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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于澄心 -【脫軌淑女】《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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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2 00:25:52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本帖最後由 蔡仲子 於 2016-9-12 00:26 編輯

于澄心 - 脫軌淑女

她用生澀的吻親他的嘴,用僵硬的手去撫摸他的身子,       
甚至主動脫到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史努比”的小褲褲,       
而他,明明對她有“反應”呀!為什麼沒有立刻“惡虎撲羊”呢?       
喔!她知道了,男人都不喜歡她這種“瘦弱”的身材,   
嗚!她只不過是想要個像“他”的Baby嘛!       
它就不能閉上眼,稍微“犧牲”一下嗎?       
想不到女人的眼淚這麼好用,她只流下一兩滴,       
他就像著了魔般,“糊裏糊塗”和她@#$,   
雖然“過程”很痛苦也很甜蜜,但她終於偷到他的種子,       
可沒想到他……竟對她的滋味上了癮,有一次還差點在電話亭裏要了她,       
嚇得她逃到天涯海角!卻仍躲不過他的魔爪,       
最後頂著小肚肚,在他半哄半騙下,乖乖的和他結了婚,   
兩人始終相敬如“冰”,約定只能各睡各的床!       
只是,他怎麼常常半夜不睡覺,老是起來站“衛兵”呢?       
她是個有恩報恩的人,見他渾身不舒服,       
立即義無反顧的替他脫了襯衫,解了皮帶,還想更進一步察看病因,   
沒想到他得體溫反而愈升愈高,突然獸性大發的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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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2 00:27:05 |只看該作者
楔子

當日“全臺灣電視媒體皆以醒目的頭條報導這則社會新聞,——

各位觀眾,今天下午三點,在高速公路上發生了連環車禍,一輛煞車失靈的遊覽車撞上前面行駛的小客車,造成一連串的追撞事件,現場怵目驚心,令人慘不忍睹。

經過緊急的處理,大部分的傷患全都送往附近的醫院急救,但是仍有三人不冶死亡,這三人分別是吳秀文、黃登旺以及江白槐,其中,江白槐是“海東青航空企業”總裁江青槐的弟弟,他與女友白汝珊趁假日時一同出遊,沒想到卻因為這場飛來橫禍而慘死路上,令人不勝欷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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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2 00:27:1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肅穆的靈堂前——

“啪!”這清脆的巴掌聲顯得格外的突兀。

白汝珊的嬌軀動也不動,好像那巴掌不是打在她臉上一樣。

只見她身著黑色長裙站在靈堂前,兩眼茫然地注視著牆上那放大的照片,照片上江白槐露出開心的笑容,一掃眼底常駐的譏諷之色,這是她在半年前為他拍攝的照片,同時,也是她最得意的作品之一。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白槐的!”江老太人聲淚俱下地指控,整個福泰的身子不停地顫抖。

“對不起……不起……”白汝珊喃喃自語著,兩行清淚在這時候滑下她蒼白的臉頰。

江沁臨傷心地摟往母親的肩膀。“媽,這不是汝珊的錯,你別怪她了。”

“嗚……你把我兒子害死了……還來做什麼?”江老太太哭得哀痛欲絕,把那場車禍全怪罪在白汝珊身上。

靈堂前的哭鬧引來往場親友的側日,也引起江青槐的注意,他邁動長腿朝她們走過來。

“媽,你別激動。”他雖然抱著母親安慰她,但是一對漆黑的眼眸仍忍不住望向白汝珊,眼中隱含關心之情。

“嗚……白槐……我的白槐死了……”江老太太哭倒在大兒子的懷抱。“為什麼死的人是白槐,不是那個女人……”

江青槐輕柔地拍了拍母親顫動的肩部,一邊交代他的妹妹。“沁臨,你扶媽回房休息,不要讓她哭壞了身子。”“好。”江沁臨紅了眼睛,扶著母親離開靈堂。

白汝珊一臉茫然地立在原地,柔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只是靜靜地、無聲地流淚,似乎對自己引起的騷動一無所知。

江青槐望著她那柔弱的身影,不禁心疼了起來。

自從白槐帶她回來見過家人以後,他就一直認為,白槐配不上這個美好的女子:白槐的心太野了,他永遠定不下心來,不論在工作或交友方面都是如此,而白汝珊則是太乖巧,她那嬌弱的氣質如水般令人嬌憐。

不可否認地,從他第一次見到她起,他便不由自主地對她產生憐愛之心。

江青槐歎了口氣,走到她的身邊,遞了條手帕給她。

只見白汝珊淚水撲簌簌地直流,染濕了滿面的冰肌玉膚,卻沒有接過手帕的打算。

江青槐把手帕塞到她手中,關心地間汝珊,你多久沒吃東西了?”

她看起來瘦了好多,她本來就已經弱不禁風,現在,竟然瘦得仿佛只剩一把骨頭。

白汝珊只是怔怔地望著那充滿關懷的男性臉龐,好一會兒,緩緩地伸手撫摸他那張與白槐相似的臉孔。

江青槐以手掌蓋往她那只小手,輕輕地握住它,柔聲地道般:“來,你跟我渦來。”

他拉著她的小手,往他二樓的房間走去,然後將她嬌小的身軀安實在沙發上,並以毛毯包裹著她。

江青槐打通電話到樓下的廚房,不久,管家就送上來一杯溫牛奶。

“汝珊,把牛奶喝了。”他坐在她身旁,小心地把杯子放在她手上。

白汝珊動也不動,呆滯的眸子如兩泓晦暗的死水。

江青槐嚴厲地抿起雙唇。“汝珊,你再不乖乖乖喝掉牛奶,江大哥就要生氣趕你走囉!”

不知道是他的威脅發生了作用,還是白汝珊頁的肚子餓了,只見她那紅通通的眼眸瞄了他一眼後,便沉默地喝完牛奶。

誰知她喝完牛奶後,又開始掉眼淚。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拿走她手裏的空杯。

“你要哭就大聲哭出來吧!”他情願她放聲大哭,把悲傷發洩出來,也不要她這樣悶不吭聲地猛掉淚。

白汝珊的唇角開始顫動,驀地,她整個嬌軀撲到他寬闊的懷中,哭得肝腸寸斷。

“鳴……江大哥……”

江青槐皺了皺俊眉,他不悅地發覺自己才一摟住她的身子,他的心跳就忍不住加快起來——像個毛頭小子一樣。

轉眼間,白汝珊的淚水已經把他的襯衫染濕了一片。

“嗚……都是我害死……白槐的……”

江青槐輕輕撫摸她的長髮,嗓音有些沙啞,但仍然十分溫柔。“汝珊,這不是你的錯,別把所有的罪全往自己身上攬。”

“我……應該要他……系上安全帶的,嗚……”白汝珊的內心充滿了自責與悲慟,如果那天她記得提醒白槐系上安全帶的話,白槐就不會死了。

“白槐就像一匹野馬,你愈是管他,他就愈反抗;誰都無法管住他的!”江青槐低啞地安慰她。

他能瞭解汝珊那種自責的心情,因為有時候,他也有同樣的感受,他常在想,他要是多抽出點時間陪自己的弟弟,多開導他那鑽牛角尖的心態,也許,今天白槐還開開心心地活著。

“嗚……如果我不拖著他陪我到台中……他就不會……”白汝珊哽咽地搖了搖頭,至今依然無法接受白槐死在她身邊的事實。

江主自槐摟著淚眼汪汪的佳人,情不自禁地啄吻她的發窩,喃喃勸慰著她。

“汝珊,你再哭下去,白槐會走得不安心的,別哭了,好不好?”“他怎麼可以嗚……丟下我,我們說好要一起……白頭到老,還要生好多、好多……孩子的嗚……”她抽抽搭搭地哭泣。

江青槐的下顎突然緊繃起來,他嚴肅地端起白汝珊小巧的下巴,粗啞地問:“汝珊,你老實告訴江大哥,你是不是懷了白槐的孩子?。”白汝珊突地止住淚水,蒼白的俏臉上泛起羞赧的紅霞。“沒、沒有啊!”當她難為情地低下頭,這才赫然發現自己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他懷中,她羞窘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梗住,趕緊手忙腳亂地離開他的懷抱。

江青槐誤以為她是心虛地逃避問題,立即把她的嬌軀抓回自己的腿上。“汝珊、你跟江大哥說實話沒關係,我會幫助你的。”白汝珊不自在地扭動身體,發覺這種親密的姿勢頁的很令人尷尬,她剛才怎麼會不知不覺地哭到他懷裏呢?

怪了!就算江大哥平常很和藹可親,即使在江伯母的反對下,仍然表態支持她與白槐交往,但是,在她的感覺裏,他仍然像個陌生男人一樣深不可測。

“汝珊。”江青槐嚴峻地板起俊臉,糾正她的觀念。“你不用不好意思,懷孕是一件喜事,明天我帶你去婦產科檢查。”白汝珊一聽到“懷孕”二字,柔細的玉容覆上一層濃濃的哀戚。

“如果我有懷孕就好了,至少我有孩子來紀念白槐。”她不自覺地撫摸腹部,想像白槐的孩子在她肚子裏成長是什麼感覺。

那一定很幸福吧!

她是個孤兒,一直渴望有個大家庭來愛,所以,縱使白槐不喜歡小孩,但仍然答應她婚後要生很多孩子;若是她早知道兩人相處的時間那麼短暫,她當初就不會婉拒他的求歡了,她一直以為,他們日後還有很多時間,沒想到……白槐會那麼早死!

天!她好後悔哦!她真的好渴望擁有一個白槐的孩子。

“汝珊,你該慶倖自己沒有懷孕才對,有個孩子會阻礙你將來得到幸福的機會。”江青槐臉上那硬邦邦的線倏透露出他嚴肅的性格。“等到以後你結婚了,你想要幾個孩子都不是問題。”“那不一樣,他們不是白槐的孩子。”白汝珊的淚水雖然停住了,但內心還是充斥著悲傷之情。

“汝珊,你理智一點好不好?”江青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白槐有個對他這麼深情的女朋友,算是不枉此生了。

白汝珊突然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端詳江青槐的五官。“江大哥,其實你們兄弟長得很像那!”

他們兄弟倆都身材高大,是標準的衣架子,而且兩人都容貌俊偉,有濃眉大眼、挺直的鼻樑與堅毅的嘴唇,只是白槐的長相比較孩子氣,不像他大哥那麼成熟穩重,渾身散發著威嚴的氣息,教人不由得對他產生敬畏的感覺。

在她的注視下,江青槐的下腹傳來一陣火熱的騷動,他粗嘎地清了清喉嚨。

“這樣好了,汝珊,你在我房裏休息一下,晚一點,我再送你回家。”他試著不著痕跡地挪開她渾圓的臀部,不想讓她發覺他男性的本能反應。

突地——

白汝珊的清眸睜得又圓又大,她感覺到他的堅挺抵著她的臀部,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想開口怒駡他,但是一股奇怪的戰慄竟然竄過她的體內,讓她不禁口乾舌燥,全身發軟起來。

而且,一個荒謬的念頭居然在她腦子裏出現——

江青槐他們兩兄弟長得那麼相似,如果,她與青槐生下孩子,那麼那個孩子一定長得很像白槐……江青槐見她不言語,以為她答應了,就把她的嬌軀抱離他的腿。

“不要!”白汝珊細喊一聲,然後緊緊抱往他的脖於,並將甜蜜的粉唇印在他的嘴上,笨拙地挑逗他。

“你在幹什麼?!”江青槐像是被燙到般,立即推開她的嬌軀,低沉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白汝珊難堪得雙頰都紅了起來,但仍然不顧一切地又圈住他的頸項,將紅唇胡亂地印在他的臉上。

一陣悸動的熱流在江青梡血液中燃燒,她這麼生澀的吻,竟然也讓他亢奮不已。唉!

江青槐搖了搖頭,一臉容忍地拉開她的雙臂,然後溫柔地問:“汝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不相信一向乖巧的白汝珊會毫無理由地對他投懷送抱。

“我想要你陪我,青槐。”白汝珊害羞得聲若蚊蚋,她的頭垂得低低的,不敢直視他那極有可能帶著輕蔑的目光。

江青槐沉默了一段很長的時間,內心陷入矛盾的交戰中,汝珊那溫柔似水的嬌弱氣質,確實容易讓男人深深沉迷,他自然也無法例外,但是汝珊是他弟弟的女朋友,他怎麼可以佔有她呢?

雖然白槐已經死了!

亡汝珊看他沉默不語,擔心她對自己的“欲望”會消失,所以她急切地把身軀貼近他,小手不斷地在他胸膛上撫摸。

江青槐那偉岸的男軀為之一顫,他黝黑如子夜的眸子痛苦地凝視她。

“汝珊,我知道你是因悲傷過度才會——該死!”他咒駡一聲,連忙抓住她那向下探索的小手。

白汝珊嚇得縮回手,委屈地囁嚅問道:“青槐,你是不是不喜歡啊?”她知道男人不喜歡她這種瘦弱的身材,她又沒有魅惑男人的本領,但是,他也用不著那麼傷人啊!

不過,她也不是那麼容易退縮的人,她今天非達到“目的”不可。

“就是喜歡才糟!”江青槐僵硬地咕噥幾句,但是立即正色警告她。“汝珊,你不是那種女人,明天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不會後悔的!”白汝珊的俏臉上佈滿堅定的神色。

她為了不讓自己有回頭的機會,雙腿跪在沙發上,以顫抖的手指拉開背後的拉煉,脫掉連身的黑衣長裙,然後媛媛卸下白色胸罩,柔軀上只留一件樣式保守的內褲。

初春的冷空氣,讓她的蓓蕾立即堅挺起來。

江青槐依然沒有任何舉動,靜悄悄的臥房裏,只聽到他粗重的鼻息。

“你……你不要我對不對?”白汝珊的喉嚨緊縮,快要哭出來了。他明明對她有反應的,為什麼不行動?男人不是都很“衝動”的嗎?

如果今天沒有孕育他的孩子,她不曉得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日子——她的生活、她的未來,將一點意義都沒有。

心臟猛然撞擊他的胸腔。老天!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畫面,她那纖細迷人的嬌軀跪在來他身前,雪白的酥胸上綴著兩點粉紅蓓蕾,仿佛在等待他品嘗她的滋味般。

驀地,江青槐如著魔般低頭含住她的乳尖,以火熱的舌尖舔吮她的甜蜜。

白汝珊打了一下哆嗦,疑脂般的柔軀旋即泛出一層淡淡的粉紅色,羞怯地把小手放在他的肩上。

江青槐那略微粗糙的厚掌在她柔嫩的肌膚上撫摸,最後饑渴地停在她渾圓的悄臀上,將他堅挺的男性象徵嵌人她的雙腿間,以勃起的壓力重重搓揉她。

“江……”白汝珊不自覺地逸出嬌吟聲,在他強悍的擠壓動作下,她身體內部感到一陣陣燥熱難安。

她那柔如燕語的低吟聲,也造成江青槐強烈的反應,所以他把唇離開她細緻甜

美的蓓蕾,讓她仰躺在沙發椅上,試著降低自己渾身發脹的欲火。

可是,當他看見她黑緞般的秀髮披散在沙發上,小手怯怯地擋在酥胸前的模樣,他竟不由自主地加速解開自己的襯衫與長褲。

白汝珊睜著那雙迷蒙如晨霧的美眸,又害羞又好奇地盯著他裸露出來的肌肉,他男性的身軀看起來壯碩健美,全身沒有半絲贅肉。

“你好美哦!”她真心讚美著,至今她才突然瞭解,江青槐是個多麼出色的男子,他的財勢驚人,面貌出眾,只除了過於嚴肅的個性外,他幾乎是完美無缺的,她很高興自己的寶寶能繼承江家出色的外貌。

江青槐沒有露出笑容,只是以一雙灼灼發亮的黑眸凝視她那美麗的身軀,面露痛苦地問:“你真的不後悔?一旦我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不!我不後悔。”他的聲音沙啞得令白汝珊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她伸手探向他結實的胸膛,好奇心戰勝了她內心的羞意。

江青槐吐出濁重的申吟聲,再也無法克制地覆蓋住她的身子,狂熱地吻住她的粉唇,她的味道甜美可人,還殘留著淡淡的牛奶香味,使他不由得更加脹痛起來。

白汝珊猶豫一下,便攀住他的肩膀,以香舌主動地纏繞著他,不懷好意地想挑逗他失去控制。

她那生硬羞澀的回應,讓江青槐把所有的顧忌遠遠拋到腦後。他用膝蓋分開她緊攏的玉腿,然後直接撩開她的底褲,把粗實的手指鑽進她的甬道內。

白汝珊的嬌軀倏然一僵,和男人如此親密的接觸是頭一遭,可是他所帶來的快感,卻是那麼的真實美好……江青槐的長指在她如絲緞般的體內滑動,她的甬道濕熱得令他的下體開始蠢動,汗水從他的額際滴了下來。

白汝珊渾身發顫地屏住呼吸,感覺到他的長指正在摩擦自己柔嫩的肌肉,抽出來又迅速插進去,那種戮刺所帶來的入侵快感,殘酷地刺激她所有的感官,讓她無助地扭動臀部,試著避開他掠奪的長指。

“青槐……”她的氣息不由得加速起來。

“我在這裏。”江青槐的喉嚨發出低沉的申吟聲,以拇指揉搓著她雙腿問的性感花心,重重壓揉著那塊愈變愈堅硬的核心。

那股來自逐漸失控的興奮漩渦,使白汝珊驚喘著想推開他“作惡”的指尖,但是——

一陣強烈的歡愉突然在她的下腹部爆發開來,那是一種排山倒海而來的歡愉,讓她不停地發出嬌吟聲。

“唔……”她像是融化般地閉上美眸,專心感受這一刻的美妙。

她的嬌吟無疑是最佳的催情劑,江青槐的俊臉上滿布痛苦的線條,他不耐地撕開兩人的內褲,然後迫不及侍扳開她柔軟的雙腿,將腫脹的下體導入她嬌小的入口,她的女性肌肉仍因剛才的高chao而收縮著,這加深了他進入的困難。

江青槐用盡了每一分自製,才沒有當下發洩出來。

白汝珊睜開暈陶陶的美目,好奇地望著他滿頭大汗的在她腿問推擠,還不時發出挫敗的低咒聲。

當他熾熱的勃起一點一點攻陷她的體內時,那種逐漸加劇的撕痛感,讓白汝珊感到沮喪與吃驚,原本存在於她眼中的笑意消失了。

怎麼跟她想像中的不一樣呢?

書上不是說,只有衝破處女膜的時候才會痛嗎?她怎麼一開始就覺得疼痛?而且隨著體內漸增的壓力,她疼得更加厲害。

“圈住我的腰。”江青槐咬緊牙根地低咆,他抵著她的柔軀輕搖,激顫的男性象徵迫切地想要完全擠進她的窄穴。

白汝珊猶豫地喘著息。

“青槐,我覺得……不太對勁……”她結巴地說出心底的疑慮不是不想合作,而是她覺得怪怪的。

“你緊得不可思議。”江青槐挫折地咕噥一聲,索性將她的美腿扳得更開,以本身碩健的體重強行壓進她的甬道深處,猛烈穿破她的處女膜。

“礙”那股劇烈的刺痛讓白汝珊忍不住啜位出聲,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他汗濕的背部肌膚。“鳴……青槐……”

“噓…別哭了。”江青槐喃喃吻去她臉上的粉淚,即使他的四肢百骸都痛苦地呐喊著繼續,但是她的哀位仍讓他停住了動作,他深埋在她體內的碩大勃起動也不動、靜靜等待她的疼痛減退。

他從沒碰過處女,不曉得那種疼痛到底有多難過?不過,她可憐兮兮的低泣模樣,好像他殺了她一樣。

他那溫柔體貼的舉動安慰了她日讓白汝珊逐漸平靜下來,她這才發現,他的肌肉繃得緊緊的,瞧他冒了滿身的熱汗,他是不是很痛苦啊?

“可以了嗎?”江青槐等不及她的回答,他的自製力便完全崩潰了,他開始強而有力地律動起來,以沉重的男軀,一次次將她壓入柔軟的沙發上,來回地衝刺。

“不行……”白汝珊發出破碎的細小嚶嚀,分不清體內是痛苦多一點,還是歡愉多一點?但是這兩種極端的感覺已違超過她所能承載的,它們燃燒、折磨箸她的感官,讓她無助地擺動螓首。

“別怕。”江青槐毫不留情地加快節奏,厚實直接地貫擠她濕窄的幽x,每一回都直抵她體內的最深處。

白汝珊絕望地哭喊出來,她快受不了這場無止境的衝擊,她的意識不再清明,像要暈厥過去的前兆又像是靈魂被抽離了自己的rou體般,只感覺到他不斷長驅直入,其餘的一概模糊不清。

她隱約聽見有人發出哀痛難耐的懇求聲,不久,她才發覺,這些懇求聲出自她的口中,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在懇求什麼啊?

也許,在求他怏點結束吧!

江青槐比她更瞭解她在哀求什麼,於是他的手滑到兩人的接合處,撫弄她敏感的女性核心。

“哦!”白汝珊立即激動地弓起雪白的嬌軀,開始攀上了難以置信的高chao……江青槐咬緊牙關,再次奮力地在她痙攣的柔嫩肌肉內抽動,以維持她一波波強烈收縮的快感。

白汝珊完全迷失在陣陣野蠻的抽搐中,她咬破了下唇,不知所措地開始用粉拳槌打他,難道他不知道她已經到達了極限嗎?

為什麼還這樣驅策她?

隨著一聲壓抑的咆哮,江青槐狂野地戮刺數下後,便猛烈地噴出津ye,接著,顫抖的壯碩身軀就倒在她身上。

白汝珊只能虛弱地頻頻喘息,她不但被他的身體壓住,還被他男性的氣味重重包圍祝

老天!就算是再強壯的女人也受不了這種“壓迫”,更何況她只是個體態嬌小的弱女子……白汝珊打個困倦的小呵欠,在她昏睡過去前唯一的念頭是——

什麼時候“失身”變得那麼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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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2 00:27:3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不久——江青槐以唇輕吻一下白汝珊雪白的額頭,便抽離她溫暖的甬道,把沉睡的她抱到床上去。

她累壞了!他反而渾身舒暢得一點睡意也沒有。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淋漓盡致的做愛,兩人都毫無保留,狂野熱情,他的欲望強烈得令他全身發痛,即使白汝珊已經筋疲力竭地睡著了,但是他的下體仍被她那柔絲般的裸體誘得蠢蠢欲動。

老天!他表現得有如一個欲求未滿的男人!

他向來就不是那種衝動型的男人,但這回他不但失去理智地與白汝珊做愛,甚至忘了戴上保險套!

江青槐靠在床頭點起菸,神色複雜地注視著白汝珊沉睡,她嬌小的柔軀蜷曲在他的床上,鳥黑的長髮散亂在枕頭上,柔美的臉蛋因剛才激烈的做愛而紅通通的!

她就像天真的小貓一樣,玩累了就睡。

若是她知道,這次的做愛可能會讓她懷孕,她會不會僧恨他一輩子?

他應該把持住的,如果他想要與汝珊有進一步發展,就不應該與她做愛,一旦汝珊恢復理智,她就會開始痛恨他與她自己。

他不曉得是什麼動機促使汝珊誘惑他上床,但是他知道,她明天一定會後悔的——雖然她嘴裏說不會。

汝珊是個規矩乖巧的好女孩,即使與白槐陷入熱戀,她也沒有與他發生關係,反而在今晚把第一次給了他。

可惡!他突然覺得自己變得面目可憎。

床上的白汝珊不安地蠕動一下,直到她的手指碰觸到他溫熱的肌膚,她才喃喃籲了日氣,雙手像抱住布偶一樣環往他的腰,繼續沉睡。

江青槐的身軀僵了一下,他小心地撚熄菸頭,才輕輕拉開她環抱的小手,然後躺下去摟住她的嬌軀。

唉!汝珊這個小女巫,連睡夢中部不放過他,她只是雙手隨隨便便抱住他,就輕而易舉摧毀他的自製力了。

他不自覺地嘴角往上揚。



一陣陣溫柔的愛撫,讓白汝珊發出舒服的輕吟。

在睡夢裏,她可以朦朧地感覺到兩片柔軟的嘴唇吻遍她的全身,一連串細碎的吻,輕盈如蝴蝶地落在她的肌膚上,讓她露出了迷蒙的愉快笑意。

接著,一個熱呼呼的實體就覆在她的身上,灼熱的欲望擠進了她的雙腿間後,就開始輕柔地律動起來。

那不熟悉的酸痛感自腿間升起,打斷了白汝珊甜美的夢境。

她睜開困惑的美眸,赫然發現睡夢中的那個實體是真實的——江青槐正溫柔地與她做愛。

我的天啊!

白汝珊下意識地閉回眼睛裝睡,這個鴕鳥的舉動雖然幼稚,但卻可以避免一切的尷尬。

江青槐的鼻息變得粗重,他逐漸控制不住急切的欲火,在緊窒的體內反而加速衝刺。

他本想不要吵醒汝珊,只是靜靜地與睡眠中的她做愛,但是憋了一整晚的欲

火,讓他的動作變得急躁起來,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的速度。

如潮水般的快感不停地湧向白汝珊,讓她體內的熱情,一分一寸地被抽緊起來,她重重地咬住下唇,但是細柔的嬌喘聲仍不斷地從她喉嚨間逸出來。

她身體的純粹反應使她無所遁形!

江青槐含住她的嘴唇,熱切地與她的香舌交纏,似乎在告訴她——他已經知道她醒來了。

當晨曦的光線從地板慢慢移到震動的大床時,江青槐帶領白汝珊到達了歡愉的頂端,快感的巔峰……等到喘息漸漸平復,江青槐才撥開白汝珊汗濕的秀髮,低沉地問“為什麼?”

“什……什麼為什麼?”白汝珊軟綿綿地躺在他身下,因歡愉而歎息一聲,整個人還處於快感的餘韻中。

“你昨晚為什麼向我獻身?把第一次給我?”江青槐肘撐起身體的重心,擔心壓壞了纖細的她。

像是被針突然刺破般,籠罩在白汝珊身上的飄飄然頓時消失無蹤,也讓她臉上的血色全然消褪。

“我……我……”

突地——臥室的門被人扭開,一個明豔的身影輕快地走進房門,愉悅地笑問:“青槐,你還在睡嗎?”

江青槐立即機警地拉起床單.蓋住他與白汝珊赤裸的身體,而白汝珊則難堪地把臉埋進他的胸前。

“你們——”紀嫚君倏地停下腳步,難以置信地瞪著眼前這對親密相擁的男女,及地毯上散置的衣物。“青槐,你們……”

“誰讓你進來我家的?還不出去!”江青槐不高興地眯起黑眸,大概已經猜到是誰放紀嫚君進門的,除了他那愛自作主張的母親外,就沒有其他人選了。

熊熊的妒火自紀縵君的雙眸中冒出,她氣急敗壞地尖叫著:“你竟然背著我跟別的女人上床?!”

白汝珊聽了她的指控後,俏臉上不由得滿布羞愧的神色,她勇敢地抬起螓首認錯。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青槐已經有女朋友了,不然我就不會引……誘青槐上床,這全是我的錯,請你別怪青槐,好嗎?”

她難過得快要掉下眼淚,她沒有想到自己一時的衝動,會造成江青槐的困擾。

甚至可能破壞他與女友之間的感情。

天!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壞女人哦!

“紀小姐不是我的女朋友,汝珊,你用不著向她道歉。”江青槐保護地環住她細緻的裸肩。他朝紀嫚君皺起俊眉,“紀小姐,請你出去吧!”

她沒有資格擺出那副遭人背叛的面孔!

“你……”紀嫚君那美豔的臉孔嫉恨地扭曲起來,她突然瘋狂地撲上床去,惡狠狠甩了白汝珊一巴掌,嘴裏不斷念著:“我要打死你這只狐狸精……打死你……”

“住手!你怎麼莫名其妙打人啊!”江青槐嚴厲地怒斥她,除了第一個令人措手不及的巴掌外他震怒地以手擋開其餘的巴掌,他萬萬沒料到,一個名媛淑女會表現得像潑婦一樣,說打人就打人。

“對不起,紀小姐。”白汝珊以手捂著泛紅的臉頰,內心充斥著罪惡感。“你責怪我就好,是我厚顏無恥勾引青槐上床,其實,他還是很愛你的。”她拼命地想挽救他們兩人破裂的感情。

江青槐繃著下顎,橫睇她一眼,眼底儘是深沉的怒氣。

這時,紀嫚君放棄了扭打,眼含喜悅之色,激動地問“青槐,這女人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愛我嗎?”

白汝珊怕江青槐不會說好聽的話哄女朋友開心,於是小心翼翼地插嘴。“是的!青槐很愛你,你不要再誤會他了。”

江青槐與紀縵君同時瞪向她,兩人眼中都怒火狂熾。

“你插什麼嘴啊!”連串的新仇舊恨全湧上紀嫚君心頭,使她張牙舞爪地又撲向白汝珊。“我不會放過……你這只狐狸精……”

江青槐飛快擋住紀嫚君的攻擊,頭隱隱作痛了起來。“汝珊,你去梳洗一下,我有話跟紀小姐談。”

稱呼上的差異,已經明顯表現出不同的親密度,偏偏有人還聽不出來,逕自將他與別的女人送做堆。

“噢!”白汝珊為難地蹙起柳眉!她再笨也看得出來江青槐在保護她,可是,她渾身光溜溜的,叫她怎麼走到浴室啊,又不能把床單分成兩半,一人遮一半。

“喏,給你。”白汝珊考慮一下後,便塞了個胖呼呼的枕頭給他,然後圍住床單往浴室走去。

江青槐啼笑皆非地瞥了枕頭一眼,她真的認為一個小小的枕頭能擋住他的身體嗎?嘖!

紀嫚君不悅地嘟高紅唇。“青槐,我要你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我就告訴江媽媽。”

他們都還沒有結婚,他就敢背著她“偷情”,這口氣,她說什麼也咽不下去,江青槐實在太過份了。

“紀小姐,請你到外面的客廳等一下。”即使江青槐的腰間擺了一個可笑的枕頭,但是,他威嚴的口吻仍讓紀嫚君不由自主聽從了。

紀嫚君不高興地離開後,江青槐隨便套上乾淨的衣物,然後撿起白汝珊散置在地上的衣裙。

當他看見手中那條破碎的女性底褲時,不禁露出了苦笑,這輩子他還沒有衝動到撕破女人的內褲,沒想到他卻對汝珊……矣!

江青槐拿著白汝珊的衣物走到浴室門口,輕輕敲了門。“汝珊。”

浴室內的沖水聲突然中止,像是猶豫了很久,白汝珊才怯怯地答聲。“有什麼事嗎?”

“我把你的衣服拿來了。”江青槐把她的黑色衣裙擱在門邊的櫃子上,心中猜想她大概已經在後悔了。

“噢!謝謝。”隔著門,白汝珊那輕柔的嗓音忍不往顫抖起來,不曉得為什麼,聽到他低沉的聲音,竟讓她突然感到難為情。

也許是昨晚的纏綿太過火了,兩人幾乎是毫無保留地歡愛,這使她不好意思面對江青槐,光是聽到他的聲音,就足以使她面紅耳赤。

但,她不後悔!

只要想到她即將孕育青槐的孩子,日子不再孤單,她的內心就充滿了純粹的喜悅,像是經過一夜徹底的洗滌般,她心裏那股絕望的悲傷已經漸漸消逝,只剩淡淡的傷感殘留在心中。

見她靜默不語,江青槐又道“汝珊,我把你的衣服放在櫃子上,等你洗完澡後,就在房裏待著,我會送你回去。”

“噢!”白汝珊含糊地應了他一聲,然後迅速扭開蓮蓬頭的水,讓水聲掩蓋她錯綜複雜的尷尬心情。

江青槐沉思地盯著門板半晌,才離開臥房。



“紀小姐,你要喝點什麼嗎?”江青槐走進了裝潢華美的客廳,以客氣的語調詢問紀嫚君。

紀嫚君是“廣協集團”總裁最寵愛的孫女,自從她在一場舞會認識他後,就一直糾纏著他不放,甚至以高明的手腕巴結他母親,使他母親十分喜愛這個千金大小姐,於是,她老人家的熱心作媒就造成了他的困擾。

“青槐,你為什麼還叫我紀小姐?”紀嫚君從沙發上站起來,嬌嗔地貼在他頎長的身軀上。“這樣聽起來好生疏哦!”

江青槐皺了皺嚴謹的眉頭,不著痕跡地退開一步。“紀小姐,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我想還是保持適當的距離比較妥當。”

她那滿身濃豔的香水味,使他不由自主地產生厭惡之心,相較之下,他還是喜歡汝珊那清爽的香皂味。

“青槐,我們明明是男女朋友,你為什麼說出這麼無情的話呢?”紀嫚君的面頰上勉強維持媚麗昀笑容,但心中已充滿了陌生的驚恐。

江青槐對她的執迷不悟歎了口氣,他直截了當地道:“紀小姐,這全是你一廂情願的看法,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女朋友,請你別再纏著我了。”

他們連手都沒牽 過,怎麼算得上是男女朋友呢?況且,他從未喜歡過這個驕縱的大小姐。

“可是,雜誌上都報導過我們的事,你怎麼可以不承認呢?”此時,紀嫚君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而且,連江媽媽都說喜歡我,要我做她的媳婦。”

江青槐那對黑眸裏蘊滿不耐之色。

“紀小姐,那些八卦雜誌的報導是不能當真的,再說我根本不喜歡你,你還是另找對象吧!”這消息不知是他母親還是這個千金大小姐故意向雜誌社透露的,總之,讓他很不高興。

紀嫚君的麗顏是一陣青一陣白,她的自尊受到前所未有的創傷。“可是,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啊!”

她雖然並不是對江青槐一見鍾情,是把他的冷漠當作一種挑戰——她相信沒有自己征服不了的男人;但是與他熟識以後,她漸漸被他的成熟魅力所吸引,他與她那些毛毛躁躁的追求者不同,在他身邊,她感受到安全感,所以,她難以克制地愛上了他。

她從來沒有那麼認頁地愛過一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竟然想拋棄她……不行!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紀小姐,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江青槐表情認真的說。

紀嫚君突然眯起怨毒的美眸,滿是猜忌地問:“江青槐,你該不會是看上了那該死的狐狸精了吧?”

那女人究竟有哪一點比得上她啊?.

“請你說話客氣一點,紀小姐。”江青槐的口氣轉為強硬。“就算我喜歡汝珊,也不關你的事。”

怎麼有這麼惹人厭的女人啊?煩死人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找江媽媽為我作主。”紀嫚君氣急敗壞地跺著腳,一副又恨又嫉的模樣。她這麼愛他,他怎麼可以愛上別的女人呢?

江青槐緊繃著陽剛的下顎,聲音變得冰冷起來。“隨你高興吧!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客廳。

他雖然孝順母親,但也不是一個被母親牽著鼻子走的人,以他母親的智慧,相信不久,她就會看出紀嫚君並不適合他。

“不准你走!”紀嫚君在他背後尖銳地叫囂著。“只有我紀嫚君拋棄別人的份,你休想拋棄我!”

江青槐充耳不聞,一逕走上樓梯。

“我不會放過那狐狸精的!”紀嫚君狂怒地站在客廳的原木地板上,玉拳握得緊緊的,只見她那治豔的臉孔披上一層恐怖的肅殺之氣。“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女人是誰,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江青槐的腳步頓了頓,他面無表情地拋下一句“幼稚!”後,就繼續往上走,絲毫不把她的瘋言瘋語放在心上。

只有心智不成熟的人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看到江青槐頭也不回地走到樓上,紀嫚君氣得渾身抖了起來。

她發誓,一定要毀了白汝珊那個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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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就在江青槐按熄第三根香菸的時候,才看見白汝珊騎著老舊的機車停在大樓前,她與朋友一邊聊天,一邊把前座的折疊式桌椅搬下機車。

江青槐的視線不自覺瞟向車上的電子時鐘,都已經快十一點了,她怎麼跟朋友玩到這麼晚才回來啊?真是太危險了!

“汝珊。”江青槐下了車,輕聲叫喚她的名字。

白汝珊笑眯眯地旋身,但是一瞧兒江青槐那嚴峻的面容,她的微笑立即僵住了。

“江……大哥,你怎麼來了?”

一抹淡淡的紅霞飄上她那靈秀的倩頰。

江青槐以炯亮的黑眸打量她那靦靦不安的嬌顏,目光突然灼熱起來。“我有話想跟你說,你有時間嗎?”

立婷給了兩人古怪的一瞥後,才識相地開口。“汝珊,我先把寫真集的樣本抱回去,桌椅就交給你搬了。”

“嗯。”白汝珊低著頭把樣本交給立婷,直到她走進大樓裏,白汝珊才飛快地瞄了江青槐一眼。“你想說什麼?”

“我們到你的屋裏談。”江青槐幫她拿起小型的桌椅。

“噢。”白汝珊為難地躊躇一下,才領著他往大樓門口走去。

這間大樓是專門出租給單身女性的,裏頭全部都是套房,坪數不大,但是環境單純。而且租金還算便宜,所以白汝珊不知不覺已經在這裏住了三年,也與鄰居董立婷成了好朋友。

“呃……我住的套房很小,請你多包涵。”白汝珊在開門前,委婉地暗示他一下,才推門而入。

唉!她得想個辦法趕緊把他打發走,不然她就慘了。

一進門,江青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見的,這種不到五坪的窄劣斗室能住人嗎?

簡陋的衣櫥、桌櫃及單人床,把小小的空間占滿了,扣掉一坪大的衛浴設備後,容許人走動的空間少得可憐,在這麼陰暗的環境裏,她竟然連一台除濕機都沒有!江青槐的心忍不住抽搐一下。

“大部分的單身套房都是這樣。”白汝珊一眼看穿他的驚愕,連忙解釋,不想讓他同情自己。

她是個孤兒,凡事都只能依靠自己,她是半工半讀地完成高職學業,早已經很習慣這種節險的生活了——雖然她有能力換一間好一點的套房,但是,她捨不得這麼奢侈。

“白槐沒有說什麼嗎?”江青槐嚴肅的俊臉上滿布了不可思議,他不相信白槐看了會無動於衷,以白槐每個月六位數的零用錢,隨便都可以為他的女友找一間問比較舒適的公寓。

白汝珊倒了一杯水給他,然後盤腿坐在地板的坐墊上。

“我從不讓白槐上來我住的地方,我知道他一定會大驚小怪,然後吵著要為我搬家。”她那輕鬆的語調中,暗含淡淡的哀傷。

江青槐坐在另一塊椅墊上,漆墨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汝珊,如果是我要你搬家呢?”

白汝珊俏頰一紅,她斂下一雙柔澈的尷尬水眸,結巴地道:“江……江大哥,我知道你是因為昨……昨晚的事……才覺得對我有責任感,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我們都是成熟的現代人了,不如一起把昨晚……的事全忘掉吧!”

唉!他的反應怎麼跟一般男人不同啊?

通常男人碰到這種事,隔天不是都躲得遠遠的,深怕負起責任嗎?哪有人像他那麼奇怪的?

她今早之所以悄悄離開,就是為了避免兩人的尷尬,沒想到他竟然莫名其妙地找上門來!他未免太有責任心了吧!

“叫我青槐。”他不喜歡她用“江大哥”來稱呼他,這讓他有一種她想要逃開他的感覺,況且他們的關係已經不同以往了。

白汝珊覺得他的要求很詭異,但是仍乖順地聽從了。

“青槐,你找我還有什麼事嗎?”不曉得這樣的“逐客令”會不會太明顯了點?

果然,江青槐立即微慍地眯起嚴肅的黑瞳。“汝珊,你這樣逃避不是辦法,你總有一天要把理由告訴我的。”他繼續今早被紀嫚君打斷的盤問。

呃……這叫她怎麼說得出口啊?

“昨晚我傷……傷心過度,把你當成了白槐的替身,才會失去理智與你呃……上床,對不起……請你不要放在心上。”白汝珊心虛地咽口口水,心想應該可以蒙混過關了吧!

一股深沉的怒火在胸腔沸騰,但是被江青槐壓抑下來。“你把我當成白槐的替身了?”

“嗯。”歉疚的秋波朝他瞥去。

“我不信。”江青槐的眼瞼掩不住如劍的銳芒。“你表現得不像失去理智。”

倒像是存心引誘他。

在他那雙銳利黑眸的凝視下,白汝珊差點就松了口氣。

“呃……你不要多疑,人家失去理智……就是那個模樣嘛!”好險!好險!她的秘密沒有被“逼供”出來。

看來得快把他打發走,省得露出馬腳來。

江青槐頭痛地歎了口氣,英挺的眉投降地攏在一起。

“汝珊,我想有件事得先警告你一聲,昨晚我並沒有做任何保護措施,你可能會懷孕。”此時此刻,他倒希望汝珊懷有他的孩子,至少這樣可以拉近他們的距離,他不喜歡兩人之間那麼生疏——好像他們不曾熱烈地纏綿過。

當汝珊是白槐的女友時,他只能把對她的喜愛藏往心底,如今白槐死了,他更沒有理由接近她,尤其昨晚他們兩人發生了關係,想必汝珊一定會因為罪惡感,而躲他躲得遠遠的,這教他如何追求她呢?

唉!

“你不用擔心,我這幾天是安全期,應該不會懷孕才對。”白汝珊雙頰泛紅地垂下頭,不是因為害羞,而是怕他看出她的心虛,事實上,這幾天正好是她危險得不得了的日子。

江青槐極力壓下心中的失望,從名片夾拿出一張高級的名片給她。“汝珊,如果你懷孕了。就打私人專線給我,好嗎?”

“噢。”白汝珊敷衍地點點頭,根本沒有細看,就把他的名片收下來,反正她肯定是不會打電話給他的。

江青愧再次環顧這間簡陋的套房,溫柔地提議道:“汝珊,我在你公司附近有間公寓,不如你搬去那裏住吧!”

他實在不放心她住在這種鬼地方。

白汝珊那清瘦的容顏浮起笑靨,似乎在驚訝他怎麼會有這種提議。

“不用麻煩了,我付不起那麼貴的租金,況且,我已經在這裏住習慣了。”她沒有細想他怎麼會知道她工作的地方。

江青槐有些惱怒地抿起嚴肅的唇。“我並沒有打算收你租金。”

她把他當成什麼樣的男人啊?

“那我就更不能搬進你的公寓了,我們非親非故的。”她不想占他的便宜,更不想與他有任何的牽扯。

非親非故!

她竟然這樣形容他們的關係!

“我想代替白槐照顧你,他不會希望你住在這種地方的。”江青槐隱忍著罕見的怒氣,他的個性冷峻嚴肅,從不發大脾氣,但是她這回真的惹惱他了。

唉!他怎麼看起來要生氣了?

白汝珊眨巴著靈亮的黑瞳,語氣中帶著息事寧人的意味。“好嘛,你先讓我考慮看看。”

先把這男人“拐”出去再說吧!

江青槐以陰鬱的黑眸注視她許久,然後突如其來地起身,沉著嗓子道,“我回去了。”

白汝珊像解脫般喘了口大氣,連忙走到門口送他。“再見。”

江青槐挑起她那細緻的下巴,突然低頭輕柔地啄下她的粉唇,黑眸中藏有難解的深情。“你自己多保重。”

白汝珊摸著發燙的嘴唇,怔忡地望著仔的背影。

他為什麼要吻她呢?

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嗎?



整夜的輾轉難眠,讓白汝珊一整天都感到昏沉沈的的,腦袋瓜子開始隱隱作痛。

都是江青槐害慘了她,人都要離開了,還莫名其妙親她幹什麼?害她連續幾天都心神不寧,一直在思索他的動機是什麼。

白汝珊發愁地瞪視桌上那份昨天的報紙,本來她這幾天應該打起精神回雜誌社工作,可是三天前雜誌社突然來電解雇她,理由說得極為籠統,讓她聽得不明不白的,只知道自己失去了她最喜愛的攝影工作。

當初,是白槐介紹她進去那家雜誌社的,沒想到他才一走,雜誌社就立即把她解雇!這個社會果真現實得很。

但令她納悶的是,她我工作表現不輸給那些從國外回來的攝影師,薪水又低廉,雜誌社為什麼要解雇她呢?

如果他們現實,不是更應該把她留下來嗎?

難道就因為她的學歷不夠高?

白汝珊把沮喪的目光移到報紙上,仔細找尋還有沒有適合自己的工作,這兩天的四處碰壁,讓她整個人都沒了勁。

她不知道怎麼回事,找個工作竟然變得那麼困難——現在又不六、七月的畢業季節呀!

要是再這麼下去,她擔心自己的積蓄維持不了幾個月,她得儘快找個工作,隨便什麼工作都行,不然她怎麼養活肚裏的寶寶呢?

白汝珊眉開眼笑地撫摸自己的肚子,雖然現在就說自己懷孕還太早,但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訴她她肚裏已經有一個小寶貝了!

嘻!為了這個小寶貝,她吃再多苦都不怕,如今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一份工作吧!總不能一直因為找不到理想工作而坐吃山空吧!

白汝珊嘴角含著笑意,以紅筆圈下“餐廳女侍”的征人啟示。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催促的敲門聲“汝珊,你準備好了沒有?”

“快好了,立婷。”白汝珊趕緊打開門,把折疊桌椅搬到門口。

幸好她還有與立婷合作幫人拍攝寫真集,她的失業才不至於對生活造成太大的影響。

她們晚上到夜市擺攤子招攬生意,然後利用星期假日到大學或公園幫客人拍攝,她負責拍攝,而立婷則負責造型、化妝,兩人合作無間,製作出來的寫真集走自然清新的路線,深獲客人的好評,所以生意也就愈來愈好,尤其遇到寒、暑假的時候,兩人簡直忙得團團轉。

她們兩人本來還打算存錢成立一個工作室,不過,白汝珊現在失業了,這個夢想大概要再多拖個幾年才能實現吧!



“沙爾西餐廳”坐落于鬧區的巷道內,供應精緻的簡餐給上班族食用,由於餐廳的風格典雅、舒適,加上精心巧思的擺設,使得這家餐廳生意興隆,在這不景氣的時候,照樣增加人手。

白汝珊很幸運地在這裏找到了工作。

店主孫湘盈是一位很親切的中年婦人,將近四十歲,保養得宜的臉上,常堆滿笑容,她並不計較白汝珊沒有經驗,反而時常抽空指導她。

端了快半個月的盤子後,白汝珊逐漸進入狀況,她可以熟練、優雅地把沉重的盤子端到客人面前,手忙腳亂的情形不再出現了。

綿綿的梅雨已經連續下了幾天,不但影響白汝珊晚上的擺攤,也讓她著涼,連著好幾天都感到不適。

她本來想請假休息一天的,但是又考慮到,她目前的經濟狀況不允許她少一天的收入,於是,她強迫自己挺直腰杆去工作。

即使外頭飄著細雨,“沙雨西餐廳”內還是維持半滿的狀態,加上臨時有位服務生請假,使白汝珊忙得連停下來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看見有桌客人要離去,白汝珊連忙走過去收拾杯盤,就在她站直身體要離開桌了時,一陣暈眩突然襲向她,眼前頓時漆黑一片。

白汝珊急忙蹲下來休息,身體不受控制地頻頻發顫、冒冷汗……“汝珊,你怎麼了?”店主孫湘盈走過來,關心地問。

直到昏眩稍退,白汝珊才勉強站起身來。“孫姊,我沒事,只是剛才有點頭暈而已。”

“汝珊,你的臉色不好,我看你還是回家休息好了。”孫湘盈眼含擔心地接過她手中的盤子,嘴裏首催促她回家。

“不用了,孫姊,現在客人那麼多,我怎麼可以往這時候請假呢?你們會忙不過來的。”

白汝珊看見餐廳又湧進客人,趕緊走了過去,依慣例開口問:“先生,請問幾位?”

她那燦爛的笑容在瞧清來人後,立即僵住了。

“汝珊,你怎麼會在這裏工作?”江青槐自抿緊的雙唇迸出這句話,一雙黑黝黝的眸子滿怖陰沈的怒氣。

“青……青槐!”白汝珊像是作賊心虛,迅速回眸瞄了孫湘盈一眼,才小心翼翼地壓低嗓音。“好巧哦!居然在這裏遇到你。”

她萬萬沒料到,他這種身分地位的男人會來這種小店光顧。

江青槐那銳利的眼眸緊緊盯著白汝珊不放,不厭其煩地再問一次,“你怎麼會在餐廳工作,汝珊?”

“我本來的工作沒了,只好找別的工作囉!”白汝珊聳聳香肩,清麗脫俗的情顏上滿是無奈。

、江青槐皺了皺墨眉。“你怎麼不打電話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安排比較適合你的工作啊!”

以汝珊的才能與氣質,不該淪落為餐廳的女侍!任何人瞧見她那柔弱的模樣,都會感到於心不忍的——更別說是他了。

“我們別談這些了。”白汝珊不舒服地蹙起細巧的柳眉。“我先替你與朋友帶位好不好?”她的眼眸瞟向他身後那名面貌精明的婦人。

江青槐對她的建議置之不理,面容嚴肅地問“汝珊,你的臉色很差,是不是生病了?”

怎麼才幾天沒見到她,她就一臉蒼白的病樣?

“我……”

這時——孫湘盈含著笑意,好奇地走了過來。“汝珊,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啊?”

“對不起,孫姊,我馬上帶他們到空桌上。”白汝珊朝她露出道歉的笑容,可見他們在門口杵了多久,竟然引來了孫姊的注意。

“胡秘書,你先去用餐。”江青槐以眼神示意胡秘書離開,然後把要溜開的汝珊拉祝“汝珊,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不准走!”

白汝珊困窘得芙頰泛紅。“不行啦!我得工作,不能陪你閒聊。”

糟糕!孫姊看到他這麼拉拉扯扯的,不知道會不會誤會了什麼?

孫湘盈在一旁露出心知肚明的微笑,她友善地對江青槐笑道:“哦!原來你是汝珊的男朋友啊!你知不知道她身體不舒服?快幫我勸她回家休息吧!”

她讚賞地打量眼前這位英挺出色的男人,高大的體魄與陽剛的味道,使他散發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嚴,看起來是個不錯的男人,配上汝珊那柔弱的氣質剛剛好。

嗯!汝珊真有眼光!.

“孫姊……”白汝珊發出微弱的抗議聲。““沒有不舒服。”

“你生病了?!”江青槐的男性嗓音雖輕柔,卻包含著指責的意味。

白汝珊瞪圓了水眸,覺得他未免大驚小怪了。“青槐,我沒有生玻”

“還說沒有生病,汝珊剛才頭暈得差點就站不起來了。”孫湘盈在一旁善意地拆穿她的隱瞞。

江青槐的大掌覆上白汝珊的雪額,立即被她額頭傳來的高溫給紊亂了神。

“走,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行,我還要工作。”白汝珊著急地搖頭。“你想害我被扣薪水啊?”

她以前一直認為他是個冷肅內斂的男人,沒想到他也有霸道、不講理的一面,她真是“看走眼”了!

江青槐眼中射出嚴厲的怒芒,咬著牙質問:“汝珊,你覺得身體跟金錢哪一樣比較重要?”

真是太荒唐了!為了這一點微薄的薪水,她竟然連身體都不顧了!

她到底懂不懂得照顧自己啊?!

“兩樣都很重要啊!”白汝珊困難地吞咽日水,他不是被公司突然辭退,更不是即將要大肚子的人,當然不能理解她努力存錢的苦心囉!

“汝珊,我看你還是先跟男朋友去看醫生——汝珊!”孫湘盈發出驚慌的叫聲,連忙伸手要扶住搖晃的白汝珊。

但是有人的動作比她還快。

只見江青槐一個箭步將白汝珊摟進懷裏,嗓聲粗嘎地問:“你怎麼了?汝珊。”

他的俊臉上全是擔心與懊悔,他不該站在這裏與她講道理,他應該立即把她拖到醫院去才對。

“沒……沒事,有一點頭量而已。”白汝珊閉上美眸,奮力與暈眩對抗,她不想在他面前暈倒,免得給他一種她沒有能力照顧自己的“錯覺”。

江青槐低咒一聲。“該死!你得馬上看醫生。”

語畢,他強硬地抱起白汝珊的柔軀,不顧她花容失色的反對,逕自往外走出去。

“青槐……快放我下來……”白汝珊虛軟地喃喃抗議,被他這麼橫腰抱起,她眼前的景象開始旋轉。

孫湘盈拉開明淨的玻璃門,開心地朝他們揮手。“再見了,記得病好了才能回來工作哦!”

在這同時,餐廳裏的胡秘書追了出來。“總裁……”

“胡秘書,下午的會議請海先生幫我主持,我不回去了。”江青槐一邊交代,一邊按下口袋的遙控器。

“好的。”胡秘書機靈地打開車門,心想這一定是很喜愛的女子,才會讓他破例地拋下今天那麼重要的會議江青槐把白汝珊放進前座,接著繞到車子的另一側上了車,就急忙往最近的醫院駛去。

等到頭暈目眩消失後,白汝珊才皺起一張抱怨的小臉。“我的機車怎麼辦?”

沒有機車,她明天怎麼上班啊?

“你先擔心你的病吧!”江青槐的嘴角抽搐一下,不敢相信,她現在竟然有心情煩惱她那輛幾乎瓦解的破機車!

“我只是有一點小感冒,根本不需要看醫生。”白汝珊嘴硬地偷瞪他一眼,有些不滿他的態度——他簡直像“強盜”一樣的把她擄出餐廳。

江青槐專心開車之餘,還得分神向她訓話。“就算是小感冒也要看醫生,不然會釀成大病的。”

“你載我去藥房買感冒藥就好了,我不想去醫院。”白汝珊不懂他為什麼變得那麼雞婆,不過,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不壞就是了。

“為什麼?”江青槐心不在焉地按了按喇叭,前面的車怎麼突然停住了?

白汝珊別開不自在的目光,迂回地回答他的問題。“沒什麼,就是不想去看醫生嘛!”

江青槐的眼神從堵塞的車陣移開,炯炯有神地注視她。“汝珊,告訴我一個可以接受的理由。”

白汝珊難堪得漲紅了素頰,囁嚅地低語。“我……沒有健保卡,身上又沒帶那麼多錢,怎麼能上醫院呢?”

“你——”江青槐險些被她的理由給氣壞了。“汝珊,你真以為我付不出那幾百塊嗎?”

他努力平復胸口的怒氣與心疼,她居然為了這種奇爛無比的理由,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

“我不想跟你借錢,欠你人情嘛!”若不是渾身忽冷忽熱,她的語氣一定可以更堅定一點。白汝珊懊惱地忖道。

江青槐的手指緊緊握住方向盤,原有的怒火化為深沉的陰鬱。“汝珊,你為什麼一直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呢?”

他突然發覺,她那弱不禁風的外表下有點強烈的自尊心與固執的脾氣,讓他又驚奇又恨得牙癢癢的。

“我不喜歡接受施捨。”白汝珊以眼神指控他。她自小生長在孤兒院,哪會看不出來他在施捨自己——而她深惡痛絕這種被人施捨的感覺。

“我從來沒有施捨你的念頭,你誤會了,汝珊。”江青槐冷靜地辯解,不明白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白汝珊挑起優美如新月的黛眉。“我沒有誤會,你上回還要我搬進你的公寓,這不是施捨,是什麼?”

“我只是想照顧你而已,沒有施捨的意思。”江青槐那剛硬的下顎蓄著一絲怪異的緊繃。

“是嗎?”白汝珊打心底懷疑他的說辭。“你為什麼莫名其妙想照顧我?如果是為了白槐,你根本不需要這麼做——”

“我不是為了白槐。”江青槐把目光調回前方,沙啞地打斷她的話。“我是為了我自己,汝珊。”

白汝珊困惑地眨動黑靈的美眸,不太明白他深奧的話。

“從白槐帶你回家的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你了,汝珊。”他平靜地告白,終於說出深藏心中的秘密。

白汝珊瞠目結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他怎麼可以毫無預警地……愛上她呢?

“叭!叭!叭!”

不知何時,塞住的交通獲得紓解,車輛迅速地移動起來,後頭的車輛不停按著喇叭催促他們,也暫時打斷這個尷尬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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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打了針,拿了藥後,江青槐開車送她回套房,途中,兩人都沉默不語,尤其是白汝珊簡直是尷尬得想找地洞鑽。

才下車,走了幾步路,綿綿的小雨竟然不合作地轉成傾盆大雨,淅瀝瀝打在兩人的身上。

白汝珊縮了縮身體,下意識想跑回車上躲雨,但是被江青槐拉著小手,往較近的電話亭奔去。

兩人擠在小小的電話亭內,不知是電話亭的空間太窄,還是江青槐的身軀太大,他們的身體幾乎是毫無空隙地貼在一起。

“這雨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停?”白汝珊不安地把滴水的發絲塞到耳後。唉!

眼看這天的磨難就要結束了,老天居然在這個時候給她下起滂沱大雨來,對她還真是“優厚”啊!

她無聲地埋怨老天爺的捉弄。

“你是在害怕與我獨處嗎?”江青槐低頭望見她的濕發,擔心她的感冒加劇,於是迅速拿出手帕,揉拭她濕答答的秀髮。

“沒……沒有啊!”白汝珊的玉容在瞬間燙紅起來,他手指的溫度透過手帕、發絲,重重烙印在她的頭皮上,讓她整個人都暈熱起來,她慌張地搶下他的手帕。

“我……我自己來就好了。”

江青槐靜靜看著她笨拙地拭淨發絲,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弧線。

他古怪的笑容與結實的身軀,讓白汝珊感到十分不自在,她蠕動一下嬌軀,試著在有限的空間與他保持距離。

“別亂動。”江青槐沙啞地警告她,一陣熱流在他開日的同時,竄過了他的下腹,讓他產生擾人的反應。

白汝珊睜著一雙圓滾滾的黑眸靦他,羞紅著臉,不敢再亂動了。“你怎麼會……”

“別怕,這是男人的自然反應,一下子就過去了。”江青槐那雙幽深的黑眸燃滿欲火,有力的堅挺抵著她柔軟的曲線悸動著。

“噢!”白汝珊謹慎地將目光移到亭外,大雨讓玻璃起了白霧,使她看不清楚外頭的景象,但她卻明顯感受到亭內有股濃濃的情欲存在,他那沉重的氣息、發燙的男軀全都影響到她呼吸的頻率,讓她微微喘了起來,即使隔著層層潮濕的衣料,他仍堅硬得讓她感覺到他的脈動。

唉!希望他所說的“一下子”能趕快過去。

江青槐極力想控制體內熾熱的欲火,不想讓她認為自己是個好色的男人,但是,貼著她那柔美的嬌軀,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你的‘一下子’是指多久啊?”終於,白汝珊受不了這種原始的強烈張力,打破沉默地問。

江青槐從喉嚨發出低沉的申吟聲,黑眸灼亮得嚇人。

“汝珊,我不是聖人……”他緊繃的男軀輕微且急切地揉擦她一下。

白汝珊顫抖一下,乳尖因此與他起伏的胸膛相觸,暖流頓時在她體內擴散、流竄,直到它們彙集成一股深沉而劇烈的疼痛,那是一種空虛的痛苦。

江青槐連忙扶住她的蠻腰,咕噥一聲。“你沒事吧?”

她陡然升高的溫度讓他的情欲消退。

白汝珊吞咽了日水,字句梗在她的喉嚨中,她突然說不出話來,她的身體呐喊著要他撫平疼痛,但是理智卻說不。

來自無法自製的衝動,白汝珊將青蔥小手貼平在他的胸肌上,輕輕撫摸他硬如石子的男性乳頭。

“汝珊……”江青槐痛苦地低吼一聲,然後迫不及待地俯首親吻她顫抖的粉唇,掬飲她的甜蜜。

這片刻間,所有的遲疑、顧忌都不顧了,人行道上急促的腳步聲及天空的悶雷聲,都無法阻止他們的熱吻……白汝珊虛軟地挨在他亢奮的身軀上,當他的舌與她的交纏時,她全身起了一陣痙攣似的悸動。

江青槐托起她渾圓的臀部,將火熱的勃起置於她的凹穴之內,重重地摩搓她的敏感地帶,接著他掀起她的裙子,將她白色的內褲向下拉。

這突如其來的冰涼,讓白汝珊清醒一些。“等、等一下。”

她驚惶地推開他的唇,掙扎著要從他身上滑下來。老天!她差點就在這電話亭裏與他做愛了!

江青槐沒有察覺出她的慌亂,他專注扯開她襯衫的前襟,然後迅速解開她的胸罩,饑渴地吸吮她堅挺的乳蕾。

“不……不行在這裏……”白汝珊軟弱地低位出聲,她徘徊在強烈的快感與羞恥之中。

江青槐根本沒有聽見,欲火猛烈地灼燒他的感官,使他忘卻兩人還待在電話亭中,他的大手滑進她的雙腿間,隔著裙子邪惡地愛撫她細緻的核心,他的手指不但熟練,而且大膽。

白汝珊無法遏止她體內爆炸般的回應,快感迸裂成數千個碎片,從她的腹部燃燒到身體每一個細胞……“礙…”她將頭虛弱地倚在他肩膀上,自她的唇間不斷逸出嬌吟,他讓她得到了滿足。

江青槐急切地再次掀開她的裙子,但是被白汝珊警覺地拉往他的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含著脆弱的淚水指控他。“你知不知道這裏是電話亭?!”

語畢,白汝珊拉著領口,不顧嘩啦啦的大雨,狼狽地沖出電話亭,往她往的地方奔去。

雨勢飛快地淋濕她的身體。

老天!他對她下了什麼迷咒,竟然讓她變得如此yin蕩、如此忘我!

江青槐像是被重敲了一棍似的,從情欲的迷霧中清醒過來,當他意識到自己對汝珊做了什麼時,一聲懊惱的申吟從他喉間迸出——“天礙…”如果辦得到,江青槐真想踢自己的屁股,他居然在電話亭裏差點要了汝珊,難怪她會那麼生氣。

他無法原諒自己如此失控。

望著她那跌跌撞撞的背影,江青槐感到一陣心疼與悔恨,他不由自主地拔腿追了上去。



在套房裏——白汝珊以手捂著臉,不停地猛掉眼淚。

她覺得羞愧、難堪極了,她怎麼可以軟弱到讓江青槐對自己為所欲為呢——就在那毫無掩蔽的電話亭內!

她的理智、她的道德感到哪里去了?!

“汝珊……”門外傳來著急的敲門聲與叫喊聲。“你開門好不好?”

白汝珊驚慌地瞪著房門,江青槐還追來做什麼。取笑她,還是想繼續未完成的誘惑?

“汝珊,我知道你在裏面,你把門打開,聽我解釋好嗎?”江青槐放柔了嗓音,深怕嚇壞了她。

白汝珊無聲地哭泣。

他再怎麼解釋,也無法讓她擺脫自己是蕩婦的事實,剛剛她竟然不知羞恥地緊緊貼在他身上,任他的手指撫摸過全身,最後還被他帶上高chao……天啊!她討厭江青槐,更討厭自己,若不是她的默默允許,他絕不會對她有任何冒犯的。

“汝珊。”隔著門,江青槐心急如焚地解釋:“對不起,汝珊,這全是因為我太衝動,才會失去自我控制,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了,你別難過好不好?”

白汝珊紅著眼眸,哽咽地道:“我沒有怪你,你日去吧!”

上回與他做愛後,她心裏沒有半絲難過的陰影,那是因為她別有目的,根本與這次的情況截然不同!今天她是受到他男性魅力的吸引,深陷在情欲的火花中,還險些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給了他,她這麼做,無疑是背叛了白槐,她怎麼對得起白槐呢?

“汝珊,你別哭了。”江青槐緊緊握住他的拳頭,聽到她那麼傷心的哽咽聲,他有股破門而入的衝動,他寧願她打他、罵他,也不願她哭得那麼傷心。

白汝珊以手背拭去淚水,然後頻頻深呼吸,試著以鎮靜的口氣說話。“我沒有哭,你可以回去了吧?我想要洗澡休息了。”

他一直杵在門日,教她如何心平氣和下來,她需要想想今後該怎麼辦,該如何躲開江青槐?

門外靜默了一陣子。

“好吧!你先去洗個熱水澡,暖暖身了,我去幫你買晚餐回來。”江青槐的黑眸載滿關懷,擔心她的感冒會因這場大雨而加劇。

“不用了。”白汝珊幽然地阻止他。“你還是回家……換衣服吧!”

為什麼她還莫名其妙地關心他的身體呢?

難道連她的心也背叛白槐了嗎?

門外,江青槐那沉重的腳步聲緩緩走遠了……



半個小時後,一個西裝猶濕的高大男人走到白汝珊的套房外。

他輕輕敲了幾下門,溫柔地道:“汝珊,我買了一些粥放在門外,等我離開了,要記得拿進去吃,我……不打擾你了。”

他等了一陣子,見套房內還是沒有動靜,只好歎息走離白汝珊套房的門口。

良久,白汝珊才從被子裏探出頭,雙眼紅通通地望著門。

江青槐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他為什麼不責駡她愛鬧彆扭、又任性呢?



江青槐瞪著空蕩蕩的套房,俊臉上怖滿氣急敗壞的怒色。

她竟然在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該死,她發著燒為什麼要急著搬家呢,就算要躲開他,也可以等燒退了再搬啊!難道她真的那麼怕他嗎?

江青槐忍下滿腔的慍怒。“請問白小姐搬到哪里去了?”

房東搔了搔頭發快禿光的腦袋。“我也不清楚,白小姐昨晚就急急忙忙退租,並沒有對我說些什麼。”

“可惡!”江青槐低咒一聲,惡劣的心情使他的黑眸蒙上一層陰影。“她發著燒能跑到哪里去啊?!”

這番話純屬青槐的喃喃嘀咕,但是卻提醒房東。

“對了!她跟董小姐是好朋友,也許她會知道白小姐搬到哪里去了。”

房東熱心地帶領他,走到隔壁敲門。

不久,立婷出來開門了。

“房東,有什麼事嗎?”立婷的眼睛在瞄見江青槐後閃過一抹厭惡,她的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

江青槐朝她點個頭。“董小姐,請問你知道汝珊搬去哪里了嗎?”他肅重的俊容有掩不住的焦急。

“我不知道!”立婷不悅地睜大眼睛。

即使她知道,也不會告訴這個男人,誰教他害汝珊不得不搬離這個地方。

“你們慢慢談,我先走了。”房東太太還在等他回家吃晚飯呢!

江青槐的下顎一繃,發覺對方有濃濃的敵意。“你跟汝珊不是好朋友嗎?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去處?”

“你還找汝珊做什麼?”你嫌害她害得不夠慘嗎?”立婷上前一步,義正辭嚴地怒駡他。

“我怎麼害她的?”江青槐皺起了眉頭。

好啊!想抵賴是不是?

立婷開始數落他的罪狀。“你害她被雜誌社惡意辭退,又害她在臺北找不到喜歡的工作,為了討生活,她被逼得只好離開臺北,你說,是不是你害了汝珊?”

江青槐聽了,立刻俊容一凜,他完全不知道汝珊發生了那麼多事。該死!她為什麼不告訴他呢?他隨便都可以替她安排她喜歡的攝影工作啊?

“汝珊怎麼會被雜誌社辭退?又怎麼會在臺北找不到適合的工作呢?”江青槐不明白地問下去。

立婷不耐煩地雙手抱胸。“還不是你那個女朋友害的,她竟然在臺北放話,誰人要是敢雇用汝珊,就別想與‘廣協集團’合作,害得汝珊找工作四處碰壁,哼!有錢有勢就了不起啊!

要不是昨晚汝珊以前的同事來了一通電話,好心告訴她這樁秘密,汝珊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呢!

這也就是汝珊決定離開臺北的原因之一。

“我不會放過紀嫚君的!”江青槐目露凶光地抿起嘴唇,一股沸騰的怒氣沖上他的腦門。

這該死的紀嫚君居然這樣整汝珊!

“哼!你喜歡怎麼教訓你的女朋友,都不關我的事!”立婷凶巴巴地道。她最討厭這種天殺的臭男人了!

“紀嫚君不是我的女朋友。”江青槐皺起了劍眉,他可以忍受對方不友善的態度,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跟紀嫚君的名字扯在一起。

“關我什麼事啊!”

立婷不耐地要甩上房門,但是江青槐立即伸手擋祝“董小姐,你還沒告訴我汝珊的地址。”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最好一輩子找不到她。”省得汝珊被他害得更淒慘!

立婷掰開他的手,大聲地關上門,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

江青槐的黑眸閃著一抹深思,他不是沒見過脾氣這麼大的女人,但是,她對他的莫名敵意頗耐人尋味……看來他得另外想辦法找汝珊才行!



夜深了,酒吧內的客人反而逐漸增多。

這家高級酒吧內放的不是嘈雜、震耳的搖滾樂,流泄在空氣中的是慵懶自在的藍調音樂,偌大的空間裏,只有幾2盞暈黃的小燈照明著,氣氛顯得親密面昏暗。

但是,即使光線不明亮,大部分女客的目光焦點,仍然集中在江青槐三人身上。

江青槐、海天蔚與瞿東坐在最角落的那張桌子,他們三人不但是好朋友,更是事業上的合夥人,他們自空軍退伍後,便因為興趣一同創立了“海東青快捷航空”起初公司只載運貨物,後來因為規模愈來愈大,近幾年已經開始為旅客服務,他們“以客為尊”的理念使業績飛快成長,直逼當時航空界唯一的龍頭大老,最後,硬生生瓜分走其一半的地盤,正式在航空界立足。

“青槐,你這幾月怎麼都悶悶不樂的?”海天蔚在桌下伸了伸長腿,要他這種壯碩體型擠在這個小角落,還真是不舒服!

他們三人習慣每隔一段時間就來酒吧喝酒聊天,順便放鬆心情。

江青槐那張俊毅的臉上勉強揚起微笑的弧線。“有嗎?我的個性本來就不愛說話,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們三人的年齡相同,高大的身材也相似,但是他們的味道卻截然不同,江青槐的性格沉穩,內斂冷峻,他的外表英挺卓奇,是三人裏頭最英俊的;海天蔚則熱情粗獷,坦率露骨,身材足以媲美運動員,他長得不俊,但卻很有獨特的味道;而瞿東的個性是不慍不火,水遠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悠閒摸樣,仿佛天塌下來也不關他的事,不過,他這浪子模樣,卻迷死了一大堆女人,讓他不堪其擾。

“青槐喜歡的女人跑了,他當然不開心啊!”瞿東雙眸發亮地靠在椅背上,不懷好意地取笑青槐。

江青槐鬱悶地喝了口酒,算是承認了。

他極度想念汝珊,偏偏她跑得不見蹤影,存心躲著他,他根本無從找起。

“咦!”海天蔚發出不平的抗議。“怎麼瞿東知道你有新的女朋友,而我一點都不知道。”

“因為青槐拜託我運用家中的勢力幫他找人,不然我怎麼可能從他嘴中挖出秘密來。”瞿東似笑非笑地搭上海天蔚的寬肩,繼續挪揄江青槐。“天蔚,你都不曉得,青槐對那位白小姐多麼癡迷啊!簡直是朝思暮想啊!”

“不會吧?青槐,你玩真的啊!”海天蔚難以置信地搓著剛硬的下顎,頗為好奇那位白小姐長得什麼模樣。

江青槐悶哼一聲。

“他當然是認真的。”瞿東專業地剖析江青槐的個性。“以他這種‘悶騷’的個性,一旦放下感情,就會變得非常不理智,愛得死去活來的。”

“好可憐哦!”海天蔚一臉同情地拍拍江青槐的肩。“你自個兒保重吧!”

以往江青槐受到兩人的戲謔,都會很有風度地接受,但今晚他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臉上根本沒有笑意。

瞿東與海天蔚交換一個若有所思的眼神。

“不過,你甩掉紀嫚君是對的,那種驕縱的女人最惹人厭了。”海天蔚毫不隱藏他對紀嫚君的厭惡。

“紀嫚君不是我的女朋友。”江青槐陰沈沈地再次宣稱,一提到紀嫚君,他就滿肚子怒火。

自從汝珊搬走的那天,他失去理智朝紀嫚君破口大駡後,她就不敢再來糾纏他了,但是她並沒有死心,反而把目標轉向他母親,努力討好她老人家。

“天蔚說得沒錯。”仿佛沒聽見江青槐的宣稱一樣,瞿東贊同地說下去。“那女人氣勢淩人,又任性自私,根本不適合你,青槐,你需要的是那種溫柔甜美的小女人。”

“謝謝你的建議。”江青槐沒啥好氣地問:“你到底找到汝珊沒有?”

早知道他的動作那麼慢,他就委託私家偵探去找尋汝珊,也許會快一點。

“別急嘛!”瞿東慢條斯理地拿出棕色的公文袋,倒出袋內的照片與文件。

“你看是不是她?”

海天蔚眼明手快地搶了幾張照片,好奇地觀看。“咦?好眼熟哦!”

照片中的女子有著楚楚動人的氣質,外貌柔弱脫俗,只是纖細的身材竟有著隆起的腹部,看起來格外突兀。

“汝珊懷孕了!”江青槐神色複雜地瞪著照片中的白汝珊,心中又驚又喜——汝珊居然懷了他的孩子!

“這不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嗎?”海天蔚終於認出照片中那女子的身分,心中頓時對江青槐產生無限的同情。

慘了!青槐怎麼會愛上他弟弟的女朋友呢?那女人還懷著他弟弟的種呢!唉!

看來青槐這次情路“坎坷”了!

“汝珊現在怎麼樣了?她人在哪里?”江青槐激動地問。

瞿東莞爾一笑,以手指夾起紙張在江青槐面前晃了晃。“老兄,這些紙上不是寫得清清楚楚的嗎,連她的地址、電話及工作的地方都幫你調查出來了,你還那麼激動做什麼?”

這傢伙真是急昏頭了!

江青槐連忙接過他手中的幾張薄紙,在昏暗的燈光下,細讀紙上每一個字句。

他著急地想知道汝珊過得好不好。

看見江青槐那急切的模樣,海天蔚不禁搖了搖頭,異常嚴肅地問道:“青槐,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那女人懷了你弟弟的孩子,是個大肚婆耶!”他的語氣尖銳坦率。

這時,瞿東朝海天蔚眨了眨右眸,露出曖昧的笑容.“其實那孩子是青槐的,我們要做叔叔了。”

不會吧?這麼錯綜複雜啊!

“看來青槐的手腳還挺快的,難怪他這幾個月都心神不寧。”海天蔚伸了伸長腿,叫服務生拿更多酒來。“我們得好好慶祝一下。”

瞿東舉起酒杯。“乾杯!”

江青槐瞪了興致勃勃的兩人一眼。“你們未免高興得太早了,汝珊不見得願意跟我回臺北。”

他看了資料,知道她現在往在台中後,心裏反而比較不急,他得思索一下該怎麼把汝珊拐回臺北,並且調適自己即將當父親的心情。

海天蔚、瞿東面面相覷。

“怎麼可能?!以你的男性魅力,還無法將她搞定嗎?”海天蔚粗魯地發出質疑——青槐這個傢伙雖然過分嚴肅、正經,但是他散發的男性魅力,卻挺吸引女人的,瞧那紀嫚君為他如癡如狂就知道了。

瞿東同情地瞟了青槐一眼。“如果他有辦法,那位白小姐就不會躲到台中去了。”

可憐的男人!

江青槐突然頭痛起來。“我明天就下臺中,公司的事就拜託你們了。”

“沒問題,全交給我,你在台中多待幾天,順便度個假也沒關係。”海天蔚慷慨地答應下來,他是個標準的工作狂,只擔心沒事做,不怕事大多。

“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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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2 00:28:0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持續的敲門聲,讓白汝珊睜開睡眼,她忍不住發出抗議的申吟聲,然後迷迷糊糊地走去應門“哪位?”她惺忪地揉揉眼。

難得她今日休假,本想一覺睡到中午,以補償她這個月來的睡眠不足,沒想到一大清早就有人來吵她。

“是我。”

由於對方的嗓音聽起來很熟悉,所以汝珊不經思索就打開房門。

好半晌,江青槐只是沉默地站在門口,雙眼炙熱地上下打量她的嬌軀,最後將視線停留在她臉上。

直到親眼目睹她,他才發覺自己有多麼想念她。

白汝珊的腦袋瓜子足足空白了好幾分鐘,接著一陣驚恐湧入她的體內,讓她的睡意完全消失。

“青、青槐,你……怎麼來了?”白汝珊結結巴巴地間,下意識雙手護住微微隆起的肚子。

“我專程來找你的。”江青槐低啞著嗓音,忍不住伸手撫摸她邵消瘦的臉龐,心疼地問:“你怎麼變瘦了?”

懷孕的女人不是都應該渾圓起來嗎?怎麼汝珊反而更加纖瘦憔悴?只有肚子隆起來,其他的部位全沒長肉。

“有……有嗎?”當白汝珊發覺到自己不妥當的動作時,她的手立刻慌張地離開腹部,然後退後一大步。

老天!可千萬別讓他發現自己偷偷懷孕了,不然以青槐那嚴肅保守的性格,他一定會拖著她去結婚的。

江青槐瞄了一眼她心虛的態度,心中霎時又惱怒又心疼。到現在,她竟然還不想讓他知道她懷孕的事!

他抿緊雙唇,逕自走進屋裏,他不滿意地環顧這間小套房。

“你怎麼又住在這種地方?”台中的租金應該比較便宜才對啊!

白汝珊瞪圓了清澈的黑眸,看著他未經同意就走進她的套房,還不禮貌地批評她的住處,真是有點過分耶!

“你有什麼事嗎?”她無奈地關上門,強忍著打呵欠的衝動,大概是驚嚇過後,睡意又回籠了吧!

唉,好想睡哦!

“首先,我想知道你的健康情形如何?”江青槐牽起她的小手,關心的俊臉上泛著柔情。

“我……我的健康?”白汝珊囁嚅地企圖咽下梗在喉間的焦慮。“我……我的健康很好……你怎麼突然問起來呢?”

不會的!他不會知道的!白汝珊狂亂地對自己保證,並且努力維持鎮靜。

“汝珊,你別想瞞我了,我已經知道你懷孕了。”江青槐的目光自動落在她的腹部上,他感到陣陣騷動的興奮、驕傲,及某些無法言喻的美妙感覺。

白汝珊慌亂地轉過身去,不讓他看她的腹部。“我沒有……懷孕,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她已經遠離臺北的一切,甚至不與臺北的朋友聯絡了,他是從哪里得知她懷孕的消息呢?

江青槐望著她那優美誘人的頸項,情不自禁地上前環住她變粗的腰,粗嘎地低語。“汝珊,你的肚子都變大了,還想騙我沒懷孕。”

在他親昵的環抱下,白汝珊的嬌軀輕顫一下。

“我……我只是發胖。”她急忙掙開他的手臂,連退了好幾步,直到她的背抵住了牆。

“那醫生是怎麼解釋你的肚子‘發胖’?”江青槐換了一個好笑的方式詢問她的健康狀況。

白汝珊垂下螓首,不情願地招認了。“我還沒有時間去看醫生。”

她本來打算利用今天休假的時間去診所的,誰知道他會突然跑來?

江青槐那雋刻凹痕的下顎突然僵硬起來,他邁開步伐走到她的身前,隱含慍怒地問:“汝珊,你懷孕了,為什麼不做產前檢查呢?”

“對不起,我得工作嘛!”白汝珊緊貼著牆壁,不曉得自己幹嘛怕他成這樣,居然還跟他道歉!.

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疼絞痛了江青槐的心,讓他感到又心疼又愧疚,他沒有想到她為了生活,竟然忙得沒有時間看醫生。

“應該是我跟你道歉才對,如果我細心一點,你就不會受到委屈了。”他的大手眷戀地停留在白汝珊的秀髮上。

“噢!沒關係!反正我已經適應台中的生活了。”白汝珊那白淨的素顏浮起一抹嬌澀的紅霞。他怎麼靠她那麼近啊?

她勉為其難地忍住撥開他那只“毛手”的衝動。

“跟我回臺北,汝珊,讓我照顧你好嗎?”江青槐低聲要求她,並且愛不釋手地解開她的髮辮,他喜歡看她秀髮披散的模樣。

白汝珊擰起柳眉,詫異地瞄他一眼。“青槐,你怎麼會突然有照顧我的想法?

我們又不是很熟。”

江青槐被她那句“我們又不是很熟”給惹惱了,他挑起她小巧的下巴,淩厲地直視她的雙眸。

“汝珊,你好像忘記你正巧懷的是我的孩子,光是這層意義,我們就構得上‘很熟’的關係了。”

“可是,我有能力照顧我自己啊!”白汝珊急切地堅稱。“我保證把寶寶照顧得很好,而且絕不會去麻煩你。”

“汝珊,你現在就忙得沒有時間去看婦產科醫生了,將來等你生下寶寶後,又怎麼能照顧好他呢?”江青槐試著跟她講道理。

白汝珊立即熱切地向他保證。“你不用擔心,我現在正在兼兩份工作,努力地存錢,等寶寶生下來後,我就有錢請保母了。”

江青槐那嚴峻的眉毛皺在一塊,男性的嗓音中充滿疑惑。“汝珊,你不想親自照顧寶寶嗎?”

他看得出來她很愛孩子。

“想啊!可是我沒有辦法。”白汝珊一臉強烈的渴望。

“汝珊,嫁給我吧!讓我照顧你跟寶寶。”與其說江青槐是為了孩子向汝珊求婚,倒不如說他是利用這個優勢接近汝珊。

“事實上,他愛汝珊勝過她腹中的寶寶。

“嫁給……給你?!怎麼可以呢?”白汝珊尷尬地擠出笑靨。“我們之間又沒有愛的存在。”

“我說過我愛你,難道你忘了嗎?”江青槐那精光內斂的黑眸帶著一絲緊張,與無法掩飾的愛意。

白汝珊羞紅著淨顏十自在地垂下螓首。“那我就更不能嫁給你了,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

她實在不懂像他這樣成熟、有魅力的男人,究竟喜歡她這黃毛丫頭那一點?如果他知道她是故意設計他,以達到懷孕的目的,他會不會開始僧恨她呢?

“那你就當作為了孩子嫁給我吧!”江青槐把他的男性尊嚴踐踏在地上,為了“誘拐”白汝珊嫁他為妻,他不覺得這是種犧牲。

白汝珊不好意思地偷瞄他一下,她正在考慮該怎麼委婉拒絕他,才不會太傷人?

像是知道她心中的“歹念”般,江青槐毫不猶豫地變換策略。“汝珊,你不能因為自己的自尊心,讓寶寶成為私生子,而且還讓他生長在這種差勁的環境裏,你不覺得你大自私了嗎?”

“呃……”白汝珊像螃蟹一樣悄悄橫移身子,離開他的壓迫後,她才能仔細思考,怎樣做對肚裏的寶寶最好——因為這男人挑起了她前所未有的罪惡感。

見到她潛逃的小動作,江青槐眯起銳利的眸子,他以雙臂將她的嬌軀圈在牆壁和他之間。“你怎麼說?”

“我說你最好……放開我。”每天早晨固定的不適,在這時湧上了白汝珊的胃部,讓她感到一陣噁心。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吐得你一身。”白汝珊喃喃地推開他的身軀,一手掩著小嘴,搖搖晃晃地奔向浴室,匆促間,還差點絆倒自己。

江青槐驚愕地望著她的背影,突然一陣暈眩襲向他的頭顱。老天!她怎麼會想吐呢?

他憂心忡忡地跟著她進入浴室,只見她正趴在馬桶上劇烈地嘔吐,仿佛要把胃部所有的東西全吐出來才罷休似的。

“汝珊……你還好吧?”江青槐手足無措地輕撫她的背部,希望她別再吐下去了。

白汝珊暫時停止嘔吐,盲目地伸手要推開他。“拜託你離開,我不想讓你看見我——”

一陣反胃,令她又俯向馬桶,難過地吐了起來。

“別拒絕我,汝珊。”江青槐的嗓音不穩,怛是充滿堅決的意志。“我只是想幫你的忙。”

白汝珊虛弱地申吟一聲。“你離開浴室,就是在……幫我的忙。”

她低垂著腦袋瓜子,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麼脆弱又難看的一面。

江青槐的黑眸一閃,扭了一條濕毛巾,然後蹲到她的身邊,溫柔地端起她的臉蛋,靜靜擦拭著她的臉。“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汝珊。”

一股感動的暖流流過她心日,讓她無所適從地閉上眼睛。

“我想要刷牙。”她可憐兮兮地喃喃自語。

“來。”江青槐替她按下沖水馬桶,然後輕柔地扶起她的身軀。“你現在好點了沒有?”

“好多了。”白汝珊露出疲 憊的笑容,對著洗手槽迅速刷起牙來。唉!被他看了這一幕後,他一定更認定她缺乏照顧自己的能力。

江青槐注意到她摸索水杯的手仍然抖個不停,一步也不敢離開她,直到她刷完牙,才小心翼翼地扶她走出浴室。

“哎呀!你不用扶著,我沒那麼虛弱。”白汝珊困窘地掙開他的扶持。“我可以自己走。”

她已經習慣這幾個月以來的晨吐了,在吐完後,她還不是照樣去孫姊親戚家開的餐廳工作,這根本沒什麼大不了嘛!

江青槐沒有理會她的掙扎,逕自把她扶到床邊坐下,然後擔憂地問:“汝珊,你怎麼會突然吐了起來,是不是吃壞肚子?”

這時,他才注意到她看起來有多疲倦,活像個被扭絞過的布娃娃一樣白汝珊打了一個不太淑女的呵欠。“沒有,這是懷孕的正常現象,我通常不會吐得那麼厲害,大概是早上還沒吃東西的關係吧!”

一看見可愛的床鋪,她直想撲上去,睡個回籠覺。

“你是說,這樣吐得半死不活叫正常?!”老天!江青槐膽戰心驚地深吸一口

氣。“你不覺得難受嗎?”

“習慣就好了。”白汝珊呵欠連連,心裏怨歎著:她這個難得的休假,大概要被他毀了。唉!

“我去幫你買早餐,你吃了就不會再想吐了。”

“不用了,我已經不會反胃。”白汝珊困倦地投降了。“我現在只想睡覺,你走的時候,順便幫我把門反鎖上。”

她爬上單人床,當她平躺在床上時,發出了幸福的歎息聲,然後快速地沉睡過去。

江青槐難以置信地折回到床畔,黑眸閃過一抹沉思。

老天!汝珊竟然在轉眼間睡著了!她究竟有多累啊?



趁著白汝珊睡覺的空檔,江青槐打了幾通電話,替她把兩份工作辭掉,並且開始打包她的私人物品。

由於傢具是套房附屬的,加上白汝珊的個人物品貧乏得可憐,所以江青槐三兩下就把她的東西全搬進車子。

在這整個搬運的過程中,白汝珊完全沒有受到干擾,照樣睡得香香甜甜的,讓江青槐深感慶倖。

只是,到了傍晚,他心裏的慶倖逐漸被恐慌佔據了。

汝珊這樣昏睡正常嗎?她已經足足睡了六、七個小時,而且不曾翻過身,發出任何聲音。

老天!哪有人是這種睡法的!

江青槐愈想愈擔心,索性坐在低矮的床上,輕輕拍了拍她紅通通的嫩頰。“汝珊、汝珊,你該醒醒了。”

白汝珊眨了眨惺忪的美眸,然後翻身又睡著了。

“汝珊,你已經睡一整天,不要再睡了好嗎?”江青槐那無奈的嗓音中含著一絲好笑。

“幾點了?”白汝珊含糊地呢喃一句,昏沉的腦袋瓜子依舊不聽使喚地埋在枕頭裏。

“快五點了,小懶蟲。”江青槐含笑撫摸她那淩亂的發絲。

突地——白汝珊驚慌地從床上跳了起來,一雙眸子睜得又圓又大。“糟了,我晚上還有工作!快來不及了!”

“別急!汝珊。”江青槐不慌不忙地按下她那焦急的嬌軀。“我已經幫你把工作辭掉了。”

“嗄?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替我辭職?你太過分了!”一股不滿的情緒持續高張,讓白汝珊完全清醒過來。

“你每晚在酒吧裏工作對健康不好,而且我不喜歡你那麼辛苦。”江青槐溫柔地握起她的小手,拉她坐在身邊。

他的溫柔接觸,讓白汝珊燙紅了粉頰,她飛怏掙脫了他的大手,有些惱怒地道:“我晚上的工作雖然辛苦,但是薪水豐厚,你不該擅作主張替我辭掉,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個工作的。”

“對不起,我太心急了。”江青槐不怎麼認真地道歉,深邃的視線一直流連在她那優美的唇瓣上。“我們今晚就回臺北好嗎?”

白汝珊嚇了一跳,敷衍的嗓音有點不穩。“我還……沒有考慮清楚耶!不如你先回臺北,等我想清楚……再通知你好了。”

畢竟結婚是件大事,她怎麼能衝動呢?

“我已經把你的東西搬進我的車了,汝珊。”江青槐的眼神益加灼亮,五官間的柔情轉換成某種錯不了的男性表情,光是這樣靜靜看著她,他的身體就不受控制地騷動起來。

白汝珊緊張地環顧空蕩蕩的房內,悄悄以舌尖滋潤一下粉紅的下唇。

“我還沒答應與你結婚,你就急著搬我的東西有什麼用?”這男人怎麼又古古怪怪盯著她了?八成又想使壞了,她得小心防範他。

想著、想著,自汝珊索性離開床鋪,站得遠遠的。

她警戒的態度讓江青槐險些失笑。“告訴我,你還在考慮些什麼?”

“你是……白槐的哥哥,如果我跟你結婚,別人會怎麼說我?”白汝珊隨便搪塞他幾句。

並實上,他的愛讓她感到害怕、沉重,他那麼完美溫柔,她擔心自己總有一天會愛上他,到時,她怎麼對得起白槐呢?

江青槐走到她身旁,親匿地揉了揉她的頭。“汝珊,你不是那種擔心閒言閒語的人,告訴我真正的原因,好嗎?”

“唉!反正我說了你也不明白。”白汝珊那清麗的俏臉上一片黯淡。

“你不說,我永遠不明白你在顧慮什麼。”江青槐伸手輕撫她白玉般的臉蛋,俊臉上交織著認真與關懷的線條。

白汝珊被他臉上的表情所感動,首次放下心中的藩籬,飽受困擾地道:“如果我與你過度親密,我害怕,我會管不住自己的心,要是我愛上你了,那白槐怎麼辦?”我不想背叛他啊!”

“汝珊,白槐已經死了,你想,他是那種不希望你得到幸福的人嗎?不!他會衷心祝福你的。”江青槐的男性嗓音沙啞了起來,至今他才知道,原來汝珊的心結那麼重。

白汝珊回避地垂下眼瞼。“不要逼我了。”

“好吧!就讓一切順其自然。”江青槐擔心又把她逼走了,只好不情願地答應她。“走吧!我帶你去吃晚飯,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

白汝珊考慮了一下後,為了一個自私的理由,她決定跟他回臺北,因為她不想孤孤單單地過完懷孕期,她想要有人陪伴。

“在離開前,我想去看院長,當面向她道謝。”她凝著一雙期盼的美眸直瞅江青槐。“我這次回台中,院長幫了我很多忙,就連這間套房也是她幫我找的。”

“好,我們吃完晚餐後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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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2 00:28:3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早啊!汝珊,你今天還有沒有反胃?”雖然昨天是連夜趕回臺北,但江青槐一早仍是精神抖擻的。

白汝珊不自在地拉了拉綿衫與短褲,希望多少能掩飾一點她光溜溜的長腿。

還沒有。”

她原本只是想泡杯牛奶喝,壓壓胃而已,怎麼也沒料到,會在廚房碰見江青槐。唉!早知道,她就把全身包得緊緊的再出來。

還沒有……就是快囉!

江青槐那沉思的黑眸飛快閃過一抹關心。“你早上想吃什麼?我幫你弄。”

“不用麻煩,我自己泡牛奶就行了。”白汝珊蠕動著赤裸的腳趾,恨不得立刻躲回她的房間。

江青槐端著咖啡杯退了一步,把流理抬讓給了她。“汝珊,你今天有什麼計劃嗎?”

他的視線忍不住在她那修長的美腿上遊移。

白汝珊聳聳肩。“我還沒想到,大概會花點時間整理行李吧!”

汝珊強忍著從他身邊逃開的衝動,小心戒慎地走到流理□前,迅速泡了一杯溫牛奶,然後以同樣的速度離開流理□,遠遠避開他的影響範圍。

江青槐的唇邊露出一抹莞雨的微笑。“我已經幫你跟婦產科的醫生預約好了,下午我陪你去看醫生。”

他的目光流連到她微隆的腹部,不禁由熾熱轉為溫暖。

“咳咳咳……”突地,白汝珊被口中的牛奶嗆得咳了起來。

“你喝牛奶怎麼那麼下小心。”江青槐快步走到她身旁,一邊關懷地拍撫她的背,一邊輕斥她。

“我咳……沒事了,只是被你的話……嚇了一跳。”白汝珊慢慢止住咳嗽後,才發覺地磚被牛奶濺髒了。“對不起,弄髒了你的地板,我去拿抹布來擦。”

“別理地板了。”江青槐急忙拉住她的嬌軀,一張俊臉陰沈了下來。“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不希望我陪你去看醫生嗎?”

“也不是啦!我只是覺得你航空公司那麼忙,可能沒有時間陪我去醫院吧!”

白汝珊尷尬的美眸東瞄瞄、西望望,就是不敢看江青槐的臉——她不用看也知道他一定是滿臉的不悅。

江青槐的瞳眸倏地變得更暗了,連低沉的口氣都顯得有點沖。“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忙。汝珊,你是不是不想要我陪你去診所?”

“怎麼會呢?你不要胡思亂想了。”白汝珊乾笑兩聲,她不確定自己是否喜歡與他分享寶寶這個念頭。

寶寶應該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才對。

江青槐似乎洞悉了她腦袋瓜子的念頭,嚴厲地擰起眉頭來。“汝珊,如果你不想要我陪,你就直說好了,我不會發脾氣的。”

他只是難以接受她竟然不願意讓他陪同,難道她忘了他是孩子的父親嗎?

“好嘛!你別生氣嘛!”白汝珊可沒那麼遲鈍,她立即安撫地拍拍他結實的胸膛。“你想跟就跟嘛!如果你不嫌無聊的話。”

怪了!以前不管她怎麼任性,他都不曾發過脾氣,就連她搬到台中,他也是好聲好氣地勸她回來,怎麼這回他那麼容易不高興呢?

“我沒有生氣。”江青槐心不在焉地咕噥一聲,他的目光焦點全被她的小手吸引過去,在她天真的拍撫下,他的身體像被火燃燒般,立刻腫脹起來。

老天!汝珊大概不知道她對他的影響力吧!不然她絕對不敢隨便碰觸他。江青槐一邊困難地思忖;一邊努力壓下喉間的申吟聲。

“沒有生氣就好。”白汝珊沒有發覺他已然亢奮起來,她拼命忍住笑意地咬住下唇,走到流理抬前將玻璃杯清洗乾淨,接著拿抹布開始清理地板。

“下午兩點。”

江青槐饑渴地瞪著她翹起的俏臀,一陣陣熱流竄過他悸動的部位,他挫敗地低咒一聲後,用力走離廚房。

這只不過是他們相處的第一天,他就抵抗不了她那可愛誘人的魅力,那接下來的日子,豈不是“水深火熱”?



在一家私人的診所裏。

白汝珊局促不安地瞄了招牌一眼,才壓低嗓音問:“你怎麼不先告訴我,是來沁臨的診所檢查呢?”

早知道江青槐會做這種蠢事,她就自己找醫生了。天!他竟然帶她到他妹妹的診所來。

“我想給自己人檢查,你比較不會難為情吧!”江青槐磊落大方地表示,一副為她著想的模樣。

拜託!白汝珊暗暗申吟一聲,心中有股拔腿就跑的衝動。

這時,江沁臨從診療室走了出來。

“哥,你不是說要帶朋友——”當她的目光落在白汝珊身上時,她那美麗的笑容突然僵往了。“汝珊?你怎麼在這裏?”

“嗨!沁臨。”白汝珊朝她露出緊張的笑容。

“汝珊懷孕了。”江青槐溫和地指出明顯的事實。“我帶她來給你做產前檢查。”

江沁臨翻了翻白眼。“我看得出來,我是在問汝珊,怎麼會跟你在一瑰?”

兩個幾乎沒有交集的人,怎麼會親密地走在一起呢?

更離譜的是,汝珊居然懷孕了!照這時間推算,她肚裏的孩子應該是白槐的才對,可是,白槐與汝珊之間不是純純的愛嗎?怎麼會有孩子呢?

“汝珊就要跟我結婚了。”江青槐保護地圈往了白汝珊逐漸變粗的腰,直接解開沁臨心底的疑問。“她懷了我的孩子。”

江沁臨聞言,漾出了欣喜的笑靨。“哥,這是個好消息啊!你怎麼不早一點告訴我跟媽呢?媽聽了一定很高興。”

姑且不論她大哥怎麼會跟汝珊湊在一起,光是迎接這小生命來到世界就是件喜事啊!

白汝珊的嬌軀突然顫抖一下。

“先別告訴媽,我過幾天會親自跟她談的。”江青槐輕柔地揉搓著白汝珊那緊繃的腰部肌肉。“你先幫汝珊做檢查吧!她到現在還沒看過醫生。”

“好吧!”江沁臨勉強收起滿腔的好奇心,朝白汝珊笑道:“汝珊,我們到裏頭檢查吧!”

白汝珊向前走沒幾步,就馬上停了下來,她有些彆扭地道“青槐,你不用一直跟著我,你隨便找張沙發坐下來等,我一下子就出來了。”

“不用了,我不想坐在沙發上枯等。”江青槐堅持地扶著她的手臂,催促她往診療室走去,他可不想再被她撇開了。

白汝珊感覺得到血液直沖上她的臉頰。

“可……可是……”她抗議的嘀咕聲一直卡在喉嚨裏,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覺得這種情形好尷尬,但她又不想表現得大驚小怪——因為她根本不曉得檢查的內容是什麼,怎麼抗議啊?

進了診療室後,江沁臨親切地問了幾個例行問題,就請護士小姐替白汝珊測量新的體重。

“嗯……你的體重大輕了,還可以再增加一點。”

“我會注意汝珊的飲食,確定她吃得夠、吃得對。”江青槐與江沁臨嚴肅地討論白汝珊的菜單。“很好。”江沁臨遞給白汝珊一件粉紅色的袍子和一個杯子。“汝珊,我要檢查你的尿液,你去換上袍子後,順便帶一點回來。”

“噢!”白汝珊的倩頰轟地灼燒起來,她手忙腳亂地接過江沁臨手中的物品,然後低著頭,跟護士小姐走了出去。

在關上門前,她隱約聽到江沁臨的取笑聲。

“哥,你臉紅啦!”



不久,白汝珊穿著那件令人不敢恭維的袍子走回診療室。

“沁臨呢?”醫生居然不見了?

江青槐突然非常可疑地清了清喉嚨。“她說,我們大概得等個二十分鐘左右,我先扶你坐在檢查臺上好了。”

就這樣,白汝珊還來不及發問問題,就迅速被安置在檢查臺上。

江青槐以感興趣的黑眸,從頭到腳打量她一遍,當他看見白汝珊一臉悲慘的神情時,唇邊忍不住泛起笑紋來。

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為什麼他可以穿得那麼衣冠筆挺、光鮮英挺,而她卻只廳穿著醜陋的袍子坐在這裏等待?

這空蕩蕩的袍子,根本遮不住她逐漸變形的身材,要是她的動作大一點,只怕這件愚蠢的袍子就從她身上掉下來,這對她的處境不利極了。

你覺得我這樣很可笑嗎?”白汝珊揚起細緻的下巴,十分憤慨地瞪著他。她發覺他嘴邊的笑意很礙眼。

江青槐搖搖頭,笑意加深了許多。

“沒有,我覺得你這模樣很迷人,你的腿懸在空中晃來晃去的,就像小女孩一樣可愛。“他走近一步,親密地揉了揉她的秀髮。

“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白汝珊全身一顫,緊張地咬往下唇,她覺得這房間一下子變得好熱哦!

“災不要緊張。”看到她的粉唇被咬得發白,江青槐不自覺地伸手撫摸她的唇,他那黑如子夜的眸瞳含帶著心疼的神情。

“我沒有緊張。”白汝珊的嗓音己幾不可聞,她的舌不經意溜過他的指尖,然後就像失去自己的意志般,好奇地淺嘗他的味道。

她嘗到了淡淡的菸味,混合著皮膚上特有的堿味。

江青槐從喉嚨深處發出一個類似窒息的申吟聲。“汝珊,我想,你最好停下來了,不然……”

“不然怎麼樣?”一股從未有過的性感自信從白汝珊心底冒出來,想到一個大男人那麼容易被“撩動”,讓她感到有些迷惑,又有些興奮。

“我會忘記保持禮貌與謹慎。”江青槐的聲音多了一絲粗嘎,他黝黑的目光反映著他毫無遮掩的欲望。“我會在這張檢查臺上撫摸你、親吻你,與你做愛。”

“噢!”白汝珊的心跳狂猛得今她懷疑他是否也聽見了。

“我想要隨時都可以摸著你的肚子,感覺孩子的成長。”江青槐的嗓音因充滿感情而沙啞。“我不想再跟你有距離了,汝珊。”

白汝珊望見他臉上變化著各種程度的渴求與未得滿足的欲望,不禁衝動地拉起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腹部上。

“青槐,只要你想要,隨時都可以撫摸我們的寶寶,我不會在意的。”

江青槐的手敬畏地在她的腹部移動,想像孩子在她子宮裏成長的模樣。“這是什麼感覺?”

白汝珊舒服得差點睡著。“很舒服啊!難怪貓咪都喜歡別人用手摸它。”

江青槐的眼眸閃著灼燙的笑意,他在問她懷孕的感覺,這小妮子居然回答他“很舒服”!嘖!

江青槐的手慢慢撫向讓他覬覦已久的胸脯,輕柔地揉摸她的乳峰,決定使她更舒服一點。

白汝珊險些驚呆了眼眸。“你……你在摸我的胸部!”

光天化日下,他竟然大剌剌地吃她豆腐!

“你喜歡嗎?”江青槐眯著黑眸觀察她的反應,見到她沒有疾言厲色地反對他,黑色的眸子立刻氤氳起來。

“喜……喜歡。”白汝珊結結巴巴地承認,但是立即責難地皺起俏鼻來。“但這不是重點!”

“那重點是什麼?”江青槐大膽地拉開她寬鬆的袍子,俯首含吮她那顫動的玫瑰色粉蕾。

白汝珊顫巍巍地倒抽口氣。“重點是……是你不能隨便……摸我的胸部,這是……不對的!”

她的兩隻手根本不曉得要往哪里擺,不確定是要拉開他的頭顱,還是讓自己繼續沈溺在他火熱的吸吮下。

江青槐對她羞澀的抗辯置之不理,專心地攫取她的甜美。

這時——“哥,你未免太猴急了吧!”

一個輕快的取笑聲在他們耳邊響起,讓江青槐不悅地離開白汝珊濕潤的蓓蕾;

而白汝珊飛快掩住身子,也掩蓋激情的證據。

“你這麼早過來做什麼?”江青槐皺了皺俊眉。

“不早了,已經過了二十分鐘。”江沁臨朝他指了指自己的名表。

為了給他們製造獨處的機會,她已經浪費二十分鐘,她大哥還不滿足,難不成他真把她的診所當作賓館啦?

白汝珊狐疑地瞪圓眼眸,來回看了他們兄妹幾眼,總覺得他們之間的對話聽起來好像怪怪的。

“好了,可以開始檢查了。”江沁臨將袍子往上推到白汝珊的腰際。

一抹豔霞立即灼紅了白汝珊的淨顏,只見她的小手又偷偷摸摸地把袍子往下拉。

讓江青槐摸肚子是一回事,但是被他看見她圓圓的肚子又是另一回事,她怎麼能讓他看到呢?

“哥,汝珊在害羞,我看你去外頭等一下。”江沁臨使了個眼色給她那“礙事”的大哥。“等我檢查好,再叫你進來。”

照這樣下去,要檢查到民國幾年啊?

江青槐本想堅持侍下去,但是他看到白汝珊臉紅得都抬不起頭來,只好揉了揉她的秀髮,無奈地道:“好吧!我在外頭等你。”

江沁臨一邊將冰冷的膠狀物塗在白汝珊的腹部,一邊朝她鼓勵地笑了笑。“你不用不好意思,汝珊,你慢慢會習慣這種檢查的。”

“嗯。”



等到檢查完畢,江青槐便迫不及待地走進診療室。

“結果怎麼樣?”他的目光梭巡在白汝珊身上。

“胎兒很健康。”江沁臨笑眯眯地欣賞她大哥那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她第一次看到他那麼在乎一個女人,看來他已經陷入愛河囉!

江青槐一手撫著白汝珊的長髮,關心地問:“那汝珊呢?”

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

“汝珊的健康狀況良好,只是體重大輕了點,我希望汝珊除了注重均衡的飲食外,還要每天開始做規律的運動,像是遊冰、散步都可以。“江沁臨拉拉雜雜地交代一些注意事項。

江青槐像個好學生用心聆聽外,還提出問題來。“對了,汝珊的胸部突然變得很敏感,這是怎麼回事啊?”

一陣熱血往白汝珊的嬌顏湧了上去,她不敢相信,江青槐竟然起問這麼令人難為情的問題。這男人簡直太可怕了!

“女人懷孕後,胸部會自然膨脹起來,並且變得比以前敏感,這是為了替日後的喃乳做準備。”江沁臨專業地解釋。“還有其他疑問嗎?”

江青槐揉著下顎認真思索。“應該沒有了。”

“沒有嗎?”江沁臨突然賊溜溜地掛上一抹詭笑。“你們對房事方面沒有任何疑問嗎?”

“可以做愛嗎?”江青槐說話時,直勾勾地直視白汝珊,發覺她那原本泛著淡淡紅暈的雙頰已紅得更加可愛了。

白汝珊羞窘地挪動身子,勉強發出一種像是被勒住脖子的窒息聲。“我們沒……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他們是為了不讓寶寶成為私生子才打算結婚的,怎麼可能會有這方面的問題呢?

江沁臨有趣地望著他們兩人。“其實,就醫學層面來看,性關係是很健康的運動,你們想要怎麼做、多做幾次都沒有關係,只要沒有特殊的症狀產生就好了,等到胎兒快速成長後,也許你們會感到不方便,不過,我相信大哥會找到辦法的。”

江青槐清了清喉嚨。“如果沒事的話……”

江沁臨不由得輕笑出聲,想不到她一向穩重、嚴肅的大哥也會有尷尬的一刻!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記得一個月後再來檢查哦!”

啥?還要來啊!

白汝珊的俏臉一皺,苦得幾乎可以滴出膽汁來了。

“我會準時帶汝珊到診所的。”江青槐看到白汝珊那張皺成一團的小臉,不禁覺得好笑。



他們從超級市場回家後,白汝珊就在廚房裏忙得團團轉。

她向來喜歡煮菜,只是以前住的地方沒有廚房,讓她無法發揮自己的所長,現在往進江青槐這間大公寓,她說什麼也不肯放棄做菜的機會。

“你小心一點。”江青槐在一旁心驚膽戰,看著她俐落地切菜,整顆心嚇得差點從胸口蹦出來。

白汝珊綻放甜膩膩的笑靨,手中的菜刀飛快地起落。“我知道,你不要緊張兮兮的。”

江青槐愈看愈覺得不保險,於是小心翼翼地提議:“我看,還是我來切菜好了,你去忙別的。”萬一汝珊那可愛的指頭被切斷了豈不糟糕?沒錯!能吃到汝珊親手煮的家常菜是很幸福,但是,有必要冒那麼大的“風險”嗎?

白汝珊意外地瞄他一眼。“你會做菜啊?”真是看不出來。

“不會,但總比我在旁邊提心吊膽的好。”江青槐試著從她手中“接收”那把危險的菜刀。

“你不用擔心,我的技術好得很。”白汝珊那滿載甜蜜的櫻唇揚起盈盈笑意。

“你去外頭等開飯好了。”

“那怎麼行——”

倏地,門鈴聲響起。

“青槐,你去開門。”白汝珊連忙將他推出廚房。“我再炒個菜就好了。”

江青槐只好心不甘情下願地走去玄關開門。

“你們怎麼來了?”

江青槐瞪著門外的海天蔚與瞿東,忍不住皺起了眉宇。他與汝珊正在享受溫馨甜美的時光,這兩個傢伙來攪什麼局啊?

“下了班,閑閑的沒事,就過來你這邊晃晃囉!”瞿東懶洋洋地拉了拉領帶,從門外走了進來。“你‘窩藏’在家裏的美人呢?快叫出來給我們瞧瞧。”

他不像海天蔚曾經見過白汝珊,所以當他聽說她已搬進江青槐的公寓後,他立刻二話不說拉著海天蔚登門拜訪,因為他實在對白汝珊好奇死了。

“你們不要那麼無聊行不行?”江青槐很不禮貌地冷哼一聲。

“咦?好香哦?”海天蔚饑腸轆轆地跨進大門。“是不是有什麼好吃的啊?”

顯然對江青槐的冷哼聲充耳不聞。

“你們的完汝珊後馬上就走,別留在這裏吃晚飯。”江青槐沉聲警告他們。這頓晚餐是汝珊特地煮給他吃的,怎麼能輕易讓這兩個可惡的傢伙“染指”呢?

瞿東、海天蔚互相交換一個饒富興味的眼神。

“不錯那!一來到你家就有晚飯好吃,青槐,你還挺好客的。”海天蔚愉快地摸著結實的腹部。“我快要餓死了。”

“你們別作夢了,我不會讓你們留下來吃飯的。”江青槐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這時,白汝珊從廚房探出頭來。“青槐,是誰來了?”

“我的朋友。”江青槐那強硬的表情立即轉為溫柔,他快速地走到白汝珊旁邊,為她介紹:“這兩個傢伙分別叫瞿東跟海天蔚,他們同時也是我的合夥人。”

白汝珊靦眺地朝他們輕輕點了頭。“你們好……要不要留下來一起用飯?”

突然與兩個充滿魅力的俊男站在一起,讓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好啊!”

海天蔚與瞿東嘴裏雖是這麼說,但兩人卻目不轉睛地直盯著白汝珊瞧,似乎在評估她是否適合青槐。

姑且不論她是否真如外表那麼溫柔甜美,光是目睹她與青槐之間的特別電流,就足以讓他們對她產生好感,也不枉費他們大老遠跑這一趟了。

“不用理這兩個人,他們一下就走了。”江青槐朝他們眯起威脅的黑眸,暗示他們可以走人了。

“噢!”白汝珊困惑地眨了眨美眸,在解開身上圍裙的同時,不免納悶著青槐幹嘛對朋友那麼凶?是不是有仇啊?

“青槐,你真不夠意思。”瞿東感慨地搖搖頭,然後自動自發地坐在餐桌旁,抓起一塊炸豬排試吃味道。“哇!好好吃哦!”

“我吃吃看。”海天蔚眼睛一亮,也挨到餐桌旁試吃一塊。“嗯!汝珊,你的手藝真好。”

“謝謝。”白汝珊各盛了一碗白飯給他們,笑吟吟地招呼著。“你們儘量吃沒關係,我飯菜煮了很多,如果不夠,我可以再煮。”

江青槐沒啥好氣地撇了撇嘴角。“不用對他們那麼好,不然以後就趕不走他們了。”

這兩個傢伙真是死皮賴臉,竟然敢這樣勞累一個孕婦!

可惜,海天蔚、瞿東忙得沒工夫理會他的小家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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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懷孕了?!”

董立婷難以責信地瞪著白汝珊的肚子,她們約在從前最常去的那家麥當勞見面,本來是打算一起敍舊、吃晚餐的,但沒想到白汝珊一來,就帶給她那麼大的“震撼”。

“是啊!”白汝珊傻笑著,一手親密地拍拍微凸的腹部。“你不是知道我有多麼想要一個寶寶嗎?”

立婷氣呼呼地瞪她一眼。“我去點餐了。”

她頭也不回地走進麥當勞。這女人竟然懷孕那麼久才讓她知道!

白汝珊一臉狐疑地望著她那生氣的背影,然後慢吞吞地跟著她走進麥當勞。她發什麼脾氣嘛!

她們在二樓找了一個四人座的位置坐下,隔壁桌是一對手忙腳亂的父母,帶著兩個快樂吵鬧的孩子。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懷孕的事?”立婷杏眼圓睜地質問,她的眼眸充滿了不豫之色。

白汝珊綻放燦爛的笑容,開心地解釋:“對不起,我是搬到台中以後才知道的,我之所以不敢通知你,是擔心青槐會去逼問你,帶給你麻煩。”

當初她離開臺北,就已下定決心不再與臺北的朋友聯絡,沒想到青槐最後還是神通廣大地找到她。

“你當我是那種沒義氣的小人啊?”立婷忿忿不平地氣道。“就算我知道你的下落,我也不會告訴那個江青槐。”

她對於那種不被信任的感覺,感到又生氣又難過。

“你不要誤會了,立婷,我只是不想造成你的困擾而已。”白汝珊搖著她的手臂撒嬌。“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她瞭解好友那像風一樣的悍烈性子,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要向她撒撒嬌,就沒問題了。

立婷氣呼呼地猛吸可樂,過了好一陣子,她的怒氣才慢慢消去。

“這孩子是誰的?”她悶悶地問。

玫瑰色的紅量布上了白汝珊的芙頰,她害羞地垂下蟯首。“是青槐的。”

“江白槐才剛死,你怎麼就跟那男人上床了?”立婷語含失望地指責她。“你是不是傷心過頭啦?”

白汝珊搔了搔鬢髮,不好意思地承認了。“我那時確實是太衝動了一點。”

她沒有考慮到青槐會那麼“棘手”,讓她想甩都甩不了。

立婷像逮到把柄似的,眼睛亮了起來。“那男人引誘你啦?”

“呃……應該不算吧!其實……”白汝珊支吾了老半天,她總不能把錯推到青槐身上吧!

“其實什麼?”

“其實應該……算是我引誘青槐……上床的。”白汝珊自覺“罪孽”深重的抬不起頭來。

天底下最無辜的人算是江青槐了。

“什麼?!”立婷失控地大吼,她的叫聲立即引來旁人的注意。

“噓!立婷,你冷靜一點。”白汝珊在她的影響下,差點也失去鎮定,她趕緊小聲地。“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很喜歡小孩子嗎?所以我就引誘青槐上床,想從他那裏得到一個寶寶啊!”

至於細節,她決定還是保留一點比較好。

“汝珊,你想孩子想瘋啦?竟然為了孩子,去引誘那種男人!”立婷那美麗的眼眸冒者不贊同的火花。

“你來自一個大家庭,根本不瞭解身為孤兒的孤單與寂寞。”白汝珊的神情黯然了起來。“我想要有家人陪伴我、關心我,這種感覺你不會懂的。”

兩人之間沉默了幾分鐘,立婷才道:“現在我懂了,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白汝珊眸中的陰霾全褪,她的唇角露出了盈盈的笑意。“過幾天,我就要跟青槐結婚了。”

立婷像是下了決心般,突然深吸一口氣。“汝珊,如果你不想嫁給那個男人,你就不要委屈自己嫁給他,我可以照顧你啊!”

“立婷,你對我真好。”白汝珊感動得快要掉淚了。“不過,我不能那麼自私地增加你的經濟負擔,其實,青槐很愛我、很關心我,而我自己也很喜歡他,我想嫁給他也沒有什麼不好。”

光是想到婚姻的附加價值是日後可以多添幾個小寶寶,就夠她傻呼呼笑好幾個小時了。

“汝珊,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那麼好嗎?”立婷的眼中閃著令人費解的光芒。

她那突兀的問題讓白汝珊眨了眨眼睛,俏臉上滿怖了迷惑。“不是因為我們很合得來嗎?”

“因為我喜歡你。”立婷直接地表白,不想再隱瞞了。

白汝珊的美眸亮起了明瞭的笑意。“我也很喜歡你啊!立婷,我結婚以後,你仍然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們照樣可以出來逛街、吃東西,這對我們的友誼沒有半點影響啊!”

原來立婷在擔心失去她這個朋友啊!

“你是真的不懂我的意思,對不對?”立婷難掩失望之色。

什麼?白汝珊不解地搔了搔頭。難道她還有其他意思嗎?



當白汝珊回到公寓後,已經快九點了。

“你回來啦?”江青槐從手上的財經雜誌抬起頭來,同時撚熄了菸灰缸上的香菸。“今晚跟你的朋友玩得還高興嗎?”

只要他與汝珊共處一室,他就會很小心地不抽菸,因為他注重汝珊的身體健康甚過自己。

“很高興啊!”白汝珊在門邊猶豫了一下,便走到他身旁的沙發椅坐下。“不過,立婷說了一些古古怪怪的話,我不太懂那!”

江青槐放下雜誌,黝黑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眯起來。

“她說了什麼?”他把手臂搭在她的肩上。

“她說了些‘喜歡我’之類的話。”白汝珊困惑地蹙了蹙細巧的柳眉,她一整晚都被立婷的那句話所困擾,偏偏她想破了腦袋瓜子,還是不得其解。

“而你不懂?”江青槐進一步將她親密地摟進懷中。

“是啊!青槐,你懂嗎”白汝珊滿臉期待地瞅著他瞧,似乎在等待他為自己解除疑惑。

江青槐沉吟地揉著她的香頸。“嗯……你不明白就算了,有時候,不知道反而是一種幸福。”

“可是我想知道啊!”在他大手的揉搓下,白汝珊舒服地閉上美眸。“立婷到底想表達什麼啊?”

江青槐停頓了一下,徹底考慮一遍後,才說:“從她上次對我的排斥態度,和她所說的那番話來判斷,我想,她應該是個同性戀才對。”

“怎……怎麼可能!”白汝珊震驚地瞪圓了雙眸。“立婷的行為表現一點都不像同性戀啊!”

江青槐知道汝珊目前還無法接受這件事,於是換了種較委婉的說法。“也許她不是同性戀,可能只是非常討厭男人而已。”

若說起立婷的行為舉止為何不像同性戀,那只能說她太聰明了,懂得在汝珊面前隱藏她真正的傾向,她深深瞭解汝珊跟她是不同類型的人,所以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和汝珊做朋友。

“可憐的立婷……”白汝珊喃喃自語著。“她一定是有什麼不堪的遭遇,才會那麼討厭男人。”

聽說很多女人都是因為這樣,才開始厭憎男人的。

見著了汝珊那滿臉的同情與難過,江育槐差一點被她逗笑出來,她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不過,他迅速掩藏他的笑意。

“所以你就不要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免得她尷尬。”為了她們的友誼著想,汝珊還是儘快忘掉此事吧!

“噢!有道理。”對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後,白汝珊的美眸又閉了日去,今天整晚的活動已經把她的精力耗損完了。

望見白汝珊像小貓一樣毫無戒心地蜷曲在他懷中,江青槐的胸口就一陣發熱。

他低啞地問:“你想睡了嗎?”

“嗯。”白汝珊發出舒倦的呢喃,小臉在他的襯衫上摩搓著。她喜歡傾聽他那強壯規律的心跳聲,感覺他那溫暖的懷抱,而且,她覺得仔身上的味道好聞極了,混合了刮胡水、香皂味,和他獨特的男性氣味。

江青槐執起她的青蔥玉手,慢慢吸吮、輕咬著一根根纖纖玉指。

白汝珊愉悅地輕歎一聲,睜開那有點蒙矓又不會太蒙隴的美眸盯著他的動作。

“青槐,你是不是餓啦?要不要我煮消夜給你吃?”

啃她的手指是不會飽的。

“不用了。”江青槐挫折地咕噥一聲,他雖然如願趕走了她的瞌睡蟲,但她不知道自己在誘惑她又有什麼用呢?

唉!

白汝珊以手掩嘴,打了個呵欠,迷蒙的睡眼忍不住又闔了起來。

“我抱你回房去睡,好不好?”江青槐認清了懷中小佳人不受他的魅力影響,頻頻打瞌睡的事實了。

“好。”白汝珊放心地睡著了。

江青槐搖著頭,打橫抱起白汝珊的嬌軀,往客房走去……



夜裏——江青槐獨自站在漆黑的公寓客廳,眺望落地窗外的夜景。

他凝神傾聽,但是客房內沒有傳出任何聲響,大概是汝珊睡著了吧!

在三天前,他半拐半哄地帶了汝珊到法院公證結婚,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了,江青槐只要一想到這裏,一股心滿意足的陶陶然就漲滿他的胸臆。

只是,他心裏的滿足掩蓋不住rou體的焦急,不知是怎麼回事,汝珊似乎不把他們的婚姻當一回事,她繼續睡在客房裏,把他這個丈夫忽略得厲害。

本來他是打算多給她一點時間,來適應他們的婚姻,但他只要想到汝珊此時正甜美地睡在他的公寓中,一陣火熱的騷動就自他體內四處竄起,摧毀他那薄弱的意志。

該死!他怎麼表現得像一個欲求不滿的男人啊!他向來不是以他那絕佳的自製力而自豪嗎?

江青槐的手在身側緊握成拳頭,欲火像洪水猛獸般,威脅著要撕裂他的五臟六腑,讓他疼痛得快要失去理智了。

不!不行!他不能貿然向汝珊求歡!

江青槐猛然停下步伐,上回他只不過輕嘗她的味道,她就連夜逃到台中去,他怎能再輕易冒險呢?

江青槐煩躁難耐地在客廳裏踱來踱去,他知道再過幾分鐘他就會沖進汝珊的房內,但是,他仍絕望地想壓抑自己的欲望。

突地——“青槐,你怎麼還不睡呢?”輕柔的低喚來自客廳的另一端。

白汝珊那嬌柔的嗓音讓江青槐全身立即竄過一陣戰慄,火焰狂猛地在他血液中悶燒,他的舌頭不聽使喚,只能日幹舌燥地盯著她穿過黑暗,朝自己走過來。

“青槐,你還好吧?”白汝珊停在他的身前,再次不確定地問。

只見她穿著寬大的白色浴袍,秀髮微濕地披散在肩上,一雙可愛的水眸寫滿憂慮之色。

江青槐瞧見她那無邪清純的模樣,胸臆問痛得開始發脹,他得使出渾身解數控制自己,才能勉強讓舌頭恢復功能。“你……你回去睡吧!”

天!她美得讓他好心痛。

“我覺得你好像怪怪的。”白汝珊從沒聽過他那麼冷酷的聲音。“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沒有。”江青槐咕噥一聲。

白汝珊抬起手,輕輕覆在他那發熱的額頭上,隨即驚訝地輕呼出聲。“青槐,你的頭好燙哦!你是不是發燒啦?”

“不要管我,我沒事。”江青槐半眯著氤氳的黑眸,著魔在她那關懷的溫柔碰觸中。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處境有多“危險”啊?

“別說傻話了。”白汝珊輕斥他一聲,牽著他的大手,往主臥房走去。“來,我送你上床,然後幫你量量體溫,對了,你把溫度計放在哪里了?”

他剛搬進這個公寓沒幾天,還不太清琴些小東西放在什麼地方。

“我沒有發燒。”

白汝珊不理會他虛弱的抗辯,將他牽進陽剛味十足的臥室內,然後扶他坐在床沿上。“我上回感冒的藥還剩下幾包,等一下我拿過來給你吃。”

他的突然發燒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擔心,這種莫名的感受,讓她不得不深思:她放的感情是不是比想像中還要多?

“我不是感冒。”江青槐皺了皺濃眉,強烈的需求在他體內翻騰著,使他忍不住伸手要撫摸她。

“不要說話。”白汝珊毫無所覺地推開他的手,她站在他的雙腿問,體貼地替他解開襯衫的鈕扣。“我先幫你脫掉襯衫,讓你舒服一點。”

白汝珊那淩亂的發絲搔得江青槐的鼻頭發癢,他聞到從她秀髮傳來的香味,及一股淡淡的女性體香,在這一刻,他的男性本能全活躍地跳動起來,他的身軀劇烈顫抖,他情不自禁地申吟出聲。

“你怎麼發抖了?是不是很難受啊?”白汝珊關心地打量他那發紅的面孔。

“還好。”江青槐氣息粗重地道。

是的!他已經難受得快要將她壓到床上去了,而她竟然還天真地問他這個傻問題,一點女人該有的危機意識都沒有。

“你怎麼會發燒呢?好突然哦!”白汝珊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你會不會是食物中毒?青槐,你中午吃了什麼?”

晚餐是她親手煮的,應該沒有問題才對,那問題是出在午飯囉!

不知不覺,她已經幫他脫掉襯衫,接著那纖纖玉手便往他的皮帶摸過去。

“別脫了!”江青槐猛然抓住她的小手,不能再讓她脫下去,不然仔的欲望就“原形畢露”了。

“怎麼了?青槐,你的臉色好差哦!”白汝珊擔憂得蹙起柳眉,他那怪異的舉止,讓她不由自主擔心起來。

江青槐面露痛苦之色,他突然緊緊抱住她的腰,將發燙的臉埋在她柔軟的酥胸前。“我想要你,汝珊。”

他確定她會被自己的話嚇跑,但是在嚇跑之前,他想多貪戀一點她溫柔的慰藉。

“噢!”一抹嬌羞的紅彩襲上白汝珊的容顏,她下意識想掙開他的環抱,但是他的雙臂緊緊抱住她,讓她動彈不得。“原來你突然發燒……是為了……‘那個’啊!你怎麼不早說呢?”

低嘎的嗓音從她胸脯間逸了出來。“我怕嚇到你,我已經答應過你要順其自然的。”

“所以你一直……忍耐,不說出來了?”白汝珊不自覺地以手輕撫他的黑髮,心中泛起一股甜蜜——她喜歡這種被他尊重的感覺。

其實,他可以不要忍耐的,因為他們已經是夫妻,但是他卻選擇悶不吭聲,如果她沒把他帶回房裏,他大概會繼續“忍”下去吧!

江青槐抬起臉龐,直勾勾地凝視著她。“汝珊,你願意給我嗎?”

他的心狂跳不已,疼痛地等待她的答案。如果,她殘忍地拒絕了,他八成活不過今晚。

白汝珊見到他那麼痛苦,忍不往渾身輕顫,遲疑地道:“可是……我的身材已經不一樣了……”

她的手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腹部,擔心他會感到失望。

江青槐發出煎熬般的申吟聲。“老天!你以為我會在乎這種改變嗎?汝珊,你懷的是我的孩子那!”

語畢,他急切地將她拉到腿上,既野蠻又溫柔地吻住她,他的舌尖獵取她那甜蜜的滋味。

白汝珊被卡在他那強壯有力的腿間,沒有選擇,只能讓嬌軀倚在他身上,而他的亢奮緊貼著她的臀部,灼熱得可以燒透袍子,鑽進她的肌膚內。

江青槐用大手撥開她的浴袍,攫任她那渾圓的ru房,以拇指徐徐描摩匠那蘇醒的粉色蓓蕾,他的雙唇則沿著她裸露的頸項留下一道熱痕,最後,含住了她的乳尖,焦切地啃咬著。

“好痛哦……”白汝珊輕柔地倒抽一口氣,開始以手推拒他那黑色的頭顱。

“不要用咬的。”

在懷孕後,她的乳峰就變得十分敏感,當然受不了江青槐那粗魯的咬扯。

在狂亂的欲火驅策下,江青槐抱著她翻身,將她壓在床上,然後伸手滑到她的雙腿間,隔著內褲,愛撫她那逐漸灼燙的女性地帶,不耐地挑逗撫弄,直到她的內褲變得又濕又熱。

白汝珊激動地蠕動嬌軀,咬著唇瓣不讓快爆發出來的申吟沖出喉間,她無助地抬起玉臀,燥熱地抵往他的手輕遙“青槐,快點……”

他猛烈的激情點燃了她。

江青槐喘著氣拉開褲子的拉煉,釋放出他的勃起,然後迅速撕裂她的底褲,把腫脹的下體推入她的體內,強行通過她那柔嫩肌肉的抵抗。

“天!你的感覺真好……”他戰慄地低吟一聲,頎長的男性欲望終於艱難地抵達她的甬道深處,密密實實地被她的女性肌肉包裹著。

白汝珊畏縮了一下,但雙腿旋即熱切地圈住他的腰杆,主動迎納他那狂猛的抽送。“青槐……”

這樣性感的舉動,讓江青槐完完全全失去理智,他瘋狂有力的在她體內衝刺,喉間不斷發出渾濁的低吼。

白汝珊一遍又一遍回應他熱情的節奏,直到她的肌肉變得酸痛顫抖,而且迫切地尋求解放。

兩人的肌膚濕滑而火熱地互相摩擦著,將他們推向折磨人的高峰……在那一刹間,一股白熱化的強烈痙攣在白汝珊體內形成,逼得她狂喜地輕泣出來。

“嗚……”

她內在狂亂的波動緊緊攫住了他,讓江青槐跟著爆發出來,炫目而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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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2 00:28:48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隔天——白汝珊在全身酸痛的情況下醒來,她羞澀瞪著那橫在她腰間的鐵臂,不禁面紅耳赤了起來。

她不敢相信,昨晚那個熱情的女人竟然是她!

老天!青槐會不會瞧不起她啊?

“唉!”白汝珊低歎一聲,難為情地輕輕移開他那充滿佔有欲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溜下床,不想吵醒沉睡中的他。

在離開他的房間前,她沿途撿起自己的浴袍與撕破的內褲,然後回到她房間的浴室內淋裕

當她正在抹肥皂時,浴簾突然“刷!”一聲被拉開來,嚇得白汝珊連肥皂都滑出了手中,急忙轉身遮掩身體。

“汝珊,你沒事吧?”江青槐焦急地跨進水幕中,將她雪白的嬌軀轉向自己,焦慮地檢查她的每一寸肌膚。

他剛才一清醒過來,心中就溢滿不安的感覺,他深怕昨晚的粗魯會傷到汝珊,更怕她又消失得無影無蹤,所以他連衣服都沒穿,就四處找尋汝珊的蹤跡。

“沒、沒事啊!”白汝珊擠出一個顫抖的微笑,瞄著他那赤裸裸的身軀,她突然覺得浴室好擠哦!

“沒事就好。”江青槐放下心中的大石後,整個人輕鬆不少,他雙手抓住她那滑溜的香肩,低沉地保證道:“汝珊,我以後絕不會再對你那麼粗蠻了。”

“噢!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吧!”白汝珊羞怯地垂下眼瞼,不經意中,她瞟見了他下體鼓脹的過程,她羞得立即閉上眼眸。

一道異樣的熱流在她血液中緩緩流動。

江青槐看到她那含羞帶怯的神情,心中滿布了柔情蜜意,他沙啞地道:“我幫你洗吧!”

他慢慢揉搓著她那日漸渾圓的腹部與ru房,然後眯著黑眸觀看她的反應。

“不、不行啊!你上班的時間快……快到了。”白汝珊結結巴巴地提醒他,今天是他結束休假的第一天。

在他的愛撫下,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沒關係!我不在乎。”江青槐將她的柔軀抵在瓷磚壁上,以唇輕吻著她那清香如百合的頸部肌膚。

“青槐……”白汝珊緊緊掐著他堅責的臂膀,一股甜蜜急切的痛楚開始在她下腹部燃燒。

“別急,我們這次要慢慢來。”江青槐的唇熱切地滑下她的香頸,然後到達她小巧、飽滿的圓丘,細緻地啜嘗她甜美的乳峰。

白汝珊咬白了她的下唇,灼痛地攀緊他男性的身軀,不懂他怎麼可以在情欲勃發的時候慢慢來,這根本是一種折磨嘛!

“我要進去了……”江青槐一手抬高她的右腿,把熾熱的激情象徵緩緩頂進她的體內,然後在她緊窒的甬道內溫柔地抽動。

“唔……”白汝珊嬌顫地喘著息,螓首無助地靠在他的肩上,他那強烈的索求,使她渾身戰慄起來。

蓮蓬頭的熱水,不斷淋在兩具熱烈交纏的身軀上……



纏綿過後——江青槐把全身癱軟的白汝珊抱回臥室。

“你好好休息一下。”他俯首親了親她的雪額,然後替她蓋上被子。“我要去公司了。”

“嗯。”白汝珊的小臉倦困地埋入枕頭裏。“別吵我。”

江青槐眷戀地望著她那優美性感的睡姿,良久,他才回玉臥室穿西裝、打領帶,依依不捨地離開公寓。

白汝珊睡了兩個鐘頭後,她的反胃作嘔就開始了,而且昏眩得厲害,她吐了一陣子,才放棄躺回床上休息的念頭。

她換上舒服的連身裙,走去廚房泡牛奶喝。

當門鈴響起的時候,白汝珊的牛奶正喝到一半,她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後走去開門,門一開——紀嫚君像兇神惡煞般沖進了公寓。

“你這只狐狸精,果然搬進了青槐的公寓!”她氣急敗壞地指著白汝珊的俏鼻,又氣憤又嫉妒地問:“你為什麼陰魂不散,老是破壞我跟青槐的感情?”

她一回國就聽說江青槐結婚的事,本來她是半信半疑,她不相信除了自己之外,他還有適合的結婚對象,更沒想到他居然說結婚就結婚,而且還是跟白槐的小女朋友,這簡直把她給氣死了!

“對不起。”在對方咄咄逼人的氣勢下,白汝珊只好安撫地向她道歉,冀望能趕緊將她打發走。

“一聲‘對不起’就有用嗎?我要你立刻離開青槐,從此不能再與他見面!”

紀嫚君得寸進尺地叫囂著。

縱使白汝珊的脾氣再好,也被她的無理取鬧給惹惱了。

“紀小姐,我已經與青槐結婚了,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請你回去吧!”她能理解紀嫚君迷戀青槐的心態,但卻不能接受她那自以為是的態度,如果她表現得理智、溫和一點,也許她會心生愧疚,真的離開青槐。

不過,紀嫚君實在是太過分了!不但仗著家勢欺負她這無父無母的孤兒,還找上門來逼她離開青槐,真是可惡極了!

她白汝珊可不是那種任人擺佈的小可憐,這回,她決定奮戰到底,絕不讓青槐落到這女人手中。

“江青槐是我的,你休想搶走他。”紀嫚君扭曲著明豔的臉孔,眸中迸出一抹狠毒的光芒。

白汝珊清雅的眉勾勒著微慍。“紀小姐,請你理智一點好嗎?你跟青槐從頭到尾都沒有交往過,我不曉得,你為什麼一直認為青槐是你的男朋友?”

“你胡說!我跟青槐吃過飯、跳過舞,連江媽媽都贊成我們交往。”紀嫚君老羞成怒地甩了她一巴掌。“是你橫刀奪愛,搶走了我的男朋友!”

白汝珊痛得差點流下眼淚,她從來沒有這麼氣憤過。“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啊!太過分了!”她壓制住回手的衝動。

“打你又怎麼樣?反正你只是個下賤的女人,沒有人會在乎你的。”紀嫚君惡毒地打擊她。

紀嫚君的話,像利劍一樣刺傷了白汝珊的心,她雖然不以她的孤兒身分先卑,但並不表示她不在意。

白汝珊突然有股不顧一切想傷害紀嫚君的衝動。“你錯了!青槐比誰都珍愛我,事實上,我應該感謝你的成全才對,若不是你使‘小動作’把我逼回台中,青槐也不會對你產生憎厭之心,這全怪你自作自受。”

話一說完,白汝珊就後悔了,她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呢?她這麼做跟紀嫚君又有什麼差別?

“我不信!青槐不會討厭我的……我不信!我不信!”紀嫚君瘋狂地大喊,眼眸迸出淚水來。

“好!好!算我胡說。”白汝珊拍拍她的背,努力想彌補剛才的失言。“紀小姐,你別哭了。”

她哭的模樣好嚇人哦!

紀嫚君神色駭人地從皮包內拿出一把水果刀。

白汝珊嚇退了幾步。

“你拿出刀……刀子做什麼啊?”怎麼會有人隨身攜帶水果刀?

“你不離開青槐,我就毀了你的臉,看你還能用什麼迷住我的男人。”紀嫚君一步一步威脅地接近白汝珊,眼中帶著瘋狂的光芒。

白汝珊的俏臉慘白起來,她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整個人退到沙發的後面。

“喂!紀小姐……你不要亂……亂來,有話我們……可以慢慢說嘛!”她的眼神不斷地往敞開的大門瞄去。

這個紀嫚君的神智好像有點毛病那!她們只不過是談得有點不高興而已,她竟然拿刀出來恐嚇她!

紀嫚君的美眸興奮得昭昭發亮。“太遲了。”

語畢,她詭異地一笑,持著鋒利的刀子,追向白汝珊……



“海東青航空公司”的總部大樓。

“江先生,‘廣協集團’的紀總裁來電。”

胡秘書那冷靜的聲音透過電話內線,傳進江青槐耳中。

“接進來吧!”

想必江青槐的愉悅一定是反映在聲音上了,所以才讓胡秘書愣了一下。

“是……是的。”怪了!公司這陣子不是與“廣協集團”交惡嗎?怎麼總裁願意接對方的電話呢?胡秘書納悶地忖道。

不久,江青槐透過電話筒,溫和地問道:“紀先生,有何指教嗎?”

“青槐。”對方那蒼老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你今天有沒有看見我的孫女?”

“紀嫚君?她不是在國外度假嗎?”這是他們之間的協議,紀總裁將他的孫女送出國外,以懲罰她的任性妄為,而他就不計較她逼走汝珊的事。

“她昨晚偷偷從美國回來了。”紀總裁不悅地表示。

“算了,反正她人都已經回來了。”江青槐寬宏大量地露出微笑,自從昨晚與他心愛的女人歡愛後,他的心情一直保持在高亢的水平,愉快得不得了。

對方又沉默了一段時間。

“你知道我把嫚君送去美國做什麼嗎?”他當初那麼快答應將孫女送到國外是有原因的。

江青槐微皺起俊眉,他發覺對方的語氣有點古怪。“紀先生,你有話就直說吧!”

“我把嫚君送到國外治療。”

“她有生病嗎?”江青槐無聊地輕輕敲著桌面,他不認為紀嫚君生病的事情與他有關。

“嫚君在大學時代曾經被男友背叛過,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變得有點偏激,有一次還差點傷害——”

“你是說她精神異常?”江青槐陡然提高嗓音。

紀總裁不高興地糾正他。“嫚君沒有病,她只是有點神經質而已,醫士說她的症狀很輕微,是可以醫治的。”

“她既然會傷害別人就不叫輕微,紀先生。”江青槐那嚴峻的嗓音滿布驚恐。

“她現在人究竟在那裏?”

該死!他們居然連警告都沒有,就放著一個精神病患到處亂跑!萬一她跑去傷害汝珊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打電話來是要警告你一聲。”紀總裁在電話裏歎息一聲,就掛掉電話了。

“該死!”江青槐低咒出聲,手指飛快按起家中的電話號碼。

可惜電話一直沒人接聽,青槐愈想愈不安,索性拿起西裝外套,沖出了辦公室。



江青槐急忙開車前往公寓的途中,他的行動電話不祥地響起。

“喂?”江青槐接起手機。

“你是江先生嗎?”一個陌生的女性聲音傳了出來。

“我是。”江青槐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一個陌生人會有他的手機號碼?

“請問你是哪位?”

“江先生,我是隔壁的陶太太,汝珊剛才被一個瘋女人攻擊,現在已經被救護車送到醫院了。”

江青槐俊臉刷白,間清楚哪家醫院後,就飛車駛向那個方向。

一抵達醫院,他立刻奔進急診室。

他焦急的目光在急診室每一張病床上梭巡著。

“江先生,我們在這裏。”陶太太朝他揮著胖胖的手臂,大聲地叫他。

江青槐猛然轉身,就瞧見汝珊掛著點滴躺在病床上,蒼白的小臉還殘留著未褪的驚惶。

“汝珊。”江青槐來到床邊,緊張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擔心地問:“你哪里受傷了?”

白汝珊朝他露出甜美的笑容。“青槐,我沒事,我只是受到一點驚嚇而已。”

瞧他滿身大汗,一定是匆匆忙忙地趕來醫院。

陶太太在一旁熱忱地補充。“幸好汝珊福大命大,醫生說她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手臂被水果刀刺傷,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這是因為白汝珊懷孕的關係。

“你的手臂受傷了?”江青槐的臉上頓時沒了血色,他急忙掀開她的被子,要檢查她受傷的手臂。

“青槐,我的傷不要緊,紀小姐用的水果刀根本傷不了人。”白汝珊難為情地想將被子拉回來。“你不要大驚小怪的。”

江青槐瞪著她那繃帶包紮的傷口,惱怒地咒駡出聲。“該死!那女人竟然敢拿刀傷害你,我絕不饒她!”

“是啊!那女人簡直像個瘋子一樣,拿著刀拼命追著汝珊,要不是我跟王太太正巧從電梯裏出來,聯手把那女人打跑,汝珊恐怕就凶多吉少了。”陶太太回想起那危急的一幕,不禁顫了顫滿身肥肉。

白汝珊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讓青槐知道當時有多危險比較好,免得他多操心——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嘛!

“沒……那麼嚴重啦!”白汝珊囁嚅地偷瞄江青槐一眼,連忙轉移話題。“對了,陶太太,你的跆拳道好厲害哦!今天全靠你跟王太大的出手幫忙。”

別看陶太太的身材胖呼呼的,耍起跆拳道還真是有模有樣。

“哎呀!你跟我那麼客氣幹什麼?鄰居本來就是要守望相助、互相幫忙嘛!”

陶太太笑得合不攏嘴。“何況你平常待人那麼好,一直幫忙照顧我們那幾個小蘿蔔頭,我們這一層樓的住戶都好喜歡你哦!”

原來白汝珊平常在家都在敦親睦鄰,難怪鄰居會那麼熱心。

“陶太太,謝謝你的幫忙。”江青槐真心誠意地道謝。

“這沒什麼啦!”陶太大笑呵呵乎交代一些醫生吩咐的事情。

等到陶太太離開急診室後,江青槐的眉頭立即擰起來,一臉憂心忡忡。

“你真的沒事嗎?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沒事。”白汝珊捏了捏他的大手,溫柔地保證道:“醫生已經徹底幫我檢查過了,除了手臂的傷,其他部位都完整無缺,你不要再擔心了。”

“都怪我沒有把你照顧好,害得你莫名其妙受傷。”江青槐的俊臉充滿了自責的神情。

白汝珊淺淺一笑。“其實,我也有錯,我明知道紀小姐對我有誤會,就不應該隨便開門才對。”

“對了,紀嫚君人在哪里?”江青槐橫眉豎目地間,等到確定汝珊安全沒事後,他才想起這個罪魁禍首的存在。

“大概是跑走了吧!當時一片混亂,我也沒注意那麼多。”白汝珊輕輕咬著唇瓣,遲疑了一會兒,才道:“青槐,那個紀小姐好像有一點……不正常,你以後遇到她要小心一點,別讓她傷著了。”

江青槐額角的青筋債起,他怏怏然地道:“紀嫚君有精神問題,剛才她家人才打電話警告我這件事。”

“好可憐哦!”白汝珊的眼中滿是同情之色。“難怪她剛剛會那麼激動,還又哭又笑的。”

“你還同情那個女人?你別忘了剛才她想拿刀殺你啊!”江青槐嚴厲地挑起俊眉,她的同情心未免太旺盛了吧?

“如果我沒有說一些話刺激到紀嫚君,也許她就不會發作了。”白汝珊伸手想撥開臉上的頭髮,卻忘了自己的右臂正受著傷,她痛得倒抽一口氣。

江青槐輕柔地撥開她的秀髮。“你閉上眼睛休息一下,不要為紀嫚君耗費心神了,我會處理她的事。”

白汝珊狐疑地掃他一眼。“你打算怎麼處理她的事?”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她逍遙法外的!”江青槐拍拍她的頭,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你要報警捉她?”白汝珊瞪圓了翦水秋瞳。她雖然覺得紀嫚君得受一點懲罰,但並不需要那麼“誇張”啊!

江青槐不理會她的大驚小怪,他的黑眸有一種毫不留情的精光。“紀嫚君只有兩種選擇,一是吃牢飯;另一個就是住進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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