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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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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蔚泠 -【霸君憐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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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15 11:10:2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白早兒懷中抱著愛貓咪咪,和往常一樣,在午後時分由麋秋陪同,悠哉地走向涼亭。

看到杵在涼亭中的人影時,白早兒不覺頓了下,才繼續行進。

金釧芝早就等不及了,她從一睜眼就忙著注意湟居是否有異常的狀況,但等了半天,卻什麼動靜也沒有,因此她不待白早兒主動來尋,看準時間便迫不及待地來探聽消息。

“你可來了。”金釧芝對她仍不掩不耐煩的神情。

白早兒對不請自來的金釧芝淡淡地笑了笑,“表妹,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嗎?”

金釧芝的表情一凝,“裝傻?你該不會忘了我昨天與你打的賭吧?”

“喔,你說的是那件事啊。”白早兒故作恍然。

她本沒打算這麼快就把這個打擊傳遞給金釧芝知道的,不過,既然她已經等不及,她也只有讓她得償所願了。

“怎麼?難道你沒照我的話去做嗎?”金釧芝眯著眼道:“莫非你要反悔?”

“那倒不是。”白早兒聳聳肩,“雖然這事對我實在沒好處,不過既然做了承諾,我就會貫徹到底。”

金釧芝沒聽出她的弦外之音,急問著,“你問了?那湟哥怎麼說?”

“他什麼也沒說。”

白早兒說的也算是事實,昨夜玉湟從頭到尾未曾對她的提議表示接受與否,只是非常用力地給了她一個再也不敢擅提此種事情的“教訓”,現在一想起來,還覺得兩腳發軟呢。

“什麼意思?”金釧芝不解,卻直覺地不喜歡白早兒那種雙頰微紅、眼角含春的神態,讓人很想撕掉她嘴邊那神秘且意味不明的微笑。

她怎麼可以笑得那麼幸福?難道自己所促使的打賭沒有造成她與湟哥之間的齟齬嗎?

“意思就是,湟不打算接受你,雖然很遺憾,但還是必須請你遵照約定,從此不再提起此事了。”白早兒簡略地道,因為她相信“親愛的表妹”不會想聽她重述昨夜的“盛況”的。

“你……你胡說!”

金釧芝不願意接受她的一面之辭,不願承認玉湟不但不接受她,甚至對白早兒也沒有任何處置,這完全不是她預先設定的結果啊。

白早兒看著她,好笑地說:“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又何必跟我打這個賭呢?”

“你……”金釧芝惱怒地瞪著她,“你一定是沒有照我的條件去做對吧?若真是如此,那我也沒必要遵守什麼約定了。”

白早兒見她有意耍賴,不悅地道:“既然我說的話你不相信,又何必打這個賭呢?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哼!誰知道你到底有沒有照約定去做,又沒有證人,隨你怎麼說都可以。”金釧芝也不怎麼高興。

白早兒揚了揚眉,點點頭,“你說得也對,這麼說,如果湟來跟你說,你就會相信了吧?”

金釧芝心中一驚,“這跟湟哥有什麼關係?”

白早兒理所當然地睜大眼睛,“他是證人啊!你不是想要個能證實我的說辭的人嗎?”

“我……”金釧芝無言以對,若是讓湟哥知道了她所做的事,她會有什麼下場?

“怎麼樣?”白早兒一雙大眼無辜地看著她,“或者,你還有別的辦法?”她是不會讓她就這麼混過去的。

對於妄想分享她夫婿的女人,她當然要想盡辦法驅逐。

“沒有又怎麼樣?!”金釧芝惱羞成怒地道:“湟哥的妻子本就應該是我,現在我願意和你共侍一夫,已經是很寬容了,別因為我沒表示什麼,就以為我好欺負,玉莊主母的位責還輪不到你來坐!”

“果然是你。”

玉湟的聲音突然傳出,白早兒與金釧芝兩人分別一喜一驚。

驚的當然是心虛的金釧芝,而喜悅的白早兒則飛也似的投入他的懷中。

“湟,你怎麼來了?”白早兒問話的笑顏燦爛得有如陽光一般。

“我的夫人都要把我讓給別的女人了,我能不來嗎?”玉湟一手摟著她,意有所指地道。

“人家沒有啦!”白早兒撒嬌地抗議,接著又小小聲地補充,“我哪還敢啊。”

“不敢就好。”他也滿意地附在她耳邊,輕囈著她細嫩的耳垂。

“哎呀!你……”白早兒搗著耳朵,不悅地瞪了他一眼,“這裏還有別人啊。”

“那又怎麼樣?”玉湟才不在乎這些,“如果是識相的人,在這個時候就應該知道要問遠一點,別淨做些惹人嫌的事。”

玉湟的眼神很明顯地透露,金釧芝就是那個不識相的人。

“湟哥……”金釧芝顯然還是不打算退讓,在人家擺明瞭不歡迎的時候,依舊一副想糾纏到底的模樣。

玉湟握著白早兒的手,冷冷地看著她,“我早就說過,我只會有一個妻子,就是早兒,你用不著再多費心思想搞怪,我絕對不可能接受你的。”

“搞怪……”金釧芝臉上一副深受打擊的神情,她的愛戀全被視作別有用心,這讓她怎麼也無法釋懷。

“湟,”白早兒扯了扯玉湟的衣袖,金釧芝的表情讓她覺得有些不忍,“你別這麼說嘛。”

玉湟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有些人如果不對她嚴厲一點,就不會明白自己的本份,我這麼說也是對她好,若她不能早些醒悟,光是妄想著不該屬於她的,是無法得到幸福的。”

看著兩人相對微笑時的柔情蜜意,金釧芝雙手緊握,幾乎刺痛了掌心,怒恨滿滿地射向白早兒,那帶著惡意的眼神,讓後者不覺偎向了玉湟。

“我們不是說好,不能告訴湟哥的嗎?”金釧芝指控地道:“你不守信用!”

“我沒有啊!”白早兒不堪誤解,反駁她,“我真的沒有告訴湟,是……是他自己猜到的。”

“胡說!你胡說!”金釧芝厲聲大喊。

“我從不信口胡言的。”白早兒摟著玉湟的手臂,“不信你可以問湟啊!現在我可有證人了。”

再抬頭望著玉湟,她問:“湟,我說得沒錯吧?”

玉湟看著她的眼眸中有著淡淡的笑意,“當然了,你說過我很聰明的,這麼簡單的事,我怎麼會猜不到呢?”

再看向金釧芝時,他眼中的暖意盡數消退,“我已受夠了你的興風作浪,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娘的遠親,我是不會收留你這麼些年,甚至任你自以為是主人地任性妄為,不過現在看來,你似乎不太想再待下去,王莊也不歡迎你,我更沒有必要再忍受你。”

“不……”金釧芝發現玉湟有意將她驅逐出莊,驚得全身顫抖,“你不能趕我走!”

“不能?”玉湟嘴角勾起一抹會讓人全身發涼的微笑,“我保證可以,你要不要試試?”

“湟,你別這樣,”白早兒不忍見金釧芝就這麼被趕出玉莊,勸解地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不用因此就把她趕出去啊。”

玉湟冷淡的態度在轉向白早兒時,盡數轉存溫柔,“早兒,對於會對玉莊構成傷害的人,我有儘早除去的義務,否則,若是等到真的發生什麼事,那就來不及了。”

“可是……”白早兒還是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不用你多管閒事!”金釧芝不願接受白早兒的同情,但讓玉湟無情地橫了眼,便心虛地把其他的話咽了回去。

玉湟明白妻子的善良,因而道:“好吧,我暫時還是讓她留在莊裏,並且儘快為她找個婆家嫁過去,這樣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他從來不因任何人改變決定的原則,輕易地被白早兒推翻掉。

“嗯,謝謝你,湟,你真好。”白早兒開心地對著他笑。

“不用謝我,我這麼做,不光是為你。”不過能看到她這樣的笑容,卻是他最大的收穫。

玉湟對金釧芝說:“看在早兒和小妹的份上,我暫時不處置你,不過你最好安份守己一點,別再想興風作浪,否則,下回我絕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你。”

說完,一手攬著白早兒離開。

而佇立在原處的金釧芝,則兩眼透著陰狠的神采。

“白早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ZZ ZZ ZZ

白早兒踩著輕快的腳步走向湟居的書房。

今天麋秋拉著弋羅的手來到她的面前,說他們已決定要成親,身為主母的她,自然該為他們作主,立即迫不待時地來找還忙著公務的玉湟。

算一算,廣青與玉研這一對,應該也進展得差不多了,說不定她可以從旁稍微推一把,乾脆讓兩對一起行禮,也會熱鬧一點。

急著尋求支持者的白早兒,匆匆忙忙地快步走向目的地,卻沒有注意身後跟了一道鬼祟的身影。

來到書房門外的白早兒,正想抬手敲門,但門內隱約傳出的談話聲,讓她遲疑了一下,熟悉的聲音讓她意識到內容似乎與她有切身的關係。

“廣青,白氏布莊現在的情形怎麼樣?”

“爺請放心,自從我們派去的掌櫃接手掌控營運的方式之後,現在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沒什麼好擔心的。”

“那就好。我岳父他們對這樣的安排有沒有什麼意見?”

“目前的狀況形同架空白老丈人的權力,不過,他倒是沒有表現什麼不滿……其實,他也應該瞭解現在這樣的安排,對他、對白家都是最好的,只要他夠明智的話,是不會多說些什麼的。”

“只不過,這樣對爺可能會有些不利,如今外界盛傳咱們玉莊用以大吃小的方式,兼併了不少商家,認為對方的經營不善是我們擴張勢力的手段,若是這樣的話傳到夫人的耳中……”

“無所謂,我想她應該會明白的。清者自清,外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也管不了那麼多……”

架空?

為什麼會這樣?

白早兒只聽到他們前半段的談話,過度的震驚讓其後的對話都無法進入她的意識中。

她一直以為爹爹的布莊在湟的協助下,早巳恢復至以往的營運,但若依她方才所聽到的片段,布莊似乎並不在爹爹的掌握之中,而是完全由王莊來操控。

白早兒完全亂了心緒,她雖然不懂那些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但光就常識來判斷,布莊在玉湟派人監控之下,爹爹是無法掌權的。

那麼,這代表什麼呢?

玉湟雖說將布莊交還給爹爹當作她的聘禮,卻還是落入了玉湟的控制中,等於不費吹灰之力,就人財兩得了。

不,她不該這麼想他的。

白早兒惶惶然地抱著自己,如果她這麼想,等於否定了他們之間所有的情感,湟對她無微不至的呵護,是每個人都親眼目睹的,若這只是他在演戲,她也

願受騙上當,而不要揭開事情的真相。

她想進去把整件事問個清楚,卻又有些害怕,怕事情真如她所想像的,也怕湟連騙她都不願。

她該怎麼辦?

就在遲疑躊躇之間,白早兒沒有發現原本隱藏在暗處的金釧芝,已漸漸接近了她。

“白早兒,我要你死!”

突來的叫喊聲,讓白早兒受驚地回首,眼看著金釧芝手持匕首,快速地沖到她面前,銀光一閃,一股涼意逼上心頭,伴隨而來的是刺骨的劇痛!

“啊……”

“對了,廣青,我前幾天要你去辦的事,怎麼樣了?”玉湟在得知白氏布莊的現況後又問。

“已經上路了。”廣青答道:“爺下令之後,我便立即以飛備傳書,將這個訊息送過去,安排兼程趕路,大約再兩、三天的時間就會到了。”

玉湟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好。”

“爺吩咐下來的事,屬下自然必須全力以赴。”廣青瞧著他,曖昧地道:“待夫人知道爺為她這麼用心的話,一定會很感動。”

玉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他的笑容只為白早兒而展現,“我只是想讓她開心而已。”

簡單的一句話,已說盡了他的心情。

“啊……”

突然的一聲驚叫,讓書房內的兩人立即站起。

“這是……”廣青還在遲疑,玉湟卻已沖向書房門口。

“是早兒!”

他絕對不會聽錯她的聲音,而叫聲中夾雜的驚恐,更緊緊地揪住他的心。

倉卒地把門打開,映人眼中的是一幕讓他幾近瘋狂的景象。

白早兒勉強閃過了第一擊,卻因分毫之差,而被劃傷了左上臂,鮮紅的血泊泊地流出傷口,染紅了她身上潔白的綢衣。

“住手!”

玉湟怒吼著,沖向已搖搖欲墜的白早兒,牢牢地將她護人懷中,一面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還想進擊的金釧芝。

“你做什麼?”他雙目泛紅地怒視著她,恨不得將膽敢傷害白早兒的她殺死。

“哈哈哈!”已陷入瘋狂狀態的金釧芝,披頭散髮地大笑著,手裏抓著染上鮮血的匕首,漫無目標地揮舞著,一面大喊,“這還用說嗎?我要殺了她!我得不到的人,任何人也別想得到!她敢拍我的男人,就要有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這個瘋女人!”

玉湟現在非常後悔當初他為什麼要顧及白早兒的心情,一念之仁地留下金釧芝,若他當時堅持己見,馬上把這個女人趕出玉莊,今天早兒也不會因此而受傷了。

“唔湟……好痛……”白早兒喘著氣,低喃著。

玉湟立即低頭探視她的情況,他小心翼翼地摟著她,生怕不小心碰著了她的傷處。

“早兒,你還好吧?傷著了哪里?”他一臉憂心地望著她。

“我……我的手……好痛喔……”

此時廣青已擒住半瘋狂的金釧芝,並奪下她手中的匕首。

“爺,該怎麼處理她?”廣青請示道。

玉湟憤恨地瞪了金釧芝一眼,“把她關到柴房去!快請大夫來!”

“是。”廣青立刻帶著金釧芝離開,但她卻拖著腳步不願離去。

她一面高聲喊道:“湟哥,我是愛你的啊!不要趕我走!我要留在你身邊,我不要離開你!都是那個女人!都是她害的!都是她……”

金釧芝無法掙脫廣青的箝制,喊聲愈來愈遠、愈來愈遠……

玉湟則根本不理會半瘋的金釧芝,緊急處理著白早兒手臂上的傷,”面柔聲安撫,“別緊張,大夫馬上就來了,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因為失血而有些恍惚的白早兒,覺得應該是他比較緊張,想安慰他,右手卻沉重得完全無法動彈。

“湟…”

玉湟馬上握住她的手,“放輕鬆點,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的…”

他不斷地重複同一句話,也不知是在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

“湟,她……她好可怕……”

她縮在他的懷抱中,讓他的溫暖消除因金釧芝揮舞著匕首向她沖來的那一幕所帶來的寒意。

“別怕,我在這裏,她傷不了你的。我不會讓她再出現在你面前了。”玉湟向她保證。

白早兒這次沒有再為金釧芝求情了,一個不懂得感謝的人,是不值得她”再地以德報怨的。

“湟,我好冷……好冷……”白早兒覺得眼前一片黑霧逐漸籠罩她的視線,讓她快要看不清心愛男子的容顏,並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顫。

“早兒,會冷嗎?”玉湟將她摟在懷中,想以自己的身體為她取暖。

大夫怎麼還不來?極度的擔憂,讓他全身也幾乎無法自製地顫抖起來。

她已握不住他的手,沉重的身體好像正將她不斷地往下拉,好怕再也看不到他,在這個時候,她才知道,不管他究竟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她都同樣深戀著他,如此深摯的情感,世人曾賦予它一個美麗的名字,就是─愛。

她愛他。

“湟,我……”領悟的瞬間,她知道必須告訴他這份感情,卻已沒有足夠的氣力,她陷入了昏迷。

“早兒,不……”悲愴的呼喊由王湟的口中傳遍了整座玉莊,那極度的悲與痛,讓聽聞者都不禁為之震撼。

在陷入黑暗之際,白早兒也看到他痛不欲生的神情,該滿足了,如果他會對她如此在乎,那麼,他一定是愛她的。

一定是的……

ZZZZZZ

“早兒怎麼樣了?為什麼還不醒過來?!”玉湟坐在床沿,緊緊握著白早兒的右手,頭也不回地質詢玉莊的專屬大夫。

章大夫向他稟告,“爺,夫人只是受到一點皮肉之傷,沒有大礙,主要是因為受了驚嚇,只要讓夫人好好休息”晚,應該就會沒事了……”

“應該?”玉湟打斷他的話,怒聲說:“我不要應該!我只想知道,早兒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玉湟的吼聲已經嚇壞了不少人,通常只要他一個眼神,就能讓旁人噤若寒蟬,因此,根本沒有人見過他這麼氣急敗壞的模樣,也不曾見識他大吼大叫,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莊主絕對非常、非常地在乎他們的莊主夫人。

廣青在驚恐的章大夫肩上安撫地拍了拍,道:“說話直接一點,明確地把夫人的情況說清楚就好,爺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我可不想看到你因為說錯幾句話,就被趕出莊去。”

他也知道啊!章大夫懊惱著自己的倒楣,平時待在莊裏大概是太輕鬆了,所以老天看不過去,才會給他安排這個可怕的狀況。

“爺,我認為夫人可能是因為有了身孕,所以有些體力不濟……”章大夫剛把話說了一牛,又被玉湟打斷。

“你說什麼?!”玉湟驚嚇地瞪著沉睡中的白早兒,“早兒……她……她有身孕了?”

“是啊!”章大夫有些訝異地道:“爺,您不知道嗎?夫人已有一個半月的身孕,可能是懷孕的徵兆還不太明顯,所以夫人也沒有注意到吧。”

“早兒……懷孕了……”玉湟就這麼發起了愣,這個過於意外的驚喜,竟讓他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爺,恭喜您了!”廣青立即祝賀道。

“啊……我……”玉湟愣愣地握著白早兒的手,“早兒,我們有孩子了……你知道嗎?這麼一個好消息,你應該要和我一起分享的,快醒來吧。”

廣青拉著章大夫走了出去,將這裏留給他們夫妻兩人。

玉湟不斷地在白早兒的耳邊低語著,希望能讓她快些清醒;

“嗯……”不知過了多久,白早兒終於有些反應了。

“早兒!早兒!”他輕喚著她的名字,“你醒了嗎?”

“湟…”微眯著眼,她似乎接收到他的焦慮,但此時她心頭回蕩的,卻是她在意外發生之前,於書房外所聽到的那件事。

“早兒,還有哪里覺得不舒服嗎?”玉湟關切地問。

“我要爹……還有娘……”她無法直接問他,只有轉而向爹娘求證,若不把這件事弄明白,她實在是無法安心啊。

而玉湟卻誤以為她是因為金釧芝帶來的衝擊,才想尋求雙親的安慰,因而將她穩穩地摟在懷中,“放心吧!岳父、岳母馬上就到了,而且,還有我在你身邊啊,不用害怕,沒有人能再傷害你了。”

“嗯。”白早兒沒有解釋他的誤會,只是依偎在她最熟悉的胸膛,再次沉沉睡去。而他沒有放鬆環著她的雙臂,只要能讓她開心的事,他都會義無反顧地去做。因為,這是他表達情感的唯一方式。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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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15 11:10:35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白早兒坐在床榻上,臂上的傷根本算不了什麼,但自從她昨天清醒過來之後,玉湟就嚴格限制她不准下床,所有的需要都由糜秋與婢女們經手,而她除了呼吸以外,什麼都不能做。

雙手輕撫著腹部,這裏面正孕育著她與玉湟的小孩,雖然有些突然,卻也是她一直期盼的,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發現。

這對她來說,是個好消息,如此一來,她也將不會有心思再想些有的沒的,只能死心塌地的跟著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爹爹,不管爹的布莊有何不妥,也只能當作視而不見。

這或許太消極了一些,但除此以外,她也想不出還能怎麼辦了。

“大嫂,你在想什麼?”玉研問著彷佛出了神的白早兒,她自告奮勇來陪伴不能下床的大嫂,覺得她今天似乎顯得特別安靜。’

白早兒回神笑了笑,“沒什麼。對了,你最近與廣青相處得怎麼樣了?”

她成功地轉移了玉班的注意力,後者羞怯地淺笑著,“我們……很好啊……”

白早兒鍥而不捨地道:“麋秋跟弋羅已經決定成婚了,我打算在與湟商量過後,在最近幫他們行禮,你們呢?有沒有什麼進展了?”

“沒那麼快啦!”玉研紅潮滿面的神情突然一黯,“大嫂,我真的沒想到,表姐會做出這種事……”

自早兒聞言連忙安慰她,“沒事的,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別想那麼多了,這也不是你的錯啊。”突然她又道:“研妹,你知道湟打算怎麼處置她嗎?”

玉研又是輕歎一聲,“我聽廣青說,大哥已經讓人把表姐送到一座尼姑庵,讓她好好地修身養性。如果她能恢復理智的話,還有讓她回歸俗世的可能,否則,就要在那兒終老一生了。”

這次白早兒不再想幫金釧芝求情,只要一想到當時若是一個不好,便極有可能傷到腹中的胎兒,她就更無法原諒金釧芝,而湟能這麼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為了讓玉研的情緒別再低落,她故意轉移話題,“研妹,你怎麼到現在還叫他廣青啊!應該喚個比較親密的叫法啊,我想想……乾脆比照我的方式,就叫他青好了。”

“大嫂!”玉研羞得臉又紅了起來。

白早兒則感到十分得意,“怎麼樣?如果一下子叫不出口,我可以當你練習的物件,來,對著我多叫幾聲吧。”

“我……”若能在地上找到一個洞,玉研肯定馬上鑽下去。

“夫人,你就別再捉弄研小姐了。”剛進門的麋秋幫著玉研說:“你再說下去,研小姐就要把個洞把自已埋了。”

“麋秋,你……”玉研哀怨地望著她,真不知道她是來幫自己的,還是故意跟著搗蛋的。

麋秋笑咪咪地對白早兒說;“夫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老爺和老夫人已經到王莊了。”

“什麼?爹、娘……”又驚又喜的白早兒立即就想下床,卻被麋秋給制止。

“夫人,爺特別吩咐過了,不管有什麼事,你都不准下床,你不想害麋秋挨駡吧?”

“可是……”急著見雙親的白早兒已經等不及了。

“夫人不用著急。”麋秋安撫她,“老爺、老夫人已經在門外,就等著進來了。”

“那你還不快把我爹娘請進來。”白早兒忙道。

“是,麋秋這就去了。”

ZZZZZZ

“爹、娘……”

在麋秋與玉研退出讓他們獨處時,白早兒再也掩不住激動的情緒,投入母親的懷抱。

“我想死你們了。”

衣氏好笑地輕輕拍撫著愛女的背部,半是嘲笑地道:“別哄娘了,你剛為人妻,還即將為人母,咱們女婿又對你那麼好。簡直把你疼人心裏去了,你哪還有什麼時間想爹娘啊。”

“娘!”白早兒羞得快抬不起頭。

“這樣就臉紅了?”白關訝然道:“看來,女婿實在是太寵你了,瞧你還像個姑娘家似的。”

“爹”白早兒不得不求饒的喚著。

“你別這麼說嘛。”衣氏是站在女兒這邊的,握著愛女的手,她點頭道:“瞧咱們女婿把她養得多好,水嫩水嫩的,比末出嫁前還美,孩子,見著了你,我們真的沒什麼好不放心的了。”

“是啊,娘,湟真的對我很好很好。”白早兒衷心地說,“對了,娘,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她記得昨天清醒時,才想著要爹娘,沒料到這麼快就見到他們,由娘家到玉莊不是至少需要七天的路程?

“所以我才說,玉湟真的很寵你。”白關道:“前些天我就接到他的消息,邀請我和你娘到玉莊來作客,且路上都完全安排妥當,不僅有平穩快速的馬車,就連食宿也都是最好的,我們就這樣舒舒服服地到了這裏,才知道你已經有了身孕,女婿大概是想要你娘來哄你吧。”

“原來……”白早兒喃喃地道,“湟真的對我太好了。”

她心中有著感動,湟是在知道她懷孕之前,就已經將她爹娘請來;想必是要給她一個驚喜。

衣氏輕聲一歎,“看到你這麼幸福的模樣,娘也終於能放下心,當初你說要嫁的時候,爹娘都無法不為你擔憂,現在總算可以肯定他對你是真心的了。”

聽到娘親提起此事,白早兒不覺隱沒了笑容。

衣氏敏銳地察覺愛女的異狀,“早兒,你怎麼了?”

白早兒望著爹娘,毅然發問:“爹,現在布莊的情形怎麼樣了?”

“一切都很好啊。”白關不解地問:“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白早兒囁嚅了一會兒,才道:“我聽說,爹現在不太管布莊的事了,這是真的嗎?”

“確是如此。”白關肯定地回覆,“現在布莊的營運都是玉莊的人手接管,我已經不管事了。”

白早兒心頭一涼,“那……”

“這是我要求的。”白關又補充道。

白早兒現在真的感到意外了,“怎麼會?”

白關籲了一口氣,“當初我因經營不善而向玉莊求助的時候,女婿就曾警告過我,必須改善以往的經營模式,但過於自負的我,並沒有採用他的建議,結果就是再一次地面臨危機。

“說來,布莊會陷入困境,完全是我的責任。我一直到那個時候才明白這一點,所以當女婿要把布莊還給我經營的時候,我索性要求他直接接管,而我只當名義上的老闆。”

白關輕鬆地微笑道:“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我已經一把年紀了,布莊遲早都要交出去的,現在只不過提早一點罷了,女婿既有才幹,又是半子,自然是最好的交棒人選。

“而且如此一來,我也才有時間多陪陪你娘,以前老是顧著生意,冷落了她,也該好好補償她,享享清福了。”

聽到爹爹這麼說,白早兒心中才釋然了。

湟並非刻意欺瞞她,她可以猜得到,他一定認為這些事沒有解釋的必要,不想平白惹她心煩,才會什麼都不說。

“那麼,你們現在過得好嗎?”白早兒關懷地問。

“當然好了。”白關望著妻子,愉快地道:“現在日子過得比以前輕鬆多了,什麼事都不用我煩心,女婿自然會打點得好好的,我們只要等著享福就行了。”

“那就好。”

白早兒知道這是玉湟對他關心的人常有的做法,因為她,所以她的爹娘也自動納入他照應的範圍,她感覺有種暖暖的情意包圍著她的心。

好想馬上見到湟。

如果不是她被“禁足”,一定會馬上飛奔到湟的身邊,毫不遲疑地投入他的懷中,享受他對她的親憐蜜愛,品嘗他只有在她面前才會表現出來的溫柔。

“早兒!”

就像在回應她的想望,玉湟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湟!””看到玉湟,白早兒的笑臉整個都亮了起來。

“怎麼了?這麼想我?”玉湟邊向白氏夫婦點頭示意,邊快速地來到她身旁,熟稔地輕撫著她的臉頰。

“嗯,好想你……”

她撲向了他,蟯首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眷戀地嗅箸他的味道,好抱歉曾對他有過那麼一絲的懷疑。

現在她總算明白了,儘管他從來不曾多說些什麼,但他的所作所為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為她所做的一切,比她知道的更多,她永遠也還不完,唯一的方法,就是獻給他一片無瑕的真心。

“早兒,你怎麼了?突然這麼愛撒嬌。”玉湟口中說著,雙手已自然地將她收納在他專屬的範圍內,那有如交頸鴛鴦的姿態,瞧得旁觀的白關與衣氏都不禁感到津津有味。

“岳父、岳母都在瞧著呢!你不怕他們笑你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嗎?”

他可以清楚地看見懷中的嬌妻已紅了耳根子,卻還是不肯放開他。

“沒關係的。”白關忙道:“你們小夫妻倆要親熱儘管繼續,咱們兩個老的,才該快些閃遠一點。”

看見女兒與女婿這麼恩愛,他們才是最高興的。

“爹!”爹爹的話終於逼得白早兒抬起頭,狀似不悅地表示抗議。

玉湟伸手輕輕地安撫著她,臉上滿是溫柔的神情,“我是來請岳父、岳母一起到飯廳用膳的,請吧。”

“那我呢?”白早兒仰首望著玉湟,她可沒忘了自己還給他禁了足呢。

玉湟低頭對她微微一笑,“你當然是跟著我嘍。”

說著,他一把抱起了她。

白早兒穩穩地靠在他的臂彎中,晃著兩隻裹著白綾的小腳,提醒道:“我的鞋。”

玉湟沒有為她取鞋的打算,“用不著了,有我帶著你就夠了。”

然後,就這麼一路將她抱出房門,抱過長廊,又抱進了飯廳,目睹了這一幕的每個人都掩嘴輕笑,同時羡慕著他們之間的恩愛。

跟在後頭的白關與衣氏,則露出滿意的笑容,得婿如此,夫複何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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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歡迎白早兒的雙親,玉莊中一干重要人等全數出席,包括廣青、弋羅、玉研等,就連糜秋也隨侍在側。

玉湟非但抱著白早兒直人飯廳,甚至就這樣摟著她坐上主位,而白早兒則理所當然地端坐在她的寶座玉湟的大腿上。

若是以往,白早兒或許會因為他人的注視而覺得不好意思,繼而不願在外人面前表現出如此的親密,然而此刻她卻完全不想離開玉湟,盡情享受著他無微不至的呵護。

“可以上菜了。”玉湟先吩咐下去,再招呼眾人,“用膳吧。”

進餐時,白早兒完全不用自己動手,只要吃掉玉湟送到她嘴邊的菜就夠撐了。

“多吃一點,這樣你肚子裏的寶寶才會快些長大。”玉湟哄著道。

“不管我吃得再多,寶寶還是得在我肚子裏待滿足月才出得來啊。”白早兒雖然嘴裏這麼說,還是乖乖地吃下他夾來的菜。

“湟,你別儘是喂我,自己也該吃一點啊。”

聽她這麼說,玉湟露齒一笑,“我就等你說這句話。”

玉湟夾起一塊肉送進她口中,白早兒不明所以,剛咬著肉塊,便見他低下頭,嘴對嘴地“偷”走她口中的肉。

“哎呀!你怎麼這樣啦。”白早兒羞怯地掩著口, 

明眸瞟向同桌共食的其他人,他們不會都看到了吧?

答案是肯定的。

“唉……”廣青很“用力”地歎了口氣,“爺、夫人,

在這兒的每個人都知道你們非常恩愛,就用不著再做這些現場表演了,請稍微顧慮一下我們這些孤家寡人,受不得這種刺激的。”

玉湟正熱中與愛妻調情,聞言一眼橫了過去,“你有什麼意見嗎?”

“豈敢。”廣青馬上又縮了回去。

而白早兒的注意力則轉到了他身上,“欽,廣青,你沒有什麼別的話要說的嗎?!”

玉湟很不高興她將視線放在別的男人身上,雙手扶著她的臉頰,把她的頭轉了回來,“你該看的人是我。”

“唉呀!人家有話要說嘛。”白早兒不敢說出她正偷偷欣賞著他吃味的模樣,那讓她更覺得備受重視。

“廣青,你打算對我們家玉研怎麼辦啊?”人可以不看,但話還是要照問。

“大嫂!”玉研沒料到白早兒會把箭頭轉到她身上來,霎時紅透了臉,放在案下的手突然讓人緊緊握住,她悄悄抬眼一看,是廣青。

“別緊張,有我。”廣青悄聲地在她耳邊說,接著抬頭正視玉湟,“爺,我請求您把研小姐許配給我,我一定會好好愛惜她、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將我一生的情意都寄託在她身上。請您同意。”

“如果我說不呢?”玉湟出人意料的問。

白早兒一驚,卻沒有開口,因為她知道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原因。

廣青不疾不徐地道:“不管爺同不同意,研兒就是我唯一的妻子人選,但我與研兒都希望能得到爺的祝福,如此才是我們所希冀的圓滿。”

玉湟嚴厲的神色在轉瞬間柔和了下來,“好吧,我同意你們的婚事,也奉上我的祝福。研妹,若是廣青沒有好好待你,儘管來向我告狀,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多謝大哥!”玉研終於能在大哥的面前露出毫無畏懼,最真心的笑容。

白早兒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同時揚聲問:“還有沒有人要上訴的啊!”並朝著弋羅與麋秋偷觀了一眼。

弋羅知道輪到他了,將麋秋拉到自己身旁,直接道:“夫人,弋羅想請你作主,將麋秋姑娘許配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

“就這樣?”白早兒一副不太滿意的模樣,“廣青的保證比較長遠。”

“夫人!”庫秋怕主子故意捉弄心上人,弋羅較不善言辭,願意當著這麼多人面前提親,她就已經很滿意了。

“得了,我知道,現在在你心中,他可比我這個主子重要多了,我哪敢為難他啊。”白早兒歎著氣道,突地驚叫一聲,“唉呀!糟糕,這樣一來,我應該當主婚人,還是媒人啊?”

她的話惹笑了眾人,而玉湟則摟著她說:“不管你想做什麼,都是我玉湟的妻子。”

“這還用說嗎?”白早兒甜甜地笑了。

看著眼前都是一對對的甜蜜景象,白早兒附在玉湟的耳邊問:“湟,是不是不管我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問你?”

“當然上他點點頭,“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

白早兒嫣然一笑,咬著他的耳朵說:“我愛你,你呢?”

然後,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幕奇景。

玉湟臉紅了!

“我……我也是。”他小小聲,還有點結巴地道。

白早兒滿意地笑了,儘管他以這種方式回答,儘管他仍未言愛,她卻已經非常的滿足了。

“謝謝你給我的一切,我會永遠愛你的。”她主動在眾人的見證下吻了他。

“我也是。”

玉湟這次的回話已回復他往常的沉穩,同時也深深地吻住她,就像對她的承諾。

他的愛,也是永遠的。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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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6-15 11:10:49 |只看該作者
終曲

幕 落

數年後……

“娘……娘……”

“兩位少爺,你們的發還未束好,快等等我們啊。”

兩個年齡大約四、五歲,相貌一模一樣的男孩,穿梭在花園的小徑間,奔跑的驚人速度,讓跟隨其後的奶娘與婢女們疲於奔命,就是追不上他們。

“不要!我們要找娘!”男孩異口同聲地道,良好的默契讓他們相互掩護前進,每當其中一人快被抓住時,另一人就會設法阻礙!然後一溜煙地逃離魔掌,繼續朝他們的目標賓士。

“娘……”

男孩剛鑽進湟居的寢房,馬上就要如願地看到他們的娘親,興奮的腳步不停,卻沒發現早巳佇立在一旁的高大身影,突然衣領一緊,就被人像小狗一樣從後面一把拎了起來。

“洞、洵,你們兩個在做什麼?”玉湟一手拎著一個兒子,沒好氣地表現身為父親的威嚴。

“放開我!我要找娘!”玉洞像只不安份的小狗,四肢騰空拚命地掙扎著。

“不要抓著我!我要娘!”玉洵與玉洞同樣的臉孔吼叫著,甩動身體,想攻擊位於身後的父親,只可惜手腳的長度不夠,結果和玉洞一樣,只能像一隻無法著地的小狗。

“娘,娘……救命啊!”

“娘!快來救我們啊!”

兩兄弟尖著聲向內室求救,氣得玉湟怒吼一聲,“還不快給我閉嘴!別吵了你們的娘。”

“怎麼一大早就這麼吵吵鬧鬧的?”玉湟還來不及解決兩個小傢伙,白早兒及時走了出來,看到自己的夫婿拎著兩個寶貝兒子,好笑地道:“湟,他們又怎麼了?”

“娘娘……”

“這兩個小鬼只會來搗蛋,等我把他們丟出去再來陪你。”說著,他還真的打算動手“丟”兒子。

“等等!”白早兒哪捨得兒子被他們的爹這樣隨便甩來甩去,連忙一手一個抱了過來,藏在懷裏,“湟,你別老是這樣,他們可都是你的兒子啊!怎能隨手亂丟呢。”

玉湟不悅地哼了一聲,“他們只會妨礙我與你獨處的時間,這種兒子要了有什麼用?!”

“娘,你看爹都這樣欺負我們,好可惡對不對?”雙胞胎的哥哥玉洞,連忙纏著娘親告狀。

“就是說嘛。”弟弟玉拘也跟著說,“只有娘最最疼我們了,我們只要有娘就好了。”

一面說著,還朝玉湟白了一眼!當場讓他變了臉色。

“你們這兩個娃兒也真是的,”白早兒聽到他們的話,只有無力地笑笑,“他啊是你們的爹爹,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兒子愈來愈重,而且一次兩個,對嬌弱的白早兒造成相當大的負擔。

“管,我們要陪娘,爹老是霸佔著娘,不讓我們見娘,我們決定要討厭他。”玉洞認真地宣告。

“對、對!就是這樣。”同樣膩在白早兒懷中的玉洵立刻附和。

白早兒對這樣的狀況只覺得好笑,這一大兩小三父子,只要一碰面,就會馬上來場“母親與妻子爭奪戰”,三個人都愛黏著她。

偏偏湟的佔有欲強得驚人,就算是他兒子也不得分享他的妻子,兩個寶貝當然不服氣,也就跟著無所不用其極地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力,不過,孤軍奮戰的湟,可不見得會輸給他們。

“你們說夠了沒?”

這兩個小鬼如果不是早兒的寶貝兒子,他對他們才沒有這麼好耐性,看著他們在他專屬的胸口耍賴,他簡直不悅到了極點。看在妻子的份上,玉湟這次沒有拎著他們的衣領,而是像抱小動物一樣攔腰攬,減輕白早兒的負擔。

“你們的娘是我的妻子,她最重要的工作是陪伴我,而非讓你們纏著不放,難道你們沒注意到,你們兩個的重量已經快要讓她無法負荷了嗎?識相的就乖乖跟著奶娘去進行你們今天的課程,我會不定時抽查,如果沒有達到預定的進步,看我怎麼教訓你們。”

看到爹爹嚴肅的神情,兩個小傢伙只好摸摸自己的鼻子,認命地被丟給終於趕到的奶娘們,在玉湟的指令下,被帶得遠遠的。

“娘……”

白早兒被摟回玉湟的懷抱中,無奈地笑道:“湟,你何必對他們這麼嚴格,他們都還只是孩子啊!安排那麼多課程,他們受得了嗎?小孩子應該要讓他們有時間玩耍。”

“放心吧,我保證他們有得是遊戲的時間,將來玉莊會是他們的責任,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是無法肩負重任的。何況……”他低頭對著她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誰教他們老愛跟我搶人,我當然要想辦法把他們放得遠遠的,才不會妨礙我們親熱啊。”

玉湟沒有說出口的是,他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的責任都丟給他們兩兄弟,然後帶著白早兒出去旅行,就沒有人能再跟他搶妻子了。

基本上,只要再十年就夠了。

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不讓早兒再懷孕,除了不願她再承受生產的痛苦,主要也是不想再多個小傢伙賴著她不放,先前的經驗簡直是個惡夢,一次多了兩個男孩,讓早兒幾乎沒有時間理他,也才造成他常與兒子鬥法的狀況發生。

白早兒噗嗤一笑,“湟,你也真是的。”

玉湟一把抱起了她,就往寢房走去,一面以低沉的聲音誘惑她,“我會讓你忘了要為他們煩惱,你只要想著我就夠了。”

她覺得自己的心被幸福漲得滿滿的,望著他,甜甜的說:“湟,我好愛好愛你。”

在吻上她之前,玉湟也輕吐愛語,“你是我生生世世的愛人。”

再接下來,便又是一場甜蜜濃郁的恩愛過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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