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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慕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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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湛清 -【不公平愛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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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 01:33:2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凜玫上了船,找個位子安置好自己跟行李。

  海風吹拂著她,也吹拂著她的心。閉上了眼,她深深嗅聞著這屬於愛琴海的味道,知道下次她再造訪這塊土地時,一切終將不同。

  是啊,至少不會有個男人,在她窮得喝不起礦泉水的時候請她喝啤酒。就算有,那個男人也不會恰巧有雙媲美愛琴海的深藍眼眸,加上一如雕像般完美的五官。

  承認吧,她根本忘不了這男人。

  但她不願意哭泣。

  畢竟是她逞強地選擇了斬斷這段情緣,縱使有再多的不捨,她也必須承受哪!

  呆呆地坐在陽光下吹著海風,一段又一段的記憶跟著湧上了心頭。幾個小時過去,當船上的人都開始到吧檯買食物吃,她才驚覺時間過得飛快,竟已到了用餐時間了。

  「幸好有貼心的尤漢幫忙準備午餐。」她打開臨上船時尤漢塞給她的餐盒,卻發現餐盒下方黏了一張紙。「這是什麼?」

  將紙拿了出來,她一看就愣住了。

  玫:

  不要賭氣了。我知道你們兩人彼此相愛,跟他聯絡吧!

         ──尤漢

  下面是狄諾的名字,以及兩組電話號碼和地址。

  她反覆看著字條,低喃著:「你錯了,尤漢。不是彼此相愛,是我愛他……只有我愛他。」她硬生生吞下湧上喉頭的苦楚,堅持不肯掉眼淚。

  回去的路途如此遙遠,等回到台灣還要二十四小時以上,如果她的思念現在就氾濫成災的話,怎麼了得?

  再說,往後也必須過著沒有他的日子,她總要適應吧?

  真奇怪,認識短短不到一個月,真正開始戀愛也不過是最近的事情。為何她滿心滿眼都充滿了他的一切?

  如果只要花上跟愛上他一樣久的時間就可以遺忘他,那該有多好?

  幾千年前,亞里斯特拉的皇后也是用這樣的心情愛戀著她的王嗎?

  不同的是,即使地震掩埋了那個王國,她至少與心愛的人同埋在歷史的塵埃中。而她呢?只能黯然地吞下第一次愛情的苦果。

  ※ ※ ※

  凜玫成功了。

  一路上坐船、搭飛機,她努力地看著工作上的資料,很快地就擬出一份企劃案,只要老闆一跟她要,她馬上就可以非常帥氣地遞上去。

  她沒有再去想那段顯然已經結束的戀情,在飛機上她甚至自得其樂地看著電影,大吃飛機餐,然後呼呼大睡。

  一抵達台灣,她直奔回自己獨居在台北的小套房,行李一扔,她隨便沖了個澡,立刻摸上睽違一個月之久的床鋪,好好去跟周公老人家聯絡感情去了。

  再醒來時已經天亮了,也分不清是睡過了一個夜還是兩個夜。

  「天哪,今天到底是幾號?」她伸了伸懶腰,拉開窗簾。

  窗外的陽光亮得刺眼,而那片天空灰濛濛的,找不到任何藍色的蹤影。

  她恍惚地佇立在窗前,這才發現到,那片碧海藍天是真的消失了。

  「真的像場夢一樣……」她倚著窗邊呆愣愣地自語。「可是有人夢醒後會這樣心痛嗎?」

  她的心感覺是如此的空洞,卻又如此的痛楚……

  雙手捧著胸口,她依著窗邊滑坐在地板上,眼淚也跟著滑落臉龐。

  一滴、兩滴、三滴……

  那痛終於再也壓抑不住地蔓延開來。

  她放任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了。

  ※ ※ ※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總之哭到自己都沒力氣了,她才癱靠在床邊。

  此時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她的心臟像是忽然被捏住一樣的緊縮了一下。

  會是他嗎?

  他後悔了嗎?後悔讓她走了?後悔答應分手了嗎?

  嗚嗚.她是後悔死了,但除了後悔還真的不知道能怎麼辦。

  你發呆了幾秒鐘,然後趕緊抹乾淚痕,拿起話筒,說話前還屏住氣,整顆心跟著提了上來。

  「Hello?」

  「阿玫啊,你在哈囉什麼啊?!這是台灣,不是美國啦!」母親的大嗓門從話筒裡面傳了出來。

  「媽。」她的心跟著跌了下來。

  「啊你怎麼好像很不甘願接電話的樣子?你這個孩子真是,回來了也不知道打通電話報平安,害我還打去那個希臘,還好有人會說中文,不然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有人會說中文?」她怎麼不知道度假別墅那邊有人會中文。「媽,我剛到就睡到現在,忘記打電話了嘛!」

  「阿玫,你聲音怎麼怪怪的,感冒了哦?就跟你說女孩子不要去做那什麼工作,成天在國外飛來飛去,一個人很危險。」媽媽一逮住機會就開始叨念起來,女兒這次出國這麼久,害她都沒人可以嘮叨,真是悶哪!

  「我沒有感冒啦,只是剛睡醒聲音怪怪的,等一下就好了。」她偷偷擤了擤鼻子。「還有,我們出去國外拍節目,通常是一整個工作團隊出去,哪有什麼一個人很危險的?」

  「怎麼不危險,你這次不就一個人去?」想唬她這個做媽的,她還沒老咧!

  「我這不就好好的回來了嗎?」只不過丟了一顆心而已;只不過愛上了人家,人家卻不愛她而已。

  「是啦是啦!你趕快回家一趟,我要親自看看才能做准。我幫你燉了土雞,還有明天可以煮魚湯,你趕快回老家一趟。」

  「媽,我暫時還無法回家。我剛回台灣,工作的事情得交代清楚,然後還要看看我們下一次錄影的時間,等我確定了再跟你講。」

  「不管啦,你這女兒簡直是賣給這個工作了,你說,你自己一年到頭到底有幾天是在家裡的?」做媽的開始抗議了。

  「媽,對不起啦!你也知道我把所有積蓄都投注在這個節目了,它賺錢我就賺,難道我不該好好做嗎?再說,工作本來就是這樣啊!」是啊,她把所有都投注在這邊,現在就連她的愛情也跟著賠進去了。

  如果不是無法拋開這份理想,她大可以拋下工作巴在他身邊,根本不用去想到兩人之間可不可行的問題。

  他的工作在台灣會沒飯吃吧?再說,他會願意為了她來台灣住嗎?

  她想都不敢想,只能很鴕鳥地說要分手。

  她其實是企盼他會反駁的吧?

  但是他卻沒有。

  最傻的是她自己,把決定權丟給人家,除了消極的放棄,她又對自己的愛情做了些什麼努力?

  「我不懂你那長篇大道理,反正你趕快找時間回家,這次一定又瘦了吧?真不知道養你這女兒是來折磨誰的……」

  母親的叨念給了她溫暖的感覺,忽然她很想趴在媽媽的懷抱中,哭一哭她這段逝去的戀情。

  不過還是算了吧,以免老媽問東問西。

  如果她知道自己曾經交過一個「阿多仔」男友,會不會眼珠子都瞪出來?

  這不無可能哦!

  ※ ※ ※

  凜玫一進製作人的辦公室就忙壞了。

  這幾天,她忙著錄製幾段棚內的節目,至於亞里斯特拉特輯的錄製,也即將在三周後出發。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堅強到平靜地舊地重遊,這幾天她忙歸忙,一到夜裡躺在床上,無邊的思念依然一再地淹沒了她。

  難道愛戀沒有停止的一天嗎?

  然而她也只能一天忙過一天,希望傷痛與思念都能慢慢消弭。

  「凜玫,這幾個部分的台詞可能要修一下,還有這一段還要再來一次,你可以嗎?」製作人陳先生看著凜玫問,這年輕女孩是他相當喜歡的一個企劃,她雖不願意以幕前工作為重心,但幕後的企劃工作可是做得相當完美。

  以年輕的一代來說,能夠這樣吃苦耐勞,還能懷抱著夢想的人實在不多了。所以他私心總是會多照顧她一點。

  「好,陳大哥。我再改一下,休息時間一結束,我們再重錄吧!還有大家到聖托裡尼出外景的食宿問題,我都安排好了。」昨天打電話給尤漢確定食宿問題時,她很想順便問問他,狄諾知道她走了以後有沒有說什麼,但最後依然作罷。

  唉,是她選擇離開的,問這些又有何助益呢?

  難道她能拋開工作追到德國去嗎?

  不行,萬一他擺出冷淡臉色把她趕出來,她一定會哭死的!

  「我看你這陣子夠忙的了,等這一集錄完你先休個假,要去聖托裡尼拍外景時再一起來就好了。」

  「陳大哥,外景主持人可不可以用新人?我想淡出幕前,專心做我的幕後工作。」凜玫問,自她從希臘回來後,更希望能這麼做。

  她眷戀的從來不是螢光幕前光鮮亮麗的生活,而是製作出一個節目時的那種成就感。

  「可是有誰比你懂得多?外景主持人對我們這種節目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這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但是人才是可以培養的。就像我也不是念歷史出身的,能夠吸收這麼多各國的歷史地理背景,靠的就是熱情跟對工作的執著。所以讓我們來挖掘可用的新人吧!」凜玫發覺自己似乎有點改變了。

  以往只要上司反對的事情,她不是悶悶地吞下,就是反應頗激烈,現在的她卻能夠想辦法去用人家能接受的方式溝通。

  她現在有點懂狄諾的意思了。

  他那天說她個性需要改改的原因就在這裡吧?偏偏她聽不進去,當作他是故意要挑她毛病,或是根本為了甩開她而故作文章。

  其實──挑毛病的人是她吧?

  她忽然好想見到他,向他說對不起。

  是她用這麼差勁的方式分開。在他的記憶裡,兩人的一切終將停留在這種不美麗的結尾中。天哪!她的衝動再次害了自己。

  「好了,我有事情先去處理,你等一下把該改的改一下。」製作人先告退了。

  凜玫點了點頭,內心翻騰的情緒跟外表的平靜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凜玫,門口收發室有你的包裹耶,還從希臘寄來的,你該不會在那邊血拚一堆寄回來吧?」一個節目助理走過她身邊時說。

  「包裹?」她的眼睛一亮。「你說國外寄來的?」

  「是啊,好大一包,你這次買得不少哦!怎麼,你也學會血拚的樂趣啦?」

  凜玫疑惑地往收發室去,她比誰都清楚自己沒有寄東西,又會是誰寄東西給她呢?難道她有東西忘了拿,所以尤漢幫她寄回來?那昨天通電話時,尤漢怎麼沒跟她說?

  來到收發室,她問:「伯伯,聽說有我的包裹?」

  「啊,對啊!你再不來我就要扛進去攝影棚給你了,但是這東西不小,我怕扛來扛去反而把東西弄壞了。」收發室的伯伯拿出本子給她簽收。

  凜玫瞄瞄那堆大大小小的包裹,不知道哪包是她的,她飛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好了,就這一包,你拿得動吧?」伯伯把一個一公尺見方的紙盒拿出來,擺到收發室外面的牆邊。「你從國外訂東西啊?很貴吧?」東西包裹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挺貴重的,上面還有易碎物品的標示。

  「我也不知道……」她蹲下去看了看寄出的地址.是聖托裡尼島沒錯。轉身借來一把刀,她把包裹打開。

  「凜玫,聽說你買了什麼戰利品,我們來看看,說不定這次出外景也可以去血拚一番。」幾個同事跑出來湊熱鬧。

  凜玫沒空理他們,包裹包得相當的仔細,她費了些心思才把它打開。

  「哇~~好漂亮哦!」幾個圍觀的同事同聲驚呼。

  這是一幅油彩畫作,所不同的是畫者還用真的材料入畫,海邊的枯枝做成半立體的船,以及細沙拼成的海灘,深深淺淺的海洋顏色,美麗的落日……構成了一幅相當美麗的畫作。

  她顫抖地撫過畫框四周,這幅畫沒有其他隻字片語,但她知道是誰寄給她的。

  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她喜歡這幅畫,這幅換算成台幣要好幾萬塊的畫,她是怎麼樣也買不下手的。他們在伊亞時,他就計劃好要送給她了嗎?

  忽然間一股強烈的思念湧入胸臆。

  她拿出紙盒看了看郵戳,寄出的日期正是她離開聖托裡尼那一天,難道那天早上他不見人影就是去買這幅畫?

  她跌坐在地上,手扶著畫框,內心的衝擊讓她的眼淚成串滑落。

  「凜玫,怎麼了?」

  「寄錯了嗎?」

  「畫有損壞嗎?看不出來啊……」

  「就算花了很多錢,也不用現在哭吧?買都買了。」

  幾位同事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她的畫,有人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

  「沒那麼糟吧?」

  「就是有那麼糟……」她哭著抹去頰上的淚水,扁了扁嘴。她丟失了一個很愛她的男人,還不糟嗎?

  該知道他的個性不愛張揚的吧?怎麼就不多點耐性跟他談談呢?或許他們可以找出方式繼續下去,而不是這樣分開啊!

  「凜玫,你別哭啊!」同事們雖然搞不懂她為何對著一幅畫哭得唏哩嘩啦,仍然盡力地安慰著她。

  凜玫哭夠了,站了起來。「誰幫我看一下這幅畫,我有點事情。」她撥開圍觀的同事,跑進棚裡找她的皮包。

  翻出皮包內夾層裡被她看了無數次的紙條,她掏出手機來,撥著電話號碼。

  「快接電話。」她等著電話撥通,然後一聲、兩聲,電話終於被接了起來。

  「你好,這是設計部門,請問找哪位?」一個女人很公式化地說。

  這是公司電話?

  「你好,我……請找狄諾.布查爾斯先生。」凜玫不自覺地屏氣,用她久沒使用的德文跟對方交談。

  「布查爾斯?」對方愣了一下。「他暫時休長假去了,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休……長假?」不是才休完假嗎?難道說他還在希臘?怎麼會這樣?「請問他什麼時候會回到工作崗位?」

  「我無法給你一個日期,布查爾斯先生的長假期間有多長我並不清楚。如果你有工作上的問題,我可以請代理的工程師來接電話。」

  「我……不,不用了。謝謝你。」凜玫愣愣地掛上電話,她又撥打另外一個電話號碼。

  她撥打電話的手開始有些顫抖了,察覺到四周同事的好奇眼光愈來愈多,她閃身進洗手間去。

  電話一接通,是個老婦人接的。

  「你好,請問狄諾.布查爾斯先生在嗎?」她的心志忍難安。

  「你找狄諾啊?是小姐打來的耶!真是新鮮。」老婦人開心地說。「他出國了呢,去找他的新女友,呵呵。」

  婦人開心的話語聽在凜玫耳中,宛若震耳碎心的喪鐘一樣。

  新女友?

  他這麼快就交了新女友?!

  又是國外?難道他在回去的途中又邂逅了另外一國的美女?

  腦中拼湊出他高大的身影旁倚偎著金髮美女的影像,她緊緊地抿著唇。

  「你是狄諾的朋友嗎?他難得有女性朋友找耶,不過可惜他已經有女友了,而且我看這次他非常認真。小姐,你不要難過,總有一天你也會找到屬於你的王子的。」婦人繼續說,語氣溫和而帶著同情。「要不要我跟他說你打過電話來?小姐怎麼稱呼?」

  「哦,不用了。我沒有什麼要緊的事,謝謝你。」訥訥地掛上電話,她這次哭不出來,只想扁人。

  那個沒良心的傢伙,她才回來幾天他就交新女友了?

  雖然他們是分手了,雖然她也知道他條件很不錯,長相也屬於容易招蜂引蝶的類型,但他不是很酷的嗎?他不是很冷淡的嗎?怎麼會……嗚嗚!

  把臉上殘留的眼淚擦乾淨,她大跨步地走出洗手間,直直地朝製作人的方向走去。

  「陳大哥,我錄完這一集就退出幕前的工作。還有,今天錄完後我要休長假。造成你麻煩的地方,我先跟你說聲抱歉。」凜玫非常堅定地說。

  製作人愣了愣。「我知道了,你這次打算去哪度假?」

  「我老家。」嗚,本來是想說要不要「包袱款款」殺到德國去見他,沒想到一通電話打碎了她的夢想。

  「回老家啊,我也好久沒回老家了,真好啊!」

  「是啊,還是家裡好。」雖然媽媽嘮叨了一點,但她現在非常想念媽媽。

  「好,你就去吧,剩下的我可以處理。」

  「謝謝你,陳大哥。」凜玫非常的感激。

  ※ ※ ※

  幾個小時後上澡玫已經收好行李,搭上返鄉的車子了。

  在車上昏昏沉沈地睡了一覺,夢裡儘是狄諾高大的身影,還有那個看不清臉蛋的金髮尤物,就算在睡夢中,她都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

  一路搖搖晃晃地,她終於抵達了老家,提著一隻旅行袋,她像是流浪歸來的孩子,滿心的滄桑哪!

  站在家門口,看到老爸依然坐在客廳看報紙,老媽依然在那邊挑菜,那幅曾經非常熟悉的景象,立刻安慰了她的心。

  林秀蘭揀著晚餐要煮的菜,一個不經意的抬頭,卻發現門口站著的是自己的女兒。

  「阿玫?」她推開門走了出來。「啊你怎麼不先打個電話?我以為你還要忙一陣子呢!糟了,我沒殺雞也沒殺鴨,還有那個魚湯也……」

  「媽!」凜玫一把抱住老媽的身子。「不要雞也不要鴨,更不用魚,人家只要你……」

  「傻丫頭,難得回來一趟,怕我念你就這樣肉麻兮兮啊?」林秀蘭拍著女兒的背,嘴裡念著,動作卻異常地溫柔。

  凜玫更抱緊了老媽,嗚嗚,還是媽媽好啊!
曾有版管責冰至,文章轉貼沒啥用,每發一文俱心虛,更看勳章為壓力。唯見高管滿勳章,原來意指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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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 01:33:37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凜玫回老家度假,每天跟著老爸老媽過平淡的日子。

  她每天陪著老媽上菜市場買菜,陪著老媽煮飯,然後再負責把老媽煮的菜吃光光,不忘狗腿地大大讚美一番。

  可是每到了夜裡,一個人躺在床上,還是有許多的心酸和寂寞。

  從相識到相戀的點點滴滴,不停地在她腦中重演。她不想陷在回想中,但思緒的走向卻由不得她。

  有時候一個人躺在黑暗中又哭又笑的,自己都覺得很傻氣。

  所以白天她盡量幫忙媽媽做家事,把自己弄得累一點,晚上才好快快入睡。唉,鴕鳥個性半點沒改,總是想說能少想一點是一點。

  「阿玫,你看家,我要去黃昏市場買幾樣菜。」林秀蘭手裡拿著小錢包,另一手提著菜籃,對著正在客廳收拾報紙的凜玫說。

  「媽,你要買什麼,我去幫你買。」她自告奮勇。

  「唉呀,我要買很多種,你會搞混啦!」媽媽確實是把她看得扁扁的,這個女兒家事是真的不大行,好在這幾天被她教著教著,多少有點長進。

  「我寫筆記。」她趕緊抓了張紙條跟一枝筆。

  「你這幾天怎麼這麼勤勞啊?」林秀蘭又不是今天才出生,對於這女兒的異常要是沒有半點察覺,她就白混這四、五十年了。

  「是你說我什麼都不會的,再說平日也真的沒有機會多陪陪你,當然趁這機會好好孝順孝順老媽您啊!」凜玫避開老媽犀利的眼光,狗腿地說。

  「阿玫,你是不是那個失戀啦?」媽媽這句話可真直接哪!

  「媽,你發什麼神經啊?幫你買菜就是失戀哦,那你自己去好了,我正好在家看電視。」說著凜玫就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好啦!電視你媽我來看就好了。」俞媽媽搶過她手中的遙控器。「我要一隻燒鵝,要裡面那一家的哦!外面那家的味道不夠好,上次買半隻,吃了一個禮拜都吃不完。」

  「媽,你可不可以說重點?」凜玫翻了翻白眼。

  媽媽趕緊正色。「然後青江菜買一把,那個老薑買一些,還有那個白鯧魚買一條,另外再買一條鯉魚。我煮點魚湯給你喝,你看你瘦的。」

  「媽,這是苗條,不是瘦。你女兒我長成一百七十公分,要是胖成八十公斤,能看嗎?」凜玫抗議著。

  「對啦,早知道就不要把你生這麼高啦!很多男的一定都不敢追你,唉呀~~難怪到現在一把年紀了還沒有男朋友。」

  「媽,你又離題了。」生得高矮還能「早知道」的嗎?就算早知道也無法控制吧?凜玫偷偷歎了口氣,佩服阿娘離題的功力。

  「啊,對哦。」林秀蘭搔了搔頭。「水果買一些,看你愛吃什麼就買什麼。不要買鳳梨啦,隔壁的阿水伯昨天拿了兩顆來,超甜的……」

  「沒有了吧?那我走了。」她趕緊收起紙條,怕老媽繼續囉唆下去。

  「好啦,好啦,先買這些。」

  凜玫生怕老媽後悔地趕緊逃了出來。她按著老媽的指示,一一去買齊所有的東西。由於黃昏市場離她家並不遠,走路十來分鐘就到了,所以她就徒步過去。

  即便這麼近,好奇的她在菜市場東晃西走的,倒也耗了不少時間。等到所有東西都採買完畢,她的兩隻手已經掛滿了青菜水果、雞鴨魚肉了。

  她一手提著菜籃,另外一手還提著幾包東西,像個小老太婆似地走回家。

  一回到家門口,人都還沒來得及開門,老媽就跑了出來。

  「阿玫,有人來找你耶!」媽媽的語氣神秘兮兮的。

  凜玫偏著頭想了想。「誰啊?你幹麼用這種語氣說話?」

  「一個會講中文的阿多仔啦,我一看到是外國人,差點嚇得不知道怎麼辦,幸好那個他會說國語啦!不然這下就慘了。」媽媽說得眉飛色舞。

  「外國人?」她正要偷看一下是什麼人,一個高大的身子就出現在她面前。

  「對你們來說,我確實是外國人。」狄諾.布查爾斯以他一貫的冷靜說。

  「你、你、你……怎麼會來?」這是在演哪一出?她不會是在作夢吧?

  顯然她的問題惹得他不快了。「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能來,還是不該來?或者你不想要我來?」

  「我哪有不想要你來,我──」看到他滿意的神色,她整張臉立刻紅透了。

  「阿玫,快請人家進去坐啦!啊這位先生……」媽媽趕緊插嘴,怕莽撞的女兒把人家氣走了。再者她有滿肚子的好奇,真想問清楚。偏偏凜玫回來得太快,她正要跟他好好聊一下說。

  「我們出去一下。」凜玫當機立斷做出決定,正想拉住他的手,這才發現自己手上掛滿了雞鴨魚肉、蔬菜水果的,唉呀~~怎麼會在這種時候遇到他啦!「媽,這個你拿進去,我們去附近走走。」說著趕緊把東西一推,打算走人。

  「阿玫,不要走太遠,要記得回家吃晚飯。還有啊,你不要太凶啦,小心把人家嚇跑。」媽媽後面這句話是用台語說的,算是給女兒的忠告。

  「我哪有多凶?!」她鄘起嘴來,拉著他就往外走。

  狄諾任她拖著走,一路上總有幾個認識的鄰人好奇地想要打招呼,凜玫都笑笑帶過,拉著他快步走著。

  直到出了她家方圓幾百公尺之後,她才找了個公園進去。

  「你怎麼會說中文?」蹦出她腦海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這個。

  「我沒告訴過你我祖母是中國人的事嗎?」詳細來說是北平人,所以一般的普通話對他來說不成問題。

  「沒有,而且你也沒說你會說中文。」她想到自己常在他面前用中文罵他,難道、難道他統統聽到了?天哪!

  狄諾顯然知道她在想什麼。「沒錯,你罵我的每個字我都聽懂了,我不得不說你罵人的詞彙實在沒什麼創意。」

  「你竟敢嫌我沒有創意?」她倒抽口氣,隨即想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了,正想質問他時,又聽見他用涼涼的語氣說了──

  「除了那句『我愛你』,其他都沒有什麼創意。」

  她的臉轟地燒得通紅。「你、你、你……那是我……我是開玩笑的。」她這句話說得結結巴巴,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哦,是嗎?」他的嘴角往上勾了一點弧度,似乎是在竊笑。

  她怒瞪著他,像在警告他不要笑出來,否則她要動粗了。「是的,你有意見嗎?」總之凶一點就沒錯了。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在公園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還沒說你來台灣做什麼?」她壓抑著內心狂亂的心跳,別彆扭扭地問。

  「你希望我是來做什麼的?」他問著,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

  她被他火熱的眼神瞧得腦門一熱,心更亂了。

  「我……怎麼知道你來幹麼的?」她嘟起嘴。難道他就不能乾脆一點,自己主動說個清楚嗎?

  「台灣有家汽車公司想聘我來當顧問,我趁著休假來看看。」他神色自若地說。

  「你要來台灣工作?」她的眼神一亮,差點就要興奮地跳了起來。

  「你那麼高興做什麼?」他冷冷地瞄了她一眼。「我們都分手了,跟你沒關係了吧?」

  「我……」她頓時被這兜頭潑下的冷水給澆醒了。完了,這傢伙顯然非常非常記恨她提分手的事情。

  可是他都追到台灣來了,不是嗎?

  看到他出現在自己家門口,她不知道有多高興!那高興的程度,簡直只能用「狂喜」兩個字來形容。

  「對了,你不是去找你的新女友,怎麼會來這邊?難道你的新女友也是台灣人?」天哪,難怪他要來台灣工作,搞半天根本是為了別人來的,她還這麼高興,簡直是白癡到極點了。

  「你怎麼知道我去找我新女友?」他瞇起眼問。

  「我……」她心神一亂,眼睛也亂飄,飄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好理由。「我收到你的畫,當然要打個電話給你啊!電話是尤漢給我的,我沒想過要打,只是碰巧用上……」

  「你沒想過要打?」

  怎麼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咬牙切齒?

  「你憑什麼這麼凶?是誰才分手沒多久就交了新女友?」真是太沒良心了,虧她那麼愛他。

  她說著、說著眼眶紅了起來,一抬頭卻看見他的目光竟然不在她身上,注意力顯然已經飛走了。

  她正要發難,沒想到他就開口了。「那一棟建築是什麼東西?」他指著前方一棟歐式的建築物。

  她呆愣愣地說:「是新開的汽車旅館啊!你知道,很多情人約會的那種……」

  「好,很好。」他站了起來,抓住她的手就走。

  「喂,你要拉我去哪裡啊?」

  她的鬼叫,聽在他耳裡一點作用也無,她就這麼一路被拖進對街那棟新開的汽車旅館。

  一進到大廳,他直接對櫃檯說:「給我一個房間。」

  「你……你想要幹麼啦?」拖著她走進這裡,還要了一個房間?他該不會是想好好跟她吵一架,然後毀屍滅跡吧?

  雖然她是不該擅自說要分手啦,但是他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

  在她腦中轉著那堆亂七八糟想法的同時,他已經結完帳,拿起房間鑰匙,拉著她往電梯去了。

  「我們一定要進去嗎?」她遲疑地問。

  「是的。」狄諾語氣非常的堅定,毫無商量的空間。

  「你幹麼那麼生氣啊?該生氣的是我耶……」她很沒用地小小聲抗議著。

  電梯一到指定樓層,他邁步往前走,很快地找到房間,打開門。

  這期間他半刻也不曾放開她的手,讓她一點脫逃的機會都沒有。

  「我看……我們回去好了。」他的臉色看來不善,她偏又脫逃不了,腦子一片混亂,根本搞不清楚他想要幹麼。

  沒想到房門才一闔上,他的薄唇就朝她貼上,緊接著將她壓在門板上熱烈地吻著。

  她被吻得頭昏眼花,根本來不及思考。難道說他帶她來這,並不是為了方便吵架?

  他的唇抵著她的,一隻手拉出她褲腰裡的襯衫,往上摸索著她細緻的肌膚,帶著一種不耐的熱情。

  「你這該死的女人,我應該好好打你屁股。」說話間又很狠地吻上她的唇,用力地摩孳著她細緻的唇瓣。

  她完全無法抗拒地張嘴讓他的舌頭進來。腦門一熱,根本無法搞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強烈的思念伴隨著熱情而至,她輕歎一聲勾住他的脖子,熱情地回吻著他。

  「這不是在作夢吧?你真的在這邊?」她的手撫過他強健的胸膛,唇邊呢喃著細語,讓他原就僨張的慾望燒得更加熾烈。

  「是的,我將會清楚的讓你知道──這不是在作夢。」他發誓地說,火熱的掌不耐地推高她的胸衣,將她襯衫的前襟解開幾顆鈕扣。

  「狄諾……」她細細地抽氣,也忙著剝除他的上衣,沒多久,兩個人衣衫都顯得非常的凌亂。

  「放輕鬆,交給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他溫柔地吻著她的額頭。

  「狄諾。」她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攀著他的手臂……

  「我想你已經準備好了。」話聲未落,他一個挺身深深地進入了她。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充斥著、流竄著,她只能仰起頭,任身與心都完完整整上髦無保留地向他敞開。

  她知道她對他的感情是再也收不回來了。

  ※ ※ ※

  氣喘吁吁地癱在床上,她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狄諾,天黑了。」她推了推他的胸膛。

  她躺在他身上,而他還深埋在她的裡面。

  「我知道。」他舒服得不想動,事實上如果可以,他真想就這樣抱著她睡,他這陣子一直都睡不好。

  「可是,我該回去了。」她動了一下,感覺自己的腿好酸。

  「不急,沖個澡吧。」他將她一把抱了起來,走進浴室打開蓮蓬頭,手中抹上肥皂,開始幫她洗澡。

  「現在我們怎麼辦?」她神情困擾地看著他。她可沒忘記兩人之間的問題還沒解決,她剛剛完全忘記他的新女友了。

  「什麼怎麼辦?」他又攏起眉頭了。「我為你接受了台灣的工作,人都已經到這裡來了,你還問我怎麼辦?難道你又想跟我分手?我警告你,你再提這兩個字,我就打你屁股。」

  她反射地摀住屁股。「我……你以為我愛提嗎?是你一直不表態的,好像只有我一個人愛你,你從來就沒說過我愛你,你是吃定我了嗎?不公平、不公平啦!」

  「哪裡不公平?」他瞇起眼問。

  「本來就不公平,這是不公平的愛戀。如果真有前世今生,也一定是我愛你愛得比較多。」

  「何以見得?」他揚了揚眉,開始在自己身上抹肥皂。

  「沒有什麼因為,事實就是這樣啊!」她好像也提不出有力的證據證明。

  「我問你,我們之間是誰先提分手的?是誰毫不考慮、不做任何努力就放棄的?是誰拋下對方立刻從希臘離開的?」

  「不公平。」雖然這些問題的答案都是她,但她可沒有因此被說服。「我……我已經後悔了啊!輕率地說要分手是我的錯,可你也沒有挽留我,也沒有反對。」

  「我也沒有同意。」他冷冷地悌她一眼。「我早就有預感你會幹蠢事,所以特意警告你別又犯了同樣的毛病。你這人一遇到壓力就會失去理智,然後做出事後會後悔的舉動來。」

  「你早就知道我會後悔?」原來他那天勸她要改改個性的話,是為了提醒她別又衝動地下錯決定,她還以為他故意找她麻煩呢!

  「如果不是要讓你有機會體會一下自己衝動帶來的後果,我不用忍著放你走。要不然依照我的個性,我一定會把你丟進房間裡,痛打一頓你那美麗的小屁股,然後跟你做愛三天三夜,直到確定你沒有力氣跑出房間為止。」

  她倒抽口氣,兩眼瞪得大大的。「我不知道你潛藏著這麼野蠻的衝動。」是自己能讓一向自製的文明人激發出野蠻的神秘力量,還是說她還不夠瞭解他?

  「還有,我不管前世你是不是那個皇后,也不管我跟那個亞里斯特拉的什麼王有什麼關係,總之我要的是現在。你的腦袋別再胡思亂想,下次你再輕率地離開我,我就……」

  「打爛你的屁股,對不對?」她頑皮地接口。她忽然發現眼前的男人只是一隻紙老虎,只會威脅著玩的。

  他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沖乾淨兩人身上的泡沫,然後擦乾了彼此。

  「狄諾。」她笑著勾住他的脖子。「其實沒有什麼新女友對不對?」

  「有啊,不就在眼前了。」他低頭看著她,有點無奈。

  她笑了,得意得像只踩上老虎背上的驕傲老鼠。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她吻了吻他的下巴。

  「那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他回問著。

  「沒有,沒有,你快說快說!」她勾著他興奮地跳著。

  他感覺自己剛平息的慾望,被她這麼一撩撥又竄燒了起來,他呻吟了一聲──女人真是讓人頭大!

  「讓我考慮考慮。」他趕緊拿起衣物幫她穿上,以免自己再次失控。

  「快說啦!」她完全不知道他的苦。

  結果這場重逢就結束在一個人死命討著那三個字,另一個人死命幫彼此穿衣服的狀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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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 01:33:50 |只看該作者
尾聲

  「狄諾,來,這個魚很棒的,你多吃一點。」

  林秀蘭一臉滿意地不斷挾菜給狄諾,看得坐在旁邊的凜玫大翻白眼。

  「媽,你也未免太偏心了,今天是誰說要煮魚湯給我喝的?!」結果狄諾碗裡堆了一堆小山,而她就像孤兒一樣的被晾在旁邊。

  「魚湯不就在那裡,要喝不會自己舀啊?」俞媽媽理直氣壯地回答。

  狄諾好笑地看凜玫嘟著嘴的模樣。

  「你笑什麼笑?」凜玫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不要嫁了啦,哪有人這樣,以後我跟你吵架回娘家,媽媽搞不好還要我回去向你道歉呢!」

  兩人傍晚回到家,說明了他們即將結婚的決定。俞爸媽在聽了他們的解釋之後,也能夠接受這段異國婚姻。

  說好了他接受顧問的工作來台灣兩年,這兩年的時間讓她好好去衝刺自己的事業,等到兩年過後,再來決定是要定居德國還是台灣。

  兩老已經打定主意要對新女婿很好很好,好得讓他捨不得回去德國,這樣他們就不算是嫁女兒,而是賺了一個女婿回來。

  再者,他們問詳細以後才知道,原來狄諾在德國的產業相當多,他還是家族裡重要的支撐者,而他竟然願意為了凜玫,努力取得家人的同意來到台灣,即使只有兩年,他們都能感受到這男人的決心跟情意。

  只有他們這個笨蛋女兒還搞不清楚狀況,還計較著人家說不說「我愛你」。

  「如果你們吵架,八成也是你的無理取鬧。唉,孩子的爸,你看你女兒,都是讓你寵的。」媽媽把矛頭指向了爸爸。

  一向不多話的爸爸也很識相,沒有跟老婆大人爭辯。「是是是,都我寵壞的,以後不寵就是了。」反正已經有別的男人寵了。

  「爸!連你也這樣。討厭啦!」凜玫呼嚕嚕地喝下一大口的魚湯。咦,魚湯什麼時候裝成一碗,放到她手邊來了?

  她抬頭,撞進了他熾熱的眼神中。

  狄諾無言地對她眨了眨眼。

  凜玫抿起嘴笑了,臉也紅了。

  老爸老媽不寵她沒關係,以後有老公寵了;老媽不幫她盛魚湯也沒關係,老公會弄給她喝。

  看來嫁給他真的不錯。像她這麼衝動又任性的女人,遇到這樣的好男人,還是趕緊嫁了吧!

  她可不想要他後悔。

  餐桌上四個人的心裡各自繞著不同的心思。但是無論如何,一個新的家儼然成形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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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1 01:34:03 |只看該作者
後記

  那個誰誰誰站住!

  就你,那個往圖書館跑的傢伙,回來、回來!

  先別急著去查亞里斯特拉王國有啥神秘的柿拈故聿,先聽我說。啊,那個是這樣的……(阿清吞了吞口水)這個王國起源於三千五百年以前,真實時間不可考。你們聽過柏拉圖在(對話錄)裡面提過的亞特蘭堤斯吧?

  之前也有人懷疑聖托裡尼島的阿科羅提利(Akrotiri)遺跡可能就是失落的亞特蘭堤斯,但是又有專家說不是。

  而亞里斯特拉是一個比亞特蘭堤斯更古老的文化。

  到此,以上完全是我本人瞎掰的。

  (嘿嘿,打不到我,本人早有預備動作~~)

  大家別火,其實亞特蘭堤斯是真的曾經出現在柏拉圖大人的書中,但此小說中的亞里斯特拉,則完全是阿清我本人杜、撰、的!

  聖托裡尼島是希臘相當著名的島,去希臘離島旅行,米克諾斯(有天堂海灘,也就是裸體海灘那個島)與聖托裡尼島都是很著名的島。

  聖托裡尼非常的美麗,許多風景明信片上的藍頂白屋景象,其實都出自這裡。大致上說來,那邊幾個重要的景點,我已經都在故事中介紹完畢了。各位若有機會到希臘一遊,不妨參照狄諾與凜玫的戀愛路線走,到時候只要寫張明信片給我就好了,我絕對不會跟你討著要買那條跟凜玫一樣的藍寶石腳煉的,哈哈!

  這個故事的靈感出自第一章的第一幕。

  我在雅典的考古博物館參訪古文物時,看到一個怪有型的義大利(?)帥哥,於是自己就胡思亂想,想了一場美麗的邂逅,然後把它寫成了故事。

  兩年前我與本書序中的那位美少女一起到希臘自助旅行時,這本書的構想就已經埋了根。

  但是我每個月寫著故事,一堆的故事排隊等著寫,於是這故事一擱就兩年,這次拿出來寫,剛開始依然卡住很久,囝為這種題材只要不小心處理,很容易流於旅遊介紹。

  中間一度想逃避先寫別本,但阿編老大義正辭嚴地拒絕我的逃避。(鳴鳴,現在你們知道能看到書要感謝誰了吧?)於是我繼續服它奮戰,最後終於讓狄諾落入凜玫的魔掌中。(清註:只要帥哥落入別人掌中,那掌就是魔掌)

  原本這本是想要寫成另外一本的星座城市,也就是我在【29歲的聖誕節】裡面寫天蠍紐約的方式。但最後我仍是選擇作罷,原因在於這個故事在雅典停留的時間並不長,所以要寫水瓶雅典是很困難的。

  雅典地是個很特別的城市,融合著最古老的文化與先進的風貌,我想這是屬於它的魁力。如果可以,建議你也去一趟,好好探索這歐洲文明的起源,將讓你畢生難忘。

  還有那個著名的黑海灘卡馬利,是真的非常的漂亮。天空的藍跟海水的藍層次交錯,沙灘因為火山岩的關係是黑色的,我用底片盒裝了一盒黑沙回來喔!

  話說當時我們四個女人開著租來的車抵達卡馬利海灘時,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所以我們都穿著長袖遮陽針套,戴著墨鏡與帽子在遮陽傘下躲太陽,我們應該是全海灘穿得最多的四個人了。

  歐洲人求陽光若渴,巴不得把自己曬黑。我們求白若渴,巴不得自己跟蕭薔一樣耐曬,所以我們四人只好在那海灘當異類。

  沒多久,正當我們喝著清涼可樂兼打屁的同時,看到遠遠的地方有另外四個女人包得跟我們一樣密。

  「她們該不會是台灣人吧?」本人這樣臆測。

  沒多久友人B去拍照回來,喜孜孜地說:「跟你們說,遇到台灣人了,說國語的,就那邊那四個。」

  啊啊!果然被我猜中哪!

  ※ ※ ※

  接著再來報告一下吾家孽貓又幹了什麼好事。

  前幾天她下巴長了座瘡,沒錯,也就是俗稱的青春痘。結果她下巴的毛禿掉了一塊,遠遠看去那粉紅色的肌膚就像她微吐著舌頭一樣。趁著帶她去剃毛的時候,順便給醫生打針、開藥,外洗加內服都來。

  剃完毛回來照例要搞自閉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才好一黠,清就發現她耳朵怪怪的。趕緊帶去給醫生看,這次得的竟然是酵母茵。(某孽緣花聽了以後竟然說:那可以做優格耶,說完被阿清一腳踹飛~~)

  於是乎清每天要跟蛋卷至少奮戰兩次,餵藥、點耳藥,一頓忙亂下床,她累我更累。這臭蛋卷也不想想這前後花了我將近三千塊大洋,竟然如此不領情,哼哼!

  這兩天她發明了一種遊戲,其實也不算發明,她以前就玩過,只是沒有像最近這麼熱中。

  那就是追尾巴。

  沒錯,別懷疑。她正是追著自己尾巴跑,於是就不停的繞圈圈。在她繞了很多圈之後的某一圈,她終於捕到自已的尾巴了。(很難吧?但是傑克,她真的做到了!)

  這下她總算發現自己的行為根笨蛋了吧?錯錯錯,連三錯。她死命咬著自己的尾巴,緊咬不放哪!^^lll

  正當清在寫此篇後記的同時,她還在床上追著自己的尾巴。

  我看我還是少帶她出門,以免被發現她這項異能,而被捕去馬戲團賺錢。

  哈哈,說到這裡,阿清要下台一鞠躬了,希望很快能再服大家見面。

  還有,那些常在狗屋板上留言給阿清打氣的朋友,清看到了,謝謝你們。當然,還有寫信來的朋友,清拖稿時一定會想到你們,然後面壁懺悔的,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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