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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2
霍淼拖著箱子進屋,一室的白布是她走的時候匆匆鋪上的。
掀了白布丟進洗衣機,簡單的掃掃塵土換上的床單被褥,弄完這些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霍淼坐到床邊,忽視了幾個鐘頭的喜帖此刻卻是那樣的明顯且不容忽視。
「……姍姍總念叨你……」瞧,叫的多親熱。離婚的時候應默指天發誓,「我要是跟許姍姍有什麼苟且,我就是畜生。」可是如今,這喜帖上是不是應該印上「非人婚禮,畜生婚禮」。
想到這,霍淼笑了,自己這樣想多少有點損,再說離婚是她自己提的,理由也不是因為許姍姍,可是不得不說他們離婚多虧了許姍姍,應默應該感謝她的,沒她,也離不開自己這個禍水。
霍淼小時候不叫霍淼,後來因為身子弱,霍爸爸就找了個精通風水的白先生給她改了名字。那白先生一見她就說她命裡缺水,賜了個「淼」字。卻忽略了她的姓,霍字加淼,不就是三個禍水湊一起。後來等白先生回了老家,拿著霍爸爸給的888的紅包看著落款處的霍青鬆,猛然醒悟,趕緊給霍爸爸打電話,可是名字都落了戶口,改不了。
霍爸爸不是什麼迷信的人,找人起名就是落個心安,改都改了,只問了一句,「那會影響我女兒嗎?」
白先生倒是坦白,「只要血脈相通都不會影響,就怕會影響以後的丈夫。」
那時候霍淼才不到一歲,丈夫還很遙遠。霍爸爸一聽,樂呵呵的掛了電話,沒事,沒事。這事還是霍家聚會上的經典話題。
以前霍淼也是不相信的,不過自從跟應默領了結婚證,災難就真的來了。第一個月,公司裡的精英集體被挖角。第二個月,客戶被精英帶走了百分之六十,銀行的貸款利息逼得應默連睡覺都不安穩。第三個月,許姍姍就出現了…………
那天,應默說這個月的利息不能拖了,他要把車賣了。霍淼送他出門,應默一走,許姍姍就來了。
霍淼在應默公司實習的時候見過一次許姍姍,當時應默介紹說是他妹妹應然的同學,也是他哥大的學妹。後來她才知道,這許姍姍不僅人美,學歷高,家世也是好的不得了。據說她爸爸是個港商,做生意都是七八個零的,說揮金如土一點都不過。
「許小姐來找應默吧,他剛出去,要不你等一會兒。」
許姍姍打量了一下她,說:「我不找他,找你。」
霍淼哦了一聲,琢磨著找她幹什麼,剛要YY這許小姐是不是同性戀的時候,許姍姍已經直截了當的開了口,「我希望你能離開應默。我調查過你,你跟應默三個月前領了結婚證,你父母都是大學教授,好不容易混了張師大的畢業證,除了長得還行之外一無是處。我還聽了一個有趣的消息,關於你的名字,霍淼——天生的禍水。應默的公司現在需要的是大筆的資金幫助,你沒辦法給,可我有。我想你也不希望應伯母一手打拼的公司敗在應默手裡吧!」
霍淼一時愣住,心裡只琢磨著這妞的嘴還不是一般的狠。
許姍姍見她呆頭呆腦的不吱聲,有點生氣了,一拍桌子,「答不答應倒是『吱』一聲,現在就看你有多愛應默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霍淼要是愛應默,就得立即收拾東西滾遠遠的。要是死賴著不走,那就是不愛。
霍淼下意識的「吱」了一聲,氣的許姍姍差點沒背過去。她覺得霍淼簡直無藥可救,拂袖離去,臨走還留下一句狠話,「霍淼,你忍心禍害應默,我可捨不得,我會把他奪過來的。」
瞧瞧,看人家這氣勢。
許姍姍走後,霍淼就坐在沙發上一動沒動,直到應默回來。「淼淼,沒做飯嗎?」
她仰著頭看著應默,「車賣了?」
「賣了,八十萬,夠頂兩三個月的了。」應默坐到霍淼身邊,神色疲倦,他掐掐她的臉頰,側身躺倒她的腿上,「淼淼,我說什麼都不能讓媽的公司敗在我的手上,我一定能挺過去的。」
聽著這話,霍淼眼眶一下就紅了。她吸吸鼻子,下定決心,「應默,咱們離婚吧!」
突然的話讓應默一怔,翻身而起,「淼淼,你胡說什麼?」
霍淼什麼都沒說,站起身,到外衣兜裡拿了一張名片,「我的初戀,他回來了。」
名片上印著傳世軟件總經理的名頭,下面是花體的兩個字——傅楷。這名字應默並不陌生,傳世的名頭在國內都是響噹噹的。可是他根本不信霍淼會跟這樣的公子哥拌在一起,更何況在新婚期。「淼淼,除非你帶著他來,我才考慮離婚。公司還有點事,你自己吃完飯吧!」說完,應默拎著外套走了出去。霍淼不會莫名其妙的說這些話,他會調查出來的。
可是等他調查出來的時候,霍淼真的把傅楷領到了他面前。在宣佈他們婚姻結束的那一刻,霍淼還同時宣佈了她二婚的開始,連點過渡期都沒有,從結婚到離婚又直接到了結婚,當然,這二次結婚又直接連著了離婚是應默、霍淼跟傅楷都沒有想到的。
霍淼從來都沒有後悔過離開,因為她離開應默的第三個月,默然公關公司轉身主攻廣告,連著推了三個案子都是廣受好評。當然,這要謝謝許姍姍的資金注入。
應默應該娶她的,至少許姍姍不會連累他,還是一隻能助他一臂之力的母金龜。
霍淼用指尖轉著喜帖,喜帖上燙金的牡丹跟飛舞的蝴蝶裝點著一個大大的「囍」字,這請柬真美,跟她結婚的時候印的一樣美,可惜,她的還沒來得及發出去,就離了。
霍淼晃晃腦袋,感覺今天已經回憶過多的過去,兩三年前的事,想多了只會傷感。她咬咬下唇,從鼻子哼出一口氣,打開請柬。
去就去,誰怕誰,他不在乎她這個前妻去參加婚禮,自己這個前妻有什麼怕的!只是不知道應默口中的「姍姍常念叨你」是真是假,不要到時候,許姍姍在婚禮上發飆就有熱鬧了。
霍淼想著已經拆開了喜帖,喜帖裡面印著某個四個字的五星級飯店的名字。真是奢侈,據說最便宜的喜宴一桌也要2888,有錢人啊!
霍淼在一字一字的讀完一大堆堆砌好的恭維詞組之後,不得不把目光落到落款,新娘:許姍姍,新郎:保羅.斯坦寧恭候……等等,保羅.斯坦寧是誰????應默的英文名字?就算是英文名也用不著姓斯坦寧,應該是保羅.應才對!
不對,不對!她揉揉眼睛,抓著喜帖跑去開燈,又仔細的看了一遍,新娘:許姍姍,新郎:保羅.斯坦寧 ……
霍淼大腦閃出悶雷,新郎不是應默,新郎不是應默……可,為什麼新郎不是應默啊?
她抓著喜帖,拿出手機,指尖熟練的按下鍵子,但願他沒有換號碼。當手機裡傳出不得不愛的彩鈴時,霍淼鬆了一口氣。彩鈴安靜,電話接通,她急不可待的、有些激動的質問,不用懷疑,的確是質問的口吻,「為什麼新郎不是你?」
其實,霍淼想問的是我離開就是為了讓你娶個母金龜,可是這母金龜咋還讓別人娶了?
手機的另一邊安靜的像是沒有人在接聽,直到霍淼以為應默根本沒有接聽電話的時候,應默開了口,語調帶著嘲弄跟諷刺,「為什麼是我?」
霍淼想要張口反駁,可是嘴張開了,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口。她有什麼理由質問?她用什麼身份質問?前妻嗎?可笑至極。
那邊也是沉默,直到「咯」的一聲,電話傳來忙音。霍淼一怔,他居然就這樣掛了自己的電話?真是此有此理!無禮至極!
霍淼頭腦一熱,再次按下撥通鍵,不得不愛的彩鈴還沒唱完一句,熟悉的女聲已經響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忙或不在服務區內,請您稍後再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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