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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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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瓊姑娘] 夫田喜事《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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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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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6 08:59:55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章:可惡的安家

    就是那山上野生的柳樹上面的柳條,雖然還沒有長出嫩葉,可是已經柔軟起來。

  雙喜看著這忽然間,復蘇起來的春天,心情忽然的愉悅了起來,忍不住的哼哼起了小時候唱的小調:“春風拂過,天地睡醒了……桃花笑了……”

  沈墨煞風景的話忽然傳來:“媳婦,這山上的桃花沒有開……”

  雙喜恨不得把沈墨這張不解風情的嘴縫上。

  “我當然知道桃花沒開了!”雙喜憤憤的開口。

  “那你怎麼還唱桃花開了?”沈墨天真的問道。

  雙喜頓時默然了,沈墨這傻小子!

  沈子言聽著雙喜和沈墨的這一番對話,嘴角上不自覺的帶起了一絲的笑意。

  突然間,雙喜驚叫一聲:“大哥,你快點放我下來!”

  沈子言嚇了一跳,但還是依言微微的蹲下了身子,讓雙喜從他的背下滑了下來。

  正當沈子言想問一問,雙喜是怎麼了的時候,只見雙喜一臉驚喜的往旁邊跑去。

  接著蹲在了那,用一根小木棍,挖著什麼,當沈子言和沈墨跑過去的時候,雙喜已經把自己想要的東西挖出來了。

  雙喜看著手中那一根東西,兩眼咪咪的笑了起來,把自己手中的婆婆丁,外面的那一層褐色的老葉子扯掉,則露出了嫩白色的根部,和一點綠色的葉子,像一顆小小的白菜一樣,單單的看著,就惹人喜歡。

  她剛剛離得遠遠的就注意到這鋸齒狀的葉子,應該是婆婆丁,婆婆丁還是雙喜前世農村中的土話,實際上這就是蒲公英。

  蒲公英有潤肺,去火的功效,口感又好,著實是一件雙喜很喜歡的野菜,可是現代的不合理開發太嚴重了,很多草甸子都消失了,能找到長著蒲公英的地方已經不多。

  雙喜住在那鋼筋鐵瓦的都市裡,更是見不到這種純天然的野菜,就是有賣的,也是大棚裡人工種植的,失去了那些野味。

  現在雙喜能看見這婆婆丁,自然是很開心的。

  雙喜伸手扯下一個葉子,也顧不得髒,就把那片白綠相間的葉子放到了嘴裡,輕輕一嚼,入口的是清脆的甜苦。

  “媳婦,你喜歡吃這苦丁菜?”沈墨歪著腦袋看著蹲在地上的雙喜不過兩口就吃掉了這苦丁菜,難免有些好奇。

  雙喜見了婆婆丁心情很好,這樣挖著野菜仿若她小時候在鄉下生活的日子。

  “喜歡。”雙喜笑著說道。

  沈子言看著眼前的小媳婦,一臉明媚的笑容,陪著這初春的生機,顯得整個人都明媚多姿了起來,忍不住的俯下身子,伸手撫摸了一下雙喜的頭。

  “媳婦!我幫你挖苦丁吧!”沈墨永遠都是自告奮勇的那一個。

  三個人在這野地就這樣尋找起蒲公英了。

  這蒲公英現在吃正好,等著再過一些日子,這蒲公英接觸到了陽光,會變的有些苦,若是到了夏天,開起了黃色的小花朵的時候!更是吃不得了,又苦又老的。

  現在的葉子是多汁的,帶著一點甜意的苦,吃了一口,讓人忍不住的去吃下一口的。

  “媳婦!我找到了好幾顆苦丁!”

  “媳婦!你快來看啊,好大一顆苦丁。”

  伴隨著沈墨不時傳來的驚呼聲,三個人挖了不少的苦丁菜。

  挖的時候,覺得很快樂,甚至沒有什麼,可是當真正的挖完之後,沈子言和沈墨加上雙喜,三個人不由的泛起了難。

  這可要怎麼拿走啊?

  最後還是沈子言忍著春寒貢獻了外衫。

  “大哥,你這樣會不會冷?要不咱們別要在和苦丁菜了。”入鄉隨俗,煩著管它是叫婆婆丁還是叫苦丁,都是自己愛吃的。雙喜看著沈子言除去外衫之後那單薄的衣衫問道。

  沈子言搖搖頭,背起了雙喜就往前走去。

  沈墨看著自家大哥背著自家媳婦走了,拎著媳婦要的苦丁菜,一副小廝的模樣跟在兩人的身後。

  沈墨心中暗自想到,自家要快快長大,這樣以後大哥就不用自己還小這個借口不讓自己背媳婦了。

  到了青石村的時候,正好是彩霞滿天的時候,空中不時的掠過幾只鳥兒留下的黑色殘影,雙喜忍不住的深深的看了一眼這美麗的天空。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呆久了,她竟然漸漸的愛上了這裡,她雖然依舊思念在現代的親人,可是那個想回去的念頭,已經漸漸的在自己的腦海中熄滅了。

  從青石山上下來,青石村裡有三戶人家緊緊的挨著青石山,一個是安家,一個是沈家,另一個是和沈家挨著的雲家。

  沈家婆娘這時候正站在自家的院子裡,算計著還少多少土磚。

  “你個死鬼!我讓你多做一些土磚,你偏偏說夠了!今年就應該給寶兒哥娶媳婦了,哪裡夠擴建一間房子的?”安家婆娘這時候正雙手掐腰對著安大山罵著。

  安大山嘿嘿的傻笑著,沒有一點的反應。

  這時候安家婆娘扯大了嗓門嚷道:“雙喜就是隨了你這副傻德行,傻的時候惹人厭,現在好了,更是和那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硬又臭。”

  說著話鋒一轉:“我昨個看見了,那個叫做十五的跟班,抱著那大氅打包,似乎要帶回去了,一定是那賤蹄子換回去了!寧可自己不要還回去,也不讓給自己的妹妹!怎麼就有這麼一個做虐的東西!”

  安大山見安家婆娘總算不提土磚的事情,就附和著說道:“是這麼個理兒,改天我去說說她。”

  這時候雙喜等三人剛剛好路過這裡,雙喜自然把這些話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朵裡。

  雖然說,這青石村裡的大部分用木棍交錯著插成柵欄,院子裡是能看到院子外的,可是安家婆娘正背對著外面,訓斥著安大山,還正好的擋住了安大山的視線,所以兩人就沒有發現雙喜等三人正在外面。

  沈子言頓了頓腳步,臉色一下黑了起來,這安家的人,雖然說是雙喜的娘家,可是也不能這麼罵雙喜啊?

  沈墨憤憤的說道:“媳婦,我去給你打回來!”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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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6 09:00:07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一章:丟土磚了

   “回來。”雙喜輕聲叫住沈墨。

  接著扯了扯沈子言的衣服說道:“我們走吧。”

  因為雙喜都這樣說了,沈子言和沈墨現在也不好做什麼,不管怎麼樣,那畢竟是雙喜的娘啊。

  雙喜卻不是這麼想的,她聽見安家婆娘這麼說,心裡雖然多少有點難受,可是安家婆娘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娘,她也沒有難受到哪裡去。

  心裡的那一小點堵心,怕是因為全版雙喜留下來的那一點小小的不甘心,還有的就是雙喜替原版雙喜哪一點的不平衡。

  沈家婆娘許是說的太激情,根本就沒有注意雙喜等人在這裡說了話,又離開。

  沈家還沒有院子,就從山上滑落下來的石頭裡挑揀了幾塊,隨意的圍了起來。

  石頭圍起來的空地的一角是新搭起來的帳篷,正中央的位置已經起了地基,從這地基中可以看出來,這房子應該是一大一小兩間。

  那小的是廚房,那一大間則是沈家兄弟和雙喜的臥房。

  雙喜計劃著,把這一大間到時候再隔斷一下,小間到時候給沈冰仙做暖房。

  其實雙喜也想多造出一個屋子,自己住,可是當下情況不允許啊,這柳意柳大人肯大發慈悲幫助村民重建就已經夠好的了。

  自己要是再得寸進尺,想要住的更舒適一點,豈不是給他平白添了麻煩。

  再說了,自己要是單獨住了,那沈家兄弟肯定會提出輪流陪著自己住的餿主意,到時候自己刻真是羊入虎口。

  院子裡已經密密麻麻的曬好了薄厚不一的土磚,厚一些的用來建造房子,薄一點的用來做火炕和火牆。

  沈子言看了一會,就把事情交代清楚,去陪著沈冰仙了,這裡蓋房子雖然苦一點,可是比在山上那石洞裡面適合人類生活一點。

  晚上睡覺的時候,雙喜被沈家兄弟放在了中央,理由靠著外面的風大,當然,這話是沈墨的說的,沈硯依然是冷冰冰的。

  最近沈硯對待雙喜的態度就和空氣一樣,不曾逾越半分,也不曾刻意的為難過,開始的時候雙喜還覺得他像有陰謀,可是當時間長了起來,雙喜也就放松了警惕,怕是沈硯是對自己失去了興趣了。

  至於雲家兄弟,則是也在自己家的地盤上重新搭造窩棚,當然不能再和沈家兄弟擠在一起了。

  雙喜推了推沈墨:“三哥,你聽,外面好像有什麼聲音。”

  雙喜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到外面似乎有人走來走去的,連忙推了一下沈墨。

  沈墨的輕鼾聲傳來,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雙喜的話。

  雙喜又仔細的聽了一下,外面似乎起了風,呼呼地風聲吹著帳篷,也發出了不小的聲音,雙喜有些疑惑了,剛剛許是自己聽錯了吧?

  應該是風聲,雙喜自己嘲笑了一下自己的多慮,就是外面有人走,也沒什麼,他們沈家可是沒有一點值得偷的東西。

  唯一的東西也就是那搬不走的地基,和那些土磚了,誰會那麼無聊來這裡偷土磚?

  第二日清晨的時候,風已經停了,天氣迅速的回暖了起來,早春的天氣就是這樣,晝夜溫差大了一些。

  沈硯早早的起來,爬出了帳篷,接著是沈墨、雙喜。

  雙喜出來的時候,就見沈硯冷著一張臉,一身的寒氣。

  雙喜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這是誰得罪了這位大爺了。

  沈墨似乎也很聲音,嘴裡大聲說著:“是哪個王八羔子,來搬我們家的磚?”

  沈硯看了一眼沈墨,寒聲說道:“不許罵人。”他們沈家雖然依舊敗落了,可到底是曾經的書香門第,這樣的粗魯言語,有損讀書人的風骨。

  沈墨連忙用手捂住了嘴,不再言語。

  雙喜這時候一目掃去,只見那院子中晾曬的土磚,竟然少了幾十塊!

  從用黃泥造出土磚,到土磚能使用,要曬很多日子的,沈家這土磚早早的的就曬好了,就等著到時候使用了。

  現在竟然少了十幾塊!不只是沈子言和沈硯憤怒,就是雙喜也覺得氣的慌!

  就在這時候,雙喜走到了路上,往安家的院子裡看去,只見安家的院子裡,多出了幾塊擺放散亂的土磚,昨天的時候還沒有。

  再聯想到昨天安家婆娘和安大山說的話,什麼土磚不夠了,雙喜的心中一驚隱隱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情。

  這時候,安發財,也就是小名寶兒哥的沈家老大正站在院子裡,恰巧看到了雙喜的目光。

  神色似乎有些不自然,接著留給雙喜一個背影。

  雙喜當下就像是殺過去,問一個清楚,可是現在無憑無據的,自己過去鬧,說不出一個禮來。

  雙喜回頭,沈硯淡淡的看了雙喜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雙喜就是心理不舒服,不管怎麼說,自己在外人的眼中,也都是安家的女兒,現在娘家的人來偷東西,她怎麼都覺得尷尬。

  “媳婦,你別上火了,這磚我當時多做了一些的,本來想圍起來一個茅房,現在咱們就只能晚一些建造茅房了……”沈墨看出來雙喜的不開心,故作輕松的安慰著。

  雙喜看了一眼這個一臉天真陽光的大男孩,忍不住的暖心一笑,心裡舒暢了不少。

  不過舒暢歸舒暢,雙喜並不打算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安家能偷自己家一次東西,就能來偷第二次東西!

  雙喜掃了一眼安家院子裡的那些土磚,估計著這些還不夠用,怕是還會來偷第二次。

  雙喜算計著自己今晚不能睡覺了,就守著了,到時候人贓俱獲,看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忍讓又不代表自己是軟柿子,一定要讓安家那兩個極品知道,她安雙喜不是好欺負的。

  雖然一大早上就丟了土磚,大家的心情有些不好,可到底沒有因為這個而耽誤干活。

  沈硯和好了泥,和沈墨一點一點的往上面砌著土牆,把這牆砌好了,到時候上了房梁和房椽子,再用茅草簾子封了頂,這簡單的房子就可以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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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6 09:00:20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二章:趙虎

      “媳婦,你站在這裡看著就行了!”沈墨伸手搶一樣的奪過了雙喜費力搬起的土磚說道。

  雙喜對著沈墨笑了一下說道:“我能搬動的。”

  “媳婦,這些粗活,就應該我們兄弟幾個做,等以後咱們有了地,你在家給我們做飯和繡花就好啦!”沈墨邊把磚遞給了正在砌牆的自家二哥,邊說道。

  雙喜看著揮汗如雨的沈家兄弟,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裡有一絲暖流流過,接著低頭搬起了第二塊磚。

  這房子,沈家兄弟要住,自己也要住,憑啥自己就不出力?

  誰知道,這第二塊磚剛搬起來,還沒有走幾步,雙喜就感覺到自己手中一輕,雙喜的第一反應就是:“三哥,你就讓我出一份力吧。”

  沈墨沒有言語,雙喜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連忙抬頭。

  那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不是沈硯又是誰?

  沈硯看著雙喜一臉的驚異,沒有一絲表情的,搬過了土磚,轉身就往半砌的牆邊上走去,沈墨正在往上抹著泥漿。

  這時候沈墨抬頭往雙喜這裡看來,加了一句:“媳婦,你就別干活了,你這手以後繡起花兒來該多好看?要是現在干重活傷到了可怎麼辦?”

  雙喜看看一眼自己細細瘦瘦的手,這時候正在長骨頭發育的時候,要是真的干多了重活,到時候長出了粗關節可還真就是不好看了。

  可是現在她在這樣的人家裡,比不得那些千金小姐,活什麼的怎麼能不干?

  當雙喜想著不聽勸,再一次拿起一塊土磚的時候,沈硯冷聲開口了:“這土磚本來就不夠用,你搬著要是在摔碎了幾塊,咱們就不用蓋房子了!”

  雙喜剛想狡辯一下自己不會笨到摔碎土磚的,誰知道沈硯又加上了一句:“有時間還不如給我們兄弟遞一杯水。”

  雙喜對於沈硯不陰不陽的語氣受的多了,此刻倒也沒有多生氣,你不信不過我搬磚!我還不想搬呢!雙喜想著就走到了一旁,拿起了一個陶罐子,往外面走去。

  每家都有自己挖好的水井,沈家現在卻沒有,雙喜只能上山上去取水。

  因為地震,這山坡上面竟然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泉眼,裡面流淌著淙淙的流水,甘冽清甜,這泉眼比那條小河要離沈家遠一點。

  可是雙喜寧願多走幾步路,也想去取這泉水。

  那河水雖然不髒,可是裡面卻有魚生存的,還有不少人家在那裡洗菜,要讓雙喜直接喝道肚子裡,她有說不上來的別扭。

  這泉眼在兩顆斜斜的倒下的大樹中央的位置,雙喜蹲下身子,先是用手捧了一把水,喝了下來,接著把陶罐子的口,放在了那泉眼下發的位置,水就不停的流到了陶罐子裡。

  不過,這陶罐子卻是怎麼也裝不滿的,雙喜看著那斜著放著的陶罐子的口,已經往出溢水了,雙喜把陶罐子拿了起來,用手抹了一把陶罐子下面的水,就抱著走了起來。

  雙喜為了走的穩一些,雙眼就只注意著腳下的路。

  說也巧了!

  從雙喜的對面正好來了一個人,那人也走的心不在焉的,就這樣和雙喜直直的撞在了一起。

  “啊!”雙喜驚呼一聲,接著只覺得自己的身上一涼,那半罐子的水,竟然都灑在了雙喜的棉衣上,真真的冰涼徹骨。

  “你沒長眼睛啊!”雙喜還沒來得急說什麼,前方就傳來一聲斥責。

  雙喜剛想說什麼,又一句劈頭蓋臉的話傳來:“你撞到爺了!還不給爺道歉?”

  眼前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青年,長的說不上多麼俊秀,普通的臉,普通的身姿,有些胖,那一身肥肉證明,這人不是青石村該有的,雙喜總結道。

  雙喜忍著身上的冷意,對著眼前的這個人說道:“是你沒長眼睛吧?”

  這人看著眼前這個藍色衣衫的姑娘,此刻正一臉怒火的看著自己,揚起下巴問道:“你是青石村的人吧?”

  “是又怎麼樣?”

  雙喜接著說道:“你給我道歉,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其實這件事情自己也有責任,雙喜本來想就這麼算了,可是眼前這個人實在囂張的很,憑什麼身上被灑水的是自己,還讓自己道歉?

  眼前的這個胖子卻是囂張的笑了起來:“你也不打聽一下我是誰,就敢這麼和我說話,你快點跟我認一個錯,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雙喜冷哼一聲:“我管你是誰!哪裡有撞了人的,竟然還這麼囂張!”

  雙喜看著眼前的胖子,嘴裡雖然不饒人,可心裡盤算著,要不就算了吧,這荒山野嶺的要是打了起來,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可是……讓她就這麼算了,實在是氣的慌!

  眼前的這個青年冷哼著:“我爹是這青石村的裡長!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連我都敢惹。”

  雙喜聽到裡長的這個稱呼,不再言語了,這可是青石村的地頭蛇,自己要是得罪了他們家倒是沒什麼,可是沈家剛剛在青石村裡落戶扎根,自己要是連累了沈家兄弟,就不大好了。

  雙喜雖然有怒火,可是還是有理智的,蹲著身子,重新接好了水,也不言語,就走了。

  那趙裡長的兒子叫趙虎,平日裡都在鎮上讀書,很少回來,就是原版雙喜對於這個趙虎也沒有什麼記憶,所以雙喜見了才會覺得這個人不是青石村的人。

  趙虎今天出來的時候就有氣,一個跟班的竟然都敢使喚自己了!竟然讓自己來山上取水,給他們家公子煮茶喝。

  他剛想拒絕,就被自己的爹瞪了一眼,接著就被老爹給趕出來取水了!

  這樣的粗活現在都要讓他做了!現在碰到一個山野丫頭,竟然也敢這樣頂撞自己,趙虎的氣也就大了一些。

  接著,他看著腳下的流水,忽然發現自己沒有拿裝水的容器。

  “你給我回來!”他對著下山的地方喊道。

  這時候因為冷,而疾步前行的雙喜已經了沒蹤影。

  雙喜到家的時候,沈墨一眼就看見了因為浸了水,而顏色發深的夾襖,連忙接過雙喜手中的陶罐子問道:“喜兒,你這是怎麼了?”

  雙喜不想讓沈墨擔心,就隨口說道:“回來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一下,水撒到了衣服上。”要是讓沈墨這個傻小子知道了,是趙裡長那兒子干的,怕是會找他去拼命。

  沈硯諷刺的說道:“真沒用,取個水還能灑的一身!”

  雙喜無視了沈硯,這是典型的狗嘴裡吐不出像牙,她才不和他計較呢!

  這時候沈硯冷聲說道,隨著這聲話語,他把自己的外衣,解下來扔給了雙喜:“還不去換衣服。”

  雙喜手裡拿著還帶著沈硯體溫的衣服,詫異的看了沈硯一眼,這時候怎麼突然關心起了自己?還真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誰知道,沈硯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雙喜瞬間不覺得奇怪了:“到時候病了,還要花錢去治!”

  這才是重點吧?雙喜看了一眼只穿著單薄裡衣的沈硯,心道還是有一些感激的,可是她一想起他平日裡的所為,那道謝的話到了嘴邊就怎麼也沒有說出口。

  只好抱著衣服,鑽進了帳篷裡去換了。

  沈硯的衣服穿在雙喜的身上有些大,雙喜只好把衣袖挽起了,但這樣看起來有些滑稽。

  雙喜把衣服攤在帳篷外面涼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胖胖的身影,嘴裡邊嚷嚷著,邊往村裡走著。

  當看到安雙喜的時候,腳步一拐,竟然直接來到了安家。

  “忒,你這丫頭,給我過來。”趙虎吆喝著。

  雙喜回頭看了趙虎一眼,只覺得一臉肥肉的他,萬分的可憎。

  這時候沈墨和沈硯已經放下了手裡的活計,過來了。

  “你找我媳婦有什麼事情?”沈墨攔住了趙虎問道。

  這村裡的女人,雖然沒有那些大地方的那樣,被要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許見到任何陌生男人,可到底是民風質樸。

  哪裡會有一個男人道了別人家,指名道姓的讓別人媳婦過來的?

  趙虎看著眼前這兩個氣勢衝衝的少年,不知道為啥,心裡竟然有些膽怯,他感覺,要是有一言不合,怕這兩個男人,就會立刻拎起棍子和自己打起來的樣子。

  趙虎心裡生了一點怕意,就訕訕的說道:“我剛剛看這位姑娘打了泉水,就想著討要一點。”

  雙喜看到了趙虎,就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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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1-26 09:00:32 |只看該作者
第七十三章:趙虎有點愣

    雙喜看了趙虎,就氣不打一處來,有點怒,他這未免也太得寸進尺了,害的自己把水灑了一身還不說,現在竟然還有臉來討要水。

  這裡長的兒子,實在不適合產生直接衝突,可是讓雙喜就這麼把水給了他,雙喜怎麼會甘心?

  雙喜往前走了一步,巧笑倩兮的看著趙虎。

  對於雙喜這種目光和神色,趙虎很受用,不知道這青石村裡多少姑娘喜歡他呢!

  要說這趙虎也不知道是自戀還是無知,那些鄉野村姑,看上的哪裡是他啊,看上的分明就是他們趙家的錢!趙家的官兒雖然不大,可也是這青石村的老大了,誰家要是能和趙家攀上了親戚,那以後的路,別提多敞亮了。

  沈墨和沈硯看到了雙喜對於這個男人露出了這樣的笑容,再聯想到,雙喜剛剛去打水,弄濕了衣服,這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野男人就跟了過來,還知道雙喜去打了水。

  沈墨不知道為啥,就想起當日那春柳和順子相會的情形。

  沈硯的臉色也黑了下來,兩個兄弟都目露凶光的看著趙虎。

  雙喜這時候輕輕的一福身子,對著趙虎說道:“原來是趙公子來要水啊。”

  這一聲趙公子叫的讓趙虎心花怒放,心裡想著,這回你知道怕了吧?知道我是裡長家的公子你得罪不起了吧?

  說著挺直了腰板,自豪無比的站在那裡。

  雙喜恨不得一巴掌把這趙虎扇飛,但是臉上卻扯著笑容說道:“趙公子這樣的大家公子,自然是不會白拿我們這小戶人家的東西的吧。”

  那趙虎現在有些飄飄然,在他的眼中,雙喜這個曾經敢頂撞他的野丫頭,現在已經深深的迷戀上了他,白胖的肉臉上帶著我驕傲我自豪的神色說道:“自然不會的。”

  雙喜抱起了水壇子,對著趙虎說道:“這水和壇子都給你。”

  沈墨看著自己的媳婦當著自己和二哥的面,和一個不知道哪裡蹦出來的趙公子眉目傳情,眼中都恨不得噴出火來。
  要不是媳婦叫著他趙公子,看樣子是認識的,他現在就上去,一塊土磚,拍暈了了事了。

  可是他現在不得不考慮著,要是自己拍昏了這個人,自己媳婦會不會生氣?然後再也不理自己了?

  這時候趙虎,自然已經把旁邊兩位不善的沈家兄弟給忽略了,已經目光灼灼的看著抱著壇子的雙喜了,心裡感嘆著,這丫頭倒是一下子識時務起來。

  趙虎就要伸手去接這個陶罐子,誰知道雙喜卻是往後退了一步,讓他撲了一個空。

  “你都說了,像你這樣身份和地位的人,是不會白拿我們這樣的窮苦人家的東西的,本來我也不想要錢的,可是為了你趙公子清廉的名聲,多多少少的意思一下。”雙喜的眼神裡帶著一點賊光,可是面上卻笑的殷勤,一副完全為趙公子著想的樣子。

  這趙虎也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這種明擺著坑他的話,都沒有聽出來,反而愣頭愣腦的問道:“要多少?”

  雙喜不想白白的當了苦力,把這水讓給趙虎,可又不想因為這一點小利得罪趙裡長,就說道:“十個銅板。”

  這十個銅板,對於趙虎來說,還真是毛毛雨,小孩子家的玩意,隨手就從貼身的荷包裡取了十個銅板給了雙喜。

  雙喜這才把這泉水交給了趙虎,趙虎抱起壇子,美滋滋的如一只鬥勝了的公雞一般的就離去了。

  沈墨雖然有點愣頭青,可是到後來也看的出來了,媳婦和著什麼趙公子,肯定沒有什麼,要不然也不會明擺著的坑了他十個銅板,這時候一臉好奇的湊到了雙喜的面前。

  “媳婦,你這是?”沈墨八卦的問道。

  雙喜笑眯眯的,仿若是一個偷腥兒的貓兒,能坑這個可惡的趙虎一回,她心裡實在是舒暢。

  雙喜解釋道:“那是趙裡長的兒子,銀子多了沒處用,我就幫他花點。”

  沈墨猶豫的說道:“媳婦,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說吧。”雙喜挑眉看著沈墨,這小子難道又有什麼奇怪的論調了?

  果然不出雙喜所料,沈墨遲疑著說道:“這一壇子水,不值十個銅板……”二十個銅板都可以買來一壇子的不濃的酒了。

  至於那陶罐子,都是青石鎮旁邊一個窯廠裡買來的的,這些都是殘次品,能不漏水已經很好了,是不值錢的兩個銅板就能買來一個。

  甚至一些太破舊的,都能白送給你。

  雙喜笑了,這沈墨也忒單純了一點,她沒有理會沈墨的問題,伸手把那十個銅板,塞到了自己的懷裡,這時候,她感覺到一道灼灼的目光正看著自己。

  只見沈硯的眼神裡,帶著一種炙熱,雙喜心中忍不住的想笑,這沈硯也太財迷了一點,不過就是十個銅板,看著他單薄的衣衫,雙喜心裡道,不管這沈硯為了啥才把衣服讓給自己穿的,可自己到底穿著他的衣服,為了這十個銅板不只自己受了苦,就是沈硯也受了苦,想來想就從懷裡數出了五個銅板交給了沈硯。

  沈硯看著這五個銅板,忽然又面無表情的接下了。

  雙喜心裡腹誹道:“嫌少?嫌少也沒有了,這錢是姑奶奶辛辛苦苦的賺回來的,從那山上把水搬回來不知道要多重,才不會全給你呢。”

  沈硯黑著臉說道:“你整理一下衣襟。”說著轉身就去搬土磚了。

  雙喜一低頭,接著臉就紅了起來,這衣服不是自己的,不合身,因為夾襖和自己那單薄的裡衣都濕掉了,她就直接的穿上了沈硯的衣服,剛剛往裡面放銅板的時候,不小心的扯了一下,就露出了隱隱的雪白色的皮膚。

  雙喜看著那忙忙碌碌的沈家兄弟,就又去打了一回水,回來給沈家兄弟倒了水,這時候天空中的雲霞已經變成了微微的粉紅色。

  因為沒有什麼糧食,只能等著施粥,所以沈家兄弟就只能吃兩頓飯了。

  雙喜拿著陶罐子,往村子正中央,也就是裡長家那還沒有倒下去的房子前面的院子裡走去,此刻已經有不少人抱著裝粥的容器等在那了。

  當然,這裡面有不少人家,並不愁吃的。

  到了雙喜的時候,那人用著黑色的鐵勺子,給雙喜舀了三大勺子的粥,接著看著雙喜那小小的身板一眼,又忍不住的多舀了半勺子。

  這位分粥的,是一位兵大哥,就是當初負責押送物資的那些兵士中的一位,長的五大三粗的,不知道為什麼對雙喜總是多照顧半分。

  雙喜對著這位兵大哥笑了笑,嘴上並沒有說出道謝的話,這要是讓其他村民知道了,八成會說自己勾引了這位大哥,先不說自己,就是平白的連累了這位好心的兵大哥她也過意不去。

  這件事情,只能低調。

  雙喜剛要走的時候,那位兵大哥笑著說道:“你等等。”

  雙喜看了一眼這位膚色黝黑的,壯實的男人,點點頭站在了一旁。

  那些人得了粥之後,走的很快,因為一家人只許派一個人來取粥,得了粥的人都怕涼了,就都匆匆的往回敢去。

  等著最後一個人離去的時候,雙喜往這位兵大哥這裡看了看。

  只見這個兵大哥,那著那鐵勺子,在那臨時支起來的鍋裡,用力的刮了兩下,那鍋底的,結成了硬嘎巴的東西就給挖了下了。

  “過來。”這位兵大哥似乎不善言語,這麼多日子以來,雖然一直對雙喜照顧有加,可卻是很少和雙喜說話。

  兵大哥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婦人過來了,他知道這丫頭是這村裡的一戶人家的共妻,所以雙喜雖然隨意的散著頭發,梳著姑娘家的發飾,他也知道這是一個小婦人。

  他用勺子,把那些米嘎巴舀到了雙喜的陶罐子,又笑著說道:“好了,你回去吧。”

  這時候已經沒什麼人了,那趙家嫌棄這施粥的時候吵,自然也沒有出來人,雙喜也沒什麼顧忌的就問道:“為什麼?”

  他手中的勺子微微的一頓,接著放到了鍋裡,勺子和鐵鍋之間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我妹妹也是共妻。”沒有什麼語氣的回答。

  “啊?”

  “後來,她因為餓,還有……病了。”他看著眼前這個因為自己最近多給了粥,臉色而紅潤起來的小婦人,忍不住的響起了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妹妹那時候也和她差不多一般大吧,要是當時也能碰到一位好心人照顧一下,也不至於……

  想到這,他轉身就走了。

  雙喜心裡已經隱隱的猜到了這位好心大哥的妹妹怕是被那家人折騰死了吧?心裡暗自慶幸,沈家雖然窮點。這幾個兄弟雖然不能說一點色心也沒有,可到底自己沒有受到什麼折磨。

  這時候安玉珠正往著裡長家的院子進來。

  手裡抱著一個青瓷的花瓶,很好看,光滑的釉面,白玉色的裡口,怎麼看都要比雙喜的陶罐子高級不少。

  她身上穿著一件半舊的粉紅色綢緞衣衫,有些單薄,根本就不是這個季節該穿的。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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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安玉珠的陰謀

    安玉珠婀娜的走著,搖曳生姿,只是那小碎步走的有點矯情,因為有些冷,好像微微的顫抖著這時候安玉珠已經走到了雙喜的身旁。

  雙喜看著安玉珠那塗著劣質胭脂的臉,忍不住的想笑,好好的一個清純可愛的姑娘家,被生生的打扮成了一個花街女。

  安玉珠的頭上別著一枝銀絲海燕發簪,有點發舊了,雙喜認得這個發簪,這是安家婆娘最寶貝的東西。

  此刻安玉珠也看見了雙喜,接著又掃了一眼空蕩蕩的院子,疑惑的問道:“人呢?”

  安雙喜本來不想搭理這安家的人,可是一想,自己現在的身份到底是她的姐姐,安家婆娘和自己有過節,這安玉珠倒是沒怎麼著自己,就反問道:“什麼人呢?”

  安玉珠斜著眼睛說道:“這裡施粥的人呢?”

  安雙喜這才恍然大悟,這花瓶是用來裝粥的啊,雙喜看著安玉珠滑稽的樣子,強忍住了笑意說道:“你來晚了,粥已經施完了。”說著抱著那沉甸甸的陶罐子就往外走去。

  安玉珠這時候心裡那個氣啊,她這一番打扮,不但白白的花了時間,還沒有見到那柳大人!最可氣的是這連粥都沒有領到。

  他們安家和別人家不一樣,領不領這粥都能活下去,安家可是窮的叮當響,已經揭不開鍋了,這次要是不領粥,只能回去喝那喂豬的麥麩子熬成的糊糊粥了。

  安玉珠一想到她要和豬吃一樣的東西就有些作嘔,再說了,吃的不好,到時候就瘦了,瘦了就不好看了。

  這樣想著,安玉珠急急忙忙的喊道:“安雙喜!”

  注意,她喊的是安雙喜,根本不是什麼二姐,以前雙喜傻著的時候,她是不屑和安雙喜多說一句話的,除了讓雙喜為自己干一些活的時候,才會去命令雙喜。

  心裡哪有什麼二姐這個稱呼的概念啊。

  雙喜還是停下了腳步,看著安玉珠:“什麼事情?”從她喊出安雙喜的那一瞬,雙喜就響起了一些關於她和玉珠之間不美好的回憶。

  如果不是這一聲呼喚,這些記憶,怕是早就被她給忘了,畢竟她不是真正的雙喜啊。

  安玉珠看了看雙喜手中的陶罐子,似乎有一絲嫌棄,但是嘴上還是說道:“你那罐子裡面是什麼?”

  雙喜挑眉看著這個明知故問的小丫頭說道:“是粥。”

  安玉珠笑了,嬌聲說道:“快給我倒給我一些,我來的晚了,沒趕上。”這話說的仿若雙喜就一定會把粥給她似的。

  雙喜對於安玉珠現在也沒什麼好印像了,這安家一家子都是極品啊,雙喜抱著陶罐子,回頭看了一眼安玉珠,當做沒有聽見她這話一樣的,轉身就走。

  安玉珠見雙喜不理會自己,氣的直跺腳,就大聲嚷嚷著:“你給我站住!”

  接著起身就跑來追雙喜。

  一聲清脆的響聲,伴隨著安玉珠一聲凄厲的叫聲在雙喜的身後響起,雙喜回頭一看。

  只見安玉珠跌倒在地上,那花瓶已經碎裂了一地,破碎的花瓶劃到了她的手,她的手上滲出了血珠。

  原來是安玉珠身上穿的鞋子,有些小了,不合腳,這樣一跑,自然要扭腳的。

  這鞋子到不是因為窮而讓她一直穿的,而是這鞋子是一雙好看的錦布繡花鞋,還是她姨娘來的時候,送給她的。

  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在拼命的長個子,這鞋子是去年送的,今年再穿,難免就小了。

  雙喜看著玉珠跌坐在地上,雖然有一些咎由自取,可作為一個四好青年,雙喜實在是有些不忍,最後往回退了兩步,伸手去拉安玉珠。

  安玉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那屋子裡的人自然也不會沒有聽見,只見十五先出來了,一張臉看起來俊秀異常。

  雙喜見到有人來了,也懶著理會安玉珠,還有那十五,看起來就不怎麼待見自己,她何必在這裡討沒趣?就把那剛剛用一只手抱著的壇子,用雙手抱穩,往家走去,把梨花帶雨的安玉珠留給了十五。

  十五剛剛一占到安玉珠身旁,安玉珠就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大腿,哀怨的哭著:“公子……”她並不說別的,只是輕輕的啜泣著。

  這個動作,她不知道自己練了多久,只因為自己的姨娘說這樣才會有男人愛。

  十五的年紀不大,俊秀的臉上此刻皺著眉毛,有點少年老成的樣子,冷哼著說道:“我不是什麼公子,真正的公子只有我家柳大人。”

  安玉珠在心裡飛快的盤算著,柳意那樣的男人自己見也見不著,怕是不能上手了,這柳意身邊的十五要是勾搭上了,那就可以見到柳意柳大人了。

  再不濟就做這十五的夫人,也比在這窮山僻壤的當一介村姑要好很多。

  不得不說安玉珠的心氣的確很高。

  誰知道十五卻是一下子掙脫開了狗皮膏藥一樣的安玉珠,不耐煩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安玉珠眼睛一轉說道:“安雙喜搶了我的粥,我不給,她就搶走了花瓶,倒了粥,摔碎了它。”接著帶著哭腔說道:“還推到了我。”

  別看十五平日裡風風火火的,但是最看不慣這欺凌弱小的事情,不由的有些憤憤然。

  接著就把安玉珠拉起來,對著安玉珠說道:“我去給你討回公道。”

  因為抱著陶罐子,雙喜怕灑了或者摔了,一家三口人就要餓肚子了,走的就有些慢。

  等著十五和安玉珠氣喘吁吁的來到了安雙喜前面的時候,離著沈家和安家那一塊還有著一段距離。

  安雙喜自然知道十五和安玉珠是來找自己的,所謂善者不來,來著不善,就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心裡暗道:“我看你們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這時候十五炮仗一樣的開口了,語氣和那機關槍一樣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斥責:“這位姑娘應該是你妹妹吧?我就沒有見過你這麼狠心的姐姐,雖然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是你也不能只向著你的夫家,而不在意你娘家的死活吧?你搶了你妹妹的粥,讓她怎麼辦?還狠心的把她推到在地!真真是狼心狗肺!蛇蠍心腸!”

  安雙喜被十五這一串話給驚呆了,甚至已經忽略了他那不善的語氣。

  “你沒話說了吧?還不給你妹妹道個歉,順便把粥給了妹妹!”十五看了眼前這個身著男人衣服,顯得有些衣衫不整的女人,就有些心煩。

  再想起那些關於共妻的傳言,心裡就有點犯惡心,看著雙喜就愈發的不順眼了。

  在這期間,安玉珠一直沒有言語。

  雙喜目光灼灼的看著安玉珠,安玉珠的眼神有些躲閃,但到底還是沒有說清楚真相。

  雙喜的心中漸漸的氣了起來,她本來已經做好了只要以後這安玉珠不來挑釁自己,自己就把她欺辱原版雙喜的事情,當成過眼雲煙,不在計較了。

  現在這玉珠竟然得寸進尺了,她要是忍下了這口氣,說不准以後她還會來找自己的麻煩。

  這時候十五是安玉珠的靠山,雙喜自然知道火力要先對著誰開,就嘲諷著對十五說道:“你怕是被人當槍使了也不知道吧。”

  十五一下子就炸開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十五的性格和自家公子那種好好先生的淺淡不一樣,簡直就是一個一點火就著的炮仗啊。

  雙喜這嘲諷語氣的話一說,他就炸開了。

  雙喜看著這樣的十五笑了,因為這樣愛著急生氣的人,其實心眼裡沒有什麼壞心眼的,不過這樣的人心思單純,最容易受人挑撥。

  雙喜反問道:“你說我搶了粥,推到了她可有證據?”

  “不是你搶了粥推到了她,難道還是她自己刻意的摔倒的麼?”十五咄咄逼人的接著問道。

  雙喜掃了玉珠一眼,玉珠只覺得自己的脊背發涼,心裡暗道安雙喜什麼時候有這麼犀利的目光了。

  雙喜一字一頓的說道:“自然不是自己刻意摔倒的了……”

  雙喜的話還沒有說完,十五就接著說道:“那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她說我搶了粥,那肯定就是她已經取了粥了!不如去找那施粥的兵大哥去問問吧。”公道自在人心,到時候她倒要看看,這十五給不給自己賠禮道歉,這安玉珠還有什麼可說的。

  安玉珠聽雙喜這麼說,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仰頭說道:“你……你和那兵大哥之間肯定有奸情,他肯定向著你說話。”因為說的有些心虛,安玉珠這話說的不是很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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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出醜的安玉珠

    雙喜聽見安玉珠這麼說,氣結了!這安玉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當她好欺負是的,不過自己現在還真的不能去找那位好心的兵大哥了。

  要知道人言可畏,在這村子裡,一點捕風捉影的事情也能被傳的神乎其神,到時候要是真的傳出點什麼來,不只是對自己影響不好,還平白的連累了那位好心的兵大哥。

  因為安玉珠的話,十五看向雙喜那厭惡的目光更深了,往後退了一步,似乎和雙喜靠的近一點都嫌髒似的。

  雙喜看了安玉珠一眼,對著安玉珠說道:“你說我搶了你的粥,證據呢?”

  不講理誰不會啊,說自己搶了粥,為什麼要讓她安雙喜拿出沒搶的證據?現在她就要讓安玉珠拿出自己搶粥的證據!

  安玉珠聽見雙喜這麼說,心裡有些虛了,雙喜本就沒有搶自己的粥,自己去哪裡找證據?

  在雙喜清亮的雙眸的注視下,玉珠磕磕絆絆的說道:“你搶粥的時候,旁邊自然是沒別人的,你把我推到了,我的花瓶都給你打碎了,你還想狡辯什麼?”安玉珠強調著自己是受害者的身份。

  花瓶?雙喜響起了安玉珠抱著好看的花瓶來取粥的事情,勾唇一笑,要不是她自己提起來了,她倒是忘了這回事情了。

  雙喜看著十五和安玉珠說道:“好,既然你一定說是我搶了粥,那就跟我走,我證明給你們看。”

  雙喜還沒有動作,十五就開口了:“你休想蒙混過關,趁機逃走,就在這裡說清楚,哪裡都不去!”十五怕雙喜自己找機會溜走。

  雙喜挑眉,這個十五還真是冤大頭,被人當成搶使了也不知道,就看著十五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公正的人,是不會包庇誰的。”

  “那是自然。”十五聽到雙喜這麼說,舒心一笑。

  雙喜話鋒一轉,有些銳利的問道:“既然你是公正的,為什麼只聽她的片面之言?我有證據,你為什麼不讓我帶你們去看?”

  十五也被雙喜這一番言辭說的有些下不來台了,只好示雙喜前邊帶路。

  雙喜看著十五冷著臉看著自己,心裡別提多開心了,她先給他戴上一個公正的大高帽,到時候就不信,他還能不讓自己帶他們去看證據。

  雙喜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他篤信十五不是壞人,更沒有和安玉珠勾結,一定是聽信了安玉珠這個小人的話,才這般來指責自己的。

  因為他是跟在柳意柳大人身邊的啊,柳大人這樣的人,身邊的人肯定也是好人!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據說十五大小就跟在柳意的身邊,哪怕沾染到柳意的一點善良,也不會成為一個不分事理的壞人。

  十五深深的看了一眼,咬著自己嘴唇,一副楚楚可憐模樣的安玉珠,轉身往回走去。

  十五愣了,他本以為她會帶著他們往自己家方向走去,到時候找著他們的那些夫君們,一起把自己和安玉珠趕走呢!

  因為他在一些地方也見過那些共妻家庭中的男人,那些男人多是凶悍,打起架來是不要命的,而且很不講理。

  其實十五見到的這些共妻家庭的確是這樣的,你想啊,共妻的人家大多數都是窮人家的孩子,要不然誰會兄弟幾個娶一個媳婦啊。

  窮人家的孩子教育就差一些,小時候的貧困要不是讓一個奮發向上,就是把人逼到墮落的邊緣,這打架鬥毆什麼的,怕是人之常情。

  在現代社會裡,要是窮通過自己的努力是很容易就能改變命運的,可是在這古代……

  這些等等,種種原因造成了共妻家庭在這個環境中受人歧視的命運。

  安雙喜到了那院子中的時候,只見那花瓶的脆片殘落在地上,在夕陽的余暉下,顯得白亮亮的。

  雙喜就在這站定了,目光銳利的看著安玉珠說道:“玉珠,按理說,你是我妹妹,我不應該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可是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安玉珠這時候厭惡的說道:“誰是你妹妹?我才沒有你這樣的又傻,又給人做共妻的姐姐!”

  雙喜的眸子一縮,已經有憤怒在其中醞釀出來了,恨不得一巴掌把安玉珠扇飛,自己的心裡不斷的勸慰自己,我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好青年,我不和一個古代的小丫頭計較……

  十五聽著安玉珠這麼說,把目光轉向了安玉珠,不管怎麼樣,這安玉珠說話未免也太刻薄了一些,心裡已經隱隱的有似乎是自己誤會了什麼的預感了。

  這時候,從院子前方的門裡,出來了幾個人,是柳大人還有趙裡長,當然,還有那胖胖的跟班一樣的趙裡長的兒子。

  柳意好奇十五為什麼出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而那趙家父子倆,則是柳意的跟班啊,柳意去哪,他們敢不陪同麼?

  要是讓這位大爺高興了,到時候自己沒准就升值了,就是兒子的仕途也會敞亮一些,趙裡長才不想自己的兒子趙虎在這窮山僻壤的當一輩子土皇帝呢。

  柳意打量著站在院子終中央的三個人,皺著眉毛喚道:“十五,這是怎麼了?”

  十五平日裡雖然和一個爆竹似的,可是對著柳意那是絕絕對對的恭敬,此刻一臉委屈的說道:“大人……”

  他已經不知道怎麼訴述這件事情了,因為他現在已經分不清誰是對的,誰是錯的了。

  安玉珠看見柳意出來了,那眼睛都直了,此刻往前走了一步,直勾勾的看著柳意,接著似乎想起了什麼,那過於炙熱的眼神,立刻變成了嬌羞,然後嚶嚶的說道:“柳大人,是小女不懂事,姐姐倒了我的粥,我給了就是了,姐姐推到我,做妹妹的也不應該理論,是我打擾了大家,實在是對不起。”

  說著身子微微一福,對柳大人行了一個禮。

  雙喜聽見安玉珠這番言語,只覺得有些好笑,覺得自己的那點惻隱之心,完全沒有必要同情安玉珠這樣的人。

  柳意似乎對安玉珠這樣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為心動,淡淡的看了雙喜一眼,眼神淺淡,沒有一點的責怪,似乎安玉珠說的這些話根本就沒有到了柳意的耳朵裡。

  安玉珠見柳大人沒有任何表示,往前走了一步,抓住了柳意的衣袖:“柳大人……”並不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啜泣,欲語還休。

  安雙喜挑著眉毛看著安玉珠這番不要臉的行為,心裡念叨著:“幸好我早早的就被沈子言帶離了沈家,要不然和著一家子母女兩個極品生活在一起,也真是夠鬧心的。”

  柳意的臉上有些不悅,這時候十五一下子竄到了柳大人身旁,伸手把柳意的衣袖從安玉珠的手裡拽出來,柳大人的衣袖,被安玉珠手上的血浸濕了一塊。

  十五看著安玉珠冷著臉說道:“不管你們誰對誰錯,都離著我家大人遠點。”

  別人也許不知道,可他是清楚的,大人最討厭有女人靠近自己了,其實大人這個人和善的很,就是路邊最髒的乞丐,抓住了他的手,他也不會生氣,反而會善意施舍,可要是女人的話,大人就是不會立刻翻臉,但心中也會慍怒。

  安玉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明明和姨娘交給自己的一樣啊,怎麼就不對了?還反而被這個本來幫著自己的十五給訓斥了一番?

  雙喜的眉毛微微的跳動,她算看出來了,安玉珠這是想勾引柳意這位磚石王老五啊!

  對於這樣的鬧劇,她沒有什麼心情參與,只知道自己懷裡的粥要涼了,心裡想著把這件事情早早的解決掉,然後好回到家裡。

  安雙喜這時候指著地上的花瓶說道:“你不是說我搶了你的粥麼?你這花瓶裡根本就是干淨的,一點粥的痕跡都沒有!”

  十五是個聰明人,雙喜這麼一說,那眼神立刻就落到了地上散落的陶瓷脆片上,接著臉色就漲紅了。

  訥訥的看著雙喜,只見那個少女眼神清麗,沒有一絲的怨憤和仇恨,仿若敘說的是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仿若是剛剛被冤枉的不是自己一樣。

  雙喜看著玉珠一下子就黑下來的臉,再看看十五尷尬的樣子,輕飄飄的轉身了,打算早點回去,要不是不只是粥涼了,就是沈墨也會擔心的,至於沈硯?雙喜根本沒有想到過沈硯會擔心自己。

  十五連忙喊道:“等等。”

  雙喜頓住腳步回頭,看著這個年紀不大是少年,約莫著十七八歲的光景,本來想嘲諷一兩句的,可是到底沒有說出口。

  十五漲紅了臉從嘴裡蹦出來三個字:“對不起。”

  雙喜看著十五的樣子,忽然間笑起來,悅耳的笑聲似乎很暢快:“我不與你計較便是了。”說著留給了大家一個身著不合身衣服的,因為抱著壇子,走的慢而穩當的背景。

  安玉珠看著雙喜的背影,眼中湧起了恨意,都是她!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在柳大人面前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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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抓賊

    十五看了安玉珠一眼,冷哼著說道:“還不快走!下次再忽悠小爺,有你好看的!

  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還有些潮濕,再看看那微微涼的粥,就拿了幾塊木頭,並著一些柴禾,生起火來。

  一邊溫熱著涼了的粥,一邊烤起了衣服。

  她得省著點用這木頭,雖然說山裡隨處可見的柴,可是現在沈家兄弟著急蓋著房子,哪裡有時間去砍柴?為了能節約時間,這時候只能稍微的委屈一下子了。

  烤好了衣服後,雙喜立刻就把沈硯的衣服還給了他,這天還是很涼的,要是真的凍壞了他,自己心裡難免感覺像是對不起他似的。

  雙喜才不想欠這個面癱錢呢!

  晚上睡覺的時候,約莫到半夜的時候,雙喜就又一次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了,雙喜的面色一黑,心中一怒!

  怕是安敬愛的人又一次的來偷東西了!自己萬萬不能再一次的忍讓了。

  雙喜伸手推了推沈墨,接著推了推沈硯,輕聲說道:“有人偷土磚!”

  沈硯聽說有人偷土磚的事情,眼睛都亮了起來!恨不得立刻就衝出去。

  沈硯小心翼翼的打開帳篷口處的柴草,接著他如離弦的箭一般的衝出去了,跟著他的是沈墨,雙喜是最後一個衝出去的。

  雙喜聽著奔跑聲,接著有人驚呼了一聲:“哎呀!”聲音尖銳而難聽。

  雙喜聽到了這個聲音,心中已經了然了,果然不出她所料!真的安家婆娘。

  “爹!你快點!”安發財手中抱著土磚,邊跑邊說著。

  安大山這麼因為年紀大了,在加上常年的喝酒吸煙,身體已經不行了,自然跑的不快,一下子就被竄上來的全子按在地上。

  沈墨也不去追了,看著被土磚砸了腳的安家婆娘。

  接著朦朧的月色,雙喜看見沈硯把安大山拽了過來,和安家婆娘放在了一處。

  月色下的雙喜,面色皎白,看起來帶著一種格外的氣質,讓沈硯微微的閃神。

  沈硯和沈墨都把目光看向了雙喜,因為這畢竟是雙喜的娘親和爹爹,他們實在不知道怎麼處理,要是別的偷磚賊,先打一頓,接下來交給裡長,讓全村的人都知道就好了了!

  可是對於安家的人,因為雙喜的緣故,他們是在是不能這麼做。

  雙喜冷冷的看著安大山和安家婆娘,冷著臉說道:“你們大半夜的來我家干什麼?”

  安家婆娘用一只手揉著自己被砸到的腳,屁股坐在地上說道:“我來解手。”

  雙喜看著安家婆娘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分外覺得無語,對於這種極品,雙喜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溝通,可是要是就這麼算了,肯定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真是不知道到還有到別人家解手的!”雙喜寸步不讓。

  安家婆娘哈哈笑著說道:“以前你們這塊地方就是我們家的解手的地方。”

  這安家婆娘還真是惡心死人不償命啊,安雙喜也懶著再廢話了,就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把偷我們家的磚拿回來,就不計較了!要不然我就報官!”

  村裡的人對於報官這種說法,還是懷著深深的畏懼的,安家婆娘一下子炸開了:“你說我是來偷土磚的,你有證據麼?”接著安家婆娘滿意的看著安雙喜和沈家兄弟,當然,她不是對於他們滿意,而是對自己這句話說得滿意。

  沈硯冷哼一聲說道:“我們的磚上面,都刻著記號呢!咱們現在就去你們家翻一下,就有證據了。”

  安家婆娘這時候下意識的看自己身旁那砸了自己一下的土磚,果然,只見那土磚的正中央,畫著一個大大的叉號。

  這是沈墨想出來的注意,因為昨天丟了土磚,他就把每一塊土磚都做了記號。

  這時候安大山磕磕絆絆的開口了:“那個,沈家女婿,這事情是我們做的不對,我給你們賠不是了。”

  雙喜看著眼前這個微微駝背的男人,只覺得厭惡異常,深深的替原版雙喜傷心,這就是她的父親啊,剛剛在安家婆娘想耍潑蒙混過關的時候,不言不語的。

  現在發現了事情已經沒有了退路,到來道歉了。

  誰知道安家婆娘卻呵斥了安大山一下:“你這個死鬼,你說這些是做什麼?這小賤蹄子是我閨女,你是她爹。咱們從她家裡拿點東西那不算是偷!那是他們應該孝敬咱們的!”

  安大山看著安家婆娘,眼睛裡滿是佩服,他這個媳婦還真是厲害!娶媳婦就得取這樣的!

  對於安家婆娘這種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雙喜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就在雙喜心裡暗怒的時候,沈硯冷哼著開口了:“我們可沒有什麼義務孝敬你!”

  安家婆娘不甘示弱的說道:“我的女兒給你做的媳婦,你憑啥吧孝敬我?”

是我們沈家的人了,不需要孝敬你,我們沈家兄弟也不是你的女婿,當然更不需要孝敬你了。”  這時候沈硯冷冷的開口:“別忘了,你拿你女兒換了野豬,是簽了賣身契的!她是我們沈家的人了,不需要孝敬你,我們沈家兄弟也不是你的女婿,當然更不需要孝敬你了。”

  雙喜聽到自己的簽了賣身契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怎麼沒有人告訴自己這件事情?

  賣身契!證明她在古代,除非沈家兄弟放過自己,要不然自己就永遠的被打上了低人一等的印記,雙喜傷心的看了一眼安家夫婦,又看了一眼沈硯和沈墨,只覺得天地都是黑色的。

  自己原來什麼也算不上,只是沈家的一個奴僕。

  就在雙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渾渾噩噩的時候,沈硯和沈墨已經逼迫著安家婆娘和安大山把欠自己家的磚都給搬回來了。

  安家婆娘哪裡敢不搬啊,看著那沈家兄弟餓虎一樣的樣子,怕是自己不搬,都不用等到送官,自己就要被打一個半殘。

  再說了,就是自己被打了,這件事情自己也不占理,到時候反而會讓村裡人平白的笑話自己。

  其實有些人就是賤,當好好理論的時候,死活不承認,可當沈墨表示出說不准就會打人的信息之後,不但承認了偷磚的事實,還一點一點的把磚搬了回來。

  雙喜先回了帳篷,而沈家兄弟則是在外面看著安家搬土磚。

  他們都察覺到了雙喜的不對勁,但他們沒想到是因為賣身契的事情,還以為雙喜不忍心安家婆娘和安大山這樣呢。

  不管安大山和安家婆娘多過分,畢竟那也是她的父母啊。

  土磚搬好後,沈家兄弟也進了帳篷睡覺,剛剛躺下不久,雙喜就感覺到沈硯往自己這裡擠過來。

  因為被子不多,他們三人現在還是蓋著一個被子的,以前沈硯都是安生的睡著,從來沒有騷擾過雙喜,所以雙喜也對她放松了警惕。

  這一次他一下子抱住了雙喜,讓雙喜忍不住的掙扎了一下,她剛想驚聲尖叫把沈墨叫起來,畢竟當著自己弟弟的面,沈硯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可是還沒等著她叫,她就感覺到了沈硯的不對勁。

  只聽沈硯喃喃自語的說道:“哥,我冷。”

  雙喜一愣,哥?沈硯應該是睡著了,夢靨了,抱錯人吧?

  沈硯瑟瑟發抖了起來,雙喜微微的愣住了,這是怎麼了?雙喜從沈硯的懷抱裡,抽出自己的手,碰了碰沈硯的額頭。

  果然滾燙滾燙的,雙喜一下子著急了起來!沈硯應該是發燒了。

  肯定是因為白天把衣服讓給了自己穿,到了晚上又出去抓賊,折騰了這麼一回,不病才怪呢!

  沈硯這時候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帳篷裡很黑,他看不見什麼,只知道自己的懷裡抱著溫軟的一團。

  他自然是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小媳婦的,許是病中的人格外的脆弱,沈硯往雙喜的身邊蹭了蹭,沒有松手。

  雙喜感應到沈硯醒了,可是就是不忍心推開他,許是她知道病中的沈硯應該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再者,沈硯這一病,她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內疚的。

  雙喜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很靜,沒有聲音,良久才傳來了沈硯的一句沙啞的聲音:“我沒事,小聲點,別吵到三弟,他會擔心的。”

  雙喜聽著在自己背後輕鼾著的沈墨,小聲問道:“你應該是發燒了,去找郎中吧。”

  雙喜感覺到環繞在自己身上的手縮緊了一下,因為自己是側對著沈硯的姿勢,這樣一來,雙喜的腦袋就被差一點的貼在了沈硯的臉上。

  沈硯溫熱的呼吸噴在雙喜的臉上,讓雙喜有些癢癢,忍不住的扭動了一下。

  沈硯慢聲說道:“睡一覺就好了,郎中會花錢的。”

  這時候的雙喜忽然想起昨天沈硯挖苦自己的時候說道:“病了還要找郎中,白白的花錢。”原來沈硯自己病了是不會去找郎中的,心中忽然五味雜陳了起來。

  也許,沈硯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討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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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沈硯病了

    雙喜感受著沈硯忽冷忽熱的體溫,緩緩的伸手抱住了沈硯,希望這樣能讓沈硯好受一點。

  就這樣,雙喜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清晨的時候,沈墨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他一眼就看到了抱在一起的雙喜和沈硯,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二哥不是很討厭媳婦麼?媳婦似乎也不待見二哥啊?沈墨疑惑的想著,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兩個人會抱在一起睡覺。

  他讓媳婦抱一抱自己,媳婦都不樂意,現在倒是願意抱著一向和她不對盤的二哥了。

  沈墨覺得眼前的這種情形有些礙眼,但一個是自己的二哥,一個是媳婦,他是不能生氣的,就披上了衣服走出了帳篷。

  他去取粥吧,媳婦醒來要是餓了可就好了,沈墨想著就抱著陶罐子走了。

  沈墨剛剛走,沒多大一會,雙喜就睜開了雙眼,早晨的陽光很亮,雖然帳篷是密封的,可是從秸稈的空隙之中,也有些細細碎碎的陽光灑進來。

  這裡面的光線到不是特別的晦暗,雙喜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安靜的睡著,睫毛很長,眉毛帶著一絲的英氣,薄薄的嘴唇此刻有些發白,以前這嘴唇微微的抿著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倨傲的,冷漠的感覺,可是現在看起來竟然多了幾分柔軟。

  最近的日子,沈硯雖然吃的不多,可是也漸漸的胖上了一些,那瘦骨嶙峋的樣子,也有所改變,雙喜伸出一只手在沈硯的臉上比劃了一下。

  心道:“要是在胖上一些就是一個俊俏的好兒郎了!”

  以前的沈硯,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感覺,而現在的沈硯安靜的睡著,平日裡給雙喜那種壓迫的感覺都沒有了。

  雙喜心裡對沈硯的態度稍微的改變了一點,只是稍微的,她決定以後不這麼討厭沈硯了,等自己賺了錢,到時候就給他也娶一個好媳婦!

  那柳寡婦實在是太老了,太醜了,怎麼能配上沈硯?

  這時候心裡充滿著同情和內疚的雙喜,已經選擇性的遺忘了上一次在溫泉裡,她差一點被沈硯內個的時候對於沈硯的那種仇恨了。

  雙喜伸手碰了碰沈硯的額頭,那溫度似乎降下去了,雙喜長松一口氣。

  要是沈硯真因為自己病了,她不止對他有內疚,就是子言那裡自己也交代不過去啊,長嫂如母,自己既然要當他們的嫂子,那就要照顧好這些弟弟們。

  雙喜雖然身子上的年紀不大,可是心靈上可是也不小了,潛意識裡就想著去照顧沈家這一窩子男人,為他們把後路考慮了清楚。

  沈硯的長臂緊緊的抱著雙喜,雙喜這來回一動,雖然刻意的放輕了動作,可是到底是驚到了沈硯,平日裡這個時間他早就起來蓋房子了。

  沈硯一下子睜開了眼鏡,讓雙喜嚇了一跳。

  “你……你醒了?”雙喜憋了半天,憋出了這樣一個傻到冒泡的問題,沈硯要是沒醒能在睜開眼睛麼?雙喜在心中狠狠的鄙夷了自己的白痴。

  沈硯看著雙喜,到了嘴邊的那嘲諷的話怎麼也說不去了,早上剛剛睡醒的雙喜,眼睛中還帶著一點迷糊,看起來憨態可掬。

  讓他的心裡不知道哪裡微微的動了一下。

  沈硯把頭往前一動,雙喜有些猝不及防,也不是猝不及防了,是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沈硯會這麼做,沒有一點防備。

  雙喜感覺著溫軟的,因為發燒而有些干燥的嘴唇,輕輕的貼在了自己的唇上愣住了。

  沈硯——沈硯怎麼可以這樣?就在雙喜有點羞怒的時候。

  沈硯也從剛剛那情不知所起心境中醒了過來,他干了啥?竟然不知不覺的吻了雙喜!早在上一次雙喜拼命的拒絕了他,甚至為這事兒鬧出了想留在雲家過夜的事情之後,他就下定決心,不再去強迫這個不情願的女人。

  沈家的香火有其他幾個兄弟繼承就好了,自己就和雙喜做著有名無實的夫妻好了!

  沈硯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之後,下意識的就想把自己的嘴唇移開,可是傳來的香軟的觸感,讓他實在有些舍不得。

  就這一次,我就親親她,沈硯心中暗中說道,想到了救做到,沈硯伸出舌頭微微的舔了她的香軟紅潤的嘴唇一下。

  正在呆愣中的雙喜萬萬沒有料到,沈硯竟然做出了這麼輕佻的動作,驚訝的微微的張開了嘴。

  這簡直和沈硯要吃蝦,雙喜給扒掉了蝦皮一樣,沈硯的舌頭長驅直入了進來。

  雙喜感覺著自己的嘴唇上傳來了觸電一樣的,蘇蘇麻麻的感覺。

  沈硯以前的吻有些粗暴,這一次許是病了,許是對雙喜有了那麼一丁點的動心,吻的極近溫柔。

  雙喜本來想合上牙關,狠狠的咬著登徒子一口的,可是當真的要下嘴的時候,又有些不忍心。

  就在雙喜猶豫不決的時候,沈硯的吻漸漸的熱情了起來,要說最開始,只是伸著舌頭舔了一下雙喜的丁香小舌,那這一次則是徹徹底底的吻上了。

  沈硯的吻還有些生澀,牙關有時會碰到雙喜的唇,來自唇上那帶著一點疼的酥麻,傳遍了雙喜的全身,讓雙喜的身子不由的堅硬了起來。

  不行,自己不能再這樣讓沈硯為所欲為了。

  雙喜伸手推著了沈硯一下子,雙喜不敢用力,萬一激怒了沈硯就不好了,說實在的,沈硯冷冰冰的個性,讓人害怕他生氣。

  要是他生氣了,真是保不定他去會做出來什麼。

  雙喜本來就沒有什麼力氣,這再刻意的放輕了力道,推到沈硯那滾熱的胸膛上,就和搔癢癢一般,有點欲迎還拒的味道。

  有時候女人的反抗,是能激起男人本能的最好的調-情手段,雙喜這一反抗,沈硯就下意思的用手捉住了雙喜一雙不安分的小手,緊緊的按住了。

  接著身子一番,竟然附身在了雙喜的身上,形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勢。

  那沉實的身子壓在雙喜的身上,讓雙喜有些喘不過氣來。

  沈硯注意到了這一點,用一只手支撐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整個把雙喜罩在了身下。

  好在沈硯這一番折騰,那一直吻著雙喜紅潤的薄唇離開了雙喜,雙喜連忙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她前世的時候在新聞上有看到過,因為接吻窒息死亡的還不相信,這一次她算是徹徹底底的相信了。

  “沈硯,你別這樣。”因為沈硯要用手支撐自己的重量,雙喜被禁錮到了手也能活動了,雙喜邊說著,邊伸手去退沈硯。

  沈硯沒有言語,只是用幽暗的眸子看著雙喜,一雙眼睛深邃的仿若是宇宙的漩渦,能把雙喜吞噬掉一般的感覺。

  雙喜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了沈硯這一雙眸子,竟然有的微微的害怕,說話的底氣就弱了下來:“沈硯……你、你不能對我這樣。”雙喜努力的強調著,試圖換回沈硯的理智。

  沈硯這時候語氣似乎帶著一絲好笑的開口了:“為什麼不能對你這樣?”這語氣和平日的那冷冰冰的,或者是嘲諷一樣的語氣是不一樣的,似乎帶著一絲的笑意。

  天啊!除了這個聲音,雙喜竟然看到了沈硯的唇角也好心情的微微勾起了,見鬼了!見鬼了!沈硯竟然會笑了,他莫不是發燒發到糊塗了吧?再或者是已經死翹翹了?現在在沈硯靈魂裡的已經是另一個人了?雙喜忍不住的胡思亂想了起來。

  接著沈硯帶著笑意的說道:“你是我媳婦,我對你這樣是天經地義的。”

  此話一出口,戳到了雙喜的痛處,本來對沈硯升起的那一點好感,瞬間煙消雲散,什麼叫因為自己是他的媳婦,就可以對自己做這樣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當然,放在這個年代來說,沈硯說的沒錯,女人嫁給了誰,這個男人就有資格對自己做那些男女之事,女人是沒有權利選擇拒絕的。

  不過,雙喜就是氣,此刻雙喜不甘示弱的開口了:“你不是嫌棄我不如柳寡婦麼?等著房子蓋好了,有了地,先給你攢了錢,把柳寡婦給你回來!”

  聽著雙喜提起柳寡婦,沈硯的眉毛微微的皺了起來,柳寡婦的那件事情,不過是自己那時候一時衝動,隨口說道,雙喜竟然還記得。

  沈硯以前沒怎麼和女人接觸過,不知道女人有時候針對一些事情是很記仇的!未來的日子裡,沈硯不只一次的後悔過,那時候他為啥要提起柳寡婦?

  不過現在的沈硯,聽見雙喜賭氣似的說著把柳寡婦給自己抬回來,竟然笑了!看雙喜那語氣,就知道雙喜說著這話的時候是負氣的,而且很厭惡柳寡婦,這樣是不是證明她有一點在意自己?

  沈硯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要一想到要是雙喜很在意自己,心裡就滿滿當當的。

  可是雙喜見沈硯笑了,並不是這麼想的,心中更氣,提起柳寡婦他就這麼開心?既然這麼喜歡柳寡婦為什麼還要對自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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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和泉子上山

    在雙喜的心中,她被泉子非禮的時候,雖然也是厭惡和反抗的,可是到頭來想一想,竟然覺得泉子是可憐的。

    因為泉子是真心實意的喜歡自己,她能感受到熬泉子的真情,因為喜歡了自己而犯下的錯,在雙喜的心中就沒有那麼最大惡疾了。

    可是要是一個不喜歡的人,只想用自己滿足他的生理需求,卻是雙喜不能忍受的!

    泉子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笑容,竟然讓雙喜誤解了。

    雙喜恨恨的說道:“請你從我的身上離開,我不喜歡被這樣對待!”

    泉子微微一愣,接著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雙喜光潔的額頭就用一只手支撐著自己起來了,果然,雙喜還是厭惡自己的,泉子聽著雙喜那帶著一絲恨意的,冷冰冰的語句,覺得自己的心口上仿若是被插了一刀。

    雙喜沒有想到這一回沈硯竟然這麼聽話的就離開了自己,只是那留下的輕輕一吻是什麼意思?

    雙喜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他心裡念著柳寡婦,對自己是沒有什麼情意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雙喜總覺得沈硯對自己的態度有一絲的奇怪。

    他那雙漆黑仿若帶著漩渦的眸子,不時的在雙喜的腦海中飄過。

    雙喜狠狠的搖了搖頭:“我不能亂想了,沈硯今天沒有對我做什麼,就謝天謝地吧,趕快蓋好房子,讓子言回來住,到時候在攢點錢,給沈家兄弟都娶上了媳婦,自己才算是徹徹底底的安全了。”

    這樣想著,雙喜心口那悶氣的感覺一下子舒暢開來。

    吃早飯的時候,沈墨不時的湧眼神偷偷的打量著沈硯和雙喜,那眼神實在是太過於直白。好像在說:“你們倆個有奸情,有奸情!”

    雙喜忍不住想扶額,沈墨這樣看著她。讓她這飯都沒有吃好。

    反觀沈硯,則是一臉如常。依然是冷冰冰的冰塊臉,仿若今天早上和昨天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

    只不過沈硯的神色有些懨懨的,應該是昨天發燒,那感冒沒有全好的原因。

    這幾天的日子和往常一樣,都是機械的修著房子。

    正在一旁隨時伺候著,准備端茶倒水的雙喜看到沈硯在已經快砌好的牆上,搖晃了一下。眼看的就要跌下來。

    連忙尖叫道:“小心。”

    好在沈硯的還是很利落的,一下子用手扣住了一塊磚,才堪堪穩住了身子,沒有跌落下來。

    “沈硯。你下來,我有事情和你說。”雙喜看了一眼那正在走著去那邊樹林裡小解的沈墨,對著在牆上掛著的沈硯說道。

    沈硯看了一眼雙喜,縱身一跳。

    嚇了雙喜一跳,誰知道沈硯卻利落的下來了。身子斜倚著牆問道:“有什麼事?”沒有一絲語調。

    雙喜往前走了一步,翹起了腳尖,把手伸了出去,用手背涼了涼他額頭的溫度,那額頭竟然又微微的發了起了燙。

    得。沈硯這又發起了燒,早上雙喜對於沈硯的那種糾結的情緒,因為沈硯這一發燒,通通都變成了自責和內疚,要不是自己穿了他的衣服,那病的一定是自己……

    沈硯看著那一臉擔憂的雙喜,嘴唇微微的揚起,不算上是笑,可是足以顯示他的好心情。

    “你發燒了。”雙喜鄭重的說道。

    “我知道。”沈硯似乎毫不在意的說道。

    雙喜強調了一遍:“我說,你發燒了。”

    沈硯淡淡的掃了一眼,好像根本沒有把雙喜的話聽到耳朵裡去。

    “走,咱們去看郎中。”雙喜拉著沈硯的胳膊往前拽去。

    沈硯嘴唇微微的抿著,吐出兩個字:“不去,花錢。”

    雙喜氣結,這時要錢不要命啊!要知道發燒是會燒死人的,雙喜雖然和沈硯不對盤,可是也沒有到了想讓他病死的程度啊。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發了兩回燒了,再加上這樣大負荷的勞動,說實話,雙喜還真是擔心沈硯的身體!這要是真的因為發燒出了點什麼事情,自己豈不是要內疚死?

    雙喜看了一眼斜倚在土牆上的沈硯,他一臉病容,可是眼神堅毅,雙喜知道,沈家男人怕都是說一不二的性格,他說了自己不去,那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

    這時候雙喜好像想起了什麼,對著沈硯說道:“不去看郎中,那藥你總得吃吧?”

    沈硯看著雙喜,堅定的說道:“藥也不買。”

    雙喜這才見識到了什麼叫葛朗台,還真是吝嗇!摳門!不止是對別人摳門,對著自己竟然更摳門!

    雙喜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是買!我去找藥!”

    說著雙喜就看了一眼沈硯說道:“那歇一會兒總是可以的了吧?”

    好在沈硯這一次倒是同意的,聽話的進了帳篷,其實他不同意也沒有辦法啊,現在都病成這樣了,讓三弟看見了肯定擔心。

    雙喜見沈硯進了帳篷,往大山和泉子家走去,大山和泉子也正在蓋著房子,因為兩個人都是壯勞力,比沈硯和沈墨要能勞動的許多,房子蓋的很快。

    現在已經開始在哪壘好的土磚牆外面刷泥漿了,雙喜猶豫著,往裡面走去。

    泉子和大山一眼就看見了腳步緩慢,似乎很糾結的雙喜,連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泉子放下了手中那刷泥的木板,迎了上來。

    大山傻愣愣的站在那,似乎不知道怎麼上前和雙喜說話。

    “喜兒,你怎麼了?”泉子認真的問道。

    這些日子,雙喜見了他們都要躲的,這一次來了他們家,肯定不是來看自己和大哥的,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雖然雙喜一直再拒絕著他們,可是泉子對雙喜的心意並沒有被消減,一點一點的加深了。

    就是喜兒不喜歡他,也不能改變他喜歡喜兒的心意!泉子堅定的想著。

    雙喜看著泉子那含著濃濃的情意的雙眸,還有那關心的問候,心裡覺得有些難受,畢竟自己拒絕了人家,現在還來求著他們辦事。

    再者,是為了沈硯,她名義上的夫君之一,這怎麼來說,都是對泉子的一種殘忍,她於心不忍啊!可是沒有辦法了,萬一沈硯真的病的嚴重了,這春寒料峭的,極有可能惡化,發燒可不是小事情,真的出了點什麼事情,那可就是大事啊!

    雙喜支支吾吾的,到了嘴邊的話,卻是這麼也說不來,漲紅了臉。

    這時候泉子著急的說道:“喜兒,到底是怎麼了?你和泉子哥說。”

    “莫不是有人欺負你吧?”泉子厲聲問道,要是有人敢欺負雙喜,他一定第一個衝上去。

    雙喜驚異的看了泉子一眼,泉子這才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補了一句:“要是有人欺負你,我去給你出氣。”

    雙喜連忙搖頭:“沒人欺負我。”

    泉子看著雙喜,等待著下文。

    雙喜心道,豁出去了,這件事情不求雲家,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就是背著沈硯用自己的私房錢去買藥,那也要去鎮上啊,鎮上的路那麼遠,是行不通的,而且據說,鎮上因為地震,藥堂早就關門的。

    現如今只能求著大山和泉子了。

    雙喜心一橫說道:“泉子哥,你這裡還有板藍根嗎?”

    “板藍根?”泉子疑惑的問道。

    雙喜這才想起,也許這古代和現代的叫法是不一樣的,就比劃著說道:“就是我又一次見到你家的床頭上放著許多草根,就是那個東西。”

    泉子這才恍然大悟:“你說的是苦根子?”

    雙喜點點頭,這苦跟子應該就是板藍根了,板藍根是一種常見的中藥,雖然不能直接退燒,可是對於感冒還是有一定的防治作用的。

    在這古代,人們沒有吃過抗生素什麼的,服用藥物也少,身體裡沒有那麼嚴重的抗藥性,板藍根應該會起到作用的。

    再說了,這古代野生的板藍根,藥性肯定比現代人工種植的大。

    雙喜現在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這板藍根的身上了。

    泉子見雙喜要尋苦根子,一臉急切的問道:“你害了風寒?”

    雙喜搖搖頭:“是……是沈硯。”雙喜實在不願意說出來惹著他們傷心。

    聽說是沈硯病了,泉子輕哼一聲說道:“這裡沒有苦根。”

    雙喜可憐巴巴的看著泉子,怎麼會沒有?怕是因為他見不上沈硯而不想給自己吧?

    泉子終於是受不過這種雙喜這種眼神,嘆息著說道:“真是沒有,那苦根在山裡呢。”

    雙喜一臉失望,怎麼辦?沈硯難道就要一直發燒麼?

    泉子不忍雙喜失望,對著雙喜說道:“我可以去取……”

    “啊!真的麼?”雙喜的眼神發亮的看著泉子,眼中滿是感激。

    泉子補充到:“但是我要你陪著我去。”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能讓沈家兄弟知道!”泉子的笑著,帶著一絲邪氣。

    雙喜總覺得泉子有什麼陰謀,自己和他去那荒山野嶺的,到時候出了點什麼事情怎麼辦?萬一他又……又想那個自己怎麼辦?

    泉子看懂了雙喜的顧慮,說道:“我不會強迫你怎麼樣的。”

    雙喜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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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泉子的深情

    雙喜和沈硯說了一聲,說自己去取水,就抱著陶罐子走了,做戲也要做全套了,要是讓沈墨和沈硯知道了,自己是和泉子一起出去,怕是不會讓自己去的。

    取水,雙喜常去,沈硯也不以為意,表示自己知道了。

    雙喜就往往山上走去,剛巧碰上了沈墨。

    沈墨見雙喜抱著取水的陶罐子,就叮囑了一下,讓她小心一些,別又摔倒了,就離開了。

    雙喜走了一段路,果然碰到了正等著自己的泉子。

    “喜兒,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泉子著急的說道。

    泉子身上穿著一身灰色的上衣和褲子,有些破舊,上面還沾著泥點,但還是得感謝柳意這一次施粥,雖然泉子還是瘦骨嶙峋的,可是那皮包骨頭的狀況有所改善了,整個人看起來不知道正常了多少。

    那一雙好看的狐狸眼,此刻正灼灼的看著雙喜。

    剛剛在雙喜回家的時候,泉子就早早的來等著雙喜了,想著這一次能和雙喜在一起獨處,他就歡喜異常。

    大家都忙著建造房屋,就是這最靠近青石村的山路上,現在也沒有多少人,要用的木材,大家早就砍好了,現在沒人會來著山上的。

    山路上靜悄悄的,不時傳來一聲鳥叫,泉子本來走在雙喜的前邊,可是動作忽然慢了下來,和雙喜並肩走著。

    因為這路不寬,他有一只腳就踩著那些去年干枯了的雜草而行,不時的發出沙沙的聲音。

    “喜兒。沈家兄弟現在對你好麼?”泉子忽然無釐頭的問了一句。

    雙喜點點頭,這是事實,沈家兄弟對自己還算好的了。

    泉子猶豫的說道:“我聽說很多共妻都……都受不住的,他們要是強迫你,你就告訴泉子哥,我去給你們揍他們。”

    雙喜不傻,自己知道泉子這話裡面的隱晦意義,臉色刷的一下子就紅了。泉子這是說的什麼呀!

    隨著這句話被泉子問出口,兩人之間的氣氛尷尬了起來,走了好一會兒,泉子才輕聲問道:“喜兒,你 累不累,用不用我背著你?”

    雙喜連忙搖頭:“我不累。”

    聽見了雙喜的回答,泉子眼神晦暗。前些日子,他還看見了沈子言背著雙喜下山,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拒絕了自己?

    泉子一伸手,一下子抓住了雙喜的手。

    雙喜被泉子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泉子!”雙喜驚呼著。

    泉子邪魅一笑說道:“前邊的路太陡峭了,我拉著你走。”

    雙喜怎麼會不知道泉子是來占便宜的,可是沒有辦法。她怕惹怒了泉子,他會轉身就走。

    只能僵硬著身子,讓泉子牽著自己。

    好在這一路上,沒有碰到人,要不然雙喜可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怕是會說成和別的男人勾搭,要知道這沒有任何娛樂活動的古代中,人們最喜歡八卦了。

    穿過了沈家塌了一半的神廟,走了好一會才到了大山和泉子家,那木屋到是沒怎麼被地震震壞。一個木屋,本來也沒有什麼容易坍塌的土磚什麼的,防震功能還是不錯的。

    泉子伸手拉開了緊閉著的木門,屋子裡的很多東西已經被取走了,只剩下一些還需要風干的獸皮。

    獸皮風干的味道是很難聞的,雙喜剛剛一進屋子,被嗆了一下。

    “咳咳。”雙喜忍不住的咳嗽了兩下。

    但當雙喜進了屋子一會兒之後就適應了,再說了這門一開就通風了。

    那木板床上的被子早就被取走了。上面鋪著一些稻草,稻草上面有一塊木板,那木板上放著的那褐色的東西,正是板藍根!

    雙喜就要伸手去拿。泉子卻是一下子從後面抱住了雙喜。

    雙喜剛要有所動作,就聽泉子說道:“喜兒,我想你想的緊,讓我抱一抱吧。”語氣中雖然帶著哀求的意思,可是卻流露出不容拒絕的內涵。

    “泉子,你這是干什麼?先放開我好不好?”雙喜僵硬著身子,急切的說道。

    她早就該想到的,泉子不會真的就單純的和自己上山,她真是傻透了,雙喜一遍又一遍的譴責著自己,可是現在後悔也是沒有用的啊,只能想辦法讓泉子冷靜下來了。

    泉子沒有依言放開雙喜,反而是收攏了胳膊,賭氣似的說道:“就不放。”

    雙喜聽著泉子那孩子氣的語調,心底竟然有想發笑的感覺,泉子一直給她的感覺都是帶著一絲邪氣的,沒想到竟然也有這一面。

    雙喜感受著身後傳來的那強而有力的心跳,感受著抵著自己腰間的某一處,臉上有些發紅,鄭重的說道:“泉子哥,你和我說過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泉子那炙熱的雙眸黯淡了下去,似乎在忍耐著什麼,抱著雙喜的雙臂越收越緊,半晌沙啞且帶著神傷的聲音從雙喜的耳朵旁邊傳來:“喜兒……我喜歡你……你就不能……”

    雙喜出言打斷了泉子的話:“我是沈家的媳婦。”雙喜這句話說的聲音大而堅定,提醒著啥泉子這個事實,也提醒著自己。

    對於泉子,從最開始深深的厭惡,到現在,那些厭惡一點一點的消散掉,變成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五味雜陳的感覺。

    哪一個姑娘,面對一個深沉的喜歡著自己的男人,心裡都是不忍去傷害的吧?

    雙喜感覺到泉子在自己的身後,不安分的動了動,那火熱的抵在自己腰上。

    泉子的臉上青筋凸起,他是多麼想在這把喜兒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這裡荒山野嶺的,自己要是怎麼了喜兒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當這個念頭在泉子的心中緩緩的滋生了起來的時候,另一個念頭在心中狠狠的抗爭著,不行!自己不能強迫喜兒,不能傷害到喜兒。

    但讓他這麼的就放開雙喜,又覺得有些不甘心。

    泉子的手,從雙喜的腰間,緩緩的往上移去,到了雙喜的包子處,用大手指,隔著衣服輕輕的摩擦了一下。

    “泉子——”雙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的哀求,自己被泉子這麼抱著,身體的溫度竟然可恥的升高了,身子竟然漸漸的柔軟了起來,雙喜怕這樣下去,自己會淪陷。

    泉子聽見雙喜這樣的聲音,本來還想有動作的手停了下來,雙喜感覺到自己身後的泉子在聳動著肩膀,應該是笑了。

    果不其然,只聽泉子含著笑意問道:“你怕了?”

    雙喜本來想條件反射的說自己沒怕,可話剛剛到了嘴邊,就憋了回去,這分明是泉子的激將法嘛,自己要是說不怕,泉子大概會更加放肆的吧。

    雙喜默然不語。

    泉子松開了雙喜,狐狸一樣的眼睛微微的眯起,帶著危險的氣息說道:“這苦根草,你不能白白的拿走。”

    雙喜脫離了泉子的懷抱,往後退了一步說道:“我給你銀子!”自己好歹還算是有點私房錢,用著銀子換點藥,也不是不可以的,她又不是沈硯那個守財奴。

    誰知道泉子竟然勾唇一笑的說道:“我不要銀子。”

    “那你要啥?”雙喜隱隱的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要你親我一下。”泉子的紅唇勾成了好看的弧度。

    “親——親你一下?”雙喜深深的糾結了,這怕是不會只是親一下那麼簡單的吧。

    泉子看著雙喜那防狼一樣的眼神,火熱的眼神直視著雙喜說道:“只要你親我一下,只不過我要你主動親……”

    雙喜踟躕了,泉子這時擺明了想占自己的便宜啊。

    雙喜咬牙走到前邊,左右自己的豆腐泉子也沒少吃過,這一次為了板藍根,自己豁出去了。沈硯啊沈硯,你平日裡對我也不算上是多好,我雙喜這一次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希望回去之後,不要再冷言冷語了。

    泉子微微的低著頭,等著雙喜湊上來。

    雙喜那兩片水潤的紅唇貼在了泉子的上面,雙喜本想蜻蜓點水一下就挪開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泉子一下子伸手,固定住了雙喜的脖頸。

    舌頭已經敲開了雙喜的牙關,熾熱的氣息,噴的雙喜一面。

    雙喜雙喜被沈硯牢牢的固定著,根本沒辦法逃離,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泉子終於放開了雙喜。

    泉子沙啞著嗓子說道:“拿著苦根,咱們走吧。”

    雙喜對於泉子這麼大的轉變,表示了深深的疑惑,這剛剛還要啃掉自己的樣子,現在竟然要這麼淡定的回去?總感覺著不大像泉子的作風。

    殊不知泉子的心裡,那是恨不得立刻就把雙喜揉碎了,可是不能啊,以前自己心意懵懂的時候,他或許會忍不住的強了雙喜,可是隨著心底那根愛護雙喜的嫩芽漸漸長大,他就忍心做出強迫雙喜,讓雙喜難過的事情了。

    現在要不快點立刻這裡,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的那個了雙喜啊……到時候雙喜要是對自己生了厭意就不好了。

    不管怎麼著,雙喜得了泉子的特赦,趕快的用一塊碎步包裹起了板藍根,急匆匆的往外走去,和他獨處一室總是危險的。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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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0-5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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