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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朱映徽】馴愛奴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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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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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27 09:22:08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書名】:馴愛奴

【作者】:朱映徽

【內容簡介】:

身不由己地離開閻家之後,蘇盼雪跟著李皓白回到了李家。

打從踏出閻家大門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愈來愈難受。

  雖然她知道身為奴婢、侍妾的她,沒有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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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久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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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27 09:23:03 |只看該作者
閻諾萬萬想不到,在路上走也會遇見求他贖身的青樓女,

向來沒什麼惻隱之心的他,原本是要開口拒絕的,

但她那張過分美麗的容顏卻讓他臨時改變了主意,

嘖,看在她長得還挺賞心悅目的分上,他就花點小錢,把她買來擱在身邊好了,

豈料,這個外表柔柔弱弱的蘇盼雪,骨子裡卻叛逆不馴,

不但膽敢抵抗他,甚至還給他逃跑,簡直是不知死活嘛!

看來他得好好調教調教她,讓她乖乖聽話才行,

但,在馴服她的過程中,他發現自己竟愈來愈在意她了,

甚至還被友人取笑,說他被這個小奴婢給牽著鼻子走!

這、這還得了?當主子的人好像是他才對吧?

為維護無聊的尊嚴,他狠心傷她,可事後卻心疼得要命!

罷了罷了,牽著鼻子走就牽著鼻子走吧!

他認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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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發表於 2016-8-27 09:23:31 |只看該作者
馴愛奴 第一章

  “尋花閣”──江南一帶最富盛名的“觀光勝地”。顧名思義,這裡是男人們尋花問柳之處,也就是妓院啦!
  每當入夜,“尋花閣”總是格外熱鬧,今晚自然也不例外。
  風韻猶存的鴇母徐嬤嬤揚起一抹“職業性”的笑容,周旋在眾多來客之間,熱絡地招呼著。
  當一名衣著光鮮的男子走進“尋花閣”的大門時,徐嬤嬤的眼睛一亮,立刻走了過去。
  “哎唷!李公子,怎麼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您來捧場啊?我還以為您把咱們艷紅給忘了呢!”
  眼前這位李公子出身富貴之家,出手極為闊綽,看見他就等於看見白花花的銀子,教徐嬤嬤怎能不高興得眉開眼笑呢?
  李公子揚起了嘴角,笑容裡透著一絲邪氣。
  “徐嬤嬤真愛說笑,我怎麼可能會忘了艷紅呢?整個江南,只要是見過艷紅的男人,恐怕沒有人能夠忘得了她的。”
  “呵呵!說得也是。”徐嬤嬤的笑容裡透著一抹得意。
  艷紅是她們“尋花閣”的頭牌花魁,艷名遠播,整個江南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有許多外地的人慕名而來,為的就是要見艷紅一面呢!
  “話不多說,我今晚來就是想見艷紅的,幫我安排一下吧!”李公子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張銀票。


  一看見上頭的面額,徐嬤嬤的眼睛登時一亮。
  “喏,這夠將艷紅今兒個晚上給包了吧?”
  “當然、當然!”徐嬤嬤彷彿怕李公子會突然將銀票收回去似的,立刻拉大嗓門喊道:“盼雪!盼雪!”
  徐嬤嬤喊了幾聲之後,一名穿著簡單樸素,臉上完全沒有塗抹胭脂水粉的少女立刻跑了過來。
  整間“尋花閣”裡,掛牌的姑娘們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嫵媚嬈嬌,因此在這群性感尤物中突然出現這麼一個樸素的少女,是沒有任何男人會多看她一眼的。
  因為她既沒有穿著半露酥胸的性感衣物,又沒有擺出半點扭腰擺臀的誘惑姿態,對前來尋歡作樂的男人來說,根本就沒有半點吸引力。
  “嬤嬤有什麼吩咐?”蘇盼雪問道。
  “李公子來了,你帶他到艷紅的房裡去,再幫他們送一桌上等的酒菜過去,知道嗎?”
  “知道了,李公子請。”蘇盼雪乖乖地轉身帶路。
  身為專門服侍艷紅的丫頭,對於帶男人到艷紅房裡這件差事,她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艷紅姑娘,李公子來看你了。”將人帶到艷紅的房間之後,蘇盼雪便轉身去張羅酒菜了。
  李公子獨自走進了艷紅的房裡,一看見半躺在貴妃椅上的艷紅,臉上立刻露出一抹痴迷的微笑。
  身為“尋花閣”的花魁,艷紅的美貌自是不在話下,再加上胭脂水粉的妝點過後,整個人更是猶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般艷光四射。
  除此之外,她身上的那一襲薄紗,清楚地勾勒出她豐腴惹火的好身材;那對半露的酥胸,簡直要讓男人的眼珠子掉出來;至於她那盈盈流轉的秋波,更是讓男人的骨頭都快酥了!
  “我親愛的美人兒,好幾天不見,有沒有想我呀?”李公子一邊趨近,一邊涎著笑問道。
  “當然有嘍!艷紅每天都在想您呢!只是李公子這麼久沒來看艷紅,艷紅還以為您忘了我呢!”
  艷紅嬌嗔的抱怨,立刻引來李公子一陣愧疚。
  “哎呀!小傻瓜,我怎麼可能會忘了你呢?你要知道,我的心裡是只有你的,只不過最近我太忙了嘛!”
  “忙?忙些什麼呢?忙著成親吧! ”
  一聽見艷紅的話,李公子的臉上頓時佈滿了心虛。
  “呃?這……我……其實……”
  “唉,你什麼都不必解釋,我全都已經聽說了。”
  艷紅那哀怨的神情和語氣雖有幾分作戲的意味,可卻又帶了幾分的真實。
  原本她瞧這位出手闊綽的李公子來得十分頻繁,對她既奉承、又討好,簡直就是將她捧在手掌心上。
  因此她偶爾忍不住心想,李公子或許會因為喜愛她而為她贖身,帶她離開“尋花閣”,甚至是給她一個名分的。豈料,就在她納悶他怎麼隔了好一段時間都沒來時,竟就听到他已經成親的消息!
  “哎呀!就算我成親了又如何?一點兒也不會妨礙我到“尋花閣”來找你的,別擔心!”
  聽見李公子安慰的話,艷紅勉強自己揚起一抹職業的笑容,藉以掩飾眼里和心底的落寞。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她的心裡早已有了危機意識,知道自己的美貌終將會隨著年華老去,再過不了幾年,她這個花魁就要漸漸乏人問津了。
  但……這番徬徨與憂慮的心事又能向誰說呢?
  艷紅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嘴上卻撒嬌似地嗔問道:“真的嗎?李公子不是故意說這番話來討我歡心的吧?”
  “當然不是!”
  李公子像是急欲證實他的話似的,上前想要好好地安慰美人兒,而蘇盼雪正巧在這個時候端著酒菜過來。
  也不知到底是誰一個不小心碰撞到了,總之蘇盼雪手中的酒菜竟意外地打翻了,一整盅上等的美酒就這麼灑了李公子一身。
  “啊!”
  這個措手不及的意外令蘇盼雪的臉色一白,她知道自己闖禍了。
  “對不起、對不起!”
  蘇盼雪連忙道歉,並立刻拿著帕巾幫李公子擦拭,就怕萬一他被惹火了,她會遭到徐嬤嬤的嚴厲懲罰。
  李公子原本對這個意外相當不悅,他抬起頭來正要開罵,但是一看見蘇盼雪的臉卻突然愣住了。
  他到“尋花閣”來找艷紅已經不下數十次了,當然知道眼前這名叫盼雪的少女是服侍艷紅的丫頭。
  只不過,由於他始終認為她不過只是個丫頭,再加上她又沒有做任何性感誘人的裝扮,因此他根本就不曾用正眼瞧過她。
  現下近距離一看,他不禁因眼前這張令人屏息的美貌而怔住。
  在她那張巴掌 ​​大的瓜子臉上,有著精緻絕倫的五官,柔嫩的肌膚白皙似雪,雖然沒有塗抹半點胭脂水粉,卻因此顯得那張素淨的臉蛋絕美無瑕。
  好一個美人!李公子不禁在心裡讚歎了聲。
  他相信她若是好好地裝扮起來,絕對不輸給“尋花閣”的當家花魁艷紅。更重要的是,她比艷紅年輕許多,而且說不定還是處子之身!
  望著蘇盼雪那張美麗的臉蛋,李公子心裡的慾念開始蠢動了起來,他甚至早已將一旁的艷紅給拋到腦後了。
  蘇盼雪渾然不知李公子的“邪念”,還一迳地道歉。
  “李公子,對不起!”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別忙了。”李公子說著,忽然伸手捉住了她忙碌的小手。
  “呃?”
  蘇盼雪因為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而愣住了,那張錯愕微開的小嘴看在李公子眼裡,更是誘人至極。
  “不過,你既然犯了錯,就要受點懲罰才行。”
  “什……什麼樣的懲罰?”
  “讓我親一下,我就原諒你。”
  “什麼?”
  蘇盼雪驚呼了聲,眼看李公子當真俯身想要親她,她慌慌張張地閃躲了開來,甚至還掙脫了李公子的手。
  李公子皺起了眉頭,顯然對她的反應相當不滿意。
  “你這是做什麼?”
  在他的詰問下,蘇盼雪的臉色僵硬,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我……我……”
  將一切全看在眼裡的艷紅開口說道:“哎呀!李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她,別跟她計較了吧!”
  “可是她……”
  “她不過是個丫頭罷了,李公子何必捉弄她呢?再說,李公子故意當著我的面要親吻別的女人,難道是想要氣壞我呀?”
  艷紅一邊說著,一邊朝李公子走了過去,渾圓飽滿的酥胸直往他的身上磨蹭,讓李公子的怒火頓時消退了不少。
  “更何況,”艷紅接著又說:“她只是個服侍我的小丫頭罷了,既不賣笑,也不賣身的。”
  聽了艷紅的話,李公子顯然相當失望。
  “真的不賣?”
  哎!實在可惜呀!
  這麼上等的“貨色”,要他花比艷紅多一倍的價錢來與她一夜春宵,他也絕對不會遲疑的。
  眼看李公子對蘇盼雪的興致高昂,艷紅的眼底掠過一抹不快,忍不住橫了蘇盼雪一眼。
  “你還愣在這里幹什麼?還不快去弄一桌新的酒菜過來!”
  “是,我這就去!”
  一逮到可以開溜的機會,蘇盼雪毫不遲疑地轉身離開。
  當她走出艷紅的房門,離開了李公子的“魔爪”範圍後,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同時也不禁為了自己無奈的處境在心裡幽幽地嘆息。
  自幼喪母的她,當年才不過剛滿六歲,就被好賭成性的爹給賣進了“尋花閣”當丫頭。
  在這裡,她看多了姑娘們迫於無奈地賣笑、賣身,於是小小的年紀就已打定主意將來一定要設法離開這裡。
  在她十歲的那年冬天,有一回她曾經偷偷地離開“尋花閣”,結果被逮回來之後,遭徐嬤嬤狠狠教訓、毒打了一頓。
  從那個時候起,她雖然不敢再隨便輕舉妄動,但也從沒有打消要離開“尋花閣”的念頭。
  她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能夠離開這兒的,而且那一天應該已經不遠了雖然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樣才能順利逃走。
  正當蘇盼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腦袋突然被人用手指戳了一下。
  “噢!好痛!”
  她猛地回過神,發現徐嬤嬤不知何時竟出現在面前。
  “痛?你還會痛?我看你都不知道神游到哪裡去了!”徐嬤嬤懷疑地挑起眉,問道:“你該不會又在想著要偷偷逃跑了吧?”
  “嗄?嬤嬤真愛說笑,我怎麼會那麼想呢?”蘇盼雪連忙否認。
  開什麼玩笑!她又不是笨蛋,怎麼可能會傻得去招認呢?
  “最好是沒有!”徐嬤嬤望著她,忽然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也快滿十六了吧?”
  “是呀!這個月底,我就滿十六歲了。”
  “嗯。”徐嬤嬤點了點頭,說道:“這些年來,你一直待在“尋花閣”裡,我想你也該懂得怎麼去服侍、取悅男人了吧?”
  “啊?”蘇盼雪錯愕地張大了嘴。“嬤……嬤嬤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也該是你掛牌接客的時候了。”
  “不!”蘇盼雪一臉驚恐地低呼。
  “不?這可由不得你!”徐嬤嬤冷哼了聲。
  “嬤嬤,我求求您,繼續讓我當丫頭吧!”蘇盼雪扯著徐嬤嬤的衣袖,低聲下氣地懇求道:“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地服侍艷紅姑娘和嬤嬤您的,求求您別讓我去接客好不好?”
  面對著蘇盼雪的苦苦哀求,徐嬤嬤絲毫不為所動。
  “哼!你爹當年將你賣給了我,你就是我手底下的人了,無論我安排你做什麼,你都只有乖乖聽話的分兒!”
  “可……可是……當初我爹是以三十兩銀子賣了我,這些年來我盡心服侍姑娘們,總也該抵銷了吧?”
  徐嬤嬤冷笑了聲,彷彿聽見了天大的笑話。
  “抵銷?這些年來你雖然是有在幹活兒,但是你吃我的、住我的,這些難道都不必花錢嗎?”
  徐嬤嬤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著蘇盼雪。
  當年她之所以願意買下這丫頭,就是看她長得俏麗水嫩,料想她長大之後必然會是個美人胚子。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這丫頭果然出落得標致動人,一點兒也不輸給現在“尋花閣”的當家花魁艷紅,真是比她當年所預期的還要好上數倍。
  像這樣一棵搖錢樹,她怎麼可能白白放過?當然得要這丫頭趕緊接客,替她賺進更多白花花的銀子!
  “徐嬤嬤……”
  “別說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過些天你就準備掛牌接客吧!只要你乖乖聽話,好好地服侍大爺們,嬤嬤保證你接下來的日子吃喝不盡,比你現在當丫頭不知道要風光多少!”
  聽著徐嬤嬤毫無轉圜餘地的語氣,蘇盼雪的俏臉瞬間刷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對了,我可警告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兒,不要再妄想逃跑,別忘了當年的教訓!知道嗎?”狠狠地撂下話之後,徐嬤嬤不再理會她,轉身又去招呼前來尋歡作樂的大爺們。
  蘇盼雪咬了咬唇,望著這間充滿了淫聲浪語的“尋花閣”,一股強烈的恐慌與排斥感驀地湧上心頭。
  就算情況真如徐嬤嬤所說的,在她掛牌接客之後,可以過著被男人們捧在掌心的“好”日子,但……那才不是她想要的呢!
  只要一想到自己必須讓不喜歡的男人們隨便觸碰、親吻自己的身子,她就覺得噁心極了!
  不行不行!她一定要趕緊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不可!要是遲了,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蘇盼雪獨自一個人待在房裡,倚在窗邊望著天際。  遠遠望去,美麗的夕陽只剩下最後一抹殘紅,她的心也彷彿隨著落日的西墜而下沉。  打從徐嬤嬤決定要她接客之後,就差其他丫頭們整理了一間房給她,這房間的大小和陳設一點兒也不輸給“尋花閣”的當家花魁艷紅。  待在這麼一間寬敞舒適的房間裡,蘇盼雪卻一點兒也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如果可以選擇,她倒寧願像以前一樣,和其他丫頭們一起住在小小的房間裡,雖然擠、雖然不舒適,但至少她知道自己暫時是“安全”的。  這幾天以來,她不是不曾想過要逃跑,可是徐嬤嬤早有防備,加派了許多人手來盯著她。  找不到空隙開溜的她,宛如一頭困獸般,只能在房裡焦急地踱步。  她不知道該怎麼樣拯救自己,心裡唯一清楚的是──再這樣束手無策地被軟禁下去,她就真的要被逼賣身了!  就在蘇盼雪焦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打開了,幾個丫頭走了進來。  “盼雪,從今晚以後,你就要過著吃喝不盡的好日子了!”其中一個丫頭說著,語氣中透著一絲羨慕。  蘇盼雪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一點兒也不想要過那樣的日子呀!”   “你真傻,咱們橫豎都是要在“尋花閣”裡過一輩子的,既然你可以過著舒適的日子,為什麼不要呢?”   “就是呀!”另一個丫頭也跟著附和道:“要不是我生來就醜,臉上還長了塊駭人的胎記,我也想要掛牌接客呢!能夠天天吃香喝辣、穿美麗的衣裳,怎麼樣都好過當個丫頭呀!”   蘇盼雪蹙起了眉心,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知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別人沒辦法改變她,而她當然也不能強迫別人和她有同樣的想法。  “我的好姊妹們,你們……可不可以偷偷放我出去?我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聽見她的話,丫頭們一臉驚愕,連連搖頭。  “你瘋了!這是不可能的!”   “就是呀!要是被嬤嬤知道,我們肯定會被剝皮的!”   “真的不行嗎?我求求你們了!”   面對著蘇盼雪的苦苦哀求,幾名丫頭雖然有些心軟,卻沒人有膽子敢真的偷偷放她走。  “盼雪,你死心吧!別為難我們了。”   “是呀!事實上,嬤嬤是要我們來幫你換衣裳的。”   “換什麼衣裳?”蘇盼雪充滿防備地問。  “喏,你看。”其中一個丫頭將手中一襲新衣裳攤了開來。“這是嬤嬤特地請人幫你做的,很美吧!”   蘇盼雪望了那件衣裳一眼,立刻蹙緊了眉心。  那衣裳的色澤雖然美麗,可布料卻是輕薄如紗,要是穿上這樣的衣裳,那還能出去見人嗎?  “不不不,我不要穿!”   “不穿?哼!這可由不得你!”徐嬤嬤突然走了進來,對一旁的丫頭們吆喝道:“你們還在發什麼愣?快點幫盼雪換上!”   “是!”   有徐嬤嬤在一旁親自監督,丫頭們不敢遲疑,她們顧不得蘇盼雪的掙扎反抗,硬是褪去了她原本的衣裳,換上了這襲薄紗。  被強迫更衣後,蘇盼雪簡直想哭,因為結果和她料想的差不多,這襲輕薄的衣料暴露出了許多肌膚,尤其她的半截胸脯根本是直接裸露在眾人的眼前!  天哪!要她穿這樣到外頭去讓男人們評頭論足?不如殺了她吧!  相對於蘇盼雪的羞窘抗拒,徐嬤嬤卻是連連點頭,愈看愈滿意。  “真美!我果然沒看走眼,你的確有比艷紅還要好的本錢。”   一想到她不知道可以藉著這棵搖錢樹賺進多少白花花的銀兩,徐嬤嬤就忍不住樂得眉開眼笑。  “嬤嬤,我求求你,別要我穿這樣的衣裳……”蘇盼雪努力想拉高胸前的衣料,卻根本是徒勞無功。  “少來了!都已經在妓院待了這麼多年,還給我裝清純?”徐嬤嬤不以為然地哼了聲。“好了,外頭的大爺們已經等不及了,快出來吧!”   今兒個是徐嬤嬤決定要蘇盼雪接客的頭一天,為了幫她拉抬聲勢,徐嬤嬤還特地替她辦了一場“競價”比賽。  簡單的說,就是誰喊的價錢最高、願意出的銀子最多,誰就能贏得蘇盼雪的初夜,和她共度春宵。  由於徐嬤嬤早已大肆誇口,宣稱蘇盼雪比艷紅還要美,因此吸引了許多男人們前來一看究竟,幾乎要將“尋花閣”給擠得水洩不通了。  徐嬤嬤將不情不願的蘇盼雪硬是推了出去,當她美麗的身影一出現在眾人眼前,立刻引來現場一陣驚豔的低呼。  面對著男人們露骨淫猥的打量,蘇盼雪只覺得噁心極了!  雖然她服侍“尋花閣”的姑娘們已有多年的時間,可卻從沒有親身“體驗”過姑娘們和這些尋歡作樂的男人們所做的事,她甚至連好奇地偷看也不曾有過,只知道姑娘們必須忍受男人們的搓揉親吻,還必須主動地投怀送抱。  光想到要她做那些事,蘇盼雪就覺得厭惡至極,根本沒辦法強迫自己去做那些違背她自己心意的事。  開始競價之時,她被送到旁邊的小房間去。在房裡,她仍能清楚地聽見男人們興奮地高喊著價碼,那愈飆愈高的金額讓她的心也愈來愈往下沉。  為了不讓自己這輩子就這麼毀在“尋花閣”裡,她知道自己非得趁這場競價結束之前逃走不可,雖然機會微乎其微,但她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  她偷偷將門打開一條縫隙,觀察著外頭的動靜,就見男人們熱絡地開價,而徐嬤嬤也全神貫注於那些喊得愈來愈高的金額。  蘇盼雪的心劇烈地狂跳,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可能逃脫的機會了!  趁著大家專注地進行著競價的遊戲,她悄悄地開門,偷偷溜出了房間,躡手躡腳地一步、兩步、三步……離徐嬤嬤愈來愈遠,最後一鼓作氣地拔腿衝出“尋花閣”的大門。  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讓門口的幾個保鏢愣了愣,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但他們怕大聲嚷嚷會造成騷動,壞了徐嬤嬤的競價比賽,所以他們立刻分工合作其中兩個保鏢去追蘇盼雪,另一個則到屋裡去向徐嬤嬤通報。  蘇盼雪拚命地拔腿狂奔,希望自己能夠逃得掉。她知道後面有人窮追不捨,因此根本不敢回頭,就怕自己稍有遲疑就會被逮回去。  幾年前她逃跑失敗的悲慘結果仍記憶猶新,她知道自己這一回要是又被逮回去,下場肯定會更慘。  她既然已經選擇了逃跑,就沒有回頭路了!  只是,儘管她已經拚了命地跑,可畢竟是個女孩子家,怎麼跑得過人高馬大的保鏢?要不了多久,她就被保鏢們給追上了。  “幾位大哥,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不可能的!到目前為止,“尋花閣”裡還沒有半個姑娘能夠逃得掉的,你還是趁早斷了這個念吧! ”   面對著無動於衷的保鏢們,蘇盼雪的心涼了半截,就在她仍不死心地想要求情的時候,徐嬤嬤在另一名保鏢的陪同下追了上來。  “該死的丫頭!我都已經警告過你了,你竟然還敢給我逃跑?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徐嬤嬤陰狠憤怒的嘴臉讓蘇盼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知道自己要是落入徐嬤嬤的手中,下場肯定很慘,因此她不顧一切地再度轉身就跑。  由於心裡太過焦急害怕,導致她的步伐異常凌亂,才不過跑過了個街角,她就突然一個踉蹌。原本她以為自己會重心不穩地跌倒,結果卻意外地發現自己撞進了一堵寬闊的懷抱中。  蘇盼雪微微抬起頭。她看見了一個男人,一個身材高大、衣著華麗,看起來像個富家少爺的男人。  眼前的情況危急,不容蘇盼雪多想,她別無選擇地脫口嚷道:“公子,求求您救我!”   聽見她的話,男人有些訝異地挑起濃眉。  “救你?”   “對,求求您救我!要是您不救我的話,我就死定了!”   雖然她根本不知道這男人的底細,不知道他是不是好人,但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既然被逮回“尋花閣”是她最壞的下場,那麼她也只能賭上一賭了!  男人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徐嬤嬤和保鏢就已經追上來了。一看見他們,蘇盼雪立刻躲到男子身後。  “公子,求求您了!”   她緊張而懇求地扯著男人的衣袖,知道在這一刻,自己的命運全握在這個男人的手中了。  他會救她嗎?還是會無情地將她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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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愛奴 第二章

  徐嬤嬤和保鏢追了上來,一看見蘇盼雪竟躲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身後,徐嬤嬤當場氣得咬牙切齒。
  “死丫頭!你還不快給我出來?等會兒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聽了徐嬤嬤的恫嚇,蘇盼雪嚇得更不敢出去了。
  “公子,求求您救我!”她哀哀地懇求著,知道自己的未來全都掌握在這男人的手中。
  閻諾皺起眉頭,對於眼前這場混亂感到有些不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走在路上上兒會有麻煩來纏住他。向來沒什麼耐性與惻隱之心的他,只覺得有些厭煩。
  “這位公子,這個死丫頭是咱們“尋花閣”的人,想要逃跑,請公子不要庇護她上讓我把她帶回去好好地教訓、教訓。”徐嬤嬤深怕這男人執意插手,連忙開口聲明。
  “不!我是被逼的!”蘇盼雪焦急地嚷道。
  “什麼叫做你是被逼的?”徐嬤嬤忍不住雙手插腰,破口大罵。“當年你爹將你賣給了我,從那天起,你就是我“尋花閣”的人了!這些年來我供你吃住,你不但不知恩圖報,竟然還想逃跑!”
  “若嬤嬤要我一輩子當個丫頭,那麼我還願意待在“尋花閣”裡,可……可嬤嬤卻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哼!這可由不得你!”
  聽了她們的對話,閻諾大致了解了情況。
  原來他身後的女子是從青樓裡逃跑出來的妓女,既然如此,那他更不應該插手多管閒事了。
  他轉過身,想要扯開死命揪住他衣袖的小手,然而卻在看清楚她的容貌時,整涸人突然怔住了。
  身為江南一帶的首富,什麼樣的美女他沒見過?但,他卻從沒見過有哪個女人像她一樣,既嬌媚又不失清純,既有著盛放牡丹般的絕艷容貌,又有著空谷幽蘭般的清新氣質。
  他不得不在心裡讚歎──好一個令人光看一眼就難以忘記的絕色美女!
  閻諾的目光從蘇盼雪那張美麗的臉蛋緩緩下移,當他看見那暴露在薄紗之外的半截酥胸時,墨黑的眼底驀地燃起兩簇火焰。
  看來,這女子不光是有著令人驚豔的絕美容貌,還有著教男人們為之瘋狂的曼妙身體。
  這樣的她,別說是鴇母不可能放她走了,任何正常的男人只要一見了她,肯定也都會湧上一股想要獨占她的衝動。
  蘇盼雪見他沒有一口回絕,心裡燃起了希望,她的小手緊抓著他,彷彿攀住最後一根救命的浮木似的,怎麼也不肯放手。
  “公子,求求您!我真的是被逼的!當年我爹將我賣入“尋花閣”,說好只是讓我當個丫頭,可現在嬤嬤卻逼著我接客!”
  “胡說八道!你既然已經賣給了我,就是我的人了,我要你做什麼,難道你還可以選擇嗎?”徐嬤嬤忍不住又破口大罵。
  蘇盼雪不理會徐嬤嬤的叫囂,繼續懇求著眼前的男人。
  “公子,現下只有您能救我了,要是您見死不救的話,我一定會被嬤嬤活活打死的!”
  閻諾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不知道是她驚人的美貌還是她楚楚可憐的神情打動了他,讓原本不想“足堂”渾水的他忽然改變了主意。
  “你想要我怎麼做?”他開口問道。
  “求求公子帶我離開這裡!我願意跟在公子身邊,做公子一輩子的奴婢,盡心盡力地服侍公子!”
  眼看閻諾似乎有意插手,徐嬤嬤立即說道:“公子,她可是咱們“尋花閣”的接班花魁,這裸搖錢樹我說什麼也不可能隨便就讓你帶走的。”
  開什麼玩笑!光是看剛才“尋花閣”裡那些男人們熱絡競價的反應,她就知道蘇盼雪肯定能為她賺進比艷紅還要多的銀子,既然如此,她怎麼可能會放手讓這棵榣錢樹離開?
  閻諾沉吟了會兒,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蘇,叫蘇盼雪。”
  “盼雪。”閻諾點了點頭,像是對這個名字感到相當滿意。“當初你爹用多少錢賣了你?”
  “三十兩。”
  “三十兩是嗎?”閻諾從身上取出一張銀票,扔給了徐嬤嬤。“這些錢算是為她贖身,我想應該夠了吧!”
  徐嬤嬤抓著那張銀票,一臉的不滿。
  “哼!開什麼玩笑?當初我雖然是用三十兩買下了她,可這些年來她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這些可全都是要花錢的!想要為她贖身,哪有那麼容易?就憑你這區區的……”徐嬤嬤瞥了眼銀票上的面額,當場瞠目結舌。“三……三……三十萬兩銀子?!”
  天哪!她該不會是眼花了吧?
  徐嬤嬤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瞪著手中的銀票,卻發現自己真的沒看錯,上頭的面額的確是三十萬兩!
  不會吧?這男人出手怎麼會這麼闊綽?那毫不在意的態度,彷彿他剛才扔的只是幾枚碎銀子似的。
  到底這男人是什麼來歷?徐嬤嬤禁不住心裡的好奇,又仔細地將那張銀票看了一遍。
  ““閻記錢莊”?”徐嬤嬤低呼了聲,驚愕地抬起頭來。“你……你是閻大少爺?閻諾?”
  雖然閻諾從不曾到過“尋花閣”來,可徐嬤嬤卻常聽見他的名號。倘若這男人真是閻諾的話那他可說是江南首富了!
  她從其他人的口中得知,閻諾不但從上一代手中繼承了萬貫家財,自己又善於經營,因此雖然年僅二十五、六歲,卻已富甲一方。
  整個江南一帶,閻家除了經營錢莊之外,還有布莊、鹽莊等生意,而且每一樣都經營得有聲有色。
  “這三十萬兩銀子,夠為她贖身了吧?”閻諾淡淡地說。
  “呃……”徐嬤嬤一陣遲疑。
  若以金額來看,三十萬兩銀子當然夠替蘇盼雪贖身,可見錢眼開的她,面對著江南首富,忍不住就想多撈一點。
  “雖然這些錢是比原來的多啦……但是……”
  閻諾冷哼了聲,在商場多年,他早已見慣了人們貪心的嘴臉,徐嬤嬤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他明白得很。
  “這三十萬兩要為她贖身已是綽綽有餘,倘若你貪得無饜,小心得不償失!”他冷冷地撂下警告。
  聽見他的話,徐嬤嬤立刻嚇得噤聲。
  雖然閻諾的生意和“尋花閣”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衝突,可畢竟他財大勢大,若真想要整垮“尋花閣”,只怕根本就不必費吹灰之力。
  徐嬤嬤咬了咬唇,雖然心裡有些不甘,卻也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那好吧!這丫頭就賣給閻大少爺了,往後閻大少爺可別忘了多多關照我們“尋花閣”呀!”
  眼看徐嬤嬤轉身就要離開,閻諾開口制止了她。
  “等等!”
  “閻大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她的賣身契,等會兒你立刻派人送到我那裡去。
  “知道了。”徐嬤嬤不情不願地轉身離開,幾名保鑣見狀也跟著離開。
  將他們打發走之後,閻諾回頭看著蘇盼雪,就見她的檀口微張,不知道在發什麼愣。
  “已經沒事了,你還在發什麼呆?”
  蘇盼雪回過神來,望著閻諾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不敢置信。
  三十萬兩!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素昧平生的男人竟然會願意花三十萬兩銀子來為她贖身!
  雖然這男人看起來表情冷峻,渾身還散發著一股凌人的氣勢,可……既然他會肯伸出援手來幫助她,肯定就是個好人。
  看來,她出運了!
  “主子!從今以後,我就是您的奴婢了!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地服侍您,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閻諾望著她那感激涕零的表情,薄唇微微一揚。
  雖然為了替她贖身而花了一點錢,不過像她這樣的美人兒,擱在身邊還挺賞心悅目的,因此他一點兒也不覺得不划算,畢竟他是個生意人,虧本生意他可是不會去做的。
  蘇盼雪跟著閻諾返回閻家時,天色已經全暗了。
  原本她以為“尋花閣”已經夠大、夠華麗了,但是在踏進閻家之後才發現,“尋花閣”跟這兒簡直不能相比!
  偌大的宅院、美麗的庭園,這裡的一切是如此的富麗堂皇,簡直就是極盡奢華之能事,若照這個情形看來,閻諾不光只是她原本以為的富家少爺,簡直可以說是江南的首富之家了。
  蘇盼雪再一次在心裡慶幸自己的好運,今天她遇上的人要不是閻諾,只怕她下半輩子都要悲慘度日了。
  “怎麼了?又在發什麼愣?”
  “沒有。”蘇盼雪搖了搖頭,有些激動地說“我只是在想,我一定要當個盡責的丫頭,好好地服侍主子,報答主子的恩情!”
  聽著她慷慨激昂的話,閻諾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好,你最好牢牢記住,我討厭忘本的人,也討厭說謊的人。”
  “是!主子請放心,我不會忘本,更不會對主子說謊的。”
  “最好是這樣。”
  閻諾邊說著,邊朝大廳走去,蘇盼雪也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旁。
  兩人走到半路時,一名總管模樣的中年男子突然揪著一名家僕走了過來。
  那名家僕一看見閻諾上立刻撲通一聲地跪下。
  蘇盼雪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嚇了一大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閻諾冷冷地問。
  “主子,這傢伙偷了帳房的銀子。”總管禀告。
  “沒有!我沒有!主子明察呀!”家僕大聲喊冤。
  “沒有?我明明看見你偷偷摸摸地溜進帳房!還有,”總管取出一隻小布袋。
  “這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裡頭一共有二十兩銀子!”
  閻諾看都不看那袋銀子一眼,冷峻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家僕。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主子,我真的沒──”
  “住口!”閻諾厲聲喝道:“你該知道我最痛恨人家說謊,倘若你真的偷了銀兩卻不承認,我是不會輕易饒過你的!”
  聽了他的威脅,家僕瑟瑟發抖,忽然猛磕起頭來。
  “主……主子請饒了我吧!我之所以會偷銀子,實在是……實在是有……有不得已的苦衷呀!”家僕結結巴巴地說。
  “不得已?有什麼不得已的?”
  “回主子的話,我娘前些日子病了,需要請大夫來治病,可是我身邊又沒有足夠的銀子,所以才會……”
  “所以你確實偷了錢?”
  “是的,因為我娘──”
  “別把你娘給扯進來!”閻諾不耐地打斷他的話。“我只問你,你確實溜進帳房,試圖偷走銀兩?”
  “我……我……我……”
  “說!”
  “是……”
  “所以你不但偷了錢,又試圖想要欺騙我?”
  閻諾那嚴厲的語氣宛如刺骨的寒風,讓家僕忍不住瑟縮地發抖,連求饒的勇氣也沒有。
  “把他拖下去狠狠地抽十鞭,然後罰他一天一夜不准吃飯!至於那些銀子,就拿去給他娘看病,再按月從他的工資裡扣掉。”
  “是!”總管立刻命人將家僕給架走。
  蘇盼雪愕然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已的心情才好。
  雖然偷錢又說謊是要不得的壞事,但倘若真如那家僕所說,他是為了醫治他娘的病才不得不那麼做,難道也不能網開一面嗎?
  原本她以為自己遇上了慷慨助人的善心人士,可怎麼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完全是這麼回事?
  蘇盼雪有點被這情況給嚇到了,但是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不管主子是怎麼樣個性的人都沒有關係。
  既然被他給贖了回來,自己就是他的奴婢了,就算他的個性冷峻嚴酷,她還是會很認命並且滿懷感激地乖乖聽話,安分地服侍主子的。
  “怎麼了?你又發什麼愣?”
  “啊?沒……沒什麼。”
  閻諾望著她,沒有追究她的失神,只淡淡地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貼身奴婢了,無論我到哪兒,你都得乖乖地跟在一旁,倘若我外出辦事,你就留在這裡聽從總管的吩咐,知道嗎?”
  “是,盼雪知道。”
  “很好。”
  閻諾說完後,邁開步伐就走,蘇盼雪又亦步亦趨地跟著他,最後發現自己跟進了一個大房間。
  她左右張望了下,從這個房間的陳設來看,她猜測應該是主子的房間。
  “主子要就寢了嗎?”
  “還沒,不過我打算先休息一會兒,等一下我還得到書房去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喔。”
  一聽見他說要休息,蘇盼雪立刻上前幫忙鋪好枕被。當初她也是這麼幫艷紅的,所以這些事情做起來還算得心應手。
  “好了,主子請歇息吧!”蘇盼雪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你要上哪兒去?”
  “咦?主子不是要歇息嗎?我就不打擾了呀!”
  “我並不是真的要睡。”閻諾睨了她一眼,問道:“你剛剛不是才說過,要盡心服侍我嗎?”
  “是啊!”
  “現在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表現?現在?”
  見她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神情,閻諾也沒有多解釋些什麼,他忽然伸出手,將她猛地拉進了懷中。
  “主……主子?”
  蘇盼雪錯愕地抬起頭,冷不防地望進他那雙深邃幽黑的眼眸,一顆芳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了下,泛起了陣陣異樣的漣漪。
  她在“尋花閣”裡待了這麼多年,見過的男人多不可數,可卻從沒有一個人像主子一樣,除了有俊美的外表、挺拔的身形之外,渾身還散發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陽剛魅力。
  只是……主子究竟想做什麼?為什麼將她拉進他的懷裡?
  “在“尋花閣”待了這麼久,你總該知道怎麼服侍男人吧?”
  “啊?主子的意思是……”
  閻諾當她是故意裝不懂,也懶得和她廢話,一把就扯開了她 ​​胸前的薄紗,她那對美麗渾圓的酥胸登時呈現在他的眼前。
  “不!”
  蘇盼雪低呼一聲,驚慌地退了開來。她羞窘不安地以雙手環抱住自己,努力想遮掩住暴露的雙峰。
  她怎麼也想不到,主子要的竟然是這種服侍!
  閻諾睨了她一眼,只當她的反抗是故意裝模作樣。他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地將她再度拉回懷中。
  這一回,他更索性扯掉了她的衣裳,讓她美麗的上半身再無半絲遮掩。
  “盼雪,你真美!”閻諾不禁發出讚歎。
  “不!主子,求您別這樣!”
  閻諾將她意圖反抗的小手箝制在她的身後,黑眸在看見她那對雪白渾圓的酥胸和頂端美麗的蓓蕾時,瞬間迸射出灼熱的光芒。
  “不?你剛才不是還口口聲聲說要服侍我?”
  “可是我說的服侍不是這種”
  閻諾不理會她的爭辯,低頭在她右胸咬了一口,當作是對她不乖馴的懲罰。
  “啊!好痛!”蘇盼雪痛呼一聲,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他放肆的舉動簡直快嚇壞了蘇盼雪,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一股力氣上讓她猛地推開了他。
  “不要,求求您!別這樣對我!”
  她宛如一隻飽受驚嚇的小兔子,瑟縮地躲在牆角,那副驚恐失措的模樣,讓閻諾不禁皺起了眉心。
  “你這是在做什麼?”
  “主子,求您別這樣!”
  她一邊懇求著,一邊努力將自己縮成一個小人球,努力不讓自己的肌膚暴露在他的眼前。
  閻諾見狀,眉頭皺得更緊,忍不住低咒了聲。
  “該死!”
  她那一臉緊咬著下唇、滿腹委屈與惶恐的神情,讓閻諾原本的慾火全轉成了慍惱的怒火。
  “算了算了!原本好好的興致都被你破壞光了!”他忿忿地拂袖而去,將一臉驚惶的蘇盼雪獨自一個人留在偌大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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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27 09:25:03 |只看該作者
馴愛奴 第三章

  閻諾離開之後,蘇盼雪連忙將衣裳穿好。
  忐忑地走出閻諾的房間後,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正當不知所措之際,總管像是奉了閻諾的命令,前來領著她到一個房間。
  “往後你就住這裡。”
  聽了總管的話,蘇盼雪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
  “這個房間……就我一個人住?”
  這些年在“尋花閣”裡,她一直和其他丫頭住在同一間房,從沒有想過她也會有獨自住在一個舒適房間的一天。
  “是啊!以後,這就是你自己一個人的房問了,明天我還會讓人幫你準備一些衣裳。”
  “謝謝總管!”蘇盼雪感動極了。
  總管笑了笑,說道:“甭謝我,你若真要謝的話,該要謝主子才對,我不過是照著他的吩咐辦事罷了。”
  “喔。”蘇盼雪應了聲,俏臉微微地泛紅。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歇息吧!”


  總管離開後,蘇盼雪關上房門,躺上了柔軟的床榻。
  此刻夜色已深,閻諾該不會再要她去“服侍”才是。只是……回想起剛才在閻諾房裡的情景,她的心就仍有著揮之不去的忐忑。
  原本她以為自己只要盡心盡力地當個稱職的奴婢,好好地服侍主子就可以了,卻想不到主子竟要她服侍到床上去!
  這麼一來,主子豈不是將她視為一般的青樓女子,認為她和“尋花閣”裡那些掛牌接客的姑娘們沒什麼兩樣嗎?
  她就是不想要過著那種出賣身體的生活,才會不顧一切也要逃離“尋花閭”的,可主子他卻……
  一想到自己的衣裳被閻諾扯下,蘇盼雪就感到羞窘欲絕。
  雖然她在很小的年紀就被爹賣進了“尋花閣”,周遭全都是一些以賣笑,賣身維生的姑娘們,可由於她一直只是個丫頭,所以也從沒有在任何男人的面前暴露過自己的身子。
  想不到,才到閻家的第一天,她不但被閻諾扯下了衣裳,裸露出上半身,還讓他……讓他……
  一回想起來,蘇盼雪的雙頰就無法控制地浮上兩抹紅暈。
  她萬萬想不到,閻諾竟然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這才不過是她到閻家的第一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接下來的日子……她簡直沒有勇氣 ​​去想了。
  要是明天醒來之後,閻諾又打算對她做同樣的事,甚至又要她“服侍”他,那她該怎麼辦?蘇盼雪心慌意亂地咬了咬唇。
  希望經過剛才她極力的掙扎與哀求之後,閻諾已經打消了那些“邪惡”的念頭。
  但……真有這麼簡單麼?
  窗外刮起了一陣夜風,那沙沙的風聲,彷彿在笑她實在太天真了……   隔天上午,天才剛亮沒多久,蘇盼雪就被總管差來的人給喚醒了。  起床之後,她原本以為自己會被叫去服侍閻諾的,沒想到總管卻派她去幫忙其他的奴婢做事。  一整天下來,她做了許多事,雖然比當初服侍艷紅時還要累許多,但這種工作令她覺得踏實,心裡的不安也跟著減輕了許多。  原本經過昨晚之後,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閻諾,不過聽說他一早就出去辦事了,讓她悄悄鬆了一口氣。  其實想想也不難明白,閻家這麼的富裕,身為主子的閻諾肯定相當忙碌,既然如此,他應該不會有太多的時間理會她這個小奴婢才是。  倘若她能夠一直待在閻家,並且像今天一樣當個忙碌的小奴婢,而非任人狎弄身子的娼妓,那麼就算要她一輩子都這麼忙碌,她也相當樂意。  為了報答主子的贖身之恩,也為了不讓閻家的人嫌棄她,蘇盼雪一整天都很努力地工作。  一直到了將近傍晚,一切的工作暫時告一個段落後,她才終於能夠停下來稍微喘一口氣。  向晚時分,天邊的彩霞十分美麗,蘇盼雪忍不住在迴廊駐足凝望。  當她還在“尋花閣”的時候,每天到了傍晚,就是她們上上下下開始忙碌的時候,哪還有什麼閒暇時間能夠讓她好好地欣賞黃昏的景緻?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原來夕陽餘暉竟是如此的美!  就在蘇盼雪望著天邊的晚霞發怔的時候,一個聲音驟然自她身後響起。  “你好像很喜歡發呆?”   “呃?!”   她猛地回過神轉頭一看,原來是閻諾回來了。經過一整天的外出辦事,他看起來有些疲倦。  “好了,別再發楞了。”   “是。”蘇盼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問道:“主子有何吩咐?”   “我有點累了,想要先沐浴一下,你去準備準備。”閻諾吩咐完後,迳自轉身就走。  “呃,我……”蘇盼雪想開口問個清楚,閻諾卻已經走開了。  她傷腦筋地蹙起了眉心,神情有些困惑。  “準備?主子要沐浴,我要準備些什麼?嗯……應該是熱水吧?但是我要去哪兒弄呢?”   正當蘇盼雪有些不知所措之際,恰巧瞥見總管經過,她便立刻跑上前去詢問。“總管,主子說要沐浴,請問我該去哪裡幫主子準備熱水呢?”才來閻家一天的時問,她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熱水?”總管愣了愣。  “是啊!沒熱水要怎麼沐浴?”   總管笑了笑,說道:“主子房間的旁邊有一座天然浴池,裡頭有天然湧出的溫泉,不需要另外準備熱水就能沐浴了。”   “喔,原來如此。”   她 ​​曾經聽過天然湧泉,但還不曾親眼見過,心裡不禁暗暗感到好奇了起來。  “那……既然熱水已經有了,我還需要幫主子準備些什麼呢?”   “你只需要幫主子把一套乾淨的衣裳送過去就行了。”   “喔,我知道了,謝謝總管。 ”   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之後,蘇盼雪立刻前去張羅,並根據總管的描述來到閻諾房間的旁邊,果然發現了一扇竹門。  她輕輕推開竹門走了進去,一股蒸騰的熱氣立刻撲面而來。遠遠望去,閻諾已經浸在池子裡了。  她愣了愣,眼前的景象讓她的俏臉不禁泛起了紅暈。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閻諾又浸泡在池水里,她根本什麼也沒看見,但是既然他是在沐浴,肯是赤裸著身子的,而那想像中的畫面讓她不禁臉紅心跳了起來。  好在她並沒有真的瞧見什麼不該瞧的,而此刻熱氣氤氳,他大慨也不會發現自己羞窘的反應吧!“主……主子……”她開口輕喚了聲。  閻諾原本閉著眼睛享受著熱水的潤澤,聽見她的聲音,他才睜開了雙眼。“你來啦?”   他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慵懶有著撩撥人心的魅力,讓蘇盼雪心跳的速度莫名地加快。  “我幫主子把衣服拿來了。”   “嗯,放一邊吧!”   “是。”   蘇盼雪依言將衣服放在一旁之後,有些不自在地杵在原地。  閻諾沒有進一步的命令,也沒說她可以走了,害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只能僵立在一旁,心裡有些防備,深怕昨晚的事件會再度重演。  好在閻諾似乎極為享受浸泡在熱水里的舒適感受,始終沒有開口要她做些什麼事生情。  漸漸地,她開始放鬆了戒心,獨自坐在一旁的石椅上休息著,思緒也開始任意遊走。  一想到自己這輩子還不曾好好地、悠閒地泡個舒服的澡,蘇盼雪就忍不住羨慕起浸泡在浴池裡的閻諾。  想著想著,她下意識地朝閻諾投去一瞥,不料透過蒸騰的熱氣,她冷不防地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天哪!他……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盯著她的?剛才她一個人愣愣發呆的模樣,該不會又落入他眼中了吧?蘇盼雪像是做壞事被逮個正著 ​​似的,不但匆匆地拉回視線,還心虛地低著頭沒有勇氣 ​​再看他。  不可否認的,她這個主子的魅力無窮,俊美的臉孔、深邃的眼眸,長得比任何到“尋花閣”來尋歡作樂的嫖客都還出色……想到這兒,蘇盼雪忍不住噗哧一笑。  “你在笑什麼?”閻諾狐疑地問。  “沒……沒什麼!”蘇盼雪連忙否認。  要是閻諾知道她竟然將他和那些嫖客相提並論,那張俊美的臉孔大概會在瞬間變得鐵青吧?  想著想著,蘇盼雪忍不住又笑了。雖然她很努力地想忍住笑意,可銀鈴般的笑聲還是克制不住地逸出紅唇。  她那巧笑倩兮的模樣煞是迷人,讓閻諾的目光霎時變得深濃。  “好了,將我的衣服拿來吧!”   聽見他的吩咐,蘇盼雪立刻拿著乾淨的衣裳走了過去。  因為知道閻諾是光著身子的,所以她根本不敢亂看,尤其當她剛靠近浴池邊時,一雙美麗的眼睛左瞄右瞟的,就是不敢看向他,因而完全沒有發現閻諾眼底那抹異常燒灼的光芒。  “唔,主子,你的衣裳。”   蘇盼雪伸長了手將衣服遞送過去,然而閻諾接過衣裳後竟是扔到一旁,並在蘇盼雪錯愕之際,猛地將她拉進了池子裡。  “哇啊!”   蘇盼雪驚呼了聲,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整個人就已渾身濕透了。  “說,你剛才在笑什麼?”   “沒……沒什麼呀!”   面對著閻諾的追問,蘇盼雪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快停止了。  她可以強烈地感覺到,此刻他們靠得太過視近,她的衣裳在浸了水之後宛如第二層肌膚般緊貼在她的身上,而他更是一絲不掛!  這種太過親匿的處境上讓她覺得異常軟弱與無助。  “主……主子……放開找……”   “你先老實告訴我,剛才你在笑什麼?”   “我真的沒──”   “你要是不坦白招認,找就不放人。”閻諾打斷了她的話。  聽見他的威脅,蘇盼雪咬了咬唇,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細若蚊蚋地說:“我只是想到……主子和之前那些……到“尋花閣”的客人們完全不一樣,又忽然想到……自己怎麼會將主子和那些男人們相提並論,顯得太離譜了……所以才忍不住笑了……”   聽完了她的話,閻諾並沒有如她所預期的震怒或是臉色鐵青,他只是有些好奇地挑起眉梢。  “喔?哪裡不一樣?”   “呃?”蘇盼雪沒料到他會這麼問,先是愣了愣之後,才又接著說道:“主子長得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好看……而且… …不會像那些人一樣,一臉色欲薰心的模樣……”   “是嗎?”   “是……是啊……”   或許是因為心情緊張再加上熱水與熱氣的蒸騰,蘇盼雪的雙頰染上了一層緋紅,而那美麗的紅唇近在閻諾的眼前,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大誘惑,因此他立刻就決定接受了這誘惑。  他伸手捉住她小巧的下巴,在她發出錯愕的低呼時,攫獲了她的紅唇。  蘇盼雪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了,她反射性地想要掙扎抗拒,卻被他輕易地箝制住了。  她意圖反抗的雙手被困在她的身後,嬌小的身子因而微微拱起,使得她渾圓的酥胸緊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這樣曖昧煽情的姿態讓蘇盼雪既窘迫又羞赧,一顆心宛如擂鼓般無法控制地劇烈狂跳。  閻諾恣意品嚐了她甜蜜的滋味之後,才終於鬆開了她 ​​的紅唇,然而卻沒放開她的身子,像是很享受她美麗的嬌軀緊貼著自己的美妙感受。  “別這樣……放開我……”   蘇盼雪軟弱地懇求,全身的力氣在經過剛才的親吻之後,幾乎所剩無幾。  閻諾輕哼了聲,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何必故意裝出一副清純不解人事的模樣呢?”   她從小就被賣進了青樓,想必早已不是無瑕之身了,既然如此,她還一再地裝出貞節烈女、純真羞澀的模樣,未免多此一舉。  “不,我不是故意裝出來的!雖然我一直待在“尋花閣”,可卻只是當個服侍姑娘們的丫頭,並沒有掛牌接客呀!”   “說謊!”閻諾斥道。  倘若她沒有接客,為什麼會穿著性感惹火的薄紗?他可沒忘記昨天他在街上遇見她時,她那酥胸半露的性感模樣!  “是真的,我真的只是個丫頭”   “夠了!我不是警告過你嗎?我最討厭人家說謊!”   “可是我真的沒有說謊呀!”   閻諾冷哼了聲,一點兒也不相信她的話,只當她是在狡辯。  “看來我得給你一點兒教訓才行。”他說著,再度低頭攫獲她的紅唇。  這個吻帶著懲罰的意味,比剛才更加狂暴熾熱,幾乎在瞬間就將蘇盼雪的思緒攪得紛亂。  意識昏沉混沌之際,蘇盼雪隱約感覺到他的大掌隔著她身上濕透的衣料,摩挲著她的身軀。  他所撩起的奇異陌生感覺讓她無法控制地輕顫不止,心慌無助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她明白自己應該要趕緊推開他,可閻諾的力氣比她大上許多,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除了無助地任他為所欲為之外,她什麼也不能做。  閻諾像是要宣告他身為主子的權利似的,大掌幾乎撫遍了她全身,那柔軟曼妙的胴體讓他瞬間燃起了熾熱的慾火。  很快的,隔著衣料撫摸她已經不能滿足他了,他的雙手一撕,有些粗暴地扯開了她 ​​身上的衣料。  “不!”   蘇盼雪驚恐地瞪大了眼,眸中滿是惶懼不安,雙手更是靠著不知打哪兒來的力氣,忽然掙脫了他原先的箝制,死命地想要推開他。  無奈的是,她的掙扎與抗拒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還激起了閻諾的原始征服慾望。  他以更 ​​加猛烈的動作撕扯她的衣裳,三兩下就讓她渾身赤裸了!  剝光了她之後,他的視線落在水中美麗的軀體上。池水清澈見底,根本起不了半點遮掩的作用。  他燒灼的目光從她美麗的頸項緩緩游移到渾圓雪白的酥胸,頂端那兩隻粉嫩的蓓蕾讓他眼底的火焰燃燒得更加熾熱,他還清楚地記得,它們的滋味是多麼的美妙甜蜜。  就在蘇盼雪無法克制的顫抖下,他的目光又繼續下栘,緩緩掠過平坦的小腹,來到她勻稱的雙腿之間……像她這樣一個絕艷無雙的人兒,又在“尋花閣”裡待了這麼多年,要他怎麼相信她還是處子之身?  只要一想到曾經有某些男人擁有過她這副美麗的身子,一股怒氣就驀地湧上閻諾的心頭。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知道嗎?”他霸道地詰問。  “主……主子既然替我贖了身,我自然就是主子的奴婢了呀……”蘇盼雪顫著聲回答。  “我說的不只是奴婢而已!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唯一的男人!過去的事情就算了,但是往後不許其他男人再碰你,知道嗎?”   “我說過我從來不曾──啊!”蘇盼雪的話說到了一半,就被他忽然罩住酥胸的大掌給嚇得打斷了。  “是嗎?真的沒有人這樣碰過你?”   蘇盼雪咬著下唇,無助地搖了搖頭。  “真……真的沒有……”   閻諾當她還在說謊,因此刻意用更激烈的手段來挑逗她。  蘇盼雪從不知道男女之間的肌膚之親是怎麼一回事,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只感覺自己的體內彷彿燃起了一把火,燒得她燥熱難耐。  難道說……“尋花閣”裡的姑娘和那些男人們在關起房門之後,做的就是這檔子事?  可……明明她對被男人狎弄身子感到反感至極,為什麼閻諾對她做出這些事情,她卻除了無助、心慌與羞赧之外,並沒有預期中那種厭惡、噁心的感覺?難道她天生是個淫蕩的女人?  見她嬌喘不休,在他的撩撥下逐漸變得意亂情迷,他火熱的慾望也已到達了爆發的邊綠,不想再等待了。  他堅定地分開她的腿,置身於其中。  “盼雪,看著我!”他低聲命令道。  蘇盼雪眨了眨迷濛氤氳的眼,聽話地望著他的雙眼。  他眸中的火焰是如此的灼燦耀眼,讓她的心彷彿幻化成了一隻飛蛾,著魔似地朝他眼中的火光飛撲而去……   “從今天起,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要是任何男人敢再碰你,我絕對會殺了他!聽清楚沒有?”   狠狠地撂下話之後,閻諾猛地衝入她的體內。  一股難以置信的痛楚讓蘇盼雪叫喊出聲,意亂情迷的感受登時一點兒也不剩,她渾身僵硬,疼痛的淚水抑制不住地迸出眼眶。  那層意料之外的阻礙,讓閻諾詫異地愣住了。他不可思議地望著身下的人兒,想不到她竟真的還是處子。  這個意外的發現讓他的心底驀然湧上一股得意與滿足,也讓他暫時停下了一切的舉動。  直到感覺她終於適應了他的存在,他才又緊摟著她,繼續展開激情的律動,次次有力的撞擊,濺起了一陣陣的水花。  蘇盼雪的身子原本因為緊張與痛楚而僵硬如石,但疼痛的感覺逐漸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所取代,意識也隨著他激情狂野的律動,逐漸飛往一個不曾體會過的、神秘而美妙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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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27 09:25:28 |只看該作者
馴愛奴 第四章

  早晨,一陣陣清脆的鳥啼聲,將蘇盼雪從睡夢中擾醒。
  她含糊地咕噥了聲,緩緩地睜開惺忪的睡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堵赤裸寬闊的男生胸膛。
  愣愣地盯著那堵胸膛,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還沒完全清醒的她,甚至沒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什麼。
  “你醒了?”一個低沉的嗓音驀然響起。
  “嗯,對啊……”她先是開口應了聲後才突然想到……咦?不對呀!為什麼會有人在和她說話?
  她疑惑地抬起頭,赫然看見閻諾的俊臉。
  “啊?你……你、你……我……”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和他同床共枕?
  蘇盼雪在瞬間嚇得清醒,殘存的睡意早已飛到九霄雲外了。
  閻諾望著她,對於她誇張的反應感到有些好笑。
  “怎麼了?難道你忘了昨天的事?”


  “昨……昨天的事?”
  經他這麼一說,蘇盼雪才猛地回想起昨晚在浴池裡發生的事。
  照這個情形看來,她大概是在事後昏睡了過去,才會被閻諾給抱進房裡了還渾然不知,甚至還和他同床共枕了一整夜,天哪!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股尷尬窘迫的情緒驀地湧上心頭,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蘇盼雪的心情霎時復雜極了。
  一直以來,她都不想讓自己成為男人們狎弄的對象,想不到她已經很努力地想逃避了,最後卻還是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
  蘇盼雪蹙起眉心,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雖然跟在閻諾身邊,不必過著送往迎來、生張熟魏的日子,但……身子任人恣意玩弄並不是她要的生活,她不要一輩子都這樣度過呀!
  蘇盼雪咬了咬唇,在心裡悄悄作出了決定──我要逃!我要設法逃離這裡!
  “你在想什麼?”
  “嘎?沒……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
  “真的!”蘇盼雪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閻諾像是相信了她的話,沒打算再繼續追問下去。
  見她的髮絲因為點頭的動作而有幾縷滑落到她的面頰上,他很自然地伸手幫她拂開,而這親匿的舉動卻讓蘇盼雪下意識地躲了開來。
  她的迴避與閃躲,讓閻諾皺起了眉頭。
  身為江南一帶的首富,女人們向來巴不得能夠親近他,渴望得到他的恩寵,怎麼這女人卻彷彿避之唯恐不及似的?
  “怎麼,經過了昨夜,你還搞不清楚嗎?”
  “搞清楚……什麼?”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我的女人,這幾個字在蘇盼雪的心底掀起了一陣異樣的漣漪。
  她假裝聽不懂,並刻意用恭敬的語氣說道:“我是主子買回來的奴婢。”
  “我不是非要你當奴婢丫頭不可,你可以當我的侍妾。”
  雖然她出身青樓,但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再加上她不但美麗,又能滿足他的慾望,因此讓她當他的侍妾是再適合不過了。
  閻諾認為她聽見這個提議後,應該會感到受寵若驚,並且滿懷感激地答應的,豈料她的反應卻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一聽見“侍妾”這兩個字,蘇盼雪就立刻蹙起了眉心,彷彿聽見了什麼可怕的宣判。
  “不,主子,我只想當個奴婢。”
  “你說什麼?”閻諾詫異地挑起眉梢。
  “回主子的話,盼雪只想當個稱職的奴婢,盡心盡力地在閻家工作,好好地服侍主子。”
  她 ​​認真的回答惹惱了閻諾,他瞬間沉下了臉色,低喝道“我說侍妾就侍妾,你別不識好歹!”
  “可我──”
  “住口!到底誰才是主子?”
  “當然是您……”
  “既然你沒忘記我才是主子,那就乖乖地聽話!主子說一就是一,沒有你反駁或抗拒的餘地!”
  聽著他不容置疑的霸道話語,蘇盼雪的心直往下沉,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要偷偷離開的決心。
  “侍妾”,這兩個字聽起來的確是比“娼妓”好上許多,但是二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差別嗎?
  不,蘇盼雪並不認為這其中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它們唯一不同的地方只在於娼妓必須服侍各種不同的男人,而侍妾只需服侍一個。但,不論是侍妾還是娼妓,都同樣的身不由己,同樣必須讓自己的身子任人隨意狎弄。
  更重要的是,不論是當閻諾的侍妾或是當青樓的娼妓,都不是她要過的生活。在“尋花閣”的時候她就已下定決心要偷偷溜走,現在她在閻家面臨著相似的處境,想要離開的心意依舊不變。
  雖然閻諾花了三十萬兩銀子替她贖身,她就這麼一走了之是很忘恩負義的,但……她實在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倘若她真的為了三十萬兩銀子而留下來當他的侍妾,那豈不是和“尋花閣”裡那些為了銀子出賣自己肉體的娼妓沒什麼兩樣嗎?所以,她無論如何都得走。
  趁著閻諾白天出門到外地去辦事,正是她偷偷開溜的好機會,但問題是,她要怎麼避開閻家人的耳目溜出去呢?
  在沒有找到一個絕佳的逃脫時機之前,蘇盼雪先不動聲色地工作,等工作到了一個段落後,她趁著休息的空檔悄悄地朝大門口走去。
  眼看大門口就在前方,她正猶豫著該不該一鼓作氣地衝出去時,總管恰巧從一旁經過。
  “盼雪,你在這裡做什麼?”
  蘇盼雪被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大跳,連忙搖頭掩飾自己的心虛。
  “沒有呀!我只是隨便走走,想要更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
  “你手邊的工作都已經處理好了嗎?”
  “是啊!都已經做完了。”
  “那好,你出去幫我跑個腿!”
  “總管要我幫忙買什麼?”
  “去附近那間“青埔酒樓”打一壇上等的好酒回來。唔,這些銀兩你拿好,可別弄丟了啊! ”總管說著,將幾錠銀子交到了蘇盼雪手中。
  “是,我這就去。”
  “快去快回啊!”
  “我知道。”
  蘇盼雪拿著那幾錠銀子走出大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總管的吩咐對她來說,簡直是提供了一個逃跑的大好機會!
  雖然她趁著這個機會溜走,不但會對不起主子,也會對不起總管,可是……她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離開,那她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蘇盼雪努力揮開心底的罪惡感,大步地離開閻家。
  “嗯……我該上哪兒好呢?”她暗自思忖著。
  既然要逃跑,就得離閻諾的“勢力範圍”愈遠愈好,免得一下子就被他給逮了回去。
  “我看……我還是先設法到鄰鎮再說吧!”
  由於她身上沒有什麼盤纏,唯一的錢就是剛才總管給的幾錠銀子,因此僱不起馬車的她,只能靠自己的雙腿了。  蘇盼雪努力地走,好不容易在兩腳酸疼、飢腸轆轆的時候,抵達了鄰鎮。  看著眼前陌生的街景,她的心裡雖然有幾分對於陌生環境的忐忑,卻也因為遠離了閻家而稍微安心了些。  她都已經跑到了鄰鎮,閻諾就算真的想要找人,應該也不會這麼快就找到這兒來吧?  再說,忙碌的他會為了微不足道的她而大費周章地找人嗎?應該不會吧?  說不定,他很快就會忘了她這個人的存在,甚至轉眼就看上了別的目標,要其他女人當他的侍妾了。  一想到自己或許很快就會被閻諾給遺忘,蘇盼雪的胸口不知怎地突然泛起了一陣疼,心底甚至還湧上了一陣失落……   “哎呀!我現在想這些幹什麼?還是先填飽肚子比較實際一點。”她 ​​的肚子正咕嚕咕嚕地叫個不停呢!  蘇盼雪衡量了一下情況,若是到客棧去用膳的詁,怕是會花掉太多銀子,那她身上的盤纏就會變得不足了。  “嗯……我看乾脆隨便買個包子來果腹就好了。”   打定主意之後,她東張西望了下,看見街角正好有個賣包子饅頭的小販,她立刻開心地走過去,卻不小心擦撞到了一個人。  “哪兒來的冒失鬼?走路不長眼的啊?”被撞到的人不悅地開罵。  “對不起、對不起!”因為自己理虧在先,所以蘇盼雪忙不迭地道歉。  她偷偷地瞥了對方一眼,發現她撞到的是個家僕打扮的年輕男子,看起來就是一副仗勢欺人的嘴臉。  “哼!下回小心一點!”   “是,對不起。”   蘇盼雪再度道歉了之後就打算轉身離開,不料家僕旁的一個中年男子卻突然開口喊住了她。  “等等!”   “這位爺兒有什麼事嗎?”蘇盼雪打量著他,猜想這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大慨是這家僕的主子吧!  “這位姑娘好面生,是外地來的嗎?”   中年男子的態度出乎意料地比一旁那個家僕要友善許多,那一臉和善的微笑讓蘇盼雪稍微放鬆了戒心。  “是啊!我的確不是本地人。”   “就你一個人到這裡來呀?”   “嗯。”   “你是來投親的嗎?”   “不,我已經沒有親人了。”蘇盼雪說著,神情有些黯然。  她娘早在多年前就已經死了,至於她爹……打從他將她賣入“尋花閣”的那一刻起,她就當自己的爹也已經死了。  “沒有親人啊?真是可憐呀!”男人想了想,開口問道:“如果你沒有去處的話,要不要到我家去呢?”   “啊?到你家去?”   “是呀!到我家去當丫鬟,至少可以換得三餐溫飽,還有個安身之處,總好過你不知道該上哪兒去好吧?”   當丫鬟?一聽見這個提議,蘇盼雪的心底立刻升起了防備。  這男人該不會像閻諾一樣,也要她服侍到床上去吧?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慮,男人不禁呵呵地笑了磬。  “放心吧!我要你當丫鬟是要你去服侍我夫人的。”   服侍夫人?聽他這麼說,蘇盼雪頓時放心不少。  既然她要服侍的對像是夫人,自然就不會有要她服侍到床上去的問題,而就算這男人真的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有他的夫人在一旁“盯著”,應該也不至於會出什麼事吧!  “怎麼樣?要不要呀?”男人問。  “嗯……”蘇盼雪很認真地考慮著。  沒有親人的她,根本就沒有地方可去,她要是不答應的話,她身上那麼一點銀子也撐不了幾天的,說不定很快地她就得流落街頭了。  衡量了情況之後,她終於說道:“好吧!那就多謝這位老爺的收留。對了,我姓蘇,叫蘇盼雪,還沒請教尊姓大名?”   “我叫石劍泓,既然你決定到我家當丫鬟,那就隨我回去吧!”   “呃……”蘇盼雪有些遲疑地瞥了一眼賣包子的小販。  她的肚子正餓著呢!在跟隨這位新主子回去之前,她真想先吃個熱騰騰的包子墊墊肚子。  石劍泓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明白了她的心思,忍不住笑了笑。  “放心吧!我家就在這附近,很快就到了,回去之後我會吩咐灶房幫你準備一些吃的,比你吃包子要好多了!”   蘇盼雪的俏臉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就先謝謝老爺了。”   “甭客氣,只要是我的人,我都不會虧待的,走吧!”   石劍泓笑呵呵地說完後,迳自轉身邁開步伐,一旁的家僕自然隨伺在側,蘇盼雪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蘇盼雪跟著石劍泓來到了一幢宅院,這裡雖然遠不及閻家的富麗堂皇,倒 ​​也還算寬敞舒適。  石劍泓親自將她帶到了一個簡單乾淨的房間,說道:“往後,你就在這裡住下吧!”   “是,多謝老爺。那……夫人呢?”蘇盼雪問。  既然她往後是要負責服侍夫人的,那麼於情於理,她都應該要先去向夫人請安一下才對。  “夫人已經去世了。”   “嘎?什麼?”蘇盼雪錯愕地愣住了。  夫人已經去世了──剛剛他確實是這麼說的嗎?還是她的耳朵一時出了毛病聽錯了?  “我的妻子在前年就已經過世了,我至今還沒有續弦。”   聽著他的話,蘇盼雪的思緒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老爺在……跟我開玩笑?”   “當然不是。”   “可……可是……之前你不是說要我負責服侍夫人的嗎?”   難道……她被騙了?!   蘇盼雪驚愕地瞪大了眼,充滿防備地盯著石劍泓。原本她還認為他看起來挺和善的,怎麼這會兒卻覺得他的表情好像透著一絲詭譎?  糟了!她肯定是被騙了,而且竟然還自投羅網地跟他回來!  “未來我若是再娶,你就負責服侍我的妻子,至於現在……你就先服侍我吧!”石劍泓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不!”   “為什麼不?你有什麼好拒絕的?我提供你吃、住,你服侍我,這有什麼不對的?難道你寧可流落街頭?”   蘇盼雪搖了搖頭,說道:“這和你剛才說的根本就不一樣!如果我早知道是這種情形,剛剛就不會答應你了。”   聽見她的拒絕,石劍泓也有些惱了。  “哼!反正不管如何,你都已經到了這裡,一切就由不得你了!你最好乖乖地服侍我,只要讓老爺我舒服了,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不!不要!”   天哪!她為什麼會這麼倒楣?  難道違背自己的心意去服侍男人就是她的宿命?難道她必須要認命才行?不不不!她才不要呢!  蘇盼雪轉身想要衝出房間,但石劍泓卻將她給攔住了。  “想上娜兒去?哼,既然你都已經到我的地盤來了,我怎麼可能讓你這只煮熟的鴨子飛掉?”   石劍泓不理會她的驚慌失措,伸長了手緊摟住她。  “不要!放開我!”   蘇盼雪極力抗拒著,被這個男人強抱在懷中,讓她打從心底感到一股極度的厭惡與噁心。  她無暇去分辨為什麼她被閻諾抱在懷中就不會有這樣的感覺,此刻她一心只想要趕緊從石劍泓的手中掙脫。  無奈的是,色性大發的他怎麼也不肯放手。  軟玉溫香抱滿懷,讓石劍泓興奮極了,噘起了嘴就想要一親芳澤。  “不!”   眼看再不掙脫就要被這男人輕薄了去,蘇盼雪在情急之下低頭狠狠地在他的手臂上咬了口。  由於事態緊急,她咬得很用力,很快就嚐到了一絲血腥味。  “哇啊!痛痛痛!”劇烈的痛楚讓石劍泓瞬間鬆了手,也讓他勃然大怒地咒罵。“該死!”   盛怒之下,他揮手打了蘇盼雪一巴掌,不但將她打倒在地,也讓她白皙柔嫩的臉頰立刻浮現五道清晰的指印。  “哼!你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沒關係,你想要老爺我硬上,那我就如你所願吧!”   石劍泓正想要霸王硬上弓時,門外卻傳來了家僕的聲音。  “老爺!老爺!”   “滾開!老爺我正忙著辦事呢!”   “可是……啟禀老爺,您等了好幾天的貴客終於上門來了。”   聽見家僕的話,石劍泓皺起眉頭,低咒了聲。  “真是的!那傢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來!”他有些不甘地瞪著蘇盼雪,喝道:“你給我乖乖待在這裡聽見沒有?老爺我等會兒再來好好地“收拾”你!”   石劍泓走出房問,砰的一聲關上門對外頭的家僕吩咐道:“你給我看好她,要是讓人給跑了,我唯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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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27 09:25:50 |只看該作者
馴愛奴 第五章

  石劍泓離開房間之後,快步走向大廳。
  雖然他對於“好事”被打斷,心裡感到有些不悅,但是在走進大廳的時候,卻已經換上了一張巴結奉承的面孔。
  “哎呀!我盼了這麼多天,總算是將閻大少爺給盼來了!”他堆著笑臉,阿諛地說。
  佇立在大廳中央的,正是閻諾!
  一看見石劍泓,閻諾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諷笑,說道:“石老闆三番兩次盛情邀約,我能夠不來嗎?”
  “呵呵!想不到閻大少爺真的來了,真是給足了我石某面子啊!”石劍泓的嘴裡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是直犯嘀咕。
  哼!他還真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的架子這麼大,他一連派人請了好幾次,這傢伙才總算是來了!
  要不是礙於他的生意若想要拓展到江南一帶,必須藉助閻諾在資金以及各方面的幫助,他才懶得和這小子打交道呢!
  想他石劍泓的財富雖然遠比不上閻諾,可好歹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生意人,再加上他的年紀要比閻諾大上十幾歲,如今卻要他低聲下氣地討好這個後生晚輩,他的心裡難免有點嘔。
  可現實是無奈的,他想要拓展自己的生意版圖,就得搭上閻諾這條線,也因此他不得不低頭。
  “來人哪!快送一壇上等美酒過來!”


  “不了,既然要談事情,還是清醒一點比較好。”
  “呃……呵呵,說得也是。”石劍泓的表情有些尷尬,連忙改口說道:“那就砌一壺上等的好茶來吧! ”
  一會兒後,茶水送了上來。
  閻諾輕啜了口茶後,才淡淡地開口問道:“石老闆三番兩次地找我,不知道有何貴幹?”
  “呵呵,是這樣子的,我想閻大少爺或許也知道,我在這個鎮上經營煙草生意,也算是小有成就……”
  “所以呢?”
  石劍泓涎著一抹討好的笑臉,說道:“最近我想要將我的煙草生意拓展到江南一帶,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和閻大少爺合作?”
  聽見他的話,閻諾似笑非笑地揚起嘴角,一臉的莫測高深。
  “你想和我合作?”
  “是啊!我們石家的生意雖不及閻家,但好歹也算是小有名聲,雙方合作的話,應該不至於辱沒了閻大少爺吧?”
  閻諾冷笑了下,說道:“如果石老闆是個規規矩矩的生意人,那麼就算你經營的僅是小本生意,只要是對咱們雙方有利,我都很樂意合作的。但是……就我所知,好像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石劍泓愣了愣,神情顯得有點不自在。
  “閻大少爺這話我就不懂了,我石某人經營煙草生意的確是規規炬炬、光明正大的呀!”
  是嗎?我怎麼聽說石老闆所販售的煙草品質很不穩定,有時候甚至在高價的煙草中混入了低價的煙草?”
  聽了閻諾的話,石劍泓的臉在瞬間脹得通紅。
  他義憤填膺地說:“閻大少爺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一定是有人想要惡意中傷我,實在是大可惡了!
  “惡意重傷?”
  “是啊!到底是什麼人誣衊我?真是可惡極了!要是讓我揪出來,我一定要狠狠剝了他的皮!”
  閻諾的嘴角再度揚起,那神情像是聽見了什麼有趣的事。
  “真不巧,石老闆口中那個該要被剝皮的可惡傢伙,是我的手下。”
  “啊?”
  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讓石劍泓尷尬極了。
  他乾笑了幾聲,說道:“是不是哪裡弄錯了?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的,呵呵、呵呵呵……”
  可惡啊!他將劣質煙草混入上等貨當中一併出售已經有大半年之久了,從來就不曾被任何人發現過,為什麼會被閻諾給查了出來?
  望著閻諾那莫測高深的神情,石劍泓不禁猜想,先前他邀了閻諾好幾次,這傢伙卻直到現在才來,該不會是……利用這幾天的時問在調查他的一切吧? !
  倘若事實真如他所猜測的,那光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查出這一切,這小子還真是不容小觀。
  正當石劍泓急忙想著有什麼法子可以替自己脫罪的時候,閻諾卻已不打算繼續待下去了。
  本來他根本就不想浪費時間走這一趟的,但他又不希望石劍泓三番兩次地派人來煩他,因此索性一勞永逸,一次把話說清楚。
  “到底是不是誤會你我心裡有數,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退了,等等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啊?閻大少爺這麼快就要走了?怎麼不多坐一會兒呢?這壺茶才剛沏好,不喝可惜呀!”
  “不了,我!”
  閻諾拒絕的話才說到一半,忽然聽見大廳外傳來了一陣騷動。
  “站住!別跑!”
  聽見這聲叱喝,閻諾的目光反射性地朝外頭一瞥,正巧看見一抹嬌小纖細的身影從大廳口奔過。
  閻諾愣了愣,才正覺得那 ​​抹身影有些眼熟時,一名家僕模樣的男子就追了上去,將她給抓住了。
  “放開我!”
  聽見這聲清脆的嗓音,閻諾詫異地挑起眉悄,正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的時候,石劍泓已不悅地皺起眉頭。
  “外頭是在幹什麼?”
  聽見他的叱問,家僕揪了個女人進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蘇盼雪!
  “老爺,她剛剛想要開溜,幸好被我逮住了。”
  “飯桶!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可是,這女人偷偷拿花瓶砸我的頭,我差點昏死過去,所以才……”家僕一邊指著自己額頭上還滲著血絲的傷口,一邊解釋。
  “放開我!你們這些騙子!”蘇盼雪激動地掙扎。
  閻諾瞇起黑眸,望著試圖掙脫的蘇盼雪,兩道濃眉皺得死緊。
  “這是怎麼回事?”
  聽見這個有些耳熟的聲音,蘇盼雪忽然僵住,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
  一看見閻諾,她倒抽一口涼氣,驚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天……天哪!她該不會是眼花了吧?為什麼閻諾會出現在這裡?極度的心虛讓蘇盼雪迅速地低下了頭,腦中一片空白。不知所措的她,甚至也忘了要掙扎反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閻諾咬了咬牙,問著一旁的石劍泓。
  “喔,她是我新買回來的女人,想不到竟然想要偷偷開溜,真是讓閻大少爺看笑話了。”
  “新買回來的女人?”
  閻諾的語氣透著一絲危險,但石劍泓並沒有聽出來。
  “是啊!她的性子有些不馴,還需要花點時間調教一下。”
  “這點我同意,她的確是需要好好的調教調教。”
  “呃……那個……閻大少爺不是說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嗎?既然如此,我就不強留閻大少爺了。”
  從閻諾先前的態度和語氣來看,石劍泓心知大概是沒指望能和閻諾合作了,既然如此,他索性趕緊將這傢伙給打發掉,好好地享受他誘拐回來的美人兒,藉以消除心頭的悶氣。
  閻諾彷彿沒聽見石劍泓的話,深邃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蘇盼雪。
  “親愛的盼雪,你可以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嗎?”
  他的語氣雖然輕柔,卻讓蘇盼雪瞬間回神,背脊發涼。她想開口解釋石劍泓並沒有買她而是騙她回來,可卻怎麼樣也發不出聲音。
  相對於蘇盼雪的不知所措,石劍泓在聽見閻諾的話之後,不禁感到一陣錯愕與疑惑。
  “閻大少爺認識她?”沒道理呀!閻諾怎麼可能會知道這女人的名字?
  閻諾冷笑了聲,說道:“你“買”回來的女人,不巧正是我的奴婢,而我可不記得自己有將她賣掉。”
  “什麼?你說她是你的奴婢?但… …這怎麼會?她明明是自己一個人到這個鎮上的,還說她沒有親人……”
  “我家裡有她的賣身契,石老闆需要過目嗎?”
  “不……不需要了……既然她是閻大少爺的人,那閻大少爺只管將她帶回去吧!”石劍泓雖然說得輕鬆,心裡卻是恨極了。
  可惡啊!這麼標致的一個美人兒,他都還沒吃到,就必須拱手讓人,真是令人心有不甘哪!
  倘若不是顧慮到閻諾並非他惹得起的人,他 ​​才不管這蘇盼雪到底是不是閻家的奴婢呢!
  “你還在發什麼愣?還不快放開蘇姑娘!”石劍泓慍腦地對家僕叱喝,滿心不甘的他只能把氣出在自己人身上。
  “是!”家僕立刻鬆開了蘇盼雪。
  閻諾凌厲的目光望向仍心虛不安地低著頭的蘇盼雪,黑眸忽然危險地瞇起。
  他大步朝她走了過去,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細審視她的臉,就見她右邊的面頰上,有著幾道未完全褪去的紅痕。
  “這是怎麼回事?”閻諾回頭瞪著石劍泓。
  “呃……這個……我……我……”石劍泓結結巴巴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那是剛才他在盛怒之下打她所留下的。
  “是你打的?”
  聽著他冰冷的語氣,再看著他冷騺的神情,石劍泓不由得悚然心驚,他忽然有種錯覺,彷彿自己正面對著死神的質問。
  “等……等等……這個……我可以解釋……”
  “不必解釋了!”閻諾暴怒地打斷了石劍泓的話。“我告訴你,你的煙草生意不但不可能拓展到江南一帶,甚至還可以開始準備為了你先前所做的黑心勾當而關門大吉了!”
  陰騖地撂下狠話之後,他不再理會石劍泓,拉著蘇盼雪轉身就走。
  蘇盼雪纖細的手腕被他抓得好痛,痛得她眉心緊蹙,幾乎快掉下淚來,但是她卻吭也不敢吭一聲。
  她可以感受得到閻諾渾身迸發出來的怒氣,她的一顆心也因而緊張地狂跳不止。
  不知道,他到底打算要怎麼懲罰她?  離開石家之後,蘇盼雪被閻諾帶上了馬車。  一路上,神色陰騺的他,什麼話也沒說,那種快要令人室息的沉默讓蘇盼雪心驚膽跳,沒有勇氣 ​​開口說些什麼,只敢偷偷地瞄著他。  不過說也奇怪,雖然她知道自己偷偷溜走這件事肯定犯了他的大忌,但是剛剛在石家乍見他出現時,她除了心虛之外,竟意外地有種安心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覺得……就算他再怎么生氣、再怎麼憤怒,也不會真的動手傷害她,並且一定會將她從石劍泓那個騙子的手中給救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份篤定,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什麼會因為乍見他而鬆了一口氣,可……此刻他那陰騺的神情嚇著了她也是不爭的事實。  蘇盼雪心情複雜地咬了咬唇,忍不住一直猜想著閻諾打算怎麼懲罰她?  一想起上回他責罰那個偷銀子的家僕的畫面,她就不禁猜想自己的下場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心情忐忑間,他們已回到了閻家。  蘇盼雪下了馬車之後,乖乖地跟著閻諾走進大門,而總管一看見她,顯得相當錯愕。  “咦?盼雪,你怎麼跟主子一起回來?我要你打的酒呢?”   “呃……”蘇盼雪的俏臉泛紅,愧疚得說不出話來。  “打酒?”閻諾挑起眉梢。  “是啊!”總管解釋道“她之前工作到一個段落後,我就差她出去買酒,結果她一直沒有回來,我才正覺得奇怪呢,想不到她就和主子一起回來了。”聽了總管的話,閻諾的神色更難看了。  “很好,你很厲害嘛!打個酒可以跑到鄰鎮去打。”   “嘎?鄰鎮?”   總管一陣錯愕,當他正想要開口問個清楚的時候,閻諾卻已臉色難看地拉著蘇盼雪轉身離開。  望著他們的背影,總管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從閻諾的神情來看……唉,他不禁同情起蘇盼雪來了。  任何男人見了主子那陰騺憤怒的神情,都會嚇得畏懼噤聲了,更何況是像蘇盼雪那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子?  在總管同情的目送下,閻諾將蘇盼雪一路抓進了房裡,甚至還扔上了床。  他的動作有些粗魯,蘇盼雪頓時被摔得暈頭轉向的。  “你很聰明嘛!會趁著外出打酒的機會開溜!”閻諾咬牙切齒地說。  “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逼不得已?你有什麼好逼不得已的?”   蘇盼雪咬了咬唇,有些委屈地說:“我之前就 ​​已經說過了……我只想當主子的奴婢……不想當侍妾……”   聽了她的解釋,閻諾的火氣更大了,他怒瞪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有股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我也說過了,這事兒由不得你!再說,當我的侍妾有什麼不好的?”   可惡!這女人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他花了三十萬兩將她從“尋花閣”給買了回來,那她自然就成了他的所有物,而她既然是如此的美麗標致,他當然要“物盡其用”啊!  讓她侍寢、要她當他的侍妾,這是她的榮幸,她應該要感到歡天喜地才是,怎知道這小女子外表柔弱、楚楚可憐,骨子裡卻叛逆不馴!不但膽敢抵抗他,甚至還敢逃跑!  “就算是當個奴婢,你這個奴婢也未免太不聽話了!看來我得好好地調教、調教上謀你乖一點才行!  “主……主子……您想做什麼?”   “我要你親口承諾會永遠留下來,我要你身心都屬於我!”   身心都屬於他?  閻諾霸氣的宣告讓蘇盼雪驀然一陣心驚。  在“尋花閣”裡,她常聽徐嬤嬤告誡裡頭的姑娘們絕對不可以對男人動真心,因為一旦動了真心,就是心碎的開始。  原本她還對徐嬤嬤的話半信半疑,可後來真有幾個姑娘把持不住地愛上前來尋歡作樂的男人。  一開始,她們全都滿懷希望,期盼並相信自己會得到同樣真心的對待,結果不是遭到嘲諷就是從此備受冷落,最後落得以淚洗面、黯然神傷的下場。  她……也會走上這樣的路嗎?  蘇盼雪蹙起了眉心,雖然她很想在心里大聲地安慰自己──我絕對不會愛上主子的!可卻不知為何,自己竟連一點兒把握也沒有。  眼看閻諾大步朝自己走近,神情宛如一頭豹子般危險,蘇盼雪不禁緊張得想要逃跑。然而,她才剛起身,就立刻被他撲倒在床。  他高大壯碩的身軀輕易地壓制住嬌小的她,阻斷了她一切的逃脫機會。  “主子……別這樣”她紅著臉,尷尬心慌地低嚷。  “不許反抗!再說,你明明喜歡的,不是嗎?”   喜歡?聽見閻諾的話,蘇盼雪拚命搖頭否認。  “胡……胡說……我才沒有……”   “沒有嗎?我還記得你那天在浴池裡的反應,是那麼的敏感、那麼的激情。”閻諾一邊說著,大掌一邊隔著衣裳在她的身上摩娑。  隨著他的舉動蘇盼雪驀地感到一陣燥熱,一股異樣的情潮瞬間在她的體內澎湃激盪著。  閻諾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將她一切細微的反應全看在眼裡。  “瞧!你明明喜歡我對你這麼做,也很享受這樣的感覺,為什麼還要違背心意地抗拒呢?”   聽見閻諾的話,蘇盼雪宛如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思緒頓時恢復了清明。  他說……她喜歡他對她所做的,並且還相當享受?  蘇盼雪窘迫地咬著唇,雖然她很想理直氣壯地否認,但是仔細想想,事情似乎真的如同閻諾所說的。  每次面臨著他的親吻與愛憮,她總是毫無抗拒與招架的能力,甚至很快就在他的撩撥之下沉淪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是她天生淫蕩嗎?  不,她知道自己並不是那樣的人。  倘若她真的天生淫蕩,那麼當石劍泓強摟著她,甚至意圖親吻她的時候,她就不會感到極度的厭惡與噁心,甚至還在情急之下狠很地咬了他一口。  照這個情形看來……似乎只有閻諾的親吻、擁抱與愛撫,才不會讓她感到厭惡與噁心……可,這又是為什麼呢?  難道她在不知不覺中對主子動了心?  蘇盼雪紛亂的思緒被閻諾忽然覆下的吻給打斷了,他像是不肯給她半點喘息的機會似的,在吻與吻之間迅速褪去了兩人身上的衣衫。  在蘇盼雪還來不及害羞或遮掩之際,閻諾已展開了火熱的撩撥。  他挑情的指尖遊走在她雪白細緻的肌膚上,火熱的唇舌也隨之覆下,執意要帶給她最強烈的感官風暴。  他用盡各種撩撥挑逗的方式上讓她整個人宛如置身在火焰之中,不斷地發出無助而難耐的喘息。  在嬌吟聲中,她的雙手不知何時摟住了他的頸項她的身子,甚至不自覺地拱起,像是要將自己毫不保留地獻給他。  激情難耐的蘇盼雪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體內那股磨人的燥熱消退,她只知道唯一能讓她舒服點的就只有閻諾了。  “主… …主子……”   “怎麼樣?”   蘇盼雪沒有回答,只是急遽地喘息著。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些什麼,此刻的她根本已無法正常思考了。  “你是不是喜歡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閻諾追問,深邃的黑眸此刻燃燒著熾熱的光芒。  “呃……我……”   “不許說謊!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對你這麼做?”   “啊……是……是……”   “很好。”   他非要讓她知道──她的一切全都屬於他,而這世上也唯獨他才有這個權利能夠擁抱、佔有她!  聽見她愈來愈難耐的嬌喘聲,感覺到她已逐漸變得火熱,閻諾知道她已經為他準備好了。  “怎麼樣?想不想要?”   蘇盼雪羞赧地咬著唇,面對他的凝視與逼問,她怎麼也開不了口承認自己渴望著他。  她的沉默讓閻諾視為另一項挑戰,他再度用盡了一切撩撥的手段,讓她整個人沉溺在情慾的風暴之中,再也無法思考或抗拒了。  “我的盼雪,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要?”他啞聲追問著。  “是……”蘇盼雪招架不住,只能乖乖地承認。  “那你告訴我──說你會乖乖地待在我身邊,永遠不再離開閻家。說完後,我就給你你所想要的。”   “我……我會待在您身邊……永遠不再離開!”   “很好,你最好永遠記住自己說過的話!”   聽見了他要的承諾之後,閻諾也不再克制自己高張的慾望,挺身衝入她的身體裡,滿足她,也滿足自己。  蘇盼雪緊攀著他強壯有力的臂膀,發出一聲聲難耐的嬌喘。  此時,她全然忘了心底深處的顧慮,只知道摟著自己的是她所愛的男入,而這一刻她願意毫不保留地獻出自己,包括她的身、她的心……   激情過後,蘇盼雪香汗淋漓、渾身虛軟地躺在閻諾的懷抱中喘息。  回想起剛才那場激烈的歡愛,以及自己在激情中親口承諾的話語,複雜的情緒便縈繞在心底。  她偷偷抬頭看了閻諾一眼,心底漾滿了甜蜜與酸楚。  她不得不承認,閻諾的確有著讓人無法自拔地動心的魅力,尤其是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簡直要將她的心魂給攝了去。  唉……算了算了!倘若這是她怎麼也逃不掉的宿命,那就接受吧!至少留在自己喜愛的男人身邊,就算無法擁有他一輩子的眷寵,也勉強能算是一種幸福吧……   “既然主子要我留下,那我會乖乖地待在閻家,不再逃跑了。”   “真的?”   “真的。”蘇盼雪肯定地點了點頭。  雖然她的心裡仍不免有著一絲揮之不去的憂傷,但她也只能告訴自己,她已經比“尋花閣”裡的姑娘好多了,至少她是專屬於一個人,而且這個人正巧也是她所愛的。  閻諾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兩道濃眉忽然皺了起來。  雖然她親口承諾了會乖乖地待在他身邊,但他卻隱約覺得他們之間有著一道看不見的牆上讓他無法真正完整地擁有她。  難道……她只是勉強自己留下,卻不肯將心完完全全地交出來?  好極了!想不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卻是這麼的倔強。不過無妨,他一定會徹底馴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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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愛奴 第六章

  雖然蘇盼雪已親口允諾了不會再離開,但閻諾彷彿怕她又會乘機開溜似的,無論去哪兒都要將她帶在身邊。
  對他來說,這樣的情況是從不曾發生過的。
  所有認識閻諾的人都知道,他向來是公私分明的,當他外出辦事的時候,就會專心地處理公事,不曾帶過女人同行。
  想不到為了一個蘇盼雪,竟會讓他破了例。
  今天一整天,蘇盼雪跟著閻諾東奔西跑,她雖然不懂那些做生意的手腕,但卻知道閻家的財富不是憑空而來的,他確實有著縱橫商場的能力。
  當閻諾和人交涉、談判的時候,那種天生的王者氣勢和魄力不但令人心折,也讓她不禁怦然心動。
  一整天下來,蘇盼雪發現自己的視線一直隨著閻諾打轉,雖然她很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的目光,可就像要抗拒他的魅力一樣,想要不將目光落在他身上,實在是一件困難的事。
  事到如今,蘇盼雪不得不承認閻諾的確很有魅力,要愛上這樣一個男人實在太容易了。相反地,想要抗拒不去愛他,卻是難上加難。
  此刻,剛到鄰鎮商行談完事情的他們,正搭乘著馬車要到下一個地點,而閻家的馬車雖然已經十分寬敞,可因為有他在身邊,蘇盼雪頓時覺得空間變得異常狹小,小到可以強烈地感覺到他的存在。
  某種難以言喻的親密感,將她整個人密密地包圍起來,也讓她的心蕩漾著一股暖暖的感覺。
  一察覺到自己的感受,蘇盼雪不禁在心裡輕嘆口氣,她的心裡很明白,要是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她一定很快就會無法自拔地愛上閻諾的。


  而要是她愛慘了他,等到日後閻諾不再專寵她,甚至開始冷落、拋棄、將她遣忘之時,那她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的……
  “怎麼了?愁著一張臉。”閻諾瞥了她一眼。
  “沒什麼。”
  她 ​​的回答,讓閻諾不滿意地皺起眉頭。
  “我不許你有心事,快說!”
  聽見他的話,蘇盼雪忍不住牽動嘴角,揚起一抹略帶憂傷的淺笑。
  這麼霸道、這麼蠻橫,這就是閻諾,就是她不想愛卻還是愛上了的男人。
  “真的沒什麼,你別太多心了。”
  閻諾盯著他,濃眉皺得更緊了。
  雖然她此刻人在他的身邊,但他卻覺得她的心似乎執意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那種感覺讓他相當不舒坦,彷彿缺了什麼對他而言很重要的東西似的。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在意這個小女人,無論如何也想要她的身心完完全全地屬於自己不可?
  難道這純粹是因為男性的征服慾望在作祟嗎?閻諾望著她美麗的容顏,心裡不是很確定。
  正當閻諾和蘇盼雪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馬車忽然毫無預警地煞住。
  “小心!”閻諾及時摟住了差點跌倒的蘇盼雪。
  他皺起眉頭,揚聲問著外頭駕車的車夫。“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停了下萊?”
  “啟……啟……啟禀……主……主子”
  車夫說話的聲音結結巴巴的,彷彿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是……有……有一群人……將我們包……包圍起來了……”
  有一群人將他們包圍了?
  聽了車夫的話,再從車夫畏懼的語氣來判斷,閻諾知道事情有點嚴重。
  “怎麼了?”蘇盼雪有些忐忑地問。
  雖然她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從車夫的反應和閻諾的表情來看,她隱約感覺到了危險。
  “我們恐怕是遇到土匪了。”
  “什麼?!”蘇盼雪倒抽一口涼氣。
  天哪!他們周到了土匪?怎麼會這樣?
  才剛出城不久的他們,此刻正身處於郊外,這種情況下豈不是孤立無援、任人宰割嗎?
  “那……那怎麼辦?”
  “別怕,有我在。”閻諾安撫道。
  聽了他的話,蘇盼雪不但沒有感到安心,反而更加憂慮了。
  此刻除了她和閻諾之外,只有外頭那個車夫,而外頑不知道有多少個土匪,他們怎麼抵抗得了呢?
  “你該不會想要出去對付那些土匪吧?”
  “目前看來似乎沒有別的辦法。”
  “可……他們是土匪呀!”
  雖然她不曾真正遇過土匪,但卻常聽人家說,土匪們個個都是窮凶極惡,閻諾怎麼對付得了他們呢?
  “不,你別去呀!”她情不自禁地揪著他的衣袖,擔心得臉都白了。
  閻諾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俊臉不但沒有半點畏懼,黑眸甚至還浮現出一抹異樣的光芒。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呃?”這個問題讓蘇盼雪的俏臉頓時浮上兩抹紅暈。“那個……你是主子,我當然……當然會擔心主子的安危啊……”
  聽見她支吾其詞的回答,閻諾雖然不是很滿意,卻也知道此刻不是追著她要答案的好時機。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傷你一根寒毛,你乖乖待在這裡,別出來,知道嗎?”
  閻諾說完後,不等蘇盼雪開口回答,就迳自掀開馬車的簾子走了出去,留下蘇盼雪一個人緊張不安地坐在馬車裡。
  惶恐忐忑之際,她聽見外頭土匪們的叫囂以及閻諾沉著的應對,接下來是土匪被惹怒的咆哮,然後就是一陣激烈的打鬥聲。
  聽著那令人心驚膽跳的刀刃撞擊聲,蘇盼雪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人狠狠地掐住,又彷佛被一把火狠狠地焚燒著。
  她簡直不敢想像閻諾獨自一個人面對眾多土匪的情景,她更不敢想像他可能會在激烈的打鬥中受了傷。
  極度的擔憂讓蘇盼雪再也無法乖乖地躲在馬車裡了!就算她不出去,至少也要看一下外頭的情況,要不然她一定會因為過度的擔心而瘋了!
  她偷偷掀開馬車的簾子,映入眼簾的第一個景像是他們的車夫受了傷,昏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這景象嚇到了蘇盼雪,她撫著劇烈跳動的心口,急忙尋找閻諾的身影,就見他正和五、六名土匪激烈地打鬥著。
  面對著這群凶惡的土匪,閻諾看起來並無懼色,甚至還能從容地對付,即使以寡敵眾,他卻沒有因此而屈居下風。
  這狀況讓蘇盼雪不禁有些詫異,看來閻諾除了生意手腕高超之外,還有著深藏不露的武藝。
  只不過,閻諾的武功並沒有讓她放心多少,畢竟他面對的是拿著致命武器的惡煞,只要稍微一個閃神或是疏失,他可是會送命的!
  蘇盼雪揪著心,緊張地看著眼前這場混戰,而在一陣混亂中,有個土匪發現了她的存在,忽然朝她衝了過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蘇盼雪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纖細的脖子上就被架上一柄亮晃晃的刀子。
  “住手!”挾持她的土匪大聲喊道。
  聽見這聲叱暍,所有人都住了手。
  閻諾看見她落入土匪的手中,黑眸掠過一抹憤怒的光芒,至於其他土匪見了她則是眼睛一亮。
  “哇!哪裡來的美人兒?”
  “想不到馬車里居然藏了個這麼美的女人啊!”
  眼看那群土匪紛紛對蘇盼雪露出垂涎的嘴臉,閻諾勉強壓抑著滿腔的怒火,沉著地應對。
  “你們想做什麼?”
  “嘿嘿!”有了人質在手中,土匪們顯得更加肆無忌憚。“大爺們心情好,給你兩條路走,第一條是把你身上所有的銀子交出來,第二條是這個女人讓我們帶走。”
  聽見土匪的話,蘇盼雪的俏臉一白,又急又驚。
  “放開我!”她試圖掙脫土匪的箝制,不願成為閻諾的負擔。
  都怪她不好,要是她聽閻諾的話乖乖躲在馬車裡,說不定就不會發生她被挾持的情況,害閻諾為難了。
  蘇盼雪望著閻諾,卻見他冷笑了聲,說道:“你們以為抓住她,就能夠威脅我交出身上的銀子嗎?哼!你們也未免太天真了!”
  聽了他這番話,不只蘇盼雪感到一陣錯愕,就連那幾名土匪也都不禁詫異地愣了愣。
  “這麼美的女人,難道你一點兒也不在乎?真捨得讓我們帶走?”
  閻諾又是冷冷一笑。“你們不但帶不走她,也得不到我身上的銀子。”
  “為什麼?”
  “因為死人是什麼也帶不走的。”
  閻諾的回答上讓土匪們再度感到錯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也不懂嗎?”閻諾彷彿面對朽木似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們若是死了,不就什麼也帶不走了嗎?”
  他的話和嘲諷的語氣激怒了土匪們,尤其是挾持蘇盼雪的那個土匪,更是氣得橫眉豎目。
  “你難道不怕我們殺了她?”
  閻諾哈哈笑了幾聲,毫不在意地說:“她不過是我的侍妾罷了,又不是我的妻子,就算死了,再找一個就有了。 ”
  聽見閻諾的話,蘇盼雪的臉色在瞬間刷白,有種被狠狠捅了一刀的感覺。倘若不是親耳聽見,她真不敢相信閻諾竟是這麼看待她的!
  原來在他的心裡,她始終不過是個毫不重要的侍妾,任何一個女人都能夠輕易取代她的地位。
  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執意要她的保證,要她承諾永遠不離開他?難道他只是為了不想平白浪費掉幫她贖身所付的那三十萬兩?
  相對於蘇盼雪的悲傷與難過,原本以為握有王牌在手中的土匪們,也因為閻諾不在乎的態度而有一瞬間的遲疑,而這片刻的遲疑不啻是給了閻諾一個絕佳的偷襲機會。
  在所有人都還反應不過來之際,閻諾已瞬間出手,抽出腰間的一柄匕首疾速射出,不偏不倚地射中了箝制住蘇盼雪的那名土匪的手。
  在那名土匪發出痛嚎的同時,他手中的刀子也匡噹一聲落地。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其他土匪們愣住了,閻諾不給他們反應過來的機會,迅速 ​​上前將蘇盼雪摟進懷中,並將她安置在一段距離之外的樹下。
  “乖乖待在這裡,別再不聽話了!”匆匆扔下這句話之後,閻諾再度回到戰場對付著剩下的四、五名土匪。
  閻諾的身手本來就不輸這群土匪,再加上他的火氣已被這群不知死活的傢伙給撩撥起來了,因此頓時宛如盛怒的死神,冷酷地大開殺戒。用不了多久的時間,這幾個土匪就全被他給擺平了。
  危機解除之後,閻諾回到蘇盼雪的身邊,見她美麗的臉蛋蒼白如紙,他的黑眸深處不禁掠過一抹深深的擔憂。
  “你有沒有受傷?”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想好好地檢 ​​視她的頸子,卻被她激動地撥開了。
  “你又何必關心我有沒有受傷?反正就算我死了,你隨便再找一個女人當你的侍妾就好了!”
  閻諾挑眉望著她,她的反應不但沒有激怒他,反而讓他的眼底掠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很在乎我剛才那麼說?”他問。
  “你何必管我在不在乎?反正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聽見她的話,閻諾眼底的笑意驀然加深。
  這彆扭的小女人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是她的反應等於已經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笞案。
  “小傻瓜,我剛才如果不故意那麼說,萬一讓他們知道我有多重視你的話,你的處境會更加危險的,懂嗎?”
  他重視她?
  聽見他的話,蘇盼雪在詫異之餘,一顆芳心不禁怦然跳動,原本蒼白的臉頰也染上淡淡的紅暈。
  “如果主子不是真的那麼想的話,不要說這種話來尋我開心!”
  “我沒有尋你開心,不要胡思亂想了。”這番話雖然說得輕鬆,可他心裡知道,自己有多麼的重視她。
  生平第一次為了一個女子的安危而焦慮心驚,生平第一次起了噬血的衝動,全都是為了她。
  剛才乍見那個該死的土匪將刀子架在她的頸子上時,他渾身的血液彷彿在瞬間凝結成冰,倘若這種反應不是因為重視、在乎她,那他還真不知道什麼才叫做重視,什麼才叫做在乎了。
  “好了,該回去了!我們的車夫受了重傷,得趕緊帶他回去上藥。”
  閻諾扶著蘇盼雪上了馬車之後,又接著將昏死在一旁的車夫扛上了車,當他正要轉身前去駕車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陣火燒似的疼痛。
  他悶哼一聲,臉色瞬間一變。
  “主子?你怎麼了?”
  蘇盼雪察覺了他的不對勁,關心地朝他身後望去,忽然驚恐地瞪大了眼。
  “不!”她驚喊出聲,心魂彷彿在剎那間被撕裂了!
  她看見有個土匪不但沒有死,竟還趁著閻諾不注意的時候,抓起刀子狠狠地補了他一下!
  閻諾忍著疼,咬牙轉身,迅速 ​​奪了對方手中的刀子,反手一刀了結了那該死混帳的性命。
  從閻諾的背後望去,蘇盼雪看見了他那鮮血淋漓的傷口,一張俏臉頓時蒼白如紙,眼淚更突然像湧泉一樣,不斷地落下。
  “主……主子……你還好吧?你……你要不要緊?”她的聲音因為極度的害怕而顫抖。“我……我……我該怎麼辦?”
  閻諾回過頭,一瞬也不瞬地凝望著她。
  “你是在擔心我嗎?”
  “我當然簷心你啊!”蘇盼雪焦急得沒心思掩飾自己的感情,她哽咽地嚷著眼淚流個不停。
  聽見她的回答,閻諾虛弱地揚起嘴角,伸出手為她拭去淚水。
  “別怕,我不會有事的。”
  “怎麼會沒事?你流了那麼多血……我現在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做?”蘇盼雪擔心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扶我……我來駕車。”閻諾忍著疼說。
  “什麼?!不行呀!”蘇盼雪拚命地搖頭,說道:“你都已經傷成這樣了,怎麼還能駕車?”
  “小傻瓜,難道你看不出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嗎?除非你會駕車。”
  “我……我不會呀……”蘇盼雪懊惱得又掉下了眼淚。
  “所以嘍!只能由我來駕車。別擔心,我一時半刻還死不了的。快點,扶我到位置上坐好。”
  蘇盼雪沒有別的選擇,只好扶著他坐上了馬車。見他拉起韁繩,她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憂慮。
  “你真的可以嗎?”
  “你知道嗎?”閻諾不答反問。
  “知道什麼?”
  “你為我擔憂的神情,真是美麗。”
  閻諾說著,傾身在她的紅唇落下輕輕的一吻。他的唇片微涼,卻宛如烈火般在她的心頭烙下了抹滅不掉的印記。
  “好了,坐穩了,我們出發了。”
  閻諾低叱了一聲後,馬兒開始平穩地前進。事到如今,蘇盼雪也只能拚命地祈禱他能夠撐到返回閻家了。  好不容易進了城,蘇盼雪才剛鬆了一口氣馬庫卻突然停住了。  “怎麼了?”她立刻緊張地問。  “……親愛的盼雪,你恐怕……得找人來幫忙了……”閻諾說完後,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地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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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愛奴 第七章

  閻諾突然昏了過去,著實嚇壞了蘇盼雪。
  “不!不!主子!你醒醒呀!”她焦急地嚷著。
  眼看他昏迷不醒,她整個人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是好,過了許久才想到他們已經進了城,可以請人幫忙。
  在她的央求下,立刻有好心人幫她駕車,帶他們返回閻家。
  總管一看見受傷昏迷的閻諾,忍不住發出驚愕的低呼。
  “天哪!主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主子受傷了,快點請大夫來!”蘇盼雪強忍哽咽地說。
  “來人哪!”總管力持鎮定,開始指揮著眾人。“你們幾個上立刻扶主子回房去!還有你上立刻去請大夫過來!”
  “是!”
  在總管的一聲令下,家僕們開始行動。
  “啊!對了!”直到看著閻諾被扶進房裡,蘇盼雪才想起了另一個人來。“車夫也受傷昏迷了,在馬車裡。”


  總管先是愣了會兒,接著又吩咐道:“來人哪!把車夫也抬進房中!”
  指揮完之後,總管正想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盼雪卻已焦急地跑進閻諾的房裡,總管也只得跟了過去。
  “盼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在半路遇到了土匪……主子被砍傷了……”蘇盼雪難掩哽咽地說。
  “主子被砍傷了?”總管聞言,不禁感到有些詫異。
  在閻家已經有二十多年了,他算是少數幾個知道閻諾有著不凡身手的人,因此對於閻諾會被土匪砍傷感到有些訝異。
  “對方人很多嗎?要不主子應該對付得來呀!”
  “本來主子都將他們擺平了,誰知道有個土匪沒死上,還趁主子不注意的時候暗算主子……”蘇盼雪說著,忍不住掉下淚來。
  “原來是這樣。盼雪,你先別哭呀!”
  “可是我擔心主子嘛!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主子就不會受傷了,主子會受傷都是我害的…… ”蘇盼雪自責極了,眼淚也愈掉愈兇。
  倘若她一開始肯乖乖地待在馬車裡,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閻諾不但可以迅速擺平那群土匪,更不會遭到暗算了。
  聽見蘇盼雪的話,總管再度感到詫異。
  他雖然看得出來主子對這名女子另眼相看,但卻想不到主子竟然會為了保護她而受傷。
  看來她在主子心目中的地位,並不只是侍妾這麼簡單。倘若不是真心的在乎,主子是不太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受傷昏迷的。
  “大夫呢?怎麼還沒來?”蘇盼雪焦急地在房裡踱步。
  “別慌,我剛才不是已經差人去請了嗎?大夫一定很快就會到了。”
  總管的話才剛說完,大夫就已拎著藥箱走了進來。
  一看見大夫,蘇盼雪宛如看見救命菩薩似的,立刻激動地扯住大夫的袖子,拚命地懇求著。
  “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主子!求求你!”
  “姑娘先別激動,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的。”
  “盼雪別抓著大夫,快讓大夫看看主子的傷 ​​勢吧!”
  在總管的提醒之下蘇盼雪才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的反應,她有些尷尬地退到一旁,目光卻仍焦急地望著閻諾。
  好不容易等到大夫仔細地診視完後,她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大夫,怎麼樣?主子的傷 ​​勢要不要緊?”
  “放心吧!那一刀沒有傷到要害,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
  聽見大夫的話蘇盼雪稍微鬆了口氣,卻仍擔心地追問:“那為什麼主子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那是因為他失血過多,我先幫他上藥止血。”大夫一邊說著,一邊幫閻諾清理傷口、塗抹傷藥。
  “這樣就行了嗎?”
  “嗯,現在血已經止住了。”大夫在包紮過後,開始收拾藥箱,並在一張紙上寫下了幾味藥材。“你們照這個方子去抓藥,每隔六個時辰餵他服用一帖,他很快就會恢復元氣的。”
  總管拿了藥方,本來想差蘇盼雪去抓藥的,但見她一心擔憂著主子,恐怕無心去抓藥,於是便另外差遣了其他的奴婢去跑腿。
  “多謝大夫,另外還有一名車夫也受了傷,還請大夫過去看看。”
  “沒問題,人在哪裡?”
  “我帶大夫過去。”總管臨去前,對蘇盼雪說道“盼雪,主子這邊交給你照顧了。”
  “嗯。”
  總管和大夫離開後,蘇盼雪來到閻諾的床邊,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
  見他仍昏迷不醒,她的心口再度傳來一陣抽疼。
  “主子,快醒來呀!別嚇我”
  回想起那時閻諾受傷的情景,蘇盼雪的心就彷佛被入狠狠地揪住,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迅速蔓延開來。
  這種燒灼般的痛楚與焦急,讓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已經無法自拔地愛上了閻諾,要不,見他受傷昏迷,她怎麼會感覺彷彿自己也受了傷似的,甚至比自己受傷還要更痛……   焦慮地在床邊守了不知多久,或許是老天爺聽見了她的祈求,閻諾呻吟了聲,緩緩睜開雙眼。  一看見他醒了過來,蘇盼雪簡直欣喜若狂。  “主子,你終於醒了!”   看見她狂喜的神情,閻諾有些虛弱地牽動嘴角。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當然要在這裡,我要照顧主子呀!”   “我現在受傷臥床,正是你逃跑的最好時機,你怎麼不跑?”他問。  蘇盼雪愣了愣。“主子在胡說些什麼啊?我都已經親口承諾了不再逃跑,就不會再跑了。”   更何況,她都已經深深愛上了閻諾,叫她怎麼離得開他?  “是嗎?你真的不跑了?”   蘇盼雪的俏臉微微泛紅,輕聲說道:“除非主子不要我了,否則我會一直留在閻家,留在主子身邊。”   她 ​​的話讓閻諾滿意地揚起嘴角,感覺到他們之間的那堵牆似乎已不存在了。“來,上來。”   “啥?”上去?  蘇盼雪詫異地愣了愣,一時間不確定自己聽見了什麼。  “我說,上床來。”閻諾叉說了一遍。  “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主子受了傷,要多休息,不能……不能亂動……否則要是又流血了,那怎麼辦?”   她那羞紅的神情讓閻諾忍俊不禁,倘若不是身上的傷口還有些疼,他可能會忍不住放聲大笑。  “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只是想摟著你,如此而已。”   聽見閻諾的話,蘇盼雪的雙頰瞬間燒紅發燙。原來只是這樣而已啊,她本來還以為他想要……   天哪!都這種時候了,她怎麼還會想到那裡去?  閻諾望著她羞窘的俏臉,唇邊的笑意加深。  “上來,我想抱著你。”   “是。”   蘇盼雪聽話地躺上了床,很努力地想和他保持距離,就怕會碰到他的傷口,然而閻諾卻彷彿毫不在意似的,伸手將她摟進懷中。  “你的傷,這樣不要緊嗎?”   “放心,不礙事的。”   聽了他的話,蘇盼雪才稍微安心了些。  她靜靜地倚偎在他的懷中,感覺到一股令她放鬆的安心,原本因為他受傷昏迷而驚懼的心情,總算是逐漸放鬆了。  一整天的東奔西跑,再加上剛才飽受驚嚇,也實在是夠累人了,因此,蘇盼雪的眼皮漸漸沉重最後在他溫暖寬闊的懷抱中沉沉地睡去。  閻諾望著她的睡顏,心底湧上一陣滿足。  他收攏手臂,將她嬌小的身子摟得更緊,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也逐漸地睡去……   過了不知多久,房門被打開來,是打算前來探看閻諾傷勢的總管。  看見他們相擁而眠的情景,總管先是愣了愣,繼而露出一抹微笑,不但識相地轉身離開,還幫他們關上了房門。  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閻諾的三名至交好友相約前來拜訪。  為了接待好友,閻諾特地在寬敞的庭園裡設下了簡單的筵席,打算好好地跟這幾名友人把酒言歡。  “好久沒聚聚了,難得今天咱們幾個都有空。”   “就是呀,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可得喝個痛快。”   “說到喝個痛快,酒呢?怎麼還沒送上來?閻諾,你這個主人該不會是忘了準備吧?”   “怎麼可能會忘了?”閻諾笑了笑,說道:“我已經命人去準備,等會兒就送上來了。”   他的話才剛說完,蘇盼雪就捧著一壺酒,蓮步輕移地走過來,一一為眾人斟了杯酒。  其實取酒、斟酒這些事閻諾大可以交代給其他人,可他就是想要隨時隨地看見她,所以才特地要她來做。  一看見蘇盼雪,幾名友人的眼睛全都亮了起來。  “咦?這是打哪兒來的美人兒?我怎麼從沒見過?”   “就是呀!前陣子你還口口聲聲地說女人很無趣,滿腦子只在乎你們閻家的生意,怎麼這會兒卻在家裡藏了個小美人,這樣豈不是自打嘴巴嗎?”   “別想太多,她不過是我前陣子收的小奴婢罷了。”閻諾輕描淡寫地帶過,不想給好友把柄來取笑他。  他和這幾個友人的交情雖然很好可他們要是調侃揶揄起來,可是絲毫不饒人的,他可一點兒也不想領教。  對付這群愛調侃人的朋友,故意裝出對蘇盼雪毫不在乎的態度,應該是最省事的方法。  “小奴婢?這麼美耶!”   “不過……我怎麼覺得有點兒眼熟呢?”其中一名友人疑惑地說。  “是嗎?你看錯了吧?”閻諾淡淡地說。  “不會錯的!”友人的語氣異常堅定。“像她這麼美的女人,任何男人只要看過一眼,通常是不會忘的。”   “喔?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是在哪裡見過她的?”   友人偏著頭,蹙起眉心,很努力地回想。  “啊!我知道了!但……不會吧?”   “你在說什麼啊?到底是怎樣?”其他友人的好奇心也被挑了起來。  “前陣子,“尋花閣”的徐嬤嬤說她們有新花魁要開始掛牌接客,還讓那新花魁出來露臉,再要大夥兒競價看誰能贏得她的初夜,可後來不知為什麼卻突然取消了,當時我也在場,那個新花魁就是她呀!”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愣住了,除了閻諾之外,其他幾個友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蘇盼雪身上,臉上都充滿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面對著這些人的注視,蘇盼雪的身子和表情瞬間變得僵硬極了。  雖然她在“尋花閣”不曾接客賣笑、賣身過可畢竟她自幼就被賣給了徐嬤嬤,可說是在妓院里長大的,其他人難免會用異樣的目光來看她。  更何況,儘管她和閻諾都很清楚她的初夜是給了閻諾,但這件事別人是不會知道的,他們心裡會怎麼看待她出現在閻諾身邊這件事呢?她可不希望人家認為閻諾和個青樓女子攪和在一起。  見她一臉尷尬,閻諾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  “她的確是我從徐嬤嬤手中買過來的,那又如何?”   “哇!幫一個新花魁贖身,那得要花多少銀兩呀?”   友人驚訝地望瞭望蘇盼雪,又望了望閻諾,忍不住取笑道:“我們向來只在乎生意的閻大少爺,也有難逃情關的一天呀!”   聽見這番調侃,閻諾不禁皺起眉頭。  他就知道他們這些人一旦逮到了挖苦揶揄他的機會,就不會放過的。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她不過是個小奴婢罷了!”   “是嗎?”   在場的幾個友人都不太相信閻諾的話,畢竟天底下有哪個人會為了找個小奴婢而花大把銀子替一個花魁贖身?  相對於友人們的不相信,聽見閻諾一直強調自己不過是個小小奴婢的蘇盼雪,心裡則感到有些受傷。  或許是因為心緒一陣恍惚,她不小心摔碎了手中的酒壺。  “啊!對不起!我立刻收拾乾淨。”她 ​​想也不想地蹲下去,直接用手撿拾酒壺的碎片。  “住手!”閻諾皺眉低喝,拉起她的手審視。“誰叫你直接去撿碎片的?有沒有被割傷?”   “沒……我沒事”蘇盼雪趕緊抽回了手,滿臉通紅,就怕閻諾和他的友人們會覺得自己太過笨拙。  “現在雖然沒事,但你若是再撿下去就一定會有事了!別弄了,等等讓其他人來收拾就妤!”   幾名友人將閻諾的反應看在眼裡,不禁互相交換一抹饒富興味的眼光。  “閻大少爺對這個小奴婢可真好呀!不但對她緊張得很,還要其他人來幫她收拾,我看哪,你的心思全都係在她身上嘍!”   “就是啊!如果你剛才沒有事先說過她只是個奴婢的話,我們肯定會以為她是你的心上人哩!”   “我說閻諾呀,你這個主子也未免做得太失敗了吧!看她不小心摔碎了酒壺,第一個反應竟然不是責罵,而是擔心她有沒有被碎片給劃傷了?我看你這個主子的心思,全被這個小奴婢給牽著走嘍!”   聽了友人的這番話,閻諾不禁愣了愣。  他的心思被蘇盼雪給牽著走?現在想想,他突然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對勁。  明明一開始是他要好好地調教、馴服她的,怎麼這會兒他的心思全都係在她身上了?現下到底是誰馴服了誰?  面對著友人們看好戲以及取笑的神情,閻諾皺起了眉心,直覺地想挽回自己的顏面和尊嚴。  “去!我只是怕她要是不小心受了傷,就沒法兒好好地服侍我,你們想到哪裡去了?”   “喔?是嗎?”   “當然了!要不然,不過是傷了個奴婢,我有什麼好緊張的?更何況,我家中的奴婢多得是,又不差這一個!”   “是嗎?”友人在心裡竊笑,輕易聽出了他話中的矛盾。  倘若閻諾真的覺得蘇盼雪只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奴婢,又何必在乎她有沒有受傷?  再說了,要是蘇盼雪真的因為受傷而不能服侍閻諾的話,自然還有其他的奴婢代替,他又何必這麼緊張?  不過,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友人們雖然能清楚地分辨閻諾是否言不由衷,但身為當事人的蘇盼雪就沒辦法了。  她聽見閻諾這麼說時,心裡無法控制地泛起一陣刺痛。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不過想想其實也沒錯,她的確是閻諾花了一大筆錢買回來的奴婢。  只是,原本她以為經過了上次的土匪事件之後,她在閻諾心裡的分量已經稍微重一些了,現在看來……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當時土匪拿刀挾持她的時候,閻諾為了顧及她的安危,所以故意裝出毫不在乎她的態度,然而現下是在他的朋友面前,又沒有任何人的安危遭到威脅,他卻還是這麼說。  雖然她很不願意相信閻諾所說的是事實,可卻又找不出理由來辯駁,因此只能自己一個人暗暗地難過、心痛。  “哎呀!瞧!你的小奴婢傷心了,還不快去安慰她?”   “有什麼好安慰的?奴婢就是奴婢,竟有要主子去安慰的道理?”閻諾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對她充滿了憐惜。  “是嗎?你真這麼不在乎她?還是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我看他只是嘴上說說吧!”另一個友人附和著。  “開什麼玩笑?我豈是那種人?在商場上,我說一就是一,現在自然也不例外!”閻諾說著,忽然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要是他現在才承認在乎蘇盼雪,肯定會被這群朋友大肆地取笑,說不定還會從此將這當作一個笑柄,不時地拿出來揶揄、挖苦他。  他不想在未來的每次聚會中,都因為此事被他們取笑一番,因此只好嘴硬到底,維護他這個當主子的顏面。  “喔?既然你這麼不在乎這個奴婢,那……不如把她送給我好了!”   “什麼?”閻諾愣住了,沒想到友人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對了!我記得皓白兄家中最近剛好有個奴婢返鄉奔喪了,不是嗎?”   “是啊!”李皓白說道:“所以我正想找個新奴婢來遞補空缺,閻諾,我看你家中並不怎麼缺奴婢,不如就把她讓給我吧!”   閻諾的神情有些僵硬,說道:“要奴婢,我家中多得是,隨便派一個給你就行了,何必非指名要盼雪不可?”   “反正你也不在乎呀,不是嗎?你不是說她就只是個奴婢而已?剛好我瞧她挺有眼緣的,就決定是她了!”   “這……”   “噯,你不會這麼小氣吧?不過只是個你毫不在乎的、小小的奴婢罷了!還是說……她對你而言不只是個奴婢,你剛才只是為了顧及面子才故意這麼說,其實你愛她愛得要命?”   聽見李皓白一番想查探什麼真相的話,閻諾彷彿被針刺了一下似的上立即反駁道:“開什麼玩笑?我豈是那種心口不一的人?你要的話就儘管帶走吧!”   衝動地脫口說完之後,閻諾立刻感到後悔極了,尤其當他瞥見蘇盼雪那一臉震驚傷心的神情時,就更想收回他所說的話了。  相對於閻諾的懊惱與蘇盼雪的驚痛,幾個友人們也感到訝異不已。他們本來只是想要藉此逼閻諾承認自己的心意罷了,想不到這傢伙竟然如此嘴硬。  看著閻諾不自 ​​在的表情,再看著蘇盼雪黯然傷心的神情,幾個友人都敢用自己的腦袋保證,他們兩人之間絕對不是只有主子和奴婢這麼簡單!  “好!果然是好兄弟!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地接收了!”李皓白笑道:“來美麗的小姑娘,跟我回去吧!放心,我會是個好主子,不會讓你做太多粗活兒的。”   既然閻諾這麼嘴硬,那他就陪這傢伙玩玩吧!  “好了,我先帶她回去了。”   像是怕閻諾會臨時反悔似的,李皓白決定立刻告辭,而幾個友人見狀也不願意留下來,當“炮灰”,免得心情不悅的閻諾會拿他們開刀。  “既然如此,那我們一起走吧!”   幾個友人一起告辭,離開了閻家。  在他們走出閻家大門的剎那,依稀聽見裡頭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不知道是哪張桌 ​​子或什麼東西成了閻諾掌下的犧牲品嘍!  “嘿嘿!看來咱們快要有好戲可以看了!”   “噯,如果有什麼精彩好戲,別忘了要找我們去看啊!”   “我只怕自己到時候會被閻諾給剝了皮。”李皓白突然開始懷疑他這麼做是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放心吧!你的皮厚得很,就算被剝了一層也無妨。”   “去!你們就只會說風涼話!”   聽著他們開玩笑的對話,蘇盼雪的心裡隱約感到有些疑惑,但她沒有心情去深思,因為她的心已經被閻諾輕易將她送人的舉動給傷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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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8-27 09:27:09 |只看該作者
馴愛奴 第八章

  身不由己地離開閻家之後,蘇盼雪跟著李皓白回到了李家。打從踏出閻家大門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愈來愈難受。
  雖然她知道身為奴婢、侍妾的她,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任由閻諾安排,但是在內心深處卻還是忍不住要埋怨起他。
  為什麼他這麼的狠心無情,隨隨便便地就將她送給別人?難道對他來說,她當真一點兒意義也沒有?
  就算他只當她是個侍妾,多多少少總也該有些情份在吧?但他卻將她當成物品似的,毫不在意地送給別人,這叫她怎能不傷心難過?
  難道他一點兒也感覺不出自己的心意嗎?難道他一點兒也不知道她只想永遠留在他的身邊,當他專寵的小女人?
  “怎麼了?到我家來是這麼難以忍受的一件事嗎?”李皓白的聲音驀然打斷了蘇盼雪的思緒。
  她有些尷尬地抬起頭,看見李皓白正微笑地望著她。
  “說實在話,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呀?”李皓白又問。
  “沒有這回事,李公子別多心。”蘇盼雪搖頭否認。
  坦白說,她真的一點兒也不討厭李皓白。
  他和先前那些意圖不軌的男人相較之下,多了一分儒生的氣質,除去會和閻諾開玩笑之外,為人還算斯文有禮。


  最重要的是,截至目前為止他還不曾用過令她不舒服的淫邪目光看著她,而且不僅如此,她甚至還覺得他對她很尊重,雖然她是他從閻諾那兒要來的奴婢,可他待她卻像是個千金小姐似的,不但沒有對她頤指氣使上迅相當的客氣有禮。
  她實在不懂李皓白為什麼會用這樣的態度對她,難道他對奴婢向來如此?
  “你的心裡很難過,對不對?”李皓白關心地問。
  “呃……我……”蘇盼雪一陣遲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現在閻諾不在這裡,你儘管說實話沒關係。”
  “啊?”蘇盼雪愣了愣,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老實說,我才不相信對閻諾來說,你就只是個奴婢這麼簡單。我們幾個都看得出來,他的眼中簡直只容得下你一個人。”
  聽見李皓白的話蘇盼雪黯然地搖了搖頭。
  “李公子不用安慰我了,如果主子真這麼在乎我,又怎麼會隨便就將我送人呢?”她愈想癒傷心,眼眶忍不住泛紅、。
  “那是因為他愛面子。那傢伙從以前就是這樣,在商場上,他說一就是一,從不反悔,也幾乎不做自打嘴巴的事,所以他一開始說你是奴婢,到最後才會演變成騎虎難下的局面。”
  “真是這樣嗎?”
  “那當然,要不,見你直接用手撿拾酒壺的碎片,他怎麼會那麼緊張呢?要是他不在乎你,才不會管你的死活呢,”
  聽了李皓白的話,蘇盼雪的心裡稍微好過了些,但還是無法釋懷閻諾輕易地將她送給別人的舉動。
  虧她如此的愛他,他對她卻這麼的無情,想到傷心之處勉強隱忍住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下。
  “哎呀!你別哭呀!要是閻諾看見我把你給弄哭了,說不定會一氣之下把我給宰了呢!”
  “怎麼可能?”蘇盼雪搖了搖頭,搖落了更多的淚珠。
  “怎麼不可能?只要是碰上和自己心愛女人有關的事,任何男人都會失去理智的。”
  心愛女人?這幾個字讓蘇盼雪的心跳亂了節奏。
  “別……別胡說……我怎麼可能是他心愛的女人?”
  “怎麼不可能?光憑我們幾個和閻諾這麼多年的交情,難道還會看不出來嗎?他早就愛上了你,只是嘴巴上不願意承認罷了。”
  聽他說得肯定,蘇盼雪卻是不敢相信。
  “不要尋我開心,不要給我希望……”
  望著她那一臉矛盾而復雜的神情,李皓白微笑地問:“你也真的是愛慘了他,對不對?”
  蘇盼雪默認了,神情卻是異常的傷心。
  “可是我……配不上他……”
  聽了她的話,李皓白忍不住哈哈大笑。
  “怎麼了?你在笑什麼?”
  “我在笑……如果是其他的富貴人家,或許我還不敢說,但是閻諾,算了吧!他的眼裡才沒有門當戶對這回事呢! ”
  “是嗎?”
  “那當然!那傢伙除了生意手腕一流之外,其他的事情可以說是我行我素,霸道極了!你跟在他身邊也有好一陣子了吧?應該很清楚這點才對。”
  蘇盼雪想了想,必須承認李皓白說得沒錯。
  “更何況,他爹娘早在多年前就已經過世了,現在更沒人可以管得住他,他想要娶什麼人只要他高興,沒有人可以阻止。”
  “娶?”蘇盼雪有些惶恐地搖頭。“我才不敢這麼奢想……”
  “為什麼不敢?你愛他,難道不希望和他廝守到老?難道你寧可一輩子當他的奴婢、侍妾,到最後眼睜睜地看著他娶別的女人為妻?”
  “別說了、別說了!”蘇盼雪逃避地搖著頭。
  光是想像李皓白所說的那情景,她的心就有如刀割,倘若有朝一日閻諾真的娶別的女人為妻……天,她簡直不敢想像自己的處境,她想,她一定會每天以淚洗面、傷心欲絕吧!
  “你真傻!我敢保證,閻諾絕對不會嫌棄你的。你若是不信的話,不然咱們來打個賭?”
  “打什麼賭?”
  “我賭閻諾他愛極了你,而且一定會娶你為妻,至於賭注嘛……倘若我輸了我這幢屋子就奉送給你!”
  “什麼?!你在開玩笑嗎?”蘇盼雪被他的話給嚇了一大跳。
  “當然不,我是認真的。我之所以敢賭這麼大,那是因為我有必贏的信心。”李暗白笑道。
  蘇盼雪愣了愣,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至於你這方面嘛,倘若閻諾真的愛你,要娶你為妻那麼就算你輸了,至於賭注……就讓閻諾賠給我十萬兩銀子吧!”
  “啊?這…… ”
  “放心吧,如果閻諾真的愛你,才不會在乎這區區十萬兩銀子,就算是一百萬兩他也肯付的。”
  見李皓白的神情認真,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蘇盼雪的心裡不禁悄悄升起了一絲希望。
  或許事情真的如李皓白所說,閻諾也是喜愛她的……倘若真是如此,那對她來說簡直就像是最美好的美夢突然間實現了一樣。
  “那……我該怎麼做呢?”
  “很簡單,你只要配合我,演演戲就行了。”
  “演戲?”
  “是啊!你也想知道閻諾的真心吧?那就和我配合一下,我保證你可以看見閻諾的真心。”
  蘇盼雪想了想之後,點頭笞應了。
  “好吧!”反正她也沒什麼可以輸的就和李皓白賭一場吧!  依照李皓白原本的估計,閻諾大概會撐個好一陣子才跑來,想不到才隔不到三天,閻諾就按捺不住地來了。  一看見閻諾,李皓白立刻誇張地低呼“哎呀!閻諾,你怎麼突然跑來了?真是太不巧了!”   “怎麼了?不歡迎我?”閻諾皺起眉頭,有些不悅地問。  自從將蘇盼雪“送”給了李皓白之後,他每次只要一想到李皓白,就覺得胸口肓地燃起了一把怒火。  這麼多年的好友了,幾天沒碰面,他見了他之後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想要狠狠地揍這傢伙一拳!  “別誤會,我怎麼會不歡迎呢?”李皓白解釋道:“事實上,我正急著要出門,沒有辦法好好地招待你。”   “這麼忙?”   “是啊!忙著辦喜事,呵呵,還真有點兒麻煩呢!”   “喜事?什麼喜事?”   “說了也不怕你笑話,那天你送我的那個美麗的小奴婢,這幾天我實在是愈看愈喜愛她。”   “然後呢?”閻諾的臉色沉了下去。  “然後……就因為我賈在太喜愛她了,所以決定幫她辦一場婚禮,讓她當個最美麗的新嫁娘。”   “你說什麼?!”閻諾震驚地瞪大了眼。  這傢伙的意思是……他打算娶蘇盼雪為妻?!   李皓白沒有理會閻諾的震驚,自顧自地說下去。“所以嘍,我得趕快去張羅一些東西。好了,話不多說,改天再聊,我先出門了!”   扔下這番話之後,李皓白便匆匆地出門,將臉色難看的閻諾留了下來。  閻諾僵立在原地,剛才從李皓白口中聽見的消息上讓他整個人震愕不已。  自從騎虎難下地被李皓白“要”走蘇盼雪之後,他這幾天簡直宛如一頭暴怒的猛虎到處發脾氣,情緒變得暴躁易怒,看什麼都不順眼。  最後是總管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站出來講話──   “主子,您要是真的喜歡盼雪,那就將她要回來啊!和心愛的女人相較之下,面子有那麼重要嗎?”   就是總管的這一番話,讓他今天特地跑這一趟。他本來是打算要將蘇盼雪給要回來的,豈料卻聽見了令他震驚不已的消息。  李皓白想要娶盼雪為妻?不會吧?他不認為他的好友是個行事衝動的人,可剛才李皓白卻又說得清清楚楚,一點兒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呀!  閻諾的臉色難看極了,他想見蘇盼雪,向她確認這件 ​​事,於是便迳自走了進去。由於李家的人都認得他,因此家僕們沒有攔他,全都恭敬地向他打招呼。  “閻少爺,咱家主子好像出去了。”   “我知道盼雪呢?”   “喔,蘇姑娘呀?閻少爺,請稍等,我這就去請她過來。”家僕說著,立刻轉身離開。  過了一會兒,蘇盼雪獨自一個人前來。  一看見她,閻諾忍不住一把將她摟進懷中,不由分說地低頭給了她一記熾熱的親吻。  雖然他們只不過分開短短幾天的時問而已,但他卻覺得似乎有好幾個月那麼久,久得他都快瘋了!  直到這個吻結束後,他才扳住她纖細的肩頭,低吼道:“該死的你!你不是說永遠不離開我嗎?”   聽見他的話,蘇盼雪的心一陣刺痛,伸手將他推了開來。  她揪著他,有些哀怨地說:“我本來是不想離開的,可是你卻將我送了人,是你不要我的。”   “所以你就決定嫁給李皓白?”   嘎?嫁給李皓白?蘇盼雪詫異地愣了愣。  “是誰告訴你的?”   “是那個該死的李皓白說的!那傢伙剛才扔下這句話之後就跑了!”   蘇盼雪不知道李皓白在打什麼主意,不過既然她曾說過要配合李皓白演戲,於是便也不否認。  “既然他都已經說了,你又何必問我?”   雖然她沒有親口證實,但閻諾就當她這樣的反應是承認了。  “你真的想嫁給他?”他近乎咬牙切齒地問。  “我……”   她當然不想嫁給閻諾以外的任何男人,她只想要一輩子留在她所愛的男人身邊啊!但,這番話她可說不出口。  正當蘇盼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時候,一名家僕前來通報。  “蘇姑娘,主子派了人來接你,說是要請你過去試嫁裳。”家僕說完後,轉身對閻諾說:“閻少爺,主子說今日招待不周,實在很抱歉,改天他一定會帶著蘇姑娘親自登門謝罪的。”   聽見家僕的話,閻諾的臉色難看極了,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家僕就已領著蘇盼雪走開了。  當蘇盼雪轉身離開之際,可以感受到閻諾的視線就停駐在她的背後,那燒灼的目光讓她的心跳加速,也讓她幾乎要相信閻諾是真的愛她的。  但……倘若他是愛她的,會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嗎?  蘇盼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直到好一會兒後才發現他們竟沒有離開李家,家僕將她帶到了花林的深處,而李皓白就站在那裡等她。  “原來你沒出門啊!”   “有啊!不過我只出去繞了一圈就回來了。”李皓白笑了笑。“我雖然沒看見閻諾的表情,但我相信一定很精彩吧!”   “呃……”蘇盼雪沒有否認,因為閻諾的神情的確很難看。  “我猜如果我現在出現在閻諾面前的話,他大概會忍無可忍地揍我一拳吧!”   看著他的笑臉,蘇盼雪忍不住問道:“你心裡到底在盤算些什麼呢?我到底該怎麼做?”   “別擔心,一切由我來安排,等會兒你就先試嫁裳吧!”   “試嫁裳?難道我真要假裝嫁給你?”   “誰說是要嫁給我的?”   “啊?可是……”   “呵呵!現在你先別問這麼多只管照著我的安排去做,好戲再過不久就要上場了!”   蘇盼雪的腦子裡有一堆疑問,卻也只能聽從李皓白的安排去做。  她只希望結果真如李皓白所預期的那麼美好,要不,滿懷希望之後的落空,一定很傷人……   隔天,李家的馬車載著李皓白和蘇盼雪前往閻家。  一抵達目的地,李皓白才剛下馬車,就見閻諾正好臉色陰驚地走了出來。  “咦?敢情你未卜先知,知道我們要來?”李皓白詫異地問。  “當然不是。”閻諾瞥了眼馬車,問道:“盼雪在裡頭?”   “是啊!”   “把她交出來!”閻諾開門見山地說。  “啊?你說這話我就不懂了,你不是已經把她送給了我,怎麼這會兒卻要我交人呢?”   “廢話少說!我後悔了,不行嗎?”閻諾惡狠狠地說,毫不在乎自己的態度像個惡霸。事實上,他本來就打算要去找李皓白,向他要回蘇盼雪,既然他們自己找上門來,正好省得他跑一趟。  昨天他從李家回來之後,整個人就處於極度的暴怒狀態,甚至還在盛怒之下幾乎砸爛了書房裡的一切。  一想到李皓白竟打算要娶蘇盼雪,他的情緒就徹底失控,彷彿自己心裡最珍視的東西忽然被人硬生生地奪走了。  這樣失控的情緒讓他知道自己不光只是在乎蘇盼雪而已,他甚至還深愛著她,而要他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人嫁給其他男人為妻,那是不可能的事!  “咦?你後悔了?”李皓白故意裝出一臉訝異的表情。“你閻諾不是向來說一是一嗎?怎麼會突然反悔呢?”   “廢話少說!快把人交出來!”閻諾不耐地低喝。  “噯,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要向我討人,我當然會給,可是你至少要給我一個理由吧?”李皓白刻意放大了音量,因為他知道馬車裡的人正等著聽閻諾怎麼說。  “少囉唆!你只管把人交出來就是了!”   “喂喂,平常我是很好說話沒錯啦!不過這一回,我都已經幫盼雪把嫁裳給準備好了,怎麼可以隨便交人呢?”   “盼雪就算要嫁,也不會嫁給你!”閻諾不悅地低吼。  “不會是我?那會是誰?”   “當然是我!”   “咦?你不是說盼雪對你而言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奴婢嗎?怎麼,你要娶奴婢為妻呀?”   “我高興娶誰就娶誰,不行嗎?”閻諾的語氣有點衝。  “當然行,不過你看起來不像是會衝動行事的人呀!”   “我本來就不是!”閻諾哼了聲。  聽見他的回答,李皓白偷偷露出一抹微笑,問道:“這麼說來,你是經過深思熟慮,確定自己愛著盼雪,所以要娶她嘍?”   馬車裡的蘇盼雪一聽見李皓白的話,不禁屏住呼吸,等待著閻諾的回答。  等了好一會兒後,她聽見閻諾用著有些不悅的語氣說道:“李皓白,我第一次發現你這麼惹人厭!”   “呵呵,因為我說中了你的心事嗎?噯,別急著否認,你要是不說清楚的話,我可不會放人喔!”李皓白笑著提醒。  閻諾像是被他給惹毛,用著近乎惱怒的聲音說道:“是,我是愛她!我是捨不得她!我就是要娶她為妻!這樣你滿意了吧?可以把人還給我了吧?”   “滿意、滿意,當然滿意!而且不光是只有我滿意,我想馬車裡的人應該也挺滿意的吧!”李皓白笑嘻嘻地說。  他那彷彿“奸計得逞”的態度,讓閻諾頓時起了疑心。  “李皓白,你在搞什麼鬼?”   “沒搞什麼鬼呀!只不過我的生意手腕不像你閻諾這麼高超,當然要另外想辦法賺點外快嘍!”   “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欠我十萬兩銀子,什麼時候交出來?”   閻諾愣了愣,濃眉皺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欠你十萬兩銀子了?我怎麼一點兒也不記得?”   “你不是想把人給要回去嗎?只要乖乖地交出十萬兩銀子,馬車上的人你立刻可以帶走。”   “什麼?你竟然把盼雪當成貨物來賣?”閻諾憤怒地瞇起黑眸。  “沒呀!誰說我要將她當貨物賣了?你想太多了!”   “李皓白,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最好在我耐性盡失之前說清楚!”   “唉,你從以前就沒什麼耐性,現在看起來耐性似乎變得更差了。”眼看閻諾當真要翻臉,李皓白笑著轉身掀開馬車的簾子。“好了,新娘子,可以出來嘍!我已經將你送到門口,現在就看你的新郎願不願意花十萬兩將你贖回去了。”蘇盼雪緩緩走出馬車,身上果然穿了一身美麗的嫁裳。  “瞧,很美吧?”李皓白邀功似地對閻諾說道:“這可是我特地為你們張羅的,為了這份心意,跟你討個十萬兩的媒人費並不過分吧!”   聽見李皓白的話,閻諾驀地恍然大悟,原來自已竟被這傢伙給耍了!  原本滿腔的憤怒瞬間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可奈何。  “你好樣兒的,真會乘機揩油!”   “嘿嘿!我想你這十萬兩銀子一定會付得心甘情願吧?”   閻諾嘆了口氣,只能認栽了。想不到在生意上無往不利的他,竟然也會有遭人設計的一天。  “算你狠!等我們成親的那一天,我自然會奉上十萬兩銀子。”   “哈!果然夠爽快!太好了!這種生意還真好賺,看來我可以考慮多做幾筆這種生意。好啦!我先告辭嘍!別忘了你承諾的十萬兩銀子啊!”李皓白笑著揮手,轉身上了馬車。  當閻家的大門口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蘇盼雪的心情突然有些緊張。  她不安地看了閻諾一眼。“你……會不會怪我?”   “會!我當然會怪你!而且我不但會怪你,還要狠狠地懲罰你!”閻諾故意撂下狠話。  這幾天因為她,他簡直成了一頭暴躁的猛虎,狂怒的脾氣把所有人都給嚇壞了,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  “啊?你打算要怎麼懲罰我?”蘇盼雪有些忐忑地問。  “那還用問嗎?當然是用你所知道的方法!”   “我所知道的方法?”   蘇盼雪愣了愣,一開始還反應不過來,最後才想到先前幾次她意圖逃跑被他逮了回來之後,他都在床上懲罰她……   見她的俏臉泛起了迷人的紅暈,閻諾的黑眸也不禁浮現一抹溫柔。  “知道了吧?你認不認命?”   “不認命行嗎?先前你為我花了三十萬兩,現在又要花十萬兩,我想我一輩子都得任你擺佈了。”蘇盼雪故意用無奈的語氣說道,眼底卻不禁湧現笑意。  “知道就好,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人!”閻諾伸手將她摟進懷裡。“我再也不讓你離開了。”   “真的嗎?你不會再把我隨便送人?”蘇盼雪有些委屈地問。  “就算殺了我,我也不讓你走。”   聽見他這番認真的話蘇盼雪的心中充滿了喜悅,柔順地倚偎在他寬闊溫暖的懷抱之中。  “就算殺了我,我也不離開你。”   聽見她輕聲的回應,閻諾的心裡一陣感動。  他顧不得此刻正身處在大門外,隨時可能會有人經過,低頭深深吻住了她,彷彿要藉由這個深情熾熱的吻來為他們剛許下的誓言封緘,一輩子永遠不變……   【全書完】
~愛久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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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9-13 0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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