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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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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八戒拋繡球]軍政賢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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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2 10:27:08 |只看該作者
【120】裝也是技術活

  寂靜的路邊,白琉璃揪緊了衣擺,思緒萬千,不經意看了眼手機,上面有二十幾通未接來電,都是來自顧思遠,而且現在都九點了,不由吐出一口氣,這個該死的男人無時不刻不再想著控制她的一舉一動!她才不會讓他得逞!

  一輛牛逼拉風的跑車呼嘯而過,唰地停在白琉璃的面前,一聲輕浮痞氣十足的聲音,伴隨著三顆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顱響起。

  「嗨,妞兒,等車呢?跟哥幾個走吧。」

  白琉璃捏著裙擺的手更緊了,卻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那幾個明顯就是不務正業,紈褲富家子的傢伙。

  「喲,原來是個啞巴,這可好玩兒了,啞女,跟哥幾個玩玩兒去,放心,哥幾個可不是壞人。」

  染著黃毛的男子嚼著口香糖,邪邪地笑著說道,甚至下車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來拉她的小手。

  白琉璃一個閃身利落躲開,美眸閃著邪妄詭異的光芒,冷冽地吐出的話冷若冰霜,冰凍三尺,「不想死的,滾!」

  「喲呵,性子還挺辣,老子喜歡,夠味!長得還真不賴,嘖嘖,看看這臉蛋,掐一把,能出好多水。」

  黃毛旁邊的一臉猥瑣像的男子嘴裡說著意味不明,不堪一語雙關的話,邊獰笑著說,那雙手已經輕佻地向她的臉蛋襲來。

  「你妹的!找死!」白琉璃惱了,好歹她還練過兩年跆拳道,還真把她當軟柿子捏呢?

  一把將伸過來的鹹豬手包覆在充滿無窮力量的手掌中,反手用力一擰,只聽得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緊接著凌沫兒不給他疼痛緩沖的時間,乘勝追擊,一個出其不意的的過肩摔,將那不知死活,出言不遜的男子快狠准地砸向價值不菲的保時捷名貴跑車上。

  只聽到「嘩啦」一聲脆響,擋風玻璃由於男子力量的強大沖擊落下,瞬間成了碎片。

  名車的塑造材質都是頂級的,可是卻如此不堪一擊,如果不是山寨車,那就是某女的力氣太大,太匪夷所思了。

  突如其來的情況令三個男子都懵了,想不到這女人竟然是練家子,還有幾把刷子,怔愣一會,反應過來,立即叫囂著一哄而上。

  「靠,死丫頭,敢打我兄弟,哥幾個非把你輪流操死不可!」

  白琉璃輕鬆解決一個敗類,淡定自若地拍拍手,不屑一顧地瞟了一眼那嚎嚎叫的男子,美眸溢滿冷寒,猶如北極寒冰,「最後再說一遍,識相的趕緊滾。」

  看來他們此時的他們並沒有覺醒,還不知死活地一擁而上,看來是要逼她大開殺戒了。

  手裡緊緊握著利器,美眸殺氣頓現,嘴角揚起詭譎的嗜血殺氣,隱約還帶著點血濺四方的興奮。

  千鈞一發,劍拔弩張的緊張時刻,她正欲出招,眼角犀利瞥見一道熟悉地金黃色的燈光愈來愈近!

  眼珠子一轉,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可是個大好機會,這樣想著,她收起了手上正欲出招的手勢。

  下一刻,她動作迅速地抱胸蜷縮在地,美眸溢滿驚恐和無助,驚呼「你,你們不要過來!」

  兩男對眼前突然轉變的局勢有些錯愕和詫異,沖上來的腳步一頓,不知這個詭異的女人到底在耍什麼花招,變化竟如此之快,心裡卻膚淺地想這個女人到底還是被他們的氣勢嚇倒了,心中不免沾沾自喜,繼續淫笑著向她撲來。

  「小妞兒,識時務為俊傑,乖乖從了小爺吧!哥幾個一定會好好疼你的。」一邊緊緊逼近,嘴裡還不停說著令人作惡,不堪入耳的話語,尤其將那「疼」字說得格外響亮。

  手也不停歇,三雙猥瑣的大手向她的衣領,胸口,和腿腳襲來。

  白琉璃滿含驚恐絕望的美眸波光粼粼,噙滿無助地淚水,卻不經意向那輛熟悉的車輛瞥去企盼的一眼。

  事情果然向著她預計之中發展,那幾雙魔爪離她還有幾公分的距離,她的耳邊卻首先聽到了慘絕人寰的殺豬般的慘叫!

  他果然來的夠及時!

  白琉璃嘴角揚起了然的笑,老神在在地看著那幾個人渣被揍得哭爹喊娘,叫苦不迭!

  「本少的女人也敢碰,都他媽活膩歪了!」

  一聲怒吼,只見高大英挺男人向提小雞仔兒似的,一把輕鬆揪起打扮的不倫不類男子的後領,向著他的臉龐一個凌厲地左勾拳,將他一拳揍倒在地,嘴角鼻子的鮮血立即像噴泉一般噴湧而出,極其壯觀。

  另外一個紅毛男見兄弟掛彩,趁顧思遠不防備,立即撈了一塊磚頭,從楚軒的後面包抄而來,白琉璃小手緊張地揪緊領口的衣襟,驚呼一聲,「小心身後!」

  顧思遠一個瀟灑華麗轉身,飛起一腳,將紅毛男一腳踹飛,狠狠撞在一顆腰粗老樹上,只震得那老樹震了幾震,樹葉紛紛飄落。

  白琉璃看著眼前男人的雷霆狠戾之勢,心裡也不免打了個突,卻不的不佩服顧思遠果斷狠辣的手段,真的很Man,在暗自為他悄悄豎起大拇指!

  可是,眼見他依然餘怒未消地對那已經身受重傷的黃毛拳打腳踢,一頓胖揍,這些個人渣雖然該死,但是現在她覺得不適宜鬧出人命,何況她現在頂著的可不是白琉璃的容貌,男人都喜歡柔弱可憐的女孩,這樣才能充分激發男人的保護欲,所以,她弱弱地,楚楚可憐地喚了一聲,「阿遠……」

  顧思遠在那一瞬間見到她蜷縮一團,差點就被那些畜生染指,心中既是心疼,又是憤怒,此時聽到那句綿軟的呼喚,他對著那張可惡猥瑣的嘴臉正欲揮去的拳頭頓了頓,一把狠狠地將黃毛丟向一邊。

  荊棘密布的草叢,不管不顧身後那被荊棘扎刺得連連痛呼的男子,一邊大跨步走向瑟瑟發抖的可人兒。

  微微出汗的額角,帶著濃鬱地男性氣息,凌亂地微長發梢不鞠地垂下,遮掩了那雙深邃幽黯深眸中隱晦的濃濃殺意!

  這樣狂妄不羈的模樣,就像戰神一般屹立在他的面前,而此時的她仿佛就是落難的公主,終於在危難時刻,迎來了解救自己的英雄,這一刻,她的心失控地狂跳起來,粉嫩地臉兒升起朵朵紅霞,嬌羞可人。

  戰神自然地脫下身上的外套,蹲下身,披在她羸弱的肩頭,大手安撫地揉了揉她柔順的髮絲,輕聲安慰,「沒事了。」

  而令他措手不及的是,她一把撲向他的懷中,白玉藕臂緊緊地抱住他,細如蚊吟的聲音微微顫抖,我見猶憐,「阿遠,我好怕,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雖然此時的她承認她是有點裝腔作勢,可是,她也想到,這是她的計劃之一,讓他愛上他這張臉,等他愛她愛到無法自拔只是,再一腳無情的踹了他,最後再恢復到本來面目,他想找那個「她」報仇都找不到!

  而他,在主動撲進他懷中的那一刻,他的心快速狂跳,感覺心中那塊多年冰封的寒冰在轟然坍塌中。

  她對他的依賴,她呼喚他時的綿軟深情,又怎不教他心動?

  「傻丫頭,沒事了,我在呢。」伸出手,愛憐地輕撫著她那一頭被風肆意吹散的髮絲,輕柔的動作中毫不掩飾地透露出憐惜和心疼,還有那濃濃的保護欲。

  此時美好的一刻,面對如此溫柔體貼對待,白琉璃的心中隱約升起一股強烈的罪惡感,那也只是僅僅一剎那而已,想起他之前對他的所作所為,這些還不足以令她的心軟下來。

  她埋在他起伏均勻的胸口,聽著他綿長有力的呼吸,感受著自他身上傳來的溫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先上車上再說吧,看你穿的這麼單薄,著涼了怎麼辦?」顧思遠見她打了一個寒噤,依著他的嬌軀越來越緊,沒有在意她的話,反倒心疼地一把將她一把攔腰抱起,向他的車子方向走去。

  四平八穩地將懷中受到驚嚇的人兒輕柔地放在副駕駛上,關好車門,瞟了一眼那些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幾個不知死活惹到他的執褲子弟,頭也不回地繞過車頭拉開車門優雅地坐了上去。

  幾個被海扁的鼻青臉腫的男子,強烈感應到來自那冰寒陰狠的犀利眸光,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精瘦傷痕累累地單薄身軀不由抖了抖,甚至還隱約聽得到那嚇得磕牙打顫的怪異聲響。

  惡魔,這是三人在腦海裡同時浮現的字眼!

  邪魅狂狷的俊朗臉龐在冷清的月光下,更顯莫測高深,深邃的眸子猶如一汪深潭深不見底,令人琢磨不透,指間燃燒的香煙散發著陣陣煙草香味,也許是察覺到女人對都對香煙有一種抵觸心理,顧思遠不由自主地將健臂伸出車窗外,修長白皙如藝術家般精致的手指優雅地彈了彈紅色煙頭上的煙灰,雲淡風輕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黑眸中夾雜了太多復雜難懂的信息,令白琉璃惴惴不安,潛意識中她甚至懷疑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將她的目的與計謀看透,以至於此時的她在他那能洞悉一切的幽暗深眸中無所遁形侯門閨秀。

  「這麼看著我,愛上我了?恩?」

  雖然早已見識過這個男人的邪魅狂狷,可此時此刻她還是沒想到這麼直白露骨的話竟會從他的口中毫不顧忌地說出,有些手足無措,心跳如雷,而他接下來的動作更讓她驚慌失措地想要倉皇而逃。

  顧思遠深邃的眸子盯緊她,一個翻身將白琉璃壓在身下,大手從她軟若無骨的柳腰開始,一路滑行游。走,邪魅大膽的手指探入她雪紡洋裝的裙擺下,力道不輕不重,速度不緩不急,撩開衣擺的手指邪惡地游曳與那溫暖幼滑的肌膚之上,貪戀著她年輕彈性身軀的美好觸感。

  隨後,他俯下身,准確無誤地封緘住她紅潤的唇瓣--

  她驀然瞪大雙眸,清麗的眸子裡滿是震驚之色。

  這一瞬間,呼吸停了下來,心跳也漏了好幾拍,他長長的睫毛掃過她的眼角,在月光下輕輕顫抖著。

  有什麼東西在體內瘋狂的叫囂著,似脫了韁的野馬,在身體裡四處狂奔著,卻無法找到一個出口。

  「小騙子……」

  耳畔聽得一聲輕笑,顧思遠伸手捏捏她的耳垂,沙啞著聲音輕輕說道︰「心跳的跟擂鼓似的……」

  她怔怔的看著他,如失了心魂一般,唇上,還殘留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冰冰涼涼的,在她鼻端縈繞著。

  雖然只是輕輕一啄,卻像是雷電擊中了她,她完全反應不過來了。

  滿腦子都裝著一句話,他吻了她,他吻了她……

  這個男人真是混賬!竟然什麼女人都敢親,竟然吻了不是她的「她」!她惡狠狠地瞪著他。

  「傻瓜……」

  見她難掩憤恨地瞪著自己,顧思遠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

  還記得他上次陪她回白家時,在白家門口的車裡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反應,呆呆的,傻傻的,失魂落魄的……

  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

  顧思遠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孩,眼中露出復雜的神色。

  而白琉璃所有的心思,在那輕輕一吻後,都被勾了出來,那種心動到無措的感覺,讓她害怕……

  她怎麼可以喜歡上他呢。

  怎麼可以……

  他那麼隨心所欲的一個人,從來不會為了任何一個女人而停留安定下來,這麼多年他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比她美的,比她聰明討人喜的比比皆是,她們千方百計使用了渾身解數都沒有讓這個風一樣的男子為任何人而真正動心,她又憑什麼自不量力?

  就因為她和他有一夜之歡嗎?呵!與顧思遠有一夜之歡的女人多了去了,她也不過是其中滄海一粟罷了!

  她承認對這個男人有不同以往的感覺,可是那又怎樣?他不會為她放棄整個花園,她也不會為他頭腦發熱!

  然而這世間有很多東西都是可以控制的。

  惟獨這感情,無法控制。

  即便是明明知道不應該,也如飛蛾撲火一般的奮不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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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發表於 2016-7-22 10:27:20 |只看該作者
【121】回來吧!他病了

  一吻作罷,顧思遠提議到附近常去的酒吧坐坐,白琉璃不太想去,可是拗不過眼前的男人,只能半推半就的妥協。

  這是一間名為「夜歸人」的高檔時尚酒吧,門前閃爍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照亮了形形色色路人的臉,進進出出的顧客更是絡繹不絕,顯然生意很好。

  四周擁擠的人群不由使她皺緊黛眉,一雙溫暖大手適時伸出包裹住柔軟小手,一路暢通無阻拉著她走向吧台。

  「來兩杯雞尾酒,謝謝!」顧思遠儼然一副常客的樣子。隨著調酒師令人歎為觀止的高超調酒技術,兩杯漂亮賞心悅目的雞尾酒就很快便擺在他們面前。

  「這裡的雞尾酒很不錯,嘗嘗吧。」顧思遠從容優雅端起高腳酒杯,輕抿一口。

  「嗯,還不錯。」白琉璃沾上雞尾酒餘香的粉嫩紅唇更顯濕潤誘人,不由伸出丁香小舌輕舔一下薄唇,殊不知此動作是何等勾人。

  盯著那水潤誘人櫻唇,顧思遠喉結口乾舌燥地上下滑動了一下,不自然的別開桃花眼,望向台上此時正在喋喋不休的司儀

  「大家請安靜一下,現在我們有請一位帥哥出台表演一個前所未有的互動節目,大家掌聲有請!」

  隨著熱烈的掌聲,一位帥氣十足約莫才二十歲左右還帶著點稚氣與羞澀的男孩捧著一個精致繡花紅色繡球緩步走出。

  「這位先生要與大家玩一個拋繡球的游戲,在場的女士如果有幸接到這位先生拋出的繡球,就可以與這位先生共度春宵,春宵一刻值千金,這位先生還是童子身哦,恭祝大家好運!」說完只留下那男孩在台上,轉身走到一邊的休息區。

  白琉璃不屑的撇撇嘴,「這老板為了賺錢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真為那男孩感到惋惜。

  「這也是一種商業手段,為了利益不折手段的人多了去了,不足為奇。」顧思遠看著憤慨不已地女孩語重心長。

  「這麼說,你也做過這種事?」白琉璃伸出纖手很「溫柔」地掐了他的手臂一把,不由自主地又讓她想起他之前對她非禮的事,很不解氣,加重了力道!

  顧思遠忍住幾乎痛呼出聲的哀叫,撫著被狠毒女人毫不留情的魔爪掐得青紫的手臂哀怨的開口。

  「我這麼純潔無暇的美男子怎麼會做那種事,你這女人怎麼逮誰咬誰啊!」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用不著拿他出氣吧?害怕自己的手臂又遭魔爪襲擊,連忙聰明的轉移話題,「看,你還不屑,瞧瞧現在多少女人爭著搶著那繡球。」

  白琉璃杏眼一斜,「無聊,我要先走了。」

  說罷伸手招來服務員,掏出金卡遞給酒保,刷卡付賬。

  片刻,「對不起小姐,您的卡裡刷不出錢!」服務員有禮的說。

  「什麼?怎麼可能,卡裡明明有錢的。」白琉璃不可思議的張大美眸。

  「可能是您的卡被凍結了。」酒保禮貌地把卡遞還給她。

  白琉璃咬緊牙關,無限惱怒,她該怎麼辦?白博東,算你狠!

  「用我的吧!」顧思遠看著她千變萬化的臉,很有一種幸災樂禍地解氣意味。隨即爽快地為她埋好單。

  「你……」白琉璃有些詫異。

  「別謝我,回家肉償不就好了,我很期待呢!」一句話將白琉璃的感激之情拍得稀碎。

  一天不說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會死麼?這個該死的混球!

  「好了,回吧!」顧思遠攬上她的腰際。

  可就在白琉璃就欲轉身離開之際,一個圓球狀的不明物體向她飛來,白琉璃反射性地,伸手將那東西抓住,定睛一看,原來入手的,竟是那個讓她避之不及的繡球!

  頓時眾人的目光紛紛隨著繡球的移動,最終定格在白琉璃的身上。

  白琉璃不知所措地呆立當場,她不會這麼衰吧?正要丟掉這個燙手山芋,溜之大吉時,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

  「各位,我們現在正式有請這位有幸接到繡球的小姐上台!」不,她不要,她要回家!可是怎麼脫困呢?

  「對不起,這位小姐已名花有主,各位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吧!」耳邊玩世不恭的男性嗓音上揚,顧思遠一把將驚慌的人兒攬入懷中。

  司儀偕同男孩走到他們面前,「是嗎?可是這是我們夜歸人的規矩,從未破例過,不然要我們以後的生意如何做?」

  「你想怎麼樣?」顧思遠嗓音冰冷下來勝者為王。

  「呵呵,好辦,要麼這位小姐留下來,要麼你留下。」

  「好啊,那就請你先嘗嘗這個!」顧思遠說罷一個左勾拳狠厲地揮上司儀那可惡的嘴臉,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拉起白琉璃拔腿就跑。

  「快,給我追上那兩個人,狠狠的教訓他們,別讓他們跑了!」司儀捂著被打落門牙,嘴角還流著血絲的下巴,倒在地上氣急敗壞地叫囂著。眾保鏢見狀,魚貫向顧思遠他們逃跑的方向追去。

  「站住!」身後傳來保鏢們大嗓門的怒罵聲,腳步聲。白琉璃的心都快蹦出來了,邊跑邊氣喘吁吁的說,「我跑不動了,找個地兒躲躲吧!」

  就在這時一輛眼熟的轎車在他們身邊停下。

  「快上車!」

  白琉璃遲疑了一下,見是沈默,安心下來,拉開車門與顧思遠雙雙坐了進去。

  看著倆人緊握的雙手,沈默眼中閃過一絲幽光,平靜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哦,沒什麼,上酒吧遇到幾個找茬的小混混而已。」從後視鏡觀察到沈默的俊臉,顧思遠心不在焉的的解釋。

  白琉璃因為是易容過的,沈默現在肯定認不出來她,她也怕節外生枝,微垂著腦袋,一言不發,少說少錯。

  「你女人?」沈默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顧思遠身旁的白琉璃,挑眉。

  「是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顧思遠沒有否認,心知肚明沈默沒有認出白琉璃,這個男人對白琉璃有狼子野心,他早就知道,所以他不會讓這個男人接近她。

  而白琉璃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還牽著顧思遠溫暖的大手忙驚慌臉紅的鬆開。

  握著空空手心那縷溫柔餘香,顧思遠的心中閃過一抹失落。

  三人各懷心事,一路無話,直至到了目的地,顧思遠讓白琉璃先回房,兩個男人才針鋒相對起來。

  沈默欠了欠身,不滿的質問,「你有了琉璃怎麼還可以這麼不自律?」

  「這是我的事情,好像跟沈先生沒有關係吧?」顧思遠不以為意地恢復一貫的慵懶邪氣。

  「如果你對她不是認真的,那麼就早點脫身,不要害她越陷越深。」沈默難得陰鬱地說道。

  「你也對那小丫頭動心了?」顧思遠挑高了一側的濃眉,眼神揶揄地問著。

  提到這個讓他敏感的話題,沈默的心猛然一跳,是嗎?他對那個迷糊狡黠的女孩動心了嗎?

  「怎麼會?我對那青澀到牙酸的小果子沒興趣。」沈默眸光微閃,矢口否認。

  「是嗎?」顧思遠意味深長的勾唇。

  「不過,那丫頭的確與眾不同,雖然青澀,但還是有調教空間的……」沈默微微一笑,眼中有躍躍欲試的味道。

  話未說完,被人打斷,「不許你碰她!」

  顧思遠眼中染上一層風暴,狂肆而危險。

  「那你得看好了,千萬別給我可乘之機!」沈默絲毫不畏懼他的威脅,好整以暇地斜睨著他,語氣卻異常堅定。

  點點星光,猶如耀眼的鑽石,鑲銜在無盡的墨色蒼穹之上,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龍在邊緣。

  微風肆意的吹散了一個隨意趴在陽台上,盯著樓下那輛車子若有所思,約莫雙十年華甜美女孩的柔順髮絲,女孩有著一張柔美粉嫩的瓜子臉,烏黑明亮的水靈大眼,閃爍著狡黠的流光,猶如新鮮帶著露珠的櫻桃小嘴,誘人的抿了抿更顯水潤。

  嘀鈴鈴

  手機鈴聲唐突響起,白琉璃看了看上面顯示的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笑,接起。

  「琉璃,你還好嗎?」另一頭傳來溫柔的女聲。

  聽到這熟悉的女聲,白琉璃隨即綻開一朵甜美的笑花,「嗯,姑媽,我很好,您身體還好吧?」

  白琉璃雖然笑著,眼裡卻不知怎的帶著一絲落寞。

  「我很好,琉璃,你有心事?不能跟姑媽說麼?」女人敏感的感覺到了侄女的落寞。

  「沒事啊,也許是最近有點累了吧,姑媽不用擔心,我已經長大了,會照顧好自己的,您放心吧。」白琉璃將語氣放鬆,很是懂事地說。

  「你別瞞我,我知道你父親給你打過幾次電話催促你回家你都不肯,最後甚至連電話都不接了,傻孩子,雖然說你父親的確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說破天去你們也是血濃於水的至親,他對你再不親,再虧欠你,你們也是父女啊!聽姑媽的話回去吧,他很想你!」

  「是他讓您來當說客的嗎?」一聽到對方提起那個她再也不想想起的人,白琉璃語氣瞬間冷凝下來。

  「他病了,想見你一面,你回去吧,父女沒有隔夜仇,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白琉璃冷笑,「他最愛的那對母女現在不是在他病床前表現的大好時機了嗎?我要是回去,還不恨我搶了他們的功勞?」

  「自從你父親生病以後,她們只給他聘請了保姆,一天兩天她們還能裝模作樣的照顧他飲食起居,可時間長了,你父親脾氣也暴躁,她們哪受得了這個罪,所以現在已經很少去醫院看他了。」

  白琉璃聞言,嘴角勾起嘲諷的笑,難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報應麼?

  他最愛最信任的人,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卻將他棄如敝履,當初他一力維護她們的時候,可曾會想到有今天?

  在最需要她的時候才想到他還有這麼一個他從不待見的女兒。

  在妻子女兒厭棄他的時候才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麼?

  「姑媽,我不會回去,你跟他說,這是他一早就選擇好了的,既然他那麼在乎那對母女就讓那對母女照顧他吧,以後別再來打擾我!」白琉璃抿了抿唇,緩緩閉上了雙眼。

  心中還是不忍的吧,可那又怎樣?

  這麼多年的隱忍和屈辱她不會因為他生病了在她面前裝可憐就會忘記,更不會說幾句好聽的話,她就心軟地屁顛顛地跑回去,遭受那對母女的刁難。

  「好孩子,你那些年受得苦,別人不知道,姑媽卻看得清楚,只怪我也無能為力,姑媽對不起你。」想起這孩子受過的苦,女人紅了眼眶,語氣嗯咽起來,滿是愧疚的情緒。

  「這不怪你,人各有命,我不怨任何人。」白琉璃歎息一聲。

  「回家吧!孩子,現在不正是你在他面前好好表現,讓他看清那對母女的真正嘴臉的時候嗎?患難見真情,他雖然固執,卻不是個愚笨的,他病了這麼久,也看透了人心,給他一個機會改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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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2 10:27:32 |只看該作者
【122】在他身上點火

  「我不會回去。」早幹嘛去了,需要她的時候就將她當個寶,不需要的時候就當根草,她有那麼廉價,任他召之即來呼之即去?

  白琉璃語氣堅決,她是那種瑕疵必報的人,別人對她好一分她對人好十分,不會因為那是她的父親就有所心軟。

  「對不起姑媽,我有電話進來了,以後再聊吧,我長大了,是非對錯分得清,您就別操心了,好了,早點休息吧,有空我來看看您。」白琉璃看著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說道。

  「也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管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希望你不會後悔才好。」女人如是說道。

  「我知道。」白琉璃點點頭,她知道她是為她好,可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句話可以說得清的。

  收了線,白琉璃和那個久違了的好友通話。

  「怎麼現在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以為你現在和顧二哥過著人人艷羨的生活把我給忘了呢。」白琉璃故作不悅。

  凌瑾瑜聽到她有些埋怨的話有些哭笑不得,「哪裡,這不是最近忙著呢嘛,明天我們打算去郊游,你要不要來?」

  「咱來當電燈泡不太好吧?」白琉璃調侃她。

  「你可以多叫幾個人嘛,人多熱鬧。」不知想到了什麼凌瑾瑜的語氣頓了頓,故作輕鬆的說道。

  「多叫幾個人?怎麼回事?你和顧二哥是不是鬧別扭了?」敏感的白琉璃聽出了不對勁兒,追根究底。

  「沒有,我們很好。」凌瑾瑜咽下心中的苦澀,強顏歡笑,夫妻之間的事情,說也說不清的。

  「真的?我怎麼看不像啊?」白琉璃可不是好搪塞的。

  凌瑾瑜歎息一聲,「明天到了你就知道了,只是希望到時候你見了阿琛不會太驚訝。」

  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對好友說起自家老公雙重人格失去記憶的事情,這事在電話裡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白琉璃聞言,心中一驚,「這麼嚴重?那我明天一定要來看看。」

  「恩,那明天見。」

  「明天見。」

  掛斷電話,凌瑾瑜轉頭正看到顧逸琛從浴室裡出來,下身只圍了一條浴巾,裸露著健壯性感的上身。

  兩人已經出院回御園三天了,兩人的相處模式可以說用相敬如賓來形容更為合適。

  四目相對,不知道為什麼,凌瑾瑜竟然感覺心裡有些慌張,小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隨後,深呼吸一口,站起來,將床邊早已准備好的睡衣遞給他。

  「穿上吧,你身體還沒痊愈,小心著涼。」

  雖然,室內是恆溫,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要擔心啊!

  他看著她遞過來的睡衣,有一刻的愣神,嘴角下意識地勾起愉悅的弧度……

  「謝謝。」出於習慣,他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凌瑾瑜明亮的眼卻因為這個詞黯淡了下來,忍不住糾正他,「你用不著跟我這麼客氣,因為我是你的妻子,哪怕你忘了我們的過去,我依然是你妻子,你依然是我丈夫。」

  看他沒有動作,真是怔怔的看著她,凌瑾瑜在心底無奈歎氣,只得自己動手將睡衣披在他的肩上。

  顧逸琛只覺得周圍一暖,肩上多了件居家睡袍。她已經繞到了他跟前,蹲下身,將拖鞋擺在他跟前,幾乎是命令的語氣,「乖乖穿上。」

  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也是會寒氣入身的好吧。

  他笑著,聽話的乖乖套上。

  她這才滿意的站起身來,抬頭,乍然對上他深邃而復雜的眸子。

  凌瑾瑜心一跳,「怎麼了?」幹嘛這樣看著她?

  顧逸琛雙臂一收,就將她整個人抱進了懷裡,再一次由衷地說了一聲,「謝謝你!」

  只是這一次的語氣中包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情愫和愧疚。

  周身,都是沐浴過後的氣息,清爽、乾淨,帶著熟悉溫暖的薄荷香,凌瑾瑜微微僵了一瞬,聽到他在她耳畔低語,嗓音有種難以言喻的性感,「以後,我會對你好。」

  大病初愈,他和她朝夕相處,知道了很多他們以前在一起的事情,更多的,是對她心生愧疚,她懷有身孕還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而他卻忘了她的存在,甚至對她惡言相向,這一點,他的確很內疚後悔,即使想不起起來他們的從前,甚至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她有感情,可是這一刻,他是真心想要照顧她,對她好。

  他說完,又將她整個人緊了緊。只是細微的動作,凌瑾瑜也能感受到他心底的矛盾。反手,將他摟住,「我一直都在」。

  再她以為是陌生人將她凌辱後,她都沒有升起過離開他的心思,又怎麼會因為他忘了她而離開他呢?

  「哪怕我以後再也想不起我們的過去,我不能愛上你,我也會對你好。」他,對她保證,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可他還是遵循自己的本心怎麼承諾了。

  凌瑾瑜聽他說他不能再愛上她,心中泛酸,犯疼,掩下心底的委屈,將臉靠在他俯下來的肩膀上,語氣有些顫抖,「嗯……除非你趕我走,否則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他似乎這才安下心來,微微偏過臉,輕柔的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

  她想起之前他剛醒過來時,對待她如陌生人一般的狠戾,心中微疼,不安,現在得到了他的保證,忐忑不安的心才安定下來。

  只是她不太明白,僅僅才幾天他對她的態度轉變怎麼這麼大?

  穿著寬大睡衣的她,整個人都顯得極其嬌小,披散著一頭烏黑順滑的青絲,微微泛紅的小臉,有種說不出來的誘惑。被他這樣溫情地親吻著,她清澈的眸子,氤氳出一層薄薄的水霧,纖細的手臂下意識攀緊了他的勁腰。

  「你好香……」他深吸口氣,貪戀的嗅了嗅,呼吸,變得急促了許多,不過,想起她現在有孕在身,也就沒有輕舉妄動。

  凌瑾瑜的思維,一下子就被他落在她頭頂,溫情脈脈的吻打亂,她輕喘口氣,輕喃:「你身上也還是原來的味道……」

  令她安心,讓她喜歡,讓她依賴的薄荷香!

  他低頭笑了,笑聲清朗,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性感,凌瑾瑜只覺得心頭顫動得厲害,眸子氤氳出璀璨的光彩,低低垂著,看起來那樣脆弱又那樣誘人。

  顧逸琛望著這樣的她,莫名地只覺得心緒難收,身體,早已經不自覺的有了反應。

  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令他身體微微僵硬,對於這樣的反應他自己也很詫異,詫異於她帶給他的影響力,只是身體的接觸,他為什麼突然有種很想將她揉進身體裡,狠狠占有的衝動?

  這樣的衝動令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凌,瑾瑜……」

  他突然輕輕的喚她,語氣有些僵硬,那暗啞的嗓音裡,流露出來的欲望,濃烈得讓人心驚。下一秒,更是俯首,重重的吸吮她性感的鎖骨,誘惑性的舔舐、描繪……

  她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發狂,纖細的手指,曲起來,顫抖的摁在他的手臂上。聽到他這樣叫自己,凌瑾瑜腦海裡一片空白,只難耐的喟歎一聲,被他吸吮得連發出一個單音字,都覺得為難。

  可是她不得不慢慢引導他,她躲開他的唇,纖細的手指覆在他的唇瓣上,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叫我老婆。」

  「可是……」他還沒正視自己對她的感情,雖然他們有婚姻之名,可天生內斂深沉的他,還是不想做不確定的事情,有些茫然的看著她。

  「我們是夫妻。」凌瑾瑜再次說明,她必須要慢慢引導他,讓他有這個意識,讓他慢慢代入到身為人夫的角色中去。

  「老婆……」很平常的稱呼,很簡單,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力道,像涓涓溪流緩慢地滲透進了她的心裡,她覺得渾身、連同細胞都疏散開來。久違的溫情的呼喚似煙花,在她心尖上陡然炸開來。炸得她所有的思緒,都在這一瞬化作空白。

  只能任由他的吻,一路漸漸往下。她身上的睡衣,被他的唇齒咬開了。

  哦!睡衣下的自己,可是空蕩蕩的,根本什麼都沒有穿……

  這真是有夠糟糕的!

  可是,唇舌到了她粉紅的胸前時,他的動作卻是驀地頓住。凌瑾瑜覺得有些失落,詫異的瞇起眸子,望著他,他還沒有忘記那個女人嗎?打算為她守身如玉?

  正在她黯然失落地胡思亂想時,他悶哼一聲,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放倒在床上。

  這笨女人,一定要用這種邀請的眼神看著他嗎?

  「如果你不想要,現在,我,或許還可以中止……」雖然,這真的是種殘酷的自虐行為。

  她氤氳的眼底閃過一絲迷惑。聽到他還在繼續,眉眼間都是壓抑的痛苦,「再下去……我想停止,都停不了……」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

  所以說,他現在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見嗎?做這種事之前,還要這樣禮貌以待,不應該是情之所至就好?以前那麼多次,他哪次像現在這樣?這,會不會太紳士了?

  還是說,失憶後的他愈來愈謹言慎行了?是因為那個叫「漫漫」女人嗎?之前他醒來給她受得氣她還沒找回場子呢,現在扳回一城的機會來了她又怎麼會傻得放棄?

  想到這裡,凌瑾瑜心中鬱結了一股上不來下不去的火氣,決定對他來一點小小的「懲罰」,反正她現在懷孕了就等於有了一個活的免死金牌,他也不敢對她怎麼樣龍在邊緣。

  凌瑾瑜媚眼如絲地看著身上的男人,努力平順自己的氣息,她一臉妖嬈魅惑的望著身上痛苦得要命的男人,藕臂主動環上他的脖頸,「你很想我?」

  他眸色暗了暗,該死的,這樣子的她要命的誘人,幾乎要將男人的魂兒給勾去……

  在這樣的誘惑下,他的動作,根本就完全沒法聽自己的使喚。沒有鬆手,反倒是俯首就埋在她胸前,仿佛是懲罰她的刻意勾引,在她身上一陣又啃又咬。

  「喂……你不是說……唔……要中止的嗎?」她眨著無辜的眼兒,騰出一只手,白嫩修長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前畫著圈圈。

  他再抬頭,額上已經是滿滿的一層薄汗。眼底燃燒的欲火,讓人心驚。「我……大概高估了我的自制力。」

  「大騙子!」她裝出控訴的樣子。

  「我想要你!」他喘息著,語氣沙啞,顯然在欲望的邊緣掙扎,只需她一個默許的眼神,他就會如脫韁的野馬一般毫無顧忌地縱橫馳騁。

  凌瑾瑜看著這樣的他,嘴角微微抽動了下,這麼沉不住氣?她還以為要挑逗他許久呢,想不到失憶後的他自制力依然是那樣強悍,而他之所以那樣小心翼翼,就是因為怕自己又像上次那樣傷害到她?

  「真的嗎?」凌瑾瑜垂下眸子,嘴角微翹,「那你的漫漫要怎麼辦?你打算將她置於何地?」

  顧逸琛聽她突然提起那個女人,微微一怔,「你說過,我們才是夫妻不是嗎?」

  她為什麼在這種關鍵時刻,提起別的女人,其實他沒有告訴他,經過和漫漫的相處,他隱約覺得那個漫漫的身上並沒有那種熟悉親切的感覺,甚至讓他很難將她和當初美好回憶聯係起來,當年的回憶甚至漸漸模糊不清,只是除了那張臉,令他有著難以忘懷的熟悉感。

  雖然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但他也承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麼?

  「那個……你身體確定不會有問題嗎?」她沒有再追問,有些事情不可操之過急,只是她的手依舊在他身上故意點火作亂。

  他眼底波濤洶湧,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下去。再沒有剛剛的小心翼翼和溫柔,而是狂烈的拽下她身上礙事的睡袍,唇狠狠的堵住她的嘴,證明他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

  凌瑾瑜總算醒悟過來,懷疑男人那方面的能力,根本就是在自掘墳墓。

  在瀕臨他即將控制不住爆發的時候,凌瑾瑜及時地制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舉動,無辜地看著他,「可是我的身體有問題。」

  「你!你能有什麼問題?」他真的快控制不住了,快要欲火焚身爆體而亡了好不?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醫生說懷孕三個月前不可以同房的。」她倍感「無辜」地輕撫著他頓時黑如鍋底的俊臉,心中爽快極了!

  叫他受傷醒來後對她無情的砸花瓶,對她冷言冷語,對她不屑一顧,對別的女人好!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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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發表於 2016-7-22 10:27:44 |只看該作者
【123】磨人的小妖精

  「你是故意的?」就算再傻,此時顧逸琛也猜出了凌瑾瑜的企圖,瞇眼瞪著她。

  「別動!」凌瑾瑜的手按住他的腰,阻止了他的行為。

  顧逸琛坐在她腿上,借著月光,瑩亮的眸子望著她的眼,即使是在夜裡光線昏暗的情況下,仍舊感受到了他眼中灼熱的欲望。

  「我們真的不可以。」凌瑾瑜壓低音量,語氣無辜。

  「磨人的小妖精。」顧逸琛的眸光帶著灼熱的溫度,聲音染上了沙啞的欲色。

  傻女人,他們是夫妻,她還不了解男人嗎?她這是明擺著撩撥他,不想讓她好過。

  坐在她腿上,她越是掙扎,他只會越興奮,越想要她!

  凌瑾瑜愣了愣,明顯感覺到他的體溫正在以不可阻擋的趨勢上升,沉思了片刻,俯下身,紅唇輕柔的擦過他的唇,改用柔情攻勢讓他恢復理智,「冷靜一下,好不好?」

  「不好!」顧逸琛很果斷吐出兩個字,邪惡的吻了吻她的鎖骨,手在她身上揉搓了幾下,最終還是將她放在了自己身邊。

  他是很想按自己說的做,但是,如果一意孤行下去,待會兒這女人倔起來,說不准,這幾天都沒他的福享,最重要的是他顧忌她肚子裡的孩子。

  凌瑾瑜窩在他懷中,抬起腦袋,看了他一眼,輕輕吁了口氣,這男人真是固執的可以。

  想做的事情,沒有做到,顧逸琛鬱悶得慌,側過頭,邪惡因子再次泛濫,手蠢蠢欲動的想要做點什麼。

  「我先睡了。」凌瑾瑜玩也玩夠了,懲罰他也懲罰夠了,怕再這麼下去,他會控制不住自己行為,繼續拉著她進行未完的事,索性身一側,背對著他,閉上了眼。

  顧逸琛深深吸了口氣,按壓下體內的燥熱,側過身,將她嬌小的身子圈在了懷中。

  凌瑾瑜有孕在身,本就有些發困,閉上眼沒隔多久,意識漸漸模糊。

  顧逸琛望著她的背影,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揉搓著她軟綿綿的腰,眼底盡是隱忍。

  凌瑾瑜被顧逸琛強勢地摟進懷中,剛開始睡得還算規矩,隔了不到一個小時,小小的身子開始翻滾,不知不覺,睡姿由豎著變成了橫向。

  顧逸琛摟著凌瑾瑜,仰著頭看著天花板,若有所思。

  凌瑾瑜睡得意識朦朧,快要進入深度睡眠狀態時,身邊,冷不防,「咚」的一道落地聲響起,闔著的眸子在那之後倏地掀開。

  凌瑾瑜愕然側過頭,目光落在了身旁的位置。

  身後,空蕩蕩的,早已沒了顧逸琛的身影。

  凌瑾瑜眉梢抽了抽,眸光小心翼翼瞥向了從地毯上爬起來的顧逸琛,竟有些忍俊不禁,這麼大人了,睡覺竟然還會滾到地上去。

  這,應該不是她的錯吧?

  「你,還好吧?」凌瑾瑜咬緊唇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嗯哼。」他疼的倒抽冷氣,聽見她低低的幸災樂禍的笑聲,有些局促的說道︰「這床有點小。」

  凌瑾瑜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是小啊,我怎麼翻都翻不到頭。」

  顧逸琛囧了,這才知道他是故意的。

  「喂,你滾到地上去,是不是想讓我抱你啊。」凌瑾瑜戲謔的說道。

  他俊臉一紅,有些難為情,「你胡說什麼!」

  他剛爬上床就將她霸道地攬進了懷裡,語氣有些委屈,「是我想摟你,你老是挪開身子,不讓我抱,所以為了不讓你被我擠下床就和你調換了位置,想不到你卻狠心將我擠下了床。」

  「你。」是他胡說才對!

  她剛想反駁,一回頭,側臉蹭過了什麼東西,軟軟的,觸感很不一樣。

  她咬著唇噤了聲,乖乖的躺在他懷裡。

  薄薄的衣料透著彼此的體溫,耳後是他灼燙的呼吸,她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的心跳比雷聲還要大,外面那麼大的雷聲她都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那個,我想喝水。」凌瑾瑜肩膀一縮,開口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渴了,聲音有些乾啞。

  「恩。」他應了一聲,可是手臂仍舊沒有動,牢牢的將她的腰摟在胸前,鼻尖在她頸間劃過,她身子一顫,他開口,竟然比她的聲音還要啞,「冷?」

  「不,恩。」她搖頭,頸間一熱,好像他的唇在上面掃過,她心跳如鼓,一把將他推開,膝蓋一曲,無意識的踢到了某個堅硬如鐵的東西,她結巴的說道︰「我,我渴了,我去倒杯水。」

  他嘶的一聲聽起來很是痛苦。

  她站在床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將床頭燈打開,看他臉色不好,「你,沒事吧。」

  「沒事。」他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她竟然從中看到了咬牙切齒的意思,連忙跑了出去,等到回來的時候,被子被掀翻在地,床上一個人都沒有,她看到浴室的燈亮了,他進去了好一會,她一杯牛奶都喝完了,他才走出來。

  將手裡另外一杯牛奶遞給他,「牛奶,喝吧。」

  自己則隨手從桌邊拿了一根香蕉剝開皮。

  看著她輕舔慢嘗香蕉的樣子,顧逸琛的黑眸幽黯無比,她肩膀一縮,不知道又哪裡得罪他了,縮手將牛奶放在桌子上,不喝算了,乾脆自己喝了。

  凌瑾瑜一邊吃香蕉一邊喝牛奶。

  牛奶沾在花瓣般的櫻唇上,形成一道弧形,顧逸琛倒抽一口冷氣,「啪」的一聲將床頭燈拍滅,被子一掀全部都蓋在自己的身上,倒在床上蒙頭大睡。

  凌瑾瑜不知道怎麼得罪他了,他竟然發那麼大的脾氣,自顧自的將牛奶喝掉。

  喝了牛奶就是比較容易睡覺,躺下沒多久便困意襲來,可憐了某個人在被窩裡某處硬的發疼。

  第二天,凌瑾瑜是被熱醒的,渾身上下好像都快被汗水打濕了,身上嚴嚴實實的蓋著被子,被子下面還有一具火熱的胸膛,在頭腦還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她本能的動了動,可是身子一點都動不了,而更讓她驚悚的是,胸前的軟綿正被一個人抓在手心裡,她側頭看他,試圖撥開他放置她胸前的手。

  他熟睡的樣子異常的無害,濃密的睫毛竟比她的還要纖長,高挺的鼻梁,還有下面微抿的薄唇,他的唇形長的很好看,笑起來嘴角總是向上揚著,觸碰起來……恩,應該是軟軟的,觸感極好的極惡男子。

  總結起來,這是一個成熟穩重,分外有男性魅力的男人!

  用手拍了拍臉蛋讓自己清醒一下,她想起了昨晚將他撩撥得幾乎都要欲火焚身的一面,嘴角不知不覺中微微揚起。

  她轉頭看他,不期然竟然撞進一雙惺忪的睡眼,他像是還沒有清醒,眼眸裡蒙上了一層霧氣,有些傻氣的看著她。

  胸前的掌力一收,她身子一顫,驚呼聲就被堵在了嘴裡。

  他趁她怔愣,長舌瞬間長驅直入,唇舌糾纏,她終於知道他的唇是什麼味道了,不僅知道了唇的味道,還知道了舌的味道,還有口水的味道。

  「唔……」

  嘴唇好疼,舌頭好疼,身子被他壓的也好疼,他什麼時候整個身子都翻到了她的身上,還有他的手揉的也好疼,「別。」

  他灼燙的吻像是雨點一般落下,帶著熱情和急切,她被吻得險些窒息,傻愣的躺在床上,被他壓成一個小大字,他的吻沿著她的唇角下落,下巴,脖頸一路留下濕濕的印記。

  她沉浸在他的吻技下,腦袋暈乎乎的,直到腰間一涼,她低頭看到他竟然埋首在他胸前,「啊。」

  他抬頭看她,眼中是她所不熟悉的猩紅,她張了張嘴又被他將所有的話堵了回去,她用力推他,他與她十指相扣,感覺到他的「變化」,她推他,「我不舒服。」

  「我也不舒服!咱們一起不舒服。」他嗓子喑啞的讓她害怕,還有他的眼神好似她是美味的獵物想要將她拆吃入腹一般,她眼眶一紅,手足無措地推拒他,「等等,我有話說……」

  他去吻她的淚,可是她掙扎的厲害,她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她還沒有辦法接受它。

  「瑾瑜!」他低吼。

  「別,冷靜點,你先起來。」她有些驚慌失措地看著他。

  「我們是夫妻!」

  她心兒慌慌,聲音透著濃濃的委屈,「我,我是孕婦,顧逸琛你別饑不擇食!」

  他的臉漲紅一片,幾乎疼的扭曲在一起,用力的呼吸,趴在她身上,「那什麼時候可以,我是男人,我們是夫妻。」

  「醫生說三個月以後就可以了。」她猶豫著開了口,她還是畏懼於這個男人爆發的力量,真後悔昨晚撩撥他,男人果然是經不起挑逗的。

  「好。」他一口答應,那他就還等一個月。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猴急了?他的自制力不是一向極強的嗎?

  她發現他眼神中的警告,將心裡想法瞬間拋開,「你,你可以起來了吧。」

  「再等一會。」

  大早上的男人欲望是很強的好不好?這個丫頭偏偏愛玩火卻不負責滅火!

  凌瑾瑜覺得玩火自焚這個道理真的是千古名言,這次不就嘗到了自作自受的苦頭了嗎?

  「起吧,琉璃待會該來了,說好的一起出去郊遊,你忘了?」凌瑾瑜將他終於平靜下來,這才輕言細語的提醒道。

  「真是個撩人的小東西!」顧逸琛歎息一聲,起身還是忍不住去了浴室「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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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2 10:27:58 |只看該作者
【124】我才是你男人

  顧逸琛望著她的背影,回味著方才她小手上柔軟動人的觸感。

  顧思遠從自己的臥房走出來,這時候白琉璃已經准備好了出發了。

  看著她輕便的裝扮顧思遠一愣,「你去哪兒?」

  白琉璃翻了個白眼,她去哪兒好像跟他沒有關係吧?

  而且她也根本不想理會這個傢伙,自顧自地往前走。

  忽覺手腕一緊,她的手腕被他鉗制住。

  「顧思遠,你不要太過分!」白琉璃牙咬切齒地瞪他。

  「不說清楚不許走。」顧思遠的語氣不容反駁。

  「我去找瑾瑜你也管?」白琉璃忍無可忍。

  顧思遠明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我送你。」

  「不敢勞駕顧三少。」白琉璃很是不想跟這人有瓜葛,可他偏偏不放過她。

  「不麻煩。」不由分說,他拉著她的手,走向自己的座駕。

  「哎,誰讓你跟著來了?」白琉璃氣急敗壞的嚷嚷。

  顧思遠不理她,他倒想看看她幹什麼去。

  白琉璃苦著臉,想著本來和死黨越好的郊遊都要被這個傢伙攪亂了,想到這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給沈默發了一條短信,約他出來郊遊。

  哼!要亂,就更亂一點吧。

  很快就到了御園。

  兩人才下車,就看到了凌瑾瑜和顧逸琛兩人,以及重重來到的沈默,只是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還來了兩個意外的人。

  漫漫和安佳穎。

  顧思遠似笑非笑的拍了一下二哥的肩膀,說:「二哥,聽說你失憶了,多了一個紅顏知己,嘿嘿,艷福不淺哪!」

  「我是已婚人士,你這種花花公子離我遠一點,我老婆看到了會不高興。」顧逸琛主動牽起自家老婆的手,「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琉璃可不是你的那些鶯鶯燕燕,可不是那麼好追的。」

  他風流成性,讀初中就會追女孩子了。

  這樣的男人是最會讀懂女人心的。

  在顧逸琛眼裡,簡單純白如白琉璃這種女子,怎麼會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不管他是不是存有玩弄之心。

  起碼,他現在對她有興趣。

  這就值得他費點心思。

  只是顧逸琛並不知道,白琉璃十八歲就開始生活在繁華的都市,也看多了男人背信棄義的薄情故事,也看多了男男女女的分分合合。

  她哪裡還會純白如紙呢?!

  從當初她主動撮合大哥顧天擎和自家老婆在一起,就能看出她的幾分大膽心思了。

  就在顧逸琛一愣神的功夫,漫漫和安佳穎各拎著一個背包走了過來。

  「不會介意我們不請自來吧?」安佳穎微微一笑。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眾人詫異。

  「我們一見如故唄。」兩人皆神秘兮兮地不說破。

  漫漫的目光卻緊緊跟隨著顧逸琛的身影。

  「好了,我們出發吧!」凌瑾瑜挽著顧逸琛的手臂,依偎在他身側,淺淺一笑。

  不是沒有看到漫漫那肆無忌憚的目光,可是那又怎樣,顧逸琛是她的合法丈夫,也只有她能光明正大的和他並肩而立,其他膽敢覬覦的女人都靠邊站!

  「二表嫂,聽說你懷孕了,出門方便嗎,小心為上的好。」安佳穎不知怎的,總是對凌瑾瑜有一種親切之感,總是忍不住想要去關心她。

  凌瑾瑜聞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對她總是那麼關注,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一半的血緣關係嗎?

  「謝謝安小姐關心,阿琛會照顧好我的。」

  「那就好。」安佳穎對於她的淡漠,心中有些黯然。

  「ok,我們出發吧!」不知道是誰提議一聲。

  他們各自上了自己的座駕,車輛相繼駛出了御園。

  「今天的風好涼爽耶!」白琉璃呼吸著窗外吹進來新鮮空氣,享受的瞇眼歎息。

  「你來了這麼久,不會都沒有去過B城最美麗的山吧?!」顧思遠轉頭,戲謔她道。

  「沒有啊,我哪裡像你啊,紈褲子弟一個,我每天要做事的,如果像你一樣每天遊手好閒,全國我都遊遍了!」白琉璃不服氣地說。

  「呵,口氣不小呢!你想遊遍全國嗎?我很願意奉陪哦!」顧思遠不甘示弱。

  凌瑾瑜和顧逸琛看著兩個人針鋒相對,卻也其樂無窮,不由得相視一笑。

  車子很快就行駛到了山腳下,他們將車寄存在了山腳下的一家茶館。

  在茶館裡,四個人分別叫了一碗茶。

  望著高高的山峰,天高地闊,微風襲人。

  他們捧著手裡的清茶,慢慢呷著。

  「二表哥,我們現在就上山吧,再晚一會兒,我怕太陽就毒了!」安佳穎提議道。

  「好!」

  顧逸琛答應著起身,四個人開始向山上爬去。

  路上的行人也是絡繹不絕,看來,休息日來爬山遊玩的人也不少。

  爬到半山腰的時候,聽見溪水潺潺的聲音,悅耳動聽……

  「這裡還有溪水啊?!」安佳穎驚喜地叫道。

  「是啊,佳穎也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嗎?」顧思遠微微一笑說。

  「沒有。」安佳穎說著,順著水聲走了過去。

  果然,前面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溪水很淺,也就剛剛淹沒腳裸的樣子,溪水裡點點冒泡的地方,好像還有小魚小蝦出沒……

  「我以前的時候就經常夢見自己去水裡抓魚,不過我老家沒有山也沒有水,屬於平原,那些只是夢境罷了,沒想到這樣的夢境居然在現實中可以出現……」白琉璃突然開口,看著表兄妹倆相談甚歡的模樣,她沒來由地心中有些厭煩。

  「也許夢裡我們就相見了,丫頭,你有沒有夢到過我?」顧思遠柔聲轉頭看向白琉璃。

  他的話很動情,就連外人聽了都動了惻隱之心。

  「三表哥,求你不要肉麻了好嗎?沒看見我這根超級女光棍嗎?!」安佳穎調笑道。

  「哈哈……」顧思遠大笑,寵溺地摸摸安佳穎的頭,「你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好嘛,我知道,三表哥的意思一定是不想要我們做電燈泡嘍!」

  安佳穎狡黠地一笑,轉身,一把便撈起一旁遊神天外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漫漫的手,想要離開。

  「你帶我去哪兒?」

  漫漫微皺著眉頭,要不是因為安佳穎和顧逸琛是表兄妹的關係,她才懶得理她,她幹嘛要拉她的手?

  「你說去哪兒?我們出來遊玩,當然不能煞人風景,難道你想站在這裡做人家的電燈泡嗎?!」安佳穎輕描淡寫的說,其實她也對這個表面溫柔大方,其實做作討厭的女人很沒好感好吧,只不過她一開始就死皮賴臉的跟個癩皮狗似的巴過來,無奈之下她才帶她來的,想不到她和二表哥以前有過一段,現在想舊情復燃,真是異想天開,她得看緊她,不能讓她去破壞二表哥夫妻之間的感情。

  再說了,要是被這個女人插入他們夫妻之間,將他們的感情破壞了,對她也不利,她可沒忘了自己的未婚夫對二表嫂虎視眈眈呢。

  「呃……」漫漫頓時語塞,不好反駁。

  就算是她心裡真的是喜歡過顧逸琛,她也不能這樣直白地說就是想做人家的電燈泡,那樣顯得她多有心機!

  明明「她」和顧逸琛有過刻骨銘心的過去的啊,可現在她只能像一個外人一樣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夫妻倆你情我儂的,她的目的就是要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現在卻被安佳穎這個女人拽走,這算什麼?!

  站得這麼遠讓凌瑾瑜堵心也不行,自己也不能太過表現的目的不純,這樣下去,她怎麼完成那人交給的任務?

  就在漫漫猶豫的時候,安佳穎硬是將她生生拽走了。

  「喂,你們真的要走啊?!」顧思遠提高聲音喊道。

  安佳穎只笑不語,抓著漫漫的手緊緊的,向另一邊的風景走去,身影漸行漸遠。

  顧思遠的目標是白琉璃這個丫頭,這句挽留的話只是借口罷了,只是不想讓白琉璃看清他的狼子野心罷了,顧家的男人可真一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顧思遠不顧白琉璃的掙扎,強硬地攬住白琉璃的背,「丫頭,難得出來遊玩一回,你別攪了大傢伙的興致。」

  「是啊,本來好好的一個郊遊,因為多了一個你,所以我的好心情全毀了!」白琉璃別過臉,忿忿不平。

  這個時候,沈默已經買了兩瓶礦泉水回來了,白琉璃見到他,眼珠一轉。

  「沈默,快過來,我們去那邊的小溪流搬螃蟹。」

  因為涼爽清澈見底的溪流中有很多石頭,只要掰開石頭,下面就會發現很多螃蟹,抓住了串著燒烤,可香了!

  沈默聽到白琉璃喚他,略微一怔,目光在白琉璃和顧思遠的身上游移,隨即嘴角一勾,抬步走了過來,挑眉,「好啊!」

  顧思遠頓時黑臉,這個死丫頭,幹嘛非得叫上這個男人,叫他不行嗎?她當他是死的嗎?

  白琉璃直接將顧思遠的黑臉無視,指揮他,「你去山上拾柴火,把燒烤架子搭起來,我和沈默去搬螃蟹。」

  想他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顧三少,哪被人指使做過這種粗活兒,更讓他氣憤的是她竟然不讓他陪她去搬螃蟹。卻讓對她有企圖心的沈默陪她去!

  「憑什麼你要跟他去?別忘了,我才是你男人!」

  聽他這麼一說,白琉璃腦子裡頓時竄出那晚她幫他解春藥的瘋狂一夜,俏臉騰地就紅了,惱羞成怒地嬌吼道︰「叫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不去就給我滾!」

  顧思遠眼中風暴聚集,一手攥起她的手,一手粗魯地從沈默手中奪過專門裝螃蟹的竹簍,「我們去抓,他生火!」

  不等她反應過來,連拽帶拉將她帶到小溪邊。

  只留下沈默無奈搖頭,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嘀咕,「本來還想體驗一把抓螃蟹的滋味呢,唉,真可惜……」

  「顧思遠,你少對我動歪心思了!」

  白琉璃白了顧思遠一眼,狠狠甩掉了他的手。

  「我們做都做過了,怎麼能說是歪心思呢?!」

  顧思遠嬉笑著,低頭,專注地看著白琉璃因為生氣而漲紅的小臉兒。

  「做什麼?!那是意外!要是早知道你會恩將仇報緊抓住那件事不放,我壓根兒就不該救你!」白琉璃氣呼呼地反駁。

  「你捨得我當時欲火焚身而死嗎?」他燦爛地笑,露出滿口的白牙,一副傻傻可愛的樣子,「好啦,我們既然已經屬於彼此,就別再耍小性子了,你不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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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發表於 2016-7-22 10:28:12 |只看該作者
【125】兩個女人之爭

  「這句話應該是我要問你的才對,你喜歡我什麼,我也可以改。」白琉璃與他拉開距離,眼睛瞟向沈默的方向。

  顧思遠看到她的小動作,俊臉一沉,二話不說,自己脫了鞋子卷起褲管,將她的運動鞋也脫掉,拉著她,踩下了清澈沁涼的溪水中,白琉璃冷不防被他的力氣一拉,腳下一個踉蹌,向水裡跌去--

  「哎呀--」

  閉上眼期待著與溪水來個親密接觸,而,預感中的疼痛狼狽並沒有來到,反而鼻尖撞入熟悉溫暖的胸膛。

  「嘶!」白琉璃捂著鼻子,瞪著嘴角噙著壞笑的男人,粉拳砸在他的胸前,憤恨道︰「混蛋!」

  「天地良心,這可明明是你投懷送抱在先。」顧思遠摟緊她的纖腰,笑得欠扁。

  白琉璃一把推開他,從他手中奪過竹簍,沒好氣地說,「我自己去,你別跟來。」

  「那怎麼行,聽說下面那個水溝深處雖然有很多螃蟹,可是也有很多蛇呀蠍子啥的……」顧思遠挑了挑額際垂落下來的髮絲,煞有介事的說。

  「呀!」白琉璃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毛毛蟲,毒蠍蛇類,一聽他這麼說,一把摟住他的脖頸,猛地向上一跳,雙腿盤緊他的勁腰,整個人像考拉般掛在他的身上。

  顧思遠見此,大手配合的捧住她的小屁屁,以免她掉下去,面兒上卻忍不住笑了出來,「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怕呢。」

  「是人都有弱點,要不是你故意嚇我,我至於這樣嗎?」白琉璃瞪著眼,氣呼呼地撅嘴。

  微微嘟起的紅潤小嘴兒有著粉嫩的亮澤,分外誘人,令人看了心猿意馬,顧思遠盯著她的櫻桃小嘴,微微俯身,薄唇准確無誤地覆了上去。

  吻,驟然落下,懲罰似的,凶狠地掠奪,鐵一樣的臂彎越箍越緊,夾雜著男性淡淡的麝香,密密匝匝地沁入白琉璃的心脾,霸道帶著顯而易見的占有力量將她緊緊縈繞,想要動彈,下一刻,卻發現無論是身子還是心都是鬆軟的……

  狂熱地吸吮著白琉璃如花的唇瓣,霸道地撬開她的貝齒,強逼著她輕啟迎接,讓他侵略得更深、更熱。唇齒交融、氣息紊亂,這個吻,仿佛永遠不會結束。一雙大手則用力地將她越來越無力的身子緊緊撐住。狂熱的浪潮將她一下子湮沒。當她從他的唇齒間體味到那份熟悉時,她的意識開始漸漸消散,無力攀緊他的頸項,癱軟在他有力的胸膛之中,沉迷在他的狂吻之中……

  她的唇散發著一種清香,如雨後樹葉的香氣,清新淡然,令人流連忘返。

  「不……唔……」

  唇舌之間的親密接觸,灼熱如火的氣息,讓白琉璃如遭雷擊,想用力掙脫,卻渾身無力,好似已經散失了全身的力氣。

  他的舌像是潺潺流動的春水,無處不在,甚至伸到了她的喉嚨裡,攪動起無數的漣漪。

  火熱的唇一下一下侵襲著那如花的柔瓣,一絲一絲汲取著內心的渴望。

  白琉璃被他火熱熟練的吻吻得暈頭轉向,有些呼吸不穩,小臉微偏,喘息著試圖躲開他窮追不捨的薄唇,佝僂著背脊往下躲。

  「再往下溜我可就兜不住你了,掉水裡可別怪我。」顧思遠終於放開她的唇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薄唇抵著她的耳際。

  「哼,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先放我下去。」白琉璃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在他身上掙扎著。

  「別動!再動下去得起火。」顧思遠眼神深黯,按住她的腰,不許她再亂動。

  半響,白琉璃才參透他這話的意思,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面紅耳赤地斥了一聲,「下流!」

  與此同時,這邊,凌瑾瑜和顧逸琛漫步著走到了一處半山腰的平地上,站在平地上往下一望,頓時就有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一路走來,綠意蔥蔥的樹木,鋪著石板台階地面的路徑,路邊清澈溪流中游曳的魚兒,還有路邊開滿一簇簇彼岸花和各色不知名的野花,都是她喜歡的,路邊大樹上纏繞的紫籐樹開滿了紫籐花,一串串地開得奼紫嫣紅,垂落下來,紅的發紫的野葡萄與淡紫色的紫籐花交相輝映,互相纏綿交織著,那些野葡萄酸中帶甜,回味無窮。

  凌瑾瑜一邊走一邊看,想著如果能和心愛的人就在這樣與世隔絕的地方生活,那該多好。

  「喜歡這裡嗎?」顧逸琛轉頭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璀璨的眼,唇角微勾。

  凌瑾瑜點點頭。

  「等解決一切事情,我們就移居到這裡養老好不好?」顧逸琛摟住她的腰,說道。

  「你放得下?」放得下繁華的利益追逐,放得下花花世界?

  「我只要有你和孩子就夠了。」顧逸琛的手撫著她的小腹,語氣溫柔。

  「那個漫漫怎麼辦?她對你似乎餘情未了。」凌瑾瑜撥開他的手,她可沒忘了這一茬。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你才是我正兒八經的老婆。」這丫頭,幹嘛總是抓著這個不放哪?

  顧逸琛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媽已經在籌備我們的婚禮了,她也打過幾次電話過來,讓我們搬回去住,她好就近照顧你,你為什麼不答應呢?」

  「你們家家大業大規矩多,我住不慣。」凌瑾瑜伸手摘了一只紫籐花拿在手中把玩,隨口說道。

  「我們家很隨意,只要你去了,還不將你當成國寶一般伺候著,你想做什麼還不得都由著你。」顧逸琛想起之前母親跟他說過讓他務必說服自己的老婆搬回大宅住不可。

  「我覺得住在御園挺好的。」凌瑾瑜邊走邊說。

  她有她的堅持,如果他真愛她為什麼還要勉強她呢?

  「好吧,那有空我們多回去看看爸媽他們好了。」無奈之下,顧逸琛妥協了。

  這邊安佳穎和漫漫走在了另一條道上,漫漫心不在焉的左顧右盼,安佳穎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麼,可她一句也沒聽進去,腦子裡想著的是如何完成那個男人交給她的任務。

  「我跟你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安佳穎突然住了口,伸手推了推身邊的漫漫。

  「聽到了,聽到了!」漫漫哪在乎她在說些什麼,不耐煩地揮揮手,敷衍道。

  安佳穎蹙眉,張嘴剛想斥責她幾句,卻被漫漫衣衫口袋裡悅耳手機鈴聲打斷。

  漫漫掏出手機淡淡的瞟了一眼來電顯示,頓時眉飛色舞,避過安佳穎探究的視線,走到另一邊,興高采烈的按下接聽鍵,「瑞,你在哪?人家好想你……」

  嬌嗲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道冰冷的嗓音截斷。「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我正在接近他,顧逸琛不是那麼好搞定的,你得給我時間。」漫漫對於男人毫無感情的語氣有些委屈。

  「塔莎娜,別忘了我讓你接近顧逸琛的目的,你只是心甘情願被我利用的工具而已,要不是因為你這張臉還有點用,你以為我上面的人會看得上你?別逾越了你的本分,管住自己的心不要奢求根本不屬於你的東西,這是警告!最後一次!」電話另一頭冷厲的聲音通過聲波像惡魔的詛咒一樣凌厲穿刺穿漫漫的耳膜,令她的心尖膽寒的一顫,待她回過神來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漫漫惱恨的將手中的最新款蘋果手機狠狠地捏緊,再捏緊,氣得嬌軀不住的顫抖,妖嬈嫵媚塗了幾層厚的粉底的臉龐,因為怒氣升騰,隱隱顯現一道暗紅的細長疤痕,因失去理智扭曲得猙獰可怖!

  「喂,你怎麼了,吃火藥了?」安佳穎嘴角含笑,明媚的眼兒似乎要將她看透。

  「與你何干?」漫漫此時已經沒有耐性在裝柔弱伴善良,冷冷地看了安佳穎一眼,抬步就要走。

  安佳穎卻手臂一伸,擋住她的去路,「怎麼裝不下去了?利用完我就想一腳把我踢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說,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漫漫一巴掌拍開她的手,冷笑,「我做什麼與你何干?據我所知,你的未婚夫對那凌瑾瑜很有意思吧?你以為你有多能耐,連自己的未婚夫的心都抓不住,還安家大小姐呢,我看就是個慫包!」

  「你!」安佳穎沒想到會被眼前的女人一眼看穿她內心最為薄弱的地方,氣得俏臉通紅,抬手就想賞她一巴掌,讓眼前這個大言不慚的女人漲漲記性。

  手還未落下來,就被漫漫一手制住,她趾高氣昂的高昂起頭顱,「這就惱羞成怒了?我希望你安分守己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我不介意連你一塊兒收拾!哼!」

  「無恥!」安佳穎破口大罵!

  對於安佳穎的謾罵,漫漫不以為意,甩開她的手,「沒空跟你玩兒,現在,我該去找我的前男友敘舊情了。」

  說完,不再看安佳穎一眼,抬步就來時的方向走去。

  「你就不怕我向二表哥說出你的真面目?」安佳穎不服氣地瞪著她的背影。

  「我才是他的前女友,他對我餘情未了,你想他會信你還是信我?嗯?」漫漫笑得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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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發表於 2016-7-22 10:28:28 |只看該作者
【126】她才是大小姐

  凌瑾瑜和顧逸琛挽手漫步在綠意蔥蔥的樹林中,聆聽著鳥兒在林中跳躍嬉戲著,覺得生活無限美好。

  「你真的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嗎?」凌瑾瑜微垂著頭,踢著路邊的小石子,故作漫不經心的問。

  「這個對你而言很重要?」顧逸琛轉頭看她,眼中光芒閃爍。

  凌瑾瑜搖搖頭,「我只是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解決。」

  顧逸琛微怔,很快明白過來她所說的是什麼,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暗芒,無聲地摟緊她,安慰地吻吻她光潔的額頭。

  雖然他現在想不起很多事情,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什麼也沒有做,什麼都不曾懷疑,不去探究。

  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讓自己的女人擔心受怕的確不是男兒所為,所以,有些事情交給他就好,現在的她有孕在身,根本不適合思考太多的問題。

  「累了嗎?歇歇吧。」顧逸琛擔心她累著撫著她走到一張石凳前,伸手拂開石凳上的落葉,讓她坐下歇息。

  兩人屁股還沒坐熱,一道身影走了過來。

  看到那人影,顧逸琛的眉宇下意識地微微蹙起,這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下一秒,他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溫潤俊雅。

  「阿琛--」漫漫含羞帶怯地走了過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顧逸琛。

  「漫漫,玩的開心嗎?」看著這張昔日與自己同甘共苦度過艱難時光的女孩,顧逸琛笑得溫和。

  「挺好的,好久沒有出來散散心了,一直都期待著能和你像以前一樣漫步在大街小巷中,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漫漫咬緊唇瓣,做我見猶憐狀。

  「雖然已經過去的事情了,可是我還是可以將你當成妹妹看待,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顧逸琛只能這麼說,現在的他已經有了妻兒,即使以前許諾過她什麼,時過境遷,現在他也無法給她任何承諾。

  漫漫聞言,心中無限惱恨,卻無計可施,只得笑道︰「當然可以,不過,我現在無家可歸,能依靠的也只有你了,我想代替你照顧瑾瑜姐姐好不好?」

  就算不能得到顧逸琛的心,那麼看在舊情的份上,他也不至於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她吧?

  總之,她就是要近水樓台先得月,先近距離接近顧逸琛,然後慢慢滲透,一舉拿下!

  顧逸琛聞言,眉頭微蹙,轉頭看向妻子,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

  凌瑾瑜心裡是很不樂意讓一個對自家老公別有企圖的女人住進他們的家的,可是想著這個漫漫在顧逸琛心目中到底存在著無法抹去的位置,不想讓他太過為難,點點頭。

  「我沒有意見,只不過,媽打過幾次電話來讓我們扳回老宅住,盛情難卻,我想還是不好拂了她老人家的心意,所以,我想搬過去住幾天。」

  漫漫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這個女人是故意跟她對著幹的是不是?

  她剛打算跟著他們住進御園,在他們眼前晃悠給他們添堵,這個女人就說要搬去顧家老宅住,她是存心的是不是?

  誰都知道顧家當家主母對她有多大的成見,她要是跟去顧家大宅,那還不是自投羅網,能有她的好嗎?

  「那行吧,媽天天兩頭跑也挺累的,你要是住過去,跟我們家的人多相處,他們了解的你的好,也會更快的接受你,漫漫,你是住在御園還是跟瑾瑜去老宅住?」顧逸琛依著嬌妻的意思,隨口說道。

  漫漫幾乎惱恨地要將手指絞斷,心中鬱結的怒火無處發洩,微垂的腦袋努力維持可憐溫順狀,「瑾瑜姐姐去哪兒我自然也就去哪兒。」

  笑話!

  顧逸琛跟著凌瑾瑜屁股後頭打轉的,她竟然去了顧家老宅,那顧逸琛肯定要跟著搬過去住了,那她一個人留在御園有什麼意思,何況,接觸不到顧逸琛,她怎麼完成那人交代的任務?

  所以,她當然要跟去,至於安然,她會讓她接受她的。

  另一邊,沈默已經在小溪邊,將燒烤架子搭好,白琉璃和顧思遠滿載而歸。

  「回來了。收獲夠豐的嘛!果然應對了那句俗話。」沈默看著兩人攜手而來,笑著打趣。

  「哦?什麼話?」兩人好奇地問。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我看是男女搭配,效率也高了不少。」沈默微微一笑。

  「你跟這傢伙一樣,就會調侃人。」白琉璃白了兩個男人一眼,將獵物交給顧思遠,「喏,感覺去處理乾淨好燒烤!本姑娘餓著呢!」

  顧思遠之前占了這丫頭的便宜,自然是有求必應,百依百順,二話不說一手提起竹簍,一手牽起白琉璃向溪邊走去。

  「哎!你拉我幹嘛,我累了,你自己去弄,我想休息會兒。」白琉璃不依地試圖甩開他的手。

  顧思遠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喃,「想單獨和那小子在一起?哼,沒門兒!」

  「小氣鬼!」明白他的擔憂,白琉璃輕嗤一聲,心中卻滑過一絲暖流,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翹。

  白琉璃蹲在小溪邊看著顧思遠與那竹簍裡張牙舞爪揮舞著鉗子的螃蟹大眼瞪小眼,一副無從下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感覺他這樣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做這種事真是太有違和感了,自己捉了螃蟹,也就對去掉螃蟹爪子很有技巧了,伸手熟練地捏起一只螃蟹的尾部,另一只手制住它的八只腳,利落地卸掉螃蟹的鉗子,對顧思遠挑挑眉,一副「這下知道該怎麼做了吧」的模樣。

  顧三少聰慧過人,只看了一遍就記住了,從一開始的笨拙到熟練,逐漸得心應手起來。

  「我爸病了,你說我要不要回去看看?」白琉璃一邊拿著一根草逗弄著張牙舞爪與她對峙的螃蟹,一邊頭也不抬的說。

  顧思遠正縮手縮腳抓螃蟹呢,沒想到她會突然開口,而且是這麼嚴肅的問題,手指差點兒被螃蟹夾住,縮回手,看著她,「你想回去麼?」

  她那樣的家庭,他是見識過的,後媽歹毒姐姐偽善父親不待見,現在父親臥病在床,想必才看清什麼才是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想見她一面,彌補對她的虧欠。

  想來她此時問出這個問題是糾結已久了吧?否則也不會問他的意思了,她對他一直以來都很抵觸,這是他一直都心知肚明的。

  「我不知道。」白琉璃小手一頓,螃蟹終於見機行事一把夾住了白琉璃伸過來的青草葉子,與白琉璃展開了跨種族的拉鋸戰!

  「如果你考慮好要回去,我陪你去。」他無法給她建議,能給她的只有默默的支持。

  「謝謝你,握個爪!」白琉璃這一刻是感動地,以至於她感動得「得意忘形」伸出手去,卻忘了手中還捏著一只揮舞著鉗子的螃蟹。

  難得一次感動這油鹽不進的小丫頭,顧思遠心中無限雀躍,感覺泡妞之路開始明朗化,頓時心中一片光明,看也不看,歡天喜地的伸出手去,下一秒--

  「啊!死丫頭你壞到姥姥家了!我的手指頭!痛痛痛死了!」

  只聽得一聲忍痛的嚎叫響徹四方,驚起林中卿卿我我的「鴛鴦」無數!

  這裡的「鴛鴦」自然指的是其他來郊遊的情侶咯!

  ***

  省城白家

  白博東舊病復發到醫院治療半個月,病情穩定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白家大宅。

  這半個月以來,他終於看清了妻女的真面目,只開始病情嚴重那會來看過他兩次,之後都是輕的特護任由照顧他的飲食起居,根本不再來看一眼。

  俗話說的好,患難見真情,可在他這裡,他只看到了妻子女兒的自私自利!

  而這次他出院歸來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與他關係密切的高政世家方家提出與白家聯姻,對方的家世固然顯赫,但據說那家的兒子是自小殘疾,相貌醜陋,脾氣暴躁,沒有哪家的正經女兒願意嫁給他,可是都說孩子都是父母身上掉下來的肉,哪怕再不好再殘缺,那在父母的心中也是最完美的,所以已經快而立之年的殘疾少爺娶妻那是勢在必行!

  白博東本來也看不上那殘疾少爺,可是,對方開出的條件相當誘人,只要白家出一個女兒嫁過去聯姻,兩家成了親家,就替他掩蓋當年的一切罪證!

  所以,他答應了對方的聯姻要求。

  而他第一眼就將目光鎖定在了小女兒白玲瓏的身上。

  「爸!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明明知道嫁入那方家就跟跳入火坑沒兩樣,你還答應了,你怎麼可以這樣?」白玲瓏一聽父親向她提起這件婚事,立馬不依地跳了起來。

  「你是白家名正言順的女兒,你不去誰去?何況,對方也沒你說的那樣不堪,怎麼說也是家世顯赫的豪門,有錢有勢,嫁進去就是名正言順的少奶奶到底有什麼不好?」白博東眉頭微蹙,對於女兒的目光短淺深感失望。

  「您別忘了,白家的女兒可不止我一個,白琉璃也是白家的女兒,而且是嫡親大小姐!有義務出嫁聯姻的應該是她!」白玲瓏雙手環胸作冷艷高貴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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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2 10:28:46 |只看該作者
【127】又想動我女人

  「現在想起你姐姐了,早幹嘛去了?」白博東也有些煩躁。

  「哼,白家養了她這麼多年現在該是她發揮作用的時候了,更何況,自古長幼有序,當大姐的都沒出嫁,我急什麼?」白玲瓏理直氣壯地高昂頭顱。

  白博東歎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和顧家老三關係密切,何況我已經虧欠她太多了,這次實在不忍心……」

  「那你就忍心讓玲瓏去是不是?玲瓏也是你女兒,你怎麼沒想想她?」白博東的現任妻子蘇美提高聲調,「再說顧家老三是什麼品性你還不知道麼?你以為他那樣花名在外的男人會對那死丫頭動真格呢?也不看看那死丫頭什麼貨色,顧三少看得上她嗎?不過是個玩物罷了。」

  「她不會答應的。」白博東總覺得虧欠了這個自己並不疼愛的女兒。

  可是這一對配合默契的妻女將他吃得死死地,他沒有辦法。

  蘇美冷哼一聲,「這可由不得她。」

  「白廳長,那撥人已經在暗中調查我們了,我們可不能坐以待斃啊。」

  一個年輕男子面色焦急地對悠然高坐在寬大紅木辦公桌後的中年男子說道。

  白博東的臉已被絲絲雪茄煙霧繚繞。「急什麼?放心,就算他們查也查不到什麼的,何況,我還有最後一張王牌。」看著下屬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中年男子的神色倒是淡定許多。

  「您指的是……」下屬疑惑不解地問。

  「知道太多對你並沒什麼好處,少說多做才是做人之本。」白博東斜睨他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

  「是,謹遵白廳長教誨!」看著下屬唯唯諾諾的模樣,白博東不由面露深沉地繼續說,「你知道我為何就如此輕易答應了與方家的聯姻嗎?我那是未雨綢繆先見之明,現在的方家在政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僅次於顧家之下,背靠大樹好乘涼啊!」白博東狠狠把煙頭摁進煙灰缸裡。

  「可是那位方家少爺卻是個殘疾啊,兩位小姐都不會願意嫁……」

  「老婆子的話糙理不糙,兒女的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她們任性妄為,先將琉璃召回來,再來商量到底取決於哪個嫁過去吧。」白博東揉了揉額際,疲憊地說道。

  「大小姐她對白家很有芥蒂,不會回來的吧!」下屬猶豫地說道。

  「我現在不是已經凍結她賬戶了嗎?她不過是貪玩,終究是溫室的花朵吃不了苦的,過不幾天就會乖乖地回來。」胸有成竹的話語一如往常的自負。

  「還是白廳長高明!」下屬毫不吝嗇溜須拍馬。

  「不過,眼下你們還是要小心謹慎,別讓那些人揪住了我的把柄。據說之前有個偵探社有秘密調查我的事情是嗎?」白博東行事頗為小心,多年漂泊驚濤駭浪,爾虞我詐的政界,萬事不留個心眼,死得只會連渣都不剩!

  「不錯,之前的確有人來查過,不過,等我們追過去,對方已經不見蹤影,也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可見對方是有備而來。」

  白博東聞言,下意識地微微蹙眉,「這件事,繼續查,一個小小的疏忽就會產生不可估量的損失,不得不防。」

  「我們已經派人去查了,請白廳長放心。」下屬恭謹的回答。

  「嗯,很好,你先下去吧。」

  「是」下屬小心翼翼推出門外。

  看著窗外高樓聳立,白博東突然湧上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他應該趁早防備以保萬無一失,想到這裡,轉身拿起手機撥通了熟悉的號碼。

  「琉璃啊,回來吧,老爸的老毛病又犯了,快不行了,只想見你最後一面,快回來吧!」白博東口氣顯得格外虛弱無力。聽著電話那一頭女兒遲疑中帶著擔憂的聲音,看來女兒還是孝順的,很快他方才故作虛弱的臉上就換上另一抹奸計得逞的得意笑容。

  「爸,你怎麼樣了?」掙扎再三,白琉璃最終還是抵不過心中那微薄的血濃於水的親情,一接到白博東的電話就十萬火急地奔回家裡,推開門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一家三口正悠閒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品著咖啡等著她自投羅網。

  「你們?」他們怎麼可以一再的欺騙她?

  蘇美見到歸來的白琉璃,一反常態地站起身,緩步走到白琉璃的面前拉起她的手,臉上有著難以掩飾地喜悅。

  「琉璃,你爸爸真的很想你,看看,你爸爸為了能見到你都賓得很嚴重了呢,都瘦了這麼多。」

  白琉璃不著痕跡地掙開她的手,美眸微瞇,這一家子又想幹什麼?還是又打什麼歪主意呢?

  她只是靜靜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家子虛偽的表演,靜觀其變。

  她倒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有一件事我和你爹地一直沒對你說,你還記得方伯伯嗎?他對我們家有恩,當年八歲的你意外落水,要不是你方伯伯捨身相救,你也不會站在這裡了,所以這次方家大算和我們白家聯姻。」白博東娓娓道來看了女兒一眼,不知如何表達後面的話語。

  「為了報恩」白博東一聲長歎,「我便和你方伯伯為你和他的兒子訂了娃娃親。對不起,琉璃,別怪爹地媽咪,我們田白自古以來就是以知恩圖報為祖訓的世家……」

  白琉璃不可置信地睜大了水汪汪的大眼,「你們竟然用女兒一生的幸福來報恩?」

  「琉璃,你聽我解釋,方伯伯也是個有家世的好人家,他兒子也很不錯,你嫁過去會幸福的。」

  「白家女兒好像不是我一個吧。」白琉璃面無表情的轉頭看向坐在一默不作聲的白玲瓏。

  「你妹妹她還小。」蘇美條件反射地回道,很明顯護著她自己的女兒錯。

  笑話,要不是他們這幾個人編好了說辭,他們知道白琉璃的精明,早晚會識破他們的詭計,她還會乖乖上當嗎?「白廳長,你也要我嫁?!」

  白琉璃面無表情地望著從小到大都未曾給過她溫暖疼愛的父親,這次她索性連爸爸也不叫了,他不是喜歡人人恭維討好的稱呼他為白廳長麼?他反正沒將她這個可有可無的女兒放在心上,她就滿足他的成就感叫他「白廳長」。

  「跟你實說了吧,和方家聯姻不僅僅是為了報恩,最重要的是這是每一個身為豪門女人肩負的使命,沒有人可以逃避這個事實,即便是你的母親和我,當年也不過是順應家族需要的商業聯姻罷了。」

  白博東悠哉地點燃一根雪茄,理所當然地說出殘忍現實。

  「我不嫁!」白琉璃依舊面無表情。

  難道她們當年的不幸福婚姻難道還要再一次加諸在她身上嗎?還想讓她再一次步上一輩同床異夢,貌合神離的後塵?有了太多的前車之鑒她絕不會讓他們的奸計得逞!

  依然固執己見,絲毫不予妥協,殊不知,這樣一番在衝動反抗在白博東高傲自負的心中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白博東怒目而視,高高舉起了手掌!

  白琉璃閉上眼,在心中冷笑,這是最後一次,這一巴掌挨了也就將他們之間的最後一絲薄弱可憐的父女情分打碎了!

  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如約而至。

  「怎麼?白伯伯又想對我的女人動手了?這可不行,我老婆肚子裡懷有我的種呢,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打壞了,誰負責?」

  一道邪魅清冷的磁性嗓音不疾不徐的揚起,而聲音主人的手也適時擒住白博東高高揚起的大掌,冷冷勾唇。

  「小遠,這是我們白家的家務事,你不要插手。」白博東再一次被一個小輩威脅,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別提多難受了。

  顧思遠吊兒郎當地立在白琉璃的身旁,極具占有欲地將神色清冷的女孩摟進懷中,從容不迫,說出的話語更是一字一句,斬釘截鐵,「不好意思,我早說過的,除了我,任何人沒有資格教訓我的女人,就算是岳父大人你,那也不行!」

  「小遠,琉璃不是你那些鶯鶯燕燕,她很單純,玩不起你的愛情遊戲,你放了她,讓她好好嫁人吧。」白博東自然是認定了顧思遠這樣毫無定性的男人,自然對自己的女兒不是真心的,緩了口氣,苦口婆心的勸道。

  「誰說我在玩她?不信你問問,我可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呢,她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您還想將她嫁給誰?她這樣殘缺身子誰還會要她?」不得不說,顧思遠的確是毒舌了點,雖然原意是為了給這個小女人解圍,以免她被這一家虛偽的家人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但聽在白琉璃的耳中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不會跟你在一起,現在她已經有歸宿了,你不用擔心這些,琉璃嫁過去會幸福的。」白博東還是不想放棄,繼續遊說,好歹他才是白琉璃的親生父親,他有權利決定她的婚姻。

  「阿遠說的沒錯,我已經和他私定終身了,除了他我不會再考慮任何人。」一直一言不發的白琉璃突然開口。

  既然已經與父親撕破臉,而這一巴掌更激起了她潛在地倔強,那麼,她還顧忌什麼,她可以妥協一切事情,唯獨自己的終身幸福,她絕不會為他人所左右。即便是自己的父母至親,也不行!

  「好,很好,我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還未結婚就和男人鬼混,還是他這種花名在外的花花公子,好好好!真是好得很吶!」白博東急火攻心,顫抖著手指指著白琉璃恨不能在她臉上戳出一個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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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7-22 10:28:59 |只看該作者
【128】喜劇看得大哭

  顧思遠聽聞白博東責罵白琉璃的話語,眉頭緊蹙,手掌拂開他直指著懷中人兒的手指,涼薄一笑,「我的女人可不喜歡被人怎麼指著。」

  要不是看在這不識好歹的男人是她的父親的份上,他決計沒有耐心在此浪費時間。

  「顧先生,我教訓我的女兒不需要外人插手,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的女人,可別忘了,你們男未婚女未嫁,還算不得名正言順!」白博東哪受得了一個小輩對他指手畫腳,臉色陰沉下來。

  「可是,她現在說不定已經是我孩子他媽,揣著我顧家的優良種子,她還想嫁給誰?」顧思遠氣定神閒的微勾唇角,笑得雲淡風輕。

  白博東氣得啞口無言。

  白琉璃也沒想到眼前這個人這麼會胡編亂造,忍不住撫額歎息。

  顧思遠才不管他們的神色如何詭異,繼續說道︰「總之,我認定的女人只能跟著我,我不放手,她也休想跟別的男人跑!」

  說完,再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拉起白琉璃的手向大門外走去。

  「爸!你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她還肩負著白家與方家聯姻的責任呢。」白玲瓏第一個反應過來,騰地站起身來沖著父親急急叫嚷,一定不能讓那賤蹄子離開,否則聯姻的棋子就會是她,她才不要嫁給一個廢人!

  「住口!顧家是我們惹得起的嗎?琉璃嫁不了你嫁!」白博東厲喝一聲。

  「我不要!我才不要嫁給一個廢人!」白玲瓏氣憤不甘的吼。

  「什麼廢人?你嫁給他同樣可以用試管嬰兒給方家少爺孕育子女,他也不會給你沾花惹草,你方家少奶奶的名分堅不可摧,這輩子衣食無憂,到底有什麼不好?」白博東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女兒。

  「可是他站都站不起來,怎麼給我幸福?我不可能一輩子跟著這麼個廢人吧?」白玲瓏不可置信的喊。

  「你別忘了,你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雖然那事早已封鎖了消息沒有外洩,可是事實就是事實,現在以你的條件能嫁入豪門已經是高攀人家了,你還不知足?」他可沒忘了自己這個女兒自作自受中了春藥和夜總會頭牌們荒唐的一夜。

  「爸!連你也嫌棄我了?我才是受害者!」白玲瓏俏臉一白,沒想到父親為了自己的利益,還會再次毫不留情地撕開她最恥辱的傷疤!

  「你做了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白博東惹不起顧家人,又得給方家一個交代,只能逼迫白玲瓏嫁過去。

  白玲瓏嬌軀一顫,心中越發不安起來,難道父親查出了上次她故意給白琉璃下藥的事情了?不,這不可能,不管白琉璃如何巧言令色,自始至終父親最疼愛最信任的人是她,他是不會輕信白琉璃的一面之詞的!

  「我不嫁。憑什麼要我嫁?」白玲瓏連連後退,繼而止步,定定的看向自己的父親,上前幾步,撲通一聲跪在他的面前,抱緊他的大腿,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逼出幾滴眼淚,模樣楚楚可憐,「爸,別讓我嫁出去,我不要嫁,您忘了當初您為了權勢,拋棄媽咪另娶他人,我們母女為了不給你添麻煩過得是什麼樣躲躲藏藏,吃了上頓愁下頓的日子了嗎?您忘了當初承諾過我們要好好待我們,讓我們幸福了嗎?您現在在做什麼?要將我嫁給一個不能人道的廢人!您好狠的心哪,您真的忍心嗎?」

  一邊義正言辭的說著,白玲瓏一把止不住地抹眼淚,一邊暗中對自己的母親使眼色。

  得到女兒的暗示,擅於察言觀色的蘇美也走了過來,攥緊丈夫的手,口中卻責備著白玲瓏,「玲瓏,你說什麼呢?你爸這些年為了我們母女做了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都是愛我們的,你怎麼能這麼跟你爸爸說話,趕快道歉!」

  「媽!」白玲瓏似乎沒有想到母親竟然不幫她說話,有些難以置信地瞪大眼,嘴唇哆嗦著,聲音去低了下去,「可是我真的不想嫁給那個人!」

  「你還不閉嘴!」蘇美對著白玲瓏厲喝一聲,白玲瓏立馬噤聲。

  「老公,是我不好,太過縱容玲瓏了,讓她變得愈來愈目無尊長,大逆不道,雖然我只有玲瓏這麼一個女兒讓她嫁給一個殘疾少爺我也捨不得,可是為了白家,為了你,我都是支持的。」蘇美此時卻越來越表現的通情達理,善解人意。

  這樣溫軟的話語更深得白博東的心,垂眸將腳邊的女兒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也的確心軟了。

  歎息一聲,嚴肅著臉說道︰「這件事再從長計議吧,都安分一點,這期間方家肯定會派人暗中觀察我們家的情況,你們別在節骨眼上給我惹亂蛾子!」

  「我們知道的。」母女倆目光對上,交換了一個勝利的眼神,果然這一招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戲碼很奏效,很快就平息了白博東的怒火。

  出了白家,顧思遠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載著白琉璃在省城的大街小巷四處亂逛,一路無話。

  「陪我去看場電影吧。」沉默著轉過了幾個街頭,一直閉目養神,一言不發的白琉璃突然開口。

  顧思遠轉頭看了她一眼,點頭,「只要你能開心起來,做什麼都依你。」

  這樣體貼的顧思遠令白琉璃在白家那棟壓抑憋悶的心頓時像注入一抹清爽的新鮮空氣,霎時間感覺到心情舒緩了很多。

  很快就到了省城最大的電影院。

  買了兩張電影票,白琉璃和顧逸琛走了進去。

  放映廳亮著燈,顧思遠拉著白琉璃婷滑嫩的小手找到了他們的座位。

  顧思遠示意白琉璃先坐著等他回來,緊接著顧思遠急匆匆出了放映廳。

  白琉璃坐在座位上,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這一切對她如此陌生。她從未來過這個電影院,就算母親還在世的時候,白博東一直都忙於工作,很少有時間陪她們來這裡,傳說中一家三口的溫馨根本就沒有過。白琉璃經常一個人待在家裡,她的生活很簡單,上學、回家復習功課,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

  白琉璃也希望有一個白馬王子陪她去過那種浪漫的生活,但自從母親的去世,白玲瓏母女的到來,她本來還算平靜的時生活完全顛覆,她的除了也被白玲瓏徹底摧毀。

  白琉璃還在看著四周環境時,顧思遠已經抱著一大桶爆米花跑了回來,手裡還拿著一支粘著水珠的玫瑰花。

  「丫頭,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作為我們第一次約會,希望這支玫瑰花能帶給你一份浪漫的心情。」顧思遠首先把那支玫瑰花遞給白琉璃。

  雖然只有一支玫瑰花,還是讓白琉璃心頭一陣異樣的感覺。

  女孩子都喜歡花,白琉璃雖然大大咧咧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但她也只是一個心思敏感脆弱的女人,對美好的事物心向往之,喜歡玫瑰花自然也不例外。她接過那支玫瑰花,撇了撇嘴唇道:「哼,不要以為就靠這一支玫瑰花就能打動我,情場老手的把戲伎倆,我才不會上當受騙。」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卻把那支玫瑰花握在手裡,用左手的兩根手指頭輕輕彈動玫瑰花上粘的那滴水珠。

  顧思遠坐在白琉璃身邊,剛才白琉璃說的那番話像是沒聽見一般,抱著爆米花桶笑道:「丫頭,這部電影很好看,我之前看過了,票房大賣的。」

  「你什麼時候看過?」白琉璃伸手從爆米花桶裡拿出兩枚爆米花,裝作若無其事的塞進嘴裡,心中酸澀地嘀咕著,這廝到底跟哪個女人看過?

  「前兩天,哦,對了,好像你的生日快到了吧,想要什麼生日禮物?」顧思遠點到即止,似乎是故意吊著她的胃口,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的反應,同時巧妙地轉移話題。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還跟哪個女人看過?」白琉璃不依不饒。

  顧思遠目光璀璨地看著她,「你在意?」

  白琉璃霍然甩開他的手,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在意個屁!我想看看是什麼樣的良家女子又被你這花心大蘿蔔給禍害了!」

  「你也沒說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顧思遠不以為意地笑。

  「我沒有生日。」白琉璃的眸光黯淡下去。

  「怎麼可能,每個人都有生日,難道你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顧思遠取笑他。

  「從我媽媽去世那天起,我就沒有生日了,我的生日就是她的忌日。」白琉璃的微垂下眸子,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語氣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顧思遠的笑意僵在唇邊,剛想遲疑地說一聲對不起,這時燈光暗了下來,電影正式開演了。

  白琉璃抬頭,看著電影屏幕,這是講述一個商業成功人士a用了五年時間發明了一種神奇的再生能源產品,a的同學,兼商業競爭對手c想把這個發明一次性賣給法國人。但a堅決不同意,他希望深入開發研究,把「再生能源」發揚光大,得到更遠的收益。兩個人各抒己見,爭論不休,一直無果。由於兩人股份相同,唯有得到公司最大股東的授權書,方可達到各自目的。當得知大股東在x國後,a立刻啟程尋找。而c獲悉後將一枚跟蹤器放在男主身上一起去了x國。飛機上,男主遇到了b,別有心機地想利用他來擺脫對手c的追趕,可他不僅沒甩掉b,還成了他的「貼身保姆」,這路途中,三個各懷目的的人,帶來了一段爆笑的x國神奇之旅。

  看到a和b路途中的總總爆笑遭遇,白琉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直到笑得眼淚嘩啦啦直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直笑得她趴在顧思遠的懷中嚎啕大哭!

  或許這是一種長久以來壓抑在心底深處不得而出的悲傷釋放…

  顧思遠緊緊將痛哭失聲的白琉璃摟緊在懷中,那毫無顧忌,毫不掩飾的哭訴打動了顧思遠的心。

  「我或許可以成一個家。」就在這一刻,顧思遠心中產生了強烈地衝動,很想成一個家,給她一個家。

  忍不住,顧思遠把嘴唇靠在白琉璃臉龐,輕輕在白琉璃臉龐上吻了一下,低沉地聲音帶著幾分男人的磁性說道:「丫頭,相信我,我並不是像你想像的那種人,我身上背負太多的負擔,早晚有一天,我會把真正的我呈現在你面前。」

  白琉璃沒有動,甚至連眼睛都沒有轉過來,如同沒感覺到顧思遠親了她一口。但她緊握著顧思遠的手卻暴露了她內心的真正想法,就在顧思遠親她的那一刻,白琉璃的右手微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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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他的真情告白

  一身輕便碎花雪紡連衣裙的凌瑾瑜走進咖啡廳,見到坐在靠窗位置的雍容身影,腳步頓了頓,最終舉步走上前去。

  「瑾瑜你來了,坐。」一身簡約休閒服的麥曦見到久違的凌瑾瑜,站起身來,按捺著激動地心情,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慈愛地說道。

  對於自己這位分離多年的親生母親關切的目光,凌瑾瑜面無表情,落座後,點了兩杯優質咖啡才緩緩開口,「讓您久等了,很抱歉。」

  「我也才來不久。」麥曦毫不在意地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太拘謹。

  天知道凌瑾瑜接到麥曦邀約的電話時有多糾結,她是很不想來的,可是即便她和她沒有那層血緣關係,可她也算是顧逸琛的舅媽,她也得跟著顧逸琛叫她一聲舅媽,這層關係她也躲不過去。

  既來之則安之,對於這個先從小到大根本沒有什麼感情的母親,她沒有太過異樣的感受,在她的潛意識中,王鳳蘭才是她的母親。

  這麼想著,她若無其事的捏起咖啡杯柄,剛送到唇邊,杯子就被一只芊芊玉手拿過去,一杯奶茶出現在她眼前,「聽說你懷孕了,現在可是關鍵時期,咖啡喝多了對孩子不好,喝奶茶吧。」

  凌瑾瑜意外地抬眸看向眼前的女人,有些錯愕她是怎麼知道她已經懷孕了的,之後想起之前跟安佳穎郊游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那她知道也就不奇怪了,紅唇淡漠疏離地微勾,「謝謝。」

  麥曦深深的看了眼前堅強清冷的女孩一眼,眼裡溢滿了疼愛之情,這種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疼愛在接觸到她淡漠疏離的雙眼時,微微一怔,她不明白,之前她對她還很是親近,為什麼現在卻……

  懷揣著心中的疑問,兩人相對無言,氣氛冷凝下來。

  「瑾瑜,你最近不舒服嗎?」麥曦關切地詢問,眸光晶瑩。

  凌瑾瑜淺噙一口奶茶搖搖頭,「我很好。」

  麥曦欲言又止,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阿琛對你好嗎?」最終,她轉移話題。

  凌瑾瑜覺得她有沒話找話的意思在裡面,卻也不拆穿她。

  「我和阿琛要舉行婚禮了,他這次雖然遭遇車禍,但是他依然愛我,我也會一如既往的愛他。」凌瑾瑜語氣溫和地說道。

  「那就好,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幸福,看著你幸福,我就像看到了我那可憐的女兒……」麥曦眸子中淚花微閃,想起那早已過世的女兒,她心中又是一痛。

  凌瑾瑜閉了閉眼,忍不住問道︰「當年,您是怎麼和您的女兒失散的,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她還在世的時候您沒想過去找她嗎?」

  麥曦苦笑一聲,莫可奈何的搖搖頭,「這個世界上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不是萬不得已,沒有一個母親會願意拋下自己的子女離去。」

  凌瑾瑜心中一顫,難道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不成?

  「伯母,好巧。」凌瑾瑜剛想開口詢問麥曦些什麼,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欲開口的話。

  來人擁有仿佛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櫻花般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裡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他欣長優雅,穿著得體的米色休閒西服,手上一枚黑金閃閃的戒指顯示著非凡貴氣,整個人都帶著天生高貴不凡的氣息。

  「紓寒,的確夠巧的,竟然在這裡遇到你,你這是要?」麥曦見到從容自若的准女婿,嘴角揚起溫軟的笑意。

  裴紓寒的目光淡淡掠過有一段時日不見的凌瑾瑜,繼而對麥曦溫和說道︰「我來這裡約見一個朋友,現在正要回去。」

  說完,不甚在意地拉開椅子坐下,淺笑,「兩位美麗的女士,這裡不介意多我一個吧?」

  「我們說介意你就會走?」麥曦搖搖頭,無奈地笑。

  「自然不會。」裴紓寒搖頭,風趣挑眉,轉頭對凌瑾瑜說道︰「好久不見,你還好吧?」

  凌瑾瑜放下奶茶杯子,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謝謝關心,我很好,你呢,在忙什麼?」

  「還不就是幫會和安氏兩邊跑,聽說你懷孕了?」裴紓寒眼中閃過一絲隱澀的暗芒。

  「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凌瑾瑜笑。

  「你們先聊著,我去一下洗手間。」麥曦起身,說道。

  待麥曦離去,裴紓寒握著咖啡杯的手緊了緊。

  深呼吸一口,他終於開門見山說出了肺腑之言。

  「丫丫,跟我走吧,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忘了一切,重新開始,好嗎?」這是他斟酌了好幾天的決定,現在終於鼓起勇氣,說出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對她說出的話。

  「我一個懷孕了的已婚婦女,還能去哪?我現在已經是他人之妻,只能在他身邊這裡陪著他。」凌瑾瑜搖搖頭,對於他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不敢苟同。

  裴紓寒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微皺濃眉道︰「只要你願意跟我走,我可以幫你安排好一切,難道,你就這麼認命了嗎?你忘了他之前是怎樣對你的了?他那樣欺騙你,你還願意和他在一起?」

  「你忘了我好好和安小姐在一起吧,她是個好女孩。」

  「丫丫。」裴紓寒輕柔地拉過凌瑾瑜柔若無骨的小手,包裹在自己寬厚大掌中,「為了你,我也甘願做你一輩子的護花使者,絕不會讓你受到絲毫傷害,讓我來愛你,好嗎?」

  執起白嫩小手,垂首,在唇邊細細綿綿地親吻著,下一秒,卻是兩手空空,只留下那一抹淡雅餘香,白玉小手已被不動聲色的抽離。

  「謝謝,你只會是我最好的朋友。」凌瑾瑜沒有驚慌失措,有的只是大方得體地軟言細語。

  壓制住心裡強烈的失落感,他就知道是這樣一種結果,在心裡自嘲苦笑,她為什麼總是拒絕他。

  「你確定現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嗎?」

  「是。」與其優柔寡斷讓他以為還有希望,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得到她的回答,他不是不心冷,「丫丫,至少,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握緊她的白嫩細滑玉手,裴紓寒真誠地懇求。「你知道嗎?自從小時候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與一般的女孩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你的聰慧,冷靜,脫俗,乃至你的倔強善良都深深吸引著我……」說道最後這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俊逸若仙的男子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他一口飲盡杯中已經涼了的苦咖啡,抿了抿唇,接著說道︰「起初我認為你的命就是我的,後來,我才在你的言行舉止中漸漸發現,你漸漸脫離了我的掌控,我卻真的對你動了真心,只是,我從來不肯承認,不肯面對自己被一個女人俘虜了的心而已。」

  凌瑾瑜沒有打斷他的話,只是靜靜地聆聽著。

  「看著你和我賭氣逃離了八年,我起初並沒有用盡全力去找你,因為我不想受到你的影響,不想我的心被你控制,你失蹤三天後,我才知道,我的生命裡已經不能沒有你,我一直想方設法的尋找你的下落,直到後來在顧家大宅和你相遇,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為另一個男人動了心,看著你們的感情逐漸升溫,漸入佳境,縱使我有太多不甘心,心裡有太多酸澀,我想著你在這樣的水性楊花的女人就不值得我真心對待,我想放棄你。可是,我阻止不了我的心不去想你。」

  裴紓寒疲憊頹廢的撫著額頭,修長手指輕挑了一下額前垂落的凌亂髮絲,露出極盡性感魅惑的笑容,「想我裴紓寒在黑道上威風凜凜哪個見了我不是聞風喪膽,禮讓三分,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上心過,也沒有什麼女人是我得不到的,現在,卻……」自嘲苦笑,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卻是自己一廂情願,在她的心中卻沒有一席之地,教他情何以堪?

  「抱歉,我早說過,我們的從相遇開始就是一個錯誤。」要不是和他相遇,他的父親就不會死,她也不會家破人亡,連唯一的一個親人都失去。

  「丫丫,我是真的愛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們可以出國,可以到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只要你願意,我都陪你去,好不好?」他的語氣似企求,又似期待。

  這時,麥曦已經走了回來,「聊什麼呢?你們很久以前就認識嗎?」

  凌瑾瑜倒是希望從來就沒有認識過這個男人,在她的心中,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是永無止境的噩夢。

  「我們的確認識的很早。」裴紓寒沒有等到凌瑾瑜的答復,麥曦就很「及時」的回來了,這令他有些鬱卒懊惱,卻也只能隱忍不發。

  「那真好,紓寒啊,你看你和佳穎在一起也時日不短了,大算什麼時候舉辦婚禮?」麥曦似乎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牽扯,隨意的問道。

  裴紓寒聞言,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凌瑾瑜。

  凌瑾瑜別開臉,看向窗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裴紓寒眸子微瞇,她真的夠無情的啊,最後一點希望都不留給他。

  「一切全憑伯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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