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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霧十 -【完美主義症候群】《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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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12:04 |只看該作者
第60章 對總裁的第六十印象:

      對總裁的第六十印象:國民總裁。

      離姍姍的事情,在開庭前她那一方曾數次想法設想的希望能聯繫上霍以瑾私下解決,但最終這些一次比一次開的高的賠償還沒傳到霍以瑾耳中,就已經被霍氏國際的金牌律師團先一步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因為他們的頂頭老板,為他們的生活買單開工資的boss,霍以瑱曾親自拍板下過死命令,絕不私了!

      私了的意思就是為了保全離姍姍的面子,只私下道歉,表面上三緘其口。

      時間久了,那種其實根本就是在拉偏架的什麼雙方都有錯的言論就會出來了,這是霍大哥絕對不能忍的,潑髒水的不是他妹妹,裝可憐誣陷人的也不是他妹妹,反倒是被說是富二代仗勢欺人的是他妹妹,憑什麼他妹妹要背上這種子虛烏有的名頭?

      霍大哥對律師團的命令就一句話:我霍家不缺錢。

      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他根本看不上那些在離姍姍一方看來已經是天價的賠償,他只想誣陷他妹妹的人付出該有的法律代價,把他妹妹被毀了的名聲找補回來。

      「咱們真的不用在私下裡再……」特助先生對這件事的氣憤是不輸給霍大哥的。

      特助先生剛開始為霍大哥工作的時候,霍以瑾才上中學,霍大哥忙,有什麼事都是通過特助先生和霍以瑾聯繫,後來霍以瑾入霍氏給霍大哥當助理也是特助先生帶的她,特助先生幾乎可以說是看著霍以瑾長大的,跟看著自己妹妹沒兩樣,妹妹被欺負了當大哥的能忍?

      「以瑾不喜歡這樣,」霍大哥也很無奈,比起私下動手腳,他的妹妹似乎更願意選擇相信法律的公正性,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錯了該怎麼罰法律上也有經過縝密研究探討的相關規定,不能絕對的說那是最公正的,卻肯定會比個人私下下手更能把握這個懲罰的力度,「而且即便我不放出話去,離姍姍就能有好?我倒是要看看誰敢為了這麼一個小戲子來找我霍家的不痛快。」

      要不是離姍姍在網上造成的輿論影響太惡劣,霍家根本都不會看她一眼,因為太掉價了也因為不等霍家動手,就已經會有大把的人摩拳擦掌的給離姍姍各種難堪好討好霍家。

      這次也一樣,霍以瑾堅持走法律程序,只會讓下面想討好霍家的人在私下裡想更損的招來對付離姍姍,不會是打她這種純粹的物理上的傷害,只會是更狠的讓她短時間內不要說繼續當明星連別的工作都難再找到……好讓已經贏了的霍家贏的更舒心。

      贏?

      是的,贏。

      霍以瑱即便不去看開庭結果也根本沒有懷疑過他們贏不了,這個倒與霍家的權勢無關,而是證據確鑿,無論是誹謗損害名譽,還是違約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兒,贏不了才會比較奇怪。

      霍家的權勢在這個時候起到的也只是一個不會讓離姍姍找到人在背後瞎搗鼓的威懾作用。

      而結果也正如霍以瑱所料,在霍家面前,離姍姍不要說有幾個乾爹了,哪怕有一個乾爹團,也是沒辦法洗白自己,把她做過的事情正義化的。兩罪並罰,遵照合同數倍賠款、登報致歉、承擔全部的案件受理費以及訴訟費。

      沒等在法庭圍觀的一眾媒體把案件結果報道出去,霍以瑾已經拿著手機照了一張她一手拿著判決書最後一頁的照片,然後發了她自開微博以來的第四條微博——【贏了。】

      短短幾秒內,霍以瑾的微博就已經被評論爆了。

      楚清讓我男友:回復總裁大人的腿部掛件我們家楚楚可是女神風投的CEO蘭瑟,哪裡不般配了?比那個臉聽都沒聽過到了林樓強多了好嗎?!

      總裁大人的腿部掛件:回復楚清讓是男友能不要隨便拉郎配嗎?多大臉?兩人根本不搭界的,林樓都比楚清讓更和總裁般配,當然最般配的還是我!

      楚清讓我男友:回復楚清讓我老公不要隨便說我老公楚清讓是你老公好嗎?總裁大人和我老公不會真的在一起了吧?怎麼辦,被喜歡的兩個人同時三了,好憂傷。

      楚清讓我老公:楚清讓不僅在轉發裡看到了老公,怎麼依稀在照片一角也看到了老公的身影,早知道老公你會出席,我也去看了啊,嚶嚶嚶

      反正是殿下粉:殿下!殿下!殿下!(刷屏)

      天好晴啊:樓下是我眼花?林樓祁謙楚清讓好像混進了很不得了的奇怪生物!

      楚清讓v:霍以瑾今天你這身真漂亮ps:回復fghjkl總裁大人贏了這不是肯定的事兒嘛[doge]身份證號

      林樓v:ps:回復fghjkl總裁大人贏了這不是肯定的事兒嘛[doge]10086

      祁謙v:ps:回復fghjkl總裁大人贏了這不是肯定的事兒嘛[doge]2

      總裁大人我要給你生猴子:媽媽問我為什麼要跪著舔屏幕。ps:回復fghjkl總裁大人贏了這不是肯定的事兒嘛[doge]1

      霍以瑾全國後援團終身會員:預警太晚,差評!血槽已空,自入會以來這是換的第十個筆電了!ps:回復fghjkl總裁大人贏了這不是肯定的事兒嘛。[doge]

      asdfghjkl:為什麼沒人恭喜告贏了?

      總裁大人的腿部掛件:請非戰斗人員迅速撤離。

      千尋小桃妖:前方手控福利!

      後面還有xxxx條評論,點擊查看>

      (友情提示,微博評論的閱讀順序是自下而上)

      霍以瑾無奈的看著自己微博下林樓的粉絲和楚清讓的粉絲就這麼毫無違和的戰成了一團……能不要隨便在別人微博下吵一些與po主無關的話題嗎?不知道還以為是我授意,和我有多大關系呢。霍以瑾真心想這麼回復一句,但最後她也只是回復了有關於一些人反應霍家名下某餐飲的服務人員態度奇差無比的問題。

      霍以瑾v:回復懶得起名字了大家湊合看有發票嗎?上面有具體的時間。如果是三個月內的話我可以調監控視頻,看一下具體情況。

      然後……

      霍以瑾的微博下面因為霍以瑾難得的回復而歪樓歪到了天邊,【認真回復的總裁大人好可愛】【總裁大人我要給你生總裁!】【被態度惡劣的服務就有機會掉落「總裁的回復」嗎?我也好想被惡劣服務一回(tot)~~】

      ——妹子咱們的關注焦點敢不敢正一下?

      楚清讓在正庭審的過程裡全程沒能和霍以瑾說上一句話,看著低頭不知道有什麼煩心的文件正對著手機看個不停的霍以瑾,楚清讓不是不想上前搭話的,而是他根本過不去,他們兩人都已經被人團團圍住,保護著他們不被媒體or亂入的粉絲騷擾,正在奮力的想要殺出重圍,離開法院。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他們之間的關系,看著近,卻咫尺天涯,有太多的障礙在阻止著他去接近他的女王。

      突然,楚清讓的手機響了一聲微博特別關注人有動態才會響的聲音,來自霍以瑾的回復:謝謝。

      嗷嗷嗷嗷嗷——

      楚清讓難得有的文藝全部被這兩個組吹散,整個人都再次蕩漾了起來,回家的車上他抱著手機,看著【謝謝】兩個字傻笑了有整整一小時。

      阿羅已經不準備對這樣的楚清讓發表任何感想。

      「你說我要不要回復她?怎麼回復好呢?不客氣?明天見?很樂意為你效勞?咱倆之間不用說這個?」傻笑結束,楚清讓終於想起了正事。大概也就只有他能對著【謝謝】這兩個完全可以終止談話的字再延伸出一大堆話了。

      「……公然在微博上秀恩愛,你問過霍以瑱的意見嗎?」

      楚清讓和霍以瑾在網上被拉郎配的現象已經很嚴重了,楚清讓要是再這樣繼續添柴,早晚會拉滿Boss霍以瑱的仇恨值。

      「我什麼時候怕過他?」楚清讓表示不服,自霍大哥表示過他真的不會插手他妹妹的感情之事之後(楚清讓完全故意理解錯了霍大哥當日找他談話的意思),楚清讓就不在那麼小心翼翼的想捧著霍以瑱了,現在在他眼裡,看誰都像情敵,哪怕是親哥也不會鬆懈!

      「你不怕,我怕,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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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12:16 |只看該作者
第61章 對總裁的第六十一印象:

      對總裁的第六十一印象:越來越濃重的霸道總裁的氣質。

      楚清讓最終還是決定給霍以瑾回一句很矜持的:【明天見】。

      又是一個周末即將來到的好日子,霍以瑾肯定要去小天使孤兒院當義工,而楚清讓也肯定會去,兩個人一起當義工什麼的多棒啊~\(≧▽≦)~

      「呵呵。」除了這兩個高冷的音節,阿羅對此沒發表任何意見,因為他始終不相信霍以瑾能只是為了孤兒院的那點事兒,就放棄不繼續躲避楚清讓這個有著死偷卡癡漢潛質的隱私犯。

      但讓阿羅大跌眼鏡的是,霍以瑾還真就能為了孤兒院的事兒而放棄躲避楚清讓。

      霍以瑾是這麼想的:「我就沒躲著他啊,只是說短期內不能再見他。」

      「……」謝燮不懂,「這和躲著他有什麼區別?玩文字游戲嗎!」

      「區別很大好不好?!我躲著他,換個意思就是說我怕見到他,但是我不怕啊。」霍以瑾長這麼大就沒怕過什麼,「是誰半夜跪求我陪著他一起看鬼片的,恩?我才不會像你這麼膽小。我之所以說短期內不能見他,只是覺得現在見他不合適,但這又不是硬性規定,我要是誠心不想見他那今天幹嘛還同意他出庭當證人?」

      【短期內】真心只是字面意思,不是托詞。

      「你一個大男人害怕看鬼片?」林樓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謝副總,「我能就這件事情采訪你一下嗎?」

      「先讓我采訪采訪你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戴美瞳吧。」謝燮惱羞成怒,奮起反擊。

      「美瞳?」霍以瑾也湊了上來,比起謝燮偶爾比她還女生的舉動她早就習以為常,根本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探討的,但是林樓帶美瞳可就……

      林樓不是謝燮,不可能被輕易拿住,在成功閃避了霍以瑾和謝燮之後才道:「什麼美瞳啊,就是普通的隱形眼鏡,沒什麼可看的。」

      「你近視?」霍以瑾和謝燮覺得不可思議極了,他們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能壞了林樓的眼睛,總不能是打游戲吧?

      「先天的,」林樓無奈極了,「我天生近視,一直戴隱形,你們都不知道的嗎?」

      霍以瑾和謝燮一起搖頭,這上哪兒知道去啊,中學的時候他們又不熟。

      「不對!隱形不可能是這個樣的!」謝副總很快就反應過來表示他們被騙了。他也有點近視,也試過隱形眼鏡,所以很清楚隱形和美瞳戴在眼睛上的區別。

      「那你怎麼現在戴著眼鏡而不是隱形?」

      謝副總表示,這個事兒吧,真的有點恥於開口,他戴上隱形之後就會好像自己多了一雙小鹿斑比的大眼睛,怎麼看怎麼好欺負,所以最後他還是選擇了能和人保持距離的眼鏡,自此走上了衣冠禽獸的裝逼路:「不對,別妄圖轉移話題!」

      「誰家隱形現在不帶點美瞳效果啊我說?!我眼睛不夠黑,助理就直接給買成黑色美瞳版的隱形了,怎麼了?」

      「那也算美瞳!」謝副總好不容易才抓住林樓這麼一個小辮子,自然是不肯放過的。

      結果在一陣扭打裡,謝燮一時沒控制好力度,一肘子就好巧不巧的打在了林樓側臉上,隱形掉了出來,驚鴻一瞥間,那裡已經一片血紅。林樓迅速閉上掉了隱形的眼睛,然後衝進了衛生間,狠狠的關上了門。

      霍以瑾和謝燮面面相覷,貌似,好像,可能玩過頭了。

      「快去道歉!」霍以瑾對謝副總道。

      「我知道,我知道。」謝燮也沒想到,就他那天生的小力氣,偏偏卻這麼寸的給林樓造成了傷害,他肯定是要去道歉的,只是……「要不你和我一起?陪陪我?」

      謝燮真心不知道該怎麼道歉才合適,怕他一個不注意把人真給得罪了。

      「咱們三個人一起在衛生間裡才不合適吧?」霍以瑾看了看謝燮,提醒他注意性別。雖然只是她房間裡自帶的衛生間,地方也比一般人的臥室大,但再大也沒辦法讓人忽略它最基本的兩項用途——洗澡以及上廁所,都是會給人一種要脫了衣服的奇怪聯想的地方,關系再好也會稍顯尷尬。

      「別啊,我求你了。」謝燮表示就他和林樓兩個人才尷尬呢。

      霍以瑾沒轍,只能在瞪了謝燮一眼換來對方一張「拜托,拜托」臉之後,無奈上前敲響了門,她無奈的在心裡想著,我怎麼就攤上謝燮這麼一個比普通女生還慫的朋友呢?然後在嘴上說著:「是我,林樓,你沒事吧?我們進去了喲~」

      「不——!別進來——!」

      林樓的怒吼把霍以瑾和謝燮都嚇了一跳,玩的時候不注意尺度傷了人,被傷的人肯定會生氣,打出真火,但這麼生氣……

      ……霍以瑾悟了,林樓這肯定是惱羞成怒了啊,能被謝燮打到,確實蠻丟人的,換她她也不想見人。

      _(:3)∠)_←中槍無數次的謝副總。

      霍以瑾很明智的決定撤退,把空間留給謝燮和林樓兩人,不顧謝燮祈求的眼神,堅定不移的離開了房間,去隔壁找她哥了。

      謝燮爾康手的看著霍以瑾頭也不回的離開,一臉的欲哭無淚。

      結果,還沒等謝燮鼓起勇氣再次敲門,林樓已經從裡面把門開開了。

      「!!!」這是什麼節奏?霍以瑾在的時候不開門,霍以瑾走了只剩下他了就立刻開門,這種走向我便也是不懂了。我絕逼不撿肥皂!

      然後,等謝副總看到林樓此時的樣子時,他就再也顧不上亂七八糟的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站在衛生間鏡子前的林樓有著一黑一白兩種瞳色的眼睛,真的是白色的眼仁,帶著淡淡的粉色,流著控制不住的生理鹽水,再配上剛剛被林樓肘擊的滿目血絲,看上去真是又詭異又嚇人,比謝燮看過的任何一部恐怖片都讓人不寒而栗。

      「你,你,你……」是人是鬼?!

      「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林樓嗤笑,朝著謝副總伸出手道,「拿來吧。」

      「拿什麼?」我的靈魂嗎?!

      「……我的外套!兜裡有備用的隱形眼鏡。」林樓剛剛怕霍以瑾看到自己的樣子,躲進衛生間的時候太匆忙,根本沒來得及拽上外套,要不他也不會讓謝燮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看把你嚇的,膽子還真是很小啊。放心吧,我不咬人。」

      謝燮終於從這些變化裡明白過來,林樓這是得病了,而不是他瞎想的那些鬼神之說,趕忙顛顛的拿到外套,找出放著備用隱形眼鏡的小盒子,然後又給顛顛的給送到了衛生間裡。

      林樓打開盒子,動作嫻熟的對著鏡子給自己那只白色的眼睛重新戴上隱形眼鏡,恢復了他一開始的樣子。

      「介意我問一下嗎?」

      「介意。」

      「……」謝燮被噎的差點一口氣沒捯飭上來,就沒見過這樣的,「那介意我和霍以瑾說嗎?」

      「殺了你喲。」林樓那一刻的眼中是真的帶著殺意的,天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透過美瞳表達這麼濃烈的殺意的。

      等霍以瑾回來的時候,林樓已經和平時一般無二了:「抱歉,剛剛吼了你,我不是故意的。」

      「我懂,我懂。」覺得丟人了嘛,誰都有這種時候。

      謝燮這次卻很反常的一句話都沒反駁。

      第二天,霍以瑾、謝燮以及林樓再一次去了孤兒院,楚清讓卻沒來。

      霍以瑾雖然沒說什麼,整個人卻在散發著一種「我被放鴿子了,我很不爽」的氣場。惹得宋媛媛、小橋等人都發來了慰問,紛紛猜測是不是工作上出了什麼問題。

      只有謝燮秒懂了霍以瑾的意思:「你造你越來越有總裁渣男的霸道feel了嗎?」一邊特別狠的跟女主說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一邊又怪女主沒出現。

      「你管我!」霍以瑾其實也挺煩自己這樣的,她都快變得不像她了,曾幾何時她會對一個外人,特別是騙過她一次的外人能這麼上心?簡直不科學到了極點!「他最好別讓我發現這又是他玩的什麼心理戰術,我一定會讓他好看。」

      這次……楚清讓同學終於可以理直氣壯的說一句,我冤枉啊!

      他不是不想來,也不是在跟霍以瑾玩什麼提高她期待值的心理戰術,而是被媒體堵的根本出不了門,除非他想給小天使孤兒院帶去一大堆媒體,否則最近他就只能宅在家裡當個安靜的美男紙了。

      在醫院恢復了一段日子的楚家家主楚先生,於前幾個小時發布了一個重磅炸彈——一直被當做是楚家唯一的最優秀的繼承人楚天賜其實只是養子,還是一個狼心狗肺勾結anti-chu這種敵對公司的養子,他已經讓律師起草了斷絕關系的申明。而自始至終,他唯一的親子只有楚清讓一個,楚家全部的產業也只會由一直在外國讀書生活順便發展個人愛好的楚清讓繼承。

      楚清讓看著那新聞覺得諷刺極了。

      「就沒有一點爽感?」阿羅也被堵在了楚清讓的公寓離不開,只能閒來無事和楚清讓聊天打發時間,「我就不信看著楚天賜現如今人人喊打被棄車保帥的結局你會沒什麼想法。」

      「意料之中的事情有什麼好痛快的,這可是楚先生一貫的態度,他連血緣都不在乎,自然只會對讓他失望了的和他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的楚天賜更狠。」楚清讓表示,等把整個楚家都毀了的時候再開心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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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12:31 |只看該作者
第62章 對總裁的第六十二印象:

      對總裁的第六十二印象:酷愛靜靜的在一邊看人裝逼。

      楚清讓只要不面對霍以瑾,智商就會全面上線,特別是在對待楚家的事情上,智商從正常到巔峰值的啟動速度只需要不到三百分之一秒,各種陰謀詭計層數不窮,不去拍宮鬥都可惜了這個善於各種鬥的專業人才。

      那麼問題來了,當霍以瑾和楚家的事情同時擺在楚清讓面前時,他又會是什麼樣的呢?

      ——阿羅好奇這個問題已經有些日子了。

      今天,阿羅終於得到了答案。

      楚清讓這個蛇精病可以在「邪魅大反派」和「死偷卡癡漢」兩個角色之間自由的來回切換,毫無卡頓和不適。

      上一秒還在高冷的昂著下巴示意小趙替他接工作手機上楚太太的來電,下一秒就可以指尖飛速游走的在生活手機上打字,用短信轟炸的方式給霍以瑾反復解釋他不是故意失約的這一件小事。

      【你生氣了嗎?】

      【我真不是有意失約的。】

      【也不是因為門口堵的那些媒體。】

      【哪怕天上下刀子我也敢費勁一切去見你。】

      【我知道怕門口那些狗仔跟上我帶給孤兒院和你一些不太好的影響。】

      【你……】

      「這是你母親的電話,我接不合適吧。」小趙的話打斷了楚清讓的發短信節奏,他有些猶豫的看著不斷響著的電話,總覺得自己去接不太像話,插在楚清讓和楚清讓的母親之間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有什麼不合適的?人家楚太太的助理還配不上你嗎?」楚清讓冷笑。

      楚太太的助理?小趙一愣,有哪家母親主動給自己親兒子打電話是讓助理代勞的?又不是兒子找母親,結果目前有事正忙,手機在助理手上,只能由助理代接。小趙表示不信,這太荒謬了。

      但就是這麼荒謬。

      曾經年少的楚清讓曾無數次的渴望過楚太太給他打電話,在被楚天賜誣陷,被楚太太誤會時,楚清讓其實還沒有徹底死心,他搬出了楚家大宅,卻其實還在希望著楚太太能在冷靜下來之後想明白他是無辜的。

      可惜……

      那些期望卻只能在一次次失望著被徹底磨平,磨的什麼只剩下了再也難以掩蓋的恨意。因為楚太太不要說來看他了,哪怕逢年過節打電話都像是為了應付楚先生的差事而讓助理打的。等楚清讓去了A國之後就連助理的電話都沒了。

      楚太太曾說過,我能怎麼辦呢?只能當那孩子死了。後來自然是苦果自嘗,被那孩子也當做是她死了。

      小趙不知道這些,他只按照他家庭幸福的標準來相信,天底下就不可能真有這麼狠心的母親。而鑒於楚清讓是給他發工資的那個人,哪怕不信他也不能把這種情緒放到臉上,只能小心翼翼的接起了顯示著「楚太太來電」字樣的電話,結果……聽到的卻果然是一個明顯不屬於中老年婦女能有的聲音範疇的年輕女性的聲音。

      小趙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真的是親媽?

      楚清讓看也沒看小趙驚訝的蠢臉,只是低頭繼續給霍以瑾發短信解釋。早上打了數通電話過去那邊都始終無人接聽,發送的短信也石沉大海,沒有半句回復,這讓他都快瘋了,坐立不安的只能車軲轆話連軸轉的繼續給霍以瑾發短信。

      好不容易才和霍以瑾的關系有所進展啊啊啊!絕逼不能因為這麼一個破事兒就一朝回到解放前!絕不!

      阿羅:……你剛剛的嘲諷小趙的高冷呢我說?

      工作手機那頭楚太太的助理在得知接電話的是楚清讓的助理時,也短暫的愣了一下,有不小的錯愕停頓時間。小趙很體諒,他覺得對方大概此時也正在腹誹和他剛剛心理活動裡差不多一樣的內容,有哪家兒子會讓助理代接自己母親的電話?這真的是親兒子?

      雙方客客氣氣的態度在同一時間變得……更加客氣了起來,只是沒有了那份一開始以為是要和正主說話的小心翼翼。

      短暫的互通有無之後,小趙捂住手機下方有傳聲筒的地方,幾步上前走到楚清讓身邊小聲道:「她說您母親被楚天賜氣病了,此時正在醫院裡和前段日子住院之後就一直沒出院的楚先生當病友。所以才會由她打來電話,通知您趕緊去醫院看看。」

      楚清讓點了點頭,面上卻完全不為所動,只是繼續低頭發著短信,霍以瑾到現在都沒回他半個字!哪怕嫌他煩,讓他不要繼續騷擾他,會把她手機打沒電了,這樣回他一句也是好的啊!

      但很詭異的是,霍以瑾沒把楚清讓拉了黑名單,也沒有直接關機,就是沒有半點回應。

      這樣不上不下的吊著,讓楚清讓真是恨不能這就扎倆翅膀直接飛到孤兒院去。

      小趙以為楚清讓因為太過專注於和霍以瑾的事情,根本沒注意到他到底說了什麼,正準備再說一遍的時候,才發現桌子上有一張楚清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準備好的文件紙。紙上寫滿了當對方說什麼的時候小趙該如何回答的話。

      首當其沖的就是楚母生病這一假設,還括弧了一句安慰小趙的話「她那顆玻璃心動不動就要來一趟醫院一日游,其實p事沒有。如果還有別的問題,就在心裡默念一句話——別問,閉嘴,還想不要工資了?」

      「……」小趙就這樣頂著一頭的黑線照本宣科的開始了和楚太太年輕的女助理的寒暄之旅。

      客客氣氣的表示楚天賜真不是個玩意;然後再客客氣氣道我們家楚哥被他害的也不輕,至今都沒辦法出門;最後依舊客客氣氣的說楚清讓的電話最近都會由他這個生活助理幫忙代接,有什麼事兒他都會代為轉達的。就是半句不接那邊想讓楚清讓去醫院看看的話。

      就這麼沒營養來沒營養去的反反復復好幾次,楚太太終於按耐不住的拿過了電話。

      小趙求救的看向楚清讓,怎麼辦,boss來了,我刷不過。

      楚清讓已經沒在給霍以瑾發短信了,而是在給林樓打電話,試探霍以瑾他們此時正在幹什麼,是不是手機根本不在她手邊。那打電話的音量絲毫沒有對電話那頭的楚太太稍微掩飾一下自己就在小趙旁邊卻根本不打算接她電話的事實真相。

      楚太太出離憤怒,卻還是不得不忍,因為她的丈夫就在旁邊看著她呢,如果她想維持她現在優渥的生活,她就必須按照他說的去做。

      「小趙,我知道清讓就在你旁邊,你把電話給他,我和他之間有一些誤會,他還在怪我,我想親自和我兒子解釋一下。」楚太太這是在示意小趙,接下來就是僅限於母子之間該有的溝通時間了,請外人不要這麼膩歪的繼續當電燈泡。

      楚清讓刷刷刷的寫下了十字真言給小趙:【讓你表叔去當這個兒子。】

      「……」小趙&阿羅。

      最終,阿羅還是為朋友當了這麼回「兒子」:「您才是誤會了,這天下無不過的父母,不是嗎?我們家楚楚是大孝子怎麼可能怪您,只是他現在真的不方便接電話,是我做的決定,要是有什麼讓阿姨不高興,是我做的不對的地方,您大可以直接說我,我保證不還口。」

      在阿羅和楚太太打太極的時候,小趙蹭向了楚清讓,用筆和打電話(與林樓通話中)也能一心二用的楚清讓溝通道:【楚太太的助理漂亮不?我聽她聲音不錯誒。】

      楚清讓看了小趙好幾眼,才提筆寫道:【你找對象已經饑不擇食到了不分場合和地點了嗎?】

      【這不是我媽著急嘛。】

      【34-24-,50kg,模特出身,剛當了楚太太的助理沒多久,你要是不嫌她之前被楚先生用過,就勇敢的上,我看好你喲,接盤俠。】

      小趙沉默了。

      那邊阿羅和楚太太的電話也已經告一段落,楚太太實在是刷不過阿羅,只能無奈的掛斷了。

      然後,楚太太氣鼓鼓的對自己的丈夫說:「你看看他,這像什麼話?我都這麼自降身份的求他了,他卻對我愛答不理的,這是對親媽的態度?我早就跟你說了,你孩子一直在恨我,恨我在醫院裡把他弄丟了,找回他的時候他已經曉事兒了,根本養不親,你又不是沒看過他當時打人的狠勁兒,我們根本沒可能重頭再來。」

      與其說楚太太是因為楚天賜養在自己身邊多年而更喜歡楚天賜,不如說從一開始她就只敢選擇看上去相對無害的楚天賜。楚太太其實一直在心理上忌憚著那個在台球廳裡把人往死裡打的親兒子,怕自己有一天也會被那樣對待。

      說到底不過一句話,從小被嬌養長大慣壞了的楚太太最愛的只有她自己而已。她會本能的排斥一切在她看來對她有威脅的人,無論是當年那個她害怕會恨她的親子,還是今天這個「背叛」了她的養子。

      「你對他又何時拿出過對親兒子的態度?行了吧,別裝了,助理都走了,再裝就惡心了。」楚先生毫不客氣的嗤笑,他和他妻子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只是愛面子的性格讓他不會和她離婚而已,至於所謂的對妻子的尊重那真的是半分也無。他早就煩透了她那一邊要裝好人,一邊又自私涼薄的樣子……像極了他。

      他不需要一面鏡子來照的他有多醜陋。他很清楚自己這樣做不對,對別人不公平,但對他自己是有利的,那他為什麼不做?!楚先生堅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一直很佩服曹操的那句話,寧可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

      楚太太瞪了楚先生一眼沒說話,被楚先生這麼不客氣的揭穿讓她有點惱羞成怒:「他態度這麼惡劣,你還想他回來幹什麼?」

      「他這麼對你我才能放心呢,他要真一臉擔憂的來看你,說不定我還要提防一二。現在看來,嘖嘖,果然是年輕人,再會賺錢又怎麼樣?還不是愣頭青一個。讓他把氣撒出來也就好了,我就不信他會對楚家沒想法。」

      「你以為誰都是你呢?眼界小到只知道盯著楚家這一畝三分地打轉!」楚太太的尖酸刻薄正在升級,一如楚先生煩了楚太太,楚太太也早就不想和楚先生過下去,但是沒辦法,她當了這麼多年家庭主婦,根本沒辦法再離開去自力更生,也不想去,「他手上的女神風投不比楚家強百倍?他還能再看上楚家?笑話!他回來圖什麼?圖恨不能砸錢來填楚家這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無底洞嗎?」

      其實哪怕沒有anti-chu的打擊,楚家也已經因為楚父的經營不善而在大幅度的走下坡路了,如今更是只剩下了一個花架子。夠楚太太繼續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卻早就無力支撐一個大企業的發展。

      運轉資金眼看著就要斷鏈,楚家急需一大筆錢來度過難關。

      所以楚父根本不是在知道了楚天賜和anti-chu有勾結之後被氣的住院了,而是他打從一開始就打算讓楚天賜背這個資金斷鏈的黑鍋,好一方面把楚天賜這些年背著家裡得到的錢和在外面置辦的企業奪過來;一方面拿楚天賜和anti-chu暗中聯系的那些消息當做anti-chu的金融間諜罪證,狀告anti-chu不正當競爭好贏得天價補償,解楚氏的燃眉之急。

      不過在得知楚清讓是女神風投的老總之後,楚父就改變了這個看上去很有風險一開始只是沒辦法必須放手一搏的a計劃。

      楚先生制定了更加詳細的b計劃,他決定提前把楚天賜和anti-chu的事情捅出來,好把楚清讓這個「唯一的親子」以繼承人的名義推到風口浪尖,逼著楚清讓不得不出手解決這件事。贏了皆大歡喜,不贏……主事的楚清讓只能自掏腰包補上資金缺口,事實上,anti-chu的賠償本身就未必能夠,有了楚清讓才算是萬無一失。楚先生的算盤打的好極了。

      楚先生對楚太太道:「你必須讓楚清讓出了當年那口惡氣,然後原諒你,重新回到楚家,懂嗎?」

      「這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啊!」楚太太沒覺得自己做的都說對的,她也很清楚自己做的那些事很糟糕,但正是因為她知道她做了多麼糟糕的事情,她才會更加不想去給楚清讓道歉,因為她很清楚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楚家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兒?為什麼你不想想辦法?」

      「你還不明白嗎?」楚先生真的是受夠了他妻子的愚蠢,「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讓他回心轉意。但這是我給你的機會,你能勸他回來,自然就能繼續保持現在高枕無憂的楚太太的生活,要是不能……」

      「你還能和我離婚怎麼樣?!」

      「我不會和你離婚,但你也就沒那麼多‘慷慨經費’來讓你繼續當聖母了!」

      楚太太徹底被嚇住了,沒有那些錢,她怎麼做「慈善」?!她色厲內荏道:「你別詐唬我,你要是還有別的辦法至於這麼逼我?」

      「我和你可是都‘重病’住院了啊。」楚先生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楚太太卻思路很快跟了上去。國人重孝,哪怕楚清讓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也會有大把的「正義之士」爭著替他們夫妻說好話,逼著楚清讓原諒他可憐的老父老母,什麼你現在不是有錢嘛,你幫楚家解決了事情,早晚楚家不還是你的之類的台詞一定會層數不窮。道德綁架這個詞能出現,自然是因為這種事情早已經屢見不鮮。

      被楚清讓掛了數次電話的楚先生表示,說實話,他是有點惱火的,他真心希望楚清讓能鬧到這最後一步,他很期待看著他不得不低頭的樣子,那一定會很愉悅。

      「要真走到這一步,你以為你還會得到一個對你惟命是從的完美的繼承人嗎?」楚太太繼續道,這次她倒不是在和丈夫唱反調了,只是想強調自己的重要性,好從丈夫這裡換個好價錢。

      「會有的。」只不過那個繼承人不會是楚清讓而已。楚先生很淡定。

      楚先生的私生子有很多,事實上,從一開始他屬意的繼承人就既不是和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楚天賜,也不是楚太太生的楚清讓,他的遺囑從一開始就是另外一個私生子的名字。

      楚天賜和楚清讓不過都是擺在台面上吸引注意力的東西,早在很多年前,楚先生就在等著楚清讓和楚天賜在他晚年狗咬狗的鬥了,要不他也不會一直資助楚清讓在國外的生活,他覺得再爛泥扶不上牆人也會有野心,而這樣的野心到時候就正好能為讓他真正滿意的私生子登鼎楚家鋪路。

      不過這些話就沒必要讓楚太太知道,免得這個蠢女人在關鍵時刻發瘋,給他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楚清讓那邊則在從林樓口中得知霍以瑾只是手機不在手邊,不是生他的氣故意不接電話之後就放下了心,開始給他的屬下打電話談正事。

      楚先生發難楚天賜的時間早了點,和楚清讓當初的計劃有些出入,但大方向還是沒有錯的,楚清讓只需要把他的應對之策也跟著往前提就ok:「把楚先生的私生子們的名單在網上搶先一步曝光吧,不過他看好的楚北其實是anti-chu真正的幕後主使這事兒先別說。」

      楚先生會用什麼手段逼楚清讓回楚家填那個無底洞,楚清讓是很清楚的,所以他早就準備好了應對之策,找一些人來幫他一起「盡孝」。

      他倒是要看看當這麼多私生子曝光之後,楚先生還有什麼臉繼續揪著他不放。

      至於楚北的事兒,那才是對楚先生最大的報復。他以為玩「明著立一個靶子,暗中把真正滿意的孩子保護起來」的這套很聰明,實則是最愚蠢不過的。被當靶子的也不傻,好比楚天賜就在暗中勾搭anti-chu給自己找退路;被暗中保護的也不一定能看到這一層,只會心生嫉妒和怨恨,想要毀了楚家,所以才會有了楚北幕後操控的anti-chu,這公司名字都是如此的直抒胸臆。

      楚清讓基本不用做什麼,就能坐山觀虎斗,在最後給予楚先生最致命的一擊。

      他真的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當楚先生得知這一切時的模樣了。

      小趙有點害怕這樣的楚清讓,但最後他還是裝著膽子上前表示:「呃,哥,你有楚太太助理的電話嗎?」

      「你可真是不嫌髒。」

      「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嘛。」小趙嘿嘿一笑,把他復雜的心理鬥爭總結了一下,「長得漂亮就一切就不是問題!反正她也沒和楚先生繼續保持關系不是?」

      「……」楚清讓給小趙這標新立異的想法跪下了。

      然後,阿羅就代替他姐狠狠的收拾了一頓他的大外甥:「我叫你小子看臉的世界,看你妹的臉!」

      在楚清讓準備勇鬥楚家jp的時候,霍以瑾此時也很巧的正在鬥jp,這也是她為什麼根本顧不上看手機的原因。

      早上出門早,霍以瑾沒能來得及知道楚家鬧出來的動靜,等到了孤兒院開始工作,霍以瑾就把手機靜音了。不過她本應該會隔一段時間就查看一下自己的手機確認公司沒有什麼緊急的突發事情的,但因為那個jp就這樣給耽誤了下來。

      jp正是吳方的前女友錢莉,也就是霍以瑾和宋媛媛給吳方設計的考驗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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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12:48 |只看該作者
第63章 情人節番外:

      情人節番外:楚楚哭暈在廁所三部曲。

      這是發生在總裁終於跨越心理障礙和楚楚修成正果之後的事情。

      ——最重要的話一定要寫在最前面。

      (一)楚清讓平生第一恨:

      排除萬難,霍總裁終於得到了一場人人艷羨的世紀婚禮,這極大的滿足了她永遠都能是別家小孩的追求完美的心理,哪怕是作為這場婚禮強制買一送一的贈送品楚清讓同學,也沒讓霍以瑾丟臉,成為了唯一能與她天價的鑲鑽拽地式皇冠頭紗比肩的婚禮裝飾品。

      婚禮前,霍以瑾對楚清讓道:「婚禮的傳統各式各樣,忌諱五花八門,我覺得咱們重點注意一下大方向上的要點就成,在意的太多,反而容易造成更多的負面情緒,你看呢?」

      「我全聽你的!」只要你能嫁給我,讓我幹什麼都行!自領了結婚證之後,楚清讓就始終處在一種「天上真的掉餡餅了」的中彩票頭獎後不可置信的狂喜中,智商自此掉線再無爬回來的可能,他對此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只要聽霍以瑾的就好了啊。

      霍以瑾對於這一情況滿意極了=v=。

      「我查了很多資料,個人比較傾向於婚禮上只有兩個絕對不能打破的禁忌。一,舉行儀式之前,新郎絕對不能看到新娘穿婚紗的樣子。」

      「這意思是說我在那之前有好幾個小時都無法看到你?」楚清讓目前最怕的就是霍以瑾離開他的視線然後突發意外和別人跑了。天知道哪裡來的別人,又或者霍以瑾為什麼會和別人跑,但他就是止不住的擔心好嗎?!any thing is possible!有好幾個小時不能把霍以瑾控制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這能忍?

      霍以瑾看著楚清讓沒說話。

      楚清讓立刻表示,能忍,必須能忍:「怎麼可能忍不了呢?為了你我也一定會保持安靜與低調的。」

      「很好,」霍以瑾很滿意楚清讓識相的態度,「第二,舉行婚禮的前一天,整整二十四個小時,新娘和新郎是不能見面的,也不能打電話或通過任何方式聯系彼此。」

      「……我剛剛好像幻聽了。」楚清讓開始逃避現實,由幾個小時升級到二十四個小時外加幾個小時,這已經嚴重超出了他能承受的心理範圍。想想吧,二十幾個小時,都快夠霍以瑾跑出地球了,這絕對不行!

      霍以瑾繼續看著楚清讓。

      「我偷偷的看著你,不讓你發現還不行嘛?」楚清讓委屈極了。

      「不行!」能不能把你癡漢的本質收一收啊大哥!這是要徹底放棄治療的節奏嗎?

      最終,霍以瑾和楚清讓以「阿羅代替楚清讓看著霍以瑾」為共退一步的條件,最終達成了讓彼此都只能算是勉強同意的一致。

      但這還不是最讓楚清讓崩潰的,真正讓他崩潰的是霍以瑾這麼做的理由,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當他得知霍以瑾這麼一通「折騰」的理由後那一刻的復雜心情。

      真相揭露的很快,並沒有讓楚清讓久等。

      就在婚禮之上,神壇和牧師面前,霍以瑾對楚清讓小聲道:「小說裡都說總裁在第一次看到女主穿著新婚禮服那一刻會無比驚喜與感動,為什麼我沒有?」

      「……」大概是因為你對自己的身份定位至今都沒找準?

      這就是楚清讓如何在霍以瑾穿著婚紗的驚艷造型前依舊把持住了自己,沒有當場露出跪舔女神、癡漢臉等失態舉動的故事,簡直感動C國!(此處應有掌聲)

      (二)楚清讓平生第二恨:

      自楚清讓徹底報完仇之後,他全部的精力就都投放到了霍以瑾一人身上,徹底變成了居家婦男,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洗衣服做飯,看家帶孩子(霍以瑾在婚後因為有了楚清讓,終於能一嘗養寵物的夙願,千挑萬選的才決定了一只雪橇三傻中的哈士奇,為了般配謝副總家的「兒子」,她決定給自己的狗起名叫「孩子」。謝副總表示,般配在哪裡你告訴我?!)。

      沒能把老婆的完美主義治好,自己倒是先被傳染了一身「臭毛病」(阿羅語)的楚清讓表示,這還不夠,我做的真心遠遠不夠,必須改進!

      怎麼改進呢?

      從生活情調改起!

      重大節日(老婆生日、結婚紀念日以及中外兩大情人節)必須過,其他各國不同的適合情人過的節日(好比11區的白色情人節)選擇性的過,每天早餐桌上一朵表達愛意的鮮花,風雨無阻的中午送飯,早晚三頓外加一頓夜宵的表達「我愛你」,再配合上時不時的禮物驚喜,生活浪漫……楚清讓表示,他的目標是讓老婆每天都過的像是第一次談戀愛!

      楚清讓想的挺好,安排的也挺好,老天爺也很配合,奈何……

      ……但這些都是虛的,最重要的還是當事人之一的霍以瑾能配合,而很顯然大忙人霍以瑾沒那個功夫配合。

      網上有男同胞表示,這個世界上比「明天是什麼日子」更可怕的問題是在晚上的時候被幽幽的問一句「今天是什麼日子。」

      霍以瑾對此真心是深有體會,因為剛剛她才被這麼問了一句。

      「……」霍以瑾倚在床頭,抱著筆記本打字的手不可避免的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身旁一臉怨念的望著她的楚清讓,不太確定的猜道,「你的生日?」

      楚清讓的表情更加幽怨了起來。

      「咱們第一次約會的紀念日?」霍以瑾真的都快敗給楚清讓了,要是楚清讓只關心幾個比較重要的日子,好比結婚紀念日什麼的,霍以瑾其實也是能記住的,但楚清讓偏偏還要記什麼第一次約會,第一次牽手,第一次親吻,第一次交往,第一次交往百天,甚至連第一次吵架之後和好的日子都要慶祝一下周年,她哪裡有空關心這個!

      楚清讓搖搖頭。

      霍以瑾懶得猜了,決定祭出大招。她合上筆記本,一個翻身,跨坐到楚清讓身上,手指嫻熟的劃過他禁忌的鎖骨,暗示意味十足的表示:「如果我說咱們現在關燈睡覺,你覺得怎麼樣?」

      中!

      總裁小說百試百靈的究極套路——用身體安慰,再一次超越了一切,獲得了大成功。

      霍以瑾事後躺在床上,真心開始有點明白為什麼總裁們都那麼愛抽事後煙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第二天早上霍以瑾起身,準備和楚清讓一起去晨練,結果就聽楚清讓趴在枕頭上眨著眼睛充滿期待的問道:「你知道昨天是什麼日子嗎?」

      「……楚清讓,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啊。」霍以瑾算是看出來楚清讓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了。

      「切。」楚清讓只能十分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小楚清讓,然後穿上運動服陪霍以瑾大清早起出去發洩他過剩的精力。

      【[求助]大家還記得lz嗎?對,沒錯,就是前段日子來論壇求助過的id為「我家總裁不好騙」的lz!我們家總裁真心不好騙,很多招用一次行,第二次就不管用了!如今「忘記紀念日勾起對方的愧疚感,好讓總裁報以炕事」的大招也被戳穿了啊啊啊!所以說,我家總裁大人不愛吃胡蘿卜會營養失衡啊好煩惱,怎麼才能騙她把胡蘿卜吃了呢?花式是每天都能有炕事!】

      0l(楚清讓):rt(如標題)。

      1l:又見lz,lz是有多饑渴?真讓吾輩女漢子只能說一句……干得漂亮!ps:lz的歪樓技巧依舊有如神助,至於胡蘿卜這種不容於世的大反派,就讓它消失在塵世間吧,強扭的蘿卜不甜。

      2l:lz這次竟然忘記說每次都會有的「吾輩平生三大恨,最恨至今還和總裁的大哥住在一起」了。

      ……

      10l(楚清讓):哦哦,被急糊塗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忘記!論壇有神明!跪求卡密薩瑪平了lz的平生三大恨,哪怕其他兩個解決不了,好歹也解決一下住宿問題啊,又不是沒有別的房子,真心不想再在祖宅和總裁的大哥住在一起了!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他的臉了!跪求!

      11l:為什麼總覺得lz和總裁的大哥有jq?

      12l:我一時手賤查了一下lz的ip,這熟悉的數字讓我至今都沒辦法相信lz是層主所知的那兩人中的任何一個,只想說,lz……你確定你沒被盜號?跪求醒醒!

      13l:其實這熟悉的抱怨句式我也有所預感,跪求12哥對個暗號。

      ……

      32l:這裡是12樓,暗號是層主的微博名「安讓想和總裁大人攪姬」。

      33l:……這裡是21l——雲清也想和總裁大人攪姬,經常能在我家坐擁千萬後宮的總裁大人微博下看到12哥熟悉的身影呢。

      34l:好巧好巧!我也總能看到21弟呢!

      後面就沒了,楚清讓機智的緊急聯繫紅大衣(論壇管理員)刪了他發過的帖子。好懸,差點就暴露了好嗎?!這個上個論壇咨詢一下炕事都有被扒馬甲的危險的世界簡直太糟糕了。

      楚清讓的微博:

      [圖片]早安,今天早上的天空很藍呢~

      楚楚全國後援團:#我楚的照片主題永遠只有他老婆一個#今天影帝夫人跑步的背影依舊是身材好到爆呢!

      安讓想和總裁大人攪姬:[doge]別以為刪了帖子我就不認識你了!

      雲清也想和總裁大人攪姬:看照片除了我總以外的微小背景,依稀能判斷出還在南山半坡,意思就是說依舊住在霍大哥家唄?[蠟燭]

      懶得起名字了大家湊合看吧反正意思都能懂:我楚的參賽格言一定會是我有總裁我驕傲!

      後面還有xxxxx條評論,點擊查看>

      ——所以說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從霍家搬出去啊?!誰家結婚之後還要和大舅哥住在一起的,看到他的臉都會胃疼好嗎?影響我吃飯還沒什麼,主要是怕影響我老婆吃飯,她還不愛吃胡蘿卜,到底要怎麼才能讓老婆營養均衡呢?藥補總不如飯補!by:歪樓一把好手楚

      (三)楚清讓平生第三恨:

      這是發生在楚清讓和霍以瑾終於搬出了霍家之後發生的故事。

      楚清讓的小人天天都在心裡高唱:「解放區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

      霍以瑾則無奈發現,哪怕舉行了婚禮,她也並沒能讓她保持在同輩人中的領先優勢,早在她還沒遇到楚清讓之前,她朋友圈裡曬孩子的就已經大有人在,還不分男女。既然連婚都結了,她又怎麼能讓自己輸在孩子身上呢?!

      「我覺得這個事兒特別好解決老婆!」楚清讓對於造孩子這個事兒吧,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都保持著百分之一千的熱情。

      「你生?」

      「……要是可以,我真的挺想替你生的,沒開玩笑。」懷孕期間的什麼妊娠反應啊、腳腫尿頻啊、這兒疼那兒疼渾身難受的,楚清讓真心是恨不能替霍以瑾把這些罪都受了,可惜沒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前做好一切能讓霍以瑾更舒服一點的準備,好比去學個按摩什麼的。

      「等我想想吧。」生孩子和結婚不一樣,結婚禍害的頂多是她自己,生孩子就意味著要對另外一個生命負責,她生了她or他,總不能不把孩子養好、教好、讓孩子順遂一生吧?一旦這麼細究起來,裡面的麻煩事兒就太多了。

      霍以瑾查了不少資料,然後她得出了一個結論:「書上說,從優生優育的角度講,女性的最佳生育年齡在23歲到30歲之間,男性的則為30歲到35歲左右。」

      「所以?」

      「所以我現在二十六,達到標準了,你才二十七,不夠。」

      「老婆,其實我一直有一個深藏心中多年的秘密沒有告訴你,我當初認識你的時候騙了你,我不是比你大一歲,而是四歲,其實我三十了。」

      「呵呵。」

      「那怎麼辦啊?這又不是我想不夠三十的!」

      「等唄,」霍總裁早已掐指一算,想好了懷孕的最佳年份,「三年後,我二十九,你三十,咱們有兩年的最佳時間生孩子,能讓孩子在一個最佳最科學的契機下被孕育,有良好的環境生長,最優組合能最大幾率的讓咱們孩子的智商不至於輸在起跑線上。」

      「那不生之前……」咱們的炕事怎麼解決?!

      「你當然還是可以拿我記不住紀念日來當藉口做一些事的,戴套又不影響什麼!」

      「好的老婆大人,是的老婆大人~\(≧▽≦)~」

      ——結婚之前我怎麼沒發現我即將嫁的是個逗比呢?心好累_(:3)∠)_by:霍以瑾。

      三年後,二十九歲的霍以瑾在楚清讓三十歲生日那天一擊命中,懷孕了。幾乎是在能查出來懷孕的第一時間就被查了出來,霍以瑾和楚清讓對這個等待三年的孩子都是十分在意的,生怕霍以瑾太忙,一個不注意就沒了這段緣分。

      楚清讓很顯然是夫妻倆中對這件事最咋呼的那個,生生把懷孕注意事項的書和視頻看出了恐怖故事的效果。

      一天晚上楚清讓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的像是烙煎餅似的終於把霍以瑾被翻出了火氣:「你到底想怎麼樣?」

      「要不咱們把孩子打了吧。」

      「……」whatthe*are you talking about?!

      「我不是不想要孩子,我就是害怕那些書裡說的懷孕之後有可能碰到的糟糕後果,流產,大出血,甚至是癌症……」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我能承受得住一輩子沒有孩子,卻一點都承受不住有可能失去你的這種猜測。我查過了,它現在還只有米粒大,不要說痛覺了,連大腦都沒有,根本不能稱之為一個人。」楚清讓對即將有孩子的喜悅早已經被霍以瑾有可能很難受這個想法而吹的煙消雲散,一百個孩子都比不過一個霍以瑾,「誰也不能阻止我讓你幸福!」

      哪怕是我的孩子也不行。孩子長大了也很麻煩的,有可能會不聽話,會叛逆,會傷了霍以瑾的心,想想簡直就像是外星生物要侵略地球一樣可怕。

      霍以瑾在楚清讓的腦洞沖破銀河系之前終於強行拉住了他:「你不想要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女兒了?我們家有這方面的遺產喲~看我祖母的照片就知道了,女兒都會像家裡的女性長輩,而不是男方。」

      討厭自己的孩子像自己的,全世界大概也就楚清讓這獨一號了。

      但哪怕聽霍以瑾這麼說了,楚清讓依舊沒敢放鬆警惕,盯霍以瑾盯到了公司裡,幾乎已經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連上廁所也跟著,他和霍以瑾發過誓:「這小東西但凡讓你遭一點罪,我就剝奪它繼續活下去的權利!」

      「楚清讓,你叫誰孩子小東西呢?!我孩子的生存權利你憑什麼剝奪啊!」

      「我不管!」這是楚清讓第一次在霍以瑾面前能如此堅持,一般霍以瑾想要的,他都堅持不過一個回合,這次已經是史無前例的鐵了心了。

      大概沒有長出大腦的孩子也是有先天的危機意識的,真心一點沒給霍以瑾找事兒,懷孕不要說什麼誇張的每天吐啊吐的了,霍以瑾總覺得肚子裡揣著一個比平時還輕鬆了不少,最起碼沒有大姨媽需要擔心了。

      等能通過b超確定性別的時候,楚清讓第一時間陪著霍以瑾去看了,是個女孩!

      楚清讓為此整整高興了三天,就差登報慶祝了。然後楚清讓想讓霍以瑾打孩子的想法就徹底沒有了,他之後的人生中每天只剩下了兩件大事,一,照顧老婆,二,為了即將來到的迷你版霍小瑾而努力傻笑。

      「你說咱閨女叫什麼名字好呢?霍寶貝怎麼樣?」

      「……你覺得呢?我們家是要排輩的好嗎?」

      (謝燮:意思是不排輩就可以這麼叫了?!)

      「哦,對,那咱們閨女這一輩是個什麼字?」

      霍以瑾卡主了,霍家人丁稀薄,她之前又完全沒考慮過下一代的問題,所以……「所以我就來找哥你了。」

      霍大哥只問了一個問題:「為什麼你們對於孩子姓霍這個事兒能毫無疑義到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我女兒為什麼不能姓霍?」霍以瑾很不解。

      「別人會以為楚清讓是倒插門的吧?」

      「我老婆都不介意別人以為是她嫁給了我洗手做湯羹,為什麼我要介意別人以為是我倒插門?」楚清讓是這麼回答的。

      霍以瑾沒說話,但也點了點頭,他們夫妻的事兒只是他們夫妻的事兒,和別人怎麼想有什麼關系?

      「……你們會幸福的。」霍大哥給這對奇葩夫妻跪下了。

      霍以瑾和楚清讓想了n個月之後,終於給孩子起了一個一看就是他們孩子的名字——霍之楚,小名楚楚。

      「就這破名字你們真好意思說想了幾個月?」謝燮的吐槽一如既往的犀利。

      2月14日凌晨2點14分,霍之楚同學在仁愛私人醫院於這個準的特別奇葩的點上不早不晚的呱呱墜地,順產,母子均安,一點沒費兒事,半點苦沒遭,從凌晨一點多左右霍以瑾突然感覺有點肚子痛,到吃著巧克力慕斯進產房生子,前後都不夠一個小時。

      楚清讓一路跟進了產房,就等著能在第一時間抱好他的小公主,全程監護,一刻不離的看著,不讓孩子有一絲一毫出他當年遇到的狗血意外的可能。

      負責接生的醫生一臉喜氣的恭喜楚清讓:「是個兒子。」

      「……」說好的女兒呢?!女兒呢!女兒!

      據說是霍之楚同學當年在子宮裡的時候擺的姿勢有點奇葩,關鍵部位一直掃不到,就這樣一路被楚清讓當做女兒期待著出生了。

      正好霍之楚這個名字很中性,孩子滿月酒的請帖上當初定的也是「吾愛」二字,而不是「小女」。只要把粉色的嬰兒房重新刷個色,然後把楚清讓當時一個激動不小心從小女嬰到十二歲小女孩的公主裙都買了個遍的東西都壓箱底,再重新買一套男孩子的家伙什兒就ok。

      至於楚清讓被吹散了至今沒能找補起來的哇涼哇涼的已經粉碎了的玻璃心……霍以瑾表示,等和兒子相處久了,他也就好了。

      楚清讓好的也確實挺快,因為不幸中的萬幸,孩子不像他(萬歲~\(≧▽≦)~)。他安慰自己道,老話說得好,兒子像媽。沒事,還是有機會能得到一個霍小瑾的,恩,只不過是男版,其實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然後,霍之楚同學就越長越大,很快從紅皮猴子進化成了人見人愛的白皮包子。

      楚清讓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直至他有天無意中看到了他最討厭的大舅哥霍以瑱小時候的光屁股照,他才終於明白了這種違和感從何而來。

      ……老話還說了,外甥肖舅!

      #楚楚哭暈在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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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對總裁的第六十三印象:

      對總裁的第六十三印象:

      霍以瑾遇到吳方的前女友錢莉是在孤兒院門口,而在那之前……

      ……其實她還幹了點別的事兒。(你之前廢話那麼多!)

      前面說過,小天使孤兒院的孩子們一直以來已經養成的了一種會力所能及的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的獨立性格,並不只是一味的等待著別人的施捨和幫助。這其中就包括在周末休息的時候早起去買當日需要的菜品。

      米麵油這些需求量大又重的主要食材,孤兒院肯定會有特定的糧食供應商提供。每隔一段時間,糧食供應商就會派車免費幫忙送過來一次,不需要孩子們或者義工們跑個幾百上千米的就為扛一袋幾十斤重的大米回來。而供應商給孤兒院的價格更是低於一般市場上的批發價,他們沒辦法源源不斷的免費供給孤兒院食物,卻也是盡己所能的只給了糧食收上來的成本價,說不定還要賠點油錢。

      這些都是綿綿(孤兒院裡的一個小女孩)告訴霍以瑾的,而綿綿能知道這些則是院長告訴孤兒院裡每一個孩子的。

      「院長希望我們能記住這份恩情,無論大小。大家各有各的難處,也是要吃飯生活的。我們現在還小,需要社會的關心才能長大,但我們不能因此就理所當然的要別人不吃飯的也要關心我們。不賺孤兒院的錢,這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好心的行為。等我將來長大了,在不影響正常生活的情況下,我也會盡己所能的回報他們,又或者去做同樣的好事。」

      這就是搬了孤兒院的白家三爺一直在傳遞的一種想法——一個人沒有辦法選擇他的出生,卻有無數種辦法來選擇他的生活方式。

      米麵油有人送,但蔬菜瓜果這些需要吃新鮮的又每天所需不同的東西就沒有辦法集中送了,因為孤兒院要的量剛好卡在一個說小不小,說多也不算多的尷尬數值上。能放的時間長一點的蔬菜(土豆白菜蔥薑蒜之類的)還可以一次性多要一點人家會給送過來,需求量小又不易存儲的,就只能每一兩天出去買一次了,平時是工作人員或者義工去,不上學的休息日則是孩子們自告奮勇的去買菜,由小橋牽頭,他每天都會跟著去。

      「不要小看買菜啊,很能鍛煉人的。」小橋這樣搶先對霍以瑾道,生怕她說他們整天瞎搗亂耽誤功夫。

      霍以瑾當日不會這麼想,她其實挺欣賞他們的做法的,不過小橋既然這麼說了,霍以瑾倒是也挺想聽聽他這麼做的理由的:「鍛煉什麼?數學嗎?」

      「是啊。」小橋點點頭,「加減乘除的心算都會打的很扎實,找錢是買菜的人說了算,但找的對不對就是我們的事兒了,而孤兒院很顯然沒有那麼多余錢讓我們不斷的吃虧上當,大家都會很小心的算對了錢,菜市場那麼多人又同時能鍛煉大家的心算速度。不僅如此,買菜這個過程本身也是一種交際能力和膽量的鍛煉,衡量誰家的菜物美價廉很考驗眼力和腦子,也能讓大家通過交流能不要那麼懼怕外面的世界,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知道要想辦法向路人求救或者提前識破謊言,還能教小一點的孩子認識不同的蔬菜,這不比你們那些卡片教學更生動?」

      把畫著不同蔬菜、動物寫著對應名字的卡片教給孩子認,又怎麼可能比得過直接讓孩子看實物?最主要的是這樣的教學方式是完全免費的。

      孤兒院裡僅剩下的幾個還沒有上學也沒有被領養走的小不點中,每次都會跟一個去。有且僅有一個,太多了復雜買菜的人會沒辦法看住孩子,起到反作用。

      孤兒院每天去買菜的人都會有變動,不變的只會是小橋,他的輪椅能裝不少東西,可以幫去的人節省體力。其他孩子在休息的時候則是互相商量著排了個表,輪換著來。

      這周六輪到了綿綿等人。

      他們需要一個大人陪著去,於是,基本不會被紅領巾裡以宋媛媛為首的大小姐們派什麼活兒的霍以瑾就這樣毛遂自薦了。

      這次跟著小橋等人出來的是一個三歲大外號叫甜筒的小不點,他被他媽媽扔在孤兒院門口的時候拿著一個甜筒而得名。出門之後從始至終,甜筒一步都沒要求別人抱他,一直是自己在走,聽話又懂事,去的路上還會很自覺的跟小橋學背歷史年代表。

      「夏商與西周,東周分兩段。」

      「夏商與西周,東周分兩段。」

      「春秋和戰國,一統秦兩漢」

      「春秋和戰國,一統秦兩漢」

      小橋說一遍,甜筒跟著復述一遍,吐字清晰,一本正經,簡直可愛到爆,引起了不少路人側目。

      其他幾個孩子大多也會默背一些東西,古詩,古文,九九乘法表,小橋能記住孤兒院裡每個孩子不同的學習進度,他會冷不丁的突然問一句,等著對方接,接不住倒也沒什麼懲罰,就是會遭受到小橋的各種精神上的攻擊,針對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這種「攻擊」方式也會不一樣。

      所有的孩子自己其實也很清楚,不理解這些知識也要強塞進腦子裡,他們的起點本身就比別人低,不比別人更努力,真的要等著將來更落魄才高興嗎?

      「沒辦法當富二代,就想辦法當富一代唄。」by:小橋。

      孩子們去買菜的菜市場離孤兒院不算遠,不止孩子們對這裡熟悉,不少常來擺攤的小商小販對孩子們也挺熟,知道他們是附近孤兒院裡的孩子,大多都會笑著跟孩子們打招呼,偶爾也會有小販硬給孩子們的兜裡塞上三瓜兩棗的當零嘴,不多,卻也是盡己所能的在做好事。

      人心總是柔軟的,除了少數的變態,大部分人在沒有被逼急了的情況下,都是會樂意給予孩子更大的關心和寬容的,聽話懂事的就更招人疼了。

      這還是霍以瑾第一次來菜市場這種地方,給她感覺……還不錯。

      「這裡比超市便宜,而且很多菜其實也比超市的更新鮮,只是賣相不好,但都是大叔們自家種的,」小橋覺得霍以瑾一定會問他們為什麼不去超市,而來看上去有點髒亂差的菜市場,於是決定先發制人的解釋一下,「不過有時候超市也會大減價,我們會特意算好日子去買。」

      霍以瑾其實連超市也沒怎麼去過,她的衣食住行都有專門的傭人負責打理,她需要做的只是告訴管家她最近想要哪個牌子。最後她決定默默的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小橋。

      進入菜市場之後孩子們就分開了,來之前小橋就已經按照買菜的重量分配好了每個人的任務,給多少錢買什麼菜買多少,有上下多少錢的浮動,小橋都算的仔仔細細,還有獎勵政策,今天以最合理的價格砍下最多錢的人可以獎勵一個小雪糕之類的。

      霍以瑾那一刻對小橋真的是心生出了一種相逢恨晚的心態,要是她能再年輕個幾歲,小橋再大個幾歲,這簡直妥妥兒的養成類總裁文啊。

      可惜了_(:3)∠)_未免被當成變態怪阿姨,霍以瑾沒把這個事兒跟任何人說過,包括謝燮和林樓。

      在逛著逛著看到西紅柿的時候,霍以瑾突發奇想道:「為什麼不試試咖喱或者意大利麵?」

      「那些東西很貴的好吧?不食人間煙火的阿姨。」小橋無奈的看了一眼霍以瑾,「你想改善我們伙食的心意心領了,但是無論是我們自己準備還是你自掏腰包請我們都算了,我知道你不缺錢,但有錢也不是這麼亂花的。」

      小橋真的很擔心霍以瑾這種敗家的風格以後怎麼嫁人,都已經二十五了,對金錢的概念還不如他們孤兒院裡五歲大的孩子精打細算,她以後的丈夫可不一定會像她這麼慷慨,哪怕同樣很慷慨,一次兩次行,次次這樣肯定會有意見。頓時,小橋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更重了,不僅要管孤兒院裡的孩子,還要管霍以瑾這麼一個巨嬰,心好累,不會愛了。

      「我哪裡有亂花?」霍以瑾這還是第一次在花錢上被人教訓,被比她小快二十歲的小孩教訓。

      「哪裡都顯得像是在亂花吧?請一個人沒問題,十個對於你來說也是小數字,那一百個呢?一千個呢?一萬個呢?你不是救世主,再有錢也是你的錢,沒有哪條法律法規要求你必須把你創造的財富給別人。」小橋對霍以瑾的印象現在基本已經對等了那種對誰都很慷慨的冤大頭。

      霍以瑾捏了捏小橋的臉,笑了,這孩子怎麼能這麼可愛?

      小橋氣鼓鼓的看著霍以瑾,但沒有打開霍以瑾的手。

      「安心吧,我又不傻,我當然知道我不是救世主,我不可能幫助所有人,但被我看到了,我也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至於我建議的咖喱和意大利麵,其實真的是很省錢又省時省力的兩種食物,是我從網上看到的。這兩種食物在他們國家本身就不是什麼高級料理,就像是我們平時吃的家常飯一樣。」如果不是直接買咖喱塊和意大利醬料的話。

      自己做的話,這兩種食物的原材料其實都是市場上平常所見的,又或者是有相對應的代替品,都十分便宜,還能給孩子們換換口味,嘗試一下從某種意義上聽起來也挺有b格的屬於別的國家的名菜,何樂而不為呢?

      「你會做?」

      「我家的廚子會做,我可以讓他過來教會你們。」霍以瑾的廚師學成出頭之前也是窮苦出身,他對如何用便宜的食材做出大餐的感覺很有一手,這還是霍以瑾無意中聽家裡的女傭八卦的。

      貧窮並不是一個人不能把生活過的精致的理由,富有富的過法兒,窮自然也有窮的過法兒。去不起高檔餐廳,也可以在家用相對便宜的原材料或者代替品自己嘗試出高檔餐廳的感覺。霍以瑾家的大廚成為廚子的原動力就源自於此。

      等把該買的買完了,食材已經裝滿了小橋的輪椅,孩子們每人手上也或多或少的提了一些,而這還僅僅是孤兒院一天所需的時令蔬菜,很直觀的讓霍以瑾明白了養一整個孤兒院的孩子是多麼費錢的一件事。

      綿綿同學以最低廉的價格買到了品相最好的菜,成功贏得了當日的獎勵——棒棒糖。

      本來是要吃雪糕的,但是被霍以瑾阻止了:「女孩子在不太熱的天還是不要吃涼的比較好,等夏天的時候我再請你吃冰激凌,好不好?」

      綿綿很聽霍以瑾的話,因為院長也說過女孩子不要吃太多涼的,但她不知道為什麼。

      孩子們拿著東西,一路說說笑笑的開始返程,臉上的笑臉並沒有因為辛苦的生活而被抹消,他們早已經學會了在這樣的生活裡給自己找到樂趣。

      好比聽三頭身的甜筒繼續嗓音清亮的背年代表,只有他還沒有完成他的背誦任務,大家在來的路上都已經過關了,現在是娛樂時間:

      「南北朝並立,隋唐五代傳。

      宋、宋、宋……

      「宋元明清後。」綿綿看不過去了,幫著甜筒接到,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孩子每次一背到宋就會卡,「要不你乾脆就叫元明清得了,好幫助你記住這最後一點。」

      元明筒沒說話,只是對著綿綿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然後機靈的跑到了前面,怕綿綿揍他。

      綿綿小妹妹也是完全不失女漢子本色,怕前面她就怕了嗎?根本沒可能!一手領著一袋香菜就追了上去,一群孩子在後面起哄,最後莫名其妙的就演變成了看誰先跑回孤兒院。

      可想而知……

      ……推著小橋的霍以瑾輸的有多徹底。

      這是霍以瑾第一次輸也沒覺得輸了多麼難受,甚至是怎麼都壓不住的想勾起唇角,每周要是都是這樣,她想她一定會愛上這裡的。

      落後二人組干脆就這樣優哉游哉的開始晃著往回走,小橋問了一句:「楚清讓今天沒來嗎?」

      「他可是大忙人。」霍以瑾本來還想把楚清讓繼續當給小橋的驚喜的,現在驚喜也黃了,幸好沒有提前說,要不小橋一定會更失望。

      「可是他喜歡你啊,在喜歡的人面前,再忙也能擠出來時間的,他這樣追人可真讓人拙計。」

      「……你聽誰說的?」霍以瑾突然有點手忙腳亂的慌張,「我們、我們……」

      「我自己看出來的,你就別掩飾了,掩飾就等於這裡面真的有問題。」小橋同學善於觀察別人的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的,更何況楚清讓是他的偶像,只接觸了那一下午就已經足夠小橋發現楚清讓的目光基本都是圍繞著霍以瑾打轉的,一刻都沒有離開過,那裡面的溫柔以對,露骨的讓人都快不忍直視了好嗎?「還是你準備告訴我這都不叫愛?」

      霍以瑾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這樣在孤兒院門口撞上了吳方的前女友錢莉。

      早在霍以瑾給吳方那個有關於是誰陷害了他的資料時,錢莉這個伏筆就已經埋下,資料裡如實的寫了那個設計師是如何和錢莉勾結的,也「順便」寫了一點錢莉的悲慘現狀。

      錢莉當初見吳方真的不會和她在一起,便和吳方的競爭對手攪在了一起,也就是那個想要頂替吳方的C國設計師,可惜最終他沒能如願,對錢莉自然也就好不到哪裡去,一有不順動輒就會大打出手,還會逼她去陪他的客戶,被燈紅酒綠的LV市迷花了眼的錢莉不想回到以前的城市,便只能把這些苦果都咽下。

      這些都是事實,霍以瑾對吳方有半分隱瞞,她和宋媛媛只是想看看當吳方得知錢莉這些自作自受的現狀之後,他會怎麼做。

      目前來說吳方的表現還算不錯,他只一心一意的報復著那個當初陷害了他的設計師,並沒有對錢莉表達更多的關心。

      反倒是錢莉,在吳方各種給那個設計師找不痛快的時候,自作多情的覺得吳方對設計師動手其實是對她餘情未了。錢莉很想擺脫那個暴力的設計師,又看到了能讓設計師各種吃癟的吳方的真真實力,自然就動起了花花腸子,再一次貼上了吳方,各種示愛,表達自己其實最愛的還是吳方,無論吳方怎麼對她,她都不會離開,因為她覺得這是吳方對她的考驗。

      霍以瑾對此都已經無力吐槽了。

      宋媛媛則一直按兵不動的等待著吳方的最終決定,看看錢莉再一次恬不知恥的倒追,會不會再一次動搖了吳方。

      錢莉這一周都在想盡辦法的糾纏吳方,周六甚至跟到了孤兒院,她是知道吳方和宋媛媛一起在一個什麼義工組織幫忙的,只是沒想到他倆現在還在一起,她覺得她終於找到了吳方為什麼能對她這麼狠心的原因——宋媛媛,她必須讓吳方和宋媛媛之間徹底沒有任何可能!

      不過……

      首先,她得能進入孤兒院。

      小天使孤兒院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哪怕孤兒院的孩子需要一個家,也不需要那種被人販子拐賣的方式得到一個家,特別是深有殘疾的孩子,被拐賣走的下場往往不是有了個家,而是被騙去利用殘疾行乞,甚至是在黑市上明碼標價的買器官。

      而就在錢莉正在想辦法進孤兒院的時候,她遇到了一群瘋跑著回孤兒院的孩子,在聽到她自稱是吳方的女朋友時,竟沒有一個人搭理她。其中一個小女孩更是十分看不起的撇了她一眼。

      這讓錢莉差點當場爆發,想教訓教訓這個沒人要的丫頭片子,不過最後她還是壓抑住了自己的本性,不想給吳方留下更糟糕的印象。

      然後,霍以瑾就推著小橋到了。

      錢莉幾乎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霍以瑾,當初設計師和吳方爭的可不就是和霍以瑾的公司合作的機會嘛,她對於霍以瑾這個女老板可謂是記憶猶新,並且很清楚霍以瑾之前並不認識宋媛媛。

      整理了一下衣服,錢莉就笑臉如花的迎了上去,和霍以瑾各種暗示她是吳方的女朋友,想進孤兒院去看看吳方,並裡外裡的打聽霍以瑾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霍以瑾耐著心和錢莉周旋,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她先是和錢莉表示自己最近才開始做義工,和紅領巾裡的人並不熟,然後才道:「你為什麼不自己打給他?」

      「我忘帶手機了。」錢莉的謊話張口就來,「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你在門口給也一樣,我打電話叫他過來吧。」霍以瑾拆台拆的很順溜,說完就完全不給錢莉機會的打電話告訴了吳方,「有一位自稱叫錢莉的人正在孤兒院門口等你。」

      錢莉詫異的看了一眼霍以瑾,有點疑惑她為什麼沒有按照她一開始暗示的那樣跟吳方說她是她的女朋友,她這招之前百試百靈的,即便她不說她是吳方的女朋友,她也有的是辦法暗示的周圍的人都以為她是吳方的女朋友,造成既定事實。宋媛媛就因為這招被氣了個半死。沒想到這次竟然會出師不利。

      霍以瑾在心裡呵呵一笑,這種小手段也真的好意思拿到她面前來,即便她不知道吳方和宋媛媛的事兒,也不會按照錢莉希望的說的。

      吳方一聽錢莉的名字就慌了,他在電話那頭對霍以瑾表示他很快就過來,希望霍以瑾能暫時穩住錢莉。

      霍以瑾不滿的挑眉,吳方這是幾個意思?不把錢莉趕走,還要來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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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對總裁的第六十四印象:

      對總裁的第六十四印象: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泥垢】

      看來吳方真的是沒救了,霍以瑾在心裡下了決斷,然後又就給宋媛媛發了條短信,示意她暗中跟上吳方過來看清吳方到底是個什麼人,好趁早結束這段糟心的感情糾葛。

    說實話,霍以瑾對於這個結果很失望,特別失望。

      大概是每個人心中都會有的希望能大團圓結局的心理作祟,當祁謙對她說有一些人是值得我們給予他第二次機會的,當宋媛媛鼓起勇氣對她說她想再和吳方試一次的時候,雖然霍以瑾表現的好像對此充滿了質疑與抵觸,但如果她真如此,她根本不會主動幫助宋媛媛試探吳方的。換句話說就是在霍以瑾的內心深處,她其實也是希望能看到一個不一樣的結局的。

      當時霍以瑾下了一個決定,如果吳方吸取了教訓,能和宋媛媛破鏡重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祁謙的第二次理論是正確的,那麼她就會去想辦法解決自己的完美強迫症,嘗試著為楚清讓破例,努力的再相信他一次。

      可惜了,吳方卻根本沒有改變,他還是那麼的爛好人,那麼的熱衷於當一個中央空調,第二次理論是行不通的。

      ……等等,為什麼我要覺得「可惜了」?

      「當你因為兩個中只能選一個的選項而猶豫不決的時候,那就試試投擲硬幣吧,它總能給你真正的答案。」這是伊莎貝拉告訴過霍以瑾的A國很流行的一個理論。

      「硬幣能代替我選出最適合我的那個答案?」

      「不,硬幣選出來的答案能讓你明白你真正的心意。」如果硬幣選出來的讓你欣喜,那麼這就是你的答案,如果硬幣選出來的反而讓你更加猶豫覺得失望,那麼你真心想要的就是另外一個答案。

      吳方和宋媛媛就是霍以瑾的硬幣,現在硬幣已經投擲出了結果,霍以瑾卻對這個結果很失望。

      霍以瑾真正想要的答案好像已經不言而喻的呼之欲出了。

      她對此手足無措,又慌張茫然,不是因為要對楚清讓破例把她嚇到了,而是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個假如治好了完美主義強迫症的自己。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首先還是要先把眼前的錢莉解決掉,無論她和吳方如何,霍以瑾都不會想讓她打擾到宋媛媛的生活。霍以瑾絕不承認自己這是在逃避問題,她只是在幫助朋友,恩,一定是這樣沒錯!

      在等待吳方和宋媛媛來的過程裡,錢莉在假意確定了霍以瑾就是那個noble服飾的霍以瑾之後,對霍以瑾開口……道歉了。

      是的,道歉。

      錢莉以一個十分微妙的立場代吳方對霍以瑾道歉,希望霍以瑾能不要介意當初網上爆出來的她和吳方的事,她和吳方之間其實只是小誤會,當時是她不懂事,現在已經和好了。

      錢莉以這個理由作為談話切口其實是一種很聰明的做法,其一她能通過說服霍以瑾重新考慮啟用吳方來達到讓吳方對她改觀的目的,其二就是能趁機抹黑宋媛媛,其三則是借機與霍以瑾交好,把霍以瑾當槍使的去對付宋媛媛。

      如果霍以瑾不知道這裡面的前因後果,她很可能就會信了錢莉所謂的那一套她和吳方本來是相愛的兩個人,奈何富家千金宋媛媛暗中使壞陷害,想要搶走吳方的話。畢竟大家一般對於這種事情的態度好像永遠都是覺得貧窮情侶才是真愛,一旦其中一方是有錢人,那這裡面就肯定有問題,我們一面向往著灰姑娘與王子的童話,一面卻又不相信它會發生在別人身上。

      錢莉不俗的演技也是起到了一定的誤導作用,欲言又止的那種被人欺負了又不好開口的隱忍樣子實在是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同情。

      可惜霍以瑾很清楚事情的始末,早就明白了到底是誰對誰錯,根本不上套。甚至反過來,霍以瑾還會假裝就是無論錢莉怎麼努力說都聽不懂她話裡的暗示,逼著她不得不把誣陷宋媛媛的話說的更加露骨直白,然後用手機全部錄下來,等著將來作為證據一並放給宋媛媛聽。

      小橋同學則早在一開始聽到錢莉自我介紹之後就裝體力不支「睡」過去了。

      霍以瑾在心裡默默的給這孩子點了個贊,真是太有前途了!

      證據準備的差不多了,吳方也到了,而在吳方身後,霍以瑾影影綽綽的看到了不少尾隨著他而來的小尾巴:宋媛媛,謝燮,林樓甚至連綿綿幾個孩子也都在。霍以瑾表示這跟蹤技巧也是醉了,最醉的是這種情況下吳方竟然都能沒發現?!他是有多緊張這個錢莉!

      「方~」錢莉看見吳方之後雙眼一下子就亮了,聲音那叫一個婉轉纏綿,生生把一個音發出了起承轉合四種味道,讓人不服不行。

      「……」對此,霍以瑾只想說,她突然有點理解謝燮為什麼總是在吐槽別人了,不是因為喜歡,實在是有時候槽點就在嘴邊,不吐不快。

      而在吳方卻並沒有急著先和錢莉開口,反而是先看了一眼霍以瑾。

      霍以瑾推著小橋站在一邊,詫異的回看吳方,怎麼著?這是嫌我礙眼,示意我離開?我偏不離開!尾隨在後面那麼遠的地方的宋媛媛可聽不到具體的對話內容。

      吳方見霍以瑾看回來,也繼續努力的看著霍以瑾,並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介意嗎?」

      「???」介意什麼?霍以瑾有點沒搞明白,最後她猜吳方大概是在問她介意待在這裡給他倆當電燈泡還是先回孤兒院裡回避一下,霍以瑾立刻表示了「不介意」,必須不介意,她要堅持在第一線,把寶貴的資料錄下來,好讓宋媛媛明白吳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吳方在霍以瑾開口之後立刻鬆了一口氣,對霍以瑾點點頭後就板著臉看向錢莉,整個人身上的氣場都陡然而變,看上去恐怖了不少:「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來纏著我了嗎?」

      「方?你在說什麼啊?開玩笑嗎?別鬧了,我可是會生氣的哦。」錢莉看了看霍以瑾,示意吳方這還有霍以瑾在場呢,你已經忘記你當初是怎麼失去和noble服飾簽生產線的寶貴機會了嗎?她不相信他真能對她這麼狠。

      但吳方確確實實真的能對錢莉這麼狠,與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不斷的被錢莉欺騙、陷害,還讓他失去了宋媛媛,哪怕他再聖父也不會無止境的退步,他是性格好,不是腦子傻。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也不想和你開玩笑,不,事實上,我是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系,這種話無論我說多次遍都是一樣的,希望你能自愛一點,不要再自作多情。如果你再這樣讓我困擾下去,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這種話錢莉這些天其實已經聽了不少,但都是在私下裡,讓她始終不願相信。

      吳方摁開了手機上早就準備好的視頻,即便不堪內容,只聽那讓人受不了的呻吟聲就能明白視頻內容是什麼,錢莉的色情視頻,和吳方的那個設計師對手,還很重口的有不少好幾個人的SM情節。

      吳方看著錢莉的眼神冷酷極了:「你真的需要我把這些放到網上之後你才願意相信我不是開玩笑嗎?到時候可就不只是這麼簡單了。」

      錢莉找的那個設計師很喜歡拍這種「個人電影」,無論是錢莉和他的,還是錢莉替他陪的那些客戶。

      錢莉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白了,她花容失色的看著吳方,又看看霍以瑾,而剛好霍以瑾正因為吳方這意外一手而高興第二次理論並沒有失敗,被錢莉歪打正著的看到了她冰冷的臉上那殘酷的笑意。錢莉總覺得她好像明白了什麼:「你倆是一伙兒的?你們故意引我來這個根本沒有外人的荒郊野外?!」

      裝睡的小橋不滿的腹誹,你家才荒郊野外,我不是人嗎?

      吳方也沒想到霍以瑾的這麼贊的配合,也盡力學著霍以瑾那種上位者的殘忍笑意,再接再厲道:「你以為呢?我的傻錢莉啊,當初還是你告訴我的這個世界是黑暗的,世家沒一個好東西,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以為霍以瑾會和你這種人親近?呵,真的太可笑了。你以為霍家是什麼?」

      霍以瑾其實也想問,你倆以為霍家是什麼?黑澀會嗎?她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吳方和錢莉以為的霍家和她生活的霍家絕對是不同的兩個畫風。

      「我馬上又能和霍家又合作了,不恭喜嗎?」吳方把一個小人得志要報復前女友的樣子演的活靈活現,「霍家肯定不會希望自己看好的設計師再被爆出上次那樣的醜聞。所以,告訴我一個我們還會留你的理由。」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還年輕!我不會成為你們的麻煩,求你們,我不想像雙子座大廈爆炸案裡那些裴家高層一樣被悄無聲息的處理掉,求你,我會很安靜的,我根本不會成為你們的威脅。」

      雙子座大廈爆炸是LV市當年一個比較出名的事件,霍以瑾當時還很年幼,卻印象深刻,因為由雙子座搭曬爆炸一案引發了不少神奇的猜想,並進一步加深了普通群眾對於世家權利的猜想,把世家的恐怖程度再一次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

      錢莉跪下了,她甚至都不敢靠近霍以瑾,只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吳方放過她。

      吳方一時有點不適應,貌似嚇唬過頭了。

      霍以瑾給錢莉豐富的想象力跪下了,當年雙子座大廈爆炸真心是恐怖襲擊,不是裴家家主趁機鏟除異己的陰謀啊,當時裴家家主還是個正在上學的孩子呢,他對繼承裴家也一點興趣都沒有……不對,跑題了,我要說的是世家根本沒有這個動不動就讓人消失的能力好嗎?現在是法治社會啊,大姐,求醒醒,你這是在洞上長的腦子嗎?!

      最重要的是,這種比拍黑道片還誇張的威脅方式,正常人都不會相信的吧?你以為你是活在小說裡還是電影電視劇裡?

      但錢莉真的信了,她此時看著霍以瑾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長著血盆大口隨時都能吃了她的怪物,不斷的哭喊著:「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灌我水泥把我沉江,我以後都會消停的,也不會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更不會和你的對手勾結在一起繼續在網上造你的謠然後被你收拾,求求你,相信我,相信我啊。」

      霍以瑾看錢莉哭的實在是不像樣,就想著從小橋的輪椅內側拿點紙巾給她擦擦,然後和她好好溝通一下,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

      結果……

      「不要殺我!不要開槍!求你!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錢莉徹底崩潰了,在她自己強大的腦補之下。

      霍以瑾停下了她的動作,她表示這略尷尬啊,紙巾到底是掏還是不掏?掏了被發現不是槍只是紙巾,自己會不會顯得很low?會不會對不起錢莉心目中對於「世家」比黑澀會還恐怖的想象?

      沒等霍以瑾想清楚這件事,錢莉終於想起來要跑了,一騎絕塵,自此再也沒有出現在霍以瑾的生命裡。

      據說,真的只是據說,錢莉改頭換姓,甚至整了容,這輩子沒在踏足LV市,甚至聽到「霍」這個字都會抖,不要說再背後使壞了,有人說霍家壞話的時候,她反而還會陰測測的冷笑一句,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蠢貨。

      「……」霍以瑾被這神一樣的發展,全程高能的劇情整的也有點懵,她只能看著吳方,求個解釋。

      「咳,年少無知在孤兒院的時候我們憧憬又向往著世家這種站在頂級的階層,覺得他們肯定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動動手,碾死一個普通人就像是碾死一個螞蟻那麼容易。你也知道的,不了解的總是容易產生很多誇張的誤會。現在接觸多了我才明白當年的自己到底有多中二。」吳方一秒鍾切換畫風,從大反派變回了他陽光的大好人。

      「拿我去嚇唬她,你膽子可真大。」霍以瑾環胸,看著吳方。

      「嘿嘿,不大不大,沒有您同意讓我仗一下勢,我也不敢的。」吳方摸了摸頭,他以為霍以瑾這真的是在誇他。

      「……」霍以瑾後知後覺的打開手機重新看了一下,終於艱難的在楚清讓汪洋大海的短信和來電未接中,找到了就在她給吳方去了電話之後吳方回復的一條短信:【一會兒在門口能拜托您配合一下嗎?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您,我知道這個請求有點過分,但是拜托了,哪怕白給noble服飾白幹十年我都願意,求您了,等一會兒事情完了我再和您詳細解釋!】

      霍以瑾恍然,原來剛剛吳方問的「介意嗎」是問她介意不介意讓他狐假虎威一下,算了,反正事到如今,也就只能這樣了。

      吳方當年有一點想對了,世家是不可能踐踏法律,隨隨便便動手殺人,但他們也確實在對付一個普通人的時候會更容易一些。不要說錢莉明顯已經被嚇破了膽,哪怕她不怕,依舊作死,她也不會不可能給霍以瑾造成任何困擾,都不用霍以瑾或者她大哥出手,她大哥的特助就能讓錢莉明白一下什麼叫世家不能惹。

      「實在是太謝謝您了。」吳方再一次鄭重的對霍以瑾鞠躬道謝,然後把他和宋媛媛的事情從他的角度出發再一次對霍以瑾和盤托出。

      吳方對於宋媛媛簡直內疚到了極點,他覺得他根本配不上她,但他真的很愛她,無論如何都不想失去她,他知道這樣的自己很自私,很卑鄙,但那是宋媛媛,他這輩子只會遇到這麼一個宋媛媛,死也不想放手。

      霍以瑾突然有種介紹吳方給楚清讓認識的衝動,他們在某些方面一定很談得來。

      「所以你在和宋媛媛分手之後還來紅領巾而不是加入別的義工組織,是因為想和宋媛媛再續前緣?」

      「恩。」吳方有點小羞澀。

      ……剛剛還跟我說死也不會對宋媛媛放手的是誰啊?這個時候倒是記得羞澀了!

      「我之前做了很多錯事,一直仗著她喜歡我,以為她不會離開我而橫行無忌,實在是太該死了,我反思過的,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後悔,溫柔待人沒錯,但我不應該為了別人而傷害了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她,不要說當初只是誤會,哪怕她真的錯了,我也應該為了她與全世界對抗!」

      我覺得你好像又誤入了另外一個牛角尖,不過,嘛,聽起來對宋媛媛很有利的樣子,就這樣吧。霍以瑾明智的決定保持沉默。

      然後,霍以瑾看到了後面還在不斷張望的宋媛媛,她意識到那邊這位還在等她的實況呢,估計聽後肯定要哭,應付女人的眼淚什麼的她真的不太會啊,好麻煩,也不知道能不能讓謝燮去應付。霍以瑾開始晃神。

      「謝謝您,真的,我永遠會當您是最好的朋友,無論你對我是什麼印象,也無論發生什麼事,咳,涉及媛媛的部分除外,我都會義不容辭。」

      霍以瑾沒回答,只是更加恍惚了起來,她機械的推著小橋往回走,想著謝燮還真的是一語中的,她看上的人最後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和她成為朋友,哪怕是她已經不再感興趣的男人也逃脫不了朋友的詛咒嗎?嚶嚶嚶。

      「所以考慮一下我們家楚清讓吧?他肯定不會想和你當朋友的,如果他的太太是你的話,我能接受。」

      「……」霍以瑾無語的看著冷不丁突然開口的小橋,「你就不能一直裝睡嗎?」

      「戲都落幕了,觀眾也該發表觀後感了。」小橋同學振振有詞。

      「呵呵。」

      無論如何,宋媛媛和吳方的事情順利解決,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霍以瑾也終於騰出來時間來應付楚清讓的短信,她一邊腹誹著這楚清讓這又是發的什麼瘋,一邊看完了楚清讓所有的短信,然後明白了楚清讓其實只是解釋他為什麼不能來。情有可原,但真的至於發這麼多條短信嗎?!

      霍以瑾一邊嫌棄著楚清讓,一邊翹著嘴角給楚清讓回了短信:【我知道了,剛剛手機靜音,沒看到短信,下次有事解釋一遍就好,不要翻來覆去的說。】

      寫完之後霍以瑾突然有點猶豫了,這樣直接發會不會顯得有點冷冰冰的?要不打個電話說一下?不行,這樣反倒是顯得自己太過在意了。霍以瑾突然有點懷念最初的時候,那個想給楚清讓打電話就打電話,發短信的最初,那個時候她根本就不在乎他怎麼想!

      不對,這豈不是說現在的她在乎他?她只是決定要治療自己的強迫症,可還沒說要再一次和楚清讓在一起呢!

      霍以瑾逼著自己不要繼續胡思亂想,直接給楚清讓發了短信……

      ……好吧,為了緩解冷冰冰的感覺,她最後還加個了「o(n_n)o~」這樣的表情符合,想讓楚清讓相信她真的沒有生氣他的失約。

      而手機那頭終於等到霍以瑾短信的楚清讓,用阿羅話來說就是這是要瘋啊。

      「她給我回短信了,誒嘿嘿嘿,還有表情符號,怎麼能這麼可愛!!!」這麼說吧,無論霍以瑾發什麼,楚清讓其實都能保持著一顆隨時會激動的跳到二百邁的心全盤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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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13:31 |只看該作者
第66章 對總裁的第六十五印象:

      對總裁的第六十五印象:網紅。

      霍以瑾和楚清讓就這樣一來二去的當起了短信友,當然,一般都是楚清讓發十條,霍以瑾一句一個表情的節奏。

      然後楚清讓就能傻了好幾個小時。

      基本過程如下:

      我給她發短信了——她沒回我,是不是沒看到?再發一條問問——還是沒回我,再問問——又沒回我,她是不是生氣了?因為我發的太頻繁?問問——哦,該死怎麼又發了!解釋一下——前後折騰數次後終於得到了霍以瑾表示她沒看到短信的回復——她回我了好開心好開好開心……

      周而復始,不知疲倦。

      作為觀眾的阿羅都累了,楚清讓依舊樂此不疲,每天的情緒都能跟坐過山車似的高低起伏來個十幾好回。

      搞職業就是給藝人擦屁股的阿羅都想打電話跟霍以瑾解釋,請一定不要生氣,我們家楚楚他……

      到底是該說他腦子不太正常好呢?還是說他情商低呢?

      明明平時也不是這個樣啊,在折騰楚家的時候特別有大反派的樣兒好嗎?!怎麼一遇到霍以瑾的事兒就智商掉的這麼厲害呢?這樣追人,追十輩子都追不上的吧?

      楚清讓為了表示自己一定能追上,開始每天給霍以瑾送花。

      「這除了證明你是個言情小說中毒腦殘者,還能說明什麼?」

      「她沒拒絕!」楚清讓覺得他這叫投其所好,雖然看上去嚴肅正經的楚清讓會喜歡看總裁小說讓人挺意外的,甚至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但這樣的霍以瑾反而顯得更可愛了有木有!

      「不管她做什麼都很可愛,是吧?」阿羅表示他已經看透楚清讓了。

      楚清讓不以此為恥,反以此為榮的驕傲挺胸:「是啊,不管做什麼都很可愛,哪怕討厭我都討厭的很可愛!」

      「……」你沒救了,阿羅如是腹誹,霍以瑾以後沒選你,肯定是因為你太蛇精病了!

      然後,楚家私生子的十人大名單就在網上被公布了。楚家的兒子從楚清讓一人變成了一個足球隊的陣容,並且還能饒出來一個養子楚天賜當替補……讓楚先生勇奪了網上大種馬的「美名」。網上有人開玩笑的表示,要是楚太太告楚先生重婚(會被判兩年以下有期徒刑),按照楚先生這個外室的情況,他估計能在牢裡安度晚年了。

      這件事可以說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楚清讓他家樓下的媒體狗仔並沒有因此緩解,反而有了越來越多的趨勢,不過這也是在楚清讓預料之中的,他要和楚先生打社會輿論的仗,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楚清讓」三個字再次席捲各大媒體報紙、網絡新聞平台頭版頭條。

      豪門八卦誰不愛?再加上出軌,小三、小四、小五,嫡庶有別,繼承人之爭等奪人眼球的詞匯,連小橋孤兒院旁邊菜市場上的賣菜大爺都能在做買賣的閒餘時間和人就此事八卦兩句。可以說社會各層真是為楚家操碎了心。

      還沒燒起來的「楚清讓為什麼不去醫院探望重病的父母」的不孝罵聲,先一步被「這種渣爹,楚清讓要是去看了我都要鄙視他」的聲音取代了。

      而就像是還嫌事兒不夠大似的,不久後,有網上的知名狗仔在自己的微博上放了一段偷拍視頻,視頻裡的主角正是最近備受媒體關注卻始終采訪不到人的楚清讓和他的生母楚太太。

      視頻很模糊,聲音卻很清晰,足夠人們發現傳說中被養子傷透了心一病不振的楚太其實挺……「生龍活虎」的。

      剛開始看視頻,所有人都以為這是正室在和嫡子哭訴丈夫的不忠,都已經做好了看完就怒轉幫罵的準備,結果卻被不算長但結局神展開的視頻內容給震住了,讓圍觀群眾的內心始終在「臥槽這也行」和「臥槽這真的行」兩種感覺中來回徘徊。

      視頻剛開始是大家都已經猜到的正室對唯一的兒子哭訴結婚幾十載的丈夫竟然如此不是東西。

      但緊接著楚清讓的表現卻不是安慰母親又或者與母親同一陣線,而是很冷漠的問:「你到底想要多少錢?說個數吧,我很忙。」

      視頻裡的楚太太和網友都驚呆了。

      楚太太怒罵:「你以為我來就是為了錢嗎?這麼多年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形象嗎?」

      楚清讓依舊很平靜,他淡淡的表示,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當然不止這個,還有我十三歲時,只因為你的養子需要我養母的骨髓就好吃好喝的供著幾次差點把我虐待致死的養父一家;十六歲時,因為我養父殺了他的兒子,你就以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孩子為由,怕我也怨恨上你殺了你,不顧還發著高燒的我的死活,強硬的把我送往了對於我來說全然陌生的A國;此後將近十年不聞不問。

      「比起最起碼還給了我生活費的楚先生,你有什麼立場在這裡和我說這些?」楚清讓問道,「楚先生確實很渣,但你又比他好到哪裡去呢?你們倆的事情我一點都沒興趣管。」

      「你、你就這麼斤斤計較嗎?你就不怕我去跟媒體說你不孝嗎?」

      楚清讓依舊很平靜,只是放了一段錄音。

      那錄音因為二次偷拍有很大的雜音,但卻讓人抓住了關鍵詞,大意明白了意思。

      楚清讓十六歲被楚太太送出國的前一晚,楚太太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親自給楚清讓打了電話,然後被楚清讓錄了音。

      楚清讓說,媽媽,我感覺我發燒了,我很難受。

      楚太太卻很冷漠的表示,別裝了,哪怕是死,你明天也要在去A國的飛機上。然後她對楚清讓表示,當年楚清讓剛被認楚家,楚天賜誣陷他把他推下了樓,她其實是知道的……不過楚太太卻很神邏輯的覺得楚天賜之前一直都是好孩子,他之所以突然這樣黑化是因為楚清讓的存在讓他感覺到了威脅,所以她只能把楚清讓送走。

      「這些你對我說過的話你都選擇性失憶了嗎?真是抱歉啊,楚太太,你的記性不好,我的記性卻不錯。」

      面對這樣反轉的又反轉,視頻後面的觀眾已經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震驚了,世家這個圈子的骨骼還真是精奇呢。

      「你恨我?」視頻裡楚太太這樣問楚清讓。

      楚清讓第一次有了表情,他嗤笑一聲,第一次對楚太太說了很多話:「你不配。我愛的人告訴我說,為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是最大的愚蠢。我犯不著因為你想把自己婊成聖人而刻意的對養子比對親子還要好的行為,就非要對你產生恨這種過於強烈的感情,我真心沒那個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我來見你,只是希望你知道,你今天流的淚都是你過去腦子裡進的水,而我沒有那個義務為沒有撫養過我一絲一毫的你收拾這樣的爛攤子。

      我真正承認的母親現在正因為家庭暴力而精神失常的住在療養院裡,甚至都已經不認識我是誰!」

      不少楚清讓的粉絲都堅信,視頻裡楚清讓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看上去很堅強,其實內心肯定一碰就碎,她們甚至堅信她們在楚清讓眼中看到了馬上就要決堤的淚水。他是那麼倔強,又那麼引人心疼。

      阿羅對此只想說:「真不愧是拿了雙料大獎的國際影帝。」

      楚清讓聳聳肩,拿著手上的玻璃杯假裝獎杯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我要感謝很多人,在監獄裡的養父,在精神病院的養母,以及現在正深陷水深火熱中的親生父母,沒有他們那麼渣,就不會有如今的我。」

      楚清讓的養母也不是什麼好人,再嫁後任由丈夫對楚清讓打罵,只關心她和丈夫的兒子,更是在錢有錢把楚清讓送回來的時候就意識到她抱錯了楚家的孩子,卻根本沒想著聯系楚家,只因為她覺得她的親生兒子代替了楚清讓在楚家的位置是件好事,這樣以後她認回了兒子,可以再一次過上優渥的生活,百般阻撓著楚清讓去LV市找他的女神,只因為她怕他遇到楚家,讓真相大白。

      這麼說吧,楚清讓最黑暗的童年時期除了霍以瑾,他就幾乎沒遇到過什麼好事或者好人。

      但這種糟糕的局面楚清讓不能全說,因為會有人產生「一個人對你壞是那個人的問題,所有人對你壞那就是你的問題了」這種神邏輯,楚清讓必須對公眾保留一片「淨土」。而四個家長中,相對不那麼渣又好控制的養母就這樣脫穎而出,她在療養院裡,這輩子都不會再給楚清讓造成什麼麻煩了。

      「你養母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阿羅其實想問這事兒很久了,這種事兒很常見的,不是嗎?把正常人送到精神病醫院作為報復。

      楚清讓微笑:「真瘋假瘋有區別嗎?反正她是個連曾經‘最愛’的養子都認不出來的瘋子,誰也不會相信她口中的話的。」

      暴力對待他人的人在獄中被別人暴力對;惡意欺騙楚清讓和楚家,只為讓自己兒子和自己過上好日子的自私之人現在說的話一句也沒有人會再相信;偽裝聖母的被當著全國的觀眾面兒撕掉假善的面紗;重視楚家把兒子當做斗獸一樣養大的……

      ……最終也會被他的兒子們吞噬吃掉。

      楚清讓覺得這一定很符合霍以瑾的公平理論,恩,我果然還是太善良了,但是沒辦法啊,誰讓以瑾喜歡呢。

      阿羅對此沒有觀點,只有呵呵一笑。

      最後阿羅表示:「這些都不重要,你的私事我不管,我只想問你,誰准許你在視頻裡暴露自己已經有愛人的這件事的?!你這麼講霍以瑾她同意了嗎?!身為你經紀人的我同意了嗎?」

      雖然說現在粉絲對明星的容忍度已經很高,對於結婚這件事大多還是會選擇祝福,而不是腦殘的威脅自殺,但曝光之前其實還是需要斟酌和公關的。

      現在網絡上因為楚家的事兒延伸出了好多個熱門討論帖,好比「庶子和外室的私生子是兩種不同的概念」,也好比「讓我男神楚清讓沒有被仇恨迷花眼的愛人到底是誰?!」,影響巨大,不少和楚清讓合作過的女星,無論國內國外都有中槍。

      不過這些很快最後都被一個列舉楚清讓回國這兩個多月不斷上頭條的次數以及原因,然後決定親切的稱呼楚清讓為「分分鍾就能掀起一個血雨腥風故事的大大」的帖子給壓過了風頭。

      「這對《主守自盜》絕對是個很好的宣傳。」楚清讓是這麼回答阿羅的。

      《主守自盜》開機在即,有楚清讓貢獻了這麼多的新聞,到時候是絕對不缺話題和關注度,楚清讓表示不要太感謝我,對工作我就是這麼兢兢業業。

      「你的臉一定有‘—_______________—’這麼大。」阿羅生動形象的表達了他的內心。

      「你就是嫉妒我!」

      「我嫉妒你什麼?!嫉妒你至今都沒追上你的女神,卻已經對外自稱你女神是你的愛人了嗎?記住一句至理名言吧,楚楚,得瑟的人肯定死的早。」

      楚清讓當時沒信,卻在《主守自盜》的開機儀式上不得不信了。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主守自盜》作為白齊娛樂這一年力推的主要電影項目,祁謙休息多日後復工的第一個工作,以及主演楚清讓之前在網上的各種緋聞助攻,備受關注的開機儀式只能不斷的往大裡整,好滿足各界的八卦心理,宣傳力度不必說,重點是開機儀式上請來的各界大佬、滿天神佛。

      網上不少人紛紛表示,看到這個陣容我就知道了,這電影一定不會被和諧。

      霍以瑾作為重要的投資方自然也在邀請之列,並且很神奇的成為了電影開機儀式上一大吸引注意力的主要目標,網上問卷調查中,不少人都選擇了看開機儀式就是為了看霍以瑾,人氣一點都不比楚清讓和祁謙少,而且男女比例竟然是妹子居多。

      #豈可修!作為一個男人,我在妹子中的受歡迎程度竟然輸給了一個女人!#這種話甚至被刷上了熱門話題榜,緊隨其後的是#情敵太多,求求你不要和破壞我和總裁he好不好#。

      霍以瑾徹底從一個富二代變成了一個網紅。

      她走紅毯時的衣著打扮也是被研究了一遍又一遍,哪家牌子的哪個系列的哪個款式,更是有當季走秀模特的對比圖,然後被一群人很不理智的表示,我們家總裁大人比她比她身材好,比她有氣場,比她更適合這件衣服!

      第二天就有了x寶同款,高中低三檔,並且銷量驚人。

      霍以瑾身上的抹胸禮服是自家noble服飾旗下的一款,首飾卻是別家的了,而其後更是有不少知名奢侈品珠寶公司對霍以瑾投來了希望能夠合作的橄欖枝,只有一個要求,希望霍以瑾對外的時候能佩戴一下他家的飾品。

      幸好《主守自盜》的一部主要演男人戲的電影,要不女主演一定會很不甘被霍以瑾這麼搶鏡頭的。

      霍以瑾順便在開機儀式上邀請了幾個朋友,林樓、謝燮、宋媛媛、吳方,以及……

      「他身邊那個穿著基佬紫的騷包男人是個什麼鬼?!」楚清讓表示簡直生無可戀,幾天不見,霍以瑾身邊就又換男人了!而且那男的的顏值還絲毫不遜色於她之前身邊的幾個!最可惡的是竟然和霍以瑾穿顏色接近的款式,這是要作死嗎?!早知道我也打紫色的領帶和陪紫色的方巾了!

      「……你剛剛才說那是基佬紫的,」阿羅簡直無力吐槽,未免和楚清讓繼續糾結,他快速爆了對方的名字和身份,「dr.李,李斯特,國內首屈一指的心理醫生。」

      「你覺得這個心理醫生是霍以瑾的心理醫生的概率大一點,還是……咳的概率大一點?」

      「我不明白咳是什麼。」

      楚清讓怒視阿羅:「他一定只是霍以瑾的心理醫生。」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這麼樂觀。」阿羅潑冷水道。

      「怎麼說?」

      「有誰會和自己的心理醫生討論婚禮上的餐巾應該擺成天鵝還是玫瑰花?剛剛我去拿香檳的時候無意中聽到的。」

      婚禮?

      是的,婚禮。霍以瑾三個月之前準備的婚禮依舊在籌備中,只不過把舉行婚禮的地點從她祖母和母親結婚時用過的霍家在國外的古堡,變成了LV市內的一處十分著名的白色教堂,就在小天使孤兒院附近,有不少名人都在那裡舉行過……葬禮。

      「有可能他們是朋友?」楚清讓尤不死心,還在不斷的找藉口,不肯面對現實。

      阿羅詫異的看向楚清讓:「我第一次發現你竟然能如此樂觀,不容易,不容易,繼續保持喲,我看好你少年,在霍以瑾的婚禮上說不定你真的能成為伴娘團的一員呢。」

      第二天,楚清讓的私人偵探就告訴他霍以瑾今天陪著宋媛媛去訂了伴娘禮服。

      阿羅拍了拍楚清讓的肩膀:「我的錯,對不起。」你連伴娘的份兒都沒有。據說孤兒院那個叫綿綿的小女孩都要當一把花童……阿羅突然有點不敢問楚清讓你收到婚禮請柬了嗎?不管收沒收到,對楚清讓來說都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而就楚清讓的進一步觀察,他驚悚的發現,這位李醫生竟然會和霍以瑾沒有什麼規律的在晚上見面,吃飯,聊天,就像是約會一樣,霍以瑾更是為他改變了不少生活方式。

      好比每天早上不再非要不多一分、不少一秒的在固定的時間出門跑步,開始嘗試各種各樣她之前完全沒有涉及過的娛樂休閒領域,甚至連穿衣風格都有所變化,不再十分機械的按照季節、花紋、周幾排列。

      影響怎麼能這麼大?!

      不能忍!

      絕逼不能忍!

      但讓楚清讓郁悶的是,電影開機後,他就沒那麼多的空閒時間搞他的死偷卡活動了。阿羅表示,我也沒有!不要那麼看著我!我絕對不要被霍以瑾也打到變態的行列裡!

      然後……楚清讓就住院了,拍攝事故,再一次登頂各大頭條。

      這裡必須要說一下,楚清讓對待自己的工作還是十分認真負責的,也許一開始演戲只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讓自己快速致富的合法道路,但隨著這些年的用心投入,他其實也是很喜歡自己的工作的,在演戲裡他可以忘記自己,只一心一意的去當他扮演的角色。一言以蔽之就是,楚清讓不會太感情用事,不會因為霍以瑾就以身犯險故意讓自己受傷,玩什麼博取同情那一套。

      電影多停擺一天就是一天的錢,誰也耽誤不起。特別是楚清讓這樣的主演,想跳過他拍別人的戲都很難。楚清讓不會幹這麼腦殘的事兒。

      拍攝受傷真心是個意外,也沒受多重的傷,用不了幾天就出院了。不過楚清讓對霍以瑾隱瞞了受傷的事兒,也拒絕做手術,非要壓到晚上才開始,並讓霍以瑾知道,破壞了霍以瑾和李醫生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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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13:46 |只看該作者
第67章 對總裁的第六十六印象:

      對總裁的第六十六印象:外加新年番外~就放在一起了,比較省事兒【喂】

      霍以瑾一直都是個行動派,在吳方解決掉錢莉,和宋媛媛he了的那個周六,她就直接聯繫上了以前小時候給她治療過一段時間的心理醫生。可惜那位老先生早已經退休,精力和注意力都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在給人看病。

      不過老先生也沒有就這樣放著霍以瑾不管,他給她推薦了他最小也是最得意的關門弟子——李斯特,一個看外表絕對想不到他的正職會是心理醫生的男人。

      留著長髮,左耳戴著一個鑽石耳釘,酷愛穿的花裡胡哨跟花蝴蝶似的,人生格言是「一切都是虛的,只有錢才是永恆的」,把死認錢的性格表現的淋漓盡致,一點都不忌諱談錢,很直白的對霍以瑾表示,他之所以願意緊急加塞多霍以瑾這麼一個病人,就是因為霍以瑾的錢。

      最主要的是,李斯特這貨這麼大了還玩追星那一套!辦公室裡到處都是祁謙的周邊,毫不掩飾自己對其的喜歡,因為他覺得祁謙是所有影帝裡最沒有心理問題的一個。

      要不是李斯特的老師信譽良好,並強烈推薦,霍以瑾絕逼會當場翻臉。

      不過接觸了一下之後霍以瑾發現……有些人的工作能力真的和他們的外表性格是成反比的。李斯特就是其中的典型例子,他確實很有能耐,十分專業以及盡職盡責,只要你忽略了他的著裝和性格。

      由於霍以瑾白天要上班,周末要去當義工,李斯特很體貼的把他和霍以瑾的治療挪到了晚上……只是要算額外加班的費用,每一秒鍾會收三倍的診費。是的,秒,你沒看錯,李斯特這個拜金主義的收服標準是按秒算的,自帶最精準的計時工具的那種。他本身作為國內首屈一指的心理醫生,收費就不低,再翻三倍,總讓霍以瑾有一種自己在李斯特眼中就是大肥羊的感覺。

      不過這個錢花的還是十分物有所值的,李斯特可以說是隨叫隨到,沒有任何脾氣,迅速取代了謝燮一貫被半夜騷擾的知心姐姐的位置,耐心好的不可思議。

      李斯特很顯然是之前就做過有關於霍以瑾的功課的,他並不會和霍以瑾約一個固定時間,在固定的辦公室裡,讓她躺在固定的沙發上純聊天,而是通過沒有規律的見面地點,用風趣幽默的談話方式想盡辦法使得霍以瑾放鬆下來,一步步接受這樣沒有事先計劃過的變化。

      目前來說霍以瑾對此適應良好,沒有出現太大的焦慮和抵觸情緒,變化的生活方式也沒有給她增加什麼麻煩,用最快最直觀的方式讓她體驗到了這種發生在她身上的改變其實沒那麼可怕。

      這讓霍以瑾滿意極了,

      所以霍以瑾就順便邀請了李斯特參加會有祁謙出現的《主守自盜》的開機儀式,算是對李斯特出色工作的額外獎勵,對於能幹的人霍以瑾一向大方體貼,因為對方值得。

      「這就是為什麼我的客戶都是壕的原因,我最喜歡和你們做朋友了!」李斯特在收到請柬之後打電話如是表達了他的感謝。

      「……我們一點都不想和你做朋友。」雖然霍以瑾很滿意李斯特的效率,卻始終不太能適應他的性格。

      愛錢如命,並且能表現的這麼理所當然,霍以瑾至今也就只見過李斯特這麼一號人物,不過之後也從側面證明了李斯特真的很有手段,要不以他這種性格根本不會有這麼達官貴人爭著給他送錢。

      「你們不能否認你們需要我。」李斯特有恃無恐的笑了,他一向對自己的能力挺自傲的,還自傲很恰到好處,能控制在在一般人的容忍範圍內,「以前我有個客戶對我說過——當然,這段話不在保密協議范圍內,我才會和你說——他的爸爸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給他留下了一筆潑天的財富以及一句‘誰也不能相信,因為他們都是為了你的錢來的’的遺言。那話給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讓他至今都沒辦法相信別人,包括自己的孩子。你猜我怎麼說?」

      「願聞其詳。」霍以瑾對此真的挺好奇的,在他們這個圈子,很難相信別人的人並不少見,哪怕很有錢的朋友玩,他們也依舊在心裡充滿了戒備,總覺得別人之所以願意和他一起其實都只是因為他的錢而已。

      李斯特是這樣回答的:「我告訴他說,放心吧,你可以相信我,因為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就是為了你的錢來的。」

      「……」這樣也行?

      「為什麼不行?與其披上虛情假意的外衣,不如實話實說,他需要別人治療自己的心理問題,而我需要錢。我也許對別人不夠真誠,但對錢是百分之百的忠實的,只要你給夠我錢,我會永遠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用擔心我還有別的什麼心懷叵測的目的。」

      李斯特還是十分有職業道德的,他的費用一向是是明碼標價,看上去定的很高,但一旦你給了他應得的價錢,他就不會再貪婪更多不屬於他的財富,該多少就是多少。

      這也是霍以瑾最終同意了李斯特當她的心理醫生的原因,他只賺他該得的錢。

      「你能放心,我也開心,何樂而不為呢?」

      「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李斯特的回答是掏出pos機,笑容到位,語氣熱情:「謝謝惠顧。我不會讓我的錢再重新回到你的口袋裡的。」

      至今,李斯特的話都在應驗著。

      阿羅打來電話告訴霍以瑾楚清讓出事的時候,霍以瑾其實早就在第一時間知道了,並已經打算和李斯特早點結束治療,好空出時間晚上專門去陪楚清讓,請的人照顧,總讓人覺得沒有自己照顧更加用心不是?

      結果……

      聽到阿羅的電話之後,霍以瑾的心情瞬間就不爽了起來,她改變主意決定不去見楚清讓了。因為,她又不是傻子,自然很清楚楚清讓玩的這一手,他沒騙她,卻故意拖延救治時間好誤導她——

      霍以瑾對阿羅客客氣氣的表示她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抽不開身,而且她和楚清讓也不太熟,怕再掀起網上的波瀾,就不去了,但是會送禮物聊表心意,祝楚清讓早日康復。

      ——他以為他自己的身體健康是什麼?簡直也太胡鬧了!霍以瑾覺得她很有必要給楚清讓一個教訓。

      「最可惡的是為什麼我要因為他不重視自己的身體而生氣啊啊啊!」李斯特雙手捧臉,替霍以瑾補全了她的心理活動。

      「……我請你來是為了治療好我的心理疾病的,而不是繼續給我創造心理創傷。」霍以瑾不滿的瞪了一眼李斯特,語氣有點惱羞成怒,更多的則是她真心覺得李斯特這個捏著鼻子模仿少女聲音的形象很傷眼。一個大男人,扭捏的程度怎麼和謝燮那麼像?!

      (無處不躺槍的謝副總:……)

      李斯特聳肩,一點都不介意霍以瑾的話,並且十分配合的轉移了話題:「好吧,好吧,換個話題,比起你,我覺得你更應該把這位楚先生介紹給我。」

      他病的絕對不輕。

      李斯特其實也挺喜歡楚清讓的演技的,但他很不喜歡他的笑容,太過真誠,真誠到讓他一眼就明白了那絕逼是在偽裝,正常人就不可能笑成那樣,燦爛到好像一點陰影都沒有。

      要知道的,有光的地方必會有影子隨之而來,不可能存在絕對的光,又或者是絕對的暗,這些都是相對來說的,在心理學上也是一樣。

      「謝謝,我覺得他很好,如果你對他不客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霍以瑾是個典型的我認准的人只有我能欺負不許別人說一下的性格,哪怕是最近和她處的不錯的心理醫生這麼說楚清讓她也是會生氣的。

      「我的錯。」李斯特十分的識時務,他永遠都不會和錢過不去,而就目前的付款情況來看,霍以瑾就是他的上帝,「你準備拿他怎麼辦?就這樣不去看他就算完了?」

      「要不還能怎樣?」霍以瑾狐疑的看向李斯特。

      「你養過動物嗎?或者是見過別人訓練動物嗎?做錯了就懲罰,做對了就獎勵,這樣對方才能記住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滿意。和別人的相處也是一樣的。我猜楚清讓這樣明知道你會知道他隱瞞了你但還是會做的事情已經有很多次了,那他為什麼還是會做呢?因為他沒有學到教訓,他不怕你因為這件事情生氣,因為他知道你就不會生氣。想不想改變一下?」

      霍以瑾一時間有點拿不準主意,說實話,楚清讓這樣有時候也會讓她覺得挺可愛的,但是被隱瞞也確實滿惱火的。衡量在三,霍以瑾點了點頭:「好,但是我該怎麼做?」

      「我前面都說了啊,做錯了就懲罰他。」

      「懲罰?」

      「這個我沒辦法給你很好的建議,因為這是你的生活,你必須自己拿主意。」

      於是,霍以瑾思想向後就決定用手機上x寶找了個LV市當地的供應商,連夜趕在楚清讓術後,給他所在的醫院送了一籃子祝早日康復的康乃馨和水果過去,到付。

      阿羅默默的接過東西,默默的付錢,然後默默的對楚清讓道:「我覺得她知道了。」

      「這還用你說?」楚清讓再一次偷雞不成蝕把米,整個人都感覺好不起來了,直至看到水果都是榴蓮之後才重新振作。

      「……我記得你最討厭吃榴蓮了吧?」阿羅困惑極了,作為楚清讓的經紀人,他不一定知道楚清讓喜歡什麼,但他卻一定很清楚楚清讓討厭什麼,並爭取做到了不讓這些因素在拍攝的時候影響到楚清讓。雖然榴蓮一直都有水果之王的美譽,但大部分人其實還是很難接受那個味道的,這其中就包括楚清讓。

      「是啊,我不喜歡吃。」楚清讓點點頭,整個人看上去都開心的不要不要的,「但這不正說明了霍以瑾對我的關心嗎!」

      「求不吝賜教。」阿羅心想著楚清讓這不會被刺激太大變異了吧?

      「她生氣了,所以在用我最不喜歡的吃的表達不滿,但她要是不關心我,她怎麼能知道什麼是我愛吃的,什麼又是我不愛吃的呢?」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阿羅被楚清讓縝密的邏輯打敗了。

      楚清讓沒管阿羅,正「身殘志堅」的給霍以瑾發短信:【榴蓮好難吃QAQ我下次不敢了。】

      自從那次霍以瑾用了表情之後,楚清讓就也開始研習各種表情學了(與之一起的還有霍大哥,他表示,不學這個都快跟不上妹妹越來越年輕的世界了呢!)。

      霍以瑾看著楚清讓的短信,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李斯特這個心理醫生真不錯,還能免費教人怎麼談戀愛。

      ……

      新年番外

      上回書說道,霍以瑾在情人節生了個兒子,取名叫霍之楚。【喂,這樣接著來真的大丈夫?】

      霍之楚小朋友出生的那一年春節來的特別晚,甚至排到了西方的情人節之後。換句話就是,作為一個就差幾天就能屬龍的兔寶寶,霍之楚同學在出生五天後就迅速兩歲了(虛歲)。

      但是哪怕「兩歲」了,霍之楚依舊沒張開,紅彤彤,皺巴巴,跟個小老頭似的。楚蠢爹也還沒有認出他的兒子特別像他的大舅子,又或者可以說他當時就沒看出他的兒子像任何人,除了猴子這個進化之初的先祖。楚清讓覺得霍之楚簡直醜的反人類,而最討人厭的是這麼個醜貨竟然還有臉和他搶他老婆,並且搶成功了!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楚清讓打電話問他的經紀人。

      經紀人阿羅表示他:「你的王法是什麼?你老婆必須和你在一起,不能管你兒子?」

      「是啊。」楚清讓完全沒覺得他這個邏輯有什麼問題,特別的理直氣壯,「兒女都是債,早晚有天會離開,只有愛人才是互相陪伴一生的良人。對這麼個小東西投入這麼多有什麼用,恩?」

      「你的養父養母、渣爹渣媽當年肯定也是這麼想的。」阿羅迅速嘲諷道,他一直以為楚清讓這種童年缺愛的一定會自己的孩子特別好,現如今看來,他大概走上了另外一個怪圈——我當年好不了,憑什麼你能好!

      楚清讓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他進行了深刻的反思,語氣十分沉重:「你說的對,我不應該這麼說的……」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阿羅很欣慰,楚清讓看來還有救。

      「……我應該和他比慘!」

      「啊?」

      說完,楚清讓就果斷的掛了電話,風風火火的去了老婆的房裡開始憶苦思甜,一邊抱著兒子晃(在以為是女兒的時候他練習了很長時間的抱姿,這些天未免老婆勞累生氣,也一直是他更多的抱著兒子,沒有讓老婆看出他其實不太喜歡這個兒子,業務十分熟練),一邊對老婆假裝突然感慨道:「他可真幸福啊。」

      「幸福?」

      「當然,你看,不要說最基本的吃喝穿了,只說住,為了重裝他的房間,咱們重新搬回了霍家不說,還為了彌補前面誤以為他是個女孩的事情,翻了倍的給他重新弄。全家都圍著這麼一個小祖宗轉,我估計明天他的壓歲錢都能直接買個房了。而我呢?」

      被從醫院抱錯,養母改嫁,養父是個暴力分子,第一個新年養母就懷孕了,誰還顧得上他這個拖油瓶呢?沒被餓死都只能說是一個奇跡,一個不屈的靈活在和生命抗爭。

      後面幾年就更不用說了,在毒打謾罵中艱難生存,還要不斷的幫忙幹著超出他這個年紀範圍的活兒,不許哭,不許鬧,只能安靜的縮在角落裡,因為大人們說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無論他表現如何都令人厭惡。

      遇到霍以瑾學會反抗之後的那幾年也只是從單方面挨打,變成了他和養父的二人對打,並且總是因為年紀小輸上一籌,只能以命相搏。

      基本每一年都要見血……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是開門見紅了。

      霍以瑾是這麼安慰楚清讓的:「我的第一個新年是在搶救室裡度過的,好幾年都是這樣,所以也不能怪我小時候我哥不喜歡我,誰能喜歡一個讓自己的父母新年的時候在醫院裡陪著別人度過的人呢?」

      小時候霍以瑾的哮喘真的很嚴重,春季開花的時候要犯病,夏天太熱了要犯病,秋天落葉要犯病,冬天太冷了還要犯病,好像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沒有不再醫院度過的時候。

      所以,真要計較起來她和楚清讓小時候誰過年比較慘,真不太好說,因為他倆基本都是在生命邊緣徘徊。

      霍大哥更慘,明明有爹媽在,卻只能自己一個人或者是和祖父帶在家裡單獨過,因為父母、祖母肯定是要去醫院陪著妹妹的,任誰在這種時候心裡都會很難平衡。這讓理解了這一層的霍以瑾十分不好受。

      楚清讓立刻忘記了自己的初衷,開始不斷的安慰老婆:「現在一切都好了,咱們一家不是每年都和你哥一起過年嘛,他不再是一個人了。」

      「但你不是不喜歡和我哥一起過年嗎?」楚清讓雖然不說,臉上甚至也掛著微笑,從不給霍以瑾擺臉色看,但霍以瑾還是知道的,楚清讓並不想和霍以瑱一起守歲過年。

      「誰說我不喜歡的?」楚清讓在老婆面前根本就從來沒有過立場這種東西,「我超高興的好嗎?哪怕我被楚家接回去之後,都沒過的這麼開心過。」

      這話楚清讓倒也不算騙霍以瑾。

      他十三歲被楚家認回,還沒住到過年,就再一次被孤零零的送走了,哪怕過年也不許回楚家本家。唯一負責照顧他的保姆也已經過年放假回家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廳裡看著電視上讓他一點都笑不出來的晚會,把聲音開到最大,假裝他並不寂寞。午夜十二點的時候鞭炮聲不絕於耳,他一個人站在廚房裡,煮著速凍餃子,對自己說:「新年快樂。」

      而哪怕就是這樣平靜的「新年」他也沒過幾個,十六歲時再一次被打包發配了A國,A國並沒有過C國春節的習慣,哪怕有慶祝也不會全國性的放假,楚清讓又正在創業期,恨不能一個人掰成兩半花,便再也沒有了過年的習慣。

      事實上,他倒是反而挺喜歡這種在忙碌中不知不覺年就過去了的感覺,因為這樣的話他就不會更加清晰的認識到自己有多麼孤家寡人。

      可以說,在二十六歲再次遇到霍以瑾之前,楚清讓的新春佳節過的是一年不如一年。

      說到最後,楚清讓甚至都忘了自己本來的裝慘目的,只是很平靜的和霍以瑾敘述他過去的每一個只有他一個人的新年:「我真的很高興能在接下來和你……以及你哥一起過年,過一個真正的、熱熱鬧鬧的團圓年。」

      沒有獨自一個人過過這種舉家團圓的日子的人,永遠都無法理解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以及在終於不再是一個人過年後的欣喜與感激。

      「現在我們還有了兒子。」霍以瑾笑了,伸手摸了摸霍之楚小朋友的小嫩臉,Q彈絲滑,跟熟雞蛋似的,特別有手感。

      霍之楚小朋友的表情順利完成了由「●●」到「●0●」最後到「●︿●」的轉變,他目前還不怎麼能看得清楚人,只能憑臉上的觸感感覺到總有蛇精病不斷的碰他的臉,完全無法理解這種被摸的樂趣,他還反抗不能,簡直沒有活路!使出渾身解術伸手揮舞一下趕走侵略者,誒,誰又打了我?!

      「這蠢貨怎麼總是自己打了自己還要生氣?」

      「管家說小孩子都這樣的,這個時候他還沒學會控制自己的身體,根本不會意識到這是他自己打了自己。」

      然後霍之楚同學就哭了。在得不到安慰,只是被蠢爹蠢媽圍觀的情況下,還不會讓自己受一絲一毫委屈的小盆友就開始扯著嗓子嚎啕大哭了。

      初為人父人母的楚霍二人立刻慌了手腳,至於什麼艱辛的童年啊,老婆重視兒子多過自己啊,小時候和哥哥相處不好的問題……那是什麼?能吃咩?能讓兒子的哭聲不要把護犢子的老管家和霍大哥召喚過來嗎?誰還有那個空想這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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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14:03 |只看該作者
第68章 對總裁的第六十七印象:

      對總裁的第六十七印象:積極治療。

      因為楚清讓的出事住院,還沒有從頭版上下來的楚家嫡子楚清讓就這樣成功的被「慘遭楚家內部鬥爭迫害」的自己給擠了下來。眾人的視線一下子從楚清讓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能攤上這麼一對渣爹渣媽上,轉移到了到底是誰想要殺死楚清讓。

      殺死楚清讓?

      是的,沒錯,眾人充分發揮了他們對於世家殘酷性的想象,堅定的相信楚清讓這一次出事,可以因為很多原因,卻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拍攝事故。

      海角論壇甚至發起了一個奇葩的調查,你覺得楚家誰最恨楚清讓恨不能他死。

      其中楚先生和楚太太絕對是榜上有名,位列前三的,而楚北同學也在眾多私生子中脫穎而出,成為了繼楚先生和楚太太之後最有可能雇凶想做掉楚清讓這個最大競爭對手的人。

      楚北很生氣,因為他一點都不想繼承楚家!他只想毀了他!他表示這絕逼是他最大的侮辱!

      最終調查貼被和諧了個徹底,但楚清讓卻依舊是大眾關注的焦點,他的粉絲更是對他關心異常,恨不能給楚清讓配個加強連的保鏢,好像生怕他下一刻就被暗殺了。

      住在醫院的楚清讓哭笑不得,最重要的是,這麼多記者在外面,霍以瑾肯定是不會來看他了,so sad。

      於是一周後,楚清讓就在一大群狗仔火箭炮筒的包圍下艱難的出院了。

      「這麼快就出院了?」謝副總詫異的挑眉,對霍以瑾道,「這貨當初住院一定是裝的吧?」好博取霍以瑾的同情什麼的。

      「你以為住院是什麼?」霍以瑾抬手拿文件夾敲了一下謝副總,作為一個童年基本都在住院,少年基本都在陪長輩住院中度過的人,她在這方面可以說是十分的有經驗,「除了癌症治療之類的特殊情況以外,一般的住院時間其實都不長,截肢都只是在兩周之內,白內障手術甚至只需要三天,住院緊張的時候甚至只需要一天(感謝千尋小桃妖親的科普)。」

      大部分都是術後在家照顧,住院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但他也沒在家休息啊。」謝副總指了指自己電腦屏幕上的微博新聞報道,「楚清讓已經確認復工了。不過看照片上他確實纏著繃帶,這麼說也不算騙人咯?但是這樣怎麼拍戲?拍的時候拆掉?」

      「劇組一般幾點下班?」霍以瑾突然風馬牛不相及的問了一句。

      「七、八點?」謝副總也沒什麼這方面的經驗,他唯一的消息來源就是他的偶像祁謙,「我記得我偶像祁謙以前有出過他拍《時間重置》時的紀錄片,裡面時不時就要拍戲拍到凌晨,然後只睡幾個小時,天還沒亮就又要接著拍第二天的戲。演員拍戲真的挺辛苦的,別人是天不黑別想下班,他們是天黑了正好接著拍夜景。」

      哪一行都不容易,大部分人總看到別人的光鮮亮麗,卻看不到在那背後大家所付出的辛苦與努力。

      「正好,」霍以瑾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是五點多,交通還不算特別堵,趕去影視基地最多也就六點出頭,早收工也應該能遇上楚清讓,「我今天早走一會兒,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ok~」謝副總答應的很順溜,最近霍以瑾走的一般都挺早的,不再是過去那樣時不時的要加個班,又或者是比機器人都準的踩著某個點走,而這一切都是拜霍以瑾最近的心理醫生李斯特所賜,謝副總……其實挺感謝李斯特的,他知道霍以瑾的愛好就是工作,但之前那種總讓人擔心她身體會超負荷的強迫症似的工作實在是有點過了,李斯特能掰正她,真的讓謝副總鬆了一口氣,「代我向dr.李問好。」

      「我今天不是去見他。」霍以瑾搖搖頭,昨天李斯特和她說了一些話,弄的她現在心裡亂糟糟的,所以目前有點不想見他。

      「誒?!!!」直至霍以瑾離開,謝副總才反應過來,不是去見李斯特,剛剛又問了劇組的下班時間,霍以瑾不會是去《主守自盜》的劇組見楚清讓了吧?!

      臥槽!這怎麼行?!

      謝副總趕忙給林樓打去了電話,焦急的表示,「你說這個男人到底給霍以瑾下了什麼藥?他騙她誒,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本來面目!」

      「是嗎?」電話那頭的林樓語氣很輕的歎了一聲,果然如此,他賭對了,語氣不自覺的就強迫自己要顯得更加輕快,「霍以瑾喜歡就隨她去唄。」

      「怎麼能隨她去?你搞笑呢?!」謝副總覺得林樓簡直是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霍以瑾要是再次決定和楚清讓在一起,可就不是普通的鬧著玩玩了,她會很認真,十分認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那種過一輩子的認真。前幾天我跟霍以瑾說李斯特是個不錯的人選霍以瑾卻拒絕了的時候我就該意識到的,我怎麼這麼蠢。」

      「你還想破壞他們不成?」林樓失笑,他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謝燮卻不覺得這是玩笑:「為什麼不成?」

      「你認真的?」林樓皺眉。

      「比金子都真!要是你,說不定我還能接受,但是楚清讓?你是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心理有多不正常!」

      「我記得和他是朋友的是我,不是你吧?」林樓覺得在楚清讓的性格方面他要比謝燮更有發言權。

      「所以你也被他騙了啊!醒醒吧!」謝燮對楚清讓的意見其實一直都挺大的,只不過他和楚清讓的主要矛盾是霍以瑾,霍以瑾後來和楚清讓劃清界限了,他也就消停了,但那卻不代表著當霍以瑾想和楚清讓再有什麼的時候,謝燮能繼續保持沉寂,又或者可以這麼說,因為特殊條件的刺激,想要拆散楚清讓和霍以瑾的那個謝燮再次被激活了,「難道就只有我一個明白人了嗎?楚!清!讓!是!不!會!給!霍!以!瑾!幸!福!的!」

      最後一句謝燮是一字一頓的強調說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林樓只是很平靜的反問。

      「我怎麼不知道?」謝燮咬牙切齒,「就楚清讓那種童年有陰影,心理有障礙的,說好聽點叫心理亞健康,說難聽點就是神經病,你覺得我會眼睜睜的看著我的朋友去和一個神經病糾纏而不插手?是,楚清讓糟糕的童年挺讓人同情的,但同情不代表就要把自己搭進去做慈善吧?我是為了她好!」

      「為了她好?!」林樓終於生氣了,「謝燮,胡鬧也要有個限度!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對她好嗎?你做這個決定的時候霍以瑾她知道嗎?她答應了嗎?你這不叫為她好,只是一種自我滿足,一種想當然,你怎麼拿你的標準去替霍以瑾好?!」

      「我、我,我……」謝副總幾度張口,卻一次都沒再說出話來,因為他也意識到了林樓才是對的。

      在一陣只能聽到彼此沉重的呼吸聲的沉默之後,林樓再一次軟下了態度:「對不起,我說的太重了,我知道你也是關心霍以瑾,只是想法上有點不對。我覺得你不應該替她擅作主張,真正的好意是你為她提供幫助,卻會記得決定權始終在她手上而不是你。」

      對一個人好的前提是首先你要尊重她作為一個人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和靈魂的,當你霸道的按照你覺得對她才是好的方式對她好的時候,那其實就已經不能稱之為是為了她好了。

      其實這個道理大家都懂,只不過真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就抓瞎了。

      謝燮被一語驚醒夢中人,其實也有點小慚愧,沒話找話似的就脫口而出:「這就是你一直以來這麼做的原因?你喜歡她,卻不能和她在一起,所以就想盡辦法的撮合她和別人在一起?」

      回答謝副總的是一陣電話被掛斷的忙音。

      過了有一會兒,謝副總才終於收到了林樓的短信,還是那種透過文字都能看出來的調侃和滿不在乎:【白癡,誰會無私偉大到想盡辦法的湊合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我只是拿霍以瑾當朋友,智商不夠數就別來參合大人的世界了啊,乖。】

      謝燮輕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嗤笑一聲,朋友怎麼樣?說到底還不是沒有否認喜歡霍以瑾這件事。

      不過林樓說得對,謝燮摘下眼鏡,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為一個人好,最起碼的決定權應該是在那個人手上,就像是林樓對霍以瑾,他會給她提意見,想辦法,卻不會逼著她和誰在一起。確實是他迷障了,幸好,醒的很及時,沒有釀成什麼大禍。

      一場有可能會發生的矛盾就這樣起於霍以瑾不知道的時候,也終於了霍以瑾不知道的時候。

      霍以瑾當時正在以投資商的身份去片場看楚清讓,她對於楚清讓再創新高的不愛護自己身體的程度表示很惱火,又不是沒有錢,這麼拼是要幹什麼?

      「這不是錢的事兒。」楚清讓在拍完戲休息的空擋對霍以瑾道。

      「那是什麼?」

      「我不應該讓別人為我的錯誤買單,」楚清讓看著霍以瑾,神色認真異常。

      一部電影是很多人的心血,也許大部分人求的是錢,但也有人求的不是,祁謙缺錢嗎?嚴導、嚴編缺錢嗎?白齊娛樂缺錢嗎?他們所求的是更多別的東西,而也許就因為楚清讓的這一個小小的耽誤,他們就很有可能得不到他們所求的。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這部電影,我們是想送選小金熊電影節的。那個電影節眾所周知的偏愛的是有深度的文藝片,嚴導雖然拿獎無數,在國內外都賺了個盆滿缽滿,但主要是以商業片為主,一直缺少這種對電影深度的肯定。他本身的能力是有的,《主守自盜》傾注了他很大的心血,而如果因為我耽誤了,到電影節之前電影拍不完,又或者為了趕工而粗制濫造,嚴導就要再等四年。」

      在日新月異的影視圈,四年能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也許這一次的失之交臂就會使一輩子。

      楚清讓賭不起,他不能拿著自己的失誤去賭別人的未來。

      霍以瑾看著很認真跟她分析這些的楚清讓,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本質上也許並不是什麼好人,又陰暗,又嚇人,但他身邊依舊有很多願意真誠待他的人,不是因為他會裝,而是因為他其實也有心底很柔軟的一面,他其實很會為別人著想,卻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就拿他之前有個喜歡的女神這事兒來說,楚清讓也是想為了對她負責才不斷的拒絕她,這可比大部分酷愛玩曖昧的人要好太多了。

      祁謙說對了,錯過和這樣的一個人發展出一段也許會很圓滿的感情,她一定會後悔的。

      霍以瑾終於下定決心對楚清讓說:「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聯繫了,我有些事情要去做,不想被打擾,但我保證等我處理好事情之後我會聯系你的,ok?」

      「ok。」楚清讓很體貼的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霍以瑾要去幹什麼,但他總不會想讓自己給霍以瑾拖後腿的,「小橋那裡需要我幫忙多去看看嗎?祁謙跟我說國外的專家大概很快就能來LV市專門給小橋做手術了。」

      「他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霍以瑾點點頭,再沒有什麼會比自己喜歡的偶像的陪伴能帶給一個孤兒更大的活下去的力量了。

      「呃,能問一下你到底要去做什麼嗎?出差?」

      霍以瑾突然有點拿不準主意要不要告訴楚清讓,因為她決定要答應李斯特去進行封閉式的心理催眠治療,但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治好,白白給了楚清讓希望最後卻又讓他空歡喜一場會十分的不地道。

      所以最後霍以瑾也沒有說,只是搖了搖頭:「抱歉。」

      「不能說嗎?」楚清讓有點失落,卻也不強求,「沒關系,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無論如何我都會等你的。」

      那一刻,面對發自真心在笑著的楚清讓,霍以瑾突然明白了什麼叫怦然心動。

      李斯特昨天和霍以瑾說的是,經過這些天的治療和接觸,他覺得霍以瑾的強迫症其實並不算特別嚴重,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她並不需要通過藥物,只需要一定的作息修改和談話治療就能改變自己的生活,稍微控制一下,她的強迫症就能在正常範圍內,一般人都會稍微有點的那種程度,不會再影響到生活。

      「但是我最初找你的目的並沒有得到解決。」

      「是的,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對你說的,我覺得你的問題並不是你的強迫症不允許你接受一個不那麼完美的人,而是你害怕現在的自己會改變。」因為怕給楚清讓第二次機會之後的自己變得疑神疑鬼,變得不在像現在的自己,所以才會怎麼都不肯邁出再次相信楚清讓的那一步。

      「你在說什麼?」霍以瑾警惕的看著李斯特。

      李斯特聳肩:「霍小姐,雖然我的外表更像一個演員,讓你很難相信我的正職是心理醫生,但我還是必須要說,即便你不告訴,我也是能通過自己的眼睛看到很多問題的。」

      「你這麼自戀你老師造嗎?」霍以瑾挑眉,被戳破心事真的很容易讓人惱羞成怒。

      「造啊。」李斯特聳肩,「我和我老師都很清楚我個人有哪些心理問題,而我們都默認這問題不會給我的生活造成困擾,不會去特別的遏制我的個性發展。事實上,您的大部分事情我也都是從我的老師那裡了解到的,好比你之前就找他接受過治療,但是後來放棄了,現如今您又重新找到了他。這中間肯定是有一個動力在促使著您這樣的改變的,而我的工作就是讓這個動力真正使您堅持下去,達到您想要的標準。」

      「然後你經過自己的觀察,發現這個動力是楚清讓?」霍以瑾環胸,這是一個充滿了戒備的標準姿勢。她在心裡想著,心理醫生這個職業做得好了,還真是很可怕啊。

      「是的,並且就我觀察,您和楚清讓之前有過情侶關系,最起碼是友達以上,後來卻又因為一些原因而分手了,並始終無法跨越這個分手的理由再重新接受他,但您確實是想接受他的。我說錯了哪裡嗎?」

      「……沒有。」甚至可以說是全中,「那麼,你有什麼好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嗎?」

      「就像我對您說的,阻止您接受楚清讓的原因,不是您的強迫症,而是您害怕現在的自己被改變。而我大膽的做了一個假設,您並不知道是什麼促使您不想改變自己的。」

      霍以瑾點點頭,她要是知道早就解決了。

      「就我對您的資料了解,我比較傾向於您的童年陰影,好比您的哮喘疾病,」事實上,霍以瑾第一次接觸李斯特的老師,治的正是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是指個體經歷、目睹或遭遇到一個或多個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實際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脅,或嚴重的受傷,或軀體完整性受到威脅後,所導致的個體延遲出現和持續存在的精神障礙。by:度娘),「我的老師當年並沒有完全治好您這方面的問題,您就喊停不在想配合了,這真的很遺憾。」

      心理疾病和普通疾病其實是一樣的,一向都是主張早發現早治療,那樣不禁沒有造成未來太大的困擾,最主要的是比較好治,隨著時間的推移,陰影加深,治愈的可能就會十分艱難,甚至你自己都會忘了你是因為什麼而造成的陰影,那就更難治療了。

      「我不覺得那段得了哮喘的過去還在困擾著我。」霍以瑾皺眉,當年去看ptsd還是他的父母非要帶她去看的,她本人其實並沒有覺得那有什麼問題。

      「對完美身材的執著,對各種過去不能接觸的東西強烈的想要接觸,您真的覺得這叫沒有困擾?」

      「但他們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麼麻煩。」

      「他們帶來了,只是您並沒有意識到,而且我剛剛只是舉了幾個簡單的例子,更多的我怕我現在說了您會生氣。」

      「。」霍以瑾表示不相信。

      「您和您大哥的關系。據我了解患病的時候您和您大哥的關系並不好,這是您的父母親口和我老師說的,您的檔案裡都有,但是當您上了小學之後,您和您的大哥關系突然就好了起來,這前後的差別真的不會給您造成什麼您也許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心理問題嗎?」

      「閉嘴!」霍以瑾表示,李斯特真的是不愧是她的心理醫生,對她的底線把握的很准,他說了,她確實會生氣,「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有關於挑撥我和我大哥感情的事情,今天就到這裡,你先回去吧。」

      然後就是第二天霍以瑾沒再見李斯特,反而去攝影棚去看了楚清讓,她告訴自己,她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破壞她和她大哥之間的感情,哪怕只是有可能也不行,她冒不起那個風險。

      哪怕「李斯特當晚就打電話給她告了家長——霍以瑱,而她的大哥在她晚上回家後就對她表示他會很配合,如果霍以瑾真的對過去有心結,他會比較希望他們能夠解開這個心結,他相信他們這些年的感情並不會因為過去幾年不那麼好的關系就被動搖了」也不行。

      霍以瑾始終還是有點抵觸去深挖她和她大哥過去糟糕的關系。

      直至第二天,霍以瑾看到了這樣的楚清讓,聽到了那一句「這不是錢的問題」,一下就打開了她的思路,她大哥當時沒說,但她其實應該感覺得到,這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也許她大哥也早就想解決了,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那段過去也是他大哥的心理陰影。

      為了自己,為了楚清讓,更是為了大哥,他們都應該共同去面對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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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14:20 |只看該作者
第69章 對總裁的第六十八印象:

      對總裁的第六十八印象:

      二十年前的一個春末,霍以瑾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卻因病並沒有去,霍大哥已經穩穩的邁入了中二,並……中的特別二。

      那是一個周末的早上,黑胖黑胖的霍以瑾起來下樓,被媽媽按照往常一樣噓寒問暖了一番,確定她並沒有被花粉困擾,這才放她去桌子上吃早飯、喝牛奶以及一把一把的吃早就準備好的藥。

      霍以瑾一家現在正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本來霍爸爸和霍媽媽在結婚之後已經搬出了霍家,並在外面和兒子一家三口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但為了能更方便照顧生病的霍以瑾,這才重新搬了回來。

      為此霍大哥發了好大的脾氣,因為他不得不為此要告別自己過去的朋友,還要適應新的學校,然後他用六個鏗鏘有力的字做出了總結:「我不喜歡這裡!」

      哪怕祖母伊莎貝拉耍寶賣傻著說「哦,寶貝,你不喜歡和奶奶住在一起嗎?你可真傷我的心」也沒用。

      霍小瑱十分堅定,他就是不喜歡這裡,憑什麼因為妹妹需要,他就要遷就,就要改變?大哥的責任什麼的他一點都不想要:「你們生霍以瑾的時候都沒跟我商量過,是你們自己做的決定,我又憑什麼要一起承擔?」

      那個時候霍大哥還只會全鬚全尾的叫霍以瑾的名字,而不是妹妹,因為他不承認!

      霍以瑾倒是很想親近這個除了爸媽以外和她血緣關系最近的大哥,但很顯然她大哥並不喜歡她,無論她怎麼努力靠近,大哥都只會氣憤的當著她的面把門狠狠摔上,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你不許進我的房間!」

      而在照片裡,霍以瑱也會在最大可能的範圍內,遠離霍以瑾。

      前天祖母伊莎貝拉給霍以瑾買了一條很漂亮的粉色公主裙,昨天霍媽媽就以陽光很好為名,強扭著兒子和女兒照了一張合照,今天照片就洗了出來。

      吃完早飯,霍媽媽對霍以瑾說:「去把照片拿給哥哥好不好?」

      「可是我怕……」霍以瑾有點不敢靠近她哥哥的房間,即便那房間就在她的對面,哥哥的房間對於當時她的來說無異於絕對的禁區,她絕對不允許靠近的地方。霍以瑾倒是不怕她大哥,從小到大她就沒什麼怕的東西,她只是怕本來就不高興的哥哥更不高興。

      霍以瑾因為哮喘沒什麼朋友,哥哥就是她唯一的朋友,即便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生氣,但她還是覺得哥哥也有對她很溫柔的時候,不過那需要他很高興、很高興才行。

      「不要怕,你們是兄妹啊,你們天生就比別人更親近,他現在只是沒有轉過彎來,早晚你們的關系會變得很好。」

      「真的?」霍小瑾眨眨烏黑溜圓的大眼睛看著媽媽,「那個早晚能不能早點來?」

      「能,也許就是今天呢,去試試吧。」媽媽這樣鼓勵她說。

      「恩。」霍以瑾小時候其實特別好騙,只要是家人跟她說的,她都信,哪怕知道被騙了,下次還是會傻乎乎的相信。她覺得今天就是那個早晚,bang的一下,她和哥哥的關系就會變好了。她本來想跑著去哥哥的房間的,但是被媽媽制止了,她的身體不允許她這麼做。

      霍小瑾只能改變速度,以特別聽話的龜速一點一點的往樓上磨去,而她哥的房間也果然開著一條縫,那是她過去想都不要想能遇到的好事。

      她高興極了,推開門……

      「你看到了什麼?」李斯特誘哄著問道。

      躺在很有未來機器感的蛋形機器裡的霍以瑾卻產生了明顯的抵觸,她不是不知道答案,卻並不想回答。

      李斯特對霍以瑾建議的是一種他剛開始推廣倡導的深度催眠,接受治療的人躺在用了新能源的先進全息機裡,在特定的聲音催眠下,能夠十分清晰的回想起隱藏在大腦深處的童年記憶,就像是在經歷一次,只不過這一次是帶著成年人的思維去看待那些曾經傷害過自己的話、事或者人。

      「到時候你就會發現,那些其實沒什麼可怕的,一切問題都能輕鬆解決。」李斯特如是介紹。

      兒童和成年人的世界相同又不同,有很多事情成年人害怕,孩子卻未必會覺得那有什麼可怕的,而很多成年人覺得只是在開個玩笑程度上的事情,卻會給孩子留下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逢年過節,親戚們聚在一起閒來無事就愛逗孩子玩,這本身沒什麼問題,但有些惡劣的人非要把孩子逗哭了才高興,這就很糟糕了。而更糟糕的是,當孩子承受不了這些在他們看來很惡毒的話時,大人們只會輕描淡寫的說一句,就是和你開個玩笑。

      可什麼‘你其實是你父母從垃圾箱裡撿回來的’,又或者大人離開一下,他們就會說‘你爸爸媽媽不要你了,你怎麼辦啊’,更討厭的是他們會問你‘爸爸媽媽喜歡你多一點啊,還是喜歡哥哥(or兄弟姐妹)多一點啊’,這些還能算是玩笑嗎?對於孩子來說,這其實是最殘酷、惡毒的話,會讓孩子十分的缺乏安全感。」

      霍以瑾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小時候我最怕的就是別人說我和我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一點都不像,他們那麼漂亮,我卻……」

      又胖又黑,還矮,好像自己是全世界最醜的人。

      「現在你回憶起來這些,也許已經不覺得有什麼,但對於當時的你來說卻一定很有什麼。而這個有什麼就會潛移默化你接下來幾十年的性格,我要做的就是找到這句影響了你,但甚至連你自己都不太記得了的話。」

      也就是說要回溯霍以瑾的記憶到二十幾年前,像是搜索敏感詞一樣,找到那個讓霍以瑾無論如何都不想再改變自己的話。

      這需要做大量的準備工作以及個人訓練,畢竟回憶的都是很糟糕、很傷心的事情,霍以瑾要做好心理准備,否則很容易造成二次創傷。為此,她不得不放下手頭的工作一段日子,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個治療裡。

      宋媛媛接到消息的時候有點擔心:「婚禮的時候你能趕回來嗎?」

      霍以瑾三個月之前準備的婚禮已經就近在眼前了。

      「能的,我一定不會錯過。」霍以瑾對宋媛媛如是保證,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有的一個女性朋友,她不想讓她失望。

      楚清讓表示,我也肯定不會錯過!

      之前霍以瑾對楚清讓說她要去做一些事情,有一段時間不能聯繫了,楚清讓當時答應的很好,但其實反過頭來他就後悔了,後悔的心肝脾肺腎都在疼。可是楚清讓又不能和霍以瑾說,只能自己一個人糾結,好吧,還有一個被楚清讓頻繁騷擾的經紀人阿羅跟著糾結。

      「你說她能去幹什麼呢?」楚清讓第一千零八百次的這麼問道。

      阿羅終於被問的黑化了,那真的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於是乎他有了個神奇的聯想:「大概是在準備婚禮,怕你搗亂,所以故意用這話來安撫你的吧。」

      「和誰結婚?!」

      「林樓、吳方、李斯特,不行還有那個少女心總裁身的謝燮,就霍以瑾那女神條件,缺什麼都不會缺結婚對象的,不信你算算嘛,連上你,她這邊數得上號的精英人物這都能打出一個籃球隊的陣容了。實在是不行還有兄嫁結局……」

      終於楚清讓被氣的摔了電話,阿羅長舒一口氣,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呢,真好。

      結果沒清淨多長時間,等《主守自盜》劇組集中拍攝了差不多有一個月,大家難得迎來了珍貴的三天假期時,阿羅就被楚清讓綁著一路飆車前往了離小天使孤兒院不遠的聖洛迪大教堂,傳說中的結婚聖地,在LV市生活的不少名人都是在這裡舉行的婚禮,傳說連黑道大佬都酷愛在這裡走完他人生的最後一程(葬禮)。

      看著負責開車的楚清讓臉上的陰郁氣息,阿羅雙手緊抱安全帶,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後道:「你幹嘛啊?」

      「她真的要結婚了!就今天!」楚清讓覺得自己都快瘋了,好好的,怎麼說結婚就結婚了呢?今天甚至都不是什麼逢年過節,結婚都不挑日子的嗎?!楚清讓現在的怒氣值已經達到了無法形容的頂點,當然,他氣的只會是搶了他女神的那個新郎,而不是霍以瑾,霍以瑾永遠都是最好的!

      「這時候能不能把你的癡漢臉收收?」阿羅真心有點受不了楚清讓,「你真的確定結婚的是霍以瑾?」

      「我找人去查的!婚禮準備上的那些東西都是霍以瑾簽的支票,前期出面交涉溝通的也是霍以瑾的助理,請的婚禮策劃人是和霍以瑾有過不少交集的業內大佬,據說今天霍以瑱也沒去公司,而是去了教堂,你說這些除了霍以瑾要結婚還能代表什麼?」要不是劇組放假,楚清讓覺得他大概會在霍以瑾度完蜜月才能知道這個事兒。

      「……」沒開玩笑?阿羅也被震住了,臥槽,我真這麼神?前段時間我那麼說其實只是為了讓楚清讓消停一段時間,沒真覺得霍以瑾這是要結婚啊啊啊,「那咱們這是要去?」

      「你覺得呢?!」楚清讓咬牙切齒的簡直不能更凶狠。

      「殺人是犯法的啊!」阿羅一臉嚴肅的教育楚清讓,可謂是苦口婆心,只希望他能別衝動,「特別是這種當眾殺人,大家都知道你是凶手的情況,請最好的辯護律師都沒用。楚家好不容易眼見著就要完蛋了,你真的捨得不看著它完就先一步把自己弄玩完?」

      「我是去搶新娘好不好。」楚清讓覺得怒視阿羅,「在你心中我就剩下殺人犯的形象了?」

      「看路啊大哥!」阿羅也快瘋了,今天一不小心就坐上這麼一個極度不理智的瘋子的車,這不會就成為了他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單程票吧?「你想在我心目中當什麼形象都成,當卡密薩瑪(日語音譯,神)我都不攔著你,但卡密薩瑪開車也是要看前面而不是副駕駛的!」

      楚清讓重新看回道路,他也覺得阿羅說得對,要是遇到趕去搶婚路上出車禍,就太狗血韓劇了。

    「  話說,你搶新娘我跟著去幹嘛?你一個人叫勇敢的為愛爭取,咱們兩個人就成綁票了啊親!」阿羅終於反應過來了,這個意思就是說反正今天是必須要犯個罪了唄?咱們能不能好好商量著挽回一下?

      「你不進去不就完了?!」楚清讓明顯的智商不在線上。

      「那我來是幹嘛地啊!」阿羅的智商也有點被刺激的不太夠。

      「你負責待在駕駛席上,不要讓車熄了火,等我拉著霍以瑾出來上車,你就一腳油門,懂?」

      「懂。」還真是簡單粗暴易學易操作呢。

      等再一想到陪著楚清讓這麼瘋之後第二天的頭版頭條,阿羅就有把自己的個性簽名改成「本人已死,有事燒紙」的衝動。這話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這婚……阿羅陪著楚清讓搶定了。

      「一把年紀了,我明天一定會罵死我自己的!」阿羅如是說。

      但是今天不後悔,以後也不會!

      因為,這是我朋友啊。

      白色的大教堂,紅色的哥特式尖頂,十二聖徒的浮雕大理石柱子,白鴿在金色的鍾聲下振翅,滑過一片花海飛向藍天。教堂內部也是一片純白,十字形的內部設計,顯得十分聖潔。這絕對會是出現在很多少女夢寐以求的婚禮中的完美畫面之一。

      楚清讓卻無心看這些風景,只顧奔跑在通往主教堂的路上,然後就像是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拍電影的時候往往在這段就要慢鏡頭特寫了,楚清讓終於在門前站定。

      氣還沒捯飭均勻,楚清讓就猛的推開了大門,擲地有聲的一句「我不同意」響徹整個大殿。

      完全不顧那邊的牧師有沒有說「有人反對這段婚姻嗎?」

      而隨著楚清讓的這一句,整個婚禮都停了下來,現場變得安靜極了。這是一個很低調的婚禮,並沒有請多少親友,但兩旁的人一起看向楚清讓,場面還是很壯觀的。

      楚清讓沒看這些人,只順著一路鋪到聖壇前的紅色地毯,看到了他想要的新娘……

      「……這誰?」

      新娘宋媛媛穿著潔白的短婚紗,抱著粉色的捧花,傻愣愣的和新郎吳方站在一起:「你還安排搶婚的驚喜戲碼了?」

      新浪吳方也傻了:「沒啊。」

      那天,自十六歲之後就很少犯傻的楚清讓一口氣犯了好多傻,最主要的兩點是,一,這天是婚禮彩排,不是真結婚;第二,要嫁人的是宋媛媛,不是霍以瑾。

      代替妹妹暫時充當伴娘的霍以瑱,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不為別的,只為他站在伴娘位置上的事兒讓他最不想人看到榜首位置的楚清讓給看到了。那一刻,霍大哥的內心近乎是崩潰的。

      同崩潰的楚清讓:「霍以瑾呢?」

      「去青城了還沒回來。」霍大哥往前一站,很自然的和楚清讓搭起了話,想讓他忘記這段黑歷史,他就跟霍以瑾說,伴娘這角色他來不了、來不了!為什麼妹妹一可憐兮兮的看自己兩眼就投降了呢?!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這讓他日後如何面對楚清讓!希望楚清讓沒看清剛剛他的站位,恩。

      「哦,青城啊,抱歉,是我沒搞清楚狀況,」楚清讓賠笑,等等,「青城?!她去青城幹什麼?!」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為了保持住自己的形象,霍大哥只能想盡辦法支走楚清讓,讓他趕緊著走人,所以他沒說,霍以瑾其實明天就回來了這事兒,只是補充細節道,「就是我們家管家趙伯老婆以前在青城的家,你應該挺熟的。」

      楚清讓對那屋子確實挺熟,那裡承載了他整個童年最快樂的記憶,後來這些年他也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只為找到霍以瑾哪怕一絲半點的線索。

      「謝謝,我這就去。還有,再次抱歉,打擾了。最後,大哥,別難為情,這年頭男伴娘其實挺流行的。」

      「誰是你大哥!」霍以瑱成功暴走。

      楚清讓早已經跑出了門。

      緊張的等在車裡的阿羅看只有楚清讓一人出來,長歎一口氣,只能開口安慰道:「沒事,就像你說的,你還能等她離婚嘛。要不,你看清楚新郎是誰了嗎?我幫你套他麻袋!」

      楚清讓笑了:「謝了,不過不需要套誰麻袋,結婚的是宋媛媛。」

      「……」你還敢更烏龍一點嗎?!

      「我現在需要用車去一趟青城,你是準備和我去,還是下車自己打車回家?」楚清讓打開了阿羅所在的駕駛座的門,其實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啊?」阿羅表示這神一樣的發展我有點跟不上速度。

      然後,阿羅就在這樣的怔愣中站在了路兩邊,看著楚清讓和他的車風一般的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

      久久無法平靜的內心讓阿羅在最後發出來自內心深處的吶喊:「臥槽,用完就扔啊!」

      青城離LV市不算近,也不算遠,開車走新修的高速,上午去,晚飯之前肯定就能到,主要耗時的是下了高速之後的那些小路。楚清讓對路倒是挺熟,所以成功在天還沒黑之前趕到了青城。

      這麼多年過去了,青城卻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一眼就能望到頭的主幹道,基本平均都在兩三層的青瓦木質建築,青石板鋪成的路,十幾年前什麼樣的作息規律,現在還是什麼樣的作息規律,就像是被時間刻意遺忘了一樣。

      曾經由祁謙引起的來這裡拍戲的熱潮也已經散去,家家戶戶守著那點老黃歷,不思進取,不知變通,愚昧又無知,還是那麼的……讓楚清讓厭惡。

      楚清讓永遠都忘不了他被一群小孩在這些大街小巷裡追打的場面,衣著樸素的大人們就坐在自家院前的門墩上,男人抽著旱煙,女人織著毛衣,齊齊的指著他狼狽的背影看笑話,長滿皺眉的眼角使得他們的眼神看上去麻木又冷漠。

      沒人要的野種,這種話大人不說,孩子又能從哪裡學來呢?

      楚清讓討厭這裡,討厭的不得了,但他卻又愛著這裡,愛得不得了,因為順著主幹道一路向上走,他就能看到讓他真正開始想要活的像個人樣的女神的家。

      那個大屋是當時整個青城唯一的磚瓦房,朱牆碧瓦,高門深院,窗明几淨的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楚清讓開著車走在他在曾經用腳走過無數次的路上,沿路被不少端著飯碗坐在門前的青城人圍觀,從他們貪婪的眼中楚清讓就能看得出來,他們都在衡量著這車的價值,判斷著他是不是一個又要來拍片的城裡人,拍片的時候用誰家,能給他們多少錢,加上原生態這個詞不知道能不能唬著這個啥也不懂的城裡人多給些。

      也許青城人也不全是這樣的心態,但以楚清讓過去的遭遇,他真的很難用多大的善意看待這裡的人。

      要不是有霍以瑾的事兒在牽著他,楚清讓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這裡一步。

      同最激烈的字眼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他恨這裡,恨這個本不應該屬於他,卻把他硬扯進來,最後還深深傷害了他的世界。

      楚清讓嗤笑的看著路邊不斷朝他張望的青城人,誰又能想到呢,他會是過去那個豆芽菜一般的趙小樹。

      說實話,他突然挺像說出來嚇嚇他們,看這些人誠惶誠恐的表現的。

      不過,還是算了。楚清讓想著,和這些人計較又有什麼意義呢?從一開始他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計較了,只會讓他顯得很掉價。當然,最重要的是,主幹路盡頭的大屋到了。那裡徹底顛覆了楚清讓的記憶,沒了乾淨亮眼的外表,也沒有了熱鬧氣派的場面,大屋這些年一直沒賣,但也沒人住,年久失修,荒廢已久,遠看上跟恐怖片現場似的。

      而霍以瑾就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牛仔褲,白t恤,高高豎起的卷髮馬尾,青澀的就像是回到了十五歲。

      霍以瑾一眼就認出了楚清讓的車,又或者準確的說是阿羅的大切諾基,她笑著沖車窗彎了彎手,動作大方又自然,她對下了車的他輕聲說了一句:「嘿,你找到我了。」

      那一刻,楚清讓覺得他整個世界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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