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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不問蒼生問鬼神】大器宗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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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31 18:56:31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一百章 押寶

    姜世亨說得出做得到,為了能夠與方銘一方的勢力抗衡,也當真下了血本去搜羅。

    接下來的幾年,李晚都見他與各方修士會面,各種寶材,陸續進入延山。

    這些東西並沒有經過公帑流轉,因為它們全部都是用姜世亨私人財富換來。

    平心而論,他此番兌換資糧,把自身積蓄,從那些性命修為攸關之物轉換成為煉制重寶所需的寶材,也是冒著極大風險,因為這等於是把原本可以自行掌控的晉升機會,全部壓在李晚手裏,就指望著能在李晚手中煉成幾件重寶,增強己方實力。

    修士道途前路,多與自身有關,斷然不會在外物過分投入,這選擇,也表現出了他的誠意。

    這裏也有姜世亨別無他法的原因,他和盟內幾名親盟道友的修為實力,都已經達到自身瓶頸,又沒有足夠的機緣際遇去突破,與其把寶物放在府庫中發黴,不如全部壓上,轉化成為實力。

    方銘引薦風無痕入盟,與靈寶宗達成未知密約,就是刺激他做出如此選擇的直接原因。

    李晚見此,也找到他,給出了自己抗衡風無痕與靈寶宗的方略。

    “要點有三,其一,必須得是品級高絕,特性突出的寶材,例如之前我用來煉制古魔戰傀的不朽肉身。”

    “這類寶物,料理起來極其困難,並不是傳統器道所認定的頂級寶材,但其具蘊不朽特性,就有充分利用的余地,一旦得到開發,效果極佳。”

    “如何收羅它們,是道友你的事情,如何發揮其作用,卻是我的事情。只要你能把它們找來,我就能夠把它們轉化成為古魔戰傀這等重寶,絕不會讓你失望。”

    李晚自負有精深技藝和豐富經驗,說得極為幹脆。

    “其二,必須得是相性相匹,適於專用之物。”

    李晚對此,沒有多作解釋,其實,是指類似於為血衣老祖煉制的血葫蘆。

    血衣老祖本身就是一位高手,能夠縱橫從天界。四處逍遙,殺人奪寶,早已經證明其實力,但真論起來,還是遠遠無法與頂尖高手相提並論,乃是靠了李晚為其量身定做血葫蘆,才得以發揮專長,實力大增。

    “我的器道,根基於本命法寶道途。真正頂尖的造詣,都需要靠這人寶相宜這四字發揮出來,因人而異,量身定做。乃是最佳選擇,哪怕只是一件普通的寶器,蘊含並不起眼的法則之力,用好了。也同樣能夠給道境修士增強實力,同樣的道理,哪怕是頂尖重寶。驅運不得法,也不能夠增強實力,甚至於,反而會成為負擔。”

    “法寶品級歸品級,用處歸用處,這不是要把它們煉制出來,去與人評判,比較,而是真正用在大道爭鋒。”

    這意思,就是說倘若交給李晚足以煉制道器的重寶,但李晚卻煉制出寶器、靈寶品級的法寶,不要大驚小怪,因為李晚所重,乃是法寶的實際用處,並不是那些品級,價值。

    李晚器道造詣精深,對傳統器道多有改良,對一些法寶評判之法,也自有其獨到之處,他自然知道,什麼法寶才是真正好的。

    這原本是極其苛刻的條件,但姜世亨聽到,二話沒說,也答應了。

    “我相信李道友!”

    這是做大事的氣魄,既然已經決定押寶李晚,自然不會對他判斷胡亂置喙,徒惹不快。

    至於私底下如何想法,卻是不必多提。

    “除此之外,你麾下各人神通法術特性,各自所長,最好能夠透露給我,不必太深,只要了解個大概就行。”

    這是揚長避短之意,外界委托煉器,也多會與煉器師溝通,言及此事,姜世亨自無不允。

    “還有,我要大批優秀精英人才,修士種子,以及能夠用在他們身上的修煉資糧。”

    “槿山峰經過近八十年發展,已經擁有大批器道人才,但想要參與到我們的提升計劃,還遠遠不足,技藝方面,我可以想辦法,但修為實力不足,卻是不可繞過的瓶頸,還需得有解決之道才行。”

    這又是一個苛刻條件,姜世亨自己和麾下供奉,也有大批勢力,財政早已吃緊。

    李晚這是要他的資糧,發展自己勢力。

    不過,這些是長久發展所需,如果只為大道爭鋒,完全可以不顧。

    “行,反正這些人當中,也出不了什麼頂尖人物,不成道境,終是螻蟻,還不如多多供養你門下的煉器師。”姜世亨爽快道。

    若在幾千年前,還有可能通過栽培子弟,育成一批結丹、元嬰高手,開發各處荒星,探尋仙府遺跡,但到了現在,已經無所謂。

    如果李晚當真能夠幫他奪得鎮守之位,就算全部送出,轉成器道修士,也心甘情願。

    此後,姜世亨收羅和布局的方向,都轉向李晚的提議。

    李晚提及這些,看起來雖然刁鉆苛刻,但實際上,也全部都是真心之言,並沒有趁著姜世亨緊急,趁火打劫的打算。

    李晚並沒有必要那麼做,因為憑著光明正大的合作,扶植姜世亨上位,他就可以得到最大好處。

    兩人利益相連,幫他就是幫自己,坑他也同樣是坑自己。

    在兩方的通力合作之下,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又過了一段時日,姜世亨突然邀請李晚前去府上參觀。

    姜世亨的靈峰和府邸,李晚去過多次,沒有什麼可看的,這麼說,當然是有好的寶材奉上。

    李晚欣然而往。

    果然,姜世亨與他只是寒暄一番,便帶著笑意,請他來到府內密室。

    這是一處利用大陣單獨開辟的挪移法陣,通向一處小型洞天,由於是設立在延山之內,自有護山大陣守護,嚴密安全,遠遠勝於他自己隨身攜帶。

    進入到洞天深處之後,兩人直接越過了琳瑯滿目的各種收藏,來到最深處一個大堂。

    裏面玉架晶瑩,閃耀華光,襯托著上面幾件重寶,異常不凡。

    首先映入李晚眼簾的,是一塊牛犢大小,通體泛著璀璨如星辰的銀芒的奇異晶石,一股介於陰陽之間,玄奧深邃的力量,源源不斷地從中散發出來。

    這是天外星辰鐵屬種,但卻不是普通的星辰鐵,也不是星河鐵一類珍稀之物,而是更為罕見和珍貴的天心晶!

    此物據傳,乃是星辰碎片之中,蘊含原本星辰力量的精華部分,足可與虛空星核之類的重寶比肩。

    這還不是其真正貴重之處,關鍵在於,星辰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從普通的荒蕪星辰,到擁有生命的生命星辰,再到各種巨大星辰,熾烈恒星,甚至足以撕扯虛空,吸引元氣,形成空域的巨星,神星……

    諸天之中,星辰數量不知幾億兆而計,多了起來,自然也有可能產生一些神異之物,有些甚至還殘留著本不該留在世間的各種法則力量,據傳,乃是從開天之初流傳下來,異常珍貴。

    尤其是在仙道覆滅之後,許多不合時宜的法則之力,早已經因為天道變化,元氣性質改變而消逝,只有少數特別強橫的,仍然長存於世。

    因此,哪怕是沾染一絲這種法則之力,凡鐵凡石,也將能夠化腐朽為神奇,變成修真界中人人欲求的重寶。

    其上承大道,下啟天道,驅運法則,故名天心。

    在古時,這類寶材又有別名,號稱道石,乃是一種物華天寶的種類,可見一斑。

    “這是一塊沾染了空間法則的天心晶,可以充入虛空元氣,構成穩固洞天,道境前期修士,一旦被攝入其中,根本無法打破,就連逃出,也不容易。”

    “竟然是蘊含時空法則之中,空間法則的天心晶?而且其強度,達到前期以上?”李晚悚然動容。

    “不錯,這寶材,可否用來煉制重寶?”姜世亨帶著幾分自得,說道。

    “當然可以,應是封鎮,收煉一類。”李晚立刻給出了大致的用法。

    “也可以用來煉成一方天地,構建仙府!不過現在我們需要的是爭鬥用的法寶,這一類,只好以後再談。”姜世亨道。

    李晚笑了笑,又看向另外一物。

    這些年姜世亨還收羅到另外一件同等品級的重寶,卻是一根乍看起來毫不起眼,實則充滿驚人生命力和濃郁靈玉的土黃樹根。

    “這是以前盟裏擊殺一尊藤妖老怪得來,是其一生修為與道種、殘魂凝煉所化根脈,早已經由幾代鎮守之前的器道前輩鑒定過,除了繼承部分神通法力之外,還擁有能夠驅運多種法則之力的強大靈性,若是能夠加以利用,甚至可以培植出一尊不亞於藤妖轉世的身外化身。”

    “這原本是盟裏總庫的珍藏,我找了好些時日,費了不小代價,方才得來。以前的器道前輩不知如何運用,也怕暴殄天物,就沒有動它,不知你有無辦法料理。”

    “可用它煉制一件不錯法寶,或與其他造物結合,成為強橫傀儡。”李晚略微思索,信心十足道,“你放心,把它交給我就行。”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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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重寶煉成

    煉制重寶,不同於尋常高品法寶,既然帶得一個重字,無論所用寶材,修士造詣,還是未來潛力,投入供養,都非同小可。

    這是大投入,大產出,最該提防的便是,所有本錢心血一去不回,全部都打了水漂。

    平常宗門大派,世家大族,也需要舉一宗之力,建設大陣,聚攏靈峰,消耗靈脈,資糧,經過數代人的努力,方始能夠成就,風險極大。

    不過這是平常人的做法,李晚和姜世亨,都等不了那麼久,也沒有那麼大投入,所求更趨近於自然天成,乃是奪取天地造化為己所用。

    這裏面涉及到許多艱深技藝,也只有繼承了《器宗大典》的李晚,才有信心做到。

    李晚煉制過如重雲華蓋、熾流道劍、天蛇金輪等等重寶,此刻肩負大任,倒也不慌不忙,花費大半年時間查閱典籍,籌劃推演,考慮種種條件,終於下定決心,煉制絕息化魂爐,噬血妖藤兩件法寶。

    這兩件法寶,都是古制圖譜,前者為冥息石,化魂瘴等烈性劇毒,並水火魔煞,諸般毒物置放於洞天之中,預先布設陷阱,甚至動用大陣守護的手段引敵來襲。

    若在平常,敵人當然不可能輕易上當,就算不慎被攝入,也完全可以突破拘束,逃之夭夭。

    但用上天心晶這等具蘊穩固洞天的手段,煉成熔爐道器,便能造就堅固監牢。

    裏面設置的手段,也將變得可以自如施展。

    姜世亨的親信當中,有一名投效已久的供奉,正是修煉此等毒性神通的高手,人稱鴆道人。

    鴆道人的手段多用在煉制毒丹,毒瘴,各種需要平常精心準備的事物上。正面對敵多有不便,本身又沒有高絕的修為法力,抵擋不了高手強攻,因此一直名聲不顯。

    但若是有了此寶,能夠揚長避短,一身所長盡情施展,實力提升數個層次,甚至成為不亞於一流高手的頂尖人物,也並無不可。

    這是李晚精心打造的提升門路,借助法寶外物困縛限制敵人。各種毒功奇術潛移默化,深入神髓,便是頂尖高手,一個不慎,也得栽在他手裏。

    血衣老祖其實也可以運用這一法寶配合施展冥河血沼,但他的冥河血沼,侵蝕力量遠不如鴆道人的毒功,而且血衣老祖除了此法之外,本身另有所長。並不如鴆道人一般依賴此物提升實力,李晚也就沒有為他謀私。

    好好祭煉血葫蘆,滔天血元,以量取勝。才是他的道途前程。

    後者則是李晚利用妖藤根脈煉制的奇寶,勉強可分在刀兵類,鞭部一途。

    此藤強悍之處在於,留有一尊萬年老妖的道種和殘魂。乃是其法則演化,意誌所凝。

    那妖藤並不是余陽子這等中期大能,但卻也同樣能夠凝結道寶。實際上,已經與熾流道劍相差無幾,只是晉升的前途有所不如而已。

    但在李晚看來,若能將其力量全部激發,也是一件道境三重的珍品重寶,至少在短時間內,與熾流道劍相差無幾!

    這等以修為取勝的法寶,反倒不在乎什麼神通特性了,更何況,藤妖一族,本身也能夠驅運多種法則之力,煉制出來,必定不會叫人失望。

    這是李晚手中暫時得到,可用之煉制三重境界法寶的寶材,其他寶材低了一等,但也足可煉成貨真價實的新生道器。

    新生道器威能可大可小,找不對主人,就是普通法寶,找對主人,就是血葫蘆之流。

    統統都大有可為。

    ……

    不知覺間,又是光陰似箭,幾十年時間過去。

    李晚為了保證手頭正在煉制的重寶品質,閉關潛隱,專心煉器。

    在這幾十年間,他對外宣稱是完成多方委托,實則利用頃刻成寶神通飛快完成普通委托,那些等閑上品、珍品道器之流,已經牽扯不了他什麼時間精力,所有心機,都集中在姜世亨的委托。

    此時,槿山峰後,火龍洞改造的地下工場中,李晚已經把這批法寶祭煉完畢,邀請姜世亨和其麾下親信前來品鑒驗收。

    首先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件形似香爐,但卻只有巴掌大小,可以托在手中的紫金爐鼎。

    此爐單從外表上看,不見絲毫神異,但李晚卻面帶笑意,請鴆道人上前試用。

    鴆道人道:“恭敬不如從命。”

    當即上前,按照李晚所傳法訣,祭煉並掌控此寶。

    只見他微閉雙目,沈吟良久,突然目放精光,顯露出一絲驚詫的神色。

    “起!”鴆道人伸手一舉,絕息化魂爐飛縱而出,瞬間迎風而漲,變成一個高約十丈,猶如樓宇的巨大爐鼎。

    “開!”他念動口訣,爐鼎蓋口打開,隨即顯露出一個被迷蒙光幕包裹,內蘊虛空元氣,深邃悠遠深邃的未知秘境。

    “這就是天心石所蘊的小洞天,裏面自成一界,但與尋常自成一界寶物不同,它所擁有的,是足以抵禦前期高手所有攻擊的穩固空間,等閑手段,幾乎無法可破,只能嘗試從這裏面逃出。”

    李晚向眾人介紹道。

    “但就算勉強逃出,所費時間精力,也不可以與尋常洞天世界並論。”

    “此刻,這洞天裏面,還沒有任何攻伐殺敵的手段,要靠道友與陣師配合,布下天羅地網!”

    “果真極妙!”鴆道人含笑點頭。

    他的修為並不高深,神通法術對敵又頗有許多不利,但有了這等空間,可以運用的手段,便多了許多,平生所長,也能輕松施展。

    “就是不知道,這法寶強行收攝修士的威能如何,這困人是其用處,收攝他人,也只能硬來。”姜世亨見多識廣,指出了關鍵。

    “道友大可以試試。”李晚笑而不答,語氣之中,頗有幾分自信。

    姜世亨聞言,神色微動。但他為一方長老,自然不好親身嘗試,鴆道人用這法寶收不了他,是他作為東主應該的,要是收了他,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姜世亨身邊一名供奉聞言笑道:“讓我來吧,朱道友,我現在便站在這裏,你用手中法寶試試把我收攝進去。”

    鴆道人正想要知道此寶威能,當下運轉法訣,爐鼎一翻,一股清色神光宛如有靈,飛了出來。

    神光速度極快,瞬間照射到那供奉身上,將其鎖定。

    “收!”鴆道人沈喝一聲,全身法力悍然註入。

    只見到,清光猛然暴漲,猶如一只巨大觸手卷住那含笑而立的供奉,便就拖了進去!

    轉眼間,爐蓋哐的一聲合上,爐鼎縮小,落回鴆道人手中,閃爍不已。

    “這……”眾人見狀,吃了一驚。

    “這位道友,果然不慎被收進去了,不瞞各位,此爐收攝之力,並非完全依靠持寶者激發,所靠乃是內裏洞天與諸天宇宙形成的空域,經過法陣約束,作用一人或多人,威能大大不同。”李晚笑著解釋道。

    “簡而言之,便是可以輕易收攝一名沒有防備的三重修士,若對方修為實力更高,則困難程度增加,但就算是一流高手,頂尖高手之流,也不可能無視這等吸附之力,稍有不慎,同樣要被收攝進去。”

    “而且此物隨著持寶者修為實力提高,威能還能更進一步,就看朱道友把它發揮到何等地步!”

    法陣力量,非同小可,但能夠運用到如此地步,也就是李晚的手段,才能做到。

    眾人大為嘆服,姜世亨更是連連點頭,面露喜色:“有了此寶,朱道友當真是如虎添翼。”

    “那是當然,不過,為了保證此寶威能,同時收攝對付的人數,也當有所限制,否則的話,極易聯起手來破碎虛空,逃出爐中洞天,更可相互照應,驅散攻擊,朱道友運用之時,也當註意。”

    這是一件適合困縛和煉化敵人的重寶,但各自加持方向不同,表現出來的能力也大為不同,絕息化魂爐,是重於煉化一道,要先把收攝進去的敵人煉化了,才好繼續對付下一位。

    持寶者不能夠收完人就了事,還得全力操馭才行。

    這道理,鴆道人自然也知道,當即連聲應是。

    不久之後,他把收攝進去那名供奉放了出來,眾人又看下一件法寶。

    這一回,卻是一截樹根狀的奇異之物,通體呈現血紅色,隱然之間,帶著金紋,如同密布在血色觸手之上的血管!

    眾人隨著李晚來到洞穴下層,遠遠看見供奉在祭壇上的此物,便感覺到了一股充滿腥膻和邪異的強大力量撲面而來。

    其威能,幾乎堪比一名道境修士,雖然暫時只得一重修為的水準,但也頗有氣勢!

    “這是噬血妖藤,我已經利用器道手段將之復活,煉化成為一具妖藤傀儡,驅禦的辦法與其他傀儡無異,但更具靈智。”李晚這回也沒有了笑容,反而面上帶著一絲凝重,說道。

    他煉制此寶時,就曾了解到,這是一種非常邪異和強大的妖藤屬種,能夠通過不斷吸噬生靈血肉和神魂強化自己,所以要培育的最佳手段,就是活祭!

    利用各種各樣的生靈,餵飼這妖藤,自然能夠變得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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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風雲際會

    “此物太過危險,提升方式,也有傷天和……但未嘗不可利用。”

    李晚簡單介紹了一下,便看向姜世亨。

    “左道友,你所修持,乃是木行法則,當能利用好此物。”姜世亨手下人才濟濟,自然不懼這物,當下分出一人,去取用這重寶。

    此人名為左晗,是位實力略遜於姜世亨的二流高手,聞言當即上前,取下了噬血妖藤。

    此物握在手中,猶如一條血色藤鞭,但詭異的是,當他法力灌註,便有無窮生機從藤鞭上湧現出來,最後竟是化作一條條觸手般的肉芽,張牙舞爪。

    其中手柄處,大量的血芽竟然嗖的一聲,紮入了左晗手臂。

    只見他的整條手臂,立刻如同老藤,變作一片灰褐,但在這灰褐之中,也泛起幾分如同精鋼奇異光澤,絲絲血氣在內部湧動,如同潮水!

    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左晗的生命力,與這噬血妖藤結合一體,密不可分,整個人的氣機,也沾染上了其邪異強大的特性。

    “好生邪異的力量,這妖藤,竟然能夠與我融合一體!”

    左晗面上露出一絲猙獰之色,持藤的右手,早已經看不出手掌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徑直從手臂伸掌出來的邪異妖藤,其上血芽,轉化成為許多尖銳的刺角。

    左晗看向之前供奉噬血妖藤的祭壇下方,竟然是一個巨大坑洞,幾個巨大的屍體堆放,都是些身形龐大,血氣浩瀚的虛空魔怪。

    左晗伸手一揮,血光如電,瞬間激射入坑。

    眾人便看見,一條長長的藤條紮入坑中虛空魔怪屍體。濃厚的血氣迅速抽取,化作滾滾洪流,吸噬上來。

    妖藤身上泛起濃郁血光,似乎變得更具靈蘊了,甚至在左晗身上,也演化出如同精鋼般的藤條。

    這些具現的藤條相互纏繞護衛,編織成甲,但那被吸噬的虛空魔怪屍體,卻是迅速失去水分一般幹枯下去,短短幾息。便就化為幹屍。

    “這噬血妖藤,果然如同記載中一般狠毒,能夠吸噬生靈元氣,哺育自身!”

    姜世亨曾經了解過這根妖藤的來歷,見狀並不奇怪。

    “這也算是一件潛力巨大的魔兵了,只是左道友需當註意,不要被其嗜血本性影響心誌,毀了道途前程。”李晚道。

    左晗聞言,面上露出一絲古怪笑容。

    他本身就是庸常人物。之前近萬年苦修,早已經耗盡所有天賦與資糧,也無所謂道途前程了。

    狠下心來,破釜沈舟。反而還可能會有幾分道途前程。

    “多謝李道友提醒,我會好好利用此寶的。”

    看完這兩件法寶,姜世亨便讓鴆道人與左晗把它們收起,其他幾人也另選了幾件稍次一籌的上品、珍品道器。

    這些全部都是李晚在這幾十年間煉成的作品。專為他們各自量身定做,因此,深得眾人看重。

    不過。這幾人都是道境二重修士,平常被姜世亨安排在羨天界,中天界遊歷,與得到熾流道劍之前的羅英差不多。其中實力拔尖者,也就是尋常道境三重的水準。

    這次得到量身定做的秘寶,實力提升有限,仍然還有很大的余地。

    “到時候,我會出動古魔戰傀配合道友,雖然並不知道,那處仙遺秘境究竟是個什麼所在,但古魔戰傀,必定能夠派上用場。”

    道境二重的修士,在鎮守之位的爭奪中,作用已經不大,但李晚還是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利用古魔戰傀。

    “對了,還可以把那些天兵天將戰傀也利用起來,雖然他們單個的實力,遠遠不如道境修士,但成千上萬,也可以布陣鬥法,肯定會有所幫助。”

    “俗話說,蟻多咬死象,只要不是脆弱到別人一揮衣袖就倒下一大片便行。”

    “每具普通戰傀,都能抵擋一二次攻擊的話,就能牽制對方,而以銀甲神將為核心,組合軍陣,重現天庭征戰四方的威勢,更將足以和三重高手正面交鋒!”

    “那就有勞道友,多多在這方面用心了。”

    姜世亨知道,以眼下李晚手中那些天兵天將戰傀的實力,還遠遠無法勝任那場爭鬥,但若能夠提升防禦,組合大陣,還真有可能派上用場。

    李晚對此早有謀算,並不是一時心血來潮,信心也是源自於實力,並不是憑空而來。

    “我在這類傀儡排演軍陣之道,已經參研出些許眉目,到時候若有機會,再讓道友你看看成果。”李晚笑道。

    一番笑談之中,眾人離開了這處洞窟。

    這個時候,離上次風無痕飛升從天界,已經足有四十四年之久,新一屆的從天墟會,還有大半年便即將來臨。

    李晚和姜世亨都留了幾分心思,因為這次從天墟會,不僅意味著他們將有機會得到更多的寶材和修煉資糧,也是風無痕正式加入聯盟,成為瀧仙殿長老的時間。

    “方銘對這風無痕,的確很是看重,因為長老之位難得,他為了減少阻力,甚至讓其中一位年邁老修退位讓賢!”

    姜世亨最近又打聽到了一個消息,順便告訴李晚。

    “竟然還能這樣?”李晚大奇。

    “從天界中,雖然各方競爭劇烈,但從那仙遺秘境出來,也能夠得到善終,他們往往都是上代甚至更久久遠之前的供奉所化,對於聯盟,同樣是底蘊所在。”姜世亨解釋道,“等到新一代鎮守上位,往往便要封賜虛銜職位,雖然在長老會中沒有什麼權力,但名義上的身份地位絲毫不低。”

    “這樣的人,已經徹底失去晉升道境中期的希望,不用與小輩們爭奪資糧,往往都會主動避開紛爭,清凈修持,真不知道,方銘付出了什麼代價,才能令得舍棄立場,重新回到爭鋒漩渦中來。”

    “這麼說來,季道友加入聯盟已有百年之久,積攢了一些可觀功勛,也有機會替換耄老,取巧上位?”李晚想到的,卻是加快智山道人進入長老會的辦法。

    “這也並非不可行,不過……”姜世亨猶豫一陣,道,“還是很難。”

    “有可能,便不妨一試。”李晚淡然說道。

    姜世亨知道,李晚對這風無痕極看重,略為沈吟,道:“我幫你問問看。”

    “那就有勞姜道友了。”李晚道。

    姜世亨出面,總比他一個後生小輩去做合適。

    幾個月眨眼過去。

    接引名額,多人舉薦,名位置換……

    種種手段齊出,風無痕出關入盟,封賜長老,根本勢不可擋。

    甚至還一度掌控了執掌部分延山護衛和執事,協管仙城的大權。

    無論從聯盟章程,還是長老會中力量,這些安排,都是無懈可擊,李晚和姜世亨並沒有貿然出面,一直都冷眼看著他們不斷造勢,鋪墊,在盟裏上下形成共識,然後達成所願。

    這一日,是墟會之年的二月初三,離正式開始還有一月的例行聚議。

    李晚在這場合,也終於見到了風無痕本人。

    他是以新晉長老名義,趁著墟會開始,各方長老陸續出關歸山,前來相見的。

    從此之後,便是正式的聯盟一員。

    “風宗師,闊別三百年,還是風采依舊啊。”李晚帶著隨從來到真仙宮前,正好看到了和方銘等人一起緩步走來的風無痕,停下腳步,主動招呼道。

    “應是三百一十二年,李道友,別來無恙。”風無痕依舊儒雅如昔,但比起三百多年前加封大宗師時,更顯幾分神聖。

    此刻他的身份與過去相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再也不僅僅只是下界那位被靈寶宗萬千弟子奉若神明的大宗師了,更是修道有成,飛升上界的靈神寶尊,修真聯盟長老。

    他的地位愈發高尚,實力也遠非過去所能企及,只是相比之下,李晚身上發生的變化,猶有過之,甚至一度還曾遙遙領先於他,所得成就,即便是他這位曾經的前輩高人也無法直視。

    此刻風無痕與李晚再次相見,語氣之中,不免也帶上了幾分感慨。

    “李道友真是好本事,短短幾百年間,修元嬰,成道境,晉升三重,就任長老,首座,甚至還曾一度引領聯盟眾修攻伐珍寶閣,結果破其總舵,整編從天器道。”

    “如今的李道友,已經是大名鼎鼎的槿山靈尊,就連方長老,都曾多次在我耳邊提起道友大名,光輝事跡,令人心馳神往,可惜風某自從飛升到此間,便一直閉關潛修,今日方始成就三重,能夠出來與各位道友相見。”

    “風宗師客氣了,聽說風宗師加入本盟,延山再添一位頂尖人才,李某也是倍感欣慰。”李晚道。

    “不敢當,風某如今是末學後進,還要靠各位前輩高人多多提攜。”風無痕拱了拱手,姿態擺得極低。

    “誰人能當風宗師是末學後進?”李晚哈哈大笑。

    “風道友,李道友,聚議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先進大殿,稍後有機會再敘舊如何?”方銘神色平靜道。

    “哦?還真是抱歉,遇到故人便失了分寸,各位道友,請。”李晚伸了伸手,示意眾人一起進去。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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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寶尊樓!

    從真仙宮出來,李晚回了府,不久之後,便見姜世亨前來拜訪。

    “現在你也見過風無痕了,說說看,有何感想?”姜世亨道。

    “看不穿,我對靈寶宗寶尊之事,並不是太了解。”李晚道。

    靈神寶尊,乃是靈寶宗數十萬年以來,嘗試開辟器道新途,參研出來的一門秘法,乃是把一些傑出煉器師從正常生靈轉化成為寶尊,類似修鬼仙、散仙之類的做法。

    但與尋常鬼仙、散仙截然不同的是,此寶尊道種猶在,命魂住胎,無論修為實力,還是道途前程,都比普通鬼仙之流要高得多。

    這是一種與本命法寶道途有所聯系,但卻又走上了不同方向的道途。

    “我在真仙宮前與他敘舊,趁機觀察一陣,感覺應是把命魂維系於寶體,與我本命法寶道途相類。”

    李晚緩緩說道。

    “我曾聽人說起,這類寶尊,擁有一個罩門,便是所謂命媒。”

    “他們是以命魂住胎之法,神魂命格灌註於寶體,只要作為命媒的法寶損毀,修寶尊者,必定無所幸免。”

    其實本命法寶道途,本命法寶損毀,也將元氣大傷,但本命法寶與命媒,畢竟有所不同,這元氣大傷與無所幸免兩者,便是本質上的區別。

    “不過,也不用打這命媒的主意,但凡修煉外物,或者身外化身者,最註意保護的便是這些,外人極難找到其本尊所在。”

    李晚心中,隱隱也有另一個想法,那就是風無痕既然修成寶尊,身化法寶器靈之類,必將受到自己鴻蒙寶氣克制。

    憑借這種天生的克制,一旦爭鬥起來,必定對自己極為有利。

    不過這始終只是設想,沒有真正交手,也不知結果如何。

    這無益於當下局面,是以並不多言。

    姜世亨與李晚談及此次墟會開始之事,與往常一般,又有大批寶材和煉器委托湧入修真聯盟,這是更進一步增強實力的機會。

    時間很快過去數月,從天墟會如期舉行。

    正如之前所料,一切寶材和煉器委托,由於缺乏了珍寶閣這個運轉大戶,盡數歸入修真聯盟,而李晚所執掌的英仙殿,是其主掌者,也漸漸府庫充盈,人員滿荷,進入了異常繁忙的時期。

    但在這時,李晚突然發現一件奇事,英仙殿內所接取到的寶材和煉器委托,與上一屆相比,竟然少了足有三成之多。

    這並不是個小數目,眼下從天界中,沒有天災,沒有魔災大亂,怎麼也不可能偏差如此之大。

    “李道友,這件事情,是瀧仙殿所為!”

    李晚下令去查,結果很快便呈報上來。

    “瀧仙殿!”

    “不錯,正是瀧仙殿,而且,不但是瀧仙殿,還有本殿李堅、袁正等人,私下與方長老一起接洽主顧。”

    “原來如此。”李晚聽到回稟,立刻便就明白,是下面有人在截取英仙殿的所得。

    “竟然還有這種事?李道友,此風不可長,我們得提請長老會,予以他們嚴厲制裁才行!”林瑞和幾名原供奉也正在場,聽到是李堅等人所為,頓覺義憤填膺。

    “沒有用的,他們手下有人有寶,又能煉器,事實上,早已經自立山頭,無人能管,本盟可不比世俗官府,能夠用點卯考評,或者其他手段限制他們,唯一能夠做的,也就是收緊公帑和執事,客卿,不給他們絲毫染指的機會。”李晚冷靜言道。

    “那也不能任他們胡來。”林瑞仍覺不妥。

    “林道友,你說得對,可李道友之言,更有道理,這盟裏,有人有財,便是一方勢力,就算李道友是器道首座,也不好過多插手幹涉,這關系到各位道友各自私囊和麾下部屬,長老會是不會支持我們的。”

    柳丁指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這些年來,盟裏早有風聲,說一些長老覺得本殿力量過強,不利於聯盟穩定,事實也的確如此,英仙殿人數,自從調撥一批道友過來,已經接近二十人,再加上李堅、袁正,季道友等人,便是五十之數,已經遠遠超過其他長老的勢力,甚至及得上數位長老的總和!”

    “試問,他們又怎麼可能坐視英仙殿過於強盛,平白把盟裏所有寶材和法寶把持,固然,這是為了盟裏利益,要壟斷整個從天器道,但若殿中各方,有一二長老願意依附他們,為其所用,更加符合心意。”

    修真聯盟,實際上是由大大小小的山頭結盟而成,甚至都沒有設立盟主,而是同樣身為長老的鎮守長老代管,各方長老,與他是平等關系。

    各方長老自有私囊,各自麾下力量,這是維系一方勢力的根本。

    李堅等人的財勢,是從珍寶閣繼承過來,由於此事早已塵埃落定,聯盟也不願意多作追究。

    而這次,他們決定一反常態,截取部分英仙殿所得,就是覺得自己隱忍已經夠久,能夠站出來與英仙殿抗衡。

    甚至如柳丁所言,其中還有各方長老不願意看到英仙殿勢力過大,刻意放縱的原因在。

    在李堅等人站出來與李晚對立的同時,他們也可以通過英仙殿內分裂之勢,得以掌控部分英仙殿供奉,使之為其所用。

    這樣既能確保聯盟在從天器道的壟斷地位,又能使得其中益處為己所用,而不是全部落到李晚這樣的器道首座手裏!

    實際上,要不是李晚和姜世亨結盟,殿內又有林瑞和柳丁與他交好,甚至一度拉攏到了智山道人,使得他為擢升長老,緊緊依附,如今英仙殿的狀態,還會更加散亂。

    到時候,恐怕就不是一分為二那麼簡單,而是各自為戰,混亂不堪了。

    就算現在,李晚能夠直接掌控的力量,也僅得血衣老祖、羅英,以及那十二名新調修士。

    林瑞和柳丁,以及五位原供奉,與他的關系是親善盟友,智山道人是投機者,都不算是直接掌控。

    “罷了,他們有他們的招法,我們有我們的應對,但無論如何,都不必指望盟裏。”李晚為兩人的爭論做了裁決。

    只是,面上漠然之余,也多了幾許陰霾。

    看來,風無痕飛升上來之後,方銘已經在加緊布局,要最大限度攫取器道資糧了。

    ……

    此時,延山仙城中,一處離英仙殿只得十余裏遠的空地上,一棟玉樓平地而起,短短半個多時辰,便就巍然而立,氣勢雄偉。

    此樓高約百丈,居中而立,連同主樓,附樓,內庭,外院,占地超過三千余畝,四方俱都是其附屬地域。

    七彩光芒從樓頂的琉璃瓦上照應下來,庭柱盤龍,屋檐雕鳳,顯露出非凡的氣派。

    其門楣上,掛著一個大大的招牌,名叫“寶尊樓”。

    卻是取靈寶宗內靈神寶尊來歷典故,隱約點出,此樓乃是專為新晉的聯盟長老風無痕而建。

    從此之後,風無痕也在這裏有了執掌事務的處所,是為開衙建府。

    眾人正站在樓前的廣場上,看著樓宇落成,絲絲光帶連通氣脈,凝成罡幕,與整座延山大陣連接起來。

    不多時,便就隱約帶上了玉質的光芒,四周都如同鑲嵌寶石,熠熠生輝。

    “恭喜風道友,從此之後,這棟寶尊樓,便是你執役掌事的處所。”

    “我等今後,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多多仰仗道友,還請道友不吝指教。”

    “不敢當,各位都是風某人的前輩,蒙各位看重,風某必定竭盡所長,為聯盟效力。”

    風無痕、李堅、袁正等人,俱都是靈寶宗或者與靈寶宗關系密切的中州宗門出身,此時追溯根腳,敘議交情,也是異常融洽。

    雖然沒有人明說出來,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寶尊樓,將會是自己一派與李晚一派對壘的重要陣地,英仙殿,事實上已經分裂成為兩大勢力!

    這是聯盟章程所不容,但盟內長老,偏偏卻又喜聞樂見之事。

    不久之後,眾人便進了樓裏。

    風無痕,李堅,齊齡山,黃瀨,袁正,詹龍等人齊聚一堂,單論道境高手和器道宗師的人數,竟然絲毫不差於李晚一方!

    這便是靈寶宗的底蘊,各方人脈,資糧堆積起來,即便被打散一個珍寶閣,也可以隨時重組。

    只是令在場眾人都感覺有些美中不足的是,此刻也不好明目張膽地打出珍寶閣招牌,只能以其他名目另行慶賀。

    “如今老閣主也不知身在何方,他若知道,寶尊樓成立,必定會倍感欣慰。”李堅感慨了一聲。

    “李道友何必惆悵,如今我等已經熟悉英仙殿運作,也在過去幾十年,重新與閣中主顧取得聯絡,約定了今後寶材與法寶的交易往來,一些懷念舊情的大主顧,都重新傾向於我們。”齊齡山笑道。

    “不錯,這次我們一舉拿下了英仙殿中三成左右煉器委托,雖然遠遠不如過去,但卻算是個不錯的開端,以此為憑依,我們必定能夠發展壯大,反客為主!”黃瀨也道。

    “說得也是。”李堅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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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發難

    袁正和詹龍見他們相談甚歡,不好插話,但身居與這處寶尊樓成立的場景中,也是感慨良多。

    他們背負著叛徒的名頭,在盟裏同樣並不好過,是以得知方銘和李堅等人計劃之後,毫不猶豫地加入進來。

    此時,多少也有了幾分安定之感。

    眾人一番感慨之後,便開始清點起了如今寶尊樓所擁有的財勢。

    眾人共李堅,袁正等,共計二十一名修士,在此,加上風無痕,以及方銘秘密派遣一、二重法道修士,共計三十人之多,必要的時候,能夠在羨天界,中天界再調度十余人,甚至借用方銘的親信力量,超過五十之數,並不困難。

    財產是原珍寶閣所擁有的寶庫所得,姜世亨和李晚等人猜測並沒有錯,在珍寶閣總舵被攻破之前,蒼火道人曾經感覺不妙,早早開啟寶庫,分散秘藏,李堅等人是其親信,得了其中五成左右!

    除卻一些自己裝入囊中之物,這寶尊樓,擁有不下於過去珍寶閣三成的財富。

    珍寶閣曾經壟斷從天器道,甚至一度壓倒聯盟英仙殿,在這方面,不是殷昊等人當道之時可比,因此,哪怕只有這三成,也足以與如今的英仙殿公帑媲美。

    這麼一算,無論人才,物資,還是手底掌有的武力,寶尊樓都絲毫不差於英仙殿,甚至猶有勝之。

    唯一所慮,便是李晚。

    “此子的確是個人物,不過,其修為實力再強,也有方長老壓著,不足為患,主要是器道方面的造詣。”

    “這在過去,是我們所要擔心的。不過如今,我們也擁有了風道友這般的頂尖大能坐鎮,又有下界靈寶宗開放部分寶庫秘藏,大力支持,已經不足為慮,從此之後,我們便力捧風道友為聯盟器道第一人,逐漸取代李晚位置,收取英仙殿勢力!”

    寶尊樓今日正式成立,眾人興致很高。論及未來大勢,都暢所欲言,描繪了極其美好的場景。

    風無痕聽著他們所述,拈須微笑,卻不言語。

    他來聯盟雖然有四十余年,但都是在閉關之中度過,最近一段時日才出來。

    不過就算這樣,他也已經了解聯盟形勢,知道李堅所言多有誇張。

    聯盟不可能放任他們坐大。反客為主,占據英仙殿,更加是癡心妄想!

    因此,李晚器道首座的身份地位。怕是牢不可破。

    不過,寶尊樓要憑此割裂英仙殿,削弱李捅屬勢力,卻是無妨。他們也可以憑此謀奪一二長老名位,占得器道資糧。

    這其中,西庫所藏。是個關鍵,若有機會,說不得便能從其中生生剜下部分,發展壯大自己。

    這寶尊樓,前途非常遠大!

    ……

    世上無不透風的墻,更何況,是風無痕和李堅等人分裂英仙殿,另立處所這般的大事。

    很快,在延山仙城起了寶尊樓之後,各方來賓,便也打聽到了此事。

    雖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並沒有打出分庭抗禮的旗號,但還是有不少修士明白,這是過去珍寶閣的殘余。

    這裏也有不少大能高手,曾與珍寶閣結下深厚友誼,又認識李堅等人,便找上門去,買賣寶材,或者委托煉器。

    寶尊樓,從一開始的門可羅雀,到漸漸繁忙,過得幾個月,竟也有了英仙殿一半左右的生意。

    此時兩方勢力的對比,不昭自明。

    英仙殿是聯盟嫡系,又占據著主場之利,大義名分,占據整個聯盟器道的六至七成份額。

    寶尊樓是珍寶閣殘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又有不下於英仙殿的財勢,以及方銘和盟中眾長老的默效持,占據整個聯盟器道的三成上下份額。

    在這期間,李晚一直冷眼旁觀,漸漸明悟,英仙殿分裂之勢,已經形成。

    倒也不是他不想阻擋,或者無力阻擋,而是沒有必要。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雙方實力的真實體現,有多少人手和財勢,便有多少份額,做不得假。

    自己這一方,能夠憑借主場之利和大義名分占據七成,而不是五五分成,就已經可稱是僥幸了。

    當然,李晚也絕不會坐視寶尊樓發展壯大不理,既然對方現在只占據三成左右份額,那便讓他們一直這般下去,甚至漸漸萎縮,不能供養龐大財勢。

    同時他也看到,寶尊樓內部並非鐵板一塊,袁正等人與風無痕、李堅等人來歷所屬不同,一旦生出矛盾,便難以調和。

    如今袁正是別無他法,只能依附於他們,但相信有了機會,就能分化。

    另一方面,智山道人也是重要人物,等到他在聯盟中地位穩固,能夠更大程度擠占李堅等人生存空間,甚至於,徹底排擠出器道一途。

    相比寶尊樓的威脅,李晚更加關心的,反而還是聯盟內部各方長老的態度。

    “李道友,你放心,英仙殿從來都是聯盟器道正朔,真正的嫡系,縱然出於私心,想要將其分裂,也不可能讓寶尊樓反客為主,占了大頭去。”

    “如今的鎮守,可是陰長老,絕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姜世亨得知李晚擔心,還特意勸慰一番。

    ……

    又過得幾月,風無痕坐鎮的寶尊樓,越發地顯露出了蓬勃生機。

    一如李晚當初所料,有了風無痕這般的頂尖高手坐鎮,大部分的器道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李堅、齊齡山、黃瀨等人,原本也並非等閑之輩,更是得以一改之前受到李晚刻意打壓的頹勢,得以發揮所長,盡情發展壯大。

    就李晚打探到的消息,在這屆墟會的上半年中,他們連著接下了幾個煉制上品道器,甚至珍品道器的大單,並且動用自己人力物力,開始動工。

    以他們表現出來的財勢和能力,完全足以撇開英仙殿,完成那些委托,數年之後煉成交接,便又有大筆財富進賬,同時贏得名聲信譽。

    不過在收購寶材方面,寶尊樓卻遇到了些許麻煩,因為外來修士並不太清楚他們根腳來歷,也信不過這新成立的勢力,往往選擇把寶材賣給英仙殿。

    公帑在李晚等人手中掌管,他們爭不過,又不敢以一己之私和聯盟爭奪,只能私下裏高價收購,並致力於熟客生意。

    李晚見狀,也漸漸開始把握到了其命門所在,準備開始有所行動。

    “林道友,柳道友,勞煩你們與我一道提請聯盟,增加收購寶材開支,並加征私下交易賦稅,削減獻寶貢獻!”

    “務必要讓寶尊樓無寶可收,漸漸喪失接取普通委托的能力。”

    “無寶可收?這是不可能的,他們總有些自己門路,能夠支撐起基本的供應。”林瑞聽到李晚的打算,有些奇怪。

    李晚在這方面下功夫,有效倒是有效,但也不可能太多嚴苛,不然連自己這一方也承受不起。

    不過聽了李晚後半句,卻是又暗暗點頭:“普通法寶的話,需要依賴大量寶材供應,這倒是能夠壓制。”

    柳丁問道:“李道友,你終於決定動用首座權柄壓制他們了?早就該如此了!”

    他見寶尊樓越來越興旺,已經嚴重影響英仙殿所得,早已經不滿。

    李晚道:“不錯,我們能夠提請聯盟補貼采買開銷,也能夠調動盟裏人力物力,這是其一,其二,便是要樓裏的某些人明白,究竟誰才是盟裏器道的當家!”

    “李道友,你是指……”兩人微怔。

    “兩位,你們想想看,若是我們壓制住了寶尊樓,使得其不得不轉入萎縮守禦,損害最大的,將會是誰?”李晚問道。

    “這個……對了,是袁正他們!”兩人很快便都明悟過來。

    “這大半年,我雖然沒有理會他們,但也曾多方打探和觀察,得知寶尊樓所接取的煉器委托,以及寶材收入,大多都是集中在李堅等人手上。”李晚說道。

    “這是理所當然,李堅等人的實力,本就遠勝袁正等人,建立寶尊樓,憑的也是他們財勢,憑什麼分配給袁正他們?”林瑞和柳丁相視而笑,眼裏卻也露出幾分不屑之意。

    袁正等人原本是英仙殿的人,偏生背叛聯盟,去投珍寶閣,結果落個裏外不是人,竟然淪落到要依附別人為生的地步。

    作為曾經的同僚,他們最不待見的就是這些人。

    “不難預測,當他們所得寶材和接取委托一再縮減,最先損害的,就是袁正等人,李堅一方,底蘊深厚,又豈是那麼容易對付,還是先對付袁正等人,方為上策!”李晚信心十足道。

    “高明!”林瑞暗贊一聲,這原本便是先易後難的方略,以他們才智,不難參透,但難的是,像李晚這般堂而皇之地調動聯盟力量,憑借大勢壓人。

    也該是時候,讓器道首座,聯盟長老這些名頭發揮作用了。

    英仙殿一方有三名長老,寶尊樓一方卻只有風無痕一個,還不是名正言順的器道之人,而是瀧仙殿中管事,憑什麼對器道之事指手畫腳?

    “如果他們力保袁正等人,應該如何是好?”林瑞突然又想起一事,隨即卻啞然失笑,“是我多慮了,如果他們力保袁正等人,那便將給自己財勢實力增加一個沈重負擔,拖累整個寶尊樓!”

    “正是如此。”李晚笑道,“這一次,我們便給他們來個取舍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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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加征供納

    很快,李晚便聯合林瑞,柳丁,針對器道供納一事,向聯盟提起倡議。

    聯盟對器道負有監管之權,器道中人,也需要保持交納寶物,煉制法寶,作為對聯盟的貢獻。

    否則的話,他們不用出生入死,不用廝殺征伐,就能坐享各種好處,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李晚加征賦稅,削減獻寶貢獻,便意味著,英仙殿上下的器道中人,都需要增加這部分的支出,為聯盟作更多貢獻。

    這看似自找麻煩,實際上,主要還是針對寶尊樓,他們不得不貢獻更多寶材和法寶給聯盟。

    這一日,前來聚議的各方長老,便看到了這樣一幕奇景,作為器道首座的李晚,竟然連同林瑞等人,主動要交納更多供納,而且還是當年便給,毫無拖欠。

    “李道友,你這不是戲言?如果盟裏同意這一決議,今後至少一個甲子都無法更改,到時候,可是得由你們英仙殿交齊所有供納!”

    “絕無戲言。”李晚並不多作解釋。

    “那好,既然你作為器道首座長老,都如此積極,我又豈有阻攔之理,這一倡議,我同意了,不知各位道友以為如何?”陰華彥問過李彤後,當即說道。

    “既是如此,我等沒有異議。”其他長老當然沒有什麼話可說,李晚要器道多交供納,是英仙殿的事情,又不用攤派到他們頭上。

    “我等也無異議。”眾人紛紛言道。

    於是,此事順利通過。

    “真是好毒的計謀,這些供納,最終都是要以五五分成之法,分別進入總庫、英仙殿兩處公帑,入了總庫,便是聯盟之物,英仙殿公帑在西庫。必成為重中之重!”

    “李晚、林瑞、柳丁三人聯合起來,足可牢牢將它把持,這西庫,等於成為他們囊中之物,而我們卻不得不勞民傷財維持供養。”

    很快,真仙宮中發生的事情,便傳了出去,李堅等人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

    在寶尊樓內的主殿中,眾人分席而坐,神情肅然。商討著對策,但卻無奈發現,他們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能做的。

    李晚這招,擺明了就是利用聯盟施壓,把手中那點權柄,利用了起來。

    “有無可能,請動長老們否決此議?”眾人都意識到了這一招的厲害,不由帶著幾分憂慮。

    “否決?他們憑什麼要否決?增加了器道一途的供納。各方長老,便有正常的理由減少己方供納,或者瓜分它們,沒有人會冒著得罪李晚。去做這等事情的,甚至就連方長老出面,都沒有站得住腳的理由。”

    眼下的棘手之處,在於李枉動提出此事。外人總不可能阻擋他率領器道一途眾修,多為聯盟作貢獻。

    這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除非,別人也能找出同樣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過。這是對各方都有利的事情,誰會願意去找?

    至於寶尊樓一方吃虧,大家也不是看不出,但這與他們有何相幹?

    “大家不用多說了,各方能夠默許珍寶閣卷土重來,另立名目存在於聯盟,卻不會輕易容許我們坐大,這鈍刀子割肉,一點點地榨取和盤剝,正是眾人喜聞樂見,說不定,各方長老暗地裏還彈冠相慶,李晚此議,給他們找了個絕佳的借口。”

    李堅說道。

    “就算方長老,也無力反對此事,不要動不動就麻煩他,我們自己擔著就是了。”

    言及於此,他的面上也多了幾分堅定之色,道:“雖然增加了供納,但也不至於一下便傷筋動骨,等我們手頭上這些煉器委托完成,自會有新的報酬進賬。”

    眾人見狀,只得附和。

    他們一時之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暫時應付著。

    ……

    過得一段時日,英仙殿中聚議,齊齡山提及開啟寶庫,取寶煉器之事。

    “李道友,我等作為盟內供奉,也享有提取庫存寶物的待遇,這些年,積存一些例份沒有申領,不知可否讓我們去取?”

    “是嗎?各位應得的例份,還沒有領完?”李晚故作糊塗道。

    作為聯盟供奉,的確擁有循例領取靈玉和各種寶物作為俸祿的權利,但李晚和林瑞等人執掌西庫,自然有的是辦法卡住。

    “真是不好意思,林長老最近閉關煉器,怕是要五年之後,方能出關,等到那時再說吧。”

    “林長老閉關煉器?前些日子,怎麼還見到他?”齊齡山牙齒咬碎。

    “前些日子……是前些日子,他是最近方才閉關。”李晚淡淡說道。

    “齊道友,開啟西庫,需得有我們殿內長老三人同時在場,您急也沒有用,要不然,若是有什麼緊缺急用的寶材,柳某先借給你?”柳丁笑道。

    “不必麻煩柳道友了,既然林長老不方便,那就等以後再說吧!”齊齡山冷哼一聲道。

    “對了,各位道友,盟裏最近通過決議,要加征本殿器道供納,經我與柳道友商議決定,選取一些指定寶材,作為上交之用,分別是天外玄鐵,真陽元氣,虛空星核,紫金雷竹,滄瀾神珠,地藏土,影月神晶,各式天降異火,魔神殘魂……”李晚又提及供納之事。

    這些東西,並非胡亂指定,而是最近價值較高,較難收取之物。

    更有一些,是李晚等人打聽到,寶尊樓煉制法寶所必須,如果不想交出來,也沒有問題,那就得用其他寶材去換。

    李堅等人聽了,頓時咬牙切齒,但決定之權盡在李彤手,除非徹底反出聯盟,否則,同樣無法反抗。

    “好,請李道友把清單交給我們,我們會盡快湊齊聯盟所需之物,完成這次供納。”

    “那就有勞道友了。”李晚微笑道。

    聚議再次不歡而散。

    李晚發現,自從攻破珍寶閣總舵,李堅等人加入聯盟以來,自己這英仙殿中的聚眾議事,還真鮮有氣氛融洽的時候,不過這無所謂,這些人與他離心離德,不狠狠壓榨,敲打,說不定,什麼時候便得爬到頭頂上來。

    他真正在意的,是自己決定拉攏的智山道人等人。

    此時他們已經徹底公然與李晚走到一處了,是以在聚議結束,李堅等人離開英仙殿,返回寶尊樓去之後,仍然留了下來。

    這是表明立場。

    “季道友,你們剛才也聽到了,指定上交寶材,就是那些……可有什麼難處?”李晚說道。

    “沒有。”智山道人微微一笑,說道。

    這份清單,是李晚、林瑞和柳丁精心商議準備的,他們又沒有像寶尊樓一般,接取需要用到這些寶材的委托,怎麼會緊缺?

    雖然負擔有些重,但咬咬牙就過去了。

    “好,若是有什麼難處,盡管跟我提”李晚說道。

    “這怎麼好意思?”智山道人道。

    “雖然最近林長老不在,不好開庫取寶,但我這裏,還有一些寶物珍藏,你也不必客氣。”李晚擺擺手道。

    他要壓榨寶尊樓,難免誤傷同仁,不給足好處補貼,就得怨聲載道。

    智山道人也明白這道理,於是客氣一番,答應下來。

    李堅等人成立寶尊樓,要與李晚打對臺,就是擺明車馬放棄西庫了,但他可是投靠李晚的,這些也是應得。

    一段時日很快過去,李堅等人雖然私下埋怨,但為了不給李晚抓住把柄,再生事端,還是痛痛快快湊齊供納,及時上交。

    這樣雖然損失了一大批財物,但卻也徹底堵住盟裏規章的漏洞,不致令李晚這個器道首座有對付他們的機會。

    珍寶閣留下的底子,還是頗有幾分豐厚的,這些無損他們根本。

    智山道人雖然沒有得到那些珍寶閣庫藏,但有李晚照顧,同樣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李晚、林瑞和柳丁等人,更是直接執掌西庫,上交五成到聯盟總庫,還有另外五成剩下。

    雖然名義上,是英仙殿公帑,但受他們任意支配,也等於是左手進右手出,更可調劑煉器,用於各種委托。

    因此,來來去去,真正感受到了難過的,還是袁正、詹龍等人。

    正如李晚所料,他們夾在中間,很難做人。

    事關聯盟供納,是按照名位和人頭算的,他們身為末等客卿,重新加入聯盟之後,又甚少有接納委托,煉制鑒寶的機會,賺取的財富並不多。

    若是換做以前,還有機會染指西庫,得到一些低賣高賣,倒騰取利的機會,但這百年來,不要說從西庫得到好處,就是連進,也沒有進過一次。

    這也導致,堂堂道境三重修士,日子竟然開始緊巴巴的,越發難過起來。

    固然,他們作為器道高手,過去也曾得不少積蓄,但接連著動蕩和負傷休養,多處開支,早已經如同開閘泄水。

    “這樣下去不行,幾千年來的積累,不能白白喪盡了。”

    袁正詹龍等人,越發感覺不安。

    他們深知,若是自己處境不能得到改變,就是再多的積蓄,也經不起消耗,遲早會喪盡資糧,多年苦功,毀於一旦。

    於是,他們幾人也湊在一起,暗中商議起對策。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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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袁正的異心

    袁正、詹龍、古嵐、郝南、閔廣聞、鐘元、樊書、俞柏安八人……

    這是盟裏一些修士戲言所稱的“叛徒幫”。

    以眼下聯盟形勢,他們的處境,可謂是尷尬至極,無論是李堅等人,還是李晚,英仙殿,還是聯盟各方,都難以真心容納。

    尤其致命的是,這幫人湊在一起,也沒有過去殷昊等人一般的長老和大能高手,根本無法庇護。

    聯盟接納他們回來,是為了顯示寬仁慈善,但這是做給外人看的,私底下的歧視和區別對待,早已經溢於言表。

    他們不可能沒有感觸。

    “各位道友,眼下形勢,相信大家也已經有目共睹,你們說說看,究竟應該如何是好?”

    袁正面上帶著一絲惆悵,神情卻是嚴肅之極。

    “袁道友,我們最近開支實在太大,聯盟加征供納,有太多落到我們頭上了!”鐘元叫苦道。

    “哎,鐘道友,你這都還看不明白?李晚此子,擺明了就是要整我們,我們若是想要花錢買平安,還有可能支撐一時,但若拖欠供納,隨時就會被找到借口百般刁難,嚴重一些,甚至驅逐出盟。”詹龍道。

    “驅逐出盟?這不可能吧,萬年以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誰被驅逐出盟,而且,這都是犯了背叛聯盟或者其他同等大錯,才會有的懲罰,僅僅只是上貢不力,何至於此?”郝南驚道。他曾是散修出身,最知漂泊無依的苦處,也生怕被驅逐。

    “背叛聯盟?道友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們沒有背叛過一樣……什麼叫秋後算賬,難道你還不知?”詹龍冷笑。

    說話的郝南,頓時啞口無言。

    大家都是活了幾千年的道境修士,怎會認為。當初那件事情已經過去,真要追究起來,他們個個都曾犯有大罪,沒有強力的長老庇護,秋後算賬,在所難免。

    他們的選擇是投靠李堅和方銘等人,總算不至於立刻倒黴,但最近風勢突變,各方較量的形勢波雲詭譎,一個不好。自己這幫人就要被丟出來作為棄子,落得個淒慘收場!

    郝南活了這麼久的年頭,也不是沒有見過這種事情,前車之鑒,引以為戒。

    “那……那究竟該如何是好?”

    “都先別叫苦了,言歸正傳吧,依我愚見,單靠我們自己,肯定熬不過這一劫。就算僥幸熬過,也得被刮掉幾層皮下來!”詹龍苦笑一聲,說道,“唯今之計。只能向足以庇護我們的大能求助,而這大能,當然是首選方長老!”

    “不錯,方長老。他理應庇護我們,我們可是一直都按他吩咐行事!”郝南道。

    眾人聞言,也紛紛附和。

    殷昊死後。盟裏就是方銘在庇護他們,眾人此刻的反應,正是理所當然,可袁正既然還要問如何是好,就是心底隱約也有不同的想法。

    他聽了眾人表態,面上不由露出一絲古怪神色,卻是有所保留。

    “方長老,方長老當真就能庇護得了我們麼?”

    當年之事,不知不覺,再次浮現在腦海。

    當年他們奉命追捕余陽子,進入一處空域,與李晚展開正面交鋒,也是有方長老在場。

    但那場交鋒,卻令他看到一個令人意外之極的現實,那就是,即便方長老,也未必能夠庇護得住他們。

    方銘是實力高強,權柄滔天不錯,在盟內資歷和人脈都極其深厚,遠非李晚這等新入盟的下界小輩所能比擬。

    但,英仙殿是歸李晚管轄!

    自己也不是方銘親信,不可能被他拼命力保!

    正如當日所見,一旦雙方展開正面交鋒,自己立刻便要成為棄子,毫無自主余地。

    “我們是器道修士,對於方銘大道爭鋒的大業,究竟能有幾多幫助?兩成,一成,還是半分,甚至更少?”

    不能怪袁正多想,實在是他們在盟裏,既無身份,也無地位,甚至連賴以為重的器道造詣,也遠遠不如李晚、李堅等人。

    除了英仙殿中那些道境大師,他們的技藝,幾乎就是墊底的,這在過去殷昊等人執掌器道的時代,也早已經證明。

    就算方銘需要器道勢力,也得是能夠掌控西庫,有財有勢的李晚,或者能夠接納委托,武裝麾下,建立人脈的李堅。

    自己能給方銘什麼?

    總不能,像法道高手一般上陣廝殺。

    袁正多生了幾個心眼,當下也就冷眼旁觀,見著眾人把希望寄托在方銘身上,然後約定,一起去找方銘施救。

    在此之前,要先與李堅通氣,所以他們很快便從秘密聚會的府邸出來,前往寶尊樓。

    寶尊樓中,李堅得知他們來意,卻是為難道。

    “各位道友,你們想把攤派供納,算在本樓公帑支出?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還請道友通融!”袁正等人硬著頭皮道。

    當然不合規矩,這其實就是讓他們為自己擔下供納,平白要多出許多開支。

    李堅面色微變,道:“看在昔日情分,本樓可以為你們承擔部分,但大頭要你們自己解決。”

    話說到這份上,也不好談下去了,再談就變成低聲下氣乞討了。

    袁正等人窩著一肚子火,又去見方銘。

    方銘見了他們,也倍感為難。

    不幫他們,難免離心離德,幫他們,卻是平白損失大批財物。

    李晚這一次加征的供納,可不是個小數目,而且可以預見的是,將來供納,只會繼續增加,斷然不會輕易減少。

    他正處在積蓄資糧,爭奪鎮守大位的關鍵時期,有這錢財寶物,招攬幾名高手更好,要他們何用?

    如果換成一位實力超群的好手,說不得,他咬咬牙也就給了,達到二流以上的高手,更是痛快付出,甚至主動為其交納,若是接近一流,甚至穩居一流之境,那更加是求之而不得。

    但這八人,有何用處?不過八枚棄子而已!

    方銘神色不變,但心底卻將他們與一名法道高手再三衡量,結果得出結論,這八人,用處不大。

    不過他胸有山川,也不會當面把這嫌惡表露出來,沈吟一陣還是道:“好,這次我就替你們交足所需!”

    這次交足所需,不過就是一批財物而已,並不算什麼。

    關鍵是,這次交足了,能夠穩住他們幾十年,贏得寶尊樓發展機會。

    到了下次,就是下屆墟會開始時,可未必要負責到底!

    “多謝方長老!”眾人聞言大喜。

    本以為,方銘能夠答應承擔部分,就已經不錯,但卻沒有想到,方銘比想像之中還要大方,一口就應承下了所有開銷。

    只有袁正與詹龍兩人笑容有限,反而帶著幾分憂慮,有意無意地對望了一眼。

    他們可是聽出了方銘話中的玄機。

    而且他們心思通明,知道就算方銘答應得再痛快,也無法改變他們處境。

    真正穩固的親盟關系,並不在於承諾如何,而是雙方實力地位。

    從方銘處回來,兩人並沒有再次和其人走到一起,而是默契地一起結伴回去。

    “詹道友,依你看,方長老他究竟有無心思照應我們?”袁正帶著幾分憂慮,對詹龍說道。

    “袁道友,何出此言?”詹龍心中一驚。

    “詹道友,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事,開誠布公,也好打個商量。”袁正見詹龍到了這時候都還裝模作樣,不由苦笑道。

    詹龍聞言,沈默良久,嘆氣道:“難說,方長老的器量,又豈是你我能夠輕易揣測?”

    袁正聽到,卻是頗有幾分不以為然,他在盟裏多年,多少也對這方銘有幾分了解,知道他所重視的是什麼。

    “我有一法,或許能夠試出方長老心意,不過,一旦用了,便將再難有退路。”袁正突然說道。

    詹龍不知袁正為何要與自己說這些,但卻見袁正面露肅然,傳音入密,在他耳邊說了起來。

    “此事還需得靠道友配合,到時候,道友也與我共同進退!”袁正說完,便看著詹龍,肅然說道。

    “我以道心起誓,就依道友所言。”詹龍先是驚訝,隨即變得凝重,漸漸轉為猶豫難決,最後,卻又拋棄了所有猶豫不決,凝聲說道。

    袁正這才露出一絲笑意,滿意地點了點頭。

    兩人這便分開,各自回府不提。

    方銘果然沒有食言,在眾人去找他訴苦化緣之後,很快便從自己私囊,以及瀧仙殿公帑調撥寶物,繳足供納。

    袁正等人所攤派的,盡數完成,竟然還是第一批足額完成者。

    這一日,李晚在英仙殿的案頭上看到殿內執事呈上來的條陳,也有些始料未及。

    “這方銘,還真是大方!”

    就在他生起這樣的念頭之後不久,一名殿內執事悄然進入,低聲稟報起來。

    這是他在英仙殿內發展的親信執事,這些年間,他難以收服同為道境修士的眾人,但這些大小執事,卻是服服帖帖。

    他們幫助掌控繁雜瑣事,也充當在延山的耳目。

    這次,執事便帶來了一個最新消息。

    李晚聽到後,面色先是微變,繼而又浮現出幾分古怪的笑意。

    “竟然還有這種事?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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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事故

    不久之後,柳丁也來到英仙殿。

    李晚笑著對他道:“柳道友,我剛得知一個消息,袁正那邊出事了。”

    “哦,發生何事?”柳丁微怔。

    “他接取留名山韓道友煉制道器委托,結果布設法陣輔佐煉器之時,不慎炸毀靈脈,整座靈峰大陣連同將欲煉制的法寶,全都毀了。”李晚說道。

    “他竟然出了這等紕漏?”柳丁感慨道。

    “我等器道修士,煉制法寶不易,所以在開始煉制之前,便要多方求證,構設圖譜,輕易不會去動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法寶,而布設法陣輔佐煉器,雖說是常見手段,但也時時註意疏導靈氣,開渠引流,一旦發生意外,就要及時封禁大陣,轉移靈脈,力保靈峰根基。”

    李晚道。

    “這袁正,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糊塗,竟然在這方面大意,結果多月苦功一朝喪盡,不但毀了法寶,靈脈,連同積存在附近的大批備用寶材,人手,都損失殆盡。”

    “李道友,袁正出了這等事情,我們用不用過去看看?”柳丁道。

    “理應如此,他雖是私底下接取煉器委托,但對主顧無法交代,難免推到英仙殿上去,我們去看過,再視情況處置。”李晚道。

    兩人相視而笑,當即便離開英仙殿,前往袁正所居靈峰。

    此時,袁正所居靈峰下,幾人正站在一片廢墟中,查看受損情況。

    這裏原本是靈峰之下廣袤荒原,雖然稱不得景色秀美,但卻也是生機盎然,偌大的叢林和河谷受到靈氣浸潤,滋養著方圓萬裏的土地。

    然而此時。放眼望去,遍處都是深溝裂谷,滿目蒼痍。

    狂暴的元氣。尚還肆虐於空中,地下的巖漿帶著濃烈的氣息從地底沖出。時不時如泉噴湧,散落在大地上的成百上千裂口,不停地冒著黑煙,如同火山。

    這裏是遭受靈脈炸毀威力侵襲的地方,各種動物屍體,妖獸遺骸隨處可見。

    “這受損,還真不輕,看起來。不僅僅只是毀了一道靈脈那麼簡單。”

    “這是自然,大陣一旦損毀,多方同時受到牽連,一道救不出,其他靈脈焉能獨存?”

    “道友的意思是,袁道友還瞞報災情?”

    “不盡然,現在我們得到的消息,都是道聽途說,袁道友也沒有出來給個說法。”

    這幾人,正是寶尊樓的李堅。齊齡山等人。

    他們也與李晚一般,得到了麾下耳目上稟的消息,由於居所臨近此地。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結果還未見到袁正,便看到這麼一處混亂破敗之地。

    “還是先見過袁道友再說,我倒想問問看,怎會如此!”李堅忍著怒氣,冷聲言道。

    旁人不好答話,因為袁正多少與他們有所關聯,生出如此事故,難免牽扯到寶尊樓。

    “也好。我們上去吧。”

    眾人於是飛向峰上府邸。

    此時袁正也察覺到了眾人的到來,出到門口來迎。眾人見他形容憔悴,神情茫然。滿肚的狐疑和埋怨,反而一下不知如何發作了,只是李堅和齊齡山對望一眼,面上陰霾依舊。

    “各位道友,你們來了。”

    “袁道友,你這邊到底發生何事,我聽下面執事說,煉器出了事故?”李堅沈聲質問道。

    “李道友,我正想要找你們,此事說來話長,容我細細稟來。”袁正苦笑一聲,說道。

    “好,你說。”李堅道。

    袁正於是便把此間發生之事說了出來。與李晚打聽到的大同小異,的確是煉制留名山韓道友委托時,不慎炸毀靈脈,整座靈峰大陣連同將欲煉制的法寶,全部都遭損毀。

    如今,他不僅損失了已經成型的道器粗胚,還有大批準備用來後續精煉的備用寶材,以及靈峰靈脈三道,方圓萬裏福地,甚至還有千余門下弟子。

    “道器粗胚,算上費去寶材和時日,各種備用寶材,幾乎與成品無異,甚至更多幾成,靈峰靈脈三道,價值也堪比一件上品道器……”

    “更不要說,萬裏福地,門下弟子。”

    李堅眉頭一挑,神情肅然。

    這已經是兩件上品道器的價值了,普通的器道高手,不比李晚這般高明,能夠隨意煉制頂尖重寶,這些上品道器,往往就是他們所能處置的大單,要單,一件的煉制周期,也不是三五年,而是長達二三十年。

    可以說,一屆墟會,所有的重要委托,都在這裏。

    更讓李堅感覺不妙的是,裏面的寶材,還有他們之前交給袁正,支援他接取普通靈寶、寶器所用。

    如果單只這些的話,事情還沒有那麼棘手,畢竟只是兩件道器,多件靈寶、寶器而已,偏偏損失還包括毀壞延山福地。

    更不用說,門下弟子死傷。

    “損毀福地,可小可大,若往小裏說去,不過次等福地而已,罰俸幾百年,也就過了,可往大裏說去,便是意欲損毀大陣根基,破壞仙城,乃是顛覆聯盟的大罪!”李堅面色難看之極。

    “怎會如此嚴重?”袁正也讓他說的話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反駁道。

    “怎麼不會,你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什麼處境?”李堅恨鐵不成鋼道。

    這就有些當面教訓的意思了,饒是袁正投靠寶尊樓,靠著方銘和李堅等人得享庇護,聽到這話,面上也有些難堪。

    “更不用說,你門下弟子死傷……你剛才說,千余精英,全部都已經沒了?”李堅又道。

    “沒有了,大多都死在陣中……”袁正面色一暗,頹然說道。

    “你也太不小心了,那些門人弟子雖然無關大局,但卻也是你煉器制寶的根基,沒有了他們,那些繁雜瑣事,低級粗工,你自己一個忙得過來?今後要再煉器,就自己從頭到尾親力親為吧!”李堅冷哼一聲道,“你當自己是李晚,能夠頃刻成寶,湊足了所需寶材就自己一人煉制出來?就算是他,同樣也得開創槿山派,大力培植人才!”

    中古時代的大師,宗師們,大多也是這樣幹的,甚至就連采集寶材,往往也要親力親為,因此產量極低,不過就算這樣,那些大師、宗師們,也還有幾名得力弟子,可以代勞許多事情。

    袁正門下這些弟子,按照他所述,是這幾千年來,他在延山地界栽培出來的精華所在,其中包括八名元嬰修士,六十八名結丹修士,一千余名築基修士,短時間內,絕無可能再有這樣一批得力人手。

    這些親信人才,對器道高手意義非凡,從收羅,管理寶材,輔佐煉器,再到成長起來,獨當一面,盡是心血所系,袁正失去了這些弟子,煉器能力不說下降一半,至少也得有三成以上!

    眾人當然也明白這一點,暗暗點頭。

    袁正接取的煉器委托,可不僅僅只有那麼幾件道器而已,下面那些靈寶、寶器,同樣利潤豐厚,但都是由門下弟子完成,他只是作關鍵指導。

    “李道友,發生這種事情,也不是袁道友所願,依我看,還是先想想看,如何才能幫他吧。”

    眼見著袁正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旁邊一人勸道。

    “李道友……”

    其他人見勢,也紛紛附和。

    “李道友,各位道友,這次袁某實在是錯了,還請你們多多幫忙。”袁正姿態擺得極低,連連拱手告饒。

    李堅冷哼一聲,卻是不置可否。

    幫忙,說白了就是要給袁正擔下這場過錯,所有損失,一力承擔。

    這不是件簡單之事。

    “袁道友,你不必如此,我們會好好商議,如何處置你這事的。”

    李堅終於還是道。

    雖然他並不是太情願,但也不能就此拋下袁正不管,袁正的背後,可是還有詹龍、古嵐、郝南、閔廣聞等人。

    如果寶尊樓不管他了,連其他人也兔死狐悲。

    這時,突然有人提醒道:“李晚他們來了。”

    幾人回頭看去,只見遠方荒原上,一道金芒從天空劃過,李晚,柳丁兩人共乘一車前來,幾名英仙殿執事隨侍在側。

    “他們也來了!”李堅目光一凝,看向袁正,“定是也聽說了你的事情,不要告訴他們太多,應付過去便是。”

    “我明白。”袁正沒有異議。

    不久之後,李晚和柳丁在靈峰上降落下來,李堅便率領眾人,上來迎候。

    “不知李長老來此,可是為了袁道友之事,我等也聽說了,特意前來慰問。”

    “哦?道友真是有心了。”李晚似笑非笑,看了李堅等人一眼,旋即便轉向袁正,“袁道友,你把情況說說看。”

    李晚是英仙殿首座長老,自有權柄過問此事,袁正也連忙把大體的情況說了。

    有李堅等人在場,他也不便細表,具體損失處多有含糊。

    “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各位道友回去,也註意一下自己道場工坊,所有法陣,人員,加強管束,發現隱患,及時排除。”李晚微微一笑,也是故作不知,說了一遍套話。

    “李道友所言極是,我等回去之後,必定狠抓落實,引以為戒。”眾人自是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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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真相

    慰問一番,又叮囑眾人之後,李晚道:“很快便到月底了,都來殿裏聚集一下,到時候再商議此事吧,袁道友,你也可以把損失詳情呈報上來,殿裏看看是否能夠幫你補貼一二,減少損失。”

    “長老,這就不必了吧,煉器失敗,報廢寶材,對我等器道修士而言,再平常不過,這次損失雖然大了一些,但也不是什麼要緊事。”李堅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連忙說道。

    上稟殿裏,商議處置,那就是要以長老權柄進行插手了。

    李堅連忙以此為個人私事的理由頂住。

    其他人知道他用意,也連忙附和。

    “各位不必多心,我們商議,也只以補貼為主,又不是說要追究袁道友的責任。”李晚笑道。

    “這……”李堅才不相信他說法,面上依舊滿是戒備。

    “好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袁道友這邊出了這等事故,想必也沒有心情待客,我們就先告辭了。”李晚擺了擺手,直接打斷話題。

    “那,恭送兩位長老。”李堅皺眉道。

    在眾人的註目下,李晚和柳丁重新坐上輦車,飛馳而去。

    被他們這麼一打攪,李堅等人也沒有了久留的心思,看了看天色,道:“我們也回去了,袁道友,你務必小心。”

    袁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指,不要被李晚找到插手機會,苦笑應是。

    李堅等人當即飛離了靈峰。

    時間很快過去數日,袁正一直都在靈峰清點損失,善後料理。

    到了月底,還未等到英仙殿內眾人商議處置,卻是又有一樁麻煩事情發生。

    原來,袁正這次的主顧,留名山韓家老祖,不知從何處聽說了自己委托的道器報廢,損失慘重之事,急匆匆地趕回延山,興師問罪。

    “韓家老祖知道了這事,怎會這麼快就趕來?”

    “現在墟會尚未結束,他還留在附近!”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來遭遇如此損失,已經足夠背運了,怎麼連他都鬧上門來。”

    當李晚聽說了這件事情的時候,第一反應,竟是感覺有人要對付袁正。

    這接二連三的麻煩,簡直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黑手在操縱,專挑袁正薄弱之處打擊。

    如果他要對付袁正,也是用差不多的手段,削損其名聲實力,然後以盟裏名義,將之貶謫,重罰,更近一步削弱。

    等到他走投無路了,自然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這下寶尊樓那些人,說不定都要以為是道友你出手了。”柳丁半開玩笑對李晚道。

    李晚這邊還有心情說笑,李堅等人那邊,聽說此事之後,卻是連積極試圖搭救的齊齡山,都要翻臉了。

    “這袁正,究竟怎麼搞的,連個主顧都擺不平,竟然讓人找上門來!”

    “還好這次,韓家老祖並沒有在墟會上大鬧,只是私底下向他追討賠償,否則我看他怎麼收場!”

    李堅也陰沈著臉,一副快要滴出水來的神情,坐在上首之位,看著齊齡山大發脾氣。

    “那韓家老祖究竟怎麼說?”他問一名剛剛前去打探消息的樓中修士。

    “好像是要一賠十,用定契之中約定的價碼補償他的損失。”那修士面上帶著幾分古怪,從懷中取出了一張清單,道,“對了,原本那件上品道器,價值也不低,好像是千億靈玉,外加這單上各色珍稀寶材和丹藥。”

    李堅接過一看,面色當即變得更加陰沈:“這不對,都快要達到珍品道器的價值了,損一賠十,豈不等於十件珍品道器?英仙殿一個甲子的委托總和,也不過如此!”

    “我私下問過袁道友,他終於承認了,說是當時韓家老祖急於求成,花了大代價請他出手,不過作為條件,萬一失敗,需要十倍賠償。”

    “怎會有如此不合常理的條款,他還真敢簽下?”李堅問道。

    “我也這麼問袁道友,可袁道友說,他見收益豐厚,也沒有多想,便答應了。”那修士道。

    “真是蠢貨一個!他究竟是怎麼渡劫成道的?”李堅冷哼一聲道。

    “這也沒有什麼,畢竟當時誰也想不到,竟然會失敗得如此徹底。”一旁沈默許久的黃瀨接口道。

    在他看來,追究這件事情如何發生,已經沒有意義,而且等閑事故,並不至於如此。

    簽下這種定契,未必就能證明袁正是個蠢貨,只能說時運不濟,或者被有心人算計。

    “我奇怪的是,就算當初有約定,韓家老祖也不至於如此,為何鐵了心要追著袁道友不放?”

    這倒是個關鍵,一般來說,修士之間都有情面,沒到撕破面皮作生死爭鬥前,這種事情,一般都不會追究。

    袁正煉器失敗,耽誤了韓家老祖的事情,給他造成了損失,沒有問題,改日好好用心祭煉,給他送去便是,以後若再煉器,也多給優惠,從此還欠他一個人情。

    只要袁正還是延山修士,還在修真聯盟,這人情,就有用得著的時候。

    不要說十倍賠償,就是百倍,千倍,也得看是不是真能拿到手,值不值得撕破面皮。

    而且延山修士對外一體,如此窮追猛打,得罪的不僅僅只是袁正一人,更要得罪所有煉器師,萬一把袁正逼迫得太緊,所有煉器師感同身受,他留名山一方勢力,就不要想有寶材生意和法寶煉制了。

    沒有個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給他作保,當真會如此行事?

    “你是指……”李堅一個激靈,面上露出幾許凝重之色,也與他想到了同一處去。

    “我們究竟還要不要幫他?”黃瀨問道。

    “我們大業未成,不可能給他如此拖累,從此之後,此人之事,就不要多管了!”李堅神情接連著變幻了好一陣,良久,終是面若寒霜,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韓家老祖追討賠償,誓要袁正給個說法的事情,一再被掩,但終於,紙包不住火,終於也漸漸外泄出去了。

    寶尊樓眾人不肯幫袁正,便沒有人幫忙解決,發展到這一地步不足為奇。

    這一下,不單只是李晚和李堅等人,就連盟裏上下,各方勢力,都聽說了袁正惹出的大禍。

    當得知具體情況的時候,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想到,一次煉器失敗,竟然會遭受到如此慘重的損失。

    不過這倒也與眾人想像之中的器道相符。

    除了李晚這般的器道大成者,其他修士煉器,都有不小的失敗風險,預先準備多份寶材,約定賠償,是常有之事。

    袁正一時疏於打理,把備用的寶材和門下精英都折進去,徹底陪個精光,也不過相當於一名法道高手進入仙遺秘境,本想著搏一把機緣,結果遇上極度的危險,重傷而逃,甚至身死道消。

    這不足為奇,要怪,只能怪他時運不濟,或者自信太過,挑戰超出了自己實力的委托。

    有多大的回報,就有大多的危險,落到如此境地,也只能怪他自己。

    各方與袁正交情不深的,都開始幸災樂禍,有心的,則是開始打探盟內各方人事,李晚等人與其關系,密切關註事態發展。

    這已經不再是袁正一人之事,而是關乎英仙殿名譽和一筆巨額財富的無形危機。

    ……

    袁正的府邸中,五人分案而坐,靜默品茗。

    袁正仿佛一段時日之內便就急劇衰老,整個人都顯得憔悴了許多,但同在堂中的古嵐、郝南兩人,看向他的眼神,卻是前所未有地帶上了幾分震驚和敬畏,仿佛直到此時,方才真正認識他一般。

    兩人也止不住地把目光投向在座另外一名紫衣修士,神情之中,頗有幾分不解。

    堂中誰也沒有說話,只有水汽裊裊,清香升騰。

    “袁道友,可否告訴我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良久,古嵐終於忍受不了,打破沈寂問道。

    不久之前,身處漩渦中心的袁正突然發出邀請,約他們過府議事。

    古嵐和郝南雖然猜測袁正要向他們求援,這一去,說不定便得割肉放血,但卻還是硬著頭皮前去。

    袁正落到如此境地,他們也不好受,更何況,大家處境艱難,正是守望相助的時刻,能幫則幫。

    但卻沒有想到,閔廣聞、鐘元、樊書、俞柏安四人竟然沒來,可見人情冷暖。

    不過這也早在他們預料中,大家熟知彼此人品性情,真正揭曉時,不足為奇。

    他們真正驚詫的,是眼前看到的怪異一幕。

    外界盛傳,對袁正多有逼迫,已經徹底撕破面皮追索賠償的韓家老祖,竟然和袁正、詹龍兩人對坐品茗,相談甚歡。

    此外,幾名本已應該死去的袁正弟子,也正好好地待在一旁服侍。

    “韓道友與我,是曾生死與共的至交好友,也是我在從天界為數不多的真正盟友,這次他來延山找我,第一時間便把委托落到我處,難道你們從來沒有懷疑?”袁正淡淡說道。

    兩人搖頭,但凡功成名就的煉器師,多少會有老交情的主顧,有人指定要他煉器並不奇怪。

    不過兩人聽了袁正的話,還真是大吃一驚,不曾想到,真相竟然會是這樣。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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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31 19:02:59 |只看該作者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密謀

    “袁道友,你究竟想怎麼做?”饒是兩人養氣多年,此刻也難以沈著,忍不住追問道。

    “我等在此間處境,早已經岌岌可危,現在想來,什麼虛榮名目,空頭架子,都是假的,只有實實在在的好處才是真!與其一直提心吊膽,不如盡早決斷,博得個康莊前程。”袁正說道。

    他的語氣極其平淡,但聽在古嵐和郝南耳中,卻是如雷震撼。

    真實太出人意料了,本以為袁正和自己一般,庸庸碌碌,無所作為,卻不曾想,暗地裏謀劃著擺脫眼下窘境的驚天計劃。

    “願聞其詳。”兩人突然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同時也明白,他這是打算破釜沈舟,全力一搏,為此,需要試探出各方態度,好方便行事。

    他略施小計,便瞞過了所有的人,要不是自己兩人與他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對他也有重大作用,此刻只怕是還跟著蒙在鼓裏。

    這真是……無法可想!

    “其實說來也簡單,此刻我等去向有三,最上者為在延山開辟一方勢力,自成一派,就像李堅等人開創寶尊樓一般。不過,他們無論人力財力,修為實力,還是各方人脈及根腳底蘊,都遠遠不是我們能夠相比,他們可以成立寶尊樓,李晚也奈何不得,我們幾人如果效仿,下場只會是淪為笑柄。”

    雖是說著自己的窘處,袁正面上卻一片肅然,絲毫也不以為杵。

    這是在正視自己,分析眼下面臨處境。

    “尋得一方強勢巨擘投靠,得強力長老庇護,這是中策,我們眼下並沒有太多拿得出手的籌碼,這就需要統籌合一,精心部署。才能打得動人心。”

    袁正說到此處,不禁露出一絲苦澀之意。

    “實不相瞞,其實我早在許久之前,就已經私下裏與幾位盟裏長老商議,想要轉投他們,但……唉,不提也罷。”

    古嵐,郝南兩人對望一眼,都明白袁正的苦處。

    這是想要投靠,都沒有人肯收留。

    其實真要說起來。也不是沒有人肯收留,而是不肯容許他們保留原本名位,得以附庸之名投靠,而是轉成客卿一類。

    他們雖然處境艱難,但畢竟也曾是聯盟上等供奉,如何肯凈身入戶,寄人籬下?

    “還有下策,你是所指為何?”古嵐沈吟一陣,問道。

    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的韓家老祖。

    他得知此人身份之後。便猜到了,袁正的另一道路,會與此人有關。

    “下策,便是再度叛出聯盟。到韓道友的留名山去,開創一番基業!”袁正語出驚人。

    雖然心中已經隱約猜到幾分,但真正從袁正口中聽到這個打算,古嵐和郝南兩人。還是忍不住再次吃了一驚。

    這袁正,可還真是……

    “上中下三策,皆屬不易啊。”

    兩人不予置評。

    事到如今。袁正謀算這些,也稱不上是愚智,只能說,他還不甘心。

    不甘心就此沈淪,任人擺布。

    不甘心落魄艱難,成為棄子。

    “這件事情,閔道友他們可知曉?”古嵐問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在今日,才對詹道友及你們二位吐露心聲,他們沒有來,自然是不知。”袁正淡然說道。

    這是打算撇開他們獨幹了,這件事情一成,自己四人上得大船,唯有他們仍然還在苦海掙紮。

    到時候,是坐在船頭觀望,還是拋根繩子去救,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好,既然袁道友這麼信任我們,古某豈能辜負?無論你最終選擇為何,古某都舍命陪君子,與你一道!”

    “郝某也是。”郝南沈默良久,終於還是嘆息一聲。

    袁正不會無緣無故把這種機密之事相告,到了這地步,早已經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不答應?怕是難以善了。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他心中也同樣帶著幾分不甘,要改變眼下境況。

    他自己沒有什麼主意,但見袁正還算可靠,也就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好,多謝道友。袁某能有幾位如此信任看重,必定不負所托!”袁正大喜道。

    隨著幾人盟誓許願,原本還有些沈重的氣氛,漸漸變得輕松起來,仿佛這一下,眼前的難處也不算什麼了。

    很快,袁正便當仁不讓,安排古嵐和郝南兩人幫助自己。

    這時候他才對兩人透露下一步的計劃。

    剛才袁正說了上中下三策,其中上策前景最佳,但實施起來條件不足,他們才具底蘊,修為實力都不足,就算加上韓家老祖和他一眾散修朋友造勢,也難做到。

    下策叛出聯盟,幹脆利落,不留手尾,前景也不錯,但風險實在太大,沒有了珍寶閣這般的強大勢力收留,留名山還無法保證他們安全,這一條路,不到迫不得已,也絕不能走。

    既然上下兩策都各有缺陷,最好的辦法,便是先取中策,得人投靠,而後慢慢積攢底蘊和實力,見機行事!

    “通過這件事,已經可以完全確定,方長老對我們其實並無絲毫看重,所有的,只不過是**裸的利用而已,我們在他眼中,也只不過是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價值怕是還不如幾件珍品道器大!”

    其實袁正此言有失偏頗,換成誰來,對他們也是這般態度,說是棄子,未免有些太過。

    不過,視作雞肋,卻是無可辯駁。

    袁正心裏其實也明白,現在自己幾人就是雞肋,想要發揮這雞肋的用處,那就得給不嫌油水薄和肥肉少的人!

    “所以,我打算再試一次!”

    “你是打算再尋人投靠,究竟是誰?”古嵐和郝南好奇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袁正道。

    古嵐和郝南快速看了韓家老祖一眼,心中驚疑不定,但很快,便反應過來。

    袁正指的並不是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是指同在英仙殿中的李晚!

    “難道……是李晚?”古嵐驚愕道。

    “不錯,正是李晚!”袁正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道,“此子各方面條件,其實都已經足夠,完全有可能與方長老抗衡,尤其重要的是,他的底蘊還不夠深厚,若得我們投效,才是如虎添翼!”

    袁正繼續道:“不要看他現在大權在握,殿內也有林瑞、柳丁等人依附,但我們投靠,成為其附庸,與林瑞、柳丁等人,是截然不同的,我們的名位身份更低,反而能為他做更多事情,等到他把我們拔擢晉升上來,便能成為真正的親信黨羽。”

    “這其實才是真正的康莊大道,之前沒有考慮到他,是因為還在為方長老效勞,後來所慮,又是其他各派長老,但他們各有顧慮,都沒有接收我們的打算,現在……也該是時候試探一番了。”

    “這,怕是有些不妥。”古嵐聽完,沈默一陣,道。

    “怎麼,古道友可是覺得,這樣有失我等身份?”袁正道。

    “袁道友言重了,我並無這等頑固之見,都到了這時候,所要考慮的,也只能是他修為實力,權柄財勢,只要對將來好,有什麼不能忍受的?”古嵐道。

    他這是真心之言,像他這般活了許多年頭,已經喪失所有上進潛力和道途前程的修士,早已經看透世情,不再會為一些不必要的情緒所左右。

    若李晚能夠庇護他們,改變眼下處境,他當然不會反對。

    “那你為何反對?”袁正奇怪問道。

    “我是擔心,鎮守大選來臨,我們也會被卷入其中!”古嵐嘆氣道,“李晚與姜世亨交好,鎮守大選,幾乎必入仙遺秘境,我們若是投靠了他,就得為其前驅,參與角逐!”

    “你的擔心不無道理,不過這點,我也考慮到了,你覺得,我們在方長老麾下,就不用進入其中,與他對陣?”袁正反問道。

    “這……”聽到他的話,古嵐一時之間,反倒無言了。

    方銘,李堅,姜世亨,李晚……

    這些人各自結盟抱團,都不是秘密了,如果他們還在方銘麾下,為方銘和李堅等人效力,千余年後,進入仙遺秘境,與李晚正面交鋒,也幾乎是必然。

    古嵐這才發現,自己的擔心,根本就是多余!

    “要麼跟隨方長老,和李晚爭鬥,要麼跟隨李晚,和方長老爭鬥,我們的選擇,太少了。”

    袁正說到這裏,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次捕殺余陽子的經歷。

    當時他跟隨方銘等人,在空域與李晚正面交鋒,結果被其打爆肉軀,元氣大傷。

    時間才過去六十年,他記憶猶新。

    也就是在那時候,對李晚生起幾分敬畏之心。

    “那好,就算要投靠李晚,又該如何?總不可能就這般找上門去。”古嵐見袁正神情古怪,略一思索,便也猜到幾分,無奈說道。

    “方長老那邊,對我們其實盯得很緊,露出風聲,也容易被破壞,一旦再生起什麼變故,我們甚至連退路都會被斷絕!”

    “這個,就要靠韓道友居中說合了。”袁正看向一旁摯友。

    韓家老祖微微一笑:“我會幫你們創造機會,定叫外界毫無察覺。”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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