裂縫中流出,順著棺材緩緩流下,也朝著韓亞信等人手中的鐵撬流去。

    就好像,是一個碾磨豆子的石碾,隨著石碾轉動,那上下兩塊石碾之間不斷的有豆漿流露出來。

    這一幕,讓得現場所有人都嚇傻了,也包括小石寨村的那些村民,從他們那因為驚愕和恐懼而張大的臉便可以看出,這些人也不知道棺材會流出鮮血。

    啪!

    那幾位警察嚇得直接是鬆開了手中握緊的鐵撬,因為在他們因為震驚而發呆的那麼一會,這血液已經是順著鐵撬流到了他們的手上。

    血,而且還是帶著熱度的鮮血,這讓這些警察極其的驚恐,一個個跟逃命似的往後跑,跑出去老遠才停了下來。

    韓亞信也是呆了,他雖然是特種兵出身,也見過血,但是棺材裡流露出來鮮血這樣詭異的事情超乎了他的想像,一時之間卻是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血之怨氣,這棺材裡的小孩是怨氣未消啊,被人將這怨氣給封在了棺材蓋中,此刻棺材蓋被撬開,這怨氣流出,這幾位警察已經沾染了怨氣,恐怕是要被盯上了。」

    說這話的是赤木扎,以他的見識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棺材蓋下流出來的鮮血是什麼,那根本就不是鮮血,只是怨氣所化。

    「那位張海生也不算是胡說,這口棺材開不得,誰碰這口棺材,就得被怨氣纏上,到時候怨鬼找上門,不死不休。」

    秦宇聽了赤木扎的話,嘴角卻是翹起,露出一縷意味深長的笑容,「怨氣嗎,不。赤木扎還是想的有些簡單了。」

    人群因為這血液的出現而變得沉寂,這一回就是王書記那些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因為,這事情實在是太邪門了。

    「我早說過了。這棺材不能開,死去的亡靈被打擾了安眠,是會報復的,所有打擾了死者安眠的,都會被亡靈索命。」

    在這一片沉寂的時候。張海生陰測測的話卻是響起了,而張海生這話一出,讓得那幾位撬棺材的警察面色是變得更加的難看和驚恐。

    「我……局長,我的手……」

    一位撬棺材的警察朝著韓亞信喊了一聲,只是,話還沒喊完,那臉上便是露出了痛苦之色,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而所有人也都被這警察給吸引了注意力,目光朝著這邊看去。卻發現這警察的手臂此刻卻是不斷冒著黑氣。

    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隨著這黑氣的出現,這警察的臉色開始變得慘白,同時,整個人也是開始慢慢的收縮,沒錯,就是收縮,就好像是一條原本拉長了的蚯蚓一樣,現在開始縮成那麼一小截。

    「這是亡靈的報復,亡靈的報復來了。」張海生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連忙朝著棺材方向跪下,口中念道:「二生他娃,你不要生氣,打擾你安眠的不是村裡人。是那些村外人,你要想報復的話,那就報復他們。」

    張海生這話一出,讓聽到這話的王書記他們幾乎都想將張海生給掐死,這張海生說的是什麼話,是故意讓鬼混找他們麻煩嗎?

    「王書記。這不能怪我,是那麼要撬開棺材的,現在出了麻煩,自然得你們擔著,我先前可是提醒過你們的。」

    「你……」

    王書記等人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最主要的是眼前這詭異的一幕讓得他們心裡也是感到恐慌,難道真的是他們打擾了死者的安息,現在死者的鬼魂來找他們報復了?

    王書記雖然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但是此刻看到這樣的滲人場面,心裡也是有些犯嘀咕,話自然就說不硬氣了。

    「還愣著幹什麼,醫生,救護車呢?」倒是韓亞信先反應過來,回頭衝著後面吼道。

    原來,害怕會出現警民衝突,所以,這一次除了出動了武警和民警之外,外面還有許多救護車在那候著,一旦出現流血事件,就立刻送往醫院就醫。

    只是沒有想到,最後卻是給自己人給用上了。

    幾位護士和醫生急匆匆的衝進了人群,只是,無論他們怎麼弄,這倒在地上的警察手臂中的黑氣依然是沒有消失,而且,這警察的身體還在不斷的收縮。

    「沒有用的,這是亡靈的怨氣,除非是向亡靈磕頭認錯,然後立刻離開,這樣亡靈才有可能原諒你們,要不然的話,亡靈的怨氣會落在你們每個人的身上。」張海生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老子上過戰場見過血,不就一個死小孩嗎,我就不信了,他能奈何我怎麼樣?」

    一旁的韓亞信聽到這話是怒從心中起,直接是舉起一旁的一把斧頭,然後,一斧頭朝著棺材蓋劈下去,眾人都沒有料到韓亞信會突然來這一下,包括那張海生也是,都是張大了嘴巴,就看到韓亞信這一斧頭下去,棺材蓋直接是被劈出了一個洞。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在裡面作祟,青天白日,你有本事出來。」

    韓亞信這一火起,是一斧頭接著一斧頭,而每一斧頭下去,都會濺起一大片的血液,這些血濺在韓亞信的臉上和身上,顯得十分的猙獰。

    最終,這棺材蓋還是沒有承受住斧頭的威力,轟然一聲,從中間斷成兩半,紛紛朝著兩側地下落去,整個棺材,是徹底的打開了。

    棺材打開,韓亞信第一時間朝著棺材內望去,只是,這一看之後,再也不復先前的英勇,整個人臉色驟變,下一刻,卻是頭一撇,一股子胃液從嘴裡吐了出來。

    嘔……

    韓亞信這一吐卻是讓其他人的心中湧起了無限好奇,以韓亞信表現出來的勇氣,到底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才會忍不住吐了。

    「不好了,亡靈出棺,得罪了亡靈的人都得死。」張海生面色大變,再次跪了下來,而小石寨村的那些村民也是跟著跪下,頭都不敢抬一下。

    而也就在這時候,那離著近的七八位警察全部癱軟到了地上,渾身開始散發出來黑煙,痛苦的在地上哀嚎起來,這一幕嚇得其他警察也包括那些醫生紛紛後退,生怕被沾染上。

    這些發生意外的警察,全部都是先前碰了這棺材的,這不得不讓他們相信張海生的話,不過,這些人當中有一個卻是意外,那就是韓亞信。

    「張海生,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王書記也是六神無主了,看向張海生的目光帶著一縷期盼,現在,他已經不想再去管小石寨村的事情了,只要這些警察能夠平安就好了。

    「王書記,我先前已經說過了,得罪了亡靈,亡靈生氣了啊。」

    「那該怎麼補救啊。」

    「如今只有立刻將亡靈的屍體下葬,只要亡靈屍體下葬了,重新得到了安息才不會生氣,到時候再多燒點紙錢供品求求情。」

    「這樣就可以了?」

    「我也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但是我確定,拖的越久這亡靈就越生氣,到時候後果就越嚴重。」張海生攤了攤雙手,說道。

    王書記臉色陰晴不定,咬了咬牙,似乎是做出了某個決定,下一刻正要開口,只是,棺材那邊卻是出現了變故。

    王書記這邊看到,一位年輕人走到了那幾位倒在地上的警察面前,然後,將每一位警察從地上拉起,說來也奇怪,這位年輕人將這些警察給拉起之後,警察身上的黑氣就消失了,也不痛苦的叫了。

    張海生原本心裡是帶著自得之色,因為他知道一切都向他預料好的方向發展了,就等著這王書記的話了,只是,等了半響他卻發現這王書記不說話了,反而目光是盯著棺材那邊。

    張海生的心裡閃過狐疑之色,也是轉身朝著棺材那邊看去,這一看,整個人的眼中卻是閃過驚愕之色,不過下一刻,一張臉是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秦……秦宗師這是要幹什麼?」赤木扎看到將那些警察扶起來的秦宇,眼中閃過疑惑之色,不過,對於秦宇一出手就讓那些警察復原,他倒是不感到驚訝,要是堂堂一位宗師做不到這一點,那才是不可思議。

    「謝謝,謝謝。」

    那些被秦宇從地上扶起來的警察,紛紛朝著秦宇感激的說道,不過,秦宇卻只是笑了笑,然後,逕直朝著最早倒在地上的那位警察走去,那警察此刻身軀差不多已經縮水和一位侏儒一樣了,整個人的皮膚鬆弛了好幾圈。

    看到這位警察的模樣,秦宇眉頭皺了一下,不過下一刻卻是一手點在了這警察的胸口處,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秦宇這指尖有一抹光芒流轉,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被這警察的身體變化給吸引了。

    縮水成了侏儒的警察的身軀開始了慢慢復原,沒一會,就恢復了原來模樣,至於手臂上的黑氣也早就消失了,而,等到這警察徹底恢復過來之後,誰也沒有發現,秦宇收回的手指,那裡,捏著某樣東西。

    「醫生呢,給他注射一點葡萄糖,一會就醒過來了。」

    秦宇這話一出口,那些醫生和護士才反應過來,連忙將這警察給扶上擔架,聽心跳的聽心跳,注射吊瓶的注射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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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18 01:03:54
第一千七百四十一章 秦宇出手

    在這些醫生忙碌的時候,秦宇則是走到了韓亞信的身邊,也就是走到那一口棺材的身邊,韓亞信看到秦宇的時候,也是有些發呆,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直到秦宇的目光朝著棺材內看去的時候,韓亞信才開口喊道:「別看!」

    不過,已經遲了,韓亞信知道,下一刻,這位年輕人肯定是和自己一樣,把整個肚子裡的所有存活都給吐出來,然而,讓韓亞信失望的是,秦宇的目光盯著棺材內看了那麼幾秒,收回目光之後,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咦,你難道沒有看到那……」

    韓亞信話還沒說完,一想到自己先前看到的畫面,整個人又開始吐了起來,只是,哪還有什麼可吐啊,最後嘴角卻是殘留著好幾道唾沫,警察局局長的形象是徹底的沒了。

    「看到了。」秦宇轉身看向韓亞信,答道。

    「那你難道不覺得噁心?」韓亞信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秦宇,那棺材裡的畫面,就是他這個上過戰場見過血,也見過不少殘忍被傷害的受害者的屍體的人也都受不了,這年輕人的神經得是有多大條,才會沒有反應。

    秦宇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問題,對於韓亞信來說,這畫面會讓他噁心恐怖,但是對於自己來說,早在看之前,心裡便是已經猜到了大概,而且,比這還血腥的畫面他都見過,相比之下,這個只是小兒科而已。

    「你是什麼人?」

    張海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這棺材前,面色陰沉的盯著秦宇,直接開口質問道。

    「一個幫你們解決問題的人。」秦宇意味深長的答道:「已經死了六個小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只是一輪迴的一波而已,難道你們就甘心每一次都犧牲六個小孩的性命?」

    秦宇的話讓得張海生的臉色驟變,同時也讓小石寨村的這些村民臉色跟著大變,這些人都用震驚的眼神看向秦宇。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年輕人是怎麼知道他們小石寨村最大的秘密的。

    「閣下是玄學界中人?」張海生的態度變得恭敬了一些,朝著秦宇問道。

    「是!」

    「那不行,我們小石寨村有組訓。玄學界中人不得踏入,閣下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小石寨村的組訓不能違背。」張海生拒絕了,而那些村民聽了張海生的話後,不少人臉上流露出失望之色。可又不敢反駁張海生的話。

    「祖訓,祖訓這東西是死的,但是現在死人是真的,這六條鮮活的人命就這麼沒了,你們就不難過,這六個孩子的父母就不難過,難道你們就甘心下次再犧牲掉自己的孩子?」

    秦宇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是看向跪在地上的這些小石寨村的村民,小石寨村村民在秦宇的眼神逼視下,全部都低下了頭。不敢與秦宇的眼睛對視。

    「也許你們覺得現在死的不是你們的孩子,但是你們就敢保證,下一次,就輪不到你們了,這六位孩子的父母,難道你們就不想替孩子報仇?」

    跪在地上的小石寨村的村民,其中有好幾位的情緒變得很激動,雖然低著頭,但是雙手卻是緊緊的攥成了拳頭,而一旁的韓亞信等人則是看著秦宇在那質問著那些小石寨村的村民。誰也沒有出聲阻止,似乎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不,我要給我兒子報仇,我兒子不能白死。」

    許久之後。終於是有一人站出來了,那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此刻這婦女臉上掛滿了淚水,她右手還牽著一位三歲的小女孩。

    「臭婆娘,你胡說什麼呢!」旁邊一位男子站了起來,怒視著婦女。這是婦女的老公。

    「張子超,我受夠了,你就是個窩囊廢,自己孩子被殺死了,竟然不想著給孩子報仇,還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孩子給抓走,你還是人嗎,我當初嫁到你們小石寨村就是個錯誤,你們村子裡的人都不是人,都沒有人性。」

    婦女顯然也是壓抑了很久,這一下子爆發出來讓得她丈夫愣住了,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而跪在地上的村民當中的不少,臉上也是露出怨恨之色,尤其是那些婦女。

    「那是我們的血肉啊,是你的親兒子啊,你就這麼狠心的將他給送到那地方去,你是儈子手,是殺害兒子的儈子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張子超,我要和你離婚,小石寨村我是不會回去了。」

    「離婚,哼,進了小石寨村,就生是小石寨村的人,死是小石寨村的鬼。」張海生陰沉的聲音響起,整個人的臉上佈滿了殺機。

    「張海生,你以為你們小石寨村是土匪窩嗎,還進了就不能離開,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抓進局裡去反省一下。」韓亞信怒了,這張海生三番五次的阻止不說,先前出現了詭異事情,還散佈靈異邪說,要不是怕動張海生會引起小石寨村村民的暴亂,他早就將這張海生給抓起來了。

    「抓我,請問我犯了什麼罪?」張海生冷冷一笑,反問道。

    「我舉報,張海生夥同小石寨村的村民殺害我兒子還有另外五位小孩,這些小孩都是被張海生給害死的,警察同志你要給我兒子報仇啊。」

    那位婦女開口了,只是他這話一出,張海生的眼睛卻是一凝,下一刻,袖子微微抖動了那麼一下,而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聽著的秦宇,卻是在張海生這袖子微微抖動了幾下之後,右手伸出,凌空那麼一抓,在秦宇的手掌心中間,便是出現了一隻黑色的蟲子。

    「好啊你個張海生,我說你怎麼阻止我們檢驗小孩的屍體,原來人是你殺的,給我將他給銬起來。」韓亞信手一揮,當下七八個警察直接是將張海生給圍住了。

    這些警察早就被小石寨村的村民給整出了一肚子的火氣,尤其是對這張海生的囂張氣焰更是看不慣,當著他們警察的面說出那樣土匪的話,這是公然沒有把他們警察放在眼裡。

    警察要逮捕張海生,小石寨村的那些村民不幹了,紛紛從地上站了起來,拿起了武器,韓亞信看到這場面,連著朝天放了三槍,然後,僅僅只是震懾了一會,這些村民有蠢蠢欲動了起來。

    「看來得讓武警上去了。」韓亞信心裡已經有譜了,這一次就帶走張海生還有那婦女,當然,還有這一口棺材,讓武警攔住這些村民,他們把張海生給帶走,沒有了張海生在這裡帶頭,那些村民很好對付。

    面對著八位警察包圍的張海生,面色卻是不變,他的目光只是死死的盯著秦宇,冷冷的問道:「閣下未免也管的太寬了,這是我小石寨村的事情。」

    「不平人管不平事而已。」秦宇淡淡一笑,卻是看向那韓亞信,說道:「韓局長,先別急著帶走張海生,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一下。」

    韓亞信聽了秦宇這話,看了秦宇一眼,隨即卻是朝著他的手下揮了下手,示意他們等一下,對於秦宇,韓亞信還是很有好感的,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救了他的好幾個手下,就是衝著這份人情,他也得給對方一個面子。

    秦宇朝著張海生走去,臉上掛著笑容,而張海生看向秦宇的目光充滿了仇恨,似乎是恨不得將秦宇給撕成碎片。

    「張海生,你守著祖訓,卻讓村民們不斷的犧牲自己的孩子,我不知道是該說你迂腐還是說你愚蠢,或許,死的不是你家的孩子,你不心疼。」

    「你放屁,老子的小兒子就是在十二年前死的。」張海生怒目瞪視著秦宇,吼道:「別裝什麼救世主,別以為學了一點東西就天下無敵了,這世上有很多恐怖的存在你連見都沒見過。」

    「所以,你就選擇了妥協,選擇了一次次的犧牲,你做不到,但是你卻不想著如何解決問題,就自以為這天下就沒有人可以做到,張海生,我不得不說,你這人不但心胸狹隘,而且還自以為是。」

    秦宇每一個字都如驚雷一般落在張海生的心田上,張海生整個人汗珠不斷的落下,渾身微微顫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麼的。

    「張海生,這一次,我就讓你看看,在你眼中那所謂的恐怖的存在,到底能不能被除掉,讓你看看你所謂的犧牲到底有沒有意義。」

    「放你娘的屁,你要是能夠除掉那東西,我當場就給下跪。」張海生粗著鼻子吼道。

    「不,你不用給我跪下,因為你不欠我什麼,你要跪的是那些因為你的愚蠢而失去了生命的孩子,就是不知道,這些孩子會不會原諒你。」

    說完這話之後,秦宇再次轉頭將目光看向小石寨村的村民,「張海生守著祖訓,你們也要守著祖訓嗎?是,祖訓是該守,但是制定祖訓的祖先恐怕也沒有預料到他的子孫會因為他定下的祖訓,而犧牲他後代,不知道你們的祖先在地下是該笑還是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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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四十二章 石寨村的禁忌

    秦宇的話,讓得這些石寨村的村民臉色不斷的變幻,因為,秦宇的話敲擊到了他們內心深處,那被他們故意遮蓋住不願意去想的那一面。

    小石寨村的人沉默了,而王書記、韓亞信等人卻是一頭的霧水,他們隱約從秦宇和張海生的對話中聽懂了一些,但是又好像是沒有聽懂。

    「至於這棺材,現在還不能下葬。」

    秦宇手一揮,那被韓亞信給砍斷了的棺材蓋,自動從地上飛起,重新落在了棺材上,甚至還包括那些碎木,整個棺材直接是完好如初。

    秦宇的這一手,徹底的是震住了在場所有人,尤其是那些警察,一個個眼冒亮光,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湧起一個念頭:「這是高人啊。」

    這可不是魔術,先前這棺材蓋被他們韓局長幾斧頭下去給砍斷了是他們親眼所見的,如此手段還不是高人,那什麼人才能稱為高人?

    感覺到周圍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放光,秦宇卻是絲毫沒有驚訝,他會露這一手,是有意為之的,就是為了給這些小石寨村的村民看的,因為只有這樣,小石寨村的村民才會覺得有希望,才會選擇違背他們的祖訓。

    「我覺得,應該讓他試試。」

    小石寨村村民群中,突然發出了一道低微的聲音,而隨後,越來越多這樣的聲音發出,是的,小石寨村的村民早就受夠了,他們也不想繼續下去了。

    「你們……你們會給村子帶來滅頂災難的。」張海生有些慌了,他沒有想到村民們會突然做出這麼大的改變,要知道,就在前一刻,這些村民還都是聽他的。

    「村長,我覺得咱們村真的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咱們村這麼多年來,村裡的年輕小伙在附近根本就娶不到姑娘,人家一聽是小石寨村的都不願意嫁。這麼下去,就算沒被那東西給害死,最後咱們小石寨村也得毀了。」

    「對啊,村長。張老二說的對,我們不能就這樣下去,就讓這位試試吧。」

    小石寨村的村民的改變,讓得秦宇臉上露出了笑容,因為這在他的預料之中。而相反的,張海生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一句話也不說。

    不過,一旁的韓亞信和王書記等人卻是不知道該幹什麼,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張海生很有可能和這些小孩的死有關係,按道理,他們應該將張海生給帶走,只是,這位高人的話似乎是讓他們先別帶走張海生。

    秦宇看了眼韓亞信。下一刻,高人的形象便是在韓亞信等人眼中瞬間崩塌,因為,秦宇卻是掏出了手機。

    高人啊,高人不是應該那種隱居深山學著古人之風的,拿著一個手機這樣的現代化產品,讓得韓亞信等人是大跌眼鏡。

    不過,秦宇可不管這些,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出去之後,最終。卻是將電話交給了韓亞信的手中,說道:「韓局長,接個電話。」

    韓亞信有些狐疑的看了秦宇一眼,不過還是接過了秦宇遞過來的手機。放到耳中,說道:「我是韓亞信,你是……」

    電話那頭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韓亞信的身子一下子筆挺起來,下一刻卻是恭恭敬敬的答道:「是,是。好,我明白了。」

    掛掉了電話之後,韓亞信看向秦宇的目光帶著恭敬之色,雙手將手機捧著交還秦宇,說道:「秦先生,上面讓我聽從您的指揮。」

    韓亞信說完這話的時候,心中卻是有著無比的震驚,剛剛那個電話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他卻是清楚,這個電話的級別,這是一個平時他根本就沒有資格接觸的級別。

    「都撤了吧,小石寨的村的事情由我來接手,讓這些警察都回去。」秦宇收回手機,朝著韓亞信說道。

    「是。」

    韓亞信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眼自己的那些手下,說道:「全體收隊。」

    唰!

    上百警察和武警在韓亞信這話一出之後,紛紛收起了手裡的武器,然後,朝著村子口走去,沒一會,這些警察便全都回到了警車,然後呼嘯著離開了。

    「韓局長,這是……」一旁的王書記有些疑惑,怎麼好好的就突然撤了,人不是還沒帶走嗎?

    「王書記,這事情由這位秦先生負責了,這是上面的命令。」韓亞信手指了指上面,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是京城那邊的。」

    一聽韓亞信這話,王書記整個人機靈了一下,都是混官場的,他哪還不知道這話的意思,看來這位秦先生是手眼通天啊,直接是動用了京城的關係,不過想想也是,這麼一位高人,要是沒有關係那才奇怪。

    「好好,我知道了,那我也先走了。」王書記知道這時候是該離開了,當下一臉陪笑的朝著秦宇招了招手,可惜,秦宇壓根就沒搭理他。

    人都走光了,現在除了小石寨村的,就只有秦宇一夥人了,當然,韓亞信沒有走。

    「走吧,帶我去小石寨村看看吧。」

    秦宇看了張海生一眼之後,逕直朝著小石寨村走去,而小石寨村的村民們則是默默的跟在後面,只有張海生卻是用怨恨的眼神盯著秦宇,嘴裡輕語道:「你會害死我們整個村的。」

    「喂,秦宇這是想要幹什麼?」莫詠星捅了捅一旁的赤木扎,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秦宗師想要幹什麼,不過想來秦宗師應該是發現了什麼。」赤木扎的臉上也是帶著一絲迷惘,先前秦宇和張海生的對話讓得他明白一點,那就是這小石寨村中有什麼恐怖的存在,而小石寨村的村民為了安撫住這恐怖的存在,選擇了犧牲孩子的生命。

    這讓赤木扎想起了一個詞:獻祭。

    將孩子的性命獻祭給某些存在,以此來換得小石寨村的安寧。

    小石寨村離著不遠,十幾分鐘後,秦宇等人便是來到了小石寨村的村口,不過,秦宇並沒有直接踏入小石寨村,而是從懷裡掏出了幾張符菉,「不是小石寨村的人,都將這符菉放到身上去。」

    對於秦宇此舉,除了韓亞信有些摸不著頭腦之外,莫詠星等人倒是沒有什麼異議,因為他們知道,這小石寨村是大家閨秀之地,外人不能輕易進入。

    看到秦宇分發符菉,張海生的眼睛卻是眨了幾下,有著一縷驚訝之色從眼中閃過,不過下一刻又恢復了那陰沉的表情。

    一行人這才進了村,秦宇直接是朝著身邊那位先前舉報張海生的婦女說道:「帶路吧。」

    那位婦女一咬牙,帶著秦宇徑直朝著村子的最裡面走去,最後,在繞過了幾個彎之後,卻是出現在村中央的一間大宅前。

    看到這座大宅的時候,秦宇的眼中閃過一縷詫異之色,而莫詠星等人也是如此。

    因為,這小石寨村說實話並不富裕,到處還都是土胚房 ,但是,眼前這座大宅卻是唯一一座用的梁木建造的,這要放到過去,那就是村子裡的地主住的。

    離著這座大宅子還有二十米的距離,那些小石寨村的村民便是停下了腳步,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驚懼之色,這大宅,是小石寨村所有村民的噩夢和恐懼的源頭,這麼多年下來,他們根本就不敢靠近這大宅了。

    所以,雖然這大宅是在村子的中央,但是大宅附近卻是荒草叢生,整個大宅都結滿了蜘蛛網,那蜘蛛碩大的讓人看得頭皮發麻。

    「就……就是裡面的東西在吃人。」那婦女戰戰兢兢的說道,如果不是喪子的仇恨支持著她,恐怕她根本不敢走到這裡來。

    這是小石寨村的禁忌,連三歲的小孩都知道,因為,每當這些小孩犯事了,大人們就會說,再鬧就給你丟那大宅去。

    「你們以往請過人嗎?」秦宇這話是向張海生問的,因為他相信,張海生會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張海生冷哼了一聲,不過還是回答了秦宇的問題,「請過,在三十年前,我父親還是村長的時候,便是請過幾位所謂的高人,可最後的結果是這些高人進入大宅全都死了,還害的我們村六歲以下的小孩在一夜之間也全部都死光。」

    說完這話之後,張海生的目光看向村民,「你們現在是不是覺得我那麼做是錯誤的,想想三十年前發生的那慘悲劇,難道你們這麼快就忘了」

    張海生的話讓得不少村民臉上露出而來猶豫之色,三十年前的那場災難是小石寨村所有人都不敢提起的,因為一想到那場災難,他們便是心裡發寒,無比的痛苦。

    「張海生,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那一會就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著。」

    秦宇聲音不大,但是落在小石寨村的村民耳中就好像是一股暖風,讓得他們的心情又慢慢的平復下來,而在說完這話之後,秦宇也是徑直朝著那大宅走去,然後,雙手一推,那塵封了許久的大宅之門便是吱吱呀呀的打開了,一股陰冷的氣息便是順著那大門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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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四十三章 大宅

    這股陰冷的氣息散發出來,雖然隔著遠,但依然是讓那些小石寨村的村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莫詠星也是渾身顫抖了一下,那感覺就好像是一下子從夏天進入到了冬天。

    然而,隨著這股陰冷的氣息過後,一股琳琅般的笑聲從裡面傳出,這笑聲並不是一個人發出來的,而是一群人,而且可以聽得出,這是一群孩子的笑聲。

    這讓小石寨村的這些村民面面相覷,這座大宅是他們村的禁忌,反正他們的祖輩開始便是交代不能打開這座大宅的門,大宅裡面有什麼東西,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道大宅裡面住著一個非常恐怖的存在。

    這些村民唯一有記憶的是,就是村長的父親曾經打開過一次大宅,當時村長的父親帶著一位和尚和道士一起進的大宅,只是,第二天,那和尚和道士就死在了大宅的門前,死狀極其的淒慘,而村長的父親卻是瘋了,而那一次,對於大石寨村來說是一場災難,村子裡所有六歲以下的小孩全部都死了。

    「大門打開了,災難又一次來臨了,魔鬼又要出來了,父親,我對不起你的期盼,我是罪人啊。」張海生突然跪在了大宅的門前,大聲哭喊著。

    而張海生這一哭,也讓那些村民臉上露出不忍之色,村長一家世代都是大石寨村的村長,可以說,村長一家在大石寨村的威望很高,而且所作所為也都是為了大石寨村,現在看到張海生這麼下跪一哭,一些村民的心裡也是不好受。

    「你哭個錘子,這秦宇是進去幫你們抓鬼呢,你們應該感謝。」莫詠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罵道。

    「抓鬼?哼,大宅裡的存在有多恐怖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一次我大石寨要被他害死了。」

    「害你大爺,秦宇和你們大石寨村無冤無仇。幹什麼要害你,真是想的太多了。」說完這話之後,莫詠星也不搭理張海生了,逕直跟上秦宇的步伐朝著大宅走去。

    雖然這大宅給他的感覺很恐怖的。但是有秦宇在,他也就不怕了,反正他就沒有遇到有什麼事情是秦宇不能解決的。

    莫詠星走進去了,赤木扎和皇甫鎮川兩人對視了一眼也跟著走進去,接著便是那韓亞信。韓亞信現在對這一切都充滿了好奇,為什麼這小石寨村的村民會對這大宅這麼的害怕,這些都是他迫切想要瞭解的,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他的職業病又犯了。

    「是我的錯,我沒有能守住小石寨村,我對不起父親的交代,我也無顏再活下去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話之後,張海生也是失魂落魄的朝著大宅走去。不少村民急忙開口喊道:「村長,你不能進去啊。」

    只是,也許是心灰意冷了,張海生沒有停下來,也沒有回頭就這麼走進了大宅,而當張海生走進大宅之後,大宅的兩扇大門突然砰的一聲給關上了。

    大門關上的聲音,嚇得剛走進大宅的莫詠星不自覺的縮了一下脖子,直到看到身後還有赤木扎和韓亞信等人,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咦。這大宅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小孩?」

    皇甫鎮川疑惑的看著從大宅正廳跑出來的一群小孩,這群小孩年紀不大,最大的看樣子也不超過六歲,而且這些小孩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五花八門。此刻,互相追逐嬉戲著,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們這一群人進來。

    「這些不是人。」站在皇甫鎮川一旁的赤木扎的表情卻是變得凝重起來,「這些都是魂魄,只是奇怪的是,這些魂魄卻是沒有一點的鬼魂之力?」

    赤木扎的眉頭緊鎖。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不解的事情,離著赤木扎不遠的莫詠星問道:「什麼叫沒有鬼魂之力?」

    「就是這些鬼魂都是最普通的鬼魂,對人不會造成任何的傷害,甚至碰到陽氣稍微強一點的人都不敢靠近,只是,我可以感覺的出來,這些鬼魂有的起碼都要上百年了,這一點很不應該啊。」

    這就是赤木扎的不解之處,魂魄沒有前往陰間,隨著時間的累積,要麼就是魂飛魄散,要麼就是修煉成惡鬼,只有這樣才能在陽間存活下來,那麼這些小孩魂魄是怎麼一回事?

    在赤木扎困惑的時候,又有一批小孩從大宅內跑了出來,只是,當這批小孩從大宅跑出來的時候,站在最後面的張海生卻是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震驚。

    「二娃,潘子,小鼻涕……」

    這六個小孩也看到了張海生,瞬間雙眼放光,就好像是看到了親人一樣,全部朝著張海生跑去,嘴中喊道:「村長,你是來接我們的嗎,我們要爸爸媽媽。」

    這六個小孩圍在了張海生的身邊,只是,面對這六位小孩天真的話語和那純真的眼神,張海生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幾次話到嘴中又嚥下。

    他沒法對著這些孩子天真燦爛的眼神,告訴這些孩子,他們的爸媽已經把他們拋棄了,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正如當初自己帶著這六位孩子來到這宅子大門前的時候,六位孩子問自己為什麼要帶他們來這裡,自己同樣的是無言以對。

    「村長,你騙我們,你說爸爸媽媽會很快就接我們回去的,你騙我們!」一位小孩突然憤怒的舉起拳頭朝著張海生的身體捶去,只是,這拳頭卻是直接穿過了張海生的身體。

    其他五位小孩也是憤怒了,然而,只是最低等級的魂魄的他們又怎麼可能傷害的到張海生,甚至他們連張海生的身體都碰觸不到,然而,張海生只是站在原地,任憑這些小孩子動手。

    「爸爸!」

    當一個紮著朝天椒小辮子的小女孩出現在那大廳門口的時候,那一聲親切的呼喚,讓得張海生再也忍不住,一行熱淚從眼眶中流出,那是他的女兒啊,在二十四年前死了,女兒死了之後,自己老婆也鬱鬱成疾,最終在第二年也離開了自己,徹底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爸爸,你是來帶我回去的嗎,媽媽呢?」小女孩撲向張海生,只是,卻是撲了個空,張海生微微伸出雙手,想要抱住小女孩,可同樣也抱了個空。

    「孩子們,都亂跑什麼,馬上就要開飯了。」一位老婦出現在了大廳門口,老婦一走出來,莫詠星便是嚇了一跳,因為這老婦的一雙眼睛只剩下白眼,十分的恐怖。

    聽到老婦的話,那些孩子們紛紛朝著老婦跑去,而秦宇從進入大宅後便是一言不發,直到老婦出來後,眼睛才微微瞇了起來。

    「這老婦好強的鬼氣,看來這老婦就是這宅子裡的那個恐怖存在了。」

    在老婦出來之後,赤木扎臉上也是露出了防備之色,因為他可以感覺到老婦身上蘊含的那陰森鬼氣,這份鬼氣讓他如臨大敵。

    「人鬼殊途,你又何必留連人間不走呢。」秦宇開口了,目光看向老婦。

    「你們竟然敢闖進我的地盤,看來當年給你們的教訓還不夠!」

    老婦也是看到了秦宇等人,一張老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最詭異的是,那一對白眼珠子竟然還轉動了起來,這讓莫詠星看的是寒毛都豎立了起來。

    「不關小石寨村的事情,這是他們要硬闖進來的,你不能報復小石寨村村民。」張海生連忙開口朝著老婦人解釋道,這才是他跟進來的真正原因,因為他壓根就不覺得秦宇等人會是這宅子裡的那存在的對手。

    「你們,都該死!」

    老婦人手一揮,那些小孩瞬間消失了,而下一刻,一股股的陰風在院子裡出現,這陰風吹得莫詠星等人站立不穩,開始東倒西歪。

    「秦宇,你還不出手解決這老太婆,擺什麼譜啊。」莫詠星忍不住了,朝著秦宇抱怨道。

    不過,就在他這話落下之後,陰風消失了,因為,秦宇一指朝著老婦人指去。

    沒有任何的預兆,老婦人的身軀朝著後面飛去,重重的撞倒在了大廳的門牆上,這一幕,卻是讓得張海生看呆了眼。

    世代迫害他們村的魔鬼,竟然被這年輕人一指就給打飛了起來,這讓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你身上有很重的怨氣,但讓我奇怪的是,以你的實力根本沒法留住這些小孩的魂魄?」秦宇看著倒地的老婦,皺了下眉,「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那老婦並沒有理會秦宇,被秦宇打飛之後,站起來,整個人化作一道黑風朝著秦宇而去,這是要直接將秦宇給吞噬了,然而,離著秦宇還有一米的距離時,老婦的嚎叫之聲卻是傳出,下一刻,老婦的重新出現在了牆角,這一次,臉色卻是更加的蒼白。

    「我只要我的孫子,你為什麼要阻止我,我又沒惹你。」老婦終於知道秦宇的不好惹了,厲聲質問道。

    「你殘害無辜生命,道家弟子人人得而誅之,這些小孩都是慘死你手中,以你犯下的罪孽,我直接可以將你打的魂飛魄散。」

    秦宇冷哼了一聲,雙手開始結印,而隨著秦宇這手印的出現,那老婦臉上卻是露出了驚恐之色,一道溜煙就溜進了大廳內。

    「走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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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四十四章 大宅的幕後存在

    秦宇看著老婦化作的黑煙,右手凌空那麼一抓,老婦的身影便是慢慢的從裡面出現,就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拖拽了出來,落在了院子之中。

    「不進陰間投胎,殺害無辜生命,今日我便將你打的魂飛魄散!」

    秦宇的表情很冰冷,看著倒在地上的老婦,眼神之中沒有一絲的憐憫,然而,就在秦宇雙手掐訣成功之時,無數的小孩卻是突然從大廳內再次跑出來了。

    「不許傷害奶奶。」

    這些小孩護在了老婦的身前,一個個怒目看著秦宇,甚至其中還有幾位小孩揮著拳頭朝著秦宇衝了過來,看到這些小孩,秦宇皺了下眉,下一刻,卻是將自己身體的氣息徹底的給收斂掉。

    不然的話,這些小孩恐怕還沒有靠近自己,就被自己的氣血直接給化掉了,徹底的魂飛魄散。

    然而,即便秦宇收斂了渾身的氣血,這些小孩也是徒勞的,因為他們只能是一拳從秦宇的身上穿過,根本不能給秦宇帶來任何的傷害。

    「你不傷害這些小孩的魂魄,甚至還讓他們得以存活下去,看來你對這些小孩並無惡意,並不是想拿小孩的魂魄來壯大自己,可既然如此,為何你要殺害這些小孩?」

    秦宇目光看著老婦人,厲聲質問,只是,老婦人卻是一言不發,看樣子是根本就不打算回答秦宇的話。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秦宇這一回沒有再猶豫,雙手飛快的掐訣,而那些小孩直接是被秦宇給震開了,一股紫色的光芒朝著老婦人射去。

    咻!

    然而,就在紫色的光芒即將碰觸到老婦人的身軀時,一聲淒厲的叫聲突然響起,那叫聲就好像是發春的夜貓的叫聲,淒厲而又尖銳。

    在這一聲叫聲之下,秦宇發出的這道紫色的光芒直接是化為虛無。然而,秦宇臉上卻沒有任何意外之色,甚至反而還露出了一縷笑容,因為。這在他的意料之中。

    從一進這大宅開始,秦宇表現的就很果決,一上來就要滅了這老婦,這根本就不是秦宇以往的作風,雖然這老婦害死了這些小孩。但是秦宇對待鬼魂和精怪之類的存在,從來就不是和那些自詡為正道人士的玄學界中人一樣,見之就要除之而後快。

    所以,秦宇這一反常態的舉動,是有著自己的目的的,而秦宇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引出這宅子真的幕後恐怖存在。

    有一點張海生沒有說錯,這宅子裡有一個很恐怖的存在,但是絕對不是老婦人,因為老婦人的實力秦宇一眼便看穿了。也不過是相當於普通惡鬼的實力,甚至連個實體都沒有凝聚出來,恐怕就是赤木扎便是可以出手收服這老婦,又如何能夠禍害小石寨村這麼多年。

    所以,宅子裡的真正恐怖存在另有其人,然而秦宇的意念全部散發依然是沒有發現,這讓秦宇心裡有了一些警惕,他知道,自己只有用辦法來逼迫這存在現身,而逼迫對方出來的最好辦法。就是眼前這老婦。

    不管這幕後存在是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幕後存在定然是和老婦有關係,不然的話。一山不容二虎,那恐怖存在又怎麼會允許老婦這個惡鬼在這裡。

    所以,秦宇才會做出一副對老婦痛下殺手的樣子,目的就是為了引這幕後的存在出來,現在看來,秦宇這計謀很成功。

    這道淒厲叫聲傳出之後。秦宇的目光瞬間就看向角落的一個小女孩的身上,這個小女孩,正是張海生死了二十四年的女兒。

    然後,此刻這小女孩臉上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天真爛漫,整張臉陰森森的充滿了鬼氣,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更是帶著無窮盡的怨恨,只看一眼,就讓人如墜寒窟。

    小女孩從角落慢慢的走過來,那臉上的肉不斷的掉下,露出了裡面一塊塊的腐肉,那上面還能清楚的看到有蛆在爬著。

    「妞……妞妞?」

    張海生看到自己死去二十四年的女兒變成這麼一副模樣,渾身顫抖,然而,那小女孩在聽到張海生的話後,猛地一個回頭,張海生直接就飛了出去,撞倒在院牆上,重重的摔落下來,整個人口吐鮮血不止。

    懲戒了一下張海生之後,這小女孩才回過頭,這一次,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秦宇,只是,秦宇絲毫不在意這小女孩的怨毒眼神,只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靈童?」秦宇口中輕輕吐出這兩字。

    「你不該傷害她,你們都要死。」

    小女孩開口了,只是這聲音卻是一個小男孩的聲音,而躺在地上的老婦人聽到這聲音,整個人卻是激動了起來,伸出雙手胡亂的摸著,嘴中急切的喊道:「是君君,是君君你回來了嗎?」

    「君君,你是我的乖孫子君君嗎?」

    老婦人在那著急的喊著,而小女孩卻是走到老婦人的身側,俯下身子,拉著老婦人的手放到她的臉上,老婦人雙手在小女孩的臉上亂摸著,不斷的有腐肉從小女孩的臉上掉下來,到最後,這小女孩的臉完全變了。

    「這他嗎的是人是怪物?」莫詠星看到小女孩變了模樣的臉,渾身抖了一下,有些顫顫驚驚的說道。

    這是一張完全無法用人臉來形容的臉,一雙眼睛,一隻黑一隻白,而且最詭異的是那黑色的一隻眼角很長,直接是到了髮根那裡。

    除此之外,那張嘴也是十分的恐怖,因為,那張嘴直接是將鼻子給包裹住了,也就是說,鼻子是長在嘴中的,這嘴唇就是一個凹字,剛好中間長著一個鼻子。

    這樣的臉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臉,更準確的說是一張怪物的臉。

    「是我的君君,真的是我的君子,我的乖孫子,你終於回來了,奶奶等你等了好久。」老婦人摸著這怪物的人,卻是突然放聲嚎嚎大哭起來,那哭聲卻是讓人聽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奶奶,等我殺了他們,我再來陪奶奶。」

    小怪人站起身,下一刻,整個大宅上空出現一片烏雲徹底的將大宅給遮擋住,整個大宅一下子暗了下來。

    「秦宇,這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莫詠星很是聰明的朝著秦宇靠近了,因為他知道,這時候只有站在秦宇這傢伙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然而,莫詠星這話剛說完,小怪物的表情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憤怒的朝著莫詠星吼道:「我不是東西,我就是人!」

    小怪物突然伸出了手,而莫詠星就感覺到自己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就好像有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整張臉開始變得通紅,那是因為缺氧導致的。

    莫詠星想求救,但是他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就當莫詠星以為自己會這樣死了的時候,突然,有人在他的肩膀拍了一下,然後他就感覺到那掐在他脖子上的那隻手消失了。

    「我朋友先前說錯了話,我替他向你道歉。」

    恢復了自由的莫詠星,正在貪婪的呼吸著空氣的時候,便是聽到身邊秦宇的聲音。

    道歉?秦宇竟然像這怪物道歉?

    這讓莫詠星有些疑惑,微微側頭朝著秦宇看去,卻發現,秦宇臉上的表情變得很複雜,那是一種痛惜和無奈的表情。

    「我討厭別人的憐憫,因為我不需要。」

    小怪物看到秦宇臉上的表情,這讓他變得更加的憤怒,下一刻,人便是出現在了秦宇的面前,雙手直接是朝著秦宇的胸口抓去。

    「秦宗師小心。」所有人當中,只有赤木扎反應了過來,連忙出聲提醒道。

    然而,面對著小怪物的攻擊,秦宇卻是視若無睹,在小怪物的雙手離著胸膛口只剩下一寸距離的時候,一道光芒在秦宇的體表出現,那小怪物臉上露出驚恐之色,立刻就要退去。

    但是,遲了!

    小怪物想退走,他的雙手卻是被一雙大手給抓住了,那是秦宇的雙手,雙手抓住那小怪物,秦宇歎了一口氣,說道:「放下吧。」

    然而,小怪物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抓住了之後,嘴巴一張,一條舌頭伸出,直接是朝著秦宇的脖子捲去,將秦宇的脖子給纏住了,然後,用力的一耍!

    卡擦!

    破裂的聲音傳出,只是,破裂的並不是秦宇的脖子,而是小怪物的舌頭,在秦宇的脖子處,同樣的是出現了一片金光,在這金光之下,小怪物的舌頭直接是斷成了兩截。

    「雖然你是靈童,但你不是我的對手,放下吧。」秦宇看向小怪物,又一次重複了這句話。

    只是,小怪物毫不理會,那一雙怨恨的眼睛依然是死死的盯著秦宇。

    「蒙昧了心靈,忘掉了過去,這並不是你。」

    秦宇的聲音如古剎鐘聲傳出,落在這小怪物的耳中,小怪物臉上的憤怒表情竟然慢慢的收斂,尤其是那一雙怨毒的眼睛,開始慢慢的變得清明,同時,這張臉再一次變回了張海生女兒妞妞的模樣。

    「叔叔,叔叔你抓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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