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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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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八戒拋繡球]軍政賢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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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2 23:59:47 |只看該作者
【160】他又沾花惹草

  還沒從從小到大一個指頭都沒捨得向她動過,現在突然為了一個私生子向她動手的父親,突然不分青紅皂白向她甩下狠狠一巴掌的震驚中驚醒過來,就見父親狠厲的大手惡狠狠地伸向丈夫的脖頸!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不顧一切的沖上去扒父親的手,而她的手還沒近父親的身,父親反手將她大力推開,安佳穎一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後背撞上門板才停下來。

  「爸--」安佳穎目光含淚,撲通一聲跪倒在安斯的腳下,苦苦哀求,「你打我吧,不要傷害寒好不好?我求您了!」

  裴紓寒轉頭看向淚光閃閃,楚楚可憐地妻子,心中猛地一顫,大力推開面前幾乎失去理智的安斯!

  安佳穎覺得手臂一沉,身體被一股大力托起,緊接著被摟進一具熟悉的懷抱。

  「老公,你有沒有事?」她伸出手,上上下下檢查著他的身體,唯恐看到一絲損傷,當看到他脖子上的紅色指印,剎那間紅了眼眶。

  裴紓寒拉過她的手,捏在手心,安撫地笑笑,「沒事。」

  「我們回家吧。」安佳穎嚇壞了,生怕父親又控制不住做出可怕的事情來。

  「發生這種事誰也不想的,爸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我可以理解。」裴紓寒轉頭看向任然怒視著他的安斯,平靜的說道︰「爸,本來我是想將小舅子安排到國外我認識的一個有名的醫生治療的,他是資深醫師,像小舅子這種情況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可以治好…」

  安斯打斷他的話,冷笑,「你有這麼好心?直說吧,你到底有什麼條件?」

  「都是一家人爸這麼說就見外了,如果您願意,我馬上可以聯繫國外的那個朋友。」裴紓寒嘴角噙著一絲莫測高深的笑意。

  「好,我就暫且信你一次,如果你治不好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安斯仿佛老了好幾十歲,但口氣依然咄咄逼人。

  裴紓寒在心裡冷哼一聲,這個世界上可沒白吃的午餐,尤其是他裴紓寒的好處,更不是那麼好拿的!

  ***

  凌氏集團

  凌瑾瑜一個下午都忙得不可開交。

  公司事務繁雜,一開始其他董事對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空降總裁明顯的不服氣,許多時候都故意刁難,存心想讓他把工作搞砸看她出醜,好趁機起哄。

  只是凌瑾瑜豈是他們眼裡那種只會嬌生慣養的富家女?

  她行事果斷而見解獨到,判斷問題一針見血,手腕也強硬,開會時坐在總裁位置上,氣勢竟然絲毫不遜於男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有時候單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心裡發毛。

  現在雖然還有個別董事不服,卻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刁難。

  而讓她整個下午心神不寧的並不是這件事。

  凌瑾瑜離開公司後,想打電話給顧逸琛,卻又擔心這一通電話打過去又會打擾他的工作,現在顧逸琛已經更加成熟穩重自持,她不想用那些無謂的事去煩他。

  她已經身居高位,也該獨立自強起來了,不能再依靠任何人。

  這時,她的手機響起,一看,是許久不見的好友白琉璃的手機號。

  凌瑾瑜接到白琉璃約她喝下午茶的電話後立即趕過去,等她趕到時,白琉璃已經坐在一處角落的位置等她。

  她還是一身隨性利落的打扮,旁邊的椅子上放著一只小熊維尼的玩偶,顯然是剛逛街玩直接過來。

  聽到腳步聲,白琉璃側眸看來,見是凌瑾瑜,立即斂住思緒,嘴邊泛開一抹淡笑。

  「等很久了?」凌瑾瑜在她對面坐下,問。

  白琉璃笑笑:「我一時想不到去哪,所以約你出來喝茶。」

  「阿遠呢?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小姐,請問您要點什麼。」

  年輕的男聲打斷凌瑾瑜的思緒,她點了份巧克力風味的點心,外加一杯熱牛奶,這是被顧逸琛強制性養成的習慣,每天都最好要喝兩杯熱牛奶,他說每天兩杯熱牛奶能夠補充她身體缺失的微量元素。

  點心和熱牛奶很快送上來,濃鬱的奶香四溢。

  「我們現在挺好的。」白琉璃把頭靠在右側的玻璃櫥窗上,微瞇的眸在暖光下有種惑人的風情。

  凌瑾瑜挖了一小勺點心放進口中,望向對面剛想說點什麼,目光忽地一頓,落在白琉璃那片白皙脖頸上的一枚顏色可疑的紅痕。

  那種紅痕代表了什麼,凌瑾瑜一下就想到。

  「恩,看得出來。」凌瑾瑜眨眨眼,曖昧地笑道。

  白琉璃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說,見她盯著自己脖子看才反應過來,臉頰微熱,卻也不掩飾,只說:「我也想為了孩子盡力和他在一起。」

  「這樣很好,看得出來,阿遠對你是真心的。」凌瑾瑜以旁觀者的角度說道。

  白琉璃望著面前那杯已經冷卻的咖啡笑笑,轉頭看向窗外。

  白琉璃轉頭透過透明的落地窗,在某一點處猛地頓住,視線聚焦在對面,臉色煞白,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般滿臉的震驚。

  凌瑾瑜端起咖啡,察覺到她的異常,也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在右前方十幾米遠的地方停著一輛黑色的Bentley,而車子的駕駛座車門外站著一對男女,男人的背貼著車門,而女人和男人面對面貼著他的身體,雙臂摟著男人的脖頸,大半張臉帖在男人胸口,彼此都一言不發。

  凌瑾瑜收回目光望向白琉璃,她端著咖啡是手一頓,咖啡杯被碰翻,咖啡灑落桌面。

  凌瑾瑜遲疑著是要開口安慰,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情,白琉璃卻很快恢復正常,不再望著那對相擁的男女,決絕的起身,收回視線往甜品店走去。

  凌瑾瑜望著她纖細的背影流露出的孤單,無聲歎了口氣,拿起手機撥出了熟悉的號碼。

  一輛黑色Bentley緩緩滑入齊宅前院,駕駛座車門打開,走出來一道俊挺的身形。

  電話響起,回蕩在凌晨的夜空中格外清晰。

  顧思遠掏出手機,目光掠過屏幕時按下接聽鍵,不待對方開口便說:「你以後不要再打來了,也不要再來糾纏我,就算當年不是你的錯,我們之間也早已結束,我現在有自己的生活。」

  電話那端的人大概是怕他立即掛電話,急忙出聲:「思遠,你不能這樣,當年為了你我犧牲了那麼多,你現在喜新厭舊,有了別的女人就想擺脫我?」

  「當年是當年,那是各取所需,」顧思遠掏出鑰匙走向門口,繼續道:「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該做的我都做了,希望你不要再節外生枝,破壞我的生活。」

  那邊沉默了十數秒,而顧思遠已經不想多說,正要掛電話,又聽聲音傳來:「可是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在A市我只認識你,你要是不肯幫我,我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思遠,你真的狠心嗎?」

  「我們早在兩年前就已經結束,你知道我的原則和規矩,沒有一個女人跟著我能超過一週的,況且都過去了,現在不管你想做什麼,都與我無關!」

  「顧思遠!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求求你還不行嗎?」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他不能再傷害琉璃。

  「顧思遠,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對方的語氣一下變得尖銳而急切。

  顧思遠長吁口氣,尾指撓著發痛的眉心:「我怎麼不負責?當初是你自己要離開的,現在又想幹什麼?我現在的責任只有我妻子和我女兒。」

  沒給對方再回應的機會,他徑直掛了電話,又怕對方打來,索性關機。

  打開門,玄關處亮著燈,客廳通往臥室的走廊卻一片昏沉。

  他先去女兒的臥室看了看,小丫頭睡覺不安分,整個人滾到了床中央,兩條腿耷拉在床邊,被子也大半落在地上。

  勾了勾嘴角,他走過去,小心翼翼拖起女兒的小身板讓她睡好。

  給女兒蓋好被子,他走出去回到自己臥室,開了燈,卻看到床上卻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白琉璃的身影。

  他下意識望向浴室,浴室的門開著,而裡頭燈光大亮。

  走進浴室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歪著頭熟睡的妻子,空氣中滿是刺鼻的酒氣。

  顧思遠猜想她是跑到浴室來吐完後沒力氣走回去,所以直接坐在地上睡著了。

  「老婆?」他輕聲喚她,雙臂繞過她腋下作勢要抱她,卻被她身體的低溫驚了一跳。

  大概是坐在地上太久,她渾身冰涼。

  擔心她體內寒氣抬重會感冒,顧思遠立即放了滿滿一缸的熱水,然後剝了她身上的衣物把她放進浴缸。

  身體接觸到溫度偏高的熱水,白琉璃下意識蜷縮成一團,上眼瞼下方那兩排翎羽般濃密的長睫也輕輕眨動,像是隨時要睜開眼。

  顧思遠把自己也脫光了跨進浴缸,抱起她讓她的身體枕在自己身上。

  「琉璃?」顧思遠微微扳過她的臉邊喚她邊以指撥弄她漂亮的眉形。

  白琉璃醉得太厲害,根本沒有回應。

  「對不起。」顧思遠親吻她的唇,語氣懊惱。

  要不是凌瑾瑜給她打電話,問他怎麼會和一個陌生女人在大街上摟摟抱抱,他還不知道白琉璃看到了那一幕,還真是越怕什麼就越要發生什麼。和顧思遠重新在一起後,白琉璃再沒有嘗過宿醉的滋味。

  還沒睜開眼她就想,這種太陽穴脹痛得似要爆掉的感覺簡直就不是人能受得了的,以後不論發生什麼,她都不會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在腦海裡粗略的計劃了下今天的工作安排,她才皺眉忍著那股脹痛坐起來。

  「你醒了?」

  門被打開的同時一道聲音響起。

  白琉璃如同被定住般,猛地抬眼望著走進來的男人,滿臉的錯愕。

  顧思遠端著一碗止宿醉頭疼的湯走到床邊,拿湯匙舀了一匙放到嘴邊吹涼一些,然後才遞到白琉璃略有些發乾的唇邊:「不管你想問什麼,先把這個喝了,免得一天都頭疼胃又不舒服。」

  貼在唇上的湯匙的溫度讓白琉璃意識到眼前這一幕是真實的存在,眼前的男人的的確確是顧思遠。

  她機械的張口,任顧思遠一口一口餵自己,腦海裡卻混亂成一片,無法厘清頭緒。

  見她沒反應激烈的拒絕,顧思遠緊繃的心情稍稍緩和一些。

  「我煮了粥,你現在餓不餓?」

  他語氣一如往常的溫和。

  白琉璃轉開眼,怕自己心軟。

  「顧思遠,我們談談。」她嗓音微啞,神情平靜。

  顧思遠知道她要和自己說他昨天的事,點點頭,把碗放到一旁的床頭矮櫃上。

  「琉璃,關於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釋。」

  那件事?他難道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顧思遠捕捉到她眼裡的困惑,解釋道︰「我打電話給你你一直不接,我很擔心,後來我接到二嫂的電話,是她告訴我,你看到了我和……但那件事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

  「不需要了。」因為不論他怎麼解釋,都無法改變她盡管再努力也無法改變他招蜂引蝶,沾花惹草的這個事實,而她真的不想再繼續騙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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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2 23:59:58 |只看該作者
【161】心冷的白琉璃

  「能夠和你生下樂樂我已經很幸運,這段時光是我最開心最快樂,也是最幸福的時光。所以我希望我們好聚好散,不要因為分手而鬧得大家以後形容陌路,以免傷害到樂樂,畢竟,樂樂她很喜歡你。」白琉璃嘴角牽強地勾起,哪笑容卻尤為苦澀。

  「琉璃,別提分手。」顧思遠捉住她的手含在掌心裡摩挲,眼底浮現一抹焦慮,「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請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不要這麼快就下結論好嗎?」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我願意成全你們,以後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她,不用再找任何借口騙我,我也不會再因為你而努力改變自己去討好你。」她閉上眼,努力的深呼吸調整情緒,「但我有一個要求,我不想讓樂樂知道我們份上了,起碼在她懂事之前不能讓她知道,所以,我希望你我分開後還能像以前一樣,在樂樂面前扮演一對疼愛她的父母。」

  「我絕不答應分手!」顧思遠忽地一把摟過她抱住,語氣滿滿的歉疚:「琉璃,我和她早在兩年前就已經結束了,你才是我認定的妻子,是我最重要的人。」

  「可是你卻騙了你最重要的人和一個已經和你結束的人在大街上摟摟抱抱。」想到那一幕,她的心就在滴血。

  「顧思遠,你可以不愛我,感情無法勉強,這錯不在你,是我覺得累了,我已經決定了,我們分手吧。」

  顧思遠摟緊她,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入體內。

  「琉璃,我當時只是同情她才安慰性的讓她抱了一下,我沒有別的想法。」

  「這就是你的解釋?同情?」白琉璃覺得可笑,用力推開他,「算了,就這樣吧,再說下去也沒意思,我還有事,女兒我會送去林姍姍那邊,你繼續做你自己喜歡的事吧。」

  轉過身從另一側去下床,顧思遠卻及時拽住她的手腕一拉,在她倒在床上時身體壓下來,俐落的在第一時間將她四肢固定住。

  「誰說我不愛你?」顧思遠有些氣惱的低頭咬她的唇,「丫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不會生氣,但我保證,我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實話,別提什麼分手了,我希望我們能相互愛著彼此到白發蒼蒼。」

  「你愛我?」白琉璃有些茫然的望著頭頂的男人,狐疑大過驚喜,這不是這個男人第一次對她說這三個字了,「你這三個字不值錢,跟多少女人說過?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我是真的愛你,你是我第一個表白的女人,也將會是最後一個。」顧思遠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吮住後放開,那片微乾的唇瓣立即變得紅潤誘人。

  「你是在發生這件事以後才說你愛我,你認為我會怎麼想?」白琉璃冷嗤一聲,不願再相信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她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還不了解他的本性嗎?

  「你不信我沒關係,愛本來就不是靠嘴說的。」顧思遠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是用做的。」

  而這一次,白琉璃卻撥開他不安分的手,推開他覆在她身上的身體,說什麼也不讓他碰她,翻過身去,只留給他一個冷冷的背影。

  她不能再這種情況下,還這麼犯賤地任由這個男人為所欲為,再事情還沒有搞清楚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還需要好好想想他們之間存在的問題,她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嗎?

  顧思遠歎了一口氣,心中也很不好受,他覺得自己是該好好檢討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了。

  第二天一大早,顧思遠出門送樂樂上幼兒園不久,白琉璃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白小姐嗎?你好,我是思遠的前女友。」

  李琦走進咖啡廳只略略環顧一圈,便一眼認出白琉璃。

  雖然她並沒見過她,但她在顧思遠車上的置物箱裡看到過她的照片。

  不得不承認現實中的白琉璃比照片中的她更要好看許多,而這一點是她無法比擬的,在一眉一眼都透著別樣風情的白琉璃面前,她清秀的外形只算得上是小家碧玉。

  難怪顧思遠這樣一個不安現狀,風流成性的男人,這幾年和這個女人朝夕相處後產生了感情,竟然選擇繼續維持這段感情,還警告她不要再和他聯繫。

  但怎麼可能?

  她費勁心思才重新獲得他的信任,消除他對自己的誤會,怎麼能那麼輕易放棄?

  更何況她也為他付出了不少,甚至把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都給了他。就憑這一點,這個女人就應該把顧思遠還給她。

  在她走近時,白琉璃將目光自窗外收回,琉璃般璀璨的美眸淡淡朝李琦探去,神色不變,眼底也不起一絲波瀾,仿佛向她走來的女人並不是和顧思遠關係曖昧的他的前女友,冷靜得讓李琦露出訝異的神色。

  李琦走到她面前,白琉璃直視她,嘴角卻勾起淡淡地譏諷弧度,明明是李琦站著以居高臨下的姿勢俯視她,但氣勢上她卻要強過李琦,這是一種久經商場歷練出的氣魄,不動聲色也能懾住對方。

  如果白琉璃不是顧思遠的心上人,李琦還真想為這個女人的氣度喝彩。

  只可惜,她們立場對立,是敵人。

  「白小姐,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為什麼找你。」李琦在她對面坐下後輕輕開口。

  白琉璃微微偏頭,嘴角傾了下像是扯出一抹譏諷:「比起白小姐,我更喜歡別人稱呼我顧太太。」

  李琦冷笑,「據我所知,你們目前為止似乎還沒正式結婚,你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

  「婚姻只是一個形式,阿遠已經將整個人整顆心都給了我,顧太太這個稱呼還會遠嗎?何況,與其用婚姻綁住男人,還不如先抓住男人的心。」

  她一開口就四兩撥千金將了李琦一軍,後者臉色微變,面露薄慍。

  她深呼吸,「我知道約你見面這種行為很冒昧,但我沒辦法,我不想讓思遠夾在我們中間為難。」她一副體貼顧思遠的口吻。

  「他怎麼為難?」白琉璃故做不知,手中轉著咖啡杯。

  李琦咬牙切齒,「白小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是嗎?」白琉璃漫不經心打斷她,抬眸斜睨著她。

  李琦置於桌面下的手不自覺握緊,忍耐地繼續道︰「我不想繞圈子和你打啞迷,我直說吧,我和思遠前嫌盡釋,舊情復燃了。」

  說得這麼清楚,她總不會還要繼續裝吧?

  白琉璃盯著對面神色終於有些波動的女人,心頭有種反將一軍的快意。

  「我覺得有必要讓你認清楚一個事實,顧思遠當初之所以和你在一起完全是因為我離開了他,他心灰意冷所以才讓你鑽了空子,他根本就不愛你。」雖然當初顧思遠雖然寵愛她,但是卻也和以往對其他的女人沒有任何不同,這讓她感到分外沮喪,不過在情敵面前,她還是不願甘拜下風。

  白琉璃皺眉,卻不是因為李琦說顧思遠不愛她,而是顧思遠怎麼會喜歡這種女人。

  這個女人太沉不住氣。

  虧她和顧思遠在一起那麼多年,是她不夠了解顧思遠還是忘了顧思遠最討厭別人自做聰明?

  她敢肯定,顧思遠絕對不知道這個女人來找她結婚。

  「思遠心裡一直有我,而我也一直愛著他,所以我希望……你把他還給我,成全我們。」遲疑了幾秒,李琦還是說出她約白琉璃出來的目的。

  只要白琉璃願意放手,她有信心讓顧思遠重新接納她,她有身材,有樣貌,還有令男人銷魂的床上功夫。

  白琉璃抬指揉了揉隱隱脹痛的額角,有些失望自己的情敵居然是這種自私而且不懂半點羞愧的女人。

  還?她把顧思遠當作物品麼?

  還說得那麼理所當然,似乎只要她開口,別人就應該乖乖聽她的,白琉璃不知道該說她自信過了頭還是該說她思考問題不用腦子?

  她憑什麼要她成全!

  「李小姐,我建議你馬上去打包一百份一樣你缺得很厲害的東西。」

  李琦微楞了下,不懂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心中卻又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打包……什麼?」

  「羞恥心。」白琉璃一字一句的三個字從牙縫中崩裂出來。

  李琦瞪著白琉璃,這個女人竟然敢罵她?她咬緊牙關,氣得發抖,可天生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要的她,卻在公共場合還是有所顧忌,不敢明目張膽的與之對罵。

  她更用力的握拳,指甲掐入掌心裡。

  「你不用挖苦我,如果你肯成全我們,別說挖苦,你打我罵我都行。」

  「你憑什麼要我成全你們?」白琉璃覺得可笑:「就算你和顧思遠以前感情很好,但那都已經是過去式!現在我才是顧思遠的心頭好,你現在這種行為是一個破壞別人感情的無恥第三者!」

  「你別說得這麼難聽,」李琦蹙眉,「我也沒想過要破壞你們的感情,只是思遠愛的人是我,你又何必霸占一具心不在你身上的空殼?」

  想當初,他多愛她在他身邊的感覺啊,雖然他很是克制自己一個情人絕不超過七天的准則,但是那段時間是她過得最為愜意舒坦的日子,他不但給了她身體上的滿足,還給了她富足的金錢補償。

  她覺得,顧思遠就是一座活生生的搖錢樹啊,現在他給她的那些錢早已花光了,她走投無路的時候,能想到的還是只有他。

  「你怎麼知道他不愛我?」顧思遠明明昨天晚上還對她說過他愛她的,難道說男人在床上的話真的不可信嗎?

  「這還用問麼?如果他愛你,就不會背著你和我在一起,你大概不知道吧?他其實並不是去出差拍雜誌封面,而是特意陪我。」雖然這話失實,是她一直纏著他不放,但那又怎樣,只要能傍住這個才貌雙全的高富帥金龜婿,她不在乎使出一些小手段。

  李琦的語氣有些得意。

  夜色降臨,海風陣陣拂過,滿滿大海的氣息。

  白琉璃拎著鞋赤腳走在綿軟的沙灘上,海風吹亂了她紈成鬢的長髮,也吹迷了她的眼。

  即使天氣早已入夏,但一到晚上,氣溫便會比白天降低一半,這樣光著腳踩在被海水浸泡著沙灘上,還是會感覺到有一股冷意自腳底蔓延,緩緩沁入四肢百骸。

  但再冷,也冷不過她的心。

  她終究還是改變不了顧思遠啊!那樣一個放蕩不羈,風一般無法捉摸掌控的男子,叫她如何能再毫無芥蒂地留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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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3 00:00:08 |只看該作者
【162】揪住她的把柄

  清晨,含苞欲放的蓓蕾上,晶瑩明亮的露珠閃爍著,顯得生氣勃勃,此時,街上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叢從濕潤中透出幾分幽然。

  凌瑾瑜獨自漫步在大道上,想起白琉璃的事情還是有些著急,但她卻幫不了任何忙,這一點令她很是無奈。

  而就在這時,一輛跑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瑾瑜!」

  親熱的稱呼和熟悉的嗓音讓凌瑾瑜微微一楞,清冷的美目半瞇著循聲看過去,透過降下玻璃窗的車窗口望和駕駛座上沖她笑得一臉桃花的男人,秀眉微微一擰,顯然很不願意見到對方,但基於禮貌,只是淡淡勾唇,算是打個招呼。

  在社會中歷練多年的慕然忽略掉她眼裡的那絲不悅,卻也只是笑了笑,推開車門下了車走過來。

  凌瑾瑜在他走近自己時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慕然楞了一楞,神情有些尷尬的輕咳了聲,斂去嘴角的笑意,目光盯著低頭不語的凌瑾瑜,聲音帶者一絲困惑:「你就這麼討厭我?」

  一見他就皺眉就算了,現在他一靠近她居然自動退後兩步?就算他以前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但那早已經過去了不是嗎?現在的他有地位有金錢,還從來沒有女人看到他是像她這種反應的,當他是瘟神還是洪水猛獸?

  凌瑾瑜蹙了蹙眉,她真的不想再跟這個男人有任何瓜葛了,可他為什麼還緊抓著她不放?

  對於慕然她已經不再有任何感覺,甚至連路人都不如,如果他對她毫無念想也就罷了,卻偏偏任然死皮賴臉的糾纏她,而正因為這樣,她才會更排斥他親親老公請住手。

  「你忘了我們的過去嗎?我以前就跟你說過,等我賺夠了錢,我會跟你結婚,給你想要的一切,現在我的夢想已經實現,也可以實現對你的諾言了,你為什麼卻連看我一眼都不肯?」見她不答,慕然又問,這次語氣溫和了些,盯著她因垂斂而更顯濃密的長睫的目光也重新染上些許笑意。

  其實當年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其實是真心喜歡她的,只是現實慢慢磨滅了良知,愛情再美好又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能給他香車美女嗎?能給他揮霍不盡的金錢嗎?

  自然都不能,他不能靠精神食糧過活,尤其是陪著徐璽各種公務應酬,在看到身邊那些西裝革履,進入高檔場所一擲千金,左擁右抱著任君挑選的各色美女的時候,他的心動搖了,不淡定了!

  而這種念頭在當初他第一次帶著凌瑾瑜去應酬,徐璽看著凌瑾瑜色迷迷的老眼兩眼放光的時候就開始打起小算盤,而當一次徐璽有意無意的提起讓他將凌瑾瑜送給他,承諾給他分公司總經理位置的時候越發熱切,熱切地想到那樣的高額回報就覺得渾身血液沸騰,全身的毛細孔都似乎在叫囂著蠢蠢欲動。

  可是當他看到凌瑾瑜竟然陰差陽錯地被送到新任市長顧逸琛的床上,從那以後,昔日女友就得到這位才貌雙全的顧市長的垂青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經慢慢後悔了。

  而令他更後悔的是,徐璽並沒有得到凌瑾瑜,所以他的美夢也落空了,他覺得做了賠本生意一樣委屈。

  而現在,他已經有了一切,他要重新追回她,不計一切代價!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灼熱,凌瑾瑜微擰的眉蹙得更緊了,抬手撓了撓遠山眉掩去他大半目光道︰「慕總經理,您的事情與我沒有關係。」

  慕然早已預料到她的冷態度,輕笑,頗有耐心的說,「怎麼會沒有關係呢?我倒覺得很有關係呢。」

  「瑾瑜,我從來沒像喜歡你這樣喜歡過一個人,喜歡到夢裡都是你,光是看著就覺得很滿足,如果你肯答應和我交往,我保證會讓你感覺自己是最幸福的的女人。」

  對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凌瑾瑜也不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想也不想的脫口就說,「我已經結婚了。」

  慕然不以為意地挑眉,「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是想要破壞你的家庭,你結婚兩年了,而且是跟顧逸琛聚少離多的情況下,你老公不陪在你身邊,你不覺得寂寞難耐嗎?白天辛苦一天,晚上一個人躺在空曠的雙人床上,就不想找個男人來陪著你嗎?顧逸琛他不能做到吧,他在A市,怎麼能陪在你的身邊呢?」他伸手指向自己,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可以!我的分公司本來就離凌氏不遠,只要你需要,我就可以陪著你,你想和顧逸琛離婚,不想讓他知道,我就不會讓他知道,也不會破壞你的家庭,這樣不是很好嘛?」

  凌瑾瑜很有耐心地聽完他的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冷嗤一聲,「你可以再無恥一點嗎?我不需要任何男人!包括你!請你不要再說這些了!」末了又補充一句,「請慕總經理不要再來糾纏有夫之婦了,這是很沒道德的事情,沒得失了格調!」

  慕然臉色瞬地一沉,凝著她的目光掠過一抹怒色,良久後冷笑了下開口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姓沈的小白臉走得近,我早就看出來他對你的心思了,可你能要他為什麼就不能要我?」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這個渣男的無恥程度,竟然將無辜的沈默拉進來,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而慕然還在繼續說:「我一直在注意你,我以為你有多愛顧逸琛,你的眼裡似乎除了顧逸琛之外就再容不下其他男人,可令我深感意外的是你竟然和沈氏貿易的小開沈默走得那麼親近,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腳踏兩條船愛上沈默了噬道。」

  「你胡說什麼?」凌瑾瑜駭然瞠大眼瞪他,這個男人太會顛倒是非了,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可以無人侮辱我,但請你不要將沈默牽扯進來,我跟他是清白的。」

  「我胡說?」慕然微微偏過頭,清晨的陽光籠上他的臉,將他眼底那抹邪惡映照得一覽無遺,「你看看你現在什麼表情?我說了一句他你就捨不得為他辯解了?是惱羞成怒還是做賊心虛?難道真被我說中了,你愛上了--」

  「啪!」

  這一巴掌凌瑾瑜用了很大的力道,所以慕然被打的那邊臉上迅速浮現出一道道清晰的指印,在明媚的陽光下尤其醒目。

  他臉色鐵青的瞪著手還僵在半空中的凌瑾瑜,自從他當上總經理後就再也未被誰碰過一個手指頭,沒想今天卻被自己愛慕的女人在大街上當著那麼多行人的面甩了耳光。

  「你不用瞪我,我不會道歉。」凌瑾瑜收回那只還隱隱發麻發痛的手,人也冷靜下來,臉上恢復一貫的清冷。

  慕然邊側過頭閃避那些好奇的目光邊切齒低斥,嘴角卻勾起諷刺的笑:「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難不成是被我說中了?」

  「慕總,你如果想那邊臉也多一道指印,我會很樂意幫忙。」凌瑾瑜壓下胸口翻湧的怒火,暗自提醒自己不要再被他的言語激怒。

  「你以為我會傻到再任你打我一耳光?」徐璽壓抑著怒氣,額頭的青筋卻跳出來,「若不是我從不打女人,這一耳光我會讓你付出十倍的代價!」

  凌瑾瑜望著他隱隱有幾分猙獰的臉,心想徐璽和慕然比起來還是見好就收虛偽地中看多了,而他跟顧逸琛跟本沒可比性,也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層次和世界的人,這樣的男人,當初她是怎麼會看上他的,眼睛真的瞎了嗎?

  「沈默是什麼樣的人?他會不求回報地幫助當初一無所有的你?甚至還幫你拿回了凌氏,真讓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早就跟他勾搭在一起了?」

  徐璽越是見她冷靜就越想激怒她,他越來越覺得自己說的那些都是事實。

  有好幾次他和一幫朋友看到凌瑾瑜和沈默約在同一家咖啡店,覺得好奇所以留意了一下,沒想到居然看到兩人很是親近,這一幕讓他既震驚又好奇。

  只是如果早知道自己會被扇耳光,他不論如何都不會多管閒事,畢竟在他眼裡,和面子比起來,女人根本不算什麼,以他的家世地位,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這女人再美,總也有人老珠黃的時候,到時看她怎麼囂張!

  可是,想到那人的話,他不得不說出所有讓她忌憚的話語。

  他兀自腹誹,凌瑾瑜身正不怕影子歪,壓根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隨手招下一輛空的士離去。

  慕然攥緊了拳頭,這個女人他是不會放棄的,現在看來,只能緊緊抓住她懼怕的弱點才能威脅掣肘到她,讓她回到他的身邊了!

  想到這裡,他從兜中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鳳姐,幫我找幾個人盯住凌瑾瑜,尤其是盯住她和一個叫沈默的男人的一舉一動!我就不信,抓不到他們私會的把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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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發表於 2016-7-23 00:00:20 |只看該作者
【163】兩個人的度假

  今天是節假日,顧逸琛難得陪著凌瑾瑜到度假村度假幾天,沉浸在優美環境的氛圍中,悠揚的音樂,兩杯好酒,坐在凡爾賽宮的貴妃沙發上,讓人舒服地不想離開。

  「老公,我們這幾天不接手機不上網。」

  「好,除非爸媽傳簡訊。」

  協議達成,繼續維持懶人姿勢,舒服地放空。

  「晚餐還不錯。」凌瑾瑜啜飲一口香檳。

  「我喜歡他們的餐具。」

  「回去訂一套。」

  「我們又不常開伙。」

  「可是你喜歡啊!」

  「下次去逛街,有看到特別的再買。」

  「也行,要是小寶心血來潮又砸了一地,我會忍不住想揍他!」

  「嘿嘿!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樣的傲嬌!」

  風,那麼輕柔,帶動著小樹、小草一起翩翩起舞,當一陣清風飄來,如同母親的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龐,我喜歡那種感覺,帶有絲絲涼意,讓人心曠神怡。享受生活,不一定要有山珍海味、菱羅綢緞為伴,大自然便是上帝所賜予人類最為珍貴的

  美酒佳餚,山居美景,具有療愈的效果。

  白雲深處的夢幻居所,為幸福加溫。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香味,小酌一杯香檳,微醺的氣氛讓心情更放鬆。

  凌瑾瑜柔潤的唇瓣吐氣如蘭,往丈夫更窩近些

  慕容低低地笑了,笑聲悅耳如鈐,耐人尋味。

  「什麼事好笑?」

  「我在想『父母』和『兒女』,仿佛來自不同的星球,常常溝通困難。可是,今天的父母,過去不也是人家的兒女,怎麼換了身分便換了腦袋?」

  「等我們有了女兒,可能也會換腦袋。」

  「啊?」女兒?

  「我們生個女兒吧!老婆。」他的妻子帶給他的眷戀感受,輕易便能掀起他體內的原始欲望。

  雙唇靠近,呼息交纏,周遭的空氣一下子曖昧起來。

  室內好安靜。

  靜到只聽得到兩人呼吸的聲音,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與她遺世獨立。

  將電燈全關掉,點燃自己帶來的香氛蠟燭瓶,簡單優雅的瓶身,香氛結合南法莓果、肉桂葉及些許辛香的微妙香氣,令人陶醉又誘人,在這迷人的所在、寂靜的月夜裡,了催情劑一般,情與欲一下子翻攪起來。

  強而有力的臂膀擁著她躺下,古董雕花的大床上春意蕩漾,情欲的浪潮沖擊著彼此的感官,竭盡所有的溫柔,用心感受這結合的美麗瞬間。

  晨起,向遠方的群山問早。

  在庭園裡散步,從浪漫的花園裡再一次回眸欣賞度假村建築的美麗。

  「到底是懷抱著什麼樣的理想,才有辦法投下龐大的資金在這裡?而且不只一家,彼此競爭,非做出特色來不可。」凌瑾瑜無法想像自己會有這股傻勁,她太習慣生活機能方便的居住地點。

  「這種人不是很可愛嗎?讓大家花點小錢便可以享受住在城堡裡的虛榮感,當一天的貴族。」牽著妻子的小手,顧逸琛感覺很放鬆。

  「比去歐洲住老舊的城堡便宜多了,而且乾淨舒適。」

  「這是沒辦法的事,古老的建築物維修不易,想要住得舒服,免不了會失去一些原汁原味:若要維持原貌不變,肯定不太舒服。」

  「我還是當現代人好了。」凌瑾瑜承認自己俗氣,不是空靈的仙女。「結婚前很迷一陣子『穿越文』的網路小說,你知道『穿越文』吧?就是現代人穿越到古代去,百分之九十八是女主角穿越過去。」

  「是肉身穿越還是靈魂穿越?」顧逸琛問得實際。

  「大部分是靈魂穿越,女主角到了古代,只要假裝失憶就好;如果是肉身穿越比較慘,在古代無親無故的,姑娘家如何謀生?」

  「還姑娘家!」他失笑。「然後呢?」

  「作者大都很仁慈,讓女主角的靈魂穿越到古代富貴人家去,不必為穿衣吃飯煩惱,故事內容真的非常有趣……但我要說的是,即使穿越到帝王家去當公主或皇后,我也不要,因為我是女生,光是想到沒有抽水馬桶和女生理用品,每個月都會不方便,就覺得女主角好可憐,而且,還不能隨便出門逛街,也沒有婚姻自主權。幸好那些只是幻想力豐富的小說,否則一位受過現代教育的女孩子,真能適應古代生活嗎?」凌瑾瑜馬行空的聊著。

  「真的過到了,人類的適應力是很強的,總有辦法活下去。」

  「說得也是。」

  「真希望讓思遠也去『穿越』一下,一年就好,學一學勵志青年的生活,收斂野馬子,然後再穿越回來。」顧逸琛突然異想天開。

  凌瑾瑜的回應是大笑出聲。

  「可憐的老公,你真的被思遠搞到一個頭兩個大。」

  顧逸琛自己也莞爾失笑。

  享用養生麵包、德國香腸煎蛋等早餐時,收到顧思遠傳來的簡訊:「我現在又回到了追求老婆的階段,唉,真後悔當初年少輕狂,不計後果的玩樂,現在報應來了!」

  「琉璃還沒原諒他呢?」凌瑾瑜覺得稀奇。

  顧逸琛打電話問白琉璃,得到確定的答案,但內容肯定不愉快,所以他聽了之後臉色有點凝重。

  「真糟,沒辦法了。」他結束通話才對凌瑾瑜說,「琉璃說,她要離開,她沒本事改變思遠,也不想再勉強他了。」

  「他們到底怎麼了?」

  「還不是思遠當年那些風流帳,早就料到了,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顧逸琛歎息一聲,對於自己這個風流成性的弟弟當初玩樂留下的「後遺症」也很是無語。

  「那怎麼辦?他們連孩子都有了琉璃怎麼能就這麼帶著孩子離開?」凌瑾瑜皺眉。

  顧逸琛也很無奈,「這種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旁人也不能插手,有空你開導一下琉璃吧,畢竟我也看得出來,阿遠對她是真心的。」

  「恩,我會的,畢竟我也想他們能在一起。」凌瑾瑜說道。

  這時,她接起一個電話,當聽到對方的聲音時,臉色冷沉下來。

  「怎麼了?」顧逸琛關切的問。

  凌瑾瑜牽起嘴角搖搖頭,「沒什麼,一個討厭的人罷了,別提他了,免得壞了我們的心情。」

  兩人進到屋裡,凌瑾瑜直接進入主臥房,脫下外出服,拉開薄被躺上床,闔上雙眼,掩住深沉心思。

  顧逸琛反而更不安,以為她氣到不想講話。

  「老婆,你不舒服嗎?」

  「我頭暈,想睡一會。」她沒有張眼,有氣無力的說。

  「好,等你睡醒了再說。」

  她翻了個身,攥緊拳,該死的慕然,竟然對她還不死心。

  竟然派人跟蹤她!

  這一夜她睡得很不好,她只想過平靜的生活,為什麼事與願違?

  第二天,裝潢精致的包廂裡,有舒服雅致的籐編長椅、古典高貴的黑檀木桌,還有一片透明潔亮的落地窗,透過落地窗,可以看見百花齊放、蝴蝶飛舞的歐式花園。

  這是一間私人的高級餐館,採會員制,出入的人都是政商名流,為了保有各人的隱私,每間包廂都有別的出入口和車庫,因此在這裡用餐,絕對不怕打擾。

  此刻,黑檀木桌上正放著齊星計劃中的排餐,香味四溢,令人垂涎三尺,可是凌瑾瑜卻是一點胃口也沒有。

  她端起咖啡淺噙一口。

  而一旁的顧逸琛很有耐心,她不出聲,他也不急著催促,只是伸長著雙腿,悠閒的靠在籐椅上,只手托腮,欣賞著她的表情。

  這個他愛上的女人,真是令人百看不厭!

  無論什麼表情,都自有一股風情,尤其此刻那心事重重的模樣,讓他渾身的保護欲都沸騰了起來,只想將她摟在懷裡好好憐惜。

  想起她接了個電話,情緒就低落下來,那糾黛眉的模樣,俊逸臉龐匆地浮現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昨晚失眠了?」顧逸琛嘴角微翹。

  「還好,世間總不會有太順利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粉唇終於吐出聲音了,黑眸微閃,點點頭。

  「為了什麼?」他問。

  「因為你馬上就又要離開了。」美眸不捨的瞅了他一眼,「捨不得你呀。」

  「以後我還會再來的,而且又不遠。」他安慰著她,他也知道自己自婚後以來,陪伴她的日子真的太少了,心中愧疚溢於言表。

  「我知道。」丈夫的寬宏大量,讓凌瑾瑜的心舒暢不少,「你放心,我已經在安排將總部調回A市的准備了,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每天在一起。」

  「我這邊也在著手,放心吧,有老公罩著你還擔心什麼呢?」顧逸琛笑,寵溺地看著嬌媚中透著幹練的嬌妻。

  凌瑾瑜白他一眼,「你還敢假公濟私啊我的市長大人?」

  「你是我老婆,我當然是正當途徑幫你了,我可是遵紀守法的人民公僕,別把你老公想得這麼不堪好不好?」顧逸琛故作鬱悶地揉揉眉心。

  「那我就先謝謝顧市長啦,其實這次的競標,我很有把握,你大可不必這樣,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凌瑾瑜突然說道。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顧逸琛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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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發表於 2016-7-23 00:00:33 |只看該作者
【164】他的絕不放手

  白琉璃醒來已是中午。

  睜開眼,她瞪著天花板,想起和顧思遠相戀後分分合合,點點滴滴的一幕幕,仿佛做了場夢一樣。

  一直沒吃東西,還被折騰那麼久,肚子餓得厲害。她皺眉強忍著暈眩的不適感下床梳洗,隨後去廚房找吃的。

  「你醒了?」低沉的的男聲從客廳傳來,她一楞,抬頭看去,見顧思遠從沙發上起身朝自己而來,高大的身影背著陽台的光線,白琉璃看不太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卻注意到他嘴角是微微上翹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白琉璃蹙了蹙眉,語氣冷淡無波。

  顧思遠晃了晃手中的鑰匙串,「沒有我到不了的地方。」

  話落,心情卻陰鬱下來,以他的能力,的確沒有到不了的地方,只除了她的心。

  「出去!」白琉璃咬牙。

  「你一個人跑出來,連樂樂都不顧了嗎?」林姍姍那個女人能照顧好他的女兒嗎?她會做得比他這個親生父親更稱職?他不信!所以,他很快又將樂樂從林姍姍處接了回來,安頓好女兒,他受不了女兒想念媽媽的哭鬧,和他對她刻骨的思念,所以他出來找她了。

  「這一切還不都是你逼我的!」白琉璃憤恨地瞪他。

  想起他和那個李琦在一起的親熱畫面,白琉璃心中一痛,不快的回眸,也不理他,徑直走向廚房。

  對於她的態度,顧思遠也不惱,跟過去看她在冰箱裡找吃的。

  白琉璃拿了兩個番茄和兩個雞蛋打算做麵條吃,一轉身發現顧思遠盯著自己看。她掃過自身狼狽的樣子,而對面的男人卻神清氣爽,一臉吃飽喝足的饜足表情,不由心頭怒氣翻滾,把東西塞到他手裡,語氣惡劣道:「你害我肚子餓的,你給我做。」

  顧思遠看看手裡的東西,又看她一眼,眉一挑,把番茄和雞蛋放到流理台上,然後把襯衫的袖口挽高,開始動手給她做麵條。

  白琉璃站在身旁看他俐落的煎蛋切番茄,而他忽然回過頭來,兩人的視線相接,她立即不自在的撇開,最後索性出了廚房,窩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陽台發呆。

  十多分鍾後顧思遠端著兩碗麵條走來客廳,食物的香氣湧入呼吸,白琉璃回神,也不看顧思遠,徑直端過其中一碗自顧自的吃起來。

  顧思遠在她身邊坐下,看她把煎蛋吃了,又把自己碗裡的那只也放到她碗裡去。

  白琉璃一怔,哼了聲,不客氣的照吃不誤。

  「別氣了好嗎?那件事我已經處理好了,我保證以後決不再對除了你以外的女人看一眼,好不好?」顧思遠從未這麼低聲下氣求過人。

  白琉璃手一僵,沒回他,繼續把麵條吃完然後放到廚房的水槽裡。

  「別生氣了。」轉身時,撞到一堵肉牆。

  她試圖後退,可雙肩被一雙大手抓住,硬把她攬入懷裡。

  她抬眸,美目噴著火焰,語氣卻極其平靜,「你到底想做什麼?痛快點給我個答案,別讓我糊裡糊塗的猜來猜去行不行?」

  顧思遠擁著她不語。

  聞著他身上熟悉而好聞的氣息,白琉璃鼻頭一陣發酸。

  「你明明就不愛我,為什麼還對我這樣?你不放我走,我會誤以為你是愛我的,而這樣只會讓我更痛苦……」

  懷裡的身子輕顫,顧思遠不自覺摟得更緊,低頭親吻她的髮旋,大手覆上她的後背輕輕安撫,「相信我!」

  話雖如此,可這樣模稜兩可的答案並不是她想要的,頓覺心灰意冷。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她閉上眼,輕輕的說。

  顧思遠抬起她的下頜,神色有些陰沉,「既然愛我,為什麼還要把我推開?連一個機會都不願意給我嗎?」

  她深吸口氣,語氣近乎哀求:「放過我吧,我已經給過你太多的機會,我累了。」

  肩上猛然一緊,力道大得讓白琉璃皺眉。

  「你真的要結束?」他問,語氣森寒。

  白琉璃點頭,肩上的力道痛得她開不了口。

  「如果我不許呢?」

  肩膀越來越疼,她掙扎著晃開,一會緩過氣來才回他:「我在倫敦時曾有一段時間患上了抑鬱症,還險些自殺,而這都是拜你所賜。除非你想我再次患那種病,否則就別逼我。」

  抑鬱症,自殺。

  顧思遠神色瞬變,望著她瘦削的臉頰,心口一陣生疼。

  難怪她回國後處處躲著他,難怪她明明愛他卻要把他推開,是他無法給她承諾,無法給她安全感,而她害怕再受傷,所以下意識的想遠離他?

  「以後你結你的婚,我談我的戀愛,我也不躲你,只是不會再把你當成愛人,希望你也一樣。」

  每說一句,白琉璃都感覺心狠狠痛一下。

  顧思遠一言不發,凝望她良久後才轉身。

  「你好好照顧自己,別太累,太瘦了不好,抱著硌手。」顧思遠揉揉額,走到客廳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向門口,她並沒有上前挽留,他徑直打開門走了出去。

  白琉璃望著他的背影,心裡難受得想哭,好想撲過去留他下來,說只要他和她在一起,她什麼都不在乎。

  她也不想說那些傷人的話來刺他讓他難受,可她不得不這麼做,在他轉身的剎那,眼淚絕堤般狂落。

  夜晚,是最清新、最美好的時刻。天空象是刷洗過一般,沒有一絲雲霧,藍晶晶的,又高又遠。一輪圓圓的月亮,從東邊的山梁上爬出來,如同一盞大燈籠,把個奇石密布的山谷照得亮堂堂,把樹枝、幼草的影投射在小路上,花花點點,悠悠蕩蕩。宿鳥在枝頭上叫著,小蟲子在草棵子裡蹦著,梯田裡春苗在拔稈兒生長著;山野中也有萬千生命在歡騰著……

  白琉璃回到家,桌上放著一個精美的盒子。

  她打開,裡頭是一條裸粉色的抹胸無肩絲質長裙,胸前有個小開叉,小開叉下方是一圈圈旋轉綻放的花邊,一直延伸到裙擺。

  她回房換上,把一頭長卷髮盤成一個簡單的鬢,再化了個淡妝,剛想著要搭什麼鞋穿,門鈴響起。

  她提著拖地的裙擺去開門,顧思遠站在門口,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素色的襯衫,黑色的皮鞋,沒打領帶卻繫著與西裝同色的領結,與往常穿休閒衫的慵懶相比,今日的他顯得優雅溫文,看到她的剎那眉梢明顯揚高。

  白琉璃驚愕,「你怎麼又來了?」

  「我沒答應過要和你分開,哪怕你對我視而不見,我也捨不得你,你愛不愛我是你的事,但你無權阻止我的行為。」顧思遠淡然一笑。

  白琉璃注意到他手裡拿著個盒子,還沒開口就見他打開遞過來。

  是一雙顏色和裙子同色的鑲鑽高跟鞋,鞋跟至少十五厘米左右,是她穿鞋高度的極限。

  她低頭看了眼裙擺的長度,在顧思遠的注視中換上,再看裙擺,恰好遮住鞋跟。

  「舒不舒服?」頭頂落下一個聲音,微微的有些暗啞。

  她試著走了幾步,還轉了幾個圈,側身時,顧思遠瞥到她胸前若隱若現的渾圓,喉嚨滾動了一下,一把拽過她摟進懷。

  轉眼兩人居然斷斷續續糾纏了兩年年多,每一次的放棄,結果都換來更狂熱的糾纏。

  白琉璃靜靜凝望著他,突然覺得鼻酸,手不自覺撫上他的臉,眷戀的勾勒他的五官輪廓。

  在她的手指停留在他嘴唇上時,他忽地張口一下含住。

  白琉璃心驚,下意識想抽回,卻被他捉住手腕,而腰上一緊,整個人都被他帶入懷裡。

  「又想趕我走?」低沉的嗓音貼著耳畔滑過,溫熱的氣息刷過她的顏面,她身子一僵,想說什麼,剛啟口,就被吻了個結結實實。

  正在這時,顧思遠的電話響起,他看到那顯示的人名,臉色微沉,果斷地掛斷電話,可下一秒對方依然不死心地打過來,顧思遠不悅的蹙起眉,再次掛斷。

  「打錯了,別理會!」顧思遠不想再出蛾子讓這個本來就沒有原諒他的小女人生氣,伸手攬過她的肩頭。

  她撥開他的手,斜眼看他:「她又給你打電話了,需要你了?那你趕緊走吧,人家李琦小姐對你可癡情了,別辜負人家一片真心。」

  聞到空氣中漂浮的那股酸味,顧思遠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呢?」他重新擁過她,低頭以額抵著她的,「你對我有多真?」

  很不滿他居然這樣質問她對他的感情,伸手探入他外套內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顧思遠皺眉,將她擁得更緊。

  「不但愛咬人還喜歡掐人,除了這兩樣,你還有什麼法子折磨我?」他咬著她柔軟的耳垂問她。

  白琉璃撅嘴:「怎麼,你不爽?不爽可以走人。」

  「我怕我走了再來,你會咬得我渾身是齒痕。」

  白琉璃怒,「找打啊你。」居然把她說得像只小瘋狗一樣。

  顧思遠摟著她笑,黑眸灼灼,頰邊淺淺的梨渦浮現,讓白琉璃想起女兒笑時的模樣,竟然驚人的相似。

  她呆呆望著,有片刻的失神。

  她想女兒了,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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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3 00:00:50 |只看該作者
【165】防情敵如防狼

  最終,白琉璃回到了顧思遠的別墅,她想女兒了,何況,就算不可能原諒顧思遠,也不能讓女兒傷心啊!

  每次女兒打電話來,那夾雜著哭音的稚嫩童音叫著「媽咪,我想你,你快來」的時候,她的心裡就像堵了一團棉花般難受極了。

  回到別墅,女兒像一只歡樂的小鳥一般撲進她的懷裡,銀鈴般的愉悅笑聲,嬌小綿軟的小身子,令她不安的心都瞬間安定下來。

  別墅花園裡涼亭下的樹籐編織的座椅秋千上,白琉璃抱著女兒,樂樂手上翻著童書。

  「媽咪,這是什麼?」小手指著書本上綠綠的生物。

  「青蛙。」話是對兒子說的,視線卻盯著對面熟練削著水果的高大俊美男人。

  削著水果的男人抬眸,接觸到她躲閃的眸光,微微一笑,口中喋喋不休--

  「多吃水果對皮膚好。」

  「這是當季的很新鮮。」

  「過兩天會有新鮮木瓜送來,」顧思遠邪肆地目光瞟向她的胸,「我想你一定很需要。」

  白琉璃豈會聽不出他的意思,他這是在嫌她胸小嗎?

  她瞪著他,磨牙霍霍,「顧思遠……」

  顧思遠立即訕笑著撇過臉去,「你想多了,木瓜還有其他的功用。」

  白琉璃本來就不太想理他,逗弄著女兒不再說話。

  樂樂軟軟的聲音清脆悅耳,開心的說:「青蛙,綠色的,嘴巴好大。」

  「青蛙,是很吵的。」希望她的暗示,足夠給某些人啟示。只過她失望了,耳邊的聲音不間斷--

  「你還在生我的氣吶?」

  白琉璃不語。

  「我已經將那個女人丟出國去了,以後她再也不會出現再你的眼前。」

  跟她有關係嗎?沒有李琦還會有其他的女人。

  「我說的是實話,我發誓,我自從跟你在一起後,就沒再和任何女人有牽扯了。」

  她已經很難再相信他了。

  「老婆,反正我這輩子就賴上你了,你連樂樂都給我一聲不響地生了,不該為我負責嗎?」

  「負責?」白琉璃冷哼,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啊,樂樂是我的種。」她偷了他的優良品質的種,能不負責到底?

  見過無恥無賴的,沒見過如此無恥無賴的,白琉璃忍無可忍,聲音揚起,卻透著寒氣,「樂樂,說閉嘴。」

  樂樂乖乖的照著念,「閉嘴。」

  「大聲點,有些人耳背,會聽不到。」真受不了這個幼稚的騷包男。

  騷包男隨即鼻子摸了摸,立即噤聲。

  「媽咪,什麼是耳背?」

  「就是耳朵不好的人,跟他們講話要很大聲的人。」解釋完,順便再狠狠瞪了顧思遠一眼。

  一開始,涼亭下只有她跟樂樂,本來顧思遠很想跟,不過,好像是雜誌社聘請他拍封面模特的事沒處理完,他沒辦法離開電腦,只好用可憐兮兮的表情目送他們出門。

  那表情,害她忍不住想笑,他就在客廳旁邊的桌子用電腦,她跟樂樂只是在院子裡說故事,又不是八百年見不著,有必要擺出那副離情依依的樣子嗎?如果早幾年,她一定不會相信這個人是顧思遠。

  不過這讓她心裡很甜,雖然,這份甜持續不了多久……失控是從她回國後跟沈默再次聯繫上,沈默打電話來說想來看看樂樂開始--

  正好今天她特別想吃方記的糕點,所以就順便讓沈默幫她帶來,顧思遠倒是厲害,在客廳也有辦法知道昔日情敵來了,她才跟久違了的沈大帥哥講了幾句話,顧思遠隨即就摟上她的腰,很不客氣的宣告主權。

  這時,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沈默迎著璀璨的絢爛陽光款步而來,一頭有些凌亂的銀色碎髮,棕色的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嘴角微微上揚,有種壞壞的感覺,深邃迷人的眼眸被一貫的高傲霸氣所籠罩,淺笑的嘴角摻和著令人揣摩不透的邪魅,優雅矜貴的氣息從他身上赫然彌散開來,幾乎占據了所有人的視線,在他身遭,似乎包圍了一層淡淡的銀霧,完美得,讓人錯覺這是今生僅一次的幻覺……

  這一幕讓從小到大都是外貌協會的白琉璃都看得片刻失神,忽覺手臂一痛,一只爪子不知何時攀上了她的手臂,捏住了她的手臂軟肉,白琉璃一個眼刀子甩過去。

  「還看!他有我帥?」顧思遠的話語中充斥著濃鬱的酸味,不悅地說道。

  樂樂盯著沈默,嘴角流著口水,很興奮的兩眼放光,伸手要沈默抱,「默叔叔帥!」

  白琉璃嘴角抽了抽,看著女兒這麼小就犯花癡,扶額,「樂樂,矜持矜持!犯花癡不好。」

  沈默無所謂的笑笑,魅惑眾生,「沒關係,這說明我秀色可餐,人見人愛啊!」

  「無恥!」顧思遠嗤了一聲,心中憤恨難平,竟然敢誘惑他的女兒!

  沈默對顧思遠的話,直接無視掉,伸手抱過樂樂,樂樂很快蹭進他的懷中,甜甜地叫著叔叔真好!

  白琉璃徹底無語,想著,八成她女兒長大後又是大叔控一枚!

  一把抱起小傢伙,他隨即耍賤招,「樂樂你說,是你爹地帥還是我叔叔帥?」

  「都帥!」樂樂清澈無瑕的眸子閃了閃,狡黠的回答,還得意的看向母親。

  「樂樂真乖,真聰明!」答得巧妙,兩方不得罪,這孩子這麼小就知道左右逢源,日後必成大器,「來,親叔叔一個!」

  「沈默!」顧思遠一聽,瞪眼!他怎麼能占他女兒的便宜?

  「好。」不待父親同樣,小傢伙一點頭,立刻在白皙精致的俊臉上香一個,看著顧思遠霎時黑臉,沈默心情頗好呵呵笑了起來。

  「沈默,你誘拐兒童,把女兒還給我。」顧思遠伸長手臂,但女兒很不給面子,一直笑就是不理他,像八爪魚般攀附著沈默不鬆手。

  「樂樂,你爹地吃醋了。」沈默看著顧思遠氣極的模樣,笑得沒心沒肺。

  「爹地吃醋了。」照著念完,樂樂又覺得很奇怪,「……叔叔,什麼是吃醋?」

  「吃醋啊……」

  顧思遠語帶威脅,「沈默,我警告你,不要亂教我女兒。」

  可惜,沈默完全沒把他的恐嚇聽進去,唇角揚高,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晚上,媽咪都跟樂樂睡不跟你爹地睡,你爹地就吃醋了。」

  「沈默--」

  「沈默--」

  兩道聲音同時發出,只是一個是白琉璃一個是顧思遠,這一刻兩人皆有些羞窘。

  他一定要用這種方法解釋嗎?害她雙頰飛紅,臉上熱燙燙的。

  「對了,媽咪叫你樂樂卻叫你爹地顧思遠,你爹地就吃醋了。」沈默舉一反三倒是爐火純青。

  顧思遠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二話不說從沈默手中奪回女兒,捏捏女兒粉嫩的臉,佯怒,「小丫頭,這麼小就知道見色忘父,胳膊肘往外拐,白疼你了!」

  「爹地撒謊,胳膊肘怎麼可能往外拐,你拐給我看看!」樂樂不服氣的嘟起唇,揮舞著白胖的小手臂,試驗證明她的胳膊真不能拐向外。

  「……」顧思遠頓時語塞。

  沈默但笑不語,看著父女倆精彩的互動。

  「琉璃,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嗎?」沈默轉首看向白琉璃終於出聲。

  「喔,好啊。」看著父女倆溫馨的一幕,她差點忘了還有別人在場,真丟臉,還好看到的人是以前常在一起無話不談的沈默,應該不會嘲笑她吧。

  「方便私下聊聊嗎?」

  「不方便。」她還沒回答,抱著小孩的鴨霸男人就先幫她拒絕了。「有什麼事這裡說就可以了,我跟琉璃之間沒有秘密。」

  「琉璃,可以嗎?」不搭理對方,沈默將視線對上白琉璃。

  「這個……」他難得用這麼慎重的語氣說話,應該是有重要的事吧,點點頭,她率先站起身,「好啊,我們走走。」

  「樂樂,爹地帶你去散步。」顧思遠作勢也要起身。

  「你給我坐下,照顧好樂樂,我等一下就回來了。」沒想到現在這個男人越來越愛像一塊牛皮糖似的黏著她了,以前他都是對那些愛慕著他的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嗎?現在他這樣倒讓她越來越覺得現在的他不像他了。

  但,內心深處不得不說,她還是感覺到很溫暖的,畢竟,一個男人能將你看得這麼牢,也是一種在乎的表現。

  顧思遠蹙眉,極度不滿的語氣說,「老婆,你怎麼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別的男人竊竊私語,當我是死人嗎?」

  「我們還沒結婚呢,顧三少!」她已經逕自走出涼亭,「你再這麼無理取鬧,我等一下就帶著樂樂走。」

  顧思遠心中再不悅也不能再說什麼,她知道惹惱了白琉璃她說不定真的就帶著女兒消失在他的面前,他現在真的不能再承受失去他們任何一個的打擊了,只能用殺人的眼神警告沈默別打壞主意,而沈默則是連忙跟著白琉璃走。

  沈大帥哥收到顧思遠防狼似的警告眼神,苦笑一聲:他也太倒霉了吧,都打定主意洎動退出了,還要被人怨恨。

  走出清幽不失華麗的別墅大門,在小路上走了一段路,白琉璃率先開口,「沈大哥,你想跟我說什麼?」

  沈默也不客套,「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哥,我也就直說了,你確定真的要和他重新在一起嗎?」

  停下步伐,白琉璃有些怔忪,隨即苦澀地勾唇,「為了孩子,我也許就會這麼認命了吧,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做任何事都不計後果的白琉璃了,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不得不為女兒考慮。」

  「所以你是真的決定了?」他以為已經決定退出就不會這麼難過了,沒想到還是會,心還是會覺得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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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發表於 2016-7-23 00:01:03 |只看該作者
【166】遭到壞人打劫

  「他畢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樂樂需要他。」白琉璃歎息一聲,心裡也很亂,但是她為了女兒還不得不說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雖然那很傷人。

  沈默微瞇黑眸,「僅僅是因為他是樂樂的親生父親?你確定你不是還愛著他的緣故?」

  「我……」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沈默堅定地說道︰「如果他不能為你負責,那我絕不會放棄唾手可得的機會。」

  「是因為他的身份嗎?」他知道她已經和白家斷絕了關係,她不會是妄自菲薄吧,「琉璃,你怕自己配不上他嗎?」

  「不是……也或許跟這有關係……」她的語氣很沉重。

  她不會看不起自己的身世,她知道顧思遠也不會,但她卻差點忘了一個人--他的爺爺顧希堯。

  那是一個有著傳統門第之見的老人,如果她還是白家大小姐說不定他還會答應他們的婚事,可是她早就和白家鬧翻了,他還能接受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她嗎?

  或許,下意識知道這段感情要歷經坎坷,但她又貪戀這份快樂,才會不退不進,不想面對。

  看得出她不想說,沈默也不再過問,「算了,這些都不要緊,只要你自己覺得幸福、覺得快樂就夠了。」

  「沈大哥,謝謝你。」她很感謝,還有個人可以說說話。

  片刻,他露出笑容,笑而不語。

  卻讓白琉璃心中無限溫暖。

  盡管顧思遠不願意讓白琉璃太辛苦出去找工作,但倔強決定自立自強的白琉璃還是找了一個報社的工作,而且堅持不讓顧思遠派人接送自己回家,跑腿采訪忙了一天,晚上九點多,她才在公車站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幾樣微波食品充當晚餐,再徒步走向顧思遠的住處。

  為了節省時間,她轉進一條僻靜的巷子,白琉璃猛然察覺有人跟蹤,她心口一縮,但沒有害怕也不恐懼,因為她早有心理准備,再說她的跆拳道功夫可不是花架子。

  「小姐--」

  驀地,身後響起一道渾厚的男嗓音。

  隨著他的話一落下,幾名年輕小伙子紛紛上前包圍住她,堵住她的去路。

  這次與上回不同,他們沒有任何「變裝」、遮掩,完全以真面目示人,看他們的穿著與態勢,似乎是黑道人士。

  「有事嗎?」白琉璃鎮定的問,寂靜的冷冽空氣中,她平穩的聲調更顯得清脆好聽。

  「你叫白琉璃,對吧?」為首的中年男子深沉的盯著她,眼神透著危險的氣息。

  白琉璃可以否認、然後脫身,可是她並不打算這麼做,既然他們喊得出她的名字,表示已經確認過她的身分。「我是……」她笑著坦承,故作無知的問。「你們是誰?」另一方面,她的手悄悄地伸進外套口袋,按下兜裡的手機按鍵。

  「我勸你最好離顧思遠遠遠的!」頂頭大哥撂下警告。

  「我為什麼要離開顧思遠?這是在威脅我?」白琉璃板起臉,神情嚴肅。身為一個記者,是捍衛正義,還原真相的媒介者,絕不會向惡勢力低頭!

  「小姐,我們老大是好心提醒你。」擋在她前頭的小混混,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喀嚓喀嚓」的把玩著。

  白琉璃依舊抬頭挺,面無懼色。「是誰派你來的?對方給了你什麼好處?」她試圖引導對方答話,盡量拖延時間。

  「好處倒沒有,但是你若不照辦,恐怕會有麻煩。」帶頭老大的口氣加重了幾分。

  「是李琦花錢請你們出面解決的?」白琉璃猜測著,忿忿的質問,沒被他凶惡的氣勢駭住。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太多了!」黑道大哥畢竟也不是省油的燈,沒那麼輕易被套話。出來混的,不能透露出資者的身分資料,是基本道義。

  白琉璃聳聳肩,仰起頭,斬釘截鐵地說:「很抱歉,無法配合。」

  語畢,她試圖穿越眼前的人牆,卻被幾名面露不善的小弟攔住了去路。「我們老大話還沒說完,你還不能走。」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你們幾個男人,打算對付一個女人?」白琉璃的語氣不慌不忙。

  「還沒達協議前,不能放你走。」老大努了努下巴,示意手下行動。

  在男女與生俱來的體力懸殊,和敵眾我寡的危險形勢下,白琉璃才過了幾招便被兩個小伙子架住,動彈不得。

  「你們幹什麼?綁架?!」她掙扎著睜大美眸,不敢置信的低吼。

  「不好意思了,白記者。」老大沉沉的說了一聲,命令小弟把她帶走。

  「放開我!」白琉璃奮力抵抗,仍不敵小伙子的力道。「除非你們把我殺了,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雖然行動受制,但她的嘴巴依舊不服輸。

  「還嘴硬!」血氣方剛的小弟,毫不憐香惜玉的打了她一記耳光。

  白琉璃白皙的臉頰立即浮現鮮明的指印,痛得她眼泛淚光。

  「白記者,不合作的話,可是會有吃不完的苦頭。」老大臉色陰沉,輕緩的語調如鬼魅般,透著森冷。

  「休想!」白琉璃咬牙,表達出堅定的決心。

  老大暗自佩服她的勇氣,制止了屬下繼續對她施以暴力。「只要你肯離開顧思遠,我們不但會放了你,讓你帶著女兒遠走高飛,還會雙倍的價錢付給你。」他遵照上頭的交代,來個軟硬兼施,直到她點頭答應退出為止。

  白琉璃別開臉,不屑一顧。

  「你這麼死巴著顧思遠不放,你圖什麼?」老大冷笑一聲,對她的執拗感到十分不耐。

  「不管你說什麼,我的心意都不可能動搖。」白琉璃沒有一丁點懼怕,只有滿腔的怒意。

  她嫉惡如仇、痛恨不公平,名利與金錢不是她的追求。

  可是,這些人動不動就拿錢壓她、收買她,好似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錢更可貴的東西。

  「不愧是記者,光會說。」老大被她的倔強怒,他若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消息傳出去,他怎麼繼續在道上混!「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嘴硬多久!」

  他一揚手,小弟們就壓著她往停在巷口的廂型車走去。

  「放開我!你們要把我帶去什麼地方?」白琉璃扭動著身體,痛恨自己無力反擊,只能任憑宰割。

  「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小弟不懷好意的賊笑道,淫邪的目光在她身上不停游移不定。

  「有人綁架--救命哪!」白琉璃扯開喉嚨大喊,暗中祈禱奇跡發生,有英雄出現,化解她的危機。「救命--」她的腦海中,不經意浮現一張邪魅英俊的熟悉臉孔。

  在這緊要關頭,她想到的人居然是他--顧思遠。

  白琉璃苦澀地勾唇,這種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她真的愛他到如斯地步了嗎?

  兩名幫派小弟推著她上車,然後取來沾了迷藥的帕巾,捂住她的口鼻,讓她安靜下來。

  白琉璃不肯屈服,閃躲著散發著刺鼻藥水味的男手帕。「嗚--嗚--」她甚至不惜像一頭蠻牛般,以頭顱撞擊兩旁的幫派小弟,制造脫逃的機會。

  由於疏於防備,負責看顧的小弟被撞得頭暈眼花,抱著疼痛的頭慘叫,靠!這個女人也太難搞定了,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出手這麼狠辣歹毒。

  白琉璃見機不可失,掄起拳頭,凝聚全身力量,在小弟的腹部補上兩拳,接著踩著他的腳逃出廂型車。

  「追回來!」老大憤怒地吼道,一個女人都抓不住,能有什麼用?!

  她不能被抓到,絕對不可以……否則她必死無疑。

  白琉璃聽到老大憤怒的咆哮,顧不得昏脹的腦袋與虛浮的步伐,以意志力支撐著發軟的身軀,跌跌撞撞的死命往前跑。

  眼見大馬路就只差幾步之遙,她應該可以逃過一劫,不料,卻有人擋在前頭,白琉璃的心口猛地揪緊,以為被逮住了,忍不住驚呼出聲--

  「啊!」

  她近乎絕望的閉上眼睛,彷如待宰的羔羊,癱跪在地。

  驀地,那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攙扶起,動作出乎意外的輕緩溫柔。「琉璃?!」

  揉雜著詫異與不解的語調,如微風般掠過她的耳際,白琉璃心頭一震。

  「阿遠?」她微弱的低喚,眨了眨眼,卻把眼淚給眨巴出來,不敢相信他真的出現在面前。

  「發生什麼事?」顧思遠蹲下身看著她,感覺到她正劇烈的顫抖,這是他從未從她身上見到過的驚恐和不安,發什麼事了?

  他低醇的嗓音具有安定神經的作用,他寬闊溫暖的膛,給了她安全感。白琉璃情不自禁的抱住他,伏在他前釋放緊繃、慌亂的情緒。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呢喃似地問,分不清急促的心跳,是疾跑了一段路的關係,抑或是他如英雄般赫然現身之故。

  顧思遠抿唇不語,無法坦率的道出出門找她的心態。

  他知道她老喜歡抄小路、走捷徑,所以特地繞進巷子,沒想到真的遇到她。

  顧思遠低頭,瞪著緊靠在懷裡的女人,他沒有推開她,只是默默承受著她親匿的觸碰。

  他抬頭,看到幾名黑道混混從黑暗中走出來,手持亮晃晃的金屬棍棒與刀子,來勢洶洶。

  「他們是針對你來的?」他斂眸,沉聲詢問懷中的女人。

  聞言,白琉璃猛然回頭,怔愣須臾,下一秒,便拉著他拔足狂奔。

  混混們吆喝一聲,立即全力追趕,如果沒達老大的指示,他們回去可是要接受嚴厲的懲罰。

  身後追逐的人馬越來越逼近,顧思遠緊緊握住白琉璃的手,邊跑邊皺眉抱怨。「你到底是怎麼惹上那群傢伙的?」

  白琉璃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沒有餘力開口回答他的問題,而一整天沒有進食的結果,導致她體力透支,雙膝一軟,摔跌在地。

  白琉璃被迫停下步伐,依舊面不改色,不見一絲疲態,彰顯出他常上健身房鍛煉的成果。「為什麼我也要跟你你跑?」

  「你可以不必管我。」白琉璃半認真、半賭氣的說。

  而同時,一群黑道混混追上他們,並將他們團團圍住。

  「說什麼傻話,你是我老婆……」顧思遠歎氣,攥緊了她的手。

  睨著她慘白的面容,顧思遠被她堅毅的眼神狠狠地撼動、吸引,起他強烈的保護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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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發表於 2016-7-24 09:21:20 |只看該作者
【167】患難才見真情

  「兄弟們,把人帶走!」黑道混混們舉起棍棒,一湧而上。

  顧思遠看著來勢洶洶的混混們,握緊了拳頭,但眸光一閃,目光掠過白琉璃驚慌的臉,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緩緩地鬆開了青筋凸起的拳頭,摟住白琉璃的肩頭,將她護在懷中。

  「你在幹什麼……不關你的事,你快點走。」白琉璃又氣又急又擔心,她沒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只想著不讓他卷入這場風波,受到傷害。

  「老婆,如果這次我們能平安活著,你願意原諒我,嫁給我嗎?」顧思遠目光灼灼的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深愛的女人,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

  「你走啊,你死了還怎麼娶我?!」白琉璃淚水漣漣地推他。

  「回答我!」顧思遠不依不饒地問。

  「恩。」如果有命活著的話,她想她會嫁給他重新開始的。

  小混混們粗魯的抓住顧思遠,其中染著金髮、最年長的年輕人,冷不防重重的給了他一拳。「多管閒事,就是這樣的下場!」他不悅的說。

  顧思遠一聲悶哼,他反手拽住金髮混混的手腕,使勁地往後扳--

  「啊啊啊--」金髮混混當場沒骨氣的發出難聽的慘叫哀號。

  幾個小混混對看一眼,手上的棍棒紛紛朝他落下。

  白琉璃深深地倒抽一口氣,沒有多做思考,便用身體為他擋去棍棒的襲擊。「唔……」縱使穿著厚重的衣物,她還是痛到麻痺,瞬間喪失知覺。

  「你這個笨蛋!」顧思遠低吼,口有一股悶痛蔓延開來。

  他原本有把握應付幾個小毛頭,並且帶她全身而退,這下,全被她不經大腦的舉動打亂,心裡受到不小沖擊。

  白琉璃覺得身體越來越冷、眼前一片模糊,周遭的聲音越離越遙遠。「你……快……走……」

  顧思遠攬住她軟綿綿的身軀,皺著眉,俊臉籠罩著晦澀的陰霾,惱怒低斥。「閉嘴!」

  這女人還真有本事惹他生氣。

  被顧思遠制伏的金發混混,乘機反抗,撿起地上的棍棒,報復的揮向他,其他同伴也加入鬥狠行列。

  顧思遠的赤手空拳終究敵不過不斷襲來的重擊,很快的屈居弱勢。

  白琉璃則在劇痛中逐漸昏迷,失去了意識。

  顧思遠用盡了剩餘的氣力,兩人完全陷入危險的困境,只能任憑擺布,但抱著凌瑾瑜的雙手,未曾鬆開。

  好像認識她之後,他就沒遇過什麼好事,倒是倒楣、不順的慘劇接二連三,數都數不完,沒有比這更糟的情況了。

  可是,她那不顧一切的傻勁,讓他一點都無法責怪她。他從不良少年憤怒的吼叫聲中得知,那群混混們要她放棄的,很可能就是他所托付的遺產官司。

  也就是說,其實是自從她為他的辯護律師後,就害她身陷危險之中,可是他卻從沒聽她說過半句怨言。

  他不懂她,但知道自己確實誤解了她。

  就在混混們致命一擊的無情棍棒落下前,兩台巡邏警車恰巧經過,員警目睹這一樁暴力事件,連吹了幾聲啃子發出威嚇,然後沖下車制止。

  幫派混混們大吃一驚,趕緊作鳥獸散。

  員警們合力包夾下,逮到兩名幫派小弟,另外幾名則逃之天天,那些逃之夭夭的混混們只顧著奔逃,卻沒有注意到顧思遠抬手向隱蔽在黑暗處的人打了個手勢,立即就有一路人影尾隨著那伙混混而去,從此,那些混混消失在這個城市中再也沒有出現。

  一台警車載走兩名混混,留下的員警則上前關切兩名受害者。「沒事吧?」

  顧思遠大口吐息,撐起疼痛不堪的身體,拍拍白琉璃的臉頰,試探她的反應。「琉璃?」

  然而,白琉璃動也不動地,靜靜的躺著。

  他不安的探測她的鼻息,手指感受到她緩慢而微弱的氣息,不由得鬆了一大口氣。「救護車……」他忍著痛楚,口氣欠佳的命令警察,暴躁的語氣顯示他內心的急迫。

  「喔……好。」員警被他的憤怒與氣勢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聯係救護車。

  顧思遠瞅著白琉璃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龐,眉心打了死結,不停回想起她在身邊打轉、喋喋不休的景況。

  她總是笑容滿面,打扮隨便缺乏美感、貪嘴偷懶又會打呼,可他竟著魔似的覺得她獨特、與眾不同。

  她過度認真的態度,傻氣得讓人感到心疼。

  顧思遠輕拂過她冰冷的粉頰,口漲滿憐惜與歉意,為了讓她真切體會到患難見真情,讓她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他不得不這麼做。

  不知經過多久,救護車終於咿嗚咿嗚的抵達,醫護人員小心翼翼的將昏厥的白琉璃抬上擔架,顧思遠也因傷得不輕而一同送往醫院就診。

  一路上,他的視線都停留在白琉璃身上,想著她堅決的神情、那雙散發堅定光芒的雙眸,他的心不禁掀起波濤,震蕩不已。

  拜平常健身之賜,顧思遠的傷勢經過幾天療養,復原得很快,檢查報告出爐,宣告他已無大礙。

  倒是幫他擋下幾記重棍的白琉璃,身上多處骨折,內臟有出血狀況,必須住院觀察是否有其他並發症或後遺症。

  雖然她本人直嚷著沒問題要出院,不過始終沒獲得許可。

  「我真的已經沒事了!」白琉璃進行著不知第幾次的說服。「我好想樂樂了,我要回家。」她下床跳了幾下,證實身體已無大礙。

  「琉璃,你就乖乖的調養身體,真的沒事的話,醫生會同意你出院。」早已康復如初,親自負責照料她的顧思遠誘哄道。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曖昧地往白琉璃身邊靠去,打算來兌現諾言了,「白琉璃小姐,你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你說了什麼?我受傷了不記得了。」她當然明白他問的是什麼,可是她卻不想怎麼容易就妥協,白琉璃故作不知的帶過。

  「是嗎?」顧思遠拉長尾音,難掩失望。

  「你傷的是骨頭沒傷到腦袋。」一語道破她的伎倆,顧思遠問得直接。

  白琉璃知道自己躲不過了,可是她就是不想這麼容易就嫁給他嘛,玫瑰呢,鑽戒呢?就這麼草率就求婚了?

  她才不要這麼委屈自己!

  「你就打算這麼跟我求婚?太沒誠意了吧!」白琉璃撇撇嘴,斜睨著他。

  「只要你不再對我冷冰冰的,我會鄭重其事的向你求婚!」顧思遠嘴角微勾,魅惑眾生。

  白琉璃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只是嘴角的笑容洩露了她心中的愉悅。

  顧思遠又不自覺地盯著她的笑顏,她的笑容宛若綻放的白色花朵,純潔清麗。

  ***

  「凌總裁,這筆生意就這樣說定了。」

  「好,今天下午我會讓人把合約送過去。」凌瑾瑜用肩膀抵著電話筒,手翻找著桌上疊小山的文件,終於抽出她找了好一會兒的合約書。

  她振筆在合約上快速修改,心想等會兒要秘書趕緊再重新打一份。

  「跟您談生意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哪裡,你誇獎了。」凌瑾瑜嫣然一笑。

  「這樣吧,凌總,中午用餐時間快到了。我們一起吃個中餐,你順便把合約帶來,如何?」

  她遲疑幾秒,隨即,她輕快說:「這樣也好,人都是要吃飯的,我拒絕就太說不過去了。但是請方總一定要讓我作東,否則我不好意思去的。」

  「不讓你作東,你就不來嗎?」年輕的男人笑笑。

  「方總給了我這麼大一筆生意,理當讓我作東。方總不會連這點面子,都不願賞我吧?」她聲音軟軟地,任誰聽了都只能點頭。

  「凌總都說這樣了,我拒絕就太說不過去了。」方毅模仿她剛才的語氣,淺笑一陣,「下回記得賞我光,讓我請你就是。中午我讓司機去接你,餐廳我訂好了。」

  「好。請司機十二點十分過來,可以嗎?合約還得修改,需要一些時間。」

  「沒問題,二十分鍾而已。我等。等會兒見。」

  「再見。」

  招來秘書交代合約修改細項。她曉得最慢十分鍾,新合約就會送進來了。她的秘書,效率極佳,電子檔案叫出來,冗長滿滿五頁的合約,她的秘書只要十分鍾修改時間。而她,可以在十分鍾裡喘口氣。

  凌瑾瑜坐在旋轉辦公椅上旋轉著,轉了十多圈,感覺頭昏昏地。但無妨,她喜歡這種短暫昏眩的感覺,就像……像在父親懷裡被緊緊擁抱的感覺。

  父親的懷抱寬闊溫暖,常讓她有一種置身避風港的感覺,缺氧的人總會產生昏眩。所以在林旭懷的擁抱裡,她總是昏昏地,她喜歡那種昏昏的感覺,像是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每回想他的時候,她就會坐在旋轉椅子上,讓自己旋轉個十來圈,讓自己暈眩、讓自己產生彷佛又被他緊抱的錯覺……

  下回記得賞我光……餐廳我訂好了……

  方毅對她的心思她的心思她當然知道,但,她回應不了他任何,只能說聲抱歉了。

  所以,她打算趁著這次機會,挑明委婉的拒絕掉他。

  顧逸琛已經回A市兩天了,他走後,她的心似乎也跟隨著他離開了,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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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發表於 2016-7-24 09:21:34 |只看該作者
【168】小別勝新婚啊

  剛出公司門,凌瑾瑜就看到倚在車前的一道器宇軒昂的身影,她愣住了,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一件樣式簡單的碳灰色開扣長衫,配上一條墨黑色長褲,只是這樣簡單地配搭,卻能突顯他一向卓然出眾的品味與沉穩內斂,微微開敞的襟口,可隱約看見他健碩結實的胸膛;兩條手臂的袖子往上挽,露出的是健康的橄欖色肌膚。

  看著這樣一副雖然隨性打扮,卻不乏矜貴成熟氣質的顧逸琛倚在車前,卻惹來不少的回頭率,尤其是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居多,有大膽地身子蠢蠢欲動想上前來套近乎要電話號碼來著,只不過在看到凌瑾瑜走近顧逸琛的時候,都紛紛退了開去。

  都快要做大叔的人了,還一副桃花臉,沒天理!凌瑾瑜在心裡酸澀地想著。

  優雅男子回首。嘴角上揚,成熟沉穩的臉龐泛起迷人笑意。他大踏步迎向朝著他走來的那嬌美如夢、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

  這是他一生中最愛的人,最珍貴的珍寶,誰也別想奪走屬於他的愛。

  凌瑾瑜嘟囔著坐進顧逸琛等在路邊的車子,凌瑾瑜一關上車門,還沒來得及繫上安全帶,顧逸琛就伸手一勾,將她整個人勾過去給了她一記法式熱吻,害得她一張臉瞬間漲紅到差點沒起火燃燒。

  「你怎麼會來?」一吻作罷,凌瑾瑜氣喘吁吁地推開他。

  「我好想你。」因為忙著處理完政府的公事,他想趁著節假日來多陪陪嬌妻,所以他這兩天都加班加點地歇在政府處理公事,連三餐都在政府裡解決,可累壞了他。

  凌瑾瑜眨了眨眼,看著風塵僕僕趕來,俊臉難掩倦意的丈夫,心疼道:「其實你沒有必要這麼辛苦地跑來跑去,看你又瘦了。」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很想你,從前天之後,這是我們倆分開最長的時間。」他一本正經的表示,惹得她再度忍不住揚起嘴角,「再累,看到你我也不累了。」

  凌瑾瑜伸出手指為他輕柔按捏著肩膀,柔聲道︰「晚餐想吃什麼?」

  「想吃你。」他目不轉睛的凝望著她回答。

  凌瑾瑜才退燒的臉頰瞬間又漲紅了起來,她伸手輕槌了他一下。

  「我是認真的。」她道。

  「我也是。」他沙啞的說,深邃的眼底全是欲望。

  「阿琛!」她輕顫了一下,又羞又惱的再度槌了他一下。「正經點!晚餐你到底想吃什麼?我肚子好餓!」

  「你想吃什麼?」他看了她一會兒,終於輕歎一聲的問道,同時目光從她身上移開,開車上路。

  「都行。」

  「那我們買東西回家吃好嗎?」顧逸琛重啟希望的提議,這樣他就可以將她抱在懷裡一起用晚餐了,而餐後甜點就是她。

  「好。」不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她點頭答應。

  嘴角勾起了愉悅的弧度,他滿意的微笑了。

  「工作忙嗎?」他伸手握住她的,無意識的揉握著。

  「還好,每天還不都那樣,都是要做的,還好下屬都還挺給力的,沒有太辛苦。」她點頭微笑。

  「嗯還這麼高興?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還是因為有我這個親親老公陪在身邊心情自然好?」他看著她臉上愉悅的表情挑眉問道,感覺她好像有點不一樣。

  「你臭美!」她白他一眼,嘴角卻笑了開來。

  「不是因為我,那發生了什麼好事?」

  「為什麼你會認為一定有什麼好事發生呢?」她好奇的反問。

  「因為你嘴巴在笑,眼睛在笑,眉毛也在笑。」

  「哪有人的眉毛會笑的?」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的就會,很美。」他轉頭看她,啞聲稱贊,惹得凌瑾瑜忍不住臉紅的嗔瞪他一眼。

  顧逸琛溫柔的催促,「快說。」

  「我今天聽說了一件事。」凌瑾瑜看著他的側臉,緩緩的開口。

  「什麼事?」

  「家裡要辦喜事了。」

  顧逸琛挑眉,「喜事?」

  「阿遠和琉璃打算結婚了,怎麼你不知道嗎?」他應該比她知道的更早才是吧?

  「最近很忙,我都很少回大宅了。」他疲累地伸出修長的手指按揉著太陽穴。

  凌瑾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白了他一眼,「你那青梅竹馬,對你念念不忘的柔弱林妹妹,沒有為你分擔工作嗎?」

  她的用詞讓他忍不住呆愣了一下,緊接著笑出聲來。「林妹妹?」

  「可不是麼。」她可沒忘了,他們當初領證後第一個見到的就是李妙宜,那個虎視眈眈盯著她老公看的女孩呢。

  顧逸琛無可奈何地笑,「都老夫老妻的了,老公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鑒。」

  「我相信你,但是你自己也得以身作則。」凌瑾瑜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只對老婆你感興趣,你怎麼沒安全感嗎?親我一下你就有安全感了。」他突然猝不及防的提了一個要求,將臉靠過去。

  她輕愣了一下,忍不住嗔他一眼。「你在開車。」

  「現在在等紅綠燈,快點。」

  她又羞又窘又無奈的迅速看了車窗外一眼,確定在暗夜的籠罩下,完全看不見停在他們車旁車窗內的人後,這才傾身迅速的吻了他一下。

  紅燈變換綠燈,車子再度往前開動,他沒再開口說話,而她則靜靜地坐在他身邊,感受有他在身旁的幸福。

  綠燈行,紅燈停。

  車子一停下,他便轉身向她,她以為他要跟自己說些什麼,於是便也跟著轉身面向他,下一秒鍾,她卻發現自己已被他熾狂的吻住唇瓣。

  顧逸琛一只手扶住她的頭,嘴巴饑而熱情的吞噬她的,頭則滑進她口中,貪婪地攪動、吮吻著她的,並盡情的品嘗她的甜美、柔軟與歎息。

  「這才叫吻。」半晌後,他全身灼熱,雙眼燦燦的抬起頭啞聲低語,兩人都在息。

  凌瑾瑜用力的呼吸,根本說不出話來。

  「叭!叭!」車後方傳來喇叭鳴響的聲音,綠燈了。

  他戀戀不捨的又吻了她一下,這才鬆開她去開車。

  著空檔中,凌瑾瑜想起與方毅的飯局,打了一個電話臨時道歉回絕了。

  不過即使如此,車內的溫度卻沒有因此而下降,反而在一路上持續地升高,直到他們回到家雙雙拋下手中買回家吃的晚餐,小別勝新婚兩人親吻相擁著,以解相思之苦。

  顧逸琛凝視那張嬌媚水潤的俏顏,紅撲撲的粉頰,水汪汪的眼睛,以及誘人的柔軟紅唇……他不是個重欲的人,但心上人在抱,總是輕易就讓他情生意動。捧起嬌顏,他深深吻住甜蜜小嘴。

  「我想你了,你想我嗎?」漸漸不規律的呼息間,低沉嗓音曖昧詢問著。

  翻身壓上年輕光滑卻掙扎著的美麗嬌軀,他以行動來安撫彼此的心。

  「你……」嬌嬌的嗓音抗議著,不斷被熱吻打斷:「你上班……很累的,不是嗎?就好好休息,睡一覺嘛……」

  「不,我一點也不累,想我嗎?」

  凌瑾瑜在他的柔情攻勢下棄械投降,氣喘吁吁地回應,「想……」

  此時,早已夜幕降臨,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讓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一場抵死纏綿,銷魂入骨的纏綿之後,凌瑾瑜撐起酸軟的身子,「我要先洗澡,一身汗水,粘乎乎的好難受。」

  「好,我幫你洗。」顧逸琛看了她一會兒,隨即點點頭。

  她倏然睜大雙眼,臉色迅速的染上一抹淡紅。

  「我自己洗。」她說完起身定向浴室的方向,怎知他卻從後方追了上來,突然將她攔腰抱起。

  「阿琛!」她又笑又叫。

  「我幫你洗。」他堅持的重申,眼底寫著的卻是他毫不隱藏的目的與欲望。她頓時覺得心跳加快,連呼吸也一樣。

  「你居心不良。」她看著他沙啞的說。

  「為表公平,我不介意你也對我居心不良。」他表情曖昧的對她咧嘴一笑。

  「色狼!」她不禁伸手嬌嗔的輕槌他一下。

  「我什麼都還沒做哪裡色了?」他無辜的扁了扁嘴,抱著她走進浴室裡。

  「思想。」她戳著他的頭。

  「思想?」他看她的眸光突然加深變黯,「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想也知道。」

  「說來聽聽。」

  「不要。」她迅速的拒絕。

  「那我說?」

  「不要。」她叫道,但他卻不理她,逕自將他想對她做的事說出來。

  「我想幫你洗澡,用手撫遍你全身每一吋肌膚,用嘴巴親吻它們。」他沙啞的對她說:「我想對你為所欲為,在浴缸裡占有你,讓你騎在我身上……」

  「別說了。」她倏然伸手搗住他嘴巴,一張臉漲了羞人卻也迷人的桃紅色。

  他將她放下來,先親吻她放在他唇上的手一下,才伸手將它拿開。

  滿足了情欲,顧逸琛抱著她餵食兩人晚餐,改滿足他們的食欲。

  但凌瑾瑜一點也不習慣坐在別人的大腿上吃東西,於是不斷掙扎著想從他腿上跳下來,兩人邊吃邊鬧,最後終於解決了他們遲來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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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4 09:21:47 |只看該作者
【169】他要和她要結婚

  A市

  顧逸琛與凌瑾瑜夫妻二人很快就回了A市御園,兩人難得的節假日,怎麼可能不好好相處在一起?

  凌瑾瑜一大早就被顧逸琛叮咚電鈴聲吵醒,她不耐煩地翻了個身,抓起被子蒙住頭繼續睡。

  「唔……好困!讓我再多睡一會兒……床好軟,真舒服。」凌瑾瑜瞇眼看眼站在落地窗前拉開窗簾的高大俊美男子,沒有了厚厚窗簾的遮擋,清晨炫目的陽光透過透明玻璃窗照射在大大的雙人床上,溫暖的晨曦瞬間充斥整個寬大的主臥。

  陽光的直射令凌瑾瑜蹙眉又縮回軟軟的被褥裡,賴床不想起來。

  置身軟綿綿地床鋪令人猶如躺在雲朵上舒服地蹭了蹭,一直為事業打拼,過著三點一線,朝九晚五嚴謹上班族的凌瑾瑜,好不容易得到這樣一個什麼都不用操心,難得地放鬆賴床時機,當然不例外陷在溫柔綿軟的大床裡,沉溺於美好的夢幻國度。

  「親愛的,起來啦!今天很多事情要做。」顧逸琛一臉認真,大手溜進她的被子中,撫摩著她滑嫩美好,曲線窈窕的背脊,「我約好造型師,等下去試造型和禮服,然後,我們還要去采購,下午去喝下午茶,喝完就差不多該准備梳頭髮、化妝赴宴了。」

  「什麼啊?這麼麻煩?只是去吃頓晚飯,又不是參加選美,哪那麼多手續啊!很煩哎……」凌瑾瑜後悔了。

  她不該答應參加什麼鬼宴會!只想躺在舒服的床褥上狠狠睡一頓飽,她閉著眼睛伸手亂抓,想把不翼而飛的被子抓回來:「被子?我的被子呢?給我啦!我要睡覺……」

  「真的不想起來嗎?」顧逸琛曖昧地湊近嬌妻,牙齒輕咬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挑逗吹氣,「我不介意陪你在床上待一天哦!」

  「流氓!」凌瑾瑜被他撩撥地面紅耳赤,睡意全無,她才不要便宜這個傢伙,不然非得讓她這幾天都下不了床不可,不甘不願起身往浴室走去,嘀咕道:「顧市長還可以再無恥一點嗎?」

  「當然可以!」既然老婆下達了命令豈有不從之理,顧逸琛反手將她撲倒在床,火熱的吻隨即落下,他微笑溫柔眷戀的輕啄她閃躲戰栗的唇,靈活濕熱的很有技巧的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的探進她的小嘴之中與她滑嫩的舌尖交纏。

  他的齒嚙咬著她敏感的頸項與鎖骨,接著來到她白皙小巧的耳垂輕輕的舔吮吹氣,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玲瓏飽滿的身子不斷朝他弓起貼近,預期的嚶吟聲下一刻也在他的耳畔響起。

  「別,白日宣淫可不好,我該起床了!」凌瑾瑜在他放開她的瞬間,氣喘吁吁的推開他,滿面潮紅的說道。

  顧逸琛無奈地放開她,意猶未盡的舔舔薄唇,神情之中有些遺憾,「那,晚上吧。」

  「顧市長,小心縱欲過度,精盡人亡!」凌瑾瑜快速起身選了一套洋裝,生怕那人又再次獸性大發,換好衣服,拿起包包:「我好了,走吧。」

  經過一整天奮斗折騰,凌瑾瑜和顧逸琛在設計師巧手妝扮之下,倆人以時尚華麗的服裝造型進到宴會場,艷驚四座。

  踏進會場,凌瑾瑜一襲銀色緞面低禮服,完全將修長窈窕的好身材表露一覽無疑,柔軟嬌媚的垂墜緞布特別突顯她豐盈高挺的曲線,纖細柳腰,白晰無暇的冰肌幾乎吹彈可破,她大方迎視男人驚艷的眼晴目光,剔透瑩亮的瞳中漾蕩屬於女人的清靈嬌柔。

  並沒注意四方投射過來的欣慕眼光,逕往可瞭望整片浩瀚大海的大落地窗,海風拂過,有一種心曠神怡之感。

  「我們先去跟主人打聲招呼。」顧逸琛摟著嬌妻的腰際。

  「恩。」

  顧逸琛牽著她的手,在偌大宴會廳裡轉來轉去,時不時地有政界商界的翹楚們端著酒杯迎上前來,推杯換盞攀談幾句,夫妻二人都是政界和商界獨當一面的人物了,很快就投入其中,終於在場內一角落停下來,一位身著亞曼尼西裝的男士和小禮服的女子背對她們正親密低語,凌瑾瑜親切喊:「琉璃!」

  高大俊挺的男子和白琉璃緩緩轉過身來,見到夫妻二人,也是無限欣喜。

  「瑾瑜,顧二哥!」白琉璃笑著迎上前。

  「二哥二嫂,好久不見了,你們還好吧?」顧思遠微微一笑,依舊是邪魅優雅,只是那舉手投足間難掩穩重內斂了許多,是因為有了琉璃的原因嗎?凌瑾瑜暗中想到。

  「琉璃,還叫的這麼生分呢,該夫唱婦隨跟著阿遠教我們二哥二嫂了吧?」凌瑾瑜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游移,似笑非笑的調侃。

  白琉璃俏臉一紅,伸手去掐死黨閨蜜的手臂,「瑾瑜,就知道取笑我!占我便宜!」

  「喲,都當媽的人了,還害羞呢?這是賣萌呢還是裝嫩呢?」凌瑾瑜躲開她的魔爪,挑眉。

  顧逸琛見白琉璃羞得白裡透紅的俏臉,好心為其解圍,「聽說你們在准備婚禮是嗎?」

  「是啊,這次好不容易等到琉璃回來,我再也不會給她離開我的機會了,兩年前沒有完成的婚禮,這次我要圓琉璃這個期待已久的夢想。」顧思遠鄭重其事的說道,目光卻溫柔地迎上白琉璃感動的眸子。

  「這樣很好,你們都不知道為了這一天,我們等得頭髮都白了。」凌瑾瑜欣慰的看向二人,「你們的愛情也是該修成正果了。」

  顧思遠摟緊白琉璃,兩人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經歷了太多,也是該將這段感情畫上圓滿的句號了。

  凌瑾瑜和顧逸琛被幾個老熟人拉走後,顧思遠和白琉璃回到休息區的沙發上坐下。

  「你變得好溫順,我都快不習慣了。」顧思遠一雙柔情的眸子直勾勾的瞅著她,然後低頭吻上她的唇瓣。

  她即將成為他的妻子,一個美麗動人的小妻子。

  喜歡她笑起來的樣子,更喜歡見到她眸中的訝異與喜悅。

  原來,討好一個女人還挺讓男人開心的,為什麼以前他卻一點這樣的感覺也沒有?

  「你喜歡我像母老虎見人就咬?」她在他懷中低喃,因為他突如其來的一吻,白琉璃羞紅著臉慌亂地四下張望,生怕被人看見取笑,好在沒人注意到這邊。

  「咬別人沒關係,只要不咬我就行了。」顧思遠又吻她,突然覺得怎麼吻都吻不夠似的。

  「偏要咬你!」白琉璃拉下他的頭,主動的回應起他的吻。

  顧思遠的思緒飛向了半個月前。

  「爺爺,爸媽,我想結婚。」顧家大宅裡,顧思遠坐在長輩們對面,垂下視線,以平靜的口吻說。

  「哦?」顧希堯拿下老花眼鏡,把報紙摺起放在膝上,正眼看著她。「跟誰?」

  「白琉璃。」顧思遠手中轉著咖啡杯,語氣堅定。「她一直是我想要娶的人。」

  一聽這熟悉的名字,眾人都愣住了!

  「她不是在兩年前就逃婚了嗎?」

  「兩年前幹什麼去了,我們給他准備了那麼豪華的婚禮,她還不滿意要逃婚,現在又想回來了?」

  「就是啊,阿遠,這事兒你得想清楚了再做決定,婚姻不是兒戲,你能保證這次她不會再使性子逃婚嗎?」

  「雖然我一直很喜歡琉璃那孩子,她的身世也挺可憐,但是兩年前她的所作所為的確是讓我們顧家丟盡了顏面。」安然若有所思的看著兒子臉上的表情,語氣充滿無奈跟憂愁。

  「我知道,但是當初的確是我對不起她,您說得對婚姻不是兒戲,當初我在婚前跟她產生誤會,她會逃婚也是必然,現在誤會解除,我想跟她重新開始。」顧思遠從來沒有怎麼鄭重其事的和家人商談過這麼正經八百的事,雙手交叉,輕輕的說。

  「誤會可以說開,怎麼能跟個小孩子一樣鬧脾氣,不留只字片語,說走就走,這也他不負責任了。」顧希堯一雙精明的老眼看穿了一切,青梅竹馬一起玩鬧到大的十幾年的歲月抹不掉顧思遠對白丫頭的眷戀,從他時時望著白琉璃的清澈的眸子就知道了,「你其實從小到大就對白丫頭有對那些交往的女人不一樣吧?」

  「爺爺!」顧思遠不支的垂下頭。什麼都逃不過爺爺銳利的眼睛,他一直都知道他對白琉璃情有獨鍾,「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以前我年輕氣盛,遊走花叢,那些女人看中的不過是我的背景和錢財罷了,他們不會真心愛我,她們始終善變,但是只有白琉璃她不會,從小到大她在我心中都是與眾不同的存在,只是我未曾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而已,我不能失去她。」

  「緣分天注定,這也許就是你和白丫頭之間注定的姻緣吧,」安然長長的歎氣。

  「愛上一個人只要一秒鍾,但是忘記一個人,也許需要一萬年的時間,我愛了琉璃十幾年,終其一生我都不可能忘記她。」顧思遠幽幽的說。

  「既然你這麼堅定,那你自己看著辦吧,只是希望這次不要再像兩年前那樣了。」安然妥協了,因為與其讓個性不羈的兒子再流連花叢耗費青春,還是選一個好女人來穩定他的心性更好,畢竟兒子們都不小了,她也想兒孫滿堂,環繞膝下,共享天倫之樂。

  「謝謝爺爺,爸媽!」顧思遠溫和一笑,「我保證這次一定會給你們一個驚喜的。」

  家裡人一直還不知道樂樂的存在,也是該讓樂樂回歸顧家了,認祖歸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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