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五章 再見黑貓
「秦宇,你真夠壞的,根本就是故意欺負人。」
在校職工宿舍單元樓這邊,孟瑤沒好氣的捶著秦宇,想到籃球場上那些男生傻眼了的表情,她又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我這不是趕跑我的情敵嘛。」
秦宇也是哈哈一笑,沒錯,他打籃球時候確實是作弊了,到了後面,對面完全是傻眼了,因為他每投每進,對方根本沒有機會碰到球。
想到全場那些學生的傻眼目光,秦宇也是莞爾,自己好像很久沒有這麼惡搞過了,這就好像是一個大人欺負小孩子一樣,看來,自己也是童心未泯啊。
等到秦宇和孟瑤走到她母親的那棟單元樓下面時,卻是剛好迎面碰到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婦,剛好從單元樓上面下來。
「小孟,小秦?」
這對夫婦中的男子看到秦宇和孟瑤,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突然驚喜的叫道。
「季老師,李老師。」秦宇和孟瑤看到這對夫婦,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跟著開口說道。
「真的是你們,是來找歐陽老師的吧,小秦,上次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好好感謝你,今天既然碰上了,那一定要到我家裡去吃飯。」李茹十分的熱情,上前便是拉住孟瑤的手。
對於李茹來說,秦宇就是他們家的恩人,如果沒有秦宇的話,他們兒子也許到現在都還沒有好。
「李老師,我們是來看我媽的,這時間恐怕……」孟瑤有些委婉的想要拒絕。
「小孟,歐陽老師那邊我去說,我家小季早就說要感謝一下小秦了,老季。還不快去弄買點菜回來。」
「這個時間點了,哪有什麼菜,不然就叫上歐陽老師出去吃吧,我給兒子打電話。」季民浩開口說道。
「那也行,那你這就給兒子打電話,我上去叫歐陽老師。」
秦宇聽著季老師夫婦的話。只能是相視苦笑了幾聲,當下,被李老師半拉著進了單元樓。
「歐陽老師,在洗菜啊?」
歐陽秀英的房門並沒有關,因為幾分鐘前孟瑤給打過電話,知道自己女兒和未來女婿馬上就到了,索性就先把門打開,自己則是在廚房裡忙活事情。
「是李老師啊。」歐陽秀英帶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看到和李茹一起走進來的秦宇兩人。先是愣了一下,不過下一刻馬上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幾年前的那一次事情,李老師便一直說要請自己女兒和秦宇吃飯,好好感謝一下他們,自己想著沒多大事,而且秦宇又不怎麼來京城,便是婉拒了,不過現在既然被李老師給碰到了。歐陽秀英心裡很清楚,估計這頓飯是跑不了了。
「看來晚上我是不用開廚了。可以等吃的了。」歐陽秀英和李茹的關係很好,也不矯情,直接是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圍裙。
「對,今晚咱們一起出去吃,我家小季你也知道的,已經念叨好多次要見見自己的恩人。好好感謝一下了。」
歐陽秀英點了點頭,這一點她當然知道,李老師的兒子這幾年每逢過節就過來送一些禮物,雖然自己家裡不缺東西,而且這些禮品也不算多麼的高檔。不過歐陽秀英每次收到都很高興。
因為,這是自己的女兒和自己女婿給自己帶來的,這比她自己收到學生們寄來的禮物都要讓她高興。
這就是為人父母的心理,對於做父母的來說,他們就希望看到自己的子女有出息,而到了孟家這樣的家庭,歐陽秀英倒是不擔心子女會不會有出息,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
自己的同事兒子因為自己女婿的原因給逢年過節給自己送禮,這讓歐陽秀英倍有面子,同樣的,也對秦宇這未來女婿越加的認可。
於是,秦宇五人便是又從單元樓走出來,孟瑤開車,秦宇坐副駕駛,而歐陽秀英則是和季老師夫婦坐在後排。
車子出了學校,因為這時候已經是下班期了,為了避免堵車,眾人便是在學校附近挑了一家檔次不錯的老北京風味的飯館。
等到秦宇幾人到達飯店的包廂坐下沒多久,包廂的門便是被推開了,一位和秦宇年紀差不多的男子走了進來,一看到秦宇,臉上便是露出感激之色,誠懇的說道:「秦大哥,一直想要感謝你,可總是找不到機會。」
「一點小事情而已,用不著如此。」秦宇擺了擺手,笑著答道。
「這怎麼是小事情,要不是小秦你,我家小季現在沒準還沒有好,小秦你不僅是小季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家的恩人啊。」李茹連忙說道。
「對,對,是我們全家的恩人,一會一定要多敬小秦幾杯。」季浩民也是跟著附和道。
秦宇只能是苦笑,不過就在這時候,一道黑影卻是突然從小季身後竄了出來,朝著秦宇躍起。
秦宇沒有阻攔,任憑這道黑影竄到了自己的身前,然後撲進自己的懷裡。
「喵!」
看到懷裡的黑貓,秦宇有些驚訝,一手摸了摸黑貓的頭,而黑貓卻是十分乖順的躺在秦宇懷裡任憑秦宇撫摸。
「這是那只黑貓?」一旁的孟瑤看著柔順的黑貓,有些吃驚的問道。
「是啊,這就是那條黑貓,自從我兒子好了之後,這條黑貓也就養在我們家了,而且和我兒子感情很好,我兒子每天去店裡都要帶著它。」季民浩在一旁答道。
「秦大哥,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就感覺我和小黑之間有一種特殊的聯繫,就一直帶在身邊了,忘了說,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我就辭職了,現在自己開了一家寵物店,專門養貓。」季路平說道。
「這也算是緣分吧。」秦宇感慨了一下,季路平因為那次的事情。和這隻貓靈魂互換,雖然靈魂換回來了,但兩者之間卻是冥冥之中有著聯繫,互相產生了親近。
「喵!」
黑貓在秦宇懷中享受著秦宇撫摸了一會之後,卻是從秦宇的懷中跳了出來,跳到了桌子上。然後走到了季路平身前,小嘴卻是一下子咬住季路平的袖子,然後朝著秦宇這邊拉扯。
「小黑,你幹什麼呢?」季路平有些哭笑不得,就要把黑貓的的嘴給拿開,只是,黑貓卻是咬的死死的,怎麼也不願意鬆口。
「秦大哥,小黑這兩天不知道怎麼了。非常喜歡咬我的袖子,還怎麼也不願意放開,不過前幾次只是咬住不放,今天卻突然要拽著我了。」
季路平說者無心,但秦宇聽者卻是有意,眼中閃過一縷若有所思之色,下一刻說道:「黑貓通靈,而且小黑很有靈性。不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舉動,你過來我看看你的手。」
從黑貓的舉動。秦宇推斷出了一點信息,這黑貓似乎是想讓自己看看季路平的手,而他這話一說口後,黑貓果然是鬆開了咬在季路平袖子上的嘴,這更讓秦宇證實了自己心裡的猜測。
「我的手,我的手沒什麼啊。就是前幾天被幾隻流浪的野貓給抓了幾下。」
季路平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這個時節北方的天氣已經算是入冬了,季路平身上的衣服不少,平時這手卻是不會給人看到。
季路平把袖子挽起,那手臂之上卻是有幾道傷痕。不過已經是結疤了,正如季路平所說的是,是被野貓給撓到的。
然而,當秦宇看到這幾道傷痕之後,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下一刻,從椅子上站起,走到了季路平的身邊。
「是什麼貓撓到你的,在什麼地方?」秦宇表情嚴肅的問道。
看到秦宇表情嚴肅,季路平下意識的答道:「在我寵物店門口,是一隻白色的流浪貓,純白的那種。」
聽了季路平的回答,秦宇眼睛瞇了起來,半響後,卻是伸出手抓住季路平的手臂,而後,五個手指在季路平的手腕處輕輕的彈著。
一開始,眾人還疑惑秦宇在做什麼,不過沒過一會,當看到季路平手臂上那幾條傷痕有著黑氣慢慢的冒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這是怎麼回事?」季民浩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兒子的手臂。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季路平也是一臉的震驚,自己手臂上怎麼會有黑氣的,他這手臂就是前兩天被野貓給撓了幾下而已啊。
在場之人,除了秦宇,便只有孟瑤的神色比較鎮定,看到這一幕,朝著秦宇問道:「秦宇,是不是季大哥又沾上了什麼陰物了?」
「不是陰物,是印記!」秦宇意味深長的答道。
「秦宇,什麼意思,為什麼小季手臂上會出現黑煙?」歐陽秀英開口了,她雖然知道自己這女婿和一般人不一樣,但是對於眼前這一幕,還是覺得難以理解。
「其實很簡單,就是有人想要害季大哥,那只白貓不簡單,並不是無意抓傷季大哥的,而是有人在後面驅使。」
「秦宇,這黑煙對季大哥有傷害?」孟瑤開口問道。
「現在還沒有,不過馬上就有了。」秦宇將季路平的手臂放下,「大家都聽說過這麼一個傳聞吧,說貓的眼睛能夠看到一些髒東西。」
「聽過,老一輩人都這麼說。」歐陽秀英跟著點頭說道。
「其實,貓不僅能夠看到髒東西,而且還能吸引髒東西,這其中黑貓最靈,但是其他貓也不是沒有這本領,季大哥手臂上的這幾條抓痕並不是普通的傷痕,還是有了貓的印記,有了這印記在,便會吸引髒東西的靠近。」
秦宇臉上露出精光,繼續說道:「只是估計那背後驅使白貓的人沒有想到季大哥身邊有小黑,小黑是黑貓,而且還有靈性,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兩天小黑之所以會咬季大哥的袖子,其實就是想要吸走季大哥手臂上的印記,只可惜,沒有能成功,不過也阻止了這印記繼續擴散,所以季大哥這兩天才會沒事情,但是時間一久的話,依然是會出事情的。」
秦宇的話讓得季路平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而一旁的季老師和李老師更是滿臉的著急,忍不住問道:「小秦,那該怎麼辦?」
「現在季大哥手臂上的印記已經是被我給化掉了,不過這只是治標不是治本,最好是要找出背後驅使的人,季大哥,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沒有,我開店做生的,一般不會得罪人,而且因為開的是寵物店,所以除了客戶,也很少和其他人有什麼來往。」季路平想了下,答道。
「再仔細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秦宇很清楚,能夠驅使白貓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絕對不會是普通人,而且也不會無緣無故向普通人出手,肯定是有緣故的。
「要說有仇的話,那就只有在一個禮拜前發生的事情了,不過也算不上有仇,是一位老婆婆,她給人看守一個工廠,那工廠是街道辦的,後來我就和街道辦聯繫,能不能把這個工廠租給我,我打算用來擴大貓舍,進行種貓繁殖,街道辦答應我了,不過那老婆婆卻出來阻攔了,說這工廠不能租給我,是屬於她的。」
「不過後來一打聽我才知道,原來老婆婆的老公以前是這廠的老闆,老婆婆沒有子女,在她老公去世之後便是一個住在廠裡,不過,當初她老公也只是租賃了這地二十年而已,早就已經到期了,不過是因為這工廠沒什麼用,所以街道辦的人也就沒去管了。」
季路平回憶起那天的情形,自己要去工廠看看,結果這老婆婆一直阻攔,不讓他進去,就算是街道辦的領導來了也是如此,最後無奈,街道辦的那些領導只能是強行把老婆婆給推開。
季路平記得,自己和街道辦的領導進入工廠之後,那老婆婆靠在門邊,用一種陰冷的目光看著他們,嘴裡卻是在喃喃自語著:「你們這些闖進我家的強盜,你們都會遭到報應的,你們都不得好死。」
當時還沒有感覺到什麼,現在回想起來,季路平突然有些不寒而慄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