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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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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蘇嫿泠 -【重生美人名貴】《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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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1:09:57 |只看該作者
第229章 九天

    夏泠音的眼前一花,因為無力而有點視線模糊,停頓三秒之後,她愣住了。

    這裡的名字叫做「世外」,卻原來並不如人對世外二字的想像,不是世外桃源,不是美麗仙境,也不如單離所說是一個煉獄一般的地方。她來到這裡,只覺得是來到了一片科技的發達區,一切房屋店鋪都是由鋼鐵鑄成,行走的人們交易都不用現金,四處都是掃描指紋,瞳孔等高級驗證設備。

    還有如面具男一般的人行走其中,交通工具竟是2012年都還沒有的懸浮太陽能小車。

    面具男看上去十分驕傲,頗為自得的在鋼鐵牆壁邊一按,「嘀嘀」兩聲,一輛一模一樣的小車就浮現在了兩人的面前。他將車子放到了地上,自己率先踩了上去,然後示意夏泠音踩在後面。

    這車子就一個浮空把手,還有一個腳踏站立的位置,夏泠音微微蹙眉,她要踩在哪裡?

    「你就並排站到我後面就可以了。」面具男說道。

    夏泠音聞言走了過去,並排站到了他的後邊,腳上似乎有一絲涼意環繞,接著,面具男手一動,將那個浮空把手輕輕一按,車子便帶著兩人懸浮在了空中一米高處,速度極快的朝前飛行而去。

    夏泠音渾身發麻肌肉緊繃,感覺就像是憑空懸浮,格外的沒安全感。

    大約一分鐘,他們就已經穿過了半個島嶼,停在了一棟鋼鐵高大建築面前,這棟建築很高,隱隱泛著一絲藍光,看上去十分的神秘。

    兩人都沒說話,面具男就這麼默默帶著夏泠音一路用自己的指紋,瞳孔等驗證掃描經過重重關卡,終於,在不知多少道關卡之後,他們來到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分割成一個一個的小格子,每個小格子裡都有一部電話,有的裡面有電腦,有的沒有。

    面具男從旁邊憑空拿了一杯水過來遞給夏泠音,然後便退到了一邊。

    夏泠音喝了水之後便走入了一個既有電腦又有電話的隔間,按照心裡的姓名對應郵箱或電話,一一的打了電話或是發了郵件。兩個小時後,她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有一絲如釋重負的輕松感。

    又是一次重復的檢驗,面具男帶著夏泠音走出了這棟大樓。

    「蘇菲亞會被送去哪裡?」夏泠音清了清嗓子問道。

    面具男搖搖頭,「這個我不知道,每一個工作人員只能帶領一個人進入,互相不能通知,至於你們想見面,就靠緣分或者能力去尋找吧。」

    夏泠音沉默,這裡的一切都是神秘的,而且有著極其強悍霸道的規則,誰都不能妄圖打破。

    面具男停下來,將一張白色的卡遞給她,然後給了她一件外套。

    外套是灰色的,很大,幾乎將她整個人包裹在內,夏泠音很冷,於是緊緊的讓外套裹住了自己。面具男解釋道,「這張卡可以讓你兩天內在‘世外’任意消費,你可以住宿,儲備糧食等等,你自己看著辦吧。至於這件衣服,我給你的是大號的,千萬不要脫下來,袖子上有一個認證標記,可以讓你十天內不受人騷擾,沒人找你決鬥。」

    夏泠音看了看自己衣服的肩上白色的一塊標記,她記得單離說過,得到白色的邀請卡的一般都是世界上的罪人,白色,象徵著新生。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也拿到了這白色的卡,但是這並不重要,她問道,「決鬥有什麼好處?積分又是怎麼得到的?這裡不用現金,用的都是積分?」

    他點頭,一邊朝前走一邊耐心的解釋道,「這裡的積分就是流通幣,得到積分的辦法有很多,販賣物品,為一些商店打工,但是這些規則在這裡基本形同虛設。」他說著,步子停了下來,眼神看向了前方。

    夏泠音看過去,一塊空地上,三個身強體壯的男子竟如同在角鬥場上一般,打得頭破血流,傷殘嚴重也不停下。

    她心頭一跳,便聽他微笑道,「最流行的獲得積分方法就是決鬥,將對方打得傷越重,獲得的分就越多,如果打死了對方,那麼輸方的資源積分等等的所有都將成為贏方的。」面具男似乎已經習以為常,見慣不慣,繼續道,「當然,還有別的很多辦法。」

    夏泠音蹙眉,這個地方真是太變態了,這些互相殘殺的還是人嗎?

    「這種比較適合你,你可以到幾個認證廳中獲得資格認證,完全‘考試’之後,可以進入派系。這時候你的肩膀上的認證標記就會改變,決斗方便只能是派系之中的人,而且只能決鬥你們派系中擅長的東西。」

    夏泠音呼出一口氣,點點頭冷靜下來問道,「都有什麼派系?」

    她記得單離說過,進入之後一定要快速加入這些派系,照這個情況來看,加入派系的確是一個最快捷,最安全的方法。

    面具男扶了扶自己的面具,伸手一揮,那個懸浮小車便又跑了出來。

    一回生二回熟,夏泠音俐落的踏了上去,面具男便帶著她呼嘯飛行著到了高處,夏泠音依舊肌肉緊繃,恐高雖然好了很多,但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痊癒的病。整個島嶼映入眼簾,無數華麗的高科技建築林立其中,華麗至極,她簡直無法想像,這個島嶼的科技已經發展到了這麼強大的程度。

    「那棟彩色潑彩建築是時尚派,那棟亮紅色頂的尖型建築是巨星派,金色建築為商業派,那棟跟拉斯維加斯十分相像的,是賭派。」他又連續講了幾個,卻忽視了其中兩個地方。

    夏泠音敏銳的發現了,立馬問道,「那兩個地方你漏說了。」

    面具男一哽,過了半響才嚴肅道,「那兩個地方你千萬別想去。」他面具下的眼楮有些諱莫如深,「那座古堡裡住著的是‘世外’的主人,每一個邁進那裡一步的人,全都得到了嚴重的懲罰。至於那另一個地方……」

    他沉默半響才說道,「是政界聚集地,從那裡出來的人,必是世界上頂尖的政客。」

    夏泠音沉默,這個地方真是什麼都囊括,這樣說來,是不是總統全是培訓過出去的?她為自己這個想法抖了抖,卻見面具男眸中含了一絲笑意看著她,似乎在肯定她心中的想法。

    她垂眸,「我餓了。」

    面具男點點頭,「你看,那些圓形的建築都是飯點和旅館,吃東西如果要外帶的話最好小心點,流浪的人很多。」

    夏泠音頷首,車子便從空中慢慢下墜,她嚇得趕緊閉上了眼楮,渾身發抖,手更是拉住了那人的衣擺。面具男發現了之後哈哈大笑,「你居然恐高!」

    夏泠音不理,車子已經落到了地面,正是一家熱氣騰騰的飯館。

    香氣四溢,夏泠音看見了很多眼楮裡泛著綠光,瘦的乾巴巴的人們,他們狼狽至極,卻不敢上前乞求,更不敢上前打劫。面具男看了他們一眼,微微蹙眉,「他們活不了幾天的,要麼餓死,要麼被殺,要知道,在這裡殺人是有積分賺的。」

    夏泠音忽略他的話語,直接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遞上了自己的白色卡。

    她點的都是溫潤的粥類食物,餓了太久的胃受不了冰涼和不好消化的東西,慢慢吃完了之後,夏泠音讓面具男帶著自己將半個島嶼遊覽了一遍,她算是大概的瞭解了這個地方,再次停下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很久。

    面具男道,「一天快過去了,我的工作快要結束咯!」

    「你的這個車子可以給我嗎?」。夏泠音眸中含著深深的疲憊,聲音有些無力。

    面具男搖搖頭,立馬拒絕,「不可以。」

    「哦。」夏泠音沒說什麼,面具男便又說道,「最後提醒一句,九天之後你的保護模式就將失去,如果這些天內你還沒有通過派系考試,到時候你就慘了。還有,你畢竟不是最高級的金卡貴賓,九天內雖然大家不能找你決鬥跟你打架,騷擾你,但是小偷卻是可以光顧你的,你小心吧。」

    他說著,徑自又踏上了懸浮小車,「好了,沒什麼事我就下班了。」

    夏泠音點點頭,「謝謝。」

    面具男笑著擺擺手,車子一溜煙的跑得不見了影子。夏泠音靠在牆邊休息了片刻,感覺額間很燙,身上很冷,頭一陣一陣的發暈,她扶著牆慢慢走到藥店,刷卡買了一份感冒藥和消炎藥一股腦吞了下去,然後緊了緊自己的大外套,慢慢朝最近的一個醫館走去。

    這個島嶼上醫館並不多,面具男已經全都指給了自己看,雖然她方向感很差,但是他給了自己一副地圖,還有一個島嶼法律指南,足以讓她找到那幾個醫館了。

    以蘇菲亞的情況,她一定在某個醫館裡。

    夏泠音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蘇菲亞,帶著她一起找到適合她們的派系,然後通過。

    九天,她們只有九天。

    這家最近的醫館裡面空空如也,查過病歷發現並沒有類似蘇菲亞的人物存在,夏泠音走了出去,正好路過了那家彩色油漆瓢潑的華麗建築,她不由得停下來腳步。十天的時間,她不僅要找到蘇菲亞,還要通過這個測試。

    對于巨星那個派系,她並沒有很大的信心,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在外面都還只是年輕人一輩裡較好的那個,那麼進到這裡來,就更加排不上位了。

    那麼,只有再次利用她的時尚才能!

    時尚,永遠是她最擅長,最驕傲的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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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1:10:06 |只看該作者
第230章 是纏綿。

    走進去,華麗麗的炫彩燈光籠罩了她,周圍一片衣香鬢影,牆上是誇張的抽象畫,四處掛著時尚的衣物,有很多竟是連她都未曾見過的新穎款式。

    「小姑娘,你是來報道的嗎?」。一個塗著艷紅嘴唇,睫毛如同大刷子的妖冶女子踩著超高的高跟鞋走到了夏泠音的身邊,她一手伸進衣服裡面兜了兜自己的胸,一手在夏泠音的身上扇了扇,然後深吸一口氣。

    「噢!我聞到了藝術的味道!」她感嘆著,雙眸閃爍著光亮。

    夏泠音尷尬的訕笑兩聲,向旁邊退了幾步。

    她自認身上除了海水的鹹味,塵土和沙子味,流落的冷汗味之外,應該沒有其他任何好聞的味道了,除非此人認為那些味道混合,就是那所謂的藝術的味道。

    退開幾步之後,夏泠音觀察著此人的衣著。

    似乎此處的人都如單離一般,喜歡用最艷麗的色彩拼搭出最華麗的效果,此人的衣著用的是淺綠色、桃紅色和亮黃色。三種顏色拼搭成三條不規律的斜面寬條,整條裙子就像一面國旗,一邊垂落至腳面,一邊僅僅到她的大腿根處,一邊鬆散飄逸遮住鴿個身體,另一邊露出她修長的手臂,肩膀和鎖骨,還有下麵長長的白皙雙腿。

    她的手臂上有一個和夏泠音衣服上類似的小螢幕,螢幕上是彩色瓢潑的畫面,顯示出她屬于時尚派系的身份。

    「噢!你居然是白色邀請函的可憐孩子,說說看,你來是想加入時尚派系嗎?」。那人目露精光,上下掃描著夏泠音,然後有一次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絕對不會聞錯,這確實是時尚的藝術味道,女孩,快告訴我你的名字!」

    夏泠音很快從這個搞怪的女人面前反應了過來,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您好,我叫夏泠音,想要加入時尚派系。」

    她看了看夏泠音的手,竟是沒有握住,而是抓起來左右的察看。

    「噢!」她又一次用這個「噢」字誇張的開了頭,「天吶,你這雙手上有藝術的色彩!」

    夏泠音感覺自己額邊冒出了幾根黑線,卻聽她繼續道,「夏,這是我第二次見到如此有藝術色彩的手!第一次的那個人成功的在三個月內打敗了這裡除了我和三個最高級別成員之外的所有人,他叫什麼名字來著,我想想……」

    這人思維極其的跳脫,說著就踩著高跟鞋扭到了不遠處的一面大牆面前。

    那面牆是由亮藍色、亮黃色和鮮紅色組成,第一眼看去好像是凶案現場,第二眼看去像是與血色交織的太陽,第三眼看去好似一片浩瀚大海,第四眼看去卻發現原來自己什麼也看不明白。

    這是一幅牆上畫,作畫者顯然擁有極高的技巧和豐富的想像力,對色彩的把控能力也是無法形容的強大。一幅畫看似隨意潑染而成,卻無處不透露著細致和華美,那裡面的張揚和隨意都讓夏泠音心醉。

    「很美,對不對?」她終於沒有以「噢」開頭,而是眼神目露敬佩的說道。

    她垂首看向了畫的底部,說道,「這幅畫就是那個驚才絕艷的男子畫成,所有熱愛藝術的人都會愛上這幅畫,而我不止愛上了這幅畫,還愛上了畫這畫的人,他跟這幅畫一樣讓我心醉。」

    夏泠音愣了愣,看向那個有些奇怪卻又張揚跳脫得如同一個鮮明的畫筆,這樣的女子是熱情如火的,很多人會逃得遠遠的,但是在夏泠音看來,她很可愛。

    女子忽然一頓,「噢!對了,我叫梵西。」

    梵西?

    夏泠音的記憶裡劃過這個名字,感覺隱隱有點熟悉。她想了片刻之後忽然雙眸大睜,梵西,是梵西!

    大概在此時的六年後,梵西這個名字隨著一幅巨大的畫而聞名世界。那幅畫有幾百米長,五米寬,畫的是一片延綿的大海,海上的日光,變幻的雲層,畫卷的開始是清晨,一直往後知道日落月升,黑暗降臨,再到日出漸起,漸變的色彩讓人震撼而迷醉。

    那個大海被所有人認得,大家為了這幅畫建立了一間單獨而巨大的圓形展覽館。

    展覽館以她的名字命名,叫做——梵西。

    那幅畫她去看過,那美麗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整個圓形的場館是連綿的玻璃櫃,它們之間沒有隔斷,裡面便是那伸展開來的大海。夏泠音進去之後,跟隨著人群慢慢的從頭走到畫廊的尾端,心情極其的震撼,再也無法忘掉這個名字。

    雖然重生之後她淡卻了那些記憶,如今這個名字卻喚醒了所有。

    後來梵西驀然失蹤,遍尋不到,有的人認為她一定在大海的某一個角落或者,也有的人認為天才總是要早亡的。於是,她成了一個謎,而那幅畫卻經久不衰,被人一遍遍的提起,研究,探討,作為所有畫家的夢想。

    再後來,有人無意間發現那幅畫其實是可以豎起來看的。

    在萬人景仰的廣場上,飛機將那副再三添加了保護層的畫給慢慢豎了起來,那時候,人們才知道,原來那個女子描繪的,不僅僅是大海的延綿景象。

    豎起來之後的畫上,描繪了一個愛情故事。

    延綿的海浪是那個男子的背影,而她是遠處眺望的月光。

    夏泠音想著,心中不由得浮上了一抹激動,對於加入這個派系更是沒了那麼大的自信,這裡不是她所瞭解的那個世界,這裡的一切都是高端的,即使是曾經站在了世界的頂端,到了這裡也僅僅是新手一枚。與梵西相比較,夏泠音幾乎毫無勝算。

    梵西忽然站了起來,紅唇艷麗,笑得歡快,眼神中卻無比的寂寞,「這副畫叫虛無,但我認為它描繪的是訣別的畫面。夏,你覺得呢?每個人對於這幅畫都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和理解的。」

    夏泠音的思緒回歸,重新看向牆上的畫。

    她歪著頭看了看,忽而揚唇一笑,吐出兩個字,「纏綿。」

    「噢??」梵西詫異極了,一雙紅唇張了開來,「怎麼會是纏綿?」

    夏泠音頭腦有點昏昏沉沉,退燒藥讓她不斷被困意侵蝕,她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卻依舊微笑著答道,「不同的角度看畫,總能夠看到不一樣的含義,你試著將自己橫過來,或者將畫豎起來看看。」

    女子有點激動,她竟是什麼也不管的直接橫躺在了地上!

    她看向那幅畫,這回看到的卻不是不規則的亮藍色、亮黃色和鮮紅色,不是寂寥的大海,不是分離的陽光和訣別的鮮血,而是纏綿的輪廓。黃色勾勒的是一個飄渺的柔軟輪廓,藍色勾勒的是一個寬廣無垠又堅實的懷抱,中央的紅色就像纏綿過後的凝聚點。

    那些壯闊,悲決,寂寞和虛無全部消失。

    只剩下纏綿的天地,纏綿的兩個身影,纏綿而溫暖的場景。

    梵西怔怔的瞪大了眼楮看著,不由得留下了兩行淚,過了片刻之後,忽然大哭出聲。

    整個廳堂走動的人都怔了怔,停下來看向躺在地上的梵西,在看到她臉上交織的淚水之後越發詫異。梵西就像一個鮮明的調色盤,大笑大哭,張揚無比,就連那眼淚都像是瓢潑大雨,毫無顧忌。

    大家在看到是梵西之後,紛紛繼續走動,見慣不慣。

    夏泠音則靠在了另一邊的牆壁,靜靜看了看四周其他的壁畫,腦海雖然轟鳴,卻依舊自然而然,條件反射的瘋狂吸收著這些訊息,不管走到哪裡,充實自己都是第一大要素。

    不知道過了多久,梵西終于平復了自己的心情,站了起來

    她的眼線黑乎乎的成了兩個大熊貓眼,嘴唇上的紅色唇膏有些淩亂,她哽咽著握住了夏泠音的手,眸中閃爍著極度閃亮的光芒,「親愛的,太謝謝你了,你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藝術世界,果然,我從來不會聞錯藝術的味道,而你的這雙手,也一定會創造奇跡的!」

    夏泠音已經沒什麼力氣多說,只微笑著回握了她的手。

    梵西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水道,「我真希望能夠讓你直接通過測試,但是‘世外’的規矩是不能破的,現在,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她將一把鑰匙給了夏泠音,說道,「這把鑰匙是公用畫間的,那裡面有你需要的一切,而這個任務就是你需要去將‘世外’的第十三塊牆壁畫滿你想要的圖案。」

    「對了,沒有時間限制。」梵西補充道。

    夏泠音知道自己沒有其他的選擇,雖然畫畫她並不很擅長,但是為了贏得機會,她必須成功,而且她相信,這個考試應該已經是裡面最好通過的了,這樣的畫間資源也定然不是誰都能夠擁有的。她點點頭,接過了那把鑰匙,「謝謝你,梵西,我相信不久之後,我們會成為一個派系的成員的。」

    梵西哈哈笑了,「噢!我喜歡你!只要不是破壞‘世外’規則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你剛來,一定有很多不適應的地方吧,說說看,能幫的我一定幫!」

    夏泠音也不跟她客氣,直接笑道,「我想找一個人。」

    「噢!小事一樁,一天內我一定幫你找到!」梵西拍著她的肩膀答應了下來,這個動作忽然讓夏泠音感到無比的熟悉。

    夏泠音松了一口氣,有了她的幫助,尋找蘇菲亞已經不必擔心。

    接下來,她要用盡自己腦中十幾年積累的知識、想像力和自身所有的才華,去完成這個測試!

    不管位於何地,夏泠音始終相信,自己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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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1:10:16 |只看該作者
第231章 墨颯隱,戰神

    夏泠音沒有立刻去那第十三塊牆壁,而是找到了一家靠近那裡的旅館,一下子用卡刷了兩個月的租金。倒不是她不想刷更多,而是這白卡的最大額度就是兩個月,不能再多。想必這那金卡的厲害之處在這裡就要體現出來了。

    她又去了藥店和超市,購買了一小部分需要的東西,之後才回到了旅店裡。

    打開藥瓶子,她喝了兩勺苦澀無比的藥漿之後,灌下了一整杯熱水躺在了床上,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要不行了,再不睡覺的話,也許會驀然暈倒也不一定。正要睡下,耳畔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夏泠音聲音沙啞的接了起來,梵西的聲音傳出,讓她的眼楮一亮,「噢!我找到了!你的朋友蘇菲亞在第三醫館,過去的話,你必須經過一個無差別決鬥場,那是‘世外’最大的生死決鬥場,如果有連勝十場的常勝將軍向你發出挑戰的話,你白卡的保護模式可是不管用的。」

    梵西有點緊張,「噢!你那麼嬌小,還是等通過了派系考驗再去吧,夏!」

    夏泠音愣了愣,本以為自己這九天內就可以橫行整個「世外」了,但是居然還有漏洞?

    生死決鬥場十連勝的人,那得多恐怖的實力!

    夏泠音咬了咬唇,但是不去看一看蘇菲亞又實在放不下心來。

    梵西知道了她的想法,電話懸空浮著,她一邊為自己化妝,一邊哈哈笑了,「噢!夏,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特意幫你查了她的狀況。」她說著,將一旁的紙張拿在了手中,「她昏迷不醒,腿部凍傷一個月內不能走動,勞累過度讓她大約要昏迷個一兩個星期的,其餘的沒有大礙。」

    「你別太擔心,以‘世外’的醫療設備,她那點小傷簡直太簡單了!」

    梵西說著將那紙隨手一揚,心情大爽的將偌大的畫筆兩手一握,沾了沾旁邊隨地挖出的顏料坑裡的色彩,「嘩啦啦」一甩,「噢!夏,我靈感簡直如泉湧,接下來我會閉關一個星期,希望一星期後你可以完成你的考驗,加入我們哦!加油!」

    說完,她利索的掛了電話,肆意揮灑她的藝術細胞去了。

    夏泠音則輕輕吐出一口氣,看來將蘇菲亞送入這裡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她的腿凍傷得十分嚴重,如果是在外邊的醫院,不一定能夠讓她的腿完好無損的恢復從前的靈活度,而這裡的科技卻顯然能夠讓她得到最好的治療。

    她伸手將地圖拿了出來,忽然沒了睡意。

    地圖也是這裡的高科技產物,她伸手點了點第三醫館,一條紅色的線便從她所處的位置延伸而出,慢慢延伸到了第三醫館。

    但是奇怪的是從這裡去往第三醫館卻並不止一條線,而是兩條。

    夏泠音看了看,其中一條如梵西所說,的確是途經那塊決鬥場,而另一條……她默然,居然是要經過那座古堡的。

    去不去?這是一個難解的題。

    十來分鐘後,夏泠音穿著那套灰色的大外套走在了去往第三醫館的路上,她把頭發整個紮了起來藏進了帽子裡,並再肩膀上的標記上貼了一塊薄膜,薄膜上繪滿了色彩。她對類似這樣的圖形過目不忘,此時便派上了用場。

    她的手放在腰間,那裡是那把槍。

    很奇怪,這裡的人似乎都是不配槍的,進來的時候面具男掃描顯然也是檢驗過她的身上有沒有武器,但是他卻並沒有檢驗出來。

    走在大道上,各色的人遊走其中,大多數都沒有交通工具徒步行走,每走一段路總能看見一些打架鬥毆的人群。夏泠音不由得走得越發的快,她選擇的是那條有決鬥場的路,因為面具男警告過,接觸到那座古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後果慘重,但是經過決鬥場的這條路卻不可能每一個都死翹翹,而且十連勝的常勝將軍當然也不是天天都會有的。

    有時候她就是回忽然的倔強,控制不住的想要去幹某一件事情,她阻止不了自己,也不想阻止。

    這一天裡,她不曾有過任何一丁點的放鬆,她知道,一旦睡下,也許就是好幾天的光陰,所以放鬆下來之前,她必須要將一切都處理好。當然,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自己完成了派系考試再睡,但是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眼看著醫院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總算松了一口氣。

    進到醫院,夏泠音很順利的找到了蘇菲亞,她躺在一張病床上,病床周圍是兩排燈管,散發著瑩潤的黃色光澤。蘇菲亞的臉上泛著絲絲粉紅,看上去十分健康,吊針往她的體內不斷輸送著液體,護士們時而路過便會去看一看她的情況。

    醫院裡的病人很少,因為看一次病需要不少的積分,而並沒有很多人可以付得起。

    夏泠音安心的呆立了半響,唇角微微帶上了一絲笑意。

    她感謝她所有的親人朋友,感謝他們用溫暖的情誼讓她沒有變成一個徹底冷血冷情的人。微微呼出一口氣,她站在醫院門口平復了一下自己,然後低下頭壓低了帽檐往回走,將自己的存在感放到了最低。

    前方決鬥場上似乎一陣轟動,一個男子忽然大吼一聲,「哈哈,哥十連勝了,還有誰來!」

    夏泠音被那聲音吼得腳步一頓,然後裝作沒聽到般從牆角溜邊繼續往前走。她心中默默感嘆,不會運氣這麼好吧……

    「喂!那個小子你上來!」那上面的漢子汗一甩,雙目兇悍道。

    全場覆靜,紛紛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角落那個依然不斷向前走的身影,大家都抹了一把汗,那個漢子又大吼一聲,「靠!那個戴棒球帽的小子,快給老子站住!」

    夏泠音終於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叫自己,沉默片刻後,她停了下來,朝對方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處。彩色的圖案清晰而有藝術感,眾人這才發現了這個徽章的所在,紛紛嘩然,「居然是時尚派系的元老級人物!」

    夏泠音唇角一僵,不會吧,這還有區別?

    完了……

    果然,不一會便有人搖了搖頭,「不對啊,那幾個時尚派系的人我都遠遠見過,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啊!那他是假的!」

    「哇,這人膽子也太肥了,這都敢冒充,等著執法人員來滅了他吧。」

    眾說紛紜間,夏泠音邁開步子就要溜走,卻聽那決鬥臺上的人哈哈大笑,「島上執法人員可沒我溫柔,小子,你跟我打還有一絲絲絲絲活命的機會,但是被那執法人員抓去,那可就是當科學實驗站的白老鼠,有可能連屍體的渣渣都留不下。」

    夏泠音頭皮發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在此時,夏泠音一抬眸,看到了遠處正在往這邊走的一個身影。

    那人身姿高大卻並不粗獷,縴長的身子,修長的腿,擁有一副極其完美的身材。他的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薄襯衣,上邊松松的解開了兩個扣子,漂亮的鎖骨若隱若現。面容英俊如刀削斧刻一般,高挺的鼻樑,飛揚的劍眉,還有那雙燦如星辰又深邃如浩瀚的海一般的雙眸。

    夏泠音怔怔看著那雙如黑曜石一般的眼楮,只覺得一切聲音都離自己遠去。

    許多人都和她一樣,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和語言,紛紛看向慢慢走來的那個英俊挺拔,氣勢磅礡的男子,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人,大家卻都視若無睹,只靜靜看著他。甚至有的人不敢直視,只安靜下來,仿佛在膜拜降臨的王者。

    周圍一片靜謐,他剛毅性感的唇微微抿著,眼神淡淡看向臺上。

    墨颯隱,墨颯隱。

    夏泠音一時間失了神,帽檐將自己的容顏幾乎遮住,卻遮不住她的視線。一瞬間,因為疲累而湧出的冷汗,身上的疼痛似乎都離自己遠去,只看著他,腦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他似乎並沒有看臺下的任何人,只靜靜站在了台邊,沉穩的聲音磁性好聽,卻讓臺上那個漢子嚇白了臉,「路過,趕時間,速戰速決。」

    三個詞語吐出,那漢子再沒了氣勢,下方的許多人也都回過了神來。

    「太酷了!是墨少!曾經三天三夜無敗績的戰神!」

    夏泠音也回過神來,看了看周圍人又敬又懼中還帶著仰慕、嚮往和崇拜的眼神,醒悟過來。原來墨家說的他去的「島上」就是「世外」,而他僅僅這麼短的時間,已經在這裡名聲大噪,成為了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不知為何,她忽然沒了其他的感覺,只是輕勾了唇角,慢慢笑了起來。

    她從來都知道,不管走到哪裡,墨颯隱都會是那個勝利的王者,霸氣是由內而外的。

    生死決鬥場,只有生於死的鬥爭。

    墨颯隱身後的幾人退了開來,臉上都含著幸災樂禍的笑,然後,不著痕跡的,打架的眼神餘光都悄悄飄向了遠處那個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假小子」身影,眸中笑意越發的深了。

    他們的墨少太腹黑了,太強大了,太偉大了!

    幾人盯著場中的墨颯隱,默默對視兩眼比了幾個手勢,互相紛紛在沉默中下了賭注。然後開始在心裡數秒,就這回這個人的資質,正常來說,墨少十秒內一定就可以搞定,但是如果再加上台下那個女孩的影響力的話,這時間可就有點不好把握。

    也許他會想要慢慢虐,慢慢蹂躪此野蠻人也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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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1:10:28 |只看該作者
第232章 輕輕親吻

    墨颯隱的雙手慢慢握成了拳,眸光深沉。

    看著墨颯隱的動作和表情,瞭解他的幾個人都知道,他很生氣,至於是氣這個野蠻人想要挑釁夏泠音呢,還是氣夏泠音一聲不吭跑到這裡來,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呢,又或是兩者都有,那就不得而知了。

    墨颯隱思緒有點飄,其實他並沒有氣別人,最氣的卻是他自己。

    只要一眼,他就看得出來她在生病,她的身體已經到了臨界點,但是此刻的她卻還在苦苦支撐。他氣自己為什麼每一次她受傷脆弱的時候自己都不在她的身邊,為什麼每一次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他都沒有第一時刻出現;他氣的是為什麼每一次他看見的,都是強裝堅強,獨自默默忍受一切痛苦的她。

    又或者,這不是生氣,而是一種心疼?

    一開始他並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自製力自認極好的自己,對待一切事物都很少有好奇的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

    台下的夏泠音靠在了牆邊,很累,想要快點回旅館,卻移不開腳步,也移不開目光。

    墨颯隱的動作很俐落,快、準、狠,每一個動作都極其有力,酷炫帥氣到了極點,那穩健的步伐更是讓人覺得他是場中的王者,戰神,有著不可比擬,不可觸摸的霸氣。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一招就將對方給打得不能動彈,卻並沒有將他置於死地。

    躺在那裡不斷呻吟的野蠻漢子鼻涕眼淚橫流,他多希望墨颯隱來給他個痛快,如今這樣不死不活的得受多少罪啊!毫不懷疑,這裡的其他人很快就會蜂擁而上,紛紛落井下石,毆打他來得積分。

    「噢噢噢!!!」許多人都跳了起來歡呼,興奮極了。

    墨颯隱卻俐落的一個轉身跳下了台,直直的往角落那個喘息得越來越重的女孩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的幾個手下都對望一眼,嘿嘿笑著互相拍擊雙手,自覺的消失了。

    夏泠音只覺得眼前一花,本來就昏昏沉沉的腦子被那突如其來的陰影籠罩,忽然一陣空白。墨颯隱大步邁著快速走到了她的身邊,唇瓣抿成了一條嚴肅的線,墨色的短發隨風揚起,細細碎碎的踫觸到了夏泠音的面頰。

    他有力的雙臂一伸展,竟就這麼將夏泠音公主橫抱了起來!

    周圍一陣嘈雜的喧鬧,夏泠音卻一愣,輕輕低呼一聲,不知道作何反應。

    墨颯隱大步邁著,走得十分的快,耳畔的風呼呼吹過,讓她聽不到任何聲音,只能感覺到那溫暖的體溫,隔著襯衫後的結實胸膛,還有那跳動得十分有力的心跳。

    她忽然忘了自己是不是上次又忘了說那句話,愣愣的思索了片刻,心髒「 咚 咚」的用力跳動著,有點不安,卻是怦然。這個懷抱穩健,結實,溫暖,給她無比濃重的安全感,他身上好聞的氣息似乎有著催眠的功效,讓她的意識不由得越來越模糊。

    沉入睡眠的最後一刻,她呢喃著依舊不忘說道,「墨颯隱,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的懷抱很溫暖,像……港灣……」聲音越來越微弱,到了最後兩個字,已經如同囈語一般,幾乎風一吹就消散在了空氣裡。

    墨颯隱的聽力極其敏銳,即使她的聲音再小,也依舊被他聽了個一清二楚。

    心跳不由得漏跳了一拍,本來嚴肅抿成一條線的雙唇,也不由得微微露出了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深邃如黑曜石一般的眼楮微微有些波動,他垂下頭看她,步子漸漸變慢,冷冽的眼神有了一分連他自己都未曾感覺得到的暖意。

    她很輕,還和從前一樣的輕。

    墨颯隱心裡忽然有些不是滋味,離他們初見時已經一年過去,這一年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她的生活就像一出戲,跌宕起伏如同坐過山車一般,似乎從來沒有一天的安寧。她是一隻擁有彩色翅膀的鳥,放飛她,會讓她有被很多人傷害捕捉的可能,不放飛她,他卻又不忍心將她禁錮。

    那麼漂亮的翅膀,怎麼能夠不讓她飛翔。

    那麼,就只能用盡全力陪著她飛,在她的身邊展開自己的羽翼吧。墨颯隱抱著她進到了自己的住所,將她輕輕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為她蓋上被子之後,他走到了一旁一個大大的醫藥櫃子打了開來。

    在這裡,一開始的他受傷也是家常便飯,一切醫用道具他自然都要備齊。

    他拿了兩個吊瓶,調配好比較溫順的藥性之後掛在了床頭,走到洗手間接了一盆熱水,他重新回到了床邊,水盆放在一旁,他輕輕掀開被子將她布滿小傷口的手從被子裡拿了出來,擰幹熱毛巾,他細細的一點一點幫她擦乾淨手。

    然後才沾了消毒水等抹在了她白皙的手背上,他手法熟練如醫生一般,竟在沒有勒出血管的情況下,精準的找到了她比常人還要細的血管,針頭輕輕插入她的皮膚,一點疼痛感都沒有產生。

    調好吊瓶之後,他將她的手平放在了被子上。

    墨颯隱弄好一切之後看了看床上睡著的純美卻憔悴的面容,站起身來輕輕走了出去。關上門,他看向了門口站立著的一排手下們,他們一個個都面帶諂媚的笑意,眸中帶了一絲「我們懂得」的揶揄表情,墨颯隱眸光淡淡一掃,便立馬聽到了好幾聲咳嗽。

    他們雖然是墨颯隱的手下,但更加多的是一起訓練,一起跑操,一起面臨危險的兄弟情,戰友情,還有他們對墨颯隱的尊敬之情和仰慕。

    他雖然看上去很冷酷,但是實際上他很有義氣,很有魄力,有著讓所有人心甘情願追隨他的強大魅力。只要不是重要關頭,他都會當他們是兄弟,所以大家也都習慣了與他相處隨意,沒有壓力。

    那個眼神雖然很有威壓,但是他們也都習慣了,心中嘿嘿笑著,面上卻把揶揄給收了起來。

    「墨少,‘世外’的執法人員找來了。」一個人報告道。

    墨颯隱微微蹙眉,「用積分換,大不了把金卡還他們,你們去吧,條件能答應的就答應,不能答應的就回來。」說完,他直接一轉身又進了屋子。

    他們當然瞭解墨颯隱,這話的意思就是,在底線內的無所謂,全都答應,若是超過了底線,他們也別怕,直接回來,天塌了有他撐著,大不了就將這「世外」翻個天罷了。他們心中大爽,有恃無恐的跑去見那些個帶著面具裝酷的「執法者」去了。

    夏泠音一睡就是五天,迷蒙中,她感覺自己發著燒,額頭上的毛巾涼了換成熱的,不斷循環。手背上涼涼的有液體不斷輸入她的體內,還能感覺到一雙溫暖的大手時常撫摸著她的手背,疏通她因為不斷打吊針而有些阻滯的血管。

    她疲憊的睜開眼楮,周圍是溫和的光線,一點也不刺眼。她感覺渾身無力,唇齒幹澀,身上是一層冷汗。她的手動了動,想要伸手摸一摸自己的額頭,卻有一隻手已經搶了先。

    夏泠音微微一愣,額上已經覆上了一抹溫暖。

    「燒退了。」墨颯隱說著,低沉磁性的嗓音有些沙啞,他轉過身拿了一杯水放到了一邊,伸手將她從床上扶著坐了起來,然後又貼心的將溫水貼到了她的唇邊,輕輕道,「來,喝點水。」

    夏泠音咽了一口口水,對於這樣的墨颯隱張口結舌,「你……」

    墨颯隱不容置疑的深深看著她,再次重復道,「喝水。」

    夏泠音雙眸含上了深深的笑意,對嘛,這樣不容置疑的平緩口氣才應該是墨颯隱的。她笑著,卻因為喉間幹澀而一不小心嗆到,她不由得止住了笑,虛弱的咳嗽出聲,臉上泛起了一抹病態的紅暈。

    墨颯隱的濃眉蹙起,眸光越發的深邃。

    看著她柔弱的靠在床上,一雙帶著瑩藍色光澤的眸子靜靜看著他,唇角勾勒著美麗的笑容,雖然有些憔悴,卻讓人心醉。她輕輕咳嗽出聲,卻讓他的心沉醉中浮上了一抹酸疼難耐的感覺,看著她臉上慢慢浮上的那抹紅暈,他不由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和舉動。

    杯子「襠」一聲被放到了桌上,夏泠音咳嗽微微歇了,一抬眸,卻忽然眼楮大睜,沒了反應的能力。

    墨颯隱側坐在了床沿,身子朝前俯下,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瞳仁被長長的睫毛掩蓋,他的眼楮輕輕閉著,柔軟的唇瓣向前,貼在了夏泠音的唇上。

    夏泠音猛的身體緊繃,眼前是抖動著的睫毛,還有他高高的漂亮的鼻樑,她感覺鼻息間滿是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和強烈的男性氣息,帶著一絲霸道,一絲溫柔,卻也有強烈的侵略性。那雙唇很柔軟,並不像它表像那般的剛毅冷冽,她如此想著,思緒繁雜,一時間沒了反應的能力……

    墨颯隱敏銳的感覺到了夏泠音的失神和不專心,有些生氣的含住了她柔軟的下唇,加重了輾轉的力道。

    「閉眼楮。」墨颯隱惱怒而霸道的命令口氣響在了耳邊,夏泠音一怔,立馬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楮。

    墨颯隱很滿意,伸出一隻手托住了她的後腦勺,一開始的他有些試探性的小心,輕輕的,輕輕的試探性的用自己的唇瓣描繪她柔軟的雙唇。

    輕輕,親吻。

    他就像一個初嘗情果的孩子,一開始小心翼翼,卻在嘗到她的甜美之後,總覺得不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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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1:10:42 |只看該作者
第233章 初潮

    墨颯隱沉醉在她的甜美中,仿佛在親吻她的靈魂。

    他們兩個就像有著吸引的兩個魂魄,看不見外界的一切,只沉浸在了自己構造出來的那個狹小的曖昧空間中。

    在他的面前,夏泠音總是會忘了自己的身體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因為感覺在他的面前總是能夠放鬆的,就像是她在瞭解她情況的單離面前也是肆意的一樣。不止是因為如此,似乎還因為,她總覺得墨颯隱有著跟她一樣的成熟。

    將近二十歲的墨颯隱閉上眼楮,用唇輕輕描繪著她的美好,那是他喜歡的女子,沒有其他的理由,這樣珍惜的親吻,只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就像無端端的就愛了,無端端的就失了心,無端端的,就是想要緊緊相擁。

    空氣裡曖昧的因數越來越濃烈,夏泠音輕輕的回應,墨颯隱的動作也從輾轉悱惻變得越來越灼熱,就在他想要更深入的探索的時候,夏泠音卻忽然蹙了蹙眉,低低的呻吟了一聲。她捂住自己的小腹,感覺裡面就像有一隻手在攪動她的腸胃,又好像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墜在那裡,疼得越來越厲害。

    墨颯隱立刻發現了她的反常,頓住動作垂首一看,便見她方才還泛著微紅的臉竟又變得一片慘白。

    夏泠音咬緊牙關,覺得自己最近真是倒楣到了極點。

    她的身體慢慢蜷縮了起來,臉上冷汗遍佈,完全說不出話來,墨颯隱緊張的徘徊了兩秒,然後迅速將她小心的橫抱起來就要奔往醫院,卻在抱起她來的一瞬臉色忽然一僵,「血……你哪裡受傷了?!」

    墨颯隱一向無波的臉色竟浮上了一抹焦急,心中緊張極了。

    疼痛稍緩,她咬了咬唇,經歷過一世的她心中當然清楚的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可是……

    她想過,這一世自己來初潮的時候或許還會是在媽媽和洛姨身邊,或者是洛林哥,或者是白櫻桃、方曉等人,她不會再像前世一樣的緊張,不會慌張失措,因為都是她已經經歷過的事情,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時候,在此地,在……墨颯隱面前。

    夏泠音尷尬的垂了眸,蒼白的臉瞬間又紅得像番茄,「咳咳,我沒事,你放我下來先。」

    「都流血了怎麼可能沒事!你有哪裡感覺疼?我來檢查檢查,不行的話就去醫院。」他說著就將夏泠音給放在了床上,大手一伸就要檢查。

    夏泠音訕笑,「真真真沒事,沒有受傷。就是……那什麼。」

    跟一個十九歲快要二十歲的男生說這個,夏泠音覺得自己快要尷尬死了,她忽然有點惱羞成怒,伸手猛的一錘他的硬如磐石的胸口,瞪了瞪眼楮,「你怎麼這麼沒常識!」

    墨颯隱無端端被夏泠音給安上了「沒常識」的大帽子,雙眸微微一眯。

    夏泠音乾脆耍無賴,「你快出去。」

    墨颯隱上下審視了她片刻,最後還是聽了她的話轉身走了出去,為她關上了門。他的門口依舊守著幾個手下,他們看著墨颯隱這個什麼事都能解決的老大居然臉上帶著濃濃的疑惑,不由得問道,「墨少,您遇到了什麼難題?」

    旁邊幾個人也都睜著眼楮看他,墨颯隱看了看他們,乾咳兩聲,轉頭看向一個最擅長醫學的手下,「阿羅,醫學題。」

    阿羅渾身一緊,天吶,墨少居然問他醫學題!這是在考驗他了嗎?他頓時目露緊張和期待,不知道墨少會用多麼高深的醫學題來考驗自己呢?

    看著墨颯隱一張一合的剛毅唇瓣,阿羅越來越緊張,等待著那道高深的醫學題。

    卻聽他道,「一個人腹痛難忍,且伴有流血現象,但是卻堅持說自己沒有受傷,我也沒檢測出她有任何皮外傷,這是屬於什麼病癥?」

    幾個人都張口結舌,阿羅愣了愣,努力往高深裡想,「難道是神經內出血,又或者是……」他說了一大堆醫學名詞,各種可怕的詞語蹦出,讓墨颯隱的心中越來越緊,「也許此人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得了絕癥,所以才堅決聲稱自己沒有事!」

    旁邊一個手下聽了這一長串的話臉憋得通紅,他已經二十六七歲,有了妻子和兒女,對此自然無比的瞭解,聽到這裡,再看一向鎮定的墨颯隱竟然露出了焦慮的神色,他終於忍不住「噗」了出來。

    「墨少,您說的是不是夏小姐?她是不是罵你了?」

    墨颯隱沒否認,表示默認。

    他清了清嗓子,無比正經道,「我認為夏小姐並沒有得絕癥,只是……來那個例假了。」他看了一眼墨颯隱依舊不大理解的表情,便盡量用醫學名詞來解釋,「它代表著就是女孩子的成長,來了例假,就表示女孩子正式排卵了,脫離孩童時代,升格為可以受孕的……巴拉巴拉……」

    他說了一大堆,最後抬眸悄悄看了一眼墨颯隱,「這時候女孩子是極度需要呵護的,想必夏小姐也有點驚嚇吧,墨少,需要的生活用品我可以立刻下去買,至於夏小姐的腹痛,想必是因為體質受涼的原因,紅糖水、熱水袋等溫暖的東西都會緩解疼痛。」

    阿羅臉一紅,高深的醫學題原來……是這麼個常識?

    墨颯隱臉也發熱,乾咳一聲嚴肅的板著臉道,「既然如此,就交給你去辦了。」

    「是,少爺。」他應了,然後迅速轉身一溜煙跑了。

    墨颯隱則立馬擰開門把,大步邁著走了進去,面容僵硬。

    夏泠音正在在洗手間裡洗澡,墨颯隱臉上燥熱,站了一會之後有點茫然的倒了一杯熱水,發現沒有紅糖之後又倒了一個熱水袋,他看了看那個床單,動作利索如同在部隊裡訓練一般,一分鐘內便換上了新床單被套,之後端正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不一會,洗手間的水聲漸漸消了,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響聲。

    墨颯隱打開門,那手下便將一大袋子東西給遞了進來,然後快速的嘿嘿一笑就跑了。墨颯隱將袋子裡的東西察看了一下,重新沖了一杯紅糖水,然後看著一大堆粉嫩包裝的東東移開了目光,敲響了洗手間的門。

    夏泠音正在思索要怎麼出去,這墨颯隱周圍全是男的,她也不知要跟誰講。於是只好裹著浴巾,將衣服全都洗好晾在了洗手間裡,正打算披著另一條浴巾出去的時候,門就被敲響了。她一愣,便見門把被擰開,她嚇了一跳,看著一雙手掛著一個袋子從小縫縫裡伸了進來。

    她呆呆的接住,然後便見那門縫以及其迅猛的速度「 」的合上了。

    翻開袋子,裡面的一切一應俱全,她腦袋空白,將自己需要的全都一一穿上身之後才總算恢復了思考的能力。毫不懷疑,這肯定是他的手下們去辦的,夏泠音越發尷尬了。袋子裡還有一套休閑的長T恤長褲,穿上之後,她走了出去。

    墨颯隱垂著眸靜靜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如同一尊雕塑。

    他臉上紅暈已經褪去,長腿邁著走過來,有力的雙臂扶著她走到了床邊,將她按坐下來。然後正兒八經的將桌上的溫熱的紅糖水遞給了她,又將熱水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朝她簡潔地叮囑道,「你在海上也凍傷了身子,要調養,三個月的中藥少不了。」

    夏泠音愣了愣,然後微微笑了,點點頭應著,「嗯。」

    紅糖水喝完,她覺得自己好了不少,便問道,「你可以查到蘇菲亞的狀況嗎?在第三醫館,她醒了沒有?」

    墨颯隱調查過,點頭道,「她昨天醒了一陣子,之後就又陷入了昏迷。」

    夏泠音嘆了一口氣,沉默片刻之後她忽然坐了起來,「不能浪費時間了,我要去做時尚派系的考試。」

    墨颯隱顯示眸光一眯想要阻止,卻在看到她那雙堅定的眼楮時收回了話語,變成了,「我陪你。」

    夏泠音點點頭,微微笑著。

    依舊是帶上了幾個人,半個小時後,他們帶著許多畫筆顏料等一起出現在了「世外」的第十三塊牆壁處。夏泠音看著光滑的鋼鐵牆壁有些無語,這要怎麼畫?顏料都上不了吧。

    墨颯隱看了兩眼,伸手在牆上隨意的按了按。

    一瞬間,這牆壁就變了模樣,夏泠音瞪了瞪雙眸,伸手摸了摸,白色的牆,手感也跟外面普通的牆壁一模一樣,這下是絕對可以上色了。墨颯隱說道,「畫完之後再按一下這裡,起保護畫作的作用。」

    夏泠音微微眯眼,這裡的一切真是神奇啊。

    她握住畫筆,將顏料擠出來,心內暗想,她是該順應這裡色彩拼搭的潮流呢?還是按照自己的性子來?片刻之後,她決定將兩個融合一下。溫暖的陽光終於出現在了天空之中,冷風變得溫和,終於又了春天的味道,一切似乎雨過天晴,迎來美好的溫暖。

    夏泠音笑著在那面牆上肆意揮灑,墨颯隱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她,她時不時的回頭看他一眼,一開始會問,「你有事就去哦,我這裡沒問題的。」

    每每這時,墨颯隱便會神情不變,依舊靜靜看著她,站在一旁如同一尊雕塑般,將所有想要靠近的人嚇跑,之後輕輕道,「我陪你。」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飛劃而過,他們之間的感情也由一開始的朦朧,變成了相依偎的不可或缺。

    而「我陪你」這三個字似乎成了他對她的一句表白,每一次聽都能讓夏泠音心中泛起波瀾,輕輕淡淡的暖意就像拂過面頰的春風,有著無與倫比的美麗。

    陪你,等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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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深深深吻

    兩年的時間飛劃而過,仿佛只是一瞬間。

    十六歲的夏泠音青春靚麗到讓人每每看去都不想別目,她穿著梵西設計的一套彩繪裝,輕輕笑著轉了一個圈。華麗麗的彩繪蛋糕裙隨著她的舞動而飛揚,就像一道美麗的彩虹,也如一朵艷麗的花。

    而墨颯隱也越發的強大而成熟,蘇菲亞的美麗也在與日俱增,身上張揚帥氣的美艷漸漸多了一絲更加撩撥人心的冷,他們三人成為了島上無人不知的角色。

    兩年前,她時尚派系的考試用了七天時間,然後順利的加入了他們。有梵西的幫助和教導,夏泠音迅速的成長起來。這其中,她也接受到過無數挑戰,時常一輸就輸掉了自己的所有積分,只能再從頭,一點一點來過。

    而蘇菲亞則選擇了武術,參與各種決鬥,不止如此,就在昨天,她加入了……賭館。

    墨颯隱拿著自己的通關卡,站在「世外」的入口處看著那艘豪輪漸行漸遠。

    夏泠音走過去擋住了他的視線,唇角上揚,笑著在他面前不斷的旋轉。墨颯隱的眸中染上了笑意,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她。

    片刻之後,墨颯隱上前兩步,扶住她暈眩的身影。

    夏泠音在他的攙扶下仰頭笑著,裙擺飛揚垂落,華麗到了極點,她聲音輕輕,卻堅定著,「明年,我一定會拿到通關卡,蘇菲亞也是。」

    墨颯隱低聲道,「多呆幾年也無妨。」

    他的眸子含著隱隱的光,就像名貴的寶石,深深的眼眸靜靜看著她,將她的思緒全部洶湧的吸了進去。

    這兩年來,他們再沒有過太親密的舉動,清淺的吻已經是極限。

    他一直在等著她,等她長大。

    夏泠音沒有動,看著他那張刀削斧刻般完美的面容慢慢的靠近了自己,那雙眼楮慢慢的閉上。她的心跳忽然不齊,怔怔的在他越來越靠近的動作間閉上了眼楮,接著,她感覺到那抹並不陌生的火熱貼在了自己的唇上。

    而他感覺她的唇瓣柔軟如清香的花瓣,微微有些涼意,貼在他的唇上的時候,讓他有一種極度的滿足感,心裡滿滿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越來越快,「 咚、 咚」每一聲都是心動的旋律,美妙到了極點。

    墨颯隱不再壓抑自己,順著自己的心意描繪著她唇瓣的輪廓,然後將舌輕輕滑進了她的唇齒間。

    氣氛越來越熱,兩人的臉上都泛起了紅暈,夏泠音先是推拒了兩下,卻發現他的懷抱十分的緊,帶著不容拒絕的侵略性。

    那纏綿越來越熱烈,讓她不由得低吟一聲,腦海一片空白,所有思緒都全然消失,只剩下唇齒間的纏綿悱惻,糾纏不息。她的一條手臂不由得攀上了他的脖頸,另一隻手輕輕放在了他的胸口處,緊緊的,緊緊地抓住了他左邊胸口的襯衣。

    那生機蓬勃的有力心跳,那燙手的溫度,那堅硬而給予她無限安全感的胸膛,那個有著融化她冰冷心靈的熱度的男子,墨颯隱。

    她感受著那布料和它下面的溫度,那是屬於自己的心跳,是因為自己而跳動得如此之快。她的手微微用力,心中酸脹至極。她想緊緊的抓住他,抓住這一刻的幸福,讓它們不要溜走,不要離開她寂寥而辛苦的生命。

    墨颯隱沒有多說什麼,但是他總是能夠用他侵略性的氣息和略略有些霸道,不容置疑的舉動來告訴她,他內心的堅定。

    一種滿足感縈繞了心田,活了兩世,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

    吻,不是沒有過,但是從未這樣真實,從未這樣熱烈,從未這樣的,讓她怦然。

    她說過,她不相信愛情,因為葉子塵。但是這一刻她才發現,前世的所謂愛情,讓她付出一切的愛情,也許並不叫愛情。夏泠音忽然有些想哭,原來,前世沒有遇見他的那二十六年光陰都是虛度。

    像這樣,兩相依偎,唇齒糾纏,她可以感受到自己是對方的整個世界。

    這,才是愛情。

    平等,溫暖,那麼的讓她滿足,且,幸福……

    夏泠音不由得勾起了唇角,踮起腳尖依靠在他寬廣的懷裡輕輕笑著。他們都閉著眼楮,專心的沉浸在這個怦然熱烈的世界總,於是,墨颯隱並沒有發現,她的眸光顫動,眼角慢慢的流落了一滴淚。

    接著,她輕輕揚起了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她微微用力,讓他與自己更加貼近,然後溫柔的回應了他熱烈的吻。墨颯隱的動作一頓,隨即心跳越發的加快,胸口的肌肉越來越燙,在她的手心中就像一塊鋼鐵,緊繃著,顯示出他的緊張和動情。

    夏泠音仰起頭,將自己靈巧的小舌輕輕探進他的唇齒間,與他一同糾纏,就像在跳一支纏綿悱惻的舞蹈。

    墨颯隱環住她的手臂如同禁錮的牢籠,將她緊緊的箍住,仿佛要將她的身體壓入自己的骨血之中,融化在一起。他的呼吸越發的沉重,感受到回應的他就像一個受到鼓舞的孩子,越發的使盡全力更加加深這個吻,用自己的靈魂。

    夏泠音已經漸漸的化為了被動,在他強烈的攻勢下變成了破守的城池,任由他攻城掠地,只能輕輕喘息。

    周圍的空氣一觸即發,曖昧的熱度讓他們兩人都流出了一層薄汗。

    墨颯隱的理智全然消失,一股陌生的沖動讓他滾燙的雙手就像一個緊箍咒,越來越緊的箍住她細細的腰身,仿佛要與她融為一體。

    天邊初升的太陽光華滿溢,溫暖的將它的光芒灑落大地,也將寂靜處的一對男女靜靜的映入這副美麗的畫面中。鏡頭慢慢拉遠,可以看見的是那彩色如虹的優雅青春的少女,和那懷抱寬廣,高大修長的男子。

    畫面太美,讓周圍的風也柔和了自己的腳步,不敢太過濃重,怕驚擾了這對沉浸在柔情蜜意中的情侶。

    夏泠音胸口劇烈的起伏,太過綿長激烈的吻讓虛弱的她有些缺氧。

    墨颯隱在自己的意識徹底被身體的自然反應掌控之前忽然醒悟,猛的頓住了動作。

    他有些懊惱於自己的沖動和不受控制,然後輕輕松開了她的唇,將她狠狠的壓入了自己的懷抱中。夏泠音感覺到他滾燙的唇舌離開了自己,不由得有些失落,心跳很快,如同不規律的鼓點,她的臉被壓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可以清晰無比的聽到他的心跳,很快很快,比自己的還快。

    「墨颯隱。」夏泠音低低喊他的名字,感覺到抱著她的身體猛的一緊,這才發現自己的嗓音竟然如此的沙啞而媚惑。她臉「騰」的一下紅了,整個人深深埋進了他的胸膛,蹭了蹭。

    墨颯隱身體越發的緊繃,忍無可忍的咬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蹦出,「安靜。」

    夏泠音乖乖的不動了,伸手環住他精瘦的腰,靜靜的閉上了眼楮。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颯隱終于平復了自己的心情,陌生的無法控制的沖動讓他有點心驚,從來都知道夏泠音對自己的影響巨大,但是沒想到,她竟已經是一劑毒藥,讓他上癮,讓他失控,讓他體驗到一個不一樣的自己,卻又甘之如飴。

    兩人都沉浸在這份曖昧的餘波中,靜靜的。

    過了許久,墨颯隱才用下巴輕輕的蹭了蹭她的頭頂,聲音沙啞磁性,無比的性感而誘惑,他的聲音很低,近乎呢喃,有點不善表達的生澀,卻又是那麼的真切,他說,「夏泠音,你是毒藥,我上癮了。」

    夏泠音一愣,然後低低輕笑出聲。

    銀鈴般的笑聲響起,讓墨颯隱的臉越發的紅了,他眸光一眯,正想說些什麼,卻見夏泠音忽然脫離了他的懷抱,艷若桃李的面容,被他吻得嬌艷欲滴的雙唇,漂亮幽藍的瞳孔,美麗的雙眸靜靜看著他,唇角輕勾,帶著誘惑人心的笑意。

    她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仰頭看著他,輕輕問道,「你剛才那算是表白嗎?」。

    墨颯隱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當即一愣,剛毅完美的面容越發的燥熱,卻還是乾咳兩聲,嚴肅道,「當然是了。」

    夏泠音一手仍然放在他的胸口處,緊緊抓著他的襯衣,她微微垂了垂眸,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側臉道,「墨颯隱。」她又一次喚了他的名字。

    墨颯隱心頭又一次漏跳一拍,緊張的期待著她的話語。

    周圍有兩秒的安靜,接著,夏泠音忽然堅定的抬起頭來,溫柔如水的目光靜靜的看著他,聲音柔軟,輕輕的,低低的,就像一根羽毛輕輕的瘙癢著他的心,「我……」她說了一個字,聲音就忽然頓住,嘴唇微張,卻說不出話來。

    等一等吧,再等一等,等她解決了一切,等他們一起出去,等她有能力不讓自己受傷離去的時候,再說。

    夏泠音主動環抱住了他,臉貼在他的胸口,悶悶道,「你懂的。」沒有人知道,說出那一句話的夏泠音需要多大的勇氣。沒有人知道,肯定他在她心中的地位需要多少的釋懷。

    重生前的記憶就像她一道深刻的傷疤,時刻的提醒著她,她是一個傷痕累累的女子,也提示著她,她背負著很多常人無法想像的一切。這樣的她,需要多少的自我肯定,才有信心邁出這一步,告訴自己,她也是值得擁有愛情的女子?

    至少現在,她覺得自己還並沒有準備好。

    墨颯隱。

    這三個字就像一道魔咒,也像是一束神光,就那麼突然的降臨在她黑暗的生活裡。

    墨颯隱聽她忽然頓住的話語,心內不由得有些失落,卻依舊緊緊抱住她,沒有說其他的話。有些東西的確不需要說出口,從對方的舉動間便可以感覺得到。

    那吻中的熱情不是假的,那雙眸中的溫柔也不是假的。

    那些肯定的告白說出來之後,便會自然而然的變成了一層枷鎖,鎖住對方,也鎖住自己。而那些藏在心裡不說出口的愛,卻是能給對方更大的自由。他的眼楮越發的閃亮,看了看天花板,唇角竟揚成了一個大大的弧度,露出了一個醉人的笑。

    他將那些沒有說出口的話在心中慢慢的一字一句撫平,放置在心靈的最深處,深深的烙印。

    時間就像一首歡快的歌,快而節奏鮮明,也像一幅華美的畫,色彩艷麗。

    秒針分針時針,慢慢交替劃過人生的軌跡,一年春去,一年秋來,它頭也不回的帶著所有人的歲月跑向了大海的彼岸。孩子們長高長大,少年少女們變得成熟,成年人們慢慢老去,老年人們白了頭發。

    後來的夏泠音總是會回憶起島上的這幾年,會想起鮮明的色彩,誇張而藝術的梵西,會想起充滿海風味道的「世外」,會想起漸漸沉默下去的蘇菲亞,會想起那一面面越來越多姿多彩的牆壁,會想起一步一步努力向上爬,卻並不覺得疲憊的時光,會想起,幸福二字的含義。

    在那幾年裡,充斥她腦海最多的便是他輕輕吻住她雙唇的樣子,是時常緊緊環抱住她的安全港灣,是每每在她遇到人生的坎時細細提點的他,是他們一起長大的樣子。

    夏泠音會記得他們初吻時候的樣子,他的生澀和熱情。

    前世的有些東西好像在慢慢的遠去,而他懷抱中的安全堅定和溫暖就像是她人生裡的救贖,不止照亮了她的前路,也為她將心裡凝結的冰山融化了許多。

    我們時常會想,希望與自己所愛的人更早一點相遇。

    但是相遇得太早真的好嗎?

    如果他遇見的是前世的自己,如果自己在前世就已經遇見了他,那時候的他們會不會相愛,還是形同陌路。

    相遇不需要太早,只要,我們還沒有錯過對方的成長。

    只要,我們不會錯過對方的懷抱。

    讓我們一起牽著手,在這個冷酷殘忍的地方成長起來,不害怕,因為身邊總是有自己想要的溫暖陪伴,所有黑暗的時光都將變得光明無限。等到我們獲得自己想要的權利和一切,之後攜手並肩,走出去。

    夏泠音微微笑著,走出的那天,是她成長的那天,也是她將一切了結的開始。

    她會變得強大,這才不枉人生重來一回!

    而她更相信的是,那一天的到來,她不會是孤單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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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出島,皇家舞會

    一晃又三年,在島上一共五年時光,到此刻終於到了尾聲。

    「墨少,少夫人,你們快來啊,出海的船馬上就要開了!」阿羅和幾個手下走遍了整個「世外」終于找到了夏泠音和墨颯隱的身影。

    夏泠音無奈的瞅了他們一眼,「都說了,不要叫少夫人。」

    墨颯隱裝作沒有聽到,一雙大手攬著她的腰緊了緊,眸光掃向幾個手下,閃爍著一抹滿意。蘇菲亞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揮了揮拳頭,「你們竟然不聽Summer的話,小心我揍扁你們!」

    阿羅和阿吉兩個人並排摩拳擦掌,「要來試試嗎?」。

    墨颯隱雙眸微微一眯,「風度。」

    兩人乾咳兩聲,退到了墨颯隱的身後,悄悄朝蘇菲亞揮了揮拳頭,蘇菲亞則很霸氣的抱胸而立,一臉的蔑視。

    對於此大家都見慣不慣了,蘇菲亞這幾年是化身暴力女神,身材越來越火爆不說了,那拳頭更是越來越厲害。在島上可謂是沒有人不知道,沒有人不怕的。

    一開始,蘇菲亞因為她火爆的身材而惹了不少麻煩,都被墨颯隱和他的手下給一一解決了,但是這樣的情況隨著蘇菲亞瘋狂的自我訓練變得越來越少,直到後來,整個島上也就只有墨颯隱的手下能跟她打個平手。

    夏泠音看著蘇菲亞,眸中有些內疚,卻被她很好的掩蓋住,微笑道,「蘇菲,快,要出發了。」

    蘇菲亞張揚的一笑,似乎知道她又在想什麼,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就來了,剛才又解決了十來個臭流氓,看著就討厭,不過太弱了,一拳就打趴下了,真是不爽。」她說著,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率先走在了前面,「快,都跟著姐來!」

    「切!」阿羅和阿吉十分的不給面子。

    蘇菲亞卻沒有在意,就這麼一邊揚唇笑著一邊快速邁著步子朝前走去。

    夏泠音微微閉了閉眼,想起了她剛醒來時候的模樣,她先是瘋狂的找自己的那枚輪船模型胸針,在遍尋不到之後,她沉默了整整一個星期。一周後,她沉默著在醫院裡努力的做起了鍛煉,鍛煉著她不太靈活的雙腿。一個月後她走了出去,卻遭到了流氓的騷擾,被墨颯隱等人救下之後,她看到了決鬥場上血腥的決鬥,嚇得昏迷了過去。

    就這樣整整兩個月,她昏昏沉沉的度過,直到墨颯隱單獨和她談了一個下午的話。

    那天之後,她整個人就變了,從沉默的熱血青年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想要瘋狂強大自己實力的人,無數次因為訓練過度而受傷,肌肉拉傷等。從一開始的看不得生死廝殺,到現在的漠然冷淡,她融入了這裡,也強大了自身,而今天,他們可以一起走出去了。

    但是夏泠音發現,她再也找不到那個為了家族願意放棄生命的熱血青春的女孩。

    墨颯隱攬著她腰的手微微用力,帶著她朝前走去。

    前方是紅彤彤的太陽,還有一片潔淨的雲,她似乎已經看到了大海的那一端,那個曾經熟悉,現在卻變得有些陌生的陸地。

    輕輕吐出一口氣,她點了點頭,也邁開了步子。

    離開,不是結束,而是另一個開始。

    接下來的她,需要做的,是用自己強大了的實力了結那一切。如今的她已經不再有所顧忌,一切都盡在她的掌控之中。周圍有人朝他們投出羨慕的目光,他們這一行人卻都沒有任何感覺。

    當廝殺是為了生存,為了強大,為了不得不的目的,那些一切都將被遮掩。

    走在前面的蘇菲亞微微仰頭,看向天邊的陽光,揚唇大大的笑著。她想起從前的自己,忽然覺得是那麼的傻。從走出這裡的那一刻起,她不再是蘇菲亞?洛克菲,她只是她,從血色裡爬出來的,蘇菲亞。

    人越長大越孤單,越長大越自私,而當我們回首看曾經,發現那一年毅然決然的勇氣早已消耗殆盡,不見蹤影,我們不知道該怪自己,怪世界,還是怪什麼別的因素。因為時光已經過去了,找不到的東西,就再也找不到。

    這是成長的代價,也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

    「噢!等等,夏!!」遠處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快步跑了過來,眼楮亮亮的,唇依舊是紅艷艷的如同艷麗的花,她看著夏泠音,將手上的一個小盒子遞給了她,「我希望你能幫我將這個交給一個人。」

    夏泠音疑惑的看向她,「你也獲得了出去的機會,為什麼……」

    梵西的肢體動作豐富極了,「噢!我還不想出去啦,我用時五年的畫作還沒有完成,等我完成的那一天就會出去的!」她頓了頓,忽然一拍腦袋,「噢!對了,我忘了說,你剛來那天的看到的那幅壁畫的主人名字,他就是我想要你轉交的人。」

    夏泠音輕輕點頭接過了那個小盒子,微笑看向她,便見她雙眸閃亮,帶著一絲嚮往,「他的名字,叫做——單離。」

    夏泠音一愣,「單離?」

    「對對對!」她說完,不等夏泠音反應便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貼著她的面頰,「夏,我喜歡你,你會幸福的!好了,我回去揮灑我的藝術細胞了,拜拜!」

    夏泠音張了張嘴,一聲道別還在口中,她卻已經快速的跑遠了。

    墨颯隱眸光危險的眯起,伸手擦了擦她臉上的口紅,攬著她的手佔有欲極強的又緊了緊,低頭就要給夏泠音一個深吻討回來。

    夏泠音趕忙用手貼住了他要湊過來的唇,「喂喂,沒時間了。」

    墨颯隱深深看了她一眼,收回了自己的動作,淡淡道「嗯,走吧。」反正船上還有很多時光,不急在這一時。他心想,美味可口的夏泠音放在身邊五年,現在,她終於長大了……

    海風的味道十分清新,夏泠音垂下眸子,走過一段熟悉的路之後,踏上了那艘豪輪。

    身後,「世外」的門緊緊的關閉,依舊是那高高的看不見裡面的牆壁,將一切封鎖,容不得任何外人插足。

    豪輪慢慢在大海中開往了彼岸,夏泠音走到甲板上,看著下麵深藍的海水,輕輕閉上了眼楮。

    他們空手而來,空手而歸,帶走的不是實質的物體,只是自身強大了的實力,還有一個密集而龐大的關系網。回去之後,那個世界已經變成了什麼模樣,她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她不需要再害怕任何的東西,她的腳步,已經無人可阻。

    他們在島上呆了足足五年,其實早就可以一起出去,留下的原因不是因為留戀,而是因為他們後來都涉及了很多條路,加入了不止一個派系。

    正在思索間,夏泠音的腰身忽然被一雙大手握住,雙臂一用力,輕輕的將她整個人給舉了起來。她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睜開眼楮,就被一雙火熱而熟悉的唇瓣給緊緊的吻住。甲板上空無一人,整個豪輪裡也沒有太多的人,世界很安靜,海風將她的長發吹起,拂過他的面頰,帶著熟悉的清香。

    墨颯隱將她的身子轉了個方向,兩人面對面站立,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壓在了甲板的防護欄桿上,將夏泠音整個扣進自己寬厚的懷中。

    五年,墨颯隱已經長成了真正的男子,雙臂越發的有力,一雙眸子也越發的深邃,整個人添了一股成熟的味道,越發的吸引人目光,也越發的誘惑。

    五年,夏泠音已經長高了很多,在墨颯隱的調養下,她的身材發育得十分好,比前世要好得多。縴細的腰身不盈一握,胸前的柔軟大小適中,從前瘦削嬌小的她真正的變成了一個窈窕女子。

    夏泠音感受到這個懷抱,在他的吻中低低的笑了。

    豪輪就這樣越行越遠,四天的旅途之後,他們終於到了一片陸地,豪華的飛機已經等在了那裡。坐上了飛機,十幾個小時之後,他們著陸在了英利國。

    加長林肯上插著英利國的國旗,隨風飛揚,車門打開,兩個英利國紳士穿著白色繡金紋的騎士服下了車,筆挺的立在車門旁,行了一個騎士禮儀,標準的英利腔平緩道,「歡迎各位貴賓,請——」

    車門打開,墨颯隱、夏泠音和蘇菲亞坐了同一輛車。墨颯隱的幾個手下則在後面自己開車跟隨,順便開始收集這幾年來的最大消息。再後面還有幾輛一樣的林肯,載著零星的幾位不知名的「貴賓」。

    這是每年一度的皇家舞會,英利國皇家會選擇性的邀請一些歐洲比較有勢力的家族。

    其中洛克菲、容克、杜邦等家族都在其列,緊接著這個舞會之後的,便是容克貴族世家的紅酒拍賣,只是不知道,五年之後的容克家是否還如從前一般的繁榮,而今日的舞會又會有什麼人到場,那紅酒拍賣,又會由誰來主持?

    夏泠音微微笑著,眸中閃過期待和種種不明的光芒。

    現在的她,就像一把用高貴綢緞包裹的利劍,只待時機一到,便突破那層阻礙,出鞘!

    蘇菲亞也輕輕笑著,張揚帥氣的笑容中卻有一絲和夏泠音一般無二的冷意。洛克菲家也會到場,那麼當她的父親看到沒有死去的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神色?

    她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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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王者歸來

    衣香鬢影的舞會,華麗麗的古歐式城堡,四周掛著英利國皇家由古至今的英利皇畫像,四周十分的安靜,大家都低聲禮貌而矜持的相互交談,只有偶爾的輕輕踫杯響在耳畔,還有優雅的小提琴和鋼琴伴奏。

    整個環境雅致,的確有著皇家風範。

    等待片刻之後,這場舞會每一年的大人物,大主角終于登場了。

    燈光暗下來,只剩下了一盞,追隨著那個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的身影,那個身影優雅至極,白發一絲不苟的盤起,十分的溫婉卻又很有女強人的氣勢。她走出來,身邊攙扶著她的那個人便也露了出來。

    那個女子六年前她見過,正是那場時裝SHOW上單離請來的大牌「模特」,歌後布梵尼!

    現在的她已經四十來歲,氣質越發的沉澱優雅,與英利國現任女王站在一起是那麼的和諧。她優雅的攙扶著女王,一同從上而下,慢慢走向了大家的視線中,曾經只是一個歌星的布梵尼,到現在能夠站在女王身側的布梵尼,這其中所需要的絕對不止美麗,不止歌喉。

    夏泠音微微笑著,面色不變。

    她跟蘇菲亞站在一起,墨颯隱則在一進這裡之後就消失了蹤影。

    兩個女子終於走入了舞會中央,大家紛紛優雅的慢慢鼓掌,掌聲竟十分的整齊而輕緩。布梵尼站到了一邊,女王則拿著麥克風說了幾句話。正在這時,夏泠音的眼神猛的一縮。

    遠處,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俊朗,額前的碎發被整齊的定型,露出那雙透著明朗的雙眸。俊朗的面容帶著一絲溫柔,眼神純淨,頭發染成了淺栗色,他身姿縴長有一點瘦削,穿著白色的襯衫,打著天藍色的領結,皮膚有點過度的白皙。

    葉子塵。

    夏泠音感覺自己的心髒用力收縮,然後化為了一波恨。

    如果是入島之前的自己,也許會按捺不住自己的表情,在眾目睽睽下露出冷笑,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再會那樣的沉不住氣。她依舊微微含笑看著前方,好似眼神從來沒有離開,也並沒有看見任何自己的仇人。

    蘇菲亞站在她的身邊,臉色也十分的自在。

    但是她的餘光卻掃向了洛克菲家所在的地方,那裡,一個中年男子那樣的意氣風發,旁邊的女子優雅高貴,穿著雍容,兩人的旁邊還站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男的跟蘇菲亞年齡相仿,女的則更小一些,只剛剛二十歲。

    洛克菲一家的旁邊站著的是奧克拉一家,他們方才相談甚歡,此時一同專注的含笑看著臺上,表示出極度的紳士和貴族的優雅。

    蘇菲亞的眼楮被那一幕和諧給刺痛,再看旁邊奧克拉家的小少爺此時已經長成了一個英俊的男子,和自己的妹妹比肩而立,看上去就像一對金童yu女,便越發的刺痛了心。她的手輕輕扶住旁邊的桌子,微微眯了眯眼。

    一個人走到蘇菲亞的身邊,湊到她耳畔說了句什麼,蘇菲亞便朝夏泠音擺了擺手道,「我去去就回。」

    夏泠音點點頭,「有什麼事就叫我。」

    蘇菲亞點頭走了,不一會,夏泠音便看見了容瑟爾,她走到了葉子塵的身邊,兩人對視而笑,甜蜜極了。

    夏泠音微微蹙眉,心頭有點不舒服。

    優雅的樂聲緩緩響起,女王講完了話,很快的退了場,夏泠音沒有關注,只是餘光不斷的看著葉子塵和容瑟爾,心裡極其的復雜。

    隨著女王的離去,這場舞會正式開始,大家紛紛將酒杯放下,開始邀請身邊的人跳舞。

    墨颯隱忙完了,正好趁此機會走了過來,優雅的一伸手,聲音低沉磁性,「和我跳支舞吧。」夏泠音自然是笑著應了,將手搭在他的手上,墨颯隱則將大手一伸,將她熟練的攬入懷中,距離極其的近。

    夏泠音一邊優雅的舞動著,一邊卻不由自主的觀察著不遠處的狀況,墨颯隱很快便敏銳的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在看到容瑟爾的那一刻,雙眸微微一眯。

    蘇菲亞已經回到了舞池,一個漂亮的旋轉便站在了正在伸出手邀請自己妹妹跳舞的奧克拉家小少爺身邊,她艷麗的揚唇一笑,率先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行了一個公主禮,「可以請你和我一起跳一支舞嗎?」。她落落大方的反邀請道。

    奧克拉家的小少爺亞瑟一愣,本身邀請蘇菲亞妹妹的手猛的一收,在她的眼神下雙眸露出了一絲迷醉,條件反射的牽起了蘇菲亞,茫然道,「我……的榮幸。」

    蘇菲亞的妹妹安娜看到蘇菲亞的一刻臉色一白,仿佛看到了鬼一般。

    一旁蘇菲亞的父親更加的詫異,全部人都沒了反應的能力,只能呆滯而震驚的看著蘇菲亞張揚的笑著,就好像,她一點沒變。

    握住亞瑟的手,兩人盤旋著進入了舞池。

    轉身的前一瞬間,蘇菲亞報復性的回頭嫣然一笑,輕輕道,「父親。」

    洛克菲家主臉色一白,有一瞬間的窘迫難當。他本以為蘇菲亞一定會死在海上了,怎麼想到她竟然會活著回來!事後,為了掩蓋醜聞,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蘇菲亞的身上,她不止沒有得到自己應得的榮譽,反倒撈了一個罵名,被當成了是她的失誤導致!洛克菲家族的族譜上,她不止沒有成為英雄,還被大家在家族會議上除名!

    如果蘇菲亞將此事的真相捅出來,後果可就可大可小了。

    眾人全都面面相覷,忽然沒了跳舞的心思,再看舞池中笑得張揚帥氣,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蘇菲亞,大家都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但是一貫自大的洛克菲家主卻冷冷一笑,「任她也翻不過天去。」

    爭鬥裡輸得最慘的,往往是站得最高的那個人,因為站得越高,就會越覺得自己強大而他人無法翻出他的手掌心,但是,總有那麼幾個人,是這個世界的例外和出乎意料。

    而舞池中,墨颯隱垂首看了看她,低低道,「需要我做什麼?」

    夏泠音輕輕低頭勾了勾唇,腳步一旋,帶著他幾個漂亮的華爾茲動作就轉到了容瑟爾和葉子塵的身邊,輕聲道,「隱,交換舞伴。」

    墨颯隱沒有多問,步子沉穩,帥氣的一個轉身在容瑟爾旋轉的時候截住了她,他淡淡朝葉子塵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就這樣牽引著容瑟爾跳起舞來。

    夏泠音則順勢到了葉子塵身邊,接著容瑟爾的動作旋轉著與他共舞。

    葉子塵看著她,微微一愣之後,忽然揚唇,露出了前世她最愛的笑容。那個笑容帶著夏泠音少年時候的所有回憶,前世十七歲的他今生十八歲的他似乎沒有過多的區別,就好像時間一直停在了那個點,停在了一切還沒有改變的那一個瞬間。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一切已經不一樣。

    再看著他那清朗的笑容時,她不再如沐春風,而是恨之入骨。也許這恨隨著墨颯隱填補了她心中的空隙之後淡了些許,卻是永遠不可磨滅的痕跡。

    夏泠音輕輕的笑了,眼波流轉,帶著一股誘惑,落落大方地介紹道,「我是瑟爾的姐姐。」

    眼前的男子一怔,「夏泠音?你……」

    夏泠音搖搖頭,裙擺飛揚間,她的笑容也是那麼的燦爛,蠱惑人心,十九歲的她有著無人可以抵擋的青春魅力,還有旁的女孩沒有的神秘,讓他也有了想要探索的欲望。她和他一同旋轉舞動,輕輕伸手點了點他的唇,「不需要說別的,我……只是回來了。」

    她眸光靜靜,深邃如同一個漩渦,又明亮如同星海,他不由得一愣,失神間,懷抱裡的窈窕女子已經在一個旋轉間消失了身影。空落落的感覺讓他有些失落,片刻後才怔怔的反應了過來,唇角勾起了一個清清淡淡的笑容,靜靜站在原地,低喃道,「你……終於回來了。」

    舞曲停下,夏泠音朝容瑟爾笑著,牽著她走向了外邊。

    安靜的走廊裡,燈光明亮,夏泠音輕輕笑著抱住了容瑟爾,低聲笑道,「瑟爾,我回來了,想我了沒有呢?」

    容瑟爾從被她牽出來的一路上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此時終於被這話驚醒,眼淚猛的流了出來,緊緊抱住她大哭道,「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她臉上帶著淚水,妝容卻一絲沒花,哭了半天之後她忽然一怔,眸中染上了一抹迷離的色彩。

    她,回來了……

    那麼葉子塵,是否……

    容瑟爾的雙手猛的一顫,漂亮如芭比的眸中有一絲暗色,那麼,她一定要用盡一切辦法阻止夏泠音知道葉子塵就是當年她在天鵝湖邊救下的男孩!更不會讓夏泠音知道,當年的那個小男孩自那以後一直為了等她回來而呆在了自己的身邊……

    不管是誰都不可以搶走她的東西,就算這個人是她最親愛的姐姐!

    如果她知道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美好都是假像,她一定不會這麼想,因為失去一切,已經是她此生必定要經歷的結局。

    所有人的命途都已經悄然改變,曾經的相遇相識全都改變了方式,也讓各人擁有了不一樣的感受。但是上一世的結局書寫者是他人,這一世,卻將由夏泠音來親自書寫!

    利劍出鞘,王者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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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付出代價!

    容瑟爾甩開思緒,忽然松開了夏泠音,蹙眉道,「姐姐,這五年來,容克家總算是恢復了生機,叔叔很好的管理著它們,但是父親沒有醒來,而且母親她……」她臉色有絲傷感,「母親她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她今天來了,只是……」

    「怎麼了?」

    「她就在休息間裡,你去看看她吧。」容瑟爾說著,將房號告訴了她,「看到她現在的情況,也許你會像我一樣,原諒她曾經的作為。」

    原諒?

    夏泠音心內冷笑,若是她的人生裡原諒二字能夠詮釋一切,那麼今天的她也不會站在這裡,更不會用自己笑和懷抱來表達對容瑟爾和這些仇人的厭惡和憎恨!

    原諒?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是不可原諒的!

    半響之後,她單獨走到了珀麗的房間,打開房門,夏泠音徑自走了進去。

    偌大的房間裡,一切都是那麼的精緻優雅,她目光定格在了一旁那個靠坐在沙發上,穿著一身艷紅裙裝的女子。她正端著一杯酒慢慢的喝著,臉上有些憔悴,肩上披著一塊大大的白色狐皮。

    已是春天,她卻是這樣的打扮,著實有些奇怪。

    夏泠音淡淡的走過去坐到了她的身邊,微笑著坐了下來,舉了舉杯,「容克夫人,好久不見。」

    珀麗猛的站了起來,雙手顫抖著指向了她,眸中含著悲憤和痛恨,「夏泠音,你竟然沒死!」她一把將手中的杯子摔到了地上,「既然你沒死,那麼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你毀了我,我也會毀了你的!」她瘋狂的看著夏泠音,雙眸通紅,腳步一邁就要過來掐她的脖子,「你這個賤.人,我不止要毀了你,還要毀了你的家,毀了你愛的人,你的一切!」

    夏泠音淡淡退後兩步,冷笑著將腳輕輕抬高,然後猛的將她踢倒在地。

    在島上那麼多年,她體質雖然不好,但是防身術不可能一點沒學,她的招式可都是墨颯隱一手一腳教會的,簡單明瞭,用的都是巧力,殺傷力卻是絕對的強。

    珀麗沒想到她竟學了功夫,頓時被踢倒在地,呻吟著半天沒爬起來。

    夏泠音卻蹙了蹙眉,在她的印象中,珀麗不該是這樣的。首先,以她陰險的性子,不可能這麼明著來說恨自己,就算明著說,也一定是在確認自己有了壓倒性的勝利之後。如此癲狂,根本不應該是那個戰鬥力強大的珀麗。

    她倒在地上,忽然伸手握住了她自己的脖頸,發出可怕的窒息聲。

    夏泠音冷眼旁觀,想要看看她究竟是有什麼詭計要使。沒想到她的臉卻越來越紅,最後憋成了紫色,隱隱有一絲烏黑浮上,眼看就真的要窒息斃命。

    在島上雖然有墨颯隱,有蘇菲亞擋著打架鬥毆決鬥等事情,但是她不可能沒見過生命在眼前流逝。她靜靜看著珀麗,微微蹙眉,心中思索。

    就在這時,一個人忽然大步邁著大開房門走了進來,他看了看房中的景象之後快速站到了夏泠音的身邊,夏泠音抬眸看去,本以為會是墨颯隱,沒想到卻是葉子塵。

    他看著夏泠音,那雙熟悉的眸子裡如水般搖晃,「四周都是她過敏的東西,這一切都是我設計好的,你恨的人就快要死了,你開心嗎?」。

    夏泠音一眯眼,將危險的光斂在了眸中,旋即一笑,「這玩笑可不好笑。」片刻之後,她又揚唇輕笑出聲,「你知道了當年的事?為了瑟爾,你竟做到這個地步……」

    他嘴一張,好像要說什麼,就在此時,門又打開,這回走進來的是墨颯隱,他沒看其他人,迅速走到了夏泠音的身邊攬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道,「她得了AIDS。」說著,他走到了珀麗的身邊,將她的皮毛披肩給拉了下來。

    夏泠音倒吸一口冷氣,那上面斑斑駁駁的痕跡……

    葉子塵顯然也沒想到會這樣,頓時一驚,倒退了兩步。

    墨颯隱看著夏泠音,牽了她的手拉著她往外走。

    不管如何,他總是不希望夏泠音的手真正的沾染上鮮血,不論是仇人的血,還是什麼人的。如果真的要收割誰的生命,他寧願他來做。畢竟,他知道,復仇並不是一件絕對快意的事情,那種傷害不可能是單方面的,傷人又傷己。

    別的人受傷他不管,但是他不想再讓她受傷,再也不想。

    走到外面,夏泠音終於回過神來,轉而條件反射的勾了勾唇角。以現在的技術,這病,治不了。而不管如何,她復仇的腳步都不可能停下!既然如此,她要讓珀麗失去一切,然後生不如死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她停住腳步,打了個響指。

    旁邊瞬間湧出了十來個人,她下了一番指示之後,所有人便進到了那個房間中,開始清理痕跡。一分鐘過後,眾人消失,只鎖住了葉子塵。夏泠音徑自上到了天臺往下看,一大堆記者守在了遠處唯一的出口,醫院的急救車呼嘯著開了過來,將珀麗給搬上了車。

    救護車一進入大家的視線,記者們立刻瘋狂的圍了上去,十幾輛車子舉著攝影機跟在了救護車的後邊,直到醫院。

    夏泠音也走出去,單獨開了一輛車跟了上去。

    身後的房間中,葉子塵被旋即而來的警車給逮捕,他張了張嘴,無話可說。容瑟爾在旁邊失聲哭了出來,大喊著,「你們別抓他,他是無辜的!是無辜的!」她連連拉扯員警,員警們不耐煩的舉起了槍,容瑟爾便站直了身子,怒視他們道,尖銳大喊道,「你們別後悔!他可是我容克家罩著的人!」

    員警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容克家?嘖嘖,也許你們該想著找個人罩罩自己了。」

    容瑟爾一愣,這是什麼意思?葉子塵推開了她的手,搖了搖頭,「 噠」一聲,他被扣上了手銬,員警用英利國的腔調略有些傲慢道,「你以謀殺罪被逮捕,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都將……」一連串的例行話語吐出,他們一點猶豫都沒有,就這麼將葉子塵給壓上了車,容瑟爾作為最先闖進屋子裡的「目擊證人」也被帶到了警察局。

    員警們紛紛搖搖頭,看這情形,想必是這個少年得罪了什麼上頭的人,別說庭上公正判決,這世上沒有真正的公正。

    別說那裡那麼多的證據,就是沒有證據,最後都會判得極其重,更何況,整個律師界都懂這個規矩,沒有人會敢去觸黴頭,更不會找得到人幫他。

    夏泠音開著車跟著救護車到了醫院,此時珀麗已經經過急救醒了過來,身上的狐皮披肩早已不見,擔架將她給抬了出來,立馬暴露在了大眾的視線中。

    閃光燈鋪天蓋地的襲來,將珀麗狼狽不堪的樣子一絲不漏的拍攝了進去。

    她清醒過來,立刻尖叫著伸手阻擋,但是周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擋住她身體上可怕的痕跡,她便蜷縮起了身體,背對著攝像機顫抖了起來。

    「容克夫人,那個真的還是容克夫人嗎?失蹤了整整五年,她居然這樣回來了!」大家紛紛討論著,還有人在做現場直播,朝攝影機一邊跟拍一邊拿著麥克風做注解。

    「大家看看容克夫人,不,是珀麗小姐身上的傷痕,那不是AIDS是什麼?!也許她多年消失的原因已經浮上水面,不是為情私奔,而是養病幹?這不由得讓我們想起當年容克先生成為植物人病倒之後的那則消息,那個視頻的真實性似乎已經不再需要其他的東西證實,現在,她是在受天的懲罰吧!」

    那個女記者面上竟流露了痛恨,顯然也是在婚姻裡被背叛過的那一方。

    場面幾乎不受控制,醫院裡的安保全都湧了出來阻止記者的進入,但是這裡很多男女記者和攝影師都極其瘋狂,有的人甚至拿起手上的東西就向珀麗砸去,竟是一點同情都不曾有。

    婚姻裡總是會有不美滿,而背叛是會讓人記一輩子的傷痛,當一個公眾人物,一個所有人眼中美滿家庭的女主角竟做出了苟且之事,便讓大家最後的一絲幻想也破滅。

    那種感覺已經不是純粹的厭惡,更多的是痛恨,也是對社會的一種斥責。

    那個女記者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不顧一切的便朝著直播的錄制說道,「這種背叛婚姻的人得到這樣的結果是罪有應得!大家看清楚了,背叛感情的人是會受到天譴的,曾經幸福的婚姻,曾經美好的愛情,為什麼要被這種汙濁的一切而污染破碎呢?」

    「啪」的一聲,一個雞蛋竟砸在了珀麗的臉上,她「啊——」的一聲尖叫出聲,幾近瘋狂。

    場面失控,醫生們也對她萬分厭惡,所以乾脆放滿了腳步,讓她多承受一些痛苦。

    夏泠音唇角輕輕勾勒出一個冷笑,娛樂圈、權貴圈是息息相關的,記者可以捧起一個明星,可以製造緋聞,自然也就可以在上頭有人護著的時候大肆毀掉一個世家貴婦的名聲,這個越來越資訊化的世界,輿論就可以將一個人踩死。

    別說她心狠手辣,一切都只是因果循環!

    曾經害了她的,害了她的家人的,都會一一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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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1:11:43 |只看該作者
第238章 遺囑生效

    她收起笑容,倒退出了醫院的範圍,開往了容克菲絲酒業拍賣會的現場。

    離開始還有五個小時,她不止要主持這場拍賣會,還要拿回自己應得的股份。如果那個自己所謂的卡魯叔叔乖乖的給了,那麼她也許會多信任一點,如果不行,那麼就只好採取特殊手段了。

    至於佛萊恩……

    她沒有多想,車子停下,夏泠音利索的下車進到了會場。

    這是一個英利國最大的拍賣會場,也是容克菲絲酒業專用的地方,已經有了百年的歷史,很多地方都有點老舊,有著極其古典的味道。桌子是木制的,並不高端,但是處處都有著容克菲絲酒業專屬的醇厚味道。

    已經有工作人員四處準備著,門口是一大群保鏢,保護著此處。

    夏泠音站在門口,等待現在容克家的代家主親自走出來。

    卡魯還是一副溫文親和的模樣,謙謙公子一般優雅的走了出來,舉手投足間比之從前來多了一絲氣勢和居上位者的傲然。夏泠音展露一個燦爛笑容,走了過去,親切喊道,「叔叔,我是夏泠音。」

    卡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正見到她的時候依舊一愣,手指抖了抖,「呀,竟然是泠音?你……」

    夏泠音沒有跟他寒暄,只親切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往裡走,「叔叔,我回來了,今天的拍賣會我們一起主持吧。」她笑著,帶著他往一邊的小樓邊走去,「對了,叔叔,我還找了律師來,爸爸失蹤那麼多年了,遺囑也該生效了。」

    卡魯一怔,「怎麼這麼突然?你是不信任叔叔嗎?」。

    夏泠音笑笑,「當然不是,只是如今我已經過了十八歲生日,這些東西總是放著也不好,而且等把這些弄好之後,叔叔您也可以名正言順一些,您說對嗎?」。

    很快步入了那棟小樓,大大的長桌兩旁坐著好幾個鼎鼎有名的大律師,見夏泠音走過來便紛紛站了起來微微鞠躬,卡魯眯了眯眼,跟在夏泠音的身邊坐了下來。夏泠音坐到了主位上,另一頭則是卡魯的位置,這樣的分配頓時又讓氣氛詭異的變了變。

    不知道為什麼,自回來後,夏泠音總覺得這個卡魯有點奇怪。

    幾份早已準備好的合約被那位容克家的家族律師從一個密封袋中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這是容克先生意識清醒時寫的遺囑和財產分配,其中容克集團在佛萊恩?容克手上的股份一共有百分之八十,因為公司調整擴張等關系,現在的股份百分比是百分之六十五,調整比例後得出分配。」

    他頓了頓看著夏泠音繼續說道,「遺囑生效當天,他其中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轉到夏泠音的名下,百分之五轉到卡魯?容克的名下,並在當天與容克夫人離婚,收回她名下的百分之四的股份,轉至艾瑟爾?容克名下。」

    「另外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中,其中百分之三捐給慈善基金會,百分之二公開出售,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將在艾瑟爾?容克成年當天看她的意願決定是否接受,如不接受,將由她的姐姐夏泠音接收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鑒于艾瑟爾?容克並沒有滿十八歲,所以依舊由我保存。」

    「容克貴族世家旗下產業和地產等本身是佛萊恩?容克擁有分配權的一切,全都由夏泠音掌控分配,所有人不得有怨言,否則,夏泠音有權將任何一個容克家人除名。最後,家主之名通過佛萊恩先生的重重審核,決定傳給夏泠音?容克。」

    他將文件放下,抬起頭來,「遺囑宣讀完畢,各位有沒有疑問?」

    卡魯眸中閃過不甘,沉吟片刻道,「這份檔是否確認是哥哥寫的?當時他的精神狀況是否真的完好?」

    律師從善如流,將所有證明拿了出來,一一呈現在了桌上,卡魯看過之後,再無藉口可找,他看了夏泠音一眼,接過了筆。夏泠音也含笑將筆拿過,俐落的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夏泠音成功的拿回了屬於自己的股份。

    卡魯直接找了藉口說有事就跑了,雖然回來之後還沒來得及跟洛林哥見面,但是他早已知道她會在今日回來,公司裡也盡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而今天世界矚目的容克菲絲酒業拍賣會,就是她夏泠音借機正名的時候!

    遠處墨颯隱的澈一直跟著,坐在車中看著她戴上面具做著在一切,他的眸光微深。很快,卡魯一臉憤怒的走了出來,握緊的拳頭卻有點怪異,看上去還隱隱夾雜著另外一些復雜的情緒。接著,夏泠音笑著將幾位大律師們送了出去,走入了拍賣會場。

    墨颯隱也走進去,坐到了貴賓隔間內。

    人越來越多,這場萬眾矚目的拍賣會終於正式開始。

    燈光暗下來,主持人一段開場缸之後,夏泠音在悠揚的音樂聲中慢慢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身優雅成熟的長裙,頭發燙成了大卷,顯得十分成熟,慢慢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了大眾面前,她輕輕點頭微笑道,「大家好,我是夏泠音,在此我要正式表達我對卡魯叔叔的感謝,沒有他,容克集團在失去父親的時候便不會那麼順利的發展下來。」

    她微微垂了垂眸,染上了一抹失落的情緒道,「今天,我終於回來了,也是今天,我將正式遵從父親的遺願,接管容克集團,和卡魯叔叔一起,我們為容克集團謀一個更加明亮的明天!」

    夏泠音抬頭看向下方坐著的所有人,微微笑著的臉上帶著驚人的魅力,那雙閃亮的眸子好似一顆磁場,將所有人都吸引過去,無法轉移目光。

    「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夏泠音,同時,也是容克貴族世家的現任家主!」

    三秒後,場中頓時嘩然!

    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間,容克集團就易主了嗎?

    夏泠音這三個字響在大家的耳邊,讓所有人都紛紛回憶了起來,她不就是容克家主幾年前才找回來的那個大女兒嗎!很厲害的時尚王者還是什麼的,但是這樣算下來,這個女孩現在才十八九歲吧,怎麼能夠接管一個大家族,一個如此大的跨國集團??!

    她沒有給任何人之一的機會,直接道謝之後便下了台。

    今天之後,這個消息一定會吵得沸沸揚揚,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召開股東會議,手握股份,掌控容克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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