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4-11-14
- 最後登錄
- 2024-11-2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499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8962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110章:
花未眠原本是想攔在穆斯年前面的,畢竟自己現在四肢都好好的,而他的一條腿受了傷,還沒好呢。
可是,穆斯年的動作比她更快,迅速抓住她的一隻手,將她拉到了輪椅後面。
「穆斯年--」
她只來得及驚叫了一聲,隨後就看到向隨雲撲到了穆斯年的身上,面目猙獰地扯著他的衣領,大叫著:「你現在是想對著我秀恩愛嗎?穆斯年,在你心裡我到底是什麼?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就這麼對我嗎?」
她的一隻手壓到了穆斯年受傷的那條腿,雖然軍長大人沒有推開她,但還是悶哼了一聲。
花未眠管不了那麼多了,用力地睜開了穆斯年抓著自己的那隻手,然後上前去把向隨雲離開了。
「向隨雲你瘋了!他不愛你,你這麼纏著他有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向隨雲跌坐在地上,凶狠的眼神瞪著她,如同一隻兇猛的野獸,隨時都會撲上來將她撕碎。
花未眠是不知道,向隨雲在之前練過泰拳,不要說女人,一般的男人也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剛剛在她衝上來的那一刻,穆斯年會攔著不讓花未眠上前。
「眠眠,回來!」軍長大人在她身後低聲地喝,那語氣帶著威嚴。
但是花未眠知道,哪怕這個時候他凶自己,也是為了自己好。
那自己也一樣,自己不肯退回到他身後去,也是為了他好。
不,是為了他們好。
她對穆斯年笑了笑,說:「沒事的,你也給我一次英雄救美的機會嘛。」
穆斯年的臉色十分難看,她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眠眠,聽話,回來。」
花未眠還是搖頭,而這個時候,向隨雲已經站了起來,一臉的殺氣。
「眠眠--」
花未眠看到穆斯年的臉色變了,就順著他的視線往回看去,正好看到向隨雲大步朝著自己這邊走來,帶著攻擊的氣勢。
她也算是從小打架到大的,但是她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同向隨雲這樣的對手。
無論是速度上,還是力量上,都遠遠勝過她許多許多。
在她摔到地上的那一刻,她也終於知道,為什麼穆斯年一直叫自己退回到他的身後去。
是的,自己不是向隨雲的對手。
而向隨雲此刻則是肆無忌憚地享受著勝利的感覺,笑著,居高臨下,用一種十分藐視的眼神看著花未眠:「看到了嗎?你根本不配站在他身邊!」
花未眠不說話,她不敢開口,因為她感覺到一股血腥味湧了上來。
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吐出鮮血來。
那樣的話,穆斯年肯定會更擔心的。
可是她不知道,在看到向隨雲一拳打到她身上的時候,穆斯年已經心疼到憤怒了!
他拖著一條斷掉的腿,緩緩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穆斯年……」花未眠瞪大了眼睛,虛弱無力地叫著他的名字。
他怎麼可以站起來?醫生說過他的腿傷得有些嚴重,保護不好的話會留下後遺症的!
向隨雲早就想到了,如果自己對花未眠動手的話,穆斯年肯定是會站起來的。
所以,此刻她只是問:「她對你來說那麼重要?重要到你可以為了她廢一條腿?」
他是個軍人!還是個軍長!如果廢了一條腿的話,那麼他的部隊生涯就徹底結束了,以後他就是一個廢人!
那是他努力了多年的夢想,那是他最大的成就,他真的願意為了花未眠這個女人,這麼輕易地就放棄了嗎?
向隨雲不知道的是--
穆斯年之所以這麼多年都在部隊裡跌怕滾打,也是因為花未眠。
他的夢想,他的人生,他的一切一切,都和那個深愛了十年的女人有關。
「斯年,只要你現在放棄她跟我走,我不會傷害她的,我保證!」
向隨雲還做起了美夢,因為她發現她剛剛問完那句話之後,穆斯年沒有立即回答。
那麼,是不是代表,他其實還是有些猶豫的?是不是說明,花未眠對他來說,其實沒那麼重要的?
然而,穆斯年卻在這個時候淡淡地開口:「你拿她和我的一條腿比?」
向隨雲一愣,接著臉上露出了欣喜不已的神情,「斯年--」
她就知道!花未眠沒有那麼重要!
之前穆斯年只是鬼迷心竅了,他心裡肯定是有自己的!他也是在乎自己的夢想和事業的!
下一秒,穆斯年的一句話,毀掉了她一切的欣喜--
「眠眠就如同我的生命,區區一條腿,怎麼可以拿她來比?」
花未眠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在坐過山車,剛剛是往下衝,覺得自己彷彿要順著那股勢衝到地獄裡去。
而現在,則是往上,大概是要到天堂了吧。
否則,自己為什麼這麼開心呢?
本來覺得身上很疼,一點也不舒服。
現在卻覺得,哪裡都舒服,心裡暖暖的,很滿足。
穆斯年一瘸一拐地走到她的身邊,然後艱難地蹲了下來,將她抱起放到自己的懷裡,柔聲地說:「不要怕,我會和你在一起,我不會丟下你的。」
看到你願意為了保護我而不顧一切,那麼愛了你那麼多年的我,又怎麼會丟下你?
向隨雲對兩人之間的你儂我儂真是恨紅了眼睛,咬著牙,不斷地冷笑。
旁邊的笑笑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在呻吟,似乎是病了。
穆斯年很像上去看看,可是這個時候,他動不了。
向隨雲再怎麼樣虐待笑笑,最終也不會下手去殺了笑笑。
可是,如果自己現在放開花未眠,這個女人瘋魔起來,對花未眠就不一定了。
所以,他必須守著花未眠。
他們出來的時間有些長了,自己的父母肯定會派人出來找的,只要他們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了。
「隨雲,笑笑怎麼了?」他忽然間發問,還那麼親切地叫著她的名字。
向隨雲愣了兩秒,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花未眠也驚住了,嘴角掛著血絲,抬眸不可思議地看著穆斯年。
軍長大人好像沒感覺到她的眼神似的,繼續看著向隨雲,眼底也是柔柔的,「隨雲,你快去看看笑笑,她怎麼了?」
向隨雲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但是看到他對笑笑那麼關心,她還是很心動的。
如果自己已經綁不住這個男人,那麼用孩子綁住這個男人,也可以。
向隨雲立刻走到笑笑旁邊,將笑笑抱了起來,問她:「笑笑,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笑笑眼底都是眼淚,對著穆斯年的方向,一直哭,手也朝著穆斯年伸過去。
向隨雲就故意對穆斯年說:「斯年,她想要你抱,你好久沒有抱她了。」
「好。」穆斯年答應得十分利落。
花未眠徹底傻掉了!
明明前一秒還對她柔情似水,為什麼下一秒對向隨雲也是這樣呢?甚至,他還那麼低關心笑笑,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
她無法理解,也覺得不能接受。
而這時,他們來時的那個方向忽然走出來幾個人,她和穆斯年都認識,是穆家的保鏢。
「大少爺!」那幾個人一看到向隨雲,立即戒備起來,快速走到穆斯年和花未眠身邊。
向隨雲原本是想抱著笑笑走過去給穆斯年抱的,現在一看這種局面,就站著不動了,並且,她也知道了,為什麼剛剛穆斯年會忽然對自己那麼溫柔。
原來他是在使用拖延政策!他根本就知道會有人來找他們!
呵呵--穆斯年,你夠狠!
「大少爺,先生說你們可能會有危險,沒想到是真的,少奶奶沒事吧?」
穆斯年低頭看了一眼花未眠,沒有回答,只說:「打電話叫醫生來家裡,不要管她,我們先回去。」
他口中這時說的『她』,自然是指向隨雲。
現在他只想盡快叫醫生來看看花未眠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他一點也不想對付向隨雲。
向隨雲一看他們身邊有好幾個保鏢,自然也沒有傻到要繼續傷害他們,轉身抱著笑笑就跑走了。
***
回到家裡,安初看到花未眠嚇壞了。
「眠眠,你怎麼了?」
花未眠捂著自己的肚子根本不會說話,只是搖頭。
穆斯年坐著輪椅就在邊上,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媽,眠眠現在很不舒服,你不要和她說話,讓她休息吧。」
穆瑞陽也拉起了自己的妻子,「好了好了,醫生來了,你讓醫生看吧,你又不比醫生懂。」
安初一橫,「我這不是關心眠眠嘛!」
「是是是,我知道,乖,站這裡來。」
要不是現在花未眠痛得話都不會說,一定會被穆瑞陽哄安初的樣子笑噴的。
穆斯年三十歲了,他的父母年紀肯定不小了吧。
這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這麼有情調呢?
他們的兒子,都沒情調啊!
醫生給花未眠檢查了一番,臉色顯得有些嚴肅,說:「還是送醫院去看看吧,我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沒事。」
穆斯年一聽,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轉頭就喝:「去開車!」
安初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兒子這個樣子,嚇得直往穆瑞陽的懷裡縮。
穆瑞陽拍了拍他,然後也跟著走了出去。
***
還好,檢查出來的結果不算太糟糕。
穆斯年剛剛臭得無法見人的臉色,此刻也緩和了不少。
丁桑和丁宴沉不知道哪裡得到的消息,居然也趕來了,身邊還有個上官如雪。
穆斯年一看三個人走過來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有事情,果然一抬眼對上丁宴沉的視線,後者明顯閃躲了一下。
上官如雪很客氣對穆斯年的父母打了招呼,然後問穆斯年花未眠怎麼樣。
穆斯年淡淡回了兩個字:「還好。」
對上官如雪這個人,穆斯年說不上好感,他覺得這個女人藏得太深了,自己看不透,他怕自己的兄弟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可是,如果說反感,那也說不上。
畢竟丁宴沉和丁桑之間,對上官如雪來說,是不公平的。
他不知道上官如雪是否察覺到了兩兄妹之間的曖昧,但是他相信,哪怕是上官如雪察覺到了,也不會說出來。
這就是聰明人的做法。
丁桑一直盯著穆斯年看,臉色也是臭到不行。
丁宴沉是瞭解自己的妹妹的,如果不是穆斯年的父母都在這裡,自己的這個妹妹絕對會為了閨蜜對自己的兄弟破口大罵的。
其實也不能怪丁桑,花未眠自從和穆斯年有了糾葛之後,還真沒有安寧過。
李欣最近雖然太平,那是因為她知道花擎天將不久於人世吧?
至於向隨雲,不要說太平了,簡直就是個定時炸彈!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就爆炸啊!
***
到了病房,穆斯年看丁桑實在是憋得慌,就轉頭對自己的父母說:「爸、媽,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就可以了。」
安初皺了皺眉,「可是斯年你的腿也傷著呢。」
「阿姨沒事的,我們在呢。」丁宴沉立即跳出來說。
這時,上官如雪輕輕地抬眼,看了看他。
丁宴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像是背後長眼睛似的,一下子就覺察到了她的目光。
而後,他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上官如雪的身邊。
原本,他是上前一步,站在丁桑身邊的。
這樣小小的舉動,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根本不覺得有什麼,也不會去特別注意。
但是對於當事人,以及知情人來說,就顯得特別了。
穆斯年勾著唇,好整以暇地看著丁宴沉。
上官如雪的嘴角,輕輕地上翹了一些。
而丁桑眼底的光,則如同流星劃過天際,亮了之後又幻滅得很快。
花未眠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昏昏沉沉的,向隨雲那一拳打在了她的肚子上,倒也沒傷到內臟,但她就是覺得疼得厲害。
穆斯年一直握著她的手,這會兒好戲看完了,就轉回來問她:「還好嗎?」
她搖頭,嘟嘟囔囔的:「不好,很疼。」
「是我不好。」
安初和穆瑞陽對視了一眼,紛紛搖頭走出了病房。
出了醫院的大門,安初立刻就忍不住了,拉著穆瑞陽的袖子就急急地說:「我就說了那個瘋女人可能會找機會傷害斯年和眠眠,你還說不會的!」
穆瑞陽不說話,其實他也不是覺得向隨雲不會的,只是覺得她應該不會這麼湊巧。
誰知道,向隨雲居然真的瘋了,一直就在尋找機會!
之前穆斯年和花未眠剛離開,安初就坐立不安,想要穆瑞陽叫人出去看看,穆瑞陽說沒事的。
好了,現在出事了,也難怪被她埋怨了。
「以後要時時刻刻叫人跟著斯年和眠眠!」
「可是斯年會同意嗎?」
安初想了想,忽然笑著說:「他會。」
「為什麼?」穆瑞陽有些不明白。
安初則是笑得更得意:「因為眠眠在他身邊啊。」
他可以不顧自己,但是他絕對不會不顧花未眠的安危,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也會同意家裡的保鏢時時刻刻跟著的。
***
而在病房,丁桑終於可以開口了,她心裡的火氣正大呢。
「穆斯年,你到底怎麼照顧眠眠的?為什麼她一到你身邊就總是受傷?」
心裡的傷她就不說了,說了也沒人看得見!
可是現在花未眠躺在病床上啊,看她眉頭緊皺的樣子,一定很難受!
穆斯年不說話,這一切本來就是他的錯,他也無話可說。
其實從一開始,他不是沒懷疑過向隨雲,只是他想著,畢竟他們這麼多年了,沒有愛情也是有其他感情的,何必要那樣呢?
只是沒想到,事情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還是,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丁宴沉對著丁桑使了個眼色,同為男人,他瞭解穆斯年此刻的心理。
他不會比任何人好受!
而且丁宴沉也相信,如果可以,穆斯年肯定希望自己可以代替花未眠受傷,可以代替花未眠承受!
可是,不可以啊。
丁桑本來就對剛剛的事生氣,現在根本就不理會丁宴沉的眼神,繼續說穆斯年:「如果你真的照顧不好眠眠,你就放了她,要不就像我上次說的一樣,等你處理好你和向隨雲之間的事情了,你再來找她,行不行?」
「桑桑--」
一直閉著眼睛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也開了口。
丁桑愣了一下,然後大步走過去,坐在了床沿,看著花未眠,氣不打一處來,「你也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居然就敢上去和瘋女人打架,你不要命了?」
花未眠衝著她虛弱地笑了笑,「我哪知道這個世上還有我花未眠打不過的女人啊,你也沒想到對不對?」
丁桑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嘴硬的傢伙!
可是看她現在明明很難受卻還一直對自己笑的樣子,她又實在是下不了手。
最後,還差點哭了出來,「眠眠,你真傻。」
這個世上有那麼多的男人,對你好的也不止穆斯年一個,甚至會有比他對你還好的,到底你看上了他什麼,就這麼認定了他呢?
可是桑桑,你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
這個世上你可以喜歡的男人有那麼多,喜歡你的男人也那麼多,為何你偏偏要去喜歡一個你不能喜歡的男人呢?
人都有一個通病,一旦自己認定了某樣東西,某個人是最好的,那麼別人再說多也是無濟於事!
***
丁桑和丁宴沉還有上官如雪在病房裡呆到很晚才離開,期間丁桑一直在和花未眠說話,丁宴沉就和穆斯年在說話。
上官如雪一直很安靜,安靜得如同不存在。
可是,她的不存在只針對於穆斯年,對於丁桑來說,她是時時刻刻存在的。
因為,那根刺,就在她的心上。
後來他們都走了,病房裡就剩下穆斯年和花未眠兩個人了。
那個時候,花未眠已經很睏了,穆斯年和她說話,她也只是點頭,或者輕輕地『嗯』一聲。
偶爾需要她回應,她說話的聲音都很輕很輕。
「眠眠?」
最後一遍叫她的名字的時候,花未眠已經睡著了。
穆斯年看了看她的神色,還算平和,肚子應該不那麼難受了。
隨後,她將花未眠的手放好,給她蓋好被子,又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才推著輪椅出了病房。
丁宴沉送了丁桑和上官如雪回家之後,又返回了醫院,就在病房外面的走廊等著。
看到穆斯年出來,他走了上去,「未眠睡著了?」
「嗯。」軍長大人點頭,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眉宇之間,只少見的戾氣、殺氣。
丁宴沉笑得有些玩味,從上至下盯著他看,「你準備怎麼辦?要對付她了嗎?」
「我還有選擇嗎?」穆斯年忽然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當真是可怕。
丁宴沉認識他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子笑。
不僅僅是笑裡藏刀,那種笑容分明是嗜血的!
「斯年,隨雲畢竟也跟了你這麼多年,她……」
丁宴沉的話還沒說完,穆斯年就忽然瞇著眼睛,聲音冰冷地問:「你現在是準備替她求情嗎?」
「斯年--」
「這次我在,那麼下次我不在眠眠身邊的時候,誰來保證她還可以脫險?」穆斯年百年難得一件的激動了起來,聲音也隨之提高。
丁宴沉立即舉手投降狀,「好好好,你不要這麼大聲,會吵醒眠眠的。」
穆斯年也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變得這麼不淡定,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聲音也低了下去:「不是我要對付她,是她逼得我不對不對付她。」
如果向隨雲聽話一點,他會送她和笑笑出國,讓她們在國外一輩子衣食無憂。
可是偏偏,她要走上這麼極端的道路!
甚至,她還妄想傷害他最深愛的人!
這一點,穆斯年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丁宴沉看著他,想了又想,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斯年,我剛剛不是要替隨雲求情,而是替笑笑求情,如果你真的對付隨雲了,那笑笑怎麼辦?」
以他穆斯年的性格,必定斬草除根,而笑笑,他下得了手除根嗎?
如果下不了手,最後笑笑怎麼辦?
送到孤兒院去?還是他來養?那花未眠會不會同意?
穆斯年心底的為難,一點一點地浮現在了臉上和眼裡,他挪開了自己的視線,從走廊盡頭的窗戶看出去,看到一片黑幕。
「宴沉,這就是我為什麼沒有在我覺察到她變了之後立即動手的原因。」
如果沒有笑笑,他會在覺察到向隨雲變了的第一時間解決掉這個隱患。
可是因為有了笑笑,所以他不得不先忍著,試圖讓向隨雲走回正途。
但是自己錯了,所以自己的女人,又一次受傷了。
丁宴沉從他的眼底看出了無奈,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頭,「好,你說的,我會去幫你做,至於笑笑最後怎麼處理,就看你自己的了。」
穆斯年點點頭,眸光忽明忽暗,難以辨別他的情緒。
***
花未眠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確切地說,是被餓醒的。
穆斯年就在旁邊,坐在輪椅上,手裡拿著一本書,低頭很認真地在看。
他側臉的弧線本來就很完美,現在這麼認真專注,花未眠看著,覺得更完美了,於是就沒有出聲打擾他。
又過了五分鐘左右,軍長大人終於裝不下去了,聲音裡帶著笑:「眠眠,你還沒看夠麼?」
花未眠一驚,接著笑嘻嘻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啊?」
穆斯年放下自己手裡的書,推動輪椅到了床邊,捏了捏她的臉,「想吃什麼?」
「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花未眠小孩子似的撒嬌,「你為什麼知道我在看你啊?」
穆斯年一笑,自己在部隊受過專業訓練啊,只要一點點餘光,就可以看到周圍的一切。
當然,這麼專業的知識,他是不會和花未眠解釋的,因為解釋了也沒什麼效果,這個二貨肯定是聽不懂的!
最重要的是,他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想吃東西的衝動。
「告訴我,想吃什麼?粥要嗎?還是包子?或者是油條?」
花未眠已經餓得不行了,他還說寫吃的誘惑她,頓時嗷嗷叫了起來:「都想吃都想吃!」
「好,你等一下,我去叫人給你買。」
花未眠頭點得像搗蒜,眼巴巴地看著他出去叫人買吃的去了。
沒一會兒,就有香氣從門口傳了進來。
花未眠原本還想裝一下柔弱的,現在算是徹底裝了不了,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著門口叫:「我餓死了!」
未眠抓快手。「你啊。」軍長大人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到了她旁邊,沒有立即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她,而是說:「乖一點做好,坐要有坐相。」
「……」
這人還真煩,吃之前還來說教!
但是看在他受傷那些吃的份上,花未眠還是乖乖照做了!
「可以給我吃了吧?」
穆斯年眉頭一皺,然後把自己的臉湊了過去,說:「你親我一下!」
「穆斯年!」某只二貨終於是可忍孰不可忍,跳了起來,摔枕頭,「不帶你這樣的,再不給我吃的,等下爸媽來我就告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