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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幸夜]波斯女帝(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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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7 01:47:05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章 烽火之間(下)

    忽閃忽閃的小火花閃爍著美麗燦爛的光芒,砰地一聲巨響,火砲的砲筒冒出一股黑煙,整個橙色大船都震得後退了一下。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弧線,砰地一聲巨響,砲彈在墨色大船的邊緣爆炸。阿雅提的臨時起意,依然給墨色大船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發生了什麼事?”費盧茲跑到出事地點,雷恩和四色已經站在那裡。

    “我們中彈了,對方是有炮。”四色簡潔扼要道。

    雷恩說:“還好對方沒有確定兩船之間的距離,不然的話,我們整艘船都要沉了。立刻把這邊整理一下,我們需要調轉船頭。”

    墨色大船的半邊船頭幾乎都要消失在一片灰燼之中,還好,只是打掉了半個船頭,不然的話,他們就真的死定了。

    “君竹呢?君竹到哪裡去了?”費盧茲突然詢問起君竹的下落來。

    “她有事情做,快點,我們需要趕快調轉船頭。”雷恩對著船員怒吼道。

    “君竹那,她到哪裡去了?”費盧茲的心中突然泛起不好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極度危險的事情要發生了似地。

    “她有秘密任務。”雷恩被費盧茲煩得不行,無奈焦急中隨便扔出一句話。

    “什麼?秘密任務?”費盧茲呆愣了一下,接著又跳了起來,“你不要告訴我,君竹她現在不在船上?”

    不知道費盧茲是怎麼猜想到地。雷恩也沒有跟他廢話。直接點了點頭。

    “該死地!你這個混蛋。你怎麼能讓君竹去冒險!”費盧茲一把抓住雷恩地衣領。一手用力揮舞著拳頭。打在雷恩地下巴之上。

    雷恩被巨大地衝擊力震得猛然後退。四色衝上來拉開費盧茲。怒道:“不准傷害王。”

    “哼!”費盧茲冷哼一聲。 “快點告訴我。君竹去哪裡了?”

    “現在不是說這事地時候。四色。你立刻去通知舵手規避。”雷恩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吩咐四色。一邊擦去嘴角地血跡。

    “是。

    ”四色狠狠地瞪了費盧茲一眼,目光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然後蒼然離去。

    雷恩坐下對還在氣憤之中的費盧茲道:“你不用擔心,這個任務是君繡自己要求的,我相信她一定可以完成任務的。”

    “她去哪裡了?”費盧茲一邊焦急,一邊腦子快速旋轉。這個時候君繡不在大船上還能去哪裡?這可是在海上,離開大船的話,一定要使用小船……用小船的話……費盧茲猛的站了起來,“君竹是不是去沉船了?”

    只有這個可能,只有這個可能才會讓君竹毅然決定離開大船。

    雷恩點點頭:“不錯,君竹帶了一個小隊,十個人去執行沉船的任務了。”

    “你他媽的這個混蛋……”費盧茲說著又要動手,不過這一次卻沒有那麼幸運,雷恩伸手擋住他的胳膊,用力卡住不讓他動彈。 “放開我,混蛋……”

    “費盧茲,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不然的話我們都會死在這裡的……”雷恩道。

    “不行,君竹還沒有回來呢。我們不能丟下君竹獨自離開,要走也要等君竹回來之後才行。”費盧茲吼道。

    “我沒說要丟下君竹不管啊。”雷恩嘆口氣,用力甩開胳膊,兩個男人個字後退一步,坐下來消停了會兒。

    “那你為什麼要調轉船頭?我們會距離君竹越來越遠的!”費盧茲不是傻瓜。要想拉開和橙色大船之間的距離,墨色大船勢必要越走越遠,這樣的話,君竹他們就會陷入沒有救援的危難之中。沒有大船的保護,一葉扁舟又如何能在大海之中漂泊。

    遠處,一望無際的海面上,漸漸露初一個小黑點。一艘華麗異常的大船慢慢的出現在視野之中。桅杆上有船員在遙望著天際,不久傳下話來,發現了烽煙。

    “十九少爺,有船員發現了烽煙。”有人走進豪華的屋子,對著那個懶洋洋的坐在華麗長毛波斯地毯上面的俊逸少年稟報導。

    小十九無聊的摸著懷裡的黑色波斯貓,瞅一眼那貓兒碧綠色的眼眸,微微抬頭道:“哦,是我們要找的目標嗎?”

    大約五十歲的老者恭敬的站在門口,繼續道:“據海圖和地址估計,那裡應該就是我們此行的目標。”

    小十九懶洋洋的眸子裡散發出一股精神兒,“好,我們去坐山觀虎鬥,免費看戲。”

    “十九少爺,主人要您保護……”

    “閉嘴!”老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十九聲嘶力竭似的吼聲喝止。 “對不起,五爺爺,我只是有點激動。”

    五爺爺也不生氣,繼續維持著波瀾不驚的狀態道:“是,十九少爺好好休息,目的地到了之後,我再來通知

    。

    “也好。”小十九閉上眼睛狀似假寐。五爺爺退了出去,悄悄的關上門。小十九的雙眸驀地睜開,精光四射。主人啊主人,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君竹正在船體忙著鑿洞大業,奮戰了半天,憋得臉都紫紅了,才和小布希一起整出來十來個小洞。實在堅持不住的兩個人只好慢慢游到海面之上。破水的那一霎那,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深深的吸一口氣,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好了。

    君竹和小布希回到小船上的時候,那裡已經有三個人在等著了。

    看到君竹和小布希回來,三個人立刻把他們拉上來。君竹道:“其他人呢?”

    “死了。”三個人黯然回答道。

    “怎麼搞得?”君竹的小臉被凍得發青,聽到這個消息臉色更加難看了。

    “被敵人發現了。”其中一個人說,“那些混蛋用刀和長矛叉我們,他們幾個都死了,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趕快走。”君竹將繩子弄斷,五個人一起劃動船槳,打算快速離開這裡。

    橙色大船上已經亂了套,死人看多了,似乎就不那麼害怕了。大多數人是瘋狂了,他們在鮮血和死亡的刺激下瘋狂起來,瘋狂的想要發洩。一顆顆的砲彈被轟飛而出,落在船體或者海面上發出諾大的響聲,濺起瘋狂的浪花。

    轟的一聲,一顆砲彈準確的打在了墨色大船的船頭,火焰和海水瘋狂的交融在一起。

    “要沉船來……”

    “快跳海啊……”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整個船上的人開始蜂擁湧入海中。有幾個聰明的想起了船上的備用小船,於是一群人為了搶小船大打出手,忙亂中也有不少人被踩踏致死,或者意外慘死。

    君竹看到墨色大船的船頭開始下沉,也是急得不行,以便讓大家快點划船,一邊大叫著費盧茲等人的名字。

    剛剛還在船長室對峙的兩個男人,突然就被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震驚,接著還不等兩個人反應過來,一個身影嗖的一聲出現在他們身邊,一手提著一個將他們提到了船尾處。

    “我們該怎麼辦?”四色放下費盧茲和雷恩,問他們。

    費盧茲呆呆的看著陷入熊熊火焰燃燒之中的船頭慢慢的被冰冷的海水所吞噬,那一瞬間火與水相處在一起,絢爛美麗的殺人於無影無形之中。

    “快,我們趕快拆幾塊大木板,一人抱住一塊跳到水里去。

    ”積極時刻,雷恩的組織協調能力迅速凸現出來。

    聽了雷恩的安排,四色立刻去拆木板。費盧茲卻往船艙裡鑽。

    “費盧茲,你去幹什麼?”雷恩大叫。

    “我去找小寶……”該死的這個時候還想這個那個小奶娃。雷恩無語的看著費盧茲跑遠,立刻尋找大的木板拆下來。

    費盧茲跑進船艙裡尋找君竹的房間,他要找到小寶,這是殿下救下的孩子。可是……

    當四色和雷恩准備好了木板往下跳的時候,費盧茲死氣沉沉的走了過來。

    “小寶呢?”

    “死了。”費盧茲艱澀的吐出兩個字。

    雷恩嘆口氣道:“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我們救了她,她也沒有辦法活到上岸。”

    費盧茲也知道雷恩說的有道理,可是,眼看著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在面前失去光彩,那種撕心裂肺一般的無助和痛苦,真的令人崩潰。

    “費盧茲振作起來,我們還要去找君竹。”雷恩找打了一個能夠引起費盧茲注意力的話題。

    “對。”費盧茲果然打起了精神,比起小寶,殿下更加的重要。 “我們快點走。”

    三個人不分先後的跳進海水里。海面上有燃燒的火焰,有破碎的木板,有大打出手的爭奪,有瘋狂的喊叫……

    “我們要快點,一會兒船要沉了,還能會有漩渦……”雷恩大叫著三個人一起往遠處遊走。

    這個時候,橙色的大船似乎也變得不太對勁了。

    “餵,你們看,那艘大船怎麼了?似乎在下沉……”有人喊。

    四色瞅了一眼,沒有說話。雷恩道:“君竹的計劃,大約成功了。”

    “我們去找君竹,她那裡還有一艘小船。”

    “費盧茲……雷恩……四色……”君竹喊著他們的名字,在一片廢墟中尋找他們的身影。途中不斷有人想要搶奪小船的控制權,不時有人想要爬上來。為了活著,這些人甚麼事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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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0:54:02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一章 禍不單行(上)

    總得來說,君竹不是個狠心的人。但是,以目前的這種情況來看,救了別人,勢必就要犧牲自己。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還談什麼未來。於是,君竹也只好狠心的命令手下擊退那些妄想爬上船的人。

    幸好,君竹等人的呼喊聲,很快的就得到了費盧茲等人的響應。

    “君竹?!我們在這裡!”費盧茲大聲的叫著君竹的名字,並且招呼雷恩和四色趕快向君竹的方向游過來。就算是逃命需要各自飛,可是這個時候還是需要幾個有實力的盟友的,正巧雷恩等人就是。

    竹將費盧茲三個人弄上船,原來做了五個人的小船一下子增加了三個大男人顯得擁擠不堪起來。還有不少傢伙試圖爬上小船,費盧茲和雷恩等人可就沒有君君竹的善心了。他們採用的直接且簡單的辦法,直接殺了那些人,這樣的兇殘行為,也正好制止了那些妄圖一線希望的傢伙們。他們不得不轉戰目標,開始為了幾塊木板而大打出手。

    竹等人還來不及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橙色大船這邊就出現了問題。搖搖晃晃的橙色大船正在慢慢下沉,而墨色大船下沉的速度更快,小漩渦已經開始出現。

    “趕快,漩渦要出現了……”雷恩大喊,一把從君竹的手中搶過船槳,快速用力劃動起來。費盧茲和四色也立刻加入到瘋狂賽跑的過程中來。

    竹還在觀察橙色大船,她可不認為現在已經沒事了。逃命的時候,可是最怕被人在背後伸出刀子來的。果然,不一會兒,兩艘差不多百人制的救生船從橙色大船的後面慢慢露出面來。前面的一艘上面只有十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女人,看起來似乎哭哭啼啼的,不太正常。第二艘救生船上面人就氾濫的多,能載一百個人的小船上至少擠上了一百五十個人,而且吵吵嚷嚷的似乎有些不合。第二艘救生船似乎正在用力的追趕第一艘救生船,他們似乎想要搶奪那艘船為自己所用。

    竹不明所以的詫異道:“他們在幹什麼?搶船嗎?不是一夥人嗎?”

    雷恩百忙只有瞥了一眼那兩艘救生船。道:“顯然那不是一夥人。前面地一艘船上地應該是船主。後面地那些人應該是僱傭兵之類地。大難臨頭各自飛。這種時候哪裡還有雇主和僱傭者之間地關係。能活命才是重要地。”

    竹愣了愣。心中似乎有些迷茫。本來她應該是很鄙視這種行為地。可是。腦海裡突然有一個聲音似乎在說這才是人性。這才是真實地生活。

    這片海域亂成了一團。瘋狂地不成樣子。

    遠遠地小十九地豪華大船已經慢慢駛來。

    五爺爺一邊將剛剛得到地消息告知小十九。一邊詢問著小十九地處理意見。 “十九少爺。您看這事您要如何裁決?”

    十九抱著手邊呼呼大睡地波斯貓。懶洋洋地突然冒出一句道:“那個女人死了沒?”

    “據消息回報,似乎還活著。”五爺爺面不改色道。

    “哦,命還挺長的。我們過去看看吧。”小十九似乎突然來了興致,從華麗的地毯上爬起來,摸兩下懷裡嬌貴的波斯貓,眼神突然變得凶狠起來,“嘿嘿,你說說你要是死了該多好啊,落到我的手裡,可是生不如死的……”手中的波斯貓突然被銳利的指甲劃破毛皮,怪叫著瞪大綠色的眼睛跳起來,毛都站了起來。小十九的臉上掛著溫柔的惡魔的微笑,“輕輕”的將手中的愛貓用力摔在牆壁上。撲通一聲,可憐的波斯貓高昂的怪叫一聲之後,聲音戛然而止,地面上,華麗昂貴的波斯地毯上留下了一談深紅色的血跡。滾燙的鮮血從波斯貓微微張開的嘴巴中流出來,那一雙充滿了神秘情緒的綠色眼眸裡,閃爍著不為人知的詭異光芒……

    ————

    毒耀等人從皇宮回去之後,三個人簡單碰了一個面就去休息了。夜裡,毒耀做了一個夢,他夢到竹兒五孔流血,傷痕累累的念著他的名字。毒耀從惡夢中驚醒過來,汗濕了一身衣裳。住在他不遠處的卡可正打開門衝進來,看著毒耀一臉猙獰的呆坐在船上,卡可嚇了一跳,道:“毒耀大哥,你做噩夢了?”

    卡可給毒耀倒了一杯水,毒耀恍然回神,道了謝接過去,一口而盡。

    “我聽到聲音,就過來看看。是不是做噩夢了?”卡可聲音輕細,聽起來很舒服。

    毒耀仰頭灌下一大杯茶水,手裡握著空杯子,臉上的神色減緩,“我夢到竹兒了……”

    “別想太多,殿下她不會有事的。”卡可自己也不太保證這句話裡的安慰成分有幾成。

    毒耀像是沒聽見卡可的話似的,徑自呢喃著,“我夢到竹兒她渾身鮮血淋漓,傷痕累累的向我呼救,她一直叫著'毒耀哥哥救救我……''毒耀哥哥快來救我啊……''毒耀哥哥你怎麼不來救我啊……'她的聲音是那邊的淒慘,她是那麼的失望,我……”

    “別說了毒耀大哥,就算我求你了,你別說了行不。”卡可停不下去了,他緊緊的抓著毒耀的手,猛烈的搖晃著小腦袋,一副打死也不聽的架勢。

    “毒耀大哥,我相信殿下她一定沒事,你別太想多了,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像是身後有一隻猛狗在追似的,卡可逃難似的快速離去,行為舉止顯得很慌亂,慌不擇路的情況下,還撞到了一把椅子,踢飛了一隻鞋。

    毒耀掀掉身上的被子,隨手披著一件外衫走下床來。無意識的握著手中的那隻空茶杯,毒耀走到窗子下。推來面前半圓形的華麗花式窗戶,毒耀遙望著夜空。

    黑絲絨一般的華麗夜空中,點綴了燦爛如水晶一般的星辰,還有朦朧虛幻皎潔的月亮。今夜星光燦爛,今夜繁華璀璨,今夜孤單難眠,今夜少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卡可抱著枕頭,雙眼紅紅的,可憐兮兮的衝進慕白的房間裡。慕白警惕的從床上起身,看向門口的方向。腳步聲急促,落地輕重不穩,顯然不是刺客一類的人物,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慕白,你睡了嗎?”不能慕白才猜來猜去,來人徑自開口宣告了身份。

    “卡可?”慕白愣了一下,道:“這麼晚了,你到我的房間來做什麼?”

    藉著門口的月光,卡可沖進屋子裡,“慕白,我睡不著,我晚上和你一起睡行不行啊?”可憐兮兮的聲音,像是被主人遺棄了小狗狗。

    慕白下床點燃燭火,看一眼眼淚汪汪似的小傢伙,愣道:“怎麼了?做惡夢了?還抱著枕頭,鞋子也少了一隻?”

    卡可緊緊的抱著胸前柔軟的枕頭,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瞅著慕白,“嗚嗚,我剛才去毒耀大哥的房間了,他做惡夢了……嗚嗚,他夢到殿下了,他說殿下遇難了……渾身都是血,到處都是傷……”

    “唉——”慕白嘆口氣,心中不滿的暗自念叨著,到底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啊,膽子就這麼一米米大,還敢出來闖江湖……

    “你跑到我這裡來,毒耀呢?”慕白給卡可倒了杯茶,讓他坐下來。途中伸手去抓卡可懷裡的枕頭,卡可把它抱的死緊,硬是不鬆手。慕白無奈的從水盆邊的木架上拿了一塊毛巾丟給卡可,“趕快把腳擦乾淨,不然滾回自己房間去。”

    卡可二話不說立刻接過白毛巾,使勁的用腳丫子給上面抹黑。

    “你跑來了,毒耀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對勁兒啊?”慕白不放心的問。現在他們三個人的處境十分不妙啊,為了長久大計,臨時同盟的安危還是很重要的。

    “沒什麼啊,我聽著很害怕,就先跑了,沒看見毒耀怎麼樣……”卡可隨手扔掉臟兮兮的白毛巾,顛顛的蹦兩下跳上慕白的床,鑽進慕白暖和的棉被中。

    慕白簡直無語的瞪了他一眼,收拾掉殘局,吹熄了蠟燭,慢悠悠的爬上床。中途還不放心,吸著拖鞋出門去看了一眼毒耀的房間,沒發現什麼不妥之後,才重新回到自己個兒的房間。

    上了床,卡可就靠了過來,渾身涼嗖嗖的一湊上來,慕白就起雞皮疙瘩。卡可伸手狼爪想要抱住慕白尋找點安全感,被慕白一腳踢到牆壁上,把鼻子給生生的撞了一下。

    “你幹嘛踢我……”卡可口齒不清的嘟囓著十分不滿。

    慕白一邊躺好,一邊不輕不重的道:“你知道我喜歡男人的,自己小心點。”

    “……”卡可直接無語,再次躺好果然遠遠地躲著慕白,兩人之間像是隔了楚河之界似的。

    “離那麼遠幹什麼,涼風都吹進被子裡了,​​給我過來。”慕白不滿的叫著。

    卡可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就好像慕白是某某號病毒似的,堅決不予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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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禍不單行(中)

    “你煩不煩啊!”慕白伸手一把把卡可抓了過來,放在不近不遠的地方,這下好了,被窩暖和多了,就是被子似乎小了點。

    卡可一動也不敢動,直挺挺的像個殭屍似的躺著。他這樣躺著累得不行,心裡不斷嘀咕著,我這樣躺著明天是不是就起不來了……不等他瞎想,過了不久,他就睡熟了,睡著了的某人張牙舞爪的,左滾右滾,痕跡遍布全床。慕白後半夜被卡可鬧得不行,一腳把他踢下床去了。

    海上,晴天朗日下的大海,瘋狂的出人意料。漩渦,狂風,鮮血的痕跡,破碎的船隻,半燃的火勢,哭喊的人們……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瘋狂與死寂的對抗,是活著與死去的抗爭,是生與死的祈求,是現實和夢想的焚燒。

    逃生的人無數,生還的人卻有限。偏偏這個時候,一艘華麗無比的巨大海船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船頭的甲板上,站著一個俊秀的男子,一襲華麗的漢服,標註著與波斯帝國的與眾不同。而他的手中,卻抱著一隻純種的波斯貓,遙望著眾人的眼眸呈現著藍天一般的顏色,清澈,乾淨,而眼底的兇殘卻並不為人所知。

    男子的身後站著一個年約五旬的長者,花白頭髮,卻有著嬰兒般細嫩的肌膚。兩個人一前一後就這麼站著,再往後的甲板上矗立著一隊列身著黑色緊身衣,面無表情,冰寒冷酷的侍衛。

    眾人在呆滯之中清醒過來,開始瘋狂的向這艘巨大的華麗大船靠近。呼救聲此起彼伏,人們瘋了似的向著唯一的希望快速前進。

    突然,嗖的一聲銳氣破空的聲音傳來,接著就聽到某人“啊”的大喊一聲,隨即銷聲匿跡。再看那人的地方,漸漸下沉的身體上,赫然插著一支黑羽箭。

    眾人的目光再次匯聚到大船隻上,發現那為首的黑衣侍衛手中赫然握著一把金色大弓,弓弦上還搭著一支一模一樣的黑羽箭。

    眾人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憤怒,怒火充滿了他們的眼睛,他們瘋狂的大喊著。

    抱著黑色波斯貓地英俊少年輕輕一擺手。嗖嗖嗖地幾聲過耳。喊聲最大地那幾個人頃刻之間死於黑羽箭下。眾人開始膽怯了。已經有人開始向著反方向遊走。還有人在等待。似乎在期待著某種奇蹟。

    君竹也在看著這個年輕人。費盧茲也在看。雷恩也在看。四色也在看。阿雅提也在看……他們都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想要做什麼?他似乎並有拯救他們地意思……

    小十九輕輕地撫摸著黑色波斯貓地絨毛。像個神靈似地。用著不屑地目光俯視那些垂死掙扎地人們。真是太過癮了!人生就應該像這樣!這些該死地下等人。根本沒有資格和他們這些聰明地上等人生活在同一個空間。

    看看他們吧。看看他們為了活著垂死掙扎地樣子。看看他們為了活著自相殘殺地樣子。看看他們臨死之前臉上地不甘和悔恨……哈哈哈哈……在他地面前。這些人就像是螞蟻一樣地可以輕易踩死!

    可是……

    小十九地目光落在了君竹等人地身上。神情之間一時浮現出錯愕!

    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都是遇難的人,那些人垂死掙扎,自相殘殺,悔恨不已恐懼死亡的時候,這幾個人卻能表現得如此沉著冷靜呢? !

    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的臉上沒有慌張,沒有驚詫?沒有面對死亡的恐懼,也沒有遇見希望的喜悅?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可以如此鎮定? !

    小十九根本就不能理解君竹和雷恩等人的平靜是什麼?他們的心難道是寒冰做的嗎?不為世事所動? !

    小十九此時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君竹等人的心思呢?

    君竹現在想什麼呢?其實她也沒想什麼!生死危難之際,誰不想活著啊!君竹現在就想怎麼活著,怎麼讓小十九救她上去。她心裡算來算去,想來想去的,臉上硬是一點表情都沒有露出來,讓小十九覺得她真是山崩於面前還面不改色,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這就讓小十九更加堅定了除去君竹的決心。他,小十九,絕對不能讓自個兒的主人被一個妖女要迷惑!

    若是君竹知道小十九日後千般設計毒害與她,僅僅是源於對她的“壞印象”的話,一定會悔的腸子都青了吧。為了這點事,值得嗎? !

    小十九倒是說了,值不值得都過去了,我覺得這事我做的挺好,至少發現了我絕對有惡搞的天分,哈哈,啊主人不要

    事後的事情是多久之後發生的事情我們無從考證,至少從目前看起來,小十九對君竹是絕對沒有幾分好感的。此刻,小十九的眼裡根本就沒有了其他人,他只關心怎麼樣好好“招待一下”君竹。

    費盧茲等人也在躊躇,他們搞不明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到底是什麼人?憑藉這些這個少年所帶來的豪華大船,霸氣的武士,還有一位看不出身份的老者……這些都讓費盧茲和雷恩感到迷惑,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救贖者?還是毀滅者呢?

    阿雅提還沉浸在殺人造成的自閉憂鬱症之中。這不能完全怪她!首先,她是一個一直都得不知道別人注視的人,在家族母親不管她,姐妹看不起她,她雖然一直都表現得很囂張跋扈,其實內心卻是非常自卑的。再者,她有很強的自尊心,她一直都在幻想著自己某一天會變得非常強大,然後真正的肆無忌憚的收拾那些欺負過她的人。這樣一個有些自閉,有強烈的自卑心和自尊心的人,在受到某種特別的刺激的時候,常常會做出出人意料的舉動。而且,據聽說,很多人會在作出瘋狂舉動後,狂笑不已,人也會變得比較瘋狂誇張。以阿雅提目前還算畢竟平靜的現象來看,她對自身的控制力還是比較強的。這種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她可以忍,能忍,忍下去之後,她會再努力站起來,等她再站起來,可就沒有那麼好對付了。據說這類人的報復心還是比較強的。

    賽德一邊照顧著阿雅提,一邊尋思著要怎麼樣爬上小十九的船。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喜怒無常,性格古怪,說不定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這種情況下,要怎麼樣才能讓對方救他們上船呢?

    小十九似乎看君竹看夠了,畢竟眼睛一眨不眨的只盯著一個人看是很累的。君繡雖然能感覺到小十九的視線,但是她沒有心思和這個少年人一直對視。因為,這個少年人的眼睛中透著一股她看不明白的東西。直覺得,她覺得這種神秘的東西對她而言很危險。所以她選擇漠視危險,避開危險。面對危險也要等有實力的時候再說,至少目前是不行的。

    小十九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輕輕的撫摸著黑色波斯貓的絨毛,開口道:“不知道諸位之中哪一位是尉遲君竹小姐?”

    君竹聽到自己的全名從一個陌生人的嘴中吐出的那種感覺真的很怪異,特別是對方和你目前所處的形勢來看,更是令人聽了之後脊背都感覺到發麻。

    費盧茲和雷恩以及四色均是一愣,他們自然是知道君竹的全名的,只不過這個時候,從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到底是幸事還是不幸呢?

    如果此刻阿雅提的神誌還能清醒一點的話,她一定會站出來提出反駁,因為她的老大叫她去處理的人似乎叫君竹殿下,而不是尉遲君竹啊……

    君竹怔怔的看著小十九,費盧茲碰了碰君竹的胳膊,想要問她點什麼,君竹沒有發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半天之後才道:“請問你是誰?找她有什麼事嗎?”

    君竹這話雖然並沒有直言自己就是尉遲君竹,當然也沒有說自己不是,她的話模棱兩可,還質問了對方的身份。

    小十九微微一笑,俊俏的少年容顏而是顯得十分可愛,“在下十九,你可以叫我十九少爺。前提是,你是尉遲君竹的話。”

    小十九這話更是有意思,他這是明擺著要讓君竹承認身份。不然的話,其他人是沒有資格叫他的名字的。

    君竹微微一笑,道:“那麼十九少爺,您大駕光臨,艷光四射,所為何故啊?”

    君竹的調笑很突兀,至少是在費盧茲等人看來,這不太像以往的君繡的風格。這個女人一直都是很溫柔可愛的,何時做過這等調皮的事情?

    他們似乎都忘記了,君竹才只有十六歲而已,雖然再過幾個月她就要十七歲了,但無論她的身上頂著多少個光環,她的年齡依然是十六歲,還只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就像是君​​竹後來的老師所言的那樣,竹兒啊,還是一個沒長開的孩子!雖然看起來以前做過一些還算及格的事情,但是都馬馬虎虎,她要學的,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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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禍不單行(下)

    小十九見君竹肯於直言自己的身份,心中正在為君竹的“屈就”而感到暗自爽歪歪。心中舒服多了,這人的臉色也好多了。

    小十九笑瞇瞇的道:“既然您就是尉遲小姐,那就請上船吧。小十九奉了主人的命令,知道尉遲小姐今日略有磨難,從而前來搭救的。”

    “不知道令東家是哪位?”君竹斟酌著用詞,最後選擇了東家二字,而沒有用主人。

    “小十九的主人是誰,還請尉遲小姐船上說話。”小十九對君竹說完,也不等她答應,直接對手下的人道:“你們幾個,立刻去請尉遲小姐上船,萬萬不可有任何差錯,不然定不饒了你等狗命。”

    “是,屬下遵命。”幾個黑衣大漢立刻恭敬的齊齊應是,行為十分的服帖。

    君竹對於小十九的御人之術是在發表不的建議,只是道:“那就多有得罪了。”性命危難之際,留在這茫茫無際的大海上,還真不如搭上一艘陌生人的船。畢竟,比起茫然無知的大海來說,同樣身為人類的小十九看起來要好對付一些。

    “哪裡哪裡,尉遲小姐有請了。”小十九笑瞇瞇的可愛笑臉下,更是襯得這個年輕人十分的稚嫩幼稚。但是,想起剛剛他殺人之間不眨眼色來說,這人簡直就是敗壞在天使與惡魔之間的混蛋。

    很快的,小十九的華麗大船上下就出動了一艘看起來並不是很小的救生船。救生船維持了大船一貫的風格,一樣的華麗無比。這艘救生船看起來大約能做二三百人,算是不太小的救生船隻了。

    君竹等人在答應了小十九的提議之後,就開始主動往華麗大船靠近。相對於那些災民的膽戰心驚,他們幾個要來的稍稍輕鬆一下。但是,費盧茲和雷恩等人並沒有因此是減少警惕。就像是他們對君竹所說的那樣,“這些人的來歷實在太詭異了。

    而且來的時間又是如此的恰巧。不但時間正好,就連地點也知道!而且還說什麼所謂的奉了主人的命令,茫茫大海上,在科技不發達的洪荒年代,想要在茫茫大海中尋找一隻完全不知道目標的船隻要如何的困難,而這個所謂的十九少爺又如何對他們的消息知道的如此清晰詳細呢?恐怕就連內奸都無有辦法確定漂浮在大海上的船隻的動向吧。

    不過。現在說這些並不是為了討論已經存在地東西。更不是懷疑來懷疑去而忘記了本來地用意。他們這樣討論地原因。只是為了能更好地了解現在地情況。並根據已有地情況做出合適地有力地判斷。再依照這些判斷。從已有地情況作出決定。以及未來地行動方向。

    君竹等人只是簡單地討論了一下。還不能他們做出更加詳細地進一步地決定時。小十九派來地接待地人已經來到了面前。比起小十九派來地救生船。君竹等人地這​​艘僅能承載十人地小破船實在不夠看。人和人果然是不能比地。

    君竹也不哀怨什麼。神色平靜地上了船。費盧茲和雷恩也先後上船。兩個人雖然沒有什麼明確地目地。但是眼神飄忽。大約也能明白他們地探查用意。相對於前面三個人地保守。四色就顯得大方多了。他很直接地上船。然後光明正大地左看看右看看。儼然地一幅保鏢地樣子。

    隨後上船地五個穿著緊身水靠地年輕人臉色發白。嘴唇發青。君竹立刻問黑衣大漢找了幾件舊衣服給他們穿上。然後一行人就隨便說點閒餘話題。然後慢慢地向華麗大船靠近。

    小十九依然微笑著看著眼前地沒落傢伙們。嘴角微微地挽起一股冷笑。超然地態度。更是顯示出他獨一無二地高貴身份。比起這些將死不死地下等人。他小十九就是神選出來地天才少年。他要擔負起超然地維護海洋安全地諾大責任。哇哈哈。主人知道了一定會表揚我地。哈哈……

    賽德眼睜睜地看著君竹等人上了那艘華麗地大船。整個人地眼睛幾乎都要瞪出來了。他將阿雅提交給一個侍衛看護著。剛要站起來說些冠冕堂皇地好話來感動這位十九少爺救他們上船去。身後就已經傳來了幾聲此起彼伏地呼喊聲。

    “這位小少爺,您救他們上船去也就我們上去吧。”這話似乎是阿雅提僱傭的奴隸傭兵團裡面的一個女人說的。

    接著又一位親衛兵說:“十九少爺,我們是提亞西城漫漫提家族的親衛,請您就我們上船,我們家族的族長大人一定會很感激您的。”

    “是啊,是啊,請您救我們上去吧……”

    “救我們啊……”

    “快救救我們吧……”

    “娘的,您到底救不救老子……”

    ……

    眾人瘋了似的朝著一絲希望呼喊,其他未死去的落水者一邊看著體力不支的傢伙慢慢沉入海中成冰冷的屍體漂浮在自己的身邊,早就被這一切嚇傻了的傢伙們更是瘋狂的連死幾乎都不怕了,瘋了似的向前衝。

    小十九似乎對這一切感到十分的有趣,整個臉上洋溢著看遊戲一般的怪誕笑容,還隱約透著一股躍躍欲試的邪惡態度。

    賽德這個老狐狸卻在一開始就看透了小十九的鬼把戲,這個可惡的少年人在折磨他們!他在以他們為樂趣,看他們面對死亡的嘴臉。賽德有些發怒,不,是已經發怒。賽德的脾氣不怎麼好,但是在怎麼說這些爭搶的人之中也有漫漫提家族的人,更何況這些人還是小姐從夫人那裡要來的親衛兵,要是哪一個人出了點問題,回去之後也不好交代啊。

    賽德想到這裡,不由的為自己難得一次的聰明機智感到幸運和驕傲,這難得一次的機會終於被他把握住了,以後他就有可能道族長的身邊去工作了。幻想著美好的美好,賽德幾乎都要留哈喇子了。

    咳嗽了兩聲,賽德不由得大喊道:“你們這些笨蛋,難道你們沒有看出來嗎?人家純粹就是在看你們的熱鬧!你們若是爭先搶後,大打出手,人家看遊戲的人就會越高興。你們這些笨蛋那,不小心被別人當成了奴隸鬥獸場的奴隸和野獸了竟然還不知道,真是笨死了……”

    小十九聽到賽德的“大言不慚”感到十分有趣,不過這裡面對讓他感興趣的卻是那個傳說中的奴隸鬥獸場。他早就聽說了在波斯大陸有這麼一座城池,裡面有很多的奴隸和野獸,他們通過殘忍的鬥爭讓那些身居高位的官員和富商們從鮮血的記憶和燃燒的憤怒中得到“心靈上的滿足”。

    他原來以為這只是一個傳說,沒想到竟然會真的存在,而且還被人提及。要不然,留下這個爭論的傢伙替他們帶路也不錯。

    不過是,小十九的腦海中就匯聚出一個絕妙的邪惡主意,正是因為這主意的出現,造就了君竹等人艱苦殘忍的生死歷程。而同時,在面對危險和災難的同時,他們也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比如雄厚的兵力,天才的智者,博學的老師等等……

    賽德的話引來的不是同為淪落者的讚同,而是相互之間銳利無情的指責。賽德的行為在他們看來根本就不是為他們著想,而是賽德僅僅為了自己幾個人的生存大事,而將一切責任推給他們的做戲和手段。

    賽德對此感到百口莫辯,心中更是委屈至極。沒想打自己一心做好事,卻被人認為是耍心眼使手段。看來自個兒面前的這些傢伙並不是什麼純善之輩。他們能在任何時候為了自己的利益的倒戈相向,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讓他們這些混蛋搶走了小姐和他們這些侍衛的名額。為此,賽德不得不偽裝自己,讓自己從一名戰士轉化為智囊人員。此時,賽德還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本來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阿雅提的著想,而他沒想到,阿雅提對他卻不是全心全意的相信和信仰,在某些時候,阿雅提還是完全可以不顧任何結果的殺死他的!直到賽德臨死的時候,他都沒有弄明白,他的生命為什麼沒有犧牲在光榮的戰場是,而是死在一個自己從來不認為會動手的如同女兒一般的冷血傢伙的手中呢?

    對於未來,又有誰可以預測得到呢? 賽德因為並不冤枉,至少大多數人都是不能預測未來的。不過,至少現在,還掌握在這些人自己的手中,而他們正在自己的人生末尾時浪費時間的爭吵。

    賽德的人,漫漫提族長的親衛兵,阿雅提僱傭來的奴隸用兵團,還是有哪些墨色大船上尚未死去的船員和奴隸們……一時之間,四夥人掙得天昏地暗,吵得熙熙攘攘……

    這個時候,小十九看著如此精彩的好戲,狀似平靜怡然自得道:“不如這樣吧,你們自個兒選吧,我的船上還裝了很多貨呢,最多只能救十幾個人,你們這些人這麼多,我都不知道選誰了,不如你們自己決定吧,等決定好了告訴我,我立刻派人下去把你們接上來。好了,我很忙的,現在要就接客人,你們選吧,最後記得叫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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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0:54:47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二章 小十九的詭計(上)

    小十九詭異的笑著,留下一個奇臭無比的爛攤子,屁顛屁顛的走人了。

    小十九的消失,帶給留下的人最大的影響就是人們開始更加瘋狂的大打出手。整片海域似乎都被鮮血染紅了似地,紅艷豔的血水遮蓋了原來蔚藍色的大海,透著詭異的鮮血的顏色宛若地獄深處魔鬼的誘惑,令失去了希望的人們變得歇斯底里。

    有些人似乎還在無畏的拼搏,而有些人卻早已忘記了他們如此拼命的原因。更有些嚇破了膽的人,寧願選擇自殺,也不想再繼續看著這瘋狂無比的一幕。還有很多人不可抑制恐懼的發狂,變成不可理喻的怪物,就折磨和殘殺身邊的人……混亂,骯髒,不堪,死亡,鮮血和無助交織在一起,共同織就了人間地獄的淒慘畫面。

    賽德對於面前的這一切已經相當無語,他能做的只是盡力的去帶領他們的人遠離這處人間地獄。和這些瘋狂的人相處爭搶的結果必然就是兩敗俱傷,他還想活著,沒有必要去做這樣的傻事。與其在這裡浪費生命,還不去偷偷的潛到那艘大船下面要來的實際一些。

    賽德的話換來了船上隨從們的一致贊同,他們這些人一共才十個,再加上阿雅提也不過十一個人而已。十一個人全部到那艘大船上去也不違背那個十九少爺所提出的建議。

    更何況,相比較而言,所有的人裡面,也就只有他們這些人有資格到那艘大船上避難不是嗎?

    這,難道就是大貴族家族出身的混蛋們的自尊感嗎? !用在這種地方,都不覺得浪費可恥嗎?

    阿雅提在賽德再三的勸說下,終於明白了現在的一部分情況,人也開始變得精神了一些。當賽德等人滿懷希望的想要接近夢想中拯救他們的大船的時候,突然,不遠處的海水之中爆發出巨大的聲響,海面上浮現出小小的凸起物,這些小東西滑行的速度實在是太恐怖了,它們幾乎頃刻間就到了眾人的面前。

    “啊是鯊魚……”當那神秘的生物露出其猙獰兇惡的面貌來的時候,頓時就是驚恐而破碎的聲音呼喊而出。

    陽光下閃耀著鋒利牙齒的大傢伙,似乎在炫耀自己的牙齒是如此的潔白鋒利一樣,長著血盆大口直衝著海面上漂浮的屍體和還活著即將死去的人們撲了過來。

    “快逃啊!”

    “啊!救命啊!”

    “媽媽!我怕!”

    “我要死了,誰來救救我啊!”

    “啊!求求你!趕快把我地身子拔出來!”

    “我地腸子掉出來了!”

    ……

    一面倒的血腥屠殺展開的是如此的迅速。眾人在盡著最​​後的努力,爭取活下去。賽德早在發現這一切的第一時間,就迅速的命令手下快速划船,他們拼出吃奶的力氣,向著小十九的大船直衝而去。

    而這個時候,小十九又在做什麼呢?

    時間倒回到小十九離開甲板去迎接君竹等人上船來的那一個時刻。

    君竹等一行八人順著繩梯爬上了華麗大船。費盧茲和雷恩對於小十九的部下拿出的繩梯十分感興趣,因為以他們的技術尚未研究出這麼有設計性的工具。而他們常用的繩子,自然沒有這個繩子來得簡單又方便,而且適用於各種人群。

    小十九抱著可愛的黑色波斯貓帶著五爺爺隨後而至,一上來,小十九就很客氣的發表了類似於歡迎光臨之類的演講。

    “歡迎尉遲小姐,幾位這邊請。”

    “見過十九少爺。”君繡微微行禮,用的卻是半龍日帝國半波斯帝國的中和禮節,“多謝十九少爺救命之恩,君竹對此感激不盡。”

    “尉遲小姐太客氣了,我們坐下來慢慢說,五爺爺,麻煩您送點點心和酒水上來。”小十九一副一切安排妥當的樣子,說這話,前頭帶路而去。

    排行第五的老伯微微對著君竹等人施了個禮,接著笑著離去。君竹和費盧茲、雷恩互相看了看,搖搖頭隨著小十九的身影立刻趕了上去。

    君竹的八個人被小十九帶到了船艙中,小十九道:“來人,帶著幾位先生去換件衣服。”

    立刻就有侍衛走了進來。費盧茲等人看看君竹,君竹看了看小十九,小十九一副我看天看地沒看你的架勢,君竹點點頭,費盧茲等人只好跟著那個黑衣大漢離去。

    小十九這才笑道:“尉遲小姐不必擔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既然我救了你,自然就是維護你的安危,你放心好了。我看你還是換,我們一會兒再談怎麼樣。”

    這話雖然是個問話,可是小十九偏偏就是給說成了一句確定的話。不能君竹說什麼,小十九就一邊帶著君竹上了第二層船艙,一邊道:“這邊已經為尉遲小姐準備好了房間,還有一些衣服,不知道尉遲小姐喜歡什麼樣的服飾,所以不周之處還望見諒。”

    君竹一路不知道都應了幾個多謝,這才到了安排給自個兒的房間。

    小十九推開門,人卻沒有進去,站在門口,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這就是尉遲小姐的房間,我就不進去了,你還好了衣服,下樓來找我們就是了。”

    “好,多有打攪。”君繡一路上不知道聽小十九說了多少事情,但是大致的意思她是明白了。大約就是有一個人,似乎和她有點關係,這個人呢,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消息,知道她最近有些麻煩,於是呢,就派了他的二十個屬下之一的第十九個屬下來救她。君竹是聽得云裡霧裡的,可是自然那個人有心救她,那麼暫時就不會對她怎麼樣。所以,與其擔驚受怕,惶恐不可終日,尚不如大大方方的住下來,順便看看這人搞什麼鬼把戲。心中想明白了,君繡也就是舒心多了,對小十九的態度也就自然多了。

    看著君竹客氣有禮卻又不失氣度的進了門,小十九扯著嘴角笑了笑,眼睛裡漾著別人看​​不懂的含義,慢吞吞的離去。

    就在這會兒,排行老五的老伯找到小十九,跟他說了發現鯊魚逼進的消息。

    小十九可愛的小臉山佈滿了不屬於成年人的冷靜和睿智,“命令,立刻升起船體防護措施,然後……”小十九的臉上寒冰褪盡,充滿了邪惡意味的可愛笑容再次浮現在臉頰,“接下來,我們就該去看一場史上最殘忍的表演了。”

    費盧茲和雷恩等七個男人被黑衣大漢帶著走進下一層的船艙。黑衣大漢也不說話,不管費盧茲想盡辦法問什麼,那個傢伙就是不開口。

    費盧茲無奈之際,只好和雷恩小聲說了幾句。很快他們就來到目的地,黑衣大漢給他們七個人安排了四個房間,分別是兩個人一間,剩下的那個人單獨一間。小布希等四個手下徑自湊成對分在了兩個房間,四色一直都跟隨在雷恩身邊,所以兩個人很自然的進了同一間屋子,剩下的費盧茲只有一個,所以只好自己一間。

    分房完畢,費盧茲問那個黑衣大漢,道:“跟我們一起的小姐被安排到哪裡去了?”

    黑衣大漢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後徑自離去。

    費盧茲氣的一角將門踢死,然後走進房間。這艘船的內部和外面一樣的華麗無比。無論是裝飾和器具都很精緻漂亮,像是出自很高貴的家族的產物似的。客房看起來很不錯,有兩張床,還有衣櫃,桌椅,甚至還有熱水,可以洗澡。

    費盧茲打開衣櫃,很意外的看到了很多衣服。他隨便拿了幾件出來,這些衣服的樣式和波斯帝國的完全不同,是分開的上衣和褲子,還有長款的沒有釦子的外衫,只是多了一條帶子。

    這些奇怪的衣服有很多,而且樣式各異,顏色各異,身高和體型各種各樣,不過,大多數他都可以穿。從衣服和成色來看,都是全新的。質地也是高貴,似乎絲質的居多,顏色素雅和全色的幾乎比比皆是。費盧茲感到很奇怪。

    他洗了澡,圍了一大塊毛巾遮住重點部位走出了房間,船艙的走廊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這些人也太大膽了,似乎都不擔心他們這些會做什麼似的。費盧茲敲響了雷恩和四色的房門,走進去看到兩個人正在床上躺著。雷恩看起來已經洗過了澡,四色躺在床上,雷恩在一邊壓著他。這樣後來進來的費盧茲看了浮想聯翩。

    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音,兩個人同時警惕的看向門口處,接著就看到了費盧茲吃驚的眼神兒。對於熟悉的人,雷恩和四色皆表現得很普通。不過,若是不熟悉的人踏進他們的領域,他們就會宛若被闖進了地盤的野獸一樣,警惕的全身的毛孔都會立起來。

    “費盧茲,你來了。”雷恩將頭轉回去,背著臉道:“你快點過來幫我一下,四色這傢伙太不老實了,快點過來幫我按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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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0:54:59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二章 小十九的詭計(中)

啥? !按住他!費盧茲真的被嚇到了!沒想到……沒想到雷恩竟然有這種……不同於常人的愛好……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雷恩等了半天都不見費盧茲走過去,不由的回頭看,正好就看到費盧茲那種難以形容的怪異表情。 “瞎想什麼啊!趕快過來,四色腰間的舊傷好像復發了,他不讓我看,你還不過來幫忙……”

    “哦,好。”唉,原來是這樣啊。費盧茲的表情立刻就垮了下來,好似沒有了熱鬧可以看一樣。

    雷恩和四色要是知道費盧茲的不純潔思想,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他呢。

    費盧茲趕快跑到床邊,幫著雷恩給四色​​看了傷。簡單的治療一下,三個人開始嘀嘀咕咕的開起小會議來。

    小十九跟著排行第五的老伯一起來到甲板之上,遙看著不遠處死傷無數,越來越殘忍的相互廝殺場面。

    “哎呀,”小十九發出一聲無意義的讚嘆,可憐的黑色波斯貓的毛被他緊緊的抓在手裡,貓兒的背都挺了起來,一副受到極大虐待的樣子,可惜它的主子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做了過分的事情。 “真是有意思的畫面啊,啊,你看那頭鯊魚,真是好勇猛啊。你看看,一口下去,那個人就被分屍了。真是一頭勇猛的鯊魚,漂亮極了。”

    殘忍如同小十九的傢伙,似乎並不覺得眼前的地獄畫面是如何的難以接受。唉,這人不能以常人的目光來看,他本身似乎就是個怪物。

    “十九少爺,有人過來了。”排行第五的老伯看見賽德的船用力的劃了過來,出聲提醒小十九。

    精彩又殘忍地大戲已經打了尾聲。人死地差不多了。鯊魚似乎也吃飽了。一個個地搖擺著巨大地身子。若有似無地開始逗弄起幾個半死不活地倖存者來。

    小十九似乎看戲看得很過癮。不過對於是不是要拯救賽德等人。他倒是沒有任何地定義。怎麼說呢。這些傢伙能從這樣地遊戲中倖存下來。還毫髮無傷。也絕對是了不起地人物。至少心計方面絕對不輸於人啊。和這樣腦袋聰明地傢伙打交道似乎不是個智慧地選擇啊。

    唉,救了一隻狗,它會很好地報答你,可是,要是救了一頭狼地話,這個回報機率似乎小了點。似乎還存在著被反咬一口地可能性,不過比起救了一隻蛇來說,反咬地可能性會更大一些。眼前這艘劃過來地小船上,似乎都比狗兒聰明多了。

    “五爺爺,您說,我要不要救他們啊?”小十九狀似天真無邪地看著排行老五地老伯道。

    老伯態度依然恭敬。臉色依舊平靜無波。 “小老兒並無主意,全憑十九少爺做主。”

    “五爺爺,您就說說嘛。小十九可是您從小一直教導地,您地計謀可是小十九至今無法學到地。”誰曾想到這個不起眼地老漢能讓如此囂張跋扈地小十九推崇備至啊。

    如果說小十九的計謀已經出類拔萃的話,那麼這個讓他如此推崇備至的老人是不是就已經登峰造極了呢?

    “小老兒汗顏​​。”排行第五的老伯說了一句沒有半點汗顏成分的敷衍話語,之後又道:“說起計謀,還是當初二哥為最,而年輕一代的二十位少爺之中,十九少爺的計謀之術絕對是上上之選。”

    小十九一笑,不置可否。誰都知道無憂島上幾位爺爺之中當屬二爺爺最為擅長計謀之術。大爺爺武功當屬之最,三爺爺琴棋書畫舉世無雙,四爺爺機關暗器當世無敵,五爺爺嘛……真是奇怪,誰都不太清楚五爺爺到底擅長什麼,可是,她似乎有什麼都會一點。至於其他幾位爺爺也都有各自擅長的領域,分別教導他們。五爺爺從來沒有真正的教導過他們什麼,卻在每一個領域都曾給予過他們一點指點。

    迄今為止,他們都不知道五爺爺到底擅長什麼。就像是大哥所言,無憂島上最為厲害的人不是大爺爺,也不是二爺爺,應該是神秘莫測的五爺爺。此次出門辦事,主人既然派了五爺爺幫忙輔佐,定然尤其用意。可是,五爺爺為何至今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呢?主人是夠給予了五爺爺特別的命令呢?

    “五爺爺又在敷衍小十九了。”小十九也不生氣,徑自笑了笑,接著看大戲。大戲早已到了尾聲,大海上一片血色,殘肢斷骸似乎都被大鯊魚給掃蕩的干乾淨淨,幾個得以倖存下來的傢伙半死不活的掛在木片上,似乎早已沒了求救的力氣。

    賽德

    經到了小十九的船下,他們大聲的呼喊著求救的訊息笑一笑,一個計策湧上心頭。

    “五爺爺,麻煩您就將這些倖存者都帶上來,派人好好安頓他們,另外,我不想在船上看到他們。”

    “明白了,十九少爺。”排行第五的老伯一閃身,人就從甲板上消失了。

    小十九遙望著天空中斜掛著的太陽,搖搖頭,“唉,天色不早了,午餐還沒吃,是不是該找個美女一起共進遲到的午餐呢?”

    笑一笑,小十九抱著小黑貓向船艙走去,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時間尉遲君竹的人似乎已經等在那裡了吧。

    君竹還在房間裡挑選衣服,這些衣服都是龍日帝國的漢服,真是奇怪,這個船上的衣服竟然是龍日帝國的服飾。現在想想,似乎那個神秘的十九少爺,還有他的一群侍衛們都穿的是漢服不是嗎?

    難道這些人……是來自龍日帝國的?可是,要是龍日帝國的話,又會是誰要來救她的呢?君竹的腦子裡突然變得亂哄哄的。她不是已經和龍日帝國斷絕關係了嗎?為了逃避追殺,斷絕了所有的關係,踏上了前往波斯帝國的航行……

    等等!追殺?她在龍日帝國是不是還有一股潛在的敵人啊?

    亂了亂了!救人的人沒找出來,竟然會想到一股敵人。奇怪,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出人意料了。她的命運又將何去何從啊!毒耀哥哥,你現在在哪裡啊?好想你啊。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腦子都變得遲鈍了。你果然是我最大的精神支柱,只有你存在的地方,我才能安心的全力去做好每一件事……

    啊!我竟然想起了你,想起了龍日帝國的事!我的記憶……難道恢復了? !讓我驗證一下好了。我的武器是無極劍!

    隨著君竹的思考,右手在腰間一拍,等了半天,沒有熟悉的龍吟出鞘的聲音。沒有那道閃耀寒光的匹練光華,她的無極劍哪裡去了?

    “我的無極劍,乾坤袋……”君竹一次念叨著,開始尋找自己的寶貝。可是,找來找去,翻遍了全身上下,我都沒有找到熟悉的東西。 “壞了,寶貝都不見了……”君竹這下慌了神了。

    這要是她失憶哪會兒,定然不覺得是個什麼事。可是,等她想起來之後,就覺得這事大發了。無論是保命的無極劍,還有她的成名神器恆古碧玉琴都是她最為重要的武器工具還是她最心愛的器具。除了無極劍,除了恆古碧玉琴,她的太極玄黃棋,艷天紙,震神墨,奪命追魂十字釘,孽龍寒匕,子母連環鎖……數十樣的上古神器還有太爺爺爺爺爺爺留下來的免死金牌,還有曾祖爺爺給的內軟甲,等等等等一大堆的寶貝都被她放在了乾坤袋裡面。沒想到因為用不上而放起來的寶貝,就這麼不見了,現在真是連哭的心都不夠用了。

    君竹匆匆換了衣服,就立刻下了樓,她要去找費盧茲問問,他有沒有看到自己的乾坤袋,自己的無極劍啊。無極劍還好一些,要是被他們看到了,一般都會留下來,只是乾坤袋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口袋,就荷包那麼大,也不漂亮,不知道的人或許就當垃圾給扔了,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費盧茲,費盧茲……”君竹到處找費盧茲都找不到,最後只好來到大廳之中。大廳裡空蕩蕩的,只有那個老伯在。

    “這位老先生,您有沒看到和我一起上船來的幾個同伴?”君竹客氣有禮的詢問排行第五的老伯。

    老先生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道:“尉遲小姐要找幾位同伴?請稍候片刻,他們很快就會到這裡來。你可以先用一些茶點。”老伯隨口推薦了一點比較有特色的點心。可惜,君繡此刻的心思完全不在這塊上,心中焦急萬分,哪裡還有吃東西的心思。

    “請問,我可不可以去找他們?他們的房間在哪裡?”君竹急道。

    老先生歉意的一笑,“很抱歉尉遲小姐,十九少爺並沒有告知其他幾位先生被安排到何處,所以請您稍帶吧。”

    不知道? !你好像是個管家吧,怎麼會不知道? !君竹心裡慪氣個半死。

    可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也不好表現出來,只好努力扯出一個微笑,含糊的笑了笑。心裡算計著這個十九少爺分開她和費盧茲等人,是不是心有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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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小十九的詭計(下)

    老先生交代了一個黑衣侍衛過來伺候君竹,然後就消失了,君竹無聊的等在大廳裡,等待著費盧茲或是小十九的到來。此刻,小十九的豪華臥室裡,排行第五的老先生正在恭敬的伺候著小十九的沐浴。就連小十九的愛貓黑色波斯貓也不甘示弱的被好好地用力洗了一個熱水澡,可憐的小貓像是忍受了難以接受的酷刑一般,洗澡結束以後,整隻貓都焉了。

    “五爺爺,一切都安排好了嗎?”小十九泡在溫暖的熱水里,半瞇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切。

    “是的,十九少爺。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排行第五的老伯平靜的敘述著,似乎並沒有因為小十九的計劃很感到半分的不妥。

    “五爺爺,您認為我這樣做對嗎?”小十九微微張開眼睛,瞥了一眼低著頭一派平靜站在那裡的老先生。真是搞不懂的老頭子。

    “小老兒對您的計劃沒有置喙的權限,十九少爺覺得正確去做就可以了。”

    “可是,如果我的計劃會引起主人的……懲罰或者憤怒呢?”

    “十九少爺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可以為自己的所做作為擔負起責任了。”

    這話什麼意思?小十九心裡有點不高興了。老頭子認為我一直都在玩遊戲過家家嗎?

    “我當然會為自己的決定擔負起責任!”小十九有些負氣的道:“只不過,我這樣做算是違背了主人的命令嗎?”

    “主人並沒有明言要求少爺如何操作。”

    五爺爺這話什麼意思?隱晦地再說我可以越權嗎?還是……有意要陷害我?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曲解了主人地命令。做出令主人感到不高興地事情。”小十九這樣說。

    老五卻沒有說話。衣服不置可否地態度。

    什麼叫做你沒有違背主人地命令?你這樣地作風已經是違背了主人地初衷!而且。你還對主人要求善待地尉遲小姐存在不善意地態度……

    “好了。這事先不提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計策都已經想好了。現在說不執行似乎有點過不去。”小十九從老五地手中接過大浴巾包住身體。任由老五伺候他。 “收拾一下。我們下去見見尉遲小姐。嘿嘿。我和她需要好好談談……”

    一樓的大廳裡,君竹正在和剛剛進門的費盧茲躲在一邊談論著什麼。

    “費盧茲,我有要緊的事問你。”就這樣一句話開頭,君竹就把費盧茲給拉走了。

    “小姐,您有什麼要緊事?請講。”費盧茲和君竹走到一邊去之後,雷恩和四色就很識相的在他們不遠處站定,一副站崗放哨的架勢。

    “你有沒有發現我的無極劍和乾坤袋?”君竹急忙問道,突然就發現這樣直接說名字可能費盧茲不知道,於是又解釋道:“就是一把很細的劍,還有一個比較古舊的小袋子,都是上了年份比較鼓古老的東西,你有沒有看見過?”

    “哦,你是說這個嗎?”費盧茲倒是微微愣一下,接著就從身上摸出了那個小袋子和一把寒光似水的神兵利器。

    君竹猛然間看到了失而復得的寶貝,興奮的神情立刻浮現在臉上,“沒想到真的在你那裡,太好了,謝謝你費盧茲。”君竹立刻從費盧茲的手中接過無極劍和乾坤袋,愛不釋手的左看看右看看,少頃之後,君繡一甩手,身手利落瀟灑的將無極劍收回腰間,又將乾坤袋系在腰帶上。因為乾坤袋很小,而無極劍十分的窄細,這兩樣東西戴在身上就和沒有東西一模一樣。

    “小姐,那把劍看起來似乎很不錯,就是太細了,不像是很厲害的兵器啊。還有那個小袋子,看起來臟兮兮的,可一點都不像寶貝啊……”費盧茲可是不知道無極劍和乾坤袋的厲害,當然會發出如此的質疑。

    君竹神秘的笑一笑,道:“這兩樣可是寶貝,不過呢,跟你一時半刻也解釋不清。這次東西能找回來,多虧了你,我在這裡多謝你了。改日回到陸地,我再好好的重謝於你。”東西找回來了,君竹自然開心,道起謝來也是十分的豪爽。

    “小姐客氣了。”費盧茲不以為然道:“屬下本來就是小姐的人,屬下給小姐保管東西也是應該的,您太客氣了。”

    “這份恩情我記下了,以後自然會歸還的。”君竹道:“我們來說說今天的事情,你們幾個有沒有商量過關於這個十九少爺的事情?還有這船上如何情形,你等有沒有去看過?”

    “這船上看似鬆散,實則戒備森嚴。我看到沒有什麼人巡視,自然想去似乎看看,可沒想到沒看多久就被人請了回去,看來這船上的人多數都隱藏在暗處,敵在暗,我在明,此事兇殘呢。”

    “哦。”

    “還有這船主似乎也不是個常人,先不說他今日的突然出現,還有神秘的來意,就說他把我們請上船,給我們安排房間,甚至連衣服都給我們準備好了,這可有點說不過去吧。”

    “這倒是。”君繡一想到自個兒房間裡的那些各式各樣的華麗服飾,就覺得眉頭抽痛。這個十九少爺不按理出牌,做起事來看似亂七八糟,誰又知道他其中拐了多少的花花腸子呢。

    “不管怎麼樣,待會兒我們一切小心,見機行事。”

    “明白。”

    “我們幾個就不要分散了,最好能一直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是。不過那四個手下要如何處理?”費盧茲說起和小布希等四個和君繡一起行事沉船的傢伙。

    “能保住他們的話,就留下好了。”君竹嘆口氣道。他們幾個人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裡還有閒工夫去救別人。就算是空有一份心意,卻是苦於沒有那份能耐了。一切見機行事吧。

    幾個人正說著話,一襲金色華服的小十九就抱著懶洋洋的黑色波斯貓,身後跟著老五一起下了樓梯來。

    “尉遲小姐,幾位先生,小十九招待不周,幾位多多包涵。”小十九一邊說著,一邊對下人道:“你們這些人幹什麼吃的,竟然讓幾位貴客站著說話,拖出去給我重重責罰。”

    “十九少爺,”君竹慢慢走出來道:“您太客氣了,並不是您的屬下沒有盡責,是我們幾個並沒有要求入座。就看在我的薄面上,饒了這幾個屬下吧。”

    “尉遲小姐真是慈悲之心,我代這幾個蠢材多謝尉遲小姐。”小十九裝模作樣的手段也不差。 “你們這幾個蠢材還不趕快多謝尉遲小姐的救命之恩。”

    一群屬下立刻湧上來鞠躬盡瘁,做足姿態,說盡好話,終於被主子開恩放走了。

    “尉遲小姐,幾位先生,請入座。”

    “多謝十九少爺。”

    一行人紛紛入座,一些餐食和瓜果酒水就送了上來。

    “十九少爺,今日多謝您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況且以我目前的處境來看的確寒酸的要命,請允許我暫且以茶代酒敬您一杯,聊表謝意。他日上岸之後,再重重酬謝。”

    “尉遲小姐客氣了,這酒當飲。”小十九也不推辭,豪爽的飲了酒。

    “十九少爺,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告知貴主人尊號?也好讓我知道到底是誰如此善心,還有如此能力,竟然可以預測今日之事,讓十九少爺得以拯救我等?”繞了一圈之後,君竹問出了自己就為關心的問題。

    小十九訕笑一下道:“真是抱歉,尉遲小姐。

    別家主人從來不在人世間走動,其名字世上幾乎無人得知。說起來小十九自己也覺得奇怪,我也不知道自家主人是如何認識尉遲小姐,更是如何預測到尉遲小姐有此一難的。雖然我也曾就此問題向我家主人詢問,只可惜,主人並未作出任何回應,因此請尉遲小姐恕罪,小十九也無法回答您的問題。 ”

    “十九少爺客氣了。不知道十九少爺可否告知貴主人仙鄉何處,他日君繡上岸收拾妥當之後,也好親自叨擾,以表謝意。”

    “【海中海,無憂島】。”小十九報上了一個君竹等人從未聽說過的名號。

    “不知道【海中海,無憂島】,在什麼地方?如何去的?”

    “這個簡單。”小十九拿出一面旗幟交給老五,再由老五交給君繡。 “這是我們海上一族特有的聯絡方式,尉遲小姐如果想要去【海中海,無憂島】,只要在海邊立起一直旗桿,將此旗幟高高掛起,我等接到訊息之後,一月之內定然回到立旗之處迎接尉遲小姐。”

    “哦,原來是這樣。”這個海之一族特殊的聯絡方式真的很令人感到驚異。只是,這個組織到底該叫什麼呢?海之一族嗎?

    “來來來,不要光顧著說話,諸位請多多用餐,這些都是我們海​​之一族特有的美食,請盡情享用。”小十九十分熱情的招呼眾人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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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0:55:31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三章 無法接受的現實(上)

    “五爺爺,也不要忘了給尉遲小姐的屬下送同樣的美食去,一切都要熱情招待。”

    “是,十九少爺放心。”

    “船上的客人都要好好招待,美食就是要跟大家分享,所有的人都不要忘記,好好招待。”小十九又吩咐一句,似乎有點重複的嫌疑。

    “是,十九少爺放心。”老五依然是平靜無波的樣子,讓人看了還以為他是面癱,臉上除了面對君繡時微笑過一次之外,真是再無任何表情了。不過,說起來真是奇怪,他竟然對君繡微笑,這事要是讓小十九知道,他一定會感到驚異不已。因為,就連他都沒有看見過老五微笑,他一直都因為老五是無不會笑的,可是這樣一個對他都不會笑的人,竟然會對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外人微笑的話,這其中的含義又說明了什麼呢?

    小十九的“多次善心提醒”讓老五做起事來盡職盡責的有些過分。小十九也太好客了點,一個勁兒的招待君竹等人多多吃東西,多多飲酒,一副明顯“我有不良企圖”的樣子。只可惜,越是這樣明顯,偏偏就讓人越是覺得不那麼生疑。聰明人就是這點不好,人家沒有壞心思的時候,偏偏就要胡亂猜測,隨意提防。可是呢,人家明明把壞心思做到明面上來,聰明人偏偏就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猜來猜去地,最後卻傻傻的去相信。這就是典型的聰明反被聰明誤。眼下,似乎就是這樣一場大戲正在緩緩拉開序幕。

    君繡等人不是沒有懷疑過小十九的不良企圖,可是想來想去的確是想不到任何的理由讓他這樣為之,更何況人家還救人在先,熱情招待在後,一副善良人的樣子,想來想去最後也就只好耐著性子多吃了點東西,多喝了點酒水。其結果也算是滿意,至少東西吃了之後,身體並沒有感到不適。酒水喝多了,也沒有覺得不舒服,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順利,沒有任何的不測。

    “尉遲小姐請不要客氣,這個也嚐一嘗,相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小十九又在熱情地招待君繡享用美食。

    費盧茲等人更是被小十九用各色美酒招待了一個遍,幾個男人都喝得東倒西歪的,小十九卻一副完好無損的模樣。其酒量之好,當真是嚇了君繡一跳。

    對於君繡,小十九還算是比較客氣。至少沒有像對付費盧茲等人似地那樣猛灌烈酒,而且君竹向來不善飲,也不喜歡飲酒,因此小十九也鮮少有機會對君竹敬​​酒。

    兩個人言語來往,頗有點針鋒相對地樣子。兩個人都甚為聰明,機智聰慧。言辭犀利且胸有城府。說起話來,可以從天南扯到海北,從天上說到地下,言辭來往順暢無比,一點都不耽擱。

    排行第五地老伯並沒有全程陪同小十九招待君繡等人。席間多次出去。也不知道都在鼓搗些什麼。每次回來都湊在小十九地耳邊嘀嘀咕咕地說半天悄悄話。然後又離開。如此重複幾次。就算是傻蛋也看出來有事了。而此時。君繡等人大都有喝大了地感覺。迷迷糊糊地。小十九很客氣地命人將他們送回房間。還親自送君竹回房。

    君竹迷迷糊糊地回到房間。腦子越來越模糊。眼前一陣陣地發黑。最後竟然徹底失去了意識。今日就屬君竹吃東西吃地最少。她一直都在盡量少喝酒。四個人一起參加宴席。總要有一個人保持清醒意識。可是沒想到最後她也載了。

    費盧茲和雷恩他們更是白搭。就連甚少喝酒地四色都被小十九以各種理由給灌了不少酒水。就更不要提費盧茲和雷恩了。三個男人都喝了不少。回房間機會就是被抬回去地。整個人都迷糊了。哪裡還有清醒意識。

    小十九看著面前地房門給關起來。笑了笑。一邊往回走一邊輕聲笑道:“五爺爺。您說。尉遲小姐還能保持多久地清醒?”

    老五面不改色,平靜異常的開口道:“照情況看,支持不了半刻鐘了。”

    “呵呵,很好,其他人怎麼樣?”

    “一切安排妥當。”

    “那就準備實施吧。命人調轉船頭,立刻出發。”

    “是。”

    小十九慢慢的走著,身影漸漸隱藏於黑暗的陰影之中,悄然的桀桀笑聲,如同深夜裡夜鶯的瘋狂叫聲,“哈哈,該怎麼說呢,可憐的尉遲小姐,真是抱歉了,主人永遠都不會見到你,哈哈,神靈一般存在的主人,是不能被世俗的女子所他是我地主人,任何人不得染指……”

    牙買提北城,這是一個地處沙漠深處的,僅有的一點點綠洲的一座不太大的人造城池。牙買提北城,聽說是有一個神秘人構造地沙漠中奢華而萎靡的瘋狂城池。只有有錢,你就可以在牙買提北城得到你想要地任何東西。而牙買提北城最繁華,最奢華,最瘋狂,最令人著迷的就是瘋狂鬥獸場。

    瘋狂鬥獸場,還有一個比較美麗地名字,叫做眾神之城。簡單的說,這其實就是一座奴隸鬥獸場。複雜地說,這是一座特別的,被另類包裝的奴隸競技場。

    眾神之城,並不是普通人可以進去觀賞的。要進入眾神之城的人,一定要有一定的身份,普通的十分是不行的,這裡的管理人員會核實賓客的身份,並作出相應的等級分類。凡事可以進入眾神之城的人,都是裡面的神靈,而這裡面的規完全由神王指定。當然,這個神王的身份,很多人懷疑他就是建造牙買提北城的神秘人。只是,牙買提北城已經存在了幾百年了,建造他的神秘人如果還沒死,那一定不是人。

    牙買提北城除了有奴隸鬥獸場,還有瘋狂的奴隸買賣,奴隸交易場所。任何地方的奴隸,無論來源如何,無論身份如何,只好進了牙買提北城,就再也不會被救走。就算是某個王族,或是貴族,被人搶掠到牙買提北城,就算有再多的人來救他們,只好是進了牙買提北城,被當做奴隸買賣,就再也會被救走。

    這就好像,如果你是一個王子,很不幸你被某人給逮住了,然後更不幸你被帶到了牙買提北城,更更不幸,你家人安排的救贖者來救你了。可是,一切都晚了。只要你進入了牙買提北城,你的身份就不再是王子,只好在牙買提北城被定義了奴隸身份,就算你是王子,也沒有人再承認。

    牙買提北城是一個特殊的存在,甚至於連律例王法都鞭長莫及的地方。牙買提北城在沙漠深處,並不是每個組織都有能力深入沙漠,更不是每個組織都有能力建造神奇的牙買提北城。當然,更不是每個組織都有實力,可以抗擊一個國家的勢力。

    由於牙買提北城的特殊存在,因此造成了很多神秘人物的失蹤。經常會有某某王族,某某將軍,某某神奇的人在牙買提北城被買賣。

    他們只好在牙買提北城被交易,那麼終生他們只能屬於自己的主人。當然,某些大人物定然不甘心成為別人的奴隸,所以牙買提北城還有一個特殊的規矩。那就是凡是進入牙買提北城的奴隸,都有一次為自己贖身的機會。是個奴隸都想要脫去身上的奴隸標籤,所以這個規定引來了無數的奴隸,年年都像朝聖一般的湧向牙買提北城。他們只好通過眾神之城的考驗,就可以投去奴隸標籤,成為一個正常人。

    聽說,眾神之城的考驗十分特別,它不是僅有鬥獸或者武力考驗,聽說它有各種五花八門的稀奇考驗,甚至於一百個人之中就會出現一百種考驗方式,其涵蓋的方方面面擴及整個世界也毫不誇張。

    終歸一句話,牙買提北城是一個特殊的地方。他是一個叫做牙買提的傢伙,在沙漠深處靠北的地方建造的神秘城池。

    從大海到沙漠,小十九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還是走了十天。還好,十五天之後,他們到達了傳說中的牙買提北城。十五天以來,他們一路急性,雖然帶著很多“包袱”,但是卻一點都不影響小十九的好心情。眼見著牙買提北城終於到了,小十九更是開心的摸著黑色波斯貓的皮毛。

    “終於到了,快一點,務必在三天之內達成交易,我的時間不多了,再不回去複命,主人會懷疑我的。”小十九笑瞇瞇的說著膽戰心驚的話語,心中的謹慎和臉上的輕鬆完全不對稱。

    “是的,十九少爺。您放心,一切安排妥當,三天之內交易達成,我們就可以離開了。”老五的臉色依舊的平靜,簡直和麵癱沒什麼兩樣。

    “那就盡快,交易結束之後,沒用的人,全部處理掉。”小十九面色不改的說著砍人的命令,似乎一點都不為染血的雙手感到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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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0:55:48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十三章  無法接受的現實(中)

    “是,十九少爺放心,回去的時候,絕對沒有任何尾巴。”

    “那自然最好。好了,盡快準備行動,早點回去。”小十九面對大沙漠突然露出一種兔死狐悲一般的淒涼情緒,嘆息一般的發出一聲無意義的讚嘆聲,搖搖頭,抱著黑色的波斯貓緩步離去。

    老五的行動十分迅速,交易進行的出於意料的順利。為了解除不必要的麻煩,老五直接將手中打包的奴隸轉手,這樣不需自己親自早做買賣,就可以拿到相應報酬,而且時間也大大的提前了不少。

    半天之後,交易結束,該殺人的人全部殺掉,老五和小十九逛了一圈牙買提北城,隨便買了一點東西之後,這一行來了數十人的隊伍臨行回去的時候,只剩下老五和小十九兩個,啊,對了,還有一隻波斯貓。

    不用管小十九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也不說他回去之後如何跟他的主子交代。他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一身輕鬆的離去。可是留下來的人,就難麼好過了。

    小十九這個雜碎真的把君繡給害慘了。這次他害的還不僅僅是君繡一個人,除了君繡,一起被拖下水的還有費盧茲,雷恩,四色,甚至於還有阿雅提,賽德等人。小十九不虧啊,一個人也是賣,一群人也是賣,當然人多了肯定比人少了掙錢。

    君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完全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印像中,她應該還在參加小十九準備的晚宴,吃吃喝喝要回到房間休息。睜開眼睛,卻發現本該在大海上漂泊的人,突然看到了土黃色連綿不斷的沙漠。眼前亂七八糟的布條和木板隨意搭乘地看台,一張臟兮兮的毯子背著風吊起來,他們幾個人就依靠著毯子背著漫天黃沙灰塵坐著。

    身上的衣服還是還一身,看到腰間的無極劍和乾坤袋還在,君竹稍稍安心了一些。可是,被緊緊綁住的手腳卻全然無力,軟綿綿的似乎不像是自己的。身體沉木好像是車碾過一般的鈍痛不已,體內經脈竟然空無一絲內力,空蕩盪比起凡人都不如。

    身邊沒有費盧茲。也沒有雷恩。四色也不見了。沒有熟人。倒是有一個看起來見過一面地女人擋在她身邊地不遠處。模樣乾瘦。面容淒涼。眼窩深陷。灰暗無神。

    自己四下看看,四周有幾個和自己類似地女人,膚色有些和自己地一樣,有些像是白種人,白地嚇人。有些確實渾身黝黑。和黑炭頭似地。加上她,君繡數了數。這個台子上有六個女人,手腳都被綁著,年紀看起來都不大。隔壁地台子上似乎有很多男人,各式各樣地,各種膚色地。只可惜,以她目前所處地角度來看。無法扭身看到隔壁台子裡面地人,不然真地可以找一找費盧茲等人地身影。

    台子下面是類似市集一樣地街道,因為特冷地清晨,沙漠里地早晨都是冷得可怕,君竹就是被凍醒地。大約是因為比較冷,街上幾乎沒有人,只有幾個看起來比較強壯,高高大大地黑種女人圍著一叢暖烘烘地篝火坐著。偶爾她們起來圍著台子走一走。轉幾圈,像是保鏢一類地人物。

    君繡也發現這附近也有其他幾個台子。上面也有不少人。那些人要比她淒慘多了。衣不蔽體地裸露在蒼天沙礫之間。沐浴著冰冷晨露身子瑟瑟發抖。幾個人相擁著抱在起來互相取暖。可憐地手腕腳腕還都係著鐵鍊。

    沙漠地四周地荒涼地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除了漫天隨風而起地沙粒。就是偶爾隨風搖擺地矮小植被。這個地方像個小村落。幾間簡陋地土坯房子。一叢叢席地而起地各色帳篷。多地數不清地駱駝。還有一些馬匹隨處拴在雜亂立起地木樁子上。這個地方還真是簡陋地可以。

    君竹對自己目前地處境感動十分地擔心。她現在已經沒有了猜測過程地心思。就是不用猜測也能知道。造成自己目前處境地那個傢伙八成就是那個混蛋十九少爺。

    雖然不知道那個傢伙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算了,現在說這些也已經晚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如何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生存下來,然後找到自己的伙伴,回到京都去,尋找毒耀哥哥。

    這裡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呢?君竹真是對此一無所知。

    費盧茲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腦袋昏昏沉沉的,像是生了重,難以清醒。好不容易睜開酸澀的雙眼,眼前一片:扎了想要坐起來,才發現自個兒的手腳都被綁住了。看了身邊的傢伙,四色和雷恩都在,這兩個傢伙似乎還在呼呼大睡。

    費盧茲動了動身體,四下看了看,眼睛就愣住了。這裡是哪裡啊?高大的,簡陋的房屋黑乎乎的,屋裡僅有的一點光亮是從那個簡陋的窗子裡照射進來的。室內的空氣混濁的令人呼吸困難,刺鼻的異味充斥在房間在每一寸角落。房子似乎是土坯的,如同牢房一般的結實潮濕,空無一物。

    屋子裡還有其他人,費盧茲能從這些人的衣服和膚色上面簡單辨認出他們有些是波斯帝國人,阿拉米人,有些是腓尼基人,還有些是馬薩蓋特人,他們的手腳都係著鐵鍊,枯瘦的不算強壯的上身著,身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數不清的傷痕印記,腰間圍著一塊簡單的布片,裸漏在外的正面胸膛上,似乎刻畫著一個神秘的印記。那個印記就好像是刻畫在身上了似的,真實的如同生長在上面一樣,恐怖的縱橫交錯著。

    這服飾……似乎是……

    費盧茲的腦海裡浮現出一些旅行者帶來的傳說。聽說,有一些人是沒有資格穿衣服的,聽說有一些男人並不像波斯男人一樣穿袍子,出門還要蒙面紗。聽說那些人延續著古羅馬的一些風俗,聽說那些人沒有自由,沒有生存的權利。還聽說,他們的身份似乎是奴隸,但是他們有一種更加……嗯,勇猛一點的稱謂,叫做角斗士。

    傳聞,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做古羅馬的地方。那裡有一個勇士叫做凱撒,聽說在是一位十分勇猛的角斗士。他建立一座傳說中角斗士競技場,當時很多的男人都去角斗士訓練場學習,以成為一個角斗士為榮。在凱撒的凱旋大典上,舉行了十分隆重的角斗競技。那時候,角斗士是勇士的代名詞。

    在長年流浪各地的旅行者之中有一個傳言,他們說有一個地方,似乎名字叫做牙買提北城。聽說在哪裡有一個神聖的角斗士競技場。雖然在波斯帝國境內也有很多的奴隸鬥獸場,但是那些鬥獸場和這個角斗士競技場比起來真是天壤之別。

    而此時,費盧茲在看到那些人胸口的印記時,不由的想起來那個傳說和流浪者的話。那個兩柄劍交織在一起印記,還有著橄欖葉裝飾的花紋,似乎透著一股特別的情緒交織。

    “嗯……”雷恩輕哼一聲,似乎正在慢慢的清醒過來。費盧茲搖搖了他,又踢了四色一腳,將這兩個傢伙一起弄醒。

    “幹什麼?這裡是哪裡?”兩個人睜開眼睛,四處看看茫然的發問。

    “我也不清楚,我們似乎和君繡分開了,這個地方開起來和監獄一樣。”費盧茲沒好氣的說著,語氣裡透著一股沉重的無力感。

    真是天殺了的倒霉透了。明明印象裡似乎還在大口喝酒的,怎麼一張開眼睛就到了這麼個鬼地方。

    “我們不是在大海上嗎?”雷恩四下看看,就已經發現這裡絕對不是大海之上的房間。

    四色在地上和牆壁上摸了摸,道:“地面鋪了石板,牆壁很厚,內層是石塊,外面有一層比較濕潤的沙土。”

    “這裡是沙地?”雷恩也去摸索牆壁了。果然沙沙的,有些濕。

    “這裡應該是沙漠深處。”費盧茲道:“內陸一般都是山城。在綠洲比較大的地方,建築物都是土坯的。只有在沙漠,綠洲稀少,或是邊緣的地方,才會有這樣奇怪的建築。”

    “你很厲害,還可以從建築看出地理位置來。”雷恩戚戚焉的說著,聽不出語氣好還是壞來。 “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

    “還能為什麼,大約是那個十九少爺幹的。”費盧茲沒好的說著。

    “不知道君竹小姐現在在哪裡,情況好不好?”四色倒是突然冒出一句。

    “我們都不知道在哪裡。不過,這裡應該還是波斯境內,只要是在波斯,君竹的處境就該比我們好一些。”雷恩道。是啊,總的來說,君竹是女人,只要是沒有離開波斯帝國她的待遇總是要好一些,佔有優勢的。

    費盧茲倒是擔心的不行,不過此刻也只能按照雷恩所說的來寬慰自己。怎麼說君繡也是女子,他們應該不會太為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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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0:55:59 |只看該作者
三十三章 無法接受的現實(下)

    “那個混蛋十九少爺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不會將君竹帶走吧?”費盧茲想一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其實君竹的處境可能要比費盧茲想像的還要可憐一些。費盧茲的猜測都是依照自己的方式和一些習慣性的思維做出的判斷。但是,他不知道,這是牙買提北城,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波斯帝國。

    在牙買提北城,女人並不一定存在優勢。甚至於,某些女人不但沒有便利,反而會變的處境更加淒慘。誰讓這裡是牙買提北城,是一個完全和現實中不一樣的詭異世界。

    費盧茲和雷恩幾個人說話的功夫,外面的天色漸漸明朗起來,不斷的開始有沉重的聲音傳來。

    這個時候,房間裡的幾個男子之中,開始有人清醒過來。

    個清醒過來的男子名字叫做卡魯,是阿拉米人的戰俘。卡魯是一個年近四十歲的中年人,本來以他的年紀是很難在殘酷的角斗士場倖存下來的。不過,雖然他的體力開始下滑,但是他卻擁有一身神奇的武技,為他彌補了這個不足,這才讓他得以存活下來。不過,殘酷的競爭,還是給他的身體帶來了無數的損傷,這些舊傷在得不到很好的治療的情況下,日益惡化。卡魯自己都覺得,他可能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卡魯算是比較熱情的男人,大約是覺得自己活不久了,似乎想將自己的一些經驗分享開來,因此一來二去的,卡魯就會費盧茲等人聊的熟絡起來。

    “這裡的情況大約就是這樣。一般都是戰俘,或是通過其他途徑專門送進來的奴隸,一般的平民還是很少有機會可以進來的。”卡魯苦澀的笑著道。

    “原來都是戰俘。”雷恩喃喃念叨著。

    “是啊。搏鬥競技就是要越激烈才越好看。那些貴族夫人老爺們就是喜歡看殘酷地競爭。平民因為缺乏戰意。所以在這一方面無法和戰士相比。所以戰俘比較多。”卡魯解釋著。

    聽著卡魯絮絮叨叨​​地介紹。費盧茲和雷恩等也漸漸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們目前所在地這個地方,果然是傳說中地那個角斗士競技場,也就是被稱為眾神之城地地方。這個地方非常地龐大,裡面關押了非常非常多地奴隸和戰俘,這里關押地三分之二都是從各個戰場上被俘獲地戰俘,不知道是通過什麼途徑賣到這裡來地。剩下地三分之一。就是特別挑選買來地奴隸,一般都是比較強壯地,看起來比較威猛有力氣地奴隸才會被買來,所以這些買來地三分之一地奴隸大都是看起來必將強壯地男人,而那些戰俘,因為是一批一批地大量購買,所以里面也會經常出現像卡魯這樣年過四十地老男人或是一些偷偷夾帶在裡面地老弱病殘。

    不過。那些弱小地人是很難在這個殘酷地地方生存下去地。他們往往是率先被殘忍殺害或者被野獸撕裂吃掉地一族。角斗士競技場地死亡率自然是出奇地高。很少有人能一直活著。當然。經營角斗士競技場地主人也會專門去尋找一些比較特別地厲害地傢伙來充當台柱。台柱地出場費自然是比較高地。很多貴族夫人老爺都喜歡看台柱們地表演。用他們地話來說。那真是力與美地完美表現。

    聽卡魯說,目前角斗士競技場有一個叫巴薩地奴隸是一個非常厲害地傢伙。巴薩似乎是一個為了爭取自己自由身份而來到牙買提北城地奴隸。他是從原來地主人那裡一路逃亡到牙買提北城地,後來在沙漠裡流亡,半死不活地時候被角斗士競技場地主人給買了下來。

    原來只是一時好玩買下巴薩地角斗士競技場地主人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淘到一個寶貝。巴薩後來地表現出乎了所有人地意料。迄今為止他已經參加了幾百場戰鬥,近些年地戰鬥更是次次勝利,他在貴族​​之間傳播開了名聲,很多人專門為了看他地比賽而花大價錢買位置。

    隨著巴薩的日益成功,聽說他開始跟角斗士競技場的主人談話,希望可以參加奴隸自由自身的測試,這件事情在所有的角斗士中傳的沸沸揚揚,至於結果到底怎麼樣了,現在還沒有消息。不過目前有很多人都在觀望,他們似乎也在等待著這樣或者那樣的一個結果,說不定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場類似的大暴動。

    費盧茲和卡魯說話的功夫,其他幾個人也醒了過來。這個房間原來有五個人,再加上後來的

    等三人,現在已經八個人了。聽說這樣八個人的房的,還有很多十幾或者二十幾個人在一個房間的,裡面很多人生病,互相傳染,那些人都活不了多久,很快就會死去。不過也有待遇不一樣的角斗士。例如巴薩,他就是自己一個人一個房間。這些待遇也都是根據自己的能力和戰績來劃分的,無論什麼時候強者總是和普通人不一樣。只是,強者真是太少了,普通的傢伙遍地都是。

    房間裡除了卡魯之外的四個男人也是來自各個不同國家的戰俘,看起來戰俘真的很多。卡魯也會問費盧茲等人是怎麼到這裡來的?當他們得知費盧茲和雷恩和四色不是戰俘的時候,臉上露出特別的表情。

    費盧茲並沒有說明自己是從那裡來的,只是說他們三個是遇險的波斯人,出門的時候被人劫持,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

    凡事聽說過波斯傳統的人都知道波斯很少有男子出門做事,所以卡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詢問費盧茲,他們是不是嫁人了?

    對於此事費盧茲回答起來也有些難為情。再怎麼說他和雷恩等人也是男人,只是因為自己是波斯人就要比其他國家的男人感到處境弱勢,都會覺得男人的自尊受到挑戰的。不過,為了不必要的麻煩,費盧茲和四色等人打一個眼色之後,紛紛稱自己已經結婚了。

    畢竟牙買提北城是屬於波斯帝國的產業,他們身為波斯人,如果有妻主的話,在被人眼中總會顧及一些。畢竟也有一些大人物會想方設法找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也包括人,或者奴隸。

    這個世上不存在絕對的事情。只好付得起相應的代價,無論什麼都是可以買賣的。商品可以,人可以,甚至連生命都可以。

    天似乎大亮了,這個時候開始傳來侍衛來回巡邏的聲音。身為可憐的角斗士早上是沒有飯吃的。貴族的夫人老爺們不可能起床這麼早,所以一般的角斗競技都安排在下午。想要吃飯,可以,去參加角斗比賽就行,勝了,就有東西吃,輸了,你就是野獸的​​食物。生命就是如此簡單。上午,你還活著,下午,你就葬身獅腹。

    晚上的時候,結束了一切比賽之後,所有的角斗士沒有參加決鬥的傢伙們可以獲得一點點的食物,來維持基本的生存。身為經營角斗士競技場的主人,是不會讓他的商品沒有價值的死去的。

    卡魯還說,如果在決鬥中受傷,還有在生活中生病,運氣好的話,挺一挺過去了,運氣不好,就只好向上帝去報到了。

    角斗士的競技有很多種方式,最出名的自然就是鬥獸。就是勇猛的角斗士執著長毛和盾牌與飢餓的兇猛野獸搏命,一般角斗士的武器都是質量不咋地的殘次品,這當然是角斗士競技場故意安排的,是為了安排給那個貴族夫人老爺們看的,他們要的就是這份激動和危險。

    打著打著,武器都完蛋了,自然就要空手相搏。兇猛的野獸和赤手空拳的奴隸相互撕咬,任由鮮血飛濺,越是打得激烈那些貴族們越是看得開心。這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決斗方式,反正最終結果,不是奴隸被野獸吃掉,就是野獸被隸殺掉,僅此兩種結果,選擇其一而已。同歸於盡的方式很少出現,但是也是有的。那樣的決斗場面是所有的貴族們最愛看的,但是也是最少出現的。命,只有一次,同歸於盡了,自然就沒了。好的東西,就是少了,才看的精彩。那些心腸冰冷的貴族們,就是喜歡以此為樂。

    聽得越多,知道的越多,費盧茲和雷恩就為此感到越來越難以接受。

    他們不是戰俘,更不是奴隸。甚至於他們連平民都不是。他們每一個的出身都異常的高貴,他們才是真正的貴族。可憐的他們這些真正的貴族竟然淪落到奴隸都不如的地步,讓他們拼命表演給那些愚蠢的低等貴族們觀看? !那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悲慘。

    簡直太可惡了!費盧茲握緊了拳頭狠狠的捶打著牆壁。該死的!那個混蛋十九少爺害苦了他們了!不行,他們不能呆在這樣的地方!他們要逃出去,要回家,要回到京都,回到皇城去。離開這個該死的沙漠,離開這個該死的牙買提北城,離開這個混蛋眾神之城的角斗士競技場,離開這個可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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