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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大頭寶珠 於 2016-10-30 03:21 編輯
第5章(1)
宴會當天,一到下班時間,向妤安脫下白袍,正准備從法研所離開,區冠恆正好拿著一份文件進來。
“你今天有事?”
“是啊,我今天要陪老公出席一場應酬,我老公就快到了。”更准確一點,雷漢德剛剛來電說他再三分鐘就到了。
“看來你們和好了。”
“嗯,說來還得感謝你呢!”向妤安笑著回應。
“那太好了!你先去吧,解剖的部分,我看明天的狀況再做處理。”
“好。”她一走出法研所的辦公室,就聽見女孩和老嫗哭哭啼啼的聲音。
“拜托幫我哥哥解剖好不好,他的死因絕對不單純!”
管理員擋住她們一老一少,好言解釋道,“對不起,小妹妹,我們沒有辦法幫你,就算要解剖,也必須證明你哥哥是非自然死亡,一切照程序才能……”
向妤安看到那個女孩不過是個高中生,臉上卻布滿委屈的淚水,跪求著要替哥哥伸冤,令她的心猛地一揪,連忙步上前關心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哥哥一早去工廠上班前,還笑著跟我們說再見,現在送回來居然是一具冰冷的遺體……”女孩難過的哭著。
見女孩哭得全身顫抖,向妤安彷佛在她身上看見自己的影子,十多年前,她為父親跪求著要伸冤,希冀有人為她伸張正義,卻沒有人理會她。
跟著而來的區冠恆解釋道:“這女孩的哥哥在食品工廠上班,不小心掉到油槽裡,她說最近有聽說他在工廠跟某人起口角,經過搜查,目前傳喚對方進行偵訊,不過我還沒有找到任何疑點,打算明天再進一步搜查證據,如果有需要解剖的話再……”
“送進來!”向妤安立刻命令道。
話音方落,管理員和區冠恆都錯愕的看向她。“向法醫?!”
“我立刻處理,快送進來!”
“謝謝、謝謝你,拜托你了……”女孩停止哭泣,急忙跑了出去。
管理員只好從旁協助,將她哥哥的屍體推了進來。
在屍體被推進來前,向妤安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怔了一會兒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是雷漢德的手機號碼,她咬了咬唇,接起。“漢德,對不起,我現在走不開,有大體要解剖。”
“什麼時候結束,我等你。”雷漢德的車已經停在法研所門口。
“不,你先過去,別讓客戶等你,宴會地點在哪裡?我這邊結束後就過去。”
她不想拖累他,造成他的負擔。
“好吧,別讓我等太久,記得戴我送你的那條項鏈。”他的聲音顯得無奈又沉悶。
“嗯,一會兒見。”
結束通話,她跑步進入解剖室,穿戴好所有防護裝備,進行解剖,絕對要為死者伸張正義,為家屬討回公道才行。
三十分鐘後,她終於在解剖和鑒識報告中找到證據,證實死者死因不單純,於是她立刻打驗屍報告,再將其交給等待報告的區冠恆。
區冠恆看著報告中的關鍵線索,恍然大悟,佩服的望著她。“原來死者手臂有拉扯的傷痕,掌心裡還握著毛發,所以有可能是兩人在口角時有拉扯……”
“沒錯,只要將他掌心緊握的毛發拿去比對嫌疑者的DNA,很快就可以找到凶嫌,證實死者不是意外死亡。”她斬釘截鐵的說著,並穿上外套。
“謝了!你不是要去參加宴會,還來得及嗎?”
“我得走了!”向妤安看了腕表一眼,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樓下攔出租車,直衝回家。
“希望下次見到你老公時,不會被他海扁一頓。”區冠恆望著她匆忙的身影,有些心驚的低喃。
向妤安搭出租車回家拿了禮服後,又趕往飯店,接著小跑步衝進VIP的更衣室換上禮服,戴上項鏈,放下盤起的頭發,拿出包包裡的口紅抹了嘴唇一下,便走出化妝室,搭電梯到宴會廳要找雷漢德。
一進入宴會廳,她馬上從人群中找到他,他正在和一對年輕的夫妻交談,她露出笑容,正要朝他走去時,突然看到一個笑容可掬、穿著白色雪紡蛋糕裙洋裝的女人,一手端著裝著食物的盤子走到他身邊,並向那對夫妻點頭微笑。
向妤安瞬間愣住,那不是藍采薇嗎,她怎麼也來了?而藍采薇接下來的舉動更令她錯愕,她居然拿出面紙,要替雷漢德擦去嘴角沾到的色拉醬。
雷漢德直覺的把頭一撇,很快接過她手中的面紙。“我自己來就好。”
陳總的夫人孫為寧見狀,忍不住問道:“這位是您的夫人嗎?”
“不,她是我的秘書。”雷漢德趕緊解釋。
“陳總和陳夫人,不好意思,我忘記自我介紹,我是藍采薇,執行長的秘書,很高興可以認識兩位。”藍采薇向他們鞠躬致意。“執行長下班前忘了把平板計算機帶走,我特地幫他送過來。”
“幸會,原來是秘書啊,真是貼心又可愛,像個小魔女,看來是雷執行長幕後的好幫手。”陳總立刻說道。
那當然嘍!藍采薇得意的勾唇一笑,如果不設法替自己找機會,又怎麼能進行她的計劃呢!
“原來我的平板計算機留在辦公室。”雷漢德走得匆忙,一時沒察覺忘了帶平板計算機。
“是啊,你不是說晚上還要看資料嗎?”藍采薇盡其所能地展現她對雷漢德來說是多麼不可或缺的幫手。
“那麼雷執行長的夫人呢?什麼時候會到?”孫為寧敏感的嗅到不對勁,立刻追問。
宴會已經開始三十分鐘了,向妤安卻還沒到,雷漢德心裡微慍,但面上仍盡力維持著僵硬的笑意。“她還有工作要忙,可能會晚一點。”
藍采薇一聽,心裡高興不已,她早就猜到了,向妤安向來以工作為重,根本不在乎雷漢德,不來更好,她正好可以取代她的位置,幫他招呼客人,善盡完美的形像,制造接近他的機會。
她才這麼想,就聽到一聲叫喚傳來,不悅陡升,眼底凝聚敵意的望向聲音來源。
向妤安居然趕來了?無所謂,反正她早做好准備,不打算白來一遭,絕對要丟給向妤安一顆震撼彈,否則她就不姓藍。
雷漢德見老婆走向他,俊眸為之一亮。
他盯著她身上那襲他為她訂制的深紫色蕾絲拼接低胸禮服,襯出她傲人胸圍、完美貼合的起伏曲線和無瑕白皙的膚質,垂墜式的璀璨項鏈沿著柔美的頸子,落在那若隱若現的深V處,性感得教人屏息。
她幾乎成了在場所有男人注目的焦點,即便臉上只是略施薄妝,但她得天獨厚的白淨膚質,就像裸妝一樣自然,吹彈可破,散發優雅的氣質,教人不由得為她迷戀,目光總會不由自主地跟著她移動。
“對不起,我遲到了。”
“這位美女是……”就連陳總也恍神了幾秒。
“是我老婆,她叫妤安。”雷漢德立刻回神,替雙方介紹。
“不好意思,請原諒我遲到了。”向妤安巧妙的擠到藍采薇和老公之間,並主動挽住他的手臂,親昵微笑宣示著主權。
藍采薇因為她的舉動,不滿更甚,看著她的眸光更是不客氣。
“原來執行長夫人是個大美女。”陳總一見到她,眼眸一亮,絲毫不介意地道:“美女遲到本來就是正常的。”
“是啊,聽說你還是個法醫,真不簡單,百忙之中還抽空過來陪老公。”孫為寧也笑著向她打招呼。
“哪裡,謝謝您的贊美,況且就算工作再忙,我也想多認識老公的朋友。”
四人說話時,藍采薇完全插不上話,最後只能自討沒趣的拽著包包,躲到陽台去。
她打開包包,拿起裡頭一件燦亮的物品,又看著室內的向妤安,眼底射出敵意,嘴角又泛起詭笑,不懷好意的想著:向妤安,也許你現在很開心宣告你就是雷夫人,但等會兒你絕對笑不出來!
宴會進行到一半,向妤安如她所料來到陽台,和她並肩站在一起,俯視城市夜景。
“藍秘書怎麼會來呢?”
“因為你遲到了。”藍采薇回得理所當然。
“就算我遲到,也不該由你來遞補吧?”向妤安直覺的防衛,笑著打出一計回馬槍。
“這是執行長的意思。”
向妤安微愣,收起笑容。
藍采薇看著她的表情,滿意的微笑著,露出可愛的虎牙。
向妤安覺得她的笑容好刺眼,像在暗示她她跟雷漢德之間有不為人知的曖昧似的。
盡管不知道藍采薇的話是真是假,但雷漢德曾經對她許下的愛情宣言是那麼的赤誠,不容質疑,她是相信他的。
但燈光映在藍采薇胸前閃閃發亮的瞬間,她突然發現不對,藍采薇居然戴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蝶戀花項鏈!
“你怎麼會有這條項鏈?”雷漢德不是說過這條是限量款,為什麼藍采薇也有?
“喔,這是心儀男人最近送我的一份心意。”藍采薇露出詭異的笑意。
“你說的心儀男人是誰?”向妤安眯起雙眼,連忙追問。
藍采薇笑而不答,但眼光卻放在人群中的雷漢德身上。
向妤安渾身一僵,腦門嗡嗡作響,眼中閃過驚詫和疑惑,她再次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霎時胸口翻騰著妒火和怒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覺得不舒服嗎?那我拿下來就是了。”藍采薇取下頸上的項鏈,放進包包裡。“有時候,執行長只是需要人陪伴而已,而我身為執行長秘書,有義務達成執行長的各項任務……”
向妤安不自覺蹙緊細眉,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雷漢德真的送給她一模一樣的項煉?送禮背後的含義是答謝她的陪伴,還是她已經是他的地下戀人?
盡管內心湧上一堆問號和陣陣酸意,但她仍保持淡定,不打算輕易相信藍采薇的片面之詞,她不客氣的警告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你逾越上司與下屬的分際,而且越來越明目張膽,就不怕我叫漢德把你給Fire?”
藍采薇一點也不意外,反而一臉甜笑。“我可以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過如果你無心經營這段婚姻,又為什麼要霸占著那個位置不放呢?”
“我和雷漢德的婚姻狀況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評論,你平常說話都那麼狂妄囂張嗎?”
“我只是替執行長抱不平而已。”
向妤安望著她神色自若的模樣,忍不住握緊拳頭,同時在心裡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現在生氣對自己和雷漢德都沒有好處,這樣的念頭一閃過,她馬上堆起笑意。“托你的福,最近我們夫妻感情很好,你只需要擔心能不能保住你秘書的職位。”
藍采薇不甘示弱的回道:“我也希望執行長對你依然專一。”
向妤安一怔,藍采薇為什麼要一再挑釁她?難道她和雷漢德的私交已經好到令她難以想像地步了嗎?她是因為有了靠山,才會如此狂妄嗎?
不!不會的!
就算他們的婚姻平平淡淡,夫妻感情基礎稱不上深厚,但她相信他不至於如此對她。
之前她對婚姻不在意,對他也從沒有提出任何向往幸福的奢求,但現在只要一想到他對別的女人有了半點起心動念的意識,夾雜著妒火、怒意、焦慮及復雜的情緒鑽入心底,就令她渾身不安。
“你不怕我告訴漢德……”
“他不會相信你的,夫人。”
向妤安的表情仍保持一貫的淡定。“謝謝你的提醒,不過你的存在,只會使我們夫妻的關系更緊密而已。”說完,她轉身,仰起頭,深吸一口氣,驕傲的舉步離開。
就算雷漢德真的送藍采薇一樣的項鏈又如何?她不能輸了面子,何況,那未必是真的。
第5章(2)
向妤安走回宴會廳,看見雷漢德在自助餐區,本想筆直的往他走去,當場求證剛才藍采薇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但就在快走到時,她突然腳跟一旋,轉而往洗手間走去。
她的心情實在太混亂了,必須好好冷靜一下。
她雖然一直告訴自己雷漢德絕對不會背叛她,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認她的確被藍采薇的話影響了,她好想找他問清楚,卻沒有勇氣,況且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許她這麼做,但其實她真正害怕的是,他的答案是她根本不想聽的那一個……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不斷做著心理建設,待心情稍微平復一點後,才離開洗手間,沒想到一走出去就被喚住。
“雷夫人。”
向妤安轉頭一看,馬上笑道:“陳夫人。”
“叫我為寧吧。跟我來,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孫為寧拉著她的手來到樓梯間。
“什麼事?”
“你要小心那個藍秘書喔!”
“什麼意思?”向妤安感到納悶。
“我不是會亂嚼舌根的人,實在是看不下去才想著要提醒你,我知道你忙,不能常陪在老公身邊,不過當男人事業有成時,有時確實會把持不住,所以隨時隨地、合情合理的可以黏在老公身邊的秘書,你不能不防,難保她不會和你老公日久生情。”
她臉色一沉,孫為寧說中了她的心事。
“我老公以前也差點淪陷,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換掉。”
向妤安一聽,突然笑了出來。“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如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卻提議換掉秘書,恐怕會被認為是無理取鬧吧。”
她必須考慮到後果,如果藍采薇是故意激怒她,好讓她跟雷漢德吵架,她就不
能誤入她的陷阱裡。
“哎,你這麼說也是,男人有時候就是遲鈍沒心眼,照我看來,是藍秘書比較主動。”
“我相信他……”向妤安說是這麼說,但不知為何有點氣虛。
“回去別跟他吵架。”孫為寧擔心他們夫妻的感情會因此生變。
“我會好好跟他溝通的,謝謝你,為寧。”
“別客氣。”她拍拍向妤安的手。“我是支持元配的。”
向妤安回以感謝的微笑,心裡卻沉甸甸的。
她究竟該不該向雷漢德求證?她是信任他的,但是藍采薇現身宴會現場是不爭的事實,她甚至還有一條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項鏈,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一點點曖昧嗎?他老是說藍采薇可愛,還收下她送給他的小禮物,著實令她氣憤。
他真的會因為一時寂寞而背叛她嗎?
宴會結束後,兩人回到家,向妤安徑自來到更衣室,准備脫下禮服,卸下項煉。
“你今天好美!”
聽到身後傳來聲音,她一轉身,雷漢德已經擅住她的腰,將她帶進懷裡。
她看著他那雙凝視著自己的俊眸,帶著迷蒙的情意和激賞,摸不透他的情意歸屬,又禁不住感到困擾,急欲解開纏在心頭一晚的疑惑,所以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漢德,你訂了幾條項鏈?”
“為什麼這麼問?”他有些不明所以。
“我今天看到另一個女人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
“誰跟我欣賞的眼光一致?我認識嗎?”
“她是……”話到了嘴邊就此打住,看著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跟她玩捉迷藏的游戲,還是刻意隱瞞不說,她決定持保留態度。“我忘了,你到底訂了幾條?”
“當然只有一條。”雷漢德毫不遲疑的回道,接著又問:“老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只是想、想警告你,你可不要出軌。”
他愣了幾秒後,不禁調笑道:“我老婆可是刀法精湛的法醫,我怎麼敢出軌?”
“最好是這樣。”向妤安不滿的用纖指戳著他的胸膛。
“我覺得你最近很敏感。”雷漢德輕笑道。
她斜睇著他。“不是敏感,是缺乏安全感。”
“是我讓你沒有安全感嗎?”他滿意的笑著,同時幫她拉開禮服後方的拉煉,刷地一聲,深紫色禮服掉落在地,他肆意的用眸光欣賞著她的高挺的酥胸。
是她誤會他嗎?他的表情那麼坦然,沒有一絲猶疑或心虛,又或者他早就做好被質問的心理准備,在心裡演練過好幾遍……
突然,她想跟區冠恆借一台測謊機,測試看看雷漢德有沒有說謊,但很快地,她把這荒謬的想法給拋開,莫名覺得自己很可笑。
她向來不是那種對愛情充滿夢幻憧憬的女人,也不是非得依賴婚姻甜蜜而活的妻子,但現在,她真的很介意他心裡是否有別的女人進駐,而且這樣的恐慌和妒意逐漸在心中擴大,似乎也證明了他的存在早已經深植在她的心底,成為生活中不可或缺、灌溉生命的養分了。
她不要失去他。
想到這兒,向妤安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撫著他的下巴線條,再順勢滑下他的脖頸,劃過突起的喉結,以及他襯衫下賁起的結實胸肌,她緩緩撩撥著他健壯的身軀,誘導他臣服於她。“項鏈……你在哪家店訂購的?”
雷漢德的呼吸變得濃重,身體因為她的愛撫而亢奮緊繃。“你在盤問我?”
“你不喜歡嗎?”她踮起腳尖,輕咬著他的耳垂,柔聲反問。
他再也承受不了她的誘惑,微微俯身,親吻著她柔美的肩線,輕撫著她柔嫩的肌膚、飽滿的胸部,逗弄著她挺立的紅莓,直到她的身體為之癱軟,發出微顫的呻吟,他才嗓音沙啞的道:“風尚百貨公司。”
聞言,向妤安先是一怔,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她的問題,她不禁滿意的勾起微笑,終於得到一個線索了,她想,她會有辦法解決這個疑惑的。
雷漢德不明白她的心思,眸光灼熱的緊瞅著她,倏地將她一把抱起,往大床走去。
躺在床上的她,從他如黑曜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
他充滿疼惜的親吻、專一的深情注視、燎燃愛火的愛撫,使她陷落於激情之中,但她無法理智的判斷他對她的渴望是情、是欲、是征服,還是忠心的臣服於她。
“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嗎?”向妤安來到區冠恆的辦公室,一看到他便請求道。
她從來沒有拜托過他什麼,他驚訝之余,馬上答應,“當然可以,什麼事?”
她從隨身包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他。“我需要你幫我查一下這款限量項鏈的買主有誰。”
“好啊,不過為什麼突然要我查這個?”區冠恆感到好奇。
“我和漢德的婚姻出現了一點小問題。”向妤安沉著臉回道。
“你們最近不是感情不錯嗎?”
“嗯,不過,他秘書對我說話的態度,像是我老公和她有曖昧……”她將在宴會時和藍采薇的對話告訴了他。
聽完,他分析道:“那個秘書的態度確實很有問題,但你為什麼不直接問雷漢德?”
“我問了,他說只買了一條項鏈。”
“你應該相信他。”
“我很想相信他,但是他秘書的態度令我不舒服,感覺有靠山幫她撐腰。”所以她才需要求證。
“你們夫妻真有趣,一會兒像室友,一會兒又像諜對諜般玩偵探游戲。”
“拜托你了,還有,一定要幫我保密。”
“沒問題,你幫我破了那麼多的案子,現在終於輪到我幫你一點忙了,不過……如果雷漢德真的訂了兩條項鏈,你承受得了嗎?”
“如果是這樣,我就會跟他攤牌。”雖然說得豪氣,可是光想,向妤安就覺得心好痛。
“你不會痛苦嗎?”
“當然會,但是婚姻如果有一方不忠誠,那麼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假裝兩人恩愛如昔?我會跟他好好溝通,畢竟與其像鴕鳥一樣埋在沙堆裡猜疑,倒不如面對現實,來得痛快些。”
她現在才發現她真的很愛雷漢德,她向來冷靜自持,也安於平淡的婚姻,如今,從未出現的妒嫉和怒氣全都被激發出來了,她漸漸能體會愛情的樣貌,也感受到她真的很在乎他在意的女人是不是只有她。
“依照常理來說,男人若是有第三者,隱藏都來不及,通常是不敢曝光的。”
區冠恆又推敲道。
“你的意思是,漢德如果真的送了他秘書一樣款式的項鏈,就不可能讓秘書在我面前戴上,故意泄露地下情的秘密?”
“你果然聰明。”
“不過也有可能是秘書不想再委屈自己當個地下情人,單方面決定這麼做,不管如何,有太多疑點需要釐清,一切就拜托你了。”
“沒問題。”區冠恆保證道。
談話結束離開後,向妤安看了看腕鑄,接近下午茶時間,於是她撥了通電話,接著來到爾德科技附近的咖啡廳,坐在角落的位子等待。
十分鐘後,一臉狐疑又驚訝的魏志璋推開咖啡廳的玻璃門,一看到向妤安,馬上迎上前。“大嫂,你怎麼突然會找我?”
“這間咖啡廳的松餅和咖啡很不錯,先嘗嘗看。”
“謝謝,真不好意思,還讓你請吃下午茶。”魏志璋相信她不是閑人,不會特地來請他喝下午茶。
“哪裡的話,不過,我有事拜托你。”她一向不是那種圓滑世故的人,這是她第一次找雷漢德的同事求助。
“有什麼事嗎?”見她臉色凝重,他也變得正經。
她說明來意後,魏志璋臉色一沉。“大嫂是懷疑雷哥出軌嗎?”
“你平常跟漢德一起上班,有沒有察覺他跟其它女人的互動有任何不對?”
“雷哥不是這樣的人,雖然他提過晚上回家是寂寞了點,但他為人正派,絕對不會背叛婚姻。”他立刻替好友澄清。
“我是相信他,可我擔心的是女方主動出擊……”
“大嫂,我一直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也對雷哥漠不在乎,但我現在才知道,你其實很愛他。”
一聽,向妤安不禁身子一頓,一股暖流溢滿心間,湧上一陣感動,回以微笑。
“謝謝你,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好妻子,沒有顧慮到他的感受,不過,我不是無心經營婚姻的女人。”她心底感到欣慰,至少有人看到了她的努力。
“放心,雷哥是個好男人,我也了解你的心情,雷哥如果有任何不對勁,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謝謝,對了,不過這件事千萬別讓他知道。”
“我懂,我會守口如瓶的。”
成功找到第二個幫手後,向妤安因為還有工作必須先離開。
魏志璋目送她的背影離去,開心的點點頭,冷靜自持的大嫂為了雷哥,似乎也在默默改變、付出呢,他真心希望他們的感情可以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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