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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oxo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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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九燈和善]超品相師(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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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5 10:45:58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三十一章 準備工作

“老三,那我們現在做什么,為什么還要等到晚上呢?”

面對二哥的問題,秦宇笑了笑,沒有回答,轉身對老大說道:“老大,你明天就是婚禮的日子了,不用跟著我們,今晚我和二哥還有老四三人過來就可以了。”

“那你們三要小心點,不管什么精怪,一定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老大想了下,也同意了,他今晚確實不能陪秦宇幾人過來,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忙,必須要保持充足的睡眠,不過他還是交待了幾句。

“秦宇,我晚上也跟你們一起去好不好。”孟瑤聽到秦宇話里的意思,是明顯不想要她們女生也跟著一起,馬上開口對秦宇說道。

“你們女生就不要來了,對付精怪不適合有女生在場。”秦宇皺眉拒絕了,他這話不是為了敷衍孟瑤,女生們身上的陰氣,在很多時候就會被精怪給利用了,秦宇要對付精怪,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不然讓精怪給跑了,后患無窮。

孟瑤聽到秦宇這么說,也就沒有再堅持了,幾人回到老大家吃了晚飯后,秦宇就叫了二哥還有老四,四人朝著外面走去。

“老三,我們要怎么辦,你來說吧,不過這精怪長的嚇不嚇人啊。”二哥說到后面,顯然是想起了當初在別墅里見到的女鬼血腥的模樣,才這么問。

“你會害怕一只黃鼠狼,一只兔子嗎?”秦宇白了二哥一眼,精怪的本體還是那些動物,當然有些動物還是挺嚇人的,比如說蛇之類的。

“那就好。”二哥拍了拍胸脯,只要不嚇人,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了。

“二哥,你還是處男不?”秦宇突然問出了這么一個問題。

“早沒了,別看你哥哥我現在還是單身,早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破了。”二哥說到這里還有些得意洋洋的,秦宇和老四齊齊鄙視了他一眼。

“那先這樣。二哥你隨便找鎮上一個小孩,然后讓他撒一泡尿,那個礦水瓶,讓小孩把尿撒到瓶子里,咱們晚上要用到。”

“為什么是我去啊,老四可以去找啊,老三你也可以啊。”二哥聽到要讓他去接小孩的尿,不愿意干了,囔囔著不公平。

“老四我一會還要他去干其他的,你要不干。我就讓老四去干了。不過我一會安排給老四的事情絕對比這個還要苦。二哥你自己考慮好。”秦宇笑著說道。

“苦就苦,不怕,老四你就辛苦一下,去弄一泡童子尿來吧。”二哥嘿嘿一笑。推了老四一把,老四無奈,扶了扶眼梁上的眼鏡,朝著商店走去,買礦泉水去了。

“二哥,這是你自己選擇的啊,到時候你可不能臨陣脫逃。”秦宇眼含深意的看著二哥,笑的很詭異。

“怎么會呢,你哥哥我是什么人。說吧,要我干什么。”二哥講胸脯拍的啪啪做響,一副蓋世英雄的樣子。

“咱們先離開這里。”

秦宇帶著二哥出了小鎮中心,來到了他先前和孟瑤散步的田野處,田野上有不少還在勞動的居民。秦宇指著前面的一塊空地,說道:“二哥,你的任務很簡單,就是一會用老四帶來的童子尿調一堆水泥出來。”

“老三,你的意思是讓我用尿來攪拌泥土?”二哥急眼了,這不就是玩尿嗎,要說小時候他還真玩過,可現在,想想他就覺得可怕。

“對啊,這是二哥你自己選擇的。”秦宇雙手一攤,表示這是二哥你自己的選擇,可不能耍賴。

“老三,不對啊,我和老四都有事情干,那你呢,你不會就在邊上看著吧。”二哥笑的很賊:“這事情還是老三你自己來干吧。”

“我要做的事情多著呢,一會老四就過來了,你們兩就弄這個吧。”

秦宇拿著從田光文那拿來的妞妞的衣服,將衣服放在了空地的地上,蹲下身子,手掌平著撫摸衣服,就像手掌是一個熨斗一般,在熨著這件衣服。

秦宇的表情很淡定,但是手下的動作卻不怎么淡定,在他手的撫摸下,衣服冒起了一陣的白煙,到真的是像熨斗一樣。

把衣服的每個角落都摸過去后,秦宇吁了一口氣,將衣服從地上拿起來,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另外一邊,二哥一邊捏著鼻子,一邊用手拿著一根樹枝,蹲著身子攪拌著面前的一堆泥,秦宇還沒走進,就聞到了尿騷味,老四早就老遠的躲在一邊去了。

“二哥在幸苦你把這堆泥涂到這件衣服上,一定要涂均勻。”秦宇笑著把手上的衣服丟給二哥,也不管二哥在后面的叫喚,招呼了老四一聲,朝著小鎮上的五金店走去。

“老板,你這有沒有寸釘,給我來三斤。”

寸釘就是那種一寸長的鐵釘,一般人家很少會用這么長的釘子,不過還好,這五金里真有,稱了三斤寸釘,也就是十二個而已,這寸釘每一個都有三兩重,拿在手里是沉甸甸的。

寸釘買好后,秦宇需要準備的東西就差不多了,兩人又回到空地上,二哥雖然嘴上囔囔著不干了,但干起來的活還是很細膩的,至少這衣服上的泥被他涂著很均勻。

由二哥繼續拿著這衣服,秦宇三兄弟來到了田家,不過三人并沒有進去,秦宇在田家門口停住了腳步,將買來的三根寸釘放在了門板石上面,然后三人小心的從一邊走進去。

田光文按照秦宇的吩咐沒有關門,此刻正坐在大廳內,看到秦宇幾人偷偷摸摸的進來,不禁感到疑惑,正要開口詢問,秦宇給了他一個禁聲的眼神。

“這件衣服你給妞妞換上,然后今晚不論發生了什么事情,你都在一旁看著就可以了。”

“這衣服?”田光文接過二哥手上的衣服,沒注意到二哥臉上表情的他,還將衣服放在鼻子變嗅了嗅:“這衣服干嘛要涂一層泥啊。”

“這個到時候再和你說,你先去給妞妞換上吧。”

秦宇認真的對田光文說道,田光文看了看秦宇,感覺到秦宇語氣的認真,最后點了點頭,走進房間去了。

“二哥,今晚你是主力,對付精怪就要看二哥你了。”秦宇又對二哥說道。

“我是主力?我怎么對付那精怪?”二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明白秦宇為什么這么說。

“精怪是修煉有成的,和鬼不同,精怪是有實體的,而且都是力大無窮之輩,憑我們三個人的力量恐怕不夠,所以我得請“神”上身,我看了下,咱們三個就二哥你的身子板最適合上身了。”

“請“神”上身?老三你的意思是說,讓神上我的身,然后讓我去和那精怪斗?”二哥很快就明白秦宇的意思,馬上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什么也不同意,和精怪搏斗,開什么玩笑,就他這小身板估計人家能一拳就打的頭破血流的。

“二哥,這“神”上身后,身體就會變得不同,我這次打算請的是巨力神,你被上身后會變得力大無窮,完全不用怕精怪。”秦宇給二哥解釋道。

“力大無窮你怎么不自己讓神上身啊。”二哥不為所動,他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沒辦法,既然二哥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老四你來吧,這神上身的事情估計一輩子就這么一遭了,想象一會你一拳可以打穿鐵板,一手可以舉起千斤東西的時候,那種神武威風……嘿嘿。”

“三哥,怎么做,你就告訴我吧,我是不是就可以算是中國版的supperman了?”

老四看到秦宇對他眨的眼睛,馬上就領悟了秦宇的用意,配合著說道。

“嗯,超人怎么能和“神”比,等神上身了你就知道了,而且據說神上后,人的身體素質也會提高一大截,總之,一會你就知道了,我現在就開始施法。”

“等等,老三,我覺得這事情還是我來吧,怎么說我也是咱們三個中排行最大的,這對付精怪的任務我肯定是要當仁不讓的來做主力。”二哥突然打斷了秦宇的話,沖著秦宇說到。

秦宇的眼皮沖著老四眨了一下,老四暗暗給了秦宇一個ok的手勢,看來二哥最后還是進了套了。

“想要請神,除了我施法,二哥你也要忍受一下痛苦,當然也就是那么一下子的事情很快就可以過去的。”

“來吧,男子漢大丈夫最不怕的就是痛苦。”二哥一抬頭,很正經的說道。

秦宇笑了笑,從懷里掏出一張符箓,“二哥你現在盯著這張符箓,雙眼盯緊他。”

“嗯,我盯著呢。”二哥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看著秦宇手上的符箓,秦宇一笑,突然拿著符箓的手結了一個手勢,在二哥來不及反應的時間內,拿著手的符箓直沖二哥的眼珠子去。

“轟!”

眼看秦宇的手就要碰觸到二哥的眼珠了,突然一團火光出現,秦宇手上的符箓燃燒了起來,秦宇的兩個手指離二哥的眼珠也就那么一線的距離。

這么近的距離,符箓燃燒并沒有讓二哥的睫毛跟著被燒掉,二哥整個人一動也不動,仿佛被定住了,一雙眼珠直勾勾的盯著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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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5 10:46:26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三十二章 現身

“三哥,二哥這是怎么了?被定住了?”老四看到二哥的神情,朝秦宇問道。

“差不多,他現在已經進入入定狀態,這要請神上身之前必先要先入定。”秦宇又從懷里掏出另外一張符,口中輕念:

“天雷尊尊,龍虎交兵,日月照明,照我分明;遠去朋友,接我號令,調到天兵天將,地兵地將,神兵神將,官兵官將,五雷神將,符至則行,巨力神現,急急如律令,赦!”

念完咒語,秦宇將符箓貼在二哥的背上,二哥的整個身子一震,隨即雙眸閉上,身形筆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老四,來幫忙,先把二哥給抱到門角邊上。”秦宇招呼了老四一聲,老四走過來,繞著二哥看了一圈:“這就已經是神上身了?”

“嗯,只要把二哥背后的那張符箓給去掉,二哥就會變得力大無窮。”

秦宇和老四兩人合力抱著二哥,就像抱著一個雕塑一樣,將二哥給抱到門后面去。

而現在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晚上十一點了,眼看著就要過子夜了,秦宇拉著老四出了田家,靠在離田家不遠人家墻壁上,掏出一支煙給自己點上。

“三哥,我們現在就在這里等嗎?”

“嗯,等,等里面的動靜,一會田家出現動靜,老四你就把站在二哥的身旁,我叫你的時候,你就把二哥背上的那張符箓給撕掉。”

秦宇給老四交待了一些事情后,就抽著煙靜等時間的流逝,午夜十二點。鎮上已經是家家都熄燈了,只有路燈散發出一些光亮照射出秦宇和老四兩人的身影。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突然從田家里傳出來,聽到這叫聲,秦宇和老四精神一震,這聲音很清脆,是小女孩的叫聲,應該是妞妞嘴里傳出來的。

“走。”

秦宇對老四喊了一句,兩人快速的沖到田家,秦宇看了下門口石板下的三個鐵釘,三個鐵釘已經是東倒西歪了。秦宇撿起三個鐵釘。在其中的一個鐵釘上感覺到有著粘稠稠的液體。

目光落到這鐵釘上。秦宇順著路燈的燈光,發現這液體是一種血液,看到血液,秦宇臉上露出笑容。緊接著一腳將門踹開,跑了進去。

田家大廳還是一片漆黑,倒是內里的房間亮起了燈,里面,田光文正一臉焦急的喊道:“妞妞,你怎么了?”

“別碰妞妞。”秦宇沖進房間,看到田光文正要去抱妞妞,趕忙出聲喊道。

此刻,在房間內的床上。妞妞正在床上來回打滾,不時發出一聲哀叫,看到秦宇進來,手上還拿著幾個鐵釘,眼神變得怨毒起來。死死的盯著秦宇。

“妞妞到底怎么了?以前她不會這樣的啊。”看到秦宇進來,田光文焦急的直跺腳。

“你以為躲在妞妞的體內就沒事情了嗎,這童子尿的滋味不好受吧。”秦宇看著床上的妞妞,揚起一抹笑容。

童子尿是陽氣最重的東西之一,對于精怪的殺傷力是巨大的,而秦宇將童子尿涂到衣服上就是為了對付這精怪,至于這些泥則是用來蒙蔽精怪的鼻子和眼睛的。

涂了泥的衣服,那股尿味雖然人還是聞得到,但是精怪卻無法感覺的到,泥土有隔絕氣味和視線的作用,如果一個人給自己的全身都涂上泥土的話,那么精怪也無法看見他。

秦宇從口袋里繼續掏出剩下的幾顆鐵釘,沖著妞妞,應該說是妞妞體內的精怪說道:“身上的衣服有童子尿,你的力量也無法發揮出來,現在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動手呢。”

躺在床上的妞妞停止了哀叫,沒有理會秦宇的話,只是眼神開始變得冰冷,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秦宇。

“你真以為你躲在妞妞的體內不出來,我就沒有辦法把你趕出來嗎。”

秦宇嘴角上扯,露出一個譏笑,他去五金店買了九顆鐵釘可不是買來玩,諸葛內經中有記載一術,叫做九釘震,以九顆鐵釘為器物,釘在被上身的人身上的九處穴位上,最后就可以將精怪從人體身上逼出來。

“砰!”

看到秦宇一步步走進,妞妞突然從床上跳起,看樣子似乎是要逃跑,可惜才跳下床板就好像被什么重物給壓住了,摔在了地上。

秦宇見狀,一把上前給按住妞妞的身體,沖著還在發愣的田光文喊道:“你女兒是被精怪給上身了,我今天來就是幫你女兒把精怪驅逐出她的身體,看到這九個釘子沒,在每個釘子上滴一滴你的血上去。”

“啊……嗯?好的,我這就去。”田光文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又是疑惑,不過最后還是選擇了相信秦宇,畢竟這年輕人沒來之前,自己的女兒只是每晚雙手抽搐而已,這年輕人一來,女兒的動作就變了,很有可能這年輕人真有辦法治好自己女兒的病。

這田光文也是狠,秦宇只是叫他給九顆鐵釘,每顆鐵釘上面釘一滴血,只要用刀在手指上劃破一個小口就可以了,田光文卻直接拿來菜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這股狠勁看的秦宇都愣了一下。

“好了,把鐵釘再交給我。”雖然被田光文的動作給震住了,但秦宇很快就反應過來,他身上可還壓著一個不安分的東西呢,童子尿雖然厲害,但也有一個時效性,一旦蒸發干凈就沒用了。

接過這已經完全是被田光文的血給浸染了的鐵釘,秦宇口念咒語,將其中的一根鐵釘朝著妞妞的腳心插去。

“啊!”

秦宇這一插,奇怪的是鐵釘竟然直接有三分沒入妞妞腳板內,但是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不過妞妞還是痛苦的大叫起來。

插了一根鐵釘后,秦宇依樣畫葫蘆在妞妞的另外一只腳的腳心也插入一顆鐵釘,接著是兩腳的關節處,再是腰間兩處,再是肩膀。

八根鐵釘插進去后,妞妞已經不能動彈了,但是一雙眼睛卻還是充滿了怨毒的神色,因為被秦宇壓著沒法看向秦宇,但是一邊的老四和田光文都被這目光給盯的打了個冷顫。

這是一種惡毒的眼神,被這眼神看過的人都會不寒而栗。

“給我滾出來。”最后一根鐵釘,秦宇將這鐵釘朝著妞妞的百匯穴給插下去。

“啊!”

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從妞妞的口中發出,這聲音根本就不像一個女孩能發出來的聲音,妞妞整個身體狂抽了幾下,隨即就突然沒有了動靜。

而就在這時,房內突然冒起了一陣黑煙,一個黃色的身影在黑煙中出現,秦宇一看這身影,暗罵一聲:“還真是他娘的一只黃鼠狼。”

黃鼠狼現身后,并沒有跑,而是猛地朝著秦宇沖過去,秦宇也不慌張,他早就防備著,一旦妞妞的體內精怪出來,肯定第一個是朝他下手的。

“五行爆火符,去。”

秦宇手中出現一團火球,手一揚,火球迎向那黃鼠狼而去,兩者相遇,爆發出“砰!”的聲音,火球炸裂開來,那黃鼠狼又嗖的一下給退了回去,站立在床頭上。

黑煙也很快就散去了,秦宇幾人這才看清了這頭成了精的黃鼠狼,這頭黃鼠狼的毛色已經是深黃色了,這和一般黃鼠狼的棕黃色有著明顯的區別,雙爪豎起,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耀著寒光。

然而這些不是最讓秦宇三人吃驚的,讓秦宇三人吃驚的是這黃鼠狼的眼睛,這雙眼睛里沒有眼珠,空洞洞的只有眼白的存在,看著就讓人滲得慌。

“還是一只瞎子。”秦宇笑了一聲,那黃鼠狼聽到秦宇的話,張嘴嘶鳴,鋒利的爪子舞動,不過這黃鼠狼似乎也知道秦宇不好惹,沒有直接沖上來。

“我很好奇,像你們這樣的精怪,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在一個人身上呆太久時間的,騙到了香火就走的,為什么你在妞妞身上呆了幾年都不肯走。”

這只黃鼠狼很明顯屬于“野仙”,所謂野仙就是指沒有人供奉的但是同樣喜歡吞食香火的精怪,這類精怪靠上人身,然后騙取香火,只是野仙一般只會在一個人身上呆一段時間,等這家人供奉了香火后,就會選擇離開,像這樣在一個人身上連續呆那么多年的野仙是很少的。

在北方一代,經常會有誰家的人出現說胡話,吐白沫,以及手舞足蹈的情況,家里人都會擺上一些貢品,燒香祭拜,這就是怕家里人是被“野仙”一類的精怪給上了身,擺上香火貢品來消災。

而野仙在食用了香火貢品后,也就會離開,說起來,這野仙就是干著敲詐的活,在玄學圈子里并不怎么受人待見。

“你是哪家的弟子,本大仙的事情容不得你來管,你要是現在離開,本大仙還可以既往不咎,不然別怪本大仙不客氣。”

黃鼠狼開口了,口吐人言,聲音很尖細,仿佛是從嗓子里擠出來的聲音,聽著秦宇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老四和田光文兩人就像是見了鬼一樣,這黃鼠狼還會說人話,這讓兩人驚訝的長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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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三章 上身的原由

這只黃鼠狼有一米多高,渾身的毛發都炸起,張口說話之際,露出一口陰森的白牙,眼白直勾勾的盯著秦宇。

“畜生就是畜生,還自稱什么大仙,真要厲害也不會被我趕出妞妞的體內了,你現在被我用震法給震了出來,已經是魂魄受了傷了,除了修煉出來的一身蠻力,你還有什么本領。”

秦宇一臉嘲諷看向那黃鼠狼精,九釘震將黃鼠狼精從妞妞的體內震出來的時候,這黃鼠狼精就受到了傷害,一身法力已經是十去七八,現在只不過強弩之末,強裝聲勢而已。

而在秦宇和黃鼠狼精對峙的時候,田光文抱起地上的女兒和老四接收到秦宇的眼神示意,退出這房間,黃鼠狼精看著兩人退出沒有任何的動作。

正如秦宇所說,他被秦宇從那女孩的體內震出來的時候,魂魄已經受到了傷害,精怪一類修的就是魂魄,很多手段都需要借助魂魄力量,魂魄受傷,很多手段都使用不出來,不然也不會放任這田光文和老四兩人離開而無動于衷。

“低賤的人類,你觸怒了本大仙,本大仙要將你撕成碎片。”

黃鼠狼精一聲怒吼,雙爪舉起,就要朝著秦宇撲去,秦宇不敢輕敵,黃鼠狼精雖然因為魂魄被震傷,但是修成了精的黃鼠狼單論力氣和速度就不是他可以比得上的。

嗖,一陣黃光閃過,朝著秦宇的臉部撲來,秦宇又趕忙一個五行爆火符扔出去,只是這次符箓并沒有擊中黃鼠狼精,而緊隨著秦宇身側閃過一道黃影,那黃鼠狼精竟然是虛晃一槍,朝著大門竄去了。

“本大仙日后在找你這人類算賬,這一次先放過你。”

黃鼠狼精的聲音得意洋洋。似乎在嘲笑秦宇被他愚弄了,別看黃鼠狼精已經是精怪了,但仍然是保持著黃鼠狼的生性,狡猾,奸詐。

在不確定一定可以擊敗秦宇的情況下,這黃鼠狼精選擇了先離開,狡猾的心性讓得他從來不會輕易犯險,除非有必勝的把握,不然這黃鼠狼精寧愿選擇先離開,日后再來報復。

不過黃鼠狼精一定不會看到當他竄到大廳的時候。秦宇臉上顯現出來的笑容,那是一種胸有成竹的笑容,帶著一切掌握中的自信。

如果黃鼠狼精選擇和他硬拼,誰輸誰贏還很難說,可這黃鼠狼精選擇逃走,那結果就是注定了的。

“老四,撕掉符箓。”秦宇雙眸閃過精光,沖著大廳門口處的老四喊道。

“哎!”老四應了一聲,早在從房間出來的時候。他就一直站在門口處,此刻聽到秦宇的話,毫不猶豫的將門一腳給踹上,手伸到二哥的背后。一把撕下了二哥背后的那張符箓。

符被撕下,二哥的眼睛爆睜,全身散發出一股威壓,驀然。二哥的眼睛落到正從房間內竄出來的黃鼠狼精,眼中精光乍現,在老四目瞪口呆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向黃鼠狼精。

“巨力神附身!”

看到二哥,黃鼠狼精驚叫一聲,緊接著速度又提快了一分,就像一道殘影,拼命的朝門外沖去。

巨力神作為天神天將之一,對于精怪的氣息自然是很敏感,一旦被鎖定后,就很難逃脫,那黃鼠狼精也是明白這一點,要是他的魂魄沒有受傷,還可以和巨力神一拼,但是眼下只有先逃命了,這里除了巨力神附身之人,那個該死的年輕人類也不好對付,要是被巨力神給截下,以一敵二,他很有可能就會栽在這里。

“跟巨力神比速度,真是自找苦吃。”秦宇看著黃鼠狼精拼命掏逃竄,搖頭譏笑,要知道巨力神除了力大無窮,速度是他最擅長的。

“砰!”

黃鼠狼精眼看就要逃竄出門口了,一半個身子已經跨出門檻了,臉上正要露出笑容,卻突然感覺身后傳來一股巨大的扯力,緊接著人就被一股巨力給拉扯了回去,最后撞擊在了墻上。

二哥如一位猛夫一樣站在門口,手里還捏著一節黃毛,正是那黃鼠狼精尾巴上的,自然剛剛黃鼠狼精感覺身后的一股巨力就是二哥的杰作。

二哥在黃鼠狼精即將竄出門口的瞬間,一手抓住了黃鼠狼精的尾巴,緊接著將黃鼠狼精往內一扯,直接朝著墻上甩去。

“本大仙和你們拼了。”黃鼠狼精被甩到墻上,將墻都給撞凹進去了一個洞,不過他本身卻是沒多大事情,抖了抖身上的毛發,沖著站在他左右兩邊的秦宇和二哥怒吼。

黃鼠狼精的眼睛里只有眼白,配合上猙獰的表情,這一般人見到就是嚇也得被嚇個半死,不過秦宇和二哥兩人卻不為所動,目光緊緊的鎖定黃鼠狼精。

“這是你們逼我的。”黃鼠狼精一咬牙,突然語調變得緩慢起來,一聲仿佛原始的呼喚從他的嘴中傳出,聲音低沉,但卻仍人無法忽視。

“不好,他這是要召集同伴。”

聽到黃鼠狼精的這呼喚,秦宇臉色一變,黃鼠狼在民間還有會被稱為大仙,很多人們不愿意得罪他們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黃鼠狼很團結和報復性很重。

黃鼠狼是群居的動物,這種動物雖然很狡猾,但是卻是很團結,在農村一旦有農民打傷了黃鼠狼,但是沒有殺死他的話,那么等待著農民的就是黃鼠狼群的報復。

一只黃鼠狼可能一次只能偷你一只雞一只鴨,但要是一群黃鼠狼那就很恐怖了,在某個鄉曾經有一位農民,在家里的雞舍里發現一只黃鼠狼正啃食家里的小雞,農民見到這場景后,憤怒的舉起手上的鐵鏟朝著黃鼠狼給拍去,可惜的是那沒有拍死那黃鼠狼,只是把黃鼠狼的一只腳給拍斷了。

事后,農民給自己家的雞舍重新給弄了一遍,把原來被黃鼠狼給咬破的地方用水泥給堵上,家里的小雞就再也沒遭過黃鼠狼的毒手了,久而久之,這農民也就差不多把這事情給忘記了。

幾個月后的一天。農民起床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總感覺好像少了什么東西,很快,這農民一拍腦袋,知道是什么不對勁了,這都大早上了,家里的公雞怎么還不叫鳴呢,要知道,在農村的公雞可是五六點就開始叫鳴的。

農民感覺到不對勁后,就走到了雞舍去。這一看,卻是讓他嚇了一大跳,整個雞舍被咬的破爛不堪,地上散落大片的雞毛,不少小雞都被脖子咬破而死在地上,而家里那只養了五六年的老公雞也同樣遭了毒手,橫倒在地上,不過在老公雞的嘴里,農民發現了一撮黃鼠狼毛。

看到這黃鼠狼的毛。那農民就知道肯定是當初的那只黃鼠狼來報復了,他聽村里的老人說過,黃鼠狼這東西最記仇,但是又很能隱忍。只有等到他認為沒有危險的時候,才會來報復。

這農民也是一個倔脾氣,家里的小雞都死了,他也憋著一股氣。決定要好好會一會這黃鼠狼,于是他特意從農貿市場又買來一批小雞晚上給關在雞舍里,而他自己則拿著柴刀躲在了一旁的角落。要是黃鼠狼會出現,就打算一刀把這黃鼠狼給剁了。

只是到了晚上的時候,農民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凌晨的時候,院子的圍墻上突然出現無雙個綠點,農民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這一看,差點嚇得手中的刀都掉了,墻頭上竟然站的都是黃鼠狼,大大小小的密密麻麻的一片,看的他心里寒毛直立。

那些黃鼠狼紛紛從院墻上竄下,大搖大擺的走進雞舍,將里面的小雞一只只給咬死,是的,只是咬死而已,這些黃鼠狼并沒有食用這些小雞,咬死完所有的小雞后,又紛紛跳回院墻。

農民躲在角落里根本就不敢出去,不過他發現在這批黃鼠狼中,有一只是坡腳的,而這只黃鼠狼也是最后一只從雞舍里跳出去的,這只黃鼠狼咬死了小雞后,在跳上院墻之前,朝著他藏身的角落看了一眼,那眼神帶著譏諷,似乎在嘲笑農民的膽小。

農民可以肯定,這只黃鼠狼就是幾個月前被他用鐵鏟給打斷了腿的那只黃鼠狼,這瘸腿的黃鼠狼最后臨走前的譏諷眼神讓這農民害怕了,他知道這群黃鼠狼絕對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

等天亮后,農民找到了當地一位很有威望的老人,把黃鼠狼的事情跟他說了,老人聽后,皺著眉頭告訴農民,這肯定是那只黃鼠狼帶著族群來報復他了,想要解決這事情,有兩個辦法。

第一個辦法就是找一位會請“大仙”的巫婆來,讓她請黃大仙上身,然后和這群黃鼠狼交談,給他們送上好吃好喝的,像他們服軟,不過這個辦法被農民拒絕了,要讓他向這群扁毛畜生服軟,農民自然是不愿意。

老者又告訴農民第二個辦法,那就是把這群黃鼠狼給一鍋端掉,而且不能放走一只,放走一個,很有可能就會又引來一群黃鼠狼,而黃鼠狼又怕火,所以對付黃鼠狼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族群的黃鼠狼都給引來,然后用火將他們全部都給燒死。

農民聽到老者的第二個方法后,決定就采用第二個方法,于是老者幫著著急了村里的一些壯漢,一聽到農民家的事情,村里人都紛紛表示愿意一起出力對付這群黃鼠狼。

老者先是安排村里幾個會弄陷進的村民在村子附近設下陷阱,去捕捉幾頭黃鼠狼,接著又叫村子的人準備好一些干柴,在干柴上潑上煤油給放在農民家院墻外。

入夜,老人安排村里的一些年輕小伙躲在農民家的外面,又安排一批人躲在農民的家里,而農民則將村里獵人捕捉來的幾只黃鼠狼給剝掉皮,掛在院墻內,那些黃鼠狼看到同伴被剝掉皮,肯定會忍不住來找農民報復,而只要這些黃鼠狼都進了院子,到時候就將院子外的柴禾給燒著,然后來個甕中捉鱉,將這些黃鼠狼給一網打盡,以絕后患。

老人的猜想沒有錯,看到農夫院墻里掛著的同伴尸體,黃鼠狼的族群憤怒了,以往是凌晨出現的,這一次這群黃鼠狼天一黑就來到了農民的院墻上,好在村里的青年人早就埋伏好了,不然這臨時埋伏,還真會被黃鼠狼給發現。

這群黃鼠狼從院墻上跳下來,躲在房間里的村民仔細數了一下,竟然有六百多只,當真算的是一個不小的族群了。

這群黃鼠狼跳進院子后,第一時間就是想取勾被掛在院子竹竿上的族人尸體,而與此同時,老人一聲令下,躲在村外的村民紛紛將柴禾給點燃,同樣,躲在農民家里的年輕小伙也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從房間里沖了出來,朝著被火光給嚇住的黃鼠狼群給沖去。

這一場村民和黃鼠狼的大戰自然是村民勝出了,不過黃鼠狼愛報復的名聲也從此在四鄰八鄉傳了出去,很多地方,都開始流行一句話:“對付黃鼠狼,要么不打,要么打死。”

“我明白了,你的眼睛是被田師傅的某位祖先給打傷的,那時候的你應該還沒有修煉成精,等你修煉成精的時候,發現當初打傷你眼睛的那人已經不在了,但是他的后人還在,所以你打算報復在他的后人身上,才會在妞妞的身上附體這么多年。”

秦宇想起了黃鼠狼隱忍報復的性格,再聯想到黃鼠狼的眼睛,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而那黃鼠狼精聽到秦宇的話,只是輕“哼”了一聲沒有反駁。

秦宇明白,黃鼠狼精的這一聲輕“哼”就已經算是默認了他所說的話,看來這黃鼠狼精還真的是和田光文的祖上某位祖先有瓜葛,至于秦宇為什么會說是田光文的祖先,而不是懷疑田光文,或者田光文的父親,原因很簡單,一頭黃鼠狼想要修煉成精起碼需要百年的時間,而黃鼠狼精眼中的傷很明顯是未成精前受的傷,所以秦宇才會如此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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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5 10:47:22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三十四章 制服

秦宇猜測的一點都沒有錯,一百多年前,這只黃鼠狼精還只是一只普通的黃鼠狼,在一次到農戶家里偷雞的時候,被農戶給打傷了眼,而那農戶就是田光文的祖上。

被打傷眼后的黃鼠狼精開始躲在深山之中修煉,直到幾年前達到精怪的境界才出山,黃鼠狼精出山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當初打傷他的人報仇,只可惜百年時光過去,當初的農戶早已化為一抹黃土。

不過黃鼠狼精看到仇人已經死去后,并沒有就放棄報復,而是找到了農戶的后人,也就是田光文,而那時候剛好田光文的女兒妞妞兩歲多了,黃鼠狼精便決定沖進妞妞的身體內,讓這一家人因此傾家蕩產。

計謀很毒辣,不得不說,黃鼠狼這東西,報復心之強,在所有的動物之中可以排的上前三,就因為當初被田光文的祖上給打傷了眼睛,現在就想讓田光文為了給他女兒治病而傾家蕩產,這比直接動手傷害田光文一家人要狠毒的多。

對于這樣報復心極強的黃鼠狼精,秦宇就更不會放他離開了,不然很有可能這黃鼠狼精日后又找他的家人或者是后人去報復,一百年都可以忍,秦宇可不敢保證,百年后他不在了,這只黃鼠狼精不會趁此機會去報復他的家人。

“二哥,上。”

秦宇招呼了被巨力神附身的二哥,二哥腳步踏出,人如一陣風瞬間就來到了黃鼠狼精的眼前,黃鼠狼精知道逃是逃不掉的,當下厲嘯一聲,巨大的爪子朝著二哥的胸膛拍去。

二哥一個急旋,身體避開黃鼠狼精的爪子,左手一搭,按在黃鼠狼精的肩膀處。一爪捏下,只聽得一連串的骨頭碎裂聲,那黃鼠狼的整條手臂都被二哥給卸了下來。

黃鼠狼精吃痛,嘴一張噴吐出一團黃霧,這黃霧奇臭無比,秦宇看到這黃霧出現,沖著老四和田光文喊道:“你們先離開這里。”

黃鼠狼精這是被逼急了,使用壓箱的本領了,一般的黃鼠狼再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放臭氣來熏跑敵人,但是成了精黃鼠狼。這臭氣反而是他們的精氣神凝聚所成,不會輕易使用的,使用一次,好些年的修煉算是白修了。

老四和田光文聽到秦宇的話,立刻背著妞妞,慌忙的朝門口跑去,他們也看出來了,秦宇也沒有一定的把握可以對付這黃鼠狼精,而且他們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甚至他們在場還會讓秦宇分心,有了顧忌。

等老四和田光文走后,秦宇再次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符箓,拿著符箓的手結了一個手勢后。秦宇手一揚,“五行聚風符,去。”

秦宇手一揚,一道小型的颶風平地而起。快速的朝著黃鼠狼精噴出來的那團黃霧卷去,黃霧被風卷起后,竟然慢慢消散。到最后所有的黃氣都給消失了。

看到自己噴出來的黃氣竟然這么沒了,黃鼠狼精滿臉驚愕,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秦宇,他這黃氣可不是一般的氣體,這年輕男子放出來的到底是什么風?竟然可以吹散他的黃氣。

秦宇對于黃鼠狼精噴出來的黃氣被吹散,沒有一絲的意外表情,這本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五行聚風符是五行道符中最奇特的一種,這風對人沒有任何攻擊性,但是卻是專門對付一些毒氣、鬼氣,陰氣的,颶風所刮之處,只要是這類氣體就會被颶風卷走,消散不見。

而先前被黃氣噴到,視力受限的二哥,此刻,雙眼閃過精光,沖著黃鼠狼沒有反應過來,左手迅捷的抓住黃鼠狼精的尾巴,右手緊隨其上,給鎖住黃鼠狼的肋骨,“砰”重重的將黃鼠狼精給砸在地上。

黃鼠狼精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被壓在地上,一陣的怒吼,想要翻身,可惜在他上面的二哥的雙手就像兩個枷鎖,將他按的死死地,動憚不得。

“偷襲本大仙算什么,有種和本大仙單挑,以多勝少的小人,還什么巨力神呢?簡直丟了神的名頭。”

黃鼠狼精沒法從二哥手上脫困,便開始謾罵起來,秦宇在一旁聽得有趣,這黃鼠狼精不愧是狡猾的動物,為了脫困,連精怪的面子都不要了,就像一個打輸架的無賴,各種咒罵。

“一成精怪萬事空,黃鼠狼精,你修煉有成后,已經算是脫離俗世了,當初的恩恩怨怨就該讓它散去,但是你卻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怨,附身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致使田光文一家承受了六七年的痛苦,今天你就別怪我廢去你的一身修為了。”

秦宇的臉色變冷,雙手聚指,按在了黃鼠狼精的百匯處,體內的念力瘋狂運轉,順著雙指進入黃鼠狼精的頭內。

“嘎!”念力入體,黃鼠狼精嘴中發出一聲凄厲的喊叫,身體不停的抖動,整個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到最后體型就像一只剛出生的小貓,不足一巴掌大,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要不作惡,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秦宇收回手指,對著地上已經是氣息微弱的黃鼠狼精說道。

黃鼠狼精的修為已經算是被他廢掉了,一只精怪失去了修為,就等于是油盡燈枯了,秦宇很清楚,眼前這只黃鼠狼精也就剩下一個時辰的生命了。

“二哥,放開他吧。”

秦宇來到二哥的身前,一跺腳,手點在二哥的額頭念道:“天兵天將,五行雷神,聽吾號令,收!”

“老三?咦,地上這只黃色的小貓哪里來的?”

秦宇的手離開二哥的額頭后,二哥整個人抖了一下,隨即整個人身上的氣息一變,卻是那巨力神已經離開了。

“這東西就是附身在妞妞身上的精怪,不過已經被你給收拾了,離死也不遠了?”

“被我收拾了?我那么厲害?可我怎么記不起來了呢?”二哥一聽地上這和小貓一樣幼小的家伙竟然是精怪,先是給嚇得剛要伸出去撫摸的手給縮回,緊接著又聽到秦宇說,這精怪是被他給打敗了,搔了搔腦勺,卻是想不起來了。

“好了,叫老四他們進來吧。”

秦宇沒有理會二哥,二哥會記不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也很正常,這被神上身后的人,就相當陷入了深度睡眠中,五官全部給關閉了,記不起任何的事情的。

“三哥,那黃鼠狼精解決了。”老四一進來就看到地上的迷你版黃鼠狼精,朝秦宇問道。

“嗯,解決了。”秦宇點點頭,又朝著一旁的田光文說道:“田師傅,你把妞妞報給我吧,雖然妞妞身體內的黃鼠狼精已經被驅趕出來了,不過現在妞妞身上還有一絲精怪的氣息,很容易再招惹到其他精怪的。”

聽到秦宇的話,田光文趕忙把妞妞抱給秦宇,秦宇接過妞妞,將妞妞的手臂給掀開,一片密密麻麻的針孔樣的疹子出現在秦宇的眼前,秦宇看了田光文一眼,田光文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這些疹子是當初帶女兒去養蜂人那里有土辦法蜂蟄后出現的,就是因為不忍心女兒守著個罪,田光文最后才又放棄了。

秦宇的雙手在妞妞的手臂上慢慢游走撫摸,每一次撫摸過后,都會有一道青煙散出,這就是那黃鼠狼精在妞妞體內呆的久了留下的氣息。

要是秦宇不把妞妞的這股氣息給清除掉,在這農村鄉下的,妞妞很容易再次招惹到精怪,因此秦宇現在做的就是驅除掉妞妞體內的精怪的氣息。

“嗯,好了,妞妞現在體內的精怪氣息已經被我徹底給清除掉了,一會就會醒過來了,不過妞妞的身體剛開始會變得有些虛弱,要好好調養。”秦宇沉吟了一下,說道:

“這樣吧,我給你開一個方子,你按照這個房子去抓藥,給妞妞服下,大概一個月后,妞妞的身體就會和正常人的小孩一樣,活蹦亂跳了。”

在諸葛內經中也有著一篇中藥篇,里面記載了一些藥方,其中就有一種專門針對被精怪上過身的人的,服下以這藥方去抓的藥后,身體就會快速的復原,秦宇拿了紙筆寫下這藥方后,交給了田光文。

“哎,秦……秦大師,真的是感謝您了,我知道秦大師出手救妞妞,不是為了錢,而我也確實是拿不出錢,我給秦大師磕個頭,祝您長命百歲,子孫萬代。”

接過秦宇遞過的藥方,田光文這位五尺漢子再次眼角含淚,說著就要朝地上跪下,給秦宇磕頭,在田光文的心中如果有誰可以治好妞妞的病,別說是磕頭了,就是叫他做牛做馬他都愿意。

“田師傅,別,你可千萬別。”秦宇看到田光文的動作,一把給拽住田光文的身子,一邊給二哥、老四兩人使眼色,示意他們也幫忙勸一下。

“田師傅,你不用磕頭,要實在感謝我們,就給我們弄頓宵夜吧,這大晚上的,我們哥三也是有些惡了,這肚子還在咕咕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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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5 10:47:50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三十五章 再見藍鷹小隊

二哥故意摸摸肚子,裝出一副饑餓的樣子,田光文看到二哥的神情和動作,趕忙說道:“哎,我這就去給你們做點吃的。”

當下,田光文也不再堅持磕頭了,急忙走到廚房,也就是大廳的一角,不過翻了翻櫥柜,田光文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為了給妞妞看病,家里的日子一直是過著很清貧,肉是有,但這是吃了好幾天的肉了,總不好拿出來招待這幾位。

“田師傅,不用麻煩了,我們晚上已經吃的很飽了,現在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告辭了,明天還要參加婚禮。”

秦宇起身開口阻止了田光文,他心里清楚,像田光文這樣的家庭,為了給妞妞看病,恐怕也沒剩下多少錢了,平時吃飯什么的,肯定也都是一些粗菜,倒不是秦宇看不上粗菜,只是不想在麻煩田光文了。而且,在田光文的心中如果僅僅只是這么幾個粗菜來招待他們,恐怕這位漢子自己心里都會過意不去。

“這……那好吧,不過等徐家大娃的喜事過了后,你們一定要來我這,讓我表示下心意。”田光文也是想到,今天家里沒什么好菜,也沒法招待這幾位恩人,也就答應了秦宇的話,不過秦宇等人臨走的時候,他還是再三交代,等老大的喜事過后,一定要來他這里一趟。

“老三,這只黃鼠狼怎么處理啊。”

秦宇三兄弟出了田光文的家,二哥手里提著那只黃鼠狼精,不過此刻的黃鼠狼精已經是斷氣了。

“找個地方給埋了吧。”秦宇看了眼黃鼠狼精,說道。

三兄弟走到小鎮的田野上,合力挖了坑,將黃鼠狼給埋掉,接著就返回老大老家給他們準備的房間睡覺去了,不過二哥還是神情很亢奮,聽秦宇說是他將那黃鼠狼精給制服的,一個勁地追問秦宇和老四。當時的情況。

秦宇自然是不會去滿足二哥的那絲虛榮心的,將二哥給推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后,就關了門,這一晚上,他也是累的不輕,別看他只是弄了幾張符箓,這精神可是一直保持在高度緊繃的狀態下,現在事情解決了,整個人就開始覺得困了。倒在床上。直接呼呼大睡過去。

鎮上的早上天才一蒙蒙亮。秦宇就被一陣鞭炮聲給吵醒,推開門一看,好家伙,這才一晚上。老大老家各個廳堂已經掛上了燈籠、喜字,就連他睡覺的這房門也已經貼上了一個喜字。

“秦宇,你醒啦。”

秦宇站在房門前,孟瑤寢室三姐妹已經起床了,她們三位昨晚上和紅姐睡一間房,四姐妹談了一晚上的話,此刻也都有些精神不振。

在老大家吃完早餐后,秦宇等人不知道干什么了,老大和紅姐今天肯定是沒有時間陪他們的了。幾人一商量,決定爬山去。

老大家所在的鎮的東面就有一座山,秦宇幾人便想著上山游玩一趟,反正這山鎮上的人也經常爬,倒也不會有什么猛獸出沒。

和老大還有紅姐說了聲。秦宇幾人就朝著鎮東面走去,只是,走在鎮上的街道,秦宇幾人發現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鎮上的很多居民都急匆匆的朝著鎮東頭走去,秦宇隱約聽到這些居民嘴里議論著一些話:

“真的是殺人狂魔逃到山里去了?”

“沒有錯的,就是在隔壁鎮,那人殺了隔壁鎮的鎮長一家八口人,現在逃到咱們鎮的山上去了,據說來了好多警察呢,都是實槍荷彈的。”

“我還聽說這殺人犯還是部隊出來了,就咱們鎮上的派出所那幾位,根本就奈何不了人家。”

“走,走,快去看看吧。”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秦宇的腳步頓住,除了秦宇,其他人并沒有聽到這些居民小聲的交談聲,看到秦宇站住,孟瑤疑惑的問道:“秦宇,怎么了?”

“看來咱們今天這山石爬不出了,有一個殺人犯逃到了這山上去了,現在警察已經把山林給封鎖了,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

“殺人犯?那更要去看看了。”

二哥這喜歡湊熱鬧的性子一聽到殺人犯,當下就神情興奮起來,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要去看一下,就連孟瑤也不能免俗,秦宇只能嘆一句:國人喜歡圍觀的性子是不分地域,不分男女老少的。

不過想來應該也沒有什么危險,這山都被警察給封鎖了,他們也就只能在山腳下圍觀下而已,秦宇也就沒有再勸阻,幾人跟著居民們的步伐朝著鎮東面走去。

到了鎮東面山腳,秦宇等人果然看到許多警車停在這里,甚至還有武裝軍用車,無數荷槍實彈的警察將整個山腳的給封鎖了,所有的群眾都不能靠近這山腳。

令秦宇奇怪的是,這些警察封鎖了山腳,卻沒有再采取進一步的行動,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殺人犯會跑掉。

秦宇的目光在這些警察和人群中巡視,突然,秦宇的目光一亮,他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幽冥此刻內心很難受,作為藍鷹特種隊的隊長,突然聽到這個消息,早就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第一次張大了嘴巴,露出震驚的表情。

此刻受命來到這小鎮,幽冥和幾位隊友混跡在人群當中,看著這群全副武裝的武警,臉上是無盡的苦澀表情。

就當幽冥打算帶著幾位隊友進入這山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一人的目光盯住了他,幽冥一個轉身,朝著感覺到的目光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了秦宇。

兩人四目相對,都可以看到對方眼神中的驚愕,顯然兩人都對在這里能看到對方,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看到秦宇,幽冥給了秦宇一個眼神,朝著一邊的民房角落走去,秦宇會意,沒有和誰打招呼,朝著幽冥消失的地方走去。

秦宇清楚,幽冥等人的身份一般人是不能知道的,所以他沒有做任何的聲張,悄悄的離開,孟瑤和二哥他們誰也沒有發現秦宇已經走開了。

剛走過幽冥剛剛消失的民房拐角,一個碩大的拳頭就朝著他的臉上襲來,帶起一陣破風之聲,秦宇根本就沒來及反應,眼看著這一個拳頭就要擊中秦宇的臉上,一雙蒼白的手出現在秦宇的眼前,將那拳頭給攔了下來。

“狂風,你干什么?”

攔下這拳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幽冥,而這出拳的人,秦宇也認識,正是藍鷹特種隊的狂風。

幽冥將狂風的拳頭給攔下,低聲呵斥著狂風,秦宇卻是看著糊涂,自己好像和這狂風沒有什么仇吧,這一上來就用拳頭來招呼自己?

“頭,要不是他,坦克就不會離開基地,也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一切都是他害的,你為什么要攔著我。”

此刻的狂風雙眼通紅,看向秦宇的目光,就像看向敵人,恨不得上來把秦宇給撕成兩半。

“你給我冷靜點,難道這事情還能瞞坦克一輩子嗎,坦克現在不知道,他以后也會不知道嗎,給我滾一邊去,好好冷靜冷靜。”

幽冥的臉漸漸寒了下來,而狂風卻第一次沒有聽幽冥的話,兩人就這樣死死對視著,最后,同樣是秦宇的老熟人,狐貍在一旁開口:“狂風,聽頭的,這事情不怪秦先生,這事情瞞不住坦克的,坦克遲早會知道的。”

“你們到底說的什么?我怎么越聽越糊涂?坦克怎么了?”秦宇被這三人的話,是真弄糊涂了,聽他們話里的意思,好像是坦克出事情了,可這又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呢?

坦克?

秦宇隱約記起,那是一個皮膚古銅色的男人,記得自己在臨走的時候,還對幽冥幾人說過,讓坦克最近三個月注意點,因為秦宇從坦克的面相上看出來他最近三個月會有一場生死劫。

“怎么和你沒關系,要不是你和頭說坦克最近三個月會有難,頭也不會給坦克放假,讓坦克回家探親,坦克要是不回家,也就不會殺人了。”狂風低聲怒吼著說道。

“回家?殺人?”

秦宇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有些不可思議的朝幽冥問道:“逃到山上的那個殺人犯是坦克?”

看到幽冥沉默著不說話,而狂風又一直怒視著自己,秦宇知道,真讓自己給說中了,那個殺了隔壁鎮長一家八口的殺人犯正是藍鷹特種隊的坦克,那個笑起來有些靦腆的男人。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宇實在是無法想象,一位為國效力,講求紀律的王牌特種部隊的戰士,會犯下如此滔天的惡行,殺人一家滿門八口。

“事情得要從當初鎮龍柱的事情解決后說起。”

幽冥抿著嘴,沉默了一會,才幽幽說道:“當初送秦先生你回去后,我就找來了坦克,正如秦師傅你想的一樣,在我心中,如果說坦克這三個月會出現什么意外,那一定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所以我給坦克放了三個月的假,讓他回去看望親人,坦克不愿意,我直接拿槍把他給趕走了,并且告訴他,沒有過完三個月,敢回基地就打斷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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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5 10:48:16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三十六章 坦克的家人

幽冥低沉的聲音,將整個事情的經過給全部講述了出來,秦宇這才知道在坦克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坦克是06年進入特種部隊的,已經有七八年沒有回過家了,他家里父母都在,還有哥哥嫂嫂,下面還有一個比他小兩歲的妹妹。

坦克雖然是回家探親,但按照他們隊里的紀律,在沒有退伍之前,是不能向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包括自己的親人也不行,所謂的探親,就是遠遠的看自己的親人幾眼,看看他們過的好不好?因為,在親人的眼中,他們已經是一群死人了。

隔了七八年沒有回家的坦克,對于家里人要說不想念那是假的,坦克的家就在隔壁的鎮上,父母是樸實的農民,而哥哥則是鎮上的老師,嫂子也是,至于妹妹,坦克只記得他進入藍鷹特種部隊的時候,妹妹還在讀初中。

帶著激動的心情回到家鄉的坦克,卻怎么也沒有想到,等待他的,將是一個殘忍的打擊。

七八年沒有回家的坦克,回到鎮上,一開始被鎮上的變化給搞得找不到家了,這七八年正是國內經濟快速發展的幾年,很多農村都變了個樣,就更別說鎮了。

條條水泥路,還有一堆多出來的房子,坦克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家,可這一看,傻眼了。

別人家的蓋起了新房,可自己家卻還是土胚房,而且看樣子比以前更破爛了,坦克不能進去,只得躲在家門外,遠遠的注視著。

良久一位婦女從門房里出來了,手上提著一個藥罐子,在院子里煎藥,坦克認了好久。才把這婦女跟自己以前印象里的嫂子給掛上勾。

這位看起來已經四十多歲,雙鬢已經有些發白的婦女,會是自己那位端莊賢良的嫂子?當初號稱鎮上第一美女老師的嫂子?

坦克實在是不敢相信,可直到這婦女熬好藥后,又從屋內扶出來一位男子,坦克才真的相信了,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親哥哥,比他大三歲而已。

可現在哥哥卻像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滿臉滄桑。一張臉上充滿了病容,而且雙腿竟然還瘸了,靠著拐杖勉強走路。

看到這一幕的坦克,知道家里肯定是出事情了,但是迫于組織紀律他又不能直接沖進去問哥哥和嫂子:爸媽去哪了?小妹去哪了?

坦克在門外盯了一個下午,最后他還是忍不住了,趁著嫂子扶著哥哥出門練習走路的時候,偷偷的溜進了家里,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大廳上位上掛著三張黑白照片,正是爸媽生前的照片。

爸媽死了?

坦克神情變得恍惚,在爸媽的照片下,擺著兩人的靈位還有一個香爐。這一切都告訴他,爸媽是真的死了。

坦克的爸媽滿打滿算也就才五十多歲,五十多歲,怎么就會死了?坦克很想去找到哥哥。問一個清楚,但最后,他還是忍住了。悄悄的離開了家,住進了鎮上的一家賓館。

第二天,坦克給自己畫了個妝,裝扮成了一位中年男子,這樣做是防止被鎮上以前的一些熟人或者是親戚給認出來,化妝,對于特種隊的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情。

化了妝的坦克,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人打聽有關他家里的事情,最后還終于讓他給打聽到了他家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原來,五年前,鎮里要規劃一片土地,打算用來招商開辦電子廠,這種事情是對鎮上大家都有利的,有電子廠來,鎮里的人也可以到時候到廠里上個班,尤其是鎮上的一些娘們,電子廠的活不需要什么技術,誰都可以看,一個月能那拿個一兩千補貼下家用也很是不錯的。

只是等鎮上的規劃書出來后,居民們不干了,這開辦工廠,征地,按照國家規定是要進行補償的,根據當時的政策,還有這一片地區的征地價格,一般是一畝地在八萬塊錢左右,可最后鎮政府給出的補償,是每畝地只給兩萬。

少了這么多錢,被征了地的居民自然就不干了呃,紛紛去鎮政府理論,其中坦克的父母就是找鎮政府理論的人員之一。

在被征收的土地當中,坦克家的三畝地全部被征收了,這三畝地每年就是種植一些油菜,瓜果,蔬菜類的植物,拿到縣城去賣,一年也有兩三萬塊,可現在政府六萬塊就想把這三畝地給征收掉,坦克的父母自然不會答應。

一開始鎮長還和這些被征地的人包括坦克的父母談了下,說這也是人家廠商只能出這么多錢了,要是沒有這征地的優惠,人家憑什么到咱們這個小鎮來辦個電子廠,交通運輸都不方便,這電子廠一旦辦起來了,家里的一些孩子不就不用出去打工了嗎,這也是為了大家著想啊。

這鎮長說的有板有眼的,而且還是為了大家考慮,這些被征地的農民,鬧事的情緒也就慢慢熄滅了,但就在大家打算不鬧了的時候,鎮長的一位小舅子,有一次在鎮上的一家飯店喝多了,把事情的真相給爆了出來。

原來,這電子廠的投資商是臺_灣人,會來鎮上辦電子廠也是因為看中了鎮上的廉價勞動力,而且人家廠商給鎮上出的費用,是每畝地十五萬,這鎮長和幾位鎮干部想要私吞這筆錢,故意說是人家廠商壓價的。

知道了事情真相后的居民們,自然是不干了,這一回大家鐵了心要鎮政府拿出錢了,每畝地必須補償十萬,不然別想征收掉一畝地。

而這時候,那鎮長也露出了真面目,一改先前的和藹面孔,顧及了一批打手,將圍在鎮政府的被征地的居民全部給打倒在地,坦克的父母也在那一次中被打的鼻青臉腫的。

事情還遠遠沒完,過了幾天,那鎮長又讓自己的小舅子出面,帶著一批混混,還有挖掘機,要去把那些打算被征收的田地給推平,而恰恰坦克家的田地又首當其沖。

此時,坦克哥哥和嫂嫂,正好在縣上參加教育局舉辦的會議,至于坦克的妹妹,這時候正在縣城的高中上學,坦克的父母看到有人想要推平自己家的田地,自然不會答應,兩人來到自家田地前,告訴那些推土的人,想要推叫自家的田除非先將他們給推了。

誰也沒有想到,那鎮長的小舅子聽了坦克父母的話,竟然親自駕駛著拖拉機,喪心病狂的將坦克的父母給用土活活的埋了。

看到坦克的父母被活埋了,剩下的那些農民也不敢頑抗了,紛紛放棄了抵抗。

而坦克的哥哥和嫂子回來后,得知了這一個消息,跑到農田上,再把父母給挖出的時候,父母已經都沒氣了。

田地被奪,父母被活埋,哥哥和嫂子自然不會就這么放過這群畜生,先是向鎮里的派出所報了警,可派出所的人受理了之后,幾天下去了,都沒有什么行動,反而是哥哥和嫂子的家門口不時出現一些混混。

坦克的哥哥知道,應該是這鎮派出所的所長和鎮長之間有勾搭,兩者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知道在鎮上是對付不了這鎮長的,坦克的哥哥決定去縣里告。

寫好了告書,坦克的哥哥便一個人坐車去了縣城,可誰想縣里的公安局竟然也只是隨便一句,已經記錄在案了,就把他打發了,這可是人命案子,這些警察竟然都不采取行動。

坦克的哥哥憤怒了,在公安局里鬧了起來,結果被幾位民警給趕出來了警察局,這一出警察局,迎面便來了量面包車,從車上下來了幾個人,把坦克的哥哥給綁架上面包車上,在車上把他的雙腿給打斷了,然后丟在了家門口,并且威脅他說,要敢再去報警就殺了他老婆,強_奸了他那還在上高中的妹妹。

聽到鎮上的人講到這里的時候,坦克已經是虎目含淚,整張臉因為憤怒變得扭曲了,他沒有想到他走的這幾年,家里竟然遭受了這樣的巨變,父母被害,哥哥被打斷腿,嫂子也丟了工作。

“哎,說起楊家那小女兒,也不知道怎么樣了?自從知道她家里的事情后,這小女孩就消失了,據說是要到京城去告狀,可這么多年了也沒見一點消息,有人說是被鎮長的那小舅子給找人強_奸了后,殺掉了。”

“王八蛋,陳老狗,我不殺你一家,誓不為人。”

坦克回到賓館后,再也忍不住,哪怕當初被敵人用刀在身上連捅好幾刀都沒有皺一下眉的鋼鐵漢子,此刻也不禁像個孩子一樣哭泣。

給父母報仇,給失蹤的小妹報仇!這是坦克此刻心中的唯一念頭!

當天晚上,坦克先是找到了鎮上的混混頭子,以他的身手,小縣城的混混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用了特殊的手段從那混混頭子口中他知道了當初害死他父母的那些混混幫兇也正是打斷他哥哥腿的那批。

要找這些混混很簡單,有了混混頭頭提供的消息,當晚他就把那些個混混全身的手筋和腳筋都給挑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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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七章 英雄的淚

對于一個經過了多年訓練的特種兵來說,要殺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解決了這些小混混后,坦克便一個人來到了鎮長家。

之后的事情就是坦克一怒之下,殺死了鎮長家的八口人,還包括了他的那位小舅子,殺完了這些人后,如果坦克逃離掉現場的話,縣城的警察根本就不會發現他的身份。

但是坦克沒有逃,從決定給父母報仇,坦克就做好了身份暴露的打算,他故意留下了蹤跡讓得那些警察發現他,然后逃竄進深山中。

坦克的身份暴露,幽冥幾人就第一時間接到了消息,幾人連夜從gz訓練基地趕過來,按照他們藍鷹部隊的規矩,坦克是他們藍鷹的人,哪怕犯了錯也是該由軍事法庭來審判,地方武裝是沒有權利的,所以幽冥幾人來這里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把坦克帶回部隊,接受審判。

聽完幽冥的話,秦宇這才明白為什么狂風看到他,會這么大的怒氣,顯然在狂風眼里,坦克會出事,和自己不無關系,正是自己當初的那番話加快了坦克出事的時間。

想到這,秦宇的眉頭皺起,從坦克面相上來看,確實是三個月就有一劫難,可難道這劫難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自己竟然是促成這劫難發生的動力?

秦宇搖搖頭,在心里否定了這種想法,坦克三個月內是肯定會有劫難的,現在的情況只是沒能避過這一劫而已,秦宇相信,就算他當初不提示,這三個月內,坦克也同樣會出事。

“頭,我不干了,我們在槍林彈雨中拼死拼活,為了國家,為了保衛人民,可到頭來換來的是什么。坦克的父母被人給生生的活埋,國家拿什么來對待我們的,我現在就沖進山林中把坦克帶走。”

狂風抹了一把眼淚,就要朝著警察包圍圈沖去,幽冥抬眼,秦宇都沒來得及看清幽冥的動作,就聽到“啪”的一聲,坦克的臉上出現五個手指印。

“你tm給我冷靜點,忘記了當初入隊時候的誓言了嗎,忘記了在青松下。和那些戰友們說的話來了嗎。你要走。行,我現在就把你當逃兵給斃了。”

秦宇很難想象,白白瘦瘦的,總是一副沒睡好精神不足的樣子的幽冥。生起氣來,竟然是如此的嚇人。

幽冥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把短槍,此刻,幽冥的表情很冷,冷的和他的名字一樣,就像是來自九幽冥間的使者,一股讓人顫栗的寒氣從他的身體散發出來。

“哈哈,頭,你要打死我。那你來啊,反正今天坦克我是救定了,除非你把我打死,不然休想帶走坦克。”

狂風看到幽冥竟然拿槍指他,先是不可置信。隨即,人又變得瘋狂起來,僅僅的盯著幽冥,“來,按下扳機,對準這里一槍打下去,然后再拿著坦克的命去換取你的戰功。”

“狂風,你給我閉嘴,頭是這樣的人嗎。”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狐貍,此刻也終于開口說話了。

“不是嗎,難道這次上面給他下的命令不就是帶坦克回去受審的嗎,要是坦克上了軍事法庭……”

狂風虎目盈淚,盯著幽冥,可幽冥的臉上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良久,狂風突然一把抱著頭,蹲在墻角里,全身顫抖著,輕聲哽咽著抽泣:

“不就是殺死了幾個該死的人渣嗎,那鎮長不該死嗎,坦克……坦克,你他嗎就因為這幾個人渣,你把你自己毀了,坦克,你他娘的就是一個白癡……”

幽冥的臉色仍然是毫無表情,但是秦宇可以看出幽冥并不像他表示出來的這么平靜,那條條爆凸出來的青筋,已經說明了幽冥此刻心里的情緒波動不比狂風好到哪去。

秦宇此刻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其實這就是國家某些方面沒有解決好的問題,軍人家屬的照顧政策根本就沒有落實過。

按照坦克這樣的情況,家里一般是要受到政府的暗中照顧的,不然坦克他們和恐怖份子,外國敵對勢力拼死拼活的爭斗,可回到家,卻發現自己的家都沒了,這會寒了所有的將士的心,自己的家都保不了,誰還會愿意去保衛國家。

在坦克家里的事情上,地方的統戰部肯定是有失職的地方,但現在已經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坦克的行為終究是犯了國法。

如果坦克被帶回去,上了軍事法庭的話,按照軍事條例,最輕的也是終身監禁,甚至有很大的可能還是被執行槍決。

“不管怎樣,坦克都是我們藍鷹的人,頭,咱們還是先去見見坦克吧。”狐貍在一旁嘆氣,多年的同生共死的戰友,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誰都沒法接受。

“等等,我能和你們一起去嗎?”秦宇突然開口說道。

秦宇的話說完,幽冥目光盯著秦宇,眸子中流過一絲疑問,秦宇見狀,解釋道:“這件事情說起來和我也有一些關系,我和你們一起去見見坦克吧。”

幽冥盯了秦宇好一會,最后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喂,孟瑤,我有點事情,嗯,你們一會先回去吧,沒事,就是碰到幾位熟人了,對,我會在老大宴酒前趕回來的。”

秦宇和孟瑤打了通電話后,便跟著幽冥幾人朝著這山腳的另外一邊走去,遠離了那小鎮,雖然這里每隔幾十米同樣有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在守衛,但至少沒有了圍觀的群眾。

走進一個山坳處,秦宇才發現這里竟然站著一排排的戰士,一位位手持鋼槍,秦宇只思考了一會,便明白,這些應該都是軍方的人。

很明顯坦克的身份現在還只有軍隊高層和地方那些高級警察才知道,這事情最后肯定是交給軍方來處理的,這么多戰士的出現,也更是說明了軍方對這件事情的重視,或者說,是不敢輕視坦克的戰斗力,雖然他只有一個人。

“幽冥啊,這次的事情。哎……坦克這小子怎么就這么沖動呢!”

走進這山坳,那些士兵看到幽冥紛紛敬禮,幾人順利暢通的進入山坳深處,一位四旬左右的,穿著將服的中年男子迎了過來,對著幽冥嘆息道。

“將軍,幽冥只希望將軍能讓幽冥進山,我會將坦克給帶出來的。”幽冥說完,抿著嘴看著這位少將。

“我遲遲沒有讓戰士們進山,就是為了等你們來。去吧。告訴坦克。我肖萬龍會到軍區首長那給他求情的。”

“多謝將軍。”

幽冥深深的看了眼少將男子,道了聲謝后,越過少將,領著狐貍、狂風、還有秦宇幾人消失在山林深處。

“將軍。就這放他們進去,要是到時候……恐怕我們這些人不一定能攔得住他們。”少將身邊的一位參謀長,望向幽冥等人消失的方向,臉上有著憂慮的神色。

“攔,你以為沒有幽冥幾人,就能攔得住坦克了嗎,那是坦克那小子自己不想走,不然就地方上那些家伙,能發現的了坦克?”

將軍橫了身邊的參謀長一眼。“藍鷹特種隊的隊長對于國家的忠誠是絕對不需要質疑的”隨即他又一拍大腦,怒道:“他奶奶的,等我回去一定要向首長諫言,要讓地方給咱們軍方一個交待,地方上的這些家伙如何對待咱們軍人家屬的。不嚴懲這些敗類,三軍的將士可都是會寒了心的。”

“這山這么大,要藏一個人太容易了,咱們去哪找坦克?”

秦宇跟著幽冥走了一段路,發現幾人只管往里走,根本不注意四周的情況,這山這么大,要去找一個人,這樣沒有頭緒,談何容易。

聽到秦宇的話,幽冥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眼狐貍,狐貍點點頭,說道:“頭,后面沒有人跟蹤。”

“嗯。”

確定了身后沒有人跟蹤,幽冥突然一轉彎,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秦宇也只好跟上,不過這一次,秦宇發現了,幽冥每走十幾米路,都掃了一下四周,才再確定往哪邊走。

秦宇不笨,從幽冥的舉動中,他可以猜出,肯定是坦克在這山里留下了特殊的標記,估計只有他們藍鷹特種隊的人可以看懂,通過這標記,幽冥幾人應該可以找得到坦克的藏身之處。

事實也正和秦宇想的一樣,幽冥就是跟著坦克留下的特殊標記,而一步步前進,這種標記很隱蔽,除了藍鷹特種隊的人,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會發現。

在走了半個多小時的山路后,幽冥突然停住了腳步,站在了原地,“坦克,出來吧。”

坦克在這里?

秦宇好奇的將目光向四面看去,可根本沒發現有什么人影啊,難道是幽冥弄錯了?搞錯了標記?

“頭,你還是這么厲害,我的標記在前面三百米處就沒在標了,你竟然可以找到我落腳的地方。”

一道聲音從秦宇的上空傳來,秦宇一抬頭,剛好一道人影從一顆樹上跳躍下來,正是坦克,這坦克竟然是躲在了樹上。

坦克看到秦宇也在,先是愣了下,不過隨即就露出爽朗的笑容,說道:“秦先生也在啊,看來我還真是被秦先生給說中了,逃不過這一場生死劫嘍。”

坦克的語氣很輕松,就像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秦宇皺了皺眉,從坦克的語氣中,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地方。

“坦克,你tm的有沒有把我當兄弟,發生了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老子陪你一起去殺這些人渣。”

狂風站在一旁看得坦克臉上的笑容,再也忍不住,沖上前去,對著坦克的臉就是一拳,而坦克卻也不躲,臉上仍然是帶著笑容,看著這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整個人被這一拳給打的退后好幾步。

“你tm怎么不還手,你不是很厲害嗎,平時不是自吹除了頭沒人能打得過你嗎,今天來和我打一場,我告訴你,今天你要不還手,我就打死你。”

“小狂風,你這瘦胳膊瘦腿的,哪里經得起哥哥我的幾拳,哥哥不和你計較。”坦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狂風這一拳可不輕,連秦宇都聽到了骨骼咯咯響的聲音。

“好,我瘦胳膊瘦腿,我今天就用我這瘦胳膊瘦腿來打死你。”

“住手!”

狂風又舉起了拳頭,正要朝坦克給揮手去,幽冥開口喊住了他,聽到幽冥的話,狂風最后一轉身將拳頭給砸了一旁的一顆樹上,整棵樹的樹枝都被震的嘩嘩作響,這一拳的威力可想而知了。

“頭,有沒有帶酒來,好幾天沒喝酒了。”

坦克將目光投向幽冥,帶著懇求的目光,幽冥默不作聲,良久,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酒瓶,丟給了坦克。

“喲,還是頭清楚我,這還是我家鄉的河曲酒,好多年沒喝過了。”

坦克接過這小酒瓶,打開聞了一口,笑了,接著仰頭一口將整瓶酒都給灌入喉中:“還是家鄉的酒夠味。”

“好了,這酒我也喝了,頭,我知道你們來這里的目的,從我打算動手殺了幾個人渣開始,我就預料到會有這么一天的到來,軍事法庭我是不會去的,這深山之地倒也是一個埋骨的好地方。”

坦克將酒瓶子往身后一拋,望向幽冥幾人,臉上第一次沒有了笑容:“頭,我給咱們藍鷹丟臉了,給咱們藍鷹抹黑了,回到基地的時候,替我給戰友們說聲對不起。”

“但是,我不后悔,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這么做。”坦克的神情變得猙獰起來:“這群人渣,害死了我的父母,打斷了我哥哥的腿,還將我哥哥和嫂子的工作給弄沒了,這群人死有余辜。”

“頭,我只求你一件事,等我死后,替我照顧下我的家人,照顧下我的哥哥和嫂子,至于我的事情就不要告訴他們了,就讓他們一直認為,我在幾年前已經死了。”

“我現在遺憾的是沒有能找到我的妹妹,從那個人渣的口中我知道妹妹并沒有遭到他們的毒手,不過我妹妹消息了好幾年了,希望頭,你能幫我找到我妹妹,替我照顧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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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八章 金蟬脫竅

“頭,不要勸我回去,我知道,我就算上了軍事法庭,也不會被判槍決,但是我真的是沒有臉面回去了,而且咱們藍鷹的人,就從來沒有被自己的軍事法庭審判過的先例,我不能把前輩們和戰友們的臉給丟了。”

“頭,還有狐貍、狂風,這輩子只能和你們做兄弟做到這里了,如果有來世,我們還是兄弟,我還愿意加入藍鷹特種隊。”

坦克緩緩的從地上站起,朝著幽冥做了一個軍禮,大聲吼道:“藍鷹特種隊編號267,代號坦克向隊長報道。”

坦克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幽冥,幽冥抿著唇,緩緩的舉起右手:“敬禮!”

“敬禮!”

坦克和幽冥兩人同時舉起右手,一旁,狂風和狐貍兩人也同樣挺拔著身姿,四人都將右手舉起,凝望著前方,只是三人的眼中都滿含著淚水。

一旁的秦宇感受到四人之中的壯烈氣息,眼角也不禁滑下一滴眼淚,這幾位才真正的是民族的英雄,國家的保衛者。

然而,因為幾位人渣,卻毀了他們的一生,秦宇這一滴眼淚是為坦克感到不值,也是為國家感到悲哀。

如果國家重視對軍屬親人的照顧,重視對先烈家屬的照顧,又怎么會發生這樣的慘劇,這群英雄們為了國家的榮耀,為了人民的安全,不顧自己的生死,一次次的與死神擦肩而過,可最后,竟然因為幾個人渣,而毀掉了一生,這真是tm的可笑。

這一刻,就連秦宇這樣喜歡把情緒掩藏在心里的人,也忍不住想要罵娘,軍人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可家都沒了,還拿什么來衛國?

“哈哈哈哈……”坦克突然仰天一陣狂笑。在笑聲中把眼淚抹干,目光看向秦宇:“秦先生,知道你是一位風水師,你看這山里那塊地方風水好,你就把我葬在那里吧,我這也算是賺到了。”

“這山恐怕葬不下你。”秦宇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呵呵,看來咱這種人天生就是一席破草蓋的命,頭,動手吧。”坦克挺直身子,看向幽冥。眼神中帶著鼓勵。

“你應該知道。藍鷹的槍從來沒有朝戰友開的先例。你怕回去破壞了先例,我要是開槍了,我同意是破了藍鷹的先例,我也丟不起這個人。”幽冥緩緩的開口。要讓他開槍射向坦克,他做不到。

“既然頭你做不到,那就讓我自己來,把槍給我吧。”

坦克朝幽冥伸出手,幽冥默不作聲,只是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么,現場的氣氛陷入了沉寂。

“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大家以為坦克都已經死了。但實際上坦克卻沒有死,你們會愿意做嗎?”

秦宇的突然開口打破了這沉寂的氣氛,幽冥等人都將目光轉向秦宇,秦宇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坦克不跟你們回去。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已經死了,這樣你們才可以向上面交待,但是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坦克陷入假死狀態,瞞過別人,但實際坦克卻并沒有死去,通過特殊的辦法還可以活過來,當然,這個辦法也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我也不敢保證會百分之一百的成功。”

“什么辦法?”幽冥狹長的眼眸閃過一道精光,盯著秦宇問道。

“我有一種術法,施展后,可以讓人的呼吸全無,心跳也停止跳動,和真的死去的人一般無愛,而通過特殊的辦法,只要時間沒有超過七天,我可以讓人再活過來。”

“秦先生,先前是我狂風糊涂,您要打要殺都可以我,我絕對不皺一下眉頭,但是我希望您能幫幫坦克,施展這種術法,我跪下來求您了。”

在秦宇的話音落下后,狂風突然跪了下來,秦宇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對著秦宇一陣磕頭。

“你別這樣,我既然說出來了,就是有這樣的想法,快點起來,我也是不希望看到坦克,因為幾個人渣而就這樣離開。”

秦宇趕忙解釋道,至于狂風先前對他揮拳的舉動,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這是一位真性情的漢子,先前也是因為坦克的事情,而憤怒所致。

“不過,就算我救活了坦克,恐怕他以后也不能再以原來的身份出現了,畢竟,在其他人的眼中,坦克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不用了,多謝秦先生的好意,但要讓我一輩子茍活著,還不如就這么死去。”

坦克竟然開口拒絕了秦宇,秦宇驚愕的看向他,暗襯:“看來動手殺死那些人之前,恐怕坦克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

“坦克,你tm的糊涂了嗎,還茍活著,你以為你死了就好了嗎,別忘了,你哥哥嫂子還在,你以為我會幫你照顧他們嗎,就我們這種和閻王打交道的人,什么時候離開了都不知道,有什么時間去幫你照顧你哥哥和嫂子。”

幽冥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指著坦克的鼻子的罵道;“還有你那妹妹,失蹤了這么多年了,怎么給你調查?哪來的抽出時間給你去調查?你要查,就給我茍活著,自己去調查,等你什么時候找到妹妹了,把哥哥和嫂子都安頓好了,沒有后顧之憂了,你再去死,到時候我絕對不攔著你。”

幽冥的話讓坦克愣在了當場,是啊,頭說的沒錯,他們這些和閻王打交道的人,說不定在哪次執行任務中就犧牲了,怎么有時間去幫他照顧哥哥嫂子還有尋找妹妹。

坦克的臉色變幻不定,原本他已經是做好了死的打算,可幽冥的話,又讓他起了活下去的心思,哪怕要死,他也要在找到妹妹后才死。

“秦先生的恩情,坦克感激不盡。”

聽到坦克這話,秦宇松了一口氣,而幽冥和狂風、還有狐貍三人,臉上終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人都是有三魂七魄的,而其中有一魂主人體器官,一旦這一魂魄離體,整個人的身體器官就會停止運行,就像我們經常說的休克,有時候也是因為這主導人體器官的魂魄因為某些原因離體了造成的。”

秦宇緩緩開口說道:“我會施展術法將你身體內的那一道魂魄給抽出來,而這道魂魄離體后,你的心臟就會停止跳動,也就沒有了呼吸,不過只要在七天之內,再次做法,就可以將你的魂魄還回去,你就會恢復正常,所以,想要瞞過他人,光看我的術法恐怕還不行,可能你要作出一點犧牲。”

“秦先生的意思我懂。”坦克點了點頭,朝幽冥看去,說道:“頭,朝著我開槍吧,咱們這里只有頭你有那樣的槍法,可以打到我的心臟處,但卻沒有沒有真正的打破心臟。”

秦宇的術法可以讓坦克變成一個死人,但要想瞞過其他人,還需要一個理由,那就是坦克為什么會變成死人。

如果坦克被人在心臟處擊了一槍的話,那么坦克變成一個死人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只有這樣才可以瞞天過海,騙過別人。

“如果這樣的話,最好是幽冥你先開了槍,我再施展術法,坦克身體脆弱的時候,我施展這術法也就越容易。”秦宇想了下,對幽冥開口說道。

“你這家伙是要破了咱們藍鷹的先例啊。”幽冥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將目光轉向狂風和狐貍,狂風和狐貍馬上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先別說他們能不能開槍,就算真可以狠下心來開槍,他們也沒有那好的槍法啊。

子彈射中心臟位置,可偏偏卻又沒有將心臟打破,這需要精確到人體內的脈搏走向,放眼整個藍鷹,除了頭,沒有人能做到。

幽冥最后只得苦笑的點了點頭,誰叫他的槍法這么準呢,看來回到基地的時候,是該好好操練這群家伙的槍法了,幽冥在心里暗暗想道。

而秦宇,現在還需要一些準備工作,秦宇從懷里掏出一張紅紙,像紅紙黃表這些東西,他現在身上都會隨身揣幾張,就當是帶著一包香巾紙一樣,也不是很麻煩。

“坦克,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秦宇褲兜里還有一只鋼筆,坦克將他的生辰八字報出來后,秦宇用鋼筆將坦克的生辰八字寫在了紅紙上。

將紅紙給折好,秦宇想了下,撿起了先前被坦克丟掉的那個酒瓶,還好這酒瓶是掉在了草地山,不然這么一個小瓷瓶,肯定是碎了。

秦宇嘴里吟唱著:“天地君親師,八字暖穴,此處可招魂。”

一手將紅紙塞進酒瓶中,“轟”的一聲,一竄火苗從酒瓶口竄出來,卻是那紅紙在酒瓶里面燃燒了起來。

“好了,現在可以開始了。”

幽冥聽到秦宇的話后,手上再次出現了一把烏黑的手槍,目光凝視著坦克,坦克坦然面對著,笑著看向幽冥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響遍山林,遠在山坳處的人都可以聽得到,少將和那位參謀長自然也是聽到了槍聲,那參謀長的臉上出現疑惑的神情,而少將卻是長嘆了一口氣:“坦克這小子,還真tm的是條漢子,沒給藍鷹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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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九章 九宮翻卦

“將軍,你的意思是?”參謀長疑惑的問道。

“坦克這小子選擇了償命,不愿上軍事法庭而丟了藍鷹的臉。”

少將的目光望向深山處,不久,幾道人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正是先前進山的幽冥幾人。

在幽冥的背上扶著一位男子,幽冥幾人的臉色很嚴肅,再次來到山坳處,幽冥朝著少將進了一個禮:“藍鷹特種隊坦克殘害普通百姓,已經被擊斃,請將軍察看。”

“不用看了,坦克是條好漢子,好好安葬他吧。”

少將揮了揮手,立刻有幾位戰士抬著一個擔架過來,幽冥將背上的坦克平放在擔架上,坦克的整個前胸已經被鮮血給浸染透了,那將軍只看了一眼就轉過了頭去。

倒是那參謀長上前把手放在坦克的鼻子下一分多鐘才把手拿開,沖著將軍點了點頭。

“將軍,幽冥有一個不情之請。”看到那參謀長的動作,狂風和狐貍兩人臉上現出怒色,而幽冥卻是皺了皺眉頭,對少將說道。

“你說。”

“坦克是這本地人,他希望死后能葬在這里,所以我懇請將軍同意,讓我們在這山上給坦克安墳。”

“哎,坦克為國家做出了不少貢獻,雖然犯了錯,但要是爭取一下,還是可以進烈士墓園的,沒必要埋在這荒山野地的。”少將開口勸道。

“將軍,這是坦克自己的選擇,他說生前沒有在家鄉呆過多少時間,希望死后能長眠在家鄉,還望將軍成全。”

“準了。我同意了,既然這是坦克自己的要求,你們就看著辦吧,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直接找跟我說。不過今天恐怕不行,軍事法庭的人正在這邊的路上,如果想要安葬坦克,得要等他們來了之后才行。”

幽冥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少將拍了拍幽冥的肩膀。說道:“我現在去找地方那些家伙算賬,坦克的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地方必須給咱們軍方一個交待,不拿出一個滿意的結果,我就直接告到首長那里去,不會讓坦克就這么白死的。”

“多謝將軍。”

少將帶著參謀長還有一批人離開了。不過還是留下了一些戰士在原地,而幽冥等人卻是要等候那什么軍事法庭的人來,秦宇想了下,恐怕等那軍事法庭的人來了,今天都要過去了,他要是也陪在這里,就要錯過了老大的喜宴了。當下跟幽冥打了聲招呼,也離開了。

“老三,這大半天的你都去哪了?老大說在找不到你就要報警了,電話都不接,老實交待,是不是碰到什么老相好了?”

回到老大的老家,一進院子,二哥就湊上來,剛開始說的話還算正經,可最后一句話又暴露了他的本性。

秦宇自然不會理會二哥的話。徑直朝著內里走去,孟瑤幾人已經坐在了桌子上了,同桌的還有幾位老大的高中同學。

不過老大的這些同學,都不敢怎么把目光看向孟瑤,顯然是因為孟瑤這么漂亮的女生讓他們不敢直視。而孟瑤身邊自然也有一個空位,秦宇當仁不讓的在這空位上坐下。

老大的喜宴很熱鬧,菜也很豐盛,雖然比不上大酒店做的精致,但也有著本地的特色,秦宇幾人倒是吃的不亦樂乎。

喜宴的""自然是新人敬酒的時候,雖說紅姐很能喝,但在這種日子,紅姐是沒理由出手的,怎么也得給老大這邊的親戚留下一個好印象,所以喜宴上所有的酒都由老大一個人包了。

等老大來到秦宇他們這一桌時,已經雙眼打晃,臉紅的和關公似的,紅姐一個勁地給秦宇幾人使眼色,求他們放過一馬,別看紅姐平時對老大拳來腳去的,但心里還是很疼惜老大的,只不過她這眼神,卻是沒有人買賬。

先是老大高中同學的一輪酒下去,老大就已經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到老大倒下,那幾個高中同學還一個勁地想要老大繼續喝,秦宇幾人交換一個眼神,眼睛看向老大的這幾位高中同學,眼神中帶著憐憫:這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果然,看到老大倒下,紅姐終于是怒了,這一刻已經管不了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一把將老大扯到了一旁,對著老大的那幾位高中同學說:“聽我家那位說,你們都是他的好兄弟,我敬你們一杯,不過我是女生不怎么會喝酒,這樣吧,我喝一杯,你們喝兩杯好不好。”

在紅姐那嬌小的外表和溫柔的聲音欺騙下,老大的那幾位高中同學還真答應了,最后的結果可想而知,幾位無一幸免,全部倒在了酒桌上。

反觀紅姐,當最后一位倒下后,她伸出舌頭在酒杯上舔了舔,不放過一滴酒,目光落下秦宇一排人,眼神中帶著足夠的殺氣,秦宇幾人趕緊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快,表示不會找老大喝酒了,有這女酒桶在,他們就是全上都不行啊,最多就是和地上的這幾位可憐的男生一樣的下場。

明知敵人太強大,還以卵擊石,這一直就不是我黨的作風,作為二十一世紀在黨的教育長大下的秦宇等人,更是深刻認識到這一點。

晚上,秦宇等人還是在老大的老家里睡覺的,按照他們的計劃,明天回縣城,然后再去一趟那農家樂,等后天大家就各自散去,老四帶他的女友回家,二哥也要回NC,孟瑤寢室的另外兩位姐妹也都各自奔赴工作的城市,至于秦宇則是和孟瑤回燕京。

不過,因為坦克的事情,秦宇卻是沒法和孟瑤一起回京了,好在孟瑤也是通情達理,秦宇只說了和老朋友有點事情后,便沒在詢問,一個人先回燕京了。

孟瑤走后,幽冥并沒有馬上聯系他,秦宇又不想去打擾老大和紅姐,畢竟人家現在應該是蜜月期,自己也不好當個電燈泡。

因為縣城離著市區不遠,秦宇想了下,決定去市里逛逛,商_丘號稱六朝古都,這好玩的地方自然不少。

秦宇要去的第一站就是全國最早的觀星臺,始建于4000多年前,又有著火神臺之稱。

觀星臺的建造本來就和相師分不開,當然在那時候不叫相師,叫做祭司或者是占卜師。

火神臺在商_丘古城東北處,秦宇攔了量出租車,打車直奔古城東北方向。

會選擇去火神臺,是因為火神臺算是和相師最有聯系的一個景點了,火神臺又被人們稱為閼伯臺,而閼伯又是何許人也,根據當地傳說,閼伯是五帝之一堯帝的哥哥,被堯帝任命為管理天下火種的官員,也被人們稱為“火政”、“火神”,所以,火神臺的名字也是由此得來的。

當然,火神只是商_丘本地人稱呼的,各地之間民俗文化的差異,還有民族之間的文化差異,導致在民間傳說中火神有很多個版本。

漢族之中信奉的火神還是以祝融為主,而在薩滿教中,火神則是一位女性的形象,被人們稱為火神母,而西南地方的少數名族又把那些燃燒的火焰當作火神的朝拜,或者根據火焰的形狀,雕刻出來,當作火神圖騰。

“咦,好濃郁的五行火氣。”

下了出租車,秦宇站在火神臺的景點前,只感覺這空氣之中五行之中的火氣在這里極為的活躍和濃郁。

一個地方火氣極其濃郁,自然是和風水地理有關,秦宇向四面張望,可卻沒看出什么名堂,秦宇猜測,問題應該出在火神臺里面。

火神臺這個景點相比起商丘的其他幾個景點并不熱鬧,秦宇先前也在出租車上聽那司機說過,這里要等廟會的時候人才多,這火神臺景點里是有一個火神廟的。

景點的人雖然不多,但是門票卻不怎么便宜,秦宇花了一百二十塊買了張門票,進入了這火神臺。

進入了景點,秦宇迎目望去,這火神臺整體呈一個墓形,一條石階直通上面,此刻,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在臺階上行走。

走過了臺階,秦宇的面前陡然平坦起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廟宇:閼伯廟,這就是那位被商_丘人尊為火神閼伯的廟宇了。

“陰陽五行、先天八卦,周文易經、十卦九靈。”

寺廟前,有一位老者此刻正吆喝著,秦宇一聽,笑了,這很少有算命的,會說自己是十卦九靈,一般都是吹噓百算百中的。

秦宇好奇,朝著老者方向走了過去,老者大概六旬年紀,擺著一個攤位,攤位前掛著一塊紅布,上面寫著:周易先天九宮翻卦。

看到這幾個字,秦宇眼睛一凝,外行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先天九宮翻卦在相師界可是大大有名的東西。

所有人都清楚,看相和堪輿雖說同屬一家,但兩者又有區別,就是陰宅和陽宅都還要細分,但這世上卻有一種卦能測人的吉兇,測陰陽宅地的好壞,這就是先天九宮翻卦。

先天九宮翻卦是什么人傳下來的,已經是不可考據了,就連諸葛內經中對此也沒有詳細的說法,只有模糊的一句:可追溯到三皇五帝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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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5 10:50:03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四十章 這也太巧了吧?

周易先天九宮翻卦,秦宇看到這幾個字的第一眼就是,那算命先生也是一個騙子,先天九宮翻卦從來只是傳說中的東西,真正見識過的沒有幾個,在玄學界都算是機密的東西,怎么會就這么光明正大出現在景區里?

秦宇嘴角揚起一抹譏諷,估計是這老者不知道從哪里聽到了周易先天九宮翻卦的名頭,就拿這個來招搖撞騙,卻不知道他打著周易先天九宮翻卦的幌子,碰到行內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個騙子。

不過,秦宇雖然看出來了,但也沒有打算揭穿老者的意思,行有行規,這擺攤算卦也不過是騙的一些錢財而已,算不上什么,都是混口飯吃,沒必要拆人家的飯碗,轉身便打算進這寺廟里面去。

“這位小兄弟面露譏諷,可是覺得包某是個騙子?”算命的老者卻是看到秦宇臉上的譏諷目光,出聲喊道。

秦宇頓住,轉過身,看了那老者一眼,笑著說道:“我沒這么說,只是這周易先天九宮八卦,小可也略有耳聞,乃是玄學界四大奇卦之一,歷代會這一門奇卦的,無一不是玄學界的泰山級人物,只是最近幾百年這門奇卦卻是失傳多年了,沒想到今天還能在這里看到。”

秦宇的話里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里透露的就是不相信的意思,會周易先天九宮八卦,還用得著在這里擺攤吆喝算命?有這本事,隨便展露一手,就是達官貴人的座上賓。

“我算卦一不要錢,二只看心情,偏偏今天就對小兄弟你很好奇,想要為你算上一卦。”

“不用了,我不需要。”秦宇直接開口拒絕了,算命不要錢。這些手段,江湖騙子也經常用,打著免費算命的幌子,先是對算命的人一頓捧,接著來一個轉折,說什么最近會有什么大兇之兆,開始恐嚇算命的人。

等到算命的人相信了,就會主動向這些騙子求教該怎么辦,這時候騙子們就會拿出一些符箓或者其他東西啥的,說這些東西是祖師傳下的。或者是什么珍貴的東西,可以幫助對方化險為夷,但是說完后,又裝出為難的樣子,這東西是師門重物或者是自己的喜愛之物,然后一副舍不得的樣子。

這時候已經被騙子嚇的不知所措的算命的人,肯定會想要騙子說的那可以消災的東西,最后肯定會說愿意拿錢出來買,哪怕沒說。騙子也會一步步引導到錢上面去,所以,免費只是騙子常用的一個手段,利用好多人喜歡占便宜的心里。讓人進入他們一步步安排好的圈套中。

很多人聽到免費,心想,既然是免費的,那就聽聽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最后自然是被騙子騙的掏出腰包里的錢。

秦宇自然是可以肯定自己不會被騙子給圈住,但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在一個騙子身上,有這時間還不如多逛幾個景點。

“紫氣之地。是非漩渦,要注意啊。”秦宇剛朝前踏出一步,身后傳來了那老者的感嘆聲。

聽到這話,秦宇皺眉,停住腳步,轉頭盯著那老者,兩者目光相對,老者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嘆道:“春風引入去京城,此去劫難重千重。”嘆完,搖了搖頭,看向秦宇,眼中含有深意。

秦宇面無表情,但心里卻是翻起了巨浪,這老者的話意有所指,秦宇再解決了坦克的事情后,確實就要前往燕京,這王權之地,用風水行話來說就是紫氣之地。

而秦宇入京的原因,是因為孟瑤,也可以用春風來暗喻,這老者的話里的意思是說他此次進京,恐怕不會那么順利。

“敢問師傅大名?”

秦宇走回到老者的攤前,朝著老者抱拳,此刻秦宇沒有再把這老者當作了江湖騙子,能短短兩句就看出他將要去的地方,這老者絕對是一個高人。

“大名是沒有,閑老頭一個,你可以叫我包老頭。”老者一笑,露出一臉白牙,如此年紀,竟然沒有掉過一顆牙齒。

“包老。”秦宇可不會這么不懂規矩,這老者既然姓包,尊稱一聲包老也可以,“不知道包老剛才所言?”

“今天早上老朽突然有一感,將會遇到一位小友,于是便來這擺攤,看來小兄弟就是那位小友了。”包老撫須笑道。

“小兄弟如有閑,不如和我下面那涼亭一座。”包老手一指,這寺廟下面的一座的涼亭,秦宇自然是點頭答應。

包老起身帶著秦宇直接朝涼亭走去,連這攤子也不顧了,兩人走到涼亭的時候,秦宇回頭看去,發現有幾位男子正把那攤子慢慢搬走,看到秦宇目光看過來,其中一位男子朝著秦宇露出一個笑容。

“這些男子應該和這包老認識,看來這包老也不簡單啊。”秦宇回了那男子一個笑容,在心里暗襯道。

“那幾個都是我不成器的弟子,小友坐吧。”包老在涼亭下坐下,看到秦宇目光看向攤位那,笑著解釋了一句。

秦宇笑笑,不置可否,跟著在座位上坐下,這包老的幾位弟子是否不成器,還真有待商榷,不過這時候,秦宇自然不會和包老討論這個。

“來,小友喝茶。”

在這涼亭的桌上竟然已經擺了兩杯茶,秦宇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眼睛一亮,這可是上號的龍井啊,這味道上次在林秋生林會長的茶室內,也同樣品嘗過。

“看樣子,小友也是我玄學門人,但不知道名諱?”包老將茶杯方向,朝秦宇開口問道。

“小可姓秦,單名一個宇字,包老您叫我小秦便可。”

“秦宇?這名字怎么有點熟悉?”包老聽到秦宇的名字后,皺眉回憶了一下,最后撫須笑道:“瞧我這記性,一個月前gz玄學會的交流會出了一位年輕的魁首,可不正是姓秦名宇嗎,我那幾位弟子可還在我跟前提過好幾次,說這是交流會成立以來,最年輕的魁首。看來應該就是小友了。”

“小友年紀輕輕就能摘得魁首,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包老謬贊了,小可也不過是承蒙交流會的各位前輩抬愛,不與晚輩爭這名次而已。”秦宇搖搖手,謙虛的答道。

“什么抬愛,玄學會的那些人,我還不清楚嗎,一個個都是放不下名利的,要真不在乎這虛名,成立玄學會干嘛。你能拿下第一,自然就是說明你在玄學上的造詣要勝過他們。”

包老一反常態,變得嚴肅起來,倒讓秦宇有些不知所措,他先前那話也不過只是謙虛之言,不過聽這包老說話的語氣,秦宇感覺,包老似乎對玄學會沒有什么好感。

“我聽說秦小友你師從一位道士,一身本事都是跟一位道士所說。不知道秦小友可否跟老朽描述下那位道士的長相。”

包老突然拋出來的這個問題,讓得秦宇皺眉,當初在他交流會上,確實是說自己的師傳家鄉山上的道士。這包老既然聽過自己的名字,那么知道自己的“師承來歷”也很正常,秦宇皺眉的原因是包老怎么會對自己的那位“假師傅”這么感興趣,要知道。在玄學這一門中,打聽別人的師門來歷一直是忌諱之事。

“秦小友,不要誤會。老朽沒有想要探秦小友的底的意思,只是老朽懷疑秦小友的那位師傅可能和老朽有著莫大的關系,所以才會出言詢問,還望秦小友能夠告知。”

包老看到秦宇皺眉,也知道自己這話問的突兀,這玄學中人最忌諱就是被別人打聽師門來歷,更何況描述師門長輩的長相本就是對長輩的一種不敬,因此才給秦宇解釋原因。

聽了包老的解釋,秦宇在心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又不是真的師承山上那道士,不過對于道士的面貌秦宇還是記得的,畢竟上學那會,可沒少去山上的道觀玩,而那道士看到秦宇,也經常只是對他笑笑,沒有驅趕他。

“那道……我師傅人長的比較瘦,身高和我差不多,八字眉,留著一撮山羊胡子,左臉靠近耳垂處有一顆痣……”

秦宇回憶起那老道士的樣子,剛剛一開始他差點說漏了嘴,還好反應的快,趕忙將稱呼改了過來。

秦宇沒有發現,隨著他的描述,包老的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身體微微的顫抖,待他說到那道士左臉耳垂的地方有一顆痣的時候,包老再也忍不住“啊”了一聲:“師傅,真的是師傅他老人家。”

“包老,你怎么了?”

看到包老情緒激動,臉色變得潮紅,整個人都有些哆嗦,秦宇趕忙上前扶住,這六七十歲的人,可別因為情緒激動而出什么問題,那他可就罪過大了。

“師傅!”

包老的情緒激動,就是在涼亭外也可以看得到,四位男子沖進了涼亭,來到了包老的身邊,正是秦宇先前看到抬走攤位的那四位。

“我沒事。”包老壓了壓手,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再石凳上坐下。

“沒事就好,包老你這差點嚇死我了。”秦宇拍拍胸脯,剛剛包老這四位弟子看自己的眼神可是不善,這包老真要出了點什么事,這四位肯定把賬算在自己的頭上。

“別叫我包老了,如果按照輩分,你該叫我師兄。”包老說出一句讓秦宇震驚的話來。

“包老,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秦宇疑惑,怎么自己的輩分一下子就見漲了這么多。

“哎,你那位師傅,其實也是我的師傅啊。”包老一聲長嘆,這話一出,可不知秦宇震驚,就是那四位男子也是一臉吃驚的看向自己的師傅。

“那……我師傅是您師傅?包老您跟我開玩笑吧?”秦宇瞪大了眼睛,這怎么可能,他家鄉山上那道士根本就不是他師傅,只是他拿出來當擋箭牌的。

“沒有錯的,我一直就懷疑你的師承來歷,當今社會能在這個年紀就把你培養的這么出色,出類拔萃的,在玄學界可能只有少數幾位能做得到,而我師傅恰恰就算式中和幾位人當中的一位,加上我師傅又是一位道士,其他幾位都不是,所以當我聽遠懷他們告訴我,你的師承一位道士時,我那時候就已經有所懷疑了。”

包老看著秦宇,目光變得慈祥,繼續開口說道:“我師傅一生都是道士打扮,而且左臉耳垂處也有一顆痣,另外我師傅也是八字眉。”

“這……”

秦宇此刻心里是哭笑不得,不會真的這么巧吧,他拿來當擋箭牌的道士,竟然真的是一位高人?而且還剛好是包老的師傅,要真這樣,這世上的高人也太多了吧,這也能給他蒙上。

“不對,包老,我師傅他年紀看起來和包老你差不多大,要真是包老的師傅,年紀上不是?”秦宇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據他觀察,山上的那道士年紀也就是在六七十左右,看起來年紀和包老不相上下,如果真是包老的師傅,那怎么也該有個十歲了吧。

“師傅他老人家駐顏有數,所以看起來會比實際年紀要年輕許多,咱們道家本來就擅長此道,在古代,道士就經常幫皇室煉丹。”包老笑著給秦宇解釋道。

“可這……”秦宇還是有些糾結,就算這道士真是包老的師傅,可也和自己沒一毛錢的關系啊,要真說關系,就是這位道士看到秦宇爬上累了,給秦宇盛果幾碗山里的水而已。

“我還有一個方式可以證明咱倆是同一位師傅。”

包老看到秦宇猶豫的神情,以為秦宇還是不相信他們同一師傅的事實,從袖里拿出三枚銅錢,對秦宇說道:

“這三枚銅錢是咱們一派的信物,當初師傅云游之前傳給我的,凡是咱們門派的人,當手摸這三枚銅錢,這三枚銅錢會有反應,你可以試試。”

包老將三枚銅錢推倒秦宇的跟前,眼神帶著鼓勵,秦宇只得拿起這三枚銅錢,按照包老的指示,將體內的念力灌注到手上三枚銅錢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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