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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宋雨桐】哈士奇男孩(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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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6 22:59:03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當季晴男發現斐焰竟抱著她走到醫院門口時,季晴男嚇了好大一跳,掙扎著要從他身上下來。

    斐焰瞇起眼,薄唇一勾,「怎麼了?」

    「你不是死都不進醫院的嗎?放我下來,不然就抱我回家。」

    「妳的頭撞傷了,得讓醫生看看有沒有腦震蕩。」

    「那我自己進去……」

    「我說過了,我的耐性有限。」依然舉步往前走,就算現在是大半夜,斐焰高大優雅又充滿豹般魅力的身影一進醫院大門便引來眾多的目光,不過他的眼楮只專注尋找著白衣護士或是醫生,對其他不相干人等完全懶得賞賜一眼。

    「可是……」

    她想說話,可是他不讓她說,走到一個漂亮的護士面前露出他最可愛迷人的笑容,只差沒吐舌頭裝可愛了,讓她看得生氣,然後只听他用最溫柔的嗓音對那位白衣護士道︰

    「護士小姐,可不可以幫我找一個最專業的醫生過來,她全身上下都是傷,腦子也不太清楚了,請妳幫幫忙。」

    「啊,是這樣……」白衣護士被眼前的帥男電得暈頭轉向了,眼楮根本連看都沒看他懷里的季楮男一眼,「那我馬上去幫你請醫生過來看看,你等我哦。」

    「好的。」斐焰溫柔一笑,「麻煩妳了,美麗的護士小姐。」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你等等我,我馬上過來。」說著,護士羞澀的回以一笑,這才緩緩地轉身走開找醫生去。

    「那個美麗的護士小姐叫麗麗,今年二十二,需要我給你她的電話號碼嗎?」季晴男心里很嘔也很酸,因為那個小學妹竟然沒發現她,可見她的眼楮只顧著看帥哥,而完全不關心「病人」。

    「妳認識她?」

    斐焰的眸子閃閃發亮著,彷佛真的對那個麗麗很感興趣似的。

    「當然,這是我上班的醫院,她是我學妹。」

    「哈~~」斐焰朗聲一笑,將她放平在一張干淨的病床上,親昵的坐在床邊俯視著她。

    「看什麼?」她紅著臉,因他專注又嘲弄的眸光而別開眼去。

    「看妳是不是真的長得那麼不引人注目又平凡啊,人家竟然連看都沒看妳一眼,奇了。」

    他手撫著下巴打量著她,笑意佔滿了他兩只眼楮,但,當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她微腫的雙頰時,眸子倏地一點,像深沉的夜空。

    她的臉明明就是被打的,她卻說是撞的,是在護著誰呢?

    「我是平凡得很啊,這一點難道你不知道?」她負氣道,心里覺得有點受傷。

    「我知道啊,妳平凡得很美麗。」伸手撫上她微腫的臉頰,指尖輕輕的滑過、停駐,「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像妳這樣,平凡得這麼吸引人,讓人很難放開手。」

    她一愕,心微微的發顫,「你……我不懂……」

    「我該放手的,但是卻舍不得。」他輕聲道,聲量近乎喃喃自語,指尖依戀地在她雪白的臉頰、頸畔滑動,驀地,頭一低,他的唇輕覆上她敏感的耳垂,伸出舌尖挑逗的一舔--

    她驚呼一聲閃開,身子下意識地往後挪,他卻順勢欺身而上,霸氣的壓住她柔軟的嬌軀。

    「等妳傷好了,我要妳。」

    腦子里「轟」一聲的炸開了,季晴男雪白的容顏頓時緋紅一片,整個身子因他曖昧挑逗的話語而微微顫抖。

    「斐焰……」他究竟在說什麼?「我……不可以的。」

    她竟然拒絕他?!

    斐焰的心一揪,抿緊了唇,笑意在他的眼底散去,「由不得妳。」

    「可是……」

    她的貞操只留給她未來的老公,這一直都是她堅持的原則,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她的心竟動搖得厲害。

    「妳不答應,那我要走?我這一走,妳可能永遠都看不到我了。」

    「你--」真的很可惡!為什麼男人都一個樣?他們的腦袋里永遠裝著性而已嗎?對他而言,女人只是暖床用的工具?

    「妳可以不用現在回答我。」可憐的女人,氣得全身都在抖著,他該行行好,給她多一點空間與時間。

    「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了。」

    「哦?」

    斐焰嘲弄的一笑,突然伸手探進她的衣領之內罩住她的一只**,季晴男呼吸一窒,身子一僵,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他卻笑得開心,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放手!」

    他居然公然在醫院急診室病床上挑逗她、騷擾她?他根本把她當成一個隨隨便便的女人是不?才可以這麼不尊重她!

    她的臉白了,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但胸口不斷傳過來的熱力與挑逗的誘惑卻讓她陷入快要崩潰呻吟的邊緣……

    「別氣,我只是想讓妳知道,妳的身體有多麼渴望我而已,我想妳一直不是很明白,對不?」他邪惡地道。

    「斐焰,我叫你放手,不然我要叫非禮了!」

    「妳叫啊,看有沒有人會相信。」

    「我這一叫,警察就會過來。」她是在提醒他,他的身分根本不能在警察面前曝光。

    「沒關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妳盡管叫就是。」

    「你……」她叫不出口,她根本不可能眼睜睜的看他被警察抓走,第一次見面時她都沒有這麼做了,現在一顆心都系在他身上時她又怎麼做得到?

    他都知道吧?所以吃定了她。

    氣得哭紅了眼,她不叫不喊也不說話了,只是不停流淚。

    斐焰抽回了手,放她一馬,看到那個名喚麗麗的護士帶著一名醫生走過來,他懶洋洋的站起身,兩手擱回褲袋里。

    「妳現在是不是很討厭我了?」

    季晴男還是不說話,淚水撲歉簌直掉。

    「我知道妳愛上我了,傻女人,可是,我愛女人的方式妳根本消受不起,懂嗎?妳若真的想愛我,就先把妳的身體給找,可是這不能保證什麼,沒有承諾,沒有婚約,也沒有責任,如果這樣妳還想愛我,就到幸福酒吧來找我吧!我現衣在那里打工,再見了。」他深深的看了淚流滿面的她一眼,揮揮手走了。

    她只來得及在一片淚花中看見他走出大門離開的背影,然後,她便被一群人所包圍。

    「老天!是miss季!麗麗,妳剛剛怎麼沒跟我說病人是妳的學姊呢?」值班醫生一看見季晴男,便動作利落的找人把她推進一間個人診療室。

    「對不起,我剛剛沒看見學姊……」麗麗也被嚇一跳,忙不迭認錯,一雙眼楮卻還是企圖尋找剛剛那個帥哥。

    「他走了。」季晴男抹去淚,好心的提醒她。

    「誰走了?」值班醫生納悶的抬起頭來問了一句,看見她一臉的淚,心一驚,關心地道︰「妳很痛嗎?還受得住嗎?要不要先打止痛藥?」

    「不必,用止痛藥也沒用……」說著,她淚又落下,「還是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必于季晴男半夜被一名帥哥送進急診室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傳得整個紐新的醫生護士及病人全都知道了,每個上門來探病的人都會多問上一句--

    「听說,妳把方醫師甩了,現在跟一個比電影明星還要帥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這樣?」

    那些人的嗓音總是壓得很低,可是一雙眼卻轉得很靈活,十足十的探子樣。

    「他只是我堂弟。」

    季晴男都是這樣回答的,一直沒問題,可是今天病床邊卻來了一個八卦婆,還帶來了一個極度震撼的傳書。

    「啊,難怪听麗麗說那個男人好像比妳小上五、六歲呢,原來是妳堂弟啊,可是,有一名當時也在急診室的病人說他好像看到妳弟弟在偷偷摸妳……咳,我的意思是……那個病人一定是看錯了,對吧?」

    季晴男心一驚,卻還是佯裝鎮定,「自然是如此。」

    「哎呀,我就說嘛,那人一定是忘了戴眼鏡,看錯了胡亂說的!哪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那種事來,用膝蓋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我累了,miss黃。」

    再听她說下去,她的病可能好不了了,現在的她只想趕快出院,然後請假休息一陣子。

    「好好,妳休息啊,我先走了,自己保重。」miss黃起身,才打開門,就撞見提著一籃鮮花的方浩凱站在門口,才剛閉上的嘴巴突然張大變成O字型,好半天才找到舌頭,「方……醫師,你怎麼來啦?啊,對了,你當然是來看季的,瞧我這問的是什麼話。呵,你們慢慢聊啊,我先走了。」趕快閃人傳最新八卦去,這可是條大新聞呢!

    听到「方浩凱」三個字,季晴男的身子微微一顫,就見斯文如昔的他緩緩朝她走來。

    「妳還好嗎?」將花擺在病房角落的矮櫃上,方浩凱這才轉身過來面對她。

    「嗯。」她別開眼,不想看他。

    「晴男……妳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季晴男不語,閉上眼,背過身去。

    「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應該說,我不應該那樣對妳,我應該尊重妳的意願,我只是太氣了,氣妳竟然不願意給我,身為妳的男朋友,我的吻妳居然不喜歡,我覺得很挫折、很憤怒……」

    「不要說了,都過去了。」

    那一夜,對她來說是夢魘。

    「不說,我的心里不好過,我希望可以祈求妳的原諒,晴男,妳可以原諒我嗎?我真的不是存心要傷害妳的,還害妳變成這樣。那個晚上妳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听值班醫師說妳全身上下都是傷……」

    「沒事,只是遇上一個壞人,他……大慨是想要搶錢,可是我身上沒有帶半毛錢,他氣得要打我,後來我堂弟就出現了,把我送到醫院,就這樣。」她說得輕描淡寫,目的是為了減輕他的愧疚,還有她對他的愧疚。

    她對方浩凱有愧疚,因為她先變了心,而且還背著他被另外一個男人吻過、摸過、抱過……

    只是她沒想到那一夜他會想用強的,還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那天的方浩凱看起來好陌生,她一直以為他是個很溫和的人,也很君子,沒想到一生起氣來像是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變得想要某種東西的時候便會不擇手段。

    而斐焰呢?卻把他想要的明明白白說出來,世俗規範在他眼中是個屁,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信的模樣好似他就是上帝,全人類的喜怒哀樂都由他管。

    他就是那樣一個霸道自負的男人,可是,她還是愛上他了,不可自拔的愛上他,明知道他是那麼的壞,那麼的惹人厭,可是,她卻無法停止思念他。

    「他……真的是妳堂弟嗎?」這句話在心中憋了好久,不問不行。

    「……是。」

    「那麼,這幾天他為什麼都沒來醫院看妳?」如果那個男人再次出現,照理全醫院的護士都會知道,消息也會傳到他耳中。

    「他……有事先回台灣去了。」她隨口胡謅。

    事實上,她連他老家住哪里都不曉得,她根本就是對他一無所知,這樣,也可以愛嗎?

    愛,果真是盲目的。

    「是這樣啊。晴男,那……我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

    他想過了,當初就是因為季晴男的傳統保守才得到他的青睞,因為像她這樣的女人難得,他才會選擇她,所以,現在便千不該萬不該因為同一個理由對她生氣,不是嗎?

    方浩凱期待著她點頭,他也相信她應該會點頭,因為像她這樣二十七歲的老處女,他選上她,該是她的榮幸,她該緊巴著不放手,柔順的以他為天,當個愛大愛廣的賢妻良母。

    聞言,季晴男睜開眼,迷惑的看著他。

    「晴男……妳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她搖頭,「不是。」

    「那妳就是同意?」方浩凱有些激動的抓住她的手,「我們結婚好嗎?讓我用一輩子來贖罪!」

    結婚?他向她求婚了……

    這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結果,為什麼現在如願以償了,她卻一點高興的情緒也沒有呢?是因為她從來不曾愛過方浩凱嗎?還是因為她現在不愛方浩凱了?

    因為斐焰,所以她的心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

    這樣的她好可悲。

    像斐焰那樣的男人根本不可能跟她結婚吧?就算她給了他全部,他也不會娶她吧?她要的安定生活,她要的依靠,她要的穩定口子,沒一樣他可以給她的,對吧?

    愛上他,注定要流淚,要哭泣,要心傷,要心碎……這樣的日子是她要的嗎?當然不是!

    「浩凱……」

    「我嚇著妳了嗎?是不是?對不起,我只是不想再過像前幾天那種茶不思飯不想的日子,我只是怕失去妳。沒關系,妳可以晚一點再給我回答,我真的不會介意的,一切全都是我的錯,妳要考慮也是應該的。」

    方浩凱望著她,突然伸手要撫向她的臉,她卻驚懼的退開了。

    「對不起,晴男,我真的很該死,你打我好了,這樣,我的心里會好過些。」

    她搖搖頭,不語,方浩凱卻突然伸手打起自己的臉,那一掌又一掌揮在他臉上的氣力可一點也不輕。

    「涪凱,不要這樣!」她連忙伸手抓住他的手。

    「妳原諒我好嗎?」

    「好好好,我原諒你,其實找沒有怪你,真的,你不要再這樣了。」

    這樣的方浩凱她從沒見過,他總是那般溫和有禮,卻又同時兼具男人的威嚴,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

    她對他而言,真的很重要吧?為了求她原諒,他連大男人的自尊都可以暫時擺到一邊去了。

    比起那個總是用行動、言語、眼神來傷害她、嘲弄她的斐焰,方浩凱對她算是情深意重了,她還能不珍惜不把握嗎?

    但,心底深深烙印的影子抹得掉嗎?那痛,深入骨髓,忘得了嗎?

    「晴男……」

    「先去忙吧!我真的沒什麼事,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到時候我來接妳出院?」

    她望著方浩凱一臉的期待,唇角輕輕扯出一抹笑,「好,你來接我。」

    「怎麼回事?人一直沒找到嗎?」張堂高高在上的坐著,神情嚴厲的俯視著眾多部屬,「說話!」

    「報告老大,我們已經確定斐幫主……」

    「你叫他什麼?」大喝一聲,張堂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小心你的人頭!」

    「是、是,老大,我說錯話了,掌嘴!」說著啪啪兩了的往自己臉頰上打。

    「說下去。」

    「是,那個斐焰確定沒死,現在人就在幸福酒吧打工,我們看得動不得,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更何況……小姐也在。」

    張堂挑高了眉,「你說誰?」

    「就是……童幫主的千金童愛君小姐。」

    「該死!你們……你們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這件事?」張堂起身,煩躁的在大廳里走來走去。

    「報告老大,是童小姐不讓我們說,她說如果我們敢多嘴,她會把我們的耳朵割一只下來……」

    「你們這群飯桶!究竟是听我的還是童愛君的?還有,你們現在就不怕被割耳朵了?」

    「有老大在,我們當然不怕了。」

    「是啊,老大,有你在,諒那丫頭也不敢隨便動我們,你的面子大,她雖是幫主千金,但說什麼出沒有老大在幫里的地位來得高啊!」

    「是啊,你們這些人只會在我面前說好听的話,有個屁用!」張堂氣得走上前去一個一個拍上他們的頭,「要會做事!懂嗎?養你們在紐約干什麼來著?每天跑到幸福酒吧喝酒聊天嗎?去!氣死我了!」

    「老大,我們是在監視斐焰啊。」一名部屬無辜至極地道。

    「既然不能動手,待在那里也是白搭!你們不會動動腦子嗎?把他給引出來,再來個甕中捉鱉不更快?」

    「報告老大……」

    橫眼掃了過去,張堂氣鼓了雙頰,「干什麼?又有什麼借口了?」

    「那個斐焰從來沒有離開過幸福酒吧方圓五百公尺啊,他從酒吧開門就一直工作到酒吧關門……」

    「那還沒上工之前呢?」

    「就住在幸福酒吧的酒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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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什麼?哈哈~~」張堂不敢置信的大笑出聲,「堂堂斐大幫主竟然落魄到住在酒窖理?還以為他真有什麼了不起呢,沒有天幫頂他,他也只不過是個一無是處、只能流落在街頭的乞丐而已!說行多厲害多風光,我呸!」

    「所以,老大,我們除了守在幸福酒吧外,根本別無他法,這你也不能怪我們……」聲音越說越小,因為有一雙眼越瞪越大,朝他逼視而來,「我們連之前救他的那個女人都找過,阿丁卻差一點就破他殺了。」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季晴男,她在紐新醫院上班,是個護士,可是斐焰現在好像跟她吵架了,這陣子沒看見他去找過她,就連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都沒去看她一眼。阿丁說,那個女人曾幫她求情,斐焰差一點連她一起殺了。」

    這件事有點詭異,斐焰並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怎麼可能那個女人因他受傷住了院卻沒去看她一眼?

    張堂眸光一閃,沉思道︰「可是阿丁還是回來了,不是嗎?」

    「是啊,只是……」

    「說話不要吞吞吐吐!」

    「是,阿丁是回來了,可是他的一只腳斷了,一只手也斷了,現在根本就是廢人一個。」

    因此,更沒人敢動斐焰了,光看到阿丁那個樣子他們就已經覺得快要吐了,所以他們一點也不想讓同樣的慘狀發生在自己身上。

    「哦?斐焰何時變得這麼狠了?」通常,斐焰都會一刀一槍斃了敵人,不會讓對方死得太痛苦,說他狠,還不如說他仁慈,因為生不如死的感覺才真的是人間最大煎熬。

    「我們不清楚,老大。」

    一記冷眼掃來,「廢話!我當然知道你們不可能了解,誰要你們回答了?那個季什麼男的女人住哪里?」

    「幸福路底。」

    張堂點點頭,「現在,沒法子也得想法子!既然童愛君已經知道斐焰沒死,她說什麼都會把她給找回天幫的,我們絕不可以讓斐焰沒死的事傳出去,更不可以讓他在眾兄弟面前曝光,他非死不可,而且要快。」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可以暗的把斐焰干掉,卻不能明著干!要是天幫里頭的兄弟們知情,鐵定要反他!不止他,連童光的幫主之位也會不保!

    童光說什麼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這輩子的唯一心願就定幫童光坐上幫主之位,現在位置是坐上了,可是還沒坐穩,要是再冒出個斐焰來,那還了得?

    都怪他太輕易相信斐焰真的死了,才會在三年後搞出這種烏籠……

    不過,有一點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斐焰沒死,這三年來卻從來不曾企圖回到澳門天幫呢?

    只要他一出現,他和童光就沒戲唱了,他為什麼不出現?

    他一直當她是隱形人似的,完全漠視她的存在,這樣不打緊,可是他連基本的招呼都不打就真的太過分了!

    童愛君終于受不了,直接坐上吧台旁的高腳椅,憤憤的瞪視著他。

    「那個吻算什麼?那天你丟下我就走,是因為要去追那個女人?」

    斐焰低頭忙著調客人要的酒,根本不搭理她。

    「你不說話也可以,我已經查出那個女人是誰了,連她住哪里、在哪兒上班我都一清二楚,還有,那天晚上你送她到過醫院對不?你在急診室的床上伸手摸了她,這件事全醫院的人都知道了,你別想要瞞我!」憋了一肚子氣,憋了快半個月,童愛君這回是不不吐不快。

    斐焰調好了酒,請顧盼兒把酒端出去,這才終于用正眼看她,「我不需要瞞妳任何事,因為沒必要。」

    童愛君的臉一白,氣得顫抖,「你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白,那個女人跟妳一樣,只是找生活中的點綴而已,女人可以讓我的生命豐富而有趣,卻不代表任何意義,這樣說妳明白嗎?」

    指尖緊緊扣住高腳杯,童愛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竟然拿我跟那個女人比?我和你是什麼關系?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未婚妻是妳自己說的,不是我。」

    「明明是!要不是你突然死了,我們早就舉行婚禮了!」她朝他大吼,吼完驀地讓她想起一件她從來不曾深思過的事,她有些恍然,恍然之後卻是綿長的痛,「你……該不會是為了逃避婚事才詐死的吧?」

    斐焰輕撇唇,眼神露出一抹對她迅速反應的激賞,然後低下頭擦拭著桌上的玻璃杯。

    「你回答我,這是你欠我的解釋!」

    擦杯子的手停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從口中吐出三個字--

    「是,沒錯。」

    既然她逼著他要答案,就算傷了她也是她自找的,他可是一點也不覺得愧疚。

    「你……」童愛君又氣又惱,不敢相信竟然會是這樣的答案,「你是一幫之主,你不想娶我多得是辦法,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解決?你的腦袋是用來干什麼的?詐死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失去地位,失去錢財,失去大好前途,還得流落異鄉當個小酒保,這就是你要的生活?你瘋啦?」

    她心疼他,就算他狠心如此,她還是心疼著他呵,他懂嗎?

    「因為我倦了,幫主的位置讓我覺得很無聊,那些老頭子一天到晚逼我跟妳結婚,不時的暗示明示我的幫主之位是他們替我掙來的。」斐焰勾勾唇,漫不經心的笑著,「他們那些老腦袋我還會不懂嗎?他們想要坐幫主的位置,我就好心點讓給他們去坐,省得我一天到晚擔心有人會暗殺我,這樣不挺好?」

    「好你個頭!你這個笨豬!」

    「是啊,看起來是有點笨,不過……我過了三年閑雲野鶴的美妙生活,這種自在,妳不會懂。」

    無所求,無所懼,不會被要求,不用被期待,不用被約束,不必負責任,這樣的日子簡直是天堂,他一旦擁有了,便不想再回到過去,要不是這一回突然在紐約破人撞見了,他還真想再過幾年太平日子。

    「是啊,我不懂,我從來就不了解你……你從來不曾用心對我,也不曾愛過我,對嗎?」童愛君哀傷的眸幽幽地望住他,「那個晚上我主動吻了你,你可以推開我的……是不是,你其實業對我還有一丁點的眷戀?」

    「送上門的美人,我從來就不會拒絕,對妳,對任何女人都是。」他的風流可是在黑道出了名的,雖然大部分的時候只是為了演戲,可無論如何,他還是惡名昭彰得很。

    「那季晴男呢?她算得上美女嗎?你也跟她上床了?」

    斐焰的眸光閃了閃,正要答話,幸福酒吧的門卻突然被粗魯的推開,掛在門上的鈴聲叮叮當當的亂響,打壞了一室的寧靜。

    「不好了,幸福路底有一間民宅失火了!」

    幸福路底?

    杯子從斐焰的掌心中滑開,「鏗」一聲摔破在地上,玻璃碎屑彈上了他的身他也一無所覺,像旋風般急奔而出……

    現場,火焰沖天,當斐焰趕到幸福路底,見那縷縷嗆人的白煙與火光從那熟悉的拱形胡桃木門竄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深沉恐懼瞬間攫獲了他的心。

    有人在一旁吼道︰「消防車呢?通知警方了嗎?里面的人逃出來的沒有?」

    「里面有人嗎?不會吧?從頭到尾都沒看見有人從那房子里出來啊!」

    「是啊,我听到爆炸聲跑出來看時,那大火已經竄燒到屋頂,就算有人在里頭,到現在還沒出來,應該也活不了了吧?」

    「消防車怎麼還沒來?」又有人忍不住叫著。

    「在路上了,應該快到了吧!」

    斐焰听到身邊的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腳往前每走一步便沉上一分。

    如果他沒記錯,今天是季晴男出院的日子,現在是半夜兩點,說什麼她的人都應該還在睡夢之中……

    緊握住拳,他挺立在火海前,狂卷的火焰好幾次差點吞噬他,旁人見狀忙不迭上前拉他,卻怎麼扯也扯不動這個像是被釘在地上的男人。

    「先生,你不可以進去啊,火這麼大!」

    「是啊,你進去準死無疑!你想干什麼?別進去啊!」緊跟在他身後追出的童愛君看見了,也忙不迭朝他大吼,死命抓住他。

    「放手!」

    「我死也不放!我不會讓你進去送死的!」

    一聲又一聲的叫喊,斐焰恍若未聞,索性使力將她推開,觀察了一下火勢,他借用了一旁別人幫忙滅火的水將自己沖得全濕,想也不想的便沖進了那間悶燒中的房子。

    眾人在尖叫,童愛君跌坐在一旁哭泣,消防車終于來了,一管管水柱拚命澆著火,現場亂成一團。

    這就是季晴男深夜回到家時所見到的情景,眼前的一片火海讓她驚駭、無措。她的房子……她用了一生的積蓄買下的房子……老天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她一步步走向前,送她回來的方浩凱伸手要拉住她,她卻把他的手甩開,堅持往家的方向走。

    那是她的家啊,她的家……沒了……

    「晴男,太危險了!不要再過去了!妳這樣會妨礙救火工作的!」

    她听不見,管不著,她怎能這樣眼睜睜的看大火把她的家給燒了?她一直往前走,直到幾個人的談話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她才怔然的回眸,停下了腳步。

    「你們剛剛說什麼?什麼人沖進屋里去了?」

    「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啊,長得比電影明星還帥呢,不知道是想找什麼人,竟然不顧火勢就沖進去了。」

    「是啊,哪有人這麼不要命的,再怎麼擔心,也不該這樣貿貿然闖入,他又不是消防隊員,要是進去了出不來……」

    是斐焰!一定是他,是他……

    季晴男整個身子一晃,就要暈過去,方浩凱及時扶住了她,卻來不及替她擋去突然打上季晴男臉上的巴掌。

    「都是妳!都是妳害死了斐焰!都是妳!妳為什麼不死在里面?為什麼?他為了救妳跑進火海里去了,妳為什麼會好端端的在這里?」童愛君哭腫了雙眼,歇斯底里的搖晃著她,朝她吼叫。

    方浩凱見狀拉開了童愛君,擋在季晴男面前。

    「這位小姐,妳到底在說什麼?」

    童愛君不理他,一雙映著火海的瞳眸恨恨的瞪著季晴男,「他要是死了,我一定要妳償命,妳听清楚了嗎?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他卻為了妳這個三心二意的女人去死,妳有什麼好?值得他這樣不要命?」

    季晴男搖頭再搖頭,淚水一顆顆落下,剌痛著雙眼,「不,不是他,不會是他的,他怎麼會這麼傻?不,不是他……」

    「他就是傻子!還是個瘋子!為了保護妳,不想讓人知道妳跟他的關系,每天晚上冒著生命危險偷偷跑到醫院去探望妳,妳知道有多少人等在外頭想要他死嗎?他卻還是每天去看妳,就算是一眼他也高興!該死的他!他以為我不知道嗎?還在我面前說大話,說什麼妳跟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屁!根本就不一樣!我每天都跟著他啊,我守著他,他卻守著妳……」

    季晴男听不下去了,胸口像是被人刺了一刀,血不住地流著,她的腳也不住地往前奔。

    她要去找他!她要去把他找回來!她不要他死!如果他死了,她怎麼辦?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哦,該死的!這個笨蛋!

    為什麼?為什麼他愛她卻又要故意讓她恨他、討厭他?他明明如此在乎她,卻又要故意讓她難過、心碎。

    為了保護她?

    見鬼的!誰需要他的保護!那個自以為是的小鬼!

    如果她知道他的心,如果她知道他是愛她、如此在乎她……就算跟著他去死,她也無所畏懼,他知道嗎?他懂嗎?

    季晴男一步一步走進自己陷入火海的家,此刻,她並不覺得無助,反而覺得生命豐盈起來。

    如果可以這樣永遠跟他在一起,何嘗不可?

    她的人生太平凡,從遇見他的那一刻起才變得絢麗,她從來沒想到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也從來不曾想過世上會有這樣一個男人如此在乎她,愛她,為她著想,這輩子雖不長,但真的夠了……

    「笑海!你看,有個女人走進去了!」拉著風笑海趕到現場的夏綠艷急慌慌的拉扯風笑海的袖子,「快啊,快把她帶出來!」

    是她!風笑海的眸子定定的落在那個有點熟悉的女人身上,舉步向前,就在一簇火苗要卷向季晴男的衣裙之際,她突覺頸後一痛,人便昏倒在風笑海的懷中。

    雪白的容顏帶著淚,也帶著笑,風笑海低眸看著她,不知該要笑她傻還是為她的痴而動容。

    斐焰如果真死在這場火海里,應該也可以瞑目吧?

    「別的男人的女人,你看得那麼高興干什麼?」

    風笑海睨著朝他走過來的夏綠艷,邪氣的一笑,「怎麼?妳吃醋?」

    「我吃你的醋?等天下紅雨吧!」她這輩子打死都不會愛風笑海。

    風笑海失笑的搖著頭,抱著懷中的女人上了車,「妳先送她回幸福酒吧休息吧!她可能得在妳那叨擾一陣子了。」

    「為什麼?」夏綠艷瞅著他。風笑海這家伙好像對這個女人的背景很清楚似的。

    「因為她的房子被燒了,無家可歸。」而他,得忙上好一陣子了。

    耙公然放火挑戰這三不管地帶,這澳門天幫,他是非把它滅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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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16 23:00:35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幸福酒吧外的綠色草皮上,一名白衣護士正將一只白金戒指套進一名坐輪椅的男人手指上,白金戒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照亮了兩個人的眼,一個帶著笑意,另一個則帶著怒意。

    「這是干什麼?」

    「結婚啊,你得娶我。」

    「我為什麼得娶妳?」摸到、吻到卻沒真的抱到,他斐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因為你愛我啊!」

    「誰說我愛妳?」斐焰冷冷的瞪著她,不敢相信以前那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女人現在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別說了。」

    他不承認沒關系,她心知肚明就好,也因為她心知肚明,所以她才有這麼大的勇氣一直面對他的怒氣還能笑著跟他說愛他。

    「我不會娶妳!」

    「你非娶不可!」季晴男掏出一張紙在他面前晃了晃,「你看看這是什麼?」

    他看了,俊美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黑線,「妳竟敢?」

    面對他凌厲的雙眸,季晴男有些微的退卻,可是很快的便挺起胸膛,一臉的笑,「如果你想反悔,可以啊,把這張紙撕掉就行,但,也得等你站得起來之後,你如果可以走路,我也沒法子逼你娶我,對吧?」

    激將法嗎?斐焰失笑的看著她蹩腳的演技。

    「沒有公證的結婚證書是不具效力的。」

    「誰說沒公證?我們還有證人哦,你看!」她手一指,躲在酒吧門後的一群人全都從暗處冒出來。

    「嘿,恭喜啊,兩位。」夏綠艷第一個開口說話,明媚動人的她佯裝沒看見斐焰那像要殺人般的目光,用最溫柔好听的嗓音對大家宣布道︰「為了慶祝他們兩個人新婚,今天幸福酒吧大請客,只要在門口的公布欄上寫上對他們的祝福之語,今日所用的餐點及酒完全免費!」

    「耶--」

    「帥哦--」

    夏綠艷的阿莎力引起眾證人的歡呼,每個人都忙著擠去前門寫布告欄去了,當然,漂亮的夏綠艷也很聰明的想要快快閃人,「兩位,本店今晚提供六星級住宿,歡迎兩位享用,別浪費了我一番好意哦。」說完,人咻地迅速地走了。

    「他們全都是我們的結婚證人。」季晴男甜甜的笑著,對上的卻是他越來越盛怒的一張臉,此刻,她心虛了,退縮了,害怕了,有那麼一秒鐘,她甚至對他的愛一點把握都沒有了。

    半年過去了,她不知道當初童愛君說的那個愛著她、在乎著她的男人,是不是還住在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大半年的男人身體里面……

    如果他已經不愛她了,如果他根本就是恨著她的,恨她害他變成了殘廢,那怎麼辦?

    「我不會認帳的。」

    「那也得等你可以自己走路之後才可以辦到的事。」一咬牙,季晴男決定豁出去了。要恨就讓他恨好了,如果他真的恨她,那麼也不差她擅自決定要跟他結婚這一項了。

    「妳在同情我?」

    「是啊,若你不要我的同情,那就站起來給我看。」

    「妳……滾!」

    季晴男站起身,「好,我去替你拿點好吃的東西來,你的肚子一定餓了吧?想吃什麼?紅燒鰻魚好嗎?還是清蒸鱈魚?不然蔥爆黃魚好了,那是你最喜歡的口味,對吧?」

    他沒答話,她也沒打算听他的回答,兀自轉身進屋去了。

    大半年下來,她突然發現他最愛吃的是魚,雖然他什麼話都沒說,但只要餐桌上擺著魚,那一餐他就會吃得特別多。

    她的流浪狗喜歡吃魚,雖然狗喜歡吃魚有點不合常理,但,她可是愛極了他吃她煮的魚時那種享受得不得了的模樣。

    幸福啊!她好像總是听見他這麼說。

    等季晴男帶著笑意離開,風笑海才懶洋洋的從一棵大樹後面走出來。

    「真的決定要跟她結婚了?」

    斐焰挑眉,勾勾唇,「我是身不由己,你沒看見嗎?」

    「是嗎?據我所知,你的腳早就已經好了吧?哪來的身不由己?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明明愛她,卻死不肯無承認,真是可笑的大男人情結!」

    心微微一驚,斐焰抬眸,有點意外風笑海竟然會知情,「你這個人……會不會太可怕了一點?」

    「不會啊,我覺得我很親切又好心哩,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麼可以好好的活在這里?你的女人又怎麼可以好好的待在你身邊賴著要你娶她呢?」

    「說得是,全是你的功勞,這輩子我做牛做馬都還不完了。」

    「好說好說,滅了天幫不是因為你,你不必覺得欠我什麼。」

    「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天幫于他有情有義,大義滅親的事他再狠也做不出來。

    但,這回天幫找上了他最愛的女人下手--這是他坐視風笑海滅去天幫而不聞不問的最大理由。

    風笑海笑了,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給他,「這是你要的房子和車子鑰匙,晚上就自己開車帶老婆住進去,給她一個驚喜,從今而後,你要去哪兒就去哪兒,保你平平安安到老。」

    斐焰接過鑰匙,眼眸含笑,道︰「你拿我賬戶里的那些錢怎麼了?」

    「你那麼有錢,怕我用完啊?幫你找房子又找車子,抽點佣金不為過。只是,你有病嗎?那麼有錢還跑到幸福酒吧當什麼酒保啊?」

    「你不懂。」

    「我是不懂。」

    要不是斐焰因為「行動不便」要大筆的醫藥費就醫,所以請他去取他放在紐約上城區短暫住所的存折和印章,他還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落魄到不行的斐焰,竟然是個億萬富翁,錢多到買房子來堆都還堆不完。

    嘖,了不起呵,年紀輕輕地,那腦袋瓜子已經比金融大師索羅斯還厲害,憑他獨特的思考模式與獨到眼光在投資市場里大放異彩!難怪他不愛當幫主,寧可選擇自由,這愛流浪的性子真像哈士奇犬。

    「那就別懂了。」斐焰淡淡的瞥他一眼。

    一開始,他是怕她知道他有錢之後會不收留他,後來,則是因為要在附近守著她,沒想到卻發生那場大火……

    斐焰笑了,搖搖頭,不再想過去的事了。

    他從輪椅上站起身,慵懶的伸個懶腰,優雅的踢了踢只能在晚上偷偷摸摸爬起來復健的雙腿,覺得全身自在不已。

    今天,真是他這輩子最快樂的一天了。

    那個女人……呵,真想不到,她會用這種卑鄙的方法逼婚。

    可是,他卻越來越愛她了,一天比一天多一點,多到現在他已經算不清究竟是她愛他的多,還是他愛她的多了。

    「啊!」

    一盤魚從季晴男手上掉落到草皮上,她見鬼似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一眼,再次發出尖叫。

    「完了。」斐焰低咒一句,沒想到她會手腳這麼快便煮好一盤魚。

    可憐的魚,好吃的魚,他已經聞到香味了卻沒福氣吃到牠。

    看到斐焰因魚掉在地上而一臉扼腕萬分的夸張表情,風笑海不由地蹦出了一句︰「哈士奇犬喜歡吃魚嗎?」

    「什麼?」斐焰皺眉,他好像听到他說什麼犬的。

    「沒什麼。」風笑海心虛的摸摸鼻子,「恭喜你了,相信你今晚的新婚之夜一定會很精采。」

    轉身,笑意浮上了風笑海的眼角、唇角,一臉幸災樂禍的離開。

    他能說自己偷偷的將斐焰和哈士奇犬聯想在一塊嗎?如果斐焰知道他把他比喻成一條狗,相信他也不會很高興吧?就算那是一只集優雅迷人于一身的狗,哈~~

    只是,風笑海不知道自己是多慮了,因為早已有人把斐焰當成狗在養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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