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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她一五一十地向他解釋,自己為何要嫁給燕安的原因,還強調燕安並不是愛她,娶她只是因為他不想娶妻,兩人各取所需罷了。
寂靜的夜里,她軟綿的聲音輕輕呢喃著,在小聲解釋完後,她等待著他的反應。
眼楮雖然已經適應了黑暗,卻仍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她知道,他聽進去了,只要再加把力,就可以把他心中的疙瘩去掉。
「夫君別氣我嘛……」
他哼了一聲。「你可知,你要是再繼續和燕安糾纏下去,會沒命的。」
她一臉驚訝,突然感應到什麼,試探地問︰「和皇上有關?」
罩在她胸部的手掌驀地收緊,令她禁不住抽氣,灼熱的氣息撲在她臉上。「這時候又變聰明了,知道問題在皇上那兒?」
她可憐兮兮地回答︰「我再聰明,也沒有夫君聰明哪。」
這回答惹得他心中一笑,手勁也放松了,改而溫柔地輕撫她胸前的飽滿,聲音帶著輕嘆和寵溺。
「我原本心中是有氣的,但是被你今晚一說,竟令我連日來積壓許久的怒火都消了,有時候我真拿你沒轍。」
她忙討好地道︰「夫君不氣我就好了,我比什麼都開心呢。」
「哼,現在知道討好我了。」
「你不欺負我,我一定聽你的。」她撒嬌地說,知道他愛聽,她就多說些,同時也提醒他別欺負自己。
見他開心了,她打蛇隨棍上,低問︰「夫君還沒說完呢,為何和皇上有關?」
「哼,這麼關心燕安?」聲音中隱帶威脅。
「我這不就是想聽夫君的話,不要惹禍上身嘛。弄清楚皇上的心思,我也好先有個底呀。」她無辜地說,心下卻腹誹,就知道這男人絕沒外表那般好說話,骨子里是個強勢的人。現在更發現,他的醋勁和佔有欲也極強。
不過……只要他吃醋的對象是她,想佔有的是她,她都一概承受,心中甜滋滋的。
龐玉堂聽了她的話,那被燃起的妒火又消下去了,滿意地輕吮著她的下巴,聲音轉成了磁啞。
「燕安是皇上中意之人。」
這簡單的一句話,卻如驚濤駭浪撞著她的腦袋,花圓圓不敢置信地低呼。
「什麼?!你是說——皇上對燕安?」
「沒錯。」
她驚訝了好半天,終于吐出兩個字。「斷袖……」
龐玉堂輕笑道︰「不是斷袖,燕安是女兒身。」
這個消息讓她震驚得連連抽氣。「他是——」
未說完的話,被他的嘴堵住了,等到芳唇被他蹂躪過後,他才低聲道︰「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多,而不該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送去閻王那里了。」
她身子一僵,繼而顫聲道︰「那你還告訴我?」
「你不是要避禍嗎?現在知道皇上因何動怒了吧?他對燕安勢在必得,一心收服她,偏偏你卻攪了進去,若不是我在殿上求娶你,此刻你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
這才是龐玉堂憤怒的真正原因,他先是氣她想嫁給燕安,更氣她把自己送往了鬼門關都不知道。
突然,柔軟的唇貼在他唇上,印上溫柔的親吻,耳邊聽得她的感激之語。
「謝謝夫君,為了我的安危,才會想辦法把這件事讓皇上知道,並在皇上下令對我不利之前,事先求了皇上把我賜給你對不對?」
她一邊吮吻著他的下巴、臉頰,還有鼻子,如法炮制含住他的耳垂。「能得夫君這般寵愛,是圓圓的福氣呢,圓圓今後定以夫君為天,用心伺候夫君。」濡濕的小舌尖舔著他的耳垂,含吮逗弄著。
龐玉堂一雙精眸在黑暗中發亮,眉眼淨是繾綣情意,在烙下深吻之前,低啞道︰「記住你說的話。」
這回的吮吻,不再含著懲罰,而是眷寵的,狂野中亦不失溫柔。
她極力配合他,把自己完全交給他,兩相痴纏的身影在帳暢中發出急促的呼吸聲。她幾乎要融化了,在這濃得化不開的廝磨中,她嬌軟的呻/吟轉成了低泣。
下半身被撕裂的疼痛還是讓她吃到苦頭了,聽到她的低泣聲,他在她耳畔溫柔地哄著。「乖,不疼。」
「你是故意的!」她抽抽咽咽地說著,竟惹得他笑了,她禁不住捶他。「你還笑?」
「我喜歡看你哭。」他壞壞地說,寵溺的語氣中不乏戲謔,很得意在新婚之夜,把新娘子欺負哭了。
她被欺負得不行,也不知哪根筋不對,張嘴往他的肩膀咬下去。
龐玉堂唔了一聲,沒有阻止她,反倒被她咬出了激情,緊摟著她,身下加重力道,如同破籠而出的野獸,抵死纏綿,惹得她泣聲更大,最後盡數被他的吻給吞沒。
這一夜,她沒有榨干他,反倒被他給榨到昏睡去了。
棒日,當花圓圓扶著酸痛的腰下床,兩腿還微微發抖時,她看到龐玉堂臉上那好不得意的笑容。
這家伙把她吃干抹淨後,連裝斯文都不裝了,完全露出奸詐狐狸的表情,她卻只能暗暗咬牙腹誹他,臉上陪著笑。
這人一定是故意的!都說不要欺負她了,下手還那麼不留情……
龐玉堂任由他的新娘伺候自己洗漱更衣,享受著身為丈夫的一切權利,看著她用生澀的動作為他著裝,心中有著大大的滿足。
不過小妻子臉上雖帶著笑,那眼神怎麼有點表里不一呢?
「夫人似乎不高興哪?可是為夫昨晚的表現讓你不滿意?」說話的同時,他低下臉,突然欺近,令她不由自主地退後,不過大掌提早一步貼在她的腰背上,將她壓回自個兒的胸膛,另一只手鑽進她衣里。
她現在只套了件單薄的襯衣,一下子就被他從空隙鑽進去,大掌沿著她的肌膚往下滑,令她忍不住低叫出聲,死命地抓住他的手,哀求道︰「別、別——還在疼呢——把我用壞了,侯爺以後就沒人可以欺負了——」
龐玉堂聽了這話一怔,盯著她楚楚憐人的模樣,彷佛下一刻淚水就要潰堤了。
他本是要逗她,卻被她這有趣的回答逗笑了,再加上她眼淚要掉不掉的,終究是心軟下來。
他把手抽回,摟住她的腰,坐在床榻,將她置在大腿上,低低笑著,親吻她的發。
「傻瓜,我怎麼舍得弄壞你,別怕,跟了我,我會對你好的。」特地放柔的語氣,彷佛怕嚇到她。
「嗯……我知道,夫君會對我好的。」她依偎著他,吊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幸好求饒成功,否則他一早又獸性大發,她真的會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的。
幸好她可以知曉他的喜怒,順著他的毛摸。她知道這時候的他,在一晚的纏綿後,喜歡自己在他面前求饒順服,滿足他征服的心,她成全他,乖順得像只小綿羊。
龐玉堂摟著她,見她如此溫順,兩手輕輕捏著他的衣襟,縮在他懷里,舉手投足滿是依戀,直撩得他心滿意足,不由得輕輕拍撫她的背,聲音也似水柔情地哄著她。
「好了,不逗你,等會兒我讓人送藥來,你把藥搽一搽,可以舒緩疼痛。準備好後,咱們還得進宮去謝恩呢。」
她點點頭,軟軟地說︰「都聽夫君的。」
一聲吳儂軟語,喚得他更加高興,連笑容都深情似冬日暖陽,哪里還忍心欺負她。
看似龐玉堂在哄她,其實是她哄著他。
誰服貼誰?還不知道呢。
龐玉堂之後果然盡展體貼,讓在外頭久候的碧兒和錦繡進來伺候兩人更衣梳頭,讓花圓圓輕松不少。
梳妝完畢後,她跟著龐玉堂上了馬車,進宮謝恩。
皇上皇後留了他們一起用膳,有龐玉堂在,她只要乖乖在一旁,龐玉堂說什麼,她就做什麼,一副夫綱為大的小媳婦模樣,果然已經感覺不到皇上對她的威壓了。
皇後對她也是客氣,她知道,皇後是看在龐玉堂的面子上才會善待她。
畢竟皇後才剛利用她壓制了蕭貴妃,而皇上又看重龐玉堂,所以皇後已將她當成自己人。
侯爺爹娘早逝,皇後是龐玉堂的表姊,花圓圓自然知曉討皇後歡心的重要,不管皇後說什麼,她始終態度恭敬,小心應對。
「圓圓真是個舒心的,難怪玉堂如此喜歡你。」皇後贊美道。
花圓圓忙謙虛地回答︰「皇後娘娘過獎了,是圓圓幸運。圓圓尚不及娘娘,還需向娘娘多多學習呢。」
皇後僅是笑了笑,拿起茶盅啜飲了一小口,突然嘆了口氣。
「唉,有時候舒心有什麼用?倘若男人心不在你身上,做的都是白費功夫。」
皇後這話說得小聲,幾乎是自言自語,花圓圓卻不禁一呆,皇後的心境霎時如潮水般涌來。
她突地想到什麼,偷偷朝皇上瞟去,難不成……燕安心中那個人,其實是皇上?
她低垂著頭,也拿起茶盅啜了一口,藉此掩飾驚訝的神情,心想原來燕安與皇上是兩情相悅呀。難怪燕安要在大殿之上向皇上求娶自己,原來是想氣他。
她苦笑著,更加明白當時自己的處境有多凶險,幸好有龐玉堂……
想到夫君,她心中甜滋滋的,但不敢在皇後面前表現出來,皇後現在可是個深宮怨婦哪。
在她陷入沉思時,龐玉堂突然開口。「皇上,微臣聽說白玉甚得皇上寵愛,令微臣欣喜不已。」
聽到白玉,皇上興致便來了,點頭道︰「白玉逗趣又溫馴,朕十分喜愛,只不過——」他眉頭一擰,面露憂心。「白玉近日食欲不好,什麼都吃不下,讓朕十分發愁。」
「喔?可知是為了何故?」龐玉堂關心地問。
說到這里,皇上臉色沉了下。「哼,那群沒用的大夫,查了半天也沒查出個原因,要是把朕的白玉弄死了,朕要他們陪葬!」
白玉死了,要大夫一塊兒陪葬?這白玉是誰啊?這麼得皇上的寵愛,是哪位宮妃嗎?
正當花圓圓心中納悶時,龐玉堂笑道︰「皇上勿惱,臣與臣的妻子願為皇上分憂,若皇上恩準,可否讓臣的妻子來試試?」
這話讓皇上和花圓圓兩人同時愣住,她見鬼地瞪向龐玉堂,心中驚疑不定,為何他認定她能治得了白玉?
在她疑惑的目光下,龐玉堂含笑著對她解釋。「白玉就是。虎聖獸。」
花圓圓恍然大悟,她盯著龐玉堂,明白了他的意思,很配合地向皇上一福。
「妾身願為皇上分憂,說不定能找出白玉食欲不振的原因。」
「喔?」皇上一臉疑惑,並深思地打量她,又看了龐玉堂一眼,見他一臉胸有成竹,這下也好奇了,遂點頭道︰「好,若你能找出白玉食不下咽的原因,治好了它,朕有賞。」
「謹遵皇命。」
原本只是單純的謝恩,因著龐玉堂的聖寵,被皇上留下來用膳,卻想不到得了這個受皇上賞賜的機會。
花圓圓立即把握,她被宮人領到皇上的御花園,那兒特別造了一座給白虎待的籠子。
在皇上和眾人的狐疑之下,她有模有樣地給白虎看診,這只可愛又溫馴的聖獸果然又像上回那樣,只不過這次不是卡了根魚刺在牙肉里,而是卡了根被咬碎的骨頭刺。
治好白虎,完全難不倒她,她再次如法炮制上回的方法,讓白虎重新有了食欲。皇上親眼目睹聖獸白玉乖乖吃著她喂食的食物時,同時看見白玉向她撒嬌,還任由她摸著翻上來的肚子。
皇上見這情況,龍顏大悅,看花圓圓的眼光亦不同了,不但賞賜她奇珍異寶,還贊譽她是一名賢德女子,才會得到聖獸的喜愛,要龐玉堂好好珍惜這個妻子,不可虧待她。
龐玉堂領著妻子向皇上謝恩,出了宮後,坐在馬車上,他摟著她,含笑道︰「你可知,為夫因何要你去治愈白玉?」
花圓圓依偎在他懷里,抬起閃著水靈流光的眼眸,輕輕道︰「夫君是要妾身在皇上面前表現一番,好讓皇上賞賜妾身。」
他贊許地點頭。「還有嗎?」
「最重要的是,讓皇上親眼看到,聖獸白虎對妾身親近,從此便對妾身另眼相待。妾身先有皇上賜婚,接著又有了皇上的贊譽,從此以後,那些權貴世家再也不敢小看妾身,夫君是在給妾身找靠山呀。」
她目光閃動,情深脈脈,感受到龐玉堂的一片苦心,他在想盡胳法保護她。
沒想到他比自己更擔憂她的家世太薄弱,會任人欺負,可是有了皇上一句賢德之語,今生再也無人敢看輕她。而且皇上放話了,不準龐玉堂虧待她,意即今後這個侯爺夫人之位,是不得撼動的。
龐玉堂的心意,她如何不感動?原來他花了心思為她鋪路。
她的蕙質蘭心,令他目光灼灼。
「聰明,有了皇上當靠山,心可安了?」他寵溺地輕點她的鼻尖。
「再大的靠山,都比不上夫君對妾身的好,只要夫君的心在妾身身上,妾身比什麼都高興。」她輕輕說著,傾慕的眼神溢滿一片柔情。
龐玉堂盯著她,低頭攫住她的嘴,火舌糾纏,將她的唇瓣吻得紅腫。
第三日,出嫁的女兒回門。花圓圓梳妝打扮好,由錦繡扶著坐上侯府馬車,在龐玉堂的陪同下,回家拜見爹娘和兄嫂們。
龐玉堂和爹爹及兩位兄長,自然是廳堂說話;她則被娘親和嫂嫂們拉到後院去說體己話。
「如何?他待你好不好?」花夫人關心地問,雖是嫁出去的女兒,可畢竟是心頭肉,萬分不舍。
侯門深似海,不是他們這種小門小院能比得上的。
「娘、兩位嫂嫂,你們放心,他待我極好。」花圓圓羞喜地說道,並將去宮中謝恩時,發生的事情和她們說了一遍。
花夫人和兩位嫂子聽了,又驚又喜。
「皇上當真這麼說?」
「是呀娘,他說有了皇上做我的靠山,還有聖獸加持,那些世家權貴便沒人敢小覷我。」
畢竟,她可是連聖獸都主動親近之人,猶如佛身鍍了一層金般。
花夫人愛憐地撫著她的手背。「那就好,娘總算安心了。」
花圓圓和娘親、嫂嫂們,以及後來趕過來的奶媽說著體己話,內容不外乎是叨念她如何相夫教子、侯爺夫人要如何管理後院主持中饋。
午時,大伙兒一起用過午膳後,她和夫君拜別了爹娘,上馬車離去。
回到府中,龐玉堂叫來管事,讓府中主要的僕人拜見她,她也開始著手熟悉侯府的一切事務。
侯府人口比花家更多,僕人上百位,各司其職,各管其位,為了熟悉府中事務,她努力學習。
面對這些資歷都比她深的管事和僕人們,花圓圓知道,這些僕人可都是有來頭的。能在侯府當差,多少都有兩把刷子,而這些人,都等著看她是否有能力擔得起侯爺夫人一職。
通常出身權貴的千金,長大後也都要嫁到門當戶對的人家去,娘親自幼都會請宮中教養嬤嬤來教導禮儀,學習與世家權貴有關的事,等到出嫁之後便能得心應手。
因此世家聯姻,不只是為了利益,也因為身分地位相差不大,娶進門能立即適應夫家的生活,甚至成為夫家的助力。
像花圓圓這樣的小家千金,那些自視甚高的管事僕人們自會抱持著懷疑和檢視的心態看待她。
大伙兒都在看,這位侯爺夫人能不能勝任這個位置?要知道主持侯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花圓圓與這些人第一次見面就心中有數了,她不怕困難,嫁入侯門之前,早下了決心,雖然侯府家僕眾多,但在這府中,除了侯爺,她就是最大的。
她不慌不忙,始終淡定自若,先讓主要幾個管事向她說明府中各事務的情況,趁著他們說話時,她一一感應這些人,超凡的靈識讓她學習的速度變快,也記得更快。
不過短短一個月,她就已經上手,不管是看帳還是打理事務,她的能力都讓那些僕人們瞠目結舌,對她心生佩服,再也不敢小看這位女主人。
而且花圓圓謹記娘親教誨,收人先收心。她對人和善時,絕對和藹可親;可是當遇到糾紛或是有人犯錯時,她絕對當下立威,行事賞罰分明。
她管理府中事務井井有條之事,早傳入龐玉堂耳中,平日他在外頭忙于官務,回來後,從沒聽到她向他求救一句。
他不禁好奇,難道她真的都沒遇到困難?他很明白,府中那些管事可不是那麼好駕馭的。
他忍不住私下找了大管事來問,卻沒想到聽到的,竟是府中僕人無不對這位新夫人的敬服。
他知道她聰慧,卻沒想到收服人心也有一套本事,完全不需他操心。而她為他所準備的膳食,全都符合他的口味,完全挑剔不得。
在她的伺候下,他不得不慶幸自己當初眼光獨到挑上她,這個夫人之位,她做得非常稱職。
用過晚膳後,龐玉堂去了趟書房,忙了一個時辰才走回主院。
「夫人呢?」他問向碧兒。
「稟侯爺,夫人在內房。」
龐玉堂點了點頭,徑自往內房走去,發現妻子正躺在繡榻上,閉著眼,手里拿了本書,似是看書看到累了,就在繡榻上睡著了。
他在錦繡要開口前,示意她噤聲退下。待錦繡走後,才緩步輕腳地走過去。
側躺在繡榻上的她,一頭長發垂散在肩上,身上穿著絲薄綢衣,盡現玲瓏曲線,至于微開的襟口,隱約可見那日益飽滿的柔軟,令他見了下腹一熱,忍不住想彎身在她秀美的脖子上吮出印記。
而他,也這麼做了。
當龐玉堂的薄唇貼上她頸子時,聞到一股好聞的沐浴清香,于是欲/望更加濃烈,他的吻沿著頸子往下,來到微開的襟口處,朝那山溝之中攻佔去。
花圓圓醒過來,瞧見一顆頭正在她的胸口準備留下烙印,忙輕叫著︰「夫君?你忙完了?」
龐玉堂嗯了一聲,不說二話,打橫抱起她,往床榻走去,將她放下後,一邊脫衣一邊放下床帳,想做什麼一目了然。
他連叫婢女更衣都免了,急著想把她吃了,不過在他試圖褪掉她的衣裳時,被她給輕聲阻止了。
「夫君,等等,妾身有事要跟您說呢。」她羞紅著臉,用手推著他的胸膛。
「有什麼事,做完了再說。」他將自個兒的衣物褪去後,打算繼續扒了她的肚兜兒。
「夫君,是正事,妾身好不容易等您有空呢,很重要的呀。」她輕聲抗議著。
「好吧,快說,是什麼事?」他下令,手卻仍舊沒閑著,留戀地在她嫩滑的腰上來回撫著。
「就是景王爺的事,他派人送來兩名美人,妾身暫時將她們安置在客院,夫君希望怎麼安置她們?」
龐玉堂停下了動作,隔開一點距離打量她。「喔?景王爺送來兩名美人?」
「是呀,據說是他下江南時得來的美人,長得靈秀動人,膚白如玉。」她一邊說,一邊笑得溫婉,臉上絲毫沒有任何不喜。
龐玉堂盯著她,細細打量她的表情,似想從她臉上看透些什麼。被他這赤/luoluo地盯著,花圓圓有些吃不消,不禁心虛地問︰「夫君為何這樣看妾身?」
龐玉堂托起她的下巴,唇角抿出淡笑,一雙眼卻緩緩眯起,帶著危險的幽火。
「夫人實在賢慧,有人送美人來,夫人絲毫不吃醋?也不嫉妒?」
龐玉堂心中冒火,自娶她進門以來,她乖巧柔順,凡事依從他,將他的侯府管理得有條有理,井然有序,更把他的生活打理得服服貼貼,對待後院的小妾們也是親和公平。
愛中每個僕人全都贊美她雍容大度,完全不負侯爺夫人之名,外頭甚至傳出她的賢德之名,說他娶對了夫人。他也十分滿意,可是就是太完美了,反倒讓他覺得不踏實。
愛中一切都逃不過他的耳目,這個小妻子,不管是人前人後,都從未聽聞她對眾多的妾侍有任何不滿之語,甚至連幽怨的表情都不曾有過。
有個氣量大度的妻子是很好,可是太大度了,反而讓他不滿。他開始懷疑她的心思,因為他不相信一個女人在面對外人將美人送進丈夫懷里時,可以完全容忍,連吃味都沒有。
除非,她根本不在意他。
想到這里,他怒火填膺。她膽敢不吃醋?膽敢不嫉妒?
正當他以為已經收服她的心時,卻意識到這可能是假象,令他胸口像被人拿劍砍了下,驚怒,卻也心慌。
他習慣掌控一切,絕不容許她的心不在他身上,倘若這一切都是裝的——他會氣得想掐死她!
在他妒火中燒之時,忽而聽得懷中人兒的低泣聲,令他不由得一愣,托住她下巴的大掌,感覺到有水滴在上頭,驚覺那是她的淚。
她哭了?
原本心頭燃起的怒火,因她的低泣而消了大半。
「怎麼哭了?」他的聲音不自覺轉成了溫和,火氣也給壓下去,大掌溫柔地為她抹淚。
「我怕……」黑暗中的她,那帶著求助哭腔的嗓音,聽了特別惹人憐惜。
「怕什麼?」他的聲音更溫柔了。
「夫君是俊華無匹的好兒郎,身居高位,家世顯赫,又得皇上重用。京城的貴女千金們,誰不仰慕夫君?妾身站在夫君身旁,常深感不配,幸得夫君垂憐,只能盡心伺候以報夫君。妾身不敢吃醋,不敢嫉妒,只希望盡力做一名賢慧的妻子,不給夫君丟臉,希望以此獲得夫君的關愛,心中記得妾身的好,因為……因為妾身怕失寵呀……」
哽咽說到這里,她再也關不住淚水,在他懷里哭得顫抖。
這番心意告白,讓龐玉堂心中殘余的怒火完全煙消雲散,再也不敢對她發怒了,取代的是眼中那抹欣喜的笑意。
他收緊雙臂,呵寵地將她揉入懷里,不斷安慰她。
「傻瓜……原來你在擔心這個。」
我能不擔心嗎?你這麼俊,娘說得對,條件太好的男人,身旁總有豺狼虎豹。
這才成親不過月余,就有人頻頻打你的主意,我不擔心才怪。
她隱忍這麼久,就是等一刻。
與其自己先大發醋勁,不如等他沉不住氣,她要他對自己更在乎一些、更重視一些,所以選在今夜才將事情挑明了說。因為在他連續幾日忙碌後,兩人已有五日不曾共享魚水之歡,他的欲望必定累積到一定的程度。
她今日特地沐浴燻香,躺在軟榻上等他來,就是故意要引得他胃口大開,這時候再來用景王爺送美人的事,吊足他的胃口,果然引得他大怒,然後她再坦白自己的心意,求得他的垂憐。
女人嫁進侯門,注定要和其它女人爭寵,她既然嫁了如此優秀的他,就只能趁著自己還受寵的時候,多為自己爭取一些。她不求他一世寵愛,只求將來當自己年華老去時,他還能記得自己的好,敬她、護她,她便心滿意足了。
有些事,她貪不了一生,所以先貪求眼前的關愛,日後好為自己在他心上保留一些位置。
龐玉堂在聽了她的告白後,既心疼又欣喜地撫摸她的發,同時又滿足于她的依賴。
看來,是時候告知她實情了。
「其實你根本不必在乎後院那些女人,因為她們在我眼中,只是交易的物品罷了。」
花圓圓一怔,有些茫然地抬起臉。「交易的物品?」
「她們都還是處子。」
花圓圓震驚不已,一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轉成了瞠目結舌,不一會兒恍然大悟。
她又驚又喜,不過強壓下心中的驚喜,故意裝胡涂,因為她想聽他親口說。
「妾身不明白,她們不是夫君的侍妾嗎?怎麼會還是處子呢?你騙人。」最後三個字,帶了孩子氣的嬌嗔,因為她知道他喜歡,自己表現得越是在意和患得患失,便更能取悅他。
龐玉堂輕笑的嗓音帶著眷寵的磁性。
「是真的,記得我曾告訴過你嗎?我不喜歡女人隨意接近我,所以才故意在外頭裝風流。那是因為我知道,對每個姑娘都好,姑娘們彼此可以互相制衡。我收侍妾,也只是為了讓人以為我放蕩不羈,除此之外,她們也是我收買一些能人之士的禮物。不是我真正看上的,我連踫的興致都沒有。」
花圓圓聽了感到更加不可置信,從他親口解釋開始,她一顆心就不住狂跳,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耙情我遇上的不是桃花狐狸,而是專情痴心的男子?
「原來……夫君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她吶吶開口,此刻的她,像是得了天上掉下的大禮般,傻傻地對他笑著。
龐玉堂將額頭抵著她的額。「哪有片葉不沾身?我不是沾了你這片葉子嗎?」
她聽了一喜,卻故意嬌嗔反駁。「妾身姓花。」
龐玉堂大笑,她的話十足逗樂了他。每每與她說話,總是讓他舒心快意。她總有本事把他逗得心花怒放,對她疼惜不已,舍不得罰,又不想放過她。
「對,你是我心中的一朵花,若想爺兒我此生只顧惜你這一朵,就好好伺候我,知道嗎?」
寵溺的話語中,少不了他骨子里的霸道和佔有。
她嬌軟呢喃地回答他。「謹遵夫君令。」
說完後,主動送上香吻,雙手撫上他熱燙的胸膛,以她的柔軟來克化他的強硬。
她也許不是天下最美的女子,卻是最知他冷熱心意的人。以後的每一個夜晚,她將極盡所能滿足他、討好他。
因為,她知道他的敏感處,知道他情/欲深濃時想要什麼。而這個秘密,她永遠不會讓他知道。
她雖柔弱,卻為自己謀得了一個最好的夫婿。從今而後,她會繼續當他的知心小妻子,做一朵無人可替代的解語花。
【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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