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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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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馥梅 -【寵妻有理】《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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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19 00:20:1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元家莊位於城郊的別苑,今晨,有個傷透心的人兒。  

  「小姐,您怎麼了?怎麼會站在院子裡?」一大清早,丫鬟小嬋甫踏進荷苑的拱門,便看見元夢茵站在梅樹下,仰頭望著那已顯調態的梅花,夜間的霜露,濕了她薄薄的衣裳。  

  元夢茵沒有看她,一雙明眸漾著濃濃的傷痛,以及深沉的恨意。  

  「哎呀!小姐,你看你,衣裳都濕了,快進房,小嬋幫您換下。」小嬋上前,攙扶住元夢茵的臂膀。  

  「不必了。」元夢茵冷漠的說。  

  「小姐,您別再傷心了,莊主他也許只是在氣頭上,說不定過兩天氣消了……」  

  「別再說了,小嬋,莊主他不是在氣頭上,他是存心要趕我走的!他恨我!」  

  元夢茵咬著殷紅的唇辦,傷心的低語。  

  「小姐,不會的,莊主和小姐是手足,是嫡嫡親的手足啊!莊主不會恨你的。」小嬋焦急的安慰。  

  「就因為是手足,所以才恨!」元夢茵痛苦地說。就因為他們是嫡嫡親的手足,有著不容否認的血緣關係,因此……才落得今日這般田地。  

  「小姐……」小嬋不懂,她只知道小姐傷心,但是……卻不知道原因,該如何安慰起呢?  

  「小嬋,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元夢茵突然轉過身,急切的握住小嬋的手。那冰冷的觸感讓小嬋打了一個冷顫,也讓小嬋知道,小姐或許是在外頭站了一夜,因此更加為小姐心痛了。  

  「小姐請說,如果小嬋辦得到,一定在所不惜。」  

  「小嬋,我想見柳風情,你可以幫我嗎?我想見她一面。」  

  「嗄?可是……那廚娘在元家莊,莊主又命令小嬋和……不得回莊,小嬋如何幫這個忙呢?」當日莊主說的很清楚,小姐和她如果沒有他的允許,終身都不得再進元家莊,小姐明明知道的!  

  「小嬋,莊裡的門房不是喜歡你嗎?你可以找他幫忙。」  

  嗄?那個每次見到她總是直流口水的門房阿剛?!  

  「我……小姐,小嬋……不喜歡他啊!」  

  「小嬋,我求求你幫我,好不好?」元夢茵緊握住小嬋的手,懇求著。  

  「小姐……」小嬋好為難,她知道找門房阿剛幫忙,自己得付出什麼代價,小姐會不知道嗎?  

  元夢茵垂下頭,放開小嬋的手。  

  「對不起,小嬋,是我不好,我太急了,明知道門房可能會對你……對不起我……我只是……想回莊,我不想孤孤單單的留在這裡,莊主對柳風情那麼好,我想見她一面,求求她在莊主面前替我說情,我……對不起,我不該勉強你……」元夢茵哽咽著,傷心難過的低泣。  

  「小姐,您別哭了,別傷心啊!小嬋會幫你的,小嬋答應你,小嬋答應你。」小嬋也傷心了,小姐這麼難過,她沒辦法置之不理。  

  不過是失了身子,反正,她也打算伺候小姐一輩子,不會嫁人,那這身子給了門房又如何?只要……只要小姐能開心,她……她不在乎的。  

  「小嬋,真的嗎?」元夢茵追問。  

  「是真的,小姐,小嬋會幫你的。」義無反顧,小嬋點了頭。  

  「謝謝你,小嬋,謝謝你……」  

  「柳姑娘……」小嬋守在暗處一整天,好不容易終於等到柳風情落了單,連忙出聲輕喚。  

  柳風情訝異的四處張望,看到躲在樹叢後的小嬋,不解的上前。  

  「是姑娘喚我?」柳風情上下審視著這位姑娘,衣衫有些凌亂,沾染著些許的草屑,髮辮也有些松落,頸子露出來的肌膚,有著一些可疑的紅痕……  

  柳風情心下一凜,這姑娘該不會……被人怎麼了吧?那紅痕,和元孤擎常留在她身上的一模一樣。  

  「柳姑娘,奴婢小嬋,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小嬋低聲的自我介紹。  

  「你家小姐是……」  

  「小姐就是元家的大小姐,莊主的姐姐。」  

  是元夢茵!  

  「小嬋姑娘找我有事?」就她所知,孤擎禁止她們兩人再進元家莊,那麼小嬋是如何進來的?  

  「是我家小姐想與姑娘見上一面。」  

  「元姑娘要見我?!」為什麼?  

  「柳姑娘,奴婢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小嬋突然跪了下去,對著柳風情便是一陣磕頭。  

  「小嬋姑娘,你別這樣,我承受不起如此大禮啊!」柳風情連忙矮身,想要將她扶起。  

  「不,柳姑娘若不答應奴婢,奴婢就跪在這裡,讓莊主發現奴婢,將奴婢打死算了。」  

  「你別這樣,小嬋姑娘,有話起來說,如果我辦得到,定當竭盡全力。」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救我家小姐嗎?」  

  「元姑娘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嗎?」柳風情疑惑的問。  

  「我家小姐好可憐,自從被莊主趕到別苑之後,就不吃不睡,每天傷心流淚,如果再不想辦法,我家小姐一定……一定會死的!」  

  「怎麼會這樣呢?!」柳風情驚訝極了。「那……有沒有找大夫?」
 
  「沒用的,小姐得的是心病,大夫根本束手無策。」小嬋傷心的說。  

  「心病……」和孤擎有關嗎?他們姐弟間,到底有什麼樣的糾葛?明知道他們是親姐弟,但不知為何,柳風情的心裡就是有股隱隱的不安。  

  「對,小姐是心病。」  

  「小嬋姑娘,你到底要我如何幫忙?」  

  「小姐想見姑娘一面。」小嬋將目的道出。  

  「見我?為什麼?」  

  「小姐她想在死前見姑娘一面,希望姑娘成全。」  

  元夢茵真的病得那麼重了?!  

  「我告訴莊主,讓他去見元姑娘一面,好不?」元夢茵想見的應該是元孤擎吧——  

  「不!萬萬不可啊!莊主如果知道小嬋違背了他的命令私自進莊,一定會遷怒小姐的,到時候小姐的處境就更加可憐了,柳姑娘,求您不要告訴莊主,奴婢……奴婢給您磕頭。」  

  「別這樣,小嬋姑娘,你別這樣,我不告訴莊主,我不說就是了,你快別這樣啊!」  

  「那姑娘是不是答應見小姐一面?」小嬋希冀的望著她。  

  「我……出莊不方便,不過,我一定會找機會的,可……要怎麼通知你呢?」她不忍心不答應。  

  「姑娘可以告訴門房阿剛。」提到門房阿剛,小嬋的臉蛋微紅,原本她並不喜歡他,可之前那場巫山雲雨卻讓她改變了想法,那阿剛真是太勇猛了,弄得她欲死欲仙拚命求饒。  

  「我知道了。」  

  「那小嬋就先回別苑了,柳姑娘,我們等你的消息。」小嬋匆匆的離開了。  

  望著小嬋的背影,柳風情有預感,元夢茵想見她,一定有什麼事要跟她說,而那件事,很可能和元孤擎有關。  

  「門房阿剛是嗎?」突然,她的身後傳來元孤擎冷沉的聲音。  

  她猛地轉過身來,驚愕的望著一臉寒冰的他。「孤擎……」  

  「你想見她?」他臉上無情無緒,莫測高深。  

  「她病了。」她一點也看不出他心裡有何想法,這讓她心慌。  

  「你不是大夫。」  

  「可……她想見我……」  

  「你想見她?」他又問。  

  「我……」咬著紅唇,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想知道我為何會如此……恨她嗎?」他瞭然的問。自從他受傷那日,元夢茵擅闖踏雪閣鬧了一場之後,他就察覺她的心裡藏了一個疙瘩,她掛意他和元夢茵之間的糾葛,她的心裡因此不安,這他都知道,他不想瞞她什麼,只是……不知該如何啟口。  

  「你願意告訴我嗎?」她凝住他的視線。  

  望著她好一會兒,元孤擎點點頭,牽著她的手踏進梅園,來到湖邊之後,他攔腰將她抱起,她知道他要做什麼,不驚不慌的環住他的頸項,接著,元孤擎縱身飛掠過湖面,來到尋梅亭。  

  將她放置在石椅上,他坐在她對面,握著她的手,久久不語。  

  她沒有催促他,知道他需要整理一下思緒,然後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  

  「我想,你應該知道她是我的異母姐姐,是吧?」好一會兒之後,元孤擎終於緩緩的開口。  

  「嗯,聽顧公子說過。」  

  「我就知道又是卿琰。」元孤擎苦笑。「那麼,他有沒有告訴你,我和她的感情從小就很好?」  

  望著他似思念又似感慨的神情,柳風情的心微微一揪,默默的搖了搖頭。元孤擎低下頭把玩著她的手。「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和她一起玩、一起讀書、一起闖禍、一起受罰。她長我三個月,是姐姐,可是她卻比較像妹妹,喜歡跟在我後頭,喜歡黏我,日子就這樣過去,直到我們十八歲那年……」他的敘述停頓下來,握著她的大掌緊了緊。她知道,說到關鍵了。  

  「爹為她定了一門親事,是官家子弟,我知道那個人,品行不錯,人也長得俊俏,我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很高興的去恭喜她……」  

  十八歲的元孤擎來到尋春院,門也沒敲的就直接闖了進去。  

  「夢茵,好消息!」  

  元夢茵坐在繡架前刺繡,見到他來立即起身,高興的來到他面前,將他拉到椅子上坐好。  

  「孤擎,你好些天沒來找我了,我都以為你已經把我給忘了呢!」她愛嬌地低嚷。  

  「胡說,我這幾天可都是為了你的事在奔波呢!」元孤擎笑著。  

  「我的事?」  

  「對,是喜事喔!」元孤擎對著她眨眨眼。  

  「喜……事?」元夢茵的笑容微斂,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沒錯,喜事。爹替你允了一門親事。」元孤擎沒有察覺她的異樣,高興的說著。「我這幾天就是到處打探爹到底將你許給了誰,品行如何?樣貌如何,配不配得上我這個天仙似的姐姐,結果你猜怎麼?」  

  「怎麼?」元夢茵不甚熱中的應。  

  「石俊天的爹官拜三品,是個官家子弟,石俊天本人品行極好,溫文儒雅,一點官宦子弟的氣息都沒有,人長得又俊俏,我很高興自己有這樣一個姐夫,你會很幸福的,夢茵。」  

  「這幾天你就為了忙這種事?」  

  「這種事?夢茵,這可是大事耶!你要嫁人了,我當然得探探那個人配不配得上你啊!」  

  「不管那個人如何,是好是壞,是俊是醜,我都不會嫁。」元夢茵生氣的說。  

  元孤擎愣了下。「為什麼?」  

  元夢茵只是哀怨的望著他,咬唇不發一語。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嫁?那個石俊天真的是上上選,他似乎也對你有情,而且他不風流不花心,從不上花街柳巷,更沒有不良嗜好……」  

  「夠了,不要再說了!」元夢茵打斷他。「你就這麼恨不得我嫁出去是不是?!」  

  元孤擎愣住了,從沒見過她這般神情。「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更何況這是爹做的主啊!」  

  元夢茵瞪著他,久久,垂下眼。「好,既然你巴不得我早點嫁出去,好,我嫁!」  

  元孤擎停頓下來,起身走到亭外,倚著欄杆望向湖面。  

  柳風情跟在他身後,靜靜的站在他身邊,沒有打擾他。  

  「然後,在成親的前夕,一直避不見面的她來到我的房裡……  

  「夢茵?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元孤擎一開門,訝異的望著站在門外的元夢茵。  

  「我有話對你說。」元夢茵垂著頭低語。  

  「進來吧!外頭風大。」元孤擎讓開身子,讓她進門。  

  元夢茵走進房裡,默默的坐在椅上。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理我了呢?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但是在成親前夕你願意來找我,我很高興。」元孤擎真誠的說。  

  元夢茵抬起頭來,小小的瓜子臉在這幾日變得更加瘦削,但是她特別抹上胭脂,讓她整個人更顯得美艷。  

  「孤擎,你想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你願意告訴我嗎?」元孤擎反問。  

  「我就是來告訴你的。」元夢茵眼底有著義無反顧。  

  「說吧!我很想知道。」  

  「我愛你,孤擎,你呢?你愛我嗎?」元夢茵突然道。  

  元孤擎微微愣住,旋即露出一抹笑。  

  「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當然愛你啊!我知道了,你見我對你出嫁沒有表現出不捨,以為我不在乎你,所以你才生氣了,對不?」元孤擎呵呵地笑。「放心好了,你嫁人又不是嫁多遠,同在杭州城裡,我們隨時都可以見面,你也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姐姐啊!」  

  「不是的,孤擎。」元夢茵哀傷的搖頭。  

  「不是?」元孤擎愣住了,不是?望著她異樣的眼神,心底升起一絲不安。  

  「我愛你,不是手足之愛,而是男女之愛。」元夢茵深情的望著他,想要握住他的手,像過去一樣,可是元孤擎卻驚得甩開她,猛地起身,退離三大步。  

  「你瘋了?我們是親姐弟啊!」元孤擎震驚的大喊。  

  「我知道,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孤擎,我明天一早就要上花轎了,可是我不甘心,我那麼愛你,無論如何我都要讓你知道,你說你也愛我的,那就別讓我離開你!」  

  「我對你是手足之愛,你是我的姐姐,如此而已!」元孤擎怒道。  

  「不!我們從小就膩在一塊兒,你一定也像我愛你這般愛我,只是還未覺悟罷了,孤擎……」  

  「是你自己搞錯了,我們之間除了手足之愛,什麼也沒有!」  

  「孤擎!」元夢茵突然站起身,解開衣裳。  

  「你做什麼?!」元孤擎驚喊。  

  「我要讓你認清自己的感情,你是愛我的,以一個男人愛女人般的愛著我!」元夢茵脫下外衫,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以及褻褲。  

  「你瘋了!」元孤擎咬牙怒瞪著她。「滾出去!」  

  「不J我不走,孤擎,看著我,你愛我,你想要我,對不對?」  

  「夢茵,清醒一點,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元孤擎憂心的歎氣,他看見她眼底的狂亂,心生不忍,拿了一件披風,他上前為她披上,柔聲的勸著。「回房去,夢茵,不管如何,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是改變不了的,明兒個一早你就要上花轎,乖乖回房去,把今晚的事忘了。」  

  「不!我不回去,我不上花轎。」元夢茵緊緊的抱住他,扯掉披風用著她柔軟豐滿的身子誘惑他。  

  「夢茵!」元孤擎抓住她的肩推開她,想要喚回她的理智。「我們是姐弟,不可以這樣!」  

  元夢茵一愣,悲傷的望著他。  

  「為什麼我們是手足?為什麼我們之間有這層血緣?我們這麼相愛……」她哽咽著,哭倒在他的懷裡。  

  元孤擎拍拍她的背,不想在她這麼激動又這麼脆弱的時候糾正她的說法。  

  「回房去,夢茵,聽我的,好嗎?」他相信,她對他的感情就像他對她的一樣,只是純粹的手足之愛,她只是因為明早就要成親而覺得有點不安,一時情緒失控,因此才會有這種荒謬的錯認。  

  再次為她披上披風,將她送回房,回到自己的臥房,才發現她的衣物還丟在地上,彎身撿了起來,房門卻在這時被猛地踹開。  

  他蹙眉不悅的回身,卻看見怒氣衝天的父親以及垂著頭站在父親身後的元夢茵。  

  「你這個孽子!竟然做出這種亂倫的事,你真是該死!」元父怒氣衝天的怒吼。  

  「爹?」元孤擎愕然的望著父親,在對上元夢茵的眼光時,他瞬間了悟。「爹,我沒有。」他斷然的否認,卻讓元夢茵嗚咽出聲。  

  「你沒有?到現在你還要狡辯,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剛剛在這裡又發生了什麼無恥的事,你心裡有數!」  

  「爹!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  

  「住口,你這個孽子,我今天如果不好好的教訓你,你……你……」元父怒氣攻心,突然抓住胸口,痛苦的吸著氣。  

  「爹?!」元孤擎震驚的扶住元父,將他帶到床上。「爹?爹?你怎麼了?爹?!」  

  元父漲紅著臉,雙眼外凸,抖著手瞪著他,「孽……子!孽子……孽……子……」  

  「爹,別說了,你別生氣,別氣了,身體要緊,爹!」元孤擎又急又慌的勸著。  

  「孽子……」元父瞪大眼,一口氣提不上來,胸口就這麼不再起伏,活活的給氣死了。  

  「爹!」元孤擎難以置信的抱住父親,淒厲的喊。  

  元夢茵愣在後頭,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只是……只是為他們兩人的未來努力,她只是……只是告訴爹爹實話,請他成全,她只是……只是……  

  「你高興了?你得意了?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元孤擎放下父親的遺體,站起身面對元夢茵,整個人充斥著冷冷的氣息,眼底充滿著她從未見過的恨意,像萬道冷箭,狠狠的刺人她的心。  

  「孤擎,聽我說,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爹他會……」元夢茵淚流滿腮地搖著頭。「我只是為我們的愛情努力,不能怪我……」  

  「住口,元夢茵,我說過我不愛你!我對你只是手足之情;為什麼你就是聽不懂?!」  

  「不是的,你只是礙於我們之間姐弟的關係,你是愛我的!」  

  「你瘋了!元夢茵,我告訴你,你的行為已經將我對你僅有的手足之情給扼殺殆盡了,你讓我背負了氣死爹爹的罪過,你讓我背負了不倫的罪名,滾出去,我不想在看見你那張可鄙的臉!」  

  「孤擎,你聽我說……」  

  「滾出去!」  

  「孤擎……」  

  「滾!」元孤擎再也受不了她,扯住她的臂膀,也不管會不會傷了她,就這麼將她丟了出去。  

  「就這樣,她的婚事因為爹的驟逝而決定延後,後來,她就親自向男方解除婚約,原本我要將她逐到別苑去,終身都不想再見到她,可她卻苦苦哀求,願意守在尋春院裡足不出戶,在各方不解的眼神關愛下,我勉強答應了。」元孤擎轉過身來,牢牢的鎖住柳風情的視線,想要從她的表情,她的眼底探出些許她對這個故事的看法。  

  柳風情走進他的懷裡,抬手圈住他的頸項,愛憐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風情……」  

  「這不是你的錯,孤擎,從頭到尾,你是最無辜的。」她溫柔的望進他的眼底,在哪裡頭,她看見一個十八歲年輕男子的愧疚,背負著害死父親的罪過,那沉重的包袱,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貪婪的擷取她的溫柔,元孤擎緊緊的抱住她。一顆背負著罪惡包袱的心,因她的舉動、簡單的一句話、溫柔的諒解而得到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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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19 00:20:33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柳風情緩緩的張開眼,暈眩的頭讓她忍不住低吟一聲。  

  「終於醒了。」元夢茵站在床邊,冷冷的瞪著她。  

  「元姑娘?!」柳風情一驚,猛地睜開眼,坐起身,卻因再度傳來一陣暈眩,讓她差點又倒回床上。  

  元姑娘怎麼會在她房裡?不,不是。柳風情掃了四週一眼,這裡不是踏雪閻,不是她與元孤擎的睡房。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啊!她想起來了,她在廚房為孤擎準備點心,突然眼前一黑,她就不省人事了,難道是她……  

  「你就是用這張臉去迷惑孤擎的,讓他移情別戀,是不是?」元夢茵恨恨的望著她。  

  「元姑娘,風情這張臉極醜無比,如何能……」柳風情下意識的抬手摸向臉頰,卻驚愕的發現臉上易容上去的疤痕已經不見了。  

  「你在找這個嗎?」元夢茵抬起手,那疤痕赫然就在她手中。  

  「你怎麼會……」  

  「我都看到了。那日你和孤擎兩人在踏雪閣干的苟且事情,我就站在外頭,直到天明,直到你們醒來,直到……瞧見你的真面目!」  

  柳風情瞬間漲紅臉,她竟然……偷窺?!  

  「那天見到你這紫斑明明可以拭去,為什麼今日不行?」  

  「元姑娘肯定是看錯了,這紫斑,風情一出生便有,是胎記。」  

  「啪」的一聲脆響,元夢茵賞了柳風情一個耳光。  

  「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元夢茵怒道。「我不管是不是胎記,這不是我的重點。」  

  「元姑娘的重點是什麼?」  

  「我要你離開孤擎,把孤擎還給我!」  

  「元姑娘,我與孤擎真心相愛……」  

  「啪」又一聲,元夢茵又打了一個耳光。  

  「住口!孤擎愛的人是我!」  

  柳風情耳朵嗡嗡作響,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熱辣辣的,對於這樣的元夢茵,她覺得害怕,但是一想到背負著十年痛苦的元孤擎,她的心裡便生出一股勇氣。  

  「你們是姐弟,是親手足,孤擎敬你是姐,他對你的感情是手足之情,元姑娘,十年了,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住口!住口!住口!」元夢茵怒喊。「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和孤擎的感情,你沒辦法體會,孤擎只是礙於世俗禮教,所以他才會選擇離開我,他才會娶別的女人,他其實是愛我的,他愛的人一直是我!這是他親口說的,他說他愛我,他愛我!」  

  「元姑娘!孤擎她因為你的執迷不悟而背負了十年的痛苦,為了不是他的錯的罪過痛苦了十年,夠了,已經夠了,請你放了他,也放了你自己吧!」  

  「閉嘴!今天帶你來這裡,不是要聽你說這些的!」  

  柳風情輕歎口氣。「我聽小嬋說你想見我,可是……我一直找不到機會出來,元姑娘有什麼事嗎?」元夢茵一點也不像病得性命垂危的模樣,看起來是瘦了點,但大致上算還好,很明顯,小嬋是騙她的。
   

  「柳風情,聽說你是王爺的愛妾,是不是?」元夢茵冷冷的笑著。  

  柳風情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元夢茵笑著,那笑容讓柳風情覺得背脊發涼。「你想不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元家莊的別苑?」  

  「沒錯,你猜對了。」元夢茵拍拍手。「那你要不要再猜猜,等一下我要到哪裡呢?」  

  「我……不知道……」不要是她猜的,不要……  

  「猜不到?沒關係,我告訴你。」元夢茵湊進她,用冷颼颼的眼神望進她的眼底。「聽說王爺暫時落腳在縣太爺的官邸,我正打算上門求見王爺呢!」  

  「不要……」柳風情聲音破碎難聞。  

  「你知道我求見王爺有什麼事嗎?」元夢茵湊得更近,讓柳風情清清楚楚的看見她眼底的恨意。  

  「……不要……求求你……」柳風情哀求。  

  「呵呵呵……你比其他三人更好解決,你有一個權大勢大的王爺要你,只要把你還給王爺,那孤擎依然是屬於我的。呵呵……  

  其他……三人?  

  柳風情一震,從恐懼中甦醒,她指的是……孤擎的三任夫人嗎?  

  顧卿琰的話瞬間浮現在她腦海:三任夫人之死,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很有可能是……因愛生恨!  

  老天!
 
  柳風情摀住嘴,阻止自己驚呼出聲,難道……三位夫人都是被元夢茵給……軟弱的人,在這裡是無法生存的!
 
  顧卿琰的另一句話同時在她腦裡迴響,是的,她必須堅強,她必須趁這個機會,讓孤擎的心徹底得到救贖。  

  「你的意思是……孤擎的三位夫人是你……」她沒說完,因為元夢茵陰狠的眼瞪向她,讓她瞬間消了音,說不出話來。  

  元夢茵突然笑了。「你似乎挺聰明的。」  

  柳風情一窒。「真的是你?!」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絕對沒有機會對孤擎說出真相。沒錯,那三個賤人是我殺的!」  

  就算已經猜到,但聽她這麼毫無顧忌的承認,而且毫無悔意,柳風情的心就一陣寒。  

  「你知道那是多麼簡單的事嗎?只要遠遠的射出一顆小石子,她們就完蛋了。你不懂,是吧?」  

  柳風情搖搖頭,射出石子?  

  「你知道她們是怎麼個死法嗎?」  

  柳風情沒有回答,因為她發現元夢茵並不是真的在問她。  

  「一個是墜馬,一個是落水,一個是墜樓,我只要在遠處撿一顆小石子,挑好時機疾射而出,就像這樣……」她從梳妝台上拿來一顆珍珠,運氣至指尖,彈射而出,只見那顆珍珠破空疾射而出,下一瞬間,便鑲嵌在樑柱上。「她們就這麼掉了下去,然後,香消玉殞,多簡單,多痛快啊!」  

  「你……會武功?!」  

  「我從小和孤擎一起練功,只是連孤擎也不知道我有練成。」  

  「為什麼要隱瞞?」  

  「為什麼不?隱瞞我會武功的事,對我來說比較方便。」元夢茵緩緩的笑了,笑得陰森森。「像我時常夜半三更溜出尋春院,都不會有人懷疑。你可能是第一個知道的……哦,不,應該說你是知道後還活著的人才對,呵呵……」  

  知道後還活著?  

  她突然想到邢管莫名其妙的暴斃,難道……  

  柳風情打了一個冷顫。「邢總管他知道你會武功?」  

  「沒錯,那個死老頭竟然這麼機靈,不過是讓他不經意的把到脈,就讓他察覺了。」  

  「所以你就……殺了他?」柳風情恐懼的望著她。  

  「咦?你真的很聰明。」元夢茵咭咭地笑。  

  太可怕了,好可怕……好可怕!柳風情恐懼的直打顫,看來她這次肯定凶多吉少了。  

  可……與其被王爺抓回去,她寧願選擇死在元夢茵手上。  

  「話說太多了,我得趕緊去求見王爺。」元夢茵整整衣裳,頭也不回的離開。  

  柳風情緊緊的抱著自己,克制著身子劇烈的顫抖,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逃!對,她要逃!  

  跌跌撞撞的下床,她衝到門邊,在開不了門時才發現,門被元夢茵從外頭鎖上了。  

  門鎖了,她察看窗子,驚喜的發現窗子沒有被封死,她立即搬來椅子,困難的爬窗而出,在夜色中毫無方向的亂竄,老天!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走出這座別苑。  

  突然,身後出現一隻大掌摀住她的嘴,將她拖到樹叢後,她恐懼的掙扎著,悶悶的呼救,拳打腳踢的想要掙脫。  

  「是我,風情。」身後的人低語。  

  柳風情愣住,所有的掙扎瞬間停止。  

  「別怕,我來救你了。」元孤擎在她耳邊輕聲道,溫柔的將她轉過身來,看見她滿面的淚痕,以及紅腫的臉頰。「她打的?」怒氣瞬間勃發,元孤擎咬牙問。  

  柳風情愣愣的望著他,一時之間還不敢相信真的是他。  

  「真的是你嗎?孤擎?你來救我了?」柳風情喃喃哽咽。  

  「嗯,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擁抱著他,他充滿歉意。  

  在他懷裡搖著頭,柳風情低低飲泣。「你來了,你來了,我好怕……她好可怕好可怕!」  

  「沒事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對不起。」  

  顧卿琰早就懷疑他的三任妻子絕不是屬於意外,當然,也不是他剋死的,卻一直查不出在山莊裡會有何人下毒手,直到那天他在深夜發現窗外有人偷窺,飛竄而出看見那個黑影的背影,那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他熟悉的女人。  

  但他不相信,因為他不知道元夢茵竟然會武。直到邢總管暴斃,他回想那日的情形,是不是當邢總管抓攫住元夢茵時,察覺她是有武功的,因此遭到滅口?  

  計劃就這樣出爐,以柳風情為餌,引元夢茵這條蛇出洞,這就是顧卿琰的最後計劃。  

  「遭了,孤擎,她知道我就是恭親王要找的人,她這會兒已經去求見王爺了。」  

  元孤擎連忙安撫她。「放心好了,恭親王動不了我。」是他的錯,如果他沒有那麼猶豫不決,早早進行計劃,元夢茵就無法得知風情的真面目了。
 
  「可是……他是王爺啊!」  

  「相信我,好嗎?」元孤擎認真的望著她。  

  縱是心裡依然不安,但是柳風情在他的眼神下點了頭。  

  「乖女孩,我們回家吧!」  

  縣太爺的官邸,元夢茵被請進恭親王的寢房。  

  「你知道柳風情的下落?」恭親王斜靠在軟榻上,嘴角勾著一抹邪笑,審視著眼前美艷的姑娘,比不上柳風情,年紀也大了些,可是依然是個美人。  

  「是的,民女知道柳風情人在何處。」  

  「這樣啊!」恭親王撫著下巴,並不急著得到答案,伸出食指朝她勾了勾。  

  「你過來。」  

  元夢茵聽話的上前,不料在接近他之後,竟被她一把扯上軟榻,撲跌在他身上。  

  「你做什麼?!」元夢茵怒氣突發,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掙脫不了恭親王的鉗制。這恭親王,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他有不錯的武功,而且在她之上。  

  「你的膽子很大,敢這麼對本王說話。」恭親王單手抓握住她的雙手,一翻身將她壓制在身下。  

  「放開我!難道你不想知道柳風情的下落了嗎?」元夢茵難以接受自己竟然會落到這步田地,恭親王的企圖非常明顯,他打算強要了她。  

  不!她絕不許這種事發生,她清白的身子是屬於孤擎的。  

  「不急,反正你總會說的。」恭親王隔著衣裳狎玩著她的胸部,對手底的觸感似乎覺得頗為滿意。  

  「不!不要碰我!」元夢茵掙扎的叫著。
 
  「呵……你會要的!」抽出腰帶將她的兩手捆綁在軟榻的柱子,他扯開她的衣裳,露出翠綠色的肚兜,大掌從肚兜邊緣探了進去。  

  元夢茵倒抽了口氣,咬牙拚命掙扎。「不要碰我!放開我!你這只禽獸!」  

  「我是禽獸?呵……一個姑娘家深夜進男人的臥寢,早該有所覺悟的,不是嗎?淫娃?」大手將她的衣服撕裂,豪不客氣的進佔她從未有男人拜訪過的神秘地帶。  

  「瞧,還真是個淫娃,都還沒開始做就已經濕了。」  

  「住口!我沒有,放開我,放開我,我的身子不是屬於你的!」甩著頭,元夢茵抗拒著恭親王帶來的感覺,不是的,不是的,她是孤擎的,她是屬於孤擎的,孤擎……孤擎……孤擎……  

  「啊——」   

  元家莊周圍被恭親王所帶的大軍給包圍了。  

  「交出柳風情,本王可以賜你們一個全屍。」恭親王大喊。  

  元家莊裡人心惶惶,不知道為什麼丑廚娘竟會是那王爺要尋找的美人,不像,一點都不像啊!  

  可是,人家確實是找上門來了。  

  元孤擎一手牽著柳風情,兩人站在門內,似乎決定一起出面面對恭親王。  

  「怕嗎?」元孤擎對她溫柔的笑。  

  「不,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柳風情深情的望著他。  

  「那好,我們出去吧!」牽著柳風情的柔荑,元孤擎拿出一隻面具戴上。  

  「這是……」柳風情訝異的望著那隻鬼面具。  

  「我打算扮鬼嚇嚇他。」元孤擎輕笑,知道她對江湖事不瞭解,否則看見這只特殊的面具,就會知道,他的身份就是江湖上神秘莫測的『鬼面』,也就是恭親王的師父。至於他為何會成為「鬼面」,以及變成恭親王的師父,那又是另一個故事,等事情解決了之後,他會慢慢說給她聽的。  

  「孤擎,你是在開玩笑的吧?」難以相信在這種緊繃的氣氛下,他還有心情玩笑。  

  「不,我是認真的,不信的話,你就注意看,看看恭親王一見到我,會不會被這面具嚇得跌下馬來。  

  「孤擎……」  

  「乖!把面紗戴上,不要說話,一切看我,好嗎?」  

  「嗯。」  

  「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握緊她的手,元孤擎毅然決然的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恭親王一見到戴著面具的元孤擎,立即驚愕的從馬上跌了下來,一旁的貼身侍衛連忙上前將他扶起。  

  「看見沒有,他是不是真的跌下馬了?」元孤擎對著柳風情低語。  

  「你!」恭親王急急上前,「真的是你!」  

  「是我。」元孤擎冷漠的說。  

  柳風情訝異的覷他一眼,他的聲音為什麼突然變了?  

  恭親王原本還有些懷疑,但是聽到聲音就確定了。  

  「徒……」一確定身份,恭親王就要見禮。  

  「王爺且慢!」元孤擎出聲打斷他。「以此時的情勢,似乎不適合王爺方才打算做的事,王爺還是先把今日來此的目的解決,其他的再說吧!」  

  「這……」像是此時才想到一旁的柳風情,也想到自己誓在必得的決心。「沒錯,是應該先解決。」
 
  「王爺意欲為何?」元孤擎道。  

  「他是我要的女人,就算是你,也無權奪走我的女人。」  

  「王爺,她真的是你的女人嗎?」元孤擎輕哼。  

  「她……」恭親王面對「鬼面」,說不出謊言。「是本王先看上她的。」  

  「原來只要看上了,就可以強取,豪奪?你離開之後,學到的就是這些?」元孤擎搖頭。  

  「本王……」恭親王語結。  

  「你要帶她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確定你真要帶她回去嗎?」元孤擎突然說。  

  「柳風情與你是什麼關係?」  

  「她是這元家莊莊主元孤擎的未婚妻。」  

  「與你呢?」  

  「與我無關。」他說的是「鬼面」。  

  「那我就要帶她回去。」  

  「就算她已無美貌?」  

  「我不會受騙的,有人告訴我,那是易容的。」  

  「那你就自己看吧!」元孤擎拿掉柳風情的面紗,疤痕已不復見,但是紫斑仍在。「那疤痕確實是易容的,但是紫斑不是,那是她在逃亡期間,不小心誤食了不知名的毒草,所引發的後遺症,雖然我救活了她,卻留下了這些紫斑。」  

  對於那一臉紫斑,恭親王仍是嫌惡的,但是他並不放棄。「那是假的,只要一洗,那些紫斑一定掉落。」  

  「那就請王爺驗證吧!」  

  取來一盆清水,柳風情當著眾人的面洗臉,結果,紫斑一點也沒有掉落,甚至連變淡都沒有。  

  「現在你相信了吧!」  

  恭親王嫌惡的撇過頭,信了!  

  「現在你還要將她帶回去嗎?」  

  「算了,師父喜歡就留著吧!」恭親王翻身上馬,既然柳風情已經不值得他追尋,當然就是快快離開了。  

  大軍在半刻鐘內撤離完畢,大門口只剩下他們兩人。  

  柳風情緩緩的抬起頭來,若有所思的望著他。  

  「師父?」  

  元孤擎一愣,連忙拿下面具收進懷裡。  

  「哦,這是有原因的……」  

  「你是恭親王的師父?」柳風情粉黛雙眉揚了起來,就連那如黃鶯般悅耳的嗓音也微微吊高。  

  「哦,好像是……」糟了,溫馴的小羊兒要變身了。  

  「你是恭親王的師父,你早就有把握他不會對我們怎樣,可是你卻不告訴我?!」第一次,溫柔婉約的柳風情大吼了,只是,那柔嫩的嗓音還是沒什麼威脅性。  

  「風情,事情解決了你不高興嗎?」元孤擎湊進她,親暱的啄了一下她的唇。  

  柳風情瞬間紅了臉。「你……你怎麼可以在大門口就……」  

  「為什麼不可以,我還想……」  

  「想……怎樣?」柳風情羞赧的直退後,可他卻步步逼近,直到她的背抵住牆。  

  「想這樣。」他低頭給她一個吻,一個火熱的吻。  

  輾轉吸吮,纏纏綿綿,欲罷不能,直到一陣馬蹄聲再次響起,兩人才猛地回到現實。  

  「喔!天啊!」柳風情埋頭在他懷裡,不敢見人。  

  而那頭,恭親王去而復返。  

  「我師父呢?」恭親王冷傲的問著元孤擎。  

  「有事?」元孤擎與柳風情對望一眼,眼裡有同樣的笑意。這恭親王,竟沒發現他師父和元孤擎的穿著、身材根本是一模一樣,難道他真的只認那個面具以及聲音嗎?  

  「算了,反正是要告訴你的,元夢茵是你的誰?」  

  「家姐。」  

  「很好,她現在在本王這裡,本王會帶她回京。」  

  「為什麼?」  

  「她現在是本王的侍寢。告辭!」  

  兩人目送恭親王離去,心裡五味雜陳。  

  「元姑娘她……」柳風情慾言又止。  

  「這是她咎由自取吧!不過,以一個二十八歲高齡的姑娘竟還能得到王爺的青睞收為侍寢,焉知非福?」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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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19 00:20:47 |只看該作者
尾聲

  杭州城裡再次掀起八卦風,主角依然是讓人津津樂道的元家莊莊主元孤擎的婚事。  

  當恭親王圍莊的事件落幕之後,元家莊在上一次喜事事隔五年之後,再次張燈結綵辦喜事了。  

  大家茶餘飯後所談論的,無非是這位姑娘的來歷,她竟然是元家莊的醜廚娘,大夥兒一致認為元孤擎為留子嗣,所以才隨便找了個不怕死的姑娘湊數。大家也紛紛討論,這丑廚娘不知能活多久?甚至有人設局賭了起來。  

  結果一年後,當元家莊第一個娃兒落地之後,莊家通吃,因為所有人全都賭輸了,只有莊家贏。  

  接著,在滿月酒席上,眾人再次掉了下巴,愣愣的望著那個抱著娃兒的仙子那個就是醜廚娘?!  

  是哪個瞎了眼的人傳出來的流言?拖出午門斬了!  

  「贏了很多吧!」元孤擎左手端著酒杯,右手攬著妻兒,對站在他左手邊的顧卿琰耳語。  

  顧卿琰一愣,隨即呵呵乾笑。「你怎麼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大莊家。」元孤擎笑。原來那個通吃的莊家,就是顧卿琰。  

  「呵呵……」  

  「五五分帳。」元孤擎宣言道。  

  「嗄?沒天良!」顧卿琰抗議。  

  「謝謝誇讚。」元孤擎哈哈大笑。  

  「什麼事這麼高興?」柳風情偏過頭來,柔柔的望著身邊的丈夫,生過孩子的她出落的更加嫵媚動人。  

  「他當然高興啦!有妻有子,現下又發了筆橫財,不高興才怪。」顧卿琰咕噥著。  

  元孤擎沒理會他,輕啄一下柳風情粉嫩的紅唇。  

  「因為有你在我身邊,我當然高興。」他深情的望著她。  

  「喔!饒了我吧!」顧卿琰仰天哀歎,看見他們兩個又肆無忌憚的當場親熱起來,翻了翻白眼,自動避開。  

  算了,不打擾人家夫妻親熱,他啊!該去把那個躲著他的女人給找出來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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