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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雨霧姑娘,奴婢聽說王爺和王妃兩人已經冰釋前嫌,重修舊好了耶!」
當青兒在她面前說出這番話時,雨霧著著實實的愣住了!
怎麼會這樣?她處心積慮的挑撥他們,就是想讓王爺對那個女人更加厭惡,沒想到卻收到了反效果。
那女人一副飽受委屈、楚楚可憐的模樣,反而令夏侯曜陽更加的想去憐惜她、安撫她。
看來,那個笨丫環楊柳說的還真是沒錯,夏侯曜陽疼愛那女人的程度似乎是無人能及了!
但是,她雨霧豈會這麼輕易的就認輸。不!王爺是她的,她絕不拱手讓給那女人,所以……她一定得再想個辦法剷除她。
就在她腦子裏極力的思索著要如何扳倒夏侯霽月的當時,夏侯曜陽正好在這時來到了雨霧閣。
「王爺,您已經好久沒到這裏來了,霧兒可是想死您了!」她一見到他,馬上起身撲進了他的懷抱。不過,卻教夏侯曜陽給推開。
「怎麼?經過了這些天來的休養,你頭上的傷應該好多了吧?」他立刻將兩人之間的對話導入正題。
除了霽月以外,他根本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其他女人身上。
他的刻意疏離,雨霧當然感覺出來了。但是,她還是厚著臉皮再次將自己豐滿的身軀貼向夏侯曜陽,嗲聲說道:「多謝王爺您的關心,霧兒一點也不覺得疼了!」
至少,他應該還是關心她的吧?她想。不然他為何要特地跑到這裏來探視她的情況。
正當她心中暗自欣喜之際,夏侯曜陽接下來所說的話,卻硬是將她腦子裏的幻夢給全部打碎。
「既然你已經沒事的話,那麼這幾天你就收拾收拾,本王會命人將你安全的送回關外去。」
雨霧一聽,當場呆住。
「為……為什麼呢?」待她尋回了自己的思緒,悲傷的淚水再也克制不住的傾泄而下,「是不是霧兒表現的不夠好,惹王爺您生氣了?」她不敢相信的問道。
「不是的。」再次將她的身子推離自己,夏侯曜陽冷淡的告訴她,「為了不再讓月兒和你繼續受到傷害,所以你們倆必須要有一個人離開。」
「那……為什麼不是她……而是霧兒呢?」她幾乎算是頂撞的語氣了,「霧兒到底是哪里比不上她?」
「你是在質問本王嗎?」擰起了眉,他不悅的反問。
「霧……霧兒不敢……」見他沉下了臉,她趕忙佯裝成一副飽受委屈的小媳婦樣,頻頻以衣袖擦拭著淚水。
既然那女人能用這一招擄獲夏侯曜陽的心,她就不相信自己做不到。
然而,夏侯曜陽卻無動於衷。今生今世,恐怕唯有霽月那丫頭的眼淚,才能夠打動他那顆冷酷無情的心了!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過兩天你就走,到時候本王會賜給你享用不盡的金銀珠寶,讓你的下半輩子衣食無缺,算是本王對你的一點補償。」毫不眷戀地丟下這些話,他即轉身步出雨霧閣。
見夏侯曜陽的身形一遠離,雨霧的臉上立即進發出了一股令人心寒的殺氣。
揮手遣退了仍愣在一旁的青兒,她從靴子裏抽出了一把隨身匕首,心中開始盤算著要如何解決掉那個礙手礙腳的女人。
夏侯霽月,我一定要你死!
隔天一早,當楊柳端著食物正準備由膳房離去的當時,早已在一旁守候多時的雨霧立刻滿面笑容的湊了過去,朝她打了—聲招呼。
「早啊,楊柳。」
「雨霧姑娘,你怎麼這麼早?」楊柳抬起頭來一見是她,馬上和善的朝她笑道。
「我是專程到這裏等你的。」她坦白的說道。
「專程?」
「嗯!」她點點頭,感傷的道:「你應該聽說再過幾天我就要離開這裏了吧?」
「是聽說了!」楊柳也毫不隱瞞地回答她,「既然王妃心裏容不下你,離開這裏對你也比較好。」
「我想也是。」露出蠻不在乎的一笑,她故作瀟灑的說道:「所以在臨行前,我想去跟王妃道別,不知道是否方便?」
「呃……這……」楊柳似乎顯得相當為難,「你難道不怕王妃再對你……」
「我只是單純去跟她話別,相信她應該不會再傷害我才是。」
見她這般誠心,楊柳也不好拒絕她。
「那……好吧!我帶你去見王妃。」
「謝謝你。」見詭計將要得逞,雨霧忍不住露出興奮之色。
「不用客氣,跟我來吧!」
不一會兒,兩人已經來到了霽月閣。
「呃……楊柳,我想單獨跟王妃談談,你應該不介意在外頭等上一會兒吧?」一踏進庭院裏,雨霧立刻轉身對著楊柳說道。
「當然不會!」楊柳趕緊搖搖頭。
「那……你手上的食物就由我來替你端進去吧!」
「那就麻煩你了!雨霧姑娘。」
接過了楊柳手中的端盤,她笑得更猙獰了。
打從夏侯曜陽清晨一離開霽月閣,夏侯霽月就再也睡不著了。
這半個多月來,夏侯曜陽幾乎每天晚上夏侯曜陽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到這裏報到,弄得她睡也睡不好,真是氣死了!
不過,氣歸氣,她還是天天巴望著他的到來。呵!一想到他,她的嘴角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靨。
就在她獨自一人坐在窗臺前傻笑的當時,卻被一陣碗盤的撞擊聲所驚擾。
「怎麼啦?楊柳,是誰招惹你了,幹嘛這麼用力摔東西……」吃驚的回過頭,她本想好好的數落這臭丫發一頓,怎知站在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楊柳,而是……那名胡人女子。
見她雙手環胸,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夏侯霽月不由得站起身來,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到這裏來做什麼?楊柳呢?」她慌張的問道。
楊柳到底跑哪兒去了?怎麼會任由著這女人跑到霽月閣裏放肆呢?
「怎麼?幹嘛一見到我就像見了鬼似的,我真有這麼可怕嗎?」盛氣淩人的朝她逼近一步,雨霧目露凶光,氣憤的反問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可以確定這女人到這裏來,一定不會安什麼好心眼的。
果然,她馬上從長靴裏頭拿出了一把銳利的匕首,在她面前有意無意的晃著,「你想,要是我用這把刀子在你那張漂亮的臉蛋劃上幾刀,王爺是否還會對你死心塌地?」
「你最好別亂來啊,如果你真的傷了我,王爺是絕對不會饒過你的。」這點,她倒是可以肯定。
「是嗎?」朝她又逼近了一步,雨霧將刀鋒抵在她的頸子上恐嚇道:「別忘了你在下人們的面前可是有著不良記錄的,而且我還聽你那笨丫環說……你曾經刺殺過王爺是吧?哈!哈!我可以跟王爺說是你想殺我,我只不過出於自衛才失手誤殺了你,保證王爺絕對不會起疑心的。」
看來,這女人今天似乎是有備而來的。就在夏侯霽月開始感到恐慌之際,門外卻適時的響起了夏侯曜陽的聲音。
「你一個人站在這裏做什麼?為什麼不在王妃身邊待著?」顯然的,他是在責怪楊柳的失職。
「王妃和雨霧姑娘正在裏頭談事情,所以叫奴婢暫時先在這裏候著。」楊柳則是戰戰兢兢的回答他。
「談事情?」夏侯曜陽內心一驚,二話不說就往廳裏頭奔去。
這女人還真是好狗運。雨霧趕緊將抵在夏侯霽月頸子上的匕首移開,不過就在這時,她腦子裏突然又竄起了一個相當不錯的點子。
當下,她便將牙一咬,把心一橫,舉起匕首就對著自己的手臂刺過去。
當匕首落地的鏗鏘聲伴隨雨霧的呼叫聲響起時,夏侯曜陽也正好趕到了廳門。
「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立刻沖到她們兩人身邊,惱怒的質問道。
「王……王妃她……她……」雨霧痛苦的搗著血流如注的傷口,馬上將這自導自演的一切全都推到了夏侯霽月的身上。
「你到底又對她做了什麼?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傷害她的嗎?」伸出手握住夏侯霽月的手腕將她拉近,他憤怒的嘶吼道:「我都已經答應要將她給送走了,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非要致她於死地不可。」
「我……我……」夏侯霽月萬萬料想不到雨霧居然會用這種方式來嫁禍于她,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王爺……您就別再責?王妃了,她是不小心的……」沖著夏侯霽月露出勝利的一笑,她順勢將身子往夏侯曜陽身上倒去。
「什麼都別說了,本王自己會看。」甩開了夏侯霽月的手,他一把抱起雨霧,對著門外大吼:「來人,將王妃關到柴房去。」
「不……王爺……事情並不是這樣的……您聽我說啊……」他怎麼可以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將她關起來。夏侯霽月不敢相信的伸出雙手扯住他的衣袖,只求他能夠給她—個解釋的機會。
但是,夏侯曜陽卻狠心的將她推開。
「別以為仗著本王疼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次本王絕對不再姑息,你就待在柴房裏好好的反省反省!」
面無表情的對她說完這些話,他即抱著滿身是血的雨霧離去,任憑夏侯霽月的心碎落一地。
時辰已過了三更,但傷心欲絕的夏侯霽月卻毫無睡意。
瘦弱的身子蜷縮在柴房的角落裏,她的淚水早就已經流幹——因為夏侯曜陽的反覆無情。
為什麼?她內心自問。到現在,她仍是無法相信,今天早上才在她耳邊訴說著濃情蜜意的他,竟會一下子翻臉不認人……
「王爺……您怎麼可以如此殘忍的對待月兒……」雙手緊緊的將自己環抱住,她傷心的喃喃自語著。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寵她的男人,卻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或許,她真的太高估自己在夏侯曜陽心目中的地位了!他根本一點也不在乎她。
就在她一個人暗自神傷時,一道黑影偷偷摸摸的溜到了視窗,對著裏頭輕聲喚道。
「王妃,是我,楊柳啊!」
當夏侯霽月一聽見楊柳的聲音,馬上起身沖到了視窗,一臉興奮的問道:「是王爺要你來放了我的,是不是?」
「不……不是的。」楊柳囁嚅的回答她,眼角也含著些許淚水。
雖說王妃這回真的是做得太過分了,但見她被王爺給關在這地方又挨餓又受凍的,她的心裏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真是該死!她自責道。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說什麼她也不會把雨霧姑娘帶到霽月閣去的。
「楊柳是怕王妃你餓著了,所以特地送東西來給你吃的。」她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包子由窗戶的木縫裏遞給她。
「我不餓,你回去吧!」推開了楊柳遞過來的食物,她痛心的跪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絕望的說道:「既燃王爺都不要我了,那我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
「王妃,你說那是什麼傻話啊!」楊柳一聽,可嚇死了,「王爺只是一時氣昏了頭才會把你關起來,等明天他氣一消,自然就會把你放出來了!」
「是嗎?」
就在夏侯霽月感到心灰意冷的時候,遠處忽然出現了一團亮光。
夏侯霽月一見,心中不禁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來。
「楊柳你瞧,是火光耶!你猜會不會是王爺來了?」她高興的指著那團火光叫道。
「嗯!一定是的。」楊柳轉過頭去一瞧,在確定真有火光接近之後,她立刻跳了起來,「那……奴婢可得要避一避,要是讓王爺看見奴婢三更半夜還在外頭遊蕩,那可就不好了!」
說完,她連忙躲進一旁的草叢裏去。
不過,當那團火光越靠越近,夏侯霽月的心跳簡直快要停止了,因為來者並不是夏侯曜陽,而是那個可怕的女人……雨霧。
雨霧手中提著一盞油燈,緩緩的走到了方才楊柳站著的位置,左右晃動的燈火映照在她不懷好意的臉上,顯得更加令人心畏。
夏侯霽月一臉警戒的盯著她問道:「這麼晚了,你到這裏來做什麼?」
「你說呢?」她則是得意的反問。
呵!真有趣。這笨女人目前的處境,就如同一隻籠中鳥般,只能任由她宰割了!想到此,她不由得發出了一連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直到她笑夠了,停了下來,她才再次開口說道:「只要我把手上的油燈往這間破屋子一丟,你猜會怎麼著?」
「為什麼你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呢?我到底是哪里招惹你了?」夏侯霽月不解的問。
「誰叫你搶走王爺、霸佔了他的心。只要你死,王爺就屬於我一個人的了!」雨霧對著她尖聲叫道。
躲在一旁的楊柳聽傻了!她萬萬沒想到她這人這麼黑心,把她耍得團團轉,還害她誤解了王妃,真是太可惡了!氣不過的她馬上從草叢裏沖了出來,對著雨霧大叫:「喂!臭女人,如果你敢傷害主妃的話,我楊柳就跟你拼了!」
「啥?你怎麼也在?」雨霧愣了一下,不過,在回過神之後,她又開始咯咯的笑了起來,「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們主僕倆死在一塊兒,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
「你想得美喔!」輕嗤一聲,氣呼呼的楊柳立刻就朝雨霧撲了過去,想動手搶下她手上的油燈。
但是,楊柳似乎太低估了雨霧這女人了!只見她一個轉身,側腳一踢,楊柳就這麼被她給踹到了地上。
「楊柳,你怎麼了?要不要緊哪?」夏侯霽月見狀,慌得不知所措,難道……今日她們主僕倆當真要命喪在這個女人的手上嗚?
「想不到你居然會武功……」瞠大了眼,楊柳滿臉不可置信的叫道。
「哼!笨蛋,想跟我鬥,你還差得遠呢!」正當她舉起腳來,準備送楊柳下地獄的當時,突然,一顆石子淩空飛了過來,準確無誤的打中了雨霧的小腿。
「哎呀!」雨霧尖叫一聲,痛得跌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腳哀嚎不已,「誰?到底是誰?」她驚慌得四處張望,卻不見任何人影。
「是我。」這時,一道敏捷的身影從一旁的大樹上躍了下來,現身在她們三人面前。
「沈總管?!」三人一見,皆訝異的叫出聲來,尤其是夏侯霽月,更是興奮極了。因為她知道,她和楊柳有救了!
「你怎麼會到這裏來呢?」她問。
「不只我來而已,王爺也來了!」他則是恭敬的回答她。
當沈吉說出這句話時,三人又再次愣住了。
「什麼……王爺……也來了……」雨霧一聽,霎時瞪大了眼睛,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怎麼會?今天早上當他貼心的替她將手臂上的傷口包紮好之後,還親口告訴她,他有事情得出府去,今晚是不會回來的,所以她才會放心的到這裏來,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夏侯霽月,怎知……
看來,這應該是他所布下的圈套,目的是想誘她上當。她真是太低估夏侯曜陽了!
正當她處於極度恐慌之際,夏侯曜陽隱藏的身軀已由黑暗的角落裏走了出來,現身在她的面前。
寒凜的月光投映在他線條殘冷、佈滿怒氣的臉上,他現在的模樣簡直比魑魅魍魎都還來得駭人。
雨霧一見,差點就嚇破了膽。
「怎麼?沒料到吧!竟然敢在我夏侯曜陽面前玩手段,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彎下腰,他單手扣住她的頸子,將她從地面上提了起來,讓她的雙手雙腳只能無助的在半空中拼命的揮舞著。
「不……王爺……不要啊……霧兒知道錯了……求求您不要殺我……」這一刻,她總算嘗到了什麼是瀕臨死亡的滋味。
但夏侯曜陽卻絲毫不為所動。這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傷害他的月兒,一想到此,他的手指不由得越縮越緊。
眼見雨霧的臉色漸漸漲成了青紫,只剩下口氣了,一旁的夏侯霽月終於忍不住?喊出聲。
「王爺,不要!不要殺她,求求您……」
這丫頭該不會是想在這節骨眼上濫用她的同情心吧?!側過頭,他緊凝著她問道:「為什麼?給我個理由。」
她的臉色突然變得好蒼白,蒼白得令他揪心。
「月兒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個魔鬼,動不動就殺人。」她顫抖著聲音回答,似乎是憶起了什麼,「更何況月兒好不容易才將多年前的慘劇給淡忘掉,求您別再喚起月兒的記憶了,好嗎?」
只見夏侯曜陽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手掌一松,雨霧的身子便鬆軟的癱到了地上。
夏侯霽月這才松了一口氣。
「馬上把這女人給我丟出府去,越遠越好。」對著沈吉下達了這道命令,他即舉步往柴房的門口走去。
當他打開了柴房的門,夏侯霽月也在同時飛身撲進了他的懷抱,將自己深深的貼進他的胸口,感受他的溫暖。
「王爺,月兒還以為您不要我了……」她喜極而泣的說道,仍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如此的幸運。
緊摟著她,當他耳邊陡然想起了她剛才所說的那些話時——既然王爺都不要我了,那我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他唇邊不由得揚起了一抹滿足的笑容。
感謝老天。看來,他這回決定留下來是對的。
「傻丫頭,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捧起了她閃著淚光的小臉蛋,他一臉笑意的同她說道:「其實在我發現你手臂上有著抓痕的那晚,我心裏就已經有個底。所以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注意她了!」
「原來如此……」她這時候才恍然大悟,由哭轉笑。
望著她這副惹人愛憐的模樣,夏侯曜陽忍不仕一把將她抱起,湊近她耳邊親昵的說道:「折騰了一天,我想你應該很累了吧!走,咱們回房去。」
聽出了他話裏頭的涵義,夏侯霽月立刻羞紅了臉,掄起拳頭輕輕的在他胸口上賞了一拳。
兩人就在沈吉和楊柳充滿羡慕的注視下,急速離去。
洛陽城郊,一輛馬車正快速的賓士在泥濘遍佈的道路上,陣陣劇烈的顛簸與晃動,使得一名昏迷在車廂裏的女子,逐漸的清醒過來。
這裏是哪里?當雨霧睜開眼睛,第一個念頭便是以為自己已到了陰曹地府。不過……在感覺到喉頭所傳來的刺痛,她才相信自己應該還活著。如果她真的死了,還會感到這麼的痛苦嗎?
想不到她雨霧居然會淪落到這步田地。緩緩的撐坐起身子,她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若是她真的就這樣落魄的回到故鄉去,可想而知,那些曾經被她譏笑過的女子,一定會藉著這機會嘲弄她的。
所以……說什麼她也不要回去。
況且,她也不甘心就這麼回去,她一定要找個機會再混進王府裏頭,親手宰了那個女人,才能發洩她的心頭之恨。
不久之後,馬車在一處空曠無人的地方停了下來,當沈吉一掀開身後的布簾,雨霧馬上就朝他撲了過去,面露驚慌的啞聲叫道:「不!沈總管,千萬不要把我丟在這個鬼地方,求求你。」
「雨霧姑娘,你別這樣,我只是奉命行事。」沈吉嚇了一跳,伸出雙臂直想推開她,但是,她卻越抱越緊。
照這種情況來看,她非得使使出美人計不可了!
「沈總管,只要你別把我丟在這個地方,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她一面哀求,一面迅速將襟前的扣子打開,袒露出她的兜衣。
她相信這一招對眼前這個身有殘疾的男人來說,絕對有效。
果然,當沈吉一見她這酥胸半程的模樣,立刻困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張大了一雙眼睛直盯著她的胸前瞧。
由於他已經多年來未近女色,所以雨霧這項舉動,無疑的是在考驗他對夏侯曜陽的忠誠。
「怎麼樣?如果你肯再把我帶回王府去,然後隨便找個地方讓我有個安身之處,那麼……我的人就是你的了!」她再次出言挑逗,—雙手臂已攀附上他的頸頃,將唇貼上了他因訝異而張開的雙唇。
美色當前,相信沒有一個男人能避得了這等的誘惑;下一刻,他已猴急的摟住了她,與她雙雙滾進了車廂裏面。
月明星稀,一場激烈的男歡女愛就在這荒郊野外,火辣上演著。
呼!好痛快。
半個時辰之後,當沈吉滿身大汗的從雨霧身上爬起來時,他的臉上淨是滿足之色。
打從五年前隨著王爺征戰,腿部受了傷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被—個女人伺候得如此舒服過。
這女人還真是要得。他眸中不禁露出了讚賞之意。
「怎麼?我的表現應該還不錯吧!」坐起身來穿上衣服,雨霧得意洋洋的說道:「要是你肯幫我把夏侯霽月給除掉,讓我順利的當上王妃,到時候我還會給你更多好處的。」
這種男人,相信在嘗過了她的甜頭之後,肯定會像條狗似的臣服在她的腳下,任由她發落。
誰知,當沈吉穿好衣服之後,卻還是將她給拎下了馬車。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滿頭霧水的望著他,不解的問道。
只見他突然轉變了態度,一副正氣凜然的告訴她。「五年前倘若不是王爺不顧性命的把我從敵陣裏給救了出來,今天也就沒有我沈吉的存在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衣角的內襯裏取出了一張五十兩的艱票塞進了她的手中。
「我很感謝你剛才讓我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暢,不過要我做出對不起王爺的事情來,抱歉,我實在是做不到。」
說完,他就在雨霧滿臉的錯愕下,俐落的躍上馬車,駕車揚長而去。
「笨蛋……混蛋……死跛子……臭男人……」
好不容易的,雨霧終於在這荒郊野外捱到了天亮,當她瞧見前面不遠處有一輛馬車正疾馳而來時,立刻毫不考慮地伸手將它攔了下來。
「什麼事啊!姑娘?」
馬車上坐了兩名中年男子,一胖一瘦,他們倆在見著了雨霧亮麗的容貌之後,皆露出驚豔之色。
兩位大爺,我想進洛陽城去,不知道你們方不方便載我一程?」她朝他們倆拼命的擠眉弄眼、搔首弄姿,只希望他們別開口跟她收取銀兩才好。
她手頭上這五十兩可是有用處的。她打算用這些銀兩買通夏侯王府裏頭的下人,好讓她混進王府去宰了那賤人。
她的思維幾乎已經到達瘋狂的地步了!
「方便,當然方便,請姑娘上來吧!」兩人不約而同的猛點頭,心裏面同樣也在打著歪主意。
要是把這個女人捉上山去獻給山寨王,那他們兄弟倆可就發達羅!
坐上馬車,雨霧只是一古腦的在那兒計畫著要如何殺了夏侯霽月,當上夏侯王妃,渾然不知這輛馬車並沒有往洛陽城行駛,而是朝另外一個方向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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