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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在彌漫異香的黑暗中,邢汝雪的意識反而異常清醒,她看見一位高大的男人走進屋裏,那位年老的嬤嬤隨即退了出去,接著,那名男人走向她,地發出寬衣的聲響,令邢汝雪忍不住驚駭起來。
縱使她一直試圖保持冷靜,但這對未經人事的她來說,實在太困難了,她根本不曉得自己即將面對什麼事情,加上她心有不甘,更使她無法冷靜下來。
薩古揚光裸著壯軀,側坐在床畔,借著灑進窗內的些微月光,他瞧見「拓賀楚如」只穿著一襲單薄的輕紗,完全展現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而屋內冰涼的空氣使她的乳尖挺立起來,抵住輕薄的布料。
不知怎麼回事,他竟然會注意到這麼細微的一幕,而且這個發現讓他的胯下產生了期待的悸動。
他的唇緩緩浮起一抹微笑,他輕輕褪下她身上唯一的一件遮蔽物,訝異地發現她有一副貨真價實的好身段,以前他還誤以為她的身材是屬於扁平型的呢!
他沒想到她的嬌軀不但柔膚賽雪,而且精緻玲瓏、勻稱適中,她有一雙修長的玉腿,和一對渾圓堅挺的玉峰,僅僅望著她那姣美的線條,就足以讓他感到銷魂了。
當邢汝雪的衣衫被脫掉後,她頓時渾身一僵,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恐懼,她的同體竟不中用地開始顫抖,雪嫩的肌膚浮現出一顆顆的疙瘩,而這種象徵懦弱的反應讓她氣紅了雙頰。
受到這種嚴重的屈辱,她是不應該感到害怕的,因為一個已經決定伺機自殺的人,是沒有必要感覺恐慌不安的,即使這個男人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裸體看,她也應該不在乎才對。
「楚如,妳的身體真美。」薩古揚把大手覆在她飽滿的酥胸上,當他的手指觸及她光滑細緻的柔膚時,一陣沸騰的血液霎時竄過他的下體,使他猛然腫脹、堅挺起來。
「唔……」邢汝雪反射性地想推開他無禮的觸摸,無奈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哪來的力氣推開他!
薩古揚像是上了癮一樣無法控制自己,他粗糙的大手摸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而每一次愛撫都沒讓他失望,反倒加深了他的亢奮;相反地,邢汝雪在他的撫摸下,卻絲毫沒有同樣的感受,她只覺得這個蠻人好怪哦!他為什麼一直搓揉她的身體呢?
突然,薩古揚翻身覆蓋在她微顫的嬌軀上,饑渴地撬開她緊閉的唇瓣,舌頭在她嘴內翻攪,吸吮她甜美的蜜汁。
老天!她好香甜、好柔軟……一陣令人窒息的強烈痛苦突兀地攫住他的男性象徵,讓他情不自禁地抵住她的臀部,重重摩挲她兩腿之間的女性核心,恨不得立即進入她的體內。
邢汝雪無助地被他壓在身下,他那巨大的身軀壓在她的胸腔上,令她幾乎喘不過氣來;而那在她口中探索的舌,更加深了她呼吸的困難;她已被他的原始氣息給包圍了,她的身體、她的嘴內全是他亢奮的男性味道。
「唔……」邢汝雪從他的嘴下勉強發出痛苦的低吟,掙扎地想多吸一口空氣。
不!他現在不能進入她的體內,這太快了,她甚至還沒準備好。他暗忖。
薩古揚硬生生的拉住如脫韁野馬般狂奔的欲火,他的唇沿著她的頸部曲線不斷啃噬,一路輕齧到她的ru房上方,將她的粉色蓓蕾含在灼熱的口中輕吮。
在沒有預警的情況下,邢汝雪的心跳因他的動作而急速加快,一波波奇異的歡愉在她體內湧現,使她又羞又窘地從臉紅到腳丫子。
這蠻人果然無知得很,竟像奶娃兒一樣吸吮她的胸部!邢汝雪以不屑的思緒來分散他每一次吸吮所帶來的燥熱。
薩古揚並沒有受挫於她的沉默,因為從她忽然變急促的呼吸,他已明白自己找到了她的敏感帶,他用牙齒咬住她小巧的乳尖,挑逗地以舌撩撥它,他有把握拿捏分寸與力道,誘使她爆發出最熱切的反應。
「別……」虛弱的嬌吟聲從邢汝雪的櫻唇中逸出,在他的挑逗下,她的體內好象有某種東西被融化了,她渾身不對勁,一股難以抵擋的酥麻感從她的乳尖蔓延到四肢百海
她的身體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被喚起連她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擾人反應呢?
直到夜風襲來,把一股沁人的異香吹進帷帳,邢汝雪那昏沉沉的腦袋瓜子才赫然明白,原來是那迷香在她體內產生了作用,害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
薩古揚把她兩個蓓蕾輪流吸得紅腫堅硬後,才不甘願地抬起頭來,他饑渴地注意到她那潮濕的乳尖,在朦朧的光線下泛出迷人的光華,這使他不禁重重地申吟一聲,他的勃起因而痛楚地輕顫著,若沒有堅強的自製力,他早就當場爆發出來了。
老天!他真的等不及了,他是如此的渴望她!
薩古揚的手在她柔弱的嬌軀上移動,起繭的掌心劃過一道熱流,然後邪惡地滑進她的雙腿之間,大膽地揉弄起她極細嫩的花蕾。
邢汝雪像遭到電殛般僵直起來,費盡所有殘存的氣力驚喘出聲:「不……」
不!不行!他怎麼可以隨便碰她「那裏」呢?!邢汝雪痛恨地繃緊全身的肌肉,試著忽略他手指所引發的火焰。
「不要害怕。」薩古揚察覺到她的嬌軀又僵硬了,在低聲安慰她的同時,一隻手指乘機打開她柔軟緊閉的皺褶,深入她的體內探索她。
她的甬道好緊喔!一點都不像塞外女人的體型,她光是接納他的食指就有困難了,教他不禁懷疑待會兒她要如何容納得下他的男性象徵。
邢汝雪畏縮了一下,愉悅與羞愧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威脅著像要扯裂她,他那粗糙的手指不停地戳刺她,使她再也無法忍受地緊閉雙眸。這男人究竟在對她做什麼?!
薩古揚的喉間發出低咆聲,他的迫切是狂野而灼熱的,他一手捧起她的玉臀,一手引導自己脹硬的勃起來到她濕潤的開口,用力地往內推擠,利用他自然壓下的力量,強迫她柔嫩的幽x為他擴展開來。
「哦……天!」他粗嗄地嘶吼申吟著。她好緊,緊得令他差一點爆發出來,她內在的肌肉也因他的侵入而收縮,像是要把他激動的男性象徵擠出體外似的,這緊繃的感覺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銷魂。
邢汝雪痛苦地微微張開小嘴,急促且狂亂地喘息著,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那熾燙的鐵柱上,她哽咽地想要避開他的擠刺,但是她的臀部被他的大手緊緊攫住,以方便他前前後後的擺動,而這一寸寸的挺進延長了她漸增的撕痛感。
最後,薩古揚衝破了她的薄膜,厚重的下體直達她甬道的最深處。
「礙…」劇痛激發了邢汝雪的潛能,使她暫時擺脫藥力,逸出一聲痛苦萬分的嬌吟。
「不要……」
薩古揚的俊容刻劃著隱忍欲火的痛苦線條,他咬著牙強迫自己靜止不動,好使她有時間習慣他的尺寸,但他激烈的男性象微卻不斷向他要求解放,他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於是,他開始緩緩律動,戳擠她窄小濕暖的女性信道,當他聽見她低泣的嚶嚀在他耳旁響起時,他興奮的忘卻溫柔,臀部迅速在她上方起伏,燃燒著她的si處。
薩古揚像烈火般燒痛了邢汝雪,讓她的隱私部位產生了駭人的刺痛。邢汝雪憎恨他竟如此傷害自己,她用雙手緊緊抓住身下的毛皮,然後鼓起所有的力量,在他僨起的胸肌上重重咬了一口。
薩古揚響應以嘶啞的咆哮,巨大的身軀猛然抽搐幾下,一股暖流便豐沛地噴射出來,令他達到前所未有的高chao。
邢汝雪感到一股熱流射進她的體內,然後他插進她身體的那東西也慢慢萎縮起來,這令她滿意地露出笑意,因為,她的痛楚消失了。
薩古揚全身是汗、顫抖不已地趴在她的嬌軀上,將臉埋在她的秀髮間沉重地喘息。
天啊!他不敢相信「早洩」這種事居然發生在他的身上,就因為她輕輕咬了他一口,就讓他失去驚人的自製力,瘋狂地爆發了出來。更令人難堪的是,她並沒有跟他一樣到達欲望的最高峰,這對向來以性能力持久為傲的男人來講,是件極不尋常,且非常尷尬的事情。
「喔!楚如,我會補償妳的……」薩古揚在她耳邊呢喃,嗅進她發間甜膩的馨香。
補償?!邢汝雪驚慌地瞪圓了眸子,他說的「補償」是什麼意思?!她可不可以不要啊!
突然間,她感覺到他在自己體內有規律地移動,他又兇猛地硬挺起來了,這次雖然沒帶給她疼痛,但有股酥麻的壓力漸漸累積在他摩擦的部位,強烈得幾乎麻痹了她的感官,一波波襲來的歡愉讓她完全迷失、不知所措……
不!不!她掙扎地想找回自己的控制能力,但是太遲了,她的身體背叛了她,她體內的肌肉突地劇烈蠕動起來,狂喜的浪潮衝擊著她,使她無助地哭喊出來。
薩古揚被她收縮的漩渦不斷地吸捲進去,他野蠻地衝刺了最後幾回合,他的高chao便緊隨而來,在她的體內宣洩出來……
等他們的激情漸趨平靜了,薩古揚才申吟著抽離她濕熱的小x,將香汗淋漓的她抱在懷中,大手輕撫著她的裸背,享受釋放後的餘韻。
「楚如,妳真是塊珍寶。」他的嗓子因為剛才的吶喊而變得沙啞。
他聽懷裏的佳人沒有出聲,就知道她已疲累得昏睡過去了。薩古揚微微一笑,將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摟得更緊,十分滿足她那光滑的嬌軀挨著他睡的感覺,事實上,他懷疑嘗過她的滋味後,別的女人恐怕再也無法勾起他的興趣了。
薩古揚嘴角含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沉入睡夢中。
他壓根兒忘了還有一個人在議事房苦苦地等著他--可憐的翟宥奇。
◎◎◎
天色灰濛濛地亮了。
老嬤嬤端著一盆清水,大清早便跨進「邠風平苑」,因為她很有把握薩古王一定在半夜就離開了,因為,哪個男人受得了枕邊人沒有反應啊!
誰知她還未接近房門,就看見薩古王的貼身護衛還守在門外。
「走!離開這裏!」浩罕壓低嗓門驅趕她,王還在休憩,誰都不得打擾。
「是!是!」老嬤嬤心頭一顫,連忙鞠躬哈腰,彎著僵僂的身子要離開。
倏地--
門內傳來一聲低沉的咕噥。「讓她進來吧!」
那是薩古揚飽含威嚴的聲音,原來他已經被外頭的聲響吵醒了,他向來淺眠,清醒後就很難再睡著,所以他乾脆喚那名嬤嬤進來。
老嬤嬤戰戰兢兢地單手推門而入,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淫亂的濃烈味道,那氣味中混雜著迷香與性愛後所特有的麝香,教人聞了不禁臉紅心跳,連她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也不例外。
她把水盆小心地放在木架上,才偷偷往床鋪瞄去。
只見那名漢女正香甜地趴睡在薩古王的身上,一張小臉埋在王那健壯的頸項間,狐皮毛毯僅蓋在她的腰際,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裸背,背上紅點斑斑,看得出來是被王的胡碴給紮出來的。不過,她可沒有心思同情她,只期望薩古王千萬別仔細看那名漢女,最好是趕緊離開,因為那漢女體中的藥效已經過了,隨時會恢復體力
薩古揚皺了皺眉,顯然也看見了他不經心的「傑作」,他心疼地撫摸著她的裸背,若非親眼目睹,他絕不相信有女人的肌膚會柔嫩到這種程度,幾乎是吹彈可破,看來他得剃掉鬍子才行。
「等楚如醒來後,妳替她全身上點藥膏,別讓她留下疤點。」昨夜,他可說是吻遍了她的每一寸雪膚,所以她應該全身都有紅點才對。
「是。」老嬤嬤屏著氣,提心吊膽地看著薩古王把那漢女輕輕移到床的內側,見他似乎沒察覺異樣,才悄悄籲了口氣。好險!
薩古揚見她依然酣睡著,絲毫沒有被他的動作給驚擾,嘴角不禁揚起一抹柔情的笑意,看來他昨晚的索求無度累壞她了。
薩古揚在老嬤嬤的服侍下,穿戴好衣袍「告訴楚如,晚上我會晚一點過來。」
薩古颼交代完便離去了,可惜他沒有看見老嬤嬤錯愕的神情,不然他應該會發覺不對勁的。
完了!完了!聽薩古王的口氣好象還沒厭倦這漢女似的,而且,他今晚還要再過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按照她與王妃的盤算,薩古王應該會馬上厭倦邢汝雪,從此不再過來「打擾」王妃。之後,她會悄悄地把邢汝會偷偷處理掉,做得天衣無縫,無人知曉。
但是劇情竟然沒有依照她們的計畫走,這……這該怎麼辦才好?老嬤嬤心慌意亂地猛歎息,只要這場替換的戲碼拖得愈久,曝光的機率就愈高,她們主仆也就愈危險。不行!她得說服王妃趕緊打住計畫才可以。
「嬤嬤,一大早妳歎什麼氣啊?」拓賀楚如穿著一襲滾著兔毛的精緻衣裳,神清氣爽地走進來立在桌旁。
「王妃,不好了!」老嬤嬤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誰知拓賀楚如聽了一點都不擔心,反倒嫣然一笑。「薩古王喜歡過來就讓他過來,有什麼好害怕的?」她想,她可以順便挫挫奚麗姬那狐狸精的銳氣!
「可是我怕時間一久,薩古王會看出破綻。」
「不會的,等新鮮感一過,他就不會再來了。況且,薩古王最近正忙著北卑族的事,不會放太多心思在我身上的,妳大可放心。」
拓賀楚如的嬌容上是自信滿滿的微笑,她定到床鋪旁,想看邢汝雪究竟有什麼魅力再留薩古王一晚?
她掀起毛皮縫製而成的暖毯,對那漢女的裸軀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總覺得她實在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臉蛋跟自己一樣美,身材比自己好上一點點罷了。
而且,她現在身上全是紅點和快要轉為瘀青的紅痕,可以說一點美感都沒有,加上她一臉蒼白的倦容,臉上猶帶著痛楚的餘痕,嘴唇也被她咬破了,真是愈看愈醜!
拓賀楚如沒有同情心地嘲弄著,暗暗慶倖昨晚被折騰得不成人形的是邢汝雪,而不是自己。
「好了,在後頭找個空房間將她鎖起來,別讓她佔據我的床鋪。」
「是的,王妃。」老嬤嬤移身到床旁,用力拍了邢汝雪的臉頰幾下。
「唔……」邢汝雪是被痛醒的,她睜眼一見她們主仆兩人,所有的新仇舊恨立即湧上心頭,她朝她們啐了口口水後,才發覺自己恢復了力氣,她忙不迭的撲下床鋪,想逃離這個鬼地方。
可惜藥效才剛過,她的四肢還軟弱無力,竟然「砰!」一聲跌落在地上。
「妳還想逃!」拓賀楚如一個巴掌甩在她如花般的臉上,力道不大,但也足以在她臉上留下紅紅的印記。
邢汝雪咬牙忍住疼痛,喘著氣息要爬起來,但她的身體就像大病初愈般虛脫,而且si處還隱隱傳來刺痛,讓她飽受挫折感。
「妳已經達到……目的了……為何還不放我走?」她冰冷的嗓音聽起來沙啞極了。
「誰教妳昨晚表現得那麼好,讓薩古王還想要妳。」拓賀楚如擰了一把邢汝雪那突然漲紅的臉頰,納悶地問:「奇怪!妳都已經渾身不能動了,怎麼可能讓薩古王感到滿意呢?」
說拓賀楚如心裏不感到矛盾是騙人的,一方面她暗自高興逃過一劫;另一方面她又嫉妒邢汝雪得到薩古王的注意--那原是她該得到的!
邢汝雪不答,只是仰著螓首,充滿恨意地瞪著她。但與其說她恨這名毀了她一生的番女,倒不如說她恨昨晚激起她身體上莫名反應的男人,雖然她吸了迷香,可是若沒有他高超的挑逗技巧,她也不會像妓女一樣放蕩。
這全是他的錯!
要是那男人不那麼重美色情欲的話,這番女就不會想出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計謀,把她的清白給犧牲掉了。
「妳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也沒興趣。」拓賀楚如對這種髒的事不想多聽。「嬤嬤,把她押下去吧!」
◎◎◎
議事廳內
「宥奇,醒一醒。」薩古揚伸手搖了一下熟睡的翟宥奇,他正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薩古揚是在回房盥洗後,才想到翟宥奇可能還在議事廳等他,於是匆忙趕到議事廳。
翟宥奇睜開惺忪的雙眼,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呵……你總算來了。」
「你怎麼在這裏睡著了?」
「還說咧!」翟宥奇捶一捶酸痛的肩膀,順便送了一個白眼給他。「不是有人說他要『速戰速決』,叫我在這裏等他嗎?誰知道我等了又等,還是等不到那個食言而肥的人。」
薩古揚的面容咧出毫無悔意的笑容。「好了,算我對不起你。」
「昨晚是怎麼回事?」翟宥奇難得見到好友沉溺在女人的溫柔鄉中,不禁好奇地問。
「完事後,我就睡著了,所以沒來議事廳找你。」薩古揚輕描淡寫地解釋,不知怎麼回事,他並不想像以往一樣跟翟宥奇分享昨晚的經驗,他與拓賀楚如之間的事是非常獨特、前所未有的。
翟宥奇看出他有所保留的古怪態度,有風度地笑了笑,拿出放在懷裏的羊皮紙,攤開在桌面上。「快沒時間了,我們先討論移師北方的事吧!你想派誰領軍?」
「我本來想派你領軍的,那是最妥當的辦法。但是,今天赫連族長要帶女兒來,這時候你不好走開;我看派葛去好了,他統籌的能力不下於你,又是你親手訓練出來的一員大將,應該足以擔當大任才對。」
「你真的要犧牲我,叫我去娶那個野丫頭啊?」翟宥奇的俊臉嚴肅地垮了下來,心中有一絲苦澀,及一點點他急欲忽視的甜蜜。
薩古揚一點都不覺得愧疚。「當初為了薩古國的安定與和平,我不也是以『聯婚』做全國族民的示範,娶了兩個異族的女人,你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其實,如果翟宥奇對赫連靚靚那丫頭沒有感覺,他根本不可能勉強他,偏偏這小子嘴硬得很,什麼都不肯承認,他只好自作主張替他安排親事囉!
「沒想到為了把這國家治理好,我們連『美男計』都用上了。」翟宥奇的語氣添了幾抹嘲諷的意味。
「這幾天你就委屈一下,好好討赫連父女的歡心,多多少少讓赫連靚靚一點,只要赫連靚靚開心,我們的計畫就成功一半了。」他實在很壞心,竟然想看看翟宥奇「委曲求全」的可憐模樣。
「你是說如果我被她鞭打、被她的狗咬,都不能反抗是不是?」那丫頭的個性野蠻得很,根本讓不得,否則只會被她吃得死死的。
薩古揚饒富興味地拍拍他的肩。「你那麼聰明,一定會想出辦法治她的,我對你有信心。」
可是我沒信心呀!翟宥奇忍不住愁起眉、苦起臉來。
◎◎◎
中午,薩古揚跟翟宥奇熱烈地款待來訪的赫連父女,在為他們父女洗完塵後,薩古揚便派翟宥奇帶他們到處逛一逛,主要是讓赫連父女更加瞭解翟宥奇這個人,並且讓赫連老族長親眼看見京內的繁榮,也許他會因此而動心,打消謀反之意。
至於薩古揚則邁步走向「邠風平苑」。
「王?!」老嬤嬤看見薩古王突然到來,險些把手中的梳子滑掉。
拓賀楚如聞聲連忙回眸,嬌麗的容顏上溢滿驚慌。他不是說晚上才要過來嗎?怎麼大白天就出現在她的「邠風平苑」?
「王,你怎麼來了?」拓賀楚如攏了一下還未梳好的頭髮,趕緊走到薩古王身邊向他請安。
薩古揚的唇邊緩緩勾起一抹性感的淺笑,以修長的食指輕撫她的粉腮。「我來看妳昨晚有沒有受傷?妳沒事吧?」他琥珀色的金眸子在她的俏臉、嬌軀上梭巡,竟意外地發現她身上並沒有任何被胡碴紮傷的紅點,就連他烙印在她頸上的吻痕也一併消失了。
薩古揚狐疑地收回右手,摩挲著鬍子思索這件奇怪的事……
拓賀楚如被他這麼一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全冒了出來,她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以免又被他污穢的手碰著了。
「沒事了。」她把螓首壓得低低的,一副嬌羞的模樣,她知道男人都是吃這一套的。
至於那名漢女有沒有受傷?哼!關她什麼事啊!
薩古揚見她排拒地退步,心中的疑竇更加深了一層。她給人的感覺跟昨晚相差好多,即使她現在佯裝出羞赧的模樣,但仍給他一種作假的感覺;再加上她頸上的吻痕神奇的消失,更令他心存懷疑,就算世上有絕佳的治傷良藥,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消除她的瘀痕,真是太古怪了!
莫非……昨晚不是她……
「妳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為了試探她的反應,薩古揚將她的嬌軀摟進懷中,深深掬取她的香味。
果然,拓賀楚如的氣味與昨晚不同,連身軀也僵硬起來了。
「不了,睡太多我會頭疼。」拓賀楚如勉強維持一絲的笑容,試著忽略自己正被他摟在懷裏的事實。
這簡直太噁心了!不知道昨晚邢汝雪做了什麼,竟然讓薩古王滿意的對自己又摸又摟,只差沒一嘴親過來。
薩古揚依然沒有松開拓賀楚如的跡象,反而直視著老嬤嬤,命令道:「妳可以下去了,我有話跟王妃聊聊。」
他那曖昧的態度讓她們主仆在驚恐中交換了一瞥,尤其是拓賀楚如更是失去了往日的鎮定。
「不、不,嬤嬤不能走!」拓賀楚如嚇得笑容盡失,誤以為薩古王要在這時候做「那檔事」。
「她為什麼不能走?」薩古揚把她們交換的目光看進眼裏,一抹寒霜瞬間罩上他的臉龐。
「王……王妃的意思是要我留下來幫……幫她淨身打扮……請王不要責怪王妃。」老嬤嬤顫抖著聲音,慌慌張張地解釋。
這回死定了!任她們計畫得再周詳,也敵不過薩古王突如其來的造訪,但誰又料得到一向公務繁忙的薩古王,大白天的會出現在「邠風平苑」呢?
薩古揚慍怒地挑起粗獷的右眉,沒有耐性再陪她們玩下去了。「昨晚那個女人是誰?人在哪里?」
「王……王在說什麼啊?臣妾不懂。」一陣寒栗竄過拓賀楚如的背脊,使她臉色慘白得沒有半絲血色。
「別演戲了!」薩古揚那溫暖的琥珀色金眸子立即凍成兩潭玄冰,讓他的眼神變得格外精明犀利。「妳真的以為我分辨不出妳們兩人間的不同嗎?她的肌膚比妳細嫩,身材比妳略微豐腴……還要我繼續比下去嗎?」
怎麼會有女人這麼愚蠢呢?她以為自己能將男人玩弄于股掌間,而不被識破嗎?真是可笑!
拓賀楚如頓時難堪得漲紅了臉,她生平從未遭受過這麼大的侮辱,他竟然拿她跟那名漢女比較,然後一一數落她的缺點。
「王,昨晚服侍你的人真的是臣妾,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嬤嬤。」拓賀楚如淚水盈盈,轉瞬間那奪眶而出。
薩古揚極力壓抑他的怒火。「妳不說,我自己去找。」
他卷著狂風般的氣勢搜遍「邠風平苑」內的每一間房間。
「王……你不可以進去……」拓賀楚如與老嬤嬤冒著生命危險,拚命阻攔薩古王的搜尋,老嬤嬤甚至抱著他的腿,不讓他繼續前進。
反正她們闖下這等滔天大禍,阻撓是死,不阻撓會死得更難看。
薩古揚一腳踢走老淚縱橫的老嬤嬤,推開擋在門前的拓賀楚如,逕自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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