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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霧十 -【完美主義症候群】《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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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14:38 |只看該作者
第70章 對總裁的第六十九印象:

      對總裁的第六十九印象:薄荷。

      霍以瑾和楚清讓一起並排坐在大屋前的台階上,就像他們小時候一樣,好吧,也不太一樣,小時候他們可以坐在最高一階上晃著腿,長大後蜷著腿不覺得憋屈就已經很難得了。她冷不丁的問了一句:「聽說你不同意宋媛媛和吳方結婚?」

      楚清讓臉皮挺厚,知道霍以瑾在打趣他,一點不覺得尷尬,反而一副你高興就好,讓我做更傻的事兒都沒問題的樣子道:「我以為結婚的是你。」

      「那本來確實是我的婚禮,最起碼三個月前我是這麼認為的。」霍以瑾曾經以為要是最終沒能按照計劃結婚,她一定會暴躁死,但當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她反而鬆了好大的一口氣,終於不用再被那個日期追趕著她不得不找個對象了,真的放鬆舒心了不少。

      當然,這也與李斯特的心理治療有著很深的關系的,他讓霍以瑾意識到,其實不按照計劃發展也沒什麼,她完全不用為此焦慮或惶恐。

      這一步很難跨出,可一旦跨了之後的改變就順其自然了。

      霍以瑾還是霍以瑾,她依舊在追求完美,力圖讓自己變得更好,卻不會再因為這中間的挫折與意外而感覺到暴躁又或者不舒服,強迫著自己無論如何都必須掰正結果。大不了重頭再來,不是嗎?

      「後來呢?」楚清讓知道了答案,卻還是希望能切切實實的從霍以瑾口中聽到她對他說,她已經不會再想要那麼隨便的找個人嫁了。

      「後來我的朋友宋媛媛和吳方明顯比我更需要那場婚禮,正好我不太會給人送結婚禮物,所以我就把我準備的婚禮送給他們了。」霍以瑾的審美外加巨資打造,只要稍微改動一些宋媛媛更喜歡的花朵緞帶等細節以及重新準備一套新娘婚紗,一切就都齊活兒了。

      教堂改到了LV市的聖洛迪,只是為了方便孤兒院的孩子參加,去了很多年的宋媛媛和孤兒院孩子們的感情是十分深厚的。

      而祁謙因為宋媛媛的這一決定,為她大開綠燈,這才想辦法預約上了基本已經排到明年的教堂使用權。

      換句話說就是祁謙什麼都知道,他在故意看楚清讓笑話。

      「我一定會好好回敬他的!」楚清讓很憂傷,為什麼他身邊都是這樣的損友呢?看看霍以瑾身邊的謝燮、林樓、宋媛媛,再看看他……

      「唔,這其實是小橋的主意。」

      「……小橋?那個號稱是我粉絲的小橋?」楚清讓表示他對於現在的粉絲便也是不懂了,愛之深恨之切嗎?!

      霍以瑾笑著沒說話,她才不會說小橋這麼做,只是因為他想刺激楚清讓對霍以瑾更主動一點,但也不想楚清讓對小橋產生什麼不好的印象,霍以瑾明智的決定轉移話題:「第一次,我聽到別人對我說,我送的禮物是她收到的所有禮物中最好的。」

      霍以瑾真心不太會給別人挑選禮物,大部分時間她更傾向於直接開張支票,對方滿意,她也省事兒。不過,呃,也就是想想,哪怕是關系好如謝燮者,收到支票也是會生氣的。

      唯一不生氣的只有她大哥,對方會在她生日的時候回一張兩倍以上數額的支票。

      「你送我支票,我也不會生氣的。」楚清讓立刻站隊表忠心,不要說是送支票了,哪怕是送牙簽,只要出自霍以瑾之手,都能夠他樂個好些天的,因為她竟然記得我的生日(or類似的節日、紀念日),他一定會把那張頗具意義的支票裱起來,用最經典的名畫金框邊,角松花主題浮繪,寓意永恆的愛和約定。

      「我想送你一些更具有意義的東西。」霍以瑾看著楚清讓的眼睛很認真道,「普通節日才送支票。」

      楚清讓傻愣愣的看著霍以瑾,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想歪,這話也能對朋友說,但該死的……我就悄悄想歪一下,反正霍以瑾不知道,也沒什麼的,對吧?對!所以他愉快的自欺欺人道,也許、大概、可能霍以瑾這是在告訴他,她準備拿他當愛人對待。

      霍以瑾看著毫無反應的楚清讓,心裡也有點忐忑,謝燮這個白癡不是說楚清讓那麼聰明,肯定一點就透,她這麼說絕對萬無一失的嗎?萬無一失在哪裡啊魂淡!

      在楚清讓開車趕來青城的路上,霍以瑾也正在和謝燮打電話。

      「你準備怎麼和楚清讓說?」謝燮在跟霍以瑾說完楚清讓在婚禮彩排上的烏龍,以及他正在趕往青城這兩件事後,如是問道。

      「什麼怎麼說?」霍以瑾一頭霧水,謝燮這種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說話方式真的讓人很難跟得上他漂移的速度。

      「你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的事情啊。別告訴我你打算就這麼再告白一次,直接跟他說什麼我喜歡你,你看我怎麼樣?咱倆處個對象唄之類的話!」謝燮發現自己好像一直處於皇帝不急那啥急的角色cos裡。

      「那怎麼說?現在趕緊著從小說裡找個告白模式套一套?但是那種‘我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xxx的女人’之類的會不會太羞恥play了?」

      「……我也沒讓你從狗血小說上找啊。」

      「網上的搞笑段子?我倒是記得在微博上看到過類似的,‘我這裡有一條祖傳的染色體想傳給你’又或者是‘我能幫你在我家祖墳預約個免費的風水寶地’,但在很正經的告白的時候這麼說也太二了吧?」霍以瑾表示這個場面她想象不來。

      「這位道長,收收你的腦洞吧。」謝燮再一次給霍以瑾跪下了,「你閉嘴,聽我說,ok?」

      「……」霍以瑾沒說話。

      「喂?喂?斷線了嗎?怎麼沒聲了。」

      「不是你不讓我說話嘛!」

      「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跟我抬這個槓才痛快嗎?!」

      「好啦,我不逗你了,你說,我聽著呢。」

      「重點不是告白的方式,而是由誰告白,你的明白?那些言情小說都看狗肚子裡了嗎?誰先愛上誰先輸,同理可證誰先告白,被告白的就掌握了主動權!你和楚清讓這麼折騰一圈下來,結果還是你告白,讓他白得便宜,咱們虧不虧啊?!」

      ——謝燮真不愧是少女心總裁身,在這種時候總是頭頭是道。by:在一邊旁聽的林樓。

      「那怎麼辦?」霍以瑾虛心受教。

      「想辦法讓他再告白一次唄,到時候你在‘勉勉強強’的答應了他,掌握主動權!」

      「好。」

      結果……

      楚清讓前面被霍以瑾拒絕的太狠,始終處於小心翼翼的忐忑狀態,根本不敢胡思亂想,哪怕想了他也沒敢當真。

      霍以瑾無奈,只能換了個說法:「你真的不好奇我這些天去幹了什麼?」

      「不好奇!」楚清讓表忠心總是表的特別奇葩。

      「……」霍以瑾抽他的心都有了,往常那死皮爛臉的勁兒去哪兒了,恩?恩?恩?!

      楚清讓看著霍以瑾沉下來的臉色,心咯登了一下,難道哪裡又說錯了嗎?還是被霍以瑾發現自己的小心思了?

      「好吧,我坦白,我真沒騙你的意思,你信我。你不想說,我肯定不勉強你,會努力讓自己做到不好奇。但你也知道的,這個人心吧,是很復雜的,不是我說想控制住就能控制住的,我就只有那麼一點點的好奇,真的,只有一點點,四捨五入也可以被稱之為不好奇的。」

      楚清讓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把「死也不能再騙霍以瑾」這個信念刻進了骨子裡,絕對妥妥兒的不會再犯這個錯誤。

      噗嗤一聲,霍以瑾忍不住的笑了,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然後霍以瑾就拽著楚清讓的領帶貼上自己,再一次主動的吻上了楚清讓的唇,鼻翼輕碰,以舌尖探開薄唇,在敏感處輾轉廝磨。

      楚清讓不可思議的睜大了自己的雙眼,這個時候掐自己的大腿測試這是不是夢,會不會顯得不太合適?

      霍以瑾無奈的放開楚清讓,有點小失望:「這個時候都應該是把手放在我胸前,閉眼享受的吧?」

      「胸、胸,」楚清讓已經緊張到不會說話了,臉上的紅色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他低頭看了一下霍以瑾,又快速轉移,「這不太合適吧。」

      霍以瑾低頭,呃,臉也騰的一下跟著紅了,麻痺忘記自己是女的有胸了!這種小說裡女主被總裁吻的情難自禁的畫面竟然不太適用楚清讓和她,so sad。

      楚清讓始終無法上線的智商在那一刻終於產生了一點作用,他一手握住霍以瑾的手,一手攬住霍以瑾精瘦纖細的腰肢,傾身上前,吻住了霍以瑾的唇,唇舌相纏,輕輕摩擦,呼吸著彼此越來越熱的溫度,終於有一次雙方都配合的閉上了眼,整個大腦都充斥著異樣的觸感,體會著一個……草莓味的吻。

      一吻之後,楚清讓的大腦再當機也知道這個時候該告白了,所以他說:「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想溫柔以待的對你,想,想,想,想送你薄荷。」

      「薄荷?」霍以瑾眨眨眼,這個時候亂入了個什麼鬼。

      然後,楚清讓就教會了霍以瑾她人生中的第一個花語,薄荷——請再愛我一次。楚清讓沒有告訴霍以瑾的是,薄荷的另外一個花語——願與你再次相逢。

      「好。」霍以瑾答應的很乾脆,「我祖母的花房裡一定不介意多一些薄荷香草的。」

      告白成功,楚清讓終於修成正果。

      那麼,之後呢?

      之後當然是開車連夜趕往LV市,第二天還有一個在聖洛迪大教堂舉辦的婚禮,在等著霍以瑾去當給新娘遞婚戒的伴娘呢。

      本來霍以瑾下午就該飛回LV市了,但是為了等楚清讓,最後的結果就是兩人開夜車回去。

      「要不我來開吧?」霍以瑾對楚清讓建議道,他已經開了一白天了。

      「不累!沒騙你,真的!」楚清讓現在那真的是渾身都是勁兒。最主要的是他根本不敢休息,生怕再一睜眼發現自己其實是在做夢,為此他覺得他甚至可以一輩子都不睡覺。

      「好吧。」霍以瑾躺在放下去的副駕駛上,閉著眼,她倒是真的有點累了了。

      「來點助眠,咳,我是說放鬆心情的音樂?」楚清讓建議道,「我這裡有《einstraussfest》一和二,施特勞斯家族圓舞曲精選;《acular》;小提琴精選,《流浪者之歌》……」

      「具有收藏價值的百張古典樂專輯,恩?」

      楚清讓尷尬的笑了笑:「你也知道的,我之前不太能欣賞的了古典樂,就從網上搜了一下哪些比較經典,然後買來每個車裡都備了幾張,好方便你隨時想聽的時候都能聽到。」

      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這話用在這裡不太合適,卻也從某種角度體現了楚清讓對霍以瑾的重視。他不知道霍以瑾什麼時候能再和他重新在一起,但他會時刻準備著,哪怕是阿羅的車他都不會放過,他一直都在想盡辦法的與霍以瑾貼近。

      霍以瑾沒說話,只是隨便點了一張她比較喜歡的專輯,閉著眼享受著悠揚的純音樂,然後給了楚清讓關於她這些天去了哪裡的答案:「我去接受心理治療了。」

      「李斯特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心理醫生。」楚清讓想起了當初在開機儀式上阿羅的介紹。

      「對,就是他。他的老師過去是我的心理醫生,後來那位老先生退休了,就把他介紹給了我。他建議我追溯到小時候,去回憶是什麼造成了今日我的性格,然後好加以改變。」霍以瑾對楚清讓詳細的解釋道。

      「那一定很痛苦。」沒誰會喜歡重新經歷自己小時候的糟糕過去,楚清讓尤甚,「我寧可你不要去經歷這些。」

      「如果沒有這些我說不定就不會接受你了。」霍以瑾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我可以等。」楚清讓不是在說什麼便宜話,他是真的這麼覺得的。如果他當時知道霍以瑾去做什麼,他絕對會想盡辦法勸霍以瑾不要去的,因為他能忍耐等待霍以瑾的痛苦,卻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霍以瑾難受,哪怕一絲一毫。

      「你是笨蛋嗎?」霍以瑾輕聲笑罵了一句,「不過你說對了,其實回憶那些對我並沒有任何幫助。不過,那些記憶也不是痛快的,相反,他們讓我很快樂。」

      「快樂?」

      霍以瑾回憶著她經歷的那些,嘴角一直止不住的向上翹起:「恩,很快樂。」

      五歲的霍以瑾在她大哥的門前,聽到她大哥在和他搬到南山半坡之前的同學語音打游戲,這不是他們熱愛游戲到一清早就起了,而是他們昨晚根本就沒睡,一直熬夜鏖戰到現在。大家都已經很疲倦了,一邊分著最後的戰果,一邊很隨意的聊著什麼。

      也不知道是誰起了有關於「妹控」的頭,霍以瑱五歲的妹妹霍以瑾也被提及,有人問,妹妹一定很可愛吧?不到五歲的小蘿莉。

      霍大哥還沒回答,就聽另外一個平時和他關系不錯的朋友代替他回答道:「你可要失望了,ace(霍大哥的網名)家的妹妹可一點都不可愛,又醜又胖,那樣子你是沒見到,天哪,真可怕,和ace一點都不像,真不知道是不是哪裡撿來的。」

      「真的假的?」一群好事的人在起哄。

      霍大哥是怎麼回答的霍以瑾沒聽見,因為在聽到別人說她不知道是不是哪裡撿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氣得哭著跑走了。

      然後就是霍以瑾再次發病,搶救回來之後死活也不願意在再家裡繼續住下去,她父母沒轍,只能把她送到了管家趙伯青山綠水的老家青城,由趙伯的妻子代為照顧。

      那是霍以瑾難得的任性,她一直在等,等她的哥哥打電話給她,跟她說,回家吧。

      可惜,霍以瑾一直沒有等到。

      後來霍以瑾因為楚清讓再一次犯病,被送去了國外治療,等徹底好了之後瘦了又白了,她的哥哥也突然對她好了起來,和以前的朋友斷絕了關系,現在學校裡的哥哥的朋友都很喜歡她,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李斯特覺得就是霍以瑱對她這前後的態度,讓霍以瑾形成了一種不想再改變自己的心理,因為會害怕哥哥再一次不喜歡她。

      但是……

      霍以瑾和霍以瑱就這事兒溝通之後才發現這裡面的烏龍其實挺大的。

      那一天,霍以瑾哪怕站在門外多堅持一秒鍾,她都能聽到她哥哥怒罵那些朋友的話,他的妹妹再不好,那也是他妹妹,護短的霍大哥根本不會允許別人那麼嘲笑霍以瑾,他和他過去的朋友斷絕了關系,不是在霍以瑾病好之後,而是在她去青城之前就已經因為霍以瑾鬧翻了。

      而霍以瑾在去了青城之後,霍以瑱沒給她打電話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她去了青城。

      那天霍以瑾犯病,全家都急著往醫院趕,霍以瑱再一次被落在了家裡,他有預感妹妹出事是因為在他房門外面聽到了那些話(他在他房門外面見到被霍以瑾扔下的照片),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等後來父母、祖父母一臉沉重的回來,霍以瑱就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他想著等妹妹回來了再道歉,但妹妹……卻再也沒有回來。

      妹妹房間裡突然被關了起來,收拾了很多東西被送走(給霍以瑾帶去青城),母親夜夜背著人偷偷哭泣(想女兒想的),父親、祖父母對妹妹絕口不提(怕引得霍媽媽更傷心),這一切的一切都給霍以瑱造成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他的妹妹死了,因為他朋友的一些話,因為他的冷漠,他的妹妹犯病之後死了。

      霍以瑱害怕到甚至都不敢去和父母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他每一天、每一天都活在一直自己是殺人犯的極度惶恐中。

      當然,這個烏龍還是很快就被解釋清楚了,卻也給了霍以瑱心理上足夠的衝擊。

      所以霍以瑱對霍以瑾突然好起來,不是因為霍以瑾瘦了、漂亮了,而是一種失而復得的狂喜感,其實也算是一種心理陰影,只不過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困擾,只是讓他覺得他必須對他的妹妹好,因為妹妹一旦離開,他就會活的很糟糕(主要是心理影響)。

      中二少年容易偏執,霍以瑱的偏執就是霍以瑾,深入骨髓,再難改變。這也是他最大的黑歷史,他這輩子都不想讓別人知道他還有這麼冒傻氣的時候,特別是不想讓霍以瑾知道。

      「哥哥在妹妹心目中的形象就應該是光芒萬丈的!」中二瑱如是說。

      於是連同管家在內的霍家全家為了保全霍以瑱脆弱的少年臉面,就都沒對霍以瑾說起過這段往事,反正兄妹關系好了才是最關鍵的,不是嗎?

      霍以瑾每每想起她大哥也有這麼蠢萌的時候就想笑。

      所以是很快樂的事情,完全沒感覺到痛苦。

      「很可惜,我不能告訴你這個故事。」霍以瑾對楚清讓道,「不過知不知道對於你來說都沒關系啦,那並不是困擾著我無法再次和你在一起的原因。」

      「誒???」楚清讓其實特別想問那是什麼讓你終於決定再給我一次機會的,但是他又有點不敢問,生怕霍以瑾想起來,又決定不和他在一起了(ToT)~~

      霍以瑾無奈的稱歎一口氣:「安心吧,除了這件事,別的我都會告訴你的,也不會出爾反爾不和你在一起,你敢不敢對自己有點信心?」

      「……不敢。」

      「那就對我有點信心!」

      「好的女王大人!」

      「……女王大人?」

      楚清讓:_(:3)∠)_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腫麼破?要是因為這個稱呼而分手,我一定會被自己蠢的去跳江的。

      「我挺喜歡的。」

      楚清讓:~\(≧▽≦)~你喜歡就好女王大人,我這裡還有女神、my boss、my lord、ss等各式各樣的選擇!只要你喜歡,我就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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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14:52 |只看該作者
第71章 對總裁的第七十印象:

      對總裁的第七十印象:愛上她,不需要理由。

      您的朋友【帥不過三秒的楚清讓】上線了。

      楚清讓就這樣一邊開著車,一邊聽起了霍以瑾跟他講過去的故事。不過……霍以瑾一開口,楚清讓就後悔了,因為霍以瑾跟他講的是趙小樹,一個讓他聽後心情會起伏很大、很激動,一點都適合在高速上開車時聽到的人。

      「我小時候得過哮喘,你知道吧?」霍以瑾開口問道。

      「你怎麼會覺得我應該知道?」趙小樹當然是知道霍以瑾得過哮喘的,但‘楚清讓’不應該知道。楚清讓衡量再三,最終就決定用了個模稜兩可的反問句。不能算騙人,但也沒主動承認什麼,因為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讓霍以瑾知道他趙小樹的身份,又怕保不齊霍以瑾哪天就從她哥那裡知道了,只能選擇了這麼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隱瞞。

      他是說,他當年那個「又矮又矬又愛哭,只有別人欺負他的份,他自己不要說反抗了,甚至還需要霍以瑾一個女孩子來保護,一點都不英明神武」的形象,實在不是一個什麼值得在自己剛上任的女朋友面前說出來的事情,不是嗎?

      哪怕霍以瑾不覺得他當時那樣有什麼丟人的,他也不需要霍以瑾的同情,當然,他更不想因為當年自己的不告而別再給他和霍以瑾之間徒增什麼障礙。

      所以對於趙小樹這個身份,楚清讓的策略從始至終都是不承認,不否認,能瞞幾時是幾時,反正他沒騙她!

      躺在副駕駛的霍以瑾忍不住睜眼給了楚清讓一個白眼,然後重新閉眼,抬手小幅度的戳了戳楚清讓的胳膊:「別裝啊,再裝就不像了,我還不知道你——」

      「!!!」楚清讓心中警鈴大作,臥槽,不會真的暴露了吧?

      「——就你之前那死偷卡的樣子,你敢說你沒把我過去的喜好、資料調查了個底掉?」霍以瑾終於大喘氣的把話說完了。

      「被你發現了啊。」楚清讓表面上配合著尷尬一笑,心理卻在努力呼吸著劫後餘生的空氣,還好前面自己挺住了沒不打自招,霍以瑾這種說話方式實在是太要人命了,要是以後再這麼來幾回,幾顆心臟都不夠使的。

      「大概是五歲左右吧,我被送去了我管家媽媽的老家——也就是我今天去的青城——休養,認識了一個小男孩,他叫什麼我有些忘了,小木,還是小草,要不小花?」

      小樹!小樹!小樹!楚清讓覺得自己有點小分裂,一方面恨不能霍以瑾對過去的他徹底失憶,不再記得他最丟人的樣子,一方面……卻又因為霍以瑾真的把他忘了而有點難過,也許對於霍以瑾來說他只是她在管家媽媽的老家遇到的無關緊要的童年玩伴,但對於他來說,霍以瑾卻是他的童年乃至現在整個人生中的全部了。

      「啊,小樹,趙小樹,應該是這個名字。」霍以瑾最終還是準確無誤的叫出了這個名字。

      她當然不可能忘記趙小樹,那可是她人生中除了家人以外的第一個朋友,有著與別人完全不同的意義,她怎麼可能記不住那麼簡單的一個名字。更何況她前不久才接受了李斯特的記憶回溯,哪怕忘記了也能再回想起來,她之所以假裝忘記了對方的名字,只是不想楚清讓介意。

      她是說,總裁小說不都是這麼寫的嘛,女主對於總裁口中的異性(不管是什麼身份)總是會在意非常,但偏偏還不會和總裁明說,只一個人各種腦補,然後因為自己的想象而暗自神傷。

      楚清讓不是那種動不動就悲春傷秋的類型,但他會發狂,更嚇人好嗎?

      霍以瑾實在是不想就因為這麼一樁並不會對現在的她再造出任何影響的童年回憶,最後卻反而引發出了什麼不可挽回的內部矛盾。所以只能通過各種假裝,來表現自己對對方的不在乎,好降低楚清讓的警惕和凶殘程度。

      再一次喜聞樂見的說岔了的兩個人就這樣繼續「愉快」的聊了下去。

      「你很喜歡這個趙小樹?」楚清讓滿懷期待的問道。

      「沒,沒有,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呢,我連他長什麼樣都忘記了,而且當時我和他才多大啊,哪裡來的愛不愛的。」霍以瑾嗤笑。閉著眼想的卻是,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第一次看到趙小樹時他的樣子,又瘦又小,頭髮枯黃,穿著明顯不合身的髒衣服,縮在牆角被一群人欺負,連哭都只會哭的像是小貓叫,讓人心疼的不得了,又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多少女性最初的喜歡都是源自於對對方的心疼?為什麼大家總是容易喜歡上深情無悔最終卻沒得到女主的男二?道理總是互通的。

      「也是啊,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誰還能記得。」楚清讓失落的垂下頭,濃密黑長的眼睫毛在下眼瞼留下一排小扇子似的陰影,果然,沒有人會記得趙小樹,沒有人。

      那個蹲在角落裡不斷哭泣,乞求著誰能來救救他的小男孩,越走越遠,越走越遠,好像馬上就要被全部的黑暗吞噬。

      「也不算是完全不記得。」霍以瑾突然出聲,驅散了一片黑暗。

      她懊惱的皺眉,有點自責,她不想別人這麼無視趙小樹,可以,但怎麼能在本來就很敏感的楚清讓沒能忍住,非要這麼辯駁一句呢?_(:3)∠)_這不影響家庭團結嘛。

      「哦?那你感覺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楚清讓沒生氣,相反他激動的不得了,狀似閒聊,實則支稜著耳朵,只為聽一聽在霍以瑾心目中,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強大?弱小?可憐?討厭?……喜歡?總是想要得到那麼一個答案的,哪怕是沒有存在感的趙小樹,也總是希望能被人記住的。

      「他是一個,呃,怎麼說好呢,對,他是一個就缺少那麼一個機會的人。」

      「缺少一個機會?」楚清讓不可思議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他想過千萬種答案,卻怎麼都沒想到霍以瑾會這麼說。

      霍以瑾依舊閉著眼睛,假裝自己沉浸在快節奏的小提琴背景音裡,實在卻在心裡回憶描繪著趙小樹的模樣。

      他不高大、不可愛,長相也常年被這在一頭亂髮裡,畏畏縮縮,好像一陣風都能吹到他,但霍以瑾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那並不是真正的他,他心中自有一番丘壑,他只是缺少一個機會,缺少一個人去告訴他,這個世界有多大,他可以有多厲害,他不應該被那樣對待。

      她相信,早晚有天,那個男孩會比任何人都有更大的出息,所以她不同情他,她不覺得他有什麼好同情的,因為早晚有天那個男孩會把命運虧欠他的都用自己的雙手掙回來。

      他是全世界最獨一無二的。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和他有錢的爸爸離開之後會過的很幸福吧?畢竟他那個爸爸據說是沒有孩子的,有了機遇,看到了更廣闊的世界,他一定、一定會……」

      翱翔於九天之上,在不被任何人、任何思想束縛。

      她希望他能好,他值得那些好,不,他必須好,哪怕以後再也不見,甚至見面不相識,她也始終覺得他們都應該好好的。哪怕他選擇了他的爸爸,哪怕他不告而別,哪怕他沒有遵守承諾,再也沒有聯繫過她。

      「也許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壞人,把人送進監獄、送進精神病院,甚至是他自己過的其實很糟糕,為當年拒絕了你的好意而受盡折磨,接受了他當年那個錯誤選擇的深刻教訓呢?」

      「收回你的話!」霍以瑾猛地睜開眼,坐起看向楚清讓,氣勢逼人,她有點生氣,不,她很生氣,「你不應該這麼說他,你不知道他遭遇過什麼,也不知道他在遭遇了那些之後仍然沒有放棄奮鬥需要多大的勇氣!你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能這麼說他!」

      有些人面對暴力,早就已經被打怕了,被打的失去了自我,再也扶不起來了。但是趙小樹並沒有,哪怕他遭遇再大的苦難,他也絕對不會彎了他的腰,折了他的氣節。

      就像是白楊,活著三千年不死,死了三千年不倒,倒了三千年不朽。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就是趙小樹。」楚清讓終於還是說出來了,不是被霍以瑾激的一時衝動,而是當他看見霍以瑾那麼為曾經傷害過她的他那麼據理力爭時,他覺得他不應該再自私下去了,不應該再為了自己心裡那點小九九而繼續瞞著霍以瑾真相,她有權利知道他最後變成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說什麼?」霍以瑾眨眨眼,好像有點消化不了這個突然而至的消息。

      「我是小樹,你是大壯。」楚清讓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再次被討厭就被討厭吧,大不了再追一次嘛,又不是沒追過,他有的是耐心,恩,這次是說真的,哪怕她再重新找對象,他等她分手;她結婚了,他就去給她當對門,他等著她離婚;哪怕是她死了,他還可以等著和她合葬,甚至是追著她上奈何橋的機會。反正,他是不會放手的,死也不!「很抱歉,當年我像個混蛋,因為一個不知所謂的‘爸爸’而對你不告而別。」

      楚清讓覺得他終於明白了霍以瑾為什麼只能給人一次信任。

      最初的孽果然還是在他,他說他要跟爸爸走了,霍以瑾很難過卻還是選擇了祝福他,並且幫他積極的想名字,約好第二天見面,但他卻因為害怕看到霍以瑾哭,害怕因為見到她的眼淚而沒有勇氣和錢有錢離開,選擇了像個懦夫一樣的在第二天偷偷離開,沒有遵守約定。聽霍以瑱的意思是,霍以瑾當天就犯了病,都是拜他所賜,所以他活該,活該有今天。

      一啄一飲,皆是天定,很多年前種下的果,再苦他也會咽下!他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年對霍以瑾那麼混蛋,害的她傷心了。

      「我沒有生氣。」霍以瑾搖搖頭,很認真的看了看楚清讓,有那麼一刻她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直至楚清讓對她道歉,他雖然看上去沒哭,但她卻覺得她好像看到他的眼淚了,這個誤會必須要第一時間解開,「真的,我從來沒怪過你,事實上,我該對你道歉的,我當年太不懂事了,在我根本不知道為一個人的人生負責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時候,就輕易許出了那樣的承諾,差點害的你沒辦法和楚家團聚。」

    「不是楚家,當年那個找到我的人是錢有錢,該是楚天賜的親生父親,我在他家沒住多久就被他妻子帶著去檢測了DNA,結果不符合我就回來了,可……你卻走了。我想盡辦法去LV市找了你好幾次,卻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的住址。」

      楚清讓把他珍藏在錢包裡的火柴人遞給了霍以瑾。

      「還記得嗎?這是你畫的,清讓也是你取的名字,我很喜歡。」

      霍以瑾莫名的想到,要是在這個煽情的時候,她告訴楚清讓,其實楚清讓這個名字她很不喜歡,因為那是總是和她作對的大哥覺得好的,她圈住它只是想告訴他一定不能取……會不會顯得很不合時宜?

      於是,這個時候只要微笑就好了,霍以瑾告訴自己。

      楚清讓反倒是很忐忑:「你真的不怪我?」

      「我怪過你為什麼不留下聯系方式給我,以為你不想和我做朋友了,但現在看來是我錯怪你了,我不知道錢有錢的事情,如果我在堅持一點,再去找找你就好了。我只在病好之後回了青城一次,你卻不在。」

      「但是我現在在了。」楚清讓趕忙表示道。他以為真的是因為他當初那樣的不告而別而對霍以瑾造成了很嚴重的心理傷害,他沒辦法改變過去,只能在現在努力彌補。

      「李斯特也以為是,但他錯了。」霍以瑾聳肩。

      「誒???你說真的?」

      「真的啊,我騙你這個幹嘛,有錢賺嗎?」霍以瑾更無奈了,為什麼她說了這麼多遍,楚清讓就是不信呢?

      因為……我生命裡有了太多糟糕的事情,這樣的好事我根本不敢往自己身上想啊。by:楚清讓。

      楚清讓心中最沉重的一塊石頭就這樣被輕易的搬開了,輕鬆到真的很不可思議。要知道,多少次他都在午夜夢迴中責怪自己,覺得要是他是霍以瑾,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在他給予好意時卻打開他的手的人。

      幸好,霍以瑾不是他。

      「我今天坐在大屋前的石頭台階上想了很久,也許我在心裡小小的怪過你,但我卻從來沒有生過你的氣,一點都沒有。我不給人第二次機會,不是因為怕自己改變,也不是因為你的不告而別而受到了創傷。」

      「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那個時候的我還不愛你。

      就是這麼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理由,喜歡有嗎?有。愛呢?卻肯定是程度還沒到那個份兒上的。

      選擇的時候太隨便,付出的信任又太認真,結局能好了才有鬼。

      又或者可以這麼說,如果當時楚清讓的欺騙沒有被霍以瑾知道,她和楚清讓順利結了婚,那麼她就永遠不會真正了解到楚清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並失去了真正愛上楚清讓的機會。

      霍以瑾在感情上其實是個慢熱型的人,她可以第一眼就喜歡上一個人,卻不可能第一眼就愛上什麼人,她需要時間,需要很真實的了解,需要緩慢又溫情的相處。所以無論是楚清讓的癡漢,楚清讓的死偷卡,甚至是楚清讓偶爾的犯蠢,那都是最真實的他,讓霍以瑾有足夠的時間從這些事情的側面裡去明白他的執著、他的深情以及他隱藏極深的溫柔,所以她愛上了他。

      謝燮曾經和霍以瑾吐槽過:「總裁小說裡這些神邏輯喲,不管什麼事兒,愛上他她了,就能作為原諒一切的理由,這也太可笑了吧。」

      霍以瑾曾經深以為然。

      但在今天坐在青石板上,看著飛鳥閒適的從一碧萬頃的天空飛過如黛的遠山,她突然就有了新的認識。

      有些事情是真的沒辦法用一句「我愛你」就能原諒的,好比殺父之仇,也好比虐身虐心的不尊重,那絕逼是要不共戴天的,這些要是還能原諒了對方,不僅對不起自己,更對不起父母,簡直……說句難聽的話就是,自己犯賤就別怪別人看你笑話。

      但有些事情卻也是可以因為一句「我愛你」就迎刃而解的,好比她和楚清讓。

      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不是一個理論有錯的地方,整個理論就都是錯的,有好有壞,不外如是,沒有什麼是真的能一定的。包括她曾經的那一句,我不會原諒欺騙過我的人。

      好比就像是謝燮問過她的,你哥、你的家人騙了你,你也不會原諒他們了嗎?

      怎麼可能。只要他們還愛著她一天,她就不可能真的對他們狠得下心腸,因為他們是一家人啊,會互相原諒,互相包容的一家人。

      而楚清讓就是那個霍以瑾想與之成為家人的人。

      自打臉就自打臉吧,有什麼呢?世界是在變的,人的思想也是,如果我們永遠只禁錮在一種想法上,世界又怎麼會有今天的大變化呢?

      只要是好的,是正確的,那麼自打臉也應該認,而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謝燮問林樓:「你到底愛霍以瑾什麼?」

      林樓笑著說:「我說了,我不愛她,我只是拿她當朋友那樣喜歡,喜歡她的灑脫,喜歡她的大氣,喜歡她笑容明艷的樣子。」

      車內,霍以瑾突然對楚清讓道:「這麼說起來,我說當初你怎麼轉變速度轉變的那麼快,不是你在我和你的初戀之間最終選擇了我,而是……」

      「恩,你就是我的初戀,不過我愛的是你,不對,我也愛小時候的你,呃,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像是戀童呢,你聽我說,我的意思是我、我、我,」楚清讓是越說越亂,他發現無論他怎麼解釋好像都不太合適,最後他自暴自棄了,順其自然道,「我只是,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你。」

      然後會因為不知道你是你,覺得同時愛上兩個你的自己就是個人渣,並陷入深深的自責中,在最後還因為小時候的你而傷害了長大後的你一次……

      ……這到底算個是什麼事兒啊摔!命運這個小婊砸敢不敢不要這麼玩人?!

      霍以瑾已經先笑開了,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事情發生在她和楚清讓身上啊。

      楚清讓也跟著霍以瑾笑了,那種發自真心,仿佛連眼角都在笑著,怎麼掩都掩飾不住的開懷大笑,是啊,他們真的是太傻了,一圈下來,不過是自己和自己較勁兒,真夠沒調的。

      霍以瑾重新躺下,閉眼想著,果然總裁小說誠不欺我,到最後也是總有一款適合我——青梅竹馬梗。

      「吶,趙小樹。」

      「恩?」

      「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再敢叫我大壯……你懂的。」

      「好的女王大人!是的女王大人!沒問題女王大人!」

      凌晨一點半,楚清讓終於安全的把霍以瑾送回了霍家,坐在客廳裡的霍以瑱看楚清讓的眼神十分不善,給出他的警告:「這是第一次。」

      楚清讓覺得再沒有什麼比這更糟糕的了,因為你永遠賭不起這貨到底是說三次紅牌罰下,還是再有一次我就代表月亮消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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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對總裁的第七十一印象:

      對總裁的第七十一印象:戀愛了!

      當晚,霍以瑾本來是想留楚清讓直接在霍家睡下的,他已經開了一天一夜的車,鐵打的身子都受不了,再讓他就這麼一路開回北城新區,霍以瑾還不想就這麼早以人鬼殊途為結局結束這段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的感情。

      楚清讓自然也打的是這個主意,要不是條件不允許,他真心很想和霍以瑾上午確立關系,下午就領證,晚上……咳。

      結果兩人卻被霍大哥一句話給堵住了。

      「你倆在一起了?」

      霍以瑾了解她哥,楚清讓是人精,自然很快就懂了霍大哥這麼說的意思,他不是真的在問他倆的關系,而是他很清楚他倆在一起了,所以出口提醒他們注意一下影響。

      楚清讓要是像謝燮那樣,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霍以瑾有什麼的男性朋友,那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在霍家住下,但他偏偏是霍以瑾剛剛新鮮出爐的男朋友,一個最近風頭很盛,狗仔正愁沒東西可寫他的人。兩人才確立了戀愛關系,就直接這樣男未婚女未嫁不清不楚的住在一起,哪怕大家都知道他們不可能直接住在一個房間,卻也不妨礙報紙上亂寫,看過報紙的人浮想聯翩。

      霍家不古板,卻也頂不住人言可畏,更何況當年豪放的伊莎貝拉就曾對外直接撂下過霍家自她這一代之後的規矩,戀愛滿一年以上或者訂婚之後才可以負距離交流。

      所以為了霍以瑾的名聲……

      「未免駕駛疲勞出事故,我特意給你准備了司機。」做事周詳的霍大哥自然是早已經考慮到了方方面面,十分妥帖,拒人之意也十分明顯。

      霍以瑾只能無奈的拖著疲倦的身體去送她剛上任幾個小時比她還疲倦的男朋友。

      老管家站在霍大哥身後,無奈抱怨道:「先生,咱們下次找別人不痛快的時候,敢不敢不要連累小姐?明天宋家小姐的婚禮,咱們家小姐是伴娘,肯定天不亮就要起床,一整天都會忙得跟陀螺似的,沒時間休息。現在能多睡一分鍾都是好的,您這樣明著把楚先生趕走,以小姐的性格能不去送人安慰一下嗎?也不知道您這到底是折騰楚先生還是折騰小姐。」

      「那小子就這麼輕易的拐走了我妹妹,還不許我發洩一下了啊?」妹控霍以瑱一秒鍾上線。

      從婚禮彩排上遇到楚清讓,霍以瑱就憋著火呢,再一看妹妹這麼晚了才和楚清讓有說有笑的開車從青城回來,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捧在手裡怕丟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寶貝了二十年的妹妹就這樣便宜了楚清讓,他能忍?

      「當然不能忍!」管家先生在這點上和霍大哥是很同仇敵愾的,他和他妻子感情很好,卻一直沒孩子,等後來妻子去世了,他也沒想著再娶一個,只把霍以瑱和霍以瑾當了自己的孩子,甚至是孫子輩,愛惜的像是眼珠子。他覺得他很有必要讓楚清讓明白,霍家上下都是霍以瑾控這句話可不是浪得虛名。

      他們不可能阻止霍以瑾去談戀愛甚至是結婚,但那並不代表著他們就能讓楚清讓就真的這麼輕易的抱得美人歸。

      管家伯伯語重心長的對他家先生道:「來日方長啊先生。」

      坑楚清讓是這個長遠的活兒,根本不再在一刻半刻的。

      「先不說他們只是在談戀愛,還沒結婚呢,哪怕他們真早早結婚了呢,不把楚清讓看在眼皮子底下一段日子,怎麼確定楚清讓不會過河拆橋,婚後原形畢露,對小姐不好呢?您說是吧?」愛一個人可以是一個人的事,愛情是兩個人的事,結婚就是兩個家庭的事兒了。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放心霍以瑾結婚之後就直接和楚清讓單過的。

      「今日的後退,是為了他日的得寸進尺啊!呃,不對,恕我失言了,是為了他日的長遠打算啊。」今天忍了楚清讓,日後才能趁其不備的坑他啊,哪怕坑不了,霍以瑾在這邊看他們沒有為難楚清讓,不也會心情舒暢,進而放松警惕嘛。

      事實最後也證明了,姜還是老的辣,管家趙伯多年的宅斗經驗是十分行為有效的。

      楚清讓日後最大的心願就是和老婆搬出霍家,他不介意別人說他是倒插門,一如他老婆還不介意別人誤以為她嫁給他之後就是為他生兒育女、洗手做湯羹,但他十分介意總是看見大舅哥這張容易讓人胃疼的臉!

      妹妹婚後,沒一下子就變成空巢老人(霍以瑾:……)的妹控霍以瑱表示一本滿足,他本就沒指望妹妹這輩子都不嫁人,但又看著那娶了他這麼好的妹妹,自己卻根本配不上的楚清讓不順眼。

      怎麼辦?大概也就只能這樣稍微「為難」一下了。

      這個世上有一種「幸也不幸」大抵如此——在還不確定能不能和女神順利結婚的時候,大舅哥已經做好了在他婚後「開戰」的准備。

      第二天,霍以瑾倒也沒像老管家預料的那樣天沒亮就起,她是天亮了之後才起的。

      ……這不對勁兒!很不對勁兒!霍家的每一個人對此都頗感意外,覺得此中必有深意,卻又無論如何都猜不到那深意到底是什麼。

      霍大哥和老管家想的有點多,以為這是宋媛媛的婚禮突發意外辦不成了,但見霍以瑾什麼也沒說,只是如常的下來吃早點,便只能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這個點你要是鍛煉完再去宋家,怕是有點來不及了吧?」

      「所以今天不鍛煉了啊。」霍以瑾一臉的輕描淡寫。

      女僕差一點不小心打破了她正在擦拭的瓶子。這一句在霍家絕對算得上是比天降紅雨還不可思議的話了。

      李斯特真這麼神?連霍以瑾對塑形的執著都能管?by:霍以瑱和老管家。

      「鍛煉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身體和身材好。身材好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漂亮給自己看,讓自己過的舒心。我昨晚凌晨才睡下,今天還要累一天,運動量絕對比平時坐辦公室大,肯定能把早上的鍛煉找補回來,那我早上還起來干嘛?為了搞壞身體,打破自己的初衷?」霍以瑾想讓自己過得更好的生活態度其實沒有變,變的只是她遇事之後的態度。

      反正像之前那樣,和謝燮、林樓他們大半夜的想戀愛套路不睡,明知道第二天要去當義工忙一整天,卻依舊要早早的爬起來跑步的傻事,霍以瑾是絕對不會再干了。

      管家老懷欣慰,等霍以瑾走了,特意一邊擦著家裡幾位老主人的遺像,一邊翻來覆去的說了好久,小姐能愛惜自己,真是比家裡的集團規模更大了的好事。之前霍以瑾那個樣子,他想管,卻力不從心,只能想盡辦法拐彎抹角的提醒,如今霍以瑾終於醒悟,自然是讓他不能不能高興的。

      霍以瑱則直接在特助來接他上班的時候對其表示:「去查查李斯特最近缺什麼,或者有什麼難辦的事沒有。」如果是霍家能幫的上忙的,他絕對很會樂意幫上一把。

      穿著花襯衫,戴著紫水晶耳釘的李醫生,此時正開心的窩在辦公室裡看存折賬戶後面的零,想著,要不大家都說呢,就是喜歡和壕做盆友!=v=

      霍家門外,楚清讓的車已經到了,送霍以瑾去宋家。

      這位比霍以瑾睡的遲,起的比霍以瑾早,昨天還連續開了十幾二十幾個小時車的先生,看上去比霍以瑾可精神多了,讓霍以瑾一度懷疑他其實根本沒睡,不連續打一夜的雞血很難有現在這個效果。

      楚清讓……其實本來確實是打算不睡的,但最後被阿羅勸住了。

      「你總不能真的因為怕這是夢,就一輩子不睡覺吧?哪怕你能,你的身體也扛不住,到時候你死了,好不容易重新追回來的霍以瑾隨便找個人就結婚了,你說你虧不虧?」阿羅如是提醒。

      「虧。」楚清讓覺得他做鬼都不會放過那個在他之後和霍以瑾結婚的人的。

      「是吧?所以你快睡吧啊。而且退一萬步說,這是個夢又能怎麼樣?第二天一早你就去霍家堵門,不是夢自然皆大歡喜,是夢的話……你直接吻她好了。」

      「這能有什麼用?」楚清讓不解。

      「能讓你解饞。反正不管你們真沒真在一起,你最少能賺個深吻,這可是你平時想都不敢想的。等她稍微一生氣,你就把你的夢告訴她,她不僅能看到你的一片癡心,還能順便因為你傻了而可憐你,說不定就又能成了呢?」

      楚清讓沉思了許久才幽幽道:「你這招可真夠不地道的。」

      「怎麼?你不用?」哪怕看不到阿羅的表情,也能從他的話語感覺到了他充滿了挑釁意味的挑眉。

      「用!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咱們好歹是個國際影帝,偶爾也拿一拿偶像包袱吧。」阿羅語重心長道。

      然後就有了第二天一早,楚清讓出現在霍家接霍以瑾,並發現他沒做夢,他真的和他的女神在一起了的這個更像是夢了的大好事。

      本來楚清讓還想趁著給霍以瑾開車門,送她上車,順便幫她系安全帶的空擋香一個的,結果……霍以瑾拿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他好久。

      「我哪裡做錯了嗎?」

      「我有手。」霍以瑾特意把自己一雙指若削蔥根的白皙柔手在楚清讓面前晃了晃,好像生怕楚清讓不懂她的意思,還特意加了一句解釋,「手這種東西呢,重要的用途有很多,其中就包括自己開車門,自己繫安全帶。」

       「……」別人家女友都是嫌棄自己男友不夠體貼,怎麼到我這裡反而是我女友嫌我礙事呢?(ToT)~~還能不能好好談戀愛了!

      一路就這麼憂傷著,憂傷著,宋家到了。

      宋家只有宋媛媛和她爸爸宋先生兩個正兒八經的主人,哦,不對,不久之後就變成宋先生和他的私生子以及私生子的媽三個主人了。

      本來宋媛媛和吳方這樣好了散,散了好的,宋先生不可能這麼快同意他們結婚,但架不住宋先生的私生子迫切的希望宋媛媛能嫁出去。宋媛媛因為這個私生子對她爹也算是徹底寒了心,她母親在她中學的時候去世了,她現如今都這麼大了,其實是不介意她爸爸再找一個的,但她爸爸卻一直三推四堵,活像宋媛媛在害他,等這個只比小了一歲的私生子大學畢業冒出來,宋媛媛才算是明白了她父親到底在遮掩什麼。

      宋先生愛宋媛媛嗎?愛,要不他不會在妻子去世後,仍然始終不願意把私生子接回來繼承家業,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宋媛媛的感情。只是他當年已經不愛宋媛媛的媽媽了而已。

      這麼多年後才知道真相,被私生子找上門的宋媛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她沒立場指責她爸,卻也沒立場替已經去世的媽媽原諒出軌的爸爸,所以只能決定盡早的嫁給吳方,好遠離逃避這個家。

      「你就把財產這麼便宜了那個小三和她的兒子?」霍以瑾這麼問過宋媛媛。

      宋媛媛冷笑表示:「遠的香近的臭,我爸一直覺得因為我沒能和那個小三結婚是對不起他們母子,現如今我被‘逼’的早早嫁人,離開這個家,婚禮的錢都不用他出,你看他又會怎麼想。」

      不得不說,宋媛媛有時候也挺感謝吳方的前女友錢莉的,要不是沒有她當初跳出來攪局破壞,讓她提前一步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有些人能有多麼惡心,大概也就不會有她今時今日的態度了。她爸的財產是她爸掙下的,他想給誰她管不著,但當年就打著真愛的旗號試圖破壞她家庭的女人,她也不會放過她!

      最終,宋先生為了宋媛媛,也始終沒有娶那個養在外面的小三,用宋媛媛的話來說就是:「她這輩子做夢都想當宋太太,我偏不讓她如意!」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如今的宋媛媛還在努力忘記她家裡的巨變,積極的笑著準備嫁給吳方,那個會在未來給她一輩子幸福的男人。

      楚清讓把霍以瑾送到宋家的時候,比霍以瑾和宋媛媛約定的時間剛剛好早了五分鍾。

      霍以瑾一向很有時間觀念,絕對不會讓自己遲到,卻也特意沒有去太早,因為怕打擾到宋媛媛休息,給她增加無形的壓力。

      結果……

      霍以瑾發現她竟然是伴娘裡去的最晚的!

      宋媛媛的那一群同樣出身世家的閨蜜們,早已經齊聚宋家,拿手機的拿手機,拿相機的拿相機,時刻準備著就等霍以瑾進門好合影。

      客廳裡的五位伴娘翹首以盼的激動心情,那真的是完全不亞於即將嫁人的宋媛媛。

      這五人裡雖然只有一人是和宋媛媛一起在紅領巾裡當了義工,但另外四人也是因為各自有各自的工作,沒辦法騰出手來專心搞這個,休息的時候也會去幫忙,出錢的時候更是一點都不含糊。聽說宋媛媛因為紅領巾結識了霍以瑾,一個二個都飲恨的不得了。

      她們基本都是被宋媛媛拉入霍以瑾這個「邪教」的,有剛接手家族生意立志當女強人所以崇拜霍以瑾的,也有單純和宋媛媛一樣覺得霍以瑾帥氣爆棚才喜歡的,當然,更有因為霍以瑾的家世而湊熱鬧結交的,甚至是抱了上網po合照好跟別人炫耀的目的,但不管怎麼樣吧,總之是絕對不會和霍以瑾找不痛快。讓事先了解過一些的霍大哥,十分的放心。

      為了維持最基本的禮儀,五個伴娘加上宋媛媛都是坐在客廳等的,不過從窗戶裡就能早早看到霍以瑾的車開進本家來。

      然後,她們就成為了除霍家上上下下,第一波知道霍以瑾和楚清讓在一起了的目擊證人。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楚清讓被霍以瑾的那一句「我有手」打擊的不輕,一路上情緒就多少有點消沉,雖然不可能在面上表現出來,但霍以瑾還是肯定能感覺出來的。

      霍以瑾不是來不了那種對付外人的虛與委蛇,但她實在是不想和身邊的人相處時還這麼累,見一路上怎麼說楚清讓的情緒都沒好轉,乾脆在進宋家之前就想著一定要把事情問清楚,要不這一天拖下來指不定要生多少事。

      楚清讓雖然會對霍以瑾隱瞞,但那是在霍以瑾不問的前提條件下,問了他肯定說,而且絕對不會騙霍以瑾。

      然後,楚清讓就把他本來想接著繫安全帶的時候吻霍以瑾,結果沒吻上的事招了。

      「……」霍以瑾沒說話,只是等楚清讓在宋家門口停下了車之後,才直接拽過楚清讓的領帶結結實實的吻了一回,然後道,「我們是戀人,接吻不需要找這些拐彎抹角的理由,想親就親,懂?!」

      「懂!」回吻,抵死纏綿。

      等霍以瑾下車進門的時候,離她和宋媛媛約定的時間還剩下一分鍾,她一邊想著應該不會太失禮,一邊在被女僕領著到了客廳時收獲了一屋子的下巴。

      「你、你、你……」

      「楚清讓?!剛剛那個是楚清讓吧?!」

      「女神風投的蘭瑟啊啊啊!」

      世家小姐們也會追星,也會有喜歡的偶像,好比霍以瑾,也好比金融天才又同時是國際影帝的楚清讓,多少世家在楚清讓的身份爆出來之後,已經迅速把他的名字列入了會對各家小姐們擇婿時必耳提面命的名單。

      最後還是宋媛媛因為這段日子和楚清讓多有接觸,才把話給說了個清楚:「總裁大人,你和楚清讓在交往?」

      「恩。」霍以瑾如實的點點頭,在她看來這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兒,不過,她皺眉,考慮到楚清讓公眾人物的身份,「但是目前我們還沒打算對外公布。」

      後面的話不用霍以瑾說,在世家裡長大的各位小姐們就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也不需要她們怎麼保密,只要不說給狗仔也就是了。世家裡這種找了個公眾人物的例子比比皆是,各大宴會上不知凡幾,不是故意找茬,基本沒人會把這種消息捅給狗仔,頂多是在圈子裡傳一傳,畢竟誰又能保證自己沒有那麼一天希望別人行方便的時候呢?

      這基本已經是圈子裡公知的禮貌問題了。

      人家真要是有意在一起了,快結婚之前肯定也會找個合適的機會自己主動放消息出去,根本不需要別人多嘴。

      宋媛媛的婚禮分為上下午兩個部分,上午中式,下午西式,差不多要換五套婚紗。

      她特意選擇了包括霍以瑾在內的六個伴娘不是沒有理由的,好比無論什麼樣的婚紗,她都能和她的六個伴娘湊成一套最經典的彩虹色(霍以瑾:這個理由真心不怎麼樣)。

      於是宋媛媛上午的中式婚禮上,她穿的便是很傳統的C國唐裝,一襲鮮紅的嫁衣,如火焰在燃燒。六位伴娘穿的便是和宋媛媛款式差不多的改版唐裝,只不過顏色就是剩下的橙黃綠青藍紫了。

      霍以瑾從一開始就堅持要藍色或者紫色的冷色調,因為她這種中西結合的長相,雖然在一般情況下都會是療效好的無往不利,但在穿上C國傳統服飾之後卻只剩下了「笑」果。

      不是說不好看,只是總讓人覺得不倫不類的。藍色或者紫色的冷色調還好一點,越喜慶的越奇怪。

      這也讓把宋媛媛的婚禮當做婚禮提前體驗的霍以瑾,無奈的取消了她在之前的準備中其實很喜歡的一套C國嫁衣。

      霍以瑾本來以為伴娘的工作應該會很忙,結果最後她卻無奈的發現,她再一次被當做了吉祥物,以及合照對象。

      化好妝,換好禮服的伴娘們,第一件事不是去看還沒畫好的新娘子宋媛媛,反而是和霍以瑾各種合影……

      並成功在宋媛媛也上鏡之後,讓她們的這一套彩虹色登上了微博熱搜。

      「原來微博轉發過萬是這種感覺,好贊~」

      「過萬算什麼,看看我這邊,上次我爸公司年會做活動都沒這麼大動靜呢。」

      「啊呀,這張裡我的臉顯得好圓。」

      「……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好比,呃,新娘。」霍以瑾小聲提醒道。

      新娘正在牆角種蘑菇:「我真傻,真的,單以為找總裁大人當伴娘,和總裁大人合影,能讓多少人羨慕死,卻忘了這個世界上還存在‘對比’這種邪物QAQ以前也沒覺得自己有多黑,現在深刻的體會到了,有誰還記得我才是新娘啊嚶嚶嚶」

      「……咱們還要不要結婚了?」這是唯一的重點始終還能放在婚禮上的霍以瑾。

      最終在中午吉時之前,吳方新郎官帶著伴郎團隊開著一串的車隊趕到,才算是化解了霍以瑾有關於伴娘們和新娘總愛一起跑題的無奈。

      上午的中式婚禮很簡單,吳方沒有長輩,宋媛媛也只有一個爹(小三和她的私生子在這種時候,宋媛媛肯定是死也不會同意他們出席的),兩家都可以說是親戚十分簡單,上午吳方和宋媛媛也只請了真正親密的朋友,沒多少人,基本不是伴娘就是伴郎,最後反而造成了一種賓客比正主還少的神奇局面。

      作為家屬出席的楚清讓也就顯得更加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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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15:22 |只看該作者
第73章 對總裁的第七十二印象:

      對總裁的第七十二印象:受歡迎的程度讓正牌男友很是擔心。

      別人對楚清讓的乍然出現有點消化不來,楚清讓本人卻對現在這個局面適應良好,準確的說,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和霍以瑾的關系了好嗎?!

      但是吧,自己這邊直接高調對外公布了和霍以瑾的關系,先不說霍以瑾她大哥霍以瑱那邊會不會故意卡著他,只說「秀恩愛,分得快」這一句,存在即合理,不由人不信啊,在對待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上總是過分小心翼翼的楚清讓表示,萬不能有失!

      但……

      說實話,楚清讓其實是真的挺想秀恩愛的。

      人類為什麼要用秀恩愛這種究極大招傷害自己的同類?

      楚清讓答曰:別人怎麼想的他不知道,反正他秀恩愛的重要目的不過有三,告訴別人霍以瑾是他的,告訴別人他是霍以瑾的,告訴別人他和霍以瑾之間是容不下第三者的!

      無論是喜歡霍以瑾,所以想破壞他和霍以瑾的關系的;還是喜歡他,所以想破壞他和霍以瑾的關系,給霍以瑾找不痛快的;又或者是純粹看他倆不順眼,有私仇,就是為了破壞而破壞的,統!統!咬!死!

      於是乎,在今天早上再送霍以瑾去宋家,看到客廳窗戶裡那麼多人向往張望時,楚清讓酷愛算計的cpu就吭哧吭哧艱難的再一次運轉了起來。他表示,還有什麼會比「先由別人無意中爆了他和霍以瑾在談戀愛的消息,然後再由他們乾脆公開承認」更低調奢華有內涵的秀恩愛方式呢?既滿足了他想公布的需求,又能冠冕堂皇的讓別人覺得他們這不是高調在秀,只是不隱瞞、不狡辯,大大方方的把事實公布給對此事好奇的公眾而已。

      是不是很棒?

      是!

      然後,楚清讓就這麼單方面的決定了,在送霍以瑾進了宋家之後,他就一直在刷著微博翹首以盼,他和霍以瑾談戀愛怎麼著也應該算是個轟動事件了,不可能不引起網上的主意。

      可惜,直至中午楚清讓作為家屬去了吳方家吃喜酒,微博上對於楚清讓和霍以瑾的事兒也是隻字未提。

      楚清讓的內心幾乎都快改成咆哮專場了,連霍以瑾的伴娘裝都上熱搜了,為毛線他和霍以瑾在一起了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早上宋家客廳那一群看熱鬧的人,八卦麻煩也八卦的專業一點好不好?!難道他和霍以瑾處對象這事還不如個七彩的伴娘服勁爆?就沒見過這麼不敬業的八卦好事者!負分!差評!!天理何在!!!

      很顯然的,由於霍以瑾和楚清讓缺乏溝通,他倆的腦電波總是沒辦法協調在一個頻道,在對於公開不公開倆人之間關系的這件事,他們又一次喜聞樂見的說岔劈了。

      霍以瑾以為楚清讓好歹是個公眾人物,公布戀愛關系肯定需要從長計議,好比公關團隊先放出風聲,或者搞幾個緋聞,讓粉絲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再開始各種宣傳偶像談個戀愛的不容易,最後在他們真的扯證以及粉絲也已經適應了之後再來個公開公佈什麼的,一般明星不都是這個流程嘛。

      楚清讓卻其實根本沒在乎過這個。當演員真心只是他的副業,他喜歡的是演戲,不是喜歡那種被千萬人前呼後擁當偶像喜歡的感覺,他一點都不在乎突然高調公布戀愛消息之後對自己事業的影響。

      哪怕阿羅在乎,作為入股了白齊娛樂的隱性大股東之一,楚清讓表示,他根本就不care他經紀人阿羅的所思所想啊!事實上阿羅也早就做好了他不care他的心理準備,那邊新聞通稿都準備好了,這邊卻遲遲沒消息,真的讓人很拙計有木有!

      「怎麼了?」霍以瑾在吃飯的時候,偏頭問坐在她身邊的楚清讓。

      他倆吃飯的時候自然是坐在一起的。事實上,中午請來吃喜酒的人本就不多,在吳家一個加長的長條桌就搞定了,可以說是所有人都坐在一起。下午的西式婚禮以及之後的自助餐宴會才是重頭戲,無論是和宋家有來往的合作伙伴,還是吳方認識的事業上的小伙伴,接的都是下午那場的白金色喜帖。

      「沒什麼。」楚清讓搖搖頭,他總不能直接跟霍以瑾說我在先下手為強的想辦法趁著覆水難收的公眾壓力逼你哥不得不公布咱倆的關系吧?這不是故意找家庭矛盾嘛。

      霍以瑾歎,她覺得他和楚清讓的關系真心是任重而道遠,需要大毅力才能處好。她能理解楚清讓的童年養成了他如今什麼話都愛憋在心裡的性格,小時候他想找人說,也沒人會對他有那個耐心不是?只是……

      放下筷子,霍以瑾直接掰正了楚清讓的腦袋對著自己,鼻尖頂著鼻尖,她對她說:「現在你有我了,你有什麼不高興的可以直接跟我說,我不會嫌你煩,也不會不幫你,好嗎?」

      「好。」楚清讓笑著,情不自禁的就勢稍微一向前,擒住了霍以瑾的唇,輾轉纏綿。

      旁邊的人無不默契的偏頭,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只想著,臥槽,燒死旁邊這對算了!為什麼他們兩人之間的粉紅泡泡會讓我覺得比今天的新人還盛!

      霍以瑾則覺得她悟了,楚清讓原來是想……咳,雖然上午才說了想親就親,但是在別人婚禮上這樣喧賓奪主確實不太合適。私下悄悄捏了捏楚清讓的手,示意他適可而止。

      楚清讓立刻心領神會,oh yeah,成功過關!

      中午匆匆吃完飯,就直接全部開車拉去了聖洛迪教堂,教堂由於一直在承辦婚禮,一套婚禮設施準備的十分齊全,不僅會對新人開放舉辦結婚儀式的禮堂,還備有專門的休息室,給新娘換禮服啊,給提前來的來賓休息之類的。事實上,儀式之後的自助餐也是在教堂後面半開放式的露天草坪餐廳舉行,一半是能玩自助燒烤的草坪,一半是室內可以供人跳舞的大理石舞池,設計的美奐美輪,讓人見之忘俗。

      儀式開始大概是在四點,因為……新娘、伴娘們換衣服、化適合禮服的妝容可是十分費事兒的。

      這一次伴娘們和新娘禮服都換成了西式,主題是粉色的漸變色,從新娘的白色婚紗開始一直到最後一個伴娘的深粉紅色抹胸短款小晚禮,七個高挑的美人站出來看上去還會是一個整體,單獨拿出來又不失個人特色。

      霍以瑾由於擔任的是在儀式上給新娘遞戒指的伴娘位置,便只能穿著最顯嫩的最接近白色的一款淺粉色的禮服,沒什麼花裡胡哨的妝飾,只是稍微彎了個髮,簡單又大方。

      宋媛媛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示:「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我妹妹。」

      「有個頭比姐姐高的妹妹?」

      「……總裁大人,不帶這麼打擊人的,嚶嚶嚶。」

      「不哭啊,沒事的,你雖然矮,但你沒胸啊。」旁邊一看就是損友類型的一個伴娘如是安慰道。

      一時間所有伴娘都笑開了。

      笑笑鬧鬧,下午四點很快就要到了,這是才有伴娘忙碌中發現新娘最重要的四樣東西(西式婚禮傳統,一件舊物,一件借物,一件禮物,一件藍色的東西)少了一樣,婚紗是宋媛媛母親當年的婚紗(舊物),手環是和最好的閨蜜借的,捧花是藍色的,但是什麼是送的?

      宋媛媛看了看霍以瑾,示意問她能不能說。

      霍以瑾幹脆就直接說了:「這場婚禮是我送的。」

      「!!!」沉默三秒鍾後伴娘們羨慕嫉妒恨的尖叫聲差點震翻了教堂的屋頂。

      於是繼伴娘服之後,總裁大手筆送閨蜜一場天價婚禮的新聞再一次紅遍了網絡,粉絲有志一同的表示,我不敢求總裁送我一場婚禮但求總裁把我娶了吧!

      楚清讓一刻不停的刷著手機微博,想著,哼,晚了,你們的總裁已經答應娶了我了!

      呃……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婚禮儀式上一切順利,也沒出現什麼新娘落跑,新郎舊愛跑出來砸場子的事情。宋媛媛的父親宋先生玩著女兒的手把她送上聖壇,小天使孤兒院的孩子們穿著得體的小禮服充當婚禮的花童,身體不能動的小橋由楚清讓推著坐在第一排觀禮(教堂選擇聖洛迪的主要原因就是它離孤兒院比較近,方便孩子們來),牧師代表上天問新娘新娘可願與對方共度一生,在得到肯定答案後,送上了最真摯的祝福。

      在所有來賓起身鼓掌的祝福聲中,吳方和宋媛媛以甜蜜的一吻結束了整場儀式。

      儀式之後,晚宴之前,就是最傳統的新娘拋捧花環節。

      包括霍以瑾在內的女性和小孩都起哄的站在新娘身後,等待著這一份祝福。不像大部分小說裡女主角千躲萬躲不想搶到捧花,霍以瑾是真心挺想要,因為……她果然還是不能忍無法在朋友圈「傲視群雄」【喂】

      而就在捧花被高高拋起的那一刻,霍以瑾身邊的人忽然一下子默契的都讓開了,正正好讓她接到了那一束藍色捧花。

      宋媛媛笑著轉身:「你送我一場婚禮,我也送你一場,可好?」

      必須好啊!楚清讓大概是比霍以瑾還激動的那一個了,也不知道現在就開始籌備婚禮最快能什麼時候娶到新娘!

      所有人都發出了善意的哄笑。

      但讓楚清讓郁悶的是,都到這份兒上了,網上竟然還沒有消息!你們是要鬧哪樣啊摔!

      整場婚禮,只要不是需要伴娘陪在新娘身邊的時候,楚清讓就像是要立志做一塊狗皮膏藥似的,緊貼在霍以瑾身旁,半步不離。如果不是怕影響不好,他都想把自己pia在霍以瑾身上,死也不下來了。

      但無論是中午那頓基本只是紅領巾內部吃吃喝喝的中式喜酒,還是晚上那頓到處都是人的西式婚禮自助餐,大家都像是瞎了一樣,對他和霍以瑾的同進同出各種熟視無睹。

      現如今連安排霍以瑾接捧花這一齣都有了……

      你們就一點都不震驚嗎?別說你背過去之後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不叫震驚啊,我不信!但是怎麼就突然都這麼地道了呢?苦苦守著一個驚天八卦就是不和別人說!

      tell!me!why?!

      大家的心裡其實也在想著,臥槽,霍氏國際這是要逆天嗎?前不久才和林氏能源就新能源的問題達成戰略同盟,今天霍家二小姐就和女神風投的CEO蘭瑟高調出席友人婚禮,搞壟斷都不是這麼個搞法兒吧?!好想跟別人八卦有木有!但是根本不敢說啊有木有!嚶嚶嚶,三巨大哪個都惹不起!

      當新娘宋媛媛和新郎吳方在著名樂隊的演奏下跳了第一支舞之後,這場婚禮的舞會就算是正式開始了。

      楚清讓的悲劇也正式拉開帷幕。

      因為請霍以瑾跳舞的人……大概都能直接從舞池一路排到教堂外面去了,最可恨的是這些人還男女不忌!

      男人楚清讓可以用眼神一一瞪回去,女人怎麼辦?孤兒院的孩子們怎麼辦?最重要的是謝燮和林樓這兩個人他瞪了也沒用啊,連新娘宋媛媛都玩high了非要進來攙和一腳。不對,好像女人來找霍以瑾共舞,就是從宋媛媛這個新娘起了個壞頭開始的!

      本來身為伴娘的霍以瑾只是和那邊伴郎團中的一個陪著新娘新郎跳了一曲,後來見小橋眼巴巴的看著,霍以瑾就主動和坐在輪椅上的他玩笑著跳了一會兒,自此就像是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先是引得孤兒院的小孩挨個來找霍以瑾跳舞,等楚清讓好不容易把這些孩子都盼完了,正想著總算輪到自己這個正牌男友了吧,結果又把宋媛媛和一眾伴娘團給招來了。

      「總裁大人,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女人能和女人跳嗎?為什麼不行!婚禮上,新娘的話就是最大的。而且說實話,兩個美女共舞,不比一個美女和一個丑男的搭配來的養眼?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起哄,霍以瑾也就從容優雅的上了,男步跳的比在場大部分男性還流暢好看!

      新娘之後是伴娘,伴娘之後是伴娘的女性朋友們,朋友還有朋友,幾乎LV市和宋家來往不錯的世家圈裡的小姐們都輪了一遍。

      各個名媛的微博後面不知道有多少霍以瑾的粉絲在眼巴巴的想著,放過那個總裁讓我來!

      霍以瑾的身份就這樣成功從吉祥物完成了到職業伴舞的華麗轉變。再加上霍以瑾從小就有這方面的專門訓練,根本不會覺得累,反而把這當成了一個放鬆的事情樂在其中……

      基本就沒給楚清讓留什麼時間,他只能一邊推著小橋,一邊眼神幽怨的望著舞池裡的霍以瑾。

      等小橋神助攻借著身體不適的名義,把霍以瑾好不容易拉回來,引到楚清讓身邊的時候,林樓和謝燮又端著雞尾酒過來了。這倆貨看楚清讓不爽已經是不需要說的事實了,雖然他們肯定不會破壞霍以瑾和楚清讓,但學霍大哥那樣致力於給楚清讓添堵還是不成問題的。

      兩個人輪流的找理由和霍以瑾跳了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林樓和霍以瑾說了什麼,反正基本後面都是林樓專場了。

      小橋都只能無奈的給了楚清讓一個「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的眼神。

      一直到婚禮結束(孤兒院的孩子們早已經在九點之前就被送回孤兒院洗洗睡了),大部分來賓都腳步虛浮的飄著坐上各家司機所開的車離開後,楚清讓都沒得能和霍以瑾跳成舞,那眼神都已經不能用幽怨來形容了。

      霍以瑾傾身上前,啄吻著楚清讓的唇角,用帶著酒後特有的慵懶語調小聲安撫:「乖啊,以後有的是機會。」

      楚清讓……滿點復活!揍是這麼沒出息!揍是只要霍以瑾哄一哄心情就瞬間美麗了!不服你咬我啊!

      很多很多年後,楚清讓還會這麼和他的小孫女講,當午夜十二點的鍾聲敲響之前,王子不早不晚的剛剛好按時把不會變身灰姑娘的女王殿下安安全全的送回了魔王的巢穴(魔王霍大哥:呵呵)。

      第二天,新婚的吳氏夫妻搭乘中午的飛機,飛往了著名的海灘,開始了他們的蜜月之旅。

      一周後,楚清讓終於明白了林樓那天在宋媛媛的婚禮上到底對霍以瑾念了什麼咒,讓霍以瑾願意一直陪他跳了一曲又一曲——林家派來常駐C國的負責人與林樓終於交接完畢,這天上午十點,霍以瑾在機場送別林樓。

      楚清讓本來也想來送的,奈何他還有工作(《主守自盜》劇組休息夠了自然又要開工了),又因為公眾人物的身份太惹眼,被林樓、謝燮乃至霍以瑾一起殘酷的拒絕了。

      謝燮則因為公司的突發事件而「遺憾」的讓霍以瑾代表了他。

      「我以前可沒發現他這麼捨己為人過,把輕鬆的活兒推給我,自己去處理麻煩的事情。」霍以瑾笑著與林樓一起打趣謝副總,她不想謝燮和林樓因為這事兒生疏了,所以耐心的解釋道,「所以說對於謝燮來說,送人才是要命的,他那個玻璃少女心最見不得這種送別的場面了,怕他自己哭的太丟人。」

      「我知道。」林樓依舊是那麼一副吸血鬼出行的打扮,大簷帽、大圍巾外加一副大墨鏡的全副武裝,不少人都在朝這邊看,以為是在機場遇到了什麼大明星。

      幸而林樓的保鏢不是吃素的,這才給霍以瑾和他留下了足夠的私人空間。

      林樓借著墨鏡讓人看不到他眼神的便宜,近乎貪婪的緊緊注視著眼前的霍以瑾,就像是看一眼少一眼似的,怎麼都捨不得放開。

      林樓突然發現,他和霍以瑾同歲,從小學一路升到中學,當了整整十二年的同學,六年的同班同學,卻好像從來都只能如現在這般在暗處悄悄的看著她,不敢靠近,不敢深入,不敢……讓她有一絲一毫的發現。

      小學的時候,他看著她牽著她哥的手,被保駕護航著從一圈的媒體記者中殺出重圍,走進了他的隔壁班,那時候他想著要是他們能在一個班該多好。

      中學的時候,他們終於一個班了,她是班長,他是體委,她是學生會會長,他是體育部部長,他看著她和謝燮一起上學一起下學,在心裡想著要是能和她當朋友該多好。

      長大後,他們終於是朋友了,他卻又想著……

      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管他想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他知道她很幸福,就已經是他這一輩子最滿足的事情了。

      「你會一直幸福下去的,對吧?」

      「當然,我們都會一直幸福下去。」

      那天婚禮上,他與她在月下共舞時這樣一問一答道。他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握著她的腰,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皂莢香,感受著她溫熱的氣息,好像他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今日機場之上,他笑的輕鬆隨意,對她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也不知道謝燮那個家伙傷感個什麼勁兒。」

      她跟著一起笑了:「是啊,真不知道謝燮的腦回路在想什麼。」

      ……

      他在想這是給我最後與你獨處的機會,他在想我真的不會再回來了。他不說,我不說,你便永遠都不會知道。

      一如你不會記得小學六年級時,我和一群搗蛋鬼被罰站在老師辦公室,你則是替老師在辦公室裡給同學的作業本上蓋小紅花獎章。我以為你也是被罰的學生,提醒你不要亂動東西,要不老師會更生氣。

      你沒有直接反駁我,反而體貼的應下了罰站之說,對我說,沒事,老師不會知道的。

      我再沒回答你,不是因為不想和你說話,而是一心只有一句絕對不適合在那個時候說出口的話,你笑的可真漂亮。

      ……

      入關口之前,林樓在一眾保鏢的層層包圍下,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霍以瑾,看她笑的還是那麼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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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15:38 |只看該作者
第74章 對總裁的第七十三印象:

      對總裁的第七十三印象:總是被秀恩愛。

      林家的私人飛機上,林樓終於摘下了隱形眼鏡,露出了自己本身的瞳孔顏色——白的仿佛與眼白已經融為了一體,只有在模糊間,才能依稀看出那十分淡的粉色作為區分瞳孔與眼白的特征,從小到大,一直如此。

      他的頭髮、眼睫毛以及眉毛其實也是這樣的銀白色,只不過都被特意染成了黑色作為掩飾。

      誰能想到呢,當年中學的時候,全校都以為的他那一頭作為叛逆標志的白毛,才是他真正的髮色。

      隨行的管家在林樓沒入座前就拉下了整個機艙的窗簾,避免林樓直接曝曬於陽光之下。他看著神色懨懨地林樓,最終還是決定僭越的問一句:「您這又是何苦呢?」

      林樓閉目養神,並沒有回答管家的問題。因為對方確實是僭越了,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以及這麼做會得到什麼結果,他很肯定自己能接受這個結果,並不需要別人在他已經做完之後再說什麼。

      於是整個機艙就這麼尷尬的沉默了下去。

      一路無話,林樓甚至小睡了一會兒,直至快到E國了,他才終於開口問了管家一句:「陳叔你知道什麼是白化病嗎?」

      「當然知道。」管家陳叔幾乎不用思考就立刻答道,他伺候了林樓和他母親兩代人近幾十年的光景,對白化病可以說是再清楚不過了,「用醫生的話來說,白化病就是由於酪氨酸酶缺乏或功能減退引起的一種皮膚及附屬器官黑色素缺乏或合成障礙所導致的遺傳性白斑病。患病者視網膜無色素,虹膜和瞳孔呈現淡粉色,怕光。皮膚、眉毛、頭髮及其他體毛都呈白色或黃白色。(以上引自度娘),簡單來說就是您和夫人的外表這樣,白頭髮白眼睛,有可能會怕一點光,但在其他方面您和正常人是一模一樣的,您不比他們壽命短,不比他們體格弱,更不必他們智商低,只是外表不太一樣……」

      管家陳叔越說越激動,他想和林樓說這話已經很多年了,這也是林樓早逝的母親想告訴林樓的,你與別人一樣,甚至比他們更出色,根本沒什麼好怕好自卑的。

      林樓對這一席話卻沒什麼觸動,因為從小到大他不知道從爺爺奶奶那裡聽說了多少遍這些類似的話,早已經習以為常,他也從來沒有因為自己有別於常人的長相而產生過什麼自卑的心理,他只是……「你知道它在我看來是什麼嗎?」

      陳叔回答不上來,只能安靜的等待林樓的答案。

      林樓卻最終也沒有給出答案,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說。

      白化病一般不是家族遺傳就是近親結婚的結果,換句話說就是,它是別人傳給林樓的,如果林樓結婚,他也會就這樣傳給他的孩子,孩子還有孩子,子子孫孫無窮匱也。哪怕大部分不會發病,只一個就夠受的了,好比他自己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他可以不在乎白化病從小到大帶給他的來自別人的異樣眼光,他又如何能保證他的兒子會不在乎?他的孫子不在乎?

      林樓不能說他父母太自私,為了自己的愛情,明知道他們結合後的孩子肯定會有白化病,卻完全不顧也許林樓會在乎世人的眼光堅持把他生到了這個世界。畢竟他們給了他一條命,子不言父母之過,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歹不給他的孩子徒增這樣的煩惱。

      不用煩惱為什麼從小到大就自己與別人不一樣。

      也不用煩惱為什麼身邊的人不是拿他當脆弱的瓷器,就是看他如怪物,不只是言語會傷人,好奇的眼神也會。

      最不用煩惱的是當看到喜歡的女孩時,會猶豫自己和她在一起會不會害了她。

      林樓身邊所有的人都告訴他,你與別人是一樣的,沒什麼不同,你能跑能跳,會長命百歲。但若他真的與旁人一樣,又何須別人來反復告訴他這些根本不需要說的話?

      因為……

      ……日曬後容易出現各種光感性皮炎甚至是並發細胞癌;視力只是常人的十分之一,眼睛會畏光、流淚,眼球震顫甚至是散光;最可怕的是還有可能在體力或者智商上發育較差等等等,這些種種都是白化病有可能遇到的事情。

      林樓從小到大不知道看了這些內容多少遍。他比較幸運,小時候基本真的和正常孩子一樣,長大了才漸漸有了畏光的毛病,卻也不見再有其他上述的問題。

      但他又怎麼敢保證他的孩子還能像他這麼幸運?他怎麼敢對他愛的人保證,他們的孩子一定是好的?!

      所以,如果不能保證這些的話,他寧可不要愛人,也不要孩子!

      也許這樣才是真正的自私,剝奪了一個孩子誕生的可能,但這也是林樓從小琢磨到大的減輕傷害最好的辦法。

      林樓的母親早逝,沒人能說得清這和她的白化病有沒有關系,她小時候也和林樓一樣,除了體表體征以外與正常孩子無異,但等漸漸長大了,各式各樣的毛病就接踵而至,特別是在生了林樓之後,更是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了下去。林樓的父親深愛林樓的母親,到最後卻也只得到了一捧黃土,和一個與妻子一樣是白化病的獨子。

      林樓算過一筆賬,在他母親早逝的這件事裡,痛苦的是兩個家庭,他的母親,他的父親,他的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以及他自己。而如果他不結婚呢?那便只剩下了他自己。

      沒有一條路可以讓所有人幸福,所以他只能選擇讓最多的人幸福的那條路。

      如果,他是說如果,如果他愛霍以瑾,霍以瑾也愛他,那麼他大概也會和他的父母那樣,為了愛情奮力一搏。他不會替霍以瑾決定她能不能愛什麼人,又或者是該不該愛什麼人。但……林樓笑著想,幸運的是她不愛他。

      所以也就沒有如果了。

      現實是在等了這麼多年後,他終於和霍以瑾成為了很要好的朋友,而霍以瑾也找到了她的良人,能永遠笑的那麼漂亮。

      這就夠了。

      飛了十三個小時之後,飛機終於落地,林樓這才看到了謝燮發的短信:【不用謝。】

      林樓一愣,然後快速打開手機,看到了C國的網絡上正以一個神奇的速度迅速躥紅了的新話題——《路見不平》。

      《路見不平》就是林樓和霍以瑾當初在餐廳裡遇到的那個真人類綜藝節目,演一個事件給路人看,然後錄下路人的反應進行播出,讓觀眾反思。霍以瑾當初信以為真的挺身而出,這事兒在播出時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廣泛關注,沒想到現在反而因為霍以瑾的爆紅也跟著被翻了出來,並且引發了廣泛關注。

      這件事情真的是純屬意外,沒什麼團隊在炒作,不過……

      由這個視頻引起的林霍cp的呼聲,很顯然就是有幕後推手了。在熱門關鍵詞上,林霍cp甚至壓過了霍以瑾和視頻本身,這一看就很明顯了,不下大功夫捧,根本沒這個效果。

      林樓和霍以瑾的微博下面都開始瘋狂的被人刷著「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同人圖,同人文,甚至是同人視頻如雨後春筍般,一夜之間遍布了網絡,還有了專門的貼吧,各式各樣的段子、截屏互動……以及謝燮【不用謝】之前的另一條短信【聽說我家樓下今天摔了不少家具】。

      林樓看著那些「在一起」的言論發自真心的笑了很久,哪怕明知道不是真的,這麼yy一回好像也不錯,畢竟他和她在照片裡看上去那麼登對,又那麼幸福。

      值了,真的值了。

      幾個小時之後,在林樓珍而又重的把這些評論、圖片以及視頻都保存好之後,他發了一條綴著E國首都坐標的微博:【飛機已順利降落,人已安全到家。十年前的同學,十年後的共事,業已事了,期待下個十年我們還有機會再小聚。謝燮霍以瑾】

      沒有鄭重其事的解釋,也沒有欲蓋彌彰的「我們只是朋友」,只一條我已回家,霍以瑾還會一直在C國的微博就足夠說明一切。

      「又給你添麻煩了,結果還是你幫忙解決的。」霍以瑾特意打來了電話。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這個吧?」電話裡,林樓的語氣永遠是那麼輕鬆調侃,「現在你還有空給我打電話?難道不應該去想辦法安撫一下你家的醋壇子?我都是直接把他拉黑的,要不後果不堪設想。」

      「已經說過了。也不知道他突然又是發的什麼瘋,非說要即刻對外公布我們在交往的事兒。到底他是公眾人物,還是我是?平時挺正常一個人,卻總會莫名其妙的任性一下,阿羅當他的經紀人可真是夠嗆的。」明明是抱怨的話,卻是只有最親密的人之間才會這麼說。

      林樓哪裡還能不明白謝燮的那一句【不用謝】真正包含的意思,早在宋媛媛婚禮的時候他應該就看出來了楚清讓想要趁早公布的打算,所以才有了今日之運作,借著霍以瑾的誤會,讓楚清讓哪怕已經不再顧及直接和霍以瑾說出自己的打算,霍以瑾也是不會信了。這楚清讓……莫名的讓他都有點想要同情了呢。

      不過心情很好倒也是了,誰不會樂意多看一段時間的戲呢?

      所以林樓說:「別在我面前秀恩愛啊,我告訴你,我大fff團的怒火豈是爾等凡人能承受的住的?你就得了便宜還賣乖,楚清讓要不是因為太在乎你了又怎麼會在你倆的事情上能這麼掉智商?俗話說關心則亂,等事情過去了,他也就消停了。」

      「恩,我也是這麼想的。反正是不能按照他的想法直接公開的,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桶油,不夠添亂的,我絕對不慣他這個想一齣是一齣的臭毛病。」

      「對!男人就是欠調教!」

      「……身為男人的你是以什麼立場說出這話的?」

      「呃,和你開睡衣派對的閨蜜立場?」

      霍以瑾噴笑出聲:「難得你這麼惦記,什麼時候回來再來一次?我這邊可以考慮給謝燮入手一套更少女心更適合他的睡衣。」

      「大概要十年?……咳,不開玩笑,不開玩笑……我這次能回C國也是借著新能源的事情,現在一切走上正軌,由專業人士接手了,我這個二世祖也該老老實實繼續給我爸當苦力了。我們家又都在E國,短時間內回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們現在還都年輕,正在奮鬥期,自然是要以事業為主的。霍以瑾對此表示理解,因為她接下來的計劃就是努!力!工!作!把這折騰了三個月落下的份兒都重新補上。

      「工作重要,家庭內部團結更重要。」林樓笑著提醒。

      「安心吧,楚楚很善解人意的。」霍以瑾是這麼回答的。

      正主楚清讓表示,我可以一點都不善解人意的!真的!但是吧……他這邊其實也還有《主守自盜》的工作,一部電影少說也要密集式的拍三個月,想不善解人意都不行,只能按捺下全部的不甘心,奮力投入到了辛苦的工作裡,想著工作完之後勞資又是一條好漢!

      可惜好漢先生最終還是沒來得及比自己女友更果敢更漢子,就在《主守自盜》拍攝完成之後,好漢楚先生被他的女友搶先一步安排好了一切,通知他隨時可以公開了。

      「公開什麼?」當時楚清讓都有點沒反應過來,當然,也就是那麼一下,不等霍以瑾回答,他就轉過彎來,並迅速表達了對這事兒的興高采烈。

      「正好還能順便為電影的上映預熱,多好的話題。」霍以瑾如是說,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她這種哪怕是自己的八卦新聞都能利用一下的性格和她大哥、祖母等長輩是一脈相承的,「先是咱倆在一起的消息,之後是小金熊電影節的送選,參選,以及紅毯頒獎禮,不管能不能得獎都是個系列話題,電影節之後緊接著就是正式上映的時間,不愁沒有上座率。」

      電影本身偏一些討論人性、社會等深層次方面的文藝,如果不花大力氣宣傳,真的很容易最後落得個叫好不叫座的結局,對於導演來說口碑很重要,但對於商人霍以瑾來說……什麼都是虛的,錢才是真的。

      楚清讓在高興的同時又有點憋屈,倒不是說他反對利用自己的戀情的宣傳方式,但這樣的處處周詳、環環相扣的安排,怎麼想都應該由他來吧?!

      QAQ親愛的,你這麼酷炫,我真的很怕有天你發現自己也能和自己生孩子,乾脆不帶我玩了啊啊啊。

      看著那邊莫名其妙又在抽風的楚清讓,霍以瑾也有點小憂傷。

      #男友一天不鬧一回蠢就不爽斯基腫麼破#

      「過來。」最後,霍總裁還是只能祭出情侶間的大招,一吻封唇,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意猶未盡的退出,挑眉再問,「不鬧了?」

      「恩。」心滿意足楚表示,這一招大概能制我一輩子了……跪求用一輩子啊親!

      在小橋做手術之前,楚清讓終於從地下轉入地上,名正言順的成為了總裁的男人,得償所願的可以開始光明正大的和霍以瑾秀恩愛了,整個人都蕩漾的不得了,畫風也如脫韁野馬一般再難轉回男神頻道。

      休息在家給霍以瑾做個飯也要拍照發微博,中午給霍以瑾送個愛心便當更是要拍照發微博,下午在霍以瑾的公司等著霍以瑾下班好出門約會,必須要拍照發微博!

      秀的全世界在還沒反應過來他倆真成了之前,已經習慣性的舉起了手中熊熊燃燒的火把。

      然後……

      _(:3)∠)_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在一陣哭天抹淚中,粉絲們直接接受了這個設定,直接跳過抵觸環節,各種吐槽秀恩愛了。

      楚清讓則是在秀恩愛中各種樂此不疲,最後更是直接把微博名改成了【想叫霍清讓但經紀人不讓只能還叫原名的楚清讓v】,並趁著霍以瑾不備,把她的名字改成了【想讓楚清讓叫霍清讓但他經紀人不讓的霍以瑾v】,用以明志。

      而也是通過這件事,就像是打通了楚清讓秀恩愛的任督二脈一般,他覺得再沒有什麼會比直接用霍以瑾的微博號發微博更能秀恩愛的方式了。

      於是……

      (友情提示:微博和微博評論閱讀順序是自下而上。)

      【想叫霍清讓但經紀人不讓只能還叫原名的楚清讓v(楚清讓):啊,對不起,這次是真的的搞混兩個賬號了。想讓楚清讓叫霍清讓但他經紀人不讓的霍以瑾v(霍以瑾):老規矩,又一次發錯賬號了。

      想叫霍清讓但經紀人不讓只能還叫原名的楚清讓v(楚清讓):廚藝增長的正確方式——找個根本不會照顧自己又死也不看按時好好吃飯視工作為生命的女盆友。[照片][照片][照片]】

      我想當霍以瑾的女朋友:別的我不管,只想說,不給放總裁正臉好意思發微博?!同意的請點贊

      fff團資深會員:燒燒燒!

    (以下省略n)

      ————————以上為熱門評論————————

      楚楚你畫風變了:自從男神談個戀愛變逗比之後,我發現……也挺好的。

      總裁大人我的嫁:總裁一發微博我就知道準又是楚楚你這個小妖精在調皮了。

      楚清讓全國後援會:為什麼別人家男神是男神,我家男神卻非要當男神經病呢[手動拜拜],男神你好歹拿一下你的偶像包袱吧,它被丟棄了這麼多年好傷心好伐QAQ

      坐看花式秀恩愛:這根本是已經連掩飾都懶得掩飾了吧?!

      懶得想名字了:_(:3)∠)_如果微博開通合並賬號的功能,我第一個給影帝大人您報名,省的如此智商捉急的掩耳盜鈴,你不累,我都替你我們家總裁大人累。

      後面還有xx00xx條評論,點擊查看>

      霍以瑾已經決定假裝自己沒有微博了,因為她最近的主要是戰場是朋友圈,終於能用楚清讓一雪前恥了!

      ……

      終於到了小橋即將做手術的那一周,果然如霍以瑾當初所料,他吃到了幸運雞腿。

      所有人都在恭喜著小橋,只有小橋撇嘴,對霍以瑾道:「我覺得我終於參悟到了幸運雞腿的真奧義。」

      霍以瑾一邊給他喂,一邊故意陰沉沉的道:「你真的是知道的太多了。」

      然後,小橋把用全身最大的勁兒,把雞腿弄到了盤子外面,然後面無表情道:「啊呀,一不小心掉出去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霍以瑾反應的自然是最快的,撿起雞腿道:「三秒定律,食物掉在乾淨桌面上,三秒以為還是能吃的,拯救成功。」

      所有的孩子都很配合的笑了,卻都小心翼翼以他們自以為別人不會發現的擔憂目光看著小橋。

      幸運雞腿存在意義就在於它的「靈驗」,而小橋的手術成功率……卻低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大人們本想用幸運雞腿給他信心,卻反而讓他操心別的孩子的想法,故意把雞腿弄掉。這樣一來,無論最後手術結果如何,都能圓的回來,成功了自然是雞腿靈驗,失敗了自然也是雞腿靈驗,因為它掉了。

      霍以瑾看著小橋,無奈的揉了揉他的頭:「你真的是知道的太多了。」

      小橋的一雙眼睛還是又大又亮,他看著她說:「存在即合理,我身體都這樣了,老天爺自然總是要給我一些補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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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15:55 |只看該作者
第75章 對總裁的第七十四印象:

      對總裁的第七十四印象:懂你的人最溫暖。

      老天爺如果能說話,它一定會對小橋說,你也太小瞧我能給予你的補償了。

      在《主守自盜》入圍了小金熊電影節,導演嚴正、主演楚清讓、祁謙等人主創人員受邀走上頒獎禮晚會紅毯的那天,手術後恢復的不錯的小橋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只靠自己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腳踏實地,從未有過的感覺。

      當時宋媛媛和綿綿都在療養院陪他通過網絡收看頒獎禮的直播,在她們因為小橋能站起來而激動的時候,小橋卻只顧得上為楚清讓和祁謙高興。

      因為《主守自盜》不僅入圍了最佳導演的提名,還意外得到了最佳男主和最佳男配的提名,並最終憑借一舉拿下這三個大獎,成為了當晚最大的贏家。

      導演嚴正終於一嘗夙願的讓世界明白了,他除了會拍賺錢的商業片也能拍出藝術電影;祁謙憑借這個最佳男配獎,成功打破了由他爹祁避夏保持的在國際各大電影節上獲獎最多的記錄;而楚清讓則為自己又添了一個影帝的頭銜。

      C國網絡上的網友們這樣從未有過的戰績而引以為傲,相關消息的轉發量甚至一度引起了微博的服務器系統崩潰。

      以霍以瑾為代表的電影投資商也終於鬆下了一口懸著的氣,有了這三個獎杯,哪怕文藝電影不賣座,也肯定是不會賠本了。特別是霍以瑾的公司noble服飾,本就在國際上有著不小的名氣,現如今算是徹底能穩固了一線奢侈品大牌的地位,完成由「需要贊助電影才軟廣告出現的牌子」到「電影會主動說起這個牌子以突出劇中主角or配角的有錢程度」的質的轉變。

      當三個獎項結果都出來之後,各國的攝像師不約而同的給了前排一襲紅色大裙擺禮服的霍以瑾不短時間的鏡頭,各國主持人對此的花式調侃十分相似——也許這位紅裙子的小姐才這屆小金熊的最大贏家。

      然後霍以瑾已經對外公開的身份背景的就開始被各國娛樂媒體深八給他們的觀眾,出身C國傳統豪門,祖母是伊莎貝拉,大哥是霍以瑱,至交好友中有林樓、祁謙,男友是楚清讓,自己本身又一手締造了noble服飾的今天……

      ……怎麼看怎麼人生大贏家啊!

      於是,繼爆紅C國網絡之後,霍以瑾火遍了全球。

      不過這些對於霍以瑾來說,卻還不如楚清讓在上台領獎時說的一句獲獎感言讓她開心,他說:「終於能真正休息下來安心在家給我的女友霍以瑾做飯了,希望能爭取表現,早日轉正。」

      雖然沒能按照預期在三個月內結婚,但霍以瑾還是很希望能盡快結婚,好騰出時間專注發展事業的。所以楚清讓這一句真心是戳中了霍以瑾的紅心,找一個能在事業上幫到自己,又特別樂意自家做飯,長的還讓她倍有面子的丈夫,這不正是她當年所求的嗎?雖然中間有一些波折,最終不還是齊活兒了嘛~\(≧▽≦)~

      微博上的粉絲在瘋狂的轉發著一個新段子——【我個人覺得最應該為楚清讓頒發的是「最佳秀恩愛技能」獎,以及為楚清讓和霍以瑾一起頒發「最該燒死的存在」獎。不信大家可以感受一下:[圖片]x9】

      圖片裡的主要內容是楚清讓最近幾天的微博內容,以及他在頒獎典禮上的那一句希望轉正的感言。

      走紅毯之前,楚清讓的微博分別是這樣兒式的:【和我瑾第一次一起出國旅行,好開心,我瑾今天真漂亮![霍以瑾在機場的背影照]】,【和我瑾第一次住的如此之近,就在隔壁,只隔了一堵牆![牆的照片]】,【馬上就要出發去會場了,我瑾真漂亮![霍以瑾化妝時的黑白側影照]】

      走紅毯的時候,楚清讓微博是這樣兒式的:【和我瑾全程手挽手有木有!有木有!有木有![霍以瑾的手]】,【偷拍一張我瑾坐在禮堂裡的照片,怎麼感覺看上去比昨天更漂亮了![霍以瑾側影]】,【剛剛經紀人不讓我在頒獎台上照我瑾,so sad,也不知道頒獎晚會的直播有木有把我瑾拍的美美噠,跪求私信截屏!】

      無數粉絲表示,這愛女友成癡的程度簡直喪病,還能不能好好當影帝了?你微博裡除了霍以瑾敢不敢有點別的主題?

      楚清讓一本正經的真的回答了一句:不能。

      之後,楚清讓更是以實際行動貫徹了這句話,自電影節之後回國開始,除了給霍以瑾投資的《主守自盜》賣力宣傳以外,楚清讓徹底告別了全部影視圈的工作,微博也很少上了(他表示,真熱戀了誰有空天天刷微博?有這時間看看女友工作的樣子發發花癡也是好的),要上也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發霍以瑾相關的事情,以及各種秀恩愛。

      楚清讓的粉絲紛紛表示,活在楚清讓的微博裡你會發現,霍以瑾一天比一天漂亮,並且開始被洗腦相信霍以瑾真的看上去一天比有一天漂亮誒,雖然楚清讓缺德的最多只給看側臉。

      霍以瑾的粉絲們則驚恐的發現,想要了解霍以瑾的最新動態,刷霍以瑾的微博還不如刷楚清讓的。

      最後連很滿意楚清讓這個狀態的霍以瑾都忍不住想問一句:「女神風投這是要倒閉了吧?」

      「怎麼可能?」楚清讓立刻否定了這一次。

      他的公司主要是搞天使投資的,天使投資是風投的一種形式,簡單來說就是你看好某個新概念又或者技術,在對方事業剛剛起步缺人缺錢的時候給予前期投資,然後坐等回報。

      最典型的例子,某知名水果手機最初的投資人馬爾庫拉,他僅用了25萬的投資換來了今日水果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市價保守估計在幾十個億。

      他目前就已經進入了獲得回報的後半期,手上掌握著不少國際上賺錢大企業,不需要他去操心公司的運作,只要坐等收錢就ok,所以他能特別的閒。

      楚清讓覺得很有必要讓他的女朋友知道這個,因為:「沒有錢我怎麼養你?」

      「我養你。」霍以瑾很自然而然的回答道。

      其實說完霍以瑾就後悔了,因為……

      楚清讓的少女心被成功點爆,這位沒羞沒臊的程度遠超一般人的想象,完全不會覺得被老婆養有什麼丟人的,只會跟個高中女孩似地又蹦又叫,然後發微博表示:【好開心我要出門跑三圈冷靜一下,我瑾說要養我一輩子~\(≧▽≦)~】

      微博下很快就有了評論:【你缺錢?】【花式秀恩愛又創新高】【我家總裁大人肯定沒說一輩子這三個字!】

      謝燮剛好推門進來,然後帶著一臉「見鬼了」的表情就退了出去。楚清讓這種二八少女懷春蕩漾的逗比樣,他無論看見幾次都始終無法適應,等了一會兒確定楚清讓已經緩和之後,他才重新敲門進來,在談完工作後一臉嚴肅的和霍以瑾說:「如果這就是你想出來的逼著我進來之前不得不敲門的膈應招數,那麼,你贏了。」

      「……」霍以瑾&楚清讓。

      晚上下班後,霍以瑾帶著楚清讓去療養院看了小橋。

      小橋手術之後住院觀察了一段時間確定不會出現術後並發症,就直接被轉到了療養院,進行各種復健訓練,第一次真正去嘗試著做一些在正常人看來再稀松平常不過的小事。

      好比,站起來。

      不過也僅限於能站起來一會兒,小橋這輩子都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樣。事實上,他能挨到夠做矯正手術的年紀,並真的在很小的成功幾率中活下來,已經快跟幸運女神的私生子比肩了。當初說什麼手術之後就會變得和大家一樣,不過是一個所有人都知道的不可能成型的另類祝福,所以現如今這樣,小橋並不會失望,反而知足萬分。

      最起碼,他在霍以瑾面前表現的很開心。

      霍以瑾和楚清讓開車回去的路上,看著小橋故作開心的樣子,心理就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她很清楚小橋真正在發愁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幫他解決。

      早在小橋打掉那個幸運雞腿時,霍以瑾就意識到了,小橋在一心求死。

      不是小橋沒有了小時候的堅強和樂觀,而是他漸漸開始長大,明白了更多的事情,好比他即便手術成功也只能依靠別人活著,現在他還小,有很多人願意可憐他,願意做慈善給他錢,但等他長的更大了呢?等他成年了呢?他從一出生開始就沒有給這個社會、給身邊的人創造任何價值,反而一直是讓別人不斷的給他東西、照顧他,一味的為他付出……

      ……那個孩子開始感覺到不安了。

      曾經小橋想努力活著,為了孤兒院的院長,為了那些關心他的人,為了他自己,更因為他真的以為手術之後他就能和正常人一樣,努力學習,努力工作,賺很多錢回報這些給予他幫助的人。

      但當他發現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變成正常人時,他又該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甚至是連霍以瑾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不是小橋不想努力,而是他根本無從努力,他一輩子最大的限度也就僅在「站起來」這個程度上,還是沒辦法去上學,沒辦法去工作,沒辦法去做很多事,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他這個病是絕症,沒得治,不會花費天價的醫藥費。

      其實也不是真的就沒有出路,好比像是霍金一樣,當個純靠腦力的科學家。但是科學家……又哪裡是那麼好當的。

      小時候我們會為了自己將來是當科學家還是當宇航員而煩惱,長大之後我們就會發現自己當年真是想太多了,小橋很聰明這點沒人否認,但也不是聰明到絕無僅有。甚至哪怕是霍金,他也是在20歲才開始得了漸凍症,有之前20年的正常學習基礎,小橋這樣卻連學校都去不了。

      霍以瑾倒是有心想給小橋花錢請老師單獨去教,但怎麼才能讓小橋接受呢?又怎麼讓將來也許無法成為科學家的他,不會更自暴自棄呢?

      對以前覺得自己將來肯定能成為富一代的小橋來說,接受這些肯定沒問題,現如今……對於其實已經對自己喪失信心的小橋,霍以瑾突然有點無處著手了。因為她不是小橋,根本沒有那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立場讓他振作起來。

      小橋沒有說出「不如讓我死了算了」的喪氣話,但他的身上卻無處不在散發著這種感覺。療養院裡也不是沒有人這麼背後議論過,覺得也許死亡才是對他最大的仁慈。

      等霍以瑾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楚清讓已經直接把車開到了望庭川,並沒有送她回霍家:「有事?」

      「本來準備了一個驚喜,想等徹底完成再給你,現如今我卻覺得不如早點告訴你。」楚清讓這樣回答。

      霍以瑾雖然覺得自己現在沒什麼心情看驚喜,但也知道這是楚清讓的一片心意,想讓她開心起來的心意,便也沒有阻止,並在心裡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一會兒都要表現的開心一點,不讓楚清讓失望。

      善意的謊言,霍以瑾曾經覺得那也是一種欺騙,現如今才發現,果然還是要分情況的,這個世界真心沒有那麼絕對。

      等去了楚清讓的家裡,楚清讓拿出了一個紙箱子,以及打開了電腦裡一個文件夾。

      「這是什麼?」

      「你看看不久知道了?」楚清讓笑著遞上了紙箱。

      紙箱子裡其實是小橋這麼多年一直在寫的日記,他拿筆寫字其實也是有點勉強的,總是歪歪斜斜,但他依舊堅持了下來,說實話,以一個七歲的孩子來說,他會字真不少,當然,不會寫的時候也會選擇用畫畫代替,又或者請人代筆,霍以瑾認出了不少宋媛媛的筆跡。

      小橋在五彩繽紛的白本子上寫了不少傻氣的話,比他對外表現出來的可要更像一個孩子。

      霍以瑾匆匆翻了翻幾本日記,發現裡面的語言十分簡單,卻很有畫面感,讓她對小橋的成長仿佛身臨其境,看到有趣的地方還會忍不住會心一笑。

      日記裡小橋很少會寫有自己身體的痛苦,但也不算是只報喜不報憂,大部分內容,呃,怎麼說呢,都給了霍以瑾一種原來小橋的世界是這樣的感覺。好比他會寫今天和綿綿吵架了,哎,女孩子真麻煩,明明是她罵了我,結果最後她卻因為她罵我的話哭的比我還傷心,末尾還要神來一筆的說一句昨天看到的那朵奇形怪狀的雲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看到。

      「你怎麼有這個?」

      「當然是小橋給我的。」楚清讓其實也早就感覺到了小橋的這種在手術之前就以為自己肯定活不下去了的想法,因為就在手術之前,小橋把他的日記交給了楚清讓保管,並特意告訴楚清讓可以給別人看,他不介意。

      很顯然的,小橋在想如果自己死了,便用這些日記安慰面冷心熱的霍以瑾。

      日記的最後是小橋給楚清讓之前的那一晚寫的,他很笨拙又認真的寫下了給霍以瑾看的最後一段——我過的每一天都很開心,哪怕沒有父母,沒有健康,甚至沒有離開過孤兒院太遠的地方,但那些與開心並沒有太大的關系,頂多是開心和更開心的區別,所以,我真的很開心,所以,請不要為了我不開心。

      小橋還不太會說大道理安慰人,也不知道怎麼像個大人一樣交待遺言,他只會說,我很開心,活的每天都很開心,哪怕是這就死了也很開心,所以請不要因為我而不開心。

      但就是這樣的小橋,在現如今手術之後活了下來反而變得不知道該如何開心下去了。

      楚清讓把筆記本遞到了霍以瑾眼前,霍以瑾這才發現那個文件夾是一些有關於封面和文檔的東西,她終於猜到了楚清讓的打算:「你想出版他的日記?」

      「是啊,」楚清讓點點頭,「不過準確的說不應該用想,而是我馬上就能出版了,現在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國家的書號批下來了。」

      「!!!」霍以瑾再一看封地,C國最大的出版社,半官方性質的那種,很多書籍都暢銷海外。

      「恩,海外版其實也有,不過目前只聯系了英文的,應該能在差不多時間和國內同步上市。」

      「你真的確定這個能賣出去?」霍以瑾真正想問的其實不是會不會有人人買,而是能被楚清讓看上去的東西,一般都會有很大的價值,無數外媒都說過女神風投的總裁蘭瑟有一雙魔鬼的眼睛,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價值。所以霍以瑾想確定楚清讓這到底是出於對小橋的感情,還是他真的覺得這些日記有價值。

      楚清讓的笑容給了霍以瑾答案,是後者。

      「你自己看應該也發現了,小橋的文筆當然不可能像文學大家那麼辭藻華麗,又或者緊湊凝練,但他有屬於他自己的天賦——畫面感,他能用最簡單的句子勾勒出讓人很容易想象出來的畫面。妙語連珠談不上,人生感悟更稀缺,但是這些樸實無華的文字很溫暖,那種字裡行間流露出的對未來的堅定和希望,相信我,會讓很人多覺得很窩心,進而買下它的。」

      問:人們在什麼時候最容易被感動?

      答:當他感覺到人性的溫暖與希望的時候。

      小橋的日記就帶著這樣的魔力,日記裡幼稚的圖畫,簡單的詞句,連小孩子都看得懂,但偏偏經過巧妙的組合會形成一種說不上來的吸引力。

      「當然,我也不能否認小橋的身世會成為主要賣點之一。」楚清讓據實以告,這也是一種無可避免的手段,他還把他和霍以瑾的影響力算了進去,不過這個可以放到後面再說,「小橋手術之前我就在開始籌劃了,我當時做了兩手準備,如果他活下來,這就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奔頭,讓小橋看到未來的希望,讓他明白哪怕他不能動,只要他有腦子,他能思考,他就不是無用的人,他能給別人傳遞一種正能量,他也能養活自己,甚至是去回報社會。」

      有些人恨不能當一輩子米蟲,無事生產,覺得讓別人養著自己理所當然;但也有那麼一些人,會更希望自己能去創造價值,能為這個社會做些什麼,只一味索取他會不安。

      小橋就屬於後一種人,所以真正的對他好不是一味的給他錢,是讓他也能依靠自己去做些什麼。

      「如果他去世了,那日記出版後的所得就會按照他日記裡希望的那樣,全部捐給小天使孤兒院,和他一起的那些孩子誰上了大學,就會從中得到四年大學全部的學費。」楚清讓其實真的是一個很體貼的人,即便他自己並不承認,「當然,同時也能用不斷的忙碌拖住你,讓你不要太傷心的想小橋的,咳,假設中的去世。」

      但霍以瑾卻覺得哪怕這裡面沒有她,只是楚清讓遇到了小橋,他也一定會為了他的這個小粉絲去做這些的,一定。

      「我本來想等著弄好了之後在和小橋說,一起當做驚喜送給你,但看到你今天的樣子,我就改變了主意。我想告訴你,親愛的,你不是救世主,不能操所有人的心,但是沒關系,有我陪你一起,幫一個是一個。」

      某年某月某日,霍以瑾的祖母伊莎貝拉告訴她:「懂你的人最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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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16:07 |只看該作者
第76章 對總裁的第七十五印象:

      對總裁的第七十五印象:搞定家人。

      最後被定名為《有一個男孩叫小橋》的小橋日記,緊趕慢趕的終於趕在當年小橋被孤兒院院長撿到的十月十日全國上市,那天同時也是被小橋認作是生日的日子,轉眼間他就已經八歲了。

      霍以瑾和楚清讓以及整個紅領巾團隊在孤兒院為小橋過了一個十分熱鬧的生日,他再一次吃到了幸運雞腿,預祝他的日記能大賣全國。

      也不知道那個幸運雞腿是不是真的帶有某種奇怪的魔力,還是楚清讓的眼光真的很好,再不然就是楚清讓和出版社以及公關團隊的炒作運作能力太逆天,或者是三者都有,小橋的日記在上市的兩個月內就銷售出了十萬冊,迅速登上了全國各大圖書銷售排行榜的前排。

      十二月二十五日聖誕節,英文版的《有一個男孩叫小橋》也順利面市,並在接下來很短的時間內取得了完全不遜色於C國的成績。

      有不少國際友人都表示希望能夠給小橋捐款寄禮物,最後卻被小橋拒絕了,豐厚的版稅稿酬讓他已經不再缺錢,如果對方是寄給孤兒院裡別的孩子他不會拒絕,寄給他就算了,他不僅不缺錢,甚至還在琢磨著怎麼把一部分錢捐給孤兒院而不被孤兒院的院長拒絕。

      第二年年初,E國知名出版社就以天價迅速拍下了小橋日記在E國的發行版權。而以此為標志,正式宣告了《有一個男孩叫小橋》全球風靡,打破了各國多項圖書銷售類的記錄。

      白齊娛樂買下了這本書的影視版權,後來拍攝的電影不出意外的再次掀起了一股全球熱。

      這本被譽為創造了銷售奇跡的書籍,不僅解決了小橋這一生優渥的生活問題,也如楚清讓所料的那樣為他找到了人生方向,他也許未必真的能成為一個像霍金那樣的天才科學家,但只要他努力,他肯定能成為一個出色的作家。比起理科,情商方面更高的小橋明顯更適合走比較抽象的文藝之路。

      不過,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現在還是日記即將出版卻還沒出版的那年秋天,楚家在苦苦掙扎數月資金仍無法到位後,不得不宣告了破產。

      楚父當然不願意認命,於是他就這樣極富創意的帶著媒體找上了霍以瑾所在的noble服飾。

      找霍以瑾?

      是的,找霍以瑾。

      也不知道楚父是怎麼想的,他表示,雖然因為私生子名單和楚母私下約見楚清讓的視頻讓他再沒了立場道德綁架楚清讓,但他還可以逼著霍以瑾這個正在和兒子交往的女朋友就範嘛,逼著霍家不得不出手幫他一把。

      霍以瑾在剛聽到保安部部長打公司內線和她說楚父帶著一幫子人和媒體在noble服飾外面靜坐時,她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是說,她憑什麼幫他?

      「他的意思是要麼我幫他,要麼就不走?」霍以瑾只能想到這種無賴思路。

      「不,」謝副總搖搖頭,表示霍以瑾遠遠小看了楚父的惡心程度,「他是說如果你想順利嫁入楚家,並得到楚清讓生父生母的祝福,他很樂意這麼做,而如果在同時你能高抬貴手的幫一幫長樂實業(楚家的公司)上上下下幾百員工和anti-chu打一場官司要回部分錢就更好了。」

      「哈?是他腦子有坑還是我腦子有坑?他是以什麼自信覺得我一定會這麼傻逼聖母?」霍以瑾不可思議極了。

      謝副總嗤笑道:「他是以為民眾的腦袋有坑。」

      C國自古以來就重孝,兼之古代男尊女卑的傳統婚姻觀念影響,一直到今天,很多人的想法都是男方但凡丈母娘家對好一點就是打著燈籠也沒出找的好女婿,女方則要是敢哪怕有一丁點對婆家不用心的地方那就是惡毒、該死。

      所以同理可證,楚家有難,霍以瑾不幫,說得過去?

      最可怕的是,這種想法不是楚先生一個人有,而是整個長樂實業的失業員工以及部分被煽動了網民都是這麼覺得的。

      他們的論調奇葩到讓謝副總想抽人,他們表示,你霍以瑾和霍家又不是沒有錢,既然有錢為什麼不幫一下婆家?而且我們也不是要你的錢,只是想讓你幫忙打個官司而已,明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你不幫就是為富不仁,大難臨頭各自飛,只認錢的拜金女人!

      霍以瑾聽完之後不怒反笑,她真的算是開眼了,強盜邏輯到這個程度也是不容易。

      先不說她還沒和楚清讓結婚,沒什麼婆家不婆家的一說;更不用說楚清讓和楚家關系不僅不好,還勢如水火;只說打官司要錢是這麼好打的嗎?她能替破產的長樂實業告anti-chu什麼?惡意競爭?有證據嗎?沒有證據那怎麼贏?不贏怎麼辦?

      這些不是沒有人想到,只是他們想到了也不會去管,他們只會認為,誰讓你霍以瑾有錢有能耐呢,你霍以瑾不是號稱什麼樂於助人,路見不平嘛,那你為什麼不幫我們?既然你那麼樂善好施,那就活該你被我們賴上,你就必須給我們解決了。如果你贏不了官司就是你不上心解決,你不上心那贏不了的後果就該你來賠!

      這種簡直比吃了蒼蠅還讓人惡心的小心思,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偏偏霍以瑾不能跳腳,不能罵,因為誰讓她現在沒事,出事的是她男友的家族呢?一旦她稍微的表現的強勢一點,那肯定很多鍵盤俠和聖母病就要站出來指責她了。

      他們看的永遠不是誰有理誰沒理,而是誰看上去更「可憐」。

      更有人會說,既然楚清讓和楚家有心結,那你霍以瑾作為楚清讓的女友你為什麼不從中調解一下呢?楚清讓不幫楚家,到底他自己這麼想的,還是你自私不讓他幫呢?

      這些可不是危言聳聽,而是真的會有很多人這麼想,並這麼堅信。

      歸根結底一句話,誰讓她有錢。

      仇富心理是一種很奇妙的奇怪的心理,一般人在平時未必會有多嚴重,甚至是輕到仿佛不存在,可一旦遇到了霍以瑾現在遇到的這種情況,它就能很神奇的起到嚴重的偏向性。

      楚先生就是算到了這點,才有膽子帶著員工來noble服飾的寫字樓下鬧事。而選擇從霍以瑾下手,不是直接去霍氏國際找霍以瑱這個「親家」,自然是因為霍以瑾一個「女流之輩」怎麼看都比較容易因為被詐唬到而妥協。

      「你別出去了,就當你不在。我去解決,我和楚家沒關系,也就沒什麼所謂幫不幫的。事後什麼事兒都推到身上就ok了。」謝副總在這種時候也只能想到這麼一個自污的辦法。

      「你和我出面能有什麼區別?不過是欲蓋彌彰和不蓋而已,到最後還是我的錯。」

      甚至霍以瑾現如今的沉默都已經是錯了,故意躲著不出面,網上不是沒有聲音在罵霍以瑾裝的,連婆家都不幫,還提什麼幫別人。

      「那就這麼妥協了你甘心?」謝副總怎麼都不想咽下這口氣,他也不相信霍以瑾就能咽下。

      「怎麼可能甘心!」霍以瑾從小到大就還沒被誰這麼威脅過,她也永遠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威脅。最主要的是楚先生以為他能威脅她什麼?網絡上的名聲?別鬧了,雖然她總愛開玩笑和謝燮他們說自己是網紅不是總裁,但關鍵時刻她只會是noble服飾的總裁!

      說句挺那啥的話,noble服飾是奢侈品,本身面向的市場就不是大部分人能買得起那種消費程度,她不覺得她在網上的名聲不好之後能對noble服飾本身有太大的影響。他們是高級定制的奢侈品服飾的,又不是賣名聲的,如果現在爆的是什麼衣服質量問題,又或者是設計抄襲,霍以瑾大概會愁死,但只是自己作為總裁的名聲……那算什麼啊?

      所以在和謝副總說完之後,霍以瑾就起身離開了辦公室,帶著謝副總以及她的一干女秘書、女助理下了樓。

      在外面一群鬧事者的包圍裡,一群纖細高挑的女孩子的氣勢卻一點都沒落下。

      在保安的保護下,霍以瑾徑直走到楚先生面前道:「楚先生是吧?抱歉啊,之前只在電視和報紙上見過您。楚家沒出事之前,大概是您太忙了,也沒見您給楚清讓平時打個電話什麼的,倒是最近打的挺勤的。」

      霍以瑾的諷刺之意不言而喻,她對楚先生的敵意不僅是因為他這次威脅他,主要還是為楚清讓抱不平。但凡在楚清讓小時候他們能對楚清讓好點,楚家和楚清讓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可對方對此不僅沒有絲毫反省,反而變本加厲的想要利用楚清讓的每一分資源。攤上這樣只會坑兒子的父母,也許當年楚清讓被換走才是真正的幸運。

      楚先生很顯然聽明白了霍以瑾的意思,也已經準備好了應對的台詞。

      但沒等楚先生開口,霍以瑾就繼續道:「您先別說話,聽我把話說完。

      您也許覺得您雖然出軌了那麼多次,在外面養了那麼多兒子情婦,有心養兒子玩困獸鬥,無心經營公司,最後走到如今這一步……這些種種都是有什麼見鬼的苦衷和理由的,但在我看來,我卻是沒興趣聽的,也沒那個必要聽。我屬於不聽理由派。

      事實上,您和楚清讓的恩怨我比您以為的要了解的多得多。您今天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又是為了誰,這些大可以放在後面討論。

      我現在只想問您一句,您越過您那麼多私生子以及親兒子楚清讓直接找上我,楚清讓他知道嗎?」

      「他,他不接我電話,我也是沒辦法,我……」

      「這麼說就是他不知道咯?您有想過您這麼一鬧,這麼一逼,會對我造成什麼影響嗎?您可以不在乎我,那麼您有想過楚清讓在知道之後該如何自處,以及該如何面對我嗎?還是說再您看來,您的幸福要比您兒子的幸福重要的多?管他會不會感情不和,管他會不會和女友鬧翻,我的需求才是第一位的?」

      「我沒什麼需求,我是在說楚家,是在說這長樂實業上上下下幾百員工!」楚先生表現的大義凌然極了,「在這些人面前男女之間的私人感情總該先放一下吧?」

      「如果放下私人感情,您又有什麼立場站在這裡威脅我?」霍以瑾環胸,表情冷硬,「您是不是忘了?我還沒和楚清讓結婚呢!我和他還在談戀愛的階段,我不提和他私人感情提什麼?!再說了,即便結婚了,我嫁的也是楚清讓,不是楚家,不是長樂實業。公司是您的,是您經營不善弄垮的,您又憑什麼要求我的兄長給您的過錯買單?!」

      想幫楚家,肯定不是以霍以瑾的noble服飾一力就能做到。楚先生的目的也很顯然是希望通過霍以瑾逼著霍以瑾身後的霍家出手,但霍家不是霍以瑾的,而是她哥的。

      霍以瑾永遠是強勢的,不會屈服,也絕不低頭,哪怕過剛易折,她也不會改變。

      「所以你的意思是……」楚先生怎麼都沒想到霍以瑾會比她的大哥霍以瑱還要強硬,這種我就是不幫你,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態度是他始料未及的。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當然是讓你給我立刻滾蛋!我不會接受你的威脅,死也不會!

      就在霍以瑾還沒開口這麼說的時候,楚清讓終於帶著人匆匆趕到了,風塵僕僕,氣喘吁吁,卡在這個關鍵時刻,給他爸爸楚先生先跪下了。

      「您就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嗎?」他問他。

      「您就這麼見不得我有一丁點的幸福?我沒有親情,沒有家,沒有歸宿,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個霍以瑾,您為什麼卻連這唯一的一個人都容不下呢?!」他問他。

      「您是不是看我孤家寡人了才開心?!」他問他。

      楚清讓表示,扣大帽子這種事情誰不會?演戲被誰慘又有多難?我可是專業的!楚清讓那被逼到極致,要哭不哭,故作堅強,又實在是沒轍了的表情,不知道讓多少在屏幕後面看到的人心都碎了。

      這麼三問之下,局勢立刻就轉變了,最起碼在看到視頻的網友心目中,楚先生再一次回到了他千夫所指的正確位置上。

      楚清讓則不給楚先生留任何機會的繼續把自己小時候的事兒說了出來,他是一點都不介意利用那段往事的:

      「一出生我就被抱錯去了條件艱苦,什麼都基礎設施都跟不上LV的縣城,養母改嫁後的丈夫喝醉了酒就往死裡打人,最後他也真的是打死了自己的親兒子,養母受不了刺激得了精神病。對待妻子和親生兒子我養父都能如此,您覺得他對我這個不明不白的野種會如何?

      好不容易十三歲被親生父母找到了,生母卻偏愛她養大的兒子,而對我熟視無睹。生父在外面有一大堆親兒子,根本不缺我一個,被養子楚天賜陷害,我一個人住在外面,甚至最後連外面都容不下,非要把孤身一人的我遠遠的送出國才能安心……您當時可有一點想過我?可有一點想過只有十幾歲的我該如何面對這種另類的遺棄?

      好,誰讓你們是我的父母呢,誰讓你們生了我呢?我不能怨你們,怨了就是我不孝了,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你們不養我,我自己養自己唄,你們不把我當家人,我自己找唄。

      但是在我的事業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終於找到了一輩子的愛人時,您又出來攪局了。

      您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是啊,楚父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坑死自己的兒子才甘心嗎?所有聽到這話的人都不禁這麼想到,怎麼會有這樣的爹,兒子一再忍讓,一再退步,他卻不感覺到羞愧,反而步步緊逼,得寸進尺。

      「我沒求你幫我什麼,你小時候是我對不起你,你身世可憐,只是楚家這麼多員工哪個不可憐?他們誰不上是上有老下有小,說丟了工作就丟了工作,但最後的三倍工資都發不出來,他們的孩子怎麼辦你有想過嗎?是我當日瞎了眼,那麼多兒子裡只有你有出息,卻偏偏辜負了你,但你現在既然有本事,就幫幫他們吧,啊,求求你了,幫幫他們吧。」

      楚先生咬死了不是為了自己,只是為了自己的員工。

      楚清讓則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他順勢就說:「楚先生,您這是要偏心偏到什麼時候?都到這一步了,還說這樣的謊話有意思嗎?所有的兒子裡就我出息?那擁有anti-chu的楚北又算什麼?!您與其讓我去告anti-chu,為什麼不直接帶著人去找楚北要更方便呢?」

      長樂實業的員工在前面楚家舊事時都表現的很漠然,因為那些與他們無關,就像楚父說的,楚清讓小時候可憐,他們誰又不可憐了?但聽到說anti-chu是楚先生的私生子楚北的公司時,他們卻不可能在默然下去了。

      大家都有腦子,都會想,你說anti-chu害的楚家破產,但anti-chu卻是你的私生子開的,兒子會恨老子恨到這種程度嗎?別是你和你那私生子聯合起來給我們大家演的戲吧?

      於是,楚清讓成功成為了被父親和他的私生子聯合起來坑的又一苦主。

      「你說什麼?」楚先生是真的不知道楚北就是anti-chu的幕後老板,但這個時候他這麼說也是沒人會相信的,你剛說了對別的兒子都不錯,怎麼就能不知道其中最看好的楚北的產業?他這個產業哪裡來的?還不是你這個當老子給的錢?!

      楚清讓好像是覺得就這樣還不夠似的,當著眾人的面給楚先生磕了重重的三下,立刻就出了血,可見磕下去時的狠。

      再抬頭時,他說:「不管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在演戲,誰讓我是你兒子呢,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如果您簽下保證,簽下和我斷絕父子關系的文件,讓楚太太簽下和我斷絕母子關系的文件,我就幫您這最後一次。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我的愛人以後不在受到騷擾。如果只是我,您再怎麼做,我都下不去這個斷絕關系的手。但您萬不應該來找以瑾的麻煩,不說她一個女孩子,她是您的小輩,您這麼逼她,讓她怎麼辦?只要您簽了,我會仁至義盡的去告anti-chu,不管告不告的贏,遣散費由我一力承擔,能安排工作的我也會盡力,如何?」

      霍以瑾在一邊終於明白了楚清讓留楚先生到今天的真正目的,他要和他斷絕關系,他要所有人都看著他是怎麼仁至義盡,怎麼被逼得不得不和他斷絕關系!

      霍以瑾太過強硬,楚清讓卻能屈能伸,在任何時候都能忍得下去,實在是和霍以瑾再互補不過。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哪怕楚先生不想就這麼放過楚清讓這個兒子,他帶來的那些楚氏員工也會逼著他不得不簽下這個協議,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霍以瑾從始至終都沒說話,只是看著楚清讓跪下的身影,想著這樣的他卻比任何時候都顯得高大筆挺。

      最後楚清讓被攙起來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抱住了霍以瑾,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配合我。」然後便大聲道,「你又何必為了我去當這個惡人?我知道你在為我的過去抱不平,你心疼我,但我又如何能狠得下心讓你單獨面對這些?這個惡人就由我來當吧。」

      順利洗白霍以瑾剛剛的強勢,也洗白了自己。

      愛情永遠是最好的藉口。

      霍以瑾需要做的就是配合幾個對應的表情,還算輕鬆。

      而由於楚清讓的賣力演出,網上基本沒誰會站在楚先生甚至是楚氏員工那一邊的,只覺得他們太過貪婪自私。

      連官方媒體都出了一個微博「道德綁架——請不要讓道德二字蒙羞」。

      而霍以瑾和楚清讓這對cp則因為這件事,成功登頂了國民cp。感情真摯,總是為彼此考慮,關鍵時刻哪怕讓別人誤會自己也要保護對方……天了嚕,這還讓不讓人找對象了?和楚清讓霍以瑾一比,我對象那個媽寶沒擔當的就是渣啊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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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16:21 |只看該作者
第77章 對總裁的第七十六印象:

      對總裁的第七十六印象:幸運的跳過了多年媳婦熬成婆的階段。

      楚北的身份在noble服飾樓下被楚清讓乾脆利索的爆出來之後,被譽為那一年的年末大戲就此拉開了帷幕,引起了社會各層的廣泛關注。

      不是大家都這麼閒,實在是參與進這事兒的人成分比較復雜。

      楚家是世家,鬧出來的事兒卻是金融經濟,楚清讓和楚天賜被抱錯的事兒則涉及了醫院醫療,後來小橋的日記上市還影響了一下文學界,楚清讓本人又是影帝外帶霍以瑾這麼一個網紅,大概除了體育界和這事兒不搭嘎以外,基本都快成為全民參與的大事件了。

      大家好像都能從這件事情上看到一些自己比較關注的影子,並從中得到些什麼反饋。

      娛樂圈想著楚清讓不愧是楚清讓,哪怕休息在家給女友做飯的時候,都能連續霸著頭條不下來,這宣傳的技能點直接點滿級了吧?

      金融圈在想著,我怎麼能在不把自己牽扯進去的情況下,從楚家的戰爭中獲得點好處呢?

      丟孩子的仁愛私人醫院則在想著怎麼挽回形象,他們吃的可是整個南山半坡的富人飯,失去了信任,這可就不是客源少不少的問題,而是關乎還能不能繼續開下去的大事。

      世家圈看的就要復雜一些了,一如他們兔死狐悲的復雜心情。楚家好歹是名門,突然就倒下了,還不是死於政治鬥爭,而是死在自己的下一代手裡,這事兒怎麼聽怎麼玄乎,讓人難以接受。

      至於與之完全沒有牽扯的普通人,那看的就是個純樂子了,還有什麼豪門狗血八卦能比這個更勁爆?這極大了的豐富了大家業餘的娛樂文化生活,聊天的時候不說一兩句楚家,那出門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網上為這事兒更是都快吵翻天了,並再一次打破了公共平台轉發量、評論數以及參與總人數的吉尼斯世界紀錄。

     後來等事情好不容易有點降溫的趨勢了,楚太太要和楚先生離婚的消息再一次如冷水入油,就這樣炸開了。

      有說楚太太這麼做不對的,也有說她做的對的,不管怎麼樣吧,楚家的事兒算是徹底短時間內別想從大眾的視野消失了。連通之前的事兒嘈嘈雜雜的再一次吵了起來,大家各有各的立場,這中間的每個環節好像都能拉出來當個不錯的辯論主題。

      但不管大家怎麼討論吧,他們卻還是有一個不改的共同認知——楚先生是人渣,楚清讓這個兒子真的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大家都在說,你瞧,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孝順的孩子往往不得父母心,得了父母心的卻偏偏是往死裡坑爹媽的貨色,就這爹媽還在偏心,但到最後卻還是需要孝順的孩子出馬收拾爛攤子。一頂「孝順」的大帽子扣下來,楚清讓真的不容易。

      「孝順」的楚清讓每每看見這樣的言論都要笑著跟霍以瑾分享:「也不知道楚先生看到了這條沒有,看到了一定會把鼻子都氣歪了吧?啊呀呀,真應該想辦法讓他看一看呢。」

      霍以瑾很是同仇敵愾的點點頭:「必須讓他看到!」

      霍以瑾沒有因為楚先生如今人人喊打的事情抹消多少對楚先生的厭惡,反而更加生他的氣了,因為……霍以瑾獲得了來自她大哥的禁足令。

      霍大哥對於霍以瑾當日只帶著幾個人就下了樓的輕率舉動很不滿。

      特助先生攔著楚清讓不讓她見霍以瑾的原話就是:「霍總對於這件事相當的不高興。」

      這個霍總很顯然不是霍以瑾這個小霍總,而是她哥霍大,誰來說求情都沒用,霍以瑾是徹徹底底把她哥給惹毛了。

      「當時楚家那些失去了工作的員工已經就在情緒不理智的邊緣了,你就帶著那麼幾個人下去,萬一發生暴動,夠幹什麼的?!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和楚清讓之前根本沒說好什麼,他是後來趕到給你圓場的。你用那個強硬態度跟他們硬碰硬,你不要命了嗎?我告訴你霍以瑾,你不要你的命,我還要呢!」

      霍大哥這輩子最大的黑歷史就是小時候很逗比的以為他妹妹掛過一段時間,那給他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心理陰影,他和霍以瑾萬事好商量,獨獨在健康啊生命之類的字眼上沒商量,零容忍。

      於是,霍以瑾就以二十五歲的高齡再一次享受了一把小時候的禁足待遇,工作全部沒收,每天的活動範圍僅限家裡,老管家趙伯全程監督(趙伯對於霍以瑾的身先士卒也是十分生氣,再怎麼樣,霍以瑾的安全都應該是第一位的),用電腦、手機等設備的時候只能娛樂,連男友和朋友來探望的時間都會有一定的限制。

      「你這是禁足還是享受?」謝副總在電話裡很是感慨了一番蒼天無眼,為什麼他小時候調皮搗蛋之後的禁足就是被逼著在家寫作業,而霍以瑾卻是被逼著……娛樂?!

      同人不同命的霍以瑾卻覺得謝副總的禁足比較幸福:「享受?我這些天都快閒的長毛了好嗎?!」

      霍以瑾是真的拿工作當興趣愛好來對待的,哪怕強迫症得到了緩解也沒改變這點。

      「我沒被禁足過。」林樓和楚清讓在多線通話裡同時道。這倆一個是被全家覺得虧欠良多的寶貝疙瘩,一個是全家都懶得搭理的小透明,自然也就基本和禁足二字絕緣了。說實話,對於霍以瑾和謝燮還有點小羨慕呢。

      所以說,幸福往往是對比出來的,很多人其實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等林樓和謝燮都掛了電話之後,霍以瑾才問楚清讓:「楚家的事情你到底打算怎麼辦?這麼多天了一天動靜都沒有。」

      網上現在這事兒鬧的那麼大,幾乎所有知道這事兒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問題,楚清讓什麼時候告楚北呢?

      楚清讓對外一直保持沉默,對霍以瑾的回答也只是一句:「還沒到時候。」

      「那什麼時候才能到時候?」

      「楚北主動找我的時候。」

      「楚北主動找你?」他有病嗎?哪怕是腦洞很大的霍以瑾也實在是想不到楚北有什麼理由必須找上楚清讓的。

      「因為他討厭我唄,還能因為什麼。」楚清讓的語氣聽起來輕鬆極了,好像已經等不及被楚北找上門了,「我暗中幫了anti-chu的事兒,最初只有我知道,後來你和謝燮以及謝燮找的那個黑客朋友也知道了,還有沒有別人知道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能知道楚北肯定不知道。」

      霍以瑾聽了一腦門子知道不知道的,還是沒想明白楚清讓的打算,實在是有些時候楚神經的腦回路她這個正常人真心理解不了。

      楚精分也沒為難霍以瑾,據實以告道:「我正等要和楚北演一出化干戈為玉帛的好戲。」

      在楚清讓最初的計劃裡最後這一段肯定不是什麼化干戈為玉帛的,但無論他最初到底打算幹什麼,都不太適合說給霍以瑾聽,也不適合現如今把那個計劃付諸行動。事實上,早在還沒和霍以瑾重歸於好的時候,楚清讓就已經對計劃做出了改動,重寫譜寫了一個只有楚先生和楚太太倒霉,剩下的大家都得到ding的好結局。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能放著長樂實業上上下下那麼多突然失業的員工不管吧?」楚清讓這麼問霍以瑾。

      霍以瑾尷尬一笑,她還真以為楚清讓就是這麼打算的。

      楚清讓在心裡想著,恩,我當初確實是這麼打算的,但現在不是了,不過既然計劃已經改了,也就沒必要讓霍以瑾知道了,是吧?「那些人我不敢沾,誰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隱患,但我也是要為他們打算,給他們找一個敢接手他們的人的。」

      那個人就是楚北。

      前面說過了,楚太太和楚先生是老來得子,意思就是他們之前很多年都沒有兒子,以楚先生那種性格,他肯定是會在外面要些個私生子以備不測的,楚北就是給了他這個idea的源泉。

      楚先生的其他私生子可以說是他處心積慮要的,楚北卻真真是個意外,他媽就那種典型的上當受騙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了小三的倒霉灰姑娘,還是虐戀情深版。

      楚先生在這個故事裡當了一把霸道總裁,一夜風流後,被誤當陪酒小姐的姑娘就這麼失了清白又懷了孕。於是乎當b超能照出來是兒子後,楚先生就有了多要些個私生子的想法,哄騙著姑娘給他把這個兒子生下來。

      姑娘以為楚先生年輕又多金,和她是真愛,又聽楚先生說家裡不同意他和普通人結婚,需要生米煮成熟飯,而怕家裡把還在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必須先生下來這飯才能算是熟了,便信以為真的答應了。

      但這姑娘也不是真的就是個傻子,一開始是被楚先生哄住了,後面又怎麼可能一直上當受騙,很快,楚先生已有家室的事情就暴露了。

      姑娘也算是個有骨氣的,死也不肯當小三,哪怕楚先生抬出來「我愛的其實是你」的終極大招也沒用,姑娘抵死不從,甚至想要去找楚太太來壓住楚先生。然後……楚先生這個奇葩就把姑娘給囚禁了,一直囚禁到楚北出生。

      誰也說不清楚楚先生對這姑娘到底有沒有喜歡,反正能說得清是被囚禁的姑娘她黑化了。

      之後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楚北從小被他恨著自己老子的母親撫養長大,還沒學會說話就學會了恨,在楚先生面前小意溫柔,背地裡卻是恨不能弄垮他的一切。他們母子的仇恨目標一直很明確,要讓楚先生失去當年那說把她囚禁了就把她囚禁的肆無忌憚的力量。處心積慮到今天,最近不管外面如何鬧,楚北的母親卻是實打實的開心,看上去一天比一天年輕。

      有這麼一個神奇的娘,自然也就造就了楚北神奇的性格,要不anti-chu這種奇葩名字也就不會誕生於世。

      而能擠兌的楚氏破產也足夠說明他的腦子不錯。

      於是,這位腦子不錯,性格神奇的,楚先生真正的大兒子,很快就想通了楚清讓在被背後利用他,並在想通後一如楚清讓所料的找上了他,開門見山道:「別整那麼虛頭巴腦的了,直說吧,我做什麼才能讓那個男人更痛苦?」

      楚北對於楚清讓利用他這個事兒其實沒多大的感覺,因為楚清讓想求的目的也只是不讓楚先生好過,和楚北不謀而合。要是楚清讓急吼吼的直接和楚北說咱倆合伙弄死咱倆的勞資吧,楚北還不一定能看得上楚清讓,會覺得這家伙太沒腦子了。現如今通過這事兒,楚北看到了楚清讓的腦子,也看到了他的可怕之處,他自然知道怎麼做才更有利於自己。

      最主要的是……楚北真心挺喜欣賞清讓能讓楚先生這麼痛苦的能耐的,相信他還留有後手能讓楚先生更痛苦,他媽知道後一定會更開心的。

      楚清讓雖然覺得他最後一定能說服楚北,但沒想到楚北會這麼利索,在詫異之餘也沒有多磨嘰,乾脆利落的把他的打算說了出來。

      現在外面都在傳楚先生和楚北聯合坑人,楚先生雖然人人喊打了,但被和楚先生相提並論的楚北卻不太高興。

      所以楚清讓告訴楚北的就是:「anti-chu處處和長樂實業過不去的事兒,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但是沒證據。那麼為什麼你不能反過來說呢?」

      「代替楚先生執掌長樂實業的楚天賜處處和我過不去,然後把髒水潑給我?我身為楚先生的私生子,以為楚天賜是楚先生和楚太太真正的兒子,心有愧疚,步步忍讓?」這個說法倒是能說得通,卻沒辦法坑楚先生啊。

      楚清讓搖搖頭:「這怎麼夠?」

      楚清讓安排的故事是這樣的:

      楚北身為楚先生的私生子,一直自強不息,建立anti-chu的目的就是希望楚家能意識到,他根本沒想過回去,圖楚家什麼。

      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楚北不想和楚家攪合,楚家卻始終不願意放過楚北。楚天賜怕自己養子的身份爭不過楚北這個好歹留著楚家血脈的人,處處陷害楚北。楚先生一開始不知道,知道的時候,楚家已經出現了虧空,便繼續利用楚天賜這桿槍給楚北潑髒水,把楚家的運作實力按到anti-chu的頭上,說是他們搞間諜活動搞破壞。

      楚北身為兒子一直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自己的父親,只以為是楚天賜,不想手足相殘,讓父母著急傷心,便只能默默認下這些污蔑,這才步步忍讓。

      楚北覺得他應該公道的說一句,在恨楚家的這個事情上,他不如楚清讓。

      「別人能信嗎?」

      「為什麼不信?楚先生利用楚天賜的事是真的,我這裡有大把的證據,至於他利用楚天賜到底是要幹什麼,我不說,誰又能知道?」楚清讓要弄的楚先生身敗名裂,自然是把什麼證據都提前準備好了的。

      楚北只剩下了點頭的份兒。

      「而且這不是還有我嘛。我在楚家失業的員工面前立了軍令狀,是要和你打官司的。但如果我最終和你達成私下的諒解,你接收了楚家目前還沒找到工作的員工,咱倆握手言和。別人又會怎麼想?」

      「想我還算是有良心?」從針對楚家的那一天開始,楚北其實就沒想過自己能得什麼好名聲。

      「他們會好奇我為什麼能和你達成諒解,然後自己找到之前我說的‘真相’,在公關這方面我相信你對我的能力總是沒有異議的,對吧?」這一手楚清讓已經玩的是爐火純青了。

      #論影帝這個職業的真正用途#

      「但是安置這些人……」

      「你不想要楚家嗎?」楚清讓把他之前準備好給楚北的餌拋了出來,「楚家只是一時的資金斷鏈,只要注入這筆錢,楚家這盤棋就還有盤活的可能——」

      楚先生現如今還在鬧,為什麼?就是為了這個可能性。但是沒人肯借給他錢,一是楚清讓和楚北在暗中的破壞,二則是大家都想吞下楚家這塊蛋糕,巴不得他破產,誰又可能巴巴的去做什麼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你說,當你得到了楚先生最後的希望時,他會如何呢?他會‘瘋’,我這裡有個安保措施極佳的精神療養院可以推薦給你。」楚清讓的養母就在這裡得到了「全方位的照顧」。

      楚北必須在公道的說一句,在報復仇家這件事情上,他也是不如楚清讓啊。

      最後,楚北順利的得以「正名」;楚家易主,長樂實業的員工重新有了工作,得到了很好的安置;楚太太和楚先生離婚成功,被她之前的娘家接了回去,自此就失去了消息;楚先生和楚清讓的養母楊艷當了一對好病友;全國人民得到了茶餘飯後維持了好幾個月的八卦……

      「你得到了什麼呢?」霍以瑾問楚清讓,「別跟我說什麼精神上的快樂啊,我不信。」

      「小橋的書怎麼能買的那麼火?」因為上市的時候正好趕上了楚家戰爭甚囂塵上的好時候,搭著楚清讓的順風車被全國關注,「我現在的口碑怎麼能這麼好?你嫁給我之後怎麼能全無婆家困擾?《無與倫比的伊莎貝拉》沒上映之前怎麼能依舊維持著這麼高的關注度?」

      都是因為楚家鬧大的事情啊。

      「我得到的多了去了。」楚清讓最後這麼總結,「只是你不是我,所以你不太能知道,不過我會全部都告訴你的。」

      霍以瑾一愣。

      「我總覺得我們之間缺少溝通,早晚會出問題,所以,我保證,從此以後我會努力的全無保留,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好嗎?」楚清讓很認真的看向霍以瑾。

      感情這種事情是需要磨合的,不是你愛我,我愛你的就能完了,兩個不同的人,需要通過不斷的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商量著達成一致,經過歲月的洗禮,才能真正做到和諧的共同生活。

      楚清讓和霍以瑾都各有各的心理問題,性格、脾氣也各不相同,楚清讓太想討好霍以瑾,想要遷就她,這卻反而讓霍以瑾不痛快……這些問題都需要慢慢解決。

      楚清讓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如願,但他知道他和霍以瑾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磨合。

      一如霍以瑾的祖父和伊莎貝拉,哪怕老了他倆還會因為不同的飲食習慣爭的像個幼稚的孩子呢,但誰也能說他們不愛彼此?直到死亡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當然,這些話都是虛的。

      楚清讓目前只想著一件實事——第一次告白是霍以瑾主動,第一次約會是霍以瑾主動,第一次親吻是霍以瑾主動……無數個第一次都是霍以瑾,求婚這個事兒怎麼著都不能再讓霍以瑾搶到前面了!

      「你說,我怎麼求婚才能顯得比較讓霍以瑾滿足呢?」楚清讓找阿羅參詳道,「霍以瑾貌似挺喜歡總裁小說的,我從中取取經?」

      「你快拉倒吧,作死都沒這麼作的。」阿羅是個難得的明白人,「怎麼求婚不重要,重要的是霍以瑾她哥同意了嗎?謝燮那關你過了嗎?據說他家管家趙伯也很難纏啊,還有那個什麼林樓,你能確定他真的消停了?」

      想娶公主,後面總會跟頭龍。想娶女王……後面的噴火龍自然是不只有一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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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3-20 00:16:32 |只看該作者
第78章 對總裁的最後印象:

      對總裁的最後印象:謝謝大家,我們在一起了。

      霍以瑾發現楚清讓最近變得有點奇怪,好像在瞞著她什麼,神神秘秘的,連著他身邊的人也變得很奇怪,總是在回避與她對視。

      「他有小三!」謝副總總是不吝嗇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楚清讓的。

      霍以瑾毫不客氣的給了謝燮後腦勺一下:「別鬧,我這兒很正經的跟你討論問題呢。」

      「我沒鬧啊,我也在很正經的給你提供可能性有木有!」謝副總為自己據理力爭,「我告訴你,這年頭渣男可多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親。」

      「我相信他不會。」霍以瑾對於這點很堅定。

      「why?」謝副總表示對於霍以瑾這種莫名的信心難以理解,雖然都說人戀愛之後會掉智商,但就謝副總所了解的來看,女人在戀愛後對於男友的掌握程度卻會一個個堪比福爾摩斯再世,特別是在懷疑對方有小三這方面總能一擊就中。反倒是霍以瑾這樣對楚清讓毫不懷疑的……「你其實根本不愛他吧?」

      霍以瑾瞪了一眼謝燮:「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連自己的感情都分不清楚?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相信他不會背叛我。」

      「你完了。」謝副總誇張的慘叫一聲,不懷疑男友一般只有兩種可能,一,她不愛他,二,她愛慘了他。當然了,能讓霍以瑾對「楚清讓愛她不會背叛」這件事這麼有信心,這也足夠從側面說明了楚清讓的平時表現到底有多可靠。

      謝副總對楚清讓徹底認輸。一如楚清讓所料,他求婚之路上最先倒下的肯定是謝燮這個紙老虎。

      阿羅對楚清讓簡直無力吐槽:「你故意整出這麼些個事兒,就是為了從霍以瑾的角度直接收服謝燮?那萬一霍以瑾沒有相信你,你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很容易把一樁求婚的美事變成人間倫理慘劇啊親。」

      「我對霍以瑾有信心。」交往了這麼長時間,要是楚清讓還不了解霍以瑾,摸不透她的腦回路,他也就不用說什麼他愛她至深了。

      「那接下來呢?接下來怎麼辦?」

      「以不變應萬變,我又不是會讀心術,能算無遺策的猜到霍以瑾全部的所思所想。」楚清讓頂多是能知道個大概,好比基於他和霍以瑾的感情以及霍以瑾的性格,推算出霍以瑾肯定不會懷疑他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進而通過霍以瑾之口成功擊破謝燮。至於接下來霍以瑾的反應,楚清讓只能說霍以瑾的腦洞一定會很大,但大到哪種程度,他就不能把握了。

      事實上,霍以瑾「不能把握」的腦洞這次反而挺正常的(反正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她結合總裁小說的基本套路,終於對楚清讓最近種種奇怪行為找到了有理有據的解釋:「他想給我一個驚喜!」

      ——離真相已經真的很近了。

      「驚喜?」謝燮皺眉,「總要有個什麼理由讓他準備驚喜吧?」

      霍以瑾的臉色大變。

      楚清讓在霍以瑾看來就是個典型的總裁文女主性格,非常注重什麼紀念日啊、節日驚喜的,哪怕在平時的交往裡也不忘時不時制造個小浪漫。現如今這麼煞費苦心的準備,那肯定是因為有什麼重要節日要到了,但糟糕的是……她怎麼都想不起來:「我該怎麼辦?」

      忘記什麼普通節日或者紀念日也就算了,要是忘記這個看上去很重要的日子,霍以瑾已經可以想象戳在自己頭上的箭頭標簽了——渣男。

      「你是女的,不怕。」謝副總只能這麼安慰霍以瑾。

      霍以瑾幽幽的看了一眼謝副總:「這是性別的問題嗎?」

      謝副總試著套入了一下他家裡的情況,媽媽充滿期待的準備了紀念日驚喜,爸爸卻忙著家族裡的事情給全然忘記了,結局……「你自求多福吧親。」

      一場家庭矛盾的爆發如今看來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

      _(:3)∠)_霍以瑾憂傷極了,為什麼我家男友就這麼注重這些呢?

      「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告訴你。」謝燮算是發現了,他上輩子一定是作惡多端,這輩子老天爺才會特意安排這麼一個霍以瑾作為對照組在他身邊。小時候他被他媽天天圈在家裡寫作業,她卻被她全家勸著出門玩一玩;長大工作之後,他天天盼休息,她被她哥懲罰的方式是只能休息;哪怕談個戀愛呢,對方的煩惱也是如此的討人厭!這比直白的秀恩愛還讓人手癢的想抽她腫麼破?!

      那一天,謝副總的煩惱日常依舊是「為什麼我會和霍以瑾成為朋友呢?」這一千古難題。

      最後霍以瑾決定的策略也是以不變應萬變,她先把禮物準備好,不管那個節日是什麼,等楚清讓說了之後她就順手推舟送上禮物,以示自己沒有忘記這個紀念日。恩!霍以瑾覺得自己簡直不能更機智,默默的給自己點了三十二個贊。

      於是這次輪到楚清讓覺得霍以瑾最近很奇怪了,這次她怎麼能這麼安靜,不科學!

      但不管這兩人怎麼互相揣測對方吧,日子依舊要過,轉眼就都到了《無與倫比的伊莎貝拉》的首映禮。

      雖然《無與倫比的伊莎貝拉》是伊莎貝拉逝世十周年的獻禮,但翁導最後選擇的電影上映日期卻不是伊莎貝拉去世日期,而是她的生日。呼應她遺言中引用的那一句電影台詞「死亡不是終點,而是另外一場旅行的開始」,翁導表示,還有什麼會比出生日期寓意開始更好的日子呢?

      首映禮那天簡直是萬人空巷,哪怕不能進去看首映禮,也有無數粉絲在電影院外徘徊,因為翁導力排眾議的采用了一個很奇葩的首映方式——電影不僅會在電影院裡播放,還會在外面廣場的大屏幕上如賽事轉播一般同時播放,所有在廣場上的人都能看到。白氏電視台甚至獲得了首映禮全程的獨家轉播權。

      不少人都覺得翁導這是破壞了電影界的基本秩序,你電影剛上映就已經免費對外播放了,那你後面怎麼賺票房?又讓別的電影往後怎麼做?

      翁導卻很堅持,他拍這部電影本身就不是為了賺錢,私下裡他已經跟主要投資方的霍氏兄妹保證,賠的錢他會全部補上。因為他只是想圓自己一個夢,他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愛她,他不是個連告白都不敢的懦夫,他最終沒和她再一起,只是因為她不愛他,而不是別的什麼原因,好比他的告白促成了自己的愛人和她的愛人在一起。

      這種執念已經成魔,連霍家兄妹都有點害怕他們要是不成全翁導,會不會鬧出什麼後果更嚴重的事情裡。

      首映禮上可謂是群星熠熠,不局限於參與了電影演出的各個大牌巨星,和伊莎貝拉生前有過交情的不少老牌巨星以及翁導這些年捧起來的當紅明星都悉數到場,不少人都在調侃說哪怕是小金人的頒獎禮來的重量級名人都不會比這次首映禮更齊全了。因為有霍家的面子在,來的名人不局限於娛樂圈,各界出名人士匯聚一堂,再難復制。

      霍以瑾左手她哥,右手楚清讓的走了一次紅毯壓軸(翁導和飾演霍以瑾祖母的女星走了開場),在閃成一片的鎂光燈和粉絲的尖叫聲中,留下了永遠的紀念。

      【真正的人生大贏家也就如此了吧?】網上圍觀的粉絲以這個標題刷起了高樓。

      電影的首映禮前面的廢話很少,很快就進入了看電影的主題,燈光熄滅,電影開場,飾演十六歲自己的楚清讓站在伊莎貝拉的病床前,聽她對他說:「演戲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翁導做了最後的劇本調整,並沒有把伊莎貝拉和楚清讓的全部對話放在偏頭,只放了最關鍵的一句,之後就從倒敘進入了伊莎貝拉的回憶,從她放棄繪畫藝術轉入電影學院開始,演繹了她跌宕起伏的一生。電影全場三個小時,一直演到了霍以瑾十六歲那年伊莎貝拉重病入院,如一個圓圈一般,再一次回到了伊莎貝拉與楚清讓在病房前的對話。

      就在所有人覺得這便是要結束的時候,電影卻在尾巴處再一次插入了一個關於霍以瑾和楚清讓相遇的插敘,講述楚清讓是怎麼得以見到伊莎貝拉的原因。

      霍以瑾剃光了自己頭髮的舉動,讓看的人是即窩心又覺得總裁小時候怎麼能傻的這麼可愛。

      然後霍以瑾的假髮被吹飛,楚清讓英雄救美。粉絲們驚呼,原來還有這段往事,也算是真正給了他們一個有關於霍以瑾為什麼最後選擇楚清讓的交代。

      電影真正的結尾就結束在霍以瑾和楚清讓手拉手準備從人群中跑走的那一幕,霍以瑾的背影與初入電影學院的伊莎貝拉緩緩重疊。陽光下,是伊莎貝拉本人的原聲引用的電影台詞遺言,她說:「死亡不是終點,只是另外一場旅行的開始。」

      翁導沒有拍伊莎貝拉的死亡,也許是不捨,也許是無法面對,只是通過霍以瑾的背影點題,預示著霍以瑾作為伊莎貝拉後代是被她精心教養長大的生命延續。

      在所有人都以為這會是一個悲傷的文藝片時,翁導卻想到了這樣一個別出心裁的預示著勃勃生機的結尾。

      片尾曲裡如幻燈片一樣,從真正的伊莎貝拉年老時的照片一張張倒敘著換到了她第一次問鼎小金人影後上台領獎時最美的笑顏。

      燈光重新亮起,掌聲久久無法平息,所有人和鏡頭都不由自主的對上了霍以瑾,他們這才發現,霍以瑾穿的那一身顯得有些復古的長裙正是現在電影屏幕上伊莎貝拉穿著的禮服,只是因為霍以瑾和伊莎貝拉的氣質不太一樣,這才讓人在一開始並沒有聯系在一起。

      翁導從電影還沒開場時就已經埋下了這個「開始」的伏筆。

      只播放這一次不會再有的電影結尾處,出現了霍以瑾祖父年輕時的身影,他就坐在頒獎禮下面的觀眾席,為伊莎貝拉的獲獎不斷鼓掌。那是連霍以瑾都沒看過的片段。

      而就在霍以瑾還沒來得及驚訝時,與霍以瑾的祖父造型十分相似的楚清讓已經單膝下跪,將早就準備好的戒指打開遞到霍以瑾的面前,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前綴,也沒有什麼心裡雞湯式的告白,只有一句最質樸也是最本質的話:「嫁給我,好嗎?」

      不論場內場外,所有人都在起哄著:「嫁給他,嫁給她,嫁給她。」

      最後的最後,是廣場大屏幕上霍以瑾把一雙指若削蔥根的白皙右手遞給楚清讓的動作,以及一句很輕但十分堅定的:「好。」

      ……

      總有那麼一天你一定會遇到那麼一個人,讓你原諒世界之前對你全部的苛待。by:楚清讓。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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