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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石秀]撩妹大流氓(婚寵系列之一)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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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3 08:06:50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1
石秀 - 撩妹大流氓【婚寵系列之一】

與女人曖昧時,甜言蜜語不用錢,哄女人最好用;
跟男人熱戀時,撒嬌任性沒在怕,拐男人最管用。

七年前,範澤是學校的霸王,身為範家長子,
銜著金湯匙出生的他,那狂妄的氣勢,雖然很招搖,
卻沒人敢惹他,直到資優生白小蔓的出現,
範澤才真碰上了這輩子的大剋星。這女人看他,
永遠是揚著下巴,跟他說話,永遠吐不出一句好話,
更別說她每看他一次就嫌棄一次的眼神,終於把他給惹毛了,
直接把人給拐回家,逼上床,讓她陪他滾了一夜床單才罷休。
誰知,那口口聲聲說不放過他的人,他都不介意讓她賴一輩子,
她卻消失了。七年過去了,女人他不缺,也不把誰放心上,
直到他又碰上白小蔓,他說他不要她的喜歡,只想單純上床,
沒想到白小蔓又跑了。範澤沒想過結婚,但他想綁住這女人,
反正結婚還可以離婚,他不怕,而這個不認帳的女人他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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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3 08:07:03 |只看該作者
楔子

    入夜,位於台北市區繁華路段一家高級飯店的宴會大廳正賓客如雲,觥籌交錯。頭頂上方的水晶吊燈散發著璀璨的光芒,流光溢彩、豪華氣派。

    身為這個宴會的主人,範澤一身西裝革履,一手插在口袋裡,端著一杯香檳站在宴會廳正中的位置與幾個重要客人談合作上的事情,身為金融控股集團董事長,他的野心不容小覷,步步為營,為的是將所有有利的資源充分利用,實現他的目的。

    範澤身上黑色的西裝剪裁合身,淺藍色領帶又在他襟前點綴,引人目光,袖口的名貴袖扣出自名師之手,小小細節臻於完美,就如他本人,立體的五官、高大的身材,氣宇軒昂、高貴大方。

    範澤冷硬的唇角在談話時隱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捉摸不透。

    宴席上不少女性都向他投以青睞的目光,只是他早已經名草有主,他無名指上那枚閃亮的訂婚戒指說明一切。雖然說他已經訂婚,可是宴會上仍有不少慕名前來想要一睹他風采的女性仍然借機跟他碰杯,或者拋媚眼,藉以在他眼裡停留片刻。

    範澤幾乎只是敷衍式地以主人的身分招呼一下那些女人,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只是眼前有幾個重要的角色,他不得不擺在重要的位置。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未婚妻白小蔓正一臉冰霜地向他走來。

    雖然一臉不悅,可是白小蔓的美貌仍然引得周圍紛紛側目,畢竟即使只畫淡妝的她臉上也精緻動人,身上一襲素簡的白色連身長裙也能讓她勻稱嬌美的身材顯露無遺。懷孕初期,她的腹部還不明顯,平時注意健身的她邁著輕盈的腳步快步走向範澤。

    因為在先前的訂婚宴上大家都見過白小蔓,也知道白小蔓是一個著名的女主持人,所以都認出她就是範澤的未婚妻,可是她臉上寫滿不悅,讓人都想知道她是怎麼了,大概是範澤在外拈花惹草,讓她抓住了什麼把柄。大家都抱著好奇的心態看事態發展。

    範澤身邊的助理輕聲在他耳邊耳語幾句,不待範澤反應過來,白小蔓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範澤將手中的酒杯放到服務生手上的盤子裡,看著眼前的白小蔓,蹙了蹙眉頭,「妳怎麼來了?」

    白小蔓一臉怒色,雖然她平時並不是一個會隨便發脾氣的女生,可是半個小時之前範澤跟別的女人的曖昧合照出現在她的手機屏幕上,還是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什麼教養、什麼溫柔她已經扔一邊去了,現在的她很生氣。

    「我不能來嗎?我妨礙了你跟別人了嗎?」粉唇輕啟,白小蔓將不滿發洩出來。

    「幹嘛這樣講,小蔓,妳今天晚上很奇怪耶。」範澤擁著白小蔓的肩膀想要把她帶到人少的地方談話。

    「別碰我!」白小蔓拍開範澤的手,一臉固執的神情,「我就要在這裡說。」

    範澤冷著臉,看著他此時此刻正在氣頭上,很不好講話的未婚妻,不知道她是在生什麼氣。

    白小蔓從手機上找出那張合照遞到範澤面前,一臉怒色,「這個你要怎麼解釋?」

    範澤奪過她手中的手機,冷冷地看一眼那張合照,蹙了蹙眉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拍過這樣的照片,他突然想到這大概是一張合成照片,啞然一笑,「小蔓,妳能不能不要這麼笨。」

    白小蔓看著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的範澤,點了點頭,「沒錯,我是笨,所以才會被你騙這麼久。」她不是傻子,如果不是騙她,那他夜歸時衣服上的唇印又是什麼。他的心在不在,她很清楚,可是她的心確實是受傷了。

    範澤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小蔓,我沒有騙妳好不好。」

    「這張照片已經說明一切,我才不要再聽你的滿嘴謊言,我們到這裡為止。」白小蔓一邊說著,一邊摘下手上的戒指。

    範澤看到白小蔓摘戒指的動作,臉色驟然一變,「妳這是在幹什麼?」

    白小蔓仰臉看著他,眼神清澈,無比堅定,「戒指還你,我不嫁你了。」

    「別鬧了好不好,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再談。」範澤看著正在氣頭上,任性、胡鬧的白小蔓,努力地按捺著自己的脾氣。要知道,這宴席上好幾百雙眼睛都齊刷刷地盯著他們看,裡面要有惡意者,又要大做文章了。

    「我什麼都不想跟你談,還有,我肚子裡的寶寶也不是你的,是我跟另一個男人的。我們的婚禮還是取消算了,沒必要。」白小蔓說完,抓起範澤的手把訂婚戒指塞進他手裡,轉身快步離開。

    撒謊的滋味不好受,可是她對範澤有太多的不肯定,她不要草率的婚姻,她不要別的女人隨時拿照片在她眼前耀武揚威,所以她寧願不要他,這樣以後她也不需要再為他而傷心。

    看著白小蔓離去的背影,範澤的臉都黑了,這還是他成為董事長後第一次當著所有人的面這麼沒面子,真的沒想到這個本以為被他馴得溫馴如小綿羊的女人會這樣咬他一口。周圍的賓客議論紛紛,都在好奇他的私事,他扯一下領帶,對那個義無反顧跑掉的女人又是緊張又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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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3 08:07:21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七年前。

    教室裡後排的位置上,幾個男生正在推搡一個比較瘦小的男生,那男生性格比較懦弱的緣故,不敢反抗,只是紅著臉在幾個人中間被推來推去。

    而一旁的範澤正斜斜地坐在一張椅子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那個男生被人當皮球一樣推來推去,偏是想要將他的脾氣給逼出來看看。

    「暴發戶,不是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嗎,你連一隻兔子都不如耶。」範澤的口吻很諷刺,「我說,你這樣以後連你的老婆都保護不好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周圍的跟班哈哈大笑。

    白小蔓抱著一本書從教室外走進來,正好看到眼前這一幕,她皺了皺秀氣的眉頭。平時範澤這班人在外面鬧她管不著,可是在教室裡面,她身為班長不能坐視不理。

    她知道那幾個男生都是範澤的跟班,雖然同學將要滿三年,現在已經是高中的最後一學期,可是範澤在學校裡面幾乎是劣跡斑斑,只是平時他都是在外面惹事,白小蔓只對他的事情有所耳聞,現在親眼看到,她真的覺得範澤這幫人太可惡。

    看到那個男生平時因為性格軟弱,還有家裡條件沒那麼好就被範澤這群人取笑說是暴發戶,還任由他們欺負。她快步走上前去,擋在他面前護著他,「你們那麼多人欺負一個,也太沒品了吧。」

    「沒妳的事,閃一邊去。」因為白小蔓的阻攔,幾個男生停下了他們的惡作劇,一臉不爽的樣子讓她少管閒事。因為他們的老大因為沒戲看,臉上很不爽。

    白小蔓走到了範澤面前,「你們不尊重人、惡意攻擊別人,在你的眼裡只是找樂子而已嗎吧,我們怎麼說也是同學一場,你們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因為生氣,白小蔓臉上滿是惱怒的神情,一雙眼睛裡滿是責備。

    範澤的雙手手肘往後靠在書桌上,冷冷地瞥一眼眼前穿著一襲白色連身裙的白小蔓,本來他跟她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現在她要來插手他的事情,他心裡很不爽。他修長的手指指著那個被惡作劇的男生,「我看妳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妳問他,看是他先來招惹我的,還是我先攻擊他。」

    白小蔓看一眼那個男生,繼而回過頭看著範澤,「眼見為實,現在我分明只看到你們仗著人多欺負他一個。」

    「多管閑事。」範澤低罵一句,緊接著沖那個男生勾勾手指頭,「喂,暴發戶你過來,告訴這個什麼都不知道,廢話又特別多的人,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

    那個男生唯唯諾諾地走到白小蔓跟前,「小蔓,剛才是我不小心碰了他一下,是我有錯在先,所以妳就不要再管這件事了,拜托了。」膽小怕事的男生生怕事情越鬧越大,不想要白小蔓管,好息事寧人。他知道自己鬥不過範澤,更不想連累別人。

    白小蔓怒火中燒,這件事情她管定了。她一臉嚴肅地看著範澤,指著被他捉弄的男生,「他就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們幾個人仗著人多像推皮球一樣把他推來推去,難道你們什麼事情都要小題大作、斤斤計較嗎。你們在學校臭名遠揚的,簡直就是敗類、垃圾,將來也只會是社會的污垢。」

    範澤冷哼一聲︰「好笑,我們做了什麼事、名聲怎麼樣,還輪不到妳來品頭論足吧。為什麼妳口裡所謂的人渣、垃圾,我就沒聽別人說過呢。」

    「因為你們這些害群之馬平時無惡不作,讓學校裡面烏煙瘴氣,害得每個人都那麼懦弱怕事,無法主持正義。有本事的話少來逞凶鬥狠,管好你們的成績,畢竟快要畢業了。」

    「哈哈哈……」

    白小蔓的話音剛落,幾個男生便笑了起來。

    「好成績還是妳這資優生,老師面前的大紅人拿就好了。我們就是喜歡打架鬧事,妳管不著。」一個男生一邊笑一邊捂著肚子說。

    範澤看著白小蔓,一直以來他周圍圍著的都是喜歡他的女生,眼前這個膽敢罵他的,倒真的有點讓他刮目相看。

    白小蔓,從開學第一天起,他就多少注意到這個喜歡多管閑事、熱情過頭的同學,接下來她不停地在考試拿高分,還積極參加學校舉辦的活動,學校的驕傲、老師的寵愛,只能用品學兼優來形容她的優秀。

    與她相反,他範澤是個不愛學習,對學校沒絲毫興趣的人,所以他們之前就像兩條並行線,永遠不會有交集。他很有女人緣,可是白小蔓這種乖乖女、好學生,不是他的菜。

    同學三年,他玩他的,她學她的,兩人互不相干。可是眼前的情況有點復雜,他不去招惹她,她反倒管到自己頭上來了,她管得也太多了。

    想到這裡,範澤站起身來。一襲白襯衫加一條長牛仔褲,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幾乎是俯視面前的白小蔓,最後他挨到白小蔓耳邊,刻意地壓低聲音,「雖然妳是女生,可是得罪了我,不管是男是女,最後都會死得很難看。」

    白小蔓本想閃躲,可是她不是一個會隨便示弱的女生,她骨子裡那股硬氣撐著她。聽完了範澤的話,她微微一笑,「不要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怕你,這樣下去,我擔心死得很難看的人是你。」

    「那就走著瞧。」範澤不想再跟白小蔓糾纏,他一手插口袋經過她身邊,丟下這麼一句,離開了教室。

    ◎◎◎

    上課鈴聲響後,教物理課的老師正背對著學生在黑板上寫板書。

    不在乎已經遲到,範澤從後門大搖大擺地走進教室,拉開椅子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吵雜的聲響讓老師回過頭,輕托一下老花鏡,「剛才是哪位同學遲到進來教室沒有報到?站起來。」

    全班同學都低下頭,不敢做舉報者。

    範澤坐在位置上,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他就知道,這班同學不敢出賣他,就連教物理的老師也明知道是他而裝作不知道。因為他家的背景、他的臉上明顯寫著大大的三個字,不好惹。

    「這種目無紀律、不懂得尊重師長的學生,將來也只會是社會上的蛀蟲,最後問一次,是誰?」因為沒有明說是誰,物理老師很過癮地臭罵一番,然後頓了一下,目光掃一下教室,「連最後的反省意識都沒有嗎?」

    範澤冷著一張臉,先是被白小蔓罵為垃圾、敗類,然後被老師罵為社會蛀蟲,他今天好像有點諸事不順。

    想到這裡,他仍然是一臉倨傲,他們家在金融圈裡呼風喚雨,連這家貴族學校也有他家的股份,是他爺爺當初出資建的,連校長都要給他幾分面子,他身為獨子,從小就不愁吃、不愁穿,哪裡輪到這些人隨便一說就是蛀蟲、敗類,反正惹到他的人都死定了。

    就在這時,坐在他左前方的白小蔓舉起手來,「老師,是範澤。」

    範澤的臉色為之一沉,沒想到先前被她罵也就算了,現在她竟然還鐵了心跟他作對到底,看來他不給她點厲害看看,她還會繼續跟他作對。

    「範同學,你是不是應該站起來跟老師道歉才對?」老師說完,輕咳一聲,臉上有點掛不住,畢竟範澤不給他面子也在意料之中。

    範澤只是冷眼看著,不做反應,更別說站起來了。他一向目中無人,讓他道歉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老師搖了搖頭。

    「那種人才不會反省。」白小蔓小聲嘀咕一句。

    範澤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站起身來,一臉不爽地甩門而去,不管身後掀起的軒然大波。他已經決定了,接下來他絕對會讓白小蔓死得很難看。

    隔天下午的下課時間,白小蔓從教室外回來,看到以範澤為首的幾個人有點鬼鬼崇崇的,她蹙蹙眉頭,回到自己的座位打開抽屜。突然一只又肥又大的青蛙從抽屜裡面跳出來,跳到她的椅子上,嚇得白小蔓尖叫一聲,往後退,坐在她的桌面上。青蛙在她的椅子上與她僵持著,隨時會跳到她面前。

    範澤跟幾個男生都大笑起來。白小蔓嚇得發抖,坐在桌面上臉色發白,卻一動也不敢動。

    範澤走到了白小蔓所在的位置旁邊,雙手環胸靠在一旁的書桌邊上,一臉戲謔,「不知道坐到書桌上,一點都不愛護學校公物的算不算資優生。」

    白小蔓瞪著他,「少來幸災樂禍的,是你做的對不對。」

    範澤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嗯哼,妳有親眼看到嗎?」

    「別的……同學會有看到。」白小蔓本是理直氣壯,可是當她環顧一周,發現平時要好的同學都低著頭,她有點洩氣。

    「沒有證人也沒有證據的話就不要亂講,還有我最討厭別人給我隨便貼標籤了,什麼社會蛀蟲、污垢這種標籤,妳更是沒有權力說,因為人跟人是不同的,從出生的時候起,是貴族、是平民;是有錢人、是窮人,早已經貼好標籤了。」範澤優越感滿滿地說。

    「隨便你好了,就當作你站在金字塔食物鏈的頂端好了,現在你只要給我趕緊把牠拿走。」白小蔓指著咫尺之遙的青蛙沖範澤大聲嚷嚷。再這樣下去,她就要抓狂了。

    「幹嘛要我拿走,又不是我放的,我又不是什麼聖人,沒那麼多的好心腸幫妳收拾掉一隻青蛙。」範澤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

    「我不管,你拿走牠,拿走牠啦。」白小蔓坐在書桌上束手無策。從小到大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長相怪異的生物了。

    範澤傾身靠到白小蔓面前,「這隻青蛙好像滿喜歡妳的,說不定就是妳的青蛙王子耶,不然那麼多人,牠為什麼偏偏跑到妳的抽屜裡面,妳說對不對?」

    「對你的頭啦!」白小蔓用力在範澤額頭上一推,跳下了書桌跑出了教室。

    被白小蔓突如其來地一推,眨眼她就不見了人影,範澤輕輕摸一下額頭,回過頭看一眼只扔給他一個背影的白小蔓,不得不承認,女生當中,她真的有夠強勢的,優等生就是優等生。

    白小蔓很快把班導帶了過來,班導讓一個男生抓走了那只青蛙。還狠狠地警告以後要是有同學繼續做這種無聊事情,他要查出是誰,一定讓鬧事的人好看。

    白小蔓睨一眼範澤,那表情分明就是告訴範澤,老師的話是專門對他說的。

    看到白小蔓睨自己的眼神,範澤決定,放學後會再給她一點厲害看看,讓她知道她得罪了自己的下場。

    放學後,白小蔓跟同學走出校門,揮手道別後,她邁著輕快的步子準備越過斑馬線走到對面的馬路坐公車回家。

    其實在這所貴族學校讀書的多是富家子女,大部分都是有家裡的車接送,白小蔓出身優渥,家裡本來也有給她配司機接送她上學、放學,可是讀高中後她拒絕了家裡。她沒有公主病,不想養成攀比之風,加之學校離她家就幾站路程,她覺得不需要浪費資源。

    就在她的腳剛邁上斑馬線,一輛黑色的跑車疾馳而來,捲起一陣風揚起她的裙襬。她後退一步回過神來,那輛黑色車子已經停在她面前。

    兩個黑衣男子下車,一左一右將她拖上車。

    「你們幹嘛?救命、救命啊!」白小蔓被挾持著,向著車窗外大聲呼救。

    其中一個男人捂住了她的嘴,「給我老實點,再喊要妳的命。」

    「唔唔……」白小蔓蹙起眉頭,挾持自己的兩個人跟司機都是陌生的面孔,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被綁架了。

    雖然她家家風嚴謹,家裡成員為人處事一向低調,可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爸爸、媽媽還有哥哥都在法院工作,家境還不錯,一定是有居心不良的人盯上她家的財產了。

    這個時候,她也知道自保才是明智的做法,可是捂著她嘴巴的那隻手讓她透不過氣。趁著捂著自己嘴巴的人不注意,她用力咬了一口他的手掌。

    「哎呀,妳這個臭丫頭!」那人吃痛地掄起手掌,可是最後還是忍了口氣,垂下手。

    「救命!唔……」白小蔓還沒來得及再呼救,又重新被捂上嘴巴。

    知道呼救跟掙扎都是徒勞,白小蔓冷靜下來。車子駛向郊外,她越來越怕。

    一家度假飯店的停車場裡,車子一個急剎停下,白小蔓被兩個人拖下車,帶進了電梯。

    樓層顯示跳閃,白小蔓被挾持著走過一條長長的、昏暗的走廊,最後她被重重地推進了一間客房,房門隨即關上。

    「你們帶我來這裡幹嘛?放我出去。」白小蔓用力拍著房門,身後的安靜讓她害怕。

    「別吵了,他們不會開門的。」一道男聲從身後傳來,很熟悉,白小蔓回過頭,看到倚在牆邊帶著一臉戲謔笑容的範澤,他好像剛沐浴過,頭髮凌亂潮濕,身上穿著一件白色浴袍。

    「是你。」白小蔓蹙起眉頭,一臉驚訝。看來她估計錯了,事情遠沒有她想得那麼單純,她之前猜想那些人只是求財,不可能傷害她,可是眼前是範澤,他一定是有備而來,才讓人在她經常等車的地方候著,把她綁過來。

    「沒錯,是我,很奇怪嗎,現在該知道得罪我的人有什麼下場了吧。」範澤走到白小蔓面前,上下打量著她。同學三年,他真的沒想到他有一個這麼有趣的同學。

    「你想幹嘛?」白小蔓條件反射般縮作一團。

    範澤一把抓起白小蔓的手腕緊緊握住,視線輕輕掃過她的臉,「這裡是飯店,我來開房等著妳,當然是為了跟妳滾床單了。」

    白小蔓瞪大雙眼。

    範澤輕瞥一眼她襟前,「天氣那麼熱,我先幫妳洗個澡吧。」話音剛落,範澤的另一隻手已經伸到白小蔓襟前,準備幫她脫衣服。

    「不要。」白小蔓後退一步,一手緊緊握著衣襟,制止範澤的動作,她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她真的不曾想過範澤會做出這種事情。

    「那麼害羞幹嘛,多少女生爭得頭破血流想要跟我滾床單,我還不屑,妳滿符合我口味,那是妳的榮幸。」範澤不顧白小蔓的制止,解開了她上衣的第一顆鈕扣。

    「不要!告訴你,我爸媽要是發現我沒按時回家會報警的,你就不擔心被警察抓嗎。而且、而且路邊的監視器會拍到你們拖我上車的過程,他們會很快找到這裡的。」白小蔓逞強地仰起臉,試著威脅範澤。

    範澤的嘴角牽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等到他們找到這裡的時候,我要做的事情已經做了。」

    「你、你、你這樣……你會坐牢的。」白小蔓握著襟前,已急得說話結結巴巴的。

    「沒想到妳還是滿關心我的嘛。」範澤一邊說話,一把將白小蔓攔腰抱起。

    「不要,不可以,放我下來!」白小蔓在範澤懷裡掙扎著。這一切太可怕,她不能接受,範澤的惡劣程度在她料想之外。

    「輪不到妳不要。」範澤抱著她大步地走進房間裡,將她重重地扔到綿軟的大床上。

    白小蔓嚇得花容失色,她一個旋身坐起,一臉防備地退到床頭的位置,「範澤,你這樣做是犯罪,你會逃不掉的。」

    「逃不掉就一直纏著妳好了。」範澤玩心大起,他只想好好治治這個敢讓他那麼沒面子的女生。想到這裡,他傾身上前,也上了床。

    「我會喊非禮的,你少亂來。」白小蔓想用最後的氣勢來壓一下他。

    範澤微微一笑,「喊啊,這邊隔音效果特別好,我勸妳還是省點力氣,等一下滾床單的時候叫大聲一點好了。」

    白小蔓的臉霎時變得蒼白,範澤好像不是在跟她開玩笑,他好像是想玩真的。她緊緊地攥著襟前的衣物,小臉上已經不再像一開始的強硬,「範澤,你要敢對我做過分的事情,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一輩子賴著我好了,我不介意。」範澤說話間開始解開自己的浴袍。

    「唔,不要!」白小蔓捂著臉,不敢看他。

    範澤看到白小蔓捂著臉,他壓抑著自己內心的笑意,停止脫浴袍的動作,只是將手伸到了白小蔓的面前,繼續解著她制服的鈕扣。

    「不要……」白小蔓鬆開捂臉的手,便看到胸前浴袍敞開,裸露結實胸肌的範澤,猛低頭,見範澤的雙手正在解自己的鈕扣,已經可以看到她粉色的內衣。

    「啊,你手拿開!」白小蔓用力拉開範澤的雙手。

    範澤目光一滯,看到白小蔓胸前那抹雪白如凝脂的春光緊裹在她粉色的內衣裡。他想不到她的衣服底下竟然有這麼美妙的一幕,雖然平時給他遞情書的女孩不計其數,可是他第一次對一個異性的身體產生朦朧的好奇感與向往。

    他迫不及待想看到更多,用力一扯,白小蔓胸前的布料敞開,粉色的內衣遮擋以外的是讓人目不遐接的雪白肌膚,一抹淺淺的乳溝更是惹火。

    「啊!」白小蔓雙手擋在胸前,背過身去不看範澤。

    範澤的雙手緊抓著白小蔓的雙肩,將她的身體扳了過來,「躲什麼,滾完床單送妳回家。」

    範澤嬉皮笑臉的,待白小蔓回過身,他看到她臉上梨花帶雨,惹人憐愛。他整個人僵住了,白小蔓在哭。

    他真的沒想到平時那麼強勢的白小蔓會因為他小小的惡作劇變得那麼柔弱,她哭了,還渾身顫抖。平時那些女孩遞給他情書時,還很坦白地說想跟他滾床單他還不屑,他把這個機會給白小蔓,雖然只是出於捉弄她、嚇嚇她的初衷,可是這一刻,他的玩心稍微收斂了一下。

    「妳哭什麼?妳平時不是很要強的嗎,要強的女人在床上應該也很強才對,我不介意看看妳的床上功夫。」範澤試著激怒白小蔓,畢竟他對她身體的好奇感正強烈。她內衣內還有內褲裡對他有著很大的吸引,讓他放她走,他很難做到。

    白小蔓低著頭,輕聲抽泣著,雙手緊緊抱著自己,因為害怕,她的身體在簌簌發抖。

    範澤拉開白小蔓的手,目光鎖在她胸前,就在他的手撫在她胸前,正要滑入她的內衣裡時,白小蔓握著他的手腕抬起頭,「不要……」

    範澤冷眸盯著白小蔓半刻,頓時玩心盡失,一時之間變得沒什麼心情,「趁著我反悔之前,穿好衣服,我送妳回去。」

    如得到特赦令般,白小蔓顫抖著手,費了好多工夫才扣好一顆鈕扣。

    看到她是嚇壞了,範澤搖了搖頭,幫她把鈕扣給扣好,「今天的事情只是想給妳一個教訓,如果希望這類事情不再發生,以後在學校就少管我的事。下一次的話,可能我就沒那麼輕易會放過妳。」範澤給白小蔓下警告。

    白小蔓含淚看他一眼,算是默默記住他的話。

    範澤的人把白小蔓帶離飯店,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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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離綁架事件已經過去一個禮拜。

    這段時間,範澤與白小蔓河水不犯井水,相安無事。只是偶爾碰面,白小蔓會冷著臉低著頭匆匆走過,不再招惹範澤。

    下課時間走廊上喧嘩一片。白小蔓跟隔壁班她一個很要好的朋友肖苓結伴走過,她們手裡拿著冰淇淋吃著,很開心的樣子。

    談笑之間,白小蔓的眼角不經意間瞥見與一群跟班站在走廊一邊的範澤。她蹙蹙眉頭,故意裝作沒看見他的樣子,想從他面前走過。

    自從發生他綁架她到飯店那件可怕的事情,她便信守承諾,不再管他的事情。而且那件事之後,她重新跟家裡提要一個司機。範澤她惹不起,可是必要的保護措施她還是要做的,免得哪天不小心又招惹了他,又要重蹈覆轍。

    白小蔓笑靨如花,輕啟粉唇與肖苓交談著,她不知道,她的一顰一笑都落入範澤眼裡。

    雖然說好讓白小蔓不要再管他的事,不然會讓她好看,可是此時此刻,範澤卻沒辦法忽略白小蔓,因為她的眼神很美、她的笑容太甜,連放過狠話的自己都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看著她小心謹慎不敢看自己的樣子,範澤又覺得很好笑。她那麼有趣,他都不忍心與她就這樣劃清界線了。想到這裡,他伸出一條長腿擋住她的去路,想要逗逗她。

    白小蔓因為突如其來伸來的一條腿險些沒被絆倒,就在她一個趔趄要摔倒時,範澤一隻手臂環胸抱緊她,下一刻她便順勢跌入了範澤結實的懷抱裡。

    範澤倒嗆一口涼氣,他的手臂無意間碰觸到她胸前,軟綿綿的,又勾起他那晚的欲望。那晚之後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解開她的內衣,好好看看她有多大罩杯、是不是真材實料。

    一只手臂纏上白小蔓的細腰,穩穩扶著她,範澤的臉上寫著調侃的意味,「幹嘛大白天的來投懷送抱。」緊接著他的唇貼到白小蔓耳邊,「那麼急幹嘛,怎麼也得等晚上啊。」

    白小蔓從範澤的懷裡掙脫,紅著一張臉,「你想多了,臉皮真厚。」

    「好吧,我臉皮厚,那我就再厚一點了。」範澤說完,唇再往白小蔓的臉上貼。

    「啊,走開!」白小蔓驚叫一聲,把手中的冰淇淋按到範澤的唇邊,擋在他的吻與她的唇之間。

    範澤就著她的手,輕嘗一口冰淇淋,臉上邪魅地笑,「好甜,可是我比較想吃妳。」

    與白小蔓同行的女同學肖苓嚇得不輕,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範澤看著白小蔓粉粉潤潤的唇瓣,真的很想嘗嘗她的味道,可是圍觀的人太多,他不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落下一個調戲乖乖女的罪名。鬆開白小蔓,範澤臉上是壞壞的笑,「安啦,妳以為我真的會親妳嗎。」

    白小蔓後退兩步,一臉惱怒地看著範澤那張滿是戲謔的臉,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比他矮一個頭,她早就揮他一拳,把新帳、舊帳一塊算。

    「怎麼臉上怒氣衝衝的樣子,不親妳妳生氣了嗎?」範澤繼續調侃她。

    白小蔓冷冷看著他,「你以為每個女生都很想被你寵幸嗎,你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嗎,不要以為身邊跟著幾個對你點頭哈腰的小跟班就有什麼了不起的,在我的眼裡,你什麼都不是,你碰我一下,我都覺得髒。」

    「嗯哼,沒想到我在妳眼裡是這樣的一個人。可是妳的評價我不認同,因為剛剛我收到一疊情書,證明女生裡面只有妳沒眼光。」範澤拿著一迭情書在白小蔓面前晃了晃,「看得好累,妳要不要幫我念一下?」

    「幼稚。」白小蔓白了範澤一眼。

    「信裡面的內容是挺幼稚的,不過也滿有誠意,我那麼受歡迎,為什麼在妳面前就那麼不討喜呢?」範澤看著翻白眼的白小蔓,覺得她的表情很可愛。

    「哼,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眼睛雪亮,把你這個人從頭到尾都看透透了。」白小蔓自從經歷過那次被他綁架,對他是徹頭徹尾的討厭,連跟他搭話都懶。

    範澤握著白小蔓一側肩頭,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看透透,妳看透了我什麼?不是我快要把妳看光了才對嗎。」後面一句,範澤故意地壓低聲音。

    白小蔓知道範澤指的是他解她鈕扣那次,她一咬粉唇,用力地踩一腳範澤的腳。

    範澤低頭看一眼被踩髒的鞋,臉上陰晴不定。周圍的人都為白小蔓捏一把汗,當然也有些因為她的優秀而嫉妒的,在看接下來的好戲。

    「是你先惹我的,這次。」白小蔓很努力地為自己辯解。

    「可是妳踩到我的鞋了。」範澤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是你自找的。」白小蔓一副無畏的樣子。

    就在白小蔓轉身要走時,範澤再次拉住了她,刻意地壓低聲音,「老吃甜食,小心胸部越來越大,招色狼。」

    「要你管!」白小蔓甩他一句,忙拖著一旁的肖苓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白小蔓,給我小心點,敢惹我,妳死定了。」範澤沖白小蔓背影惡狠狠地說一句,可是心裡卻是滿滿盈盈的笑意,好久沒有人這樣挑戰他了,平時挺無聊的,來一個勢均力敵玩得來的,他倒很樂意奉陪。他打算把先前對白小蔓的警告收回,因為她不時在他眼前轉轉,還是滿有趣的。

    ◎◎◎

    放學後的林蔭大道上,白小蔓與肖苓並肩走著。

    「小蔓,妳今天在範澤面前的那一番話太帥了,我看除了妳,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說。」回想起範澤跟白小蔓針鋒相對的一幕,肖苓還是心有餘悸。

    白小蔓撇撇嘴,「這次是他先來惹我的。」

    「可是妳不怕他嗎,而且你們同班耶,早不見晚見的,他要找妳麻煩就不好了。」肖苓的聲音輕輕的,帶著不安。範澤是學校裡出了名的惡霸,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可怕。

    白小蔓沉吟片刻,她當然知道範澤多可怕,可是他越可怕,她越要強大。為了不讓肖苓擔心,下一刻她抬起頭來,給肖苓一個放心的微笑,繼而搖搖頭,「不怕,我又沒說錯什麼。」

    肖苓也微微一笑,「小蔓,以後妳還是不要惹他好了,今天我真的擔心死了,可是我什麼都不敢做,也做不了。」回想起自己不知所措站在一邊看著自己的好朋友被範澤捉弄,肖苓還是感覺很抱歉。幸好白小蔓就是這種不會讓朋友替自己擔心的人。

    「安啦,那種惡魔我以後才不會管,所以小苓妳放心好了,就算有什麼事情,妳也不要管,我一個人能擺平的。」白小蔓胸有成竹的樣子拍拍胸口。範澤那個人,在學校裡面她應付起來是綽綽有餘,而且她有司機來接她,以後她不會再讓自己栽倒在範澤手裡的。

    「那就好。妳知道嗎,範澤家就在離我家不遠處的一個別墅區,可是我覺得裡面好高冷喔,每次我經過,都覺得裡面的有錢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範澤不就是他們的一個樣品嗎,每次走路都是這樣子……」白小蔓學著範澤目不側視走路的樣子走給肖苓看。

    肖苓捂嘴笑。

    「每次看到他那樣,我都覺得好好笑。」白小蔓擁著肖苓的肩膀,忍不住大笑。

    兩個女生銀鈴般的笑聲灑落在長長的林蔭道上。

    一輛黑色的敞篷跑車疾馳而來,車子裡的範澤輕瞥一眼路邊走著的那抹俏麗身影,這段時間,白小蔓出現在他眼裡的頻率不低啊,看著她跟要好的同學不知道在談些什麼,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好想一個急剎車停在她身邊好好嚇嚇她。可是忽然想起晚上他老爸要他陪同出席一個重要的宴席,時間緊迫,他就饒她這一次。

    車子捲起地面上的落葉,絕塵而去。

    「小蔓,剛剛開車過去的是範澤的車妳知道嗎?」肖苓指著車子說。

    白小蔓不經意地瞥一眼那輛已經駛出了校門的車子,「在校園裡面開車還那麼快,除了他還會有誰,囂張。」

    「說不定他有急事。小蔓,我聽說附近新開了一家美食屋,不如我們一塊去吃。」肖苓提議道。

    白小蔓雙眼放光,「真的嗎?一定要去呀。」身為吃貨的她怎麼可能錯過品嘗美食的機會。

    「可是妳的司機好像已經在等了耶。」肖苓有點遺憾的樣子。

    「沒事,我讓方叔先回去就好啦,反正那個惡魔已經走了,我也不怕了。」白小蔓拖著肖苓跑向校門外。

    跟司機方叔交代好,讓他先回去,兩人一同前去美食屋。

    待白小蔓與肖苓吃完後從美食屋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就在兩人分手準備各自回家時,一陣車子的急剎聲傳來。

    肖苓回過頭,看到幾個人把白小蔓拖上車帶走。那一刻,肖苓嚇得快要倒地,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範澤,一定是他又來找白小蔓的麻煩,她只想到他家去,讓他家人讓範澤把人放了。

    別墅區外,肖苓下了計程車,遠遠看到站在一輛跑車旁西裝筆挺的範澤。她真的沒想到他好好地在這裡,白小蔓卻被他的人抓走。

    鼓起最大的勇氣走上前,肖蔓抓住了範澤的手臂,「範澤,求你放了小蔓好不好?」

    範澤的手臂突然被一個女生抓住,緊接著又聽到白小蔓的名字,他一臉疑惑地甩開那個女生的手,神情冷冷而倨傲,「我認識妳嗎?」

    「我是白小蔓的好朋友,她……你能不能放了她?那群人把她拖上車了,你能不能讓他們不要傷害她?」肖苓因為擔心,已經泣不成聲。

    範澤蹙起眉頭,似乎對眼前的女生有點印象。他一把抓住肖苓的手臂,「白小蔓她怎麼了?」

    「剛剛、剛剛我們從美食屋吃完東西出來,準備各自回家,突然開來一輛車子,下來一群人把小蔓給拖上車了,她會不會有事?嗚嗚……」肖苓哭了起來。

    範澤鬆開眼前的女生,拿出手機連打幾通電話,知道白小蔓的下落後,他蹙蹙眉頭,帶走她的人是最近老想討好他的幾個不良少年,可能是誰走漏了風聲,他們想替他來教訓一下平時老讓他沒面子的白小蔓。

    時間拖得越久,對白小蔓越不利。想到這裡,他走向他爸爸,跟爸爸報備過後,他開車前往白小蔓所在的地方。

    一處廢棄很久的舊樓裡,範澤一口氣跑上樓梯。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周圍昏暗一片,寂靜得可怕。

    「白小蔓!」範澤沖著頂頭大叫一聲。雖然不知道她的具體位置,但他希望她可以弄出一些響聲讓他知道。

    果然沒多久,範澤便聽到頂層有些動靜。他快步跑上樓梯,發現一扇門已經鎖上,將他擋在門外。

    看著那扇門,他顧不上太多,狠狠地踹了幾腳,想要踹開它。一下、兩下、三下……大顆的汗水從範澤的鼻尖上泌出來,他的手一拳砸在門把上,鎖開了,可他的手臂被旁邊的鋼筋劃過,開始流血。

    「好像是老大。」一道聲音傳來,緊接著門內一陣騷動。

    「老大來了。」裡面傳來歡呼聲。

    門很快開了,範澤顧不上手臂已經受傷,他陰鶩的目光掃一眼周圍那些平時的小跟班,還有幾個不良少年。最後目光落在正被綁著,嘴巴上也黏著膠帶的白小蔓身上,她緊閉著雙眼,好像已經暈過去,慘白的小臉上有幾道傷痕,好像被人打過。

    範澤回過頭,背對著微弱的燈光,昏暗之中,沒有人知道他的臉色有多難看,「剛剛是誰打了她?」

    其中一個不良少年舉起一隻手,一副邀功請賞的樣子。

    範澤走過去,重重地一拳揮在他臉上,繼而用力地一腳踹在他肚子上。那不良少年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範澤是怎麼了。明明是範澤說過要讓這個女生好看,他們只是想討好他幫他做這事而已,可是範澤似乎並不領情。

    範澤走到白小蔓面前,輕輕拍一下她的臉,「白小蔓,給我醒醒。」

    迅速地鬆開了白小蔓身上的綁帶和嘴上的膠帶,他輕輕觸碰白小蔓的臉,微微發腫的臉讓他無來由地一陣心疼。這個女人就算要修理,也該由他來,而不是身後這些混蛋。

    白小蔓睫毛輕顫,慢慢地睜開雙眼,她縮起雙腿,很害怕。她看到範澤,她眼裡突然滿是恨意,揚手甩了眼前的範澤一巴掌。

    清脆的一聲響,緊接著便是範澤那張臉驟然變得陰沉可怕。他拚盡全力來救的女人,竟然醒來後第一個反應是甩他一巴掌,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這一刻他快要氣瘋了。

    「所有人給我出去!」範澤低吼一聲,目光很快便鎖在白小蔓的臉上。

    白小蔓的臉上雖然有著害怕,可是卻倔強得可以,她雙眼也看著範澤。她真的沒想到範澤會找人再次把她綁來,這次不管他做什麼,可能她都逃不掉,她那一巴掌是要讓他清醒的,可是她似乎惹怒他了。白小蔓不知道她誤會了這個不顧一切來救她的人。

    範澤吃力不討好,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關心過誰,這個女人恐怕是第一個。他推掉重要的宴席,用盡方法找到她,還因她讓自己受了傷,她卻讓他一下子變得這麼難堪。

    想到這裡,他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捏起白小蔓的下巴,他瘋狂地啃噬她的唇,只想好好教訓她一頓。

    白小蔓用力地扭頭,卻甩不開他,她的臉上滑落溫熱的淚水。範澤真的好可怕,她用力地捶在他胸前,可是卻掙脫不了他的吻。

    範澤的手指感受到白小蔓淚水的溫度,他知道她哭了,又一次因為她哭變得不知所措。他鬆開了她,坐在一邊陪著她,他不是一個喜歡跟別人解釋的人,所以選擇沉默。

    「範澤,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白小蔓抹去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甩下這麼一句話,她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一路摸黑走著,白小蔓很怕。範澤跟上她,一路尾隨她到了樓下。

    天空已經暗黑一片,四周拂來很大的風,把黑黝黝的樹林吹得沙沙響。

    沒有路過的車也沒有人,白小蔓又害怕又無助,這一切都是拜範澤所賜,她回過身走到範澤面前,用力地捶在他身上,「都怪你、都怪你,我爸爸、媽媽他們一定擔心死我了。」

    範澤抓緊白小蔓捶打自己的手,雖然被她無辜搧一巴掌的餘怒未消,可是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柔弱模樣,他又不忍心丟下她不管,「如果不想在這荒山野嶺被野狗吃掉,就跟我回去。」範澤冷冷地說完,走到他的車子前打開車門。

    他的那些跟班開著車已經在候著,都搞不懂他們的老大怎麼了,明明是一次很好的教訓白小蔓的機會,老大竟然會隨便把她放了。

    不過老大就是捉摸不透才那麼有魅力讓他們追隨,說不定下一刻,老大開車離開,留這個女人步行回市區才更好玩。

    白小蔓抿著嘴唇,倔強的小臉上寫著不順從。範澤狂按汽車喇叭,透過車窗玻璃看著白小蔓一動也不動,一臉倔強的樣子,他的耐心快被她磨光了。一踩油門,他的車子疾馳而去。他的跟班們也尖叫著,開車追隨而去。

    白小蔓孤立無援,看著四周黑壓壓的樹影和昏暗的馬路,害怕得發抖。就算這時候有陌生人開車經過,她一個女生也不敢求助吧。可是她要怎麼聯系家人?她第一次感覺到恐懼的滋味。

    突然,她聽到車子駛來的聲音,車燈晃了她的眼,她伸手擋在面前,看到光影中範澤的那張臉,她別過臉去。

    範澤把車子停在她面前,車窗慢慢地開了,他臉上是冷冰冰的神情,「再不上來,我就真的不管妳了。」

    白小蔓咬咬粉唇。他是她的仇人,她不想接受他的同情。

    範澤略微點點頭,「好,最後一次機會,再不上車,別怪我冷血。」

    白小蔓背過身去,雖然她真的很怕,可是上範澤的車比留在原地更危險。雖然後果是她會後悔,可是她就是不想上他的車。這一刻她滿佩服自己,平時怕黑、怕鬼,可是這刻的她很有骨氣,什麼鬼都拋一邊了,她就是不要上範澤的車。

    範澤拿她沒轍,按捺著脾氣推開門下了車,將白小蔓拖到車子前打開車門把她塞進車子裡。

    「不要以為你在這時假裝好心我就會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到這裡來。」白小蔓一臉怒色。

    「隨便妳,是喜歡我還是恨我是妳的自由。」範澤一邊說著一邊為她繫安全帶。

    「反正以後我跟你河水不犯井水,我不會再理你,也希望你管好你的人,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白小蔓感覺身心俱疲。她不知道範澤出現以後為什麼所有的事情立即中止,可是那些人是他的小跟班,她沒辦法讓他撇清關系。

    「這次是個誤會,以後我不會再讓我的人做這種事。」範澤淡淡的口吻。

    「誤會,那你親我算什麼。」白小蔓才不信這件事只是單純的誤會。

    「那妳也給我一巴掌了,扯平了。」範澤的臉上仍能感受到白小蔓那一巴掌的力度。

    白小蔓蹙起眉頭,的確,她也搧了範澤一巴掌,打完他她的手很麻,相信他的臉晚上也要冰敷了。

    「這次是我們最後一次有交集,我不希望我們以後再有任何的牽連,希望你能配合。」白小蔓抱著自己。範澤跟他手下的那些人真的太可怕,不管以後他們會變成怎樣,她都不會再管了。

    範澤不置可否,只是開著車。或許他真的不應該跟白小蔓有太多的接觸,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他不希望把她卷進他的世界裡,雖然她真的很有趣,可是這件事之後,他不想再對她開任何的玩笑。因為她,他頭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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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3 08:07:4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校園裡的走廊上、廁所裡,還有圖書館,幾乎所有有人的地方都有著這樣的議論聲。

    「有沒有聽說,範澤跟白小蔓結仇了耶。」

    「不會吧,白小蔓敢惹範老大,那她真的是死定了。」

    「她早就被範澤修理過了好不好,據說她之前在範澤面前很囂張,範澤私下找人修理了她。」

    「天啊,她該不會……」言外之意,是失身了。

    「我才不信,範老大那麼帥,怎麼可能上她。」

    「可是白小蔓也很漂亮好不好,反正我覺得他們絕對絕對不可能是結仇。」

    「對啊,他們平時雖然針鋒相對,可是感覺好像在打情罵俏好不好,而且你們有沒發現他們好配,變身情侶絕對沒有問題。」

    學校裡一下子分兩派,一派覺得範澤跟白小蔓此時此刻是水火不容的仇人,另一派覺得範澤跟白小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關係,分岐很大,簡直沒有中間立場的人。

    範澤跟白小蔓,兩個心照不宣想要各自為安的人又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範澤為救白小蔓受的傷才剛結痂,對白小蔓的態度,他絕口不談,他的那些跟班也不敢走漏風聲。

    白小蔓也絲毫不在意那些討論,她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她正常的學習跟生活。

    就在學校裡兩派爭得不可開交時,範澤為救白小蔓而手臂受傷的特大內幕傳出,讓認同結仇的那派險些沒栽倒。如果範澤因她而受傷,他們之間的隱秘關係自然一定有的。

    白小蔓天天被一群妒女纏著,逼問她跟範澤的關係,她很困擾。

    此刻範澤跟白小蔓站在學校的天台,白小蔓不經意瞥一眼範澤的手臂,發現他手臂上真的有一個剛癒合的傷口。

    「那個消息是真的嗎?」範澤是不是救她她不知道,可是他受傷的事情被她親眼看到了。

    「無稽之談。」範澤喝著咖啡,冷哼一聲。

    白小蔓呼了口氣,如釋重負。對比起來,範澤會為她受傷才是讓她更加害怕的事情,「好了,沒我的事,先走了。」白小蔓轉過身去揮揮手,邁開步伐準備離開。

    「我話還沒講完。」範澤冷冷地說一句。

    白小蔓停下腳步回過頭,「有什麼就趕緊說,現在我們是打算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

    範澤掃一眼白小蔓的身上,「我約你上來,就是想明白地告訴你,不要因為外人的猜測亂發花痴,我範澤對你這種要身材沒身材、要溫柔沒溫柔的女生根本不感興趣。」

    白小蔓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貶低過,有點臭美的她對範澤的沒眼光有點恨恨的,「放心,我也對那種考試只會抄襲應付,天天臉上像結一層冰,喜歡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男生完全不來電。」說完了後,不顧範澤臉上已經越來越陰沉,她又幽幽地補充了一句,「真不知道你那些優越感是從哪裡來的。」

    範澤一把勾住缸小蔓的脖子將她緊緊地卡回到他懷裡,「白小蔓,你現在是打算找死的節奏對不對。」

    白小蔓被範澤卡著脖子,快要斷氣的節奏,臉上憋得通紅,「你幹嘛,想要殺人滅口嗎?」

    「怎麼可能捨得殺掉你,我的人生還是得多得你的提醒啊。」範澤的臉上陰鶩得可怕。

    就在這時,範澤身邊那些跟班從天台的門口一窩蜂擠出來。

    「老大,看來是真的耶,你的心上人真的是白小蔓哦。」

    「笨蛋,那天老大那麼急地跑來,擔心到爆的樣子,一定是啦。還有老大明明很生氣,結果開車到中途還掉頭回廢棄樓那裡帶她回來,什麼時候你有見老大這麼心軟啊。」

    「老大,你受的傷真的是因為她嗎?」

    「廢話,老大什麼時候受過傷來著,不就是因為白小蔓他才受過一次傷嗎,還傷得不輕。」

    「那為什麼這段時間又不見他們有來往?不像在交往的樣子。」

    「以退為進,懂不懂啊你,以老大的身分、地位,不可能當著大家的面談情說愛吧。」

    「也對喔,你們看現在,抱得多緊啊。老大,這段時間裝得很辛苦吧,迫不及待拖上來就抱了。」

    範澤保持原來勾著白小蔓的姿態僵著,臉上已經結了厚厚的霜。

    一群跟班齊刷刷地站成一排,畢恭畢敬地對白小蔓彎下腰,異口同聲地喊道︰「大嫂。」

    白小蔓別過臉去,表示不接受。

    範澤為他這幫沒骨氣的跟班感到可恥,臉上已經掛不住,他一把將白小蔓鬆開推到一邊,指著跟班的臉,「你們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幾個跟班作鳥獸散。

    範澤回過頭輕瞥一眼白小蔓,「別人亂猜測,你少會錯意。」

    白小蔓雙手環胸,「只要你把你的人的嘴管好就夠了。」

    範澤被白小蔓這麼一句堵住了嘴,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答話。他怎麼可能會喜歡這個牙尖嘴利、處處讓他沒面子的女人,他只不過是覺得她有趣,惡作劇起來比較好玩而已。真不知道那些人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看著白小蔓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天台的門口,他背過身去,看著寬敞的校園,跟白小蔓一起讀高中三年,眨眼就要畢業了,他突然有種相識恨晚的感覺。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迎來了畢業旅行。

    白小蔓坐在遊覽車裡看著車窗外的湖光山色興奮不已,不時按著相機快門,而坐在另一邊座位上的範澤則一個人安靜地戴著耳機聽歌。幾個跟班在一邊打電玩,玩得不亦樂乎。

    沒有人察覺他的目光不時地落在白小蔓身上,耳邊的歌與白小蔓那張絕美的側臉,讓他心裡有些悸動。

    範澤本來不打算來的,可看到白小蔓對這次旅行很嚮往的樣子,他又改變了主意。無論如何,這趟畢業旅行,他要改正所有人的態度,不讓他們以為他對白小蔓有意思,成為日後的閑聊話題。

    車子在旅遊景點處緩緩地停下,學生一個接一個下了車。

    當一身休閑裝,戴著耳機的範澤下車,他的跟班們幫他提著行李,也跟在他身後陸陸續續地下車。

    摘下一邊的耳機,白小蔓的聲音便從耳邊幽幽傳來,「有手有腳不提自己的行李,要別人幫忙拿,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生活無法自理呢。」

    範澤輕瞥一眼白小蔓,她一身T恤、短褲,背上背著一個行李包,很簡單、很休閑的裝束。雖然她不看自己這邊,他也大概猜到她那番話是在說自己。絲毫沒有猶豫,就在白小蔓要經過他身邊時,他猛伸出他一條長腿,她一不留神就被他絆倒在地。

    「啊!好痛。」跪倒在地板上的白小蔓雙手撐在地板上。她抬頭睨範澤一眼,在肖苓的幫助下站了起來。

    低頭看著膝蓋上的泥巴,白小蔓迅速地拍乾淨,她瞪著置身事外的樣子的範澤,氣得一張小臉都紅了,「你害我摔倒,連個道歉都沒有嗎。」

    「大馬路又不是你家的,我伸個腿,你走路不長眼睛把自己給絆倒了,也要怪到我頭上嗎。」範澤對她反唇相譏。

    「你早不伸、晚不伸,偏偏在我走過的時候伸,就是居心不良。」白小蔓絲毫不認栽的氣勢。

    範澤微微一笑,「那你想要怎樣?」

    白小蔓挺直腰桿,理直氣壯的,「道歉啊。」

    範澤傾身向前,臉幾乎與白小蔓微仰的臉緊貼,他才輕輕說了一句︰「道歉,沒門。」

    「你……」白小蔓氣呼呼地看著眼前的範澤,氣得捏起拳頭。

    範澤看著白小蔓抓狂的樣子,繞過她身邊,準備向前方的營地走去,隨即他的跟班們發出一陣哄笑。

    白小蔓一躍跳到範澤背上,用力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突如其來的一陣痛,讓一向沉穩自持的範澤痛叫一聲,試著甩掉掛在他背後的白小蔓。

    白小蔓的雙臂緊緊地纏在範澤的脖子上,不鬆口,她也要讓他知道她是不好惹的。

    「你們這些廢物,幫我把她給弄下來啊!」範澤被白小蔓咬一口,感覺痛得要死,不由得對在一旁目瞪口呆看著,不知道怎麼作反應的跟班們發飆。

    「不用他們幫忙,我自己會來。」白小蔓說完從範澤身上滑下,拉著肖苓的手,不顧自己班還有隔壁班同學的指指點點,大步地離開。

    傍晚時分,一整個年級的學生都安排好入住一家依山傍水的旅館。

    範澤從房間出來透透氣,當他走到樓梯口,看到白小蔓手裡拿著一台相機也向樓梯口走來。白小蔓假裝沒看到他,想從他身邊走過。範澤抬起一條腿,擋住了她的去路。

    周圍聚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有點搞不懂範澤跟白小蔓之間微妙的關係。

    範澤似笑非笑的樣子,「相機裡都拍了些什麼?讓我看看。」

    白小蔓把相機護在懷裡,「我拍什麼關你什麼事。」

    「看有沒有亂拍,侵犯我的肖像權啊。」範澤說著,伸手想要奪相機。

    「亂講,我幹嘛要拍你。」白小蔓蹙起眉頭。其實說出這樣一句,她也有點心虛,因為她在車上好像無意中把他也拍進去了。

    「看了就知道了,相機給我。」範澤很固執地堅持著。

    「才不要。」白小蔓背過身去,不讓範澤搶到她的相機。

    兩人爭持不下,眼看白小蔓身體傾斜,就要摔下樓梯,範澤一把拉著她的手臂用力一拽,便將白小蔓拉到他的身前。

    周圍一片嘩然。白小蔓的臉刷地紅了,「討厭,你手放這裡幹嘛。」

    範澤才意識到他一隻手掌握在白小蔓胸前,隔著柔軟的衣料,他感受到她發育得滿良好的柔軟,不由得用力地揉捏了一下。

    「啊……」白小蔓縮了一下身體,臉頰瞬間泛紅,她一揮手,想要甩範澤一巴掌。

    範澤一把握著她揮至半空的手,「已經讓你打過一次了,還想來嗎。」

    白小蔓試著掙脫範澤的手,可是她的手腕被他緊緊握著,她無法掙脫。

    「色狼、變態、流氓!」白小蔓無法容忍範澤,張口就罵。

    「乖乖女可不許這麼罵人哦。」範澤的笑容顯得無邪。

    「就罵,流氓,大流氓!」白小蔓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被範澤箝著手的感覺很不爽。

    「再罵我就堵住你的嘴了。」範澤威脅的口吻。

    「堵啊,你要敢堵,這裡所有的人都會質疑我們的關係,對你的名聲會有很大的影響,到時候謠言四起看你怎麼辦……嗯……」白小蔓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巴已經被範澤的唇給堵住。

    臉上一抹緋紅,白小蔓眨眨她的雙眼,心跳驟然加快。範澤又吻她了,不,這不是吻,他只是用嘴巴堵她的嘴不讓她說話而已,可惡!白小蔓氣得雙眼像要噴出火焰來。

    範澤發現,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吻這個女人,雖然都是以教訓她的名義,可是他有點貪戀吻她的感覺,因為吻她的時候,他的心跳會加快。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範澤不曾想過他會打破原計劃,弄巧成拙,與白小蔓的關係越來越撇不清。

    鬆開白小蔓柔軟的紅唇,範澤意猶未盡的樣子,「幹嘛臉這麼紅?又不是初吻了。」

    「誰說不是……」意識到自己失言,白小蔓忙噤聲。雖然這是範澤第二次吻她,可是她的初吻就是被他給奪走的。

    範澤俯首到她耳邊,「上次是,這次是二吻了。」他的初吻何嘗不是給她了呢。

    「你給我滾遠點。」白小蔓雙手推向範澤,不料用力過猛,她整個身體也往後仰,眼看著就要往身後的樓梯倒下去。

    範澤眼疾手快,一把伸出手將她拉回,白小蔓柔弱的身體整個撲到他懷裡,溫軟滿懷,讓範澤倒嗆一口涼氣,有種情竇初開的微妙感覺。他的唇貼到白小蔓耳邊,「這下我們的關係是水洗都不清了。」

    白小蔓咬著粉唇,「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事態繼續惡劣下去。」

    範澤無奈一笑,「希望如你所願吧。」

    他發現他不得不改變初衷了,因為他對白小蔓,除了有興趣,還有了那麼點感覺。對男女之情他一直沒有過多的經驗,平時收情書歸收情書,可是他對那些女生根本沒感覺,只有從不放他進眼裡的白小蔓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感受。

    看著白小蔓擦一下嘴唇快逃離他的背影,範澤打算與她共度一個美好的畢業之旅。

    風景區狹窄的吊橋上,白小蔓正小心翼翼地走著。突然吊橋劇烈地搖晃起來,白小蔓蹲在原地不敢再走。

    「白小蔓,沒想到你這麼膽小,平時都是哪來的膽子跟我鬥啊?」

    白小蔓睨一眼身後不遠處的始作俑者,沒好氣的樣子,「那是兩碼事,希望你不要再來煩我,就像從這一秒開始,我也不會再管你的任何事情一樣。」

    「OK,我怎麼過橋是我的事,說好了,你不許管喔。」範澤臉上是促狹的笑。

    看到老大臉上一次次因為白小蔓才露出的笑容,幾個跟班開心地在橋上又蹦又跳。

    白小蔓嚇得不輕,雙手緊緊握著護欄,「你們這群笨蛋,打算把橋弄斷,不要命了嗎。」

    「老大高興,我們高興嘛。」幾個跟班吹著口哨。

    「你們白痴啊,送死你們也那麼積極,你們老大神經病,你們也跟著瘋了嗎,我真的不知道我同學三年的同學會是一群瘋子耶。」白小蔓的臉色發青。她最怕高了,明明想鼓起勇氣挑戰自己一次,沒想到中途會碰到範澤這群人來給她添亂。

    她說完這番話只顧自己害怕,不知道一邊的範澤臉色越來越黑,竟然有人說他神經病、瘋子,這女人是不要命了是吧。

    「喔,橋要斷了。」範澤指著白小蔓旁邊的位置。

    「哪裡?!」白小蔓緊張地望向範澤所指的方向,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哈哈,白小蔓,你那麼容易相信人啊。」範澤掩飾不住笑意。

    白小蔓真的很生氣,她轉過頭去,快步向吊橋另一頭走去,可是沒走幾步,她的雙腿就軟了,真的沒辦法走到橋的那頭去,因為她的腳下黑壓壓的都是樹林,她不知道有多深。

    「喂,如果我們和好一天,我就陪你過去。」範澤發自真誠地說了一句,因為他想在這一天跟白小蔓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才不要。」白小蔓不想再讓他繼續惡作劇。

    「那我們就先走了。」範澤跟他的跟班一個個繞過白小蔓身邊。

    吊橋晃了幾下,白小蔓嚇得半死,她抬頭看著範澤的背影,「我答應你,我答應就是了,你陪我過去。」她後悔死沒讓肖苓陪她來,才會讓這大惡魔一次次得逞。

    範澤慢慢地走到白小蔓面前,拖起她的手,「不要往下看,一直走就是了。」

    手被範澤握在手心,白小蔓看著跟前一刻不大一樣的範澤,臉上寫滿疑惑。

    「幹嘛,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範澤帥氣地一笑。

    「那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事。」白小蔓白他一眼。

    「走啊,走快點。」屢受白小蔓打擊,範澤不想跟她繼續磨蹭。

    白小蔓不經意再看一眼吊橋外,停下了腳步,「我還是不敢。」

    「麻煩。」蹲下身來,範澤側過臉,「爬到我背上,閉上眼睛。」

    白小蔓猶豫了一下,迫不得已爬到範澤的背上,聽話地閉上雙眼。

    範澤大步地往另一頭走去,這時,白小蔓聽到傳來拍照的聲響,她睜開雙眼,範澤的小跟班正舉著相機拍她跟範澤。

    「討厭,幹嘛要拍照。」白小蔓覺得糗死了,臉埋到範澤背上,嗅到他領口處獨特的香味才意識到自己跟範澤之間的距離這麼近,她有些羞澀地扭過臉去。

    範澤倒抽一口涼氣,「不要動來動去,不然把你扔下去。」

    白小蔓不敢再動,安靜地趴在範澤的背上,只是心裡有著異樣的感覺。

    前方不停嬉笑打鬧的同學看到這一幕都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笑。

    範澤臉上很平靜,倒有點希望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可是腳步再放慢,也很快到了橋的另一頭。

    那邊人很多,範澤一把鬆開白小蔓讓她從背上落地,白小蔓一屁股坐到草地上,痛得皺起眉頭。看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的範澤,白小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臭範澤,你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

    「幹嘛,你摔跤關我什麼事。」範澤蹙蹙眉頭,好像她會摔在地上跟他沒有任何牽連的樣子。
  
    白小蔓站起身來,揉揉屁股,因為大腿被石頭磕到,很痛,她走起路來也不大一樣。

    看到白小蔓似乎因為他的粗魯而受傷了,範澤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幹嘛,摔壞屁股了嗎?」範澤跟上白小蔓,漫不經心的樣子問。

    「與你無關,不要再靠近我!」白小蔓這次是徹底不再相信範澤,心底也莫名有了些難過。

    「安啦,我犧牲多一點,送你到診所。」範澤真的有些擔心她,拉住她的手。

    「不用你假裝好心。」白小蔓甩開範澤的手,可是大腿處傳來的痛楚讓她一下子咬住下唇。

    「我有必要對你裝好心嗎。」範澤沒好氣地說,其實他只是想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而已。

    「那你離我遠點就好了。」白小蔓不想再要他幫忙,說不好下一刻,他又來給自己一個更大的惡作劇。

    「發什麼大小姐脾氣,反正我現在就是管定你了。」範澤說完,一把將白小蔓攔腰抱起,向旅館的方向走去。

    白小蔓掙扎片刻也停下來,她發現範澤這個人雖然表面上酷酷的,一副很難纏的樣子,可是某個瞬間,他也會給人很溫暖的感覺。

    而範澤盯著白小蔓的臉,她雖然總是找自己麻煩,可是接觸那麼多次以後,發現她真的很可愛。雖然這次旅行沒有達到他的目的,可是他的收獲更多,他發現他越來越在意白小蔓了。

    旅館裡面,把白小蔓放在椅子上,範澤找來了應急藥箱,掀起白小蔓的裙擺就想幫她察看傷勢。

    「啊,不用,我自己來就好。」白小蔓忙伸手制止範澤。雖然旅館裡面進進出出的人不多,可是她還是很在意。

    「處理傷口這種事情還是我比較懂。」範澤沒多想,拉起白小蔓的裙擺。

    沿著白晰的小腿往上看,她大腿上果然有一道傷口,他蹙蹙眉頭,「大概是剛才掉地板上的時候磕到的。」

    他的目光回到白小蔓臉上,才發覺白小蔓臉頰緋紅,「那個……我先幫你消毒,然後上藥。」範澤自言自語的,「幸好傷的不是屁股。」

    「討厭!」白小蔓一拳打在範澤的肩上。

    範澤低頭,嘴角上揚,臉上隱約有著笑意,認真地幫白小蔓處理傷口。

    白小蔓發現,範澤也沒有她想的那麼壞,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心跳在加快,嘴角也噙著笑意。

    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回過神,看到範澤正奇怪地看著她。

    「你幹嘛?發花痴嗎。」範澤忍不住又開始逗白小蔓取樂。

    白小蔓看著範澤,有點抓狂,她什麼都不說,站起來一把推開他,往自己住的房間走去。範澤坐在地板上啞然失笑,看來他們水火不容的關係還會一直地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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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3 08:07:5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畢業旅行過後就是一段時間的備考,小考過後,大家終於得以喘口氣。

    白小蔓剛從圖書館查完資料出來就被範澤給纏上了,雖然她不知道範澤為什麼老是來纏著自己,可是她不希望這樣。心動的感覺雖然因他而起過,可是範澤反復無常,太神秘,讓她捉摸不透,她不想跟這樣的人有太多的交集。

    抱著幾本書只顧走著,白小蔓想甩掉身後的範澤。

    範澤跟上她,與她並肩走著。白小蔓停下腳步,扭過頭來盯著範澤的臉,「你幹嘛老跟著我?」

    「你終於跟我說話了。」範澤似乎很高興。

    看著範澤那抹笑容,白小蔓有些失神,的確,他雖然平時臉上冷冰冰的,可是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她搞不懂他為什麼老是板著臉。

    「幹嘛這樣看我?好像花痴一樣。」範澤調侃的口吻,他發現對白小蔓真的有種越看越喜歡的感覺。

    「少用你這種自以為是的眼光看待別人,我告訴你,不是每個女生都會對像你這樣的人犯花痴的。」白小蔓反唇相譏。

    這段時間,範澤沒少來找她麻煩,而且腹黑、毒舌,惡劣有加,可是她能避則避,大概他的人生以捉弄人為樂,本以為她的態度會讓他自覺沒趣,可現在還找到她面前來了。

    白小蔓真的很生氣,那麼多人,他要找誰找誰去,她不想他來煩她。

    範澤沒有因為她表現的態度有所收斂,反而一副嘲弄的樣子,「胸那麼小,脾氣卻那麼大,以後哪個男人敢要你。」

    白小蔓聽到範澤的人身攻擊不由氣結,很快她平復心情,不示弱地微微一笑,「這個不勞你費心,我相信總會有不只會盯著胸,會注重內在的男生出現。」

    範澤雙手環胸,「那就祝那個男生好運,不要碰到你了。」

    「放心,他一定會比你好運百倍。」白小蔓生氣地離開。

    明明快要畢業了,她真的不知道範澤為什麼還那麼努力地在她心裡留下那麼多壞印象,明明他也表現過好的一面,可是轉瞬即逝。她用力地推掉心裡曾經對他有過的心動,逼著自已把他驅離自己的內心世界。畢竟她也快要出國讀書了,在國外的哥哥這些天會回來帶她出國。

    範澤佇立原地,他發現這段時間的白小蔓有點奇怪,表現出異於尋常的冷靜,她的一直避讓,讓他覺得很沒趣。

    晚自習過後,範澤開車出了校門,看到似乎正在等人的白小蔓,有點疑惑她的司機怎麼還沒來。

    把車子停在路邊,他亦步亦趨,靠近站在門口的白小蔓。

    這段時間他發現他對白小蔓真的動了心,他好想知道她的態度。畢竟他們親完又親,關係已經變得不簡單,可是白小蔓最近的態度很冷淡,讓他想再吻她一次試試。

    白小蔓看到範澤的出現,嚇了一跳,目光有些閃爍不定。

    看到白小蔓躲閃的眼神,範澤的唇角浮起一抹笑弧,「幹嘛一看到我就這麼緊張?」

    白小蔓早就想找個機會跟範澤談談,畢竟跟他接觸過,她發現他沒那麼壞,同學一場,而她將要出國,她希望彼此能留個好印象,她想跟他談和解。

    「沒有緊張。」白小蔓雪白的鞋尖輕輕踢著一旁的台階,最後停了下來,她一臉認真地看著範澤的臉,「那個範澤,我希望我們可以和平共處,不要再吵架了。」

    範澤撓撓頭髮,「我們沒有吵架吧。」

    白小蔓表現驚訝,「我們天天鬥來鬥去的,還不算吵架嗎。」

    「嗯哼,為什麼不能理解為打情罵俏?」範澤偏一下腦袋,看著白小蔓。

    「鬼才跟你打情罵俏。」白小蔓撇撇嘴,表示不屑。

    範澤發現這一刻的白小蔓表情太可愛,他正伸出手準備捏一下她的臉蛋。

    「小蔓。」不遠處一道男聲傳來。

    範澤目光如箭,望向不遠處,一個長相似乎很不錯的男子坐在車子裡,正對白小蔓招手。他頓時氣得臉上的笑容都掛不住了。

    「我有事先走了。」白小蔓跑向她哥哥,還不忘對範澤揮揮手。

    範澤看著白小蔓鑽進那個人的車子裡,與對方似乎感情很好的樣子。他指節捏得生痛,他決定要讓白小蔓好看。

    周末的晚上,白小蔓臨時受到範澤的邀請,說要在他家辦一個派對。她心裡想著快要畢業,她也快要出國,既然範澤已經跟她和解,她便依約而至。

    在門口按了門鈴,沒人回應她,當她拉一下門的把手,門卻開了。她落落大方地走進範澤家的別墅,發現裡面沒有辦派對的熱鬧氣氛,而是安靜得出奇,她一時之間有些緊張起來,不知道範澤在搞什麼鬼。

    「範澤,你在哪裡?」白小蔓的話剛問出口,聲音便在安靜的別墅裡回響。

    因為範澤在電話裡說,因為不想在家裡對他爸媽造成干擾,所以到這所閑置的別墅裡來辦派對,而此時此刻,這裡也安靜得太不可思異。

    樓梯傳來腳步聲,白小蔓回過頭,便看到身上穿著浴袍,腳上穿著拖鞋的範澤。

    白小蔓一臉疑惑,很快她臉上浮起一抹笑容,她指著範澤,「你好無聊耶,開睡衣派對嗎?」

    範澤一臉嚴肅地盯著以為他在開玩笑的白小蔓,對前一晚別的男人接她放學的事情他還耿耿於懷,既然白小蔓誤會了,他就將錯就錯算了,「既然你想到這個主意,可以這樣做。」

    「我不行啦,我來玩一會就走了。」白小蔓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一襲粉色連身裙,搖搖頭。

    「二樓第一間房裡面有睡衣,你可以挑一件穿上,不要等所有人來了,發現你是個異類,不就是換件睡衣而已嗎。」範澤的語氣很平靜,可是想要教訓白小蔓的心情卻是強烈的。

    不知就裡的白小蔓掩嘴一笑,「這樣的派對真的好搞笑喔。」

    範澤略微點點頭,「反正我們不是第一個這樣做的人。」

    「好啦,我把包包放這裡,上去換一件就好了。」白小蔓走兩步,停下了腳步,「是女生的睡衣嗎?誰的?」

    「我姐的。」範澤如實作答。

    「你有姐姐嗎,我最羨慕有姐姐的人了。」白小蔓沖範澤一笑,快步走上樓梯。

    衣櫥前,白小蔓咬著指尖,看著滿滿一櫥花色各樣的睡衣,有點頭疼該挑哪件。看來,範澤的姐姐真的是一個很懂享受的女生,睡衣很漂亮,當然也很性感。

    選來選去,白小蔓最後選了一件還算保守的,可是卻是奪目的紅色。咬咬粉唇,脫下身上的連身裙把睡衣穿上。

    一襲長及膝蓋處的長裙很快輕軟如無物般穿在她身上,腰間繫了一條黑色細絲帶,將她的身材襯托得凹凸有致,她不曾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麼性感的一面。換了一雙瓖滿水晶的拖鞋,白小蔓走出房間,一步步走下樓梯。

    見其他的同學還沒有來,白小蔓走到範澤面前牽起裙擺,「怎麼樣,我穿你姐姐的睡衣是不是很好看?」

    為了搭配這件睡衣,白小蔓的長髮已經解開,披在她的肩上,紅色的睡衣顯得性感迷人、熱情似火,將她姣好的身體緊裹著,腰間的細絲帶更好地呈現她的身材曲線,沒過膝蓋的裙擺往下是她白晰的雙腿。這一刻的白小蔓,很性感、很美。

    範澤起身走到白小蔓面前拉著她的手,緊緊握著,生怕她下一瞬間會消失一般。

    白小蔓的心跳在加速,因為她在範澤的眼裡看到了異樣的感覺。他好像喝酒了,白小蔓一瞥茶桌,果然上面放著一個酒杯,一瓶酒已經喝了一半。

    還沒等白小蔓反應過來,範澤一把拉著白小蔓,雙雙坐到綿軟的沙發裡。

    「範澤,要不……我去看看其他人到了沒。」白小蔓想找個藉口開脫。

    「今晚沒有別人,就我們兩個。」範澤握著白小蔓的肩膀,隔著柔軟的真絲布料,他感受她的性感。

    白小蔓抬眸,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今天晚上你只要好好陪我就夠了,我們不需要有別人。」範澤說完,一把抱著白小蔓的後腦杓,迫不及待地吻在她唇上,輾轉之間,霸道熱烈。

    「唔、唔……」白小蔓瞪大雙眼,不停地搖著頭,卻要承接範澤的吻。她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心跳也要停下來的感覺。

    白小蔓感覺心跳在加快,她緊緊握著範澤的雙臂,用力地搖著頭,雖然心底有著對他的喜歡,可是喜歡是一回事,跟他發生關係是另一回事。

    當範澤得到滿足,鬆開白小蔓背過身去穿上浴袍。白小蔓也很快穿好睡衣,她的臉上滿是淚水,「範澤,我再也不會給你欺負我的機會了。」

    看著白小蔓換回她的衣服逃離他家的別墅,範澤心裡有股悵然若失的感覺。明明得到了她,為什麼此時此刻反而更加患得患失,更加害怕失去她?

    隔天,白小蔓沒有回校。直到下課時間範澤才知道白小蔓早已經辦好出國留學的手續,並且跟一個帥氣的男生出國了。

    範澤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嫉恨。

    七年後。

    頭髮一絲不苟地梳到腦後,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皮鞋油亮,已經成為金融控股集團董事長的範澤剛從一輛黑色的限量款房車下來就被記者給團團圍住。不經意間,範澤-已經成為金融界的風雲人物,幾乎每作一個重大決策,他都會很快就上新聞頭條。

    刺眼的閃光燈讓範澤的臉上有一絲不悅,冷凜的雙眼掃過現場,腳步在加快。

    兩個助理將記者攔著,範澤走進了公司大門。電梯裡,輕輕理一下襟前的領帶,範澤身邊的助理便給他念這一天的行程安排。

    「九點鐘,晨會。晨會結束後有一個剪彩活動請董事長務必參加,中午的時候有個小小的飯局。午休過後,跟方如雲小姐有一個下午茶時間。晚上跟藍氏集團董事長有一個飯局,七點準時入席,飯局後跟藍氏集團董事長千金藍沁小姐有一個約會……」

    範澤蹙蹙眉頭,那個下午茶時間跟晚上的約會,大概又是他媽媽插手安排的。他也搞不懂,他才剛從美國總公司調回台灣一段時間,媽媽便開始不時安排他相親。

    可是他還沒有結婚的打算,一來,他比較喜歡自由的單身生活,二來,這麼多年來他感情成謎,還是拜白小蔓那個女人所賜。

    雖然這些年他並非守身如玉,可是女人暗地裡換了又換,他都找不到在白小蔓身上的那種感覺,他搞不懂七年前那個身體發育尚不完全的女人到底是什麼地方那麼吸引他,讓他這麼多年還在回味。

    相較七年前,他已經變得成熟,卻依然我行我素,他不喜歡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勉強他,「下午茶跟晚上的約會推了,其他如期進行。」範澤交代完,走出電梯。

    「可是……」

    助理有些為難,卻被範澤打斷,「我媽那邊我會解釋。」範澤的臉上有些不悅。

    在業界他一向被指稱冷血無情,只重利益,其實他只是比較有原則而已。女人他從不缺,可是各取所需之後,便是完整地畫上句號,不會留任何的麻煩。他從不把任何一個女人放在心上,哪怕是他第一個霸佔的女人白小蔓也不例外。

    他不知道,那個不經意會在他回憶裡掠過的白小蔓,此刻正在機場的入境處,她回來了,隔了七年,她也從英國飛回台灣。如今的她已經成為一名相當出色的女主持人,在國外贏得很多殊榮,因為家人的要求,她回到台灣來,並很快通過了一家電視台的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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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3 08:08:20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電視台大廳,第一天來報到的白小蔓身上穿一襲白色連身裙,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從容地走過。

    七年過去,她早已經退去當年的青澀,長得亭亭玉立的。得體的連身裙讓她略顯豐滿的身材顯得性感,她臉上是自信的笑容。雖然不知道頂頭上司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可是她相信她的能力一定會得到肯定。

    站在總經理的辦公室門外,她輕敲辦公室的門。

    「請進。」一道女聲傳來,白小蔓推開門走了進去。

    總經理沒有白小蔓所想的和顏悅色,而是一個面相很嚴肅的女人,在她的示意下,白小蔓坐到她面前的位置上。

    看過白小蔓的履歷,總經理才正眼看一眼白小蔓,「你是新人,按理說應該從基層開始的,可是你在國外拿過不少獎,相當優秀。既然這樣,我就免掉你從基層開始,你在電視台可以繼續當主持人,我會安排好你的時間,可是在那之前,我要交給你一個任務,只要你把這個任務漂亮地完成,你就可以成為我們的一員。」

    「好,請問是什麼任務啊?」在國外,白小蔓是一個很出色的主持人,很多大型活動都會邀請到她,所以總經理口中所說的任務對她來說小菜一碟而已,她就是有這樣的把握。

    「我想讓你採訪一個人。」總經理銳利的目光掃過她的臉。

    「採訪誰?」白小蔓很好奇。

    「R&B金融控股集團董事長,範澤。」總經理看著白小蔓,更多是看她的反應。

    白小蔓腦子裡轟地一下,臉上一時之間變得有些蒼白。

    「他的確不好對付,就看你的能力了。」總經理看到白小蔓臉色變差,雙手環胸地坐在旋轉椅上。

    「好,我加油試試。」白小蔓答應下來。因為這份工作對她很重要,她一向好強,不想認輸。

    總經理點點頭,「OK,就等你的好消息。」

    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白小蔓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真的沒想到,剛到新公司這麼快就接了這麼一個棘手的任務,採訪據說是一向拒絕被人採訪的範澤。按照同事的說法,她是攤上大事了,身為一個新人,如果沒辦法交差,以後在上司面前一定沒好臉色看。

    而她並非害怕碰壁,而是擔心事隔多年,範澤會讓她惡夢重演。

    隔天,範澤坐在辦公室裡正看著一份文件,辦公桌面上的電話響起。

    「董事長,前台有一位來自電視台的白小姐找你,說是想要約你做個採訪……」

    秘書的話還沒講完,範澤便打斷了她,「我不是說過了嗎,什麼採訪、約談之類的不要跟我報備,直接推掉。」

    「可是這位小姐說,她是你的高中同學。」秘書很為難的樣子。

    範澤握著話筒的手猛然一抖,「讓她到我辦公室來。」

    在秘書的引領下,白小蔓走到了範澤面前。

    多年未見,兩人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白小蔓以為再也不會再見他,因為七年前他對她做的一切,是她這麼多年來的惡夢。而範澤更沒想到,當年不辭而別的白小蔓會重新出現在他面前。

    「好久不見,有什麼事情坐下談。」範澤將文件放到桌面上,領著白小蔓坐到他辦公室的沙發上。

    白小蔓看著眼前西裝革履,顯得成熟穩重的範澤,只好開門見山,「我這次來,是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們電視台做一次採訪。」

    範澤的手指輕輕敲在一旁的沙發扶手上,沉吟片刻,他點點頭,「可是我有條件。」

    秘書將泡好的茶端來,放到白小蔓面前,「請喝茶。」

    白小蔓為了緩解緊張的心情,她端起茶抿了一小口,才與範澤對視,「什麼條件?」

    當著秘書的面,範澤肆無忌憚的樣子,「陪我上床。你陪我上床,我答應接受你的採訪。」

    白小蔓感覺範澤真的很無賴,雖然西裝革履,可是依然本性難移,不由得心中罵他一句。

    「我可以給時間你考慮。我們又不是沒上過床。一夜夫妻百日恩,再陪我一次,就當是重溫舊夢,不好嗎?」範澤臉上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說。

    「那次是你逼我的,不是我自己願意的。」白小蔓很生氣,她沒想到範澤竟然沒有悔意、沒有道歉不說,還想變本加厲。

    「那這次我把決定權交給你,如果你現在點頭,我可以把我今天的行程全部推掉,馬上接受你的採訪。當然,你也可以回去慢慢考慮,我有耐心等你的答復。」範澤微微一笑,目光掃過白小蔓身上。

    相較七年前,她不再是那個外表青澀的小女生,相反,已經有了女人味。不知道為什麼,再見她,馬上就有把她拖上床的沖動。機會擺在眼前,他不介意為她上一次討厭至極的採訪節目。

    白小蔓站起身來,她當然希望被認可,可是她絕不允許出賣自己的身體,一時之間,她陷入兩難的境地。從範澤的辦公室出來,白小蔓才得以鬆口氣。這麼多年不見,範澤還是這樣,讓她很失望。

    站在R&B金融控股集團金碧輝煌鋪著紅地毯的走廊上,白小蔓正在等著電梯。

    叮的一聲響,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經過白小蔓時候,她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不屑地一笑。

    白小蔓低頭看一眼自己,的確,相比對方的名貴時裝,自己身上穿得也太普通了。白色的襯衫、黑色的短裙、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肩上背著一個包包,裝著雨傘、筆記本,還有一堆的筆。她儼然是一個白領,而對方就好像明星一樣耀眼。

    雖然她家境也很好,可是她從來是這樣要求自己的,樸素、不拜金,提倡節儉並嚴格律己,所以在她身上除了高貴的氣質,看不到任何奢侈的一面,可是她也尊重別人的生活方式。

    踩著高跟鞋退到一邊,讓對方先過,隨後她邁進了電梯。走廊裡響起高跟鞋敲擊地板的響聲,白小蔓有一絲納悶,難道那個女生是來找範澤的?

    就在這時,她聽到一聲嬌嗲的聲音喊範澤的名字,緊接著,如掠過一陣風一般,一身黑色西裝的範澤便闖了進來,電梯門很快關上。

    白小蔓一臉驚訝地看著他的側臉,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

    範澤按好了樓層鍵,終於對白小蔓投以一笑,「女人很難纏,保密工作做再好都會有漏網之魚,今天可能要拜托你幫忙了。」

    白小蔓一副防備的樣子,「我幫忙?我幫什麼忙?」

    「幫忙把我不感興趣的女人甩掉。」範澤說完,電梯門緩緩地打開了。範澤一把拉著白小蔓的手,快步往地下停車場走去。

    白小蔓踩著高跟鞋加快了腳步,「幹嘛要我幫?我可沒有答應你哦。」

    「我不管,你不幫也得幫。」範澤遠遠地就開了車鎖。

    身後電梯口一聲範澤傳來,白小蔓回過頭,看到那個穿著時尚的女人,她蹙了蹙眉頭。

    大概這幾年,範澤女人無數,不然也不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安啦,別想太多,是我媽安排的相親對象,我沒理她,她倒找上門來了。」範澤打消白小蔓心裡的疑惑。

    「我才沒有想太多。」白小蔓悶悶地回了一句。

    打開車門,一把將白小蔓塞進車子裡,範澤也回到他的駕駛座上,啟動車子。那個女人剛來到,範澤的車子便從停車位開出,絕塵而去。

    「好了,她沒追來,你可以讓我下車了吧?」白小蔓看看車的後視鏡,淡淡的口吻。

    他提的條件那麼不合情理,她不想再跟他待在一起。

    範澤鎖上車門,「不可以。」

    「那你要幹嘛?我要回家了。」早上的興致早被他談的條件給潑了一桶冷水,她知道如果採訪不成,她的工作又要告吹了,胸口有種悶悶的感覺。

    「我答應你的採訪。」範澤看著她,很認真。

    白小蔓很奇怪他怎麼會知道她在煩惱的事情,對她說答應她的採訪,她很意外。

    範澤微微一笑,「當然,跟不跟我上床也在你考慮範圍內。」

    白小蔓白了他一眼,「我不可能跟你上床的。」

    「可是已經上過了,不是嗎。」範澤臉上是得意的神情。七年前他霸道地得到她,仍讓他回味無窮,白小蔓的身體於他而言有著某種魔力,很誘惑他。他真的好想看看,七年過去,她的身體有哪些變化。

    白小蔓雙手環胸抱緊自己,的確,他們已經上過床,她的身體一度被他佔據,害她擔心了好久,生怕懷孕。可是現在那件事從範澤嘴裡說出來是那樣的平常不過,他一點責任感都沒有。

    「你就不擔心跟你上床的女人懷孕嗎?」白小蔓蹙著眉頭,有些憤怒。

    「除了你,別的我都做好了安全措施。看來那次我沒讓你成功懷孕,真遺憾。」範澤漫不經心的口吻。

    「遺憾?假如現在你有一個六歲的寶寶,你又能好好照顧好他嗎?」白小蔓反唇相譏。

    「你質疑我的能力嗎,那現在我們做一個出來,你不就清楚了嗎。」範澤很生氣。白小蔓似乎對他的印象很不好,要知道當天他可是很賣力想讓她懷上他的寶寶的。

    「你只是想維護你的面子而已,根本不懂得責任這種東西。」白小蔓捏緊手,手指生痛,一如她的心,也很痛。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見鬼地難受,明明他就不是值得令她難過的人。

    範澤氣得臉上表情僵硬的,他把車子停在了路邊,聲音冷淡而無情,「你下車。」

    內小蔓冷冷地瞥他一眼,推開門下了車,並重重地關上車門。

    範澤開車疾馳而去,白小蔓站在路邊吹著風,不知道為什麼,吹著涼風,她的心情平復許多。

    而車子裡的範澤臉上越來越難看,白小蔓一點沒變,七年前是這樣,七年後還是這樣,老是跟他公然叫囂。這種女人在他過往的人生中,從來不能停留超過三秒鐘,而白小蔓似乎一次又一次地讓他破例,他真的搞不懂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能讓他一再讓步。

    一切進行得很順利,沒有在得到白小蔓的答復前,範澤便跟總經理約了採訪時間,當然採訪他的人指明只要白小蔓。

    範澤的辦公室開著冷氣,白小蔓按照先前寫好的採訪稿對範澤進行了採訪。

    一向做事手段強硬的範澤,根本不打算要等白小蔓答復,因為他接受了採訪,就意味著白小蔓欠他一次陪他上床,她想逃也逃不掉。

    白小蔓的坐姿優雅,很努力地讓自己綻放一個甜美的笑容,「今天晚上很高興採訪到R&B金融控股集團的董事長範澤先生。我聽說範先生是一個在金融圈子裡相當出色的一個人,很想知道範先生從小到大生活在怎樣一個環境裡,是否受到周圍的薰陶,讓自己成為這麼一個……唔,可以說是有著敏銳嗅覺的人。」

    範澤看著白小蔓明媚的一張臉,她沖自己笑的樣子真的滿可愛,可惜平時她總是凶巴巴的樣子,「我吧,因為整個家族都從事金融業,所以從小就在一個資本投資跟實現利益最大值相當濃厚的氛圍成長,追求的是利益,有贏有輸,可是你說我是一個相當出色的人,真想知道是否發自你的內心。」

    「呃……」白小蔓頓了一下,忙轉換話題,「身為董事長,做一些重要決策的執行應該輕而易舉吧?」

    「可是也不能隨心所欲,這點得益於我有幾個得力助手,他們會為我出謀劃策,所以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不會貿然行動。」

    「可是我聽說範先生是個做事雷厲風行的人,應該都是自己果斷下決策居多吧?」白小蔓忘記眼前的是範澤,調皮一笑。

    範澤抿唇一笑,「可以這麼說。」

    交談的過程,兩人很開心,白小蔓也很滿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隱約有些擔心。

    「最後,我要代表所有的觀眾來問範先生一個特別隱私的的問題哦,範先生有心儀的另一半人選了嗎?」白小蔓不得不將採訪稿裡最後一個問題問出來。

    範澤看著白小蔓,眼裡別有深意,因為他不知道這是白小蔓自己要問的,還是採訪稿本來就有的問題。

    白小蔓臉上一副跟她無關的表情。

    範澤臉上變得嚴肅,「抱歉,關於我的私生活,無可奉告。」

    不知道為什麼,白小蔓聽到範澤這個答案,輕輕舒了口氣,雖然他不是她的誰。

    採訪結束,白小蔓與電視台工作人員一同離開範澤的公司。就在白小蔓準備鑽進車裡時,有人喊住了她。

    白小蔓轉過身,看到範澤的秘書,「有事嗎?」

    「我們董事長請你過去一下。」秘書禮貌地指一下不遠處的一輛車子。

    「可是我要跟他們回去了耶。」白小蔓指指車上的同事,就當是婉拒了。

    「你們回去就好。白小姐留下來,會有司機將她安全送回家的。」秘書禮貌地對電視台的人說。

    不等白小蔓拒絕,電視台的車子便緩緩開走了。

    在秘書的引領下,白小蔓走到那輛車子前,門開了,範澤正坐在裡面看文件,看到白小蔓,他把文件放到一邊,示意白小蔓上車。

    白小蔓猶豫了一下,看到他的司機在,諒他也不敢對她做出什麼過分之舉,於是上了車。

    「採訪完了,還有什麼事嗎?」白小蔓看著範澤,卻很防備。

    「沒事,就想跟你敘敘舊。」範澤的手一下子握在白小蔓的手上,「近來可好?」

    白小蔓緊張地把手縮回,「少動手動腳的,我很好,可以了嗎。」

    「幹嘛現在變得像隻刺蝟一樣,以前的你不是這樣啊。」範澤笑了笑,「好吧,今天你問的最後那個問題,想不想知道答案?」

    白小蔓抬眸驚訝地看著範澤,可是很快她垂下眼眸,淡淡的口吻,「你不是說你的私事無可奉告嗎。」

    範澤沒想目白小蔓真的對他的感情問題漠不關心,他有點沉不住氣了,「好吧,既然談感情你不喜歡,那就談正事吧,我已經接受了採訪,作為交換條件,你是不是也應該履行你的那部分……」

    白小蔓睜大雙眼,「我還沒有答復,你已經接受了採訪,我幹嘛要履行那個。」實在太氣人了,白小蔓看著車窗外,空調也降不了她的火氣,她用手給自己搧著風。

    範澤看著白小蔓的側臉,她畫的妝精致動人,柔軟漆黑的長髮順貼地披在腦後,她白晰的頸、性感的鎖骨與白色的襯衫領口有著神秘的吸引力,她下身穿著短裙,只長及大腿,可以看到她修長並攏的雙腿,她穿著高跟鞋,可以看到可愛的腳踩。於他而言,對白小蔓的心情已經不是單純的惡作劇,而是被她深深吸引。

    一把握著白小蔓的手腕,範澤將她的身體扳了回來。白小蔓睜大雙眼看著範澤,為他突如其來的粗魯動作顯得有些抗拒。

    「放開我的手!」白小蔓用力想掙脫他手腕的箝制。

    「跟我上完床,自然就放了你。」範澤傾身上前就吻她。

    如雨點般的吻落在白小蔓臉上、頸上,她嚇得喊不出聲來,因為司機就在駕駛座上,卻對範澤的行徑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不行,不要!」白小蔓感受著範澤的唇貼在她胸前,並不停游移,她已經倒靠在柔軟的座位上。

    範澤握著白小蔓的雙肩,從她微敞的衣領吻著她那抹乳溝,絲毫不理會駕駛座上的司機,因為這樣的事情對他而言如家常便飯,有著很高職業素養的司機絕不能把他的私事外傳,所以一直以來他的私事才不會外傳。

    白小蔓實在受不了範澤的蠻橫,她一張嘴,一口咬在範澤臉頰上。

    「啊,該死!」臉頰疼痛,範澤鬆開白小蔓捂著臉。

    白小蔓一把推開霸在她身上的範澤,捂住襟前的衣領,臉上又羞又惱。

    「怎麼,嫌這裡不舒服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帶你到飯店繼續。」範澤意識到臉上大概已經留下牙痕,第二天要是被某個記者捕捉到,又會大做文章了,所以他對白小蔓開始挖苦諷刺。

    「範澤,你太讓人失望了。」白小蔓看著從來不懂尊重她的範澤,氣得渾身顫抖。要知道她跟他的第一次害她一個人擔心了多久,直到後來她發現自己沒有懷孕才得以解脫。

    範澤似笑非笑地點點頭,「哦,真讓你失望了嗎,那換床繼續好了。」

    白小蔓眼裡閃著淚光,「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範澤,七年前你是這樣子,七年後你還是這樣,你真的好讓人失望,我不會喜歡你的。」

    範澤聽到白小蔓說不喜歡自己,他心底無來由地一陣狂躁,「我讓你喜歡我了嗎,告訴你,我不需要你喜歡我,我只是單純地想跟你上床而已,我根本不缺喜歡我的女人。」

    「好,那你以後少來煩我,我們不要再見了。」白小蔓轉身打開車門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掉。

    範澤臉上如烏雲密布一般,陰沉得可怕。

    「司機,回半山別墅。」

    「是的,老板。」司機唯唯諾諾地回答,大概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範澤在一個女人面前栽跟頭。

    範澤驕傲慣了,一向盛氣凌人,沒想到白小蔓不管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都是一樣地不知天高地厚,讓他那麼沒面子,他決定給她點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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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3 08:08:3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整整一個禮拜過去,總經理並沒有如先前承諾的那樣讓白小蔓直接成為女主持人,而是讓她到處走訪,雖然白小蔓也知道因為交換條件沒有達成,對範澤的採訪不能歸功於自己,所以她寧願從基層做起。

    可是沒想到總經理還變本加厲,天天讓她加班到深夜,她真很想炒老闆魷魚,可是天生不認輸的性格讓她堅持著。

    從辦公室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白小蔓走到停車場準備開車回家,可是連續發動幾次車子,都沒有成功。

    「天,該不會車壞了吧?為什麼最近總是這麼倒霉。」白小蔓趴在方向盤上,有想哭的沖動。

    拿著包包下了車,把車門關好,白小蔓打算出去透透氣,大不了走路回家。朦朧的路燈光下,白小蔓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著,她好久沒跟肖苓聯繫,想要打肖苓的電話才發現已經太晚,肖苓大概已經睡了。

    有心事無處傾訴,白小蔓的心情越來越壓抑。看到路邊有家酒吧,她想喝杯酒。雖然酒不能解渴,可是大醉一場,她的心裡會舒服一點。

    走進酒吧,她一身正規的套裝有點格格不入,她走到吧台前,坐到高凳上,蹺著腿點了一杯雞尾酒。

    端起酒杯將杯裡的酒一而盡,清清涼涼的酒水滑過她的喉嚨,她感覺一陣快意,隨即又點了第二杯。

    「小姐,一個人嗎?」一個衣著時尚的中年男人坐到她身邊,手裡也捏著一個酒杯。

    白小蔓的杏眸輕瞥對方一眼,握緊了手裡的酒杯輕啜著,不理會他。不管是在英國讀書與工作的時候,還是回到台灣來,搭訕她的人總是很多,而且多是居心不良,這麼晚在酒吧裡泡的男人,她知道好不到哪裡去。

    她一心想著,不理會對方,對方覺得沒趣,自然不會再騷擾她。可是對身邊這個男人好像用這招不行,一直在對她糾纏不休。

    「你有心事?」中年男人是情場高手,自然知道眼前這個小女生不停地給自己猛灌酒大概是因為什麼,要嘛情場失意,要嘛工作不順,最嚴重的不過是兼而有之。

    白小蔓佯裝沒事的樣子,「少亂猜,我在等朋友。」

    中年男人收斂些許,看看酒吧的入口處,又望向白小蔓,「不如打電話讓你朋友別來了,今晚我陪你開心。」他一邊說著,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在白小蔓身上亂掃,她襟前的衣扣緊繃,大概解開後她自會流露另一番風情,還有她交迭的雙腿,白晰性感,他已經對她蠢蠢欲動。

    突然白小蔓的手機響起,她從包包裡摸出手機,是她哥哥。心裡的秘密不能讓哥哥知道,她隨便撒了個謊說自己還在加班,可是周圍太吵雜,還是被哥哥識穿了,哥哥說二十分鐘後會來接她。

    「明明在喝酒,還說在加班,小妹妹,你這樣子不好哦。」中年男人實在無法抵擋眼前這個女人不經意的誘惑,他想對她下手了,反正這裡烏煙瘴氣,想要帶走一個女人並不難。

    白小蔓喝了不少酒,酒精發揮作用,她的腦袋已經有點暈乎乎的,眼波流轉,她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因喝酒透著醉人色澤的紅唇散發著誘惑。讓調酒師再來一杯酒,白小蔓手肘支著腦袋,「我說謊關你什麼事啊,你是誰啊?」

    「我是誰不重要,可是現在我想送你回家,好不好,跟我走。」中年男人幫白小蔓付了酒錢,想要帶她走。

    白小蔓站在地板上,身體搖搖晃晃,她拿出自己的錢包,「我有錢,用不著你幫我付,我自己付就好了。」

    「你醉了,乖,不要鬧彆扭了,我們回家。」中年男人為製造跟白小蔓很熟的假象,伸手想要摟她的肩。

    白小蔓後退一步,扶著一旁的椅子,「走開!我又不認識你。」

    酒吧裡這樣的糾纏太多,大家都不大留意。如果不是朋友的提醒,人群中的範澤也不會注意到白小蔓也在。

    一連幾天,範澤的臉頰上都貼著一塊OK繃,因為白小蔓咬他留下的牙痕清晰可見。

    就在他跟朋友交談完輕啜著酒時,一邊的朋友起哄起來。

    「欸,那個女生不是前段時間給你做了採訪的那個女主持人嗎?」朋友看過範澤的採訪節目,所以都對白小蔓有印象,畢竟能成功採訪範澤的女生,她還是第一個。況且她那麼漂亮又有料,所以大家都對她摸過底。

    隨著朋友所指的方向,範澤望向那邊,果然白小蔓在跟一個男人糾纏不清的樣子。範澤蹙起了眉頭,那邊不講情面地拒絕他,這邊又跟別的男人勾三搭四、糾纏不清,範澤頓時臉色陰鬱得可怕。

    「採訪的時候我看你跟她聊得滿投契的,你要不要過去了解一下情況?」一邊的朋友滿擔心的樣子。

    「放心,她生氣起來會像瘋狗一樣,根本不需要我們來操心。」範澤繼續自斟自酌,一點都不為白小蔓擔心。

    「瘋狗,你不提就算了,你一提,我真有點懷疑你臉上貼著塊OK繃是不是因為她了。」

    朋友調侃著,伸手就想撕掉範澤臉上那塊OK繃看個究竟。

    範澤把朋友的手擋了回去,「你無不無聊啊。」

    「看你是不是被狗咬了啊。」朋友哈哈大笑,笑完,他下巴一揚,「真不打算英雄救美嗎,那個女生才像被瘋狗纏上了好不好。」

    範澤捏著酒杯,瞥一眼不遠處的白小蔓,她不停地推開纏著她的男人,可是很快又被纏上,那男人想要拖她走,可是她反抗著。周圍人來人往,沒人理會她,畢竟在這種場合,這種事情常常發生,大家都見怪不怪。

    礙於面子,範澤本想坐視不理,可是看到白小蔓好像醉得不輕的樣子,又擔心她真的會被不認識的人帶走,會出事。他也顧不上面子不面子的問題了,站起身來便往白小蔓的方向走去。

    看著白小蔓把自己灌那麼醉的樣子,範澤無來由地生氣。

    範澤剛走到白小蔓面前,那個男人把白小蔓一推,她一個趔趄便撲到了他懷裡,他扶著她,看著不遠處那個中年男人,蹙蹙眉頭,搞不懂對方跟白小蔓是什麼關係。

    「抱歉,這個是我女朋友,她在鬧酒瘋,我帶她回去就好。」中年男人上前想要扶白小蔓。

    他女友?範澤有些納悶,隨即他便無名火起,原來她前些天拒絕他,是因為她有男人了,如果是眼前這個男的,那她的眼光也未免太差了吧。

    白小蔓在他懷抱裡,酒氣燻天,已經站不穩腳。聽到眼前這個男人自稱她男友,範澤好想推開她,可是她在他懷裡,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

    「拜托,救救我,我不認識他。」

    白小蔓近乎哀求的聲音傳來,範澤渾身為之一顫,這麼多年過去,只要白小蔓逞強,他就想欺負她,可是當她柔弱的時候,他便不顧一切地想要保護她。

    「她說了,不認識你,怎麼辦?」範澤冷冷地質問眼前居心不良的中年男人。

    「她只是在跟我鬧脾氣才這樣說的,我帶她回家哄哄,她酒醒就不會有事了。」中年男人還心存僥幸想蒙騙過關。

    範澤冷冷一笑,「OK,那現在我報警,看看她醒了後,你是不是她男朋友,今晚恐怕要委屈你在警局睡一晚了。」

    那中年男人聽到範澤這樣一說,自知理虧,忙落荒而逃。

    範澤低頭看一眼靠在他懷裡的白小蔓,聲音有點輕,「好了,他走了,你是不是打算跟我回家啊?」

    白小蔓聽著頭頂傳來的聲音,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她抬頭,一雙醉眸停駐在範澤的臉上片刻,她嚇得後退一步,「咦,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在這裡的話,你恐怕被陌生男人帶回家了吧。」範澤搞不懂,她好好一個女孩子為什麼這麼晚單獨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的。

    可是讓他大跌眼鏡的是,下一刻白小蔓又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下,「我不會是在作夢吧,好好笑喔。」

    範澤一把握著白小蔓的手腕,「夠了,喝成這樣,連仇人還是朋友都傻傻分不清了,你是不是忘掉了你的身分了。」盯著白小蔓酡紅的臉頰,她可是一個比自己還要公眾人物的公眾人物,竟然深夜在酒吧裡買醉,他不過是捉弄她一下而已,她真的打算不要事業也不要前途了嗎。

    就在他蹙著眉頭看著她不知道怎麼處置她的時候,她突然撲到他懷裡,很快,一股溫熱的感覺從他胸口暈開。

    「該死!你竟然吐了我一身。」範澤急急後退一步,可是白小蔓眼看要跌倒,他只好又上前扶著她。

    「呃……」白小蔓捂著嘴巴,雙眼迷離,很難受的樣子。

    「真的是瘋了,就當是我欠你的。」範澤受不了身上黏乎乎的感覺,他一把抱起白小蔓,往酒吧大門外走去。

    將醉貓一樣的白小蔓進車子裡,為她系好安全帶,範澤脫下身上的外套,抖抖胸前的衣物,好讓那種粘粘的、不舒服的感覺減輕一點。

    啟動車子,一路往他的別墅開去,只有安置好她,他才可以安心。畢竟這些天他的施壓,她在電視台應該受不少打壓,看她喝那麼醉,大概自己也有一部分責任,安置好她,他心裡會舒服一點。

    加快車速,範澤不時看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白小蔓,她一張小臉通紅,蹙著眉頭很難受的樣子,範澤搖了搖頭。

    「嗚,我好難受喔。」白小蔓突然伸出一只手來,拉住他的衣服。

    「我在開車耶,你安靜點好不好。」範澤想甩開白小蔓的手。

    「我不舒服,我頭好暈、我胃不舒服,好想吐喔,我再也不要喝酒了啦。」白小蔓像個小女孩般發脾氣。

    就在這時候,後座她上包包裡的手機響了。

    「我的手機,我要接電話。」白小蔓一邊抓著綁著自己的安全帶,一邊伸手想要去拿手機。

    「到了再給對方打一通回去就好,你給我坐好了。」範澤不耐煩的口吻,畢竟他現在開車在大馬路上,車來車往的,很危險。

    「不要,我哥說要來接我的。」白小蔓非要去拿手機,可是安全帶綁著她,她的手亂摸,又沒有力氣去解安全帶。

    「你這女人真的很麻煩耶。」範澤一個急剎把車停在路邊,伸手一把抓來白小蔓的包包,幫她拿出手機遞到她面前。

    「哥,我醉了……不對,我沒醉,我不要回家,我要去玩。掛了哦。」白小蔓從小夠這個哥哥管慣了,喝醉酒的她好想要解脫,她要像籠外的小鳥那樣自由一次。

    「你不想回家嗎?」範澤看著掛斷她哥哥電話的白小蔓。

    「嗯嗯嗯。」白小蔓點頭如搗蒜。眼前是範澤耶,一個她曾經很討厭,可是也很喜歡的人,她今天晚上就要纏著他,吐他一身,還要吐髒他家裡。

    「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範澤一手握著副駕駛座的靠背,一手握著方向盤,一副很霸道的樣子。

    「我喝醉了耶,又吐了,身上髒兮兮的,你不怕髒嗎?」白小蔓有些有恃無恐。

    範澤無奈地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笑弧。他回到家把她從頭到腳洗干淨再要她還不晚,她真的又傻又天真。

    「好吧,這次是你自願跟我走的,我可沒有逼你,不要到時候又哭又鬧又咬人的就好了。」範澤重新啟動車子,往他別墅的方向開去。

    別墅的車庫裡,範澤幫白小蔓解開安全帶,將她從車子裡拖了出來。

    酒精發作,她已經比在車子裡更加醉,走路都不穩了。範澤一手架著她,一手關上車門,因為只顧著她,倒忘記幫她拿包包跟手機了。

    「範澤,你一定超討厭喝醉酒的女生對不對?會吐得你身上都是。」白小蔓的指尖輕戳範澤的臉,眼角眉梢醉意迷離。

    「可是我不討厭喝醉了還這麼漂亮的女生。」範澤淡淡一句,卻是發自真心。

    「真的嗎?」白小蔓嗤嗤地笑。

    「真的。」範澤難得地有耐心回答她,並將她橫抱起。

    被抱在範澤的懷抱裡,聞著他身上那股獨特的香味,白小蔓不由得想起很久前,他背她的那一次,「範澤,你身上的香味跟七年前一樣耶。」

    「七年前的味道你還記得,嗅覺滿好的嘛。」範澤輕聲地敷衍她。

    玄關處,範澤換了鞋,把白小蔓的鞋子也脫了下來,讓她赤腳站在地板上。

    白小蔓扶著範澤,感覺天旋地轉的,她站不太穩,胃裡排山倒海般的感覺涌上,她撲到範澤懷裡又是一陣狂吐。

    範澤一攤雙手,一臉無奈,「我說你,幹嘛哪裡都不吐,每次都只會吐我身上?」

    白小蔓伏在他懷裡笑,「因為我今天晚上要來報復你啊。」

    範澤對白小蔓沒轍,「我要去洗澡了,你要不要一起來?」

    白小蔓雖然很醉,可是還是有一點點理智的,她搖了搖頭。

    範澤看著她身上髒兮兮的,酒氣燻人,他一把將她橫抱起,「不行,你這樣我連大門都不想讓你進。」

    「你要幹嘛啦?」白小蔓笑嘻嘻的。

    「洗澡。」範澤邁開大長腿,將白小蔓抱到浴室。

    頭頂上的蓮蓬頭細密的水花在柔和的燈光下閃著亮晶晶的光芒落下,範澤看著白小蔓的白色襯衫還有短裙,他的手伸到她襟前。

    「幹嘛?你脫你自己的衣服就好了。」白小蔓後退一步,不想讓範澤脫她的衣服。

    「不脫衣服你怎麼洗澡。」範澤一邊說著,一邊脫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快他的身上一絲不掛。

    白小蔓看著範澤結實的胸肌、腹肌,臉上更紅,不敢繼續去看他。

    「一身酒味臭死了,我幫你脫吧。」範澤再次伸出手,幫白小蔓解鈕扣。

    「不要,你好羞羞哦。」白小蔓背過身去,羞紅了臉。

    範澤從白小蔓身後圈住她,不顧她的推拒,幫她解開她上衣的鈕扣,「乖點,衣服脫掉,沖個澡會舒服很多。」

    白小蔓的手按在範澤手背上,從本來的推拒慢慢變成了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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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3 08:08:47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窗外小鳥鳴叫,陽光落在房間裡的大床上。

    白小蔓的睫毛輕顫,慢慢地睜開她的雙眼,看到的是陌生的房間的天花板。她猛地坐起身來,身上的薄被滑落,她赤裸的胸脯上星星點點的紅痕觸目驚心,一陣頭痛欲裂的感覺瞬間傳來,她抱著腦袋,在回想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不用想了,昨晚你喝醉,和我做了一夜。」一道男嗓音傳來。

    白小蔓渾身一顫,想起那個中年男人,想起哥哥要接她,想起那個中年男人的糾纏,再接著是範澤?她回過頭,看到赤裸著上身躺在她身邊的範澤。

    扯過薄被捂住胸前,白小蔓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我們……昨晚……」

    「昨晚你跟我做了整整一個晚上,不會都忘了吧。」範澤的眸底隱約有著笑意,「害我看你那麼興奮,快要為你體力透支了。」

    得知白小蔓喜歡過自己,範澤心裡很得意,只是他知道這個女人醒來後一定不認帳,正因為她的倔強,驕傲如他更不會承認自己對她是很在意的。

    白小蔓抱著自己,她真的想不起來了。

    範澤扯開她身上的薄被將她拉入懷裡,輕輕地揉捏著,「昨晚你讓我很舒服,我真的沒想到你初夜是我的,第二次也是我的。」

    「誰說第二次是你的。」白小蔓想要撒謊扳回一局。

    「才沒有,嗯啊……才不是!」

    「你知道嗎,昨晚你這樣叫了一夜,好好聽。」

    白小蔓蹙起眉頭,這個可惡的男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她怎麼完全想不起來了呢。

    範澤一翻身霸到她身上,「不記得了嗎,那好,我們重新做一次,你大概就有印象了。」

    「不要!走開,放開我。」白小蔓用力想要推開範澤。

    索取了好久,範澤才鬆開白小蔓,一臉戲謔的笑,「好吧,有沒有多想起一些事情?昨晚我們做得很瘋狂哦。」

    白小蔓喘息著,胸脯起起伏伏。

    「範澤,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白小蔓承認,她對範澤有過喜歡,可是已經過去了。

    這個男人太危險,她深知不可能得到他的愛,所以她寧願不要。

    「幹嘛要放了你,我們這樣享受彼此不好嗎,我希望你的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每一次都是跟我做。」

    「你卑鄙!」白小蔓狠狠罵他一句。

    「安啦,對比起女人,我還是比較喜歡自由,昨晚跟你上床只不過是因為之前答應做採訪所做的交易,現在我們互不相欠了。不過因為之前那一次,公平起見,你可以跟我提一個條件,我可以滿足你。」

    白小蔓看著範澤那無所謂的樣子,還有他那句比起女人更喜歡自由的話,她生氣得顫抖,她也看清了範澤對她的真正態度,他只要性,不要愛,這麼簡單。可是自己卻傻傻地喜歡過他,因為當年,他的時好時壞讓她著迷。可是這種捉摸不透的男人太讓人沒有安全感,而且現在他也表明了態度,她應該逼自己放下了。

    「那你有多遠滾多遠,我們再也不要見了。」白小蔓很生氣。說到底是她自己倒霉,她認栽,可是以後她不會再讓他靠近自己。

    「OK.」範澤欣然點頭,「對了,這房子沒有女人的衣服,你的衣服昨晚弄髒了,如果你想回去,先把衣服洗乾淨換上再走。」範澤一臉驕傲。雖然他對白小蔓越來越在意,對她的身體也越來越渴求,可是他還是嘴硬。

    白小蔓起身回到浴室收拾自己的衣物穿上,她一秒鐘都不想多待在範澤身邊。

    酒吧裡,範澤正低頭喝悶酒。自從那天白小蔓離開他家的別墅已經過去快整整一個月,每次跟她見面都會氣得半死,可是不見她,他反覺自己心裡空蕩蕩的。

    「阿澤,那天你帶走那個女主持人後,發生了什麼故事?要不要說來聽聽看。」一旁的好友一臉八卦的樣子。

    「對啊,八成上床了吧,她聲音那麼好聽,在床上叫起來會不會更加好聽?」另一個好友附和道。

    範澤臉上有幾分得意,畢竟白小蔓真的讓他很滿意。

    「不過那麼漂亮的女生,應該名花有主了吧。」一旁的好友皺皺眉頭,一副很為範澤擔心的樣子。

    「以阿澤的個性,只要她一天沒結婚,他都可以橫刀奪愛,不是嗎。」另一個好友一副很懂範澤的樣子。

    範澤沒有表態,畢竟那天白小蔓要他永遠消失,他又不是一個喜歡死纏爛了的人,反正早把她吃乾抹淨,隨便她跟什麼男人,隨便她結婚不結婚,都與自己無關,因為他範澤不差錢,更不缺女人。

    夜裡,飯店的房間裡,柔和的燈光下,範澤跟一個女人在滾床單。

    女人身材火辣,畫著濃妝,也性感迷人。範澤跟她的關係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可是他始終找不到跟白小蔓的那種感覺,女人雖然用心在討好範澤,可是對於感覺越來越不對的東西或者是人,範澤會一下子很抗拒。

    將那個性感女人推開,範澤坐在床邊點燃一根煙,冷冷地讓她離開他的房間。那個女人還想糾纏,可是範澤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她怯怯地走了。

    範澤抽著煙,在房間的光與影之間,他顯得有些落寞。不想回到別墅自己的床上去睡,因為那裡仍殘留白小蔓的味道。他流連酒店,物色不同的女人,發現身體裡每個細胞都仍圍繞著白小蔓在轉,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時,會一時錯把對方誤認作白小蔓,可是對方的順從與奉承,無法與白小蔓的反抗相提並論。

    難道自己只是想要征服的樂趣?他捫心自問。可是找了幾個野性的女人來馴服過後,他又興趣缺缺。反倒心心念念都圍繞白小蔓不放,她的誘人、她的迷人嬌喘、她的欲拒還迎,深深吸引著他,讓他著迷。

    白小蔓就像毒藥一般,讓夜裡的他空虛寂寞,身邊的女人換了又換,他卻提不起一點興致。他發現他的身邊非白小蔓不可,他現在才意識到,這些年來他沒有固定女友,不想談婚論嫁,只因為早在多年以前他已經心有所屬,只是他的驕傲讓他一直否認而已。

    摁滅那支煙,範澤已經決定了,他要重新把白小蔓擄回他床上。

    清晨,電視台大廳,一襲白色連身裙,戴著一副墨鏡的白小蔓踩著高跟鞋快步走過。

    就在電梯門打開,她準備邁進去之際,她看到範澤那張臉。她難以置信的樣子摘下眼鏡,果然是他,她的心跳開始加速。

    離上一次與他見面,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她以為他不會再出現在她眼前,可是事與願違,他又出現了。

    「那麼多人,我等下一趟好了。」白小蔓後退一步,對範澤,她能避則避。

    範澤用腳抵著電梯門,伸出手來一把將白小蔓拖了進去,「這裡除了我跟我的助理,好像沒有別人了吧,我都沒嫌擠,你嫌什麼。」

    白小蔓被箝在範澤的手臂間,動彈不得,她真的沒想到他竟然不兌現承諾,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她鼓起勇氣掙脫範澤的箝制,仰起一張小臉看著他,「你幹嘛來這裡?」

    「談事情。」範澤回答得很干脆。

    白小蔓蹙蹙眉頭,這段時間,大概她表現良好的緣故,總經理已經提拔她,讓她成為女主持人,她只希望範澤不要來找她麻煩。

    「談什麼事情?」不要扯上我就好。雖然後面那句沒說出口,可是她心裡是這樣希望的。這段時間托範澤不來打擾她的福,她終於過上一段平靜的生活,她不想生活再次被擾亂。

    範澤微微一笑,「你好像很關心我的樣子。」

    「別誤會。我只是不希望你的事與我有關而已。」白小蔓撇撇嘴。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白小蔓看一眼範澤,「我到了,你隨便。」

    範澤瞥一眼樓層顯示上的標示,這裡明明不是攝影棚,這個女人也太會找機會逃跑了,他一把將白小蔓抓了回來,「少騙我,我要去的樓層跟你一樣,我還沒到,你不可能到了。」

    「你要找我就明說好了,什麼事?我不希望你找到電視台來。」白小蔓搞不懂,明明他答應了她,不會再來找她的。

    「你很自戀耶,我要去的地方不代表就是來找你。我可以找總經理、找你的頂頭上司……」

    「你找總經理幹嘛?」白小蔓有些緊張。

    「看你嚇的。」範澤一只手輕撫在白小蔓臉上,無比親昵,「我又不會在她面前打你的小報告。」

    白小蔓嗆了一口氣,「我又沒什麼小報告讓你打。」

    「一個公眾人物未婚卻跟隨隨便便跟男人過夜,不知道算不算生活不檢點?」範澤戲隨的口吻。

    「隨隨便便?」白小蔓瞪大雙眼,這件事她不提就算了,他竟然還敢來提,「你、你那是乘人之危,如果你跟總經理打小報告,那就是卑鄙!」

    「好吧,我找總經理,是想讓她好好照顧你的。」範澤看著白小蔓氣急敗壞的樣子,快要忍不住笑。

    「讓她……照顧我?」白小蔓指著自己,感覺有些不可思異。

    「嗯,因為我不想我的未婚妻太辛苦。」範澤看著樓層顯示,很平常的口吻。

    「呵呵,你開什麼國際玩笑,未婚妻,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嫁你了。」白小蔓快要被範澤的莫名其妙搞糊塗了。

    「嗯哼,你答應是遲早的事情。」範澤後來才想起那天跟白小蔓上床的時候沒做任何安全措施,連他都意想不到自己會那麼放心。他們初次沒成功做人,說不定第二次纏綿一夜效果不一樣。

    反正他已經拿定了主意,讓白小蔓成為他的女人,所以來拜托別人照顧好他的女人很正常。最重要的是他想見她,想要見她,就只能一早到她上班的地方來逮她。

    白小蔓沒好氣的樣子,「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要結婚找別人。」範澤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她白小蔓奉陪不起。

    範澤莞爾,「有男朋友而已,又不是結婚生子了。」範澤將臉挨到白小蔓耳邊,「我最擅長的就是橫刀奪愛。」

    「你……」白小蔓瞪大雙眼,可是很快她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倒是要看看範澤會不會真的想要有男友的女生,會不會真的橫刀奪愛。

    午飯時間就要到了,白小蔓忙完上午的工作,剛好她哥哥打電話約她吃飯。她收拾一下桌面,準備去赴哥哥的約。

    就在這時,同事一臉花痴地跑來跟她說範澤還在電視台逗留,帥得一塌糊涂,大家都不想吃飯了,都在那裡偷看他。

    白小蔓皺了一下眉頭,很快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心生一計。她決定跟哥哥扮情侶氣走範澤,反正在國外讀書的時候,為了趕走那些想要追求她的男生,她沒少讓哥哥跟她扮情侶,屢試不爽,她相信這次對範澤也不例外。

    樓下大廳,白小蔓看到範澤果然還沒走,一看到她,他便低頭跟身邊的助理說些什麼,然後他的助理走了過來。

    白小蔓想到哥哥就要進來了,想像著範澤等會看到她跟哥哥扮情侶秀恩愛大概要氣壞的樣子,忍不住想要笑。

    範澤的助理離白小蔓只有幾步之遙了。

    白小蔓輕瞥一眼大廳門口,她哥哥就是不會讓她失望。

    「小蔓,過來。」她哥哥白曉光向她揮揮手。

    「來了。」白小蔓含笑走過去,一下子摟緊白曉光的手臂,腦袋輕靠在他肩膀,儼然一副熱戀期戀人的樣子。

    範澤當場臉都黑了,心裡滿是嫉妒,可是卻不知道拿白小蔓怎麼辦。

    白小蔓偷偷瞄了範澤一眼,心下暗爽,而白曉光也很配合她,很親密地擁著她。

    她不知道範澤為什麼會突然找她,還老在她眼前晃,說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可是她就是拒絕讓他接近,她是絕對不會再讓自己有栽倒在他手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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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3 08:08:59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範澤出現在白小蔓家裡,是在周末的傍晚時分。雖然這個時候上門拜訪似乎很打擾白家的人,可是他剛得知白曉光就是白家長子,白小蔓的哥哥,他這幾天跌至低谷的心情得以恢復。

    他找上門來,一為見白家家長,二為找白小蔓算帳。因為她,他總算領會到茶飯不思、心亂如麻的滋味,他要跟白小蔓新帳、舊帳一塊算。

    其時白小蔓正穿著家居服在房間裡面,聽到家裡的佣人上來讓她下去,她一臉疑惑。

    站在樓梯口,看到一身西裝筆挺坐在沙發上跟爸媽交談的範澤,白小蔓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稿子也掉落在地。,

    爸媽的眼神有怪,白小蔓看著範澤,臉上如結冰般,「你來我家有什麼事?」

    「小蔓,你還打算瞞著家裡嗎?」白爸爸一臉嚴肅地說。

    白小蔓看一眼爸爸,視線落到範澤臉上,用眼神逼問他是不是什麼都說了。

    範澤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她哥哥白曉光也在,白小蔓知道自己露餡了,而且範澤竟然還把她跟他之間的事情告訴了她爸媽,她快要暈倒了。

    「小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怎麼不說?」白媽媽雖然很擔心,可是卻沒有像白爸爸那麼嚴厲得嚇人。

    白小蔓還搞不懂範澤到底跟她爸媽說了什麼。

    「伯父、伯母,你們不要責備小蔓,我跟她是高中同學,早就情投意合,那次酒後發生的事情也是你情我願的,現在我上門來,就是打算徵求你們的意見讓我們訂婚,因為我想要為所做的事情負責。」範澤說這麼一番話的時候,神情很認真、態度很誠懇。

    「這個嘛,阿澤,責任你當然要負的,可是女兒我也得教訓。」白爸爸一時沒辦法接受女兒身為一個公眾人物敢這麼大膽做隨時會毀掉前途的事情。

    「如果要教訓的話,伯父您教訓我好了,不要責怪她。」範澤擋在白小蔓面前,一副愛她、護她的樣子。

    「哎,好吧,是我教女無方。阿澤,我相信你,最好可以盡快把婚事給辦了。」對範澤這個人,白爸爸也有所耳聞,家境優渥、事業有成,雖然有點野心,可是沒聽說過他有什麼緋聞,事到如今把女兒托付給他是最好的辦法。

    白小蔓走到爸爸面前,「不要,我死都不嫁他。」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任性,慈母多敗兒,你看你把這女兒寵得……」白爸爸實在無法接受女兒婚前跟別的男人偷吃禁果,趁著事情還沒走漏風聲,他希望他引以為傲的女兒能顧好前程、顧好家族名聲,盡快把婚給結了。

    範澤看到白家的人對自己還算滿意的樣子,唇角浮起一抹笑弧。

    「你跟我來。」白小蔓受不了範澤的演技超群把她爸媽騙得團團轉的,她一把拖範澤上了樓回房,並反鎖上門。

    雙手環胸站在範澤面前,白小蔓一臉怒色,「你不要以為你在我家人面前演戲,我就會答應嫁你,婚姻是我自己作主的。」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你家人有多喜歡我耶。」範澤看著眼前氣頭上的白小蔓,忍不住笑意,「我要娶你,你應該高興才對,多少女人對我投懷送抱,我還不要呢。」

    「少自以為是,別的女人對你怎樣我沒興趣知道,我告訴你,我就是不要嫁你。」

    「看來你就是欠教訓。」範澤說完不由分說,抱緊白小蔓便是一通狂吻。把她抱在懷裡,什麼擔憂、什麼煩惱都會消失無蹤,原來一直以為自己不缺女人只是自欺欺人,因為他想要抱在懷裡的只有她一個。

    吻得狂烈,對她的渴求也越來越強烈,一邊狂吻她的唇,他的手探進她衣襟裡揉捏。

    「嗯……啊,你能不能放尊重一點,手拿開!」白小蔓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用力想要掙脫範澤的箝制。

    「你認識我那麼多年,有看到過我尊重過誰嗎。」範澤咬著她的耳珠,很快便吻到她頸上。

    「混蛋!」白小蔓顧不上修養,低罵一句。

    範澤喘息著,吻在她頸上,輕輕啃咬她精致的鎖骨。

    「你手拿開,不要咬我,放開,走開,你滾蛋!」白小蔓一邊不讓他吻,一邊扯他的手不讓他摸。

    「不放,你家人都答應讓你嫁我了。」範澤一臉霸道。

    「那是他們還沒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白小蔓臉上緋紅,頸上也染了一層淡粉色。

    「看清楚了會更加喜歡我的。」範澤很有自信地說。

    「你這人真的是厚顏無恥。」白小蔓抬手想要打他一耳光。

    範澤箝著她的手,「只有在你面前才會這樣。」

    白小蔓欲哭無淚,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攤上範澤這樣的人,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而吻著她、摸著她的範澤卻心滿意足,原來偶爾把面子放下,達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感覺會這麼好。懷裡的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傍晚,白小蔓下班剛走出電視台大廳,一輛黑色的跑車便向她疾馳而來,在她面前一個急剎車停下。

    白小蔓看到範澤,扭過臉去,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她的車送去保養了,她要攔計程車回家,她不要管眼前這個只會亂來的男人。

    就在她伸手要攔計程車時,範澤下了車,一把將她推到車子裡,霸道地幫她系上安全帶,他便開車疾馳而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白小蔓看著專注開車的範澤,氣憤不已。

    「回家啊,反正你爸媽已經同意了我們,你就該乖乖跟我回家。」範澤開著車,氣定神閑的樣子。

    「你不要以為我爸媽同意你就可以有恃無恐,你快放我下車。」白小蔓伸手想要解安全帶。

    範澤的大手按在她手背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不許你逃,以後你都是我的。」

    「笑話,我不會嫁你的。」白小蔓用力地想掙脫他的手,可是他很用力,她掙不開。

    「其實我不想結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綁著你,我知道用別的方法不行,唯獨結婚。沒事,說不定過一段時間,我又會改變主意,跟你離婚解綁了。」範澤一臉驕傲,「其實我也是在保護你的前途,畢竟未婚同居,對一個聲名鵲起的女主持人來說,總不大好,我就犧牲一點點好了。」

    「無恥!」果然他在她爸媽面前全是在演戲,範澤只不過想跟她上床,根本沒有認真對待這段感情。

    「不管怎麼說,我也放下身段跟你結婚了不是?說不定婚後我不會改變心意,一不小心就跟你白頭到老了呢。」一向心性不定的範澤其實也有著他的顧慮,他擔心自己對白小蔓只是一時的沖動,要不到,所以霸著她來要,結婚總比流氓式的佔有要強,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維持一段完整的婚姻。

    「哼,範澤,沒想到你還是這麼高高在上,連結個婚都好像是施捨我一樣。告訴你,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白小蔓對範澤的不確定、不肯定越來越沒有安全感,她心裡很痛,可是卻不知道怎麼逃離他。

    「那不久後,你身為公眾人物跟男人未婚同居的消息就會傳出去,到時恐怕我也幫不了你什麼。」範澤的手指輕敲著方向盤,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你放我下車。」白小蔓臉上冷如冰霜,他娶她只不過是為了制造一個婚姻假象過性生活,並不是真的愛她。她一早就想到了,可是沒想到他那麼惡劣,還要來騙她的爸媽,害她的爸媽那麼開心,以為女兒遇到了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她早就應該看清他的陰謀,這個在業界野心不小、不擇手段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個大騙子!

    範澤專注開著車,他眉頭擰起,心情也很復雜。對白小蔓說這麼多違心的話,他也並不好受,可是這個女人太不識好歹,他從來沒有這樣放下過身段去討好一個女人甚至她家人,並關心她的聲譽,可是她不領情還不算,還一再拒絕他,讓他好沒面子。

    範澤的車子開回他的別墅,車剛停好,他便下車把她也拖了下來。

    「你幹嘛,幹嘛要帶我來你家?我不要進去。」白小蔓不肯跟他走,固執地站在原地。

    範澤將她攔腰抱起,「好久沒碰你了,想重溫一下。」

    「你放我下來,你那麼多女人,幹嘛老來煩我?」白小蔓的拳頭重重捶在範澤的胸口。

    「我就是喜歡征服你這種不乖的。」範澤微微一笑,大步往屋裡走去。

    將白小蔓扔到他的大床上,他的身體很快便霸上她,將她整個按在他身體下。白小蔓雙手亂抓、雙腳亂踢,可是身上的範澤絲毫不理會她的掙扎,一低頭便霸上她的唇,用力地蹂躪她柔軟的唇瓣。

    「唔唔……」白小蔓扭著頭,不願意讓他吻。

    範澤鬆開白小蔓被他吻得腫脹的唇,「我就是喜歡你這種不妥協的,征服起來才有快感,不是嗎。」

    範澤對她是一番強取豪奪,直到心滿意足才放開她。

    正準備下床去沐浴的範澤一下子被白小蔓纏住,她的雙臂從他身後抱緊他,柔軟的胸脯緊緊地貼在他的背上,範澤頓住,為白小蔓突如其來的溫柔驚訝不已,因為她身體的柔軟,他貪戀地坐在床邊看她接下來要幹什麼。

    白小蔓輕輕地啃咬著他的耳朵,範澤感受她笨拙的動作,啞然一笑,「你還想要是嗎?」

    「嗯哼……」白小蔓不回答他,只是臉埋在他的頸上。

    範澤感受白小蔓柔軟唇瓣軟軟地貼在他頸上,緩緩游移著,很享受這一刻,就在這時,一陣痛楚傳來,「啊,該死,你咬我。」範澤蹙起眉頭,伸手想將白小蔓推開。

    白小蔓先他一步脫離了他,臉上的笑是得意的,「這是對你的懲罰,怎麼著?」

    範澤撫過頸上的傷口,蹙蹙眉頭,很擔心留疤痕。

    「明天一定又紅又腫,而且還有我的牙印哦,要是有誰問起,你要說是白小蔓貼的標籤。」白小蔓掩飾不住笑意。

    範澤惡狠狠地指著白小蔓的臉,「等我處理好傷口,會慢慢收拾你。」

    白小蔓扮了個鬼臉,「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你再碰我,我就繼續給你添疤,到時候你一定天天上新聞頭條。」

    範澤看著扮鬼臉的白小蔓,雖然很生氣,可是此時此刻都煙消雲散了,白小蔓真的很可愛,他不得不在她面前投降。

    接下來的幾天,範澤頸上都貼著OK繃,出門要很小心謹慎。可是大概身上有了白小蔓留下的印記,不管走到哪裡,他心裡都有滿滿的歸宿感。他發現越是接近白小蔓,越是覺得對她志在必得,他越是想她,無時無刻。

    範澤的房間裡,凌亂的床單、散落滿地的衣物,還有在床上纏綿的兩人赤裸軀體,喘息聲此起彼落。

    汗濕的髮絲貼在白小蔓緋紅的臉頰上,她目光迷離,唇瓣嫣紅,就在這時候,一陣噁心的感覺傳來,她用力推開範澤,向浴室走去。蹲在馬桶旁邊,她不停地乾嘔著,胃裡翻滾著,很難受的感覺。

    範澤身上裹好浴巾站在浴室門口,「白小蔓,你是不是懷孕了?」

    「才不……」想要否定範譯的話的白小蔓頓住,她發現自己生理期真的好久沒來了。

    範澤微微一笑,「這下你不嫁也得嫁了。」

    白小蔓的臉色很蒼白,「我才不是懷孕呢,別想多了你。」

    範澤走到白小蔓身後,從她身後緊緊摟著她,「跟我做這麼多次,懷孕很正常好不好,趁著肚子還沒有明顯,趕緊嫁我,不然未婚媽媽女主持人的電話可能會響到爆哦。」

    白小蔓看著範澤,她知道她只能答應訂婚,她無法逃掉。

    別墅裡柔和的燈光下,白小蔓穿著一身家居服正靠在沙發的一頭在看書。這已經是訂婚後的第二個月,白小蔓已經懷孕三個多月,雖然肚子還沒有隆起來,可是她產檢過,寶寶很健康。

    身為範澤的未婚妻,白小蔓發現範澤雖然即將要有家庭,可是仍不改變他對自由的嚮往,他的生活方式沒有太大的改變,反而是自己改掉喜歡逛街的習慣,經常窩在家裡。

    雖然範澤鄭重承諾過不會在外拈花惹草,可是白小蔓幫他整理衣服時,偶爾會看到白色襯衫上落下的紅色唇膏印,觸目驚心。

    雖然很沒有安全感,而且那些別的女人的唇印也讓她心裡抵觸。可是白小蔓的個性讓她直接無視,她不喜歡管他,就像她不希望他來約束自己一樣,只想彼此有著自己的空間。

    今天晚上範澤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她不想看到宴會上有別的女人圍著範澤轉,所以不願意陪同範澤,以害喜太嚴重為由,她拒絕了陪他前往。

    就在白小蔓無聊地看書時,手機收到了新簡訊。白小蔓打開一看,全身的細胞像要炸開一般,手機螢幕裡那張照片是範澤跟別的女人的親密合照,尺度有點大。白小蔓覺得有種嚴重上當的感覺,原來範澤並不愛她,不過是霸著她而已,以保護她的名義霸佔她,卻繼續跟別的女人親密接觸。

    冷冷一笑,她就知道範澤不會為她改變,他根本就不愛她。

    白小蔓越想越氣,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著,她決定了,哪怕沒有前途,她也要脫離這段婚姻,她不要她的丈夫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曖昧,她還要乖乖在家裡等著給他生孩子。就算她要生,孩子也只能是她自己的,他沒分!

    盛大的宴席,賓客如雲。白小蔓一身素白,一步步地靠近範澤。她不是故意要找到這裡來跟範澤當面對質的,可是她就是沒辦法控制自己,因為範澤真的讓她很失望,此時此刻,她的心情真的很沉重。

    在看到範澤正在跟幾個男男女女交談甚歡,腦子裡又是那個陌生人傳到手機裡那張合照的畫面。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範澤背著她跟多少女人玩曖昧,反正她就是很生氣。無法控制心裡的猜疑、不安、焦慮,她走到了範澤的面前,她想要一次弄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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