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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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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唐梨]將軍是妖孽(將愛系列之四)[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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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0 00:36:17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敢公然對您下藥是嗎。」薊庚冷笑著,「大人總是貴人多忘事,還是讓屬下來提醒您吧,您的人幾乎折損在靖水,此次南邊的征伐自願填進來的多數都是與屬下臭味相投的人。所謂的臭味相投,舉個例子吧,就拿這回的武將溫勰大人來說好了,他曾與您共事,在潷州一戰,斐軍攻進省城之時,因為強搶民女,被您下令處罰折磨得幾乎一輩子不舉,即使尋遍名醫,現在也仍是不太治得好呢,如此,您可明白了些什麼?」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問話的人是秦咲.
  薊庚想說什麼,她跟月陽炎一樣心知肚明。月陽炎的人肯定都被他壓製住了,現在整個軍營都被他掌握在手裡,還盡是曾與月陽炎有過過節的人,不管受到什麼對待,他都要讓月陽炎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秦咲還知道那酒裡絕不只有酥筋散而已,否則月陽炎不可能神色逐漸變為痛苦,所以她代替他問,並將他摟進懷裡,不想讓薊庚惡毒的視線繼續荼毒、侵蝕著他。
  「閉嘴,女人,這裡輪不到你說話。」薊庚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想做什麼直說便是,不用拐彎抹角讓我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
  月陽炎冷冷揚笑,想表現出不屑,只是酒裡肯定還摻了毒,不是穿腸毒藥,而是慢性的毒,逐漸折磨他的筋脈和血骨,讓他痛苦不堪。他也確實在痛苦著,一方面想著如何應對薊庚,不可松懈,一方面又想著該如何轉移薊庚的注意,讓秦咲先離開這裡。
  「別急,你馬上就知道了。」向月陽炎投去一個輕蔑的眼神,轉身朝外拱手的瞬間,薊庚的神情又變得那般恭敬,「國主,請進來。」
  來人是照欒國主,「月將軍,許久不見了啊。」一進來照欒國主便跟月陽炎打招呼,順便笑得一張肥胖的面容上五官都快眯得擠在一起。
  「抱歉,我不喜歡男人,也不知道您有何值得我懷念。」月陽炎直接表示跟他不熟絡。
  「你就儘管耍嘴皮子,等會看我怎麼讓你生不如死。」言畢,照欒國主倏地轉向薊庚,開始一陣小人得手又得志後的短促交談。
  趁著那兩人攀談之際,月陽炎小聲對身旁的秦咲說道:「原來薊庚已經跟那頭肥豬串通好了。走,我腰間有把短劍,拔出來,等會我去絆住薊庚。那肥豬體型臃腫,動作沒你快,你趁機逃走。」
  「你要怎麼絆住他?」她提醒此刻他渾身無力的事實,下意識地將他摟抱得更緊,「更何況營帳外全是他們的人,就算我能逃出這裡,單憑我一個女子也無法逃出這個軍營。」
  薊庚會跟照欒國主合作想必是照欒國主應承事後定會給他好處,甚至裡頭包括了月陽炎的死,早就串通好的兩人想必定是將軍營裡應外合,處理得滴水不漏,又豈會留給他們一片生機。
  「那你是想跟我死在一起?」他確實想讓她逃出去,可是自私的心理又想讓她留下才會有此一問,在她懷裡笑得比得到任何絕世珍寶還要快樂。
  秦咲回以沉默。感情不能以生死衡量,也並非說出一句我願意跟你一塊死就能體現出特別的感動,何況她真的從未想過要跟他一起死。
  月陽炎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卻沒有拆穿。這些日子她雖陪伴在他身邊,即使不會再拒絕他的求歡也不代表他已經得到了她,她不過是暫時不能走罷了,若真要她說,是他教會了她快樂,他能教她的也只有享樂。
  她也不過是貪戀他的身體罷了,對他的感情或許真如表面上那般淡漠稀薄得可以,標準的他得到了她的身體卻始終得不到她的心。
  咬牙忍住正在作祟的細微心痛和體內毒性蔓延的疼,他裝出她最熟悉的桀驁笑容,絕不讓上揚的脣角崩潰半分,「我也不太想跟你一塊死,我一個人去死還能讓你記住,至少不會忘得太快。
  若你跟著我走,到了陰曹地府當了鬼,你還是用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拒絕我,我豈不是更冷上幾分,怕就是連死了也要感覺到心痛難過。」
  「我……」
  「別說了。相信我,翻過這頂營帳後面的木柵就是一片密林。把劍拔出來,我能……」
  話還沒說完,一陣勁風拂面而來,抱著他的秦咲被一腳踹開,一隻手冷不防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拉了起來。
  「月陽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鬼鬼祟祟地跟這個女人在商量些什麼,你想讓她逃跑,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是個什麼鬼模樣。換作是西斐戰神或許還能賭上一賭,但就憑你嗎,你不過是個靠著月氏一族的名號混到個高階官職的小白臉,卑鄙無恥。」衝過來的人是薊庚,掄起拳頭狠揍在月陽炎的腹部。
  「你敢踹她!」腹部和髒腑的疼痛不會使月陽炎眉頭一皺,真正讓他恨不得把眼神化作刀片凌遲薊庚的是他踹在秦咲身上的那一腳。
  「我怎麼不敢,你放心,等我們料理完你就去狠狠折磨她,絕不會讓你心愛的女人死得太好看。」
  「這、這是怎麼回事?」原本打算在一旁觀戲的照欒國主突然發出殺豬似的尖叫,引來對峙中的兩人注意,「月陽炎,本王問你,這個女人是誰?」他扯住秦咲的頭髮,將她丟回月陽炎面前。
  剛才被薊庚踹開,動作太大,面紗掉了下來,露出秦咲的本來面貌。
  「你果然是為秦笑而來。」這肥豬未免太纏人,不過他怎麼記得豬肉切下來分明不黏手,好好烹飪一番只有香美可口而已。
  「廢話,若不是為了那小美人,本王之前豈會長途跋涉跑到斐國都城跟那個小鬼套近乎,現下又怎會跑到這裡來,你真以為本王是來跟你敘舊的嗎。」
  「國主,這個女的也是個美人。」薊庚小聲提醒。
  「蠢貨,本王要的美人是個男人。」而眼前這個胸凸臀翹,怎麼看都是個女人,而他照欒國主對女人其實根本毫無興趣,「姓月的,那日本王在宮中設宴,本來快要把小美人吃到嘴了,定是你後來帶走了他,對不對?」
  「其實我……」秦咲爬了起來,轉向照欒國主,可話還都來不及說完,就遭到月陽炎搶白。
  「她長得很像秦笑對不對?」
  「我……」
  「正好,我也覺得秦笑長得很不錯,可惜是個男人。我對男人沒半點興趣,所以就找了個人來代替,果然還是女人的滋味比男人好啊,不過口味獨特的國主大人可能永遠都無法體會得到。」
  「你……」她根本就是照欒國主想要找的人,若他實話實說,而她跟了照欒國主走,說不定照欒國主君心大悅,還會允了她,放過他,她不想他受傷受苦,真的不想吶。可是他一直妨礙她,從頭到尾都在說著渾話,她真是從未見過這種笨蛋。
  「閉嘴!薊庚,把這個女人綁起來,拿東西塞住她的嘴,吵吵鬧鬧煩也不煩。」
  薊庚應了聲,依言照辦,之後又走了回來。
  「姓月的,快說,你把本王的小美人藏到哪了。」
  「你想知道?去拿把刀子斷了自己的根,若表演凄慘、滑稽能博得我開懷大笑,說不定我就告訴你了。」
  他在找死,不只是另外兩個男人,就連秦咲也知道他這麼做分明就是在激怒人。
  於是在狠踹月陽炎一腳之後,照欒國主對薊庚命令道:「把他往死裡打,狠狠折磨他,本王就不信他嘴巴真有那麼硬。」
  之後薊庚每折磨月陽炎一陣就會吐露一句對他的不滿、嫉妒,以及將當年月陽炎阻礙他出頭的恨發泄得淋漓盡致。
  秦咲被綁在支撐棚頂的一根木柱上,嘴裡被塞進一塊布發不出聲音,她將這些都看在眼裡,看著他如何被虐打,如何痛苦也死死咬緊牙關,絕不發出半點叫喚,不管是對她的身分還是足以取悅兩個男人的痛叫。若他肯開口說一句她就是秦笑,秦笑一直都是個女人,事情一定就能圓滿解決,但他好倔,倔得教她難受。
  當他被薊庚踢轉身子匍匍在地,與她對上眼,她忍不住用眼神問他,你為什麼不說,我能比你的命重要?
  而他好似看得懂她的詢問,以脣形無聲告訴她,我都還沒有真正得到你,怎麼能讓其他人得到你,你是我的,我要你只能是我的。
  她在這一瞬間美目圓瞠,眼裡有東西積聚得又厚又重,迷濛中看見他又無聲地說著,你要我除了你不能再有別的女人,你要我就給妹,就算你不願意給我你的心,我還是會把自己給你。如果我的這條命能用來換你活,那又有什麼不好。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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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0 00:36:2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章

  你……秦咲看見了他眼裡的堅決,看到了他想要做傻事的決心,可她什麼都辦不到,更無法阻止,只能看著、聽著。
  「等等……」
  「停。你可是要說出那小美人的下落了?」前面一個字是給薊庚的,後面一句則是給月陽炎的。
  「既然國主對漂亮的男子情有獨鍾,不妨考慮下我,如何?我自認長得也不差呀。」
  那偶爾皺眉和疼痛的抽息,似乎是被打斷了骨頭,但月陽炎仍掙扎著起身,徑自笑得狂妄。
  「混帳!像你這種貨色本王要多少就有多少,想那小美人有一雙多倔強堅強的眼睛,長得又靈秀動人,讓人恨不得想看他被壓在床上逞歡,又痛苦又歡喜的表情……咳咳。」
  離題了,也曝露自己的猥瑣思想。
  照欒國主連忙改口道:「給你面子你不要,你覺得自己長得好俊是不是,本王就讓薊庚毀掉你的臉、割了你的舌、斷了你的四肢,把你做成人彘丟進茅坑裡,看你還敢不敢自命不凡。事後本王就派人去斐國和你家一寸一寸地翻,就連你家鄉轟州都要翻個遍,定要找出那個小美人。
  至於你眼前這個,等料理完你,本王就讓整個軍營的男人逐一姦淫她,在你面前把她整死。」
  住手、住手……淚終於掉了下來,熱燙著濕潤了臉頰,秦咲想要大吼,奈何嘴裡塞著東西,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不介意他們如何對待她,真的,正如同他不顧一切,費盡心機,拚上性命都想要護著她,絕不讓她的身分曝露一分一毫,但他們若真的那般對待他,她會比死還難受。
  臉上淌著的是淚,心裡流著的卻是血。她喜歡他,很喜歡一直到此刻她終於明白自己果真如當初他所說不願他受到半點傷害,就是一點點也不願意,與其讓他痛苦,還不如由她代為承受,只因她是如此的……愛他。
  「我殺了你!」失去控制的暴怒咆哮是因為聽見她即將要面臨的可怕待遇,月陽炎試圖抵抗藥效,想要拚盡全力起身,卻被薊庚一腳踹回地上。
  「那也要你……」有這樣的本事。但拿著短刃靠近的薊庚根本沒機會說完就被自己的痛叫聲打斷,原因來自於一把穿透他手掌的銀匕。
  緊接在叫喚之後,兩名男子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前面那人容貌俊魅,眉宇間與月陽炎有幾分相像,雪色衣袍貼身裁剪;後面那人臉上有著傷疤,魁梧的身軀黑袍紅黹,看起來就不好惹。
  「他的手還在汩汩流著血呢,真血腥。若是我,定會讓他手掌齊斷,如此斷腕藏在袖中才不容易教人瞧見。」俊魅男子眸光跟嗓音一般淺淺淡淡,不太蘊含感情,一進來便對那把匕首的使法加以評論。
  「那才更血腥好嗎,真像你那麼說,血就不是汩汩地流,而是嘩嘩地噴。」疤面男子回答得沒半點苟同。
  「月、月、月……閻……」
  這兩人,一人是西斐大都督,另一人則是西斐大將軍,照欒國主曾跟他們打過照面,明白這兩人位高權重,已經開始瑟瑟發著抖。
  薊庚更不可能不認識他們,也不管右掌上還插著把匕首,只覺大勢已去,發著怔,撲通跪下。
  「閻將軍,你倒是說說看,在軍中以下犯上,勾結他國之人意欲殘害自己上司之人該判何罪。」俊魅男子冷冷說道,淡泊的眸經過月陽炎之時竟閃進幾分擔憂。
  「斬首。」
  「那就勞煩閻將軍了。」
  語音剛落,不管薊庚如何求饒反抗,最後仍是被疤面男子拖出營帳,叫聲漸行漸遠。
  輪到照欒國主了,本以為俊魅男子會像料理薊庚那般料理他,卻見俊魅男子走到面前,脣角噙著無溫淺笑,道:「照欒國主。相信見到我們,您也該明白外面發生了何事。您有兩個選擇。
  第一,跟您那些被閻將軍的部下五花大綁的護衛一塊灰溜溜逃回照欒國,上回您領兵拯救西斐重臣一事也因現下您企圖虐殺這位重臣一筆勾銷,從此您無權再對我們西斐提出任何條件;第二,您可以選擇死在這裡,而動手之人是我,只因我姓月,而被您命薊庚修理得如此凄慘的男人是我表弟。
  相信若您夠聰明就絕不會選擇第二項,是吧。最後,照欒國不過一方小國,要將你們趕盡殺絕,我們西斐絕對是綽綽有餘。」
  慘叫響起在俊魅男子一番費盡苦心的解說之後,照欒國主連爬帶滾逃命,出門之時甚至被地上的毯子絆倒,乾脆用爬的離開,沿途還留下一灘灘似尿跡的拖痕。
  男子將視線調了回來,輕嘆一聲,想去為秦咲鬆綁。
  「住手,不許你碰她!」月陽炎的怒吼就響起在身後。
  俊魅男子無法忽視,轉身淡淡扯笑道:「阿炎,恭喜你還活著。」
  月陽炎沒有說笑的心思,憤怒的火焰都快從雙眼爆發出來,咬牙吐出的字句字字帶狠,「是那個天殺的妖祭用過勞什子卜術告訴小鬼她的身分,小鬼才命你來帶她回去覆命是不是,你敢帶走她,我殺了你!」他口中的小鬼指的是當今的西斐皇帝。
  旁人就算了,他如此公然的不尊不敬教男子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我記得我是你表哥,小時候你還拿我當親哥哥,整天哥哥、哥哥地喊,為何隨著年齡增長,你倒是把兄友弟恭忘得一干二淨。」
  「你敢碰她一根汗毛,我讓你變成我的表龜孫!」
  一腳踹過去,翻肚,任他四腳朝天求死求活就是不出手相助,讓他自生自滅,「哎。」
  好明顯的嘆息,在解放秦咲的同時,俊魅男子反而一腳踹在月陽炎身上,在他被踹暈過去之前,無奈嘆道:「我只是來救你的,至於你和她的事以及她自個的事,我不會去管。還有,阿炎,你太吵了,太不識好人心,你就暫時安分躺著吧。」
  「炎!」秦咲充滿焦急擔憂的叫喚隨後響起。
  當月陽炎被她抱進懷裡,想跟她說話,卻因先前那腳真的踹得毫不留情,他還什麼都來不及說就直接暈死過去。
  【第十章】
  「咲兒!」月陽炎一聲好誇張的叫喊乍然響起。
  好似一幕書中的凄美橋段,他仍健在,而秦咲卻化作幽魂一縷,任憑他手伸得恁地長,腳下步伐邁開奔出老遠,依舊構不著,眼睜睜看著她越飄越遠,而他的身影無限縮小,唯有無垠黑暗不住蔓延覆蓋整個畫面……
  「我在這裡。」小小軟荑回握,力道有些虛、有點軟,還夾帶淺淺的無力,只因,「你弄疼我了。」
  月陽炎把她的手握得好用力,那勁道就像身在戰場之中手握一卷敵方送來的挑釁竹簡,對於上頭所書種種憤恨不已,想用力將其握碎成塵粉,以表胸中怒火燃燒的恨。但她並不是他的敵人,他也並非想拿她的手宣泄恨意,他只是擔心。
  「你、你沒有走?」驚訝以及錯愕像流暢的文字瞬間書滿在那張帶傷,甫醒來仍顯蒼白樵悴的俊逸容顏上。
  「你希望我走?」
  「不是,我只是夢見你離開了。」回應的語氣太急促,急著澄清。
  他的確夢見了她離去的情景,先前他身上有傷,還是很重很重的那種,至於重到什麼程度,他相信不會比躺在地上,任由一頭大象用四隻巨腳狠狠踩落、碾過好得了多少。
  回程路上他一直昏昏沉沉,好幾次醒來瞅見秦咲那張熟悉的容顏布著淺淡憂愁,小心翼翼地為他抹藥、擦身、喂食藥汁,從頭到尾沒有吐出半句怨言。一股暖暖的窩心襲上心頭,讓他知道她對他的擔心、在乎,但每每因疲困闔上眼看不見她又會覺得好不踏實。
  是的,他將她在身旁對他的悉心照料視為虛虛幻幻、真真假假難以辨清,更曾夢到她不是被月淮拖走帶進宮,遭到小鬼降罪處死,便是夢到她無情淡漠地甩開他的手,踏出他家府門,頭也不回地離去。
  「在你夢裡的我可是瞅見你與哪個女子廝混,以致勃然大怒,離開之前可有甩你幾個巴掌,怒斥你風流無恥,大聲起誓永生不與你相見?」秦咲淡淡問著,靜美秀麗的容顏看不出半分喜惡,嘴上、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那是在用調羹舀起一匙苦藥汁,再用嘴吹涼的動作。
  因為她記得他有貓舌頭,知道他喝不了燙,便將每一碗藥汁都細心吹涼了才喂給他。
  有時他醒了卻似沒醒,隨便誘哄兩句他都會迷糊點頭,趁機給他灌下。有時他好可惡,聽見她的呼喚卻假裝聽不見,還說她好吵,然後嚷著身體好疼,兀自沉回麻醉痛楚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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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0 00:36:3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

  她乾脆端起碗,一口一口用嘴服侍他,讓他過足當大爺的癮,也任由他吃盡她的豆腐。
  她對他實在好極,他卻夢見她走了,他到底是把她想得有多漠然,又對他有多無動於衷。
  「沒有,只是有回夢見我傷好了,睜開眼沒看見你,爬起來連自身都來不及整理,一路狂奔到你家,你的家人讓我見了你,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沒半絲感情地問我是誰。」
  那情景此時回想起來,心頭還是頗涼頗涼的。
  「那是夢,我就在這裡,一直在你身邊,沒有離開過。」她撒了個小謊,中途是離開過的,不過只有一回,盡快處理完該解決的事馬上就回來了,雖然好不想承認,可是她確實是離不開他,「你現在清醒了嗎?」
  「應該?」問句代表他已經可以說笑了,身體的疼痛如此強烈,要說還不是清醒的,他自己都不相信。
  「那你能否告訴我,那日面對照欒國主和薊庚的虐打,你分明有多次機會能說出我的身分,為何仍是沒說?」笨是種病,而且很遺憾,現在沒藥能醫治。
  她不是不懂他的心意,可他為她做得太多,仍是沒有說過一句想與她共度一生呀……
  呃,好吧,她承認是她太著急,急著從他那張只會亂七八糟、胡言亂語,說出來的話又沒幾句中聽的嘴裡聽到自己最想聽的話。
  那些話到底有多甜蜜,用言辭也無法敘述得詳盡。那些話說不說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其實也不太重要,但她就是想聽,只是出於想聽罷了,想要聽他說有多愛她,想要知道他到底有多非她不可。
  若他說了,這張時常掛著清淺淡漠的臉龐一定會展露一抹他最想看見的笑意,他們之間看起來也不會像是她從來都是被他強迫的,她保證。
  「你是我的。」體虛,嗓音也有點無力的虛慵,瞅著她的眼神卻那般堅定,「可是我又沒有完全得到你,我要你只是我的,就算我在那時不幸死去也是死在了對的時間,那樣你就永遠記住了我,即使我不在了,你也永遠只能是我的。」
  「你好自私。」怨言卻不蘊含半點埋怨,至少秦咲知道心裡泛起的那股甜說明著她還挺高興的。
  「對了,姓月的呢,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醒來看到她一時太興奮,以致忘了慰問當時一腳把他踹暈,讓他傷上加傷的混蛋。
  「你也姓月。」秦咲提醒他,至少要把自個表兄的名字說完整,不要如此大逆不道,「你不要一直對月都督充滿敵意,他確實沒拿我怎麼樣,這回他甚至是知道你有危險,拜託了閻將軍一塊領著人大老遠跑來救你。
  回程路上,他一直與我們同行,呃,只有乘馬車的時候,方便照顧你,他怕我一個姑娘家料理不了你一個大男人。一路上他跟我說了許多你小時候的糗……趣事,幫了我許多忙。待回了都城,我們安置好你,就進了宮……」進了宮,跟陛下交代了些事,之後就各走各的了。
  她的話來不及說完,就被月陽炎又急又氣地打斷,「什麼!那混蛋強迫你一塊進宮,小鬼有沒有拿你怎樣?」
  「若我被怎樣,此刻就不會在這裡了。」安撫他,要他別太激動,因為他一副想跳起來跑去都督府尋仇的模樣,「我覺得有些事瞞不了一輩子,如果想要得到我想要的好結果,更必須勇敢去面對。我向陛下交代了事情的原委,連同我大哥的事一併說明白。陛下十分大度,並沒有為難我,只說了……」
  「只說了?」小鬼大度?她一定誤會了什麼,而且還是從最開始被他捉弄,得小鬼相助時開始的,他猜小鬼是因為月淮幫他趕跑了攀親帶故,亂找他開條件的照欒國主,才會因一時心情暢快,拿她家的欺君罪名當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那但書到底是什麼鬼?
  「秘密。」她輕輕扯笑,那個笑容好美,最嬌艷好看的花錠放也不過如此,「那件事與你有關,等你傷好了我再告訴你。」
  「你……還真吊人胃口。」
  「若你知道我已經回家一趟,見過我爹娘、親友,讓他們知曉我平安,又願意回到你身邊,你是否會願意再等上那麼一等呢?」
  「什麼?」聞言,月陽炎的表情不是驚喜而是驚嚇。小鬼不計較她欺君,她能大搖大擺地回家,就應該一溜煙地跑掉,發誓再也不要理他這個混蛋才是,可她……
  「哦對了,先前跟月都督相處的短暫時日讓我發現你會留心上我或許跟他有關,我跟他不是挺像的嗎。」
  「哪個地方像了。」性別就不同好不好,臉蛋都長得完全不一樣,哪個地方像啊,他們真要相像,他才要崩潰。
  「不是指相貌,是說性子。」她雖不像月淮,衝著人笑時眼底其實毫無笑意,但過分冷靜,沒有真正大喜大怒之時總是容易被人誤認為淡漠無情,例如月陽炎至今也還是有那麼點這般看待她的。
  「我不喜歡男人。」月陽炎順便哼了聲,以幾乎彆扭的情緒要她停止再談及月淮的話題。
  「你不就喜……想要仍做男子打扮時的我嗎?」說他喜歡她,太抬舉自己了,也太快點醒對情愛愚鈍的他了,對不起,她心地比較壞,還想繼續欺負他。
  「只除了你。不然像小鬼和南宮玄,一個稚齡可愛、一個病弱秀美,也算是男性之中的極品,而且年齡剛剛好,我要真喜歡男子,早對他們下手了。」
  這種話你最好別在南宮玄面前說,小心他找十個高手來壓著你,拿把錘子敲到你腦袋爆槳。手中那碗藥汁終於吹涼,先放下,把他扶起來再將碗遞給他。
  「不管如何,你先好好養傷,有什麼重要之事等你傷好了我們再慢慢談。」秦咲特別加重重要兩個字的音調。
  「我的傷還有多久才好?」
  「你體內的微毒已經被月都督帶來的藥除清了,其餘的就是肋骨斷了幾根,髒腑還有點出血現象,要說重也不重,說輕肯定不輕,現在算來還要再躺兩個月吧。」
  見鬼的不輕也不重!這兩個月來美人就天天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給他喂藥、上藥,她身上幽香陣陣,天天擾亂他的心弦,奈何就是因為身上的傷,只能看不能碰。待傷勢明顯大好,能親能摸卻還是不能劇烈操勞,為了不讓她討厭,不會因一時之氣甩下他走人,他只能強自忍耐。
  他根本就是傷得只剩下半口氣了好不好,皮肉之痛害他只剩下半條命,不能碰她害他更病得氣若游絲。
  等到傷勢痊愈的這天,大夫慣例跑來為他看診,確定他能跑能跳,恢復生龍活虎,月陽炎立刻將大夫攆出府門,回頭想要跑去找那個思念了好久的小人,有好多話迫不及待想跟她說,自然還想好好疼愛她。
  可人沒找到,問了守衛今天沒瞅見秦咲出府,便是派人去找那隻不知道跑到府中哪處閑晃的小東西,自己先回房歇歇腳。
  一回到房裡就看見那個心心念念的人穿著一襲粉櫻似的衣裳,好整以暇地坐在他房間的床沿。
  「你……」
  「你去哪了?」竟然還搶白問他。
  「找你。」就算天天見面,他仍不掩飾對她的想念、渴望,估計剛才一來一回跑來跑去錯開了才沒見著,不過她現在還在這裡就很好。
  「快過來,記得把門鎖上。」
  記得把門鎖上上上上……這種邀請的言辭,他不覺得自己會會錯意,只是竟然是從那兩片粉潤可愛、一張一合的小嘴裡面說出來的。
  鎖門是很簡單的事,走向她的腳步有點亂,帶著喜悅的恐慌,他拚命抑止,要自己別露出饑腸轆轆的表情,不要嚇著她。
  他沒嚇著她,她卻嚇到了他。才走近,就被她猛然一扯,不是受傷太久到不懂防備,而是對她不需要防備,結果就是他被她拽上床,隨後她拿他的身軀當舒服軟墊,形成男下女上的姿勢。
  「我以為只有我才會表現得這麼猴急。」月陽炎說著笑,卻不太笑得出來,他不是君子,也非定力十足的高僧,從來就不是,更不要說此刻被她如此對待著。
  「我有話對你說。」
  「你非要用這種姿勢跟我說嗎。」這是準備讓他傷上加傷,作些心理準備,等會好不必被她重傷到吐血的意思嗎。
  「你能跟我做個保證嗎?」粉得好嫩的脣瓣噙著一抹預謀深深的嬌笑,黠慧的眼眸也蘊著笑,看他看得好專注,一隻柔荑卻調皮地撫摸著他的臉頰、頸子、鎖骨,來到他胸膛上畫圈圈玩耍。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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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0 00:36:5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二章

  「說。」單單一個字一個音,好用力,想把她塞進嘴裡咬碎,把她弄得一塌糊塗,融入自己的骨血也不過如此。她想玩他就陪她玩,看看她到底想玩什麼。
  「等會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能出手阻止。」
  「若我動手了呢?」
  「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嬌嬌帶嗔的警告沒有半點令人畏懼之感卻成功恫嚇住他。
  「要綁住我的雙手、雙腳嗎?」他是頭一次這麼玩,太新鮮、太讓人把持不住了啊,真想知道她到底要怎麼料理他。
  「不需要,我又不是要欺侮你。我相信你辦得到。」
  她對他信心太足,當她褪去兩人的衣裳,傾身靠過來,用綿綿軟軟的吻一下一下印在他臉頰,他只覺血脈賁張,險些沒克制住,只能用手緊抓身下褥墊。
  「你是刻意洗乾淨了,然後送上門來的嗎?」他快要發狂了,壓著他的這具身軀好軟、好嫩,膚色雪白透著粉粉柔柔的嫩紅,一看便知在來之前她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
  「我是呀。」她咯咯嬌笑,以脣堵上他的嘴。
  柔嫩的馨甜立刻塞了他滿嘴,若他能動手擁抱她,香軟的嬌軀更是能填滿他的胸懷。
  可惜,太可惜了,他有言在先,答應不動手,任由她拿他玩樂,又嫩又滑的小舌撬開他的牙關,他本來就沒打算緊鎖,任由她輕易滑進,追逐他、戲弄他,學著他曾經做過的戲耍他。
  他突然很想撞墻去死,他不該教她那些的,否則此刻她不可能玩得這麼帶勁,飽滿的胸脯緊貼著他的胸膛磨蹭,使強健的肌肉充分感受她肌膚的細膩柔嫩,甚至拿漸漸溢出水澤的窄小嬌嫩一下一下用力摩擦過他的巨大,存心玩死他。
  「我快被你整死了。」趁她不夠氣結束那個吻,他低弱的語音都快被厚重的喘息所覆蓋,自以為她在勾引他,卻不知那微眯的瞳眸鑲著情慾,使俊魅的臉龐變得更加妖冶,引誘著她好好疼愛一番。
  「你喜歡嗎?」捧著他臉龐的一隻柔荑轉移陣地,分明羞恥心滿滿,仍是握住了他胯間已經膨脹挺立的可怕慾望,還依某些書上所述的胡亂玩弄著。
  「別再玩下去,否則……我真克制不住。」他會食言,會動手把她擺弄成最適合迎接他的姿勢,深埋進她體內,狠狠占有她。
  「我偏不。」難得的任性從她嘴裡道出來。
  不過一次玩光光有點可惜,此時他的發散亂在枕上,讓她瞧清在他額頭隱約突顯,強自忍耐的青筋,以及早已忍不住滑下額際的粒粒汗珠。再玩下去,又不讓他動手,他好像真的會爆血管而死。
  她改變主意,輕拍了下他的胸膛,下去趴在他身側,下頷枕在交迭的雙手,笑道:「我突然又不想玩了,我允許你動了,你來取悅我吧。」她對陷阱機關還算學得快,並且學識淵博,至於床笫之事,不管書看得再多,她就是沒那個膽做到底,及時抽身才是明智之舉,何況她能感覺到她的雙頰都快被燒紅、燒炸了。
  「你確定要用這個姿勢繼續?」趴在床上,兩團渾圓豐腴抵壓在床褥,臀部翹高高,這樣的姿勢會太誘惑、太讓人等會想不弄死她都很難。
  「嗯。」回答得好肯定,不過繼而補上,「我覺得躺著自己分開雙腿等著你,會很羞恥、很色情,這樣、這樣比較不難看嘛。」
  她這樣反而更色情了好嗎,這是方便她自己不難看,應證那句俗話,眼不見為淨,她的行為其實跟掩耳盜鈴沒啥差別。
  不過既然是她先邀請的,他也不必假君子跟她客氣,大手掐在她翹起等待的臀部,輕易把細白腿間那兩片粉粉嫩嫩,卻已經染上一片濕濡潤澤,變得誘惑可口的妖美花瓣盡收眼底的瞬間,墨黑的眸色變得更深沉,只要細細去看就能看到裡頭還有慾望的波瀾正在翻江倒海。
  她已經等不及了,因為羞怯。他也等不及,因為體內一直有隻禽獸在狂亂躁動著、狂暴嘶吼著,要她,好想要她,要凶狠占有她,要她腦子停止思考,小嘴裡只能似求饒又似索求,不停喊著他的名。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咲兒,別離開我……」途中他咬在她肌膚細膩的頸子,紊亂的吐息直接襲擊在她敏感的頸間。他知道其實她很堅強,別看她嬌嬌小小,不管多大的事她都會試圖想辦法解決,例如她兄長之事。可是她真的太堅強了,就算她去而復返,願意留下,此時又做出向他求歡的行徑,他懸著的一顆心始終無法放下。
  「我……不知道……」她的響應同樣夾雜著吐息紊亂,而且比他的更急促、更凌亂一些。
  「什麼?」什麼叫作不知道,他氣她,懲罰她,狠狠撞擊著她最深處的軟柔,輕易就逼出她的嬌軟輕吟,聽起來好可憐,卻只是更鼓勵人用力欺負她。
  「以前我家隔壁小花姐姐的夫婿會邊給她搖鞦韆,邊……啊!」話語遭他打斷,只剩古怪的啊嗚啊嗚作為接續,他太凶猛,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喜歡鞦韆,就在院子裡造一架,但是,用途只會是用來跟我做這種事。」這提議真好,在鞦韆上做一定很刺激,他都開始幻想了。
  「下流。」她嬌聲輕斥,卻口是心非地把身軀更貼向他。
  而他完全知道她的意圖,肌肉賁張的胸腹貼上柔滑雪背,與她肌膚相親,跟她靠得更近。
  「承諾……」
  「嗯?」有話一次說完呀,總害他心癢癢。
  「小花姐姐的夫婿開始因為喜歡她,總是到都城陪伴她,在一起時,我遇上過幾次,他會對小花姐姐說許多甜言蜜語、山盟海誓和承諾。最令小花姐姐笑逐顏開的一次是他的求親……啊呀!」她驀然被翻轉,而且他一直沒有離開過她,那可怕的動作使她下意識絞緊他,在對上眼的瞬間,桃腮爆紅,眼眸很想移開。
  「我愛你,嫁給我,當我的妻,好不好?我不只想要你的人,還想要你的心。」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他找到令他擔驚受怕的原凶。
  他沒有給過她承諾,沒有說過想要與她執手一生,一次都沒有,現在說應該還不算太遲。
  「嗯……你爹娘……」
  那什麼表情,她最開始不就是想聽他的真心才跑來勾引他的嗎,他掏了心、挖了肺,怎的反倒是她一臉為難。
  「明天我們就立刻出發去轟州,不,還是我先上你家提親,之後再去。我保證我爹娘絕對會喜歡你的。」能讓自家風流成性的兒子一心愛上,又靈秀聰慧的女子,哪家父母不喜歡呀。
  「還有,你姐姐……」
  「她只是想要個值得她歌頌的弟妹,就是來搗亂的,你別管她。」
  「對了,嗯,嗚……之前想要跟你說,我之前跟陛下說,是我要求藏身在你府上,剛好你很好色,又受到我勾引,就答應收留我,請陛下只降罪我一人……嗚啊!」哭得好慘,想說的話因他用手襲上渾圓胸脯,揉戲著頂端嫩紅而被打斷。
  「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以後更疼你、寵你,愛你愛到無法無天嗎?」
  「嗚,你、你不要嗎。」有人想說,他不要,她就走。
  「說重點。」他知道她還有話要說,但她話太多了。不過放心,他會遵照承諾,疼著她、寵著她、愛著她,要她反過來天天膩著他,再也不會動想要離開他的念頭。
  「陛下罰我,要我一輩子跟你在一起,跟你一塊征戰,幫你做一輩子的陷阱機關,畫一輩子的圖……啊呀!」又來,每回她語句最後不協調的尾音都是因為他凶狠頂入她深處的撞擊。
  「你從一開始就拿我在玩?」小鬼說那些根本就是等於賜婚了好不好,賜婚!聖旨不可違知不知道。她竟然還兜這麼大的圈子,玩得這麼爽、這麼來勁、這麼有節奏,「你家和我老家,暫時要延期了。」
  「為什麼?」她真有膽問,還問得這麼純真可愛。
  「因為你起了個頭,而我現在想跟你一起玩,很想很想跟你玩上三天三夜。」
  「啊……」她會死的。她想要跑,想讓自己捅出來的簍子讓空氣去背,可他哪會讓她如願。
  後來的後來,聽說,除了下人送膳食進去稍有停頓,被風流浪蕩的月公子壓在床上、藏在房裡的那名女子,日後的月家少夫人,她凄慘可憐又令人臉紅心跳的叫喚,以及月公子暢快享樂的狺狺低吼,直到三天三夜之後才捨得停止下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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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0 00:37:04 |只看該作者
番外篇

  【番外:月公子】
  奇景呀,斐國都城的大通路今日兩旁都站滿了人。最最驚奇的是,一邊站的是男子,另一邊則站滿女子。
  不知情的人定會以為這是西斐的新國規,日後在大通路上舉辦啥喜慶事,男女分邊站,絕不會出現男擠女,女子不濟被推倒踐踏,更不會有女子因為被某只鹹豬手揩油水而大喊大叫,隨手抓住一個看不順眼的直喊登徒子、色胚,狠狠痛宰,跟對方索討賠償。
  今日是有人成親,相貌堂堂的新郎官騎在一匹駿馬上,領著迎親隊伍,正趕著回府拜堂。
  偏偏對面那排女子個個愁眉苦臉、嚶嚶嗚嗚,有些個還忍不住哭得稀裡嘩啦,淚水浸濕了整條小手絹,須不時用手擰乾,循環再利用。
  「這位大叔,請問一下,今天不是要辦喜事嗎,怎的對面卻……好似在奔喪?」小小女娃因為覺得加入對面那群,自己會變得猶如鶴立雞群,唯有鑽進幾乎滿是男人的人堆裡,對身旁同樣看熱鬧的大叔不恥下問。
  「小姑娘是從別城來的吧?」
  「對呀。」女娃回得隨意,忙著急急追問:「怎麼了、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嘛?」
  「嘿,老實告訴你吧,今日是我們西斐四徵之一的月陽炎月公子的娶妻之日。說到這位月公子,他年紀輕輕就負有盛名,為人瀟灑桀驁、風流成性,最喜愛流連於花叢間,跟京師中許多知名的名妓、名伶、寡婦、美人都有一腿……」
  「呃。」好像有哪裡不對,前面還能讓人滿懷讚賞之情,後面的直接拿盆墨給人家兜頭淋下,變好臭、好污、好黑,「所以對面那排排站開的全是月公子婚前的相好嗎?」她好聰慧,一點即通。
  可是還是不對,雖然對面每個都環肥燕瘦,各有特色,但那位月公子真的有那麼強嗎,對面的每一個他都……呃,他都那個過?
  「當然不是。」旁邊一位小哥中途插話,「我們月公子是禽獸中的君子……咳咳咳……」
  說完連自己都羞澀了呢,「總之,月公子從來不碰雛,對面那群是城中對月公子懷有愛慕之情的女子。」
  「哦,那新娘子不知又是誰?」能讓禽獸中的君子變成她一個人的禽獸,真了不起,總之小女娃就是很好奇。
  「是先前代替落跑兄長入宮任職,後來被陛下賜言巾幗不讓須眉的秦家小姐。」
  「巾幗不讓須眉,那、那位秦家小姐,定是很結實、很慄悍了。」否則也不會讓月公子輕易就範。
  抬頭去看那位在迎親隊伍前面打頭陣的月公子,果真長著滿臉風流相,不過長得還真是俊呢,一想到他要配一個強勁標悍、肌肉累累的秦家小姐,突然就為他感到好可惜,怪不得對面的一眾女子要哭得肝腸寸斷。
  「不是、不是,小女娃別亂說。」這回插話的變成一位亮著一口黃牙的老伯,「人家秦家小姐長得可秀美靈慧了,月公子還是誠心誠意上門求親求了十數次,才得到秦家小姐的爹,秦老將軍的首肯。」
  「哦,原來如此。」難怪沒節操的禽獸變成了繞指柔,「那那位月公子該是很喜歡秦家小姐了,可喜可賀呀。」
  「哼,照我說,分明是月公子覺得娶親這回事還沒嘗過鮮,才想著成一回婚看看。你們信是不信,對這場親事,月公子絕對只有三分熱度,沒幾天秦家小姐就要成深閨怨婦了。」
  現在是這位滿臉不爽,長得歪瓜裂棗的書生公子比較怨呀,好似在說月公子突如其來的專一丟盡了他們男人的顏臉。
  「月公子,嗚……」
  碰巧話題中的人物領著迎親隊伍從面前經過,而對面的女子們,叫喚聲、哭喊聲一浪勝過一浪,要不是有官差把手攔阻,恐怕她們早就衝上去把新娘子扯下來,自個坐進花轎裡了吧。
  「月陽炎。」一聲不大不小,碰巧被他們這邊和新郎聽見的清泠嗓音倏地自花轎內響起。不知為何,嗓音裡頭分明連半絲怒意都沒有,卻讓他們與新郎一塊忍不住肅然起敬。
  「我保證我跟今天到場的這些女子沒有半點瓜葛。」新郎連忙驅使馬來到花轎旁,以溫柔神情做出安撫的舉動。
  這畫面立刻使女娃小小聲地有感而發,「他好像對他的妻子很好,明顯很在乎她呀。」
  完全不是他們說的那回事嘛。
  「怎麼可能!」書生公子咆哮著,模樣簡直像天快塌下來一般,「月公子,你怎麼能這樣,你知不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是我崇拜的對象啊。」
  呃……這樣的憤怒,原來是因為偶像在心目中的形象徹底毀光光哦。
  「對啊,月公子,我就是一直視你為榜樣,就想成為像你這樣的,結果你怎麼能娶妻成親呢,還這麼、這麼的……」
  「月公子!」
  「月公子……」
  不只對面的女子,就連這邊的男人們也開始加入戰局,整個場面好混亂。
  當轎中新娘又喚了一聲月公子的大名,而月陽炎邊忙著安撫愛妻,邊惱怒地試圖鎮壓混亂,整個人暴怒又瘋狂,甚至出言恫嚇要拿愛妻調配的炸藥炸掉整條大街,好讓他們誰也別妨礙他抱得美人歸。
  女娃則是路過看熱鬧看得心滿意足,悄悄退離了人群,將滿街吵鬧遠遠拋在後頭。

  【本書完】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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