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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子晴】回收負心漢(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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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2 01:26:22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今晚陶清梵比較晚回家,通常她會準時五點下班,由刑事警員護送她到家。而今晚姚擎等到將近八點半,她才總算安全抵達家門。

  「你今天怎麼比較晚?!」平常她要是晚點回家,都會撥通電話知會他一聲的。

  陶清梵搖了搖頭,明白表示不想回答的意願,並又拿下頭上的帽子。

  「你把頭髮剪了,為什麼?」望著她削薄得像小男生的髮型,姚擎驚訝且充滿無限疼惜。

  她的直亮秀髮飄逸動人,是人人稱羨的!

  「開學了,剪個輕爽俏麗的短髮也不錯。」她早看膩了之前的髮型,偶爾也該變換一下。

  陶清梵臉上揚起淺淺的微笑,但是姚擎曉得她在強顏歡笑。

  頃刻間,他恨不得能當面拆穿自己的真實身分……

  但是他得忍,他得為桑聿臣而忍,更必須為幫助陶清梵順利回姚家而忍。

  潛藏在心中的那把無明火燃得熾烈,他情緒快失控,壓抑許久的他快爆發了!為此他找上桑少軍,準備與他攤牌,說清楚自己的想法。「怎麼是你?快進來坐。」桑少軍愣了下。莫非又發生了什麼事?

  他倒了杯開水給姚擎。

  「我想回美國療傷。」之前醫生已警告過他別再受刺激,否則會引發頭痛復發。

  「怎麼了?」他被姚擎突如其來的激動情緒嚇到。

  他非常關心姚擎恢復記憶後的動靜,只是在事情將告結束之前,他還不行走。

  「你們不能如此霸道的擺佈我的人生,要求我配合你們是如此,要我留在這裏也是如此。」他嘲弄著,猶如他的命運只能順著人意走。

  「難道你忘了曾答應過你義父,誓死尋回他的女兒?」桑少軍說得極小心、怕惹怒了他。

  他瞧見姚擎眼底的怒火已到極限,髓時都有可能爆發。

  桑少軍腦海裏才正轉動這個念頭,迎面即吃了姚擎一拳,兩人隨即扭打成一團。

  姚擎憤怒的揮動拳頭,像一頭發怒的野獸,活生生要把他吞下似的。

  「少在那裏惺惺作態,這段日子我一直在忍耐,你能瞭解我承受的壓力嗎?」他被壓制住,嘴角溢著鮮血。

  桑少軍並沒有動怒,否則他的傷勢豈止這樣。憑他桑少軍粗壯的手臂,一拳即能把他打嵌進地板內。

  但實在無法怪姚擎,他的確深受其苦,然而聿臣何嘗不是

  呢?

  「這些日子以來,我非常的痛苦!既接受不了清梵的熱情,又無法表明自己的心態及立場。我也是人,誰又顧慮到我的感受了?!昨晚清梵把頭髮剪了,我一整夜都不成眠,只希望她別再為我這個冒名頂替的桑聿臣做傻事……」他怒不可遏的又送上一記拳頭。他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受盡折磨!

  「清梵發生這些事,我竟不曉得。」

  「你哪有時間插手?你得和桑聿臣佈線完成計畫要緊,我們勉為其難只是你們的一顆小棋子罷了。」姚擎揶揄的笑。

  「這指控並不公平。」桑少軍使勁的提開他,受不了如此尖銳的譴責。

  說他霸道他可以承認,但不能一味說他不管他們死活!他深愛每一個人,包括他姚擎,他也視他如親生弟弟,為了保護聿臣,完成任務,他也在忍!

  有誰好過了?!為了大局著想,每個人都盡可能的咬緊牙關,等待黑暗後的黎明到來。

  「你認為我好吃好睡嗎?其實當初你喪失記憶,我這個當大哥的,可是考慮了許久,才答應聿臣代替你的身分。要擔心他被人揭穿,還得懼怕姚千傑又找他碴,難道我不受苦?!聿臣單獨遠在異鄉奮鬥,無非想搜集更充足的罪證,好使姚瑞峰認罪,他何曾好過?!難道他不想家人,不擔心你與清梵?」桑少軍也激動起來。

  「抱歉!我並非故意要打你……」姚擎蹲到他面前。

  「我瞭解。」他輕拭去他嘴角的血絲。

  人是一種萬般脆弱的個體,為了不讓別人輕易打倒,總要用堅強來偽裝,虛張自己的聲勢。

  「哎喲……好痛!」姚擎牽動嘴角。

  「沒事吧?!」桑少軍緊張的問。

  「沒事,都怪我一時衝動,沒衡量大家的感受,請原諒我。」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別這麼說,你打了我一拳,我也回敬你一記,算扯平了!」桑少軍笑道。落在他身上的不過花拳繡腿,而落在姚擎身上的,可拳拳見紅。

  當然只能一筆勾銷嘍!

  而玻璃窗外的同事個個瞠目結舌。這是繼桑聿臣被陶清梵打了一巴掌,逞兇之後,眾人再次目睹好戲——兩兄弟公然在辦公室內上演圃牆!

  看來政府也得控制辦公室治安,尤其是刑事局的,最好貼個告示什麼的,好讓桑家兄弟別太誇張。

  「至於你的頭痛症狀,我們會為你請國內腦科權威會診,若你真想回美國,我會考慮在最適當時機還你自由,希望你滿意我的安排。」桑少軍伸出右手。

  「謝謝!」姚擎也伸出右手與他交握言和。

  看來當務之計,也只能如此了。他歎了口氣。

  
  臣就這樣忽然從她生命裏消失了……

  那一天午後,下了一場雨。桑大哥撥來一通電話,說要帶臣到美國讓腦科名醫治療失憶症,或許病情能有所起色。照理說,她不應該反對,因為她同樣希望他的病能趕快好起來,不是嗎?

  她沒把反對說出口,只因為桑家人個個希望送他至美國治療,她豈能因兒女情長而耽誤了他的就醫時間。

  於是乎,他就這樣走出她的生命。沒有吻別,她甚至推說學校課業繁忙,而沒到機場送他。誰知道她的淚珠,比那天落下的雨滴還多。

  長期與臣相處下來,她非常清楚這陣子他怪怪的!

  她感覺他並非真的是臣,只是他的容貌、身形、聲音卻又容不得她懷疑。

  雖然校長答應只要臣能繼續教書,他會幫他留下教師席。此話言猶在耳,可惜他早人去位空了。而原先的江老師處理完私事,決定接受校長建議重執教鞭,順利接手她班上的統計課。

  無聊、無聊、真無聊!以前最討厭臣在校園中跟她卿卿我我,或像小丑般的逗她開心,現在她倒開始想念起他來!還不只如此,許多未婚女老師更少了在休息時間偷瞄他的樂趣,及被她反睨回去的趣味……

  陶清梵回神看著班長剛剛收來同學們的作業。這次小考學生們都考差了,暑假明明過了那麼久,顯然大家放假的心情都還未收回,她索性出些功課,讓大家收收心。冷氣機依然隆隆作響,雖然早過了炎熱的夏天,氣溫開始下降,但是成天悶在像烤箱的辦公室內,煩躁依然如影隨形。

  「有時候真替陶老師不值!」陳芳如首先發難。

  桑聿臣到美國將近一個月,每天只見陶清梵頡首歎息,卻苦了那些學生,無端多出「收心」作業。

  「為什麼?」只見辦公室裏幾個老師兩個眼睛睜得比荔枝還大,生怕聽漏了別人的八卦。 .

  「當初她別腳踏兩條船就好了!」

  因為跑了和尚——周詮格,更跑了廟——當然是指桑聿臣。

  「陳老師,你別這麼說話,桑老師是到美國醫治他的病症,難道你不希望他趕緊好起來?」

  「就是說嘛!」

  贊同聲音此起彼落。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都怪她說話太直,上回做了人人聲討的罪人,仿佛十惡不赦般,幸好桑聿臣及陶清梵並未再給她難堪。

  「陳老師說她親眼看見桑老師現身東區,身旁還摟了個絕色美女。」一個戴金框眼鏡的女老師附和。

  「直的嗎?!」

  「何時看見的?」

  這可是天大的消息,難道陶清梵不曉得?

  「我跟大家講可以,但是你們別再跟別人講了,以免傳到陶老師那兒去。」

  「呃,我們知道。」大家爭相點頭。

  「前兩天假日,我到東區逛百貨,不小心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沒想到竟然是桑老師——」此刻就算那時只是驚鴻一瞥,她也要當作看得一清二楚。

  「然後呢?」聽八卦最怕被人吊胃口了。

  「那女的親密的摟著他,兩人盡說悄悄話,他還幫那女的提東西。」

  「啊!怎麼會這樣?那女的分明是狐狸精嘛!」另一個女老師抱不平。

  「說不定陶老師對他失去吸引力,桑老師才找另外一個女的。」也有人這樣認為。

  「有可能哦。」

  「對呀!」幾個人紛紛附和。

  「這樣的話,陶老師不就太可憐了?」先前的女老師也轉了話鋒,炮口一致對外。

  「桑老師還騙她說到美國去療養。」戴金框眼鏡的女老師感到憤恨不平。這事她絕對站在女人這一邊!

  「所以你們千萬別讓陶老師知道,否則她會受不了的。」陳芳如不忘提醒。

  陶清梵現在都已經是這副德行了,實在無法再受任何刺激。

  「小聲點,陶老師回來了。」

  大夥兒一哄而散,當作若無其事般。

  
  桑聿臣回來了?!

  陶清梵瞠目結舌,啞口聽著身旁細聲告訴她的老師,對方還比手劃腳的描述,仿佛她是親眼目睹的那個人。

  「是朋友才告訴你的。」

  道人是非,都不怕錯咬自己的舌頭。

  若是想要秘密眾所皆知,只需在告訴別人的當下,說上一句——「我只告訴你哦!你別告訴別人。」保證這個傳言會以比幛螂繁殖更快的速度傳開。

  面對眼前這位報馬仔的津津樂道,她還頗有心得,第一,陳芳如真該被選為全校八卦王之首!好像沒什麼事情能逃過她的法眼;第二,消息愈傳愈靈通,甚至連臣的落腳處也有人目睹。

  「我跟你說,還有人看見桑老師跟那女的,在他的別墅同進同出,真替你抱不平!」報馬仔一副痛心疾首樣。

  「呃——」她怎麼也想不起來,臣有一幢別墅?!

  「記得要去查清楚,好保障自己的權益。」報馬仔直催道。

  保障……保障什麼權益?!捉姦在床,找他索賠?不愧是個好主意,還真多謝大家的抬愛咧!

  「我會去查明的。」陶清梵狀似感激道。

  她不只是會,而且還是絕對會!

  是時候了,她該去瞧瞧臣到底在要什麼把戲,而且桑大哥也是每天偷偷摸摸、欲言又止的,到底幹了什麼好事?

  那廂傳得沸沸揚揚,但事情卻不似陳芳如看的那樣。

  幾天前,桑聿臣領著大隊人馬,從美國回來佈線,準備要將姚瑞峰父子一網打盡。因此他以回臺灣幫姚山洛處理其私人資產的名義,大刺刺的和謝其為以及四大護法們,在姚山洛的別墅住下。

  而姚水依也厚顏無恥的巴著他回臺灣。

  因為別墅內日用品一應「不」全,向過慣富裕大小姐生活的她大喊吃不消,直嚷著要四大護法權充僕人,並死纏爛打非要他陪她去逛百貨,買齊所有日用品。

  拗不過她的吵鬧,他只好與她及四大護法一塊去逛附近的百貨公司,這就是陳芳如所看到的景象。

  桑聿臣站在窗臺前,微風吹得窗簾沙沙作響。今天能享受個靜謐的午後,完全感謝四大護法所賜,這些天真委屈他們了。稍早姚水依又直嚷著要去逛街,仿佛那兒是她家廚房般,而他有要事無法作陪,四大護法只好順理成章又成為伴遊了。

  剛才他與桑少軍通過電話,確定姚千傑正在前來臺灣的途中,這也是他放縱姚水依賴著他的緣故,因為他要利用她引來姚千傑。

  姚瑞峰則已被國際刑警逮個正著,他跨國綁架證據確鑿,連銀行戶頭存款也被查得清清楚楚。至於喬伊及肯恩那些狗仗人勢的無用奴才,也被一一清算,有好久的牢飯等著吃。

  「一切都妥當了!」謝其為端來一杯牛奶,看出他的胃不能再受咖啡摧殘了。

  「謝謝。」他接過牛奶。

  桑聿臣有時候想一想,挺替姚千傑感到同情。他也是個年輕人,美好世界尚等著他開創,卻深受上一代恩怨影響,始終跳不出命運的梗桔,只好淪落其中卻不自知。

  「你看姚千傑會不會使詐?」他可不認為他會任人擺佈。

  其實桑聿臣沒將姚千傑一塊一網打盡,是想用他之前的伎倆,騙他來臺灣,受受姚擎吃過的苦。針對謝其為提出的困擾,他老早就想過了,反正連姚千傑身旁的爪牙都被抓了,還怕他做惡不成。

  桑聿臣沒作笞,兀自看著窗外對面的紅磚道。他曾隱身的那棵樹下,有道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一副探頭探腦的賊相o

  「清梵的出生證明我們也找出來了,何時讓她回姚家?」謝其為又問。

  反正一切就緒,只欠東風了。

  「我知道了。」桑聿臣沒轉身,看著躲在樹後的心上人。她以為這樣就沒人發現?

  他兀自笑著。多日不見,她仍一副凡事不怕,非得探到真相的模樣。

  「你有把握說服清梵回姚家繼承?」這才是他想瞭解的關鍵。

  「再說吧!」小陶子可沒那麼好掌控,何況她對姚山洛積怨太深。

  桑聿臣看見姚水依提了手提包,後面跟著老大不情願的四大護法,拎著大包小包。

  「擎,你快來看,我幫你買了高級絲質襯衫。」她柔媚的展現風情,直現寶。

  四大護法站在一旁,捧著所謂的戰利品,翻著白眼。

  「水依,不要這麼浪費,買那麼多衣服哪穿得了。」謝其為板起父執輩面孔訓道。

  「謝叔,你這想法就落伍了;難道你沒聽過女人的衣櫥永遠少一件衣服?」 .

  「唉!」謝其為顯然不願與之爭辯。誰叫她是被寵慣的大小姐!

  「擎,外面有個女人躲在樹後鬼鬼祟祟的,要不要報警啊?」只見那女的直瞪著她瞧。

  唉!桑聿臣歎了口氣。她藏身的技術也太遜了吧!

  他直盯著姚水依不搭話,連四大護法都對他示警。

  「在哪里?」謝其為好奇的探頭問。

  人早跑走啦,還留下來讓他看見才怪咧!

  「別管了,晚上我們上館子。」姚水依強拉著桑聿臣的手臂要求著。

  但他根本無心琿她,腦中不停猜想小陶子出現在這兒做什麼?難不成大哥己將實情告知她了?

  陶清梵失蹤了。 、

  桑家人個個心焦不已,桑母更是哭得呼天搶地。難得才找到一個不畏兒子工作危險,又聰明伶俐、俏麗討喜的好女孩,還捧著個鐵飯碗的教職工作,這麼乖巧的媳婦要到哪兒找!

  而桑少軍已打了電話,技巧的通知了弟弟。

  另一方面,原來在美國留學的陶心綠,巧遇在美接受治療的姚擎,知道了這段因緣際會,立刻通知在土耳其考古的父母,然後一行四人趕回臺灣、正好耳聞陶清梵出走事件。

  「現在的年輕人愈來愈不像話了,孰重孰輕都搞不清楚?」陶義不可置信的吼道。以往他沒那麼大聲說過話,但是如今搞到外甥女失蹤,不只心綠有責任,明知桑聿臣是個幹臥底工作的刑警,還放心把清梵交給他;桑少軍更得負責,是他答應兩個雙胞兄弟互換身分,鋌而走險臥底去。

  陶義看起來五十好幾了,身材仍保持良好,除了小腹微凸外,一身因東奔西跑考古而曬成古銅色的皮膚、加上俊偉的面容,顯得意氣風發。他老婆錢月香,身材高跳,頗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氣概,而她和陶心綠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眼見情勢再也掩蓋不住,火早一把燒開紙,陶家人都找上門理論了,還是趕緊說出宣情的好。

  否則待會兒他們桑家男人又完了,非得被桑家女人釘上十字架不可。

  只見桑威真及桑少軍兩父子,一搭一唱的將桑聿臣與姚擎如何相遇,及交換身分,巧妙安排姚擎到美國療傷等……種種因緣巧合,以及時勢所逼,只能一再將計就計的情況說明。

  「什麼?」 桑母憤怒的眼神就足以殺死他們父子了。她們被瞞了那麼久,竟得來時勢所逼的辯稱,還害得清梵一氣之下宣告失蹤了。

  對啁!他們又沒說謊,聿臣是在電話中這樣交代的沒錯,他們只有照實說,難道又錯了?

  「現在怎麼辦?」葉晴玉急了。

  男人做事就是如此莽撞,又愛逞英雄。

  「等聿臣回來再說。」被聲討的結果,桑威真說話聲音只得壓得低低的。

  「還等他——」陶義拍桌站起。

  那傢伙才是罪魁禍首!.

  顧不了討伐聲洶湧而起,桑少軍躲在一邊接電話。反正現場有他爸主持大局,早萬夫莫敵了。

  「什麼?」他再三壓抑自己的聲響,以免引發眾人的注意,可惜他們早向他圍攏。

  美國那邊傳來情報,指出姚瑞峰昨天越獄了,在他們抓他赴偵察庭審問時,給他逃走了。他們猜測這是項有計劃的逃獄行動,而已搭昨晚的飛機抵台,但一入境即失去行蹤,似乎是發現了他們的計畫。

  他並不準備告訴眾人的,怎麼……怎麼他們全聽見了,而且還聽得一清二楚?!

  「這可怎麼辦?」桑母憂心不已。

  清梵的下落已夠令人擔心了,半路還殺出程咬金,聿臣會不會有性命危險?

  事情演變至此,連桑威真也不免著急起來。所有事情仿佛失了控!

  不一會兒,桑聿臣抵達家門,被告知了桑少軍剛收到的消息。

  眾人根本忘了問候,紛紛對他與姚擎投以不可思議的注視。

  兩個雙胞胎兄弟同時出現,不僅身形、外表一模一樣,連講話

  低沉迷人的嗓音都相似,難怪桑家女人會一直被蒙在鼓裏。「請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和姚擎正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桑聿臣急急的道。

  大家仍好奇的上下打量他們倆。

  但他沒空理會,只急著想找回陶清梵。

  她一定懷疑姚水依與他有染,因而氣炸了跑走。

  「你說該怎麼辦?」陶義開口問。

  能怎麼辦?當然是想辦法找回她嘍!桑聿臣心裏暗忖。

  「大哥,你先回刑事局等候姚瑞峰父子的消息,隨時保持聯繫。」

  0K!

  「老爸,我早在小陶子身上放了追蹤器以防萬一,你可不可以設法鎖定她的所在位置?」他丟給桑威真一個追蹤器。

  「沒問題。」

  「那我要做什麼?」葉晴玉緊張的問。

  「顧好老媽跟所有人,這樣我們才能安心。」桑聿臣安撫大家的情緒道。

  於是在他的冷靜指揮下,一千人等動了起來。

  
  桑威真將陶清梵的位置定位後,結果與桑聿臣猜想的剛好不謀而合,她躲到陶心綠的公寓去了。

  他毫不猶豫的馳騁前去,現在他不只與老天爺搶時間,更要與人搶時間,姚瑞峰父子絕不會輕言善罷甘休的。

  雖然尚未接到大哥的消息,但是曉得小陶子下落,他心頭的大石便落下一半。分別了三個月,今晚,他會將一切說給她聽。

  當桑聿臣一趕至陶心綠的公寓,看見門口站著心上人時,不禁氣急敗壞的直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月光灑落下來,她那活潑鮮麗的身影,緊抓住他的視線,叫他深深為明媚而動人的她癡迷。

  他甚至未發現門根本是開著的,是她為他而開的。

  仿佛心有靈犀般,當她聽到戶外急促的煞車聲,心裏竟篤定的感覺到——他來找她了!. 「你最好交代清楚,與那個妖嬌美麗、豔光四射的女人究竟是什麼關係?竟然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虧我那麼信任你……」陶清梵硬生生的擠出一滴眼淚。

  雖然她還有看見那女人身旁的四個熟面孔,但她才不輕易原諒他!

  桑聿臣心慌了,原先正心喜老天爺讓他找到她,現在卻因她一滴淚,使他頓覺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她真是醋勁大發才離開的?

  想起她的善良、她的美好,如此一個令他動心的女子,竟然讓她為他掉淚……他動容的跑過去摟緊她。

  哦!老天,他真辜負了她!

  「別用你骯髒的手碰我,我怎麼知道你還碰過幾個那種漂亮女人!」陶清梵故意對他嗤之以鼻。

  桑聿臣拉她的手去摩挲他下巴的胡碴,有點任性、有絲撒嬌。

  拜託!她才沒那麼容易搞定,詭計剛要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咧!

  陶清梵一把抽回被磨蹭的手背。

  「不要這樣,我又不是去幹壞事!」他一副有話好商量的模樣。

  聽也不聽他的解釋,她轉過身去不給他機會。

  「你應該體諒我的辛苦。」

  「體諒你口口聲聲回拒我的感情,字字句句要去美國療傷,然後事實上是在街頭與美女閑晃是嗎?!就算我是聖人,我也沒辦法原諒!」

  天殺的!她的誤會不只這樣,由於她尚不曉得他與姚擎為雙胞胎兄弟的事實,理所當然不清楚他們互換身分臥底之事,他應該如何啟口?她可不能把姚擎的罪行加到他身上啊。

  「我有苦衷!」桑聿臣趕緊跪到她跟前,討饒道。

  「不用講苦衷,我才不想聽。」她又別過臉去。

  他立刻一五一十說明原委,故事雖然有點冗長,卻與桑少軍講的相差不遠。

  其實她在逃來表姐的公寓前,老早逼桑大哥供出實情。這會兒,她只是想看臣他焦頭攔額的焦急樣!

  「如果我說了這麼多,你仍不諒解,那我也無計可施了。」桑聿臣黯然轉身,準備離開。

  「你不想聽聽你爸爸的留言?」陶清梵抬起頭,因為難掩心中笑意而笑出聲。

  她順手按了身旁的電話答錄機播放鈕。

  「兒子,早點回家吧!夜深了。」

  一聽到是父親的聲音,桑聿臣傻了住,頓了一會兒才道:「你騙我,害我白為你擔心!」

  「你才騙我咧!而且一騙就是好幾個月。」

  他伸出兩隻狼爪,朝她腋下伸去。「你好壞!」

  陶清梵在他搔癢神功的脅迫下,不得不舉白旗授降,只見他仍窮追不捨,而她天不怕、地不怕,偏最怕癢。

  看來玩笑開大了!她又跳又叫的鑽躲在客廳沙發裏,他仍不甘休。

  直到她嬌喘連連的躺在桑聿臣的胸膛上,感受他與她一般急促的心跳,懲罰才告停止。

  「你真是調皮又愛作怪。」他嬌寵的輕捏她的俏鼻。好久沒這樣做了!

  她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低頭親吻他溫潤的唇。

  「小陶子!」他悄悄環住她的腰。

  「嗯。」她粉頰紅通通,一雙明亮的眼眸溢滿深情的望著他。.

  「我想我等不到結婚了……」他身體壓住她,索求更深刻的吻,整個人不由得燥熱起來。

  「嗯?」陶清梵尚未意會到他的意思。

  突如其來的一股欲望,讓他再抑不住三個月來的相思情長。

  她姣好動人的身段令他心癢難耐,裹在寬鬆的T恤下那傲人的**,讓他無法一手掌握的噴火印象,還有雪白柔嫩的肌膚幾乎吹彈可破,令他只想在上面印下一個一個專屬的記號,收歸已有。

  那傢伙又在幹什麼?!好刺、好癢哦………

  等到陶清梵回過神,她才瞄見桑聿臣不曉得何時,身手敏捷的把她一排襯衫鈕扣解了開,露出上半身白皙無瑕的嫩白肌膚。

  「臣?」

  「別說話!」

  桑聿臣的聲音低啞得嚇人,粗喘不休,雙手在她身上遊移。

  「門好像忘了關?」她在理智喪失前提醒道.

  「剛才我進來就鎖好了。」他露出邪魅的笑容,迷得她七葷八素。

  「你要戴保險套!」她直嚷。

  「有!」他可是準備齊全,隨時要用都有。

  「原來你都帶這個滿街跑……大色狼……」她怎麼也沒想到。

  「你太落伍啦!小色女……」他才不怕她的控訴。

  桑聿臣勾起一抹邪笑,挑起她白色的內衣肩帶,往她雙肩漫慢滑下。他故意放緩激情的節奏,準備好好細細品嘗她的美,讓她的第一次能留下完美至極的感受。

  隨著內衣的步步退場,雪白豐胸的裸裸相見,不禁吸引住他全部目光,也誘出了他愈來愈粗重的喘息。 .

  這副嬌軀對他所產生的強烈吸引力超乎他的想像,要克制住自己當下衝動的欲望,簡直是非人的折磨。

  但當他一想到這是她的第一次,再狂放遐想的念頭,只好先按兵不動。

  於是性感的薄唇熱情的吻上她語人的櫻色**,待他一探舌攻入她芳唇之中,立即得到她熱情的回應,兩人激情的擁吻,不停翻攪、糾纏難分,好似急欲傾訴多日來的相思……

  泛著欲火的唇漸漸轉移目標,由嬌豔欲滴的粉唇,沿著幽香迷人的細緻鎖骨,一路吻至堅挺雪嫩的**。

  陶清梵被他忘情的狂猛**;輾轉嚼咬,逗弄得滿腹欲火,不待他尋幽訪勝,她**的花穀早已芳草濕潤,小溪涓涓而流、

  「臣,我想要你……」她的身體好空虛,仿佛只有他能填滿。

  一聽到她熱情的要求,知道她已準備好了,他猶如獲得特赦令,終於可以對她百無禁忌。但即使如此,他仍是決定以她的滿足為優先。

  他迅速的褪去她白色的底褲,舌尖從那誘人的**,移向那神秘的性感花園。

  他肆無忌憚的徹底翻覆,**她的**,飽嘗她的嬌嫩熱源

  受不住這番激情的衝擊,陶清梵渾身哆嗦的體驗了第一次的高潮。

  桑聿臣直到這時,才脫下衣褲,與她肌肩相親。

  而不小心看到他欲望直挺的雄偉,令她不禁害羞的別過頭去。

  「小陶子……」堅挺緩緩的探進幽徑,觸及到那層處女膜時,他呼喊她一聲使她回過頭來面對,才深情溫柔的道出,「我愛你!」

  霎時,那衝破處女之身的律動,由緩而急,由溫和至狂野,帶著愛語不斷的滾燙她的肉體,撫慰她多年來失愛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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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半,窗外星斗滿天。

  從臣寬闊結實的胸膛醒來,又是一項新的體驗。隨著他綿長而規律的呼吸,她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雖然他的鼻息吹到她赤裸的軀體上,難免又勾起她的羞澀,但是她卻心安於他強大男性魅力的包圍中。

  再度與臣往來至今;竟然發生如此多的事情。他總領著她渡過一個又一個的難關,若說報答,現在正是機會。

  想著他告訴她那屬於姚山洛與謝其為上一代的恩怨,造就了她母女倆的離開……實在無法去責備誰對誰錯,相信絕對沒有人甘願妻離子散、骨肉分離,不是嗎?

  陶清梵望著身旁熟睡的桑聿臣,不忍將他吵醒。

  看著他俊秀的臉龐,現在得由她來為他展現魔法了!她輕笑。

  「又有啥詭計?小魔女。」瞧見她圖謀不軌的笑容,肯定又在計畫些什麼了。

  「你醒啦!」她下意識將被子拉高。

  她的嬌羞他完全看在眼裏,不由得將她摟緊了些,想借此吸取她嬌柔的氣息。

  夜風吹得窗簾漫空飛揚,好羅曼蒂克哦!

  「我的小妻子有何賜教?」直覺她有話要說。

  「我們這樣是否太……」

  見她支支吾吾,他知道她在不安。

  「你愛我嗎?」

  「愛!」

  「那麼你覺得我愛你嗎?」他的聲音十分輕柔,卻有不容忽視的堅定。

  「愛!」

  應該是愛吧!若不是兩情相悅的狀況下,她不會驚見他眼底洋溢一觸即發的熱情。

  那還有什麼問題?」他趁她不注意偷啄了下她的朱唇,喜歡她不經意流露的羞紅,猶如小女孩般的嬌顏。

  「我想回去繼承姚氏。」

  「為什麼?」他好奇。

  小陶子突如其來的改變心意,不似原來的她。

  「你要接我回姚氏的最終目的,無非希望我能化解對上一代的恩怨仇視。所以經過深思熟慮後,我決定回去,就是如此簡單。」她輕描淡寫的說。

  愈是如此他愈好奇,莫非這小妮子又有啥陰謀?他可被她整怕了。

  「我不要你受任何委屈。」他想找出任何蛛絲馬跡。

  沒有委屈!我只是贊同你的說法。上一代的恩怨,需要靠我們的愛與包容來化解,否則我們永遠跳脫不了命運的輪回,不是嗎?你一直在幫我,而現在,我必須自己幫助自己。」她低著頭撫摸他右背那道蜿蜓的疤痕,那是恩怨的痕跡。

  「你長大了。」看著她,滿意的笑容不覺從優美的嘴角勾起。

  「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

  「什麼?」禁不起她的手在胸前遊走,他快自製不住了。

  「你別帶著保險套到處跑,抓賊又不需要用到。」陶清梵突然轉移了話題。

  桑聿臣反身壓在她身上,粗重的氣息吹得她好癢,久久才道:「那要看你是否能讓我滿足,讓我沒機會隨時準備偷腥。」

  吼,他邪惡到有絲過分了!

  「不公平,誰清楚你的胸膛之前躺過多少女人?」她無理取鬧的槌他。

  「天地良心哦,我寶貴的第一次可是給了你,我還害怕將來你‘不負責任’時,應該怎麼辦呢。」他笑睨她。

  「你貧嘴!」

  「彼此彼此吧!」

  窗簾被夜風吹起,春光隱隱約約透露……

  
  清晨五點半,遠處天際泛起魚肚白。餓著肚子,陶清梵與桑聿臣並肩走在人行道上,又是截然不同的新奇感受。

  他們走過小公園旁,草坪上已有許多早起的銀髮族,有團體,打太極拳的老公公、老婆婆;有牽手散步的老夫婦;有些三三兩兩的老爺爺、老奶奶勤做著早操,偶爾他們身邊的小狗,還會肆意的伸伸懶腰。

  經過三個月的分離,陶清梵決定與桑聿臣攜手迎向未來。

  因為她的釋懷,使得桑聿臣心情大好。過去的幾個月,對他而言,即使再沉重、痛苦也都過去了。

  「你先上樓,等我買早點回來。」桑聿臣無限寵愛的吻了她額頭一記。

  從她表姐家離開,在回他住的公寓一路上,他聽見她早餓得一場糊塗的肚皮,傳來響亮的咕嚕聲,誰叫他們昨夜「運動」太過劇烈。

  目送她安全上樓,他才稍稍放心走開。因為大哥一直未打電話來,向他報告姚瑞峰及姚千傑的下落,對於惡人,還是小心戒備的好。

  結果,這頭的陶清梵卻還是遇上麻煩了。

  「歡迎我的小侄女加入當人質的行列。」姚瑞峰粗肥的手指燃起一根雪茄,顫著肥大的啤酒肚。

  由稱謂及不屑的神情來看,他無疑是姚瑞峰,而那站在他身後較瘦弱的年輕男子,則應該是姚千傑。

  事情的發生,老實說,令人頗意外。她是在準備開門進屋的當下,被人用刀抵住背後,威脅她不能出聲而帶進屋子的。

  「爸,別跟這臭娘們多賈唇舌!」姚千傑示意手下將她雙手雙腳綁起,嘴巴貼上膠帶。

  陶清梵轉頭瞥見他們身旁的四大護法,對她眨眼示意。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姚瑞峰及姚千傑父子倆,一路逃來臺灣想置陶清梵於死地。他們持假護照通過海關後,便直奔姚山洛的別墅,綁架了謝其為,並收買了四大護法。反正有錢能使鬼推磨,亂沒有創意一把,像先前收買喬伊、肯恩一般,之後便一直跟蹤陶清梵至此。

  
  桑聿臣一開啟大門,冷不防背部的寒毛便豎起。有狀況!這是他多年警務工作訓練出來的第六感。

  才一轉身,果真即被姚千傑逮個正著。

  「進去。」他舉起手槍不客氣的抵住桑聿臣的腦門。

  「賢侄,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我會在此吧?」姚瑞峰堆起滿臉肥肉賊笑著。

  天殺的!他作夢也沒想到,姚瑞峰父子竟然藏身在他家。

  桑聿臣悄悄掙脫姚千傑,一個掃堂腿踢飛他的手槍,再一個耀身直起,反手控制住他。相較於他擄人作壞的小兒科功夫,他才是訓練有素的警界英才。

  「快住手,若你不想陶清梵變成一具死屍的話!」姚瑞峰森冷的叫喊。他早料到他會以兒子作擋箭牌,可惜他也落了張王牌在他手中。

  抓著姚千傑一塊兒轉身,桑聿臣笑了出來。

  「死到臨頭還笑?」他不可思議的道。

  怕他兒子會洩漏他背後的景象,桑聿臣一把敲昏了姚千傑。

  「住手!」姚瑞峰拍了下桌子。

  事實上四大護法雖照他的指令,帶出他的王牌陶清梵,但由於他們都站在他身後.殊不知正有四把槍抵住他後腦勺。桑聿臣見了不笑,又該效何表示?

  「你自己看看誰在我手上?怎麼你一直記取不住教訓?你的缺點就是永遠太死忠,太過相信別人了。」他的語氣跟姚千傑一模一樣。

  「我怎麼會忘記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很好,孺子可教。」姚瑞峰輕蔑的笑。

  顯然他發現四大護法被他收買的事實了。

  「你自己仔細瞧瞧後頭吧。哈……」桑聿臣再也裝不下去的笑出聲。

  然後只見四大護法把姚瑞峰架了住。擄人勒索在臺灣可是會判死刑的,這回人證物證俱在,看他如何抵賴。

  「怎麼……會如此?」

  「怪你作踐金錢,收買錯人,還能怎麼回事。」四大護法笑翻了天。

  「幸好你沒事!」桑聿臣飛快的沖到陶清梵身後,幫她解開繩索,又對四大護法感激的道:「謝謝你們。」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盡的義務。」

  「就是說嘛,只怪他在太歲頭上動土。」

  「罪惡滿身的人還敢囂張!」

  「要謝就謝清梵吧,她很機警未供出我們的身分……」

  四大護法爭相說明原委,生怕桑聿臣聽漏了。若要說功勞,他們四人可比誰都辛苦,不只在他于姚氏企業臥底期間,保護他的安危;更于姚瑞蜂使出老伎倆,收買他們的同時,急中生智,一舉擒下他們父子倆。

  「受驚了嗎?」桑聿臣將陶清梵領到沙發邊。

  「不怕!」她呵呵笑個不停,最喜歡刺激的遊戲了。

  她當然不怕。他剛剛瞧她手腳被反綁,站在姚瑞峰身後時,只差沒歡聲雷動的搖旗?喊!當個肉票沒肉票的樣,真不敢領教她的大膽,若姚瑞峰收買的並非四大護法,她的小命早就休矣。

  「看來要改名叫你陶大膽。」桑聿臣沒好氣的笑睨她。

  清新美好的早晨,無端端賠給兩個惡人,陶清梵的肚子放肆的咕嚕叫。

  但顧不了肚子餓,她大聲抗議,「你以為我真的夠大膽?待在你這樣危險身分的人物身邊,難道我只能整天以淚洗面,求歹徒自動棄械投降,要你保護我嗎?」

  「是!老婆大人說什麼都對,怪我多嘴。」他溺愛的捏了她鼻子一下。

  也不怕大肉麻,聽得一旁收拾善後的四大護法不得不就地掩蔽,以免打擾卿卿我我互吐情懷的小愛侶。

  他們已聯絡刑事局同仁,大家正在趕來的途中。他們用先前綁陶清梵的繩索將姚瑞峰五花大綁,然後再到房間內解開謝其為,由於姚千傑被桑聿臣用槍托敲昏了頭,因此準備最後再收拾。

  豈料——

  「你真以為你們能雙宿雙棲?」姚千傑低吟,不曉得何時撿到了槍。

  「小心!」有人發覺他的舉動,想要制止。

  可惜來不及,他已經開了槍。

  「砰!」

  「砰!」

  四大護法開了兩槍,將他當場擊斃。

  「千傑!千傑……」姚瑞峰老淚縱橫,怎麼也料想不到有這樣的結果。

  「你們沒事吧?」看見姚千傑是朝這邊開槍的,四大護法於是趕緊問道。

  「沒事……」陶清梵嚇得發抖。她剛剛閃躲時,沙發椅墊被炸了個洞。

  「聿臣,你撐著點!」四大護法中有人發現不對勁。

  陶清梵一看到桑聿臣胸口淌著血,把淺色襯衫染紅一大片時,險些昏厥過去。

  「快叫救護車。」

  「臣,你不會有事的,你要撐住!」她雙手沾滿他的血,快嚇死了。

  「讓他躺下來,用手壓住傷口!」

  客廳中一片淩亂,哭泣聲夾雜在救難聲中。

  「報應——」姚瑞峰則兀自詭裏的笑開。

 
  「臣,你快睜開眼睛,看清楚我在你身邊。」陶清梵哭得淚流滿面。

  整個急診處充滿她呼天搶地的悲泣,從急救人員將桑聿臣抬進醫院後,她便一直哭喊到現在。

  「我們還沒結婚,還沒生小孩,你說最好生個一男一女,男孩你會教他打靶,女孩你要教她防身術……」她說出兩人曾幻想的未來。

  可是,桑聿臣仍然僵直的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

  「如果你再不睜開眼,我就帶著你的孩子,嫁給別的男人!」陶清梵改用激將法。

  說時遲,那時快,「咳!咳!」像是要回應她似的,他咳了兩聲醒了過來。

  「太好了!你醒了!」

  「小乖乖,別理你媽胡言亂語,爸爸疼,我才不會讓你媽帶著你改嫁。」他顫抖的伸出手,撫摸陶清梵的小腹。

  「神經!」她破涕為笑,感謝老天爺救了他一命。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他泛白的嘴唇輕笑。

  「小姐,請在旁邊等待,病人需要送進手術室了。」護士叫嚷著。

  「臣,為我保重!」

  手術室的自動門漸漸闔上,桑聿臣手的余溫尚留在她的手中

  仿佛用盡了這輩子的力量,她雙腳癱軟,一把坐到地上。

  「他怎麼樣了,傷勢如何?」

  一群人,包括桑家、陶家的人及謝其為、姚擎,全匆匆忙忙的到急診室,依著護士指引,才看見陶清梵微弱的身影便急急的問。

  「他醒了!」她看不清自己抱著誰,眼淚早潰決的模糊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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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9-22 01:26:44 |只看該作者
尾聲

  兩個月後「陶清梵小姐,你願意嫁給桑聿臣為妻,榮辱與共?」牧師神聖的為這對新人證婚。

  這段充滿風波的日子,猶如一生那麼漫長。她必須承認能有命活到今天,完全是臣用命換來的,他胸前的那槍痕,就是永遠的見證,而她決心用愛來撫平他的傷痛。

  教堂中集合了各路人馬。桑母勾住桑威真的手臂,笑到差點闔不攏嘴,終於娶得這個乖巧懂事的好媳婦,桑少軍夫妻則忙著招呼警界人士,至於陶義夫婦及謝莫為,也欣慰的觀禮。

  姚水依也列席了。自從陶清梵遵從姚山洛的遣囑繼承姚家事業後,倒有些同情她,畢竟她仍是她的堂姐;在姚瑞峰鋃鐺入獄,被判死罪,而姚千傑也被槍殺身亡之後,她反倒不再痛恨他們,釋懷了對她的仇慨。

  教堂的鐘聲響起,和平鴿飛上了天。

  「你願意嫁給桑聿臣嗎?」望著出了神的陶清梵,牧師不厭其煩溫和的再詢問一遍。

  「我願意!」她當然願意。

  「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結婚快樂,老婆。」

  桑聿臣執起她的左手,滿臉邪惡笑容o

  「以此、戒指。為誓,我將珍愛你一生,老婆。」

  「這是哪門子的婚戒?」看著桑聿臣為她套上的手銬,是挺新鮮的。虧他想得出這餿主意。

  「喜歡嗎?」他準備看她充滿驚喜。

  可惜桑聿臣失了算——

  只見她伸過右手,拿出他身上模來的鑰匙,壞壞的回答道:「別忘記我可是解套高手。」語畢,將一邊手銬銬住他手腕。

  「新婚快樂,老公!」

  「你——」他正要開口卻被她打斷了。

  「為了預防你在外面亂來,我決定粘在你身邊。」她貼在他耳邊呢喃。

  然後順勢將鑰匙拋到天際,不容他反抗的笑眯了杏眼。

  的確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厲害!誰叫他註定今生慘敗在她的手中。

  ?那間,在親友的祝福聲中,他們找到了彼此憧憬己久的幸福。

  「我愛你,老婆。」他親了她櫻唇一記。

  「我也愛你,老公。」

  桑聿臣興奮的抱起她原地打轉,高呼結婚典禮完成!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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