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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es87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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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小說] 靈異小說_《灰色幽境》最後更新5/9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濁世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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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5-31 16:25:35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jes872148 於 2017-6-9 21:39 編輯

2-14



「這是什麼鬼?新玩法嗎?還是你以為我是那種傻到不傷婦孺的蠢貨?」常靖愣了一下,變冷笑說道。

「你陪我養女玩個捉迷藏,能抓到她,我就跟你上擂台,如何?」

「......你什麼意思?耍我嗎?」

「你可以選擇接受,或者不接受。是不是耍你重要嗎?重點是我伍窮出道以來還沒違諾過,你看著辦。」話說完,伍窮就拉著岳雪芬離開,倒是岳雪芬不住的回頭,顯然很擔心林若儀的安全,畢竟常靖的兇名是相當惡名昭彰的。

反觀林若儀表情不變,琥珀般的漂亮雙瞳抬頭看著常靖,沒有恐懼,也沒有興奮,卻把常靖看得渾身不自在。

這小女孩的目光怎麼...讓人覺得好毛?

「嘿~,神經病,伍窮你是瘋的嗎?」常靖感覺一種被戲弄的憤怒,伸手就往林若儀抓去。

明明是十拿九穩的一抓,卻意外地落空了。林若儀輕巧地躲過常靖的手,說道:「叔叔,你沒有童年嗎?你不知道捉迷藏是要先數到十才能抓人的嗎?」

「老子沒空陪妳玩小孩子的玩意兒,把妳捉住,看伍窮他上不上擂台。」常靖這個人,在道上是殘暴有名的,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實是個很懂得用腦的人,大家都被他粗曠的外表給欺騙了。

他不知道伍窮到底在耍什麼把戲,只知道眼前這個小女孩很不對勁。不,是這對父女的反應一整個都很怪,所以他決定,不照他們的節奏來走。

「叔叔沒有誠意,若儀不跟叔叔玩了。」林若儀再次躲過常靖的抓撲,轉頭就是跑開。

「臭丫頭,妳要數是嗎?好,我給妳數,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數完了,妳給我過來!」常靖一邊追趕一邊說道,但當他數完十後,林若儀已消失在走廊轉角,他追了上去,卻發現眼前一切都變了。

陳舊的校舍和教室、撲面而來的淡淡霉味,四周的空間彷彿倒退了三四十年似的......。

「什麼鬼!?」常靖瞠目結舌,眼前的景象有點超過他的認知。他非常肯定自己剛剛從走廊這邊走過來時,明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感覺不對的他連忙轉頭就跑,但這時一切已經變了,富麗堂皇的郵輪走廊沒有了,一切的色調都成了黑與灰,而在這片空間裡,看起來就是一個廣大的教學大樓式建築,一間間的教室圍繞著中間的挑高中庭,而一個小女孩正坐在三樓走廊欄杆上,對自己淡淡地笑著。

「妳是...伍窮的養女!不,妳...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們...來玩捉迷藏吧......嘻嘻嘻......

這時,一樓所有教室的門打開了,一隻隻的喪屍,慢慢走了出來......。


而在這同時,船上有四個人同時間似有感應。

何予然正在檢查陣盤的細節,他也怕在關鍵時刻被人搞鬼。

「嗯?這種感覺是什麼?」何予然皺眉抬頭,然而這一船惡人的煞氣實在太重,他感應不出什麼,只以為是自己神經過敏,又低下頭繼續檢查工作。

正暗中監視何予然的陰老九臉色一變,拿出一個羅盤開始推算,表情陰沉。

而最後和神爺交談的中年男子,則望向了郵輪的階梯,他感覺到下面船艙的波動,喃喃道:「白天就能拉人入幽境,真是鬼仙?這世上還有鬼仙?誰能駕馭的了鬼仙了?難道是被煞氣吸引自己上了船?麻煩了。」

最後一個人卻是龍軍,他原本正談笑風生,和幾個道上的耆老拉關係,特別是狼門的老邢更是他重點拉攏對象,但這時突然感覺胸口一燙,他低頭伸手握住了胸口的玉珮,只感覺玉珮的溫度頗高,讓他臉色大變。

這玉珮不是普通的玉珮,是他去泰國求來的寶物,可花了他不少錢,但也確實有它的功效,至少幾次被人用邪術暗算,都以此玉珮化解。

但給他玉珮的高僧也說過,當有陰邪物近身,玉珮會變暖,但玉珮發熱到燙人時,周遭必有大鬼或大妖,要趕緊離開。

但現在這茫茫大海的,要往哪裡離開?更何況眼看自己說不定就能接任王道盟盟主,他又怎麼捨得離開了?

龍軍表情陰晴不定,隱隱猙獰,最後卻是將玉珮取下,放進了口袋。

「我即將登頂,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不管是人還是其他的東西。」龍軍咬牙切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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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世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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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9 00:01:02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jes872148 於 2017-6-9 00:07 編輯

2-15



伍窮拉著岳雪芬的手一路來到甲板,卻被岳雪芬甩開了。

「你在搞什麼鬼?你明知道常靖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竟然托他幫你帶小孩?」岳雪芬有些生氣,林若儀的可愛已經在短時間內勾起了她的母性。

「帶小孩......是嗎?在妳眼中,是我託他帶小孩?」伍窮笑了,雖然知道冥冥中似乎有種因果或天道的存在將灰境的影響修正為合理,但是帶小孩?常靖?伍窮只能說這真是幽默,任何精神狀態還正常的父母看到常靖那張臉時,所想到的都絕對不會是託他帶小孩的!

......捉迷藏,也算帶小孩的一種?是這樣嗎?

「我還想說你是怎麼了呢?幸好常靖似乎還蠻喜歡若儀的。......哎呀,常靖不會有什麼企圖吧?又或是戀童癖什麼的,都是你,找誰帶孩子不好?不然你找我帶也行啊,你到底有什麼毛病啊?」

「我找常靖帶小孩......,好吧,確實有毛病。」伍窮翻了翻白眼,無語了。

「算了,我去找龍哥說說這事,常靖還不敢亂來的。」岳雪芬沒好氣道。

「好吧,妳去吧。」伍窮倒是不擔心林若儀的安危,相反的,常靖的處境才真正的堪憂,但這又如何了?素衣堂常氏兄弟?金牌打手?伍窮完全不在乎。

「你等等......,算了,你還是跟我去吧,這樣子的話...。」話還沒說完,岳雪芬卻是愣了一下,因為她看到林若儀從樓梯跑出來了,一把撲進了伍窮的懷裡。

這......比想像中快啊,常靖如此沒用?伍窮有些驚訝,以林若儀的灰境那種坑爹的設定,他知道常靖絕沒有生還的可能,但速度如此快,卻是讓伍窮吃驚了。

「我一次放出了所有喪屍喔,大塊頭被吃得很乾淨呢!」林若儀悄聲道。

原來如此,伍窮為常靖哀嘆了一聲,金牌打手又如何?一次幾百個喪屍一起圍過來,就是鑽石牌打手也得跪啊!

「咦?若儀妳跑出來了?常靖呢?」岳雪芬驚奇道。

「大塊頭不見了。」膩在伍窮的懷中,林若儀抬頭回答了一句。她對岳雪芬的印象不錯,雖然之前對她和伍窮的調情式對話不太滿意,但後來卻感覺到這女人對自己來說不是威脅。

排除了情敵之後,她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個女人。

「不見了?妳不是和他玩嗎?」說到這裡,岳雪芬也不禁嘴角一個抽慉,特別是常靖的大塊頭和刀疤臉,和林若儀一起玩的話......,想像中的畫面太傷眼睛,讓她有點想吐。

「他不好玩,不跟他玩了。」

「的確,而且太醜了。」

「嗯,醜就算了,又喜歡怪笑,若儀不喜歡。」林若儀鄭重的點頭道。

「沒錯,男人果然還是要有點顏值啊,沒有顏值的男人,就要有內涵,像常靖這種的,就只剩肌肉了。」岳雪芬也跟著聊開了,並伸手抱起了林若儀,讓伍窮驚訝的是,林若儀竟然沒有拒絕。

「他搞不好連腦子都長肌肉了,腦容量一定很小,像猴子一樣。」

「沒錯,不要求多聰明,就我所知他的財產不少,難道沒想過去整個容?」岳雪芬仍把攻擊點放在常靖的臉上,顯然常靖的醜給她的衝擊很大。

「什麼是整容?」

「整容就是醫學美容,讓人變得更美的一種手術。」當岳雪芬看到林若儀聽了這話雙眼閃閃發光時,又趕緊補充道:「但是若儀妳完全不需要喔,自然就是美,妳已經夠漂亮了。」說完用青蔥般的手指點了林若儀的腦袋一下,神情寵溺。

「......。」

「......。」

「......。」伍窮發現自己被忽視了,果然女人聚在一起,就是八卦隨身,幸好只有兩個人,不然的話......。

「哈囉,leader,你們在這裡啊。」一個好聽的女聲在伍窮背後響起,伍窮回頭一看,是王蕊欣和林雪初。

兩女都換了一身休閒的小洋裝,看起來充滿了青春的氣息,也充分勾勒出了兩女的美貌。連擁有"平常心"的伍窮,也感覺驚艷了一下。

不過......,這下可好,湊成一桌麻將了!伍窮翻了翻白眼。

「妳們聊吧,我想去賭場走走,順便找龍哥說點事。」伍窮想開溜了,雖然被美女環伺的感覺不錯,但是現在顯然時間不對,而且素衣堂常靖的態度有問題,伍窮覺得有必要和龍軍談談。

「leader這麼快就要走了?不當我們這些弱女子的護花使者?」王蕊欣調笑道。

「弱女子嗎?妳們幾個也許是,她可不是。」看了林雪初一眼,伍窮笑了。

「喔?怎麼看出來的?」林雪初冷淡的目光直視伍窮,淡淡道。

「站姿,還有肌肉分佈。」伍窮點了點頭,說道:「妳很厲害。」

「當然,學姊在大學時可是自由搏擊大學組女性輕量級冠軍喔!」王蕊欣抱著林雪初的腰,說道:「學姊可是比大多數男人要強悍的多呢!」

「所以嘍,妳們就先聊一下吧,我去去就回,不會太久的。岳總,幫我照顧一下若儀。若儀,妳先和岳總在一起,不要一個人跑開喔!」

「好的。」林若儀乖巧的點頭道。

說完,伍窮便走進了船艙大廳。

「好吧,各位小姐們,今天我來請客吧,妳們要喝什麼呢?」岳雪芬笑的美豔無比,立馬吸引了甲板上眾多男士的目光。

「雞尾酒。」王蕊欣說道。

「我也是雞尾酒。」這是林雪初點的。

「那......我也要雞尾酒。」林若儀也點了雞尾酒,但被岳雪芬一票否決了,改喝柳橙汁。

四個女人熟絡的很快,彼此確認身分後,很快就聊開了。

在這同時,船尾的甲板處,常靖失魂落魄的走著,慢慢靠近了船的最後方。

望著海面,常靖的雙目無神,彷彿靈魂已經逝去了。

常靖在素衣堂身分不低,雖然做人不怎麼樣,但還是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他一個人都沒回,這並不奇怪,說真的和他打招呼的人也沒指望他有什麼熱情回應,常靖這人就是這樣,這樣的行為也符合他目中無人的一貫作風。

「常靖你這個王八蛋,看拳!」一個憤怒的男音響起,然後就見一個高瘦的男子遠遠的跑來,一面又吼又叫,揮著拳向常靖奔去。

「誰敢這樣挑釁常二哥?」旁邊圍觀的一個年輕人驚呼道。

「還有誰?赤虎堂的瘋狗黃。他弟被常靖給打死了,所以每次見到常靖都要來這齣。」

「瘋狗黃?很厲害嗎?那可是常靖啊!」

「厲害個屁,你都能打贏他。這件事就是兩堂的角力,結果常靖道歉賠禮,這瘋狗黃則是在後來幾次主動找上了常靖,都是這樣隔遠遠的就喊打喊殺衝過去。說是要報仇,其實只是藉此來抬高身價。你看,老子連常靖都敢打,屌不屌?因為素衣堂費行雲的命令,常靖不好再對他動手,所以讓他得意了幾次,這瘋狗黃也是知進退的,沒敢過多挑釁,不然十個瘋狗黃也死了,我說......靠!」

「大哥,你怎麼...,靠!」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常靖挨了瘋狗黃一拳,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整個人往後倒,翻過了護欄掉下了郵輪,在海面上濺起了一朵浪花......。

瘋狗黃此時完全傻了,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又看了湛藍的海面。

嗯,天氣很好,海水很藍,常靖人已經沉下去不見了......。

然後,像是意識到什麼,瘋狗黃開始全身顫慄發抖起來。

完...完蛋了!

「我...沒打算這樣,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啊!」

此時瘋狗黃只覺得,地球實在太危險,人生實在太過坎坷,命運的起起伏伏太刺激了......。

點評

jes872148  有板友提醒我2-14章,我不小心將常氏兄弟的名字搞錯,我汗顏了一下,感謝提醒,已改正。  發表於 2017-6-9 00: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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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11 10:06:05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jes872148 於 2017-6-11 12:01 編輯

2-16



岳雪芬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她的外表很容易使她被歸類為花瓶般的角色,而她在太陽地產實際上管的事也並不多,但也正因為如此,才給了徐謙機會,使徐謙仍認為自己有翻盤的把握。事實上岳雪芬暗自掌握了很多的散股投資人,潛移默化的將公司權力慢慢掌握在手上,至於徐謙自以為掌握的25%股權,岳雪芬正準備增資稀釋掉他。

其實手法上並沒有什麼特別,重點在於隱密,而且她是花瓶,誰會注意到花瓶私底下的小動作?又有伍窮在前面吸引火力,岳雪芬的日子過得很滋潤。

但在生活上,岳雪芬樂於做一個花瓶,生活品質是很重要的,該讓男人頂上去的,她從不強出頭。這是她的人生哲學,沒有對錯,只有好不好過。

比較起來,這樣的處世哲學和林雪初認真不服輸的個性是相沖的,短時間的交談後,兩個女人都意識到這點。岳雪芬選擇避開衝突點開始聊八卦,林雪初則是沉默後開始收斂自己的脾氣,畢竟有任務在身,和老總為了這種理念的事互相衝突,是很不明智的。

王蕊欣倒是沒心沒肺,和林若儀玩得很開心。對於王蕊欣來說,生活就是生活,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她沒有強烈的做人原則,甚至道德感和責任心也不怎麼樣。這次任務她是負責協助林雪初,為了彌補林雪初在待人處事上的弱項。但現在王蕊欣卻覺得,就算是這樣下去也不錯,薪水高、有帥哥、工作上手還有福利,似乎......比當警察時還好?

總之,當一個小團體中有兩個善於磨合帶氣氛的人,那大致上來說就能讓聚會很順利的進行,至於旁邊的認真魔人和打醬油的小鬼,實際上影響不大。

要聊天總需要話題,幸好女人最不缺的就是話題。而且除了林若儀外,其他三個人都在一家公司,那就更容易帶入話題了。當然,在這個時候講公事是很煞風景的,公事只是帶入,再來就是聊是非了。伍窮是個很好的帶入點,就像男人聚會,話題總離不開政治、運動、女人。女人聊起男人,特別是長的不錯的優秀男人,也是很帶勁的。這四個女人都對伍窮有著不同程度的興趣和目的,於是伍窮變成了這個沙龍中的重要話題了。

「說起來,leader還真是不錯的老公人選,外貌不錯,工作能力又強,好像還沒有女朋友,我在想是否該出手呢?」王蕊欣的發言一向很大膽,雖然這話馬上招惹了林若儀狠狠的一瞪,但她完全不在乎。

「怎麼?想倒追?」岳雪芬笑道。

「也無不可吧?好男人就該主動出擊,不是嗎?」

「有趣,但說的也在理,想追就追吧,看妳能不能拿下他嘍。」

「男人其實都差不多,引他的眼、勾他的心,抓他的胃,就是這樣了。」王蕊欣自信地笑了。

而林雪初看了王蕊欣一眼,她知道王蕊欣的計畫,但卻有點怕王蕊欣假戲真做,這個丫頭一向人來瘋,可別弄巧成拙了。

而林若儀卻是沉思了,想了想後問道:「引他的眼、勾他的心,抓他的胃?」

「沒錯,我的小若儀。」王蕊欣高興的將林若儀柔軟細嫩的身軀摟入懷中。「引他的眼,用女人的美麗牢牢吸引男人的目光。勾他的心,用女人的柔媚撩的他心思浮動。當然了,抓他的胃,只要牢牢抓住了,他就離不開妳了,懂嗎?」

林若儀眼睛一眨一眨的,回想起和伍窮相處的點點滴滴,突然有些呆萌的問道:「那個時候,原來不應該把他的腸子抓出來,是該抓胃嗎?」

「...腸子?」

「......。」

「這個......。」

三女都愣住了,有點跟不上這個節奏,這個腸子是怎麼回事?

「妳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說的抓住他的胃是指廚藝,腸子是什麼?」

「這樣喔!」林若儀嗔怪的看了王蕊欣一眼,似乎是怪她沒說清楚。

「小若儀對談戀愛有興趣?」林雪初問道。

「談戀愛?......我只喜歡伍窮喔!」

「這算什麼了?戀父情結?伍窮他沒校正妳的觀念?」林雪初對伍窮的印象更差一點了。

「什麼是校正?」

「就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王蕊欣給打斷。

「我說學姊啊,別太認真啦,這年紀的孩子喜歡年齡大些的男人很正常的。」

「但是...。」

「初戀就是這麼回事,往往沒結果,但最是讓人懷念,不是嗎?」

林雪初沉默了,似乎想起了什麼。

「小若儀也喜歡伍窮?這倒也是有趣。」岳雪芬笑得很燦爛,問道:「那若儀,妳告訴姊姊,妳喜歡伍窮哪一點?」

「全部!」斬釘截鐵的童音,宣示著自己的立場。

「那好吧,我問妳,妳認為一個女孩,要如何向妳喜歡的男孩表達愛意呢?」

林若儀傻眼了,抓了抓頭,有點不確定的說道:「表達愛意......,對伍窮?」

「先別提伍窮,我們眼光要放遠,就一個隨便的男學生好了,想想妳的同學,總有比較喜歡的男同學吧?妳要怎麼表白?這是心理測驗,可以分析妳愛情觀的成熟度,要想好才能回答喔。」岳雪芬眼中盡是揶揄逗趣,很顯然覺得眼前情竇初開的小若儀超級好玩,忍不住想欺負她。

「同學......?」林若儀有點苦惱的歪著頭,對於二十幾年前的同學,說真的她沒什麼印象了,但既然是心理測驗,那......。

經過了深思後,林若儀覺得小腦袋有些混亂,看著眼前三女都期待著看著她,她這才不甚肯定的回答道:「表白的方式.........,跟蹤他回家?」

「......。」三女同時無語。妳到底是性格要有多扭曲才會給我們這個答案?

「我說啊,妳...。」

這時人群突然混亂起來,引起了四女的注意。

「怎麼了?」岳雪芬拉住了一個黑龍會的小弟問道。

「出事了,常靖落海了。」

「什麼!」岳薛芬驚呆了,而王、林兩女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震驚。

那可是常靖啊!素衣堂常氏兄弟的老二,在素衣堂的地位雖不是最高的那幾位,但也掌握這很大的話語權,在警署內部檔案中,可是被列為極其難纏危險的人物!而這樣的人竟然在這裡落海?要是這樣死了,那可真是...!

岳雪芬這時突然看向了林若儀,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剛才林若儀和常靖是在一起的!

「怎麼會突然落海了?」岳雪芬仍然拉著那個黑龍會的小弟問道。

「不是很清楚,不過是有聽說是被赤虎堂瘋狗黃給打下海的。」

「瘋狗黃?」岳雪芬開始覺得頭痛了,轉身對王、林兩女說:「妳們照顧一下小若儀,我去去就回。」說完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

......
......
......

剛出港一個小時左右,郵輪停了。

然後又花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終於打撈起了常靖的屍體。

常靖的屍體被泡得有些發白,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迷茫,但確實已經死透了。

站在常靖的屍體旁,常寧的臉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蹲了下來,用毛巾擦拭著弟弟濕透的臉,表情安祥的彷彿是教堂中的神父,在為虔誠的信徒洗禮禱告。

「瘋狗黃嗎?我懂他的心情,畢竟我現在和他一樣歷經了喪弟之痛。」常寧平靜的說道:「但...了解歸了解,報仇還是要報仇。這次赤虎堂堂主黎長慶親自來了吧?麻煩去跟黎堂主通報一聲,我常寧在今晚的拳賽約戰瘋狗黃,打生死戰。」

「寧哥,我想他們不會答應的......。」常寧的小弟囁嚅道。

「他會答應的,他知道必須要答應。」常寧語氣依舊平靜,將常靖身上的海水擦乾後,他輕輕抱起了自己的弟弟,往船艙走去。

「快去。」沉穩的語調,卻讓在場的人心中皆為之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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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17 16:34:07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jes872148 於 2017-6-17 17:49 編輯

2-17



走進賭場的伍窮在人群中穿梭著。

果然如他所料,這裡成了船上最熱鬧的地方,而到了晚上,在甲板上閒逛的人群會進入室內活動,估計這裡會變得更熱鬧。

伍窮沒有急著去尋找龍軍,而是走馬看花似的在各個賭桌旁閒逛著。

他換了一些籌碼,卻沒有急著下注。偶爾下了一兩注,都輸了。

伍窮自嘲一笑,果然運氣來是這麼糟糕。

常有人說賭場是罪惡淵藪,但伍窮卻不討厭這樣的地方。伍窮雖然在平時很享受嫻靜的氣氛,但骨子裡卻有一種追求狂熱與刺激的因子。伍窮一般來說會很小心地壓抑著這種衝動,但在賭場這樣的地方,不怎麼需要壓抑。

說到底,伍窮這人非常矛盾,他自認為自己不算壞人,但卻是警方重點關注的對象。間接和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少了。

他可以徹底加入黑龍會,這樣會讓龍軍放下戒心信任他,但天性中的桀傲卻把他陷入了尷尬的境地。這些伍窮自己都知道,但知道歸知道,那又如何?

伍窮走到了龍軍身邊,龍軍正在玩牌,旁邊都是一些王道盟的大佬。

「你也來玩兩把?」龍軍沒有回頭,他知道是伍窮來了。雖然總覺得伍窮這人像是那種一輩子都不會碰賭的人,但表裡不一的人多了去。

「剛輸了10萬左右。」伍窮輕鬆的笑了。

「呵呵,看來鑿戰了許久?」

「不,五分鐘。」

「哦,玩了幾把?」

「八把,每把都輸。」

「這可真是......。」

「我知道,逢賭必輸。」

「你還是別站在我後面了,說不定會帶衰我。」龍軍翻了個白眼,嫌棄道。

「根據之前的經驗,並不會。」

龍軍把手中的牌一攤,這把贏了。

「有什麼事?」扔了一個籌碼給伍窮當做吃紅,伍窮低頭一看,剛好十萬。

「常靖來找我了。」伍窮面無表情地把籌碼收起來,有人為輸的錢買單,當然是好事。

「不出所料,他十之八九約你打擂台賽,你不會頭腦發熱答應了吧?」

伍窮眉頭一挑,問道:「你知道這事?」

「難不成我還真的把他們當盟友?我有這麼傻?」

「既然如此......。」

「別理他就好,現在形勢微妙,他不敢怎樣的。」

「這樣啊......。」

這時一陣騷動突然自賭場門口傳過來。

「常靖落水了!」有人高聲喊道。

「怎麼會?」

「誰幹的?」

「這下子熱鬧了!」

「會死人的!」

眾人議論紛紛,其中不乏幸災樂禍者。

龍軍卻是看向了伍窮,眼光中充滿了莫名的意味。

「你幹的?」

「不是我。」伍窮馬上否認,確實不是伍窮幹的,是林若儀出的手。

「那最好,不然的話我只能讓你上擂台被常寧打死了。」

「一,我再強調一次,不是我幹的。二,常寧未必打得死我。」伍窮帶著一絲淺笑,看著龍軍。

「很好,我喜歡有自信的人。如果不是你的話,那就有操作空間了。」龍軍站了起來,準備走出賭場,發生這樣的事,身為盟友的龍軍怎麼都要去看看。

身為四大巨頭之一,龍軍很輕易的在最短的時間了解了事情的真相,至少是表面的真相。

「赤虎堂的瘋狗黃?呵~~,這還真是......,被這種角色給幹掉,常靖會死不瞑目吧?」再次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神態自若的伍窮,便帶著人走出船艙,往常靖落水的船尾方向走去。

伍窮聳了聳肩跟上,說道:「死在無名小卒手上的大佬多了去,江湖就是這樣。」

「是啊,人生充滿意外,不是嗎?」龍軍完全沒有盟友死亡的悲嗆感,反而語氣帶著一絲戲謔,但當他人走到船尾時,表情已經瞬間轉換為凝重沉痛。

接下來事情就變的混亂而單純。混亂的是所有人都忙進忙出,該下水的下水,但更多的是在看熱鬧。單純的是,所有人心裡都有了底......。

瘋狗黃,必死無疑。

隨著常靖的屍體打撈上船,夜色已經暈染了半個天空,神爺對常寧表達了哀悼,然後下令郵輪全速前進。大部分的人都認為神爺是為了不耽誤行程,只有少數知情者明瞭,神爺是為了不耽擱"時辰"。

而這時,船上的人卻開始興奮起來。

大家都知道晚上有拳賽,也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而這時,伍窮的目光卻被船前進的方向給吸引了。

只見遠方天色已經開始黯淡,但是某方面非常敏銳的伍窮,卻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那個方向,除了夜色的黑外,似乎有一點......灰?



雖說這章是霧海幽靈船,但都用來介紹新出場人物了,終於開始進入本章主題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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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6-20 00:10:49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jes872148 於 2017-6-20 00:39 編輯

2-18



甲板上,一個露天擂台成了聚光燈焦點!擂台下,嘶吼聲震撼,平靜的海上彷彿也熾熱起來。

常寧走上了擂台,他的對手在等著他。儘管眼前的男人全身顫抖,臉色灰白發青,但常寧依舊表情寧靜,一派的認真。

擂台下,神爺與其他三大巨頭都到場了,老邢跟在神爺旁邊,模樣很是恭敬,不因他已是一方大佬就改變態度。而龍軍擺出正經的模樣,坐在神爺的右側。

而坐在左側的另外兩個人,一個是赤虎堂的堂主黎長慶,五十餘歲的他,外表看起來身材微胖,笑容也很有親和力,甚至給人一種生意人的感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真正的狠角色,屬於較傳統型的黑道分子,經營了不少賭場、妓院、夜總會及舞廳生意,甚至有傳聞他控制了部分毒品買賣,但他本人倒是否認了這項傳聞。

而另一個人年約四十歲,看起來較為消瘦,甚至有一點斯文的感覺,穿著訂做的西裝,模樣很是俊逸。他是白鳥會會長郝崇文,在這同時還有一個公開的身分,國會議員郝崇文。

白鳥會就是這樣地一個組織,不是黑道,但手段狠辣更甚黑道,觸角伸進了各行各業,專門承包政府工程,甚至高層有不少都進入了政府機關,半黑半白的灰色集社,某方面來說和龍軍的黑龍會很像。只是黑龍會更重視的是商業及圈地,而白鳥會更重視權勢。

四大巨頭組織,黑龍會有錢、白鳥會有權、素衣堂兵強、赤虎堂人多。

郝崇文看著擂台上的兩人,搖頭說道:「這怎麼打?完全沒有懸念的拳賽還不如一場足球賽刺激。」

「別這麼說,能把常靖打下海,說不定這瘋狗黃能給大家驚喜。」這話是龍軍說的,只是態度上很隨便敷衍,讓人完全感受不到說這話時的誠意。

「嘿,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郝崇文與龍軍沒有恩怨,甚至某方面來說他們的理念還很相近,但也正因如此,命中注定是對手。

也許可以合作,也許平時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但在王道盟盟主寶座的吸引下,他們必定有一場鬥爭和廝殺。

「信,當然信,我對任何事情都不會鐵齒,所以了,也不會過早下定論。」

「不然來打賭如何,賭這場拳賽的勝負?」

「沒問題,我壓常寧勝,一億。」龍軍冷笑道。

「你不是說瘋狗黃能給大家驚喜?」諷刺的語氣,帶著惡意的揶揄,郝崇文不放過任何打擊龍軍的機會。

「賭過馬沒有?」龍軍馬上反擊。「賭馬的時候,你可以看好黑馬,但分勝負時還是要看戰績,對常寧我可是很有信心的。」

「你把常寧當馬了?我想他可不樂意聽到這樣的話。」

「所以了,不會在他面前說,至於你們事後要不要告訴他就無所謂了,他有意見我會聽,當然了,是拿著槍聽。」

「夠無恥啊。」

「好說。」

「開始了,都安靜。」一個威嚴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唇槍舌劍。

是神爺,也只有他有這樣的鎮攝力。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閉嘴,一起看向擂台。

鐘響,瘋狗黃想要說什麼,但這時卻已沒機會了,一拳精準地將他的下巴打脫臼,然後又是一拳,擊中了他的肝臟,讓他體會了地獄般的痛苦,緊接著一記下側踢擊中他的側腰,瘋狗黃整個人飛了出去......。

一陣電光石火般的攻勢,拳賽一如預期的開始,兩分鐘後,一如預期的結束。

瘋狗黃死了,在擂台上被活活打死,這是所有人都能預料到的結果,但此時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預知了這結局,但沒人會想到瘋狗黃竟然連一回合都沒撐過去。

常寧年輕時兇名是很可怕的,但這幾年開始轉為管理產業為主,也退出了第一線的鬥爭,反而他弟弟常靖取代他的位置成為招牌的尖子打手,這也讓不少人慢慢忘了常寧當年的凶狠和可怕。而現在,他滿身都是瘋狗黃濺出來的血,站在擂台上殺氣騰騰的常寧,正用行動告訴所有人......!

他的獠牙,仍然銳利。

這次他代表素衣堂費行雲來參加石巖島之行,他與常靖就是素衣堂的招牌與顏面,絕不可蒙羞,犯之者死。

龍軍臉色飄過一片淡淡的陰沉,但龍軍本就是城府極深之人,隨即一笑,起身鼓掌。在場的人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樣血腥暴力的活動,但常寧不同,他就像是專業詮釋男人的暴力美學般,讓在場的人都自心裡湧起了一股衝動與暴戾。

這是常寧的魅力所在,強大、殘忍,卻充滿了感染力。

在台上的常寧面色不改,從裁判手中取過了麥克風,銳利的目光突然望向了伍窮。

這時候伍窮並沒有帶著林若儀,畢竟林若儀名義上是小孩,實在不適合看這種暴力活動。所以他將林若儀託付給了同樣不想來看拳賽的岳雪芬照顧。

而王、林二女卻是跟來了,坐在他身旁與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當常寧突然看向他時,他正在對兩女抽考石巖島的相關資料,把兩女弄得灰頭土臉,都有種想逃離的衝動。

「伍窮,下午的時候,我弟是去找你吧?別跟我否認,我現在也不想跟你講道理。」常寧目光陰沉,語氣平穩,指著伍窮說道:「給我上來,一場八回合拳賽,如果你能活著離開擂台,我們恩怨兩清。」

「哼!」龍軍臉色一沉,緩緩站了起來。但他旁邊的郝崇文卻是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含笑說道:「不是很有趣嗎?我想大家看了剛才的拳賽,都還未盡興吧?就加賽一場,如何?」

「伍窮是我的人,沒有人可以勉強他上台。」

「說勉強太嚴重,你剛剛不是想跟我賭一億?就賭這場如何?一億現金,我可沒有你有錢,這金額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已經可以讓我肉痛了喔!」

「走開!」龍軍拍開了郝崇文的手,準備上前阻止,但這時神爺卻開口了。

「上一場拳賽草草結束,有點虎頭蛇尾了,就讓他們比一場吧,誰贏了,我把綠海市的長堤區管理權給他,如何?」神爺緩慢地說道。

「綠海市...!」龍軍表情一滯,綠海市一直是他想打進去的重要目標之一,但就算他這次順利接任王道盟盟主,想將影響力擴張到綠海市恐怕也沒那麼容易,但如果能藉由這機會......。

龍軍看向伍窮的目光變得猶疑,然後,他緩緩坐了下來,沉默了。

這一切伍窮看在眼裡,自嘲的一笑,果然......。

伍窮嘆了口氣,知道這場拳非打不可了。上位者條件都談好了,他能不上?

站起來準備到後台換個衣服,總不能穿西裝上台吧?但這時一個身影卻比他更快的從他身旁閃過。

林雪初抓住了擂台的圍繩,一個翻身俐落的上了台。

她看著常寧,精緻的鵝蛋臉閃過一絲淺笑,一把搶過了主持人好不容易才拿回來的麥克風,說道:「常寧是吧?你很能打是吧?我是伍窮的屬下,我來陪你過一場吧。」

這一個亂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整個甲板突然陷入了安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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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與甲板上火熱朝天的氣氛不同,在船艙最底層的何予然,只感覺一種透骨的冷。

船艙最底下,一間儲藏室中,是他準備的風水陣盤。他下午時已經檢查過一次了,確定一切都沒問題。但現在,他一時心血來潮又來檢查一次,卻發現了問題。

所有東西都還在,唯獨一樣東西不見了。

泡過雄黃酒的古銅鏡,他準備用來擊傷招過來的神爺女兒的陰魂,並進一步控制她的法器。

何予然不是蠢人,一瞬間他通通都瞭解了。神爺手下不只他一個風水術士,還有其他風水術士看破了他的打算,並且提前取走了銅鏡。

不能怪何予然粗心,這個末法時代,真正有道行的術士實在太少了,除了招搖撞騙的外,大部分也只是熟讀道藏,加上心理暗示與觀察力,算是混口飯吃。

能練出法力的除了要有資質,還要有明師,除此之外還要有資源。

就算修練有成出山,在現代社會中也未必有用武之地,大量的電器與電磁波技術的使用,使得鬼越來越難在現實中生存,紛紛轉入時間與空間的裂縫中,這個裂縫在各流派中叫法不同,有人稱為鬼域,有人稱之為幽境或灰境,簡單的說,鬼魅妖魔是越來越少了。

沒有妖魔鬼怪,要道士何用?

所以何予然實際上見過的同道中人並不多,數量滿打滿算也沒超過十人,大多數還是半調子,也因為如此,何予然沒有把被同道中人識破的可能性算入計畫中。

但現在,很明顯的自己失算了。

該怎麼辦?神爺一定知道了!他現在不動我,是想等我招回他女兒的鬼魂,到那時我就沒有利用價值了,我的下場......。不,就算是招回了鬼魂,沒有我的話...不對,還有其他的術士!可......可惡啊!

何予然臉色忽青忽白,陷入天人交戰之中,然後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放入了眼前的陣盤中。

玻璃瓶中,是神爺的一滴血。

本來這血是用來招喚血脈相連的魂魄的,但現在沒得選擇了,趁這船上煞氣如此之重,距離神爺也夠近,加上還有現成的精血和陣盤,用咒術的條件具備了。

殺死神爺,自己才有活路!

何予然念念有詞,喃呢著不知名的咒語,而這一切都被正從監視器螢幕看著他的陰老九發現。

「不好!快跟我走!」陰老九對著旁邊的一名年輕男子喊道,人卻是飛快地向船艙底跑去。這個年輕男子叫鐵宇,是神爺底下非常受信任的小頭目之一。

兩人一路衝到船艙最底層,然後鐵宇一腳踹開了門,陰老九馬上一把硃砂撒了過去,中斷了何予然的咒術。

「夠了,何予然,給我停手。」

「原來是你,神爺的茶師,誰能想到竟然也是術士?」看到陰老九帶人衝進來,手上來拿著一把木劍,何予然什麼都明白了。

「你修行難得,只是一時誤入歧途,現在還來的及,我會為你求情的。」陰老九正色道。

「哈哈,求情?你沒那麼大面子!你以為我還不了解神爺這個人是什麼人?他就是個天生的凶煞孤星,寬恕從來不是他擁有的美德。」

「那你是要一路走到黑了?」

「我沒得選,你別逼我!」

「你想用邪術害人,那就先過我這關吧!正一道玄陽派第三十七代傳人,陰老九在此候教。」

「正一道?嘿嘿,那就來吧!」

事已至此,也多說無益,陰老九拿起木劍在空氣中畫出了一個玄奧的符文,何予然也念念有詞,開始唸起艱澀難懂的咒語。

兩人開始鬥起了法來,一時之間符紙亂撒,法器層出不窮。

「.......。」鐵宇現在覺得很無語,看著兩個人像是在跳大仙似的,隔著五公尺又是撒符又是揮劍,嘴裡還在唸著不知道是什麼的鬼咒語,鐵宇深深覺得,這就是兩個騙子。

但是陰老九很得神爺的信任,即使是騙子也是屬於自己人範疇的騙子,而另外一個人就是背叛神爺的騙子了。

騙子必須死...,呃,不對!是背叛神爺的騙子必須死。

於是他拔出了手槍,在何予然愕然的目光下開了槍,然後何予然額頭開了一個血洞......。

倒地,死亡。

不是說好了要鬥法嗎?你開槍是什麼意思?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還能不能一起好好玩耍了?何予然雙眼開始失去神采,但仍帶著這種憤怒和彆屈,但木已成舟,管你道法通玄,我一槍照樣轟倒。

陰老九動作僵住了。

看著何予然倒地身亡,陰老九突然升起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傷,練了那麼久的道術,守了這麼多的禁忌條規,此中艱苦辛酸外人難以體會,可到頭來還是敵不過一顆子彈,......這該死的末法時代......。

「這是神爺的血吧,我拿走了。」鐵宇倒是沒那麼多感慨,拿起了裝神爺血的小瓶子就走。雖然不怎麼相信這東西會有用,但終歸還是神爺的。

看了看倒地的何予然,陰老九沉默了。嘆了一口氣,伸手把何予然死不瞑目的雙眼闔上,然後緩步離開。現在是在海上,等船再開遠一點,處理一具屍體沒什麼難度的。

船艙再次回歸寧靜,但陰老九沒注意到的是,何予然的血慢慢地流向了陣盤,然後陣盤像是海綿般吸收了何予然的血液,開始呈現了暗紅色,並像在呼吸般起伏著莫名詭異的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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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看著眼前的女人,常寧的臉色陰沉下來。周圍看熱鬧的人倒是很熱烈,在短時間的冷場後,爆發出來的是如同火山般的熱情。

本來嘛,黑拳賽什麼的都是男人的運動,是最熱血與最暴力的代名詞。但在這個場合,突然一個身材高挑的火辣美女跳上台挑戰,這實在是非常刺激啊!至於接下來,無論是她被常寧活活打死,又或者是這個美女逆襲了常寧,重要嗎?

重點在於,這比兩個臭男人在那裏打生打死有看頭啊!

嘿嘿~~,如果打得激烈了,把那美女的衣服給撕裂了,那就更有看頭了。

帶著類似的齷齪心思,很多台下的人吼叫的更歡了!

伍窮看著林雪初跳上台,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愕然,但隨即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這個女人非常可疑,但可疑到了某種程度後,反而讓人覺得她其實沒問題。一開始伍窮認為她是警方的人,但後來林雪初的一些反應,完全不像一個臥底該有的素質,這又讓伍窮遲疑了。

而現在她竟然主動跳上擂台接戰常寧?伍窮搖了搖頭。這女人,還真是看不透她。

比較起來林雪初的思路簡單多了,感覺上自己似乎很難打進伍窮集團的核心,既然如此,就換個方式試試?

「滾下去,我要殺的是伍窮,沒妳的事。」常寧感覺自己被輕視了,這種感覺很不好。

「怎麼?你那蠢弟弟被淹死了就想遷怒?還指名要打?你以為你是誰?想打誰就打誰?」林雪初輕蔑一笑,勾了勾手指,挑釁意味濃厚。

......

「妳找死...。」常寧目光深沉,望向裁判。

裁判其實打從心裡不希望如此嬌滴滴的美女被打死在擂台上,但看這情況也沒辦法,詢問的看了一眼神爺,在看到神爺點頭後,他宣布比賽開始。

「妳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伍窮看向王蕊欣淡淡的問道。

「學姊的厲害,你們不懂。」王蕊欣甜甜的一笑,歪著頭賣了一個萌。

「呵呵,好,那就拭目以待吧。」

鐘聲一響,常寧猛然一個突進,一隻手抓向了林雪初如天鵝般優雅纖細的脖子!顯然的,他打算速戰速決。

兩人的距離迅速拉近,在身材上明顯出現輾壓的趨勢,然而雙方人影交錯後,常寧的身形一個蹌踉,竟然單膝跪地了!

他搖了搖頭,似乎被打懵了,仍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但台下卻已掀起了一陣滔天驚呼。

「這是什麼?」郝崇文愣了一下,對旁邊的保鑣問道。

「肘擊,很怪異的打法,不像泰拳,有點少林三十六肘的感覺。」保鑣回答道。

「這樣看來,這場意外的會很有看頭?」郝崇文開始感興趣了,轉頭對龍軍說道:「有沒有興趣玩一把?一億如何?」

「你要押誰?」

「我押常寧,你呢?不會要跟我說你也要押常寧吧?」

「這是林大山的女兒,林大山是我們黑龍會的已故元老,我當然要支持,我押美女五億,敢嗎?」龍軍冷笑道。

「玩這麼大?呵呵,我贏面高,有何不敢?五億跟了。」

「那神爺呢?如果美女這場贏了,剛剛的綠海長堤還照算嗎?」

「嘿~~,算數,我也很有興趣。不過那可是常寧,你贏面不大啊。」神爺緩慢地說道。

「好玩而已,小賭怡情。」龍軍表情很愉悅,拿起了酒杯慢慢品嘗起來。

無疑的,龍軍心情很好。眼前的林雪初雖然是林大山的女兒,但其實之前並沒有什麼交集。這次安排他進太陽地產只能算是照顧屬下遺女,在龍軍心中,伍窮比這美女重要太多了!如果能確保伍窮不被打死,死一個林雪初算什麼?

而當林雪初死了,常寧仍不依不饒的話,龍軍出來阻止,誰也不能說什麼了。畢竟黑龍會被打死一個人了,再得寸進尺就太過了。

而且以現在兩人的戰況看來,這場賭局還真未必會輸啊?

至於五億?對龍軍來說,完全說不上傷筋動骨。黑龍會有錢,就是這麼的任性。

而在這同時,正在房間和岳雪芬一起的林若儀,突然轉頭看向了某個方向,表情迷離而帶著某種恍惚。

「怎麼了?」岳雪芬撫摸著林若儀的秀髮,柔聲問道。

「有強大而邪惡的陰靈過來了。」林若儀轉頭看著岳雪芬,指了指地板,又說道:「在這下面,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我,也吸引著遠方的強大陰靈。」

「咦?妳是說......鬼之類的東西?呵呵,別想太多了,若儀,這世界上沒有鬼的。」

林若儀卻是沒有回答,只是慢慢地走向了房門。

「很危險,我要去帶伍窮回來,我必須保護他。」

「等一下,若儀!別亂跑啊!」岳雪芬連忙想阻止林若儀出門,但來不及,林若儀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

岳雪芬連忙跟著出去,但只是這一瞬間,船艙走廊上已沒有了林若儀的身影。

「怎麼會?這麼快?不可能啊!」岳雪芬有點傻了,但連忙往甲板跑去,她知道,伍窮現在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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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7-7 00:25:10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jes872148 於 2017-7-28 00:30 編輯

2-21



擂台上,人影閃動。一男一女快速的交鋒,對撞出激烈的火花。

常寧現在看起來有些狼狽,他的右眼被打出了黑眼圈,鼻血流了半張臉都是,但他的動作越來越扎實,進退之間展現了良好的拳擊手素質。

他本來就是職業拳手出身,因為一些事故才退出了職業拳壇,而這些年來他已很少認真地打拳,但現在情況不同,眼前的對手難纏的出乎意料之外,不全力應付,很可能被抬下擂台的就是他自己。

而林雪初不同,如果說常寧是越打越嚴謹,她就是往相反方向發展了。

狂野,無比的狂野!

事實上林雪初已經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本以為既然是美女,就算打起架來應該也是有美感的,當然也可能像潑婦一樣亂抓亂咬,但這兩個推論都錯了。

林雪初的打法,霸氣而狂暴。不怕受傷,不怕換招,一時之間竟然壓制住了常寧。

「這......好狂猛的美女!還真是嗆辣夠勁!」郝崇文雙眼發亮,看著林雪初的動人曲線,充滿了激賞及欲望,他非常喜歡野性十足的女人,很享受那種征服的慾望,而眼前打鬥中的美女,完全破表的滿足了他的喜好和需求。

龍軍沒有答話,但從表情中也感受到了屬於男人相中獵物的神情。

這時陰老九回到了甲板,來到了神爺身後,對著神爺耳語了一番。神爺眉頭一皺,表情陰沉,但仍然點了點頭。

「神爺,看來這次計劃失敗了,三煞合一風水陣是左道的術法,我可不懂啊!」陰老九沉聲道。

「沒關係,計畫照舊,自然有人替何予然完成他該完成的部分。」

「這......。」

「做好你自己的事,別再讓任何意外發生了。」

「是,我懂了。」很明顯,神爺身邊還有其他術士,陰老九倒是不意外,點了點頭回應道。

擂台上的打鬥告一段落,雙方藉著回合休息的時間恢復體力。

林雪初嘴角淌著血,身上的服裝也略顯凌亂,她索性將長褲撕了開來,變成了半截式的短褲,然後喝了口水,漱了漱口吐掉,吐出來的是淡淡的血水,顯然剛才被常寧打中下巴的那拳不輕。

「好久沒看到學姊這麼狼狽了,常寧很厲害?」王蕊欣趴在擂台旁,小聲笑著問道。

「看到我被打,妳還笑得這麼燦爛,這讓我很傷心啊!」林雪初撇嘴道。

「妳自己要上台挨打,怪我嘍?」

「是,我犯賤,可以了吧?」

「leader剛剛跟我說,常寧早年右腿受過傷,要我跟你提醒一下,我就連忙跑過來了,夠義氣吧。不過這次應該能讓leader對妳放下戒心了吧?如果換做他上台,搞不好現在已經死了。」

「這倒未必。」

「哦?leader有那麼厲害?我看他似乎很瘦弱啊!」

「不是這麼看的。如果光看肌肉就能知道強弱,那健美先生就是世界上最能打的人了。」

「好吧,說實在我也沒什麼研究,倒是學姊,先過眼前這關吧,這常寧可不是省油的燈。」

這時,鐘聲響起,常寧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我也不是。」林雪初冷冷一笑,也跟著起身,盯著常寧的目光,就像一隻母獅子在看著獵物。

伍窮仍坐在位置上看著比賽,當然他可以到擂台邊為林雪初加油打氣,畢竟這次林雪初算是幫他擋了一回,而且人家女孩子現在被打成這樣子,不上前致敬說不過去。

但伍窮想了想,仍決定還是不要過去了,只是讓王蕊欣過去提醒了林雪初一下。既然知道常寧有舊傷,而且這種地下擂台又可以踢可以摔,沒道理不窮追猛打。

那些有運動精神的都已經死得差不多了,至少絕對不適合在黑拳擂台上生存。

至於之前懷疑林雪初是警察,現在倒是打消疑慮了。並非是因為林雪初上台幫他擋了這一陣,而是林雪初的打法。警察伍窮接觸的不算少,甚至還有跟其中少數發生衝突過,警察的打法......該怎麼說呢?大多都很...乾淨?沒錯,就是乾淨。

而這林雪初的打法不同,非常的凶狠陰損!這種感覺像是街頭出身的多過正科班出身。雖然也只能算是伍窮的個人偏見,但確實打消了伍窮部分的懷疑。

「伍窮。」軟軟的童音自身後傳來,伍窮楞了一下,轉頭卻是看見了林若儀正向自己跑來,一路過來人不少,但她卻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一路直行,擋路的撞開。

不能不說她這行為引起了小小的騷動,但一方面她還是個孩子,而且漂亮的不像話,另一方面,被一個孩子給撞了開來,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如果上去追究,那就更難看了。

所以一路走來,竟沒有人找她的麻煩。

但她的舉動,仍引起了看台上幾人的注意。

「是誰會帶孩子到這個地方來?」郝崇文笑道。

「我屬下伍窮的養女,來渡假的,你有意見?」龍軍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沒意見,她的父母心臟真大,這艄船上可都不是什麼好貨,呵呵~~。」

「關你屁事。」

兩人鬥起嘴來,沒有人注意到神爺現在的表情。他先是身體一震,幾乎忍不住要站了起來,但又強行忍住。他死死盯著林若儀,嘴角抽慉著,目光飽含著無比震驚和快要滿出來的激烈情感,而當他看到林若儀撲進伍窮的懷里時,那激烈的情感轉為一種深沉的殺意。

「陰老九,你說過,我女兒的靈魂被人煉成使役鬼了,是嗎?」

陰老九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是這麼說過,但看來我錯了,那不是使役鬼。」

「什麼意思?」

「我剛剛用血脈推演法確定了,那確實是您的女兒,但在這同時,她還是一個鬼仙!沒有人能使役一個鬼仙,至少在這個時代不可能。」

「那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但這個男人絕不是道門中人,他身上纏繞的因果太重,渾身上下都是晦氣,偏偏命格極貴又極凶,有趣啊。」

「不管他是誰,敢這樣抱我女兒,他死定了。」神爺陰聲道。

「呃......。」短暫的愕然後,陰老九苦笑了,吃醋的老爸就從來沒道理可講。

神爺冷笑,轉頭望向鐵宇,鐵宇立刻走向神爺低頭聆聽。

「嘿...,伍窮是吧?等一下拳賽完後,把他帶過來。」神爺頓了一下,又道:「別引起太多人注意,低調些。」

「是!」

神爺的目光遠遠的觀望著,隨著林若儀的表情和動作,整個人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

拳賽仍在火爆進行著,但一些人的心思已不在拳賽上。沒有人注意到的是,遠方海平面上,一大片灰白色的海霧正緩緩壟罩而來。

起霧了,隨著距離的拉近,視覺上那感覺如同海嘯般席捲而至,但卻是無聲無息。

而在霧中,視線看不清楚,也沒有什麼明顯的聲響,只有那海水濤聲中那古老的雙桅船船影......。

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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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jes872148 於 2017-7-28 00:34 編輯

2-22



船長室

走進船長室,張船長看向大副。

「這麼急著找我來,有什麼事?」

大副面色沉凝,對船長說:「船長,雷達上出現問題了。」

「什麼?」張船長走到雷達旁,看著雷達上面隱約的光點和雜訊。

「前面出現大規模海霧,範圍驚人,而且海霧裡有東西。」

「這個...感覺像船隻,用無線電聯繫過了嗎?」

「試過了,對方沒有回應,而且無線電和雷達彷彿被什麼干擾了。」

「唔...。」

「船長,剛剛霧氣有點散開時,我似乎看見了帆桅......。」一個船員有些遲疑,看還是開口道。

「胡說,什麼時代了,哪來的...。」說到這時船長愣住了,因為他的視線中望向遠方,看到了幾片黑色的大帆,確實是...帆桅。

「這是怎麼回事?已經消失快要兩世紀的船種又出現了?拍電影嗎?」

旁邊的一名負責監控聲納的船員,突然開口道:「船長、大副,海裡面似乎有東西在接近,數量好多。」

「什麼?」

「體積不小,速度也不慢,這個大小可能是鯨魚群,但感覺又不像。」

大副和船長面面相覷,心中突然同時想起有關這片海域的傳說。

「來到船邊了!」聲納員喊道。

船長和大副連忙看向監視螢幕,船底的數位攝影頭傳來的影像,卻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甲板上

擂台上的對戰已到了最激烈的地步,常寧藉著體格的優勢開始慢慢占了上風,但場邊的喝采聲卻開始一面倒的轉向了林雪初。

原因無他,這個女人完全用行動詮釋了性感與嗆辣!

男人固然喜歡溫柔的女人,但對於那種美麗而強大的女性,卻也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慾望。這點在許多電影、小說,甚至電玩都有著隱隱的體現。

只見擂台上的她現在衣衫破損,頭髮散亂,滿臉的汗水,嘴角還帶著鮮血。但依然頑固的反擊著,而且不是那種垂死掙扎的反擊,反而是那種像是蓄勢待發的匕首般,給人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這樣的美麗和矛盾,讓台下大多數的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這女人,嗆辣過頭了吧?」郝崇文感嘆著,轉頭看了龍軍一眼。

「很不錯啊!竟和常寧打到這程度,雖敗猶榮了吧!」龍軍也看出林雪初現在情況不妙,但不妨礙他對林雪初的讚賞,常寧有多彪悍,所有人都知道,正因知道,對於林雪初就多了一份讚嘆。

這女人,拿來暖床和當保鑣都是一流的!

「是不是該去救她了?」郝崇文伸了個懶腰,笑道。

「......。」龍軍面色沉了沉,但也感覺是該阻止了。這是生死鬥沒錯,但付出一定代價,還是能救下來的。他又往伍窮的方向看了過去,看著仍然一臉沉靜的伍窮,龍軍心中閃過了種種念頭,人卻是站了起來。

就在此時,擂台上戰況突變。

常寧一步步的追擊,終於將林雪初逼到了擂台角落,常寧非常謹慎的用短而快的連續短刺拳,將林雪初“釘”在了角落上,然後重拳一揮,打開了林雪初的防禦。

獵物到手了!常寧發出了得意的笑聲,接下來就是獵殺的時間了。常寧重拳直擊向林雪初的面門,打算一擊定勝負。

但林雪初這時卻做了一個常寧意想不到的動作,她輕巧的從圍繩的縫隙鑽了出去,人整個懸掛著擂台之外,只用一隻手抓住了圍繩,然後對常寧笑了笑,放手。

充滿彈性的圍繩就這樣向彈弓般反彈,然後正中常寧的眼睛。

「吼~~~~,卑鄙!」常寧被這陰招打個正著,憤怒的他雙拳亂揮,卻忘了這時林雪初已經掉下了擂台,只見她俐落的落地,然後抓住了常寧的雙腿一拉,失去視覺的常寧就這樣被拉倒在擂台上,而這時林雪初又做了一個讓場邊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動作!她飛快的跳上擂台,然後踩著圍繩站上了角落的四方樁,接著高高跳起,膝蓋重重落下,落點正是常寧的胸口。

一陣骨折聲響起,常寧的身體抽慉了一下,然後口吐鮮血,勝負已定。

斷裂的肋骨插入了常寧的心臟,素衣堂第四席大佬常寧,就這樣被活活的打死在擂台上。

場邊陷入了寧靜,然而在沉默過後,各種震驚、不信、怒吼、興奮,以及對這結果引發的種種盤算,開始蔓延開來。

「這真是......。」郝崇文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現在對林雪初已經完全沒了邪念,能打死常寧的女人,還是別讓她接近自己五公尺以內吧。

「......。」龍軍也震驚了,眼神開始游動,先是看了神爺一眼,見神爺沒什麼特殊反應,龍軍懸著的心慢慢放下了,但隨後卻是開始亦喜亦憂起來。

伍窮坐在台下,目光卻沒望向林雪初,他轉頭看向船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顫慄和刺激!

這是......灰境的氣息!

來的好快,竟然是移動式的!而且,這感覺......是自己遇過最強大的灰境,沒有之一。

在這同時,甲板邊緣幾個素衣堂的嘍囉完全傻了。

「常寧哥竟被打死了,這情況......,怎麼辦?」

「這次出來是兩個常哥帶頭,但現在他們都死了,活見鬼了,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了?」

「在海上,就算想聯絡大姊也很難,手機根本沒信號!」

一個嘍囉這時偶然望向了海面,黑暗中一個巨大的刀狀物引起他的注意。

「那是什麼?」

他將身體探出甲板邊緣想看清楚一點,但刀狀物已經消失。

「怎麼了?」旁邊的夥伴問道。

「沒事,我好像看錯了什麼,大概是...。」話還沒說完,一個長十餘米巨大的黑影從海面衝向了他,瞬間將他吞沒!

上半身已經沒了,而下半身卻是倒在了甲板上,腸子與鮮血流了一地。

「鯊......鯊......鯊魚啊!好大的鯊魚啊!」旁邊所有人都驚呆了,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道巨大的身影從海面躍起,一口咬住了甲板上的一人,然後在甲板上翻滾跳動著,掙扎了幾下後,又從甲板翻了出去,掉回了海中。

「什麼東西?」

「鯊魚?」

「哪有那麼大的鯊魚?就算是大白鯊最多也才五六米,剛剛那條都超過十米了吧?」

所有人都陷入了混亂之中,開始喧嘩著。恐懼在蔓延,沒有人知道會不會突然又有那個方向跳出一條巨鯊來。

而這時,有人驚恐的發現,船的四周不知何時出現了許多巨大的刀狀物。

是鯊魚的背鰭,每個都大的超乎了常識的規範。

「leader,這情況不太對勁啊,我們不會是遇到了電影大白鯊的情節了吧?」王蕊欣也看到了海上起起伏伏、來回巡曳的巨大身影,一向膽大的她竟然也升起惶恐之意。

「這可不是大白鯊啊。」伍窮喃喃道。

「巨齒鯊,史前生物。」擂台上獲得勝利的美女走了過來,表情嚴肅。「我曾在A國的史前生物化石展中看過這個的模型,是遠古海洋中除了恐龍外最大的掠食者之一。」

「妳竟然懂這種東西?」伍窮調侃道。

「強而且巨大的東西我都很喜歡。」林雪初面無表情道。

「那妳能解釋為何我們會遇到這種史前生物嗎?」

「這我怎麼知道,倒楣吧?」

「倒楣嗎?呵呵~~。」伍窮輕笑著,眼神閃過莫名的光芒。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王蕊欣喊道。

「不怎麼辦,就看看還會出現什麼東西吧。」伍窮冷靜說道。

「什麼意思?」

「意思是,有恐怖的東西過來了。」

這時,灰白色的海上迷霧慢慢籠罩過來,甲板上的能見度瞬間下了幾個台階。



出國玩了一陣子,好久沒更新了。

德低望亦淺   臨老不思賢   開懷半世遊   衷腸百醉癲
   名利入喉忘   是非一屁掀   盡笑汲汲客   到死猶未閒

天使長(十級)

濁世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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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jes872148 於 2020-11-4 18:24 編輯

本帖最後由 jes872148 於 2017-7-30 09:11 編輯

2-23



王蕊欣沒問更可怕的東西是什麼。因為遠方氣勢磅礡的灰白色海霧流已來到眼前,像海嘯,卻無聲,但著霧的特性,卻讓人感到一種冰冷。

王蕊欣打了個寒顫,像是意識到什麼,面色開始難看起來。

而林雪初看著眼前的混亂,神色不見慌張,剛剛擂台上的苦戰雖然消耗了她大量的體力,卻也讓她的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簡單的說,她已完全在臨戰狀態。

而小若儀對這陰森森的海霧沒什麼反應。不,應該說,她似乎精神更好了。她那美麗卻淡漠的雙瞳閃過一絲微微的銀色光芒,然後冷冷的淺笑。

「leader,我想我們是不是應該......。」王蕊欣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一股力量推了她一把,她轉頭一看,卻是林雪初推的。林雪初推開她後立刻轉而撲向林若儀,抱著林若儀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

而這時一個巨大的黑影從幾人身旁掠過,一條長度至少十五米以上的巨大鯊魚摔在甲板之上,牠仍在掙扎,並卻瘋狂地向四周撕咬,一個站在附近的男子被他咬掉了半邊身子,血與內臟到處亂噴。

危機還未過去,王蕊欣突然發現,她離這頭跳上船的鯊魚,實在是太近了。近到這頭鯊魚已經將她鎖定為目標!

一張血盆大口,張大後足足有超過一個人身高以上的直徑,正向王蕊欣咬來,王蕊欣感到自己無法動彈,手腳發軟。

要死了嗎?我的人生究竟......。

在王蕊欣即將被吞噬的前一刻,一個矯健的身影從旁邊衝了過來,一把將王蕊欣抱入懷中帶了開來,險險的避過了巨鯊的絕命一擊。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後,王蕊欣終於看清救她的是誰,不是想像中的林雪初,竟然是伍窮。

「leader......。」王蕊欣想說什麼,但太過緊張激動下卻是難以言表,而伍窮沒有看向她,只是抓起了地上一根斷裂的椅腿,然後衝向了巨鯊。

「他...在笑......。」王蕊欣很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伍窮他確實在笑。

在周遭所有人震驚的注視下,伍窮將斷裂的桌腳刺入了巨鯊的左眼,齊根而沒。然後俐落地躲過巨鯊劇痛下的反噬,退出了五米之外,又撿起了地上一根鋼管,望著眼前巨大鯊魚,步履輕盈,像是一頭準備咬斷裂物咽喉的狼。

「這傢伙......,猛過頭了吧?常寧都不見得敢這樣玩啊!」郝崇文驚嘆道。

「人都死了嗎?給我下去幫忙!」龍軍對著自己的手下吼道,伍窮的價值可不在廝殺上頭,不能讓他遭遇危險。

話還沒說完,巨大的槍枝開火聲響在耳邊炸開,龍軍有點懵了,仔細一看卻是神爺開的槍,子彈在巨鯊身上開出了血紅色的彈孔,他竟然親自動手了。

像是打信號一般,神爺幾個部下也跟著開火,他們座位的位置較高,不但更好瞄準,在心理上也不像看台下的人那麼緊張,短短一分鐘內,這頭巨鯊被打了一百多槍,掙扎了一下後,慢慢不動了。

「還是神爺厲害,臨危不亂,寶刀未老啊!」郝崇文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恭維的說道。

神爺沒有回答,他的目光全在巨鯊旁那個漂亮女童的身上,見她沒事,才鬆了一口氣。

「結束了!」林雪初深深吸了一口氣,濃烈的血腥味讓她皺了皺眉頭。

「不,才剛開始而已。」伍窮走了過來,將林若儀抱起。

「什麼意思?」林雪初愣了一下,但立刻反應過來。「該死的,還真的是剛開始而已。」

話剛說完,三條巨大的鯊魚衝出了海面,很明顯,血腥味已吸引了牠們的注意。

「又來了,大家注意!」

「我叉,好多條!」

「海面上還有,都圍過來了!」

「這數量,少說有二三十條啊!」

所有人都混亂了!

一條接著一條的巨鯊跳了過來,在甲板上帶起了一震腥風血雨。人們的慘叫聲此起彼落。這時已經沒有什麼老大小弟或幫派的區別了,混亂中甚至出現為了搶快互相攻擊的流血事件,而這卻造成了更多的混亂,場面完全失控了。

「我們離開甲板,進船艙。」伍窮對著眾人喊道,一手拿著鋼管,一手抱著林若儀,人卻是率先往賭場的入口衝了過去。

「我們也走。」林雪初伸手拉起了王蕊欣,卻看到王蕊欣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

「怎麼了?受傷了嗎?」

「沒事......。」王蕊欣低著頭,長髮將她的臉掩蓋大半,所以林雪初沒注意到她臉上不正常的潮紅和莫名神色。

兩女也跟著向賭場入口跑了過去,中途還遇上了已經被嚇得不知所措的岳雪芬,三女努力地想跟上伍窮的腳步,但週遭實在太混亂,而且她們途中又遇上了一條撲過來的巨鯊,到了後來不但沒跟上伍窮,三人還都走散了。

王蕊欣不斷的奔跑著,感覺到自己的體力迅速的消耗,這艄船很大,而這次上船的人雖然不少,但仍有很充裕的空間。原本四周還有些人跟她一樣像無頭蒼蠅般亂竄,但慢慢地隨著她不斷的往底層船艙前進,周圍沒有人了。

終於,王蕊欣停住了,坐在船艙走廊旁喘著氣,這裡已經接近最底層,再往下就到鍋爐室等工作區了。空氣中有著一種潮濕的氣息,但慘叫喧囂聲卻已遠離,顯得非常安靜。

「誰?」即使是在疲憊中,王蕊欣仍然保持著一份警惕,在聽到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後,她立刻站了起來,右手卻是拔出了一把匕首,這匕首一直被她藏在了大腿上,用皮帶綁著。上這樣的船,怎能沒有一點準備?

「是我。」來人出乎了王蕊欣的意料之外,她睜大眼睛,顯然在她的認知中,這人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

「張平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張平是警方這次行動中的聯絡人,在小組中地位超然,由於這次臥底行動名義上是針對伍窮,但實際上卻是劍指黑龍會,所以上頭對於此次行動非常重視,對於臥底人員採取了前所未有的高規格保密,因此張平這個聯絡人的角色就格外重要了。

「我跟著白鳥會郝崇文那邊混上來的,現在是白鳥會的人了。隊長認為,要我們適當的製造白鳥會和黑龍會的矛盾,對行動上是有利的,所以派我混進來,別看好像很容易,費了不少功夫呢!」

「......。」王蕊欣看著張平,卻是沉默了。

「這次竟然發生這種怪事,我看到妳們走散了,就先來跟妳會合,隊長有事情要交代,但在海上不方便聯繫,我也怕因為這樣造成妳們被懷疑,正好趁著這一片混亂,我們趕快把事情交代完成。」張平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拿出了一個裝著晶片的小盒子。

「這個晶片,妳找機會看能不能把它......。」

「等一下!」王蕊欣突然打斷了張平的話。

「怎麼了?」張平有些意外的抬頭道。

「關於臥底的事,我發現有些不對勁,我覺得我和學姊都暴露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張平大驚,要知道這次安排臥底,他們可是大費苦心,身份真中有假,做的異常的精細和逼真,絕對經得起調查和推敲,但現在王蕊欣竟然說她們暴露了?

「我也不知道怎回事,但我懷疑小組中混入奸細了!我想問的是,在小組中知道我和學姊身分的人究竟有多少人?」

「妳們的行動是重中之重,所有資料都經過最高保密,根本沒幾個人知道!我說,妳會不會弄錯了?」張平表情有些急躁,但仍然很堅定,他對經手的人員還是很有信心的。

「伍窮在私底下都叫我女警小姐了,你說呢?」

「這怎麼可能?」

「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這次做假身份很細緻,經手的人呢?」

「經手的人只有我和東方,再來的話只有錢隊長和王督察知道妳們,其他上層和特別行動組成員只知道有這樣一個行動,誰是執行者他們不知道。」

「也就是說,問題出在連同我和學姊在內的六個人之中?」

「我還是認為不可能,或許......。」張平搖頭,並深呼吸嘗試讓自己冷靜下來。

「有沒有可能是身分出現了破綻?你們幫我和學姊做的假身分,難道是這個出問題了?」

「沒可能,那不是假身分,至少已經可以說不完全是假身分了。我們營造出的身分,絕對經得起推敲,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還能讓妳們以前一起上大學的同學出來證明你們的身分。」

「怎麼可能?我們根本沒去上過什麼白頓大學。」

「是妳沒有,林雪初的身分大多數是真的,只是隱去她畢業後投入警方的歷程罷了,改為在一家貿易公司工作,那家貿易公司也確實存在,是國際刑警的一個祕密掩護單位。而妳的部分雖然大多是假的,但為了求逼真,我們在資料上安排妳進修碩士,白頓大學的教授都會承認有妳這個學生,絕對沒有破綻。」

「玩這麼大?會不會就是因此被看穿了?」王蕊欣秀眉微皺走向張平,質問道。

「絕對不會,說不好聽一點,萬一我們六個人全都死了,搞不好就會被人用這幾個假身分埋掉,要知道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一些方式甚至還不太合法,我......。」話說到這裡,張平停頓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心臟處,那裏正插著一把匕首。

「妳...!」他先是愕然,但又突然間彷彿領悟了什麼,張平伸手想抓住王蕊欣,但卻被王蕊欣輕巧的躲開。

「為...為什......?」張平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抽慉著,但看向王蕊欣的目光卻是極度的憤怒和不解。

「對不起了,張平哥,但是,你必須得死。」王蕊欣笑了,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笑的妖豔至極,笑的充滿魔性。

「妳......。」張平還想說什麼,但卻感覺到意識在飄遠,他在地上掙扎了一下,瞳孔卻慢慢失去神采。

「呵呵...呵,六個人嗎?是這樣子啊,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王蕊欣喃喃自語道。



我叫王蕊欣,是一個警察。

必須要說,我也並不是一個好警察,我的人生一團糟,有時候我甚至會想,我到底活在這世上是為了什麼。

其實我的童年過得還不差,父親雖然好賭,但也知道要努力工作,母親還算嫻淑,我外貌生的還不錯,學業也還可以,可以想見將來應該能嫁個不錯的男人,過著還算圓滿的人生。

可惜,我父親好賭的性格越演越烈,終於玩脫了。他跑路了,債務留給了我們母女,而母親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有了一個情人,並且果斷地跟情人遠走高飛,只是沒想著帶上我,於是我被那群人給抓了。

我被帶到山上一處工寮,過了地獄般的五天,然後我幸運的被警方救出。

雖然如此,我卻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日子了。

接下來,我申請了社會救助,然後住到一間破套房裡,我努力完成了學業,也交了男友。

但是,心中很空。

這一切要感謝當初輔導我的張瑜莉警員,她給了我很大的幫助,並且在她的鼓勵下,我考進了警專,成為一個基層員警。我電腦學的不錯,再加上特別的培訓,成為內勤員警還算勝任,但我的心依然還是很空。

我利用警察的權限,查到了當初在工寮傷害我的那幾個人的資料,他們還算有本事,沒被關多久就出來了。

本來我只想找到他們,也許是痛罵,也許是想痛哭,又或許只是想了斷些什麼,但當我全身赤裸地坐在男人身上,割斷了他們最後一個人的咽喉時,血噴在我的裸體上,我知道,我徹底壞掉了!

因為,我是那麼的愉悅和興奮。

是的,後來的我成了一個殺人魔,在藍天市還小有名氣,雨衣怪客。

身為警察,我了解警察的調查流程,我很小心,也不常出去作案,殺的人也大多數都是些社會邊緣人,所以兩年下來,竟然沒被抓到,也算異數了。

沒多久,我又和男朋友分手了,在感情路上也幾經浮沉。男人,唉......。

在警隊裡遇見了林雪初,她是我在國中時的學姊,說是學姊,其實當年我們並不認識。

她是一個完美的女人,有著動人至極的美貌,父親是黑道大佬林大山、母親是鼎鼎大名的張之瑜律師,要勢力有勢力,要財力有財力。她很有正義感,人在平常時也很溫柔,能為別人付出心力,像是在詮釋完美兩個字似的。

對於這樣的一個女人,我只能說,我真的真~~~的厭惡極了!我討厭她,討厭到想把她那身美麗的皮給剝下來踐踏,她就像是光一樣,看著她,就讓我感覺自己是如此的醜惡和渺小。她有了我想要的一切,而我,依然還是那個醜小鴨。

但我仍和她成為好朋友。紅花也需要綠葉來襯托,不是嗎?我做那個綠葉吧,我無所謂,真的。

當那鯊魚向我咬來時,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我殘缺不全的扭曲人生,就要結束了。

這時候,一個強壯的身軀將我帶離死亡。伍窮救了我,不是林雪初,而是我們這次的目標伍窮!

我感受到震撼!我感覺身子在發熱!我感覺我快融化了!

別誤會,這不是什麼英雄救美後的以身相許情節,那太狗血了!而是我發現了一件事,這個伍窮跟我一樣,他也是瘋的!

是的,我們都瘋了,然後努力地假裝自己還是正常人。

我看過他的資料,他的經歷和我很相似,但他明顯比我更強。因為他和命運鬥爭,還贏了。而我,只能屈服於這一切,然後放任自己腐爛。

但現在,我卻在他身上找到了共同點,這讓我興奮極了。

看著他拿著木頭椅腿衝向那巨大的鯊魚時,我只覺得全身一震顫慄。

我濕了!渾身滾燙。

就在這個當下,我知道,我想要這個男人,我全身每個細胞,每條神經都在渴望著這個男人。我想要蹂躪他,或者被他蹂躪,都行!

但他能接受這樣醜惡的我嗎?他能接受有著不堪過去的我嗎?他能接受作為一個警察的我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但,如果現在的身分成為真的呢?我是他的一個屬下,和他一起努力工作,我們追求著共同的目標,甚至,他不是殺地主嗎?我也可以幫忙的!就算是他利用我也無所謂,我很好用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會容易些呢?是不是就能和他更靠近些呢?

應該吧。

那......,我該怎麼做呢?

連我在內只有六個人知情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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