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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歐靜 -【不知不覺愛上你】《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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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6 00:11:33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歐靜 - 不知不覺愛上你

男主角:相柏濤
女主角:席若藍

據說,她未來的老公有一本「花名冊」
裏面詳細記載每個女伴的基本資料
甚至連床上契合度都分為A、B、C三級
其中A級為最高等級,目前「從缺」中!
別的女人對這種男人一定是避之唯恐不及
但她並不在乎,反正這個婚一定要結
而且是在他絕不會愛上她的前提之下……
只是她沒想到,一向冷靜的自己
和他在床上「打滾」時竟然這麼火熱投入
更沒想到,他設下的結界,她居然越界了……
她沒有辦法接受其他女人應付他的「需要」
看來她得學學他的做法
也找個「男伴」來安慰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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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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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6 00:12:02 |只看該作者
  胡思亂想   歐 靜

  我很愛胡思亂想,尤其是在洗澡和騎車的時候,結果呢,常會有一些讓我哭笑不得的事情發生。

  有一次洗澡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看了相關的電影吧!我突然想到遺書要怎麼寫?雖然我很年輕,身體健康,也不是宿命論者,但人生裏意外還真多,萬一莫名其妙發生什麼事,那該怎麼辦?

  結果勒,想了半天,全都是亂七八糟的思緒,沒有一個結論,心不在焉的情況下,慘事就發生了。因為我沒穿拖鞋,一跨出浴室門口就因為地上的水漬而不慎滑倒,重重地摔到地下,哦,媽呀!右腳大拇指嚴重扭傷,不良於行了一個月。

  我的朋友聽了全都哈哈大笑(真沒良心),勸我不要想那麼黑暗的事,應該想快樂的事,說不定一跨出浴室門就能撿到錢。呿!她們奚落我還真不留情。

  還有一次在墾丁騎摩托車,雖然那兒風景很美,但因為路太長,騎了好久實在太無聊,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剛好那時又是落山風的季節,結果一個沒留神,車子莫名其妙就順著風勢騎進人家農民的洋蔥田,趺了個狗吃屎。

  喝!幸好沒人看到,趕快牽起車假裝若無其事繼續往前行,一路上也變得專心多了。

  我一直想改掉這個壞習慣,但就是戒不了,所以常發生一些糗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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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6 00:12:15 |只看該作者
  楔子

  「少爺,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打開大宅的門,在相家服務超過二十年的老管家關心地問。

  「沒有什麼。」冷冷地應聲,相柏濤逕自轉身上樓。

  平時相柏濤自己一個人住在公司附近,平均一個月回來探視年邁的爺爺兩、三次,並向他報告公司營業的狀況,可是今天莫名其妙接到爺爺的電話,說有事要跟他商量,希望他今天能回家一趟。

  爺爺每次找他准沒好事,而且總是很老套,上一次是要他與某位門當戶對的千金相親,再上一次則是安排一位元世家的女兒見面認識。

  對他而言,出席這些飯局雖然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但若對家族事業有幫助的話,他也會摒除個人喜好積極出席這些活動。他心裏分得相當清楚,在商言商,而且在商場上,不要樹敵和得罪任何一個人,是他的座右銘。

  不過若是要和這些名門千金有進一步交往的話,那就要看他的心情如何囉!他不喜歡男女間有束縛和承諾,因為這些東西很耗心力又很麻煩,他喜歡單純的男女關係,所以對那些祈求婚姻的名門千金而言,他實在不是最佳人選。

  「老爺在書房等你。」老管家急忙趁相柏濤走上樓前向他傳話。

  「我知道了,謝謝你。」相柏濤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爺爺這回又要安排什麼飯局了。

  「爺爺,我來了。」相柏濤敲門之後徑行進入書房。

  「你來啦?我聽說最近公司接下的訂單比去年還好?」摘下眼鏡,正在看書的相爺爺揉了揉鼻樑,隨意說道。

  「是呀!」相柏濤不疾不徐地報告,「除了訂單穩定成長之外,今年美國LV皮飾總裁有意委託我們將一艘研究船改裝為豪華遊艇,預估總造價超過二十億台幣,如果成功接單的話,將會是歷年來單筆接單中最貴的遊艇。」

  素有遊艇王國美譽的臺灣,遊艇產量排名世界第五,其中相家經營的「豐鼎遊艇企業」又獨佔遊艇業的鼇頭,尤其自從五年前相柏濤接掌總經理職務以來,即成立亞洲最大規模的世界級豪華遊艇建造專業船廠,也是臺灣唯一擁有鋼鋁船體鏡面制程能力及專業室內組裝噴漆木工廠的企業。

  「這樣呀?那成功機率大不大?」相爺爺心裏頭很高興,但外表仍然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

  「成功可能性很大,但還未簽約前,仍有變數。我最近會先到紐約和對方洽談,原則上雙方的合作是勢在必行。」

  相柏濤胸有成竹地淡淡說道,但他心裏很明白,爺爺才不是要聽公事,真正的目的還在後頭。

  「柏濤,下個月是你父親的忌日。」相爺爺從下垂的眼皮下瞅著眼前俊逸非凡的孫子,聽似平常不過的話題,實則隱含深層的意義。

  相家這三代都是一脈單傳,人口少得可憐,相父五年前因肝癌去世之後,相家就只剩八十歲高齡的爺爺和三十二歲的相柏濤。相爺爺從孫子三十歲之後就開始著急地幫他尋覓孫媳婦人選,希望孫子能趕快傳宗接代。

  白手起家的他,從不搞豪門或有錢人那一套,因此從來沒有預設過孫媳婦的家世背景應該如何;但他們來往的對象都是名門,本來他是抱著散彈打鳥的心態,介紹這些千金給孫子,搞不好孫子真的會喜歡人家,但忙碌了半天,孫子卻只是把那些千金當朋友。

  後來,他又藉故安排一些女人當孫子的秘書,沒料到,孫子卻藉故一一將她們調職,還找來男秘書當特助。照這種情形看來,他抱曾孫的日子遙遙無期。

  「我沒有忘記。」相柏濤四兩撥千金地說。

  「你幾歲了?」相爺爺挑眉望著孫子,一副亟欲獲得解答的樣子。

  「三十二。」相柏濤一本正經地回答,明白爺爺在裝傻。

  「我二十五歲就當父親了。」相爺爺意有所指。

  「哦?我要讚美你『年輕有為』嗎?」相柏濤聳聳肩。

  「臭小子,竟然跟你爺爺開玩笑!」相爺爺又好氣又好笑地說。

  「爺爺幽默又肚量大,不會和我計較這些吧?」相柏濤咧開嘴。

  「家裏人口一直很冷清,我只是希望你能趕快結婚生子。」相爺爺決定把話說開。

  「我現在不想結婚,三十五歲時才會考慮。」相柏濤微笑,一派輕鬆模樣。

  相爺爺佈滿皺紋的臉倏地一沉,冷冷地瞪著孫子,「你要我們相家失去血脈?」

  他年歲已大,經歷了人世間的生離死別,以前汲汲營營的事業現在已經引不起他的興趣,只想要感受家有新生兒的喜悅,享受天倫之樂。沒想到他的微薄希望竟然還要等三年,開玩笑,這怎麼行?

  「哪有這麼嚴重?我只是要晚一點才執行結婚這等大事。」相柏濤心裏早就計畫好了。

  「很難說,萬一你生不出來,我們相家血脈就斷了。」相爺爺斜睨了孫子一眼。

  「如果是這樣,那也沒辦法了。」相柏濤才不會無聊到杞人憂天哩!

  相爺爺板著臉,開始不耐煩,「我希望你一年內能結婚生子。」他直接開出條件,不想再囉唆下去。

  「爺爺,這種事不是說做就做,總得先有物件,而且有物件不一定能在一年內生出孩子來,你想得太簡單了!」相柏濤試著跟爺爺講道理。

  相爺爺揮揮手,重重一哼,下了最後通牒,「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一年內你就得結婚生子,要不然……」

  「怎樣?」相柏濤抿緊唇,一臉不悅。爺爺擺明瞭在威脅他!

  「我就把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開放私人認購。」相爺爺祭出狠招。

  「你老糊塗了嗎?這樣會讓我無法成為公司最大的股東,甚至失去控制權,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相柏濤又氣又怒,怎麼爺爺又開始玩老套遊戲?

  「隨便啦!反正我都快沒有血脈了,誰管那麼多?」相爺爺突然咧開嘴笑著,不負責任地反駁道。

  「可惡、可惡、可惡!」相柏濤連聲詛咒。

  相爺爺知悉孫子將公司的一切看得比什麼還重,所以一定對這個建議產生非常大的反彈,如今看他鐵青的臉和青筋暴露的脖子,相爺爺心中偷笑了起來,早知道就用這方法,或許他的曾孫都已經念幼稚園了哩!

  「只要你在一年內結婚生子,我就將那百分之四十的股權贈與給你,你就能順理成章成為公司最大股東。」相爺爺開出交換條件。

  「一年內?那怎麼行,很趕耶!」相柏濤一臉不苟同。

  相爺爺打斷孫子喃喃的抱怨,豪爽地做出結論,「一句話,要不要隨便你!」

  相柏濤眉頭鎖得死緊。該死!他根本毫無選擇權,他僅擁有父親留給他的百分之十五股份,僅能算是第四大股東,第二和第三大股東是一對兄弟,分別擁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果失去爺爺的百分之四十,他就無法在股東會議上取得最終控制權,到時候公司勢必四分五裂。

  「好吧!我答應你的條件。」相柏濤咬牙切齒地點頭答應。

  「乖,我早知道你是聰明人。」相爺爺興奮地對孫子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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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6 00:12:2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什麼?幫你找老婆?」特別助理韋中昱滿臉震驚地看著上司相柏濤。

  身為豐鼎遊艇企業的總經理,自從成年以後女友從未間斷過,現在竟然要求特助幫他找老婆?這……應該是他聽錯了吧?

  「對,你沒聽錯。」相柏濤忙著處理公文,看也不看他一眼。

  「可是,你上次不是說要等三十五歲才考慮結婚嗎?」韋中昱滿臉古怪地盯著上司,想起上司的玩樂宣言。

  相柏濤身價非凡,是遊戲人間的花心男,交往過的女人多得無法計數,身為特助的韋中昱每天幫他安排行程,為了方便,甚至還為他的女伴編制一本「通訊錄」,每個交往過的女人都詳細地記載身高、年齡、體重、背景、特色,甚至連床上契合度都分為A、B、C三級。其中A級為最高等級,目前「從缺」中。

  傲氣十足的相柏濤甚至大言不慚地說,女人就像是腳下穿的鞋子,造型漂亮不見得穿得舒適、穿得合腳不見得討人喜歡,所以必須一雙一雙穿,才能找到適合的。

  「沒辦法,董事長告訴我,一年內結婚生下孩子,就可以擁有豐鼎遊艇企業四成的股份,要不然就要將那些股份開放私人認購。」相柏濤抬起頭來,想到前幾天爺爺的宣言,就十分憤怒。

  「這樣呀!」韋中昱以同情的眼光看著,沒想到豪門也有這種事情,顯然高齡八十的董事長應該想抱曾孫想瘋了,所以才有這種怪誕的要求吧?

  「所以我才需要你幫我找老婆。」相柏濤直接說出要求,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多麼怪異。

  「那麼你要選蕭玉寒還是章筱喬當老婆?她們都是和你交往比較久的。」韋中昱盡責地向上司報告。

  他心中忙著一一過濾相柏濤的通訊錄,是要選立法委員的女兒蕭玉寒?還是百貨企業千金章筱喬?她們是相柏濤交往的物件中互動比較密切的,而且在床上契合度的評比上並列為B級,其他女人只分別列屬C級。

  「她們都不符合資格。」相柏濤一臉木然。

  「啊?」韋中昱愣住,十分不解。「可是,她們兩位是通訊錄上最適合你的人選呀!」他精明的腦袋被搞糊塗了。

  「是沒錯!但是我要的是能幫我生下孩子的老婆,我們都知道她們兩位有多會『玩』,我可沒那好胃口和別人共用大餐。而且她們對婚姻也是興趣缺缺。」相柏濤一臉冷然地說。

  韋中昱對相柏濤大言不慚的言論感到相當愕然,不過他也承認,上司桀驁不馴的樣子的確非常沙文主義,會讓女權主義者大加撻伐,但偏偏一堆女人又對相柏濤趨之若騖,也非常配合他的遊戲規則,所以,相柏濤的桃花十分旺,女人緣從未斷過。

  「那麼,總經理的意思是?」韋中昱必恭必敬地詢問上司的意思。

  「你想辦法幫我找個老婆,一定要乖巧聽話的女人,最好沒什麼家世背景,未來比較好處理。」相柏濤又將頭埋入公文裏,口吻平靜得仿若談公事。

  相柏濤各方面條件一流,身材高大挺拔又俊帥,又有豐厚的家世背景,再加上他對交往的女人一律大方又溫柔,也難怪那些女人們會願意接受他的條件,而他也以為婚姻關係可以如此公式化。

  「未來比較好處理?所以總裁的意思是什麼?」直腸子的韋中昱問著。

  「我打算找個聽話的老婆,以最快的速度讓她生下孩子,然後和她約法三章,我過我的私生活,她當她的少奶奶,互相不干涉。」相柏濤直言說道。

  由於爺爺的態度非常強勢,顯然不是開玩笑,為了取得公司的經營權,他必須依照安排結婚生子。不過,既然這個婚一定要結,當然要依照他的遊戲規則來玩。

  比較好「處理」?是比較好打發吧!韋中昱心中嘀咕。女人被相柏濤當作公事處理,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雖然他對上司的寡情很不以為然,但也無法置喙。

  「所以總經理是要我幫你找老婆人選?」韋中昱苦著一張臉,心中哀號。

  「當然。」相柏濤微笑,「你幫我把『通訊錄』製作得如此精緻,顯然有幾把刷子,現在區區找一個老婆,應該也難不倒你。」

  「可是,總經理,那些通訊錄上的『聯絡人』都是自動攀上來的,根本沒有人選的問題。但是你要的老婆卻是要我去找耶!」韋中昱一臉愁苦。又不是找小狗和小貓,哪有這麼簡單呀?

  「我接下來要到紐約出差兩個禮拜,只能靠你幫我物色老婆,以便我在最短的時間內結婚。」相柏濤已經計畫好了。

  「不會吧?總經理,你喜歡的對象和我很不一樣耶!」韋中昱雙眼瞪大,驚訝萬分,有人這樣選老婆的嗎?

  「不用擔心,就挑你順眼的就好,反正我只有『乖巧聽話』這一個條件。而且只要她生下孩子,就可以有五千萬的獎金,嫁給我,每個月也有二十萬的生活費。」

  相柏濤聳聳肩,對於老婆人選一點都不以為意,甚至還公事公辦地提出優渥的津貼。

  「還有,我可以保證結婚之後不會隨便離婚,除非是女方自己先提出離婚,到時我一定無條件答應,但孩子必須歸我。」

  「可是……」韋中昱仍有疑問,選老婆又不是挑水果或挑衣服,哪能如此隨便?但他的發言迅速被打斷。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給你兩個禮拜的時間幫我搞定。」相柏濤一如平時辦公的口吻。

  「是的。」韋中昱咬牙接下任務,心裏卻在哭泣。

  「還有,美國LV皮飾總裁有意委託我們將一艘研究船改裝為豪華遊艇,預估總造價超過廿億台幣,為了簽下這筆大合約,我明天就要出發到紐約找他洽談,出國的事你幫我盡速處理。」相柏濤將娶老婆的事丟在腦後,滿腦子都是如何搶下這筆天價的大生意。

  「好的。」韋中昱抿著嘴頷首。

           ※         ※         ※         ※         ※

  韋中昱一臉愁苦地坐在客廳歎氣。

  接下幫上司挑老婆的任務已經十天了,他把國小到研究所的通訊錄全部翻出來,一一檢視過濾,好不容易挑選到兩個乖巧聽話的人選,沒想到她們一聽到他的條件,全都直接罵他神經病,二話不說掛斷他的電話。

  他就說嘛!現在的女孩子一個比一個聰明,很明白有錢不代表一切,雖然嫁給相柏濤代表嫁入豪門,卻是一條不歸路,生活雖然比一般人富裕,但卻無法有自己的生活,甚至也無法隨意運用金錢,還得費心思生養孩子,老公不但不會幫忙,還挑明各玩各的,自己快樂地在外面風流,這種生活聽起來華麗炫目,但真正嘗起來卻是苦不堪言。

  無奈之余,韋中昱又拜託比較好的女性朋友和公司的女同事幫忙留意適合的對象,但都一無所獲。沒有一個正常的聰明人想蹚這淌渾水;而想蹚這淌渾水的女人,都另有所圖,絕對不會是相柏濤口中的乖巧聽話人選。

  完蛋了!總經理還有幾天就要回來了,他連一個人選都找不到,怎麼辦?

  韋母端著水果出來時,正好看見兒子揪著頭髮懊惱的樣子。

  「兒子,怎麼了,嫌頭髮太多,想拔掉一些呀?」韋母幽默地問。

  「媽……我好苦命!」韋中昱抱怨著。

  「怎麼了?」韋母瞅著兒子暴躁的樣子,十分不解。

  韋中昱詳細地向母親說明他的任務,一邊哀號不停。

  「你的上司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韋母嗆辣批評。

  「現在不是討論他是哪種人的時候好嗎?」韋中昱抱頭亂吼。「如果我沒把事情辦好,我哪有臉繼續待在公司?你要知道,『豐鼎』員工福利超優,放棄這個優渥的工作實在非常可惜。」

  韋母沒好氣地敲了兒子的頭一記,「個性這麼急躁,怎麼將事情辦好?」

  「我已經用盡我認為可行的辦法呀!但就是連個影也沒有。」他理直氣壯地叫嚷。

  「不用著急,我有一個好辦法。」韋母一臉深思。

  「真的?」韋中昱高興地跳起來,雙手揪住母親的手,「母親大人,你有什麼好點子?」

  「你記得你表妹席若藍吧?」韋母盤算著。

  「啊?就是大姨的獨生女兒若藍嗎?」韋中昱看到母親點點頭,才又繼續說道,「怎麼會提到若藍?她不是搬到南部很久了嗎?而且自從大姨去世之後,他們已經好多年沒跟我們聯絡了,不是嗎?」

  「唉!」韋母歎了口氣,「沒錯,若藍和她父親搬到南部已經六年了,可是,我昨天接到你小姨的電話,她告訴我若藍的父親前幾年碰到有緣人,再組第二個家庭,若藍的繼母幫席家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一家人以賣水果為生,生活得很幸福。」

  「這樣很好哇!聽起來很棒。」韋中昱點頭。

  他印象中的席若藍,還停留在她們搬家前的十六歲模樣,之後他因為出國念書與工作忙碌的關係,都沒再見到她。她從小就是冷靜又理智的女孩,一雙黑黝黝的眼睛仿若深潭一般,沒什麼多大的喜怒哀樂。

  「可是呀……」韋母不勝唏噓地說:「沒想到,上個月你大姨丈和他第二任太太在批水果的途中車禍身亡,遺留下一對雙胞胎女兒和若藍。」

  「天哪!那怎麼辦,她們有人照顧嗎?」韋中昱又驚訝又擔心地問。

  「我是建議若藍和她兩個妹妹到我們家住,反正我天天沒事做,可以幫她照顧妹妹,大學剛畢業的她,也可以到外面工作。」韋母說道。

  「這樣呀!當然好哇!要我幫忙協助她找工作嗎?」韋中昱連珠炮似地提出一串問題。

  「這就是我想要跟你說的事……我認為若藍可以當你上司的老婆人選。」韋母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不答應!」韋中昱憤怒地跳了起來,不敢相信老媽竟然提出如此荒謬的想法,他絕不可能讓自己的表妹嫁給上司那個種馬,就算老媽拿刀威脅他也一樣!

  「為什麼?」韋母質問。

  「媽,不行!」他堅決反對,「這樣不是把若藍推進火坑嗎?」

  對韋中昱而言,他覺得相柏濤的條件擺明瞭就是找「高級代理孕母」,這樣嫁給他一定不會幸福;更何況,若藍自從母親過世之後,要照顧父親,之後又要適應繼母與新的家庭生活,已經活得夠辛苦了,何必還要拖她下水?

  韋母啼笑皆非地瞅著兒子,「你上司聽到這一席話一定會馬上開除你!」原來兒子認為嫁給相柏濤就如同被推入火坑呀?

  「我是講真的,為了幫總經理找老婆,我一直都覺得良心不安,現在要我推薦自己的表妹,我會崩潰的。」韋中昱一臉正義凜然。他覺得相柏濤的條件很荒謬,但韋母的提議更悖離他的良心。

  「兒子,你知不知道這也是緣分啊?」韋母一臉責備地看著兒子。

  「那不是緣分,是厄運!媽,你應該知道我上司吧?他可是花花公子耶!他認為女人就像鞋子一樣,必須要一雙一雙穿,才能找到合腳又舒適的,天哪!女權主義者聽到一定想把他大卸八塊,更何況是我們,我們是若藍的親戚耶!怎麼可以讓可憐的若藍嫁給他,這樣絕對不會幸福的,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呀?」

  「兒子,別那麼急躁,先聽我說。」韋母一臉算計,「若藍是個十分冷靜又聰明的孩子,你應該記得吧?」

  「是呀!但那又怎樣?她如果去當我上司的老婆,是要幫他生孩子耶!又不是去享福,而且我上司還不愛她,她一定會過得很痛苦。」韋中昱已經預設了嫁給相柏濤的女人未來會有多麼痛苦。

  「你怎麼知道你上司不會愛上若藍?」韋母一臉精明地問。

  「我……」韋中昱結結巴巴地試圖反駁,但他很清楚,世上沒有什麼絕對的事,「但是若藍根本就不太符合總經理的條件。」

  要當相柏濤的女伴,身材除了要高挑纖細,還得有一流的應對進退手腕,更要有好聚好散的心理準備,以若藍的個性和外在條件來說,根本沒有一項條件是符合的。

  「就是呀!你要知道,人們都有慣性,但慣性不代表適合自己。」韋母說出耐人尋味的話。

  「什麼意思?」韋中昱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

  「人們的喜好通常都很固定,例如有些男人特別喜歡大波美眉,找的女友也通常是這一類型的,但是偏偏真正的愛情來臨時,所有預設的條件到最後都會被證明是自以為是的條件。」韋母睿智地分析道。

  「也是啦!你說的也沒錯。但是這樣感覺好像我們把若藍賣了。」韋中昱仍然無法答應,他實在不想當將表妹推入地獄深淵的劊子手。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怨偶嗎?更有許多貌合神離的夫妻,不是每對夫妻都能白頭偕老,住在一起也不一定有深刻的感情,我會建議若藍去當你上司的老婆,是因為我認為若藍一定可以馴服你上司。」韋母有不同的想法。

  「馴服?怎麼可能,我們上司是花心大少耶!」韋中昱不可思議地喊道。

  「不要小看若藍。」韋母微笑,「她是冷靜又聰慧的孩子,而且她有一股讓人喜歡親近的特質。」

  韋中昱開始有點動搖了,他見識過表妹驚人的親和力,所以不得不同意母親的話。

  席若藍總是擺著一張冷冷淡淡的表情,照理說應該會讓人退避三舍、不想親近,但很奇怪,老人和小孩都喜歡在她身邊打轉,甚至還會爭相仿一些蠢事以吸引她的目光。

  以前席若藍還住在他家附近時,每次她到家裏來拜訪,鄰居兩個還在念幼稚園的淘氣小鬼,竟然爭相巴著她的大腿,有時候她會敷衍地摸著其中一個的頭,另一個則會嫉妒得大哭,直到若藍也摸摸他的頭,才會破涕為笑。

  原本韋中昱猜想,這只是一樁特例,沒想到他有一次經過公園,竟然看到不管大人和小孩都圍著她聊天,縱使她只是冷淡地回應一兩句,但大家還是笑得樂陶陶。

  有些人就是有這樣奇怪的能力。

  「可是若藍會答應嗎?」韋中昱有點擔憂。

  韋母倒是胸有成竹的表情,「會,因為她現在急需要錢還清她父親遺留下來的兩千萬債務,雖然我們可以幫忙,不過,你不覺得讓這對男女激起火花是一件很讓人期待的事情嗎?」

  「可是我還是很擔心耶!」韋中昱實在很為難。

  「我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你應該知道,若藍和她父親最怕欠別人恩情,如果我們幫她還清債務,她一定不肯答應。」韋母拍拍兒子的肩膀,「而且話又說回來,嫁給你上司也不見得不好,畢竟他一定不會虧待若藍和她兩個妹妹的。」

  「這倒是真的,總經理是公認的大方,尤其金錢能做到的事,他都不會吝嗇。」韋中昱漸漸被說服。

  「表面上他們兩人是各取所需,但誰知道事情到最後會怎麼發展?說不定結局會出乎意料之外呢!」韋母一臉笑意。

  「說得也是。」韋中昱狗腿地巴著母親,開始甜言蜜語,「親愛的母親大人,為什麼你會如此聰慧呢?令在下我十分佩服。」

  「那當然!我就是這樣釣到你仙逝已久的父親。」韋母也不是省油的燈,笑嘻嘻地橫了兒子一眼。

  韋中昱涎著笑臉,「在母親您的睿智之下,兒子我心頭大患已經解決,敢問母親大人,有什麼事可以讓在下我為你效勞的嗎?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什麼都可以嗎?」韋母一臉狡黠地問。

  「當然,兒子我一定竭盡所能,為母親效勞。」韋中昱必恭必敬地說,臉上掛著輕鬆的笑意。

  「這樣呀!」韋母雙眼閃過詭光,隨即喜孜孜地說:「那麼,一年後我也要抱孫子。」

  韋中昱瞬間僵住,臉色刹白。

  「你說什麼都可以的,嘿嘿嘿!我只是學你老闆開出條件而已,你這麼聰明,應該能為我達成希望吧?」韋母咧著嘴,露出一口白牙。

  看著母親一口白得刺眼的假牙,韋中昱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沒想到他才剛解決一樁大麻煩,三秒之內,又再度陷入地獄的深淵。

  老天爺呀!救郎哦!

           ※         ※         ※         ※         ※

  在與席若藍電話詳談之後,韋中昱原本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放下,他沒想到席若藍會一口答應他的條件。

  於是,短短三天,韋中昱就將席若藍和她的雙胞胎妹妹全部接到家裏來。安頓好他們之後,他就急急忙忙地回到公司。

  相柏濤已經提前一天出差回來,他被緊急找去處理公事。

  「韋特助,你來得正好,我已經成功與LV皮飾總裁簽下合約,這份文件你拿去存檔。」一進辦公室,相柏濤就高興地與韋中昱分享好消息。

  「真的嗎?這真是太好了。」韋中昱也很高興。

  相柏濤擁有雄心大略,他希望臺灣的遊艇製造工業朝世界第一邁進,讓國際都知道臺灣精湛的造船技術,因此特別看重這一筆合約,畢竟,這筆造價高昂的合約邊際效益很大,不容小覷。

  「還有,我請你幫忙的事辦得怎麼樣了?」相柏濤問著萬能秘書。

  「有,辦好了。」韋中昱拿出資料袋給上司,「這裏面是女方的詳盡資料。」

  「太好了,提醒我給你加薪。」相柏濤眉開眼笑,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就知道韋中昱辦事嚴謹,不會讓他失望。

  相柏濤拿過資料袋,取出裏面的照片詳細審視。「這些都是生活近照嗎?」

  「是呀!怎麼了?」韋中昱莫名緊張得心跳如鼓。

  「她怎麼都不笑?」相柏濤一張一張地翻看著。

  「這個呀……她是一個乖巧聽話又冷靜的女孩子,所以比較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而且剛好都沒有拍到在笑的樣子。」韋中昱隨口向上司唬爛。

  「還有,這一對雙胞胎是誰?」他發現大半照片裏都有一對雙胞胎的身影,他們緊緊黏著女孩。

  「他們是女方的妹妹。總經理,資料袋裏有一份書面資料,你要不要先看那份資料再看照片?」韋中昱建議。

  相柏濤瞄了待助一眼,「你好像很緊張?」他不在意地取出文書資料。

  「沒有、沒有。」韋中昱揮揮手否認,急著壓抑自己小小的的罪惡感。

  「這個女孩叫席若藍,二十二歲?這麼年輕?」他盯著資料,「父母雙亡,嗯,果然身家很簡單。」

  「還有,她有一對四歲的雙胞胎妹妹,女方唯一開出的條件是希望她妹妹能和她同住,至於其他都遵照總經理的要求。」韋中昱直接挑重點說。

  「是嗎?」相柏濤臉上仍維持一貫表情。「這麼簡單的要求?」

  「是呀!她沒有什麼物質欲望,平常生活也很平淡。」韋中昱詳實地報告。

  「你和她很熟?」相柏濤聽出端倪,不在意地問著。

  「不怎麼熟。」韋中昱解釋,自從席若藍搬家之後,他就和她疏於聯絡了。至於她是自己表妹的事,還是先隱瞞吧!

  「你覺得她適合嗎?能完全接受我的要求?」相柏濤問得直接。

  「她是最佳人選。」韋中昱垂下眼瞼,眼底閃過一抹不確定。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就聽你的安排吧!」相柏濤微笑,「至於她的條件,我都答應。」

  「那麼你希望何時見她?」韋中昱忐忑不安地問。

  相柏濤沉吟了好一會兒,「那麼,你就安排我見她一面吧!不用太正式。」

  「要對外發佈消息嗎?」韋中昱是希望上司能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迎娶表妹進門,但他也明白這種希望簡直是奢想。

  「不用,就簡單辦個公證吧!」相柏濤沒什麼興致地說道。

  對他而言,娶這個女孩純粹是為了生個孩子,他要的是生下孩子後所能帶來的龐大利益——豐鼎遊艇企業四成的股份。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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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6 00:12:43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席若藍帶著雙胞胎妹妹在公園玩沙子,她一臉疼惜地看著妹妹們忙著堆沙堡,全身玩得髒兮兮。

  自從父母過世以後,兩個妹妹每天都緊緊跟著她,連她上廁所也要跟,她知道,她們年紀雖小,已經能體會生離死別的痛苦,她明白她們的不安全感一直在作祟,所以才會離不開她。

  幸好,雖然搬來這兒才幾天的時間,在姨媽和表哥的協助之下,兩個妹妹已經開始露出笑容,今天甚至好心情地在公園玩沙子。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十分享受這種寧靜的時刻,此時卻有一個女人在她的耳邊嘰嘰喳喳講個不停。

  顏舞,她小時候的玩伴,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搬去南部這幾年,並沒有因此失去聯絡,不過都是顏舞主動打電話和她聯絡。

  顏舞長得非常可愛,全身圓潤,看起來就像是親切無害的鄰家女孩;但她的個性和外表非常不同,不但喜歡打抱不平,還喜歡聊天,只要一張開嘴幾乎沒有停住的時候,和席若藍冷淡的個性完全互補。

  「你真的要莫名其妙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嗎?」顏舞拉著席若藍的手,不舍地問。

  「是呀!」席若藍一臉平靜地說。

  「不要啦!那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耶!你千萬不要嫁給那個花花公子,這樣不會幸福的。」顏舞一臉憤慨,滔滔不絕地說。

  「他是花花公子呀?」席若藍淡淡地問,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沒辦法,她不認識他,產生不了多大的情緒。

  「是呀!我上次偷偷潛入韋大哥房裏時,看到他幫相柏濤設計的采花大全,裏頭全是相柏濤與女人交往之後的評比耶!」顏舞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左右張望了一下之後,才小聲地掩嘴說道,「裏頭還有床上契合度的評比耶!簡直是物化我們女性。」

  「采花大全?聽起來怎麼像是武俠劇的對白?」席若藍好奇地問。

  「哎呀!」顏舞揮揮手,「那是我自己取的啦!反正那本東西就是相柏濤為女伴做的紀錄啦!」

  「他把女伴做優劣評比?」席若藍開始覺得有趣。一個男人如此驕傲與自信,顯然有其過人之處。

  「裏面好有看頭耶!原來那個立法委員的女兒蕭玉寒,還有知名百貨企業千金章筱喬都和他有一腿耶!」顏舞忙著和好友分享小道消息,「不幸我才看幾頁而已,韋大哥就突然闖進來,真是可惜。」她垮下臉,一臉遺憾。

  「你潛進我表哥房裏做什麼?」席若藍嘴角微微上揚。

  「啊?我……嘿嘿嘿,我只是走錯房間啦!」顏舞結結巴巴地找理由。

  「你在暗戀我表哥?」席若藍直接揭開謎底。

  顏舞一張圓臉瞬間爆紅,雙手緊張地扭絞裙擺,「我哪有暗戀?我是……哎唷,我們是好姊妹,以後我嫁給你表哥,你就要稱呼我表嫂耶!怎麼可以這麼直接調侃你表嫂?我會害羞耶!」說著說著,還羞答答地低下頭。

  表嫂?八字都還沒一撇,就自我吹噓躍升到親戚階段,真有她的!

  「你直接跳到表哥床上,跟他發生關係,會比較快當我表嫂。」席若藍冷靜建議。

  依她看,如果顏舞再不採取強而有力的手段,持續暗戀下去,不知道要到民國幾年木頭表哥才會發現她的真心。

  「真的嗎?」顏舞睜大眼,認為這個主意可以參考,但她一抬頭看到席若藍認真的模樣,隨即回神,「現在不是在講我,是在說你的事耶!我告訴你,相柏濤真的是花心男,你還要嫁他?」

  「有何不可?」席若藍聳聳肩。

  「怎麼可以?他玩得那麼厲害,女人嫁給花花公子一定都不會快樂的啦!」顏舞極力說服好友打消念頭。

  「那又怎樣?」席若藍平淡說道,「我的快樂幹嘛要建立在他身上?我可以自己找樂子。」

  席若藍搞不懂,一個人的快樂何必來自於別人,快樂是屬於心境問題,如果這種讓人愉悅的感受都要來自於別人,自己無法建立與尋找,怎麼會保險呢?

  「我的意思是,他不會對你專情,他會在外面有很多紅粉知己。」顏舞可以預見相柏濤婚後依然會流連花叢。

  「好哇!隨便他呀!多個女人應付他的『需要』也不錯。」席若藍直言說道。

  「什麼?」顏舞相當震驚,「你不會吃味?」

  「幹嘛吃味?一個人如果有二心,用金箍咒鎖住也沒用,更何況我也不會唐三藏的咒語。」席若藍淡言道。

  「你這樣說好像也沒錯耶!」顏舞不確定地搔搔頭,「也就是說,你知道他有二心仍然願意嫁他?」

  「看你的需求是什麼羅!」席若藍話說得很直接,「很多婚前一心一意的人,也不能保證婚後仍然能維持專一,你要知道,人心是最不能掌握的。」

  「為什麼聽你說話,好像在聽一個六十歲的老人說話?」顏舞眯著眼深思,不得不承認席若藍的話非常有道理。

  「會嗎?我是實話實說。」席若藍轉頭看著妹妹們玩得哈哈大笑,嘴角也不自覺地跟著上揚。

  「你的話感覺好像歷經滄桑耶!若藍,你不會有什麼難言之隱沒告訴我吧?」顏舞覺得有點怪,但又說不出哪里怪。

  「怎麼會呢?一切都如我告訴你的那樣呀!」席若藍仍然看著雙胞胎妹妹,沒有面對顏舞好奇又關心的眼神。

  原來,席若藍告訴顏舞,相柏濤是在兩個月前南下出差的時候,經表哥介紹認識她的,後來相柏濤跟她求婚,她對相柏濤也頗有好感,所以答應了。

  幸虧她平時就不太愛說私事,作風和別人不一樣,所以顏舞一直沒懷疑為什麼她會這麼快就嫁給幾乎是陌生人的相柏濤。

  「不過,話又說回來,相柏濤為什麼要向你求婚?他不是有很多女伴嗎?」顏舞質問道。

  「男人娶的老婆通常和經常玩在一起的女伴有很大的不同,他大概覺得我適合當老婆吧!」席若藍分析道。

  「怎麼說?」顏舞好奇地問。

  「女伴要會玩、能玩,但老婆是娶回家放的,通常個性也和女伴不同,免得自己在外面玩,還擔心老婆在家裏會爬牆。」席若藍說得頭頭是道。

  席若藍談過幾場清純的小戀愛,俗話說,沒看過豬走路好歹也吃過豬肉,現在資訊這麼發達,很多電影、電視連續劇都是這麼演的,所以對於愛情這個大議題,她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是哦?但是人家可以爬進來呀!」少根筋的顏舞一點都沒發現這番言論有什麼含意。

  「什麼意思?」席若藍倒是很想知道顏舞小腦袋裏在想些什麼。

  「你不會爬牆,但是外面的男人可以爬牆進來呀!」顏舞笑嘻嘻地提醒好友。

  席若藍啼笑皆非,「你是建議我趁老公不在時搞外遇?」

  「嘿呀!嘿呀!這樣才可以一別苗頭,免得拼輸相柏濤。」顏舞揮舞著拳頭,一臉不服氣。

  「亂七八糟!這種事有什麼好拼的?」席若藍又好氣又好笑地說。

  「怎麼會……」顏舞話匣子一開,根本關不住,這時兩個稚嫩的呼聲打斷了她。

  兩個四歲的雙胞胎興奮地跑過來,嬌嫩可愛的小人兒不約而同地叫嚷:「姊姊,我們肚子餓了。」

  「好,那我們去買東西吃。」席若藍掏出手帕幫她們擦擦小臉。

  雙胞胎看到站立一旁的顏舞,都興奮地尖叫,「舞姊姊,你好久沒來看我們了。」隨即小手小腳並用,意圖攀爬到顏舞身上。

  顏舞吃力地抱起一個,「小若羽,你的體重和名宇根本不成比例嘛!竟然越來越重了,舞姊姊都快抱不動了。」她喃喃抱怨。

  顏舞雖然長得圓潤,但中看不中用,抱起同樣圓潤的小若羽,顯得非常吃力。

  另外一個同樣圓潤的小女孩席若晴則在顏舞身旁跳來跳去,掙扎著想跳到顏舞身上,「換我了!換我了!」

  這一幕看起來就像是一顆大圓球旁膩著兩顆小圓球——站在五十公尺外大樹下的相柏濤在第一時間有了這個想法。

  他的眼光只在那三顆大小圓球身上頓了三秒,隨即不由自主地遊移到席若藍身上。

  嗯……她雖然不頂美,但他卻注意到她機智的反應,並且大為讚賞。

  她的一舉一動充滿了優雅,但是真正抓住他的心的是她鮮少露出的笑容。

  他和韋特助只是臨時起意,想來看看這個要當他老婆的人,沒想到才剛停好車子,一眼就看到她和雙胞胎妹妹在公園玩。他沿著樹蔭走近時,剛好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所以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更巧的是,他們恰好站在順風處,將兩個女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韋中昱在旁邊聽得掩嘴直笑,第一次發現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顏舞講話這麼有趣,也赫然發現原來顏舞暗戀他。

  不過最有趣的是,顏舞建議席若藍外遇那一段,當他的眼角不經意地瞄見相柏濤青筋暴露的臉時,忍不住想笑。

  相柏濤一臉鐵青地對韋中昱說:「韋特助,提醒我,以後不要讓那個女孩來找我未來的老婆。」他必須先小人後君子,預防老婆有爬牆的機會。

  「是。」韋中昱立刻點頭,心裏卻在偷笑。

  他發現相柏濤似乎沒發現自己的語氣和眼神有多嫉妒,雖然嫉妒不代表他喜歡或愛上席若藍,也不管是不是男性的沙文主義或佔有欲作祟,但至少他開始把席若藍當作是自己人,而且不容別人侵犯。

  對相柏濤來說,女伴確實僅是他遊樂的玩伴,所以他的女伴劈腿,他也不會在意;但是未來老婆才提到外遇的話題,他就一臉嫉妒,仿佛最喜歡的糖果被搶一樣,實在有趣。

  「你很樂?」相柏濤回頭盯著韋中昱。

  「還好。」韋中昱中規中矩地回答。他今天才發現相柏濤個性彆扭的一面,消減了他對相柏濤的敬畏。

  「你沒告訴我,席若藍是你表妹。」相柏濤瞪著韋中昱。

  「是呀!她是我表妹。」韋中昱低下頭,坦承不諱。

  「哦?」相柏濤眯著眼看韋中昱,「沒想到你會找表妹來當我的老婆。」

  相柏濤知道韋中昱是個一本正經又正直的人,雖然每次都完美又盡責地幫他安排約會時間,但仍可從韋中昱表現的蛛絲馬跡中看出他的不苟同。

  沒想到對他的豔史不贊同的人,竟然會安排表妹當他老婆,這真是有點古怪!

  「總經理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家世背景又好,對女性又溫柔體貼,若藍嫁給你,是她修來的福氣。」韋中昱話講得很漂亮。

  「我不知道你口才這麼好,而且竟然會油嘴滑舌。」相柏濤古怪地瞥韋中昱一眼。

  「在萬能的總經理底下做事,沒有兩把刷子不行。」韋中昱也沒想到,對上司的敬畏消失之後,對他講話會如此輕鬆愉快。

  相柏濤深深地瞅視他,「我還發現一件事。」

  「請總經理指示。」韋中昱必恭必敬地說。

  「你占了我一個大便宜。」相柏濤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沒有哇!我一向以總經理的命令當作最高指導原則。」韋中昱狗腿地說。

  「還敢說沒有?我娶了你表妹,我就要稱呼你一聲表哥。」相柏濤語氣明顯不悅。

  「咳、咳、咳!」韋中昱藉著輕咳勉強壓抑自己的笑意。

  「你很高興嘛!」相柏濤一臉警告。

  「沒有,我只是在想……」韋中昱突地閉上嘴。

  「話說到一半幹嘛停住?簡直是利用我的好奇心。我命令你快說!」相柏濤看韋中昱一臉詭異,忍不住想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你別生氣。」韋中昱狡詐地先約法三章。

  「我是那種會亂生氣的人嗎?」相柏濤給予承諾,「我保證不會生氣,你說吧!」

  「既然這樣,總經理,先叫聲表哥來聽聽吧!」韋中昱笑嘻嘻地揭示他的不良企圖。

  回答他的,是一隻敲在腦袋上的皮鞋。

           ※         ※         ※         ※         ※

  「表哥,你怎麼在這兒?不用上班嗎?」一道女聲好奇地問。

  相柏濤首先抬起頭,他的視線對上席若藍,四目交接中,他看見席若藍恍然大悟的眼神,知道她認出他了。

  看來韋中昱非常盡職地將照片拿給她看了。

  「相先生,你好。」席若藍率先問候。

  「你好。」相柏濤對席若藍點了點頭,他彆扭地站著,發現自己有一腳是沒穿鞋的,但他的表情卻沒有顯露出尷尬。

  席若藍盯著相柏濤,注意到他坦蕩蕩又炯炯有神的眼神,看起來應該是自信又驕傲的人;不過也很難說,現在的人很會隱藏心思,而且相柏濤又是知名遊艇企業的總經理,在商場打滾多年,應該是習于隱藏內心思緒的人。

  不過,他的周身散發著力量,強烈得幾乎令她屏息,他瞪視她的目光更令她覺得臉紅,卻不明白為什麼。

  他似乎非常剛硬,她好笑地暗忖,他似乎也不是個會丟鞋子的人。

  「總經理,你的鞋子。」韋中昱幫上司拿來皮鞋,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行為非常怪異。他轉頭對著好奇地瞧著他們的席若藍說:「表妹,我和總經理是因為剛剛路過這裏,剛好看到你在公園,所以才停下來。」

  「這樣呀!所以你們是有事想跟我說?」席若藍眨眨眼,好奇地看著相柏濤。

  相柏濤絕對有某種特質吸引了她的心,某種令她想伸手摸摸他的魔力。本來她有點憂慮嫁給一個陌生人,但奇怪的是,瞪著他越久,她的憂慮也越減輕。

  她突然領悟,自己會有一段美妙的經歷,這種樂觀想法讓她覺得所有的憂慮一掃而空,帶來安全感。不過,她很好奇,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會選上她當老婆幫她生孩子?應該有很多人樂意替他生孩子吧?

  「沒什麼,我們有事先走了,再見。」相柏濤已經獲得想知道的訊息,於是向席若藍點點頭後率先轉頭離開。

  他突然覺得娶她也不錯,至少她看起來賞心悅目。不過,他不會為了她這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他仍然堅持之前的想法,老婆放在家裏面,不得干涉他的生活。

  「表妹,我們晚上見了。」韋中昱急急忙忙地跟上相柏濤離去的腳步。

  席若藍深思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然後若無其事地回過頭,呼喚著躺在草地上的一大兩小,「顏舞、若羽、若晴,我們回家了。」

  顏舞氣喘吁吁地走到席若藍身旁,眼角瞄到兩個男人離去的身影,她掩嘴急呼,「韋大哥?他怎麼會來這兒?那個站在他旁邊的是相柏濤嗎?」

  「是呀!」席若藍點頭。

  「他來做什麼?」顏舞眼好奇地問。

  席若藍聳聳肩,「順道過來。」

  「真好耶!」顏舞曖昧地看著席若藍,小手推推她的手臂,「順道來看你呀?」

  「或許吧!」

  「什麼?你自己也不知道?」顏舞一臉不可置信,有哪個女人要結婚了還搞不清楚未婚夫是不是要來看她?

  「天知、地知、他知,我不知。」席若藍低喃,她也不懂他來做什麼。

  「啥?」顏舞也是一臉糊塗。

  五百公尺外的轎車內,相柏濤坐在後座,沉默地看著遠方。

  韋中昱平穩地發動車子,一開出公園,相柏濤說話了。

  「下個禮拜就安排我們公證結婚吧!」他淡淡說著。

  「是。」這麼簡單呀?韋中昱不由得為表妹難過。

  「明天晚上先幫我約章筱喬吃飯,順便幫我在飯店訂一間房。」相柏濤吩咐。

  「什麼?」韋中昱嚇一大跳,忍不住轉過頭來,「總經理下禮拜要結婚了,應該『停機』一陣子吧?」

  最主要的是,他如果幫相柏濤安排婚前約會,似乎很對不起表妹。

  「小心開車。」相柏濤喝斥,「你不要命我還要,簡直亂來。」

  「對不起。」韋中昱道歉,回過頭繼續專心開車。

  「再幫我準備一束花給蕭玉寒。」相柏濤繼續囑咐。

  韋中昱突然有股想載上司去撞車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上揚的怒氣,「是。」

  「你很不高興?」相柏濤譏誚地問。

  「沒有。我只是想專心開車,所以看起來比較嚴肅。」韋中昱直視前方說道。

  「我告訴過你,娶老婆是為了取得公司股份,縱使是婚後,我也有自己的私生活,而且她可以當她的少奶奶,互不干涉。」相柏濤再度宣告,他嚴厲地說,「再說,我請你幫我找老婆時,就明白告訴過你我的需求,如果你是因為她是你表妹,我就得收斂甚至得更改生活習慣的話,告訴你,辦不到!」

  「是。」韋中昱抿著嘴回應。

  他心中哀號,表妹呀!不是表哥不幫你,而是花花公子凶起來真的很可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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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6 00:12:5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她結婚了。

  席若藍木然地看著裝飾得精緻華美的臥房,十分不踏實。

  公證儀式上,由表哥和顏舞當證婚人,沒有其他人,她也沒有讓雙胞胎出席,反而將她們托給姨媽照顧。

  相柏濤說他有一個年邁的爺爺,不過最近去加拿大拜訪好友,來不及趕回來。

  雖然這是她的決定,但感覺非常忐忑,不過,她的臉上卻沒有什麼多大的反應,只有凹凸不平的手指甲顯露出她緊張與不安的一面。

  她外表一向冷靜,但不代表她沒有情緒起伏,只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學會以咬指甲這個方法克制緊張與不安,久而久之,別人都以為她很冷靜,其實這些都是假像。

  浴室傳出嘩啦嘩啦聲響,剛榮登她丈夫身分的相柏濤正在裏頭沐浴。

  她穿著睡衣,外頭罩著一件棉質外袍,在臥房裏晃來晃去。臥房牆上掛著他們隨便在照相館拍的結婚照,兩人臉上疏離又客氣,一點都沒有結婚的喜悅。

  雖然他們之間沒有簽下契約,但她非常明白自己是他娶來生孩子的,所以省略了很多程式,包括婚禮、婚紗照和度蜜月,這些都很遺憾,但她不後悔。

  她只希望能安頓好兩個妹妹讓她們過好日子,至於他的老公愛不愛她,她一點都不在意。

  這世界真正的愛情太少了,她父親和母親就是最好的見證。

  母親剛去世那年,傷心欲絕的父親說要搬回南部,沒想到才兩個月的時間就馬上交了新女友,五個月後就把人家娶進門。

  那時已經十六歲的她心裏好痛恨父親,更氣他對母親的愛這麼淺薄,可以這麼快速地抽離悲傷情緒,立即愛上另一個女人;但她也很清楚父親自己一個人確實很寂寞,只有後母可以給他安慰。

  人心莫測,她既然無法擁有一個人的真心,起碼她可以用自己的自由來換取雙胞胎妹妹的無虞生活。她不確定這樣做好不好,起碼現階段她可以解決所有困難。

  腦袋裏的思緒亂七八糟,她想到今晚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又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她承認自己對相柏濤有好感,除去他給的優渥條件,他個人散發的魅力確實讓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也難怪他能悠哉遊戲人間,原來,這就是他的魅力。

  「你在做什麼?」相柏濤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毛巾,雙手環胸望著席若藍。

  看見她轉過頭來,眼神一片迷離,他忍不住皺起眉頭,是怎樣?她看起來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嫁給他真的有這麼糟糕嗎?

  席若藍回過神,盯著相柏濤寬闊的胸襟,袒露的胸襟上甚至有未擦幹的水珠,看起來相當養眼。

  「沒什麼,我在想一些事。」她垂下眼瞼,平淡說道。對他,結婚前僅有一面之緣,根本和陌生人沒兩樣,所以無法敞開胸懷說些什麼。

  相柏濤抿著嘴唇,瞪視著席若藍冷清的臉龐和柔美細緻的線條,不得不承認,她不算是美女,但卻是非常耐看的女人,不施脂粉的臉上透著透明的白皙,圓圓的眼睛黑白分明,他想到以前念書時學到的句子——

  像是白水銀裏頭養著兩丸黑水銀,她的眼睛的確散發出耐人尋味的靈氣。

  他突然覺得有點棘手,因為他從來沒沾染過像她這樣的女人,她和那些床伴完全不同。

  他走到她身旁,看見她有意要後退,猛然抱住她,坐在床邊。

  她不斷地掙扎,驚訝低呼:「你做什麼?」但她被他緊緊地環住,只能坐在他腿上,與他面對面。

  「別動。」他圈住她,感覺到她纖細的曲線貼合著他,一股淡淡的清香滑進鼻間,那味道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他的手緩緩滑過她的背部,停頓在臀部上方。嘖!還滿柔軟的,抱起來也很舒服。

  席若藍僵直著身子,緊張地靠著相柏濤。這是她第一次被年輕男子貼身擁抱,這種無距離的接觸讓她心臟狂跳,手足無措。

  「別緊張,我只是想抱抱你。」他安撫地說。

  他的話讓席若藍有點不好意思,她剛剛一時之間忘記他是她的丈夫,還被他的擁抱嚇了一跳,所以才會掙扎。

  「對不起,我不習慣。」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以後我多擁抱你,你就會習慣了。」相柏濤淡淡地說。

  通常都是女人猴急地撲上他,從未有女人想掙脫他的懷抱,第一次抱這種不解人事、想掙脫他懷抱的女人,他反而有點得意與興奮!

  說實在的,沾染這種不解人事的女孩,一向有違他的原則,但他不想與別人共用一個女人的大男人心態,還得確保她生下的孩子是自己的,所以他必須確定她是清純的。

  聽到他的宣告,她身子漸漸放鬆,這樣也好,反正以後要當他的妻子,必須要習慣他的懷抱。而且,他的懷抱非常溫暖,很有安全感,在他手臂圈起的小天地裏,她忍不住舒適地打了個呵欠。

  看到席若藍一副困頓的樣子,相柏濤有點想笑,他從未毫無情欲地擁抱過一個女人,因為大部分時間都急著和女伴在床上翻來滾去,沒想到第一次擁抱他的老婆,竟然會讓她想睡覺。

  「謝謝,你真好。」她突然開口,聲音低低的,有點口齒不清。

  「什麼意思?我有做什麼讓你感謝的事嗎?」他輕輕地問。

  「你的條件非常優渥,幫了我很大的忙。」他給的錢足夠讓她還清所有債務,而且,他還不計較地把雙胞胎妹妹帶進家裏照顧,這點讓她由衷感謝。

  「那是給你的聘金,不用客氣。」他聳聳肩,不當回事,反正他對女伴都是如此一視同仁,她也沒啥特別的。

  「我會努力當一個好妻子的。」席若藍承諾。

  「不用太刻意,反正你只要乖巧聽話就可以了,還有,不要試圖干涉我的私生活,你只要努力為我生孩子就可以了。」相柏濤話講得溫柔,但其中警告的意味卻相當濃厚。

  席若藍瞬間愣住,開始覺得一股冷顫襲上心頭,雖然這些都是她婚前就知道的條件,但此刻,她還窩在他溫暖懷抱中,一聽到這些宣告,讓她忍不住有點辛酸。

  「是的,我知道,我不會干涉你。」她暗暗提醒自己,他們的婚姻是條件擺第一,其他包括愛情啊、信任啊什麼的,都只是毫無用處的元素,她告誡自己不能因為他溫暖的懷抱,就自以為是地畫出婚姻幸福美滿的藍圖。

  「真乖,你放心,只要你遵守我們的條件,我不會虧待你的,對於你的雙胞胎妹妹,我也承諾可以供養到她們大學畢業。」相柏濤大方地給予承諾。

  「謝謝你。」席若藍低下頭,覺得這種感覺很糟糕。

  「對了,不要試圖從我這邊獲得忠貞、愛情什麼的,我們的婚姻裏不會有這些東西。」相柏濤先警告道。

  其實這些話他都跟每一個女伴說過,她們也很上道地遵循他的遊戲規則,所以一直到現在大家都各取所需、相安無事,毫無煩人的糾葛存在。

  「好,沒問題。」席若藍吞下湧上喉頭的苦澀,結果她還不夠冷靜,一下子就被他的話激出情緒。

  「還有,家裏的事你都不用插手處理,反正有管家和傭人,你只要每天輕鬆過日子就行了。」相柏濤自以為是地說道。

  「是。」席若藍的回答越來越簡短,不想再跟他多說些什麼。既然他說不用打理家裏,那麼相對來說,她的空閒時間變多了,剛好趁這機會開發其他興趣。

  相柏濤怪異地瞄了席若藍一眼,覺得她的口吻越來越冷淡,但他不以為意,反正他的目的達成即可,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將她吃了。

  「那麼,我們上床吧!」他簡單地說。

  「好。」席若藍直覺地回答,等到搞清楚他說什麼時,一張臉已經紅通通。

  「看樣子,你應該很喜歡我的提議。」他瞅著她笑。

  她朝他漾開一朵羞澀的笑容,看起來相當迷人。

  「吻我。」他放開圈住她的手臂,等著她的靠近。

  「好。」她猶豫了一會兒後,才以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紅唇貼在他的唇上,緩緩地滑動。

  她有點不知所措,紅唇遲疑地在他唇上吮了一下,隨即快速地放開,但他伸出手摟住她,不讓她離開,還開啟嘴唇,誘導她的唇滑人。

  轉眼間,她的唇黏上他的,他張開嘴將她的香甜吞沒,還挺出舌尖,與她的舌尖共舞。

  他的唇舌貪婪地吸吮她的紅唇,很快地,她便迷失在他高明的技巧之中,隨他時而喘息、時而呻吟,沉溺在火熱的情欲之中。

  她無法理解自己怪誕的情緒,為何會深受他的吻吸引?窩在他溫暖的懷抱中任其親吻與舔吮,顯然很理所當然。

  「你在想什麼?」他發現她時常胡思亂想,沒想到竟然又在他的親吻中不專心,他恨恨地咬住她的耳垂,輕輕扯拉,試圖拉她回神。

  從未有女伴和他燕好時會不專心,每個女人都是快速地撲上來,一瞬間就可以沉陷在欲潮中,只有她,一再挑戰他的習性。

  「沒有。」她搖頭,仰頭學著他舔吮他的嘴,回應他火熱的親吻。

  沒想到她會這麼主動,他既驚訝又欣喜不已,轉眼間唇舌又糾纏著她,完全忘卻剛剛才升起的不滿。

  「今晚,我一定會讓你永遠難忘。」他溫熱的舌頭探進她嘴裏,滑溜地四處遊移,火熱唇瓣則在她紅唇上依戀地摩挲,她感到渾身異常火熱,全身彌漫一股莫名的渴求。

  他陽剛的男性氣息令她眩暈不已,忘情的宣告更觸動她鼓動不已的心跳,她在他的親吻裏感受到他澎湃的情欲,更清楚聽到自己的心在怦怦亂跳,急促的心跳仿佛要躍出體內,以平息那令人迷醉的情欲。

  他將她放倒在床上,雙唇緊緊貼著她的紅唇,隨即壓在她身上,大掌開始撫摸、挑逗著她。

  她眼神迷離地躺在床上,瞅著他的俊顏,全身酥軟地任憑他用力吸吮她的小嘴兒,她的呻吟聲也因此怱高忽低地流泄而出。

  他那雙十足精明的眼,緊盯著她酡紅與嬌羞不已的雙頰,滿意地看著她意亂情迷的樣子,他的大手緩緩撫著她的柔嫩肌膚,一隻手則拉開她的外袍系帶,露出裏邊的睡衣,

  「該死!怎麼這麼多鈕扣?」他急躁地吼叫。剛剛根本沒注意她的穿著,他的任何一個女伴在他面前,哪一個不是穿上性感又好脫的睡衣搖首弄姿地展示性感曲線,只有他的新婚妻子與眾不同,竟然會在新婚之夜穿上這麼多鈕扣的保守睡衣。

  該死!如果要一一解開這些鈕扣,他早就因為欲求不滿而想殺人了!

  「哈哈……」她看到他噴火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他的表情像一隻暴躁的獵犬,全身散發想咬人的氣息,不過她卻莫名地感到好笑,覺得他的表情和之前的冷淡截然不同。

  「笑吧!你等一下一定會唉唉叫。」他在她的耳邊宣告,不滿自己在她的眼前表現得那麼急躁又幼稚,所以打算發揮畢生的技巧,將她折磨得下不了床。

  「我才不會唉唉叫,那樣很奇怪。」她努力地駁斥,實際上也不甚清楚他的意思,不過她的情緒向來很少,更少有機會哀叫。

  「看來你一定不知道我的意思,我是……」他低聲宣告自己將要採取的行動,在她的臉脹得通紅時,很得意地挺起胸膛。

  「天哪!好丟臉。」她總算聽懂他的意思,難為情地掩住臉。

  他急躁地用力抓住她的睡衣,兩手用力往旁一拉開,睡衣上的鈕扣全部掉落。

  「你弄壞了我的衣服!」她急呼出聲,訝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樣比較快。」他朝她一笑,又低下頭舔吮她的唇舌,免得她的小嘴兒又說出殺風景的話。

  她再度被他吻得氣喘吁吁,原本已經火紅的臉,立即因為眼前曖昧的狀況而更加紅潤。她無法控制體內灼熱的快感,在他溫柔的舔吻下,四肢頓時虛軟又燥熱,渴望他更火熱的對待。

  「這樣的吻你喜歡嗎?」他低聲詢問,雙眼佈滿濃烈的情欲,唇舌不斷地在她的紅唇上遊移,還輕輕咬扯她的唇瓣。

  「喜歡。」她露出一個淺笑,隨即雙手攀住他的脖子,接受他火熱的對待。

  他的大手撥開她保守的睡衣,露出白色的保守胸罩。她的胸部看起來豐挺有料,胸罩邊緣露出大半個酥胸,他的目光忍不住流連在其中。

  「看不出你這麼有料,為什麼偏偏穿上保守的內衣?」他盯著她胸前的兩團渾圓,隱隱泛著粉紅的白嫩肌膚讓她看起來相當可口。

  「不要看!」她羞紅著臉,試著遮掩,但他不理會她的推卻,一雙大手已迫不及待地爬上高聳的豐盈。

  「別遮,你這樣真美。」他鎖住她的眼,曖昧地呢喃。

  他的大手緩緩握住兩團豐盈,隔著胸罩擠捏她的飽滿酥胸,不到一轉眼的工夫,她的酥胸已被高高捧起,送入他貪婪的口中,任他舔吮。

  她驚喘不已,隨著他的揉捏,下腹傳來陣陣酥麻快感,身體也不自覺地胡亂扭動,還弓起嬌軀,期待他更急切的動作。

  「看樣子,沒人吻過你這兒,怪不得你這麼敏感。」他興奮地低笑,對於自己是第一個教導她情欲的人感到異常欣喜。

  「呃……」她嚶嚀著,透過胸罩傳來的舔吮,意外地讓她感受到灼熱感,全身也因快感而顫抖,引發她內心深處更強烈的需索,渴求他更激烈的撫慰。

  在她的嬌喘與低吟聲中,他撥開白色的胸罩,兩團渾圓的豐盈彈跳而出,隱隱顫動。

  她立即感受到胸前一片涼意,被自己袒胸露背的情況嚇到,不自覺地遮住自己的胸部,但他不讓她稱心如意,硬是撥開她的手。

  「有什麼好遮的?我保證你這樣真的很美。」他的雙眸凝視著渾圓白皙的乳房,迫不及待的大掌向前握住並捏揉,同時將臉埋進她的胸前恣意舔吮。

  「不要……」一陣快感倏然竄過她體內,她無法克制呻吟聲,覺得一股火熱無處宣洩,體內好像有一股東西要衝出來。

  「不要拒絕我。」他更進一步地以靈活的唇舌舔吮渾圓上的兩顆粉紅,搭配牙齒的扯拉,使原本已趨紅豔的乳暈顯現出情欲的火紅。

  在越來越無法控制的欲望下,她伸出手緊緊圈住他,極為渴望他帶來的火熱愛撫和舔吮。他含住她胸前已高聳凸起的粉紅乳暈,那甜美誘人的模樣令他下腹—片灼熱。

  她幾乎因他這深刻的舔吮而痙攣,小手更緊地圈住他的雙臂,乞求更多。他不斷蹂躪她的酥胸,期待更進一步的攻城掠地。她覺得好熱,像有把火在燒,嬌軀因而猛烈地扭動。

  他們親密地緊貼在一起,她已完全陷入激情風暴中,在他唇舌的撫觸下,不自覺地呻吟出聲,濃烈的激情讓她覺得自己快爆炸了。

  「這種感覺好奇怪。」她邊喘邊說,在他熱情的掠奪下,早已無法思考怎麼回事,只覺得一股渴求迎面而來,渾身越來越難受。

  「這是正常現象。」他低笑,向她眨眨眼,「我示範給你看。」

  他的唇舌親密地摩挲她精緻小巧的雙峰,大手則往下隔著睡衣撩撥她的大腿內側。

  他抬起她的下半身,快速地幫她脫掉睡褲,手指靈活地隔著內褲輕刮她的大腿交合處。在他刻意的撩撥下,她很清楚地感覺到大量濕潤的溫液從下身流出,將她的下半身弄濕了。

  她覺得很不好意思,閉上眼睛不敢看他。他對她害臊的表現覺得有趣,不由得輕笑出聲,然後俯身再度吻住她紅豔的粉唇,靈活的舌頭也煽情地挑逗著她。

  他的手指靈巧地透過內褲,輕觸她的嫩蕊所在地,濃密的毛髮在白色棉質內褲下清晰可見。他的手撥開內褲,中指爬過她濃密的毛髮,輕輕撚弄早已被淫水濕潤過的花瓣。

  「不要……」她低呼,感覺自己的甬道中泄出大量的熱流,沾濕了內褲,使她有點嬌羞和害臊。

  「我保證不會傷害你。」他低語。

  隨著他手指的撩撥,原本的嬌羞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難耐的火熱情欲。他節奏越來越快地撥弄花瓣,熱情的愛液也快速從穴口流出,內褲幾乎全濕了。

  他脫掉她的內褲,也迫不及待地拉開自己的浴巾,修長的手指則輕觸花瓣頂端的小突起。她摸著他健壯的完美胴體,驚歎那肌膚觸感的滑順。

  「我會癢。」她無法制止自己扭動嬌軀,覺得下半身流出的愛液,讓花心處搔癢難耐,只能無助地攀住他厚實的手臂,乞求他的幫助。

  他輕笑,「我知道,我會幫你解決。」他的中指找到火熱的穴口,冷不防地探進溫暖的甬道中,拇指則輕刮花瓣上的小突起。

  「啊……」突如起來的強烈快感讓她尖叫出聲,他的手指不斷在她溫暖的甬道中進進出出,她的額頭上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嬌軀也不停地抽搐。

  她的興奮很快地傳染給他,他的手指靈巧地抽插,還在花穴中不斷轉動,濕潤更快速地從她的花穴中緩緩流出,兩片花瓣因而綻放著紅豔的潤澤。

  眼前的一切,讓他的火熱根源更加血脈僨張,直挺挺地昂揚著。

  他扣緊她的兩條大腿,急切地把它們撥開,讓潤紅的花瓣完完全全展示在他眼前,然後一個挺身,將自己又硬又燙的堅挺悍然地插進溫暖的花穴中。

  「啊……痛!輕一點……」她的身子猛地一縮,悶哼出聲,狂亂地弓起身子,感受男性的堅挺通過甬道時的刺痛感。

  他的身體猛然停下抽送的動作。「對不起。」他在她耳邊溫柔地呢喃。

  她的雙腿隨即被他高高舉起,分架在肩膀兩側,然後一次一次地將他的堅挺抽插進溫暖花穴中,從兩人緊密的連接處傳來輕微的撞擊聲,她體內的熱流也不停從甬道中流出,潤澤著交合處。

  「哦……」她不斷抽搐,腦袋也無力地左右晃動,吟哦聲音從她口中逸出,更喚起他的男性驕傲,反而更賣力地抽送。

  他瘋狂地在她的體內抽送,貪婪的舌尖則不斷舔吮她的渾圓,她的渾身毛孔因他強悍的需求而緊縮,全身猛烈搖晃。他也感受到肉壁內傳來陣陣抽搐,帶來極大的快感。

  強烈的快感讓她暈眩,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冒出來,沾濕了她的粉頰,花心處傳來的灼熱快感,讓她尖叫,「不行了……啊……」

  他加快動作,雙手緊抓住她的纖腰,急切地讓男性堅挺在花穴中進出,像一頭猛獸盡情索求。

  一陣猛烈的抽插之後,他將欲望的熱流噴灑在她的體內……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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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6 00:13:09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相柏濤凝視著懷中美麗的臉龐,雙眼不自覺地往下溜到她豐滿的酥胸和勻稱的身段,一雙手則愛不釋手地輕撫那柔如凝脂的肌膚,覺得自己的欲望再次上揚。

  此時,懷中一度昏睡的人兒緩緩睜開雙眼,臉頰羞紅地看著懷抱著她的男人,發現自己渾身赤裸時,害羞地搶過被子蓋住臉。

  相柏濤溫柔地看著席若藍害羞的舉動,感覺自己的內心莫名地盈滿柔情,他拉下被單,低聲詢問:「你還好嗎?」

  他忍住對她的強烈需求,厚實大掌摸著她泛著粉紅色澤的臉,關切地凝望她,輕輕地撥開她貼在額際汗濕的發。在他深情的凝視下,她臉上進發虛幻、美麗又微赧的笑容,輕輕地點頭回應他的詢問。

  相柏濤一直屏著的一口氣,這時才緩緩呼出口,男性的氣息交雜著她的女性香甜,再度令他意亂情迷,難以控制衝動的情欲,緊緊地抱住了她。

  「柏濤……」她不自覺地輕輕吐出他的名宇。

  相柏濤露出溫柔的笑意,「我比較喜歡你在享受歡愛時叫我的名字。」

  席若藍因他的直言不諱爆紅了臉,他拉起她的一隻手貼近他的胸口,讓她感受他紊亂的心跳。

  席若藍目不轉睛地凝視相柏濤,從他眼中見到他對自己的溫柔。她雙眼迷蒙地開口,「這一切是一場夢吧?」

  眼前的一切仿若夢境,她的投入、他的溫柔和他們之間的激情,不像是宛如陌生人的他們會有的互動,縱使他們是新婚夫妻,但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像真的。

  「傻瓜!」他低低地笑了起來。

  迷離的眼神望著眼前的男人,她突然有感而發,「如果這是一場夢,也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夢,即使夢醒了,我也永遠不會將這一刻忘記。」她一片真心真意,遠不後悔。

  相柏濤立刻捂住她的嘴,「這怎麼會是夢?」

  這句話,教席若藍一顆心悸動不已。想像那美好的景象,如夢似幻,已經足夠教她用盡一輩子的幸福,她仍然不敢置信,「剛剛那一切好像不是真的,你會不會只是一個幻影?」

  相柏濤溫柔又寵愛地笑了,「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是不是一個幻影!」他俯身欺上她柔軟的身子,用火熱的吻舔拭她的唇……

  「你不要這樣,好癢……」他突然的舔拭動作,教她忘了剛才的幻想,只能笑著閃躲。

  「今天以後,不准你再問這種問題,懂嗎?」他的舌尖撩逗著她的齒間,索求甜蜜的回應與悸動。

  「想想也不可以嗎?」這種舒服的挑逗,軟化了她心中最後一絲絲懷疑。

  他溫柔又霸氣的語調令她全身酥麻,唇舌的探索更迷亂了她的神智,讓她無法控制地緊貼他溫暖的身軀。

  「想也不可以。」相柏濤拉開她身上的被單,讓她一身赤裸地面對他。

  「那……」她喘著氣想發表個人淺見。

  「別再問了!」他掩住她的小嘴,阻止她說話。

  他的雙眸燃著火焰與激情,直勾著身下的渾圓,他放縱地伸手攫握住那兩團渾圓,使勁地搓揉。

  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濃烈的需要,嚇壞了她。

  「你……剛剛不是才……」熟悉的撫弄再次席捲而來,她不明白他的體力從何而來,她只覺得全身骨頭都快散了。

  「因為你讓我情難自己。」他的動作毫無遲疑。

  席若藍臉都紅了,支支吾吾地說:「可是……我有點酸疼,你要不要等……」

  「你不知道男人對這種事是不能等的嗎?」相柏濤曖昧地在她耳邊呢喃,說話的同時也不浪費時間,低下頭吸吮她豔紅的雙唇。

  「我……」席若藍只覺得雙頰爆紅,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臉部,雙手害羞地遮住雙頰。

  「不要不好意思。」對相柏濤而言,男女之間的歡愛是一種再正當不過的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更何況他們是夫妻,她又身負懷胎的責任。

  只不過看著身下臉色爆紅的人兒,他只覺疼惜,畢竟她才初經人事,這種露骨的愛語,也難怪她承受不住。

  不過他絕不會容許她退縮,他希望她能享受這種激情。

  「我……很難為情。」席若藍仍然遮住雙頰,奮力與自身的羞意對抗。

  「別害羞,男女之間的事是很正常的。」他溫熱濕滑的舌頭帶著讓她無以抗拒的魅力,舔吮著她的唇和臉。

  「哦……」席若藍完全虛軟。

  「你剛剛有沒有小死了一會兒?」相柏濤在她的耳邊吹著氣,呢喃著露骨的話。

  她的臉色爆紅,「我剛剛有一段時間腦中一片空白。」

  「顯然你很沉醉在這段激情中。」他的嘴唇含住她胸前的蓓蕾,輕輕拉扯。

  胸前的搔癢讓她渾身顫抖,她緊緊環抱住他,害羞地閉上雙眼。她從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熱情的一面,他把她骨子裏浪蕩的一面全都引發出來了。

  「別害羞,剛剛你不是享受過了嗎?」他的氣息急促。

  「嗯……好奇怪……」她腦中一片空白,快感充斥四肢百骸。

  「什麼?」他隨意問道,雙手不斷撫摸她的全身。

  「為什麼你總喜歡摸我那兒?」她腫脹的渾圓翹挺,全身頻頻興奮地顫抖,只覺渾身乏力。

  相柏濤不太明白也不經意地問:「你說什麼?」他仍然賣力地吮舔、揉弄她的渾圓。

  「我的胸部。你喜歡摸我的胸部嗎?」她害羞地看著他。

  「當然喜歡,它們好美,而且無法一手掌握。」他舔吮著她豐滿的乳房,讓蓓蕾更加硬挺凸起。

  她滿臉漲紅,身軀扭動,羞赧的模樣將她細緻的臉龐襯得更加紅豔,煞是迷人心魂。

  她自然不做作的態度令他覺得相當自在,情不自禁地加重舔吮,從乳房漸漸遊移到小腹,她的小腹白皙又嬌嫩,讓人愛不釋手。

  當他的舌在她身上遊移時,她緊緊環住他,享受彼此身上因為激情而燃起的火熱。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依依不捨地離開她柔嫩誘人的身軀,寂靜的四周只有兩個人急促的喘息聲交雜在一起。

  他再次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她豐滿的乳房揉捏著,一口含住她胸前的小蓓蕾。在他的挑逗下,她的雪白身軀泛著潮紅。

  他一隻手揉弄她的乳房,一隻手往下撩撥她的花穴。她感到雙腿之間緩緩流出愛液,理智被拋諸腦後,她喃喃地喚著,粉頰也呈現出誘人的粉紅色。

  他用中指在她的花穴口用力摩擦,並不時在濕淋淋的穴口周邊畫著小圈圈。

  「不要那樣……住手……」他的拇指用力摩擦她腫脹濕潤的小花蕊,引得她纖細的腰不斷扭擺,小口也忍不住斷斷續續地發出嬌吟。

  他只想深深地再次佔有她,讓自己高漲的情欲可以紆解。他坐在床上,並且將她的身子抱起來,讓她靠坐在他身上,雙手用力抱住他的腰。

  「快點要我……」陷入情欲中的她嚶嚀著,全身無力。

  他不斷吻著她,揉弄著她,在她的耳畔命令著,「抱住我的脖子,腿張開一點,貼近我一點。」

  她雖然有點不好意思,然而之前他的挑逗已經讓她春心蕩漾,所以柔順地聽著他的命令動作。在她的嬌喘聲中,他早已準備好,巨大堅挺抵住她,隨即挺身用力,毫不留情地再次刺入她緊窒濕潤的小穴中。

  「啊……」她輕叫一聲,雙手緊緊抱住他。兩人的身體再度合而為一,她喘著氣,感覺到他在她的體內,巨大而且火熱得讓她嬌喘連連,這種快感和先前的感覺不同。

  「好熱……」她感到全身酥麻。

  「我知道……現在你自己動看看……」他也有點喘不過氣。

  她茫然地看著他英俊的臉龐,激情的欲火讓他看起來俊美得令人屏息,他健康的體魄帶給她多麼大的快感呀!

  「自己動?我不會。」她羞紅地低下頭。

  她的直率話語讓她對她更是多了種莫名的特殊情感,被她緊緊包裹住的火熱,不但混合著疼痛及歡愉的感受,讓他情欲高漲,更讓他想快速地發洩。

  「憑著感覺,上下移動,很簡單的……」他痦瘂地說,已經快受不了了。

  他沙啞地低語著,同時愛撫著她如絲綢般滑嫩的酥胸,手指挑逗揉捏著他們的交合處。

  「哦……」她放棄了所有的禁忌及矜持,憑著與生俱來的本能,放鬆地放任自己的身體在他的身上移動起來。每一次的移動都讓她忍不住發出滿足的歎息聲及狂喜的吟叫,一種充實的快感在兩人之間引爆。

  「你學得真快。」他伸出手擠壓她雪白又有彈性的屁股,一次又一次地引導著,讓她將自己包裹得更加深入。

  「是嗎?」她氣喘吁吁地說,憑著天生的本能和節奏,她的動作由緩慢變成足以讓兩人都為之瘋狂的速度。

  「當然。」他著迷地看著她羞怯卻又淫蕩的神情,明白她已經陷入情欲的世界,他也大膽放任地享受她雪白又年輕美麗的身體。

  「啊……」她吟叫出聲,她的熱情經過他的教導,仿佛要不夠似的,只知道自己還要更多的撫慰,知道那只大手可以給她更多更多。

  「你好熱情……」他克制著,希望延遲兩人達到高潮的時間,於是抽出他的火熱,將她放在床上,手指伸入她的花穴中挑逗。

  她不自覺地弓起下體,緊緊貼著他的大掌,「天啊!再用力一點……」

  受到她的激勵與要求,他更加放肆地逗弄著她,他將指尖頂在她的花心入口,劇烈地摩挲著她,感覺到她的花穴敏感地或緊或松,明顯處於興奮狀態。

  她已經陷入完全瘋狂的狀態,大量愛液從她的體內流出來,讓她不停扭動著身體。

  「你舒服了吧?告訴我,你喜歡這樣嗎?」他聲音痦瘂地問。

  哦,是的,他弄得她好舒服!但她忙著喘氣,無暇回應。

  他將中指猛力抽插進花穴之中,她啞聲喊道:「不要……」

  正沉浸在瘋狂快感中的他,慢慢將手指從淌著愛汁的花瓣中抽出,然後停住,她不依地瞧著他。

  他嘴角含笑,雙眸閃過一絲詭光,「你不是說不要嗎?」

  「我要……進來……」她語無倫次地催促,只希望他能深深埋入她體內。

  他抓起她的雙腿,將她的雙腿分得開開的,讓她的私處在他眼前袒露無遺,接著低頭吮弄早已濕淋淋的蜜穴,同時兩隻手在她身上不斷揉弄,緊緊握住她的乳房,毫不疼惜地捏住她身上唯一的豐滿,一邊揉捏著一邊舔吮著她的蜜穴。

  「你饒了我……」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全身虛軟地癱在床上。

  倏地,他腰身一挺,將碩大的欲望再度全部插入她體內,狂野地衝撞著她的花心,讓兩人沉溺在激情的漩渦裏……

           ※         ※         ※         ※         ※

  果然像是一場夢……

  席若藍幾乎要以為他們曾經分享的激情是假像,因為自從那夜之後,相柏濤就變得非常忙碌,一個禮拜都沒進家門,要不是表哥韋中昱打電話給她,通知她相柏濤今晚要回家,她還搞不清楚自己的丈夫到底在忙什麼。

  好奇怪,丈夫要回家過夜,竟然還要特助通知她,難道他撥不出兩分鐘時間打電話給她嗎?更怪的是,表哥在電話裏頭吞吞吐吐,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但馬上又轉移了話題。

  「姊姊,快來。」雙胞胎嬌聲呼喊著,她們各自套了游泳圈在泳池裏飄來飄去,小腳踢著水玩得不亦樂乎。

  「若藍,一起來玩呀!」喜歡湊熱鬧的顏舞也來了,她穿著連身泳衣在水中悠遊自得地玩著水。

  相柏濤的私人住宅位於公司附近,獨棟式的三樓別墅裏設備應有盡有,甚至有室內游泳池、烤箱、蒸氣室等奢侈的設備。雖然現在仍然是冬天,但席若藍的兩個妹妹每天最喜歡在這兒玩水,每次都得她又哄又騙才能拉她們上岸。

  顏舞則是今天來拜訪時發現有游泳池後,二話不說馬上跑回家準備泳衣,興致高昂地跑來玩水。她是游泳高手,在水中活動自如,身材雖然圓潤,但泳技高超,足以媲美選手。

  「不了,我不會游泳。」席若藍搖頭,根本不敢下水。

  「我教你。」顏舞興致勃勃地建議。

  「要學的東西太多了,不差這一項。」席若藍婉轉拒絕。

  「怎麼會呢?游泳是很有趣……」顏舞噘著嘴意圖說服席若藍。

  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阻斷顏舞的話,她們倆回頭一看,發現雙胞胎之一的席若羽在水中掙扎哭叫,她的游泳圈早已不在身上。

  「若羽!」席若藍尖聲大叫,震驚得臉色刷白,慌張得想跳水救人。

  「你別動,我去。」顏舞喝住席若藍的衝動,身子一潛,立即遊到五公尺外,不一會兒就接近席若羽,雙手用力一撈,將哭得臉孔漲紅的席若羽抱在懷裏,盡速回到岸邊。

  席若藍急忙將哭得顫抖的妹妹抱在懷裏安撫,另一個妹妹也被顏舞抓上岸,兩個四歲的小女孩擠在姊姊懷裏哭得驚天地、泣鬼神,顯然差點溺水的驚險記憶嚇壞了她們。

  「乖,別哭了。」席若藍自己也很慌張,但她不斷深呼吸平息那股驚慌,以免妹妹們再度被嚇壞。

  「我看,你們還是得學會游泳。」顏舞幫忙安撫雙胞胎,直到她們哭聲稍歇,才又提出這個話題。

  「說得也是……」席若藍點頭同意。

  「學會游泳她們比較安全,我們不可能一直在她們身邊盯著。」顏舞也被嚇壞了,萬一她今天不在這兒怎麼辦?意外總是發生在人們疏忽的那一刹那。

  「嗯,我會安排的。」席若藍同意,她決定姊妹三人要一起學會游泳。

           ※         ※         ※         ※         ※

  當晚,相柏濤在午夜十二點回到家。

  「回來了?」席若藍朝他漾開一朵美麗的笑容,並未過問他這幾天的行蹤。

  「嗯!」相柏濤點點頭。

  他有點心虛地看著席若藍,這幾天他除了處理公務外,也陪女伴到香港玩了一趟。雖然婚前他就曾告誡過她不得干涉他的私生活,但看到她天真無邪的笑容,忍不住感到一絲汗顏。

  但這種歉疚的想法馬上就被他消除掉了,對他而言,女人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要讓他心甘情願地放棄玩樂是不可能的。

  席若藍困倦地打了個呵欠,一點都沒有察覺相柏濤複雜的心思。她一向在十一點前就寢,要不是為了等他回來,她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了,何苦硬灌了兩杯黑咖啡,坐在客廳等他回來? 

  不過,現在就算是咖啡也無法提振她的精神,她泡了杯牛奶端進書房給相柏濤當宵夜之後,回到臥室就體力不支地趴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相柏濤從書房出來,本想先進浴室洗澡,結果居然發現他的妻子睡著了,他簡直無法置信,幾乎要以為自己的魅力無法吸引她,以至於她寧願睡覺也不願等他。

  他看著她精緻的容顏,處在深沉睡眠中的她紅唇微啟,發出平穩的呼吸聲,仿佛天真無邪的嬰兒一般。

  這一刻,他覺得有點內疚,娶了她又將她丟在家裏,只把她當作生產的工具,這樣似乎很不人道。

  但是要他放棄自己原本的生活模式,只守著一個女人,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所以他只能在金錢上補償她。

  他將她挪好位置,幫她蓋上薄被,自己也爬到她身旁躺下,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好一會兒,然後溫柔地將她摟在懷裏,讓她的臉面對他。

  她的呼吸非常平穩,顯然已陷入深沉的睡眠中,不過她溫柔的氣息呼在他臉上,竟然讓他有一種滿足感,聽著她平穩的一吸一吐聲音,仿佛催眠曲,他的眼皮也漸漸垂下,最後失去意識,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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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發表於 2017-2-16 00:13:26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席若藍醒來時,發現相柏濤睡在她旁邊,身上還穿著襯衫。

  留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她考慮著要不要幫他換上睡衣,以便他睡起來會更舒服。遲疑了一會兒,她決定動手幫他換上睡衣。

  小心地解開他身上的襯衫扣子,順利為他脫下衣服後,她看見他結實的胸膛赤裸地呈現在眼前,不由得酡紅了臉。

  雖說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但前一次恩愛因為太緊張,她對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印象,想不到他外型精瘦,身材摸起來卻如此結實。

  他一動也不動,看起來睡得很熟。她慢慢鬆開他長褲的皮帶,解開褲頭,突然覺得手心泛汗,緊張得臉頰熱辣辣的。

  他一下子就被她剝光了,只剩下內褲,她忍不住伸出雙手,自動摸上他厚實的胸膛。

  「摸起來真好。」她低喃,忍不住讚歎。

  她的手摸完胸膛,上滑到他的俊臉上,沒想到他的下巴粗糙,和女孩子細緻的觸感完全不一樣。

  「嘖!胡碴會刮人耶!」她開始自言自語,雙手不受控制地到處遊移,將他的豆腐吃得一乾二淨。

  好一會兒後,原本以為已熟睡的男人突然發出聲音,「你摸夠了沒?」

  她嚇了一跳,但手沒縮回來,還擱在他胸膛上。「你醒了呀?」她佯裝鎮靜地問。

  「你在騷擾我。」他瞅著她笑,「被你這樣摸,不醒才怪。」

  她緊急縮回手,乾笑兩聲,想唬弄過去。「我沒有騷擾你,我只是想幫你換睡衣,不要誤會。」

  「你都把我的襯衫脫掉了,怎麼不趕快幫我換上睡衣?」他故意調侃她,指出不合理之處。

  她清清喉嚨,有點尷尬,「你這麼重,我抬不起來,所以只好放棄幫你換上睡衣。」

  「是嗎?」他依然眯著眼,嘴角揚著笑意。

  「那當然。」她趕緊起身,將衣櫥裏的睡衣丟給他,「既然你醒來了,就自己換上吧!這樣睡比較舒服。」

  他不急著換上睡衣,雙眸反而直勾勾地看著她。

  「我現在有一件事要做,比換上睡衣更重要的事……」他故意講得很模糊,眼睛還睨她一眼。

  「什麼事?」她不經意地問,沒有看他,自顧自地爬上慣睡的右邊床鋪,準備躺下再睡一會兒。

  他突然摟住她,雙唇落在她的唇上,大聲宣告,「床上活動。」

  「嗚……啊……等一下。」她揮舞著雙手,急著想說些什麼,但她的嘴唇被他含住,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室內激情於焉展開……

           ※         ※         ※         ※         ※

  相柏濤發現自己被兩顆巨石壓住雙臂,動彈不得,不管他如何用力、痛苦地掙扎,費盡全身力氣將巨石推開,不一會兒,巨石又會自動滾回來壓住他的雙臂,他著急地呼救,但是一片曠野之中竟然毫無生物,當然更沒有人會聽到他的呼救。

  沉著、沉著,他告訴自己要用智慧解決問題,不能僅靠蠻力,他想踢腿起身,但現在連他的腿都被更大的石頭壓住,全身無法動彈。他驚慌得怒吼,但竟然連眼皮都莫名其妙地疼痛不已,他害怕地尖聲大叫……

  倏然之間,他睜開迷蒙的眼睛,看到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臉在他左右直勾勾地瞅著他,他以為是視覺暫留現象,一個影子變成兩個影子,閉上眼睛等待一會兒,又睜開雙眼,但那兩個小人兒仍然存在。

  他想起身,才感覺到手臂疼痛不已,定睛一看,原來是兩個圓潤的小孩壓坐在他手臂上,怪不得他的手臂又麻又痛。

  「你們是誰?」他粗啞著聲音問道,腦袋還沒清醒。

  「姊夫。」右手臂上的小圓球高興地手舞足蹈。

  「姊夫。」左手臂上的小圓球也依樣畫葫蘆地跟著喊。

  「啊?」他腦筋一片渾沌,但還記得要小圓球先閃開,「你們先走開,我的手快廢了。」

  「手快廢了。」右手臂上的小圓球一臉笑嘻嘻。

  「手快廢了。」左手臂上的小圓球也跟著唱和。

  相柏濤覺得自己要瘋了,這哪來的哼哈二人組,一句話竟然還重複講,他毫無耐性地用力揮開兩個小人兒,她們被他的力道推得向後滾,但沒一會兒又自動向前滾,仍然安穩地坐在他的手臂上。

  「走開。」他怒吼,一點都沒發覺自己現在的樣子和平時冷靜的表情差異有多大。

  他聽到身旁有笑聲,轉頭一看,他的妻子席若藍正一臉笑意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若羽、若晴,快點下來,不要壓住你姊夫。」席若藍朝著兩個小人兒喊道。

  相柏濤一解除束縛,立刻起身站在床沿,「我記得她們是你的雙胞胎妹妹。」他幾乎都要忘記這兩個小孩了。

  「是呀!」席若藍嘴角噙著笑意,「她們對你很好奇。」

  「是嗎?」相柏濤揉揉眼睛,覺得眼皮好痛,「我的眼皮怎麼回事?怎麼那麼痛,好奇怪。」

  席若藍一臉歉意,但又忍不住偷笑,「對不起,是我妹妹,她們說你睡覺的時候眼皮一直動,所以想掀起來偷看你是不是醒了,我來不及制止她們。」

  相柏濤又好氣又好笑,「這是眼球顫動期,是睡眠時的正常現象。」

  雙胞胎之一喜悅地四處亂跳,「正常現象。」

  另外一個也跟著跳來跳去,「正常現象。」

  相柏濤撫著額,—臉無奈,「她們說話一定要重複嗎?」

  席若藍睜大眼睛瞅著他,「這很正常吧?她們是雙胞胎,只要一個有動作,另外一個會跟著學,而且現在是她們學說話的時候,常常聽到一句話就要跟著復述一遍。」

  相柏濤突然很想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們很適合組二重唱。」

  席若藍一臉不解,「什麼意思?」

  「她們默契這麼好,乾脆她們組個兒童二重唱,團名就叫『球球二重唱』,你覺得怎樣?」相柏濤一臉興味地建議道。

  「你在開玩笑嗎?」席若藍瞪了他一眼,「而且,我發現你在取笑她們的身材,這樣很沒禮貌。」

  「沒禮貌。」雙胞胎之一氣呼呼地踩了相柏濤的右腳。

  「沒禮貌。」另一個也嘟著嘴重重地踩了相柏濤的左腳。

  相柏濤嚇了一跳,也不管腳痛不痛,很好奇地問著席若藍,「她們聽得懂我話裏的意思耶!」

  「那當然,這是人的本能吧!小孩子對於人的喜惡感受力很強,她們一定感覺到你的惡意了!」席若藍正色說道。

  「這哪是惡意,我只是覺得……」在感受到雙胞胎準備再踩他一腳的情況下,他硬生生閉上嘴,突然覺得這兩個小人兒實在有趣。

  他蹲下身,瞧著雙胞胎,仔細端詳不同之處,「你們哪一個是若羽,哪一個是若晴?」剛剛他聽到席若藍這麼喊她們。

  她們根本長得一模一樣,圓圓的臉、圓滾滾的大眼睛,連鼻子都圓圓的,還有那小嘴兒,嘟起來也是圓的,甚至身材也是圓的。相柏濤今天才赫然發現,竟然有人只要用圓形就可以畫出人像耶!差別只在於大圓和小圓之分。

  「我是若羽。」小女孩快速地舉高手。

  「我是若晴。」另一個也聰明地回應。

  「你們真聰明。」他發現她們一臉聰慧,而且很討人喜歡。

  「姊夫,我們來玩騎馬。」席若羽張開手臂揪住相柏濤的脖子。

  「騎馬很好玩哦!」席若晴也機靈地想說服他。

  相柏濤看著這對可愛又圓潤的小人兒,擔心自己無法承受她們倆的重量,剛剛他的手臂都壓痛了,更何況是脆弱的腰部,那可是男人的重要根據地,絕對不能受傷。

  他想拒絕,但席若藍比他更快說話,「寶貝們,不要煩姊夫,我們先去吃早餐,我做了你們最喜歡的法式土司哦!」

  雙胞胎一聽,根本忘記相柏濤這個大玩偶了,高興地一邊尖叫一邊跑出臥室。

  「我該高興自己解脫了,還是難過自己比不上食物呢?」相柏濤一臉古怪地問。

  席若藍拍拍他的臂膀,「不要難過,連我這個親姊姊也比不上她們的最愛,連排行前三名都擠不進去哩!」

  「前三名是什麼?」他很好奇。

  她笑咪咪地解開謎底,「食物、食物、食物。」

  他笑了,點點頭,「果然……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原來雙胞胎身材圓潤是這樣來的。

  來到餐廳,相柏濤欣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們的住處雖然清幽,但是因為家裏人口很少,只有一名管家與兩名傭人,所以平時非常安靜,說難聽一點,是沒什麼人氣。

  不過自從席家三姊妹來了之後,一切變得非常不同。光聽兩個四歲小孩的童言童語,就可以感受到這家子的人氣。

  此刻,看著鍋子沸騰冒出白煙的樣子,香氣迷人,雙胞胎在旁邊嘰嘰喳喳,讓冷清的家裏顯得熱鬧非凡,一向寂寥的房子第一次有了溫暖的氛圍,他突然覺得這樣很好……

  他是獨子,母親又早逝,雖然他和五年前過世的父親感情很好,但是家裏人口少是事實,有時候他雖然覺得寂寞,但或許是獨來獨往慣了,他已經習慣了,沒想到現在這種「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吃飯的日子竟然會讓他醺然,很享受這種有人陪伴的生活。

  席若藍溫柔地為妹妹張羅早餐,一會兒要應付她們層出不窮的「為什麼」,還得幫她們擦拭沾滿奶油的嘴巴,一刻也不得閒。

  但她沒有忽略他,端給他一杯牛奶、夾蛋土司還有一杯鮮果汁,看著她噙著笑意忙得團團轉,他知道她應該很樂在其中。

  看見她笑語嫣然,他也不自覺地跟著揚起嘴角,她輕聲喝斥雙胞胎偏食不吃小黃瓜時,他也跟著皺起眉頭,他根本沒發現自己的眼睛跟著她團團轉,因為她的一顰一笑而跟著改變情緒。

  在這樣溫馨的氣氛裏,相柏濤吃掉了桌上的早餐,也不斷地以眼光吃掉席若藍……

           ※         ※         ※         ※         ※

  當天,相柏濤破天荒地沒去上班,一整天都和她們在一起,他們去買菜、逛街,到公園堆沙子。他一有空就膩在席若藍旁邊,還會乘機偷偷親她一下,甚至還和雙胞胎玩得滿身大汗。

  他書房裏擺滿了各式各樣遊艇模型的收藏,這些都是他從小到大的收集品,晚餐之後,他喜孜孜地拿出一具精緻的模型,煞有其事地講解物理原理給雙胞胎聽。

  「你講得這麼深奧,雙胞胎聽得懂嗎?」在雙胞胎被哄去睡覺後,席若藍幫相柏濤送果汁進來,好奇地問道。

  說實在的,席若藍有點搞不清楚這男人的腦袋,那麼深奧的物理,竟然說給連中文都說不是很完整的四歲小孩聽?

  「有什麼關係,我爸在我小時候也是這樣教我的。」他理直氣壯地反駁。雖然忙著收拾遊艇模型,但還是回答了她。

  「不會太難嗎?」她覺得他的舉動很有趣。

  「對小孩子來說,現在是灌輸知識的時候。」他有自己的一套看法。

  「問題是,她們很多辭彙都聽不懂,怎麼學這麼艱澀的知識?」她好奇地問。

  「很多東西不需要理解,聽多了就會明白,就像學語言一樣,小孩子哪懂得什麼叫『豬頭』、『白癡』?但他們都事先學這個辭彙,再明白辭彙的意思。他笑得奸詐,一臉戲謔。

  席若藍翻了翻白眼,「你在開玩笑?」

  「我是說真的。」他將手放在左胸上,一臉誠懇地說,「你沒發現他們學髒話都很容易嗎?這是因為大家一直說,小孩就跟著說。」

  「那只是因為髒話都是簡單的辭彙,而且字數很少。」她沒好氣地說。

  「我覺得是因為大家一直重複講同樣的單字,不想記得也會深入腦海。」相柏濤笑嘻嘻地說,「所以我覺得這個原理就有點像是洗腦,你一直重複同樣的東西,小孩子一定會記起來,差別只在於學習時間的長短而已。」

  「所以,我如果天天在雙胞胎面前說『相柏濤是豬頭和笨蛋』,她們一定會被洗腦?」她眼角泛著笑意。

  「喂!不要做人身攻擊。」他笑著說,一點都不覺得生氣。

  「那麼,你和她們分享知識的過程裏,有沒有什麼心得?」她只知道雙胞胎玩得很開心。

  「依我看哪!她們頗有機械天分,不過要先減肥。」相柏濤戲謔地說。

  「胡說!人家說小時候胖不是胖。」席若藍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這樣還不是胖?」他忙著擦額頭上淌出的汗水,「她們壓壞了我最愛的遊艇模型。」

  相柏濤拿出一旁分裂得看不出原來形狀的遊艇模型,指控地看著席若藍,一副要她憑良心評評理的模樣。

  「誰教你要拿模型跟她們玩?」她吐槽,取笑他活該。

  「不過,這個壓壞的遊艇也給了我一個思考方向。」他突然眯著眼,不懷好意地說。

  「什麼意思?」她不由得落入他設下的陷阱。

  「我要寫信告訴那些遊艇模型製造商,他們在製作模型時,要考慮『承重量』,免得被壓壞,哈哈!」他邊說邊笑。

  「這樣一點都不好笑。」她斜睨他一眼,狠狠地用力撲向他,「那我也來試試看你的承重量有多少好了!」

  他一時之間毫無防備,被她用盡全力撲倒,砰地一聲重重跌在地上,她則疊在他身上,幸好地上有厚厚的地毯,剛好吸收了兩人落地的衝擊力。

  他驚訝又不可置信地坐起身,看著壓在他身上的席若藍。她狠狠地瞪著他的模樣,有一股母雞保護小雞的狠勁與愛意,讓他忍不住感動;但她的表情與舉動,卻讓他忍俊不禁,無法抑制地哈哈大笑。

  相柏濤笑得直不起腰,席若藍一臉無辜地跨坐在他身上,本來想欺負他的想法一下子煙消雲散。

  「你撞到頭了嗎?」她摸摸他的頭,覺得他笑得太誇張了。

  「哈哈哈……」他根本說不出話。

  「真可憐,你瘋了。」她沒好氣地故意說,還惡意地捏了他的臉一把。

  「哈哈哈……」他持續笑個不停。

  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對他來說根本就像是棉花一樣,所以剛剛的撲倒,根本對他沒有什麼傷害,只是他笑得這麼厲害,不會是在笑她不自量力吧?

  席若藍站起身,故作無辜樣,「好吧!你就繼續笑吧,我要去睡覺了。」

  她急忙打開書房門想要溜走,但身後一雙大手立即將她揪回來。

  「這麼好,壓倒我之後就想跑?」他緊緊地環住她的腰,曖昧地在她的耳邊呢喃。

  「誰教你先取笑我妹妹!」她指控。

  「但是我也被你欺負回來了,所以一切都打平。」他精明地說。

  「這種事哪能打平?我的力量對你來說根本微不足道。」她用力掙脫他的豐。

  「你敢欺負我,就要有心理準備。」他依舊緊緊摟住她的纖腰。

  「你想幹嘛?」她沒好氣地問。

  「嘻嘻,換我欺負你羅!」他宣告。

  「你要打我?」她瞪他一眼,「警告你哦,別想要打女人,如果你敢欺負我,我會先向警察局報案,然後向法院告你家暴,甚至開記者會宣告你黑心的一面……」

  席若藍拼命撂狠話,見他瞪視她的雙眼越睜越大,只好聰明地選擇閉上嘴巴,至少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完蛋了。」他沒好氣地大聲宣告,「剛剛才想試我的承重量,現在又想試我的耐心,沒關係,我們現在就來吧!」

  他一把抱起掙扎不休的她,離開書房定向臥室,將她放倒在床上。

  「來吧!先來試我的『承重量』吧!」他一說完,立即壓在她身上,二話不說開始舔吮她的唇。

  她抓住他的衣袖,熱情地回應他的吻,渾身燥熱不已,不安地扭動著頭,暈眩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攬著她的腰,雨點般的吻落在她嬌嫩的臉蛋上,濕潤的感覺不斷在她臉頰上緩緩地滑動,然後慢慢下滑到她性感嬌豔的唇上。

  「柏濤……」她雙眼迷蒙地嬌聲喊道,小手也激情難耐地攀爬到他背上遊移。

  「噓……」他在她的耳邊呢喃,雙唇改落在她敏感的耳骨,還故意在她的耳邊吹氣,激起她興奮的呻吟。

  他激動地吻住她,移動唇舌舔吮她粉紅的雙唇,逗得她的丁香小舌探出唇外,與他交纏不休,兩人都興奮地發出急促的喘息聲。

  他的大手愛憐地在她嬌軀上下移動,迫不及待地想將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內。

  「等一下,你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了。」她急促地喘息,不知道是激情還是他全身的重量讓她無法呼吸。

  「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他笑眯眯地說,還故意狠狠地啄了她的嘴唇,才移動身軀,免得壓壞她。

  「是呀!」她被他一語雙關的曖昧話逗笑了。

  她忙不迭地伸手勾住他的衣襟,柔荑爬上他的胸口輕輕摩挲和挑逗。雖然隔著衣服,但他清楚地感覺到她的巧手在他胸前的挑逗和撥弄,他興奮地咽了口口水,鼻息加重。

  「你笑起來真美。」她嫵媚萬千的笑容,令他為之訝異,不自覺地靠近她,任由她的巧手上下滑動,喉頭湧出難耐的呻吟。

  他輕聲歎息,伸手隔著衣服揉著她的胸前豐盈,那掌握在手中柔軟又堅挺的觸感,讓他流連不已。

  「柏濤,直接……」她難耐地懇求,感覺私處濡濕起來。

  「遵命。」他俏皮地說,雙手迫不及待地將她拉坐而起,迅速脫掉她的毛衣和襯衫。襯衫下,露出胸前依舊保守的白色胸罩。

  「小藍,你怎麼仍然穿得那麼保守呢?」他不經意地說,雙手急切地托住她豐滿的胸部。

  她笑了,「很舒服呀!」她感覺到胸前的粉紅色蓓蕾,在激情與快感下快速挺起。

  「好美。」他興奮地低喃,扯開她的胸罩,露出兩團渾圓的乳房,他鼻息越發粗重,兩手迫不及待地揉弄擠壓,還伸手緩慢又輕柔地用食指畫著。

  「有點癢耶!」搔癢的感覺讓她咯咯笑開。

  他低頭吻上飽滿的兩團渾圓,那觸感嬌嫩又柔滑,讓他雙手不舍地遊移。她挺立的蓓蕾被他含在嘴裏舔吮著,豐滿乳房則不斷地在他大掌中顫動。

  她興奮又欲火難耐地弓起身,期待他更激情的撫摸與舔吮。

  他的唇舌用力地在她的胸前舔吮吸咬,大手則順著她的嬌軀向下滑,摸到長褲時忍不住挫敗地呻吟。

  「可惡!褲子還沒脫掉。」他無可奈何地抱怨。

  「你不要那麼急嘛!」他的猴急惹笑了她,她嬌聲調侃。

  他連忙起身迅速將她全身剝光,自己也脫得一絲不掛。不一會兒,粗糙的手又回到她嬌軀上輕柔移動,在她的身上創造出奇妙的觸感,讓她渾身酥癢,無意識地呻吟出聲。

  「現在沒有任何阻礙了。」他曖昧地眨眨眼,笑嘻嘻地吻著她。

  「嗯……」她渾身無力地癱軟著,只能任他擺弄。

  他急切地將她的雙腿拉開,輕輕觸摸她的私密處,透明的水液從花心處滲透出來,引人遐想。

  她嬌嫩的雙腿左右張開著,花心處紅潤又美麗的模樣,十足令人興奮。他不斷用手指觸摸著,感到更多透明水液流了出來。

  她興奮地仰起臉,張開豐潤的雙唇低吟,喉頭深處不斷滾動出低沉的咕嚕聲,連下腹也興奮地抖動著,嬌軀則激烈地扭動。

  他難忍激情,舌頭又舔吮上她的豐盈。她睜著迷離的雙眼,紅唇吐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吟哦聲,一隻手則放肆地在他胯間遊動,小手不安分地抓住他早已高昂的男性欲望。

  「哦!」他大聲吼叫出聲,一陣激烈的顫抖竄過全身。

  他伸出食指,恣意在她的私密處移動與撫弄,更靈活地撩撥她敏感的花瓣。她在他高超技巧的挑逗下,嬌喘不休,花瓣處沾滿濕潤的水液。

  「停……」她興奮地搖晃腦袋,全身顫動不已,試圖擺脫這磨人的刺激快感。

  「不能停。」他又將手指滑到她的下腹處,指尖還刻意停留在她微微突起的那一點,急速地輕壓撚弄底下的凹陷。另一指則加快撩撥速度,使得她的下腹處汩汩流出水液,很快地弄濕了身下的床單。  ,

  突然,一陣激烈的顫抖之後,她無力地癱軟在床上,微弱地低吟。

  他退出手指,雙手用力握住她的豐盈,然後跪在她的雙腿間,壓住她的雙腿,彎下身吻在她的花心上。

  「不要……」她又害怕又興奮地伸手阻止。

  「不要緊張,這樣子會讓你很舒服的。」他輕輕撥開她阻止的手,舌頭持續更猛力地動作,順著花心邊緣不斷舔吮。

  這種親昵的動作,帶來酥麻又刺激的視覺與感覺感受,讓她興奮又愉快地不斷哼叫,頓覺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跪在她的雙腿間,將臉埋在她的下腹處,舌頭靈活地撩撥與逗弄她的花心與花瓣,大手則揉捏她的乳房,直到她全身虛軟無力地發出柔軟的吟哦聲,急切地呼喚他……

  「柏濤……快點……我要。」

  「好。」他溫柔地回應。

  他坐起來,跪在她的雙腿間,挺起他的男性欲望,在她的花心處撫弄。她迷亂地搖著頭,全身弓起,無言地邀請他快點進入。

  「我要來了。」他低吼,隨即用力一沉,將男性的欲望深深插入她的體內。

  「啊……」她感到下身圓滿充實,快樂地喊叫出聲。

  他漲紅著臉,激情難耐地在她的身上開始抽送起來,兩人親密的接合處不斷流出水液,讓抽插更加順暢與容易。

  他深深地將自己埋在她體內,全身猛力抽插,她則汗水淋漓卻又興奮地勾住他的腰部,期待更深入的進出。「快……快……」

  他伸手摸著她的小腹和恥骨處,反而激起她更猛烈的欲望。

  「嗯……」她喘著氣呻吟,「哦……親愛的……」

  「你好美啊!」他愛憐地撫著她的臉,舌頭與她交纏在一起。

  一直到他將火燙的種子射在她體內,他的欲望仍然留在她身體裏,不願離開,直到兩人歡愛到精疲力竭,才相擁入睡。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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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6 00:13:41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席若藍以為相柏濤徹底改變生活模式了,他變得熱情、友善,不再像之前那樣生疏有禮。

  可是一個多月之後,一切又回到原點了,莫名的隔閡一直阻在他們之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公司真的很忙碌,這天,相柏濤一回家就進書房全心栽進工作之中,晚餐時刻過了都還沒出現。

  席若藍輕輕地敲門,然後打開書房的門探頭進去,「柏濤,要不要休息一下,你還沒吃晚餐,我特別煮了幾道你愛吃的菜哦!」家裏雖然有傭人,但她常喜歡自己做菜。

  席若藍小心翼翼地問著,事實上,她非常清楚相柏濤對事業的專心和投入程度,好幾次她不小心打擾到他時,他雖然沒說什麼,但她就是知道,她的闖入干擾了他的思緒,久而久之,她也懶得理他了。

  要不是這幾天他對她們非常友善,她也不會想回報他的熱情。

  「好,等一下。」相柏濤漫不經心地說,連頭都沒抬起來,只是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設計圖。

  「哦!」她聳聳肩,看了他一會兒,見他一直沒說話,只好自己將書房門關上。

  餐桌上熱騰騰的飯菜仍然冒著白煙,雙胞胎乖巧地坐在餐桌上盯著食物看,看到席若藍出來,忙不迭地問:「姊姊,我們肚子餓,可以吃飯了嗎?」

  席若藍看看牆上的時鐘,已經快八點了,她們餓壞了吧!

  「我們先吃吧!」她看著妹妹。

  「開動羅!」雙胞胎歡呼。

  雙胞胎笑咪咪地吃著飯,席若藍則心不在焉地看著這一幕。一直到她們用完餐,她囑咐雙胞胎刷牙、上床之後,相柏濤仍然沒有走出書房一步。

  晚上九點半了,她將視線停在電視螢幕上,腦袋裏一直反覆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再去叫他?順便將她和雙胞胎想要學游泳的事告訴他,問問他的看法,交換意見什麼的。

  可是今天他一進家門到現在,和她說過的話,不超過五句,和前幾天熱絡的樣子完全不同,她不知道現在進去煩他好不好。

  想著想著,她不由自主地邁開腳步走向書房,推開書房門,張嘴欲喊,但還未出聲就先被打斷了。

  「什麼事?」他察覺到她的身影,淡淡開口。

  席若藍突然有種錯覺,眼前冷淡的男人和前幾天與她們嬉鬧、玩樂的是不同的人,要不然怎麼表情和情緒差這麼多?甚至冷淡到宛如陌生人。

  「要不要吃晚餐?」她抑下不安,平靜地問著。

  「我現在不餓,你先去睡吧 」相柏濤簡短地說完,又回過頭去看他手中的設計圖。

  「你要不要多少吃一點?」她以關懷雙胞胎的口吻問著他。

  他突然重重地歎口氣,「我現在沒空。」

  他的聲音有種煩躁的壓抑,她不由得也輕輕歎口氣,很明白自己的出現似乎打擾他了,而彼此那種疏離的對話,讓她原本火熱的心也頓時冷了,不想再吃力不討好。

  「好吧!隨便你。」她沒再看他,快速離開書房,決定再也不管他了。

  沒想到,他們夫妻的短暫甜蜜期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結束了……

           ※         ※         ※         ※         ※

  日子平淡地過去,溫暖的春天逐漸降臨了。

  昏暗不明的飯店房間內,厚重的窗簾阻斷黑夜的星光,空氣中飄來一股性愛的甜膩氣味,不大的單人床上卻纏著兩具赤裸的胴體,不時還傳出陣陣讓人臉紅心跳的低吟聲。

  當一切都平靜之後,只有些微的喘息聲可以見證剛剛發生的事。

  「柏濤,下禮拜我自創的化妝品新品牌要上市了,你一定要抽空來捧場哦!」女人趴在男人胸膛上,嬌聲交代,一雙手則曖昧地撩撥他胸前的乳頭。

  她是章筏喬,某百貨钜子的千金,擁有豐厚的玩樂底子,是相柏濤「通訊錄」上的一員,兩人認識多年,也是他最佳的床伴之一。

  「什麼時候?」相柏濤懶洋洋地問,任憑她的手在他胸膛上遊移。

  「下禮拜五上午十點鐘。」章筱喬故意在他耳邊吐氣。她和相柏濤相交多年,已經相當熟悉彼此的身體,因此知悉他全身的敏感之處、而耳朵就是其中一處。

  「我一定要去參加嗎?去捧你場子的人應該很多,不差我一個吧!」相柏濤挑起一道濃眉,眼眸因她的挑逗微微眯起。

  「少了你,就失去看頭了,你一點時間都撥不出來嗎?」章被喬不依地撒嬌。

  「我儘量。」相柏濤唇角勾起,沒有明說。

  「怎麼能儘量,你一定要來!」章筱喬隊起紅唇,嗓音嬌嗲。

  「我最近很忙,不確定能不能過去。」他四兩撥千金地推卻。

  「怎麼這樣,那一天是人家的大日子耶!」章筱喬嘟著嘴,不滿地瞪相柏濤一眼。「我們認識這麼多年,邀請你參加我畢生的大日子,你竟然還推三阻四,擺明就是不把我當朋友。」

  「這……」相柏濤覺得自己似乎也有點不近人情,「那好吧!我一定會出席,但可能只有一下子。」

  「哇!好棒,謝謝你。」章被喬笑咪咪地在他臉上印上一吻。

  「不用客氣。」他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回吻一下,心底忽然浮現一張嬌美的容顏。

  他最近常常忙到半夜,因此每晚回到家時,席若藍都已經睡了,如果她沒睡,他們倆也沒說什麼話,只有在床上火熱地纏綿時,才會感覺到他們是夫妻。

  好不容易工作告一段落,他本來想早點回家,沒想到女伴章筱喬跑來找他,兩人到飯店吃完飯後,一時天雷勾動地火,就急忙到樓上開房間。

  現在已經午夜了,他不可能現在跑回家。不過,這幾天都沒和他的妻子說到什麼話,或許明天約她出來吃個午飯好了!

           ※         ※         ※         ※         ※

  氣候逐漸溫暖,席若藍決心要學會游泳,讓顏舞刮目相看。

  她找了一名女教練每天到家裏來教課一個半小時,還買回齊全的裝備,和雙胞胎妹妹每天早上準時九點就開始學游泳。

  也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她的憋氣、踢腳學得特別好又特別快,但就是不會換氣,兩個禮拜下來,連雙胞胎妹妹都會換氣了,兩個四歲的小孩像水中蛟龍一樣愉快地在水中游來遊去,偏偏她就是在原地打轉,連教練都覺得奇怪,更使她產生極大的挫折感。

  這天上午,教練上完課離去之後,已經在水中悠遊自得的兩個妹妹玩水玩膩了,決定到餐廳找東西吃,只剩席若藍自己一個人單獨在泳池邊試著練習。

  不一會兒,下起春雨來,雨水打在泳池的玻璃頂棚,傳來劈哩啪啦的聲響,讓席若藍聽不見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只是忙著踢腳撥水,努力掙扎半天仍然在原地打轉,她開始氣餒。

  「你這樣是不會前進的。」低沉的嗓音在一步之遙的地方響起。

  席若藍一轉頭,看到相柏濤站在池邊,全身西裝畢挺,雙目炯炯地盯著她。

  相柏濤看著自己的妻子,水池中的她,戴著黑色泳鏡,穿一件黑色的高衩連身泳裝,胸口開得低低的,飽滿的胸脯有大半都露在外面。

  他本來是打電話約她中午一起吃飯,但管家說她在游泳池,本來他想留言,但剛好要回家取一份檔,所以才親自跑回來,連特助也不知道他的行蹤。

  「你的動作完全錯了!」他再度說明,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姣好的身形。

  錯了?不會吧!「哪里錯了呢?」她不恥下問,沿著水中扶手走近他。

  「完全錯了!」他雙手一攤,搖搖頭。

  她正想開口詢問,沒料到他卻開始鬆開他胸前的領帶,隨即迅速脫下外套、襯衫和長褲,全身只剩下一件白色棉質四角內褲。

  她驚訝地張大嘴巴,正想說話時,他隨便動了兩下當作暖身運動,就跳下泳池,遊到她旁邊。

  「我示範給你看。」他在她的身邊低語,隨即矮身一潛,蹬牆遊出,輕鬆地游到五米之外。

  她看著他流暢的動作,覺得很羡慕,但偏偏她就是一直卡住,無法往前進。

  「你看,」他遊回來看著她,「動作和你很不一樣吧!」

  廢話,當然不一樣,如果一樣她何必學?早就在水裏游來遊去了!偏偏她就是不懂訣竅嘛!

  「我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我明明就是照著示範動作呀!怎麼做起來就是四不像。」她懊惱地說。

  「你再做一次我看看。」他想了會兒,直接建議她示範一次。

  「好,你仔細看哦!」她漂起身,再度踢腿想往前進,但兩分鐘之後,還是在原地打轉。

  他盯著她的身形看,當她漂起來之後,背部凹凸分明的玲瓏曲線就顯露出來了。她的泳裝背後開口很低,細緻雪白的背部吹彈可破,臀腿相交處,還彎出兩痕可愛的臀底線。這件泳裝的剪裁相當輕鬆地服貼在她的屁股上,連中間的臀溝都分明得清清楚楚。

  隨著她踢腿的動作,她的臀部左右搖盪,可是馬上就又回復圓挺的美麗形狀。他不由得咽了下口水,雖然和妻子燕好了好幾次,但第一次看她以這種面貌出現在他眼前。

  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仔細觀察她的動作。「你再用力一點試試看。」他皺眉建議。

  「我很用力了,你看!」她將手扶在池岸,浮起下身做著踢腿的動作。

  他看出端倪了,於是放慢了速度,講起分解動作。

  他邊說邊示範,大腿小角度地張開,彎起小腿,然後停下來告訴她該如何前進。

  她仔細聽著,雙眼不小心瞄到他大腿根處的凸起,白色的棉質布料浸水之後已經呈透明狀,他的男性被瞧得一清二楚。她難為情地低下頭,心跳開始加速。

  「這樣有清楚嗎?」他示範完之後詢問道。

  「有啊!」看得很清楚啊!咦?不對!她害羞地轉過頭去,差點把心中所想說出來。

  「好吧!你自己再做一次。」他建議道。

  「嗯……好。」她輕輕點頭。

  她急躁地潛入水底,意圖讓池水冷卻她羞紅的臉,但她一仰頭,卻又不小心看見他的下半身,心頭急促地怦怦亂跳。

  「等一下,我扶著你,你只要往前滑就對了。」他遊過來在她的身旁站定。

  在他熱心的循循善誘之下,她依樣畫葫蘆地練習,幾次之後,她發現自己終於開始往前移動了。

  「我終於會了!」她開心地大叫,沖著他微笑。

  他也開心地咧著嘴,「好棒!再試一次。」

  她吸了口氣,雙手伸直夾住耳朵,俯身入水,依照剛才練習的方法踢著腿,這次果然有很明顯的前進。

  站在池邊的相柏濤對著席若藍呼喊,「來,試試看,遊回來。」

  她再度向他遊去,覺得他會在那一方看著她,她也就放心地遊回去。

  在他的教導之下,兩人便這樣來來回回地演練,不知不覺中,她逐漸熟悉其中的巧妙,游泳興致逐漸高昂。

  十分鐘之後,原本在水中逐漸悠游自得的席若藍突然撲通一聲沉入水中。她驚慌得張口,還來不及尖叫掙扎,身體就迅速地被撈起,然後緊緊地被抱在溫暖的懷抱中。

  不過她還是被水嗆到,發出驚天動地的猛烈咳嗽聲,整張臉扭曲不已。

  他著急地追問,「怎麼了?」大手還不忘拍擊她背部,安撫她的恐懼。

  好一會兒,她的咳嗽聲稍緩,心有餘悸地說:「我的小腿抽筋了。」顯然練習過量,肌肉不堪負荷了。

  「我看你今天遊得已經很好了,可以休息了!明天再繼續。」他摟著她往池邊移動,兩人順勢抓著扶梯爬上來。

  他將她抱到躺椅上,推她坐下,自己則坐在她的身旁。

  「你還很痛嗎?我幫你按一按。」他的手指用力抓捏她的小腿。

  「很痛耶!」她的小腿傳來陣陣的抽痛,忍不住哇哇大叫。

  「你練習過度才會有這種情形。」他莫名感到心疼,大手力道適中地揉捏她的小腿。

  「哦!小力一點,痛痛痛……」她痛得臉部扭曲不已。

  「幸好今天我在這兒,要不然發生意外怎麼辦?」他忍不住開始訓斥,又氣又心疼。

  他沿著她的小腿肌肉紋理往上慢慢捏,然後再緩緩放鬆,隨著他手部動作的輕緩,她的抽筋現象已經舒緩許多了。

  「好很多了,我想可以了,謝謝。」她發現自己好多了,誠心向他道謝。

  「謝什麼,我是你老公,何必這麼客氣?」他很不高興,瞪了她一眼。

  「哦!」她閉上嘴,不再多說什麼。

  他一臉怒氣,但大手仍然在她小腿上揉捏,還緩緩向上爬移,揉捏到她修長的大腿上。

  「我……柏濤,你捏錯地方了。」她結結巴巴地糾正,但不敢推開他的手。

  「順便幫你按摩一下。」他理直氣壯地找理由。

  「那你幫我捏手臂好了,我這邊好酸。」她耿直地開口要求。

  他沒好氣地瞪她一眼,「誰教你姿勢不正確,又過度使用肌肉,再這樣下去你的手臂一定會受傷。」邊罵邊捏,他還是溫柔地幫她揉捏手臂。

  「哦、哦、哦……」她被按摩得舒服不已,忍不住呻吟出聲,享受得閉上眼睛。

  他看她一臉愉悅地閉上眼睛,享受他舒適的按摩,雙眼閃過一道詭光,眼裏燃起興奮的火焰,原本安分地揉捏她手臂的手又下滑到她的大腿處。

  「這樣的力道可以嗎?」他故意在她的耳邊吹氣。

  「很舒服……」她不疑有他地誠實說道。

  「等一下你會更舒服。」他曖昧地呢喃,嘴角忍不住愉悅地揚起,一隻手捏她的手臂,另一隻手緩緩接近她的大腿交合處。

  「好。」她隨口應道,全身舒服地躺著,一點都不知道他的別有用心。

  相柏濤的手輕輕撩撥席若藍的大腿交合處,還用手指輕刮,企圖勾起她的情欲。

  她嚇了一跳,眼睛睜開,結結巴巴地問,「你……摸哪里?」

  他微笑,靠近她的耳邊,曖昧地呢喃,「老婆,就是會讓你舒服的地方呀!不要抗拒我,好嗎?」

  她咽了口口水,緊張又無力地搖頭,隨口找了一個爛理由,「不行,我想先去洗澡。」雖然這麼說,還是全身酥軟地癱著,一動也不動。

  他輕聲笑了,雙眼漾著真切的笑意,「若藍,這種理由太牽強了,你剛剛泡在水裏這麼久,還需要洗澡嗎?」

  「那……我先去換件衣服。」她吞吞吐吐地說,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笑得胸膛振動不已,突然發現到,原來她在情欲上升時會失去平時的冷靜,變得可愛迷糊許多。

  「不用多此一舉,反正等一下會被我脫掉。」他靠在她的耳旁低聲說道,不斷以唇舌舔吮她敏感的耳朵。

  她被他撩撥得開始急促地喘息,全然忽略剛剛的宣告。

  她感覺到他的手正散發出無比的熱力,手指不斷輕刮她大腿深處的嫩蕊,她的神智開始迷離,忘記了拒絕,只能無助地迎向他撩撥她的大手,任憑他為所欲為。

  他的唇舌落在她的紅唇上,開始進行折磨人的舔吮,舌尖靈活地滑進她的日中,吸吮她嘴裏的蜜津,大手則不斷撫觸敏感的嫩蕊。

  大雨下個不停,打在泳池的玻璃頂棚,傳來雨水合奏的交響曲。

  席若藍突然坐起身,「等一等,會……被看到。」萬一妹妹闖進來就尷尬了。

  「別擔心,她們在廚房吃點心,你應該知道,她們吃東西的時候,沒有一個小時不會結束。至於管家,她會知道要避開。」相柏濤一臉笑意,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說得也是。」席若藍微笑,雙胞胎非常喜歡食物,尤其是甜點,沒吃飽絕不會甘休。

  「不要再想別人,你的心裏目前只能有我。」他看出她的迷離眼神,忍不住捏著她的臉頰,霸道地命令。

  「好。」她乖巧又溫馴地回應。

  他推她躺回座椅,又開始親吻她的臉頰,靈活的手指輕觸她胸前的渾圓,隔著泳衣不斷揉捏她的乳房。

  「你的胸部好像變大了。」他大掌抓起她的乳房,掂掂手中的重量。

  「沒有啦!或許是泳衣的關係。」她急促地喘息,口齒不清又羞意十足地駁斥。

  他撥開她泳衣帶子,急切地拉下她的泳衣,她胸前的兩團渾圓立即被釋放出來,還隱隱顫動,完全吸引了他的目光。

  她的臉頰開始發燙,鼻息加重,閉上眼睛不敢看他佈滿氤氳情欲的眼睛。

  他伸手攬住她的腰,低下頭舔吮胸前渾圓上的兩朵蓓蕾,他的舌尖輕輕舔弄之後,蓓蕾立即堅挺,綻放出情欲的紅色,他以牙齒輕輕扯弄她的蓓蕾,一咬一放之間,蓓蕾更加堅挺。

  她急躁地扭動,弓起嬌軀任憑他在她身上撩撥與撫弄。隨著他舔吮動作的加深,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他拉下她的連身泳裝,目眩神迷地睜大眼睛看著全身赤裸的她急促嬌喘著。他溫柔地分開她的大腿,讓大腿懸在躺椅兩邊,她的嫩蕊已毫無遮掩地展現在他眼前。

  她緩緩睜開情欲滿布的雙眼,看到他急切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來吧!」她伸出雙臂邀請他。

  「等一會兒。」他俯下身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吻,雙眼隨即直勾勾地看著大腿交合處的花瓣。

  「不要看了。」她一臉羞意地掩住臉,雙腿併攏,阻絕他火焰般的視線。

  「我想看。」他的手分開她的大腿,看著花瓣中不斷流出的透明蜜津,忍不住低下頭,伸舌舔弄她的花瓣。

  「哦……哦……」她大聲地尖叫出聲,全身劇烈地抖動,無法克制洶湧而來的情欲火焰。

  他的唇舌靈活地舔舐令人遐想不已的花瓣,粉紅的花瓣被他的舌頭吸吮得更加綻放,他口中的潮濕津液混合她流竄的蜜津,更讓花瓣潤澤紅豔。

  「嗯,快一點……」她感到越來越熱,一股熱氣竄向四肢和下腹,她又舒服又急躁地扭動,急切地拉住他,渴望他能盡速解決她的需求。

  「不要急,等會兒你一定會更舒服。」他瞧著她的眼神像兩把火在燃燒,雙手和唇舌則不斷撫弄出甜蜜的悸動。

  「啊……」一股快感襲來,她無法控制地尖叫出聲。她的心跳鼓動得越來越快,又甜蜜又折磨的感受讓她沉浸在情欲的火焰中。

  他一邊舔舐她的嫩蕊,一邊伸手來回摩擦著兩團豐乳,溫柔地恣意揉捏,她的蓓蕾興奮地挺起,渴望更進一步的擷取。

  突然一股酥麻感席捲全身,她無法抑制地全身弓起,面孔激烈地扭曲,大量蜜津從花心中汨汨流出,她喘著氣抓住他的手臂,指尖緊緊地箝住他。

  「很舒服吧?」他爬到她的身上,邊舔她的紅唇邊在她耳邊呢喃。

  「嗯。」全身酥軟無力的她只能配合點頭。

  「現在換你讓我舒服了。」他舔著她的耳骨,模糊地宣告。

  「啊?什麼?」她的心仍然激烈地亂撞,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他突地跪坐在她的身旁,示意她往他的男性看。她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又偷瞄著他的男性,白色內褲早已遮掩不住他昂然挺立的欲望,他的內褲不但明顯隆起,連形狀都清晰可見。

  「摸我。」他拉著她的手碰觸他的碩大,她好奇地轉頭去看,沒想到碩大一直在脹大,她可以清楚看到那雄壯的形狀,一顆芳心也開始亂跳,呼吸更加急促。

  她的手在他的帶領下,隔著棉質內褲緩緩碰觸他的碩大,小手也不自覺地沿著形狀上上下下滑動,她好奇地看著他,見到他扭曲的面孔。

  「這樣會痛嗎?」她以為捏痛他了,手頓了頓,覺得害怕。

  「不會,不要停。」他咬著牙接受她小手的服務,她帶來的快感一波一波地席捲而來,幾乎無法承受。

  「哇!你……」她訝異得尖叫出聲,他的男性居然越脹越大,將內褲撐得鼓鼓的。

  「你看。」他動作匆促地脫下內褲,他的碩大不僅昂然挺起,並且直挺挺地對著她。她睜大眼看著他的碩大不僅越來越挺直,還不斷地跳動。

  「啊!你這兒變好大……」她吃驚地瞧著他的變化,完全忘記害羞。

  她看見他的完整模樣,顯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拉起她的小手,慢慢放到他的碩大上,她意識完全空白地被擺弄,竟然也傻傻地握住他。

  「啊……」當她的小手直接碰上他的男性欲望時,一股灼熱席捲而來,使他忍不住興奮地吼叫出聲。

  「對不起……」她嚇得放手,睜圓了眼睛瞪著眼前的一切,一臉驚奇。

  「不要放手,放回去!」他急切地抓住她的小手,再度放到他的碩大上。

  「好……」她的腦袋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將他抓緊,但她的手卻只能握住一半,另外一半泛出紅豔的光澤,生氣蓬勃地直挺抖動。

  他捉著她的手上下移動,她被動地套動起來,小手毫無技巧地在他的火熱上滑動,或上或下緩慢移動,卻帶給他極致的快感。

  「若藍,動快一點。」他氣喘吁吁地要求,一雙手拉住她的小手快速地滑動,雙眼則興奮地閉上,享受這激情的一刻。

  她的手在他的帶領下,越來越靈活地上下滑動,還不自覺地加強力道撚弄與揉捏,一縮一放之間,帶給他無以倫比的快感,一股麻痛感覺從下腹傳來,他大聲地呻吟出聲。

  他放開自己的手,她依舊專心地幫他套弄,他伸手環住她細瘦的肩膀,大掌撫上她的肩膀,慢慢上滑到她細緻的臉龐。

  她看著他的碩大往自己靠近,越變越大還越清楚,她的呼吸開始短促,感覺更大一股熱流從花心處流出。

  眼看他的碩大挺立、顫動起來,她忘情地緊握住,感覺到灼熱的溫度幾乎燃燒她的手掌,她不自覺地張啟櫻唇,在上面淺吻一下,又探出舌頭舔舐。

  「啊……」他被她的熱情撩撥得低吼,「若藍……用唇舌,不要用牙齒。」

  「好……吧!」她難為情地抬頭瞅他一眼,感覺到他的碩大興奮地在她的手中顫動不已。她上下舔舐之後,張口將他含進嘴裏,這次還溫柔地為他吸吮。

  「好棒!」他情難自抑地喊叫出聲,在他多如牛毛的的女伴中,從未有人帶給他如此生澀又刺激的快感。他伸出雙手捧著她的臉,面孔因興奮而漲得通紅,急促的喘氣聲從鼻喉竄出,喉頭也傳出咕嚕的聲響。

  她移過右手握住他,邊含邊套,一雙澄亮的眼睛幽幽地瞧著他,他的碩大這時已經脹得又直又硬,她很辛苦地將它含進到喉頭,卻還含不到整根的一半,只能邊含邊套地吞吐起來。

  他的臀部不自覺地跟著她的吞吐節奏前後搖動,他低頭看見她的小嘴辛苦地將他含進口中,一會兒吞、一會兒吐,煽情的快感更加刺激他的欲望。他的手移到她的兩團渾圓處,在她吞吐的同時,她的渾圓也被他揉捏成各種形狀。

  她賣力地挑逗他,每當她將碩大深深含抵到咽喉時,他便感到一連串的緊縛快感,忍不住仰頭閉上眼睛呻吟,幾乎無力地癱坐在腳上。她的舔吮溫柔而緩慢,他已經脹得硬痛莫名,急忙制止她的舔吮動作。

  他改變姿勢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摟著她坐在他腿上,溫柔地抬起她的臉,和她面對面,開始親吻她的玉頸,還在脖子處上下舔吮。

  她仰著臉讓他為所欲為,他的唇舌逐漸吻向她的紅唇,手掌挪動著她的臀部往下坐,當他吻上她柔軟嬌嫩的唇辦時,男性欲望也順勢滑進她的花心深處。

  「啊……」她忍不住尖叫起來,但雙手仍環住他的脖子,嬌軀跟著他的律動上下扭動。

  他趁她尖叫時,將舌頭滑進她的小嘴裏,煽情地四處挑弄,他的碩大也順利地在她的花心處抽插不止。

  她的喘息聲音越來越粗重,尖叫聲卻越來越微弱,一股酥麻的快感席捲而來,她劇烈地抖動,但他仍順勢將她再下壓,好往更深處挺進,幾次之後,她已經無力地癱在他懷中,任他帶著兩人動作。

  「哦……哦……」她仰臉呻吟,但他像是永遠無法滿足一樣,不斷在她的體內出入,她的嬌軀在他的賣力抽插下,開始劇烈地抽搐,花心深處更是痙攣得厲害。

  「若藍,舒服嗎?」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急於想知道她的感受。

  「嗯!」她滿臉紅潤,臉上掛著滿足的微笑,埋首在他懷裏感受他巨大的情欲。

  他一手摟住她的纖腰,另一手下滑到她的臀部撫觸,她乖順地坐在他大腿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任他上下抽插,佈滿情欲的臉孔早已染上紅豔色彩,顯得嬈嬌不已。

  不一會兒,他深深地埋入她體內,然後摟住她翻過身,將她推坐在躺椅上,他則順勢壓在她的身上。

  「我們換個姿勢。」他在她的耳邊呢喃,還輕輕地咬了下她敏感的耳垂,隨即在她的耳骨邊舔舐。

  「嗯……」她發出嬌嫩又細膩的呻吟聲,更加撩動他的情欲火焰,他不斷在她的身上一再衝刺。

  柔若無骨的她隨著他的動作恣意搖動,大量蜜津從花心處流出,隨著兩人情欲指數的上升,空氣中也彌漫著濃郁的情欲氛圍。

  倏然之間,他又頓住,意圖延長兩人交歡時刻,將她的大腿架在肩膀上,大手包住她的小手,十指緊扣後又開始緩緩抽送起來,不斷地深入淺出,還伸出拇指與食指輕撚花瓣上的小突起,惹得她不禁興奮地扭動與呻吟,表情嫵媚萬千。

  他低頭再吻住她,她馬上回應地和他吸吮在一起,兩人吻成一團,身軀也緊緊地疊在一起。直到兩人吻到快呼吸不過來時,才緩緩拉開距離,不一會兒兩張唇舌又緊黏在一起。

  「我要來了。」他一邊宣告一邊劇烈地抽動。

  「我準備好了。」她挺著腰迎上,雙腳緊緊勾住他的腰,以期他能更深刻地埋入她的體內。

  他感覺到她的花心又在痙攣了,連忙加快速度深刺到底,同時也讓她的花心與他的碩大緊緊地吸絞在一起。

  不一會兒,緊接著一個用力的衝刺,他將熱流急泄在她體內,她則興奮地大叫出聲。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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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2-16 00:13:56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相柏濤帶著特助韋中昱出席了章筱喬在自家百貨公司舉辦的化妝品新品牌發表會。不過,他一直到記者會結束之後才姍姍來遲。

  章筱喬嘟著嘴撒嬌道:「柏濤,你怎麼這麼晚來?」

  「這麼多人捧你的場,不差我一個吧?」相柏濤冷淡地聳肩。

  「怎麼可以這樣?你要賠償我!」章筱喬不滿地說。

  「好哇!隨便你想買什麼。」相柏濤很大方地說。

  「嘻嘻,我就知道你最大方了,我們百貨公司一樓珠寶專櫃,最近新進了一支鑽表,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章筱喬雙眼發亮,她的家世雖然雄厚,但可以免費找到凱子送珠寶,沒有任何一個聰明人會拒絕。

  「好吧!」反正他現在還有半個小時的空閒時間。

  「可是,總經理,我們還要去勘查遊艇的下水測試……」韋中昱想要說些什麼,但被相柏濤打斷。

  「沒關係,半個小時後我們出發還來得及。」相柏濤氣定神閑地說。

  一行人來到百貨公司一樓珠寶專櫃,章筱喬喜孜孜地挑選著珠寶。

  「柏濤,我挑的這一條好不好看?」

  「不錯。」相柏濤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那我就選這一條羅!」章筱喬親密地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好。」相柏濤不想花太多心思在這兒,反正對他而言,這些珠寶就只是價格高低而已,至於樣式只要她喜歡就好。

  相柏濤隨意抬起頭,被不遠處的人兒嚇了一跳。席若藍正站在那兒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她的朋友顏舞則滿臉怒氣地瞪視著他。

  他赫然心虛地想起,他們的結婚戒指是特助買來的,他只是在公證結婚時幫她戴上而已,而他也好像從未送過她任何東西。

  「柏濤,好了,我們走吧!」章筱喬走過來勾住相柏濤的手臂,一臉滿足的模樣。

  他看到席若藍轉頭看著章筱喬,臉上毫無表情,一股怒氣突然竄升,他故意轉頭吻著章筱喬的唇,仿佛是要向席若藍宣告,她必須遵守婚前的協議,不得干涉他的生活模式。

  不過他吻完轉過頭來,卻發現席若藍已經不見人影了。

  相柏濤瞄向韋中昱,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顯然他也發覺到席若藍的出現,所以現在一臉不苟同地瞪著他。

  「她應該明白自己的身分。」相柏濤欲蓋彌彰地補了一句話,表面上是用來說服韋中昱,但實際上,他知道那句話也是要說服自己的。

           ※         ※         ※         ※         ※

  席若藍很明白自己的本分,所以她壓抑自己的情緒,不敢多想。

  但是跟著她來到百貨公司幫妹妹們採買春衣的顏舞可沒這個顧忌。

  「我看過那女人,就在韋大哥幫相柏濤製作的采花大全裏!」顏舞一臉氣憤,氣呼呼地吼叫。

  「這樣呀!」席若藍垂下眼瞼,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你怎麼這麼冷靜?要是我老公吻別的女人,先給他一拳再說。」顏舞暴力地揮舞手臂。

  「那可能是一種問候。」席若藍忙著幫相柏濤找藉口。

  「我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不要為他找藉口了。」顏舞輕哼,想把相柏濤碎屍萬段。

  「我也不想欺騙自己。」席若藍雙手一攤,「可是日子還是得繼續過,所以我只能睜隻眼閉只眼。」

  「小藍,你怎麼那麼笨,竟然容許他身體和精神出軌。」顏舞一臉狐疑地望著好友,「你怎麼不嫉妒,你是不是不喜歡相柏濤,是他逼你嫁給他的嗎?」

  只有這個原因,女人才會不嫉妒吧?

  「你太會幻想了,我不喜歡他會嫁給他嗎?」她以問題回答顏舞的問題。

  她很早以前就明白,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尤其感情的事,並不是對等關係,就像她喜歡相柏濤,不見得他就要接受她的喜歡,他當然可以有很多選擇。

  運氣好的人,或許可以碰上同樣喜歡自己的人,運氣不好的人,可能終身無法碰到自己最契合的另一半。把複雜的愛情簡單地歸因於運氣,或許太過於消極和不負責任,不過,很多事情本來就無法一言以蔽之,愛情也是。

  所以她只能不斷地說服自己,至少在這樁婚姻裏,她不是付出很多,卻可以獲得很多東西,至少她的付出可以換取某些實際的東西,例如金錢、解除債務、雙胞胎妹妹的棲身之所,而她只要面對一件事就行了,那就是——相柏濤一點都不愛她。

  「也就是說,你愛你先生羅!」顏舞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和他的感情,我表哥最清楚了,你要不要去問他?」席若藍打太極拳。

  「你知道我……一見到韋大哥就會慌張,幹嘛還叫我去問他?」顏舞一臉氣憤,一點都沒發現自己又被轉移心思了。

  「怕什麼!我是幫你製造機會,你要好好把握哦!」席若藍調侃好友。

  「把握什麼?哼,我顏舞做事敢做敢當……」顏舞叨叨絮絮地說著,一點都沒發現席若藍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她愛相柏濤嗎?席若藍自己也搞不清楚,不過她知道看到他吻著別人時,會嫉妒、抑鬱,這樣算是愛嗎?她覺得應該不算,充其量只是發現自己喜歡的東西別人也同樣喜歡,因而心裏感受到不滿,這算是一種獨佔欲作祟的表現吧?

  是吧?!

           ※         ※         ※         ※         ※

  短短一個小時內,相柏濤已經撥了不知道幾百通電話,但是席若藍不在家,不管他怎麼問,管家就是不知道她的行蹤,只知道她帶著雙胞胎妹妹出門去了。

  難道是因為上午百貨公司那一幕,所以她才生氣沒回家嗎?相柏濤惱怒地看見桌上的手機,突然想到,為何不撥她的手機?但……她的手機號碼是多少?

  他反覆地想了又想,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她的手機號碼,他都是直接請特助和她聯絡,要不然只要他回家時,她一定會在家。

  但因為上午在百貨公司的事,他現在不好意思再請韋中昱聯絡席若藍,他想自己跟她聯絡。

  他心浮氣躁地走出辦公室,見到韋中昱正忙碌地在和客戶溝通。

  相柏濤不耐煩地走來走去,一見韋中昱終於結束通話,隨即急切地向前詢問:「若藍的手機號碼是幾號?我好像不小心把她的電話號碼刪掉了。」

  韋中昱一臉古怪地看著他,「手機號碼刪掉了?」

  「是呀!快點給我她的手機號碼。」相柏濤催促。

  「若藍她不喜歡這種科技產品,所以沒有辦手機。」韋中昱直視著上司,突然很氣他的花心,更氣自己將表妹推入「火坑」。

  相柏濤腦袋轟地一響,覺得自己大大地出糗了。

  「好吧!我承認,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我甚至連她有沒有手機都不知道,可是,我現在有急事要找她,我要怎麼樣才能找到她?」相柏濤只好放低身段,語氣懇切地問著韋中昱。

  韋中昱的表情更古怪了,雙眼幾乎要冒出火來,但他一直沒說話,只顧著生悶氣,並向上天懺悔他的一時愚蠢,造成今天表妹的不幸福。

  「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找到若藍?」相柏濤鍥而不捨地問。

  韋中昱狠狠地瞪了上司一眼,「總經理,若藍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你竟然向我問她的行蹤,這樣未免也太奇怪了吧!」他雙手緊握,有狠狠揍上司一頓的衝動。

  「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問你呀!」相柏濤也覺得自己行為欠妥,所以有點心虛。

  「她今天下午有英文課,英文課後有烹飪課,所以現在不在家,這樣你瞭解吧?總、經、理。」韋中昱鐵了心說話夾槍帶棍,一點都不怕上司藉故裁了他。

  「對不起。」相柏濤覺得很尷尬。「那雙胞胎呢?」

  「雙胞胎在我家,我媽會照顧她們。」韋中昱氣惱地說。

  「好吧!我知道了,謝謝你提供消息。」相柏濤看出韋中昱想打一架的怒火,但他現在不想和他吵架,所以選擇暫時先避開暴風固。

           ※         ※         ※         ※         ※

  「寶貝們,我們回家羅!」席若藍下課後來到阿姨家接雙胞胎回家。

  「若藍,你的臉好像比較圓潤,氣色也比較好了。」韋母笑嘻嘻地看著外甥女,一臉喜悅。

  「是嗎?大概是烹飪課吃得好,又有游泳運動健身的關係吧!」席若藍摸摸臉,感覺沒有什麼不同呀!

  「我聽你表哥說,他的上司現在還是沒放棄玩樂生活?」韋母一臉深思。

  席若藍突然有點難堪,呐呐地回答,「阿姨,你應該知道我們的關係不是一般正常的婚姻。」

  「有些男人就是喜歡玩這種複雜的男女關係,不要認為他最後玩累了一定會回來,這種消極的做法是太古時代的陳舊想法。」韋母歎了一口氣,「有時候女人要聰明地主動出擊,讓男人知道女人一旦鐵了心也不是好惹的。」

  「可是……我們的婚姻本來就不是因為情投意合而結合,而是有條件關係。」席若藍認為遵守條件是這樁婚姻持續的原因。

  「我一直認為你和相柏濤很配,不要問我為什麼,要我說明白我也說不出來,總之,我覺得你的個性一定可以讓他拋棄那些亂七八糟的生活方式。」韋母直言說道。

  「阿姨,柏濤的女伴又漂亮又時髦,看起來跟他很登對,我雖然不會貶低自我,不過平心而論,我似乎沒有值得他停下腳步的特質。」席若藍冷靜地分析,雖然這種分析讓她心中酸楚不已。

  她不想自憐,但也很明白,要抓緊相柏濤的心不是那麼容易的,而她又不會耍什麼手段,甚至連撒嬌都不會。今天上午在百貨公司見到相柏濤和他的女伴互動熱絡時,她又羡慕又難過,因為她和他之間一直都很生疏,只有在床上契合。

  「男人和女人看待對方的角度完全不同,所以愛情就是這麼奇妙又讓人流連的東西,它並不是理性分析就可以獲得結論的。我認為你不要妄自非薄。」韋母雙眸閃過一道光芒,那是準備看好戲的喜悅。

  「什麼意思?」席若藍不甚清楚阿姨的出息思。

  「我是要告訴你,雖然當初你們的結合不是依循一般的步驟,不過既然都已經結婚了,法律上你就是正妻,正妻要保衛自己的領域,千萬不要讓外面的狐狸精爬到你的頭上。」韋母開始獻策,「依我看,相柏濤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男人,佔有欲非常強,你倒是可以好好利用這一點。」

  「我要怎麼做?」席若藍問道。

  「見機行事。」韋母眨眨眼,「看准適當時機後再出手,務必狠狠地給他一擊。」

           ※         ※         ※         ※         ※*

  什麼才是適當時機?

  席若藍想了半天,一無所得。她心不在焉地打開家門,招呼雙胞胎進門,一進入客廳,就見到相柏濤怒氣衝天地站在眼前,狠狠地瞪著她。

  「柏濤,你怎麼回來了?」席若藍難掩驚訝地問著。

  相柏濤平時的行程都是由表哥負責,有時候連他要不要回家一趟都是由耒哥打電話告知,他唯一不按牌理出牌的那一次是她學會游泳的那一天,那天他們在游泳池畔糾纏了好久。

  相柏濤心浮氣躁地看著妻子,為什麼她一見到他不是質疑和盤問上午發中的事,而是冷冷淡淡又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又氣又怒,發現這個女人對他的私生活表現得很無所謂呢,一股怒氣堵在胸口無處發洩,他全身緊繃,不發一語。

  「表哥沒有打電話告訴我你要回來。」席若藍不管相柏濤有沒有回話,不經意地說著。

  相柏濤怒氣瞬間蒸發,突然發現她的妻子實在厲害,可以上一句話讓他氣得半死,下一句話又讓他覺得自己的怒氣很愚蠢,反而覺得很心虛。

  明明是他要求不得干涉自己的私生活,她完全依照遊戲規則行事,所以沒有錯,錯的是他,是他低估了自己對她的喜歡程度。

  他在他們之間設下結界,喝令她不得越界一步,現在他竟然十分惱怒她的冷靜自持,甚至吃味她的不當一回事,不過他的自大與驕傲也一直蠱惑他要裝得無所謂。

  「我想回家就回家了。」相柏濤聳肩,假裝無所謂。

  「這樣呀!你吃過飯了嗎?」席若藍也沒多問,只是和他閒話家常,然後直接走到餐廳。

  「吃過了。」相柏濤亦步亦趨想跟著走,不過雙胞胎分別攀住他的左右腿,還將兩腿緊緊勾住他的小腿不放,所以他只能慢慢地走,以免她們跌到地上。

  席若藍回頭時剛好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揚起。

  「對了,以後出門先跟管家說一下行蹤。」相柏濤看著席若藍,「免得我找不到你們會擔心。」

  席若藍沒有說話,只是莫測高深地盯著他看。

  「你怎麼不說話?」她的反應讓他有點不悅。

  「結婚兩個多月,你現在才擔心我們的行蹤?」真的是很可笑。

  「你是在怪我?還是諷刺我?」相柏濤眉頭皺起。

  「我是平心而論。」席若藍一臉雲淡風輕。

  相柏濤張開嘴想說些什麼,但生平第一次覺得詞窮,連一句發語詞都說不出來。

  「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留意我們的行蹤,因為連我也不知道你沒回家的日子都去哪里了。所以我們之間算是很公平吧?」席若藍語氣很冷淡。

  「連這種事你也要計較公不公平?」相柏濤懊惱地問。

  「因為我想不出來該怎麼解釋我們之間的相處情形,所以才會這麼說。」席若藍擰眉,「要不然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解釋這種情形?」

  「我……」相柏濤咬牙低語,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理直氣壯地重申互相不干涉條約嗎?

  「我要煮面給雙胞胎吃,你要吃一點嗎?」席若藍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

  相柏濤氣悶地瞪著她,對她的無動於衷很介意,所以沒回答她。

  席若藍假裝無所謂地聳聳肩,開始忙碌地切切洗洗。

  「你不問我早上在百貨公司的事嗎?」相柏濤終於忍不住問,走近她的身旁,雙眼直盯著她,害怕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種表情。

  「哦……那個呀!」席若藍訝異地張著嘴,隨即微微一笑。「你不是去應酬嗎?」

  「我……該死!」相柏濤懊惱地詛咒。

  「該死!」在他們身邊團團轉的雙胞胎,又像是二重唱似地復述他的話。

  「你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說髒話。」席若藍出口教訓他。

  「對不起。」他自知理虧。

  「寶貝們,你們乖乖坐到椅子上先吃水果,我等會兒再煮面。」席若藍轉頭對相柏濤說,「我們去客廳說吧!」

  相柏濤跟著席若藍走到客廳,兩人面對面看著對方,無語。

  「你在百貨公司看到的女人是我之前的女伴,我們都一直有聯絡。」相柏濤武裝好自己,決定先打破沉默。

  心中一股刺痛逐漸蔓延。「你不需要告訴我,我們不是互不干涉嗎?」席若藍佯裝鎮靜地說。

  「你都不在意?」看她鎮定的模樣,他終於忍不住問。

  「我不會插手管你的私生活。」她垂下眼瞼,不想讓他看到她的眼睛。

  聽說眼睛是最不會說謊的,她根本不太會處理這種事,所以只能撇向別處避免讓他看出她的心思。

  她這番話徹底激怒了他,她的不慍不火顯得他的在意非常愚蠢。尤其那平淡的口氣過於平靜,讓他很不爽,雖然理智告訴他,她的決定是對的,但胸腔內那股莫名的不平之氣,又讓他想發洩怒氣。

  「好,你很清高地遵守約定。不過你要記得今天的承諾,以後都不得干涉我。」莫名的火氣讓相柏濤變得殘忍,他狠狠地撂下狠話,隨即轉身離開。

  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杜絕淚水溢出眼眶,免得雙胞胎看見會跟著哭鬧。

  難道,她的做法錯了嗎?愛上一個人,所以包容與接受他所有的決定錯了嗎?

  窗外春雨從早上就一直下個不停,捎來濃濃的春意,但她的心卻還在過冬。

           ※         ※         ※         ※         ※*

  自從兩個禮拜前怒氣衝天地離開之後,相柏濤就沒有回家了。

  這幾天,席若藍覺得食欲不振、精神萎靡,腸胃不適,頻頻欲嘔,整個人看起來憔悴極了。

  「你的樣子真不像是新婚夫妻快樂又甜蜜的模樣。」顏舞狐疑地問著。

  趁著雙胞胎上幼稚園的時刻,席若藍和顏舞約在咖啡廳聊天。

  「是嗎?」席若藍摸摸臉,意圖振作精神。

  「是呀!看起來像變了一個人,原本的從容和冷靜都不見了,感覺很憔悴。」顏舞無法控制音量地嚷嚷。

  「我最近不太舒服。」席若藍露出一個微笑,仿佛身體的不適可以解釋她憔悴的原因。

  「哪里不對?什麼地方不舒服?」顏舞關切地問。

  「腸胃很不舒服,一直想吐。」席若藍摸著胃部,想到早上的噁心想吐,又突感不適。

  顏舞盯著她,「你臉色很蒼白,不會是……那個吧!」

  席若藍喝了一杯熱茶,「什麼?」

  「那個……懷孕呀!畢竟你是已婚婦女耶!」顏舞笑嘻嘻地說。

  席若藍猛然抬起頭,震驚錯愕全寫在臉上,一臉不可置信。她根本忘了這件事。「不會吧?」她惶然地抖著唇。

  「怎麼不會,你結婚兩個月了耶!」顏舞不知道好友在想什麼,但她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

  「這麼快?」她仍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哪會?很多人都是先懷孕再結婚……好歹你也是有依照順序啦!不會快,一點都不快。」顏舞一臉興奮。

  「我還無法確定……」席若藍低下頭,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那還不簡單,我明天陪你去看醫生。」顏舞豪爽地說。

  「好吧!」席若藍拉著顏舞的手,試圖讓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別緊張,這是好事耶!」哇!好友將會有白白嫩嫩的嬰兒耶!一想到就很開心。

  「是呀!」席若藍擺出笑臉,有點忐忑,也有點不安。

           ※         ※         ※         ※         ※*

  當天下午,席若藍到幼稚園接雙胞胎回家之後,家裏來了一位陌生客人。

  「你好,請問找誰?」席若藍隔著鐵門好奇地問著門外的老爺爺,老爺爺身旁還有一個魁梧大漢。

  老爺爺一臉深思地望著眼前年輕的女人,「你就是若藍呀!嗯……看起來很漂亮。」

  席若藍一臉受寵若驚,但還是不敢隨意讓陌生人進來,「爺爺,你有事嗎?」她想了又想,決定用另一個方式問。

  「我是相柏濤的爺爺。」老人家雖然年邁,但仍聲如洪鐘,嚇了她一跳。

  「啊!可是柏濤說爺爺到加拿大訪友了……」席若藍一臉防備,沒有開門讓他進來。他的話不代表就是真的,家裏現在只有她和妹妹,管家和傭人都恰巧出去辦事了,隨便讓一個陌生人進來是很不智的。

  「老爺?怎麼站在門口?」剛返家的管家剛好看到這一幕。

  席若藍小臉倏地刷紅,呐呐地開口,「對不起,我不知道……爺爺請進。」

  相爺爺自在地跨步走進客廳,看起來身體非常健朗,席若藍跟在後面,有點手足無措。

  「這兩個小孩是誰呀?」相爺爺一見到客廳裏的雙胞胎,立即爽朗地問道。

  「她們是我妹妹。」席若藍連忙轉頭教導妹妹,「看到爺爺要說什麼呀?」

  雙胞胎聰慧地異口同聲大喊,「爺爺好。」

  相爺爺竟然高興地咧開嘴,哈哈大笑起來,「很好。」他喜歡家裏有孩子,越多越好,因為孩子代表新生與希望。

  雙胞胎也好奇地湊到他旁邊,一人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你怎麼沒有鬍子?」故事書裏的爺爺都有長長的鬍子。

  「哦!我刮掉了。」相爺爺和藹地說。

  「為什麼要刮掉?什麼是刮掉?」問題接著問題。

  相爺爺開始有點招架不住,「這……比較好整理。」

  席若藍溫柔地對雙胞胎說:「寶貝,先不要打擾爺爺,我們有事情要說,你們先在旁邊玩好嗎?」

  在得到雙胞胎的首肯之後,她轉身面對相爺爺,「爺爺,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柏濤的爺爺,剛剛不禮貌的地方,還請見諒。」

  「沒關係。」相爺爺笑呵呵地說。事實上孫子做了什麼事都有人會向他報告,所以他非常清楚這一家子的事。

  「爺爺找我有事嗎?」席若藍直言問道。看樣子相爺爺是有事找她,不然怎麼會突然冒出來?

  「你懷孕了嗎?」相爺爺開宗明義直問道,他只關心這一件事。

  席若藍漲紅了一張臉,非常尷尬,「哦……還不確定,但非常有可能。」她早上和顏舞都察覺到了,只要明天去趙醫院就可以知道。

  「太好了!」相爺爺開心極了,「柏濤還不知道吧?」

  「嗯!我還沒去做正式的檢查,等確定後再告訴他。」席若藍毫不隱瞞。

  「聽說他已經兩個禮拜沒回家了?」相爺爺語氣裏隱含怒氣,他知道孫子有很多女伴,但沒想到竟然玩到蹺家,甚至沒回家。

  「是,我們上次有點小爭吵,而且他的工作很忙。」席若藍找不到其他藉口,只好這麼說。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乾脆主動去跟他和好。」相爺爺建議道。

  「他不會高興我去找他的。」她一直想到他們的約定。

  相爺爺一雙老謀深算的眼睛盯視著席若藍,「你是老實的孩子,遵守遊戲規則是對的,但是這世上有很多東西一定要主動出擊,才會獲得驚喜,你可以在不違背規則的情形下主動出擊,有些時候,一定要主動才能化解僵局。」

  主動出擊?相爺爺和阿姨的建議一模一樣,難道她真的這麼被動嗎?想一想,她的確是非常被動,從未打電話給他,甚至從未到公司探望過他,連他公司的業務也是一知半解。

  席若藍微微頷首,「好,我會銘記在心。」她決定試試看。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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