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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玲瓏秀]衣冠望族[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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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4 21:09:3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六十章 混戰(1)

江婉沐的話語停下來後,蘇歡和木根父三人都陷入沉思中。 只有連皓聽得有興趣起來,他的雙眼熠熠發光起來,他朗朗一笑,拍手叫'好'後,說:“出其不意,先聲奪人,渾水里摸大魚。好招。”江婉沐聽得他這話後,想著他出身世家名門,在外面也經過過一番世事後,他的眼界一定不會同與常人,只會比一般人看得深遠些,她的眼底露出了淺淺的喜悅。

    蘇歡聽得連皓這話後,沉轉過後的臉上,同樣露出釋然般的笑容,他點頭說:“東家的決定,能得到連將軍這一聲贊同,那就是可行之計。東家,你把事情交待下來,我們下面的人,一定會好好的完成你定下來的事。南城這一塊地方,沉寂了許多年,近些年來,大傢伙都懶散許多,難得可以藉機熱鬧一番。大家趁著這一時的熱鬧,明眼瞧清楚許許多多的人心,瞧清楚誰友誰敵,將來行事也能心裡有成數。”

    木根父聽得點頭,江婉沐見到他們聽了連皓的話,臉上的神色才變得明快起來。她忍不住搖頭衝著他們三人說:“蘇大管事,奶爹,哥哥,我從前不願意去跟人爭一時長短,不是因為我膽小怕事,而是想著不必太出風頭,去招惹些閒事,覺得大家能舒服自在的過日,比外面的風光強。現在別人的手,已經伸到我的眼前來,我自然不會躲著走。躲閃也避不了那些有心人的無故尋事,我還不如光明大在去面對那些人事。

    我是這麼想著的,大家都是同行,江家開著布店的生意,有心來算計我們這種無心人,不如大夥兒一塊陪著他們玩玩,順帶讓同行們瞧瞧我們的誠意,還有願意與他們共進退的誠心。 ”蘇歡和木根父三人聽江婉沐的話,三人都有些怔忡起來。生意上面的事情。如何能做得到跟同行們一塊共進退,同行本來就是冤家,互相之間不拉扯對方的後腿,已算得是非常經營有道的生意人。

    蘇歡的眼神閃爍好幾下。他瞧著木根父兩人還處在怔愕中的神色,他輕輕搖頭後,開口向江婉沐尋問:“東家,你別跟我們轉著彎說話,你心裡有打算,你就直接吩咐下來,我們大家跟著你行事。我相信你不會把大家一塊帶到溝壑裡面。只會帶我們走一條結善緣的路。”蘇歡說著話,還暗自拉扯下木根爹爹的衣角,提醒他清醒過來幫腔說話。

    木根爹爹的心思比兒靈巧,蘇歡這麼一拉扯,他立時醒悟過來,笑著對江婉沐說:“小姐,我聽木根從前提過你有許多的想法,你只是不願意招人眼。從來只是點到為止,卻又不許他用在店裡生意上去。這時間長後,他那個笨腦袋瓜也記不了事。我只當是你哄他高興的話。小姐,你不會是想把你的好想法,說出來和同行共享吧?”

    江婉沐聽著木根爹爹的話,她的眼裡輕輕閃爍幾下後。她抬頭望見連皓眉眼間的興味盎然,又望到蘇歡和木根父眼裡除去擔心外,還有遮掩不了的興奮神色。她輕輕搖頭說:“我是有些想法,至於是好想法還是壞想法??,還要跟你們仔細商量。不如,我們今晚就商量一個大致的方向,明天開始實行起來。等到別人還沒有行動起來。我們先動起來。

    至於奶爹說得共享的事情,等我們商量好後,再決定那事能不能成?如果能夠成事,我覺得對我們來說是事倍功半的大好事。 ”房門輕輕拍響,木根過去打開房門,吉言一臉不好意思站在房外。江婉沐站起來拉著她的手進來,把她按在自已木根的位置當中後,她對房內人說:“這事情還要請吉言幫肋,她覺得能行事,那麼這事情一定難成。 ”

    吉言望見屋內人的神色,聽著江婉沐的話,她略有些遲疑瞧著江婉沐,低聲說:“小姐,這般的大事,我、、心裡有些怕。”江婉沐聽後微微笑起來,她站起來直接走進房內,一會她拿著筆墨紙硯出來,她慢慢的給硯台注水,笑著跟房里人說:“我寫字給大家看,大家說些吉祥如意的字出來。 ”

    房內人聽後全全愣頭愣腦的瞧著江婉沐,這聚在一塊明明在商量著大事,她怎麼突然有興趣當著眾人面寫字?木根瞧著江婉沐的神色,他開口說:“褔、善、安、貴、好、這些字都不錯,有間書肆東家讓你提前準備嗎?”江婉沐只是微微一笑,她瞧著硯台裡的墨汁味道漸漸濃郁起來,她停下磨墨的水,對著吉言說:“吉言,我寫字給你看,你選你瞧著順眼的字出來。”

    吉言和木根成親多年,木根一家人人口簡單,一家人和睦相處,她的性也從來沒有改變多少。吉言聽江婉沐的話,笑著點頭說:“好。”江婉沐站起來,屏氣凝神些許後,她靜神的在紙上分別用幾種字體,寫下木根說下的幾個字。吉言仔細端詳著江婉沐寫的字,在她停筆後,吉言指著用圓潤字體寫下來的字,衝著江婉沐說:“小姐,我喜歡這幾個字,我瞧著心裡舒服。”

    江婉沐笑瞧著吉言點頭,她轉向蘇歡問:“蘇大管事,我記得兩間佈店裡面,都有一種布料,質量相當不錯,偏偏花色不太打眼,類似花樣又太多。這種布料不進貨也不行,偏偏時不時地有兩樁生意就是衝著這種布料上門。我們兩間佈店都壓著這種布料,上次我哥哥說太多,除去年節時用得多,旁的時節還難得動一匹貨。我瞧過那些布料,覺得花色都有特點,眼下,正是用這種布料時。

    我想讓繡娘把這些吉祥如意的字,一個一個的繡在衣裳上面,繡娘們可以根據花色的亮度,選擇是繡明字還是繡暗字。還有如果以後有人瞧中這種衣裳,想繡別的字,只要她提來字,我們可以同樣讓她從幾種字體裡面,選好她看中的字,幫著她完成這種心願。 ”蘇歡盯著江婉沐寫的字,一個又一個用心去看,木根父兩人同樣瞧著他的神情。

    蘇歡皺眉輕輕搖頭,立時又舒展眉頭微微笑起來,轉瞬間他拍手說:“東家,高見啊。整個京城誰人不知東家寫得一手好字,生了一對好兒女。這樣添彩的字,這般別緻的衣裳,我們兩間佈店要大大的出一次風頭。好。”連皓在一旁見後,見到江婉沐隱隱約約有著沒有說完的話,他開口說:“不好,你們兩間佈店如果出這一次風頭後,從此後在同行中豎起無數的暗敵。”

    蘇歡原本興致勃勃的神色,經連皓這冷水一倒,他神色沉鬱下來,他望著江婉沐打量幾眼,又去瞧著連皓的凝重的神色。連皓轉而輕輕笑起來說:“做生意我是一竅不通的人,不過行軍打仗我略知一二。什麼事情都不能只想著獨享,有時大夥們同心協力比什麼都好。婉沐的這個想法,想來不是這一時的想法。她從前不敢說出口,一定是因為心裡沒有把握。她如今說出口,心裡一定有著她的成數,有把握不傷及兩間店鋪根本的好想法。”

    江婉沐聽著連皓的這番話,心裡有著淡淡惋惜的情意,如果連皓和她之間沒有那些往事糾結,兩人其實是可以好好相處下去。可惜有了那些往事,她只想對連皓敬而遠之,偏偏出了這麼一樁事,她和他如果在這時劃清界線,只會全了那些有心人幸災樂禍的心思。江婉沐自已也不知應該如何處理與連皓之間的關係,近不得,遠又遠不了。

    房門外傳來急急的腳步聲音,木根打量一眼江婉沐的神色,見到她微微點頭後,他立即站起來打開房門,他的眉頭一皺開口就說:“劉家的,吵。”他轉而大步往門外走去,聽著他笑起來招呼的聲音說:“楚爺好,楚奶奶好,楚五少爺好,楚七少爺好,楚九少爺好。”房內的人,神色都有些驚訝的站起來。劉婦人搶先跑過來,她站在門邊說:“姑娘,楚府派人過來同姑娘說話。”

    江婉沐已走到房門口,望見楚杵夫妻陪著楚小五三兄弟走近過來。她低聲對劉婦人說:“快,送些熱水過來,叫你們家的小,幫著瞧好門外停著的馬車。”劉婦人應一聲,趕緊往院門跑去。江婉沐笑著招呼說:“杵哥好,秀姐好。”楚杵微微一點頭,秀姐笑起來說:“小懶小姐,主們瞧著外面雪下得太大,讓我們過來瞧瞧你們。”

    江婉沐聽出秀姐的客套話,她面上不露痕跡,只是暗地裡打量下秀姐的神色,瞧出她明顯是因為別的事情過來說話。楚小五三兄弟已歡喜的叫起來:“姑姑好。”江婉沐笑瞧他們三兄弟說:“小五好,小七好,小九好,外面雪下得太大,趕緊進房間暖和一會。”楚府的五人進到房間,瞧到房內坐著的人,他們彼此之間打量起來,互相之間眼裡都有些怔愕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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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5 00:44:1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六十一章 混戰(2)

楚府三兄弟衝著房內的人一一行禮後,他們互相打量一眼,楚小九立時笑著拉扯江婉沐,低聲說:“姑姑,我和哥哥們想去瞧瞧始兒和飛揚兄妹三人。我們今日是悄悄跟著杵叔和秀姨過來的,改天姑姑見到父親和母親,可要幫著我們說說好話。我們好多天沒有見到飛揚,有些想弟妹們,才會自作主張的行事。”

    江婉沐聽見他的話微微一笑,她伸手往房內一指,笑著說:“你們進去吧,他們在房內玩,天氣冷,你們三人直接上榻位暖和。”楚小七和楚小九笑嘻嘻往房內走,楚小五笑瞇瞇的靠近江婉沐,低聲說:“姑姑,連將軍怎麼會這麼晚,還留在你們房裡?”江婉沐瞧著楚小五同楚蕭一樣瞧人的眼神,她低聲解釋說:“連將軍一片好心,留下聽我們商量生意大計。”

    楚小五回頭打量一眼連皓,他轉回頭對江婉沐說:“姑姑,秀姨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你別怕遇事,飛揚年紀小,我和小七兩人年紀不小,我們可以幫他替你擋事。”楚小五說完這話,一臉嚴肅神色的進了房間,江婉沐望見他耳根處的紅色,臉上露出欣然的笑意。她迴轉頭瞧著坐在桌邊神色嚴肅的楚杵和秀姐,她笑著過去接過吉言遞過來的水杯,招呼說:“杵哥,秀姐,喝杯熱水。”

    楚杵和秀姐兩人默然的接過水杯,楚杵保持他一貫的冷然本色,秀姐溫潤如故的端坐桌旁。江婉沐伸手把桌面上散放著的東西收攏起來,秀姐喝完杯中水後,她笑著站起來對江婉沐說:“小懶,我們去外面說一會話吧?”江婉沐自是站起來對房內人說:“我們失陪一會。”江婉沐拉開房門,走到院中間的縮一下脖,回頭笑著對秀姐說:“雪飄進脖裡面,真冷啊!”

    秀姐瞧著江婉沐的神情,她的神色裡少掉那份嚴肅。她笑著說:“小懶,這些年瞧著你的變化,你比起從前要顯得年輕。那時你年紀小小,卻給人一種提前進入暮年的感覺。主初見你時。回去感嘆的說,老爺把你教得性情太過沉穩。還說你那般的神情,瞧得她總覺得對不住你。這兩年,主笑著說她可以安心了,瞧著你一天比一天顯得年輕,她有種女兒初長大的感覺。”

    江婉沐笑聽秀姐說著時光流傳,當年初見楚楊氏時。她是抱著終將失去一位良師兄長的心情,她未曾想到楚楊氏能夠初見就認同她接受她。隨後的那些日里,楚楊氏教導她許多的禮儀人情世故。江婉沐眼裡跟著流露出感嘆,這些年過去了,楚蕭在人前越來越官威端肅,而他面對江婉沐母時,眼裡依舊含著笑意,有空會像指正楚小五兄弟一樣指正江飛揚。

    楚楊氏越來越有名門世家夫人的架。卻從來沒有把那一面拿出來面對過江婉沐。江飛揚有一次笑著同江婉沐說:“娘親,舅舅舅母待我們好。”江懶懶在一旁點頭說:“恩,舅舅會兇著臉待哥哥們。卻不會兇臉待我。舅舅說我是女兒家,是要疼著長大的人。舅母拉著我在一旁說,女兒家的禮儀人情世故一樣要好好學習輕忽不得,那是一個女立身存世之本。”

    江婉沐當時瞧出兒眼裡對女兒的羨慕,楚蕭待他對待江懶懶要嚴格許多。她也望到江懶懶眼裡的疑惑不解,立身存世這四個字對一個小女孩來說,在江婉沐心裡是覺得提醒得太過早。不過她相信楚楊氏的話,畢竟她才是受真正的世家名門小姐教肓長大的人,而且江婉沐當年在連王府時,連王府的人。 從來沒有挑剔過她的禮節表現,想來楚楊氏教得實在到位。

    江婉沐當時笑摸著江懶懶的頭,說:“你在這方面一定要聽舅母的話,娘親對這些事情有許多不懂的地方,到現今還要請教你舅母。舅母願意教你如何做一個應對如流的好女,你一定要好好跟著學。”江懶懶用力的點頭。笑著說:“娘親,我明白舅母待我好。姨也說舅母是實心實意的待我好,她讓我多跟著舅母的學些待人處事。”

    江婉沐聽她的話微微笑起來,她常出入楚府後,才真正明白楚楊氏的不簡單。一個女嫁人幾年後,能讓越來越權威的夫婿,在權衡利弊後主動提出從此後拒妾室通房,這已經讓許多的女人羨慕不已。楚楊氏在楚府不當家不理事,可每次楚府的大事上面,她同樣有著話事權。江婉沐只是頂著義妹身份進出楚府,而滿府的下人們,卻從來不敢低看她兩眼,那是因為楚楊氏有威懾力又贏得人心。

    江婉沐輕輕笑起來對秀姐說:“秀姐,我這些年過得如同做夢一樣,身邊只有義兄和義嫂從來沒有改變過。這日越過越覺得自在起來,就盼著盡其所有能繼續這般過下去。”秀姐聽著她這話後,她一向溫和的臉上難得流露出憤懣神色出來,她低聲說:“主們是希望小懶小姐一天比一天好,可是江家的人,他們卻容不得你把日過得好。老爺先前就聽到江家的一些消息,他還笑著跟主說,江家人不會糊塗到今時今日還要來找你的麻煩。這兩天老爺顯得非常不高興,他讓主一定讓人查仔細江家人的動靜。

    小懶小姐,江家人連你的嫁妝都全部收回去,現在卻瞧不得你自已掙下來的產業。主說在京城的江家人,除去江溫琦這一房的人,算得上相當明理沒有加入進來,江家別的房的人,有銀兩的出銀兩,有人的出人,他們說一定要把你的兩間佈店擠出南城。你在南城的書肆,因為有間書肆的原故,江家人不敢硬碰硬,她們竟然對外放話說'一個連家學都沒有上過的人,如何會寫字。那會寫字,是你自已拿銀讓人宣揚出來的虛名。 ’”

    秀姐氣呼呼的說不下去,她沒有跟江婉沐說,江家人如此放話出來後,京城裡還是有些人相信她們的話。秀姐沒有親眼目睹過江家人如何得怠慢江婉沐,她是從側面瞧過江婉沐是如何的上進,她每次同楚蕭夫妻會面時,都會請教許多的事項。江家在親事上面利用江婉沐,現今竟然還打著清理不孝女的名義,準備在南城的生意上面,好好給江婉沐難堪一回。

    江婉沐聽秀姐的話後,她覺得有趣得輕輕笑起來。這江家人男人女人的臉皮都夠厚,江安和當年把一切的責任全推給虞細細身上,逼得那個女人鬱鬱寡歡中早逝,最後執意什麼都不要,只盼著重回到虞家去。她笑著說:“江家人不聰明,一個個出頭幫著證明江家當年的確待我不好。現在以一個家族的力量,來對付我這麼一個根淺的女。江家的男人們沒想過他們這麼軟骨頭,全由著女人們做這糊塗的決定。”

    秀姐仔細打量著神色平靜的江婉沐,她還是有些擔心的安撫她說:“小懶,你要想開些,這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好過。他們是你的血脈之親,不過他們是與你天生是無緣的人。或許你的前世,就跟江家人有血海深仇吧,要不然他們怎麼恨得心如此的折騰你。聽說江家男人全部都沉默不語,而女人們個個興奮不已。她們一個個自以為你對不起江家,她們一定要出面來揭開你的真面目。”

    江婉沐腦裡面還有前世的記憶,她從來沒有真正的踏上社會,還來不及與人結下深仇。而她的前世父母各自在生意上都是廣結善緣的人,自然不會有那種血海深仇。江婉沐一臉肯定神色對秀姐說:“我前世絕對不會與任何的人有仇恨。不過這一世江家的人,不過因為他們自取其咎的原因,從上到下,不敢承認自已的錯,只能把一個孩強壓著成罪魁禍首。他們要證明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一定容不得我在京城裡冒出頭。她們以為還是從前,我是江家捏在手心裡的人,一定會被他們打壓下去。”

    秀姐聽江婉沐的話,她點頭承認的說:“當年那件事情,原本是兩方的責任,結果你生母早逝,而你被江家早早放棄,只有那人活得好好的。江家不能讓他倒下去,這一代裡只有他在辦事上面還不錯。江家一直以來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世家名門,你們這一代裡面唯一一個庶比他們有才,他們嫡係都容不下比他,生生的把他拉下去。想來嫁進來的女人,跟著這樣的男人,眼界只會盯著眼底那塊地。主要我跟你說'不要怕,你要人,她給你人手,你要銀,她已經把銀提回來,不夠你再去湊足。'

    老爺讓你不要害怕,你是以一生的幸福換取出江家。他不會容許江家人再來欺壓你,他這次可以名正言順的為你出頭。老爺說,江家人既然要跟你商戰一次,那你就用心跟江家的人鬥一次,你們來一次面對面的輸贏。老爺說他信你不會輸,還說你萬一輸的話,也不用擔心,有他在,你有機會重新來過。主在一旁笑著說,你這次縱然是輸,也會輸得格外光彩,如果你可以贏,那就一定要贏得漂亮大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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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5 00:44:2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六十二章 混戰(3)

    雪花飄散下來,映照得江婉沐的臉上笑容盈然,她心里當楚蕭夫妻是親人,能體諒他們身處大家庭裡的種種難處。她沒想過楚蕭夫妻會直接放話支持她,還在這樣的雪夜裡,叫身邊信任的人趕過來給她遞話。楚蕭夫妻想來是擔心她孤軍奮戰,又容不得江家人這麼多年後,一條心來算計她。

    江婉沐心裡有著深深的滿足感,??至少楚蕭夫妻兩人從來沒有放棄過她。她沒有想過把他們夫妻拖到這渾水里面。他們與她不同,他們要面對楚府的人。像這般打眼的事情,江婉沐絕對不會讓他們沾邊。她縱使自已謀劃事情,她也只會盡量往光明處行,畢竟她的一對兒女要活在陽光下面。

    現在是有心對有心,江婉沐不會因為江家人多而認輸。生意場上,大家只看到輸贏如何,算不到人心最終如何。江家的夫人們個個是聰明人,她們以後面對利潤分成時,一定都會有著自已的盤算。人心不和家易散,江家人經這一次事過後,他們一家人的心是再也聚不起來。江婉沐臉上露出了然的笑意,江家人實在不值得楚蕭夫妻雙雙出手。

    江婉沐笑著對秀姐說:“秀姐,你幫我跟義兄和義嫂兩人說,這一次讓我自已來面對江家人,大家做一次明面上的了結。我不怕他們在生意上如何謀劃對付我,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以無招勝有招。你讓他們放心,店鋪流動用的銀子我有,值得相信的店員有。大管事是穩妥經事可信的人,掌櫃們是有心的人。兩間店鋪經營的日子裡,我們打開門做得是實在生意。

    江家人願意以他們百年老底細瓷瓶,來我這個幾年的粗碗硬碰硬。輸贏大家心裡都已有成數,眼下就是要把水攪得更加渾一些。想來平日里有來往親近的同行們,也願意在這場爭奪中佔有一席之地。秀姐,我一個好的想法。眼下許多正是許多的世家、、、、。 ”江婉沐把自已的想法仔細的講給秀姐聽,聽得她眼裡星光流傳開去。她感嘆的說:“難怪主子說你是無心商事,如果有心的話,兩間店舖的生意一定比現在好。 ”

    江婉沐微微笑起來。她本就不是一個善謀劃的人,做生意裡面她不如人的地方太多。她不過是曾經在最寂寥的日子,把重世里許多的溫暖,拿來翻來覆去的想著,令自已不要因為現實的漠視而恨意叢生,到時生生得毀掉這一世的人生。她在這一世努力尋找著人生的美好,她相當的惜福。她笑著對秀姐說:“我知道在義嫂的心裡面。我樣樣皆好。其實不管是做生意還是為人處事,我要向義嫂學習得太多。”

    楚楊氏在東城的布店,開張以來生意一直興旺。秀姐瞅著江婉沐的神色,她輕輕的笑起來說:“小懶小姐,今日你房子坐著這麼多人,是不是商量江家人的事情?”江婉沐輕輕點頭說:“今日才得到消息,大家商議一個方向出來,免得亂了套。現在已經交底下去。明日兩個繡娘會直接到院子裡來做活,先做成品出來。然後等快要出貨時,再把消息通知平日有來往的同行。秀姐。這事你商量義嫂,如果她認可,所需要的字樣,我明日可以趕出來一些。”

    秀姐點頭後笑著說:“天色不早,想來主子還等著我們回音。我們這就回去跟主子說。”江婉沐和秀姐兩人相視一笑,伴著進了房。房內的氣氛顯得有些異樣,江婉沐的眼光掠過蘇歡,見到他的視線快快的飄過連皓和楚杵兩人。房內連皓神色淡淡的坐在那裡,而楚杵同樣一臉冷然的神色。楚杵望見秀姐輕點頭,他站起來衝著江婉沐說:“小懶小姐。有些人識不了你的好,你不必對他們太過退讓。”

    江婉沐聽楚杵的話,打量他眼裡的憤慨神色,難得一向少言的楚杵會主動放話出來。她瞧一眼低垂眼瞼的秀姐,忍笑的點頭說:“杵哥說得對,遇事要衝著上。”秀姐滿眼笑意的抬眼瞧著江婉沐。她伸手拉扯下江婉沐說:“小懶小姐,幫我們請三位小主子出來吧。”楚杵聽江婉沐的答話後,又見到秀姐正瞪眼瞧著他,他立時說:“我先去讓馬動一動。”楚杵大步往房門走去。

    江婉沐走進房間裡面,楚家三兄弟已經往房門處走,榻位三個孩子一臉不捨的表情,緊跟著跳下榻位,叫著:“五哥哥,七哥哥,九哥哥,你們幾時來看我們?”楚家三兄弟都是一臉的為難神色,楚小九瞧見江婉沐後,趕緊過來搖晃著她的手說:“姑姑,你同父親和母親說,讓他們許我們過來玩耍?”江婉沐家中的氣氛鬆散,她沒把楚家兄弟當過外人,一向由著他們自已做主。

    楚家三兄弟行事大方懂規矩,江婉沐也喜歡他們親近江飛揚兄妹兩人。她聽楚小九的話,笑著點頭說:“那日我尋著時機,去同你們母親說說這事,能不能成事?我可不敢保證。”楚小五和楚小七兩人年紀大些,聽她這麼一說話,臉上頓時露出笑靨。楚小九年紀小時,聽到江婉沐這不帶肯定的話,又伸手搖晃她幾下說:“姑姑啊,我想來看弟弟們和妹妹。”

    楚小五和楚小七兩人趕緊拉扯他,楚小七笑著說:“小九,你別這麼用力搖晃姑姑,她可受不了你這般搖動。姑姑已經答應你說的話,這些日子你表現好些,母親到時一定會許我們來姑姑這裡玩。”楚小七牽著楚小九往房外走,楚小五落在後面,他靠攏過來低聲問江婉沐說:“姑姑,秀姨專程趕過來跟你說的事情嚴重嗎?我手裡存有一百兩銀,我明日讓樟五悄悄送來給你。”

    江婉沐瞧著這個少年,望見他眼裡的擔憂神色。她笑著低聲說:“姑姑謝謝你的心意,姑姑手裡的銀兩夠用。秀姐過來說的事情,姑姑能處理好,你不要太擔心。”楚小五觀察著江婉沐臉上的神色,瞧見她鎮定自若的神色,他笑起來說:“姑姑,那再過些日子,我們到了休學日,我們來陪著弟妹們,你就不用麻煩連將軍親自過來。”

    江婉沐聽著楚小五的語氣,想著楚楊氏暗示的提過連皓與楚蕭的不對付,她笑著點頭說:“好。”她回頭望見跟上來的三個小人兒,由著他們三人跟出房間。江飛揚奔到前面房內,瞧到秀姐後,歡喜的叫:“秀姨好。剛剛五哥不許我們出來,杵叔嘴?”尚明始略微有些好奇的打量著秀姐,江懶懶上前拉扯秀姐的手:“秀姨,你做給我的衣裳,我好喜歡。秀姨,這是始兒。”江懶懶順口把尚明始介紹給秀姐。

    尚明始臉微微紅著,跟著叫:“秀姨好。”秀姐自是明白尚明始的身份,她笑著對尚明始說:“秀姨和杵叔兩人來得急,身上沒有合適的見面禮給始兒,明兒過來送見面禮給始兒。”尚明始抬眼望著江婉沐臉上沒有反對的神色,他臉紅著說:“多謝秀姨。”秀姐笑著對江婉沐讚賞的點頭,她然後對江飛揚兄妹說:“杵叔已去院子外面讓馬先活動。”江飛揚兄妹兩人的眼光立時望向江婉沐,瞧見她微微點頭後,兩人扯著尚明始歡喜的往房外走。

    秀姐往外走去,房內的人緊跟著站起來,連皓淡淡的開口說:“婉沐,天色不早,我明日閒著,午後會過來。”秀姐的腳步稍稍的停滯,她回頭快快的瞧一眼,瞧見神色淡淡的江婉沐,她暗自輕嘆息一聲,快步往房外走去。江婉沐笑聽連皓的話,她客氣的說:“連將軍,風雪大,你現在休養中,還是要多注意自已身子。我明日午後會在家中陪著他們,多謝你的一番美意。”

    連皓瞅著神色淡淡的江婉沐,又打量一眼房內低頭迴避神色的人,他大步往房外走,走到院子裡,突然停下來,彎曲食指放在嘴唇邊上,立時發出一聲'嘯'聲。他傾聽一下外面的動靜,又大步往院子外面走去。房內的人緊跟著他出來,幾人走在院子裡時,木根望著大步往院子門口走的連皓,低聲說:“連將軍生氣了。”江婉沐抬眼瞧他,輕笑一聲說:“這般公子少爺的性情,我們一般的人家,還真的服侍不起。”

    蘇歡已伸手用力扯動江婉沐的胳膊肘兒,他用力搖頭示意江婉沐不要講下去。一行人走到院子門口,楚杵坐在車夫的位置上,打開的馬車裡面,楚家三兄弟和秀姐已經安坐裡面。江婉沐笑瞅著圍著楚杵說話的江飛揚兄妹兩人,開口提醒說:“飛揚,懶懶,你們退後幾步。天色不早,讓杵叔早些回家。”江飛揚兄妹兩人有些不捨的退後幾步,楚杵瞅著這對兄妹,笑著說:“飛揚小少爺,懶懶小小姐,我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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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5 00:44:3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六十三章 綻(1)

馬車行駛過去,院門口的人,望見對面不遠處高大的馬上,連皓身姿優美的坐在上面。江飛揚扯著尚明始和江懶懶兩人歡呼著跑過去,尚明始和江飛揚兩人伸手去摸馬,江懶懶略有些怯意站在旁邊觀看著。江飛揚羨慕的開口叫道:“連將軍,這是你的馬嗎?它長得好俊。”

    江婉沐原本要揚起的手,聽見江飛揚的話後,她悄悄的收回來。男兒愛馬是本性,她拼盡這一生的努力,也無法為孩們養一匹千里馬。這一刻,雪花一層疊一層彷彿落在她的心頭。江婉沐打量輕快跳下馬的連皓,她對站在院門邊的劉婦人說:“你候著他們一會進來。”

    蘇歡和木根父三人注意著那無心理會他們的連皓,他們跟著江婉沐轉身進了院。木根在他們兩人的眼光示意下,挨近江婉沐問:“妹妹,蘇哥說有些細節,我們要好好的商量清楚,現在進去繼續說嗎?”他的後面蘇歡和木根爹爹兩人撫著額頭,滿眼的無奈瞧著前面問話的人。江婉沐略有些怔忡的瞧向木根,聽得他皺眉頭說:“妹妹,你不高興嗎?”

    江婉沐打起精神望著木根搖頭說:“我挺高興的。走,今日事今日畢,好好商量一個章程出來,明日我們大家就要忙碌起來。”四個人進了房間,隱隱約約的話語聲音,時不時飄散出來。而院外面三個孩歡喜的笑起來,三人坐在馬上面,三張小臉一模一樣的興奮笑容。劉婦人立在院門口,打量著歡喜的孩們,又回頭瞧向那處燭火閃爍的房間,她低下頭在心裡暗自憂心忡忡的嘆息起來。

    三個孩歡喜的奔回院裡面,房內的人聽到他們高興的話語聲音,齊齊笑著站起來。 蘇歡笑著說:“東家,你既然喜歡如往日一般的行事。那麼店舖的瑣事,自是交給我去處理。布店要提升的掌櫃,是在店裡做了兩年的人,上次我跟你提過他的事情。你已經認同下來。你明日抽空去正式見他,讓他好生認准主。”江婉沐笑著點頭,卻見蘇歡的臉上流露出難言的神色,她略有訝異的瞧向他。

    木根爹爹舉起手笑著放著唇邊,把笑聲堵回去後,他向江婉沐說:“小懶,蘇爺未來的娘子精通針線活。”江婉沐聽木根爹爹的提醒後。她笑瞧蘇歡說:“蘇爺,我們這邊恰巧差值得相信的繡娘,如果你和你家未來的娘子不介意,我想請她來我的院裡,讓她和吉言一塊準備新貨。”蘇歡聽江婉沐這話,他的臉上微微有些羞赧的說:“好。她是長居家中的人,應對人極其的生澀,到時還要請東家和掌櫃的夫人包容一二。”

    江婉沐聽著蘇歡的話。望見他眼裡明顯的歡喜,她微微笑著說:“蘇爺話說得太過了,不過是彼此相處中彼此包容而已。”房門一打開。三個孩笑著衝進來,對著房內的人,一個個招呼過後,以笑著奔進房內,很快能聽到他們三人歡喜的叫嚷著,江懶懶清脆的嗓音:“我坐在馬上,可以望得見好遠的地方。”

    在孩們的歡喜中,幾個大人出了房門。蘇歡和木根爹爹說著話往後邊院走去,木根落後幾步,他轉回頭瞧見江婉沐眼裡來不及掩飾的羨慕神色。在他怔忡的眼神裡,聽到江婉沐顯得飄渺的清冷聲音:“我從來沒有和飛揚他們那般歡笑過,也未曾有男子那樣為我著想過。我不擅長算計,卻每行一步都要想得仔細,因為我從小就知我無路可退。

    如今我想過一份與世無爭的平靜安寧日,江家人竟然捲土重來逼迫我。 [ ~]這般煎熬的命運。不知那日才到頭。 ”木根望到明顯自問的江婉沐,他的眼裡有著動容。這一路行來,他陪在她的身邊日最多。外面的人,只望見她的清冷眼神,沒有人瞧見她眼底的孤寂。木根這一刻恨極自已的不中用,他從來沒有幫襯過她,只能眼瞧著她努力的把日過得好起來。

    雪花落在兩人中間,飄到木根滿臉憤憤不平傷心的臉上。江婉沐把眼光從遙望中收回來,她望見木根眼中的傷意。她淡淡的笑起來說:“哥哥,你別為我傷心,我得到的其實已經很多。我不過是一時的感嘆而已,你還記得你同我說過,初次來回中南時,路上見到的那些衣不蔽體的女子嗎?我與她們相比是天淵之別,你瞧,許多人的心裡話沒地方去說,而我至少可以跟你說說心裡話。我眼下兒女雙全,衣食住行無憂,我過得實在是太好的日。”

    木根聽著江婉沐的話,又見到她臉上神情溫潤如水,他的心裡稍稍好過一些,輕聲說:“妹妹,不用怕。蘇爺剛剛也說這一次我們不會輸,他們來挑事,我們不過是被逼得應戰。公道自在人心,得人心者勝。”江婉沐聽得笑起來,她眼裡有著興味盎然神色,她笑著說:“哥哥,我從來沒有做過爭強好勝的事情,眼下就要做第一樁。我這心裡竟然盼著早分出勝負出來。”

    木根聽得笑起來,他笑著拍手說:“妹妹,我也從來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原以為這一生都不會與人爭鬥相持,沒有想過還能有這麼一個送上門來的好機會,讓我瞧瞧自已能做到那種地步。哥哥幫不了你大事,但是可以努力幫你守住一個店鋪。”江婉沐和木根兩人相互對視,笑容滿面的望向對方,江婉沐開口說: “好,我們兄妹齊心,其利斷金。”

    這一夜的雪花見證許多的事情,有些人不會一成不變的守在原處。人始終要學會成長,面對生命中的彎彎折折。江婉沐的院裡,早起過後,人們就開始忙碌起來,打開未曾動用過兩間房間,大人小孩一塊清掃起來,房內時不時的響起歡聲音。劉婦人在院門口和房門口快速移動,她會隨手把放在房門外的髒水提到院外倒掉。

    江婉沐自房間走出來,走進存留著灰塵味道的房間,伸手輕觸桌椅板凳,觸摸到上面光滑乾淨,她笑著對隨後進到房內的張婦人說:“大家辛苦一個早上,把房間打掃得很乾淨。張家的,記得中午給大傢伙加菜。”張婦人瞧著她的笑臉,她望見房內沒有旁的人。她低聲問:“姑娘,你有事情別瞞著我,我是死過一次的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害怕的事。姑娘,是不是你店舖裡生意不好了?”

    江婉沐的院裡,入夜後絕少人來往,而昨夜裡卻來了人。今日的早晨,江婉沐又突然的收拾乾淨出兩間房間。張婦人今天聽著劉婦人的一言兩語後,又想著昨天突然來到的蘇歡,她的心裡多少有些驚慌起來,想著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情。江婉沐聽著她的話,抬眼望著她的神情,也沒心繼續瞞下去,這樣的事情是無法瞞天過海的。

    張婦人有同甘共苦的願望,江婉沐也不會拒絕她這番心意。江婉沐招手示意她坐下來後,她淡淡的開口對說:“張家的,說起來算不了什麼大事,不過是生意上的事情。”她抬眼望見張婦人眼裡的疑問,她想想淡淡的笑起來說:“張家的,想來你是知曉一些關於我的身世傳聞。這次的事情起因,追究原因也不過是前人造孽,後人遭罪,我的生父和生母結下的孽緣,生下我這樣一個不受人待見的女兒。

    如今我這個沒有娘家和夫家的人,把小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興旺起來。原本可以風平浪靜的繼續過下去,只是飛揚和懶懶兄妹的身世曝光後,我還活在這個世間,而且活得好好的。這消息傳出去後,激怒了江家人,如今他們合一家之力,與我在生意上面爭長短。昨日接到準確無誤的消息,我們大家聚在一塊商量著生意方面的事情。 ”

    江婉沐說完這幾句話後,張婦人一臉感激的站起來,對她行禮說:“姑娘,我心裡有數,我不會在外面亂說話,壞姑娘的大事。家用上面能省的地方,我一定好好的省下來。”江婉沐趕緊站起身,伸手阻止她的多禮,開口說:“張家的,你平日安排得合理,家用上面應該用的還是要用,你不用去想法幫我去節省銀兩。

    這吃食上面絕對不能省,滿院的人,身體健康已是省了銀兩。家裡這些日,會多兩個人用餐,孩們天天在家裡。這些日,你要用心管著院裡的大少事情,還要一日三餐的煮食,想來是比較辛苦。我有心想找一個合適的人進來幫工,你在外面瞧著有合適的婦人,也可以帶來給我瞧瞧。現在菊兒在廚房懂得幫你做些活,我瞧著要算她一份月銀,不能讓她白白做事、、、”

    江婉沐順便把院裡的一些事情交待下來,跟張婦人重點提起要多準備炭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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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綻(2)

張婦人聽著江婉沐的話,她點頭想想後,笑著說:“姑娘,眼下這般情況,院裡還是不要添不知根底的人進來。院裡的活不多,我們幾個人能做得下來。廚房的活算輕鬆,幾個主都不是挑食的人。姑娘,菊兒那裡你算她月銀,她就要頂一個人來用,我一會讓她來跟姑娘謝恩。 ”

    江婉沐聽到她後面的一句話,笑起來說:“得,謝恩就不用了,還是同人前那般行事,不必讓她做太多的事情,她還在長身骨,不能太過勞累。我是瞧著她長大的人,想著她是個懂事體貼的孩,找個藉口讓她早攢些嫁妝銀。”

    張婦人聽到江婉沐這句明白話,她笑著打趣說:“我們這些人都算是命好的人,遇到姑娘這般好主。小們跟著少爺小姐學識字,連菊兒這般小小年紀,姑娘已惦記著要她讓攢些嫁妝銀兩。”她說話時望見江婉沐眼時的笑意,她的話鋒稍轉,說:“姑娘,你從來不拘著我們的性,可是菊兒將來是要入別家的人,到時要受別人家的規矩管。為了她以後好,這對主謝恩的事情,是要按規矩來。”

    江婉沐聽著張婦人的話,在這一剎那間,她突然想起遠在在南方回不來的碧綠,她給楚楊氏教導得極其懂規矩。初初在婆家時,還是一家人和睦相處,隨著方正雙親不著調的開始,她的日跟著難過起來。還好她除去懂規矩外,同時還懂得取捨,才能應付後來的方正爹娘。

    江婉沐的院里人事簡單,在這個院里長大的人,沒有太多練習心眼的機會。菊兒小小年紀平日里表現得太過本份沉默,這樣的孩能讓親人對她多些疼愛,但入了婆家未必能得長輩們喜愛。 江婉沐想到應付自如的碧綠,都有在婆家難處的日,她多少有些沉呤起來。

    江婉沐望見張婦人眼裡笑意。知道她還是喜歡那個小女子。不管什麼年代裡,沉默的好人最吃虧。每個人最關注的是自已本身,人在行走中,最能為自已說話的人。除去自已外無旁人。江婉沐輕嘆息一聲,說:“我們院裡出去的孩子,我相信都是懂得規矩的人。張家的,你把阿牛教得好,掌櫃的都對我誇了他許多次,說他進退有度。

    菊兒懂事本份,只是太過沉默不語。你有時多提點她一些。這以後要出娘家門,在婆家生活的人,面上的規矩不讓人說三道四,但是也不能太過軟性。這軟性無語的人,實在是太好被人拿捏住。 ”張婦人笑著點頭說:“劉嬸也說菊兒的性像她父親,是一個極其本份老實的人。多謝姑娘提醒,以後我會引著她多說話。 ”

    張婦人笑著離開後,江婉沐還停在房間裡面。她把敞開的窗稍稍關上一些,把房門徹底的敞開起來。尚明始和江飛揚兄妹三人歡喜的從房門前經過,三人又回頭折進房間裡面。三個孩圍著江婉沐說話。江飛揚笑著說:“娘親。連將軍午後還會來陪我們,他的棋下得好,馬騎得好。”

    江懶懶說話前先打量江婉沐的神色,她見自家的娘親不介意兄長的話,她在一旁歡喜的叫著說:“娘親,我和始兒想跟連將軍學騎馬。哥哥跟著楚家哥哥們會騎馬,可是哥哥說他騎得不好,不敢教我和始兒騎馬。我們昨晚跟連將軍提過,他說將軍府有地方教我們騎馬,他會專門挑一匹馬給哥哥。到時哥哥可以常去騎馬,時間長後,自然能騎得好。”

    孩們都有英雄情結,何況連皓這個將軍與他們來說比別人更親近。三個孩一臉緊巴巴的神色抬頭望著江婉沐,瞧得她感嘆的微微笑起來。她伸手摸摸江懶懶的頭,輕聲說:“娘親從來不會反對你們多學一樣技能。不過始兒學騎馬的事情。還是要先問過他的父親母親,他們點頭後,我才能點這個頭。連將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娘親就不會反對你們去將軍府騎馬。”

    江飛揚和江懶懶兩人歡喜的蹦幾下後,兩人圍著沉默不語的尚明始說話,說“始兒,叔叔和嬸嬸一定會同意你學騎馬。”尚明始抬頭望著江婉沐問:“姨,爹爹和娘親會同意我騎馬嗎?”江婉沐微笑著瞧他說:“明天我出門時,會順路過去問下他們的意見。”尚明始沒有聽到江婉沐肯定的答復,小臉上有著失望的神色。

    江懶懶拉著他的手,說:“始兒,要是叔叔和嬸嬸不答應你學騎馬?我現在也不去學騎馬,我陪著你等叔叔和嬸嬸答應的那天才學騎馬。”尚明始聽江懶懶的話,他歡喜過後又搖頭說:“懶懶,爹娘要是不答應我學騎馬,你還是要去學騎馬。連將軍現在有空教你騎馬,以後說不定就沒有空再教你騎馬。爹爹說'有個好師傅領進門很重要。'”江婉沐聽得尚明始這話,她彎腰抱抱他說:“好孩子,我會同你爹娘好好商量你們學騎馬的事情。”

    孩子們的煩惱來得快去得快,等到尚明始和江飛揚兄妹三人聽到院外面的人聲時,三人的臉上再次露出歡喜。江婉沐面上不動聲色,裝作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江飛揚和江懶懶兩人急得跳起腳,尚明始也沉不住氣的衝著江婉沐說:“姨,收雪的人過來了,我們要去打開院門。我們三人會點好車數,跟他們結好帳。”

    江婉沐這時象聽到外面動靜一般的點頭說:“好。這件大事情就交給你們三人負責。”三個孩歡喜的奔出去,江婉沐出了空房間,已望見他們三人在院門口,嘴裡催促劉婦人快些打開院門,三雙小手已伸過去幫忙,驚得劉婦人叫著說:“兩位爺和小姐,你們退開一些,讓我好好的打開院門。我一直聽著外面的動靜,收雪的人,還沒有過我們這邊來。”

    江婉沐聽得微微一笑轉進自已的房間裡面,江婉沐把應對收雪人的事情,全部交到他們三個孩的手裡。那三人高興的分工合作起來,尚明始年紀稍大些性沉穩,自然是帶頭人。他為這事專門寫信回家,言明只要下大雪,他現在就有重要的事情做。尚大夫一家人收到他那羅嗦兩張紙的書信,還特意讓文九娘回信過來給他說:“用心做好你的大事。”尚明始把那信交給江婉沐看時,他略有些小得意的神情瞧著她。

    江婉沐忍著到嘴邊的笑意,誇讚他說:“嗯,始兒這些日帶著弟弟妹妹幫我大忙,姨會跟你祖父祖母父親母親說,一定要記你一大功。”小人兒立時紅著臉,搖頭低聲說:“姨,收雪的活,不是我一人做完的,飛揚和懶懶兩人做了好多的事。”江婉沐是極其喜歡尚明始的為人行事,她有時覺得這個孩的性子,與她的性才有些相似,只差十月懷胎的日子。

    而自已生的兩個孩子,江飛揚聰明伶俐性跳脫,是從來不服輸不吃虧的人。楚蕭曾經笑著對江婉沐暢言過:“飛揚的個性像他的生父,不過比他的生父那時要懂事講道理些,這樣好。孩不像你的性子,我不用為他擔心未來。 ”楚楊氏背著楚蕭,笑著同江婉沐說起她聽來的一些事情。楚楊氏笑著說:“其實他們兩人沒發生過什麼爭執,不過是兩人都瞧對方不順眼。”

    楚蕭為人行事相當的端正,而連皓天生就不是一個嚴守規矩的人。這樣的兩人,如果不被人拉在一塊說事,想來這一世兩人會相安無事。偏偏連皓在外面囂張行事時,常會遇上比他大些年歲的楚蕭。一來二往,一個覺得另一個人管得閒事寬,另一個覺得王府最小的小子,行事太過肆無忌憚沒章法,瞧著就嫌棄三分。江婉沐聽著楚楊氏說著連皓小時的那些雞零狗碎的事情,她覺得江飛揚的性不像連皓,他從來不會攪進去那些雞飛蛋打的事情裡面去。

    江飛揚和江懶懶兩人之間,人們常會誇江懶懶懂事乖巧,她頗有些世家小姐的行事作風。只有熟識她的人,才知道她的骨裡面,為人極其的懶散。她的心眼特別多,遇事有些蔫壞。按文九娘的話說:“懶懶這樣的性子好,尚家別房的人,心眼一個比一個多,我本來擔心她個性會像你,到時應付不了尚家人。現在瞧著她的性像我娘親,這隔代遺傳的話沒說錯,懶懶就傳了我娘親的性,以後和我娘親一樣的本事,能把一家的事打理好,上下能和睦相處。”

    江婉沐聽文九娘那話是啞口無言望著她,江懶懶如果性子象文九娘,至少面上還能說得過去,江懶懶幾乎可以算是在尚家長大的一樣。可是說到她像文九娘的娘親,實在是太過牽強。文九娘瞧著江婉沐的神色,她有些不高興的說:“小懶,我沒說錯話,母親都說懶懶的性子似我的娘親,以後對外吃不虧。”江婉沐不會和她去爭執這種小事,文九娘多一個疼愛江懶懶的原因,對她來說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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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綻(3)

京城里天天飛雪,京城的人,有心到南城的店鋪購買布料,她們便能感受到冬日里的那點點暖意。 江家夫人們開的幾間佈店,經過五天試業後,每間店鋪外面,正式掛出江家字樣的明牌出來。而且那樣名牌的間間店舖裡都極其優厚價錢待客,布料的價碼低得讓人驚嘆。

    一天、二天、三天、、、直到十天后,南城個別店舖的東家忍不住跟風起來,緊跟著降價迎客。江婉沐名門的兩間店鋪,沒有去跟那股降價的風,他們不得不接受最差的出貨記錄。木根父兩人已多日臉上見不到笑顏,只有蘇歡面對來打聽消息的同行,還能保持一臉笑意的說:“各位爺,我家東家是女子,她不開口說話,我們可不敢胡亂出主意自作主張。”

    南城的同行們,瞅著蘇歡的笑臉,打量著木根父的苦臉,很多人嘆息著離開。當中只有一人留在最後,是平日與蘇歡打交道最多的店鋪掌櫃,他嘆息著對蘇歡低聲說:“江家的人,心腸太過狠毒,那樣的價位出貨,會拖垮我們這些店鋪。蘇爺,我聽說江家人與你們東家有仇,她們有心要鬥的人是你們的東家?我們這些只是無辜受牽累的人?”

    蘇歡神色坦蕩的瞧著那人,笑著說:“我瞧她們是女人頭髮長見識短,瞧著我們東家頂著大家的名氣,她們瞧她不順眼,想來試下我們東家的底線。這公道自在人心,我們東家在這一條街面上這麼長時間,可曾做過有損大家利益的事情?”那人笑著搖頭說:“我瞧著你們東家是一個本份人,看你們這些主事人就知。平日出面來打跟我們招呼的人,都是你們這些人,你們行事瞧著順眼。”

    蘇歡聽得微微一笑,他略微皺眉頭說:“東家是個好人,只是她從前命太苦。唉,不說東家事情。我這個做事的人,不能亂說主家的事情。我把這些事跟東家提過,東家說'由著別人鬧過一陣,讓我們瞧著東城有什麼新鮮動靜。到時不如跟著東城的風向走,這樣不會虧本。'”蘇歡說完這話後,瞧著那人臉上的神色,他突然眉頭一皺,無意中輕嘆息的說:“林子去東城玩,這小子能幹,就是閒著時受瞎逛蕩。”

    那人眼光一閃。他打量著明顯有些象失言的蘇歡,他當作沒有聽出什麼,笑著說:“林子算是不錯的人,我們原以為他會去東城找活,誰知他到你們店來做店員。我們大家以為他只是在你們店裡做過幾月,有了經驗就去東城。瞧著他現在的樣子,像是有心要在你們店里長期做下去。”蘇歡聽得笑起來點頭說: “林子說,他與江掌櫃父子投緣。想跟著他們長些見識。”

    蘇歡笑著順口問那人:“你們東家有什麼好的想法?有心要跟著他們一塊降價嗎?”那人笑得爽朗搖頭說:“我們東家才不屑跟一群沒見識的女人,去爭鬥這種小心眼的事。東家已放話下來'寧願留著虧本,也不去跟這股讓人活不去的風。'我打聽過她們銷出去的那些布料價位。那種價位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聽你的意思,你的東家根本就不屑與她們鬥,你東家都能放得下,憑我們東家的精明,肯定只會在一旁笑著瞧這個熱鬧。我們就瞧那些吃飽飯沒事幹的夫人們,這般自得其樂的過一些做夢的日子。 ”那人又同蘇歡說了些瑣碎的事情,才掛著一臉心滿意足的笑靨離開。在一旁當了許久的聽眾木根,瞧著那人臉上的笑容,他感嘆的對蘇歡說:“蘇爺,你怎會算到他的東家會不動如山? ”

    蘇歡打量木根眼裡的佩服神色。他笑著說:“他的東家是老狐狸,他特意讓那人來探聽我們的虛實。現在得到消息,肯定會先去東城瞧動靜。江家的人,想吞下南城這塊布店的生意,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他們以這樣的方式出貨,如果大家跟著上。明年我們的生意會比今年更加難做。你在外細瞧下,跟江家人同樣行事的店鋪並不多。

    許多的東家在這一行做精,他們不會容許這種一邊倒情節嚴重下去。現在不過是冷眼瞧著將來要倒台的是那些店鋪,另外瞧下將來可以合作或要防備的店鋪。江掌櫃,店裡反正沒有什麼生意,明日繼續放林子去東城各家布店轉轉,工薪照樣發,還要另加外出勞務費。他還年輕頭腦不錯,瞧著是個重情的人,這次試下他用心眼到底如何。 ”

    木根點頭應承下來,他驚嘆跟蘇歡說:“蘇爺,難怪我妹妹說,你做她名下的大管事,現在有些屈才。你這一石二鳥的招數,我什麼時候可以任用自如起來?”蘇歡打量著木根笑著說:“木根兄,人各有長處,你的長處是我一輩學不到的。我倒希望你永遠象現在這般為人處事,我們和你相處起來輕鬆。東家為人太過謙虛,我能在她的手下做大管事,是我的福氣,有幾個東家會如此信任一個與她無親無故的人?

    東家的心思全用在寫字上面,她如果有心做生意,她一定比我要能幹。我們抗過這一次的事情,過兩年後,東家絕對不止現今這兩間半店鋪。現今就有眼光好的人,開始羨慕我能跟在東家的身邊,說你們父子兩人是一心為東家著想的人,大家在同心協力做事,這日子過得有勁。東家和你們待我們母子如親人,我們母子都覺得有了可以走動的親人。我這個管事做得不屈才,而是我自個覺得很揚眉吐氣。 ”

    第十五天過後,南城還是如此的熱鬧起來,江家的幾間店鋪客流人山人海,店員忙得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還吸引了東城的一些客人過來瞧熱鬧。這一天過後,林子正式結束在東城天天東逛蕩西竄竄的日子,他笑瞇瞇的站在'小家小戶'的櫃檯裡面,聽著一些熟客轉著彎打聽帶布料過來做成衣的價碼。

    林子一臉為難的神色瞧著這些客人,輕聲問:“你們帶布料過來了嗎?”有的客人輕搖頭,有的客人會轉頭去瞧木根的動靜,木根一般這時要不就眼光盯著店門口,要不便會藉機走出店門。客人們會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塊布料,讓林子細瞧自已買來的好貨。林笑著打量那塊布料後,笑著讚賞完客人的好眼光後,隨口問了布料的價位。

    他好心的同客人商量般的說:“小姐,東家前些日發話下來,暫時不接外來的活,她讓我們跟客人好好解釋一番。我們店裡過兩天要上新款式的衣裳,店裡的繡娘,這些日全在趕製新貨。聽掌櫃的說,前日還去請了別的店鋪繡娘過來幫著做活。你是常來的客人,如果你願意等些日,你這活我敢接下來。如果你著急要做這衣裳,我不敢耽誤你的時間,你先去瞧瞧別家的店鋪。”

    十有八九的客人聽了林子的話,握緊手裡的布料,反而跟他打聽起店裡將要上的新款式衣裳。林子總會瞧瞧木根的神色,再略有些神秘的低聲跟客人提起新款式的衣裳,聽得客人一個個更加捏緊手中的布料,林子這時會跟客人分享般的笑著說:“我昨天去東城轉轉,瞧到一間店舖裡做得吉兆衣裳,年節時穿用做好,平時穿著也討一個喜氣。

    我聽掌櫃的昨日透出的話音,我們東家跟東城那間店舖的東家,聽說平日里相當的親近。聽說我們店上的新款式,十有八九是跟那間店舖一樣的衣裳。噱,大家不要把這事傳出去,東家要知道是我先放話出來,一定不會讓我繼續做下去了。 ”等到客人一個個出了店門口,他瞧著木根進到店裡面,笑著說:“掌櫃的,東家和大管事跟我說的這法子,我瞧著還行。 ”

    木根聽後輕舒一口氣,他聽著林子有些憤意的說:“掌櫃的,我問過那些布料的價位,實在低得離譜。我鄰居大叔跟我打聽店裡招人的事情,他說他家小子在江家做活,忙得喘氣的功夫都沒有,還要受那些管事罵。我瞧著這情形,他們東家掙不了多少銀兩,只怕店員們累死累活,到頭來也許工薪都拿不到多少。”

    木根聽著林子的話,他輕搖頭低聲說:“林子,前幾日有人來打聽過這事情,東家和大管事的意思是要從外面招一個人進來,現在已在讓人瞧有沒有合適的人,暫時不會接受在江家做活的店員。”林子聽後沉默一會後說:“那位哥哥為人不錯,他最初是想來我們店裡做活,只是那陣店裡不招人。不過我明白東家和大管事的意思,這時招進江家做過活的人,只會多些不必要的麻煩。”

    木根讚許的瞧他一眼,說:“林子,你像我這般年紀時,你一定比我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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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綻(4)

    傍晚時,一輛青呢布馬車停靠在江宅院子門口,江婉沐從馬車上跳下來,對著車夫說:“柱子爹,雪下得太大,我讓柱子娘早婿來,坐你的馬車回家。”車夫一臉憨厚的表情搖頭說:“江姑娘,我家的早上出門時說過,活計多,姑娘這有地方住,她這幾日不回家。”

    馬車慢慢的行駛過江宅的院子門前,江婉沐輕拍響院子門,劉婦人一臉歡喜的打開院子門,笑迎著江婉沐進來,跟在她身邊的小姑娘,她衝著江婉沐行禮後,低頭輕聲說:“我去給姑娘端飯到房來。”她說完後,又抬眼望見江婉沐的笑臉,臉一紅就往院子麵跑去。

    劉婦人在一旁搖頭說:“姑娘,你瞧菊兒這般性子,跟她的爹一模一樣,天生是個嘴笨的人。”江婉沐隻是笑瞅著劉婦人,聽著她嚷嚷著說院子的事情:“姑娘,兩位少爺和小姐剛剛回到家,我瞧著他們玩耍的高興,三人都是一臉的高興表情。哦,連將軍現在陪著他們在房,小姐跟我說了,他們在將軍府用過餐才回來的。姑娘、、、、、。”

    劉婦人陪著江婉沐到房門口時,她停下嘴的叨嘮話。江婉沐瞅她一眼,低聲問她:“今天還有沒有人跟你打聽我們院子的事情?”劉婦人打量江婉沐的神色,低聲說:“姑娘,今日來了一個奇怪的婦人,瞧上去有些象大戶人家做活的人,她來打聽姑娘和少爺小姐的事情。我瞧著她出手大方,她隨手要塞我一大塊銀兩,說是打賞的銀子,嚇得我趕緊塞回去。”

    江婉沐聽著劉婦人的話,她停下腳步,略有些驚訝回頭瞧向劉婦人問:“她打聽我和孩子們的事情?”劉婦人仔細的想想後,她肯定的點頭說:“我原以為她是來問院子客人們的事情,我聽了半天。她都在轉著彎問姑娘和少爺小姐從前的事情。我明白的跟她說,做下人的不能隨意打聽主子們的事情。”

    江婉沐沉吟的點頭後,她對劉婦人說:“下次有人再來問我們的舊事,你直接跟她說。讓她的主子自已來找我說話。”劉婦人靜默的退下去,江婉沐的腳步停在自已的房門口,聽到裡面男子和三個孩子的說話聲音,她的眉尖輕輕一皺,腳步往側邊的房間走去。她的手輕拍響房門,聽得時麵傳出清脆的女子嗓音“推門,請進。”

    江婉沐輕推開房門。溫暖的房間麵,坐著六個女子,人人都低頭做著手的活計,隻是在抬頭的一瞬間衝著江婉沐打量一下,個個放下手的活計,笑著招呼說:“東家好。”江婉沐走進房間麵,衝著她們笑著點頭說:“你們不要太過勞累了,活是永遠做不完的。針線活最傷眼睛。大家多喝些菊花茶養養眼。”

    林婦人帶頭笑起來,她對笑起來的五個女子說:“大家聽東家的話,多喝些菊花茶。不要擔心會影響手的活。”江婉沐笑望著林婦人,楚楊氏這次把她派了過來。她已經在院子呆了許多天,孩子們跟著回到院子住。江婉沐走過去,見到桌麵上擺放著剪出衣樣,旁邊放了一疊的要做的單子,她輕輕翻動了一下,眉頭輕皺的問林婦人:“林管事,我瞧著活計太多,還要找好的繡娘過來幫忙才行。”

    林婦人打量著桌麵的一疊單,她望著江婉沐說:“東家。如果店鋪麵還要繼續接單,而姑娘昨天跟我說的事情,我覺得能行事。柱子娘親跟我們說過‘她相好的人當中,有幾個婦人的針線活做得好,隻是各人有各人的事要忙,還要去打聽一番。’”江婉沐聽著林婦人的話。她的眼光望向那個衣著樸素的婦人,見到她站起來,她趕緊示意她坐下去,笑著說:“柱子娘,這請人的事情交給你。

    你明日坐著你家男人的車來回,你幫著我去打聽她們誰願意來做事,工錢同你一樣拿。如果遇到實在家中有事走不開的人,你瞧著她是個嘴嚴的人,你私下跟她說,我們有可以拿回家住的小件繡活,她們願意做的話,價碼不會比別的人低。活計交上來後,會當時付現銀給人。”柱子娘笑著點頭,低聲說:“多謝東家。我們那一塊會做繡活的人多,東家你要幾個繡娘過來做活?那可以拿到家中做的活計,需要幾個人做?”

    江婉沐瞧向林婦人,見到她一臉驚喜神色,她低頭微微一笑對她說:“林管事,這事情你決定。”自從吉兆字樣的衣裳麵市後,那樣的款式的衣裳,吸引許多人的眼光。現在不管是東城的楚楊氏店,還是江婉沐名下的店鋪,都急需熟手的繡娘。現今在這間房間麵的繡娘,三個是店麵活計做得又好的繡娘。還有江婉沐叫來的柱子娘,加上蘇歡的未婚妻,她們兩人雖然沒有做過繡娘,但是針線活計同樣又又好,繡出來的東西,不比真正的繡娘差。

    吉言在這間房做過一天的活,林婦人當晚就婉轉的跟江婉沐說:“東家,掌櫃娘子的活計做得精致,隻是她做活慢,不如讓她去店麵,直接接活計做。”江婉沐自然點頭,她當晚去跟吉言說話時,吉言在她未開口前,已先跟她說:“小姐,我剛剛跟木根提了,明日我回店,讓布娘子過來做活,她家的孩子大了,她不用太過操心。”

    江婉沐輕舒一口氣,瞧著她眼里的失意神色,笑著安撫她說︰“吉言,術業有專攻,你明日去店鋪里幫著接活,免得客人們只想著花樣,不管布料適不適合配的字樣,那樣做壞衣裳的味道,又損了我們店鋪的名聲。”吉言聽江婉沐的話,她笑起來說︰“小姐,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個想得通,我會跟客人說那些事情。

    小姐,你明年春天要去中南,我想跟著你一塊去,我想去瞧瞧我爹娘和兄嫂一家人。”江婉沐聽這話,可不敢答應她。她笑著跟她說:“吉言,隻要奶爹奶娘和哥哥點頭,我不會反對你跟著我一塊去中南。”吉言聽江婉沐這話已歡喜的點頭說:“小姐,我今日已經問過爹爹和娘親的意見,他們不放心你一人去中南,已經點了這個頭。

    昨晚木根回來後,他跟我說不放心你一人去中南,說你決定下來的事情,輕易不會去改變決定。我跟他說想去看爹娘和兄嫂。他說隻要爹娘應承下來,他一定是願意我跟著你去中南。”江婉沐聽後同樣是一臉的歡喜,她原本想著要跟尚家南下的人,一塊去中南,圖個大家認識放心。現在有吉言同行,她隻要把自已的事情安排妥當後,再跟鏢隊訂好出行的日子,不用去將就尚家出行人的日子。

    江婉沐笑瞧林婦人,她抬頭望過來問:“東家,我知道你院子還有一間空房間,我可不可以拿來用?”江婉沐笑著點頭說:“可以。”林婦人聽她這話,笑著對柱子娘說:“柱子娘,你認識多少個,都可以叫過來,先讓我瞧下她們的針線活,再決定用那些人。”柱子娘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江婉沐在一旁瞧得明白,她笑著說:“柱子娘,你放心,既然是你相熟的人,隻要繡活過得去,林管事都不會讓她們白來這一趟。”

    江婉沐這話不是無的放矢,實在是今年的布料出貨慢,但是要做成衣的人太多。人人都希望吉兆一身,‘小家小戶’是南城最早做出吉兆衣裳的店鋪。而且東家江小懶寫的字,名聲早已外揚出去。許多的客人,就是衝著她的字而來。江婉沐已跟蘇歡打了招呼,隻要做得來的生意,都一一接下來。

    江婉沐名下的兩間店鋪,現在已開始暫緩接客人這類的生意,實在是做成衣的人太多,人人點名要江小懶的字樣。柱子娘在心中默然一會,她笑著抬頭衝著江婉沐和林婦人說:“東家,林管事,我認識至少十五六個針線活做得不錯的人,你們肯定全要下來嗎?”江婉沐和林婦人交換下眼神,兩人眼都有著喜意,林婦人笑著點頭,江婉沐瞧見後,笑著開口說:“你明日去找人,我會吩咐柱子爹聽你的吩咐。”

    房內哄堂大笑起來,除去蘇歡的未婚妻低頭笑,另外的人,紛紛打趣柱子娘,“柱子娘,你可以壓你當家的一回。”江婉沐聽到房門拍響,她笑著打開房門,門外菊兒低頭說:“東家,我和江嬸兒端飯菜來了。江嬸兒讓我問幾位姨,一會晚上用甜食還是鹹食?”江婉沐笑著閃開身子,她鼓勵的拍拍菊兒,低聲說:“不要怕,你放膽子,進房間去問幾位姨的話。”

    江婉沐出了房間門,她望見林婦人站在她的房門外,她步走過去,對林婦人低語說:“林家的,院子的事,用不著繼續瞞下去。我讓你找人的事情,你不能再拖下去。你明日趕緊先找兩個人過來幫你們做事。明天還有人要過來,這一日四餐,你和菊兒兩人會頂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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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5 00:45:3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六十七章 綻(5)

    林婦人滿臉歡喜的神色望著江婉沐,說:“姑娘,是不是你仇家不行了?姑娘店鋪的生意多起來了,還要招更多的人手過來趕活計?好,我認識的兩個打短工的婦人,前兩天遇到她們的家人,說她們剛巧在家中閑著,我明日叫她們過來做著做活。姑娘,我們是長請她們兩人做活,還是隻請她們做到年節前?”

    江婉沐笑瞧林婦人說:“我才沒有仇家,隻是別人瞧我不順眼而已,想著法子來算計我。如今別人家的那些閑事,我沒心思去打聽,管他做得好不好,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我們店鋪的生意多了起來,留在這做活的人多,我瞧著你對她們用了心。有你在院子,我在外面也能安心。”

    林婦人笑著說:“姑娘,你吩咐下來的事情,我自然要好好的做。何況我瞧著她們很是用心,為了趕活計,竟然晚上都睡在這。姑娘給足我了銀兩,我自然舍得用心讓她們吃得好一些。”林婦人身子稍稍挨近些江婉沐,她伸手往房指點下,稍稍提高聲音說:“姑娘,我跟阿牛提過,院子的女人多,讓他沒事在前後院子多轉轉。”

    江婉沐聽明白林婦人的話,她有些好笑著衝著她擺手,說:“天氣冷,我們全關在房,輕易不會出房門。你別讓阿牛出來瞎轉,他明日還要早起上工。你忙玩早些歇著,明天你的照舊多。”林婦人笑著說:“姑娘,我明天把人請回來後,我會先讓她們來見過姑娘。姑娘瞧著順眼,就留下來做活。”江婉沐微微笑起來,示意林婦人和菊兒兩人些回去。

    江婉沐回轉身子推開房門,尚明始和江飛揚兄妹三人已圍上來,三人笑著叫著她:“姨,娘親。飯菜還是熱著的,來吃。”江婉沐是給他們三人推擠坐到桌子邊,連皓這時已把筷子直接遞到她的手邊。江婉沐抬眼望著坐在桌邊如同主人般的連皓,她神情淡淡的望他一眼。還是默然的伸手接過筷子。她笑瞧著身邊的孩子們問:“你們還要用些飯菜嗎?”三個孩子搖頭退開些去,他們還是停在房內,笑瞧著江婉沐低頭用餐。

    江婉沐用完餐後,三個孩子主動把碗筷送去廚房。江婉沐站在窗子邊,打量著坐在桌邊的連皓,他依舊是一身豔色的衣裳,坦蕩自若的回頭望過來。江婉沐的眼神稍稍移開去。鮮衣怒馬陽光好歲月,連皓正是青春好年華。而江婉沐卻覺得這一世,她瞧著面相上面還顯得年輕,心早已太過憔悴蒼老。她瞧著連皓這般妖孽般的男色,心竟然生不起一絲的波浪。

    連皓隻覺得立在窗前的粉衣女子,這一那間距離他非常的遙遠。連皓心稍稍緊縮起來,他這些日子努力涉足到江婉沐的生活來。他每日早早來接三個孩子去自已的府上,陪著他們習字練功騎馬。三個孩子對他漸漸的能夠接受一些。尚明始已直接叫他為‘叔叔’,江飛揚兄妹兩人不再時時稱呼他為‘連將軍’,而是面對他時。自動忽略叫那對他來說是戳心的稱呼。

    江婉沐的心思很的從連皓身上移開去,她現在忙得近似要火燒眉毛,還真沒有閑心去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她有那個心思,還不如多陪三個孩子說一會話。江婉沐立在窗邊,用心的去想些一些衣裳的花樣。現在事情已經開頭,她隻能盡其所有的把事情做完美。江婉沐神色靜默立在那,連皓望著這樣的她,眉間失意的神色濃鬱起來。

    江婉沐在腦子面把事情過一遍後,心有了主張,神色輕鬆了許多。近些日子。近年節又因廄流行吉兆衣裳,有間書肆的東家接了許多世家名門的單字活,當中有許多人,指名要江婉沐親筆書寫的字。江婉沐原本是每天早上去有間書肆寫字,就當是順帶練習寫字。而現在是從早到晚都不得不留在書肆樓上,寫到近傍晚時才能回家。

    江婉沐寫得累到極點擱筆時。她瞧著身邊幾張桌子邊站著的幾個男子,大家都是一臉的苦笑。眾人面面相覷後,互相反而心情好轉起來。樓上的幾人,都是跟著東家大叔好多年的人。這些年下來,大家還從來沒有這麼整齊的團聚過。他們這些人,一向隨心行事,稍稍成名以後,一般都在家中寫字,大約隻有江婉沐呆在書肆樓上時間居多。

    東家大叔從樓下上來,他的手又拿著一疊字條上來。樓上的幾人聽到動靜,望到他手的那疊紙,幾人的臉色同時陰鬱下去。東家大叔瞧著樓上幾人的神色,他沉默的把手的紙條,分放在各人的桌面上。他把所有的紙條分放完後,他笑著對眾人說:“大家用心些,各種要求都寫在上面,眼下就是考驗大家功力時。當然你們完成的好,後面還能得到賞銀。”

    江婉沐瞧著自已面前比別人多的紙張,那張臉繃得緊緊的,她眼神都帶有委屈神色望著東家大叔,而東家大叔回她一個自作自受的眼神,她立時啞口無言起來。東家大叔笑逐顏開的下樓後,樓上五六人,都有些愣住的望著面前疊起來的紙條。他們瞧著低下頭的江婉沐,那年紀大的穿著黑衣的男子,忍俊不禁輕笑起來說:“小懶,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你真正的有心上進過。你這難得的上進一次,便把大家都拖下水來。我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被東家壓著寫這麼長時間的字。”

   那男子一笑起來,幾個男子跟著笑起來,這一下子,沒有人還有心思寫下去,人人直接停下筆,走到偏房閑坐下來。江婉沐原本已拿起筆要寫字,聽著他們的談笑聲音,也跟著過去神色悶悶的單坐在窗台邊。圍坐在桌邊的幾人,瞧著她的神色,互相示意好幾下後,當一會後,當中穿著灰衣的年青男子,笑著說:“小懶,你的店鋪面,要不要男子字體的吉兆字樣?”

    江婉沐聽得歡喜的回轉頭,她打量著這幾個人後,她依舊神色悶悶不樂的搖頭說:“要。男人的衣裳用男人的字體,能顯示出男子的剛毅一面。”她沒有開口說下去,眼前這幾人寫的字,在有間書肆來說,都算是價位都是相當高的人,她的店鋪面用不起他們寫的字。黑衣男子瞧著江婉沐的神色,他搖頭說:“小懶,你這種性子一點都不討人喜歡,你是我們瞧著長大的人,你就不能對我們稍稍低下頭,再說些軟和的話嗎?”

    江婉沐略有訝意的望著他,她的眼光掃過灰衣男子,她伸手指人後,開口說:“他隻比我大幾歲,可沒有本事瞧著我長大。”灰衣男子笑瞅著她說:“我大你幾歲,自然是我瞧著你長大的,你認了吧,一會我寫些可以落在衣上的字體給你。”江婉沐聽得欣喜起來,她想想不吃虧,便笑著點頭說:“多謝大哥賞字給我。”別的幾人瞧得她搖頭說:“占了便宜才賣乖巧。這年紀大了些,總算沒有到太笨的地步。

    我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們自已看著長大的人,也不能讓她在別人那落了下風,我們每人賞她一些字吧。”江婉沐聽著眼前這幾人,已經在商量著各自幫她寫字的事情,她一臉感激的神色望著幾人說:“多謝大哥們賞賜,我家店鋪雖然開在南城,但店面還是有些好的布料,大家賜予我字,我還大家每人一件吉兆衣裳。”

    幾個男子站起來往面走去,黑衣男子對還坐在窗邊的江婉沐說:“小懶,別坐下去了,快些過來動手寫吧,一會東家可要上來拿字下去。”江婉沐走到桌子邊,靜下心來寫字,她瞧著客人寫著的布料色彩和要求,她對每一個字心里都有想法,落筆自然快速。她的桌面上很快散落一些寫過字的紙張,東家大叔上來伸手幫她拿開一些去。

    東家大叔瞧著靜默寫字的眾人,又望一眼明顯沉湎在字面的江婉沐,他輕搖頭悄無聲息的下樓去。等到江婉沐把桌面上的紙字,寫得隻餘下新放上的幾張時,她長舒一口氣擱下筆,望見眾人圍著觀看她的字。黑衣男子手拿著紙條,他驚歎的說:“小懶,你的想象力豐富,這般扭曲的字,你都想象得出來。對比這紙上的要求,還是要你這般寫的字,才能配上那種布料。”

    江婉沐笑著站起來,一張桌子一張桌子的走過去,慢慢的看著他們寫下的字,她眼同樣有著震憾神色。她一向關注自已多過旁人,這些年聽過他們幾人的名聲大振,隻是沒有機會再瞧他們寫的字。東家大叔常常在她的面前誇讚眼前這幾人,眼下大家聚在一塊寫字,她才有緣再次見到他們寫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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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5 00:45:4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六十八章 盛放(1)

    江婉沐驚艷般的瞧著那些字,她的嘴里感嘆般的說︰“你們把字寫得峻峭得立了起來,看著就有男兒獨具一格的神韻。 ”那幾人正低頭瞧著江婉沐的字,聽見她的話後,幾人互相笑看一眼,那黑衣男子笑呵呵的瞧著她說︰“小懶,這些年你寫字的功力大增,為人處事也大有增進,瞧著你的字,總算能感覺到一些溫暖人心的東西。”

    那幾人聽著他的話,在一旁紛紛點頭。灰衣男子抬頭笑著說︰“小懶,我們男人的字,自然要寫出男子味道。我從前看過你寫得字,差點把我凍傷過去。現在看你的字,少了那股骨子里透出來的清冷的味道,多了些俗世的味道。我喜歡你現在寫的字,瞧著舒服順眼。想來穿著這種字體衣裳的人,也能感覺到你的溫暖心意。”

    江婉沐的臉微微紅起來,自從江飛揚和江懶懶兩人會笑後,她覺得天空瞧著都明媚許多。她回到京城後,東家大叔瞧著她寫的字,評價的話不多︰“你已開始入世,我對你放心許多。”她眉眼低低略微羞赧的瞧著眼前這幾人,換得他們的朗笑聲音。東家大叔上樓來,瞧著幾人的動靜,開口說︰“樓下都能聽到你們幾人的笑聲,何事如此歡喜?”

    黑衣男子笑瞧著東家大叔說︰“東家,你現在對著小懶時,有沒有‘吾家有女終長成’的感覺,我瞧她現在身邊就差一個知心的良人。”東家大叔笑瞧一眼紅臉的江婉沐,他輕輕搖頭笑著說︰“嗯,在我的眼里,她還沒有長大,還是一個讓人操心的人。你們幾個人,有心就幫著她多瞧著一些,至于良人而言,都是相對而言。這個世間非常特別脫俗的人,我至今沒有見過一個。有些事情。我早已學會不去強求。”

    江婉沐眉眼動動後,又在東家大叔接下來打趣的話語聲音中散去。她聽著東家大叔對黑衣男子笑著說︰“聽說你家最近熱鬧,兩台戲在家里上演?”黑衣男子臉聽這話後,那神色是相當的無奈。他瞧著東家大叔說︰“我家里的事情,傳得這麼開?”江婉沐一臉好奇的盯著黑衣男子,她也聽人提過他家的人愛戲痴迷的事情。東家大叔忍著笑意點頭說︰“你家鄰居來店里面購書時,對掌櫃的發了一通的牢騷話。”

    黑衣男子伸手蒙下臉後,他放下手對東家大叔說︰“東家啊,這事是真真得冤枉啊,左右鄰居在我家看戲時。全都開口贊揚我家里的人懂戲,請的兩個戲班子演繹都非常的精湛,實在讓人無法取舍,只能請兩個戲班子分上下兩班輪流演。我知你說的那人,他在我家從早守到晚,喝我家的好茶,吃了我家供應的點心,這背後還要非議我。這日子如何能痛快的過下去。”

    江婉沐聽黑衣男子這一番話後,也覺得那人實在厚臉皮。東家大叔卻輕輕笑起來說︰“你家的人,是好戲之人。可是你的左鄰右舍。他們是一般的人,實在受不了你家的人,天天翻來覆去的看同一場戲,還能次次都賞出當中不同的精妙絕倫之處。”樓上的人全安靜下來,大家盯著黑衣男子瞧,瞧得他臉紅起來,甩手說︰“這戲入了骨的滋味,你們這些人都不懂。”眾人只有默不作聲的份,他們無人有這般的好興趣。

    江婉沐很有興趣聽著這些的事情,她輕輕的扯開一張凳子坐下來。聽著東家大叔與這幾人拉扯些家常事情。等到中餐送上來時,江婉沐已經在一旁不知笑過多少回,兩邊的臉都笑得有些酸澀起來。她從來不知眼前這幾人私下時是如此有趣之人,從前瞧著他們人人表現得都太過高深莫測,讓人只有仰望的份。眼下方知他們也不過是普通的人,只是有一些方面還能保有自已的特色。

    江婉沐笑得太過歡快。瞧得那幾人眼紅起來,紛紛向東家大叔打聽起江婉沐的趣事,只聽得東家大叔評點一句︰“一個相當無趣的女子。”江婉沐怒目瞧著東家大叔,而那幾個男子盯住她細瞧後,感嘆的點頭說︰“東家評點的到位。”東家大叔瞧一眼江婉沐,接著感嘆一句說︰“她如果是一個有趣味的人,也無法存活到現在。現今,只希望有人能啟發她的趣味性,不管那人是她的朋友還是敵人,都是值得感恩。”

    男子們的眼光打量著江婉沐,而她神色依舊淡然自若。灰衣男子肯定的說︰“小懶,你就是江家那個呆小姐,連將軍的前嫡妻,你還為他生育一兒一女。眼下京城里除去東城和南城的熱鬧外,說得就是連將軍一對兒女如何認祖歸宗的大事。”江婉沐輕輕點頭說︰“是,我就是京城眾口鑠金中的江家呆小姐,是連將軍三年為期的前嫡妻。

    我的兒女無法否認他們的生身之父,至于他們說得認祖歸宗的大事,有沒有其實我並不在乎。我只是希望我的孩子們不要象我從前一樣無血脈親人,我很慶幸他們能夠多一些的選擇。人是無法選擇自已的生父生母,作為女子,生恩養恩重如山,我便不能拒絕他們安排的嫁人要求。孩子的來到,是命中注定無法拒絕的驚喜。

    走過的這一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已的任何決定。或許我是一個相當無趣的人,可是我懂得孤芳自賞也是一種難得的趣味。”“好,說得太好。”“你能活下來,還能把日子過好,你會有否極泰來的日子。”江婉沐驚訝的聽著他們幾人的贊同聲音,她抬眼望見東家大叔眼里的欣慰,她眼里有著淺淺的感動。

    她從來沒有向人解釋過自已的想法,因為她覺得說了也是白說,一個‘孝’字重重的壓在頭頂,注定世人無法接受她的解釋,她不如咬牙默默的往前走下去。瞬息間,她明白東家大叔的用意,他是要她自已把一些實情說出來。灰衣男子默然一會後,再次肯定的說︰“江家在南城里突然置業,而且全開成布店,他們是準備好好的來教訓你一回吧?因為兩個孩子曝露了你,他們沒有想過你麼活得比他們想象中都要好。”

    江婉沐緩緩點頭,事實勝于雄辯。幾個男子卻大笑起來,拍手叫好說︰“小懶,你太了不起了,以一人之力勝一家人。”江婉沐臉紅的望著他們,東家大叔瞧著她的神色,他微微一笑問幾人︰“你們的字可寫完了?”‘嗚’幾人同時輕叫起來,望著桌面上放好的飯菜,一個個奔過去端起碗,笑著說︰“東家,我們吃飽飯,用心寫字。可是東家你不能再接單過來,這樣做下去,我們幾人何時才能寫到頭?”

    東家大叔笑著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他手往頭上面指指,說︰“最大的一單字,你們已經完成了一大半,只要你們用了心寫好,不用別人返工回來,你們活就不重了。別的小單,你們再用兩天時間趕完,年節時的對聯字,就隨你們的心意,願意寫就接下來。”江婉沐聽到這時才醒悟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起來,她望著東家大叔打啞謎的神色,她伸手往頭頂指指,有些迷惑不解的問︰“東家大叔,難道那、、也時興起吉兆字的衣裳嗎?”

    東家大叔若有所指的望著她說︰“今年最流行的是吉兆字的衣裳,最初做這種衣裳的店鋪,至今生意都忙不停。”坐在桌邊舉起筷子的人,手定在半空中,他們打量著江婉沐,見到她默不作聲的低頭用著餐,一個個眼里多了沉思的神色。江婉沐用完餐後,幾個大男人互相交換下眼神,黑衣男子笑著對她說︰“小懶,我們給你寫那些字,你說送我們衣裳,我們領了你美意。

    只是我家夫人也喜新興的衣裳,這樣吧,這兩天,我們忙完這些事情,我們帶著夫人們去你的店鋪,由她們親自去挑選布料做衣裳,請你家繡娘做吉兆字的衣裳,配字的字體就由你親自做決定。”江婉沐笑著點頭,已受了他們那麼一大份禮物,她已經感恩不已。何況這幾人發達後,他們的家中人,歷來只在東城訂做衣裳。現願意賞臉給她的小店鋪生意,她自然是要領受他們的一番好意。

    江婉沐淡淡的嘆息一聲,她眉頭微微皺起來,她沒有想過自已做的事,會有如此的打眼,這落在有心人眼中,高處不勝寒啊。連皓聽到江婉沐的嘆息聲音,他眉頭一皺直接開口問︰“婉沐,你店鋪的生意好,現在有人為難你嗎?”江婉沐輕輕搖頭起來,甦歡已按她的意思,在店鋪里上吉兆字衣裳的前六天,他已經跟平日交好的同行打過招呼,只是大家都不信這種衣裳會招人喜愛。

    誰知這種衣裳在東城面市後,會招來無數人的歡喜,在南城‘小家小戶’第一天上貨,衣裳便給人搶著訂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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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5 00:45:59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六十九章 盛放(2)

    江婉沐望到連皓眼真切的關心,她原本不想說出口的擔心,一下子衝口而出:“我沒想過就這麼眨眼不經意間,我的兩間店鋪,現在已站在風口浪尖上面。我沒有那種雄厚的人脈和實力,我擔心護持不了自已的店鋪和身邊的人。”

    連皓聽她的話,他猛然間朗朗大笑起來,說:“你的店鋪隻要是正當經營,我瞧著誰膽大包天來敢打注意?你身邊的人同樣如此。這般小事情,還值得你憂心忡忡。”尚明始和江飛揚兄妹三人進來房間,他們三人望著一臉歡笑表情的連皓,打量著神色淡淡的江婉沐。

    江飛揚冷眼瞅向連皓,直接衝著他開口說:“我娘親膽子小,她經不起別人一再驚嚇。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衝著我來。”江懶懶在一旁點頭說:“我膽子大,你可以跟我說話。”連皓收斂起臉上剛剛綻放開的笑容,他一臉無奈的神色瞧著江飛揚兄妹看。江婉沐走過來,她彎腰用力張開雙手抱住江飛揚和江懶懶兩人,她一臉的笑意說:“有如此護持自已的佳兒和佳女,娘親這一生足矣,可以驕傲得面對世人的各種眼光。”

    尚明始立在他們的身邊,他湊過來悄悄說:“姨,我已經懂得配藥,院子就有現成的幹枯藥草,我現在就去配,讓他多癢癢難受。”江婉沐趕緊伸手捉住尚明始的小手,她笑著站起來說:“你們誤會了連將軍,他剛剛跟我說,不會讓壞人去找我們店鋪人的麻煩。”三個小人兒的眼光來回打量著兩個大人,三人還是有些不相信的望回江婉沐,江懶懶扯著她的手,憤憤的說:“娘親,你不用怕他。

    我們在自已的院子,哥哥的功夫很好,始兒和我懂得配癢癢藥。阿牛哥哥剛剛還在院子外面走動著。他要是罵你,我們大家幫著你。”江婉沐聽後微微笑起來,她打量下連皓那張完全黑沉下來的臉,想起他說的那番話。她遇事時,盡管不會傻得求到他的面前去,但他有那番美意,她還是先要應承下來。

    她笑著搖頭對著三人小人兒,為連皓再一次說起好話:“你們三人有這番心意,我全領了下來,我等著你們長大來護持我。連將軍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不屑與我這樣一個女子來爭長短。”江懶懶打量連皓轉晴的臉色,她有些不放心的晃蕩著江婉沐的手說:“娘親,他剛剛不是在嘲笑你嗎?你別怕他會搶我們兩人走,我和哥哥兩人說好了,我們兩人跟著娘親姓江。將軍府面,有許多的人陪著他。

    我和哥哥今日瞧到他和一個女人親熱,他以後還會有孩子,不用我們兄妹兩個去錦上添花。娘親隻有我和哥哥兩人。我們兩個要陪著娘親到老。”江婉沐眼浮現出喜意,她望著連皓的眼神明亮起來,她笑著對黑沉臉的連皓說:“連將軍。恭喜。”連皓冷若冰霜的瞧著這大小四人,望到這四人眼的喜意,他的心立時寒意生起。他努力了這麼些日子,隻是一個意外出現,就讓他們對他的努力視若無睹。

    他冷清清的開口說:“婉沐,你高興得太早。他們三個人看戲隻看了一小半。那個女人不過是路過時,不小心踩了石子撲上來的人,我伸手推開時,聽到他們三人的地動靜,才慢了那麼一拍。”‘噗’江飛揚笑了出來。他笑著拍手說:“連將軍,你不用跟我們說這些虛話,你養女人在府,我們沒人會去阻止你去跟她相好。你隻要答應讓我們跟著娘親在一塊就好,在你的將軍府,你愛抱那個女人就抱。你只要不當著妹妹的面抱就行。

    我和始兒是男子,閃不開去多看兩眼,與我們名聲無關。妹妹她年紀小又是女子,是不能看那些**的場面。”江婉沐的眼神冷冷的打量連皓,轉頭她對尚明始和江飛揚兄妹三人問:“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尚明始望一眼黑沉沉臉的連皓,再望一眼生氣中的江飛揚兄妹,他答:“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姨,我們三人不是有心要去看連將軍抱女人的。我們是無意中經過那條路上時,望見那女人撲上來抱連將軍,我趕緊伸手捂住了懶懶的眼睛,我沒有讓她瞧太久的時間。”

    江婉沐聽得暗自歎息起來,原本沒有多大的事情,怎麼聽他們越說到後面,越有些象是捉奸現場一般。她打量著三個張小臉上的羞愧神色,又望一眼連皓眼明顯的氣悶神色。她沉吟些許,覺得要把這樁事淡化掉,畢竟這是連皓的私事,她不能由著三個孩子論證來論證去。她伸手輕輕的摸摸尚明始的頭,讚許他說:“始兒和飛揚做得好,有些事情你們男子可以看,女子是不能觀看。連將軍和那女子親親抱抱的事件,如果發生在房間面,你們特意去偷看,那你們三人言行就是錯。

    不過這發生在大庭廣眾之下的事情,當事人既然能抱成一團,那麼也證明他們並不介意你們觀看到,你們就以平常心視之。畢竟別人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那般事情,你們就當看戲般欣賞。這戲演完了,熱鬧瞧完了,不必天天念著劇情,你們三人明白我的意思嗎?”房內的人,連皓臉上的神色多彩起來,而三個小人兒目瞪口呆的瞧著江婉沐。

    過一會後,尚明始低聲說:“姨,,非禮勿視。別人做得,我們最好也不要去看。”江婉沐讚賞的瞧著尚明始,再一次覺得自已的眼光好,給女兒訂下一個這麼正直的孩子。江飛揚卻有不同的意見,他開口說:“始兒,我們不是特意去看的,明明是那女子叫著‘表哥’,然後撲在連將軍懷里。我瞧著連將軍就是一臉的享受模樣。啍,他一點不顧忌我們三個孩子在現場,我們叫了後,他才推開那人,我聽見他跟那女子說‘是你、、。’”

    江飛揚一邊說話一邊模仿起來,他把身子靠在尚明始身上,尖尖的叫一聲‘哥’。江婉沐瞧得有趣起來,她忍俊不禁笑出來,伸手摸著自家兒子的頭說:“行,你們既然這樣說連將軍,以後就不要去將軍府玩耍。過兩天,娘親閑下來,娘親在家陪你們。”‘哦’‘好,娘親,我不去學騎馬了,我長大後,再叫始兒和哥哥教我騎馬。’三個孩子歡喜的叫起來,江婉沐從來不會太過約束他們。

    連皓皺眉瞧著他們,見到他們安靜下來,他對三個孩子們說:“我們大人要說正事,你們三人進房間玩吧。”三個孩子全望向江婉沐,聽見她笑著說:“你們先進房間吧,一會我忙完外面的事情,我再進房間裏面,聽你們說今天又學了什麼有用的東西?”她這話一出口,連皓那臉色立時陰鬱黑壓壓起來,三個孩子卻有些不放心走開,江飛揚直接說:“娘親,你別關中間的隔門,我們在房間裏面聽得到外面動靜。”

    江婉沐笑著點頭,瞧著三個孩子敞開著隔門行進房間裏面,她沒一會便聽到他們三人的說話聲音。江婉沐微笑著轉回頭望著黑沉臉的連皓,她想想說:“這些天辛苦你了,孩子們年紀尚小,不懂事的地方多,他們剛剛說的話,你別太介意。你的府裏面既然有客人要招待,三個孩子明天就不過去煩憂你了。”

    連皓瞧著江婉沐臉上的神色,他眼睛微微閉起一會,再張開裏面清明如水。他瞧著江婉沐說:“婉沐,我的府沒有女主人,自然不會留宿女客。今日來的那個女子,是旁支姑姑家的女兒,我從前去過她的家中,與她哥哥相處的甚好。她一向為人處事毛糙,才不會不經王府,直接以給世子夫人報信的名義進了我的府門。飛揚他們離開後,我就讓人把她送回王府。”

    江婉沐瞧著連皓如同精雕細刻的面容,想著那女子的用心,她不得不感歎一聲,什麼時候都有打著幸福的名義,做著奇葩事情的女子。江婉沐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瞧著他,說:“你的運氣不好,偏偏讓三個孩子見到最驚豔的一抱。”

    連皓聽江婉沐這話後,他總覺得她話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在裏面,他瞪眼望著她說:“三個孩子明明知道我讓人把那人立時送走,偏偏他們三人隻記得那誤會的事情。我瞧著他們三個事後象沒瞧見什麼一樣,和我照舊說話,我沒想到三個小滑頭把那事記在心。這一瞧見你就開始告狀起來。那有什麼驚豔一抱的事情發生,我當時就伸手隔開那女子。那種厚臉皮的女子,我用力少了些,一時還推不開她,也不知她從那來的蠻力。”

    江婉沐聽得輕輕笑起來,想著那情景都有些惡趣味。連皓瞧著她臉上不在意的神色,他在心輕歎息起來,轉瞬間,他又慶幸起來。江婉沐現在待他,比起從前要好許多,他借著說孩子們的事情,兩人還能獨自說上兩三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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