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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以後越來越好
東方昭夕站在天圓寺後山的下方,上去就是天清池——傳言可治百病,也因為如此,這兒成了皇家用地,別說市井小民,就是父皇的叔叔和兄弟,沒有父皇允許,也不能擅自使用。
“大公主,天圓寺住了一位大師,傳聞他是皇上的摯友,與皇上至今還有往來,萬一在這兒鬧出什麼事,傳到皇上那兒,那就不好了。”林夏一次又一次的勸阻,今日之事明晃晃是個陷阱,大公主實在不該冒險。
“本宮認得她的字,雖然沒有過去的鸞翔鳳翥,卻更符合她如今的軟懦。無論如何,本宮要確認她是不是想起來了。”
對東方昭夕來說,即使前面有陷阱,她也會走過去,沒法子,她對榮月華的憎恨深入骨髓,若非這個女人,李政的妻子會是她,是這個女人毀了她能得到的幸福。
“此事還是交給卑職吧。”
“不,本宮與她糾纏多年,如今正好做個了結。”唯有親手解決掉榮月華,她方能解恨,這也是她當初非要親自去宜津不可的原因。
“萬一她對大公主不利……”
“這些年她已經忘了如何使用刀劍,本宮一刀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卑職擔心有埋伏。”
“這兒可是天圓寺,敬國公府沒那個膽子敢在此對本宮動手。”東方昭夕舉起手阻止林夏繼續規勸,“本宮心意已決,你只要派人留意四周。”
主子執意赴約,林夏也只能目送主子上天清池,隨後再帶著下屬悄悄跟上。
天清池長久籠罩在一片煙霧之中,給人一種如入仙境的感覺。
東方昭夕不喜歡這個地方,總覺得掌控不住,好像會發生無法預料的事。
“榮月華,本宮來了。”東方昭夕皺著眉轉了一圈,可是天冷了,溫泉散發出來的煙霧更為濃厚,有時候連自個兒的身子都看不清楚,更遑論他人。
“我早就在這兒恭候大公主了。”
東方昭夕遲疑了一下,這個聲音太年輕了。“榮月華?”
“不是我,大公主期待看見誰?政哥哥嗎?”
東方昭夕最討厭榮月華喊“政哥哥”,脾氣一下子就湧上來了。“榮月華,不要躲著不敢見人,你出來。”
“大公主身分如此尊貴,我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大公主為何要殺我?”
東方昭夕哈哈大笑,“榮月華,你何時將本宮放在眼裡?你當本宮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娃兒,覺得本宮很可笑,以為本宮不知道嗎?”
“大公主比我小,我當大公主是小妹妹,這有何不對?”
“本宮就是討厭你這個樣子,明明知道本宮想將李政從你身邊搶過來,你卻毫不在意,看本宮就像一場鬧劇,可笑至極。”
“政哥哥不在意你,我為何要在意?我從來不覺得你可笑,是你自覺可笑吧!明知道這不是屬於你的情感,卻還糾纏不清,最後不惜讓雙手沾滿鮮血,然後,你得到什麼?得到一生揮之不去的噩夢,得到永遠也無法抹去的恥辱,午夜夢回,豈不覺得自個兒很可笑?”
東方昭夕感覺自己的心被活生生剖開來,憤怒得想撲過去殺人。她開始瘋了似的轉圈子,想要將躲在暗處的人抓出來。
“榮月華,你沒有資格教訓本宮,出來,別膽怯的像只小老鼠躲著不敢見人!”
“我沒有躲著不敢見人,我一直在這兒,是大公主無法靜心看仔細。”季霏倌只是站在樹下,再加上刻意穿著白色衣裳,在迷蒙的煙霧之中反倒像是隱身了。
“你有膽子就走到本宮面前。”
“我沒有躲著不敢見人,但是我膽子也不大。”
“你……”
“大公主是否很懊惱當初假裝竊賊闖進宜津驛館殺人時未曾將我殺死?大公主為何不想想,也許是老天爺憐憫你,不願意你雙手染上鮮血,阻止你殺人?可是,你卻只想著一次不成再來一次,一路追殺,非要讓自個兒一生活在噩夢當中……你真的是太傻了。”
“若非你從本宮身上偷走了墨玉葫蘆,你不會有機會逃過一死。可惜,你不知道珍惜自個兒的小命,竟然還送上門,難道以為今日本宮會放過你嗎?這一次本宮絕對要殺了你……”
東方昭夕終於在繚繞的煙霧中找到目標,可是定睛一看,卻發現那並非榮月華,而是季霏倌,不由得驚愕的瞪大眼睛,“為何是你?”
“你要在朕的面前殺人嗎?”皇上威嚴的聲音響起。
“父皇!”東方昭夕倏然轉過身,看見皇上帶著總管太監高平、左孝佟和數名侍衛走進天清池,驚嚇的雙腳一跪。
季霏倌見了也趕緊跪下來,而真正躲在暗處的李政也不敢遲疑的帶著榮月華跪下來——
按理,今日他們不應該出現在這兒,可是榮月華也不知道怎麼了,寫完信之後,堅持她要跟女兒來天清池,李政也只能帶她過來。
侍衛手上提著宮燈,瞬間將整個天清池點亮了。
皇上看了眾人一眼,走到東方昭夕前面。“你以為殺人就像捏死一隻螻蟻嗎?”
“父皇,不是,都是這個女人……”東方昭夕轉頭看著跪在樹下的季霏倌,憤怒瞬間攫住所有的思緒,這個丫頭太可惡了,竟敢設計她……不可饒恕,她要殺了她!
念頭一轉,東方昭夕已經抽出藏在袖中的刀子,跳起來跑向季霏倌。
眾人沒有想到東方昭夕竟然真的當著皇上面前殺人,全都怔住了,還好左孝佟瞬間反應過來,立刻飛奔過去,在這同時,榮月華驚叫的聲音響起,李政連忙將榮月華抱進懷裡。
“東方昭夕!”
皇上怒極的吼叫聲讓她閃了一下神,左孝佟就借著這一瞬間抱住季霏倌,往旁邊一滾,躲過她的刀子,皇上隨即朝侍衛揮了揮手——
“給朕拿下這個逆女!”
東方昭夕失魂落魄的跪在皇帝面前。她太瞭解父皇了,父皇不會留她活命,不是為了當年宜津驛館的竊盜案,而是今日她完全不顧父皇的臉面,發瘋似的想在父皇面前殺了季霏倌……她就知道這個丫頭危險,沒想到今日真的栽在她手上!
“當著朕的面前殺人,你眼中還有朕嗎?”皇上對這個長女格外包容,這是因為當初不得不送她去西夷和親,心中有愧,可是,這不代表她能夠為所欲為。
半晌,東方昭夕試著掙扎的說:“父皇,兒臣是被那個丫頭氣壞了。”
皇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氣壞了就可以殺人,朕早就將朝臣全殺光了。”
“父皇,那個丫頭設計我……”
“你不但想殺李夫人,還親自動手,是嗎?”若是沒做,豈會遭人設計?
頓了一下,東方昭夕很委屈的說:“兒臣告訴過父皇,兒臣要嫁給李政,若是父皇當時答應兒臣,兒臣也沒必要殺她。”
“你以為朕是昏君嗎?”皇上氣得拿起幾案的茶盞,不過終究忍下來,沒有朝東方昭夕的身上砸過去。“你是一個公主,一出生就比別人尊貴,享盡權力帶來的好處,過得比別人還自私任性,難道你以為一輩子就這樣子?無論是誰,都有自個兒應該背負的責任,就是朕也不例外。”
“兒臣已經被父皇送去西夷和親。”東方昭夕忿忿不平的道。
“你從西夷回來,朕也答應絕對會挑一個令你滿意的駙馬爺,你拒絕了。”
“兒臣只想嫁給李政。”
“皇家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皇上終於忍無可忍的伸手一揮,幾案上的茶盞飛了出去,瞬間碎了一地,也濕了一地。
“兒臣有何不對?兒臣為何不能喜歡他?”
“你當然可以喜歡他,可惜,他眼中從來沒有你。你真是令朕失望透了,有錯,不知悔改,還囂張蠻橫,執拗得像個潑婦似的,愚不可及!”皇帝搖了搖頭,懶得再跟她多費唇舌了。“朕不想再見到你,你去皇恩寺吧。”
去了皇恩寺,那不是教她去死嗎?她根本無法忍受那裡清苦的日子!“父皇……”
“朕可以掩蓋你犯下的罪行,但是朕無法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任性獨斷,你踐踏的不只是皇家臉面,更是朕的底線。”不知有錯,終究會釀成大禍。
雖然知道此事已經成定局了,東方昭夕還是不甘心的道:“父皇,兒臣只是想得到所愛之人,兒臣究竟有何不對?”
皇上揮了揮手,示意高平將人交給侍衛長,送到皇恩寺。
揉了揉太陽穴,皇上疲憊的閉上眼睛,看起來好像睡著似的。
“皇上。”高平輕聲一喚,外頭還有兩個等著召見呢。
歎了聲氣,皇帝這才讓他去請左孝佟和季霏倌進來。
兩人低著頭,恭敬的行禮跪在皇帝面前。
“臭小子,朕知道你膽子很大,倒沒想到你簡直膽大包天。”皇帝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可是聲音聽起來卻有虛張聲勢的嫌疑,並不會讓人感到害怕。
臭小子?季霏倌嚇了一跳,皇上對左孝佟會不會太……隨便了?
“臣知罪,臣不該算計皇上,可是,臣不願意拙荊一輩子當個不明不白的永甯侯庶女,她是李大人和夫人唯一的女兒,也是敬國公的外甥女。”左孝佟不會在皇上面前隱藏自己的私心,這位皇帝不介意你貪心,皇上又不是給不起好處,但無法容忍你像聖人一樣毫無瑕疵,這會讓他覺得抓不到你的小辮子,駕馭不了你。
“你娶她的時候,知道她是李大人和夫人唯一的女兒嗎?”
“不知道。”
“當時不知道,這會兒你好意思計較?”
“不知道就罷了,知道了當然要計較。”
皇上竟然被他逗樂了。“你還真愛計較!”
“若是皇上,皇上能夠不計較嗎?”左孝佟越說越理直氣壯。
“臭小子,你是朕嗎?朕跟你計較,你敢跟朕計較嗎?”
“不敢,臣只是想讓皇上知道,臣不願意委屈拙荊。”
“不願意委屈……難怪小四老是在朕面前嚷著你沒出息,妻子都寵上天了。”皇帝將目光移向季霏倌,聲音轉為嚴厲。“抬起頭來,朕瞧瞧。”
季霏倌已經被他們之間的對話驚得汗流浹背,這是君臣嗎?她倒覺得像自家的晚輩和長輩。慶倖她還夠鎮定,記得抬頭回視皇上,不過很快又半低著頭。
“華兒……果然是華兒的女兒,真是像極了。”皇上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很柔,若非屋內太安靜了,還聽不見。
季霏倌怔楞了下,終於想到外祖父是帝師,皇上與娘親當然相熟。
“皇上,臣只想為拙荊討回身分,還有為當初救拙荊性命的姨娘要回自由之身。”陳姨娘若想光明正大在京城生活,賣身為妾的文書就必須拿回來,不過,敬國公恐怕不願意為陳姨娘與永甯侯交涉,只能讓皇上下口諭了。
皇帝收回目光,狠瞪左孝佟,“你是不是太貪心了?”
“拙荊若不管視她如親生女兒的姨娘,豈不是教人寒心?”
皇帝冷哼一聲,“你算計朕,朕還要給你好處,這像話嗎?”
“臣一輩子給皇上做牛做馬。”
“不給你好處,朕還是可以一輩子讓你做牛做馬。”
“是,可是,皇上仁慈又慷慨,不可能連點好處都不願意給。”
“如此說來,若是朕不給你好處,朕豈不是不仁慈又不慷慨?”
左孝佟終於蔫了。“皇上就饒了臣吧。”
皇帝歡快的笑了。“朕不跟你計較,免得你嫌朕小氣。”
“臣不敢,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嘴巴上如此說道,心裡可不是如此想的吧。”
左孝佟索性閉上嘴巴不說了。
皇帝見狀,又不滿了。“為何不說了?”
左孝佟狀似很無奈的樣子。“皇上都不跟臣計較了,臣何必再言語?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就不錯嗎?”
“你可知道他是個小滑頭?”皇帝突然將目光轉向季霏倌,兩眼閃閃發亮,一副準備道人是非的樣子。
怔楞了下,季霏倌老實道來,“妾身的夫君有一點狡猾,但是重承諾,值得信任。”
頓了一下,皇帝哈哈大笑。“臭小子,這個妻子娶得好,多護你啊。”
這是當然,從第一眼見到她,他就知道善良的她值得一生相守。左孝佟滿心歡喜的看著季霏倌,恨不得將她抱進懷裡香一個。
“看得真是礙眼,滾了吧!”皇帝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左孝佟帶著季霏倌起身告退,可是到了門口,又回過頭關心道:“皇上,臣派人請四皇子過來陪你,可好?”
半晌,皇帝唇角微微揚起,點頭應了。
坐上馬車,季霏倌窩在左孝佟懷裡,終於覺得高高提起的心歸位了。
“是不是嚇壞了?”
“驚嚇不小,皇上對你的態度不太一樣。”
“這要歸功於四皇子。”
“你是四皇子的救命恩人?”
“這是主因,不過,也是因為四皇子夠聰明。四皇子明明是穩穩當當的太子,卻堅持皇上不立太子,因此四皇子在皇上眼中並非儲君,而是兒子,他們之間才得以保住父子之情。
四皇子與我交好,不時在皇上面前閒話家常抱怨我幾句,皇上看我就更像晚輩,而不是臣子。”
“原來如此,不過,我還是覺得伴君如伴虎。”
“富貴險中求,唯有記住伺候的是手握生殺大權的皇上,就能保一世安康。”
“我不求大富大貴,只求能和你平安相守一生。”
左孝佟低頭吻她的發頂,承諾道:“好,平安相守一生。”
認了親生父母,又從皇上那兒給姨娘要到一個自由之身,季霏倌覺得很滿意了,不敢再有期待奢求,沒想到一來到敬國公府的莊子,得知更令人振奮的消息——母親受到刺激暈厥醒來之後,竟然什麼都想起來了。
“這是真的嗎?娘親想起來了嗎?”季霏倌忍不住捏臉,確定自己不是在夢中。
李政歡喜的點點頭,“她真的想起來了,也記得你,還急著見你,我不敢讓她知道你被皇上留住了,只道你也受了驚嚇,讓女婿先帶你回去。”
“爹是不是也很擔心?”季霏倌調皮的擠眉弄眼。“我們很好,沒事,世子爺會一一向爹說明,我先去看娘親,娘親呢?”
“折騰了一日,她累壞了,我教她先歇會兒。”
季霏倌轉身朝著寢房飛奔而去,可是到房門口又卻步了,失去記億時,娘親一眼就認出她,如今呢?
“囝囝嗎?”許是聽見動靜,榮月華開了口,聲音傳了出來。
“是。”季霏倌深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正好見到榮月華急匆匆的想下床,趕緊快步上前。“娘,你躺著就好了。”
榮月華緊緊抓住季霏倌,貪婪的看著她,半晌,伸手緩緩撥開她左耳際的發,見到耳後一道近似花兒的胎記,再也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將她抱進懷裡。“囝囝!我的囝囝!娘還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囝囝了!”
“囝囝找爹娘找得好辛苦,若非夫君,囝囝很可能永遠找不到爹娘。”季霏倌叨叨絮絮的說起尋找身世的經過。
聽著聽著,情緒漸漸平穩下來,榮月華拉開季霏倌,溫柔的摸著她的臉、頭髮。“你在永甯侯府的日子是不是過得很苦?”
季霏倌搖了搖頭,“姨娘將我當成親女兒一樣疼愛,老夫人也很疼惜我。”
“我知道永甯侯不好,可是情況緊急,除了陳姨娘,我又尋不到知根知底的人。”
“娘親如何知道姨娘的身分?”
“我身邊帶著敬國公府的侍衛,他們豈會查不出陳姨娘的底細?”
“我都忘了,若非他們,娘親也不可能活下來。”
“若不是當時我剛生了孩子,身子還很虛弱,他們不得不分心保護我,大公主的侍衛根本無法勝過他們,是我害了他們。”榮月華眼神一黯,當時那些侍衛無一悻免。
季霏倌安慰的握住榮月華的手。“娘親不要自責,這是他們的職責,只能盡力照顧他們的家人以補償他們的犧牲,相信敬國公府已經做了。”
“我知道,只是想到他們為了一個瘋狂的女人白白犧牲,覺得很不值得。”
“娘親如何發現行兇的人是大公主?是因為墨玉葫蘆嗎?”
“不是,是因為她身上的香味,我才會出手偷了她身上的墨玉萌蘆。”
香味……她想起來了,難怪初次相見,她覺得大公主身上有似曾相識的味道,那是前世臨死前聞到的味道……前世,想要取她性命的果然是大公主。
“娘親的嗅覺是不是特別敏銳?”
榮月華笑著點點頭。“只要人的身上使用香料,即使多種香料混在一起,我也可以從味道認出此人。”
“原來我這一點本事是傳承自娘親。”
“這些年,你受苦了。”雖然女兒不說,但是她也知道庶女的日子不好過,慶倖永甯侯夫人沒有隨隨便便將女兒嫁了。
“過去都過去了,我們以後要越來越好。”
“是,以後要越來越好。”
“我想為爹娘在輔國公府附近找間宅子,以後我可以常常回去陪你們。”
榮月華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你已經嫁人了,怎能隨意回來陪我們?”
“夫君很寵我,他會明白我想多多陪伴你們的心情。”
“夫君寵你,婆母應該會不高興吧?”
“不會的。”季霏倌一一道來輔國公府的點點滴滴——婆母心地善良、容易滿足,只是簡單直率了點;老夫人朱氏不長腦子,缺乏威嚴,偏偏又喜歡擺長輩的姿態……
母女兩個聊了一夜,聊到一起相擁而眠,而她們的男人則把酒言歡,暢談這些年在各地的所見所聞。
敬國公得到皇上的口諭,親自上永甯侯府解決季霏倌和陳姨娘的事,將季霏倌的嫁妝全數歸回季家,再由敬國公府備了一份嫁妝添在榮月華的嫁妝裡給季霏倌當嫁妝,而季霏倌正式改名李亦霏——這是榮月華原先為她取的名字,當然,即使沒有敲鑼打鼓地周告天下,她的身世還是快速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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