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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新開始,結局
苗疆最近張燈結綵,很是熱鬧。仔細一打聽,原來他們的司律要成親了。司寶靈混在人群中有些納悶:「司律不就是木蓮那丫頭嗎?她什麼時候要成親了,我怎麼不知道?」
白惜容無奈地白了她一眼:「你什麼時候關心過自己的侄女。木蓮那丫頭被厲天打成重傷,送回苗疆時已經奄奄一息了。她那未婚的夫君的見此狀也不管那什麼必須要有親人祝福的規矩,執意要娶她,所以現在這麼熱鬧。」
「那木蓮現在呢?」司寶靈緊張地問道:「我去看看她!」
「要是等你回來人恐怕都死了透了。」白惜容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你放心,她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的事情我也跟她講了,木蓮說讓我們盡快解決。她的親事三日後開始,到時候你這個做姑姑的可是要去送祝福的。」
司寶靈仰頭拍拍胸脯:「那是自然,我可是娘家人!」看著白惜容又連忙補充道:「你也是你也是,咱倆一起去。好好難為一下那個新郎官,可不能這麼容易就將木蓮娶回去!」
「得了吧。我看別人小兩口挺恩愛的,你別摻和黃了。」白惜容半開著玩笑,二人又默默地離開了人群。
……
苗寨外幾里地,有一處亂葬崗。雜草叢生,連烏鴉都嫌這裡晦氣,樹影橫斜,很是駭人。
風清月在哪裡慢慢走著,伸手輕觸沿路的墓碑。這裡葬著的人有的是他親手殺的,有的是他試藥用的藥人。時至今日,到底在他手裡死了多少人,他也分不清了。
不過有一點他是肯定的,終有一日他會再次回到苗疆,奪回自己的寨主之位!
十年前,他是寨中期望最高的藥師,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煉藥製藥。寨中長老常說,他是寨子的希望。長老們也常說,咱們寨子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一下子出了兩個天才。
他問,另一個是誰?
答曰:阿靈。
於是,他默默地去看了那個叫阿靈的藥師。她總是含笑對人,不管那人是誰,只要去找她,她都悉心的幫人療傷。風清月不解,這般忙碌,她還有時間去鑽研藥理嗎?
可過不了多久,人們談論最多的卻是那個阿靈。這讓風清月很不滿,明明自己的醫術要高出那個女人許多倍,為什麼大家讚揚的卻是她!這世間,天才只要有一個就好了!
到了後來,竟然有長老說他不適合做下一任寨主。如果他不適合,那適合的人是誰?不用細想,他也知道那人是誰。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他完美的一生,絕對不能被那個女人破壞掉!於是他故意接近她,他發現這個女人簡直是個傻瓜。居然對自己毫無防備,甚至很信任自己,這讓他很是滿意。
但陰謀終究敗露了,寨中長老發現他私自練禁藥,將他驅逐出寨。此時,他遇到了厲天,成了厲天的藥師。厲天給了他新的身份——鬼府主人。厲天對他承諾,助他奪回苗疆,而他得幫他煉成魔功。
風清月很快弄清楚了厲天所練魔功需要的東西,而那藥引,他第一個想到的人自然是——司寶靈!
如果沒有那個女人,他在苗疆的地位無人動搖!如果沒有那個女人,就沒有人會跟他搶寨主的位置!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她的出現打亂他的一切計劃!
所以,他又潛回了寨子。他知道那個女人對他毫無防備,哪怕他被長老說練了禁藥,那個傻子還在替他求情。所以他很容易地在她身上下了美人香和情人蠱。
那一年,她十四歲。受盡蠱毒折磨一年後,大婚日被未婚夫拋棄。而那未婚夫,也是風清月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讓那個女人徹底瘋狂,這樣一來,就沒人跟他搶了。
但這樣也不行。厲天那個人陰狠毒辣,詭計多端。說不定哪天就會因他知道的太多而殺了自己。所以他必須給自己留下退路。所以就在部分女子身上下了情人蠱,將雄蠱握在自己手中。如果厲天反悔,那他也可以威脅他魔功不成!
現如今,他的夙願就要實現了——白惜容,沒想到試劍山莊的三小姐竟然是鬼醫的女兒!中了雌蠱,早就對自己死心塌地,而她,遠比勾魂笑要得力的多。
不多時,一輛馬車停在亂葬崗。朗月之下,一個白髮女子舉步而來。風清月一笑——回來了。
白惜容恭敬一禮:「主子。」
「人帶回來了嗎?」
白惜容回頭指著馬車:「在裡面。」
「很好。」風清月笑意更濃。勾魂笑啊勾魂笑,你怎麼也想不到吧,你的生死朋友白惜容會在最後出賣了你。你以為跳崖由白惜容去接應,你就能活著?哈哈哈,真是個傻子!這下也不由他自己費心思,你和厲天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風清月掀起竹簾,厲天處於昏死狀態,而司寶靈也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白惜容架起馬車,隨著風清月一起去了他的藥房。風清月喜不自禁,到了地方立刻餵了不知什麼藥物給厲天。這個男人竟然敢使喚他這麼多年,他要讓他看看,自己才是那個主子!
折騰一會兒,又舉步走向昏迷的勾魂笑。白惜容站了過來,冷聲道:「這個女人由我處置。」
風清月看著她,良久。
「也好,就給你了。不過只能讓你守一夜,她也是要成為我的藥人,你明白吧。」
白惜容點頭。一夜就夠了,只是不知道一夜後,你風清月還有沒有命去練你的藥人。
待風清月離開後,白惜容將司寶靈拖到了自己的房間。立刻給她施了針,一炷香後,司寶靈睜開眼,連忙活動了手腳。
「厲天被他帶走了?」
「嗯。」
司寶靈嘖嘖嘴:「會變成什麼樣子?」說起來,風清月也算是個古代科學家,科學家都是恐怖的,尤其是變態科學家,指不定就給你造出個怪物,毀滅人類。
白惜容抬手托腮:「不知道。但以風清月的性格,恐怕會比死還要恐怖。」
司寶靈只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果然,將厲天交給風清月是對的。與其自己想方法折磨那個人,不如直接交給這種專家級別的人,又省事兒又放心。
「你打算怎麼處置風清月呢?」白惜容饒有興致地看著司寶靈。只見司寶靈很是嚴肅:「風清月是苗寨的人,自然要按照苗寨的規矩來。萬龍池就在那裡,不來不去。」
是夜,一片寂靜,明月皎潔。風清月走到院子中,卻看見司寶靈坐在石凳上,笑吟吟地看著他。不由大驚的後退幾步,發現白惜容正站在一旁抱著手臂倚在柱子上,也饒有興致打量他。
風清月突然明白了什麼,卻也不慌不忙,手中多出了一根玉笛,笛音悠揚,頓時一眾婢女圍在了四周。
「殺!」
話音剛落,那婢女們齊齊舉劍向司寶靈與白惜容而去。白惜容飛身擋在司寶靈身邊抽劍格擋,她的武功本就同原來的勾魂笑不相上下,此刻雖被圍攻但一時半會兒也奈她不得。
風清月笑的柔和:「何必做無謂的掙扎呢?」
司寶靈被白惜容護著身後,也是一派悠閒:「是啊,風公子,你也何必掙扎呢?」話音落,一聲哨響,那令人骸骨的「絲絲」聲幽幽地響起。
萬蛇陣!
風清月不由大駭,只見無數毒蛇張著獠牙向他纏繞而來。風清月不得不得調了婢女守在自己身邊,這下白惜容更輕鬆了。
「你是苗疆人,自然要按照苗疆的規矩來辦事。唔,由於司律大人很忙,所以就委託我們來了。」司寶靈簡單說明了緣由:「喏,你看,這份大禮你可喜歡?」
說罷,拿出排笛放置嘴邊,一曲詭異地調子在夜下蔓延。那是只有苗疆司律才擁有的神物,被白惜容借來了。司寶靈雖然沒有內力,但她記得操縱萬蛇陣的譜曲,只要吹奏這首曲子,那毒蛇就會隨她操縱!
風清月將所有的婢女推了出去,當做肉盾。自己撒下一道毒粉,趁亂而逃。沒了主人的婢女,也沒了神智,皆丟下了兵器。司寶靈見狀也止住了笛聲。
看著風清月倉皇而逃的背影,不由對白惜容對視一笑。
風清月慌了,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不過他還有退路,在苗寨十里之外的山谷中,藏著他東山再起的財務和藥典秘籍,只要活著就有退路。那裡地勢偏僻,終年毒霧圍繞,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座死山。可如今,他一進山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在山裡他養了許多藥人,只要他回來,那些藥人就會接應自己。這如今這麼久,卻寂靜無聲。然後,他聞到了一股酒味。
一個放蕩不羈地男子正和一個老和尚吵架。那男子隨意束著發,手裡搖著一個酒葫蘆,正是酒使李流芳!而他們卻視自己為無物,自顧地在那裡吵架!
「李施主,老衲看你第一眼時就覺得你與佛門有緣,所謂酒肉乃穿腸毒藥,你何必這麼早的尋死呢?」
「你給我閉嘴啊,死胖子!老子愛喝酒就喝酒,愛吃肉就吃肉,你管得著嗎?」
「阿彌陀佛,施主你滿口穢語,到時候下了地獄會被拔了舌頭,炸了油鍋,生生世世受輪迴之苦。污蔑出家人,恐怕還會罪加一等,入了畜生道也不是不可能地!」
「你滾——」李流芳要抓狂了。自從他醒過來,這個胖和尚就一直對他說要渡入空門。他娘的誰要去當和尚啊,他是被震的心脈,有沒有撞壞腦子!
風清月不想聽了,他想逃。可他沒有退路了,四周已被酒使手下團團圍住。李流芳推開少林方丈,意味深長的打量著風清月:「風公子,你可來了。你那毒可真狠,活活地要了我半條命。」說著又喝了一口酒:「我沒你那麼卑鄙,本來想給你個痛快的。可是白惜容說要按照你們苗疆的規矩來,所以特地在這裡給你備了萬龍池。」
說罷,他大手一揮。三尺之外多出一道深坑,裡面不時傳來「絲絲」之聲。風清月聽到萬龍池,身子一顫。沒等他動,李流芳的酒葫蘆突然飛來狠狠打在他的胸口,接著快步上前,一手捏碎他的琵琶骨,痛得風清月不禁嘶喊。飛腳一踹,風清月被揣進了池子中。
方丈雙手合十,一臉悲憫:「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李流芳不理他,自顧往前走。胖方丈連忙跟了過來:「智空啊,你怎麼不等為師呢。」
李流芳差點栽倒在地,不禁停住腳步朝著胖方丈怒吼:「他娘的誰叫智空啊!」
胖方丈抬眼:「為師剛給你取得法名,怎麼你不喜歡啊?我再給你換一換啊。」
李流芳徹底抓狂了。當初他就不該腦袋一熱,得知少林方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說,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結果給自己招來這等破事!他還是快點回去,讓白惜容那個女人來擋一擋。雖然躲在女人身後有點不齒,但和尚不就是怕女色嗎?!他這是一物克一物,嗯,這是兵法,是戰術!
……
三日後,苗寨內鑼鼓喧天,爆竹齊鳴,好不熱鬧。後來,司寶靈才知道,原來李流芳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打聽白惜容的下落,自然也就知道了他們的計劃。
此刻,她看著待白惜容與李流芳一起聯手對付少林方丈。方丈太有才了,居然開始遊說白惜容去峨眉。只說三千白髮皆是煩惱絲,只有剔除還能得到極樂。白惜容和李流芳已經開始落了下風,兩人有氣無力地倒在桌子上,胖方丈依舊滔滔不絕。那二人的這副模樣讓司寶靈捧腹大笑,笑的眼角都滲出了淚珠。
正笑著,喜娘走了出來,讓她做祝詞準備。司寶靈去了新娘子待得房間,與木蓮說著一些注意事項。此刻,大廳內的長老緩步走出,中氣十足地道:「掌燈!」
一時間,僕從執燈而上,室內霎時光輝明亮,更添喜氣。婚禮現在開始了,方丈適時地停止了嘮叨。白惜容和李流芳也連忙恢復了精神,站到一旁,喜氣洋洋地觀禮。
就在司寶靈攙扶著新娘子出來時,一陣蹄疾響,震動柱樑。箭矢激射而來,眾人大驚,不由朝外看去。
只見一匹駿馬破門而入,黑鬃赤鞍,神俊不凡。待眾人看清馬上之人,皆大驚不已——這人是誰啊,不認識!
相司晨是一路快馬加鞭趕來,剛進苗疆之地就見著四周張燈結綵。福伯走南闖北,自然知道這是只有苗疆辦喜事才有的場面。相司晨怒了——她要成親,她居然要背著他和別人成親?!
「誰敢成親!」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倒不是因為這話很怪異,而是在馬上之人說完此話之後,屋內頓時一片寒氣,所有的茶水皆凝結成冰,一股壓抑之氣瀰漫在空氣中。
司寶靈在見到相司晨的那一刻,腦袋裡已是空白一片,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相司晨說完這句話時,就看到了司寶靈。
她早已不是勾魂笑的模樣,而是一個普通的苗寨女子在盛大節日時的打扮。頭上戴著銀飾花,花團錦簇,流光溢彩。百褶裙上綴著銀片鑲嵌桃花,一身盛裝,嬌俏可愛,更是平添了幾分異族風情。
過了半響,相司晨突然明白了什麼——那身衣服雖然是盛裝,但好像並不是新娘子的打扮。
等等,他似乎弄錯了什麼……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還是司寶靈,她直愣愣地盯著相司晨。她多想說——自己不認識這個二貨,大家忽視掉他吧。
相司晨在哪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覺得自己一輩子的臉在這刻快要丟完了。在場認識他的幾個人也都默默地低下頭——我們不認識他,不認識那個二貨!
突然,司寶靈高喊了一聲:「青空派師叔特來賀禮——」又朝著一旁的司儀使勁地使了使眼色。好在司儀經驗老道,很快就接過了話。相司晨連忙翻身下馬,順著台階下了:「苗疆大喜之日,我青空派特來祝賀。」
原來是中原的響噹噹的青空派啊,在場眾人心中都長長的「哦」了聲。誒,那他們怎麼能就騎著馬這樣衝進來。
一旁的白惜容道:「這是中原禮節。」
眾人又「哦」了聲,心忖,中原號稱禮儀之邦,這禮節還真是特別啊。
正當眾人又將目光集中在了那對新人身上,卻見新娘子突然掀開了蓋頭,衝著相司晨甜甜一笑:「姑父!」
「噗——」一旁摻著她的司寶靈差點噴出一口血,內傷啊……
木蓮心道:哼,竟然搗亂了我的親事,不好好敲一筆我對得起自己的麼,對得起受了驚的新郎官兒麼!在中原走了那麼久,她也知道這個青空派是富得流油,更何況是青空派的師叔。
相司晨被她那一聲姑父叫的很是心滿意足,當即道:「姑父特地給你帶來了七夜月香草,以及各式醫書。」天知道他有沒有帶,反正事兒後回玄鏡之地拿了送來就是。
話音剛落,眾人皆倒吸一口氣——好大方的姑父!
七夜月香草可是世間奇草,種子不過百顆,但種活的卻不超過十株,這十株裡又有七株在玄鏡之地。
司寶靈已經徹底虛脫了,她真的不是認識這個二貨……
最後,婚禮熱鬧的舉行。新娘新郎,郎才女貌,真是天作之合。眾人舉杯歡笑,從黃昏一直鬧到了晚上,又圍在篝火旁跳起舞,一片喜氣洋洋。
司寶靈又喝多了,一直嚷嚷著白惜容,非要抱著她一起去跳舞。白惜容也喝了不少,兩個女的手拉手就往火力走,嚇得相司晨和李流芳一人一手一個,將那兩個酒品忒爛的女人拉到自己身邊。
司寶靈笑眼看著身旁之人,癡癡道:「這位仁兄,你看起來很眼熟啊,嘿嘿。」
相司晨挑著眉:「哦,是嗎?」
「是!」司寶靈突然跳了起來,一把扯著相司晨衣領,大聲吼道:「你這就算命瞎子,居然敢咒我『八字輕帶殺氣,多行不義必自斃!』」
相司晨無奈的仰頭一笑——天吶,這都多久的事了,她居然還記得。看著司寶靈氣鼓鼓地小臉,不禁伸手去捏了捏:「你都說了,以後見我一次打我一次啦。現在由著你打好不好?」
司寶靈低頭沉思,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便揮起拳頭朝著他的胸口捶去。可惜,此刻的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武功高強的女俠,幾劑拳頭落在相司晨身上,他只當是撓了癢癢。司寶靈很不服氣,趁著酒意,牽起他的手掌,狠狠地咬了一口,最後看著那一圈牙印才心滿意足道:「這就對了。」
相司晨拉著她倚在自己懷裡:「阿靈啊,你擅自跳崖可是違背了我玄鏡之地的規矩啊。」
司寶靈正靠著舒服,聽得此言,腦袋昏昏沉沉,似乎「規矩」這兩字很嚴肅。不由地抬頭看著相司晨:「什麼規矩,根本就沒有這種規矩。」
「不,有!」相司晨肯定地答道:「我剛定的。未經尊者同意,不許擅自跳崖!」
司寶靈驚訝地看著他,不待她細細消化那句話,相司晨便深深吻了下來,含糊間似乎聽到:「這就是懲罰。」
那個一直冷靜如寒冰的人,此刻全化作熾烈,似要將她燒盡一般。她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漸漸閉上了眼,笨拙的回應那個熱烈的吻……
一月後。
玄鏡之地剛剛奪得天下第一的逍遙尊者突然再次失蹤。只留下張紙條,說有事找葛寧。
葛寧看著掌門俞宏帶著崑崙宮的長老們殺來,一個頭兩個大。反正師弟將事情全權交給她了,那她就不客氣了。直接道,這一代的尊者和宮主恐怕是沒緣分了,不過他們的後代還是可以聯姻。崑崙宮不管出什麼事兒,玄鏡之地一定相助!
一年後,江湖又掀起了新的風浪。
江湖中出現了一個白髮魔女。傳聞,這位魔女面容有如天仙,卻是一頭白髮。舉止怪異,時常對著一些書發呆後有哈哈發笑。據說此女釀酒術神乎其神,能夠釀出讓人忘卻世間煩惱的神仙府,也能釀出使人痛不欲生的鬼羅剎。連續砸了魔教酒門下弟子三樁任務,一時間江湖流言四起。紛紛搬出了小板凳坐看那個白髮魔女到底要對魔教酒使做什麼。有人說他們是相愛相殺的戀人,也有人說他們要在酒上一爭名號……
兩年後,江湖裡憑空出現了一種名叫報紙的東西——《江湖月報》。
第一期便是關於崑崙之巔的那場謎一般的大戰,接下來幾期又是記載著眾人最為關心的白髮魔女和魔教酒使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自此《江湖月報》頓時成了江湖人士的首選刊物。有人說這是百曉生辦的,也有人說一個神秘的情報組織辦的。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便是要買《江湖月報》,就必須去江陵城的月老廟!
此刻,正是三月桃花燦爛。一個女子倚在椅子裡,一手覆在肚子上,另一隻手放在藥枕之上。一旁的男子一臉嚴肅地輕按扣脈搏。
司寶靈歎口氣:「把出來了沒啊?」
她很無奈,武功天下第一,醫術天下前十的某人,把個喜脈居然把了一炷香的時間。
過了半響,沒聽得聲音。司寶靈納悶地抬頭看了看自家相公,不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反應。
再晃了晃。
還是沒反應。
「……」司寶靈拍了拍額頭,她怎麼就嫁給了這麼一個二貨!原來相司晨沉浸在快要為人父的喜悅中,徹底呆住!
剛剛要收回手,卻見相司晨風一般的站到她面前,連忙將她扶住,一臉激動,一臉興奮,嘴巴張張閉閉幾番,說不出一句整話。
司寶靈衝他甜甜笑道:「是喜脈!」
「娘子,這個喜脈應該就是那個喜脈吧。」
什麼這個喜脈那個喜脈的!司寶靈扶著他的臉,認真地一字一句道:「你,要,做,爹,啦!」
果然,人不能接受太多的喜悅。待司寶靈說完這句話,相司晨徹底呆住,彷彿被人點了穴一般,既然發出詭異的笑聲。
看著這個呆子,司寶靈滿足一笑,不禁雙手覆上還不太明顯的肚子,心忖——寶寶啊寶寶,你可不能像你爹這麼二!
繼而又在腦袋中勾畫了一個和相司晨完全相反的性格。溫和變成張揚,低調換成顯擺,沉默換成得瑟……手拿折扇,似笑非笑,一幅少年風流的狂妄姿態。
司寶靈不禁打了個寒顫,那將是個什麼樣的娃娃啊……
時間還很長,江湖裡的不斷有著新的波浪。那些看似不在江湖裡的人,其實在另一個地方,繼續著他們的江湖。或刀光劍影,或平淡寧靜,都沒關係。重要的是,能按照自己的意願活下去,有一個不離不棄之人守在身邊,再加上幾個志趣相投好友,閒來三杯兩盞淡酒,或擇個天朗氣清的日子,一起策馬高游!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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