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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foxo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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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九燈和善]超品相師(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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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2 11:14:05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八十一章  三聲好茶

很快,智仁大師和明生法師便因為有事先行離開,只留下秦宇和鄭裕森坐在禪院石桌上繼續喝茶。全文字閱讀

“秦師傅,這苦茶喝著可習慣。”鄭裕森等兩位大師走后,笑著對秦宇說道。

“說實話,小喝幾杯確實不錯,不過這喝多了,卻是苦不堪言,可能是還沒有達到兩位大師的境界。”秦宇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每次和智仁大師一起,都是喝的苦茶,搞的秦宇整個喉嚨乃至嘴巴都充滿了苦味,偏偏又不好開口明言。

“哈哈,秦師傅真是實誠人,這苦茶我喝著也難受,兩位大師是苦修慣了。”鄭裕森也笑著搖了搖頭,接著拿出了手機,對著電話里說了幾句,看到秦宇疑惑的目光后,解釋道:“秦師傅,咱們還是換種茶。”

秦宇聽了鄭裕森這話,自然是自無不可,換種茶也好,看來這苦修的修道確實是不適合他,秦宇感嘆道,實際上他自己就是一俗人。

鄭裕森掛掉電話后,饒有興趣的看著秦宇,問道:“不知道秦師傅師從風水哪一派?”

“我師傅是云游道人,不過是路過我那小地方,在道觀居住了幾年,我僥幸跟師傅學得幾年風水,到底哪派實在是自己也不知道。”

“哦?這么看來令師也是一位大師了,能云游的道長都是高人啊。”鄭裕森還是很了解這些道教文化的,一般云游的道士都是奇人。游遍大江南北,問道求真。實際上古代經常會有一些所謂的神仙下凡的傳說,其中有很多就是這些奇人云游各地留下的故事。

就在鄭裕森要繼續開口的時候,他的身后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女子聲音:“爺爺!”

秦宇和鄭裕森同時回頭看去,只見一位妙齡女子出現在禪院門口處,穿的一件及膝連衣裙,雪白的小腿裸露在外,手里正拿著一個木盒,婷婷裊裊的走了進來。

“月月。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秦師傅,秦師傅,這位是我的孫女,淘氣的很。”鄭裕森給秦宇介紹了起了他的孫女鄭月,說到最后。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秦宇卻是從鄭裕森的語氣中聽出,鄭裕森對于他這個孫女很是疼愛,所謂的淘氣的很,只是客套話,這從鄭裕森臉上慈祥的笑容便能看出。

“爺爺,人家哪里淘氣了。”鄭月不依的將手里的木盒重重的放在石桌上。然后將目光轉向秦宇,大方的伸出手,說:“秦師傅你好,我叫鄭月,你可以叫我鄭小姐。”

“鄭小姐好。”秦宇河鄭月握了下手。這鄭月的舉動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一開始看她和鄭裕森撒嬌。還以為是嬌嬌小姐類型的,卻沒有想到和他打招呼時這么干凈利落,秦宇知道自己是看走眼了。

“月兒,爺爺好久沒有嘗到你的茶藝了,今天給爺爺和秦師傅泡一壺茶可好?”鄭裕森看著自己的孫女,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收過,他有三個兒子,下面的孫子孫女其實不少,但惟獨對于月兒是最喜歡的,一般出去的時候,都喜歡讓月兒陪伴。

“爺爺讓泡,月兒怎么敢不泡呢。”鄭月又從正色的表情變成嬌滴滴的,這變臉速度之快讓秦宇是看的汗顏,都說女人善變,他今天總算是看到了。

鄭月拿起桌上的木盒,從里面倒出一絲茶葉,其實所謂茶藝,在這禪院一沒茶具,只不過就是簡單的把茶葉放進茶杯內,然后用開水泡開而已。

智仁大師是追求苦修之人,雖然喜歡飲茶,但根本不會去準備這些東西,智仁大師不過借茶之苦來體悟人生,領悟佛法。

“爺爺,茶泡好了,您嘗嘗。”鄭月給鄭裕森和秦宇同時泡好了茶,鄭裕森笑著端起茶,同時給秦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秦師傅,這茶是我一位老友送的,還不錯,你品嘗一下。”

秦宇客氣了一句,端起茶杯,品嘗了起來,鄭月看到秦宇端起茶杯,眼睛流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看向了她爺爺,不過鄭裕森只是回了她一個帶有深意的笑容。

鄭月確實是疑惑,她好奇眼前這男子是什么身份,能讓爺爺把多年珍藏的好茶都拿出來,鄭月可以說是跟她爺爺最親密的,一般來說,爺爺這盒茶只和一些老朋友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拿出來,就是自己的父親也很少有機會品嘗到爺爺的這茶。

秦宇端起杯子,先是聞了一口熱氣,臉上便露出亮光,這熱氣中的茶香他前不久剛剛聞到過,沒想到現在竟然能再次品嘗到這樣的好茶。

“秦師傅,這茶怎么樣?”

鄭裕森看到秦宇輕啜了幾口后,他便放下茶杯問道,不過鄭裕森的表情之中卻是流露出一絲自信,他這茶,可以說是千金難求一克,只要是喝過,沒有不說好的。

“好茶!”秦宇放下茶杯,就說了這兩個字出來,鄭月開始還以為這年輕男子會發表出來什么高見,結果連著三句“好茶”之后就沒了下文,這不禁讓她撇了撇嘴,看來又是一個肚中無貨的,不然怎么也可以說出幾句贊揚茶的話出來。

“秦師傅當真是高人,這三聲好茶,倒是道盡了這茶之妙。”

和鄭月撇嘴輕視不同,鄭裕森臉上倒是露出驚容,朝著秦宇豎起大拇指,感嘆道:“秦師傅年紀輕輕竟然就知道這典故,這真是讓老可欽佩。”

“鄭老夸獎了,我也只是看過這則典故而已,借來照用罷了,倒是讓鄭老見笑了。”秦宇謙虛道。

“爺爺,秦師傅,你們到底是打什么啞謎?怎么我一點都聽不懂啊?”鄭月是被自己爺爺的話給弄得一頭霧水,要說爺爺故意昧著良心去恭維這姓秦的年輕男子,她是肯定不相信的,難道這姓秦的年輕男子的這句“好茶”還能有什么典故不成?

“讓秦師傅來告訴你吧。”鄭裕森愛憐著看著自己的孫女,將問題拋向了秦宇,其實,鄭裕森這么做,也是存了考驗下秦宇是真的知道這個典故,還只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其實這典故是出自茶圣陸羽,相傳陸羽著《茶經》之后名聲大振,很多茶農茶商都把自家的茶送去品嘗,以期望可以讓自家的茶出現在茶經上流芳百世,或者得到陸羽的幾句贊語,可以說,在當時的時代,陸羽就是茶葉一行的泰祖,能被他夸贊的茶可以瞬間價格翻漲幾百倍……”

“可這又和秦師傅剛剛的話有什么關系呢?”鄭月聽秦宇說了一大堆,還是沒有聽明白兩者有什么聯系,忍不住開口打斷秦宇的話,出聲問道。

“月月,聽秦師傅說下去就知道了。”鄭裕森卻是朝著秦宇笑著點了點頭,秦宇既然能說到茶圣陸羽,那就說明先前他那三句“好茶”,據對不是因為詞窮才這么說的,而是真的知道那個典故。

“鄭小姐不要著急,下面馬上就提到了。”秦宇說到這,還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這一動作讓鄭月翻了個白眼,輕跺了下腳,眼前的這姓秦的年輕人未免也太擺譜了吧。

“據說有一日,陸羽在家休息的時候,因為天降大雨,所以沒有什么茶農來送茶,陸羽也了樂得輕松,開始總結一段時間品嘗過的茶,在書房里撰文,不過,沒多久,就有下人來報,有一位茶農送茶來了。”

陸羽這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嗜茶如命,無論是什么茶,都愿意品嘗,但是今日他卻對送茶來的茶農的茶,興趣很低,原因無他,懂茶的人都知道,品茶實際上也是要配合心情的。

這陣雨綿綿,人的心情難免就不好,心情不好,這品茶就先失了三分興趣,所以,很多茶農送茶來的時候,都會挑選天氣晴朗之時,而陸羽也會在家里庭院內的涼亭內品嘗,像這樣陰雨天送茶來的,都不是真正懂茶的,既然連茶都不懂,又怎么會有好茶。

不過,人家大雨天的送茶來,陸羽也不會拒而不見,當下在客廳內見了茶農,那茶農是一個樸實的漢子,全身披著斗笠,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掏出一個油包紙,陸羽撇了一眼,這油包紙已經有些濕了,當下更加失去了幾分期盼。

不過,出乎陸羽意料的是,當茶農將油紙打開,露出了里面的茶葉,隔著老遠竟然就讓他聞到了一絲茶葉特有的香味,這股味道很淡,但是陸羽卻為之精神一震,當下連忙命令下人燒好泉水,茶葉能飄香幾米,陸羽明白,他先前是看走眼了,這絕對是難得的好茶。

很快,水燒開后,茶農便將茶泡好,陸羽迫不及待的端起茶杯,只見這茶水之中茶葉碧綠如煙,散發著縷縷茶煙,陸羽嗅了一口,便感到四肢百骸無不舒爽。

陸羽不再猶豫,一口飲盡此茶,茶農看到陸羽喝完茶后,端著茶杯卻不點評,不禁有些著急,開口求陸羽評論。

陸羽沉默了良久,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聲音振奮的說了句“好茶!”

眾人以為他還有下文的時候,陸羽偏偏又頓住了,過了盞茶時間后,又說了一句:“好茶。”只是這一聲好茶,卻是拉長了聲調,似乎帶著無盡的回味。

眾人以為這回陸羽該發表評語了,可誰知這一句好茶結束后,陸羽又再次回復了沉默,一直過了許久,才再次開口,卻又是一聲“好茶!”

這就是著名的三聲好茶的典故,陸羽事后感嘆,除了這三聲好茶,他實在是找不到詞來形容這茶了,從那以后,三聲好茶便是對茶葉最高的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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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2 11:14:3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八十二章 鄭老的目的

秦宇講到這里就停止了,端起茶杯,繼續抿著茶,鄭月也算是明白了,原來眼前這位年輕男子的三聲好茶,竟然還有這樣的典故,這算是對爺爺這茶葉最好的贊賞了。

不過,鄭月有些不爽秦宇的態度,總覺得對方太擺譜了,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卻硬是裝的像是她的長輩似的。

“秦師傅知道三聲“好茶”的典故確實是學識淵博,但不知道秦師傅能不能品出這是什么茶?”鄭月笑盈盈的朝著秦宇問道。

她這話一出,秦宇和鄭裕森同時愣了一下,隨即,秦宇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如果是其他茶的話,他還真不好說,但是這茶……

秦宇正要開口,鄭裕森卻搶先開口了,作為自己最疼愛的孫女,鄭裕森又怎么聽不出自己孫女語氣中的不服氣,不過自己孫女這問題是強人所難了啊,他這茶葉自己清楚,是屬于特制的那種,根本就沒在市面上流通過,就是一些專業的品茶師都沒有品嘗過,讓秦師傅來回答這是什么茶葉,不是故意刁難嗎?

“月兒,這茶又沒在市面上流通過,你這樣不是難為秦師傅嗎?”鄭裕森開口給秦宇解圍。

鄭月聽了自己爺爺的話,知道想要挫一下姓秦年輕男子的氣焰是不行了,正要收回話,可卻突然聽到秦宇開口回答她的問題了。

“鄭先生的這茶是南疆一位世代都是茶商的家族通過特殊的手段秘制的,如果要分類的話,也能算是普洱茶的一種,那位茶商世家十幾代下來,也只是秘制出來了三盒茶葉,彌足珍貴。”

秦宇的話一出,鄭裕森嘴巴微張,端著茶杯的手徹底的停滯在了空中,而鄭月也同樣的是滿臉震驚。這茶的來歷,她聽爺爺說過,正是爺爺花了大代價從茶商世家的手里換來的,這樣的茶葉。這茶商世家十幾代下來也才秘制了累積下來不過三盒。

鄭月還記得當時爺爺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的驕傲神色,說這茶葉可以說是孤品也不為過,每一克比黃金還要珍貴許多倍,市面上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茶葉的存在。

而現在,就是爺爺引以為豪的茶葉卻被人一口道處來歷,鄭月怎么能不震驚,鄭裕森又怎么能不呆滯。

秦宇看到這鄭家祖孫兩的表情,心里暗襯:“這就把你們震驚了,哥們要是說,就這茶葉不要多久。哥們也可以得到,不知道你們又該是什么心情?”

秦宇上次在京城道協品嘗到這茶葉后,便磨著包老,最后包老無奈答應愿意分出三分之一的茶葉給他,不過他那茶葉大部分都是在商_丘。包老也狡猾,表示秦宇要茶葉也可以,到時候去商_丘取。

“秦師傅知道這茶葉的?”鄭裕森恢復過來,疑惑的問道。

“是的,我一長輩剛好也和鄭老一樣,手里有一盒這種秘制茶葉,而我恰巧品嘗過一次。這種特制好茶,品嘗一次便不會忘記,是以,鄭小姐先前泡好茶,我只聞了一口便知道這是什么茶了。”

秦宇的這解釋,才讓鄭裕森祖孫接受。鄭月原本的震驚也不見了,她在心里嘀咕道:這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這么稀少的茶葉,這姓秦的竟然也品嘗過,當真是好運氣。

“當初我問過那位茶商。他說這茶葉總共就三盒,其中一位長輩送給了一位奇人,想來那位奇人就是秦師傅的長輩了。”鄭裕森感嘆道。

同時鄭裕森的心里也更加相信眼前這位年輕人的師傅絕對是一位高人,因為據那位茶商所說,當初那位奇人手段堪稱半仙,替他們家解決了一個大問題。

“秦師傅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去香港一趟?”鄭裕森看向秦宇,突然問出了這么一個問題。

“去香港?”秦宇搖了搖頭,答道:“等這次水陸大會結束,我要在廣_州開一家符箓店,可能沒有時間去香港。”

“秦師傅要開符箓店?”鄭裕森聽到秦宇這話,眼神中閃過一道亮光,說道:“到時候秦師傅的符箓店開張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我好去給秦師傅捧場。”

鄭裕森說完,朝著自己的孫女遞了一個眼神,鄭月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秦宇,說:“秦師傅,這是我爺爺的名片,秦師傅店鋪開張的時候,務必通知我爺爺。”

這張名片很普通,就是一般的紙質,但是秦宇可絲毫不會因此小覷鄭老的身份,像那種把名氣制作的花俏的很,甚至還鍍金的,那是一些爆發戶的行為,真正的有錢人,尤其是經過了幾代經營的大家族,那名片都是很簡單的,甚至,上面就只有一個名字。

秦宇接過這名片,掃了一眼,果然,這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號碼。

“到時候一定通知鄭老,鄭老能去捧場,我這小店也算是蓬蓽生輝了。”秦宇將名片收進袋子里,笑著答道。

“那就這么說定了。”鄭裕森起身站起,朝著秦宇告辭道:“時間也不早了,明日還要參加水陸法會,我也要回去沐浴焚香了,秦師傅,咱們明天再見。”

鄭裕森和鄭月祖孫兩人出了禪院,鄭裕森停下腳步,看向自己的孫女,說道:“你覺得這位秦師傅怎么樣?”

“看不清,不過譜倒是擺譜不小。”鄭月答道。

“能擺譜那就說明有真本事。”鄭裕森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低聲道:“咱們這次來廣_州,除了舉辦水陸法會,另外也是要尋找一位符箓大師,這位秦師傅的資料你去調查一下。”

“爺爺,難道你以為他這么年輕,可能幫我們……”鄭月聽了她爺爺的話,有些吃驚,聲音一大,卻被鄭裕森給瞪了一眼,當下壓低聲音說:“咱們找過那么多符箓大師都沒用,他能行嗎?”

“不要小覷任何人,越是年輕,反而有時候越是需要特別對待,到底能不能,等這秦師傅符箓店開張時,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鄭裕森意味深長的對自己孫女說道。

秦宇看著鄭裕森祖孫消失后,從懷里拿出了一顆紅色的珠子,這顆珠子是他從地宮內那位和尚的頭顱之中找到的,秦宇一直不清楚這顆珠子到底是什么,原本是打算詢問一下智仁大師的,不過因為鄭裕森在的原因,他沒有拿出來,倒是一時錯過了機會。

“看來只有等晚上智仁大師空閑下來再問問他了。”秦宇將紅色珠子重新收回口袋內,目光朝著四周看了看,喊了聲:“小九!”

“哼唧!”一道白色的身影從禪院邊上的墻上竄了上來,秦宇一看,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估計是那邊墻上有綠藤,小九竄上來的時候給沾上的,小家伙的腦袋上掛著一條綠藤,帶著幾片葉子,而且最搞笑的是小家伙的脖子上也纏繞著一條,看著就充滿而來喜感,整個臉就剩一對寶石般的大眼睛還裸露在外面。

“哼……唧!”

似乎是看出了秦宇的嘲笑,小九很不高興的沖著秦宇吼了一聲,接著直接一躍朝著秦宇這邊撲來,帶起了陣陣風聲,那兩條綠藤瞬間朝著秦宇抽來。

“五行柔水符,聚!”秦宇也不慌張,右手出現一張符箓,往著身前一扣,符箓燃燒,一道透明水墻出現在他的面前,剛好將小九身上的綠藤給阻擋住,至于小九則是一爪劃破水墻,直接撲到了秦宇身上。

“小九,你這是跑藤堆內去了啊。”秦宇將小九前爪給抓住,給高高的舉起,結果,一下子就看到了小九嘴角邊上的一抹紅繩。

“小九,你吃了東西?”秦宇眉宇微皺,手抓住那一抹紅繩,小九看到秦宇的動作,大眼睛滑溜溜的轉了幾個圈,爪子就想掙脫開秦宇的手,看樣子是想要溜走。

“把嘴張開,我看看你吃了什么?”秦宇表情變得嚴肅,和小九對望了一會,最后還是小九敗下陣來,不情愿的張開小嘴,秦宇將那紅繩給拽出來,一看紅繩上面剩下半顆的玉珠,雙眼一黑,差點直接給跌倒到地上去。

“小九,你偷吃了這串玉珠。”秦宇的手拽著這紅繩,看到小九雙爪捂住眼睛一副做了錯事被發現,不敢看他的模樣,他的心就咯噔了一下,秦宇多么希望小九告訴他,這串玉珠是他從哪個角落里找到的,比如那墻角的綠藤堆里。

“小九,你沒被發現吧。”沉默了良久后,秦宇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輕聲朝小九問道。

“哼唧!”小九很快就回答了秦宇,搖了搖小腦袋,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得意。

“那就好!”秦宇松了口氣,將剩下的紅繩揣進口袋內,正要再開口訓小九幾句,門口處卻是傳來了智仁大師的聲音和腳步聲。

“秦居士,讓你一個人久等了,寺里已經備好了齋飯了,一會會有沙彌送過來。”

“麻煩大師了。”秦宇朝著智仁大師行佛禮,智仁大師看樣子確實是很忙,交代完之后,轉身就要離開了,秦宇想了下,還是開口喊住了智仁大師。

“大師,我這里有一件東西,可能與佛教有關,不過我卻是看不出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想要請大師幫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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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2 11:15:03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八十三章 法號鳴鐘

“和佛教有關的東西?”智仁大師有些好奇了,走到了秦宇的身邊,在石桌上坐下,笑著說道:“秦居士都認不出的東西,老衲可也不一定就能認出來。風云網”

“大師謙虛了。”

秦宇從口袋里將紅色的珠子拿出來,放在了石桌上,智仁大師原本還不以為意,笑著瞟了眼秦宇手上的紅珠子,只看了一眼,智仁大師如遭電殛,再也不能保持笑容,神色激動,手顫抖的指著石桌上的紅色珠子,抖個不停,激動的似乎是話都說不出來。

“大師?”秦宇看到這一幕,眼里閃過狐疑之色,不是說佛家講求四大皆空,智仁大師現在的表現,可不像一位看破世事的高僧。

“秦……秦居士,這珠子你從哪里得來的。”足足有盞茶時間,智仁大師才恢復了正常,但臉上仍然是一片潮紅,激動未消。

“這個珠子的來歷,恕小可不能告訴大師了。”秦宇抱歉的答道,地宮的事情,他沒打算告訴其他不知情的人。

“阿彌陀佛!”智仁大師高呼佛號,說:“這紅色的珠子能否給老衲看下。”

“大師,我這珠子本來就是拿出來請大師幫忙鑒定的,大師你盡管拿去觀看就是。”秦宇笑了,智仁大師此刻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了,他拿出來這珠子就是讓智仁大師給幫忙鑒定的。

“秦居士,你別動,放在桌上就可以了。”智仁大師看到秦宇拿著紅色珠子要給他遞過來,趕忙開口制止,秦宇無奈,只能把珠子放在石桌上。

不過秦宇也不傻,從智仁大師的表現來看,這珠子貌似也是一個了不得的東西,不過讓秦宇不解的是,這紅色珠子他研究過。沒有一絲的能量波動,怎么看就是一普通的珠子啊,要不是因為是從地宮中那位和尚的頭顱中得到的,他早就給扔掉了。

說實話。秦宇最懷疑的是這珠子可能是舍利?那位和尚的舍利,可秦宇沒聽說過舍利還有紅色的,而且一般舍利實際上只有圓寂之后才會產生的,但是他觀那和尚的尸骨,沒有一絲燒灼的跡象,所以秦宇排除了這珠子是舍利的可能。

智仁大師半蹲著身子,小心的觀察著這紅色的珠子,手似乎想碰,但又不敢碰,在那猶豫著。這一幕讓秦宇看的好笑。

但是很快,秦宇就笑不出來了,智仁大師突然一臉嚴肅的看向秦宇,那眼神看的秦宇寒毛都豎起來了,有些結巴的說道:“智仁大師。您這是……”

“秦居士,老衲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秦居士答應。”智仁大師朝著秦宇深深的鞠了一躬,足足有九十度,秦宇急忙答道:“大師何須如此,有什么要說小可可以幫上忙的,大師盡管明說便是。”

“老衲希望秦居士能將它轉讓給我光孝寺。”智仁大師手一指紅色的珠子。懇求道。

其實,智仁大師的請求,秦宇心里已經是略有些猜到了,聽到智仁大師的這請求,他臉上沒有驚訝的神色,答道:“這珠子在我這也是無用。如果大師需要,那就盡管拿去,只是還請大師告訴小可,這珠子到底是什么東西?”

“多謝秦居士。”

得到了秦宇的同意,智仁大師臉上露出喜色。神情再次變得激動起來,說:“秦居士,稍等!”

“靜持,去通知明生方丈,還有另外幾位師叔祖,讓他們都趕到禪院來,務必盡快。”智仁大師對著門口的沙彌喊了一聲,小沙彌不敢怠慢,很快的就跑了出去。

很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禪院門外傳來,明生法師還有另外幾位大師出現在了禪院內。

“師弟叫我們前來,有什么要事?”明生法師一進院子,目光并沒有看向石桌,而是直接朝著智仁大師問道,這明日便是水陸法會開壇之日,作為方丈,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準備、打理。

“這是……”

不過,和明生法師一起進來的另外幾位大師,目光卻是掃了石桌一眼,其中一位年紀最長的大師,驚呼了一聲,顫抖著朝著石桌走去,目光落在紅色珠子后,就再也沒有離開,嘴角不停的蠕動。

明生法師聽到這聲驚呼,目光也看下石桌,這一看,整個人手里捻著的佛珠因為用力一下子給崩碎了,佛珠散落了一地。

不過明生法師絲毫沒有去在意,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石桌上的紅色珠子,很快另外幾位法師的表情也變得和明生法師一樣,目光看向那石桌上的紅色珠子,一個個雙眼放光,就好像一群饑渴的漢子突然之間看到了一個脫光了衣服的美女。

阿彌陀佛,請原諒秦宇此刻心里的想法,但除了這一句,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比這更貼切的形容詞了。

“這是秦居士拿來的,不過秦居士已經答應,轉送給我們光孝寺了。”智仁大師在一旁緩緩開口說道。

“阿彌陀佛。”明生法師念了一聲佛號,習慣下的要去捻佛珠,結果發現手上只有一條紅繩,那些佛珠全部都散落在了地上。

“眾位師兄弟,可有錯?”

“不會有錯!”最年老的那位大師還有智仁大師同時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鳴鐘吧。”明生大師一揮長袖,其他幾位大師也跟著揮舞了一下袖子,幾人全部面向秦宇,誠懇的說:“感謝秦居士護佑祖師回歸,此等功德無量,受我等一拜!”

在明生大師的帶領下,幾位法師齊齊朝著秦宇鞠躬,搞的秦宇手忙腳亂,看幾位大師的嚴肅表情,他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

而最讓秦宇震驚的還不是幾位大師的舉動,是明生大師的那一句:護送祖師回歸,難道這紅色的珠子真的是某位高僧的舍利?

就在秦宇還在思考的時候,一聲低沉的號角聲響徹整座寺院,另外還伴隨著鐘鳴之聲,這號角聲和鐘聲一響起,整座寺院內的僧人,全部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快速的朝著智仁大師的這棟禪院走來。

“這光孝寺的法號怎么突然響起了?”正由自己孫女攙扶著,朝著寺廟住所走去的鄭裕森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前面的僧人匆忙的從他身邊跑過,鄭裕森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爺爺,這些僧人是要跑去哪?”鄭月不知道法號的作用,看到這些僧人全部跑走了,她是一頭的霧水。

“光孝寺的法號響起來,只要聽到這法號,所有的僧人都要停下正在干的事情,而如果又有鐘鳴聲,那么所有的僧人都要朝著方丈召喚之處去,無論是在干什么事情,都必須在一刻鐘內趕到,不然就會被逐出寺院。”

“這么嚴重?”鄭月驚訝,這不就相當是那什么軍隊的集結號角聲嗎,號角一響,所有的士兵都要集合,否則就得當逃兵論處。

“所以,光孝寺歷史上這法號只響起過五次,千百年來每一次吹響法號都是有重大事件發生,至今上一次吹響法號還是當日外國侵略者入侵廣_州,當時的方丈吹響號角號召全寺僧人參與廣州守衛戰。”

鄭裕森倒是對光孝寺的歷史較為了解,鄭月聽到自己爺爺的話后,心里更是好奇了,這光孝寺為什么今天又突然吹響起法號。

“爺爺,要不咱們也去看看吧。”鄭月建議道。

“恩,這法號吹響,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不過一會咱們只能看,不要隨意開口。”鄭裕森囑咐了自己孫女一句,兩人又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

智仁大師的禪院,秦宇站在石桌邊上,目瞪口呆的看著禪院內的僧人越來越多,井然有序的排在兩邊,這些僧人們雙手合十,不斷低誦著佛號,整個禪院頓時充滿了梵音繚繞。

鄭裕森和鄭月祖孫兩走進這禪院,看到院內兩排的僧人,兩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吃驚的神色,這整個禪院內整整有兩百多僧人,這還不算有許多還站在門外的,這些僧人全部面相肅穆,低頭吟誦佛經。

“爺爺?”鄭月被氣氛感染,牽住了鄭裕森的胳膊,有些不知所措,這些僧人全部站在兩旁,他們祖孫兩人走在中間,頗有些不習慣。

鄭裕森目光掃到石桌旁邊的秦宇,眼中閃過亮光,快速的走到秦宇的身旁,帶著詢問的目光看向秦宇,秦宇看到鄭裕森投射過來的詢問目光,只能攤了攤手,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意思是他也不是很清楚現場的事情。

“凡我光孝寺僧侶聽令!”

明生大師從石桌上收回目光,高聲道:“本座身為光孝寺第七十八屆方丈,現行使方丈令,所有我佛門弟子全部向秦居士行禮,并按寺規,將秦居士之名諱刻在大雄寶殿內,佛祖座相旁邊,享受我光孝寺所有弟子的誦經祈福。”

明生大師聲音宏亮,剎時,兩旁的幾百僧人齊齊朝向秦宇,在明生大師的帶領下,朝著秦宇深深的行了一個佛禮,秦宇也明白這一禮他拒絕不了,只好苦笑著接受。

只有鄭裕森和鄭月這祖孫兩人是真正的被震到了,他們離開才沒有多久,這么一會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舉院僧人向秦宇行禮,這絕對是莫大的禮節了。

“這法號竟然是因為秦師傅吹響的。”一瞬間,鄭裕森和鄭月祖孫兩人都想到了這個可能,臉上的駭然神色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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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我為六祖

“請護法盤!”明生法師行禮完畢后,再次高呼了一聲,兩位僧人從兩側走出,手上捧著一個金盤,里面蓋了一層黃綢布,神情肅穆的走到石桌前。風云網

“秦居士,還勞煩您將這祖師舍利給放進護法盤內。”明生法師向秦宇說道。

“果然是舍利!”秦宇眼中閃過精光,有著一絲后悔之色,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這舍利雖好也是佛門之物,和他沒有什么關聯,最重要的是,這枚舍利很特殊,他絲毫感覺不出上面有佛韻的存在,放在他手上,也是雞肋。

秦宇隨手將舍利給拿起,他這輕佻的動作讓的明生大師的眉毛挑了挑,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下,另外幾位法師的視線更是小心翼翼的跟著秦宇的手走,生怕秦宇不小心將這舍利給摔了。

秦宇也察覺出自己的動作有些隨意了,一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馬上改成雙手捧著,將這紅色舍利給放在兩位僧人捧著的盤子內的黃綢布上。

“迎祖師回舍利塔!”

明生法師接過這金盤,那幾位法師包括智仁全部側立在兩邊,將明生法師護在中間,接著兩側竟然又走出了十八位手持棍棒的僧人,一個個臉上精光必露,護在最外圍。

秦宇和鄭裕森祖孫三人看的是目瞪口呆,這難不成就是所謂的十八羅漢?不是說只有少林寺才有嗎?

鄭月更是撇嘴,心道:這禪院除了僧人就他們三個外人,這些和尚有必要這么小心戒備,擺出如臨大敵的架勢嗎?

“護送祖師回舍利塔!”

一眾僧人同時齊聲高呼,明生法師走前,智仁等幾位法師在兩側,十八羅漢護翼,朝著禪院外走去,兩邊的僧人也跟在后面。一路誦經而去。

“秦師傅,咱們也去看看?”鄭裕森笑著對秦宇問道。

“恩!”秦宇點頭,他自然是想要知道這舍利到底是哪位高僧的,以明生法師他們這么大的陣勢來看。這位高僧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

秦宇三人跟在僧人們后面,最后竟然是到了千佛塔前,明生法師捧著金盤站在塔下未動,智仁大師和那位年老的大師走出來,兩人合力打開了最下面的塔門。

“諸佛曾言:萬相皆由心生,今日弟子迎回祖師真身,懇請祖師現法身。”明生法師恭恭敬敬的將金盤放進千佛塔中,然后立正合掌,右手撩起衣服,直接跪拜在了地上。以手承足,這樣連續三次,神情肅穆。

不止是明生法師,在場的所有僧人,除了那十八位那棍棒的武僧。其他的全部跪倒在了地上,行禮叩拜,秦宇吸了一口涼氣,輕語道:“這是佛門最高的禮節,五體投地。”

很快,行禮完畢后,明生法師等人并沒有站起。而是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背向著千佛塔,開始念誦經文。

一時之間,梵音繚繞,秦宇的眼睛逐漸瞇起,眼神中有著一絲絲的駭然神色。鄭裕森祖孫可能感覺不到,但是他已經是四品相師了,開了靈眼,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幾位法師每念誦一句經文,就有一道佛力注入那千佛塔中。加上眾人僧人一起念誦,千佛塔很快就籠罩在一片金光中。

道道金光照耀,先是虛幻,但隨著眾位法師的誦經,這金光慢慢實體化,連鄭裕森祖孫兩人都看到了,鄭裕森神情激動,連忙跪了下來,也跟著念佛號,當他看到自己孫女還站著發愣,一把拉住孫女的手,激動的道:“佛祖顯像了,快點跪拜。”

鄭月原本迷茫的站著,被鄭裕森這么一扯,也就跟著跪了下來,眼前的一幕確實是顛覆了她多年的認知,難道真的有佛祖要顯靈?

不過鄭月很快就發現了站在她們邊上的秦宇并沒有跪下來,而是瞇著眼看著那千佛塔,不知道再想著什么,臉上表情變化不定。

“這家伙為什么不跪?”鄭月撇了下嘴,心里暗襯:“還真是譜大,大家都跪了他都不跪,到時候要是佛祖顯靈,希望能懲罰下他,治他一個不敬之罪。”

不過,鄭月難道不知道,佛祖講究眾生平等,又怎么會因為不跪拜而懲罰他人呢?

“這是真佛顯世?”秦宇知道的要比鄭家祖孫多的多,從那片金光之中,他隱約看到一個身影,一個類似佛陀的身影,所有的金光都朝著這佛陀身上凝聚,眼看著這佛陀就要顯身,突然,一陣狂風刮過,整個千佛塔開始搖晃起來,震動個不停,那佛陀也有些消散的趨勢。

“各位師兄弟,請佛吧。”明生法師沒有回頭,但是他卻可以感覺到身后的異象,睜開眼,面色凝重的對身邊的幾位法師們說道。

“尊方丈諭令!”

智仁大師們朗聲應道,幾位法師一下子改變了坐姿,右手呈拈花狀頂天,左手持托塔狀,置于肚臍一寸以上的位置,每位法師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悲閔起來,秦宇看到幾位法師的姿態,愣了一下,眼中爆發出一道精光。

明生法師們此刻擺出來的姿勢正是佛家有名的佛憐世人狀,但是這個佛姿,一般佛不會使用,歷史上只有幾個真佛才有這樣的造型,比如活佛濟公,如果有了解佛教,或者去過不少寺廟的人就會發現,在一些寺廟內,濟公活佛有的造型,就是一手持蓮花指舉過頭頂,指向上天,一手持托塔狀,置于肚臍上一寸位置。

秦宇瞇著眼睛,看著千佛塔內的金光一下子擴散開來,那一剎那,就好像真的有真佛要顯世一般,鄭裕森見到這一幕,更是低著頭,口念阿彌陀佛個不停,就連鄭月也開始正經的念著佛號起來。

“這……”

突然,一個瞬間,秦宇全身毛骨悚然,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種感覺,他前不久剛剛嘗試過,那就是白起從青銅棺走出來的那一個瞬間。

秦宇雙眼暴睜,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千佛塔,只見一個真正的佛陀從千佛塔內走出來,這個佛陀只有一寸大小,秦宇怎么看都沒法看的清他的面相。

佛陀一出,一股滂湃的佛氣席卷而來,整個光孝寺一下子籠罩在了佛氣之中,充滿了祥和。

但是,這一幕還不是讓秦宇最震驚的,當佛陀出現之時,天空之上,突然傳來一聲驚雷,先前突兀出現的狂風又再次出現,這一次狂風之烈,吹得佛陀身上的金光幾乎要消散殆盡。

秦宇受狂風的影響,視線只能模糊的看到佛陀做了一個動作,然后就化作一道金光,一下子遁進了其中一位法師的腦袋之中。

秦宇趕忙朝著這位法師看去,隨即一愣,那位法師竟然剛巧是智仁大師!

佛陀遁進智仁大師的腦袋之中,漫天的金光消失不見,狂風也同樣的消失不見,千佛塔前,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明生法師們從地上站起,但唯有智仁大師,仍然盤坐在地上,靜默不動,明生法師們,各個臉上都有羨慕的神色,雖說出家人四大皆空,但是對于智仁法師的機緣就算是他們,也有些羨慕。

“智仁師弟確實是比我們有佛緣,當初師傅還未圓寂之時,便曾言,我們師兄弟,論慧根,智仁師弟只算一般,但是論佛緣,智仁師弟卻是我們之中最大的。”

明生法師高念一聲佛號,其他幾位法師也同時回應,全部靜站在智仁大師身前,等待智仁大師醒來。

“秦師傅,這是怎么回事?”鄭裕森看到佛陀消失有些疑惑,那佛陀遁入智仁大師腦袋的那一幕他并沒有看到,狂風之大,他根本就沒法睜開眼睛,此刻看到一切異象都消失,幾位法師圍著智仁大師,不禁有些奇怪,問向了秦宇。

“真佛借身顯形,傳道佛法。”秦宇目光看向智仁大師那邊,喃喃自語,似乎是在回答鄭裕森的問題,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秦宇表面似乎很平靜,但實際上,他的心里已經卷起了驚濤駭浪,鄭裕森不了解,但是他明白啊,這佛陀遁入智仁大師腦袋中,正是佛家中的真佛借身顯行,和道教的請神上身一個含義,但是無疑要高級了許多個檔次,請神是自己去請,但是真佛借身,是真佛主動選擇,這其中的區別大了。

毫不夸張的說,歷史上任何一個被真佛借身顯形的師傅到最后幾乎都成為了一代大師,真正的大師,相當六品相師境界的大師,因為真佛借身,對于被借身者也是一個莫大的機緣,待得真佛離開后,對于佛法的感悟會有一個巨大的提升,而這也是剛剛明生法師們為什么會一臉羨慕的看著智仁大師的原因,出家人四大皆空,到了他們這一境界,紅白之物已經不能讓他們動容,只有能在佛法上精進,才是他們的畢生追求。

許久之后,坐在地上的智仁大師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充滿了睿智的眼睛,仿佛深潭里的以一盈活水,讓人忍不住被吸引,沉醉其中。

“我為六祖!”智仁大師站起身,緩緩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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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五章 小九和六祖

“我為六祖!”

智仁大師說這句話時波瀾不驚,但落在秦宇耳中,落在眾位法師耳中,就像是一道驚雷,秦宇眼里閃過驚濤駭浪之色,瞇著眼看著“智仁”大師。

“恭迎六祖!”

明生法師幾人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全部撲通跪下,連帶著眾位僧人剛起來,又再次跪了下來。

智仁大師的目光很平靜,一眼掃過全場,最后,目光落在了秦宇身上。

“感謝小友送我真身回寺。”

智仁大師臉上露出笑容,那是一種看透人心的笑,秦宇心里卻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全身僵硬,苦笑著答道:“還望六祖不要怪罪小可當初的無禮舉動。”

秦宇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當初在地宮內,他可是手伸進去,將那棺材內的尸骨的頭顱單獨拿出來的,現在想來,那尸骨應該就是六祖的,他這算是對六祖的不敬了。

不過,隨即便又一抹疑慮抹上秦宇的心頭,這六祖為何會出現在地宮內,而且還死在棺材中,秦宇可是記得,在佛家典籍中,關于六祖是有描述的,六祖是圓寂在光孝寺內的,難道是這佛家典籍上的記載有問題?

“小友心里有疑惑,不妨隨我進房一談。”智仁大師,準確的說應該是被六祖慧能占據了身體的智仁大師,似乎看出了秦宇心里的疑惑,向秦宇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朝禪院走去。

不過,就當六祖走過秦宇身邊時,原本掛在秦宇腳上的小九卻突然猛地一個沖出去,揮舞著爪子朝著六祖而去。

“小九!”秦宇趕忙驚呼,他不明白好好的為何小九會突然向六祖發起攻擊。

“玉獸,當日實屬無奈之舉,多有得罪,還請原諒。”

六祖慧能的話。卻是讓秦宇呆住了,他喊住小九,也是存了一些擔憂,要知道。這位現在可是六祖慧能啊,佛教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禪宗的一代宗師,已經踏入佛陀境界。

六祖袈裟一揮,小九便在離六祖還有一米的距離處再也前進不了,憤怒的揮舞著爪子,低吼著。

“小九,別沖動。”秦宇趕忙上前抱住小九,小九和六祖比實力還是存在一些差距,除非出現法相金身。不過那樣的話,未免太招人眼熱了。

六祖慧能朝著秦宇抱歉的一笑,說道:“當初之事,是我不地道,難怪玉獸會發怒。”

面對六祖慧能的話。秦宇只能尷尬的回了一個笑,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小九和六祖之間發生過什么事情,他還不清楚,不好發表意見。

不過秦宇知道一點,小九和六祖之間的仇恨不淺,和小九相處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小九這么氣憤,全身篩抖個不停,哪怕是被他抱著,兩只前爪仍然是在小范圍的揮舞,更是因為氣憤,肚子里發出鼓鼓的低吼聲。

秦宇抱著小九。小心的安撫,一邊跟著六祖身后朝著禪院走去,只留下一旁震驚的鄭家祖孫兩。

明生法師們也都停在原地沒有上前跟著,明生法師身邊的一位法師輕聲的問道:“師兄,明日的水陸法會?”

“師祖自然會有準備的。借身傳道,這還不明顯嗎?各位師弟,看來咱們明日也要聆聽師祖真經了。”

明生法師臉上露出喜色,其他幾位法師神情亦然,六祖如果明日親自主持水陸法會,必然誦經傳佛法真諦,這對于他們來說,不賴于一場大的造化。

跟在六祖身后,兩人走過那著名的風幡前,六祖卻是停下了步伐,目光望向了那風幡,這里,是他揚名之始的地方,饒是六祖也臉上露出一絲緬懷之色。

“風動?幡動?人心在動?小友,如果現在讓我回答這個問題,你可知道我會怎么回答。”六祖突然回頭朝向秦宇問道。

“小可猜不出來。”秦宇搖了搖頭,坦然道。

“現在的我來回答,我會說,一切皆是虛妄,哪來的風動、幡動,所謂人心,不過是虛妄之始罷了。”

六祖的這一番話,卻是讓秦宇聽得一頭的霧水,什么人心虛妄?他不理解六祖話中的含義。六祖也看出秦宇的疑惑,但卻沒有解釋,一笑而過,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再次進入智仁大師的禪院后,那石桌上還擺著秦宇飲用的茶杯,六祖回轉過頭,充滿睿智的目光看向秦宇,久久不語。

“六祖,您有什么話就請說,這么看著小可,小可這心里很是忐忑。”秦宇搔了搔頭,如實的說道。

被六祖這么看著,他就感覺心里的所有秘密都暴露在了六祖面前,整個人就像赤_裸著身體一樣,這種感覺讓秦宇很不舒服。

“小友是有大機緣之人,又與我光孝寺有緣,這樣吧,我知道小友心里有疑惑,但是我只能回答小友三個問題,替小友解惑。”

六祖的話讓秦宇暗喜,他早就想詢問了,既然六祖自己開口了,他也就不客氣了。

“六祖,我想問,為何您會出現在地宮內,據佛教的典籍上記載,您不是在光孝寺……”秦最后圓寂兩個字沒有說出去,不過想來六祖會明白他的意思。

“小友,你經歷了那么多事情,難道還看不明白嗎?真真假假,有時候很多東西聽到的,書上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

六祖的話中帶著深意,說了一句讓秦宇心里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靜的話出來。

“就好像小友得到的傳承,臥龍道友難道就和歷史上的一樣嗎?”

秦宇沒有想到,六祖竟然連他獲得臥龍先生傳承的事情也知道,可以說,在南_陽得到的臥龍先生的諸葛內經,是秦宇心里最大的秘密,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此時被六祖一語道破,秦宇心里的震驚可想而知。

“小友不用驚訝,很多事情等你到了一定的境界便會知道了,有些事情并不是秘密。”六祖安慰了秦宇一句,然后靜靜等待秦宇消化,問第二個問題。

良久,秦宇才終于平復下心情,正如六祖所說的,有些事情他現在境界未到,就好像霧里看花一樣,看什么都是朦朧,倒不如不去想,等境界到了,自然該知道的就會知道。

“六祖,第二個問題我想請問六祖和小九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秦宇相信,要不是他抱著小九,小九此刻已經施展法相金身神通出來跟六祖一戰了,六祖雖然佛法高深,但現在也只是借用智仁大師的身體,修為境界肯定是有所束縛的,真要干起來,還不一定誰輸誰贏。

“小友這問題倒是讓我有些慚愧啊。”六祖看了眼秦宇懷中的小九,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而小九看到六祖看向他,再次低吼了起來,前爪掙扎著想要扒開秦宇的手,就要和六祖干一場。

秦宇可以從小九的聲音中聽出憤怒和委屈,身為小九的主人,秦宇感同身受,小九就像一個純真的小孩,哪怕鬧脾氣,過了一會也會好了,絕對不會一直保持著憤怒,除非是真的傷到他了,所以,秦宇的這第二個問題,帶上了一絲質問的語氣。

“關于玉獸的事情,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太多,只能說是我欠了玉獸,而這也是我為何會將自己葬在地宮的原因,只是希望以我的死能化解玉獸的仇恨。”

按照六祖所講,他之所以會在死在地宮,就是因為對小九的愧疚,因此選擇了在地宮內圓寂,可以說,是以生命來為自己犯下的錯贖罪。

“玉獸,我現在只是一縷佛念,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你也有了新的開始,不是嗎?”

六祖的這句話是對小九說的,不過小九卻并不領情,輕哼了一聲,他也知道眼前這位他的仇人已經死了,但就是這一縷佛念也是讓他恨得牙咬咬的。

“一縷佛念?”倒是秦宇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六祖竟然是真的死了,在他想來,臥龍先生似乎都還活著,這位禪宗宗師想來也有秘法活下來。

“紅色舍利本就是佛念化身所導致的,好了,還剩最后一個問題了,小友繼續問吧。”

最后一個問題,該問什么,倒是讓秦宇有些猶豫了,先前一肚子的疑惑在心頭,但是現在真正想問的時候,他卻不知道該問哪個好了。

按照六祖回答前面兩個問題來看,這第三個問題他必須要考慮好,六祖并不是所有的問題都會回答他,就好像有一個圈,這圈里的問題,六祖并不會回答,或者說回答的很朦朧,秦宇必須要問一個圈外的問題,而且還要問的有價值。

“我想請問六祖,進入六品相師是否需要什么特殊的要求。”秦宇沉吟了半響,最后還是決定問一個跟自己切身相關的問題。

諸葛內經中有修煉之法,有各個境界的術法和符箓,但就是沒有明說每一境界該如何突破,尤其是五品之后,更是朦朧,秦宇先前要不是聽范老提起,還不知道進入五品相師的境界,需要在某方面達到大師級,而不只是修為上去了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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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3 16:04:21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八十六章 被惦記了

“要想進入六品相師,需要功德,這功德可以是行善事,也可以是懲惡,可以是超度亡魂,也可以是救治世人,當功德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加上修為境界到了,便能踏入六品相師的境界。”

六祖雖然是佛教的大能,但是到了他們這一境界,萬法相通,道教的事情自然也是清楚。

三個問題已經問完,六祖看向秦宇,說:“明日水陸法會,小友不妨與我一起登臺主持。”

“這怎么可以?”秦宇聽了六祖這話,連忙搖手拒絕,開什么玩笑,這水陸法會是佛家的,上臺之人都是念誦的佛經,他一個信奉三清的,上臺去的話,成什么樣子了。

秦宇心里腹誹,難不成讓他上臺念誦道家經文。

“小友要是想念誦道家經文,其實也無不可的。”六祖眼中流露出一絲玩笑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揚,說出了一句讓秦宇腳一滑,差點跌倒的話來。

“六祖,您別開玩笑了,我是真的不行。”秦宇頭搖的跟撥浪鼓,他現在心里都不敢腹誹了,六祖竟然能看到他心里想的話,實在是太恐怖了。

“其實,我讓你上臺并不需要你念誦經文,明只要坐在我身側便可,靜距離感受一下佛法,對于你的修煉也是有所幫助的。”

六祖終于說出了他讓秦宇和他一起上臺的真正原因,六祖這是為了報答秦宇的送舍利之恩,當然,也許也有著因為對小九的愧疚在那,甚至還有可能想要給光孝寺結一個善緣。

六祖說的如此明白了,秦宇自然不會再拒絕了,他轉念一想也是,有六祖在,這水陸法會也不需要他上去誦經。

“恩,那小友今日就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我再讓明生來喚你。”六祖的時間很寶貴,秦宇也清楚,除了水陸法會,想來六祖還有事情要和明生法師們交代,當下,連忙送六祖出了禪院。

待得六祖的身影徹底消失后,秦宇整個人松了一口氣,六祖雖然一直都是笑臉迎人,但是秦宇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威壓,整個人的神經一直是緊繃著,此刻,也顧不得什么形象了,把禪門一關,直接就坐在了內里的石階上。

“小九,那六祖也只是一道佛念,沒幾天活頭的,你就不要和他計較了。”秦宇坐在地上后,開始勸解起了小九。

“哼唧!”小九很不滿的沖著秦宇吼了一聲,小腦袋連著在秦宇的懷里撞了幾下,小九對于秦宇沒有站在他這一條戰線上很是不滿,在小家伙的心中,秦宇應該是幫他的,而不是幫那位可恨的和尚。

“小九,要不這樣,你答應我不去找六祖的麻煩,我就不追究你偷吃人家玉珠的事情。”秦宇開始了等價交換,他這話算是說到了小九的軟肋,小家伙歪著小腦袋,眼珠子骨溜溜的轉了幾圈想了下,最后有些不情愿的哼唧了一聲,表示同意了。

看到小九答應下來,秦宇臉上也露出笑容,不管小九和六祖之間有什么仇恨,六祖確實是已經死了,現在不過是一縷佛念,等水陸法會結束,恐怕也就要消散了,人死百消,沒必要再對這縷佛念仇視。

解決了小九的事情,秦宇這半天的時間經歷了許多震驚的事情,頗有些疲憊,決定去禪房內打坐回復,至于小九,秦宇叮囑了他一句,不要離開禪院,便隨著他去了。

另外一頭,鄭裕森祖孫兩經過了震驚之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客房,鄭月進入自己的房間之后,正要躺床上休息時,卻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看向床邊的桌子上,那里卻是空無一物,仔細一看,才會發現,上面有一個類似梅花一樣的印記。

“我的手鏈去哪了?”鄭月狐疑的在桌下、床底,仔細的搜尋了一遍,然而卻都沒有看到她的那串手鏈,那串玉珠手鏈是她在一次珠寶展覽會上買下來的,價值不菲。

“難道我這房間遭賊了?”鄭月走向房門處,這房門是上鎖了的,而且房門上也沒有一絲被撬的痕跡,就算要有賊進來,那也除非是有這房門的鑰匙。

鄭月抬頭看上房頂,這房頂是木梁蓋瓦的,雖然有空隙,但是卻根本不可能讓一個人鉆進來,她有些懷疑是寺廟內的某個僧人進了她房間,見財起心,給偷走了。

鄭月出了自己的房門,進了隔壁鄭裕森的房間,鄭裕森正盤坐在蒲團上誦經,當聽了自己孫女的話后,鄭裕森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這個時候,這事情暫時不要說出去,一切等水陸法會結束,再去查找到偷手鏈的人。”

對于鄭家來說,那手鏈雖然價值不菲,但也不算什么,鄭裕森是這次水陸法會的資助人,讓水陸法會正常舉行,才是他現在最在乎的事情,更何況,鄭裕森也已經知道,禪宗史上最赫赫有名的六祖竟然要借身傳道,這個時候,他更是不允許有其他任何事情發生來打亂水陸法會的正常秩序,相比之下,丟失手鏈這等事情,不過是小事情。

鄭月得了鄭裕森的囑咐,只能是悶悶不樂的返回房間,心里暗道:“這個該死的小偷,讓你再瀟灑幾天,等過了水陸法會,我一定要揪出你。”

“咦,這是什么?”鄭月把放在角落里的行李箱拿出來,結果卻發現行李箱上面有著一縷白色的毛發,那是被行李箱上的鎖扣給卡下來的。

鄭月將這一縷毛發拿在手上,用鼻子聞了聞,沒有任何的氣味,鄭月正要隨手把這縷毛發丟棄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閃過一道亮光,趕忙沖出房間,沒一會,再次回來,不過身后卻是跟了一位扛著梯子的僧人。

“謝謝師傅了。”鄭月讓僧人把梯子扛進房間后,便關上了房門,自己移動著梯子來到角落行李箱的位置上,將梯子靠在墻上,她小心的爬了上去。

“果然是他。”

鄭月爬到屋頂房梁處,看到那屋檐下面一點墻頂上的幾個梅花一樣的爪印,臉上流露出憤怒的神色,暗道:“表面上裝著一副道岸貌然,得道高人的樣子,沒想到暗地里竟然教自己養的寵物偷東西,看我這次水陸法會結束后不抓住你。”

鄭月握了一下粉拳,相比丟失了手鏈,能揭露那個譜大的沒邊的家伙的真面目,后者更讓她感到興奮。

“哈欠!”正在禪房內修煉的秦宇,卻突然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哈欠,秦宇揉了揉鼻子,臉上有些無奈,這又是誰惦記上他了,到了他這境界,已經可以隱隱有些感應了。

翌日!

天甫一剛亮,光孝寺的鐘聲便開始敲響,鐘連響二十六下,光孝寺內的所有僧人聽到鐘聲,全部起來,朝著大雄寶殿方向走去。

而在光孝寺外,已經有著黑壓壓的一片人群,上百位警察實槍荷彈的守在光孝寺門口,這一次光孝寺舉辦水陸法會,狀況空前,加上最近因為某些原因,政府也不敢掉以輕心,不但派來了上百警察維持穩定,另外還有許多的便衣警察混入在信徒中,小心監視,就怕一些別有用心的不法分子混入信徒中,制造慘案。

實際上,光孝寺這次舉辦水陸法會,政府一開始也是壓著的,后來還是鄭裕森出面,說服了政府,才有這次盛會。

光孝寺門口,除了佛教信徒們,另外從一邊的一條用欄桿隔出來的通道內,一群僧人魚貫而來,這些僧人全部站在了光孝寺門口,最面前的領路僧人看著光孝寺的寺門,眼里有著激動的神色。

“這好像是靈隱寺的僧人。”人群中有不少虔誠的佛教信徒,一般只要那個名寺有法會,這些信徒都會趕往,所以,他們認出了這群僧人是靈隱寺的。

“沒錯,就是靈隱寺的,領頭的那位是靈隱寺的光泉法師,是靈隱寺的方丈,沒有想到這次光孝寺舉辦水陸法會,連光泉法師都親自來了。”

人群中低聲議論,甚至有不少人還向光泉法師行佛禮問好,光泉法師等人沒在寺門前等候多久,便有幾位僧人打開寺門,引眾位僧人進入,至于人群中的人卻還要繼續等待,但是眾人沒有一絲的怨言。

“篤!”

光泉法師等人進去沒多久,又一群僧人出現在了人群視線之中,人群中,同樣響起了幾道驚呼之聲。

“那是大慈恩寺的方丈增勤法師,這些僧人都是大慈恩寺的僧人。”

又是一座名寺的方丈和高僧,人群中已經有不少信徒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這么多大師出現在光孝寺,這一次的水陸法會絕對是空前的,眾位大師一起弘揚佛法,講解佛經,普度眾生,這對于信徒們來說,一直是可望而不可得的。

大慈恩寺的僧人們,在增勤法師的帶領下也進了寺廟門,這一回,不少信徒們已經將目光看向那邊的欄桿道路,他們期待還有其他寺廟的僧人繼續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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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 水陸法會開啟

“法華寺的僧人來了。”

“靈巖寺的僧人也來了。”

“棲霞寺的高僧們也到了!”

無數的佛教信徒們,神情興奮的看著一座座名寺的高僧進入光孝寺,對于這些信徒們來說,這些大師就好比明星,而他們就是粉絲,一下子見到這么多明星薈萃,又怎么能不激動。

“院長,這人也太多了吧。”

在人群之中,冷柔正陪著院長站在光孝寺的門口,院長是一位虔誠的佛教信徒,這水陸法會這樣的盛會自然是不會錯過,但冷柔又不放心院長一個人,所以只好一同陪伴,只是,當她看到這黑壓壓的人頭攢動,眉宇微微的皺了皺,放眼看去,這起碼得有好幾千人在等待,而且,后面還有源源不斷的信徒趕來,這么多擠著,她怕發生什么意外。

“小柔,這水陸法會是佛教最盛大的法會,自然前來聆聽佛法的人會多嘍,沒事的。”院長看出冷柔眼里的擔心,輕聲安慰。

“但愿如此吧。”冷柔已經能感受到身邊這些佛教信徒的虔誠了,每當有僧人從一側欄桿通道走過的時候,這些人都會念著佛號,也不管那些僧人們聽不聽的到,以這種形式來表示他們的尊敬。

光孝寺內,在大雄寶殿的殿門之下的廣場,近千僧人站在其中,其中有明生等光孝寺的法師,也有剛剛進來的其他寺廟的方丈高僧。

而除去這些,在廣場之上,另外還布置了七座高壇,最大的一座壇是位于大雄寶殿正前方,這是水陸法會主持法師講法的地方。

除卻這些僧人,秦宇和鄭裕森、鄭月祖孫二人也站在一側,鄭月目光偷偷的瞥了眼秦宇,發現對方一直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大雄寶殿內,這讓她心里有些不爽。暗自嘀咕:“繼續裝,等水陸法會結束后看我怎么揭穿你。”

秦宇此時根本就沒有去留意身旁的鄭月,他的目光看向大雄寶殿內,那里面此時只有一人。就是六祖。所有的人站在這里等待,就是等待六祖出來。

當東方第一抹晨曦出現,大雄寶殿的門口終于出現了六祖的身影,六祖臉帶慈祥之色,看著廣場上的眾人,那些其他寺廟的法師僧人們,一看到六祖出現,臉上全部露出激動的神色,這些法師,今天趕來參加水陸法會。全部都是因為六祖的緣故。

昨日,光孝寺鳴號角敲佛鐘,六祖借身傳道,明生法師已經通知佛界同仁了,得知是六祖顯世。這些法師們立刻就前往光孝寺,連夜趕來,而后面還有更多的大部隊前來。

明生法師如此做的目的,除了讓六祖的傳道佛法真經可以讓更多的人聽到,另外也有一絲私心,想要借此,讓光孝寺的名聲再上一層。有了這么多的名寺高僧,有六祖坐鎮,此次水陸大會并將記入佛教史冊,而他身為光孝寺的方丈也將留名青史,名之一字,即便是明生法師。也未能看透。

“見過六祖!”

廣場之上,所有的僧人雙手合十,朝著六祖行佛禮,六祖緩緩開口道:“六道四生,受苦無量。我佛家子弟有普濟眾生之責,眾生皆生水、陸、空三界,然天空眾生,如欲界天、色界天、受樂較多,唯水、陸兩界眾生受苦較重,今建水陸水陸無遮大法會拔濟之,使如亡靈超脫、祈福消災,無量功德,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一眾僧人跟著回應,就連在光孝寺門外的眾多信徒們都聽到了僧人們的聲音,也聽到了六祖的這一番話,一個個虔誠的雙手合十,跟念道。

站在人群之中,只有冷柔一個人不知所措,她不信佛,而且也不信道,此刻茫然的看著低頭念誦佛號的人群。

“小柔,這是水陸法會要開啟了,快點跟著念佛號。”院長第一次這么嚴肅的語氣跟冷柔說話,冷柔愣了一下,也只得裝模作樣的雙手合十,念著南無阿彌陀佛。

在廣場之中,就連秦宇,此時也是雙手合十,水陸法會開啟時無量功德,不管是佛教還是道教,本質上都是為了普濟世人,所以,從這一點來講,秦宇就是跟著這些僧人跪拜都沒有問題。

六祖從大雄寶殿上走下來,徑直上了大法壇,于大法壇上盤腿坐起,然后,面帶微笑的看向秦宇,說道:“小友,請上來!”

秦宇搔了搔頭,在眾多僧人和鄭家祖孫驚訝的目光中緩緩的走向大壇,這是昨天和六祖說好的,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這有好處的事情,只需要臉皮厚點,秦宇還是覺得挺劃算的。

上了法壇,六祖朝著他身邊的一個蒲團一指,秦宇就盤腿在這上面坐著,而在秦宇的腿上,小九屁股朝向六祖,躺在那里。

六祖看到小九,臉上露出會心的一笑,也沒有多言,目光轉向遙遠的天際,雙手掐了一個佛印出來,一時之間,一片金光在六祖腦后出現,金光之內,梵音繚繞,甚至隱隱有誦經之聲傳出。

秦宇離得六祖最近,那誦經之聲聽得最清楚,這經聲一出,他整個人便變得僵直,這經聲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敲打在他的心頭,震耳發聵。

“這是佛祖在雷音寺對眾佛講經,好好感悟。”六祖輕語了一句,他的話讓秦宇整個人一震,眼中閃過亮光,秦宇當下不再猶豫,靜下心神,抱元守一,讓自己陷入空明的狀態,去感悟這經文。

“開寺門!”六祖看到秦宇進入空明狀態后,臉上露出一絲贊許的神色,隨即又將目光轉向光孝寺寺門處,悠悠說道。

光孝寺的鐘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連敲了三十六下,明生法師親自走到大雄寶殿的左前方剎竿上,懸掛起了一面幡,上書寫:法界圣凡水陸普度大齋勝會功德寶幡。

此幡懸掛在高空,有十丈來高,光孝寺外的眾信徒也都能看到,看到此幡出現,這些信徒開始有序的排起隊來,等待著進入寺廟。

功德寶幡是水陸法會的一個必須儀式,在古時,掛功德寶幡可以讓方圓十里的佛眾信徒都能看到,前來參加,而到了晚上則要換成九蓮燈,夜間懸燈,是為了讓那些黑暗中無祀迷路的孤魂皆能趕來參加法會,共沾法益。

所以,看到功德寶幡掛起,這些佛教信徒們便知道光孝寺要開寺門了,水陸大會即將開啟。

明生法師升完幡后,又帶領著一眾僧人手持露水,開始在法壇邊上的蒲團灑下露水,這叫做凈水結界,整個道場都要灑到,凡是凈水說灑之處皆成結界,受凈水之功。

這一步足足進行了一刻鐘,明生法師等人才完成整個廣場的凈水,做完這一切后,明生法師帶著光孝寺的一眾僧人朝著寺門走去,幾位僧人合力將寺門打開。

“許隊,寺門開了。”

在人群的一個角落,有幾位年輕男女,他們雙手合十低著頭,卻是在低聲交談著。

“吩咐各組成員小心戒備,這次前來參加水陸法會的民眾眾多,千萬不要讓一些極端分子混進去鬧事,我先跟著進去,你們留兩組人在外面監視。”

許晴一邊吩咐身邊的下屬,一邊隨著人群緩緩走動,這一次光孝寺舉行水陸大會,她們警局可以說所有的警力都出動了,明崗暗哨,遍布在人群,上面已經下了死命令,必須確保這一次水陸大會沒有意外出現。

六祖慧能目光如炬,雖身在大雄寶殿外,但目光似乎能透過座座佛殿,看到光孝寺門口的情景,當一位四旬中年男子踏入寺廟的瞬間,六祖左手掐了一個法決,站在門口側的明生法師輕點了一下頭,朝著身邊的兩位武僧投去了一個眼神,兩位武僧一左一右,一下子夾住了中年男子,直接將中年男子帶到了一旁。

“你們干什么,我是進來參加法會的?你們想要干什么?”

男子被兩位武僧夾持住,有些驚慌失措,開始大叫起來,人群一下子出現了騷動。

“向佛者,當心地虔誠,其人心不誠,心懷歹意,我佛明鑒。”六祖坐在法壇上緩緩開口,聲音不大,但卻讓寺廟門口的眾人全部聽到。

這些來參加水陸法會的都是佛教信徒,一聽到六祖的這話,當下情緒穩定了下來,又繼續井然有序的進入寺門,至于那中年男子則是臉上露出頹廢的神情,因為兩位武僧已經在他身上搜出了一瓶汽油。

“許隊,寺廟門口,那些僧人抓住了一位意圖燃火的不軌分子,目前已經被控制住。”許晴跟在大部隊后面,所以,寺廟的一幕她沒有能看到,但是前面發生的騷動她還是感覺到了,而且六祖的聲音也是傳到了她的耳中,這讓許晴的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

這位說話的僧人到底是誰,竟然這么厲害,隔著這么遠都能看出誰心懷不軌,而且許晴發現,這位僧人的話中似乎帶著魔力,那些騷動的人群在聽到這話后,全部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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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 六祖傳法

中年男子的被抓,讓人群中不幾位男子神情變得難看起來,這幾位男子隔著不遠,相互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開始慢慢的朝著后面退去。

“許隊,發現幾位陌生男子悄悄的往回退,該不該攔住他們。”許晴的耳中的無線耳麥傳來請示。

“密切監視,讓他們先離開人群,然后再進行抓捕,記住,一定要等這些人離開了人群才可以行動,我進寺內繼續監視,四組和五組的人和我一起進去。”

許晴側頭在耳邊小聲叮囑著,很快她就順著人流走到了寺廟門口,許晴瞥了眼一旁被抓住的男子,繼續朝著廟里面走去,現在不是暴露她身份的時候,這個男子會由她的同事帶走,直接在外面車上審訊。

“院長,咱們這是要去哪?”

“前面,水陸法會是在大雄寶殿那里舉行的,你看到那功德幡嗎,咱們就是要到那里去。”

許晴一路小心觀察著,她聽到前面的一位五旬左右的老婦人和一位妙齡女子的談話后,小聲的在耳側說道:“都去大雄寶殿那里,四組分布在四周,五祖的注意搜尋可疑人物。”

不過,很快許晴就發現了不對勁,她的指令發布出去后,耳麥之中沒有任何的反映,許晴又繼續重復了兩遍,仍然是沒有人回答她。

“怎么回事,難道沒信號了。”

許晴小心的將耳垂下面的袖珍耳麥給掏了出來,手掌輕輕的摩擦了兩下,仍然是沒有一點聲響,這無線耳麥是真的沒信號了。

“該死的,怎么好好的突然沒有了信號。”許晴看著前后的人頭攢動,最后放棄了出去換一個耳麥的想法,暗道:“就這樣吧,該交代的該布置的也已經布置好了。”

其實,許晴不知道的是。不止是她,在進入光孝寺后,她的那些同事也出現同樣的問題,耳麥信號全無。無法接收到任何消息。

當然,如果秦宇在這里的話,知道許晴身上發生的事情,不會感到驚訝,那明生法師幾人先前灑了凈水,可是號稱結界的,這無線耳麥的信號被屏蔽了太正常不過了,氣場已經被截斷了。

此時前方大部隊已經抵達了大雄寶殿前的廣場,這些信徒各自找了一個蒲團坐下,等待聆聽高僧們講經。不過讓這些信徒有些疑惑的是,那些名寺的方丈、法師,為何也和他們一樣,坐在蒲團之上,七個法壇。只有一個法壇上面有一位老僧和一位年輕的男子。

“那是光孝寺的智仁法師,可為什么明生法師卻坐在下面的蒲團啊,智仁法師雖然佛法高深,但是這水陸大會不是該由明生法師來主持的嗎?”

人群中不少信徒低聲的議論,這些都是懂一些佛教大型法會的規矩的,但是眼前的一幕,很明顯不符合一般的法會規矩。

“好了。終于到了,小柔,咱們也找兩個蒲團坐下,聽大師們誦經,小柔,你怎么了?”院長正準備拉著冷柔在邊上的蒲團坐下。結果卻發現冷柔站在原地發愣,目光看向前面的法壇。

院長疑惑的順著冷柔的目光方向看去,這一看,也是愣住了,有些不相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手指著那法壇上的秦宇,驚訝道:“小柔,這不是小秦嗎?他怎么在高臺上?你不是說小秦出差去了嗎?”

院長認出了臺上的秦宇,目光詫異的在秦宇和冷柔臉上轉換,冷柔也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她哪里會知道秦宇竟然也會出現在光孝寺內,還在法壇上這么顯目的位置。

“他是說出差了,可能也是和院長您一樣,也是佛教的信徒吧,趕著來參加水陸大會,沒有告訴我。”冷柔找了一個蹩腳到自己都信服不了的理由出來,懦懦的答道。

“你呀!”院長嗔怪的看了眼冷柔,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有些事情院長我都看在眼里,都明白的,只是院長寧愿糊涂而已。”

“這些年也難為你了,小秦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不管你們倆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關系,院長作為過來人,只能告訴你,有些時候,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你明白嗎?”

院長用期翼的目光看向冷柔,冷柔被院長的目光看著有些不自在,臉情不自禁的紅了,只能硬著頭皮輕聲應了一下,院長臉上這才露出笑容,拉著冷柔坐下。

除了冷柔,還有另外一個愣在當場的人,那就是許晴,許晴和秦宇也算是老相識了,而且,對于秦宇,許晴心里是恨得牙咬咬的,甚至在她的公安局健身室內專用的沙包上,貼著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那冷酷的、拽的跟二萬五似的,取了一個非主流名字的幽冥,一個就是眼前這擺譜擺的沒邊的秦宇。

前者是讓她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嚇得眼淚都差點掉出來的混蛋,而后者則是好幾次她一些倒霉事情的發生都有對方的身影存在,總之,許晴對幽冥是怕多于恨,對秦宇則是充滿惱怒。

秦宇此刻陷入空明的狀態,六祖身后的金光和誦經之聲,早在寺廟門打開后便消失了,此時的六祖就像一個平凡的老僧,閉目盤坐在高臺之上,而秦宇則是在感悟剛剛聽到的經文。

大道同源,殊途同歸,這經文是從佛祖口中誦念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蘊含有道韻,秦宇目前剛剛感悟到了一絲,便覺得受益匪淺了,如果能完全參悟的話,那進步可想而知。

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人群大部分都已經在蒲團上坐下,六祖就好像能看到眼前的場面一般,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全場已經再無一人站著。

“汝輩六道佛子,自入道場,屢聞法要,所謂發起圓常正信,皈依一體三寶,行大乘懺悔,立四宏觀世界誓愿,而雙獲聞大乘妙戒無作之法。”

“乃至一香一花,明燈奉食,幢幡瓔珞,歌頌贊嘆,六塵供事,互遍莊嚴。無非備明法華開顯之事,究竟圓融三諦之理。”

六祖開口,甫一開口便是說起了佛法,整個廣場瞬間沉寂下來,就好像,六祖的聲音有一種特殊的魔力,吸引著眾人,包括秦宇。

在場的不管是懂佛經的還是不懂佛經的,六祖的這一段話,一下子讓所有人眼前都浮現了一片金光,仿佛真的置身大雷音寺,聽佛祖講道一般。

“諦觀一心,本不可得,隨心而造,不礙緣生,若依若正,若色若心,妙觀觀之,無非妙法。”

六祖說的都是玄之又玄的佛理,但傳到眾人的耳中就好像是翻譯了一樣,任何一個人都能聽懂,并且理解這話語中的含義。

“法隨言傳,佛義自現!”秦宇深深的看了眼身邊的六祖,他對佛經的研究不多,這幾句話傳到他的耳中卻意思顯現的一清二楚,秦宇心里感嘆了一句,這就是六祖的神通,每一個人聽到經文,都會有不同的理解。

佛家有一句揭語,叫做:萬個人心中有萬個佛,每人心頭都坐著一尊自己的佛。真正的佛法高深者,講授佛法時,就是將每個人心中的這尊佛給激發出來,佛法在心中,而不是在佛經中。

秦宇看著臺下的人聽著是如癡如醉,尤其是最前排明生法師這些高僧們,臉上的表情更是豐富,有的眉頭緊皺,有的臉露笑容,有的低眉惆悵,這些高僧們都是被六祖傳法觸動,陷入了明悟狀態。

“這是……”

秦宇的視線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眼,很快就讓他發現了一個異象,場下所有的人頭頂之上都開始飄出一縷淺淺的青煙,這縷青煙從每個人的頭頂涌出,朝著天空上方匯集,到最后籠罩了整座光孝寺。

“修齋功德,一分奉施,十方法界:

諸仙道中,抗志虛無,保守幻質,一切眾生,當愿進學無生,早蒙解脫。

諸人倫中,求名貪利,汩沒風塵,一切眾生,當愿進學大乘,早蒙解脫

一個時辰過去,六祖終于停了下來,目光慈愛的看著下面的人群,手一指,一道金光從他的手中射出,直入那青煙形成的云霧中。

“佛憐世人,如是我聞,傳《華嚴經》、《愣嚴經》、《蓮華經》、《無量壽經》、《大乘光明經》、《藥師經》,分布六壇,為蕓蕓眾生,祈福解脫,此乃無量功德,當將祥瑞。”

六祖的這句話是望向蒼穹說的,隨著六祖的話落下,那籠罩在光孝寺上空的青煙出現了變化,一陣涌動,最后有著一片片花瓣從那青煙云團中飄落下來。

“十里飄香!”秦宇眼瞳急驟收縮,看著這從天空上方飄落下來的香花,喃喃自語,全場之人,只有他一個人看清了這香花出現的全部過程,其他的人都沉浸在感悟佛法中,不過,就算這些人保持著清醒,也沒法看到青煙,那是人氣,秦宇也是用了望氣訣后才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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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3 16:05:4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八十九章 冷柔的變化

一縷縷的香花從天空飄下,落在秦宇的肩上,落在六祖的身上,落在下面眾人的身上。

“醒來!”

六祖一聲輕喝,這一聲輕喝傳入下面眾人的耳中,不吝于一聲當頭棒喝,臺下之人紛紛從感悟之中醒悟過來,當這些看到身上的香花時,再看到上空正在飄落下來的香花,一些了解過水陸法會的信徒們,一個個臉上露出狂熱的表情,朝著高臺之上的六祖跪拜。

十里飄香,真佛傳法,凡聆聽之人,百病消災,這是水陸法會第一屆舉辦之后,某位大師留下的評論,這些信徒都是虔誠的佛教徒,都聽說過這句話,當看到上空的香花,這些信徒已經把臺上的六祖當做真佛了。

現在,這些信徒也終于明白,為什么那么多寺廟的高僧會坐在下方,和他們一樣聆聽臺上的法師誦經,原來這高臺之上坐著的竟然是真佛,真佛面前,那些大師也只能算是信徒。

“謝祖師解惑。”

“多謝六祖傳法解惑。”

第一排明生法師還要其他寺廟的法師,全部站起身,恭聲向高臺上的六祖行佛禮,六祖笑看眾人,手一指其他六法壇,道:“爾等登壇吧。”

水陸法會,共有七壇,每一壇都要有法師在上面誦經,誦念的正是六祖先前開口念到的那六本經書。

明生等法師得了六祖的法令,沒在猶豫,很快,其他六座法壇都有了一位法師上壇講經,一時之間,整個廣場梵音繚繞,眾多的信徒分批坐在七個法壇下面,當然,人數最多的。還是六祖下方的法壇。

只是,六祖念誦完起始經文后,便開始了閉目入定狀態,一動不動。這讓那些想要再聆聽六祖講經的信徒們有些失望,最后只能無奈的轉移到其他六壇去。

不過,這可苦了高臺之上的秦宇,六祖可以一坐一整天,但是他不行啊,此刻,秦宇眼顧四盼,就是想找一個地方溜下臺去,他在這,尿都有些憋急了。

“小友可自便離去。只要落日之后,回到這法壇即可。”六祖沒有睜眼,但卻像能看到秦宇此時的狀態,開口說道。

聽了六祖這話,秦宇如逢大赦。向著六祖告了聲歉,飛快的溜下法壇,朝著一旁的解手的地方走去,只是,秦宇沒有看到的是,當他溜下高臺時,有兩位女人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其中的一位緩緩的跟了過去。

“舒服。”

從解手的茅廁出來,秦宇爽快的呼了口氣,坐在六祖身旁雖然對于他的境界感悟確實是有幫助,但是實在是太枯燥了,埋頭苦修這種事情,秦宇覺得還是留給那些高僧去吧。這樣的修行不適合他。

“相比起佛教弟子,道教弟子就要幸福的多了,可以娶妻生子,這兩種完全不同的修行路,各有千秋。到底誰更好,還真是說不清。”

秦宇搖了搖頭,這問題現在還不適合他思考,正當他準備朝原路返回的時候,一抬頭,卻看到了冷柔站在了他前面不遠處。

“冷柔?你怎么也?”秦宇有些驚訝,冷柔怎么會出現在光孝寺內,難道她也是一位信佛者,不過秦宇心里覺得不可能,要是一個信佛者,不可能當初還會做那事情,在佛規中那可是大戒。

“我陪院長來的,院長是虔誠的佛教信徒。”冷柔開口給秦宇解釋了。

“哦,原來是院長啊。”秦宇點了點頭,這才覺得正常,不過,剛點過頭之后,他的表情突然一下子給愣住了,看向冷柔:“院長來了,那看到我了?”

“看到了,院長還問我,不是明明說你出差了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冷柔如實答道。

“那你怎么回答的?”秦宇緊張的問道,要是冷柔回答的不好,這演戲不就是要被拆穿了嗎。

“我胡亂編了一個,不過院長不信,院長她早就猜出來了,只是故意不說而已。”

冷柔手將額前的秀發往上縷了下,這個動作是她每次心里煩躁的時候,下意思的小動作,不過配合上她的嫵媚相貌,落在其他男人眼里,就是無限風情了,至少眼前的秦宇都有些忍受不住的輕咽了下口水,將目光轉向了一旁,不敢看向冷柔。

“這真是一個妖精,一個下意思的舉動,都這么的充滿了嫵媚氣息。”秦宇心里嘀咕了一句,眼睛沒有看向冷柔,直接開口問道:“那現在怎么辦?”

既然已經被拆穿了,那么也就不需要再和冷柔扮演情侶了,想到這,秦宇松了一口氣,欺騙一位善良的老人,秦宇心里也是有一些愧疚的,雖然,這個欺騙是帶著善意的。

冷柔看到秦宇的神情變化,臉上閃過一絲哀怨的神色,秦宇聽到不用再和她扮演男女情侶,臉上流露出來的竟然是解脫的神情,難道她就是什么毒蛇猛獸嗎,讓眼前這男人唯恐避之不及。

“既然已經不需要演戲了,那么我想秦先生也不需要我去照顧翹翹了,也可以另外去招一個店員了,至于昨天學車的學費,我會在過段時間還給秦先生。”

冷柔這話帶著一絲賭氣成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總之,看到秦宇一副如釋重擔的表情,她的心里就很不爽,雖然,她現在身上全部的家當也就兩三千。

“我現在身上錢不夠,所以,學費的錢只能等過段時間還你。”冷柔看到秦宇的驚愕表情,又補充了一句。

“這又是鬧哪樣啊?”秦宇心里嘀咕了一句,好好的,怎么突然又提到這個,他沒說錯什么話啊。

“冷柔,這個咱們雖然不用演戲,但是你也知道,翹翹在廣_州,除了我,就和你親,有你照顧她,我也比較放心,翹翹也會很開心,另外我要是開店后,有時候肯定不能一直守在店內的,這店必須要交給一個我信的過的人來幫忙看著,你要是不來,我一時去哪找人。”

秦宇有些無奈,只能給冷柔說好話,確實,除了冷柔,他一時是真的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既可以在他不在的時候,幫忙看店,有可以照顧翹翹,就說昨晚,秦宇在光孝寺過夜,就是打電話讓冷柔去接的翹翹。

“你覺得我可以信賴?”冷柔聽了秦宇的話,幽幽的問道。

“當然,不可以信任,我怎么可能會讓你幫忙照顧翹翹,還費勁心思的讓你學開車。”秦宇點頭確定道。

“那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繼續幫你照顧翹翹。”

冷柔臉上終于露出笑容,這一下子態度轉變之快,讓秦宇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在心里感慨一句,“這女人的脾氣變化,男人們根本就猜不透。”

其實,秦宇不知道的,冷柔會突然態度改變,完全是因為他的那句信賴她,再加上冷柔也確實是很喜歡和疼愛翹翹,也舍不得和翹翹分開,先前不過是氣話,一說完之后,自己心里也有些后悔了。

不過,冷柔要是知道秦宇心里的真實想法,可能臉上就不是露出笑容了,而是拿板磚直接把秦宇給撂倒了。

秦宇之所以會說信賴冷柔,原因其實很簡單,冷柔的整個心思就在孤兒院身上,只要孤兒院還在,秦宇就敢放心的將店交給冷柔看管,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有孤兒院在,秦宇是放一萬個心。

“對了,你為什么會出現在法壇上面,我聽院長說,那是高僧才能上去的,而且院長說臺上那位高僧是真佛,那天降香花就是真佛的標志。”

冷柔有些好奇,她知道一點秦宇的事情,不過那也只是和道教有關,怎么又和佛教扯上了關系?

“我也是被硬拉上去的。”秦宇無奈的搖了搖頭,六祖的邀請,他不好拒絕,而且從六祖昨晚對他說的話中,他感覺似乎應該還有什么事情等著自己,而且還是好事情,這是秦宇的直覺。

秦宇和冷柔兩人重新回到大雄寶殿前,而在人群中的許晴看見秦宇和冷柔兩人出現,暗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孤男寡女的,在寺廟內消失了半個小時,肯定是沒干什么好事情,也不怕佛祖怪罪。”

對于冷柔,許晴也有印象,那是在太子酒店,因為翹翹被人販子拐走,當時這嫵媚的不像話的女人和眼前這男人好像還不是很熟,沒想到這才過去多少時間,兩人就勾搭上了。

“果然,在那地方出來的女人,也都沒幾個正經的。”許晴因為惱怒秦宇,連帶著對冷柔的感觀也同樣的受到了影響。

“我回院長那邊去了。”

“恩,晚上還要麻煩你去接下翹翹。”

秦宇點了點頭,冷柔便走回了院長身邊,院長也看到了秦宇,朝著秦宇笑了一下,秦宇也點頭回應,然后才走回法壇,重新在六祖身側蒲團坐下。

“和小秦說開了?”院長將視線轉回冷柔身上,笑吟吟的問道。

“院長,我只是和他談了下關于翹翹的事情。”冷柔被院長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小女兒姿態的輕跺了下腳,低聲答道。

“好……好,院長我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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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六祖真正的大禮

是夜,大雄寶殿之前,燈燭通明,不過各壇的法師已經撤去,信徒也有大半都離開,這個天氣可正是高溫之際,一天坐在露天之下,也都有些疲倦了,水陸法會要舉辦七天,累壞身體反而不好。

而且不少僧人也勸說信徒們離開,只有三三兩兩的狂熱信徒還是不愿離去,就著幾個蒲團直接躺在上面休憩。

微風清徐,說來也奇怪,這夏夜夜晚,本該是蟲子飛鳴的,但是在大雄寶殿的廣場上,卻是不見一只飛蟲,唯有不少飛蛾,也沒有撲向四處的蠟燭,反而是繞著那高懸在剎上的九蓮燈。

功德幡在入夜之時便換成了九蓮燈,畢竟,這水陸法會普濟的是眾生,這眾生包括了陽人,也包括了陰魂。

法壇之上,六祖已經靜坐一天,那些離開的信徒,在離開前都朝著六祖行了佛禮,六祖也是坦然受之。

秦宇看著趴在蒲團上的小九,六祖靜坐了一天,小九卻是睡了一天,而且還打著鼾聲,秦宇都不知道小九是不是故意的,這鼾聲極其有規律,又剛好只有六祖和他能聽見。

秦宇甚至猜想,小九是不是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小小的報復一下六祖,以小九的性格,這種事情還真是有可能。

臨近午夜之際,正當秦宇也有些搖搖欲睡之時,驀然,一陣陰風徐來,一下子讓秦宇打了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而與此同時,眼睛閉了近一天的六祖在此刻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和秦宇一起,目光看向了前方。

在秦宇和六祖兩人眼中,正前方,一盞紅色的燈籠緩緩的朝向他們飄來,當燈籠到法壇下方不足三丈位置處。秦宇才看清,原來這燈籠并不是飄著的,而是由一位穿著黑袍的人提著,只是這人全身都在黑袍之內,和夜色融合在一起,秦宇一時才會沒能看清。

“聞此地舉辦水陸法會,特意前來聽師傅講授佛法。”

黑袍男子將手上的燈籠一拋,燈籠直接飄向了那九蓮燈上,竟是掛在了九蓮燈下方。

“坐!”六祖開了一口,黑袍男子這才就在地上找了一個蒲團坐下。而偏偏在黑袍男子邊上,就有幾位信徒在休憩,但是這幾位信徒好像沒有察覺到黑袍男子的出現,沒有一個人睜開眼睛看一眼。

黑袍男子坐下沒多久,又有一盞紅燈籠飄來,這一次來的人不少,秦宇還聽到了幾聲小孩的玩鬧笑聲,還有大人的責罵聲,待燈籠走進。秦宇才看清,這應該是一家幾口人,這一家人也是朝著高臺上的六祖拜了一拜,然后將紅燈籠拋向九蓮燈上。找了幾個蒲團坐下。

直到午夜,越來越多的紅燈籠掛在了九蓮燈下方,而下方的蒲團空位也差不多坐滿了夜晚來的人。

“如是我聞……”

六祖再次開口宣揚佛法,講經誦道。如同白晝一般,只是,這一次。六祖講的卻是地藏菩薩經,秦宇望著臺下,臺下的人迥然出現兩種狀態。

那些休憩的人仍然在休憩,絲毫不受六祖的經文影響,而那些夜晚到來的人則是聽得如癡如醉,一個個如聞仙音,神情虔誠。

“這才是水陸法會,白天普濟世人,入夜則超度亡魂。”

秦宇心里感嘆,這些夜晚出現的人全部都是陰魂,因為某些原因未能去地府投胎。

這些陰魂都是受九蓮燈吸引而來,九蓮燈又叫聚陰燈,所有陰魂看到九蓮燈,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一盞明燈,都會朝著九蓮燈所在的方向而去,所以,很多僧人或者道士如果是給某家人的祖先或者其他亡靈做法事的時候,一般不會掛九蓮燈在高空,而是掛一件亡者身前的舊衣,原因就是因為九蓮燈會招引來附近所有的陰魂,九蓮燈只有在大型的超度法會上才會出現。

六祖這一次講經,一直到寺內第一道鐘聲響起,才戛然而止。此時,正是丑時剛盡,寅時剛至,天際開始緩慢的由黑夜向白晝轉化。

六祖誦經聲停止,眾多陰魂才恢復清醒,全部起身朝著六祖深深鞠了一躬,道:“感謝法師超度之恩,吾等這就前往地府投胎。”這些陰魂說完,又召回九蓮燈上的紅燈籠,準備離去。

“去地府何須如此麻煩。”六祖緩緩開口喊住了眾陰魂,眾陰魂不解,將目光看向六祖,而六祖卻是將目光看向秦宇,笑道:“小友身為陰間監察使,自有溝通陰陽兩界的方法,何不送諸位陰君一程。”

六祖的話讓秦宇愣住了,而隨即就是一陣狂喜,秦宇終于明白六祖到底是想要給他什么機緣了,原來是在這里。

陰間監察使的職責就是將逗留在陽間的陰魂送回陰間,可秦宇自從成為陰間監察使后,就沒有完成過一次職責,這陰魂相對陽間的范圍來說,比例還是太少了,而且秦宇也沒有盡心的去尋找,想要的是順其自然。

看著臺下的數千陰魂,秦宇激動不已,這六祖送給他的這份大禮確實是不小啊,秦宇還記得那位陰差的話,每送一位陰魂回陰間,便可以獲得積分,當積分達到一定的程度,可以兌換許多東西,甚至連陽壽都可以。

“多謝六祖。”秦宇站起身,朝著六祖表示感謝,他也不矯情,這份大禮他沒有理由不收。

秦宇謝過六祖之后,目光看向臺下眾多陰魂,左手緩緩張開,那掌心之處,一個特殊的印記閃耀著光芒。

“吾以陰間監察使者之名,開啟陰間之門,送諸君回歸陰間,從此,塵歸塵、土歸土,愿諸君早日投胎轉世。”

秦宇掌心之中的監察使印記綻放出道道光芒,再前方上空組成一個六芒星陣,這六芒星陣出現,整個廣場的氣場一下子變得陰冷起來,那些休憩的人們,有不少人因為陰冷又蜷縮起了身體,但是,就是沒有人醒過來。

六芒星陣閃現了有一分多鐘,星陣的中心處,開始出現一個黑點,等黑點稍微變大一點后,才知道,原來是一個漩渦,漩渦在緩慢的擴大,到最后形成了一個一丈見方的猶如黑洞一樣的旋轉漩渦。

“諸君請進吧。”

秦宇手平攤著指向漩渦,那些陰魂看到漩渦出現,臉上露出喜色,又朝著秦宇鞠了一躬,開始井然有序的排隊走向漩渦之中,最后都消失在漩渦內深處不見。

“陰間之門關閉!”等到所有的陰魂都進入陰間之后,秦宇雙手結了一個手印,漩渦又慢慢變小,最后重新變成一個點,消失在六芒星陣之中,而六芒星陣再次分散成幾道光芒,射回秦宇的掌心之中。

“兩千四百積分。”當這六道射線收回,秦宇的腦海里突然冒出這么一個數字,秦宇愣了一下,隨即就是一喜,他反應過來后明白,這就是那陰差提到的積分了。

這一次他一下子送進了近兩千陰魂進入陰間,而積分卻有兩千多,這說明,積分不是按照陰魂的數量來算的,秦宇心里推算了一下,應該是每個陰魂都至少算一積分,但是其中可能有些陰魂不止一積分,但是到底怎么個計算公式,他現在還沒有徹底推算出來。

不過,秦宇知道,等這水陸法會結束后,他的積分至少應該會上萬,水陸法會可是要連續舉辦七天的,剛剛這近兩千的陰魂只是這附近離的最近的陰魂,越到后面,就越會有遙遠處的陰魂趕來。

一萬積分,秦宇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召喚那陰差詢問下,這積分兌換東西的詳細清單。

“小友去休息吧。”六祖看出秦宇臉上的興奮,手持蓮花入定法印,再閉上眼睛前,最后對秦宇說道。

“那小可先告辭了。”秦宇朝著六祖行了一個佛禮,走下法壇,往居住方向的禪院走去,小九跟在秦宇的腳邊,一人一獸很快就消失在黑夜深處。

“千年的布局,萬載的執著,孰對孰錯?”六祖望向秦宇消失的方向,眼神變得深邃,臉上第一次出現了一縷迷惘的神色。

秦宇回到禪院,這一睡是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昨晚回到禪院后,他原本是想召喚陰差的,但一想到這里是佛寺,覺得還是算了,等水陸法會結束再說。

秦宇正在洗漱的時候,房間內的手機響了起來,秦宇隨便抹了幾把臉后,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孟瑤的父親,自己未來老丈人孟豐的電話。

“伯父。”秦宇接通電話,開口道。

“秦宇啊,你現在是不是在光孝寺?”孟豐在電話那頭,直接朝著秦宇問道,聽語氣,似乎有些緊急。

“恩,我在光孝寺參加水陸法會,有什么事情嗎?”秦宇疑惑,難道自己未來老丈人也關注這法會?

“我聽他們說,昨日那個講經的是真佛,是禪宗六祖慧能借身傳道,你給我交個底,這事情是不是真的?”

“恩,是的。”秦宇頓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六祖現身,已經在國內寺廟中的那些高僧層傳遍,這消息只要有心打聽,就可以知道。

不過,讓秦宇有些好奇的是,自己未來老丈人每天那么多公務,怎么會突然關心起這事情來?

“我知道了。”孟豐從秦宇嘴里得到答案后,直接掛掉了電話,秦宇拿著手機,聽到嘟嘟聲,有些哭笑不得,打個電話來,就是為了問他這個,又這么匆忙的掛電話,自己這未來老丈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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