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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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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石秀]撩妹大流氓(婚寵系列之一)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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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3 08:09:15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夜幕下,白小蔓跑到一處偏僻的地方,躲在無人的角落裡傷心痛哭。鬧完範澤重要的宴席,把訂婚戒指摘了下來,她覺得自己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解氣,與之相反,她更加難過、更加委屈。

    她好想找肖苓談談心,也好想找家人把她接回家,可是找遍口袋,才想起手機在範澤手裡。

    「騙子,可惡的騙子。」白小蔓用力地捶在一旁的牆壁上,「範澤,我再也不要原諒你!」

    白小蔓握著心臟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她心好痛。

    範澤已經分散了人手在找白小蔓。此刻坐在車子裡開著車,他不停地四處張望尋找,只想找回她,好好地跟她談談。

    通過電話,他剛從助理那裡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讓人找到事情的始作俑者,知道是一張合成照片,他讓手下的人處理乾淨這件事。

    此時此刻,範澤沒有心緒理會別的,一心只想找回白小蔓。他承認,自己雖然答應白小蔓不跟別的女人有曖昧,可是別的女人靠近他時,他並沒有完全拒絕,留下唇膏印不出奇。他也一直覺得白小蔓會不介意,可是看到她生氣的樣子,他蹙起眉頭,或許她心裡,是有他的,不然她就不會那麼生氣了。這一刻的他雖然情況很糟,可是心裡欣喜若狂。

    知道白小蔓已經回娘家,範澤迫不及待找上門。白小蔓的家人很理智,都說給時間他們自己好好處理。

    得到白家人的理解,範澤很感激。可是白小蔓直接就把他擋在了房間門外,拒不見面。

    「小蔓,開門,別鬧了。」範澤拍著門,一心想要見到她。

    背抵著門,白小蔓的聲音冷冰冰的,「我們解除婚約了,我不會再見你的。」

    「把戒指還我就算是解除婚約了嗎,那你懷孕了怎麼辦,寶寶我也有分。」範澤不小心又發出了威脅。

    「我說了,寶寶不是你的。」白小蔓知道範澤會動用一切來威脅她,所以她撒謊是對的。

    「不是我的,那是誰的?你告訴我,我要找他當面對質,不管寶寶是他的還是不是,我都會讓他死得很難看。」範澤繼續威脅著。

    白小蔓打開了門,「寶寶沒有爸爸,可以了嗎?」

    「不可以,寶寶的爸爸是我,只能是我。」範澤看到白小蔓哭紅的雙眼,他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因為太在意,不小心對白小蔓作出了威脅。

    白小蔓雙手推了他一下,「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別鬧了,會吵到你家人的。」範澤將白小蔓拖到房間內反鎖上門,並緊緊地抱著她,讓她的臉埋在他懷裡。

    「你放開!」白小蔓用力地在範澤的肩膀上捶了幾下,在他懷裡難過地哭了出來。

    「那張照片我已經讓人查過了,是別人合成的照片。」範澤摸著白小蔓的腦袋很認真地解釋,用著哄人的語氣,「讓你傷心的人,我會狠狠地修理的。」

    白小蔓輕聲抽泣,範澤會讓她生氣,並不僅僅是因為一張照片。

    「我知道自從訂婚後,我都沒有給過你安全感,所以你不信我,我不怪你。可是以後我會用心經營我們的感情,不是說隨便結婚、隨便生小孩就算了,而是用心對待。」範澤人生第一次那麼誠懇地對一個女人表白。什麼面子他都不管了,只要讓白小蔓相信他,回到他身邊就好。

    「你別說了,我不要聽。」白小蔓用力地掙扎了一下,卻是徒勞,「你說了你只是喜歡征服不乖的女人,你結婚不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佔有欲而已嗎,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讓我們彼此那麼累。」

    範澤吻著她頭頂,「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從白小蔓含著眼淚跟他說不要嫁她,把戒指還他那一刻,他真切地感受自己不能失去她。什麼面子、什麼驕傲他統統不在意了,他只要她,只想把她好好地擁在懷裡,寵在掌心而已。

    白小蔓聽不到他內心的聲音,她搖了搖頭,眼淚從臉龐滑落,「我才不要信你。」

    因為他,從七年前,她的心就一直在受傷,他欺負她,又來救她,卻又冷漠對她,時而溫暖、時而冷酷,她感覺自己心裡好像千瘡百孔一樣,可是每一次都逃不掉,每一次都要倍受煎熬。此時此刻,她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

    她愛他嗎?為什麼心裡總會為他而痛,不對,一定是錯覺。她不願意承認。

    胃裡一陣排山倒海的感覺,她掙脫範澤,捂著嘴巴向洗手間走去。

    這段時間她害喜得很嚴重,茶飯不思,吐過後的她,臉色很蒼白,用水洗臉,範澤站在一旁輕拍她的背,用毛巾幫她輕輕擦拭著臉上的水滴。

    看著範澤溫柔的舉動,白小蔓不為所動,因為她更相信眼前只是一個錯覺。

    「我累了,想睡了,你回去吧。」白小蔓冷淡的口吻。

    「不行,你要跟我回家。」範澤拉著她的手,他的女人他要自己來照顧。

    「我想靜一靜,要是想通了,我自然會回去。」白小蔓甩開範澤的手。

    「好,你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了。」範澤乾脆地回到房裡躺在白小蔓的床上。

    「不行,你回去。」白小蔓給範澤下逐客令。

    範澤看著站在床邊的白小蔓,唇角勾起笑意,「哎,以後我的老婆可能每晚都要把我趕下床,想想就寒心。」

    「誰是你老婆,我有說原諒你然後要嫁你了嗎。」白小蔓伸出手來就要拖範澤下床。

    範澤一把摟緊她的腰,她便順勢跌到床上,隨即便被緊緊地地抱著,「反正你不嫁也得嫁。」

    範澤霸道的聲音拂過她耳畔。

    「放開,我就不嫁你。」白小蔓在範澤懷裡掙扎。

    「不放、不放……」範澤擁著她,好安心,實在太累,他很快就睡著了。

    聽著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白小蔓蹙蹙眉頭,範澤竟然就這樣睡著了。她慢慢地轉過身去馨範澤熟睡的臉,她發現自己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他,看到睡著以後神情那麼平和的他。

    清晨,範澤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白小蔓已經不在他身邊。手機就要響爆的節奏,他不耐煩地接通了電話。

    「董事長,昨晚的消息控制不好,已經傳出去了,現在大家都傳開了,影響很不好。」

    電話那頭助理的聲音很緊張。

    「知道了,給我安排記者招待會。」

    範澤蹙獲眉頭,雖然前一天晚上他在白小蔓離開後第一時間讓人把所有消息扼殺在搖籃裡,可是他跟著名女主持人鬧悔婚的消息還是不脛而走,恐怕現在不管是在周圍還是社交論壇上都已經鬧得紛紛揚揚。不管怎樣,他都要把事情對白小蔓造成的影響降到最低。

    白小蔓從房間門外進來的時候,小臉煞白,有點不知所措。範澤拍拍身邊的位置,讓她過來坐下。

    「那個……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白小蔓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無措地搓著雙手。

    範澤站起身來走到白小蔓面前,握緊她的雙手讓她的心情放輕鬆,「沒事,我會處理好。」

    「可是他們傳得很難聽。」白小蔓快要哭出來了。天知道,那些人在網路上眾說紛紜,有人說範澤戴綠帽子,因為她說過肚子裡的寶寶不是他的。也有人幸災樂禍地笑她,女主持人悔婚,一向感情成謎的董事長是花花公子,小小主持人Hold不住。

    範澤抱緊白小蔓,「別人見縫插針惡意攻擊,與你無關。」

    「可是都是因為我在宴席上那麼說他們才會……」白小蔓很自責,她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當時有多不理智,就算要跟範澤吵架,也不應該在那種場合亂來。

    「不要怪自己了,我知道你任性起來會亂說話就夠了。」範澤輕聲掃除她的焦慮。

    白小蔓心動,因為此時此刻,範澤讓她心裡平靜了許多,雖然她仍沒有完全把心交給他,可是最起碼她沒有那麼生他的氣了。

    午休醒來,白小蔓發現範澤已經不在。

    去廚房倒開水的時候,白媽媽將她帶到了客廳,「女兒你看,阿澤上電視了耶。」

    白小蔓看著一向不喜歡拋頭露面的範澤果然在開記者招待會,她知道是自己給他惹了麻煩。此時此刻,她應該在他身邊,好好跟所有人澄清一切的,可是她沒有,所有的事情範澤一個人扛了下來。

    「對於我跟我未婚妻白小蔓小姐在宴席上鬧矛盾造成的誤會,我在這裡道歉。可是我也嚴正聲明,這件事到此結束,我不希望我的未婚妻繼續受這件事情困擾。」鏡頭前,範澤的態度很認真。

    「那你們到底有沒鬧悔婚?這才是大家真正關心的問題。」有人在台下發出質疑。

    範澤笑了笑,「這點大家盡可以放心,我跟未婚妻的感情很好,夫妻之間偶爾鬧矛盾在所難免,只是我不希望有人就這件事大做文章,打擾我們的平靜生活而已。」

    「我們都知道你一向為人處事比較低調,那能不能談談你跟你的未婚妻是怎麼相識、相愛的?」

    「我們是高中同學。」範澤很平靜的口吻。

    「嘩!」範澤話音剛落,全場嘩然。

    「一開始的時候,她什麼都管著我,跟我作對,後來她出國讀書,我們的關係便畫上句號。只是沒想到七年後她回國,命運讓我們再次相遇。很多曲折,到最後我發現我對她情有獨鍾,她是我篤定一生的另一半。」範澤很坦白,這也是他第一次公開自己的感情生活。

    「可是有人說,你未婚妻親口說了她肚子裡的寶寶不是你的耶。」

    「那是我未婚妻的氣話,如果寶寶不是我的,哪個男人敢站出來說寶寶是他的。我的未婚妻可是一個很有義氣、很專一的女生耶,她的氣話我都不信,反而有人比我還緊張,才不到一天,竟然鬧得沸沸揚揚的,也太好笑了。」範澤表示很無奈。

    「哈哈,現在我站你這邊,心裡沒有疑惑了,可是我不免擔心白小姐會不會被你寵壞?」

    「如果她很乖,我可能就不會選擇她了。嗯,現在大概變得更壞了。不知道她在不在電視前面,希望等一下招待會結束我回到家,她不會讓我跪洗衣板。」範澤搖搖頭,難得的幽默。

    白小蔓聽著範澤隔空的表白,忍不住笑了,可是眼淚同時也掉下來。

    「阿澤真的很懂你耶,女兒,別怪媽媽多嘴,你啊,連寶寶都有了,還一副長不大的樣子,昨天晚上阿澤找到我們家來的時候,那樣子急的,他一邊跟爸媽道歉,一邊趕著來找你,我們想怪他都狠不下心了。」白媽媽對女兒又是心疼,又是沒辦法。

    「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白小蔓這句道歉,是對媽媽,也是對電視螢幕上的範澤。

    寧靜的午後,街角咖啡廳靠窗的位置,白小蔓跟肖苓相談正歡。

    「小蔓,如果不是前兩天看範澤的那個記者招待會,真的不知道你們真的走到一塊了耶,而且你還是準媽媽了,懷雙胞胎的感覺怎麼樣?」

    「害喜的時候會很辛苦,其他還好。」白小蔓手拿著勺子攪動牛奶,臉上是淡淡的笑容,如微風般溫柔拂人。

    「說說看嘛,你怎麼栽倒在他手裡了?以前你不是很不屑他的嗎。」肖苓一副很八卦的樣子。

    白小蔓故作生氣的樣子板起臉,「哼,看到我栽在他手裡,你幸災樂禍對不對?」

    「哪有啦,看你幸福的樣子,在他身邊,你似乎被寵壞了。」肖苓一臉羨慕,「我家那個要有範澤那麼霸道又體貼的話就好了。」

    「唔?」白小蔓壞壞地笑指著肖苓的臉,「你家那個,你家哪個啊?有男朋友不來告訴我,我會生氣哦。」

    「沒有啦,我們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還是先說說你吧,跟範澤怎麼就和好了呢?」肖苓一副可愛的調侃樣。

    「還好說,我重遇他,處處碰壁的時候,每次想找你都沒辦法找到。」白小蔓的聲音悶悶的。

    「為什麼,你不是有我的電話號碼嗎,我的手機可是二十四小時為你開著,可你回國以後很少找我談心,真懷念以前我們無話不談的時候啊。」肖苓一副酸溜溜的樣子說。

    白小蔓回想起每次想找肖苓都是很晚的時候,因為每次都是那時候範澤欺負她,她擔心打擾肖苓休息才沒打給她,繼而笑了笑,「算了,不提了。」

    「所以說啊,你還責怪我咧。」肖苓努力為自己平反。

    「沒有啦,抱歉、抱歉。」白小蔓努力討好她的閨密。

    「看在寶寶們的分上,饒了你。」因為太清楚白小蔓是個不會把煩惱帶給朋友的人,肖苓很快就原諒了她,並很珍惜她這個朋友,「對了,小蔓,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婚禮一定要通知我哦。」肖苓一臉期待的樣子。

    白小蔓笑了笑,「範澤說不辦婚禮了,寶寶生下來就去旅行結婚,所以只能期待你的婚禮了。」

    「臭小蔓,什麼事都繞過來取笑我。」肖苓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白小蔓雙手捏著肖苓的臉,「那麼可愛,到底是哪個男生把我家肖苓的芳心給奪走了呀?」

    肖薈臉上微微泛紅,「其實也是我們高中的,我跟他同班。」

    「是誰呀,我認不認識?」白小蔓突然好好奇。

    「等有一天我帶他來,你就知道了。」肖苓很神秘。

    就在兩人談得開心時,一通電話打進白小蔓的手機,白小蔓看到是範澤打來的,不想接,她還想跟肖苓去逛街,如果範澤知道,一定會制止她的。

    「小苓,我們去逛街好了。」白小蔓站起身來。

    「你不打算接電話嗎?」肖苓很奇怪白小蔓怎麼不接電話。

    「他好煩,我不要那麼快就結束我們兩個人的約會嘛。」白小蔓像個小孩子那樣撒著嬌。

    「可是他會擔心耶。」肖苓很擔心的樣子,對印象中那個冰山臉範澤,她還是會怕。

    白小蔓點點頭,只好接通電話,告訴範澤她的去處。果然不到十分鐘,範澤便出現在她面前。白小蔓一攤雙手,「小苓,恐怕我們的約會就到現在了。」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範澤走到她身邊,沒有催她的意思,而是一臉嚴肅地挑著寶寶的衣服。

    看到範澤還是一臉嚴肅的樣子,肖苓牽牽白小蔓的衣袖,「他還是那麼嚇人耶。」

    白小蔓莞爾,「他只是扮酷而已啦。」

    範澤一臉黑線,他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沒有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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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3 08:09:35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回到家裡已經很晚了,花園裡很涼。範澤正把後車箱裡的大包小包拿出來,看到白小蔓站在一邊,他蹙蹙眉頭,回駕駛座拿來他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白小蔓抬眸看著範澤,他的體貼讓她微微動容。

    範澤提起大包小更,「要是感動的話就說出來好了,別憋著。」

    「才沒有感動。」白小蔓轉過臉去,只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走了啦,進屋裡去。」範澤沒好氣的樣子,可是他知道白小蔓正在對他改觀,他的努力沒有白費,畢竟白小蔓正在一點點接受他。

    屋子裡,白小蔓迫不及待地把所有的戰利品都拿了出來,攤開在沙發上,看看這件、摸摸那件,很滿意的樣子。

    看到白小蔓在看寶寶衣服時候充滿慈愛的樣子,坐在一旁的範澤笑了笑,「你看你,寶寶還沒生出來,他們的衣服已經可以穿到十八歲都不用買了。」

    「哪有,全是兩歲前的好不好。」白小蔓一本正經的樣子說。

    範澤看著沙發上陳列的童裝嘆了口氣,「看來我得給寶寶們準備一個大衣櫥才可以。」

    「當然了,最好有一個獨立的房間,裡面全是裝寶寶的東西,這樣每天我都知道要怎麼給寶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白小蔓一臉期待的樣子。

    範澤點點頭,「把你的要求都記下來,我會照辦就是了。」

    「對了,我要重新裝修嬰兒房,讓寶寶像王子和公主一樣,房間要有大大的窗戶,他們每天醒來都可以沐浴早上溫暖的陽光,還有窗簾一定要有卡通圖案,我希望我的兩個寶寶快樂長大,不需要有人給他們施加壓力……」白小蔓坐在地毯上,雙眼有神地憧憬著、構想著。

    範澤手撐著沙發,也坐到了地毯上的白小蔓身邊。

    「你說的我都會照辦,可是你要怎麼賞我,嗯?」範澤近距離與白小蔓對視著,很認真的樣子。

    「賞你先去洗澡,完了我再洗。」白小蔓推一把範澤的臉,輕輕地笑。

    「不要,我要你吻我。」範澤纏著白小蔓不放。

    白小蔓掩嘴笑,「範澤,我沒想到你會撒嬌耶,你這樣子要傳出去,會不會印象大打折扣啊?」

    「隨便好了,我要吻。」範澤依舊纏著白小蔓不放。

    「我的手機呢,我要錄下來。」白小蔓拿起自己的手機。

    「你錄下來試試。」範澤話音剛落,意識到自己又在用威脅的口吻跟白小蔓說話,他奪過她的手機,將她緊緊箝在他與沙發之間,一低頭,吻便落在她香軟的唇上。

    白小蔓的目光迷離,雙手攀在範澤胸前,微仰著頭承接他的吻,胸前起伏不定。

    範澤的手探進她的衣服裡,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游移。

    「嗯唔……」白小蔓喉嚨間發出一聲嚶嚀,可是她現在懷孕,理智快要消失的她握緊範澤的手,制止他的下一步動作,「先不要這樣,對寶寶不好。」

    範澤迅速停下,他暗暗告訴自己,等寶寶生下,他再好好要她。

    看著範澤難受的樣子,白小蔓抱著他吻了一下才鬆開他,「好了,賞你吻了,快去洗澡。」

    範澤微微笑,「這樣就打發我了?」

    「不然呢?」白小蔓看著範澤還不滿足,揚起臉來。

    「算了,我去沖冷水降火。」範澤迅速起身走向浴室。

    白小蔓看著他的背影,搖頭一笑。不知不覺間,她的心裡已經完完全全地接納了範澤,她很享受當下,雖然她不知道她的心裡範澤到底佔多少的位置。畢竟她的世界除了肚子裡兩個還沒出生的寶寶,還有爸爸、媽媽、哥哥,跟一些很要好的朋友。而範澤雖然佔據不了她心裡全部的位置,但她肯定他的分量一定很重很重。

    眨眼白小蔓快要進入待產期。

    懷著雙胞胎的緣故,白小蔓的肚子較別人的要大很多,走路也很辛苦。她恨不得早點生產,把寶寶們給生下來,才不至於那麼累,可是她畢竟沒有過生寶寶的經驗,她很怕痛,所以又怕生產的日子來臨。

    接近傍晚,白小蔓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新聞,插播的一段現場直播讓她不由得端正地坐起,一臉緊張地看著播報。

    電視機正在播一則交通意外的新聞,那是範澤經常往返的路段,而那輛冒煙的車子車型跟範澤開的是完全吻合,她嚇得站起身來,忙著要管家幫她拿來手機。

    手在顫抖著,終於撥了範澤的手機號碼,可是電話那頭卻說他已經關機。雖然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是不安感籠罩白小蔓的心,她蒼白著臉色,顫抖著手撥通了範澤助理的電話,可是助理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白小蔓感覺自己快要崩潰,她腦子裡空白一片,心心念念都盼望著範澤哪怕來一通電話,就在她六神無主的時候,家裡的門開了。

    「範澤,他回來了。」白小蔓快步向門口走去。

    白小蔓在玄關處看到範澤,她低呼一聲他的名字,撲到他懷裡,完完整整地流露出了她對他的在乎。

    範澤不知就裡,他看到像一只纏人貓咪般掛在身上的白小蔓,輕輕摸摸她的腦袋,「怎麼了,幹嘛今天一回來就對我投懷送抱的?」

    「範澤,你沒事就好,我好擔心你。」白小蔓說完哭了起來,很傷心、很難過。

    範澤的目光落在白小蔓身後的管家身上,眼神在問她怎麼回事,可是管家也顯得不知所措。

    範澤輕輕摸著白小蔓的後腦杓,「傻瓜,你在怕什麼?我不是按時回家了嗎,應酬推掉了,飯局也不去了,就想回家好好陪你吃飯。」

    「剛剛新聞播一則交通事故,出事的車子跟你的車型吻合,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嗚……」白小蔓繼續哭著,「我好怕你會出事,打你的手機卻是關機,打你助理的電話卻沒人接,你以後不許這樣!」

    「沒事了、沒事了。」範澤蹙起眉頭,「我助理他不接電話是嗎,明天我炒了他。」自己的手機沒電關機也罷了,助理的電話可是要二十四小時候命的,他竟然不接白小蔓的電話,簡直是找死。

    白小蔓制止了他,「不要,可能他在忙,你沒事就好了。」

    範澤笑了,「我是範澤耶,公認的大惡魔,怎麼可能會出事,要出事也是我看不慣的人出事才對吧。」

    白小蔓破涕為笑,「嗯,那以前我一定是最讓你看不慣的,不然就不會老出狀況了。」

    範澤幫她抹去眼淚,那時候他的確三番兩次找她的麻煩,回想起來,還是滿搞笑的。

    「阿澤,我想回我們讀的高中走走,你陪我去好不好?」白小蔓拉著範澤的手跟他提出請求。

    「可以啊,我會安排好時間。」範澤看著白小蔓,不忍心拒絕她。既然她想要,他就會替她實現,哪怕她隨時會生產。

    高中校園裡,因為是周末的緣故,沒有多少人。

    範澤牽著白小蔓的手在走廊上走著。白小蔓笑了,「我一直覺得我們根本不可能會牽手。」

    「為什麼?」

    「因為你總是高高在上的,根本不可能會牽女生的手。」

    範澤握握她的手,一臉疑惑的樣子,「你不是女的嗎?」

    「討厭。」白小蔓嬌嗔一聲,臉上卻是滿滿的幸福。

    「我現在只想像這樣一輩子牽著你的手,慢慢走。」範澤發現,在白小蔓身邊,他的節奏會放慢,身心也會放鬆,不需要很累,可是心裡卻很滿足。

    「你還記得嗎,那時候你超討厭的,老欺負我。」白小蔓回想往事,忍不住數落道。

    「那時候我因為救你還受傷了呢,扯平了好不好。」範澤坦白當年的事情。

    「啊,當年那個傷真的是因為我嗎,讓我看看有沒有留疤。」白小蔓抓起範澤的手就要拉他的衣袖。

    範澤沒好氣地看著很緊張他的老婆,「晚上回去脫光再看好了。」

    「又不是遍體鱗傷,哪需要脫光,讓我看看嘛。」白小蔓一邊碎碎念,一邊捋起範澤的衣袖,「欸,果然還有耶,還痛不痛?」

    範澤看著白小蔓一臉擔心的樣子,啞然失笑,「都是好幾百年前的傷了怎麼還會痛。」

    白小蔓停下輕撫他傷疤的動作,抬起頭一臉狡詰,看著他驚訝道︰「範澤,原來你已經好幾百歲了哦,真看不出來耶,老伯伯了哦。」

    範澤微微一笑,「我是老伯伯的話,你的年紀也不小了。」

    「安啦,我是年輕貌美的孕婦。」白小蔓一副自戀狀。

    範澤伸出雙手,捏在白小蔓的臉蛋上,「我說你幹嘛那麼可愛。」

    「好痛。」白小蔓吃痛地蹙起眉頭。

    回憶浮現,範澤想起很多年前,他曾想對白小蔓做這個動作,可是那時候另一個男生出現,中止了他的動作,讓他沒有捏到她的臉,而如今,陰差陽錯,他卻實現了那個出於真心的願望,「對了,我好想知道,讀高中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有個男生開車來接你,那個男生是誰?」每當想起白小蔓扔下自己奔向那個男生的情景,他還是會嫉妒。

    「不記得了。」白小蔓漫不經心地回答他。

    範澤握著白小蔓的雙肩,讓她面對自己,「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他是誰。」

    白小蔓看著範澤一臉醋酸味的樣子,笑了,「你在吃醋對不對?」

    「哪有。」範澤一口否認。

    白小蔓托著下巴想了想,「唔,是我的司機嗎?」

    「是一個年輕人。」範澤沉著臉。可惜車裡太暗,他看不到對方的樣子。

    白小蔓想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燦爛而可愛,「那男生是我哥啊。」

    範澤一額汗,原來他潛意識裡的那個情敵是白小蔓的哥哥,害他那天晚上因嫉妒而睡不著覺。其實他應該早就去正視內心的想法,可是因為他的驕傲,他錯過了她,他告訴自己,要珍惜白小蔓一輩子。

    就在他思緒飄遠時,突然白小蔓柔軟的手臂圈住他的手臂,「阿澤,我們去教室看看。」

    多年過去,物是人非,站在教室外,看著曾經坐過的位置,白小蔓忍不住笑了,「阿澤,我好想知道你拿來嚇我的那只青蛙是從哪裡抓來的。」

    範澤指指樓下生物園,繼而一攤雙手,「不關我的事啊,是那群跟班去抓的。」

    「關係撇得可真清啊,你才是幕後策劃吧。」白小蔓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他。

    「那種招數我才不會用……」可是下一刻,範澤便自覺失言。

    「嗯哼,綁架才是你的慣用伎倆對不對?」白小蔓一雙明眸像要看穿他的靈魂。

    「那個嘛。」範澤撓撓頭髮,繼而點點頭,「不過我也不是誰都綁架,那時候就是覺得你太厲害了,想要教訓你一下而已。」

    「哪有人綁架人是抓到床上去的。」白小蔓白他一眼。

    「我不知道,反正綁你的時候,就是想綁到床上去。可是我先聲明一下,你第二次被綁架不是我指使的,所以才會因為心急救你而受傷。」遲來的解釋,讓一向不屑與人解釋的範澤有些釋懷。

    「雖然不是你指使,可是一定跟你脫不了關係。」白小蔓一針見血地說。

    「都是那群家伙背著我幹的好事。」範澤咬牙切齒的樣子。

    白小蔓笑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你們還有聯繫嗎?」

    「沒有,自從你出國讀書,沒多久我也到了美國,跟他們失聯了。」範澤很抱歉的樣子。

    「好想知道他們的近況哦。」白小蔓發自內心的一句,不管怎麼說,畢竟他們也是她青春歲月的一部分。

    「是不是想要好好修理他們一番?不管怎麼說,現在你是他們的大嫂了,可以隨便處置他們。」範澤很感慨的樣子。

    「才沒有,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小氣好不好,我滿想他們的。」白小蔓臉上是幸福的笑容。

    「那我會想辦法把他們都聯繫上,嗯……就讓他們都出現在寶寶的滿月酒那天好不好?」範澤很有把握的樣子。

    「對對,到時候讓他們給大大的紅包。」白小蔓一副要狠狠宰他們一筆的神情。

    範澤擁著白小蔓肩膀,「好,都聽你的。」

    「阿澤,為什麼你今天會這麼溫柔?」白小蔓手輕按在範澤額上,「很奇怪耶。」

    範澤把她的手從額頭拉下來,緊緊握在掌心,「你想的話,我會一直這樣對你。」

    「信你才怪。」白小蔓扭過頭去。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她一把握緊範澤的手臂,痛得咬咬粉唇,「阿澤,我、我好像要生了,好痛……」

    範澤慌了神,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可是為了讓白小蔓不那麼怕,他努力讓自己冷靜。

    眼看白小蔓痛得彎下腰,雙手緊緊抓著他,範澤二話不說將她攔腰抱起,大步往他車子的方向走去。

    坐在副駕駛座上,白小蔓緊緊地攥著範澤的手臂,「阿澤,我好痛,痛得快要死了,嗚……」

    「沒事的,馬上就到醫院了,別怕。」範澤一邊安慰著白小蔓,一邊握著方向盤開著車,神情凝重。

    「阿澤,好痛,我受不了了。」汗水打濕白小蔓額前的瀏海,她的手用力地抓著範澤的一只手,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範澤一手握著方向盤開著車,一路連闖紅綠燈,管不了太多,他一心只想把白小蔓盡快地送到醫院去。

    岔道口突然闖出來一輛車,讓範澤一個急剎,他臉上陰沉得可怕,緊緊握著白小蔓的手,聽著她痛苦的喊叫聲,他狠狠地記下了那輛擋著他送他老婆去生產的車子牌號,再次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醫院走廊上,範澤握著白小蔓的手,一路陪她進產房。

    待他滿頭大汗準備到外面去等時,白小蔓拉住他的手,「不許離開我,陪我,我好怕。」

    汗水已經濕透她的頭髮還有衣服,她的手也在顫抖著。

    陪產本不在範澤的計劃當中,可是看到白小蔓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的樣子,他留了下來。

    白小蔓緊緊抓著範澤的手,太用力的緣故,他的手上痛得厲害,可是這一刻他知道相較白小蔓的痛,他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他好想讓自己來承受她的痛苦,生孩子這種事情,本來就不該由柔弱的女人來,他緊握白小蔓的手,恨不得讓她身上所有的痛都傳到自己身上,讓他來承受。

    「啊,阿澤,你在哪裡?我好痛。」白小蔓用力地拉著範澤的手,痛苦地叫出聲來。

    「我在這裡,別怕。」範澤哄著白小蔓,陰鶩的目光掃一眼周圍在幫他老婆生產的醫護人員,「你們都是廢物嗎,她那麼痛,你們不會做點什麼嗎?」

    幾個醫護人員都被範澤爆發的氣場嚇得膽顫心驚,都低著頭在忙,不敢說話。

    「你幹嘛,啊……幹嘛對他們放狠話?明明、明明你才是讓我痛的人。」白小蔓一邊痛苦地生產,一邊教訓範澤。

    「可是你那麼痛,他們什麼都不做,只會在這裡讓你深呼吸,我不罵他們難道讓我跟他們幹架嗎?」範澤心煩意亂,可是手卻緊握著白小蔓的手不放,他好擔心她。

    「你說要溫柔的,騙人,現在好凶。」白小蔓很委屈的樣子。

    「我又沒說要對別人溫柔。」範澤幫她抹去額上的汗,把手放到她嘴邊,「你要是很痛的話,咬我就好了,這樣會沒那麼痛。」

    白小蔓痛得快要失去理智,她一口咬在範澤的手背上,很用力,終於她的痛減輕了。

    淚光中,她看到範澤的臉上是那麼堅定,可是眼神卻充滿憐愛,她確定他的確是她最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病房裡,白小蔓半躺在床上,產後的她身體漸漸恢復,臉上也紅潤許多,充滿母愛的樣子。

    範澤一手抱一個小寶寶,習慣冷漠的臉有了一絲溫度。

    「阿澤,你喜歡男寶寶多點還是女寶寶多點?」白小蔓很好奇的樣子。

    「當然是小情人了,長得那麼漂亮,像媽媽。」範澤看著寶寶很認真地說。

    「那你不許抱男寶寶。」白小蔓伸手想把男寶寶抱回。

    範澤躲了過去,「不行,這個要遺傳他老爸當年的作風,我可是一樣疼愛。」

    「你看你,左邊抱一個,右邊抱一個,樣子好好笑哦。」白小蔓指著範澤笑,幸福溢於言表。

    就在這時,房門開了,雙方的爸媽還有兄弟姐妹一下子走了進來。

    「讓我看看我的侄子、侄女可不可愛。」範姐姐從範澤手裡逗著寶寶,伸出雙手就想把其中一個寶寶抱過去玩。

    範澤無可奈何地看著超喜歡寶寶的姐姐,「姐,你要喜歡就自己生好了,少來碰我跟我老婆的愛情結晶。」

    「你看你,對姐姐怎麼可以沒大沒小的。」一旁的範媽媽數落兒子,順便把兒子懷裡的孫子、孫女給抱了過去,跟親家看著兩個小家伙小小的五官,比對像誰多點。

    一旁的白曉光笑了,擁著範姐姐,「我們會的。」

    所有人幾乎大跌眼鏡,「你們兩個……」

    「對,我們在交往,而且我們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白曉光一臉的誠懇。

    「親上加親耶,哥,你怎麼都不跟我說?」白小蔓看著她哥哥還有範姐姐,一臉的不可思議。

    白曉光看一眼一旁的範姐姐,一攤雙手一臉無奈,為了這個女人,他的好脾氣快要磨光了,可是她還是遲遲沒有點頭,雖然他們的關係早就超出了朋友關係。

    範澤笑了笑,「姐,你就趕緊答應曉光哥吧,反正是遲早的事情。」

    範姐姐微微一笑,咬著紅唇下一刻便給範澤一個爆栗,「哪不開提哪壺。」

    白小蔓看著他們姐弟倆,一臉驚訝,「阿澤,你姐姐跟我哥哥在一起,你一直知道嗎?」

    範澤微微一笑,「你跟你哥扮情侶後沒多久我就知道了,可是我姐那時候放聲,我要是說出去她會讓我好看,所以沒辦法,反正你哥會理解的。」

    「媽,這是我親弟弟嗎,他好像在對我進行人身攻擊耶。」範姐姐抱著範媽媽的手臂,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白小蔓微微笑,範澤顯得很無奈,「小蔓,你不要見怪,我姐從小夠寵壞了才這樣。」

    末了他不忘添一句,「你哥要倒霉了。」

    白小蔓嗤嗤地笑,「沒事,我哥脾氣最好了,他們在一起剛好互補。」

    範澤摟著白小蔓的肩,「你啊,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太簡單。」

    「好吧,我們也互補,你深不可測,而我簡簡單單,不好嗎?」

    範澤看著她口齒伶俐的妻子,不得不對她折服。的確,他喜歡的就是她那份簡單,因為她的簡單直接,讓他認清了最真實的自己,也讓他懂得接納別人。

    寶寶們滿月酒的這天,訂好的宴會廳燈光輝煌。

    範澤一身西裝革履,平時嚴肅的臉上難得的溫和。因為他的懷抱裡抱著兩個寶寶,一副奶爸模樣。而寶寶的媽媽白小蔓穿一身紅色連身裙,身體豐滿,面如桃花,顯得美艷動人。

    賓客道賀不斷,夫妻倆很感恩,就在喜氣一片的時候,幾個清一色穿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

    就在白小蔓一臉驚訝看著幾張似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時,幾個人齊刷刷地在白小蔓面前鞠了個躬,「大嫂。」

    白小蔓笑看著眼前幾個男子,繼而望向範澤,真的沒想到他還真把他們一個個都找到了。範澤一手抱一個寶寶,看著眼前的跟班們,繃起臉來,「你們還不過來幫忙抱一下?找死啊。」

    「喔,快來,寶寶快來叔叔的懷抱。」幾個大男人伸出手來,搶著要抱寶寶。

    範澤沒好氣的樣子,「你們粗手粗腳的,別弄傷了我的小孩。」

    「叔叔也會很溫柔的。」因為範澤的提醒,他們的動作溫柔許多。

    白小蔓忍不住笑,「你們不要把寶寶嚇到就好了。」

    「大嫂放心,範老大跟大嫂生的寶寶一定很優秀,不會怕人,你看,這一生就是兩個,下次來恐怕就是四個了,機率多小啊,這麼難辦的事情,老大跟大嫂做到了。」當年的跟班兼老同學拍著馬屁。

    「阿澤,你看他們,這麼多年過去,他們怎麼還是老樣子啊,說話還是那麼的……直接,對,就是直接。」白小蔓指著幾個人對範澤投訴,可是臉上卻掛著笑。

    「直接只是其次,我們對老大依舊忠心耿耿。」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那你們幹嘛不來找阿澤?還要他挨個去找你們。」白小蔓故作生氣。

    範澤擁著老婆的肩膀板著臉,「對啊,我從美國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耶,你們都不來找我。」

    「你貴人事忙,還是金融圈裡的風雲人物,我們哪敢打擾你。」跟班們都在平凡的崗位,雖然偶爾也會聚聚,聊聊當年,可是讓他們找範澤,真的滿尷尬。

    「不知道會不會被你身邊的保鏢給扔出去。」

    「對啊,你身邊總有幾個凶神惡煞的保鏢,怎麼敢接近你。當年就應該留個信物什麼的,找你的時候信物一放,有點良心的或許還會相認。」

    幾個朋友你一言、我一語,談得很開心,久別重逢,卻沒見外,感情依舊。

    白小蔓看著相談甚歡的幾個人,臉上是幸福的笑容,她的心情也隨著這些交談而開心。

    「總之,情誼不會改變。」範澤難隱笑意,「今天難得你們都賞臉來,我跟老婆一定會好好招待,快進去坐吧。」

    「那寶寶……」因為要準備入席,他們抱著寶寶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抱進去吧,好好給我看好了,我跟我老婆在這裡接待客人。」範澤故意地開玩笑,擁著白小蔓一臉親密。

    「大男人抱著小嬰兒不大好吧?」抱著寶寶的跟班有些犯愁。

    「好了,別鬧了你。」白小蔓對著範澤嬌嗔著。

    「老婆發話了,寶寶趕緊還我。」範澤伸手要接過寶寶。

    跟班如釋重負,範澤跟白小蔓接過寶寶,相視一笑。兩人不約而同望向懷裡的寶寶,粉雕玉琢的,很可愛,他們的心裡都是滿滿的幸福感。

    「看你們幸福的樣子,真的是羨慕死了。」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範澤與白小蔓不約而同地望向來者。

    「小苓,你總算來了。」白小蔓一手抱著寶寶,一手拉著肖苓的手。

    「沒辦法,路上塞車。來,寶寶讓我抱抱。」肖苓伸出手來,從白小蔓懷裡接過寶寶,「我超喜歡小寶寶的,肉乎乎的太可愛了。」肖苓抱著寶寶在逗著,捨不得交回給白小蔓。

    範澤手裡抱著手舞足蹈的女寶寶,一臉戲謔的樣子,「果然,你們兩個女人都只會看帥哥,竟然無視我的寶貝女兒。」

    「沒有啦。」肖苓微微笑,她突然發現範澤沒有以前那麼暴戾了,反而充滿幽默感,她真心為白小蔓的美好姻緣感到快樂。

    「小苓,你好沒義氣,竟然沒帶你的男朋友過來。」白小蔓向門口張望一下,有些失望地看著肖苓。

    肖苓吐吐舌頭,「我是甩掉他過來的。」

    「為什麼呀?」白小蔓一臉疑惑。

    範澤摟著白小蔓的肩膀神秘地一笑,「很快你就知道答案了。」

    「真的嗎?」白小蔓感覺範澤好像對肖苓的事情很了解的樣子,更是好奇。

    肖苓只顧逗寶寶,根本不把男友當回事。

    「告訴我好不好?」白小蔓拉拉範澤的衣袖。

    「你還是好好關心你自己的老公好了,別人的老公別人自然會去管啊。」範澤一臉寵溺地擁著他的老婆,輕咬著她的耳朵,「反正啊,你的閨密也好事近了。」

    白小蔓燦然一笑,「那就好,回頭你要告訴我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故事哦。」

    範澤微笑,不置可否。每個人都有故事,他跟白小蔓的故事才是他最最回味的,別人的他才不要管。可是他越來越寵的這個女人哪裡懂,都說一孕傻三年,他的女人是一孕好八卦,不過無所謂,她想要知道的,他會找時間好好跟她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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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23 08:09:49 |只看該作者
尾聲

     三個月後。

    入夜,範澤剛出差回來,便迫不及待地趕回家,摟著剛餵完奶的白小蔓便是一通狂親。

    背抵在牆上,白小蔓一邊笑著一邊推開範澤,「你幹嘛啦,一回來就那麼黏人。」

    範澤喘著粗氣,「我三天前出門,沒有一分鐘不在想你,現在一下飛機就只想回家見你,你呢,幹嘛推開我?」

    「哼,因為你忽略了我最重視的,我們的寶寶你都沒去看,就抱著我親個不停。」白小蔓嘟起嘴,一臉的不樂意。

    「我不是擔心你吃醋嗎,所以先來寵你。」範澤的手指摩挲著白小蔓吹彈可破的臉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一低頭便看到她衣襟裡的豐滿,隔著衣物,他的手撫上去。

    白小蔓輕聲呻吟,自從寶寶出生以來,範澤已經太久沒碰她,他這次出差回來,突然又變得欲望很強,她很好奇他為什麼變化那麼大。拉開範澤的手,白小蔓仰起小臉,「說,這段時間是不是有什麼艷遇?回來以後才會性情大變。」

    範澤啞然失笑,有種想要對白小蔓舉械投降的態勢,「老婆,我真的要敗給你了。」

    「那你幹嘛一回來就亂摸亂親的。」白小蔓比比手指頭,「你加起來已經四個月沒碰我了。」

    「因為這段時間我失寵了。」範澤一副無奈狀,「你說你,平時兩個寶寶輪著抱,又是哄睡又是餵奶的,已經有多久沒來跟我撒嬌討好了。」

    白小蔓指著範澤的鼻尖,「吃寶寶的醋,羞羞。」

    「對,我吃醋了。」範澤一把抱緊白小蔓,「你今晚要不要只陪我?!」

    「怎麼可能。」白小蔓話音剛落,她便看到範澤傷心的眼神。她笑了,抱著他的手臂,「好啦,今晚寶寶睡安穩以後,我是你的。」

    「這還差不多。」範澤說完,大步走向嬰兒房。

    嬰兒房裡,範澤抱起男寶寶親了一下,緊接著又抱起女寶寶親了一下。

    白小蔓背靠著牆,雙手環胸,「我覺得你更像小孩耶,要人哄。」

    範澤走到白小蔓面前,一手撐在她頭頂的牆壁上,又恢復他的霸道樣,「我要是小孩的話,你會不會很累啊,要哄小嬰兒,又要哄大小孩。對了,今晚我要你來哄睡,別想推掉。」

    白小蔓仰起臉,壞壞一笑,「對對對,哄睡,還順便幫你換濕尿布,可以了吧?」

    「我覺得再加一樣比較好。」範澤的手慢慢地移到白小蔓胸前,「餵奶。」

    白小蔓跑出了範澤的圈制,「才不要。」

    範澤拉著白小蔓手臂,將她重新拉入懷裡,從她身後緊緊地環抱著她,「你虐童哦。」

    白小蔓快要笑岔氣,「討厭。」

    「嗯,說正事好了,下個禮拜一,集團會舉辦一次周年慶,我希望那天晚上你只屬於我。」範澤的下巴抵在白小蔓的頭頂上,輕聲細語地說。

    「唔,我要帶寶寶耶。」白小蔓很抱歉的樣子。

    「讓保姆來照顧就好了,那天晚上會有很多女嘉賓到場,你也不希望有人乘虛而入吧。」

    「不怕,反正我已經拴好你了,給我乖乖回家就好。」白小蔓對範澤很放心,因為這段時間,他無論去哪裡、出席哪種場合,都會跟她報備。而且範澤每次外出趕回來都很黏她,雖然這段時間不做床上運動,沒有肢體上的互動,可是眼神跟內心的交流,讓她對這個男人越來越信任。

    嬰兒房裡傳來一聲寶寶哭鬧的聲音,剛沐浴完的白小蔓便急匆匆地推開門走了出來。

    一襲濕髮讓她用一條毛巾裹著,不時有晶瑩的水滴落下,她身上只是簡單地纏了一條浴巾,產後恢復得很好的身體很誘人。

    範澤手裡抱著男寶寶,輕輕拍著他的胸口哄睡。看到老婆手忙腳亂的樣子跑來,他以眼神示意讓她安靜點,可是下一刻便被她如出水芙蓉般的美色吸引。

    將男寶寶放回嬰兒床上,範澤走到白小蔓面前,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不要,我頭髮還沒有乾呢。」白小蔓好久沒讓範澤碰過,她的身體有些敏感。

    範澤吻在她額頭上,撫平她的慌亂,「我幫你弄乾就好了。」

    自從她產後四個月以來,他都沒碰過她,控制強烈的欲望,只想讓她好好恢復,現在看她身體滿好的,他迫不及待想要她。

    梳妝鏡前,白小蔓坐在圓凳上。

    範澤拿開了裹著白小蔓頭髮的毛巾,柔軟的長髮一下子散落在她白晰光滑的肩上,浴巾緊裹在她身上,裸露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範澤輕輕幫白小蔓擦拭著頭髮,可是他的目光一直鎖在鏡子裡的她身上。

    白小蔓的眼神與鏡裡的他碰觸,她忍不住輕輕一笑,「幹嘛老盯著我看?」

    「因為等一下我要吃了你。」範澤把毛巾扔一邊,拿起吹風機給白小蔓吹頭髮。

    「我好睏,想睡了。」白小蔓趴到梳妝台上裝累。

    範澤俯下身,「那你就先睡一會,等一下養足了精神我們再好好做床上運動。」

    「討厭。」白小蔓嬌嗔一句。

    「那我就讓你討厭好了。」

    範澤看她頭髮已經差不多乾了,把她拉到了床邊。白小蔓雙眼含笑,下一刻,範澤便抱起了她旋轉著。

    「我好暈,放下我啦。」白小蔓摟著範澤的頸背,小臉埋在他頸間。

    範澤將她扔到了綿軟的大床上,就在白小蔓一翻身想要逃時,他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吻在她可愛的腳踝上。

    「好癢,不要啦,討厭。」白小蔓趴在床上笑個不停。

    範澤親著她的腳踩,慢慢地沿著她小腿腹,再到她的大腿內側,他灼熱的吻一個個印上。

    「好癢,老公,你討厭啦。」白小蔓翻了個身,雙腳亂蹬。

    當他的唇落在她嫣紅的唇瓣上,白小蔓睜開迷離的雙眼,也迎合他的吻,與他瘋狂地吻著,在床上翻滾著,直到彼此都疲累不堪才擁抱著睡去。

    夢裡,兩人都帶著微笑,因為此時此刻,他們好像每一天都在過情人節,如熱戀般美好。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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