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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嗜酒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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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晶瑩晶瑩 -【再嫁也是禍】《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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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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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發表於 2017-3-16 00:25:13 |只看該作者
Part 30

  霍淼兩天沒有看見應默了,心裡莫名的發慌。

  應默那個人,想要得到什麼不是設好了陷阱等著獵物自己上門就是出擊極狠,一擊即中,絕不拖泥帶水。

  她慌的就是,關於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陷阱等著她。

  「霍老師,忙著呢?」正是發呆,顧主任敲著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領導。

  她忙是起身,「不忙不忙,主任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是晚上各辦公區的頭頭聚餐,張校長發話一定要你作陪。」顧主任笑著道,「快快,車就在外面呢,咱們走吧。」

  呼啦來的一片呼啦一下就走了,霍淼被拉扯了,連個拒絕的話都沒說出來就被塞進了車裡。一想起辦公室那些老師們唏噓的眼神,她就惱怒的握拳。

  車上的領導她並沒有接觸過,只能按捺著火氣,保持微笑。

  進了酒店的包房,顧主任便把她拉到身邊安坐,一副裙帶關係的樣子杵的霍淼那叫一個彆扭。

  在席的能叫上名的除了校長就是主任,剩下的估計也都是官。

  招生辦跟就業辦是最會炒熱氣氛的,三杯兩盞,一個個已經攬著肩膀哥倆好。

  霍淼垂著頭,心裡琢磨著怎麼開口走。

  「霍老師,咱們喝一杯,一定要喝一杯,上次就業的事可是多虧了你的幫忙。」顧主任喝的滿臉通紅,情緒高漲,明顯已經到了興奮點,舉著杯拉她。

  不是不能喝,只是不想喝。

  「顧主任,我不能喝酒的。飲料代酒好了。」她自認為笑的得體。

  顧主任卻是說什麼都不幹,硬是斟了一杯啤酒,張校長也站了起來,霍淼推辭不過,只得喝了。

  「霍老師好酒量,這就是巾幗不讓鬚眉。……」一眾人倒是樂呵呵的捧著。

  「霍老師,聽說你跟傳世軟件的傅總很熟是不是?」張校長笑著開口。

  顧主任在一邊擠眉弄眼,「何止熟,只要霍老師一句話,那傳世的傅總馬上就聽……」

  霍淼抿著嘴,克制住握著酒杯的手,臉色已經暗沉。不過在坐倒是以為她不好意思,更是火上加油的湊話。

  忍耐總是有限度的。

  直到某個有些熟悉的聲音,不陰不陽的開口,「哼,咱們霍老師可是極有手腕的,我看不只只是傳世的傅總,恐怕沒有一兩個在手哪裡能握住拳頭。」

  霍淼霍的抬頭,波光閃閃。

  對面坐的人倒真是眼熟,片刻,她終是記起——秦峰零。

  張校長似乎並沒有聽出秦峰零的諷刺,反而笑著起身,「哎,我記得霍老師的工作還是秦主任給辦的,今兒這事,可還要秦主任幫我說幾句。霍老師,今兒非要你來,其實是在下有事相求。」說完,張校長便給顧主任遞了個眼色,他忙是接口。

  「張校長的侄子在傳世的技術室當技術員已經很多年了,這不傳世剛把香港華為收了嗎,張校長的侄子就想能不能托托您跟傅總說說把他調到香港那邊……」

  不等顧主任說完,秦峰零又是不冷不熱的一句,「那還不是霍老師一句話的事,今兒晚上霍老師就能給辦了。」

  一室間,曖昧的笑聲或是讚揚。

  霍淼端著酒杯冷笑,她要是再坐在這她就是孫子。

  站起身,一揚手,「張校長,這事我辦不了,您還是另請高明吧。」頓時尷尬,顧主任酒醒了大半,拉著霍淼不讓走,嚷嚷著別開玩笑了,霍老師都急了。

  霍淼一甩手,心底告訴自己冷靜,千萬別罵髒話。一、二、三……

  「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了,張校長,我明天會把辭職信給你的。」這學校說什麼也不能幹了。

  拎著皮包,她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已經先一步拉開了包房門,猛地出去。

  走的有點猛,倒是撞了一個人,一抬頭,不巧,正是傅楷。

  「淼淼?」傅楷也滿是驚訝,他身邊站著一個英俊的男子衝她笑了笑。

  「霍老師……」顧主任跟張校長見真的急了,也跟著追了出來。

  面面相覷,更是尷尬。

  「傅總?」顧主任心裡暗叫不好,一時間有捉摸不透,不敢貿然開口。

  傅楷一眼就看出霍淼眼神不對,面上不現,倒是樂呵呵的跟著幾人打招呼,並介紹了身邊的男人,「這是嚴氏的太子爺,嚴施。」

  張校長怕誤了侄子的工作更是賠笑臉,說好話。

  嚴施有禮的站在一側看著,不多言。

  霍淼心煩的很,推推傅楷拉著她的手,「你們聊,我先走了。」

  出了酒店,夜幕低垂。沒等她打著車,傅楷已經開車上來了,「上車。」

  「嚴氏的太子爺呢?」

  「不知道,那麼大的人丟不了。」傅楷笑了笑。

  霍淼卻還是繃著臉,心裡極不舒服。秦凌峰讓她不舒服,張校長跟顧主任也讓她不舒服,此刻的傅楷更是讓她不舒服,總之,她就是心裡不舒服。

  「丫頭,這是誰招你了,臉繃成這樣?」

  「心煩。」

  「煩什麼?學校的事?亦或是應默,應然還是……」我……傅楷把車停在路邊,順手掏了一根煙。

  霍淼悶聲不語,「……」

  傅楷丟了煙頭突然發笑,笑著笑著,臉色陰沉下來。「丫頭,你跟應默和好是嗎?」

  「沒有。」的確沒有,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跟應默現在算是什麼。心頭悶著,疼的慌。

  「說謊!……丫頭,你……哈哈,算了,你就是個丫頭。」傅楷沒頭沒腦的說著,說完又揚起了笑,發動車子。

  霍淼始終都沒有側頭看他,因此錯過了這個男人為她流的最後一滴淚。

  淼淼,你永遠不知道,那個吻是什麼滋味。

  蝕心痛骨,永生難忘。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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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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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發表於 2017-3-16 00:25:26 |只看該作者
Part 31

  到了紫金苑,霍淼並沒有下車。

  傅楷又掏出香煙點燃,她不問,他便也不語。

  兩個人就這樣坐著。

  片刻,「傅楷,咱們去喝一杯吧,就去上次那個酒吧。」

  「好。」

  燈火迷離,夜幕下,酒吧被霓虹裝飾的曖昧。幾個要打招呼的人都被傅楷陰沉的臉嚇得退了回去。

  小舞台上,一個女孩抱著麥克低低吟唱著王菲的流年,「愛上一個天使的缺點用一種魔鬼的語言上帝在雲端只眨了一眨眼最後眉一皺頭一點……」

  不用招呼,服務員已經自覺的送上了酒。傅楷大方的甩出小費,還把車鑰匙拋給了那個小弟,「下班順便送我回家。」

  「沒問題,楷哥。」小弟樂呵呵的走了。

  霍淼端起酒與他碰碰杯,一仰頭就乾了。

  兩個人都是不語,倒是極有默契的乾杯喝酒。一托盤的調酒,不到半個小時只剩下空杯,可是兩個人的眼睛都是清亮亮的明顯沒醉。

  對視,苦笑。

  「丫頭,我準備好了。」傅楷抿著嘴,「明天,我去跟應然求婚。」

  霍淼癡癡的笑了起來,舉起空杯晃晃,「恭喜……不過,我恐怕不能參加你的婚禮了。」指尖在酒杯上轉了轉,「我明天辭職,想再出去走走。」

  「丫頭,不要……」傅楷傾著身子開口,她忙撂下杯子擺手。

  「不是逃跑,我只是想靜一靜,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有點亂。」

  這不是逃跑是什麼?傅楷調高眉頭,對於霍淼,他似乎開始有跟應默同樣的感覺——無力。她似乎永遠是不管你說軟的、打硬的都是碰在棉花團上,再多的力氣也是白費。

  她就是那種一條道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不對,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主,撞了南牆之後,她會直接蹲牆角就不動了。沒有道理,無由來的固執。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倖免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懂事之前情動以後長不過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台上的女孩唱到了深情,低吟一般倒真是有幾分味道。

  傅楷仰著頭靠到身後的軟椅上,霍淼的目光也投到了台上。

  流年……還真是流年。

  斑駁的光影散落在台邊,光柱晃動,似乎流出熟悉的人影。傅楷跟霍淼同時的搖搖頭,目光恰巧相遇,看見對方的動作,愣了愣均是一怔。同樣的動作,迅速的轉頭,再三的確認。

  「應然?」

  「應默!」

  異口同聲,看來不會錯。

  吧檯邊上坐著的男女正是應然跟應默。

  應默轉頭間已然看見霍淼,再一側目就瞧見了傅楷,眉頭不自然的皺起。應然已經喝得有點懵,可打著必須要喝醉的目的,明顯不滿意現在的狀態,還在跟酒保要酒。

  傅楷一步上前,遞了眼色給酒保,一把奪了應然手裡的酒。「你喝的已經夠多了,走,我送你回家。」

  應然懵了一下,醒了之後,且是掙扎,躲開他的觸碰。

  應默沉著臉,眼睛掃著傅楷,二人似乎打成某種共識,各自扯了人離去。

  「你放手,放手……」應然站在街邊歇斯底里的喊著,惹得路人頻頻側目。

  傅楷還是第一次見她失控,只覺得很有把自己剁了的心。他發狠的一拉,硬是把人按進胸口,「別怕,都過去,我再不會傷害你,再不會……」

  應然哭的發抖,她那種心底的恐懼感竟在他強硬的胸口慢慢退去,畢竟愛過,怎能轉瞬遺忘……

  「嫁給我好不好?我會對你負責的。」預備好的話開了口,似乎就不在困難,他像順毛一樣撫著她的背,在那僵硬的一瞬間,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應然漸漸的恢復冷靜,退了一步,離開他的懷抱。哭花了的眼妝,有點可笑,卻讓人笑不出來。

  她的眼神迷離,困惑,接著一點點的凍成冰塊。「不好,不好,我不會嫁給你,傅楷,你真的太看不起我了。」

  「應然!我是認真的,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你要是不嫁給我,咱們現在、立刻、馬上就去警局。」他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真的很認真的想過。

  應然笑了,笑的像是一杯冷掉的咖啡。

  她在笑自己,為什麼所有人非要把她逼到最卑微的那一角呢?傷害她已經承受了,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平靜的自己療傷,非要給她一個未必是良藥的方子呢?

  今天,她接了媽媽的電話,開口便是問她是不是要跟男朋友結婚,滿口滿心的都是歡喜,讓她如鯁在喉。

  自己的哥哥下手有多狠,她早就見識過了。

  這一次,不管他是真的是為了她,還是為了自己,她都不能如他所願。

  應然這輩子什麼都能輸,就是不能沒有自尊。

  她看著傅楷,一字一頓,「如-果-你-非-要-這-樣,那-就-去-警-局-吧!」

  傅楷表情一木,不過轉瞬釋懷,他四面看了看,掏出電話,「小四,你們酒吧附近最近的警局在哪裡?」

  「沒出什麼事,你快說就是了。」

  「好,掛了。」

  撂了電話,他一把拉起應然的手,「警局在酒吧後身,咱們繞過去。」說罷,就進了一條小街。一竄過去,一個紅色的閃燈明晃晃的亮著,警隊的Q版宣傳畫樹在一邊,大大的牌匾刻著XXXX分局。

  應然見他認真,使勁的一脫手,「夠了傅楷,你有完沒完?」

  傅楷這些日子沒日沒夜的攻擊華為,華為垮了,他又反覆的想了三天,連嚴施都覺察出不對勁飛了過來。當他終於下定決定,應然卻莫名其妙的固執。

  他不懂,她不是一直很喜歡自己嗎?那為什麼不答應他的求婚。

  「沒完。應然,現在你選,要不答應我的求婚,要不咱們現在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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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發表於 2017-3-16 00:25:45 |只看該作者
Part 32

  應然自然是不肯答應他的求婚,所以傅楷只好拖著她進了警局。

  警局值班的是個年輕的小警察,一見一男的拖著女人進來,就哼的一聲嚷嚷開,「拉扯什麼,什麼事,坐那邊說。」

  「我們來報案。」傅楷冷著臉。

  小警察打開本子,一本正經,「報什麼案?」

  「強奸……還有使用暴力。」

  「什麼?」小警察一愣,仰起頭看傅楷冰冷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再一看應然哭的一塌糊塗的臉,且是提起精神。「時間,什麼時間,還有地點,對了,知不知道罪犯的姓名跟工作。還有受害者的姓名……對了,還有經過。」小警察似乎第一次碰見大案子,激動的倒是有點語無倫次。

  應然不語的別過頭,傅楷身子前傾,「大概一個多月前,在玫瑰灣的別墅A區十七棟,罪犯姓名傅楷,職業是傳世軟件的總裁。受害者名叫應然,經過就是……酒醉行兇……」

  小警察奮筆疾書,「傳世軟件總裁……」寫到這,他猛地抬頭,看看傅楷,眨眨眼,使勁看,看完了,突然埋下頭拉開抽屜,翻了半天才抽出一沓晨報,第一版便是傳世軟件全面收購香港華為集團的大標題,還附了一張傅楷的近照。再三對比之後,小警察瞪圓了眼,「你,你,你不就是那個傳世的總裁傅楷嗎?」

  傅楷挑挑眉,嘴上應了一聲,心裡卻想:若是這個警察是他的員工,他一定會開除他。

  小警察似乎開始自我糾結,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怔怔的發問,「到底是你強奸了這個叫應然的,還是這個叫應然的強奸了你啊?」

  噴……

  應然別著的頭不得不轉過來,有種碰上了男版霍淼的感覺。

  傅楷的臉徹底綠了,一拍桌子,「我剛才說的你沒聽見嗎?我說罪犯叫傅楷,受害者叫應然。」

  他一凶,那警察更慌了,卻還硬挺著身上那身警服,也吼,「那你神經的來報什麼案?要報案也是受害者報啊!」

  傅楷壓住心尖蹭蹭上竄的火,指著應然,「她就是受害者。」說完,歪倒椅子上,換他別過臉,嘴裡順出一句S開頭的髒話。喝酒被下藥,求婚進警局,進了警局還碰上個二百五的公務員,真是倒霉到家了。

  小警察的火氣也被勾了起來,不敢對傅楷凶,倒是對應然板著臉,「受害者姓名。」

  應然捻起眉頭,「應然。」

  「與罪犯關係。」

  「他是我學長,也是生意夥伴……」還是她暗戀了十年的男人。

  「犯罪動機?」

  傅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翹著二郎腿指著警察,「同志,你問受害者犯罪動機?」

  小警察方發現自己口誤,一時窘迫,漲紅了臉,指著他,「你安分點,別以為是個總裁就了不起,一會兒我就鎖了你。」罵完了,接著問應然,「描述一下當時的情境。」

  「……」

  傅楷見應然臉色一白,收了笑,不耐的拍桌子,「罪犯認罪了,你還問什麼問,不是要鎖了我嗎?趕快的。」

  「傅先生,法律是有規章的,她不描述當時情境我就沒辦法備案,沒辦法備案就沒辦法進行刑偵審訊,沒辦法行政審訊就沒辦法定案……」

  傅楷覺得腦袋一漲,只想爆粗口。

  應然沉著臉,靜靜的看著傅楷的側面,「我被客戶灌酒,他替我擋了,卻不知那酒裡有藥。散了席,我送他回家,他被藥性迷了心智,對我……」

  「那也就不是蓄意的了,灌你酒的那個客戶呢?我們得抓他扣留,進行進一步調查。」小警察眼神那叫一個閃亮。

  「死了,三天前跳樓自殺了。」應然輕吐的話像是死了一隻魚一般靜寂。

  警察筆下一頓,「畏罪自殺!……嗯,他死了就死無對證了,得調查得調查……」

  傅楷被這無厘頭的公務員弄得已經沒了耐性,撥弄著頭髮看向應然,卻不料應然的眼正好對上他的眼,一眼的落寞像是靜秋的葉,卻片片似刀落到心頭。

  「應然……」

  「因為責任對一個愛了你十年的人求婚,你知道那個人的心境嗎?可憐,連她自己都可憐自己。」

  「不是的。我不是……我是……哎……」傅楷心頭像是纏了亂麻,倒是說不出什麼。

  應然落寞的垂頭,心尖微涼。

  小警察插了幾句嘴都被忽視,這會兒兩人又都撇過頭不語,倒是氣煞。一揚備案本子,指著二人,「你們把警局當什麼了?信不信我治你們一個擾亂公共秩序,全給你們收押。」

  應默青著臉遞了電話給警察同志。

  「喂……哦……局長!是,是,我明白,馬上放人銷案。」小警察恭敬的把電話還給應默,「應先生,人你可以帶走了,不過下次可不能再開這種玩笑了,要知道報假案可是大罪。就算是小兩口鬧矛盾,也不能這樣鬧,他們是在浪費納稅人的金錢。」

  「我明白,回去一定教育,麻煩您了同志。」

  應默瞪著傅楷,又看看被霍淼扶著的應然一身狼狽,強壓著火氣,「還不走,等著人民公僕請你們吃夜宵啊?」

  傅楷「哼」的一聲,嘟囔著「會噎死」出了警局。

  應然本就喝了不少的酒,哭鬧一場,又被那個沒腦子的人民公僕審了半夜,早就累了,一上車,就歪在霍淼的肩頭睡了過去。

  應默開車,先是送了傅楷,又將應然送回公寓。

  回到紫金閣的時候已經下半夜兩點了,霍淼也是困極,簡單的洗漱之後就上了床,蜷著身子縮在一角入了眠。

  應默站在門口,一時間頗多感慨。

  什麼時候開始的冷戰呢?

  他拉著霍淼出了酒吧,他不言,她便不語。

  手機震動,應默小心的退出臥室,屏幕上顯示著「傅楷」二字。

  「明天有時間嗎?我去你公司找你,我想跟你談談。」

  「好,我正好也想跟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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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6 00:25:57 |只看該作者
Part 33

  霍淼第二天便去了學校送辭職信,辭職並不是她意氣用事。

  首先,被學校知道她跟傅楷還有應默的關係,一旦傳到父母耳朵裡,她很難交代。其次,她是被秦峰零弄進來的,那天飯局之後,她一直彆扭。最後,她真的想離開一下下,理清楚想明白她跟應默的事。

  上交了辭職信,得去人事科辦理離職,霍淼一想會見到秦峰零,就老大的不願意。剛進了人事科的辦公室,手機就響了,她退了出去一看「媽媽」,便接了起來。

  「淼淼,你在哪呢?」霍媽媽的語氣那叫一個急迫。

  「學院啊?怎麼了?」她嚇了一跳,這還沒辦完離職不會就被老媽發現了吧!

  「沒怎麼,就是說說你,你說你這孩子,和好了也不跟媽媽說一聲,害得我還整日的擔心你的終身問題。」

  「媽,你說什麼呢?」

  「還不就是你跟應默和好的事,你還瞞著,我都聽說了……」

  霍淼腦袋一嗡,剛要反駁,電話那邊已經換了人,應爸爸向來低沉的聲音,緩慢而有節奏的說:「淼淼,有時間就讓應默來家裡吧。當初你們沒來得及辦婚禮,這一次一定補上,我跟你媽媽約了以前的老同事,就不跟你多聊了,別忘了早點帶應默回家。」

  「嘟嘟嘟……」的忙音響起,霍淼站在人事科的門口一臉僵硬。

  她跟應默和好?她怎麼不知道?

  鈴聲再次響起,一個陌生的號碼。霍淼有點麻木的接起,「您好。」

  「喂,是淼淼嗎?我是應阿姨。」

  嗡……「應阿姨?!」

  「淼淼,你這孩子,都跟應默和好了,也不說來家裡看阿姨?你叔叔正好剛回來,晚上要是有時間就來家裡吧。」

  「阿姨,我沒有跟應默和好。」霍淼硬著頭皮說。

  電話那邊傳來笑聲,「沒和好,沒和好,還害羞是不是?阿姨知道,不點破你們。」應阿姨樂呵呵的笑夠了,似乎自言自語般道:「哎,你們這些孩子,都同居了還說沒和好。行了,阿姨不管這些,總之你這幾天一定抽時間來阿姨家吃飯知不知道?」

  「嘟嘟嘟……」熟悉的忙音。

  霍淼徹底傻了,為什麼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她跟應默同居了似的。

  不想還好,這一想,電話又響了。

  是許姍姍。

  「霍淼,你跟應哥同居了是不是?終於想通了?想通了就好,你們這一次一定好好過日子,我後天就回H市了,到時候請你跟應哥吃飯,你還沒見過我老公,正好見見。好了,就這樣吧,等我回去見面再聊。」

  許姍姍烏拉拉說了一通,根本不給霍淼說話的機會。

  等她電話一掛,應然又打了進來,開頭第一句竟都是相同的,「嫂子,你跟哥同居了?……你們好好過日子,一定會幸福的。」大同小異的內容在應然的嘴裡只是多了分傷感,可是此刻的霍淼已經無暇估計。

  瘋了,瘋了。

  難道她登了報紙說她跟應默同居還是她臉上寫著她跟應默同居了?

  揪著離職申請,霍淼拿著手機直抖。

  略一猶豫,翻開通訊錄,撥通了應默的電話。

  電話在「不得不愛」的第二句被接了起來。

  「喂。」他向來低沉的聲音傳來。

  「是我。」霍淼說完,發現自己的聲線跟平常不太一樣,急忙平心靜氣,「我……」可靜了下來,她突然不知要怎麼開口。

  「有什麼事?」

  「……」一時靜寂,她不知如何開口,懊惱不已。

  果然,那邊不到三秒就失了耐心,「打電話來到底什麼事?」

  霍淼挫敗的想掛斷電話,嘟囔著,「沒事。」

  這回倒是換應默沉默,不過,顯然這沉默不是死亡,而是爆發。

  「霍淼,不要拿你的怯懦挑戰我的耐性,如果你是要問同居的事,完全可以大方的質問。」

  「……」

  「同居的事是我說的,沒事掛吧。」

  「……」

  咯登一聲,電話已經掛斷。

  這個電話糟糕透了,霍淼握緊手機,閉上眼,努力平靜心裡的波濤。

  應默收起手機,坐回椅子上。坐在辦公桌對面的傅楷瞇著眼與他對視,「你對淼淼似乎越來越沒有耐性了?」

  應默挑起眉頭,不予置評。推開面前的合同書,指尖敲擊桌面,「有時候耐性是多餘的。不過,你則不同。」

  霍淼給她太多的耐性只會讓她不斷的縮回殼裡,耐性對於她來說就是退縮的機會。可是應然不同,她的傷需要時間跟關愛。

  傅楷掏出香煙,用指尖捻著,卻不點燃。「應默,其實我一直很想知道,如果當年我沒告訴你我跟淼淼的婚姻是假的,你會不會還對她這樣的寬容執著?」

  「不會。」應默毫不考慮的回答,「如果當年你沒告訴我那場婚姻是假的,我絕不會放任她獨自生活兩年,我會馬上把她抓回來,告訴她什麼才是幸福。」

  在聽見「不會」的那一剎那,傅楷平靜,可是後面的話,卻讓他整個僵住。

  原來,他真的錯過了。錯過了,擁有那個傻丫頭最好的時機,讓她遇上了更愛她的人。

  笑容勉強的綻開,一點點柔軟,只因為釋懷。

  「我會很努力的去喜歡應然,真心的。」他淡淡的開口,丟了手上的煙,風輕雲淡。

  應默向來沉著的嘴角,緩緩上揚。「你是一個好男人,我是真的這麼認為。霍淼遇見你,是她的運氣。至於應然,我作為哥哥,只能說你們兩個是有緣分的。」

  傅楷站起身,眼睛裡似乎又浮現了以往的明快,「但願不是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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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6 00:26:06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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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楷坐進車裡,卻遲遲不動。眼睛直直的看著街邊一對相擁的情侶,男孩抱著女孩,女孩子咧著嘴,踮起腳尖啄了男孩的臉頰。

  這情景,真的好像當年……

  那時候,霍淼像顆小青梅,紮著個馬尾,每天睡得迷迷糊糊。她本不在他的獵艷計劃,可看著她揉著眼睛從教室出去上廁所,他就鬼使神差的把要送給二班班花的玫瑰放到了她的桌子上。

  表白對於他來說很容易,不用想,就能說出N個版本,絕不重樣。

  女孩子含羞帶怯的點頭他也並不陌生,可是不知為什麼,當霍淼一臉迷糊的垂下頭的時候,他的心尖一悸。

  也許,那就是動心吧,只是年少的他,根本不懂。

  放學時分,他甩了一眾女友,獨獨送她回家。明天,他就要離校出國唸書了,可這個女孩卻讓他產生眷念。

  傅楷在道邊跟她揮手告別,看著她紅著臉,大著膽子的一步上前,使勁的在他臉頰啄了一下就跑進家門,他真的傻了,傻兮兮的站在道邊笑。

  這算不算是被女色狼襲擊了呢?

  直到去了英國,他還是時常想起那個吻,軟軟的,很重。

  回國相遇,他並沒有意料到,她結婚了,更是讓他驚訝。

  當他發現,霍淼會癡癡地發笑,呆呆的游神的時候,已然明白,她的表情叫做應默。

  笑是應默,哭也是應默,開心是應默,傷心也是應默。

  所以,當她走進辦公室,滿是憂傷的讓他假冒第三者的時候,他雖笑著,可是心裡一格一格的想抹去那個叫應默的情緒。

  不過,顯然,他錯過了。

  已經沒有人會記得,是誰先遇見了誰。

  愛情,不分先來後到。

  車窗外的情侶牽著手走遠,傅楷揚起笑,發動車子。淼淼,我也該離開你了,因為你已經有了騎士,最適合你的騎士。

  霍淼不懂,自己已經很小心的躲避,可是還是被傅楷抓住。

  她揉著太陽穴,不等他開口,已然先承認,「你要是問我同居的事,就不要開口了。我承認我的確跟應默同居了,可僅限於同居而已,我們真的沒有和好。」

  說完她狠狠的灌了一口果汁,覺得胃裡像是著了火。

  傅楷「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笑的霍淼一臉的莫名其妙。

  「丫頭,你還真是被應默吃的死死的。別掙扎了,他只要用點手段你都逃不走的,你能跑那兩年還是人家高抬貴手。」

  她凝著眉不解。

  「其實,你當年出國的時候,應默就知道咱們倆是假的。」傅楷抬頭揉揉霍淼的流海,看著眼睛瞪得溜圓,接著道:「那年你一聲不響的就走了,我動了人脈去找你,不過動作太大,應默很快就發現了。他衝進傳世的樣子像頭獅子,暴怒的獅子。三個保安愣是沒攔住他,讓他揪著我的脖領子掄拳頭。他的質問很犀利,我一時疏忽就流了嘴,說破了就也沒什麼好隱瞞,便直接告訴了他實情。丫頭,當知道你在加拿大的時候,我以為他會去找你,可他只是恢復以往的平靜,那時候我不懂,直到昨天。他說,如果不知道咱們是假的,他會毫不猶豫的把你抓回來,再次給你幸福。我想他知道你因為他離開,所以給你時間沉澱,也給他自己時間調整,不過顯然,你沉澱的不夠,他永遠調整不了對你的愛。所以,丫頭,別躲了,好好跟應默過日子吧!」

  傅楷斷斷續續的說著,霍淼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眨著眼滿眼的迷茫跟震驚。

  夜色低垂,她霍淼站在江邊的樓下抬頭看著漆黑的窗。手機在衣袋裡不斷的震動,她知道是應默,可是卻沒有勇氣接起。

  打開皮包,暗格裡有著一把她不敢面對的鑰匙。

  她在猶豫,也在害怕。怕鑰匙打開的大門,通向的不是幸福,而是折磨。也怕她自己就此退縮,錯過的不是命運,而是應默。

  應默,應默,應默……那個名字百轉千回,牽腸掛肚。

  微風吹過,臉頰一涼。

  她竟然又哭了。

  應默,我該怎麼辦?我能否自私一點,就坦然的讓你放棄一切,只因為那荒謬的命運之談。

  鑰匙在手裡緊了又緊,擱出了紅紅的痕跡。

  霍淼緩慢的挪動步子,走進單元,一步比一步快,最後幾乎是跑進電梯,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會後悔。

  到了熟悉的門牌下,她的手顫抖的幾乎沒辦法把鑰匙插進門鎖。

  「咯登」,推開大門,一室的黑暗。

  客廳裡一塵不染,裝潢的極其簡單,跟以前一摸一樣。

  霍淼幾乎是小心翼翼的推開臥室的門,一點一點,手摸上開關,打開壁燈。

  上一次她跟應默酒後睡在這裡,只想著逃跑,居然沒有發現這臥室裡,竟處處是她的痕跡。

  是她喜歡的窗簾顏色,是她最愛的歐式傢俱,還有一張她跟應默的合影,照片裡她笑的燦爛,可是應默卻沉著臉。

  她記得這張照片是她畢業典禮的時候照的,只因為她被一大群男同學擁著照相被他看見,就氣了一天。那一天的照片,應默沒有一張是笑著的。

  轉身拉開衣櫃,霍淼終於抑制不住的大哭起來。

  衣櫃裡整齊的排放著各式衣服,從左到右,每一件都是她熟悉的,那是她沒有帶走的衣服,應默全部都留著。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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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5

  霍淼把自己縮在角落,抹著眼淚,一夜就這樣在懊悔跟心疼中度過,晨光映進屋子的那一刻,她腦袋裡不由的想起許姍姍。

  是不是自己真的錯過了什麼呢?

  摸出手機,找出號碼,亦然的撥了過去。

  再次坐在闌珊閣。

  霍淼的眼睛很腫,面色蒼白,眼睛裡卻是閃著光。

  「可以告訴我,你跟應默同居的那段日子是如何過的嗎?」

  許姍姍笑的嬌俏還帶著挪揄,「怎麼?才想起來吃醋啊?」

  霍淼握著茶杯,根本笑不出,搖了搖頭,「只是怕自己錯過太多。」

  許姍姍抿著嘴,霍淼今天給她的感覺很不同,有點像當初下定決心搬出應默家的自己,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定,可是心裡還是一扯一扯的牽掛。

  「霍淼,我自認為從來就沒輸過你,我是輸給了我自己。」

  那時候的她多麼驕傲的人,無論是愛情還是事業,她根本就不知道退縮二字。霍淼跟應默一離婚,她就打包著行李站到了應默家。

  「嗨,我偷了我爸爸一大筆資金,如今被趕出家門,你能收留我嗎?」許姍姍站在門口,說的可憐兮兮,可是臉上笑得燦爛。

  應默瞟了一眼,什麼都沒說,只是讓出門口。

  她得意的進了應默家。

  「要住哪裡都隨你便,不過我的東西不能亂碰。」應默開口,連看她都沒看。

  許姍姍面上答應,心裡卻轉著花花腸子,「那我可就睡你的臥室了。」不等應默拒絕,她先一步走了進去,直接倒在大床上,閉著眼,「好舒服……啊……」天旋地轉,等她「啊」的一聲停了,人已經滾到了地面。「應哥?」

  應默扯著床單,根本不理會她,直接全部撤了床品,「這些都是我的東西,我說過不要亂碰。」

  接下來,這樣的事多了去了。水杯是他的,不能碰;碗筷是他的,也不能碰……

  更甚者,一次她在洗澡,應默竟直接衝進去,拿了一把梳子說,怕她用先取走,根本無視她光裸的身子。

  也是那一次,她真的有點絕望了,感覺自己的驕傲和自尊在應默近乎殘忍的冷漠下消失殆盡。

  她裹著浴巾,直接追出浴室,「應默,一把梳子,至於你衝進去嗎?我就是用了能怎麼的?」

  應默握著梳子,似如珍寶,淡淡的語氣不緊不慢:「不怎麼的,只是淼淼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霍淼!又是霍淼,應默,她已經走了,她離開你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清醒呢?」許姍姍從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樣沒氣質大叫的一天,還是裹著浴巾跟一個男人叫囂。

  自小,無論她要什麼,爸爸都是雙手奉上,她才是應該被如珠如寶寵愛的那一個。

  為什麼眼前的男人不懂呢?

  瘋狂的因子在體內爆炸,許姍姍一把扯開浴巾,赤裸裸的抱住應默,「抱我,抱住我……」踮起腳尖,將細碎的吻印上那微薄的唇……冰涼涼的,竟然沒有辦法溫暖。

  她羞愧的想死,摀住臉蹲下嗚嗚的哭了起來……

  浴巾被披在身上,那個她以為沒有溫度的人居然真的抱住了她,低沉的聲音在耳邊低喃,「姍姍,不要愛一個把心給了別人的男人,你值得更好的人愛你。」

  那是他第一次喊她姍姍,以前他總是客氣的喚她許小姐。

  ……

  「就是這句話讓我徹底絕了跟應哥在一起的念頭,他那麼善良,可惜我遇見他遲了。」回憶過去不知不覺帶著苦澀,明媚的眼睛裡莫名的淡出憂傷。

  那段日子,她的自信為零,徹底的被應默打垮。

  「對不起。」霍淼低聲道歉惹的許姍姍自嘲的笑了出來。

  「對不起我什麼?對不起比我先一步得到應默的愛,還是對不起我因為你被打擊的那麼慘?霍淼,你根本不用道歉,至今我也不覺得我比你差什麼,你知道後來為什麼我沒有撤走資金,繼續幫應默度過難關嗎?」

  霍淼搖搖頭。

  許姍姍輕笑,「因為應哥說,他的眼光的確很差,哈哈哈……」

  被嘲笑的某人紅著眼也跟著笑了起來,「是啊,他的眼光真的很差!」

  「不過,還好世上有好眼光的男人。」許姍姍的眼光越過霍淼投到門口,眼裡那種溫柔尼漫在四周,讓人不可忽視。

  身後傳來有點生硬的男聲,「親愛的,有沒有想我?」

  霍淼回過頭,一個高大英俊的外國人走了上來,直接抱住許姍姍火辣辣的親了一記,接著揚著燦爛的笑跟她打招呼,「Hello,我是保羅。」

  「你好,我叫霍淼。」

  保羅一聽她的名字,眼睛一亮,接著衝著許姍姍眨眼,怪裡怪氣的問,「Baby,她就是你說的那個禍水?」

  許姍姍一臉的甜蜜,挑訓的看著霍淼用力的點點頭。「親愛的,你說應是不是很沒有眼光?」

  保羅誇張的點頭,一副妻奴的標準嘴臉,「感謝應沒有眼光,不然我到哪裡去找我的Baby。」

  霍淼看著這夫妻倆一唱一和,感覺自己那種悲傷的情緒一點點抽離。

  應默,在等我一下,一下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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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發表於 2017-3-16 00:26:28 |只看該作者
Part 36

  霍淼失蹤了。

  應默找遍了整個H市,可是她消失的那樣乾脆,沒有一絲前兆。

  「應哥,你別急,我昨天剛見過她,她的樣子明顯已經釋懷,也許她只是出去渡個假什麼的。」許姍姍有點的心虛的寬慰,腦袋裡一直回憶昨天見面的情境,可怎麼想也想不出哪裡不對勁。

  霍淼那天的表情,開始的時候的確很奇怪,可是聽她說完,她已經完全一副急著投入應默懷抱的樣子,那種期待幸福的眼神根本遮不住。

  傅楷歎出一口氣,「應默,現在著急也不是辦法,機場那裡根本沒有她出入境的資料,所以她不會走遠。」

  應默滿眼的疲倦,端起咖啡的手被應然截住,「哥,你的胃……」

  放下咖啡舉起雙手,做投降的姿勢,應默有些頹廢的靠到皮椅上,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然然,去給我找一片去痛片。」

  「怎麼?你胃痛了?」應然一急。

  應默搖搖頭,「頭疼。」

  「兩天不休息,咖啡當三餐,你只是頭疼算是運氣了。」傅楷不冷不熱的說道,接著站起身,「咱們別在這憋著了,走,我請你們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找人。」

  「你們去吧,我沒胃口。」應默陰沉的說。

  傅楷上前一步,扯他起身,「你不去這兩位小姐也不會去的,你倒是心疼霍淼,怎麼不心疼心疼姍姍跟應然,就你家的女人有人疼,別人家的都活該遭罪?」

  應默聽完,眼神直接瞟向傅楷,傅楷坦然迎視,倒是沒有半點心虛。許姍姍多麼精明的人,雖不知前事,可這話怎麼聽怎麼有貓膩,挪揄的撞了一下應然,小聲低喃,「死丫頭,等找到霍淼,你最好坦白從寬。」

  應然本身白著臉被她這一說,竟粉紅了半邊。

  傅楷瞄了一眼,嘴角一勾,燦爛的攬著應默的肩膀,「走吧走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咱們可不是一頓不吃,是好幾頓都沒吃了。」

  在傅楷的張羅下,一頓飯吃的稀稀落落。

  許姍姍被保羅接走之後,傅楷便硬拉著應然離開,應默回到家,看著空空的屋子,覺得這不真實。好像霍淼只是躲到了某個房間,只要他想,一下子就能找出來。

  淼淼,你到底躲到哪裡了?難道你就這麼狠心的看我著急嗎?

  你出來好不好?

  我也會累,現在我真的好累。

  應默閉著眼靠在沙發上,霍家沒有,紫金苑也沒有,霍淼除了傅楷之外再沒有可以能親近的朋友,這一次連傅楷都不知她去了哪裡,她怎麼會不見呢?

  酒店?會不會在酒店?

  應默快速的撥通電話,「幫我查H市所有的酒店有沒有一個叫霍淼的人入住。」

  「霍淼?怎麼都在找這個人啊?」

  「還有誰再找?」

  「我爸爸的一個朋友昨天晚上也托我找了,好像姓傅,不過真的沒有這個人的入住記錄,三星以上的酒店我都查過了。」

  「謝謝。」掛了電話,應默重重的再次倒入沙發。

  應該是傅楷找的。

  應默低垂的側臉在牆面打著暗沉的影子,透著哀傷的味道。

  三天過去了,霍淼依舊不見人影。

  應默像是一隻煩躁的獅子,額上明晃晃的寫著生人勿擾。

  就連應然跟傅楷都沾著邊的有些火氣,相互開炮。

  「應然,你到底是鬧什麼脾氣,這時候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傅楷揉著額頭,對於莫名其妙生氣的女人很是無法理解。

  「我沒有鬧脾氣,你看不慣我就直說好了,還有傳世要關門大吉了嗎?你這個總裁整日的在我們這小公司窩著?我們默然供不起你這尊大佛,門口在左邊,不送!」應然機關鎗一樣的連環發射,她就是看不慣傅楷為霍淼著急的樣子。

  「應然,你……你無理取鬧。」

  「呵呵,你才知道嗎?我就是無理取鬧,我不僅無理取鬧,我還無事生非,無中生有,所以你傅大少最好離我遠一點。」

  「應然,你別挑戰我的耐性!」傅楷真的急了,上躥下跳的覺得應然不可理喻,明明前天晚上還說會考慮他們的婚事,今天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到處找茬。

  「我就是挑戰……」

  「住嘴。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應默陰冷的臉恐怖的嚇人,應然本就很聽哥哥的話,被這一吼已經一溜煙的跑出辦公室。傅楷被應默瞪得一顫,只得灰頭土臉的追了出去。心裡暗罵,死孩子跑的真快。

  辦公室一空,應默再不隱忍,直接掀了凳子丟向門口,一掃桌子上的辦公用品,最後直接把實木辦公桌掀了起來。

  一室凌亂狼狽,猶如困獸般的應默,嘈雜混亂。

  霍淼,你最好不要讓我找到。

  落山的太陽將餘暉一點點攝入辦公室,大門被推開一個小縫,應然探著腦袋慢慢擠進屋內,小心翼翼的靠近應默,「哥,回家吧。」

  應默仰起頭,眼裡的凌厲讓應然心一顫。她不得不替霍淼感到擔心,有點不敢想像被找到後會怎麼樣?她是不是應該祈禱霍淼躲的久一點呢?

  應默緩緩收起外露的神色,恢復以往的冰冷,拱手支起身子,「讓人把這兒收拾了。傅楷前些日子介紹的嚴氏是個大客戶,你明天去跟進,嚴氏的太子爺嚴施後天就要去美國了,趁他走之前把合同簽下。」

  啊?應然被突然吩咐下來的工作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哦,哦,哦!」連連應聲。

  直到應默離開,她才恍然的驚醒,應默居然在這時候還給她工作,難道他不找霍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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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發表於 2017-3-16 00:26:39 |只看該作者
Part 37

  第二天,應默似乎已經恢復如常,將這些日子積累的大量工作讓秘書全部的抬到辦公室。

  晚上十一點,默然公關公司的燈,依舊的通亮的。

  老闆不下班,員工哪敢走。

  應然進了辦公室,遞上剛剛簽好的合同,應默掃了一眼,直接丟在一邊。

  應然怯生生的開口,「哥,你不找嫂子了?」

  「找。」應默抬頭看她,一臉平靜,「全權委託給信用社了。」

  「哥,你找到嫂子以後,不會動粗吧?」這是她一直擔心的,這幾日,應默的表情就是:找到了我就掐死你。

  應默合上手下的文件,眉頭調高,「不會……不過,我會讓她再不敢跑。」

  應然聽著,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他說這話的情境,完全是大灰狼對小白兔說,看你下回還敢一個人出去玩,就下來就應該是撕碎入腹吧。

  十二點一刻,應默累的有些頭疼的進了電梯。腦袋裡全是合同跟策劃,積累了一個星期的工作,他一天完成了一半,著實有點壓力。

  不過,他此刻正需要的就是這種忙碌,至少不會讓他分分秒秒的想給徵信社打電話,詢問霍淼。

  電梯「叮」的一聲停下,應默揉著額頭往裡走,剛掏出的鑰匙,卻因門口的人「嘩啦」一聲掉在地上。

  她穿著一件寬鬆的白T恤,抱膝靠在他的門口,小臉歪在膝蓋上,閉著眼睡得極香。

  許是聽見他急速靠近的腳步聲,不舒服的將臉埋進膝蓋蹭了蹭,嘴裡發出一聲喏喏的嚶嚀。

  應默在那一聲嚶嚀過後,恍然清醒這不是夢。

  指尖不受控制的顫抖,直到觸摸到她溫軟的臉頰,他咬緊的後牙才緩緩放鬆。

  霍淼被臉頰上的癢癢弄醒,睜開眼看見應默就在眼前有點怔住,片刻,她霍的一把抱住應默。

  耳邊傳來她久別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剛剛睡醒的沙啞,透著委屈,「應默,我們不能結婚。」

  應默瞬間僵住。

  好似滿滿的一碗水,一下子打翻在地。

  他冰冷的推開霍淼,撿起鑰匙站起身開門。

  衣袖被一隻小手緊緊的抓住,接著溫軟的身體自他的後方緊緊的貼了上來,「我不想改名叫霍垚,聽上去像是火藥,所以,咱們暫時不要結婚好不好?」

  她到底要說什麼?應默被弄糊塗了。

  他轉過身,一把揪起霍淼拎著她進屋,彭的關上門,把她甩在沙發上,強壓的怒火跟迸發的思念,讓他什麼都不想聽不想問,他只想狠狠的讓這個小女人知道,這樣的離開是要承擔後果的。

  「你最好不要說話,也不要反抗。」他努力的控制自己才能不讓自己直接掐死她,不過撕開她T恤的動作依舊像是要把她撕了一樣。

  「應默,你聽我說……」霍淼的確是被他的眼神嚇到了,身上一涼,更是讓她斷斷續續的解釋不清。可是,一想要解釋的內容,她也就放軟了身子,真真的不反抗,反而意外的迎合。

  的確是迎合。

  她的小手扯著應默的襯衫,被壓在沙發上仰著頭,光裸的脖頸顯現著優美的曲線,被內衣托高的胸部,白嫩嫩的在應默的眼前起伏波動。

  應默本身的火氣跟憤怒,一下子就被撩撥的只剩下欲望。她的主動,更是讓他情動異常,雖是疑惑不解,只幾天,這彆扭的女人居然開始迎合他的親熱?一看眼下那白生生的一片,眼睛裡都冒出了火星。

  圈著她細細的腰身,用牙齒咬開礙事的衣扣,接著一口含住她挺起的脖頸。

  「嗯……」霍淼一聲悶哼,雙手抱住他的頭,不知是要拉近還是推遠。

  短褲早就被退到腳踝,她探出手,解開應默的皮帶,在他黑亮的注視下,羞的耳根都紅了。

  挺挺纖細腰身,感覺到身上的男人明顯倒吸一口氣,她即羞又覺得想笑,紅著臉主動攬住他的脖子,送上香甜的嘴唇。

  應默卻別過頭,霍淼一怔,癱軟的身子一僵。

  剛要開口,整個人卻被應默拖到地上,不等她尖叫,已經被揪了起來,為了不掉到地上,不得不雙腿夾到他的腰上,臉上熱辣辣發燙。

  霍淼害羞的埋頭。

  應默哼了一聲,直接把人抵在牆上,掐著她的細腰,直接闖入花園。

  嬌喘的聲音越來越大,感覺越來越強烈,重重的撞擊下,霍淼一口咬住他的肩膀,額上全是薄汗。

  瞬間的高點,她尖叫著繃直身體,十幾秒後,徹底的掛在應默的身上,若不是腰被托住,定會順著牆面滑下去。

  應默抱著她,在她耳邊低喃幾句,抱著她進了臥房,兩個人倒到床上。

  等霍淼緩過勁,覺得渾身都開始炙熱,還沒等她移動,身上的人已經開始又一輪的攻城掠地。

  最後,她累得只能哼哼的求饒,應默卻狠了心的折磨她,逼著她說些羞人的話。

  等她不甘不願的說了,立即撤了熱泉,讓她空空的更是難受。

  「求我,求我我就給你。」應默幾乎冷酷的說,可眼睛裡卻有著熟悉的溫度。

  霍淼瞇著眼,抬起手抱住他的脖子,「求你……嗯……」

  猛地一下,直到高點,又快速的退出。如此重複,讓霍淼發瘋的尖叫。

  最後,不得不求繞,嗚嗚的哭了起來。

  應默不是不心疼,可一想她逃跑的行為,欲火就像是野草一樣,燒都燒不盡。

  又是重重的一下,他惦著她的下巴,沙啞低沉的命令,「你發誓,說你再也不跑了,再也不離開我。」

  霍淼立即嬌媚的重複,「我發誓,再也不離開你,再也不逃跑了。」說完,身下一燙,整個人似乎靈魂出竅般,幾欲休克。

  怪不得有人說,高潮就是小死一回,這一晚,她不知死了多少回。

  霍淼被累的連指頭都不願抬起,心心唸唸想著睡一會兒,睡醒了再跟應默解釋。

  當她沉沉睡去,無意識的往熟悉的溫度靠了靠。

  應默看著懷裡的小女人,一心滿足,緊緊抱住,進入睡夢之前,就琢磨好明天如何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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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16 00:26:50 |只看該作者
Part 38

  天亮的很快,至少霍淼是這樣想的,因為她覺得自己才入睡就已經亮天了。她想用被蒙住頭,可是明顯有人不允許。

  腰上的大手游移的很慢,不過已經夠她發顫的了。

  昨晚應默真的是太瘋狂了,她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在高潮裡。

  「默默,我疼,別……」迷糊糊的推開他的手,嘟囔著轉過身用被子捲起自己,遮住腦袋。

  應默看著她,呆了片刻,緩緩起身進了浴室。

  地板上的手機嗡嗡震動,霍淼還是被吵了起來,床畔已空,她迷迷糊糊的接了手機,「喂?」

  「對不起,打錯了。」電話「啪」的一聲被掛斷。

  她剛要爬回去接著睡,可是手機又震了起來。

  「喂?」

  「……請問這是應默的手機嗎?」電話那頭試探的問。

  霍淼瞬間清醒,看著黑色的手機懊惱的敲頭,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只得硬著頭皮應著,「是應默的手機,你稍後再撥好嗎,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哦。」對方應了一聲,接著猛地大叫:「嫂子——你是霍淼對不對?」

  「應然?!」霍淼終於聽清電話裡的聲音。

  「嫂子,你回來了?我哥知道你回來嗎?哦,不對,瞧我笨的,你應該跟我哥在一起才對。天啊,你回來了,我都不敢相信。」應然又是興奮又是驚訝的不斷感歎,「對了?我哥呢?他幹什麼去了?」

  「他……他在洗澡。」霍淼尷尬的說,耳根不由的發紅。

  電話的那邊傳出隱忍的曖昧笑聲。

  ***

  應默光著膀子,用浴巾裹著身體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紅透了的小豬趴在床邊,雙手握著他的手機,一臉的懊惱。

  他抽出手機,看了一眼通話記錄,已經瞭然,冷著的面孔,倒是柔軟了一些。

  他當著霍淼面扯了浴巾,光溜溜的換了衣服,穿好了再回頭,紅透了的小豬已經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去洗澡,然後咱們好好談談。」冰冷的聲音下達命令,霍淼「噢」的一聲,裹著他昨晚脫下的襯衫乖巧的不能再乖巧的進了浴室。

  看著襯衫下白嫩的兩條細腿,應默感覺喉嚨一乾,硬硬的別過頭去,壓住火。

  也許,應該再狠狠的愛她一回,之後再談。

  這念頭在他腦子轉了又轉,不知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沒衝進浴室。

  餐桌之上,一人一杯牛奶,兩兩對視。

  「說吧。」應默挑眉,讓她自己坦白。

  霍淼看著應默的俊臉一直偷偷的發花癡,被她一問,倒是沒反應過來的反問,「說什麼?」

  「霍淼,要我逼供?」應默頓了頓,語帶危險。

  霍淼一激靈,馬上坐正,一副乖學生的樣子,語氣溫溫柔柔帶著嬌戚,「應默,我不是逃跑,真的不是。」舉著手做發誓狀。

  應默不語,等她繼續說。

  「我只是回了一趟老家,找個故人。」

  「……」

  小手搭上他的大手,撒嬌的味道越來越重,「應默,我真的不想改名,咱們暫時不要和好好不好?」

  這句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話,應默記得她昨晚就說過一次。不過結論讓他很不滿。手一下子抽回,端起牛奶。

  霍淼知道他生氣了,嬌媚的跳下高腳椅,繞過餐桌從他身後抱住他,一手輕撫著他的腹部,一下一下,安撫著。「應默,我知道自己很笨,也知道你們都以為我傻了,缺心眼的認定那禍水的言論,可是,我真的信,也真的怕。當年許姍姍沒出現之前,我就已經隱隱擔心,她說出來只不過是讓我下定決心離開你,我從不怪她,甚至一度希望你能跟她好。我在加拿大的兩年,每天學著不去想你,可是卻越發想你。我以為自己心很大,可是再次見到你,我才發現我的心很小,只裝下一個你。」

  應默的心似乎被隱形的手慢慢收緊,分不出甜酸。

  霍淼接著說,「應默,我不想躲了,也不想逃了,我……我想跟你在一起。」

  應默猛地回身,震得霍淼一個趔趄,還好手臂被緊緊扯著,才沒有跌倒。

  她目光清亮,帶著羞澀。咬著下唇,似乎在想接下來怎麼說。

  應默卻已經是波濤洶湧,神情震驚恍惚。

  霍淼偎了過去,找到熟悉的位置,輕易的用頭蹭著他的下巴。「我去找了當初給我起名的那個風水師,他說我們不是不能在一起,只要改個名字就好了……」她猶豫的勾著手指,小聲的低喃,「我不想叫霍垚,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一捧淨土掩風流,她是一堆土塊填禍水。

  應默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再不裝酷,用力的抱緊懷裡的小女人,無比寵溺的親吻她的耳垂:「小傻子,你怎麼這麼傻?」

  霍淼紅了眼眶,知道應默已經不怪她了,感動的一塌糊塗。轉過身,吊住他的脖子,「咱們不結婚好不好?風水師說,只要咱們不結婚,我就不能禍害到你。」

  「淼淼,我不信那些的。」應默沉著聲音遮住哽咽,聽見這些真是不枉等了她這麼多年。

  霍淼不依,固執的說,「我信。」

  「淼淼,總有別的辦法破解的對不對?」語帶懇求跟期待。

  霍淼很瞭解應默,他雖是海歸派,可是骨子裡保守著呢!就拿跟她上床之前帶她去領證就知道他這人有多守舊。可是,這一次,不管是求他還是威脅他,她都得這麼做。

  「有倒是有。」她咬著舌尖小心開口。看著他眼睛放光,心有慼慼,「風水師說只有血脈相通就不會禍及你的,就像我跟我爸爸媽媽血脈是通著的,我就不會禍及他們。」

  應默擰著眉頭,「難道是要咱們相互吸血?」一想他都覺得不可行 ,這純屬迷信。

  霍淼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接著引導,「你看我跟我堂姑奶奶我們是遠親,可是通著血脈就相安無事。堂姑奶奶是我爸爸的堂姑姑,我是我爸爸的女兒,所以我們的血脈是相通的。」

  「那我回去查查族譜,看看有沒有跟姓霍的人結過親這樣總行了吧!」應默有些無奈的說,弄不清霍淼要表達的重點。

  霍淼一聽,小臉皺在一起,極是不滿,「應默,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的意思啊?」

  「淼淼,你到底要表達什麼,直說不行嗎?」聰明人繞圈子,笨人聽不懂。笨人繞圈子,聰明人頭疼。
喜歡喝點小酒,藉著酒後微醺,釋放心中的壘塊。有時太過了,就睡著了....

天使長(十級)

謝絕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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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之星 拈花惹草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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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發表於 2017-3-16 00:27:00 |只看該作者
Part 39

  「意思就是咱們之間得有一個聯繫血脈的人存在才行,這個人跟你有血緣關係,也得跟我有血緣關係,這樣一來,咱們倆就血脈相通了,你懂了吧!」

  「……」

  「……」

  應默看著霍淼,轉了兩個彎才笑著猜測,「你的意思是咱們得有個孩子才能在一起對嗎?」

  霍淼羞澀的點頭,一副小雞吃米的樣子,即忐忑又慌張。

  應默深邃的眸子,漸漸透出笑意,過了幾秒,忽的大笑出來。

  這世上,能把那麼簡單的意思說的如此複雜的大概只有他的傻丫頭了。

  應默看著晨光下的霍淼,心裡暖融融的一片,如果時光消逝而去,唯一雋永在他記憶裡的一定是此刻的霍淼。

  以前他的確怪過,也恨過,更是無數次罵她愚蠢、迷信,更是早就把這些年分離的罪過都寫進了霍淼的檔案,可是此刻,他霍然清醒,霍淼才是他們之間付出最多的那一個,遠走、孤獨、煩惱,她只是缺少一些不顧一切的勇氣,可應默自己恰恰有的只是這份勇氣而已。

  不過,還好,他們終究沒有那麼輕易的錯過。

  ***

  晚上應默要帶霍淼去吃飯,剛剛和好的兩個人自是蜜裡調油甜蜜的猶如戀愛一般,霍淼問都不問,直徑打扮妥帖一副小女人的樣子依附著應默出門。

  車子在中心路轉彎,遠遠的就看見一座座別緻的小別墅群。

  看著應默停好了車,霍淼手心的汗都出來了,心裡慌得無可復加。

  這是應爸爸跟應媽媽的家。

  「應默,咱們能不進去嗎?」霍淼小臉皺成一團,輕聲哀求。

  應默一笑,安撫般揉揉她的頭髮,拉著她下車,「別擔心,我爸爸剛回來,只是簡單的吃飯,不會吃了你。再說,我媽疼你都來不及,不會凶你的。」

  霍淼一聽,小臉皺的更緊,她本身只是覺得自己心裡建設不夠,才不敢進去,這應默一提到「凶」這個字,她的腦袋裡馬上冒出來應媽媽應爸爸對她這個離了婚的媳婦怒斥場景,身心都是一顫一顫的抖。

  應默輕輕的抱著她,咬著耳朵,「別自己胡思亂想。」捏著她的掌心,低頭啄了一下她的眼睛,溫柔的蠱惑了霍淼。

  進了應家,自是沒有霍淼想的那樣情境。

  應媽媽一見她,眼眶倒是紅了一圈,「你這個沒良心的孩子,這些年也不說來看看阿姨。」

  「應阿姨……」喊了一聲,霍淼也哽咽了。

  應默跟應爸爸對視一眼,一致的拉起自己的女人往客廳移動,杜絕兩女在門口抱頭痛哭。

  「老婆,進屋說,小淼這不都回來了,哭什麼。」

  應默藉機拉著霍淼回到身邊,牽著她的手坐到飯桌,「快吃飯吧,我都要餓死了。」難得他這般放肆的開口。應媽媽忙讓阿姨上菜,一頓飯在霍淼講述加拿大留學的糗事中熱熱鬧鬧的結束。

  晚飯結束後,應媽媽自是拉著霍淼不鬆手的聊天,她是打心眼喜歡這個孩子,自己雖是有女兒,可是女兒太過聰明獨立,自小便沒有讓她操心的事,可是作為母親往往都是願意操這份心,所以當不那麼優秀的霍淼出現的時候,各種小凹凸倒成了她最為歡喜之處。

  應默見霍淼說的母親笑的前仰後合,便也放心的上了樓。

  應景真的書房一派古香古色,書桌對面擺著一副茶几,茶具齊全。剛剛沖好的普洱,香味誘人。

  應默脫了西裝,隨性的坐下。

  「和好了?」應景真端著熱茶聲音倒是跟應默很像,只是蒼老一些,多了分涼薄。

  應默點點頭。

  「什麼時候復婚?這一次不會再有紕漏了吧!」

  「等有了孩子再說復婚的事,爸,我們談好了,這一次絕不會有紕漏了。」

  應景真並沒有在追問為什麼等有孩子再復婚,只是抿著茶,說了句,「別拖延太久」便就此打住話題。

  應默並沒有離開,他知道父親並沒有問完,靜靜地等著。

  一杯茶飲盡,應景真果然開口。「應默,你妹妹的事你如何看待?」

  應默背脊挺直,「隨她去。」

  「她是你妹妹。」這句話明顯帶著暗示的意味。

  「爸,那個人挺好的,無論是家世還是人品,跟然然都很相配。」

  「是嗎?」應景真笑了笑,又倒了一杯茶遞給應默,「好到跟小淼也有牽絆。」

  這句話讓應默的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

  「應默,你以為當年的事就那麼壓住了,你不會不知道咱們應家的人不管是婚喪嫁娶,總是有人關注的。更何況,傅楷的家世又怎會允許他那麼胡鬧?當年若不是小淼走的快,傅家早就對她下手了。今時今日,你認為傅家會允許傅楷娶前妻的小姑子嗎?這要是被媒體挖出來,恐怕你們都沒有好日子過。」

  應默站起身,臉陰沉的嚇人。「傅家若是敢對然然半分不禮貌,我自是會讓他們後悔終生。至於媒體,有錢能使鬼推磨,我不信傅家連這點新聞都壓不下去。」

  「應默,你還是太沉不住氣,你真以為你手裡的那點把柄能操控一切?其實,你不過是威脅了然然一個人罷了,因為她喜歡傅楷,在乎傅楷。可是傅家人自己都鬥得你死我活,不用你開口威脅,已經有人幫你透風。警局的事,若不是我壓住,你以為傅家會這麼安靜?」應景真也喝完了茶,站了起來,看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兒子,搖了搖頭,「知道為什麼不讓你跟然然進官場而是接手你母親的事業嗎?因為太累,我這輩子活的就太累,不想你們也跟我一樣。應默,霍淼很好,簡單,不累。我希望然然也能找到一個這麼好的人。」

  應默不敢相信的看著父親,直到應父出了書房的門,他才恍然的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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