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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我跟他是同類人
因為腦袋裡有心事,一直睡得不安穩,醒來的時候還是在夜裡,宿舍的人都睡著了。
我摸了摸眼角,似乎眼睛流過些許眼淚,眼角還有些濕潤。我從床上坐起來,聽到外面滴滴嗒嗒的雨聲,下雨了嗎?秦定然走了嗎?猶豫良久,我最終還是從床上爬起來,穿上外套,翻出雨傘,帶上宿舍鑰匙跑下樓。
管理宿舍的阿姨已經把一樓大門給鎖上了,我只能隔著鐵門向外張望,望了一會兒才明白自己的行為有多愚蠢,一個電話一條短信就可以搞定的事情,我居然傻乎乎地穿著拖鞋就跑下來了。沒有秦定然的車子,我踮腳打算瞄上最後一眼,立馬震住,他還沒走,他似乎坐在車子裡抽煙。
在他沒有看見我之前,我掉頭就跑,樓道裡只有我的拖鞋聲嗒嗒作響,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有點害怕見他。跑回宿舍鎖好門,我從床上摸出手機開機,不一會兒就收到他遲來的短信。
「怎麼關機了?給我回一個電話。」
「小蔥,我在你宿舍樓下等你,有話對你說。」
「秦小蔥!下來!!」
我用手指摩挲著手機螢幕,想了很久,才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哥哥,你回去吧,晚安。」發完短信立刻又關了機,我脫掉外套躺在床上,想像他的神情,他以前是不抽煙的,剛才我看見他抽煙了。
我不是很好的演員,既然我已經知道了那些事,就無法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沉浸在他為我構建起來的小世界裡。
就先這樣吧,彼此好好想一想以後的路要怎麼走,我昏昏沉沉地又睡去了。
第二天是國慶日,我臨時決定去一趟Y市,看看我爸爸。上次秦定然提過,有空的時候陪我去一趟Y市,現在我獨自一人收拾了小包袱,坐上去Y市的火車。
高三畢業的時候我去過一次Y市,至今依然記得爸爸住的地方,我沒有打電話提前告訴他,我想他肯定會很意外很驚喜。
之後的這些年,我就沒有去找過他了,他忙著做生意,說自己沒空帶我去玩,讓我好好跟著小叔小嬸。
說實話,其實我一直覺得我跟秦定然是同類人,親生父母都沒有陪伴我們長大。小光是小叔的親兒子,雖然小叔小嬸待我們極好,可終歸是不一樣的。
這就是為什麼從小到大,秦定然跟我會更加親密一些,繼而親密的感情就發酵成現在這般微微扭曲的模樣。或許是愛情,可親情更加多一些。有時候我會想,有這種情況的小孩子也跟我們一樣嗎?也會喜歡上對方嗎?無法離開彼此,想牢牢抓住對方,不讓對方離開自己。
按著記憶,我下火車後打了計程車,來到父親的住處。
我抬頭望瞭望爸爸住的樓層,很是心滿意足。傻傻地望了一會兒周圍的環境,我開了手機,這次就沒有收到秦定然的短信了,蘇星關切的問話倒是發來了幾條。我簡單地回復了,撥通爸爸的手機號碼。
「爸爸,我在樓下啊,我來啦。你現在有空嗎?」
「樓、樓下?」那頭傳來錯愕不已的聲音。
我對著手機說:「是啊,在你家樓下。」說「你家樓下」這幾個字時,嘴裡還是猶豫了一會兒,可是又找不到其他合適的詞語。明明是他的親生女兒,我卻說「你家」這兩個字,不曉得爸爸會不會生氣。
可是很明顯地,他沒有在意這個詞,而是顯得有些慌亂,「小蔥,你怎麼突然來了也不說一聲?我、我現在馬上回去,你在樓下等著,可別亂跑啊。」
我沒有樓上的鑰匙,也只能等在樓下。坐在社區的長椅上,經過的保安大叔望了我好幾眼,在他第二次經過我面前時,我心情很好地跟他打招呼:「大叔好啊。」
保安大叔愣了一會兒,摸了摸帽子,說:「哦,好,小姑娘等人嗎?」
我笑道:「是啊,等我爸爸回來。」
保安大叔迷惑狀:「小姑娘是我們社區的?我記性可好了,以前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說:「呃不算是,我現在住在學校,我爸爸住在這兒,喏,就是那棟樓,四樓!」
保安大叔脫了帽子坐在我旁邊,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露出不相信的神色:「不要騙大叔,我記得可清楚了,那四樓只住了一家人,那家人只有個6歲的小兒子,前段時間那家人還忙著給兒子找學校呢,因為一些籍貫的原因,跑到我們那兒去諮詢。」
我搖頭:「肯定是你記錯啦。我爸爸都是一個人住的,他只有我這個女兒啊,因為他要在這邊做生意,沒空照顧我,我才不跟他住在一起的。」
保安大叔拍了拍帽子,說:「小姑娘是來發傳單的吧?上次就有個小夥子來發傳單,騙我說是這個社區的人。哼哼,當時我還真信了,過後才知道被他騙了。沒事,我不趕你走,故事說得不錯,你長得漂亮有氣質,一看就知道是大學生,做兼職也不容易,我不趕你走,放心。」
我撇了撇嘴角:「我不是來發傳單的。」
保安大叔說:「哈哈,那你是來做什麼的?別騙我啦!」
我說:「來找我爸爸啊。」
保安大叔說:「吶,看那邊,那個就是那家的小兒子,旁邊那個是他媽媽,看,待會他們就要上樓了,就是你說的那棟樓,我沒記錯,他們住在四樓。」
我說:「可能他們住在我爸爸家的對門。」
保安大叔說:「呵呵,還不信我啊,要不我帶你上去看看?」
我搖頭:「才不要,我爸爸馬上就要回來了。」
望著那個6歲的小朋友,我的心裡冒出一陣詭異的感覺,不管怎麼看他的眉眼,總覺得非常熟悉。小朋友跟他的媽媽並沒有馬上上樓,小朋友看中了一旁的秋千,嚷嚷著要玩。
爸爸的電話打來,我高興地按下接聽鍵。
「小蔥,你在哪兒?」
「呃,我口渴,我先去買瓶水喝。爸爸你回來了嗎?」
「哦哦,還沒呢,快了,等我回到了再打你手機啊。」
「嗯。」
保安大叔歪頭想了想,說:「真的是來找爸爸的?難道你走錯社區了?」
我說:「才沒有,我記得可清楚了,社區的名字是這個沒錯!」
我的確有些口渴,打算去買瓶水喝,正要問問這個保安大叔哪裡有商店,我就看見不遠處,爸爸腳步慌亂地走向那個小朋友。
保安大叔說:「哈,看,這是那個小朋友的爸爸。」
我聽到自己乾澀的聲音:「怎麼可能?」
保安大叔說:「仔細看,兒子跟爸爸長得還真像,就跟一個模子映出來似的。我就說嘛,我的記性很好的!」
我站起來,移著沉重的腳步走過去,試探地喊了一聲:「爸爸?」
那個男人渾身一震,回頭向我看來,爸爸眼裡的慌亂告訴我,保安大叔沒有騙我。這個是他的小兒子,旁邊的是他的妻子,原來他早就再次建立了家庭,什麼沒空照顧我,原來只是藉口。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我把想法告訴過秦定然,可秦定然讓我別多想,上次他說有空陪我來看爸爸,就是打算讓我知道這件事嗎?
也是,哪個父親不希望把兒女帶在身邊,他之所以把我扔給小叔小嬸,是因為他有了妻子跟兒子,他有了新的家庭,我的存在或許會破壞這份和諧,所以我成了被丟棄的東西。
他雖是父親,對我來說卻也好似一個最親近的陌生人,我也滋生不出什麼憤怒不甘。或許在我所有的情感裡,真的只有秦定然可以讓我產生所有的情緒,快樂、憤怒、心酸、不甘等所有這些情緒,他會讓我覺得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會有他,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不會離開我。離開跟放棄不一樣,或許他真的會委屈我,把我藏著掖著,就像養一個小情人,可是離開的話,便是各不相干,管我是生是死。
父親開始結結巴巴地跟我解釋,我恍惚得覺得眼前這個人可能不是我父親,或許我也是他領養來的呢,誰知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我有小叔、小嬸、小光還有秦定然,他們是我的親人。
父親的妻子看著我的時候會流露出愧疚的神色,弟弟想要我跟他玩,也許他媽媽擔心我會厭惡這個弟弟,便呵斥他,不讓小弟弟來纏著我。
看著這三個人,我會覺得我是個外人,下午4點的時候就打算坐火車回學校。父親留我吃完飯,我拒絕了。臨走時他塞了錢給我,我收下。
回到學校已經是傍晚6點,齊涵睿約我出去吃飯,我剛下火車,累死了,哪裡還想跟他出去,便宛然拒絕。
天色灰暗,又開始下雨。
蒹葭打來電話,詢問我回來沒有,我一邊往宿舍樓跑,一邊回答她。
「我回來啦,馬上就到宿舍了!」
「下雨了,你在哪?你沒有帶傘吧,我下去接你。」
「蒹葭,謝謝你。」
就算曾經為了某件事情爭吵,依然能夠關心我是否安全,我是否會被雨淋。每一個人身邊可能都會有一個蒹葭,即使曾經爭吵鬧彆扭,也依然會把你放在心上,把你當成朋友。
我低頭把手機塞回口袋,抬手抹了抹眼睛,有雨水滴進去了。說實話,我希望秦定然能夠抱一下現在的我,好吧,雖然以前我經常說討厭他,可是其實我很喜歡他,卻不敢說出來。
我又抹了抹眼睛,立刻就看見了秦定然。他是哆啦A夢嗎?或者其實他有異能吧……
能夠在我想見他的時候出現,就像上次分別兩年,他就突然神奇地出現,可能他真的有讀心術或者某一種特異功能。
我居然會這麼想,我覺得我瘋了。
他擰眉,一言不發地拽著我進了浴室,我的任何掙紮都像是在做無用功,我的力氣太小了。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腳,想趁機跑出去,他卻是悶哼一聲,把我摁進浴缸。
跌坐在裡面,我十分之迷茫,反思自己怎麼就跟了他回來。肯定是不想蒹葭為難,對的,我自己才不想跟他回來呢。
秦定然伸手按了牆上的某個開關,接著迅速地解開襯衣扣子跨進來。
我瞪大眼睛,盯著他的上身呆掉。溫熱的水慢慢地充溢進來,漫過我的腳踝,他俯身摸了摸我的臉,微微翹起嘴角笑了一下。我飛到外太空的思想立馬收回來,我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顫抖著說:「你出去,這裡很小。」
他抓住我的手,跪坐下來,把我逼到浴缸邊緣,另一隻手按住我的肩膀,不給我掙紮的機會,嘴唇貼上來。
他額上殘留的雨水沿著挺直的鼻樑流到嘴角,現在不是濃情蜜意甜甜蜜蜜的時候,我無法專心跟他親吻,齜牙咬到他的嘴角,舌頭又忍不住地一舔,正好把那些雨水吃進嘴裡。對於我這個舉動他也愣了一下,趁他分神,我得以推開他,「呸」了兩聲。
不曉得是不是他的男性尊嚴受損,我被他吻了之後竟然「呸」了兩聲,他眯眼,掐著我微尖的下巴,似乎在醞釀是否要吻得再深入一些。
我大聲吼道:「不要碰我!以後我們劃好界限,做兄妹就不要亂親我!」
他一口咬在我的下唇,慢慢地撕咬了兩下,才貼著我的嘴唇說:「誰說要做兄妹了,嗯?」
我扭開頭,咬牙:「那你要把我當小情人偷偷養著嗎?」
熱水已經漫到我們的腰部,他分開我的腿,坐在我腿間,開始解皮帶。
我:「……」
以前他總是說我還小,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對我也是中規中矩,沒有像現在這樣動手動腳又親又摸的。他是我們學校的老師,我也有自己的男朋友,我天真地以為秦定然是因為要幫著小叔小嬸管束我,才不給我跟男朋友上床什麼的……
可能他喜歡我的時候比我喜歡他還要早呢,如此一想心情莫名很好,覺得我占了大便宜。媽的,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他把脫掉的淺色長褲往外扔,長手一伸,要幫我脫衣服……
先前的掙紮反抗還只算得上是意思意思一下,表明我決不妥協的立場,現在到了這個地步,我就不得不來真的了。
「說了別碰我!聽不懂中文嗎?秦定然,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無聊的時候就玩一下我,不無聊的時候就為了你的宏圖大業去奮鬥?」我徹底炸毛。
他抬高手,我以為他要打我,嚇得連連後退,「咚」的一聲撞到浴缸邊緣。他的眼眸閃過憐愛神色,用另一隻手隔在我的後頸跟浴缸之間,抬高的那只手按到浴缸邊緣的某個開關。
他的手指慢慢地摩挲著我的後頸,我怔怔地望著他的眼眸,濕答答的衣服被熱水一泡,身上也沒那麼難受了。他閉起眼睛,嘴唇湊過來輕輕碰了碰我的臉,不帶情欲的短暫觸碰。
他低聲:「不打你。」
我漸漸放鬆下來,偷偷瞥了一眼他的下半身,呃,原來他沒有脫完,還穿了一條內褲來著。
似乎我這個輕微的舉動愉悅到他,他甚是不要臉道:「要看嗎?允許你脫。」
我:「……」看你大爺啊。
他把手放到我的腰間,摸了兩下又要脫我的衣服,我當然要掙紮,而且還是劇烈掙紮,他沉聲:「不要動,衣服都濕了,脫掉。」
我說:「脫個屁!別以為這樣就可以糊弄我!可能你真的聽不懂中文,我再強調一次,不要碰我!」
他擠過來,把我的雙手扭到後面,刻意放慢語速,好讓我把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聽清楚。他說:「你說不碰就不碰?蠢丫頭,這種事都是男人說了算。」說完他就把空閒的手從我的後腰一路摸上去,最後停留在內衣扣的地方。
我扭動身體,不讓他得逞,加上他可能也沒什麼經驗,搞了半天才挑開我內衣的扣子。
他壓住我亂動的腿,說:「現在不碰你,先泡澡,別鬧了,待會會給你機會的。」
被雨淋過,身上的確難受,總覺得渾身上下髒髒的,不舒服。我放棄掙紮亂動,打了他一下,臉色不好地趕他走:「那你出去。」
他說:「我也被雨淋濕了。」
我瞪他:「關我什麼事,我先洗,你滾出去。」
他終於失去耐心,捏起我的下巴,眯了眼睛:「在這裡我說了算,再鬧就扒光你衣服,在這裡狠狠要了你,再拿手機錄影拍照。」
「……你變態。」
他拍了拍我的臉,陰森森地笑了一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你忘記了嘛,以前你也說過,像我這樣成長起來的人,心裡是有點扭曲的。」
我閉嘴沉默了一會兒,從浴缸裡垮出一條腿,要踩出去。你厲害,讓給你先洗還不成麼。
他抓住我的小腿,冷哼:「去哪?」
我又瞪他:「讓你洗還不成麼,我出去就是了。」
他冷聲:「你再垮出一條腿試試,關在家做到你懷孕。」
我:「……」做到我懷孕……
邪惡勢力太恐怖強大,我只能妥協投降……
沒有媽媽疼的孩子就是容易被人欺負,我在心裡默默淚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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