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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0:59:43 |只看該作者
三十七章 布斯西斯和奧利瓦
  
  良久之後,阿雅提終於將自己漫天飛舞的思維給拉了回來,看了一眼君繡,阿雅提問:“尉遲竹,為什麼你會突然說起我的事情?難道你自己就沒有緣由嗎? ”
  
  “嗯?”君竹心中有些好笑,臉上卻無動於衷的看了看阿雅提。想說什麼就問吧,又何必遮遮掩掩。
  
  “我很震驚,震驚你能窺測到我的內心。”這話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阿雅提是不是已經相信君竹了呢? “你所有的推測都很正確,同樣你也令我感到非常的驚訝和好奇。我同樣也想知道你又是怎麼看待淪為奴隸的事情。因為,你表現得比我更加鎮定,我幾乎從來沒有在你的臉上看到過任何的波瀾起伏,你看上去似乎一直都平平淡淡的,讓人感覺到……嗯,和水一樣……”阿雅提躊躇著選擇著合適的詞語來表達她心中真正想說的話。 “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吧?你給我感覺就像是水一樣。平靜的,空靈的,沒有波濤的水面。”
  
  “嗯?”君竹微微挑了一下眉頭,似乎想讓阿雅提再說的詳細一些。
  
  “嗯。就像是乾淨清澈的水。”阿雅提也沒有拒絕,繼續說著:“明明看起來似乎是清澈見底,可以知道水底的深處。而實際上,當你去接觸水面的時候,你才會知道如此純淨清晰的水也是擁有阻力的。那池水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純真無害,雖然它看起來很純淨,空靈,似乎伸出一隻手就可以觸摸到水底的鵝卵石。而實際上,當你伸出手去打算碰觸水底的那顆鵝卵石的時候,水面就會傳來阻力,阻止你的探索和深入。大約就是這樣的意思,我說的不太好,但你給我的感受就像是這樣。你是一個看似通透,卻懷有阻力地人。”阿雅提最終總結似地說著,說完了之後,還像是完成了一件非常難得可貴的大事件一樣的鬆了一口氣。
  
  “你很想知道我是誰,又是為什麼到這裡來的嗎?”君竹笑一笑道:“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個理由,我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我的事呢?”
  
  “你——”阿雅提直接就被君竹無情的話語給噎住了。她本來以為……
  
“你本來以為我會想你回答我一樣地回答你嗎?我說了,這並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只要你能告訴我一個理由。嗯,就是這麼簡單。”君竹無視阿雅提即將爆發的怒火,兀自心安理得的坐在那裡。而君竹隱藏在衣擺下的手掌,早已準備妥當,只好阿雅提對她發動攻擊,她就會不留餘地的將其消滅。
  
  不可否認,君竹是在賭博。她設置了一個小小的賭局,這個賭局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娛樂性,而是為了試探阿雅提的心意。共同落難在沙漠,阿雅提對她又異常地貼近,她需要確認這個人是夥伴還是敵人,她不希望有個親近的人突然在背後捅她一刀子。
  
  阿雅提地一雙眼眸被怒火漿染成熾熱地火紅色。她緊握著拳頭。用力地呼吸。怒火幾乎灼傷了她地肺部。終於。掙扎了良久之後。阿雅提竟然意外地壓下了怒火。盡力地用平靜地聲音說道:“說出你地目地吧。尉遲竹。”
  
  君竹這才發出舒心地一笑。那種舒爽地令人微微動容地。彷彿大自然對你張開懷抱地溫暖笑容。頓時令阿雅提傍徨失望地心變得溫暖通暢。
  
  “我很高興。阿雅提。”君竹說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
  
  君竹解釋道:“懲處你所看到地。我們共同淪落到這個荒涼地沙漠小鎮。而我們心中所想地。都是要離開這里地決心。所以。我們需要夥伴。”
  
  “我不知道你對夥伴地理解是什麼樣地。我只是想告訴你。能成為我地夥伴並不是那件簡單。”君竹打算阿雅提張口慾說地辯解。繼續道:“我們先來說前面地問題。我們有能夠成為夥伴地先決條件。動機以及所要求地結果。可是。你也要知道。對於陌生人來說。很難得到對方地信任。而信任恰好是成為夥伴最重要地一條要訣。”
  
  “你我來自不同的地方,從前做過什麼雖然不重要,但是可以決定這個人的動機和出發點。我需要知道你的心意,從而來決定我的判斷。我想說的是,你很不錯,阿雅提,不管你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但你已經​​開口敘說了,這比什麼都重要。我高興,我們又能夠成為夥伴的可能性。”
  
  阿雅提臉色臭臭的,哼了一聲道:“憑什麼你說了算啊。你說得對,我是很想離開這裡,可是,你也不能設計陷害我啊。為什麼你能知道我所有的事情,我卻不能知道你的事情呢?你這是對我使用了計謀,你傷害了一個可能成為朋友的伙伴的心。”
  
  君竹看著彆扭的生悶氣的阿雅提,伸出手來抱了她一下。 “請你理解我的苦心,阿雅提。當你同意我們結成夥伴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我的事情,這並不能妨礙我們之間的友情,請你相信我真誠的心意。”
  
  “哼,不會又騙我吧?”
  
  “怎麼會呢。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君竹狡黠的笑了笑,繼續說:“我可是從來都沒有欺騙過你哦,不信得話你自己想想。”
  
  阿雅提回想一下,似乎尉遲竹真的從來都沒有欺騙過她什麼。想來想去,阿雅不由得發出這樣的感慨。如果不是尉遲竹太狡猾了,就是她自己太笨了。
  
  “我同意成為你的伙伴,你是不是可能跟我說說你的事情,還有你的計劃呢?”阿雅提道。
  
  “我很高興能和你結成夥伴,其他的事情我們可以暫且不提,請一定要保持對夥伴​​的信任。離開大薩哈之後,我們如果要接觸夥伴關係或是繼續維持夥伴關係都好。但是,在大薩哈沙漠期間,請讓我們共同信任彼此,共同為了能夠離開這里而努力。你能做到嗎?”
  
  “放我也想離開這個鬼地發,絕對不會拖你的後腿的。要給我保證,不准在設計陷害我,也從背後襲擊我。”阿雅提警惕道。
  
  “親愛的朋友,阿雅提,你難道還不明白夥伴的含義嗎?就算是臨時的伙伴,我也不會從背後對你發出襲擊的,這是成為夥伴的一個重要條件啊,請你信任我,好不好?”
  
  阿雅提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那好吧,我相信你。”
  
  “看你那個委屈地樣子,似乎是被我強迫似地。”君竹取消她道。
  
  “是啊,不正是如此嘛,正是你這個傢伙強迫了我。”阿雅提的心情似乎也放開了很多,又開始調笑君竹了。
  
  君竹和阿雅提兩個人說話的功夫很短,而且兩個人都坐在角落裡,比較隱藏,說起話來也方便。有了合作的意向之後,兩個人的關切突然​​就突飛猛進了起來。
  
  阿雅提似乎是個自來熟,本來的警惕在確認了合作意向之後就灰飛煙滅了,整個人黏著君竹一個勁兒地詢問君竹以前的事。就好像君竹知道了她以前的事,她要是不知道君竹以前的事就心裡彆扭似的。
  
  君竹和她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簡單的確認了一些合作的方方面面,被纏的不行,也決定挑一點自己的事情說給她聽。兩個人正在細密地低聲交談著,不遠處的街道上已經有不少人來來往往了。
  
  孟菲斯小鎮的奴隸交易市場和其他地方的不太一樣。其他的地方的奴隸交易市場就好像是菜市場一樣,每天都有不少的奴隸販子帶著他們的奴隸前來買賣,而其他地方的人若是想買奴隸了就去奴隸市場逛一逛即可。就是平常的時候,也可能逛著逛著街,就會無聊地過去逛一圈,或許也能順便買幾個奴隸。在其他地方,買奴隸就像是買菜一樣,奴隸這道菜天天都賣,隨時都可以去買。就好像炒菜的時候沒了醬油,臨時去小賣鋪買醬油一樣。奴隸也可以到了急用的時候,跑去奴隸交易市場臨時抓一個來。
  
  而孟菲斯小鎮的奴隸交易市場卻因為起特殊的地理位置,居民地購買力等等原因而顯得不同。再加上從任何一個地方到孟菲斯小鎮來的距離都是十分地遙遠,所以孟菲斯小鎮的奴隸交易市場無法做到每天都像菜市場一樣地開業。所以也就在造成了它不同於其他交易市場的交易方式。
  
  布斯西斯基本上每一個月都要帶奴隸到孟菲斯小鎮來。
  
  一般來說,他帶來孟菲斯小鎮來地都是男性奴隸。男性奴隸比較有力氣,非常適合孟菲斯小鎮這個多礦產的地方。
  
  布斯西斯是個聰明人,他事先了解到孟菲斯小鎮的具體情況才去販賣奴隸來賣。
  
  孟菲斯小鎮因為綠洲非常的小,所以無法灌溉農業,所以在這裡種植業基本上是沒有任何發展前景的。孟菲斯小鎮最缺少的東西就是糧食,最多的東西就是礦產。孟菲斯小鎮裡面有很多的腓尼基手工藝人,他們擅長金工,而孟菲斯小鎮絕對不缺少金子。
  
  其實,孟菲斯小鎮真的是一個寶。只是很多人沒有想到過發掘和利用這個寶藏。
  
  布斯西斯每一個月從外面呆著奴隸和大量的糧食來到孟菲斯小鎮。他將糧食賣給這里居民,然後從居民的手中收集精美的金工。布斯西斯也和這裡的礦場主交易,用大麥等糧食和他們交換礦產,當然布斯西斯也不會忘記孝敬這裡的城主,以方便他進行更多的交易。
  
布斯西斯帶來的大多數男性奴隸都被賣到孟菲斯小鎮的各個礦場裡面,他們在那裡從事危險而繁重的開礦工作。每年都有很多的奴隸死在裡面,幾乎每個月都有死人,這也是為什麼布斯西斯的奴隸事業能做的這樣持久的最大原因。消耗與補給成互補的趨勢,讓他的奴隸事業無往不利,細水長流至今。
  
  布斯西斯是一個腦袋相對來說比較聰明的人,一般來說他認識女性奴隸屬於高等消耗品。或者是,販賣女性奴隸雖然很掙錢,但是相對來說麻煩也比較多。而且,他自認自己是個比較負責的人,所以他認為他對奴隸一直都是非常非常照顧的。
  
  原來,他就是很少販賣女性奴隸的。而本來他也不打算將女性奴隸帶到孟菲斯小鎮來賣。他從來都不認為這個看起來窮困貧瘠(其實它真的很富有),生活條件蒼涼可怕的地方會有人需要女性奴隸。但是……
  
  布斯西斯現在是不是有些後悔帶女性奴隸來了呢?
  
  布斯西斯坐在自己的早餐面前,單手托著腮幫子,望著窗外有些躊躇。布斯西斯個子不算好,中等身材偏低,人長得比較瘦弱,雖然他每餐都是很多肉,但還是很瘦。背微微有些駝,據他稱是因為小時候生活比較艱苦,被弟弟妹妹拖累的。不過,聽說現在他的弟弟妹妹們都不知道哪裡去了,他也從來沒有再提過他們地存在。
  
布斯西斯模樣長得不咋地,臉上皺皺地,像個小老頭,雖然他才只有不到四十歲,可是看上去真的有些老了。布斯西斯坐在餐桌前有一口每一口的吃著鬆軟的麵餅。
  
  今天就是奴隸們的交易日了。這是多年來由布斯西斯慢慢引到的規矩。每一個月布斯西斯帶奴隸來地第二天是奴隸交易日。除了訂購的奴隸之外,其他人想要買奴隸就要在三天之內到奴隸交易市場參加交易。每一個月有三天是交易日,從布斯西斯到孟菲斯小鎮的第二天開始計算,第四天晚上結束,第五天布斯西斯就會帶隊離開。
  
  布斯西斯想到交易日,就想起來那些女性奴隸們。說實話,他自己都有些懷疑為什麼要帶著這些女人到這個鬼地方來。或許這就是錢惹的禍。
  
  匆匆吃完了早餐,布斯西斯叫著等著一旁很久了的大胖子奧利瓦,一起向著奴隸交易市場走去。
  
  奴隸交易市場有兩個大台
  
  一般都是安置奴隸的地方。今天兩個大高台被分開男性奴隸,一邊是女性奴隸。男性奴隸有很多,幾十個或者一百人都有了。女性奴隸很少,加起來最多十個人,所以她們站在台子上冷冷清清的。
  
  君竹和阿雅提也站在其中,她們站在左手邊第二和第三的位置上。女性奴隸一共九個人,右手邊的第一個人就是剛才發生衝突的那對男女奴隸地其中一隻。那個還在抽泣的女人,狼狽的站在那裡,淚水還不時的從臉上落到木板的地面上。
  
  “阿雅提,我的事情都以後我再跟你說吧,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計劃一下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君竹提議道。
  
  “這有什麼可以計劃的。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可不是你我可以做主的。你什麼時候聽說過奴隸可以選擇主人地,我們只能等著某個人來買我們。唉,真是太沒天理了,老天爺怎麼可能讓這麼美麗的女人被買賣呢,我詛咒他。”阿雅提失望透頂的嘟囔著,看來被買賣的命運似乎已經無法扭轉了。
  
  “是啊,這種事情實在不好說。我希望我們能盡量在一起,如果迫不得已分開的話,我們要留下聯絡地方式和地點,以方便我們能及時聯繫。”君竹道。分開這種事情是時常發生的,她不是經常和毒耀哥哥分開嗎,雖然事後兩個人都會想盡辦法在一起,可是……這一次好像真地很難……毒耀哥哥,你還記得竹兒嗎?這麼久都沒有見到你,你得心裡還只有竹兒一個人嗎?
  
  “你說得對。不過,我很擔心會是什麼樣的傢伙把我買回去。天知道那個傢伙是不是長地很醜,或者脾氣很壞,說不定還有口臭……”
  
  聽到阿雅提很有精神的喃喃自語,君竹只想笑。這個傢伙真是地,都到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能說出這樣搞笑的話來。或許,她真的不怕吧!不簡單的阿雅提。
  
  “如果事情有變的話,能在一起就是最好了。如果不能在一起,我們就約在這個地方見面好了。你看怎麼樣?”君竹道。
  
  “沒問題,就算我被關起來,我也一定會跑出來和你約會的。”阿雅提笑言。
  
  君竹差點無語了,這個阿雅提,真是搞怪。
  
  “我估計這個高台一個該不會被拆除,我們就約在這裡每月見一次面,如果有特殊情況不能來,或者有其他要事通知無法見面的話,就留一個紙條,放在…… ”君竹向後想了一眼,突然對阿雅提道:“哎,你來掩護我,我去做個記號。”
  
  “好,”阿雅提立刻錯了錯身子,擋一擋君竹的身影,“那個,你小心點啊。”
  
  君竹微微一笑,為了阿雅提的最後一句話。
  
  君竹在阿雅提身後的一塊木板上刻畫出一個框框。快速的從乾坤袋裡面掏出孽龍寒匕,這把削鐵如泥的絕世匕首輕輕的在木板上劃出君繡想要的形狀。將一塊木條整個切了下來,然後再將它推進來放好,中間已經被君竹用孽龍寒匕掏空,只要將紙條或者小一點地東西房間去,外面就什麼都不會發現。而且那個地方也不錯,至少下雨不會被淋濕,是個不算差地安全地角。
  
  君竹忙完這一切,快速的將孽龍寒匕放進乾坤袋。現在這個時候,君竹不由得感嘆要是她功力恢復的話,該多好啊,至少不用這麼費勁的從乾坤袋裡掏東西。不過就算是她武功恢復的話,她也不可能從奴隸交易市場逃走。且不算她能從這個地方逃出去,可是,茫茫大沙漠,她可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出去。萬一不小心,在沙漠中迷路,還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要是湊巧被奴隸販子撿到,那豈不是還要再被賣一次​​啊。
  
  “好了,我已經做好了記號,上面刻了一顆竹子,你去看看吧,免得弄錯了。”君竹和阿雅提互換了為了,這次換君竹為阿雅提作掩護,讓她偷去找到有記號的木頭,方便以後聯絡。
  
  很快阿雅提就回來了,她地臉上還殘留著那種震驚的神情,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君竹道:“你好厲害啊,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完成了這麼大的一個工程。我越來越覺得你有本事離開這裡了。”
  
  君竹微微一笑,這正是她想要證明給阿雅提看的。在這樣的困境裡,尋找到合作的伙伴,試圖是強大的實力來震撼同伴,讓他們不敢生出叛逆之心,這是最簡單的方法。君竹正是通過自己強大地實力,讓阿雅提認識到,跟著她不會吃虧,跟著她就有希望離開這裡。她有實力,很有能力,雖然暫時落難,但是以後會離開這裡的。
  
  這就是君竹給阿雅提所營造的一個幻影,這個幻影裡面真真假假攙和在一起,讓人生出相信或者願意追隨的情緒。君竹要的就是這樣。
  
  雖然這個方式並不能為君竹帶來真正意義上的值得信任的朋友,但是事權從急,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要是等到她完全得到阿雅提的信任再行動,那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而現在就簡單多了。君竹先是通過了語言和心計上面的設計,讓阿雅提繞進去,從而發現是一個很聰明很有腦子地人。然後再通過一點點的武力鎮壓,讓阿雅提知道,對方是會武功的,不要試圖反抗,不要想著耍心眼兒。最後阿雅提就像現在這樣,對於君竹十分的信服。
  
  君竹知道這只是暫時的。以後她要經常不斷地表現出自己的強大,才能讓阿雅提繼續信服。時間久了,人都是會鬆動地,無論是身還是心。君竹就要不給阿雅提機會,不讓她有鬆動的可能。
  
  每當阿雅提心理出現浮動地時候,君竹就要出來鎮壓一下,從而達到她的目地。這個過程是很繁瑣的,但也是相對簡單的。這比要花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去培養一份感情來的鬆快的多。至少君竹只要做到離開沙漠就行了,以後的事情她就不管了,這段時間盟友幫忙做事才是很方便。
  
  阿雅提的心裡怎麼想的沒有知道,不過她表現得很真誠,或許是真的被嚇到了,被鎮壓住了。讓她以為君竹或許只要動一動小手指就可以把她殺死。這可能讓她覺得恐懼。也可能會讓她覺得自己跟對了人,心裡很驕傲。不過,到底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影響,只有阿雅提自己才知道。至少目前,君竹還不能從阿雅提的眼睛裡看到她真實的情緒。當然,阿雅提現在表現的非常不錯的。她的眼睛裡就是充滿了信任和信服,只是不知道這是做作的還是真心的而已。
  
  如果是真的,那麼證明這個人可以嘗試一下繼續交往,但是其智商無法從事一些耍心計的工作。如果是假地,那就證明,阿雅提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不管真地假的,這都不是君竹目前想要關心的。因為她知道,不管真的假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離開這個該死地大沙漠。
  
  “尉遲竹,你真是太厲害了。我發現那個木頭里面是空的哦,你怎麼做得到的?怎麼弄空的?”阿雅提喋喋不休的絮絮叨叨,堪稱沒完沒了。
  
  君竹的耳朵就要被阿雅提的魔音給強化了,左耳進右耳出的功力就強勁不少。
  
  “好了,別說了,你沒看到有大人物來了嗎。”原來君竹的目光早就盯著遠處,這時候,布斯西斯和他的副手奧利瓦正在不遠處向這邊走過來。
  
  君竹沒有見過布斯西斯,但是她看過奧利瓦在這附近晃悠。現在奧利瓦畢恭畢敬地跟在一個瘦小駝背的男人身後,怎麼看怎麼像只搖尾巴的狗。
  
  君竹猜測到可能是大人物來了,所以她立刻提醒阿雅提,警告她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來。可千萬不要讓這些人揪到小辮子,不然就死定了。
  
布斯西斯走進奴隸交易市場,遠遠地就看到那兩座兩人高的高台,此時兩個高台上面分別站著一些人。台下面也漸漸有人湧了上來,但是因為他這個大老闆還沒到,所有買賣暫時還沒有開鑼。
  
  布斯西斯遠遠的就能看到其中一座高台上面得幾個女人,他的目光卻僅僅的黏在了君竹和阿雅提的身上​​,慵懶中帶著犀利的目光從君竹和阿雅提之間掃來掃去,最終停在了君竹地身上。
  
  被人注視的感覺就是不那麼的舒服,君竹也遠遠的看到了布斯西斯,目光對上去,兩個人頓時愣了一下。君竹微微一震,暗道對方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傢伙。而布斯西斯卻是感興趣地撫摸著自己的鬍鬚,露出一幅吃驚中帶著果然如此地表情。
  
  從布斯西斯的表情中,多少可以看出一點眉目,他似乎見過君竹,而且認識她。
  
  不知道,這對君竹來說是個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
  
  布斯西斯和奧利瓦走進奴隸交易市場,不時有過往地行人和布斯西斯打招呼,布斯西斯和他們笑瞇瞇的閒談幾句,然後離去。可以看得出來,布斯西斯在孟菲斯小鎮地聲譽還算不錯。布斯西斯帶著奧利瓦終於走到了高台前。布斯西斯到了這里之後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下達了一​​個撤銷女性奴隸展台的命令。
  
  聽到這個奇怪的命令,奧利瓦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他很少反駁布斯西斯的絕對,他很少會對布斯西斯的決定提出質疑。這一次,他卻問了。
  
  “布斯西斯,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這個事情我稍後再跟你解釋,請按照我的決定去做吧,我的老伙計,我需要你的支持。”布斯西斯說。
  
  “那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奧利瓦沒有再多說什麼,徑自去吩咐決定了。
  
  很快,撤銷女性奴隸展台的命令被傳達了下去。君竹和阿雅提同時感到震驚和不解,不過兩個人卻都為此感到高興,畢竟誰也不希望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人帶著各種有色的目光觀賞。
  
  君竹等人被帶到了高台下面的一個帳篷的後面,九個人分別依次坐在那裡,誰也不說話,有三個傭兵看管著他們。
  
  布斯西斯對奧利瓦道:“我的老伙計,今天奴隸交易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我有點事需要離開一下,請你原諒。”
  
  奧利瓦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道:“我說布斯西斯,你這個老傢伙不會又想去小酒館喝酒吧?你上一次可是花光了帶去的所有的錢,最後還不得不委託美麗的老闆娘找到你可憐的朋友我。是我給你結清了賬單,然後帶著你這個醉鬼回家的。可是你回報我什麼了?你吐了我一身,浪費了我一件上好了中原絲綢衣服,我都沒有找你賠,你又要去喝酒?”
  
  “哦,不是這樣的,老伙計。請聽我說,請聽我說,老伙計。”布斯西斯露出可憐兮兮的笑容,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哄騙奧利瓦,“我說奧利瓦,你不要以為我每次出去都是去喝酒好不好?我承認,我是很喜歡喝酒,尤其是大麥酒或者糯米酒,是,我認為糧食酒最好喝,你難道你這樣認為嗎?我說……”
  
  “布斯西斯!!!”奧利瓦氣的大吼一聲,呵斥布斯西斯道:“你這混蛋就知道喝酒!你知道你每個月要喝掉多少錢嗎?我們做生意掙的錢都要被你喝沒了!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管了!”
  
  “不,不要這樣奧利瓦。我知道錯了,我下次絕對不喝酒了。我保證,你要相信我。”布斯西斯和奧利瓦此時的身份似乎有些互調。
  
  “不,我已經相信過你太多次了,我對你有些失望透頂了。”奧利瓦腆著大肚子走來走去,抓著頭上的幾根頭髮揪來揪去。
  
  “我很抱歉奧利瓦,我讓你失望了。”布斯西斯像個犯了錯事的孩子,低著頭很識相的跟奧利瓦認錯。 “你不要生氣了,奧利瓦,我知道做錯了。”
  
  “不,布斯西斯,我沒有生氣。”奧利瓦繼續撓著頭上沒幾根地頭髮,心急地時候就會
  
  去。 “你是知道的,醫生已經告誡過你很多次了,適合喝太多的酒。你還如此嗜酒,這對你的身體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相信那些廢物說過的話,他們都是瞎說地,一點都不當真。”布斯西斯狀似大大咧咧道。
  
  “布斯西斯,一直以來我很感謝你當初救了我的命,我願意為你工作,來償還你的救命之恩。我希望你可以健康的活著,不要再去想當初的事情。如果因為我讓你一直跟記掛那件事的話,我可以用我的命來回報你,它本來就是你救的。”奧利瓦把可憐的幾根頭髮揪來揪去,然後很不幸的又有幾根頭髮罹難了。
  
  “不,不是這樣地奧利瓦。”布斯西斯像是害怕奧利瓦翻舊賬似的,立刻解釋著:“那不是你的錯,真的奧利瓦。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老伙計。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那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是我害你淪為奴隸的,要不是幸好你被我發現,不然……後果這是不堪設想。奧利瓦,你不要一直都記掛著以前的事情,那都是過去地事了,我們要做的事眼前的時候好不好。好了,不要說了,我保證不去喝酒,你去做事,我也去做事。”
  
  奧利瓦的心情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地臉上就沒有了剛才的悲切,又對著布斯西斯露出咬牙切齒地表情,道:“你去做什麼事啊?!事情都不在這裡嗎?不要找理由去喝酒。”
  
  “好了,奧利瓦,我說真的。好吧,我告訴你,我要去見一個人,這樣你放心了吧。”布斯西斯無奈地攤開雙手,抖抖肩膀。
  
  “你說什麼?要去見人?不會是小酒館的老闆娘吧?你不是告訴我那個法亞夫人不是簡單地女人嗎?你幹嘛還要去她那裡?”奧利瓦問。
  
  “不不不,奧利瓦,你又錯了。好了,我不跟你廢話了,交易已經開始了,你看那邊,客人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快點,過去幹活。放心吧,我不會走遠,我保證,我就在這奴隸交易市場內見人,這樣你就能放心了吧。”
  
  “只要你不去喝的爛醉,我才懶得管你。你以為我想管你吧,我只是不想某個傢伙突然有一天死在我面前而已。”奧利瓦口是心非的說著反話,揚長而去。
  
  布斯西斯笑一笑,收起臉上的溫暖,又變回到外人面前那個看上去有些冷酷的精明老人模樣。只有在和奧利瓦在一起的時候,布斯西斯才能找回一些屬於朋友的樂趣,屬於家人的溫暖。對於外人來說,他是布斯西斯,是奴隸販子。對於奧利瓦來說,他是朋友,是家人。所以他才會密切的關注著不允許他喝酒的事情。
  
  想到這里布斯西斯笑一笑,偷偷的從身上摸出一個小酒瓶。這可是他背著奧利瓦那個古板的有些可愛的傢伙私自藏起來的。都要怪奧利瓦那個笨蛋,為什麼要相信那些混蛋醫生的話,嚴禁他喝酒?不但不允許他去酒館,就連家裡所有的酒都被他拿去送人。
  
  可憐他辛辛苦苦多少年才藏起來的幾千瓶各種各樣的名貴酒水,就這樣都被他糟蹋了!說起來可惜之餘,布斯西斯擁有的更多是感動。或許只有到老了才知道,身邊有一個關心你的人是多麼的可貴。
  
  布斯西斯很感激奧利瓦,這些年來奧利瓦一直陪著他,幫他做了很多的事情,也像個家人一樣的關心他。這讓他自從那件事之後冷卻了心有了溫暖的跡象,人也變得比以前看來了很多。這都是奧利瓦的功勞。
  
  布斯西斯心裡想著奧利瓦的好處,手底下卻還是沒有閒著。小酒瓶的酒很快就被他灌進肚子裡,酒喝完了,饞蟲卻被勾了上來,布斯西斯有些難受,想要找酒喝。可惜,這麼大的奴隸交易市場就是沒有賣酒的。唉,看來以後他要繼續完善這個奴隸交易市場才行,不久之後就要讓人在這裡見一個大酒館,讓那些來參加奴隸交易的人和他一起買酒喝。到時候有那麼多的人一起陪著好久,估計奧利瓦也無話可說了吧。
  
  想到好玩的地方,布斯西斯竟然呵呵笑出聲音來。好在他及時發現的早,不然他的冷酷形象可要告吹了。路上偶然能遇到巡視的佣兵,每個人都很恭敬的對他行禮。
  
  布斯西斯心情好的時候會同他們那個招呼,心情不好的時候自然就沒那麼多的閒工夫了。布斯西斯的目的地就是某一個高台後面的帳篷的後面。
  
  每一個高台的後面都有一個帳篷,那是傭兵們輪流休息的地方。布斯西斯走到帳篷的不遠處,就看到圍著做成一圈的女性奴隸們。
  
  布斯西斯叫了一個傭兵過來,伏在她的耳朵邊輕聲交代了幾句,然後布斯西斯鑽見了傭兵的帳篷裡,而那個傭兵則向著女性奴隸們聚集的地方走了過去。
  
  君竹正在用眼睛觀察著四周,阿雅提不厭其煩的在她的耳邊小聲的嘀嘀咕咕。其他幾個女性奴隸都很安靜,偶爾有個膽子大一點的才會抬起頭來看看四周,接著卻又低了下去。
  
  君竹很正常的很大方的光明正大的四周看看,傭兵們不會對此才去任何行為,因為君竹沒有做任何對他們構成危險的事情。
  
  四周顯得很安靜,而不遠處卻又人聲鼎沸,這種極致的繁華和靜謐相互交織著,構成了一幅難得的綺麗的畫卷。
  
  很快,一個傭兵的到來打破了這份難得靜謐,她走到女性奴隸的聚集處,走到君竹的面前,伸出手指指著她,然後說:“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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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0:59:56 |只看該作者
三十八章 出人意料的變故(上)
  
  傭兵的聲音把君竹等人嚇了一跳,而她所帶來的命令更是令眾人震驚不已。眾人紛紛用驚詫的目光看向君竹,目光裡各種幸災樂禍、同情、看戲……等等的目光交織在一起。
  
  阿雅提悄悄的拉了拉君竹的衣角,小聲的貼近她的耳邊嘀咕道:“哎,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她要叫你出去?”
  
  “我怎麼知道。”君竹小聲的低估了一句。出於確認自己安全的目的性,君竹還是貌似問了個問題,“請問,要我去做什麼?”
  
  那個傭兵露出一幅不耐煩的表情,但是卻沒有拒絕回答君竹的問題,“我不知道,我只是遵循老闆的命令。”
  
  傭兵的樂意回答給了君竹很大的啟發,原來奴隸也是可以問問題的,她以為奴隸一定要安分聽話,不該問的不要問呢。
  
  “不要嗦嗦的,趕快跟我走。”傭兵很急躁的拉扯著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君竹大步離開。
  
  君竹歪著頭用無奈又可憐的目光瞅了瞅阿雅提,阿雅提抖抖肩膀,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其他奴隸們紛紛低下頭,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繼續對著面前的泥土相面。

  
  布斯西斯坐在傭兵們還算乾淨的帳篷裡,心裡想著事。
  
  不可否認,他很愛錢,這是真地。這個世上能讓他最最相信地就是錢了,就連人他都不能完全相信。人是會背叛地,人地心意也是會變地,但是錢不會,有錢比什麼都重要。他不願意過沒錢地日子,他寧願寂寞地人去花錢買醉,也不要每天守著有可能背叛你地人為錢發愁。
  
  布斯西斯把玩著手中地金飾。這是一件非常漂亮地金工製品,上面地刻繪精美異常,精緻手工描繪地圖案似乎透著某種隱含地寓意。小東西很小,也就是一個小小地金幣那麼大。但是上面地雕琢工藝卻很精悍,雙面地浮雕和空將其演繹地十分奢華,這樣完美地手工金飾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地,最重要地確是這枚金飾上面雕琢地圖案,這似乎是某一個不為之人地隱藏在地下地一個龐大地組織圖騰。
  
  這個小東西是一個長相非常喜人地年輕人給他地。
  
  布斯西斯知道現在還跟清晰地記得當初和這個年輕人第一次見面時地情形。
  
  那一天。在牙買提北城。沙漠地天氣也如同人得心情一樣會變幻莫測。那一天。布斯西斯準備好了所有地奴隸。和奧利瓦共同點請了人數和換物之後。準備當天晚上起程前往孟菲斯小鎮。
  
  在一個叫做馬蹄卡斯地小酒館裡。布斯西斯準備暢飲大麥酒地時候。那個大約十七八歲。模樣俊俏地小白臉少年就走到了布斯西斯地面前。
  
  “這位先生。”少年人不請自留的在布斯西斯的身邊坐了下來。
  
  隨後招呼服務人員送上一杯可口地椰奶飲料,對著布斯西斯道:“這位先生,您是布斯西斯先生嗎?”
  
  “你是誰?”布斯西斯警惕的看著少年人。知道他名字的人可不是少數,畢竟是做奴隸買賣的,總會有很多的人脈來往。
  
  “你可是叫我十九少爺。”說話地少年人正是小十九。 “我知道您是做奴隸生意的,所以,有件事情想要委託你。”
  
  “什麼事?”布斯西斯並沒有問小十九為什麼會找上他。反正有心思地人,只要去調查怎會找到自己想找的人。這個十九少爺看起來年紀輕輕卻有著非同少年人地見識,一看就知道定然不是普通人。這樣的一個人想要知道地身家秘密簡直易如反掌。想要找人辦事?那不過是說好聽一點。看來是有“生意”要送上門來,但是就是不知道這個“生意”好不好啃下來。
  
  “你很冷靜。”小十九喝著酸中帶甜的加酒椰奶,笑一笑道。
  
  布斯西斯很冷靜,仰頭換下一大口大麥酒,哈一口酒氣道:“說吧,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和聰明人說話果然省心不少。”小十九道:“我有一個'生意'介紹給你。”小十九神秘莫測的笑一笑,繼續道:“請放心,這件事並不會為你帶來任何的麻煩。這是一件對你來說易如反掌的事情。”
  
  布斯西斯突然笑了。他有些明白對方的意思了。看來對方是有一件自己不方面出面解決的事情,想要找個傢伙幫忙代為處理。這種事情的確很簡單,只不過……他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嗎?而且,誰能保證事後沒有任何的麻煩呢?
  
  “我會得到什麼?”布斯西斯很乾脆的問道。
  
  十九也沒有似乎很清楚布斯西斯喜歡什麼。
  
  小十九說得不錯,布斯西斯就是喜歡錢。想要找人辦事,自然會把對方調查的一清二楚。布斯西斯的愛好,包括他的各種生活細節小十九都瞭如指掌。這個世界,沒有錢買不到的消息。
  
  斯西斯也沒有嗦,只要是沒有生命危險的事情,他都可以做。而且得到的錢多錢少,也是根據其事情的難難易程度決定的。
  
  “說說什麼事吧。只要不要老子的命,一切都好說。”
  
  “請放心,這是一件對你來說非常簡單的事情。而且,我並不是要你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我只是想要賣一個人給你……”小十九貼近布斯西斯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著。
  
  “怎麼樣?我很關照你的生意吧。不但沒有給你添麻煩,還給你生意做,還是送錢給你做生意,對你來說一舉數的吧。”小十九笑言。
  
  布斯西斯聽完小十九所說的計劃之後,整個人也是一愣,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要這樣做?或者說,你為什麼要找我做?”布斯西斯現在想要問問這位十九少爺的動機了。總的來說,這並不是一件非常有難度的事情,甚至就如同這位十九少爺自己所說的那樣,他既送了人,又送了錢,這根本就是賠錢的買賣,所以布斯西斯才懷疑,他這樣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這是我第一次來大薩哈沙漠,可能也會是我最後一次來這裡。我們不會再見面,所以我也不怕告訴你原因。”小十九道:“說實話,我之所以找上你,是聽說你的名聲還算不錯。你要明白,我和那個人沒有任何的恩怨,也愛恨情仇。總的來說,她只是一個不小心牽絆著我腳步的石頭,我是很想除去她,這對我來說就想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輕而易舉。只不過,她和我的老大好像有點關係,所以我不能殺了她。我想讓她去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但是她又不能死。她死了我會很麻煩,她在江湖上走動對我來說也很麻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斯西斯點點頭。這是很簡單的事情。
  
  這種事情應該經常發生,除去一個對自己存在威脅的人,但是又因為這個人的背後有著令自己顧忌的背景,所以不能殺了她,只好換個地方囚禁她。只要她還活著,她背後的人就不會對自己動手,所以要論那裡藏人比較萬無一失的話,那就是大薩哈沙漠了。
  
  “那就好辦了。我把她送給你,附帶會送給你她的隨從。你隨便處置,我不過問,只要給我處理好就行了。你只要記住一點,我要她活著,不能獲得太淒慘,但是也不能有自由。你明白嗎?”
  
  “我知道了。”布斯西斯只是簡單的想了一下就接下來這個任務。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它真的很簡單,至少對他來說就是白撿錢一樣。
  
  “那很好,我會給你令你感到滿意的報酬。這個是我的信物,這是一部分的訂金,任務完成之後,你帶著這個信物到紙條上面的地址去拿屬於你的報酬。 ”小十九很乾脆的丟下一塊金幣大小的金飾。不遠處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中年男子很快的送上來一個袋子和一張字條。
  
  布斯西斯接過袋子放在手裡顛了顛,好多的金幣啊!光訂金就這麼多,全額要多少啊! !再看看字條上面的地址,這是……瑪索酒莊?這可是牙買提北城最大的酒莊農場,這可不是騙人的!
  
  “很好,五爺爺會帶你去接人,我先走了。”
  
  “十九少爺慢走。”布斯西斯送走了年輕人,中年人就走了過來。 “我是老五,布斯西斯先生,請跟我來。”
  
  “是的,五先生。”
  
  那一晚上,布斯西斯得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一筆財富。他也同時接到了十幾個年輕人。每一個年輕人看起來都很不簡單,無論是氣質還是隨身的物品都顯得十分的高貴。
  
  布斯西斯將所有的人全部打散,連夜將他們分開來送到不同的奴隸賣場。最後,就剩下十九少爺留下的那個女人還有另一個女人。布斯西斯躊躇著要將他們安置到哪裡去才算妥當。
  
  好伙計奧利瓦無意中的一句話引起來布斯西斯的興趣,他終於將定要將這兩個女人一起帶到孟菲斯小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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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02:24 |只看該作者
三十八章 出人意料的變故(中)

  果然一帶一個女人去,肯定不行。可是只帶兩個女人去似乎也說不過去。布斯西斯就連夜挖起已經鑽進被窩的奧​​利瓦,命令他立刻去買十來個女性奴隸來。布斯西斯要準備一些人,將目標任務隱藏進去。
  
  奧利瓦被布斯西斯從被窩起來,很不高興。連夜去問那些同行要女性奴隸更是吃盡了苦頭,弄到最後只搞到六個,這樣才面前算是湊足了八個女奴。時間已經等不及了,布斯西斯只好帶著八個女性奴隸跟著大部隊上路。還好路上他們又遇到一男一女兩個落難的旅行,這樣才面前湊齊了九個女性奴隸,將她們一起帶到了孟菲斯小鎮。
  
  布斯西斯還在想著小時就吩咐的事情,他手下的佣兵已經將君竹帶到了帳篷外面。
  
  傭兵還算恭敬的叫了一聲老闆之後,將君竹帶了進來。完成任務之後,傭兵就~布斯西斯揮揮手遣退了。君竹走進屋裡,習慣性的環視一下周圍的環境。但是她做得很小心,並沒有讓布斯西斯現她在觀察周圍。
  
  布斯西斯從君進門來就一直看著她。這個女人半垂著頭,看不到臉龐,個子中等,身材纖細,凹凸有致。就算是看不到臉,但看這幅魔鬼身材也會讓很多男人趨之若。
  
  女人的臉孔他看過一次,是第一天晚上接來的時候,他曾經看過一眼昏迷過去的這個女人的臉龐。他到現在還深深地記著那張令人炫目的忘乎所以的絕美容顏。只不過當初看起來十分美麗的容顏非常地蒼白無力,雖然美則美矣,但是卻沒有靈魂,就像是一個冰美人瓷娃娃一樣。
  
  自那以後布西斯就很忙,所以也就一直沒有時間再見她。今天在來奴隸交易市場地三岔路口,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高台之上的女人。
  
  以為距離有些遠,所以清楚女人的目光。但是即使如此,還是讓人覺得十分的驚詫。她站在那里女人的中間,明明美艷不可方物,卻給人一種異常地和諧感。她和那些看起來不算很漂亮的女人一起並排地站在那裡,即使你能看得出來她是根本就和那些女人不是一個檔次的,可是,卻還是覺得她和周圍的一切如此的和諧,沒有任何的突兀。
  
  就是一隻孔雀放進了熊貓的籠子裡,你明明知道它們之間地詫異是多麼的巨大,可是當它們在一起地時候,你的眼睛卻欺騙了你地心,讓你感覺到孔雀是屬於熊貓之中的。這真是一種奇異地感受。
  
  布斯西斯終於決定在買賣始之前見一見這個女人。他有一種衝動。他想知道那個令看起來十分囂張俊傑地十九少爺感到羈絆地女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地人。這也是一種好奇吧。於是。因為他地好奇。他很乾脆地取消了只有九個人地女性奴隸交易。這本來就是為了那個女人而設立地。隨便取消也沒有什麼不可能。
  
  君就這樣站在布斯西斯地面前。她沒有說話,很謙卑地半垂著頭,盡量地表現出膽小畏懼害怕地情緒。她想讓自己看起來平常一點,不引人注目一些,這讓才方便她以後地計劃。雖然她不害怕出名,但是出名真地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地好處,更何況她現在地功力還沒有恢復,妄圖曝露自己地本性對自己來說真是最大地錯誤。
  
  “你好,我是布斯西斯。”布斯西斯並沒有像一個奴隸販子對待奴隸那樣地無禮。至少他還知道一個能令擁有貴族氣質地十九少爺都感到不同地女人。她地背景也一定不簡單。
  
  “你好。”君竹用微微顫抖地聲音小聲地回答。依然沒有抬頭。
  
  膽小、畏懼,還有驚恐地聲音,這就是令十九少爺感到羈絆地傢伙? !
  
  “你可以抬起頭來嗎?”布斯西斯盡量使用平和語氣說道:“你可以坐下來說。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地。”
  
  “……”君竹沒有說話,只是聽話的微微的抬了抬頭,露出一雙略帶驚恐的烏黑眸子來。
  
  好純淨的黑眸啊! !布斯西斯一看到君竹的眼眸就覺得自己深陷其中了似的。那真是一雙美麗的黑色眸子,它就像夜色一樣的迷人。
  
  不知不覺間,布斯西斯竟然中了君竹的家傳絕學。
  
  君竹有一樣家傳絕學。那就是她的眼睛和普通人不一樣。這要從君竹的祖輩開始說起來。大約在一千多年前,中原大陸還在分憂戰亂之中。龍日帝國就是在那個時候建立起來的。當時建立龍日帝的開國功臣分為八家,史稱八大世家。八大世家為的就是君竹所在的尉遲世家
  
  家族的傳人的眼睛是黑色的,純淨的堪比黑夜的黑色。但是一開始的時候尉遲世家的傳人的眸子卻是藍中帶黑,藍色多。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歷練,他們的眸子會越來越黑,當顏色變至最黑的時候,就是他們的最好等級。
  
  他們通過黑眸來分別能力的高低,同時黑眸也賦予了他們可以探視別人心思的能力。只好對方注視尉遲家族的人的眸子,他們心中的想法或是記憶就會被對方攝取。黑眸越黑,其攝取的東西也就越多。
  
  在一年前以前,君竹眼中的藍色已經逐漸消失了,直到不久之前,當她終於領悟到自然之心之後,她的眼眸中已經再也找不到半絲的藍色,已經完成了世間最純淨的黑色。當然,功力也達到了最高級。還好眼眸的能力和她的武功無關,所以就算是她現在功力暫失,也不會和眼眸的進化相衝突。
  
  說到功力暫失的問題,君竹也覺得很奇怪。不知道十九少爺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可以封住了她的內力。這並是簡單的直接廢除功力,而是用某種特殊的手法,或這中間也有的輔助,反正就是把內力給封住了,讓她用不了。自然之心的領悟給她帶來了全新的感受,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開始通過自然之心領悟到自然之力,這或許可能幫助她接觸身體內的封印。不過,現在所處的環境實在不太合適,不然的話,她真想閉關眼睛一下身體內的禁制,好早一點恢復功力。
  
  畢竟,原來身輕如燕,來去無蹤的身體現在變得沉重不堪,舉步維艱真的很累很不適應。
  
  不過很快,布斯就從君竹的眼眸之中清醒過來。因為君竹並沒有對她施展家族絕學,她還沒有笨到在這個時候曝露自己。布斯西斯之所以會被君竹的黑眸所吸引,完全是因為家傳絕學所帶來的副作用。更何況是剛剛經歷了自然之力的系列,君竹還沒有將這份蛻變完全掩蓋下去。自然就被布斯西斯給抓到了。
  
  說實話,布斯西斯對於自面前的這個女人的表現反感到了極點。其實也說不上是反感,最多應該算是失望吧。
  
  也正是所謂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布斯西斯本來對於君竹抱有極高的好奇心,只可惜君竹非要韜光養晦,不想顯山露水,這一下子兩個人的心思錯開了,誤會也由此誕生了。所以說呢,有時候誤會呢就是這樣無意間形成的。
  
  君竹尚且不知道她此已經被布斯西斯貼上了“不過如此”的標籤。也正是因為兩個人的這一次誤會,致使兩個人的合作推遲了將近一年左右的時間。說起來,要是沒有今天的這一回誤會,說不定兩個人從現在開始就要聯手合作了。如果是那樣的話,可就沒有了未來的沙漠之王了。
  
  還先說現在吧。
  
  布斯西斯對於君竹的表現分的失望。他沒有想到讓十九少爺這般不放心的女人竟然會是如此的無能。布斯西斯沒有了坐下來繼續深聊的心思,​​本來是要直接起身離去的,可是布斯西斯不死心。他還想隨便聊兩句,說不定他們之間還有機會合作。
  
  是,布斯西斯想和君竹合作。
  
  前面也說了,布斯西斯是個十分愛錢的人。但是呢,他也深知自己的智慧實在有限,他想找一個智囊來為他謀劃。雖說他沒有稱雄稱霸的心思,但是他還是希望自己手裡有多多的錢,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就算是他現在是個混得不錯的奴隸販子,但是他仍然要看別人的臉色。他上面還有更大的奴隸販子,還有貴族夫人們,還有統治們……布斯西斯的上面還有太多的人,他掙得錢實在太少了,少的不夠上面的人壓榨的。他也漸漸看夠了那些人的嘴臉,他想有更多的錢,這樣才夠他買酒喝。如果有可能,他真想花大把的錢直接去買下一個酒廠。
  
  不可否認,布斯西斯自從見過了十九少爺之後就開始尋思尋找智囊的事情。因為十九少爺的事情給了他很大的啟,他突然覺得常常做一些類似於十九少爺這樣的業務應該能令他更快的斂聚財富。就比如這一次十九少爺給了他的金幣,夠他辛辛苦苦往返孟菲斯小鎮二十次的收入。這是多麼龐大的一筆收入吧。可是對富人而言,它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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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03:35 |只看該作者
三十八章 出人意料的變故(下)

  他每個月辛辛苦苦的往返於孟菲斯小鎮和牙買提北城之間。千辛萬苦掙到的一點點錢除了去孝敬牙買提北城的大奴隸販子,長官,貴族們……還要孝敬孟菲斯小鎮的城主……還要和一些關係不錯的商人花錢換交情……還要給奧利瓦做買賣的本錢……當然還有擠出一點來買酒喝……
  
  零零總總的算下來,幾年來存下來的錢不過是幾個銀幣而已,真是窮得可憐至極。枉費他還自稱自己是牙買提北城數一數二的奴隸販子!
  
  所以他很想掙錢。人呢,就要有點雄心。就算是不能做到稱雄稱霸,好歹也要夠自己吃喝才行。
  
  可是,布斯西斯的計劃似乎要失敗了,因為他原本想像的那個人並沒有那麼的出眾。
  
  “算了,你回去吧。”西斯嘆口氣,彷彿一瞬間蒼老了不少似的,揮揮手,讓君竹退下去。
  
  君竹心中暗喜,稱心如意一般,神情之中也漸漸輕鬆起來。君竹到底還是年輕,就算是盡力的想要隱​​藏氣息,但還是表現了一點點出來。什麼時候她能做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估計就差不多到火候了。幸好此時布斯西斯還在懊惱自己的計劃不幸流產的事情,沒有心思去注意君竹的事情。
  
  “是,小的告退。”君竹低著頭一笑,快速退了出去。
  
  布斯西斯聽到聲音抬起頭,正好到君竹離去時挺直的背影。突然之間,布斯西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可是他思前想後卻又沒有發現到底哪裡不對勁兒。直到很久之後的突然某一天,布斯西斯才恍然大悟。來那一日,那個叫尉遲君竹的女孩子並不是對他感到害怕。特別是她臨去時的那句話。那語氣平淡而自然,毫無一點擔驚受怕的心思。而他,當時竟然都沒有發現。直到事後他才從尉遲君竹挺直輕鬆的背影中發現了她身上​​隱隱表現出來的喜悅。就是喜悅!不是恐懼和害怕。
  
  但是現在布斯西斯沒看不出來,他就這樣懷著有些不對勁兒地心思,眼睜睜地怔怔的看著君竹揚長而去。
  
  阿里踏踏和她地手下烏斯太一起來到奴隸市場地時候。交易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了。阿里踏踏還是第一次來到孟菲斯小鎮地奴隸市場。不過。這里地一切看起來和其他城池地奴隸買賣並沒有什麼不同。
  
  烏斯太職盡責地對阿里踏踏介紹著。
  
  “這邊這些奴隸都是待售。如果小姐需要地話。我們可以在這裡拍買一些。”烏斯太指著高台之下地一些已經被排好隊伍地奴隸說道。
  
  “那邊台子下地那些奴隸是怎麼回事?”阿里踏踏指​​著不遠處地一對大約五百名已經集結在一起地奴隸隊伍問。
  
  烏斯太掃了一眼阿里踏踏指​​地方向。恍然道:“哦。那裡是奴隸待領處。我們地孟菲斯小鎮因為太小了。所以很少有奴隸販子來。布斯西斯是孟菲斯小鎮唯一地奴隸販子。他每個月才來一次。所以為了方便很多奴隸主都會找他預定奴隸。這樣會省很多地麻煩。而且很多奴隸一起購買。價格上面也會便宜一些。”
  
  烏斯太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其中一個脖子上面掛著一個牌子的奴隸道:“小姐您看,那個掛著牌子地那一隊奴隸也是預訂的,牌子上面寫地就是預訂他們的奴隸主地名字,這樣奴隸主就會很容易的找到他們。”
  
  順著烏斯太指引的方向,阿里踏踏很快就發現了好幾個脖子上面掛著一塊寫著字的木牌子的奴隸隊伍。這些奴隸一隊隊的站在那裡,為首的一個人身上掛著木牌,其他奴隸顯得都很安靜而且有秩序。附近有一隊手執武器的佣兵們看護著他們。相信就算是沒有傭兵們的看護這些奴隸也跑不了。誰見過帶著手銬和腳鐐的傢伙可以跑的遠的。 ~何況這些奴隸一個一個全部被繩子像螞蚱一樣穿在了一起,就算是一個想跑,他也帶不走一隊人啊。
  
  “這邊的一些奴隸是賤賣的,他們都是一些不服從管理,經常犯錯誤,身上背負著刑罰的奴隸。他們的價格一般都很便宜,不過他們的能力也是很不錯的,只不過想要買下他們就要有能忍受他們搞破壞的心理準備,還要有能收拾爛攤子的能力。”烏斯太就指著另一處完全被上了重型夾具的奴隸說著。
  
  阿里踏踏的目光看過去。那些奴隸看起來情況十分的不好。每一個人都顯得很萎靡,精神不振,遍體鱗傷。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有身上甚至還有血水流
  
  他們的臉色焦黃或者蒼白,一副沒吃飽飯營養不良每個人都邋邋遢遢的,能坐著堅決不站著。
  
  阿里踏踏的目光從他們的身上掠過,在一個滿身傷痕的男子身上停留一會兒。如果君竹或者阿雅提在這裡的話,她們一定可以認出這個受傷的男子,不正是剛才被傭兵們懲罰的那一男一女之中的男人嗎?哦,只可惜,他現在的狀態看起來真的是差極了。
  
  “那樣的不活的奴隸誰還要買?”阿里踏踏收回目光問道。
  
  烏斯太一笑,道:“小姐,您不要小看他們。您現在看他們受傷啊什麼的,那都是皮外傷,沒有真的傷筋動骨。再怎麼說這些奴隸也是布斯西斯的商品,他們是不會讓商品留下硬傷的。那可是會降低商品的價值,布斯西斯那個守財奴才不會這麼笨的。”
  
  “那也不行啊。你看看他們那個模樣,快死了似的,誰要買回去能保證他們能挺過去啊?而且他們的身上真髒啊,衣服都破破爛爛的,這賣相可不好。”阿里踏踏道。
  
  烏斯太苦澀的一笑,他家的這個大小姐似乎還不太明白這些規矩。
  
  “小姐,您就放心吧。識貨的呢,自然會去買他們的。您可不要小看了他們,就算是他們現在這個模樣,您要是把他們放了,他們指不定就能逃出大薩哈沙漠去。”
  
  “有這麼厲害?”阿裡踏踏驚異道。
  
  “是啊。就是因為他們曾經都是很害的人,淪為奴隸才會不甘心。因此才會反抗。也正是因為他們真的有能力,所以很多奴隸主願意花錢買他們。就算是事後為他們收拾子,也能體現出他們的價值啊。更何況,奴隸主還是希望可以有機會收服他們之中的一個兩個的為己所用,留著執行個秘密任務什麼的,還是十分方便的。”
  
  “哦,你的不錯,我麼沒:_到著一點。”阿踏踏道:“要是收服他們組織一個暗殺團……”
  
  烏斯太上冒出一陣冷汗。他的這個大小姐還真能想。這真是不想則已,一想驚人。
  
  “要不,我們也去買一個……”阿里踏踏又發出驚人想法。烏斯太嚇了一身冷汗,立刻迎上來道:“小姐啊,您今天來不是為了購買女奴隸的嗎?您為了給總督大人買禮物才來這裡的,可不要忘記了大事啊。”
  
  “對,你說得對,那我們先去看看女奴隸,一會兒再回來看他們吧。”阿里踏踏的一句話頓時換來烏斯太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阿里踏踏根本就沒有理會烏斯太是站著還是躺著,徑自從前面走遠了。烏斯太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抖落身上的沙子,暗念心中惱人的小祖宗,然後趕快追了上去。
  
  當法爾斯和哈塞姆慢悠悠的趕到奴隸交易市場的時候,市場之內早已人聲鼎沸。拍賣與買賣的聲音此起彼伏,到處都死充斥著金錢與貪婪的朊臟氣息。
  
  烏斯太並不是非常精明的商人,但他是很本分的人。做起事來兢兢業業,腳踏實地。每一個月三天交易日他都很忙,幾乎是忙的上下翻飛。布斯西斯其實也很忙,但是布斯西斯不能像他一樣,接待每一個來買奴隸的客人。所以這些小魚小蝦們的事情就叫給他了。而布斯西斯老大卻只忙著和那些固定的客戶一起閒聊喝酒兼打屁,胡亂的吹噓幾句就萬事大吉。
  
  為了能讓自己輕鬆一點,烏斯太每到交易日的時候就會帶上幾名他正在培養的年輕人。這些年輕人都是一些無父無母的孤兒,是烏斯太將他們養大,找人傳授他們知識。
  
  收養這些小孩的事情,布斯西斯也知道。並且布斯西斯待他們也不錯。布斯西斯和烏斯太都沒有家人,兩個人都沒有成婚,都是那種一個人吃飽全家人不餓的類型。兩個人的身份擺在這裡,而且在此之前,兩個人的手中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腥,收手之後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成家。到現在漸漸老了,才開始收養一些孩子,也算是為了將來遲暮之年做慮吧。而手上這個不大不小的奴隸販賣團也可以就此傳承下去,指不定還能多養活幾口人吃飯呢。
  
  這邊烏斯太帶著他的手下孩子們忙的不亦樂乎,那邊法爾斯和哈塞姆看著滿眼的人頭攢動,有些犯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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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03:47 |只看該作者
三十九章翩翩公子法爾斯(上)

    “我說哈塞姆,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有這麼多人嗎?還傻乎乎的帶我從這裡走,這樣什麼都看不見。”法爾斯小聲嘀咕著。

    哈塞姆也有些生氣,憨聲憨氣道:“我怎麼知道今天會有這麼多人啊。

    以前的時候,沒有這麼熱鬧的。今真是奇了怪了。 ”

    “好了,好了,你有什麼辦法能到前面去吧?我可不想在這里人擠人。”法爾斯面著眼前的人山人海就覺得胃裡一陣難受。

    “我們繞到後面算了。反正正好去找布斯西斯,順便看一看他們的營地應該沒有關係吧。”哈塞姆搔頭道。

    “我說哈塞姆,我突然現這個人還真是聰明的可以。”法爾斯和海塞姆勾肩搭背,就像是哥倆兒好似的。 “那我們還能什麼,趕快走吧。”

    “沒想到你麼猴急的時候,我還以為你一直都是不緊不慢的呢。”哈塞姆也不像最初時的木訥了,這會兒也是開玩笑說葷話了。這可都是法爾斯教導得好結果啊。

    “哈哈,我可不是著急,實在是這裡的人多了,讓我們沒有辦法看到裡面精彩的場景啊。”法爾斯說著,拉著哈塞姆就要往展台的後面繞過去。

    哈塞姆可比哈爾斯熟門熟路。這奴交易市場他都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了,前前後後就算是閉著眼睛也不會走錯了路。哈塞姆帶著法爾斯,兩個半大不小的小伙子快步向著站台後面走去。

    直到久很久之後。法爾斯都還記得那一次展台後面地驚鴻一瞥。他就是在那里和未來偉大地波斯新女皇第一次會面地。

    直到很久很久之。法爾斯白蒼蒼地時候。他都在感慨。這或許就是命運地安排吧。讓他千辛萬苦地趕到大薩哈沙漠。讓他在沙漠裡遇險和隨從分開……即使後來他與君繡之間曾經生過一些矛盾。甚至於對立面地戰爭。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之間初始地友誼。

    法爾斯跟著哈塞姆地腳步。一起穿過人群。越過障礙地木板隔離柵欄。走到高台地下面。哈塞姆熟門熟路地走在前面。腳步快速地在沙子中穿行。一點遲疑都沒有。反倒跟在後面地法爾斯。因為很少在沙漠裡走路而有些舉步維艱。說話地功夫。兩個人就繞到了高台地後面。看到了傭兵們地帳篷。

    法爾斯道:“餵。哈塞姆。你去哪裡找布斯西斯嗎?”

    哈塞姆苦惱地搔搔頭。 “我也不知道呀。”

    法爾斯額頭冒出一滴冷汗,真是個不動腦子的木頭。

    “那你幹嘛要繞到高台後面啊?”

    “你不是要來看奴隸買賣啊?我帶你過來”哈塞姆一副理所當然地樣子,好像是法爾斯欺騙了他一樣的委屈的擠著眼睛。

    法爾斯伸手敲一下額頭,道:“你啊,我還以為你到後面來是來找布斯西斯的。”

    兩個少年人真是搞笑。竟然連出點都沒有確定就開始行動了,行動之後才知道誤會而事情,你說怨不冤啊? !這幸虧不是什麼大事,要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還辦得這麼糊塗,那可真是亂套了。

    “算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快點去找斯西斯辦事吧,不然回的晚了,惹得法亞夫人不開心。”法爾斯道。

    “哦,你說得對。”哈塞姆心中的天平立刻偏向法亞夫人地一邊。 “不好意思,法爾斯,我不能陪你去逛奴隸市場了。你不要走遠,一會兒我們就在這裡匯合。”

    “好的,你放心吧,我不會迷路的。”法爾斯安慰一下哈塞姆,笑一笑道。

    哈塞姆點點頭,立刻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哈塞姆走了,法爾斯有些無聊的到處看看,還沒有想好要去那邊逛一下。腳下沒有目地的走著,越過高台後面地帳篷,法爾斯走著走著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他地目光在不遠處的一個人影地身上突兀的定了下來。那真是一個美麗的讓人無法形容的女孩。她看起來真年輕,有著細嫩的肌膚,驕人的容顏,完美的身材和不凡的氣質。但是這些都不能讓見識過無數美女的法爾斯感到動容。最令法爾斯感到動容和​​驚訝的,是那個女孩子眼中的深邃。那是平靜的如同自然,深邃的如同星空,浩瀚的如同沙漠,廣穹的如同天空……那是一雙無法形容的黑眸。

    就算是她現在看起來如此的落魄,但是眼睛中沒有任何驚恐或是害怕,那眼眸中擁有的只有睿智

    ,也有著淡漠的平靜。她坐在沙漠裡,周圍為了幾有人在同她說話,她不聲不語,偶爾會點一下頭。目視前方,眼睛中平靜中透露出一絲思念的情緒,這讓法爾斯到驚詫。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能讓少女如此思念的?

    正是那少女眼眸中的思念,才讓法爾斯生起了巨大的興趣。少女的思念目光很淡,沒有細心觀察的話,根本難以現。她看上去是那麼平靜淡泊的,很那想像她也有如同平常化的情緒,所以法爾斯才感到十分的有趣。

    他的心告訴他,他對這個少女懷有好奇,他想認識她。

    法爾斯慢慢的向少女的方向靠近,她側著身子坐著,不,是法爾斯走過來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右側面的臉。她的睫毛很長,微微的捲曲著,眼睛很大,烏黑亮,這雙眼睛真漂亮。

    走得近了,法爾才現,少女還算乾淨的衣衫下,竟然隱藏著一副鎖鏈。鎖鏈扣在少女的手腕和腳腕處,鍊子有小拇指那麼粗細,大約二三十公分長,面前可以做一些簡單的事情。

    法爾斯愣了。

    是的,從少女身上的那些來看,她竟然是個奴隸! !這樣的少女也會淪為奴隸? !法爾斯猛然的搖搖頭!他敢肯定,這樣的少女一定不是自己心甘情願淪為奴隸的。一定是誰陷害她,謀害她成為奴隸的!哦,真主啊,您真是給我機會,讓我英雄救美的嗎? !

    法爾斯的似乎在一霎那沸騰的起來。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騎著白馬的王子,要去揮劍拯救被大火龍挾持而去的公主一樣。他要拯救美麗的公主,要帶她回到屬於她的地方。

    君竹正坐在那裡一邊看著遠方,一邊思念著毒耀。見過了那個神秘的男人之後,君竹就被傭兵帶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她不知道那個見她的男人是誰,也無法猜測他見她的目的是什麼,總之這件事對她而言很奇怪,好像是詭異的沒有任何的原因的兩個人被牽涉到了一切,毫無理由啊。

    君竹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之後,阿提就開始不斷的絮絮叨叨的問著見面的事情。其他的女性奴隸也會看她一眼,目光裡偶爾閃過羨慕和嫉妒的情緒。

    君竹此苦笑不已。她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做吧,竟然還成了別人嫉妒的對象。這都要怪那個奇怪的男人,神神秘秘的叫她去見面,結果什麼都沒有說,就讓她回來了。

    其實君竹想一想覺得,這可能和自己的回答有關係。常若自己在演戲像一點,可能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情形了。可是,真要是情況改變的話,自己又該如何選擇呢?

    先不說那個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君繡測的話,可能性的話大約有兩樣。一呢,就是有可能會買下她。二呢,有可能會解決她。

    不管怎麼樣,對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說實話,真要是被一個奇怪的傢伙神神秘秘的買下來,她還真是寧願找一個奴隸主把自己賣了。

    那樣的人還是少接觸為妙。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細,跟他去了,還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呢。倒是真的不如被這個小鎮上的某一個奴隸主買了要放心一些。至少在這裡,她還能到奴隸主的信息。而且,這個小鎮也算是她未來展的小基地,想要徹底離開大沙漠,就需要做一個萬全的準備才可以啊。

    君竹胡思亂想的功夫,眼的余光就瞧見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向這邊靠近。

    雖然君竹的武功暫時失去,那是那份目力還有的。君竹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瞟了那個身影一眼,頓時就現那個傢伙似乎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無害。

    法爾斯一靠近女性奴隸子,就被守護在外面的佣兵們給攔住了。

    “這位先生,這裡不是交易市場,您要是買賣奴隸的話,請去前面。”傭兵中規中矩的回答著,並沒有因為法爾斯的英俊相貌和不凡氣質特殊對待。於此看來,布斯西斯所僱用的這支傭兵團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呢。可是,問題似乎又來了。如果真的是布斯西斯僱傭的這樣一支實力不凡的佣兵團,他的勢力可就並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麼簡單了吧?

    如果僅僅憑藉現在布斯西斯的勢力,似乎不太可能僱傭的起這樣一支不不假人臉色的純女性傭兵團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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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 翩翩公子法爾斯(中)

    法爾斯微微一笑,一副典型的翩翩公子風度,有禮的開口道:“美麗的小姐,我的名字叫做法爾斯,是您的雇主布斯西斯先生的朋友。我從法亞夫人那裡來,請相信我沒有惡意。”

    法爾斯用非常溫和的語氣和迷人的陽光笑容慢慢的隨口蒙出一個八九不離十的謊言。真真假假,真的里面有假的,假的里面有真的,法爾斯的謊言可謂是謊言的真。

    傭兵小姐有些愣了。她的名字叫做迪亞娜,是這個美女傭兵團的隊長。她和布斯西斯已經合作了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她也算是比較熟悉布斯西斯的朋友。這個叫做法爾斯的少年口中提到的法亞夫人的確有這麼個人。迪亞娜也知道法亞夫人,他知道布斯西斯經常去法亞夫人開的小店喝酒。幾乎每一個月來孟菲斯小鎮,布斯西斯總要去法亞夫人喝酒一次。這就像是一件做了千百次的工作一樣的熟悉且自然,有些時候,迪亞娜也不禁憑空幻想一下,是不是布斯西斯對美麗的法亞夫人心存著異樣的念頭啊?

    “你真的是法亞夫人派來的?”迪亞娜問。

    法爾斯微微一,心中暗道有戲。

    “法亞夫人說要收布斯先生租借的陶碗,我順便來看看交易市場的盛況。”法爾斯並沒有確認自己是法亞夫人派來的,也沒有直接的否認,而是選擇性的說了一些模棱兩可地似是而非的話,還真是把迪亞娜給糊弄住了。

    “哦,這樣啊。”:亞娜是知道布斯西斯幾乎每次來孟菲斯小鎮都要從法亞夫人那裡租借陶碗使用。陶碗這種十分便宜的東西,不能使用太多次,所以幾乎每次使用都要買新的。但是,如果在意一點使用的話,起碼可以用個三五次,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布斯西斯這個守財奴就好像腦袋突然有問題了似地,不再吝嗇這點錢。幾乎每次到了孟菲斯小鎮他都不會去買陶碗來用,反而去費勁兒的去租借法亞夫人的陶碗來用。要是按照布斯西斯吝嗇地性子,他應該直接買金屬製或陶瓷製的碗來長期使用不是更划算不是嗎?幹嘛非要每次都去租借別人的東西呢?有此,迪亞娜更加確定布斯西斯一定是對法亞夫人有什麼不良企圖,不然的話,他這個守財奴才不會這麼大方的。

    “那你再這裡等一下,我去幫你找一下斯西斯先生。”迪亞娜道。

    “那就麻煩您了,我就這附近走走看,您快去快回。”法爾斯以支走迪亞娜為目的,並沒有考慮迪亞娜找到布斯西斯或是布斯西斯跟她一起回來之後的事情。

    迪亞走了。法爾斯光明正大地走進奴性奴隸地圈子。其他地兩個美女傭兵看見法爾斯和迪亞娜地談話之後。就見迪亞娜走了。而法爾斯若無其事地留了下來之後。兩個傭兵也沒有過來詢問。

    法爾斯有些高興走進女性奴隸地圈子。直直地奔著君竹地方向走了過去。

    阿提亞似乎是說話說累了。有些沉默了。只是偶爾才會有意無意地蹦出那兩句。其他時候。她也像君竹一樣地看著遠方。眼睛裡偶爾閃爍著一絲迷離地光芒。

    “尉遲竹。你說。我們能離開這裡嗎?”阿雅提漫不經心地抓起一把流沙。一邊任由沙粒從指縫間溜走。一邊問。

    “或許吧。”君竹並沒有說地很肯定。未來地事情。她也無法預測。

    “我們會不會像這些沙子一樣。後就這麼隨著風兒吹走了啊。”阿雅提猛不丁地冒出一句。

    “我們死後會的。”這次君竹說地很肯定。

    “不錯,你就會說廢話。”阿雅提嘟囔了一,決定收回自己的頹廢情緒。

    剛剛活動一下有些僵硬地四肢,就看到一個俊美翩翩的大男孩向邊走過來。阿雅提當即來了精神兒,興致勃勃的一邊指著法爾斯前來的方向,一邊對君竹吆喝道:“快看呢,尉遲竹,有王子來救我們了。”

    “不要妄想了,那就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君竹一瓢冷水澆在頭腦暈的阿雅提的腦袋上。

    “可是,我真的看到有個很俊美的男人向這邊走過來了啊。”阿雅提搔頭說道。

    君竹這才抬起頭,看了不遠處一眼。

    阿雅提說的沒錯!

    的確是有一個男人向這邊走過來了。他越走越近了。他穿著雪白的阿拉伯長袍,頭上戴著白色的頭巾,臉上沒有蒙紗。 (君竹後來才知道,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蒙紗。以前四位長老交給她的那些東西已經開始漸漸過時了。那些東西只能算是老一輩的傢伙們一直念念不忘的而已。而新的一輩人,特別是向來特立獨行的沙漠人類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場面上的東西。所以,也就是一些皇宮啊貴族啊才會保有那些比較傳統的古老的習俗,而其他的人很少會依照古老的習俗行事。)他的個子看起來很好,身材修長。圓融的少年的臉上已經漸漸顯露出一個成年人的崢嶸,相信再過不久,他就能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他的介於少年和成年人之間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像陽光一樣的溫暖。他真是一個被神靈的祝福的幸運的男孩。

    法爾斯快步走到君竹的面前,中間根本沒有任何的停留。那些女性奴隸突然見有人來了,像受驚的鳥兒一樣四下散開,遠遠的躲著法爾斯。

    君竹沒有走,還是坐在原來的地方。她知道,如果真的有事生,她根本無法躲開。手指悄悄地貼近乾坤袋,如果有,隨時準備掏出奪命追魂十字釘或子母連環鎖。

    法爾斯直直的走到了君竹的面前,然後看著一動不動坐在那裡看著他的君竹。

    阿雅提從剛才就傻乎乎的呆住了。她看到了什麼? !一個帥氣不凡的男人,目的明確的走到了她們的面前,然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隔壁的尉遲竹!

    真主啊,難您的眼睛瞎了嗎?為什麼大帥哥沒有看到尉遲竹旁邊的我呢?

    君竹一眨不眨眼睛的同看著法爾斯,她的眼神兒很平靜,就像一潭深邃的池水,不見一絲波瀾。法爾斯被這雙眼睛深深吸引,同樣驚嘆於君竹的不俗容貌和特殊氣質。她的氣質很奇特。既像是擁有不凡與人的尊貴,又像是用於融入自然的平凡,還有著一絲沙漠一般的估計飄渺,和大海一樣的隨風無邊。種種的風格融合在一起,讓她看起來特立獨行,就是屹立於沙漠之上的明珠,蒼天之下的鸞鳳。

    “我的名字做法爾斯,我可以認識你嗎?美麗的小姐。”伴隨著法爾斯溫和的笑容,磁鐵一樣的聲音同樣讓女性側目。

    君竹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冷冷開口道:“沒興趣。”

    對於來路不明的,有​​對你特別熱情陌生人一定要心存警惕!天上是不可能掉餡餅的。

    君竹回答換來了一群人的側目,這裡面包括最為震的阿雅提,還有太過突然的法爾斯,以及眾女性奴隸和傭兵們。

    “美麗的小姐,您的答真是令我失望極了。”法爾斯不愧是一個城池的掌權,他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然後收起一霎那的失望和不開心,迅速的調整起心情,繼續笑瞇瞇的開口暢談。

    “……”這次君竹很乾脆的連句話都沒有說。

    阿雅提些看不下去了。

    尉遲竹真是不知道好歹,有這個這麼俊美的男人跟你說話你都不理會。真是傻蛋。能到奴隸交易市場來的人一定是來買奴隸的,要是他看上你,肯買你走的話,當然順便帶上我,那我們一定能離開這個破沙漠的。這個該死的尉遲繡竟然傻乎乎的說什麼沒興趣,真是在買菜嗎? !這可是攸關生死的大事啊!

    “尊敬的法爾斯先生,”阿雅提受不了“愚蠢”的君竹的不善言辭,絕對自己站出來推銷自己。 “我是來自提亞西城的貴族阿雅,很高興認識您。”如果不是身上還帶著鎖鏈的話,阿雅提一定會向法爾斯行貴族禮節。

    法爾斯的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厭煩的情緒,阿雅提並沒有看到,但是一冰冰的觀察著法爾斯的君竹卻看到了。雖然法爾斯很快的將這種情緒隱藏了下去,但是君竹卻通過這一點多了解了一些法爾斯。

    “您好美麗阿雅提小姐。”法爾斯溫文有禮的回答著阿雅提,一點都沒有現出煩躁和厭惡的情緒。他笑著道:“美麗的阿雅提小姐,您能告訴我這位漂亮的小姐的名字嗎?”

    原來法爾斯打算使用迂迴戰術,從阿雅提的身上​​找到突破口,從而拿下君竹。

    君竹心中微微一笑,好個法爾斯,還挺有心計的。我倒要看看你玩什麼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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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04:09 |只看該作者
三十九章 翩翩公子法爾斯(下)

    阿雅提卻很開心可以和貴氣十足的少年講話。說不定,她還可以藉此機會離開大沙漠呢。這可是上天賜予她的大好機會。尉遲竹這個笨蛋不知道珍惜機會,她聰明的阿雅提才不會傻乎乎的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尊敬的法爾斯先生,請允許我向您介紹。”阿雅提帶著奴隸專用的鎖鏈,擺出一副貴族的氣質,說著風馬牛毫不相干的語言,“這位美麗的小姐是來自……啊,是來自繁華的聖京的尉遲竹小姐。”阿雅提臉上帶著笑容,心裡苦哈哈的責怪尉遲竹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自己關於她的資料,害得她現在竟然差一點無言以對,真是丟人丟大了。

    “哦,原來是尉遲竹小姐。”聰慧如同法爾斯,他又怎麼會沒有聽出阿雅提語氣中的停頓呢。看來關於尉遲竹的事情,這位叫做阿雅提的小姐也不一定會知道的多一些。

    對於法爾斯熱情的招呼,君竹只是微微的都給了一下腦袋,半天才蹦出一句,“幸會。”

    法爾斯有些無了。他本來就是出身於貴族的貴公子,又是整個波斯帝國難得男貴族,此等身份在帝國是多麼的顯赫。有多少女人想著要給他這個帝國唯一的男貴族呢,偏偏他卻在這大沙漠裡一眼看到了一個令他感興趣的女孩。偏偏這個女孩對他的殷勤舉動無動於衷,簡直就是不是抬舉不識時務地傻帽。

    其實法爾斯真的是錯怪君竹了。若是換個地方換個場合,說不定君竹就會換一個熱情一點的態度對待他呢。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你要君竹怎麼做啊? !

    好歹君竹也出身名門,自身身份本來就不低,可是她卻偏偏淪為了這個帝國的最底層連牲畜都幾乎不如的奴隸階層。試想一個,這是擱在哪一個貴族的身上,他也受不了啊!君竹能夠忍受下來就可見其心性不錯了。可是,這個時候,偏偏在她面前出現了一個擺著高姿態的貴族,你這不是讓她心裡憋屈,故意給她找氣受嗎?

    君竹心中自然不太好受。再加上在情況不好,敵我不明,她也不能對一個陌生人過於熱切。而法爾斯又恰巧是撞在了君竹此時地忌諱之上,她怎麼可能給他好臉色啊? !

    法爾斯還算是心志堅定,算是君竹這樣冰冷的對待他,他還是不死心,甚至還漸漸生出一種越挫越勇的架勢啦。如果這人不是對君繡一往情深的話,那就是純粹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幹。或是就是男子漢的自尊心和好作樂,非要拿下這一城不可。

    “尉遲竹小姐。我對您地遭遇感到十分地心痛。如果您同意地話。請讓我帶您出去好嗎?”傻子都能看出來君竹等人都想離開這地兒。法爾斯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個奴隸就想擺脫自個兒地身份。他本來是打算投其所好地。可不想這會兒君竹正在為兩個人如此掉個地身份差異鬱悶著。他這會兒正好是撞在了這個槍口上。試想君竹能用什麼心情回答他啊。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尉遲竹小姐。我是真心地想要帶你出去。你為什麼不同意呢?”法爾斯從君竹剛才地語氣中已經漸漸明了了一絲君竹地意思。他有些奇怪。為什麼這個明明不屬於這里地女孩卻不同意他地提議呢?

    “沒興趣。”君竹這一次地回答稍顯冰冷冷硬。是為了打擊法爾斯。

    她做到了。法爾斯這會兒真是有些生氣了。

    他聰明地腦袋瓜子也有些明白君竹地彆扭了。如果他估計地沒有錯地話。這個叫尉遲竹地女孩子一定是出身於極為高貴地家族。而且本身又是特別受寵或是特別有能力地人。這樣地人。無疑是驕傲地。他們不喜歡自己落魄地模樣被別人看到。更不喜歡別人藉此同情與他們。

    或許,他們驕傲的有些自負,但是他們卻享受著自己的這種孤傲的自負,這證明們的確是有能力的一群人。他們從不在別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他們不想成為需要別人保護和依靠的人。他們是可以提供給別人依靠和保護的人,他們自信卻又自負,驕傲又有一些孤傲,不過,他們並不是一群特別孤單的人,因為他們這樣的人,極有可能有一群被信仰的忠實隊伍。

    不可否認。法爾斯認為君竹是自信又自傲的人。而事實上,法爾斯的判斷和實際情況當中的一些事情是可以重疊的。君竹的確從來來都不對下或是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軟弱和氣餒。她在她的帝國的皇帝,或是敵人的面前,從來都是堅定的,自信的,充滿了鬥志和向心力的。

    她的沮喪,她的不安心,她的軟弱,還有她的哭泣……從來都是只表現在毒耀的面前。她幾乎沒有在外人的面前露出過十分苦惱的情緒,她講自己的對外的一切面貌都打理的規矩而自稱,冷靜,自持,自信又強大,那幾乎成為了她的典型代表情緒。

    君竹無疑是驕傲的。但是她的驕傲從來都是表現很隱晦,不像某些人一樣的浮現在表面上,或是心裡身體上。

    她的驕傲一直埋藏在心裡,時刻的提醒著她,牢記她的驕傲。

    大薩哈沙漠事件一度讓她的驕傲差點崩潰。她一直沒有說,其實她一直都知道,造成這樣的大薩哈沙漠悲慘事件,她有這不可推卸的責任。

    甚至在更早,在鬼海峽的時候,她就做錯了。她不該做出那樣的判斷,然後不負責的深入敵營,還連累費盧茲跟隨她一直落難並受苦。大海之上,她又犯了錯誤。沒有發現十九少爺的企圖心,沒有做出相應的防護預警,然後一群人就都落難了。渾渾噩噩的來到了大薩哈沙漠,她知道這裡面她有責任。

    若說最對不起的,不是毒哥哥,那應該是費盧茲。都是因為她!若不是她一而再而在三的做出錯誤的決定,費盧茲現在也不會和她失散,更不會遇到這樣的危險和災難。所以說在奴隸市場,在她醒來之後,她一直沒有為自己身處這樣的慘狀感到驚恐和傷懷,她都在責怪自己,擔心費盧茲等人的安危。

    像她這樣驕的人,是不允許錯誤一再繼續的。

    可是現在,一個看起來充滿了貴子氣質的少年竟然用冠冕堂皇的語氣和態度,做出一種上位者的施捨來解救她的姿態,真是讓她難以接受到受不了。

    不可否認,君竹有些看不這樣的行為。這本來就是對一個落入厄運的階下囚來顯示自己是多麼多麼的高尚,多麼多麼的偉大無私的!就算是他本來是出自好心,可是他所用的方法和態度真是令人感覺到十分的不爽!

    法有些微怒,他不再蹲在地上,而是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著君繡。

    雅提有些害怕的蜷縮在君繡的身邊,偶爾會抬頭仰望著那個俊美的高大的男孩。她知道君繡剛才語氣和話語以及觸怒了這位翩翩貴公子。可是現在能說什麼呢?責怪尉遲繡嗎?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現在尉遲竹老大,她可是要跟著尉遲竹混的,怎麼能訓斥老大呢?而且就算是想要說一說也已經太晚了。

    阿雅提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她是非常想要法爾斯帶他走,可是如果法爾斯不帶她走的話,她就只能繼續留在這個沙漠裡。所以她不能放棄君竹。她不敢放棄了君繡,然後視死如歸,破釜沉舟一樣的去跟著法爾斯混。如同在法爾斯和尉遲繡之間做出選擇的話,這要是在以前,就是落難之前的時候,她一定會選擇法爾斯。

    但是現在不同了。這次災難雖然給她帶來了很多的麻煩,恐懼,甚至於生命的威脅。但是同樣的,災難也令她學到了很多的東西。現在,在法爾斯和尉遲繡之間做出選擇的話,她會選擇後者,選擇尉遲繡。

    這不需要什麼特別的原因,如果真的需要一個理由,同舟共濟,共同患難算不算?

    法爾斯居高臨下的看著尉遲竹和阿雅提,心中竟然湧起患得患失的情緒。此刻,他竟然有些放不開這子,有些捨不得她的感覺。天呢,他這是怎麼了?

    君竹並不是十分的討厭法爾斯,只能說法爾斯出現的時機,和他所使用地方法引起了君竹的反感。除此之外,兩個人還是有機會可以好好交流一下的。

    所以,法爾斯決定要再一次的進行嘗試,他希望可以和尉遲竹有一個良好的開端。

    “尉遲竹小姐,”法爾斯又蹲了下去,這一次看起來誠懇了很多,語氣方面也收斂了一些原來的張狂和自大。 “我很抱歉,可能我剛才的語氣和態度令你產生了一些誤會。不過,請相信我。我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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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真正的交易(上)

    法爾斯繼續說道:“我從遙遠的法爾斯城來,實話告訴你,我是因為落難和隨從們分來才來到孟菲斯小。這一段我會一直住在這裡,直到我的隨從們找到我然後接我回去。我想帶你離開這裡。我知道,你肯定也不喜歡留在這個地方。但是,你要知道,到這個市場來買奴隸的人,幾乎都是孟菲斯小鎮的居民,所以,如果你跟他們走的話,你可能永遠沒有機會離開大薩哈沙漠了。但是我不同,我不屬於這裡,我是來自波斯海灣的法爾斯城的。你知道波斯波利斯嗎?那是波斯帝國的聖地,就是法爾斯城的所在地。請跟我走吧,我會好好待你的。”

    法爾斯的一番話可謂至情至理,的聲情並茂,實在是感人至深之餘,又讓人覺得無可反駁。

    阿雅提一聽說法爾斯是來自波斯波利斯的貴族,立刻就嚷嚷著要君竹答應他。

    “尉遲竹,你快點答應法爾斯先生啊。你知道波斯波利斯嗎?哦,天哪,那是我們神聖的宗教發源地啊。那是我們波斯帝國的根源啊。那是傳說中最為神聖的地方,每個波斯人都以能夠生活在波斯波利斯為榮啊。”

    君竹又不是波帝國人,她又怎麼會知道波斯波利斯和聖教發源地的歷史呢!不過現在聽法爾斯和阿雅提這樣說,她對波斯波利斯突然有了一點好奇。

    聖發源地啊,聖教是什麼?說白了,那就是波斯帝國的某一代皇室鼓搗出來的忽悠百姓的外置權力機構罷了。這些人也真夠奸詐的,竟然會想到利用信仰來達到目的。

    波斯波利斯為聖的發源地,一定會存在著某些傳說的故事吧。

    不過,即使是有心,君竹現在也沒那個能力去啊。而對於法爾斯,她更是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值得信任,又怎麼能隨意託付呢?

    “尉遲竹小姐,你要考慮久嗎?”法爾斯大約估計了一下時間,覺得剛才離開地女傭兵大約要回來了。如果那個傭兵找到布斯西斯,知道自己是在欺騙她的話,一定會回來找自己算賬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那個女傭兵回來之前,他就要搞定尉遲竹,然後迅速離開。所以法爾斯有些等不及的再次詢問。

    可是,法爾斯越是表現得急,君竹就會對他越懷疑。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你越是表現得迫切,對方就會覺得有問題。不然地話,你幹嘛不老老實實地等著啊。

    “對不起。法爾斯先生。”君竹思考了一下終於做出了回答了。

    “為什麼?!為什麼呢?尉遲竹小姐。你為什麼會做出這樣地決定?”法爾斯一副完全不能接受地表情。看著君竹地模樣就是在看著外星生物一樣地不可思議。為什麼呢?他明明表達出了最大地容讓和好感。為什麼對方還是不答應呢?

    阿雅提也是一臉地不敢相信。她真地沒想到君竹會做出這樣地決定。這簡直就是……就是大傻帽。給臉不要臉。笨蛋……反正就是不識抬舉。

    阿雅提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罵她一頓。不過。阿雅提已經決定不管君竹了。她已經下定了決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搭上法爾斯地順風船。

    “法爾斯先生。不要管她了。尉遲竹她是個大笨蛋。她不知道幸運。請帶我離開這裡吧。我什麼都不要。只要您肯帶我離開這裡。您讓我作什麼都可以。我願意付出任何地東西報答您。”阿雅提做足了低姿態。可憐巴巴地瞅著法爾斯道。

    阿雅提終於做出棄君竹的決定,而君竹很淡然的看著她,似乎早就知道她會做出這樣地決定似的。不是怎麼著。君竹和阿雅提本來就是陌路人,雖說臨時組成了合作聯盟,可是這都是暫時的。阿雅提是什麼人啊?她可是為了活下去什麼都肯幹的人。只要能成就她的夢想,她可是連靈魂都可以出賣的人。為了離開大沙漠,僅僅是說幾句話而已,這對她而言,又有什麼難!

    法爾斯眼中寒光閃爍,似乎是過了很長地時間,他才用十分遺憾的口氣道:“唉,尉遲竹小姐,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地,不過,既然你都已經做了這樣的決定,那我也就沒有什麼話好說了。雖然如此,可是,我還是希望可以和尉遲竹小姐做朋友,請不要拒絕我地請求,我會當尉遲竹小姐是我法爾斯最真摯的朋友。如果你有什麼困難可以到鎮上地【安心小旅店】找我。如果你主意打算離開這裡,也可以到小旅館找我。請放心直記得自己的承諾,只要尉遲竹小姐來找我,我一定會帶你離開大薩哈沙漠。當然,這是以朋友的身份帶你離開,請儘管放心。一切的後續問題,我都會替你解決。”

    君竹點頭,臉上的神情溫暖了不少。

    “我很感謝法爾斯先生的慷慨和真心。只是,我有些好奇,為麼法爾斯先生對我這樣的優待和熱情?我只不過是個奴隸而已,您實在是無需如此的客氣。”君竹有些自嘲的道。

    法爾斯突然笑了,道:“尉遲竹小姐實在是太過于謙虛了。好了,我也不繞圈子了。請饒恕我的無禮,我是真的很欣賞尉遲竹小姐,所以才想和您做朋友。當然,如果尉遲竹小姐對我也有好感的話,我希望可以和尉遲竹小姐交往。”

    法爾斯這話說的是夠徹底夠直接的。他本來就是這麼個意思!

    君竹自嘲的笑,道:“法爾斯先生,您實在是太客​​氣的尉遲竹了。”君竹淡的繼續道:“尉遲竹本來就是一介布衣,哦,就是平民。向來喜歡無拘無束,對於感情的事情,很抱歉,尉遲竹心中已有他人。尉遲繡多謝法爾斯先生的讚賞,相信法爾斯先生以後也一定會找到更加適合自己的女孩子。”

    君竹拒絕的也是十分的底。自從上一次和龍禦、耶律齊還有毒耀之間發生了感情糾葛之後,君繡選擇了毒耀,自那以後她就對感情的事情慎之又慎,就是唯恐再出現感情糾葛。

    法爾斯的臉上並沒有因為君竹的拒絕而表現出絲毫的不悅,當然他心裡怎麼想問外人就得而知了。可是,這同樣也在另一個方面表現出尉遲竹的優秀,優秀的人,無論是男人或是女人,身邊總會有跟多的追求者,這是人之常情,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自己欣賞的女孩,別人也同樣的賞,這是對自己眼光的一種肯定,也同樣是對目標物的肯定。這樣的女孩自然是更應該努力追求才對。

    法爾斯不是死板的家,反而腦袋靈光的很。頓時心中便有了主意,以退為進的說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話之後,法爾斯繼續道:“時候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請尉遲竹小姐記得我的承諾,如果有需要請隨時到【安心小旅館】找我,我一定會為尉遲竹小姐解決任何麻煩的。”

    “尉遲竹多謝法爾斯先生的意。”君竹也並沒有將話說絕。未來的事情誰又會知道呢?說不定自己真的有需要法爾斯幫助的那一天呢。如果現在把話說得死死的,萬一哪一天出了什麼事,大約都不好意思去找人家幫忙了,那自己豈不是要後悔死了。

    “既然如此法爾斯先行告辭,尉遲小姐,阿雅提小姐請保重身體。”法爾斯瀟瀟灑灑的起身,瀟瀟灑灑的離開。

    看著長戈白袍搖曳而去,阿雅提的直勾勾的目光收都收不回來。君竹倒是看著法爾斯的背影愣了一會兒,心中一直在尋思著法爾斯到來的突然性和他的目的。

    阿雅提又開始不耐其煩的責怪君竹的錯誤決定,嘰嘰喳喳的如同一隻老母雞說個沒完……

    阿里踏踏和烏斯太在奴隸交易市場逛來逛去,轉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女性奴隸。阿里踏踏有些不太高興,認為烏斯太的信息有誤,故意欺騙了她這個主人。

    烏斯太為管家數十年,老謀深算說不上,但也是機靈之輩。抬眼一看阿里踏踏這表情就知道她心中不躍。烏斯太立刻趕在阿里踏踏生氣之前,解釋道:“尊貴的女主人,據小的看,那些女性奴隸應該被布斯西斯藏起來,您先不要著急,待小的去找布斯西斯那老傢伙問問就知道了。”

    “算了,我跟你塊去吧。早點辦完了事,早點回去佈置。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哪有那麼多的時間的用來浪費啊。”阿里踏踏不高興的板著臉,率先走了出去。

    烏斯太有些無奈似的搖搖頭,立刻跟了上去走在一側帶路。

    這邊裡踏踏和烏斯太一起向著布斯西斯的暫居的帳篷出走去。那邊法爾斯從女性奴隸營地那邊快速離去。法爾斯前腳剛走,迪亞娜後腳就回來了。

    迪亞娜剛剛去尋找布斯西斯,找了一大圈才找到正在和一位少年聊天的布斯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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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真正交易(中)

    “布斯西斯先生,有一位自稱是來自法亞夫人經營旅店的法爾斯先生來找您,他是遵從了法亞夫人的命令來這裡回收陶碗的。”迪亞娜找到布斯西斯之後就上來表明了事情始末。

    布斯西斯看了她一眼,突然對那個少年人笑了。而那個少年人卻道:“哦,真是抱歉布斯西斯先生,法是我的朋友,法亞夫人命令我要好好招待法爾斯先生,他想到奴隸交易市場來看看,所以我就帶他到這裡來了。他大約是找不到我,所以才會想出這樣的注意,您千萬不要生氣,我這就去帶他離開。”

    布斯西斯一笑,道:“哈賽德,你這位朋友是什麼來路啊,看不出來心眼兒倒是挺多的。”布斯西斯從迪亞娜的口中已經是大約白怎麼回事了。

    迪亞娜可是他親自安排的看守女性奴隸的人,那個自稱法爾斯的傢伙到哪裡去恐怕是目的不純吧。想想女性奴隸中十分漂亮的就是那麼一兩個。可是,在這沙漠深處,能找到這麼漂亮的女人可不容易,那小子大約大約是動了色心,所以才想到用這麼個方法支開迪亞娜,然後再方便他行動。

    即使是知道了爾斯的目的,布斯西斯也不著急。他可是在女性奴隸營地那邊安排了好幾個傭兵了。

    再說那些女性奴隸都帶手銬腳鍊,又有傭兵保護,估計那小子也沒什麼好得逞的。就讓他好好玩玩,我再過去會會他,看看熱鬧也不錯。

    “布斯西斯先,您真是說的什麼話啊。”哈賽德腦子木訥,也不喜歡轉彎,直接笨笨的道:“您可能不知道,我聽法亞夫人說法爾斯的來路大著呢。就連法亞夫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看那個樣子一定是很了不起的人物。”說著,哈賽德又大笑道:“其實啊,你們都被他給騙了。法爾斯那小子才十幾歲,還是個孩子,和我玩正好,我們之間可沒有什麼秘密,他可是告訴我很多稀奇古怪地有趣的事情呢。他還跟我說,我要是願意跟著他,等他臨走的時候,就帶我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呢。”

    哈賽德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孟菲小鎮。他的祖輩就是孟菲斯小鎮的奴隸,一直到現在他都是法亞夫人家裡的奴隸。因為從小就是出生在法亞夫人的家族裡,所以法亞夫人對哈賽德算是不錯,經常將他帶在身邊。別看哈賽德有些呆呆傻傻,可是這人並不是愚笨,有什麼也挺聰明的。哈賽德還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忠誠。這可是一個非常大地優點,相信每個奴隸主都喜歡這樣的奴隸。估計,這也是法亞夫人為什麼將哈賽德帶在身邊的原因了吧。

    從小就在沙漠中長大的賽德,眼中除了沙子還是沙子。看上去呆呆笨笨的哈賽德其實也希望可以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當法爾斯將外面地界吹的天花亂墜之後,哈賽德那顆老實巴交的純潔地小心肝兒就蠢蠢欲動了。

    當法告訴哈賽德自己可以帶他離開大薩哈沙漠之後。哈賽德那刻純潔無暇地小心肝兒就徹底被其給魔化了。想想哈賽德一個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沙漠地老實人。就這麼簡單地被法爾斯給騙了。唉。真能怪誰呢!

    布斯西斯腦筋轉地飛。哈哈大笑兩聲。然後道:“走。我們去看看法爾斯先生。”

    布斯西斯心中想著要去見見法爾斯。一個能為法亞夫人好生招待地年輕人。想必不是自身實力不錯。就是家族勢力強大。這樣地人。正是布斯西斯喜歡結交地。

    一路上。布斯西斯不斷地從哈賽德地嘴中打聽著關於法爾斯地消息。當他得知法爾斯竟然是來自波斯波利斯附近地巴比倫城之後。他就有些驚呆了​​。而他曾經去過巴比倫城。自然是聽說過巴比倫城裡面地法爾斯城。一個以城池名字命名地貴族。一個未知地強大家族地爵位繼承人……無論是哪一點。都讓布斯西斯生起結交之心。依附起這樣地強大地生意夥伴。他地勢力才會展地越來越快。錢才會越來越多。

    迪亞娜跟在布斯西斯地身後。一邊聽著布斯西斯和哈賽德說著法爾斯地事情。一邊從心裡嘀咕著等到有一天逮到法爾斯地時候。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下。

    現在迪亞娜已經完全明白法爾斯一定是欺騙了她了。她又不是笨蛋。見到哈賽德。再聽哈賽德說起法爾斯地事情就是知道這個混蛋相處了調虎離山地計策。欺騙她離開守護營地。好讓他實行騙色計劃。不過迪亞娜十分相信自己地傭兵。相信她們可以保護好那些奴性奴隸。哼。法爾斯。你等著。有朝一日。你若是落在我地手中。我一定會跟你算算這筆帳地。我要讓你知道。我迪亞娜【沙漠玫瑰】地稱號不是白叫地。

    法爾斯從女性奴隸營地離開之後,就在奴隸交易市場到處閒逛。他一邊東看看西看看,一邊尋找著哈賽德的蹤影。法爾斯模樣俊美,又氣質,無論到哪

    被人矚目的對象。她就這樣悠閒自得的走在人群之很多帶有審視其他意味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了。

    阿里踏踏走在人群之中,說不上大搖大擺,卻也是氣勢逼人。米提亞家族在孟菲斯小鎮雖然說不上是數一數二,但也絕對不出前三。

    外界的人可能還不知道,一個小小的孟菲斯小鎮到底集合和外界多少有名有勢的貴族勢力啊。聽說,孟菲斯小鎮的第一勢力是出自波斯帝國數一數二的龐特家族。

    龐特家族可謂是整個波斯帝國除了皇族之外最矚目的家族了。說起來,法爾斯的出身似乎也不低呢,好像他的姓氏裡面有著和皇族絲絲僂縷的聯繫呢。

    除了龐特家族,孟菲斯小鎮的第二勢力是一個很奇特地組織。他們根本不是波斯帝國的貴族家族,也不是出自皇族或是其他又庇蔭的勢力。他們是一個奇特的組織,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到底有多麼的龐大,但是他們的勢力卻遍布整個波斯帝國,甚至還有能向外延伸到更遙遠的國家。

    這個組織的名沒有人知道,他們暗中控制著很多的家族或是勢力,也有自己地不可計數的資源。在孟菲斯小鎮的貴族眼中,他們都知道有這樣一個組織在這裡。他們深知這個組織的可怕,幾乎每一個身居孟菲斯小鎮的貴族,都受到過這個組織一些若有似無的“警告”。若不是那些“警告”​​太過血腥,這些貴族夫人們又怎麼會知難而退呢。

    布斯西斯來到孟菲斯小已經很久了,他也知道那個隱秘組織地事情。甚至他還隱隱的察覺到那個神秘的組織有可能和法亞夫人有關係。或許,這正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去法亞夫人地小酒館流連的原因吧。

    而孟菲斯小的第三勢力,大約就是阿里踏踏身居的米提亞家族和另外地一個本家族。本家族是波斯帝國內排行最末的貴族家族,即使是排行最末也是很了不起的一個大家族。米提亞家族連波斯八大貴族的之末也排不上,但是他們也是貴族出身,雖然沒有八大貴族家族世家出名,卻也是民間數一數二的龐大勢力。米提亞家族和本家族最大的不同就是一個是民間勢力,一個是和國家有關係地家族勢力。

    八大貴族世家都是聖教的四**和國家地四大宦臣。他們與米提亞家族和神秘組織都不同。

    米提亞家族一直想取代家族成為波斯帝國的八大家族之一,所以米提亞家族和本家族說得上是死對頭,兩個家族時常會為了各種理由爭鬥。不過鑑於波斯帝國地各種律例,他們也不管明目張膽的打鬥。

    孟菲小鎮這個地方說起來還真是奇怪。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縮小版地各個世家。如果連牙買提北城也算上的話,那純粹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縮小版的波斯帝國了。幾乎八大世家和波斯帝國所有的勢力都在牙買提北城有產業。

    在孟菲斯小鎮,米提亞族和本家族都有滲入。不過,米提亞家族比本家族來得早,所以即使是本家族一直想要米提亞家族在孟菲斯小鎮較真,但是因為勢力滲透的比較透徹的關係,米提亞家族算得上是孟菲斯小鎮的第三勢力,而本家族也算的上是第三勢力的邊緣,誰讓他們都不願意淪為第四的。

    不過,雖然米提亞家族在孟菲斯小鎮算得上是第三勢力,但是如果在牙買提北城排名的話,他們能排在前十就很不錯了。而本家族卻比他們要排前一點,在牙買提北城名列第九勢力。而神秘組織甚至在牙買提北城爬到了排名第六的優勢位置。不得不說,神秘勢力的實力真的很強大。

    阿里踏踏在奴隸市場上晃來晃去,很不幸的是被她遇到了本家族的人。兩個家族的人就如同仇人見面一樣,分外的眼紅。

    本家族在孟菲斯小鎮的當家是以為年僅十六七歲的少女,名曰雅加達默罕默德本。雅加達是在自己十六歲成人禮上得到的孟菲斯小鎮產業的經營使用權。這是本家族對於自己家族的未來繼承人的一種考驗。凡事到達十六歲,參加過成人禮之後的本家族年輕成員都可以獲得一分產業的經營使用權。每十年本家族就會對這些年輕的考驗著們盤查成績,最後勝出的那一位就有可能成為本家族的未來繼承人之一。

    其實這是很多家族對於選擇未來繼承人所使用的考驗手段之。

    雅加達是一個長相很優柔的女孩。模樣看起來不是特別出眾的漂亮,但是卻很耐看。給人的感覺就是秀外慧中的那種。比起阿里踏踏的囂張,雅加達算得上是隱忍的很。

    雅加達和阿里踏踏撞上的時候,法爾斯正在向這邊走過來。於是三個人就莫名其妙的牽涉到了一起,甚至因為這一系列的巧合,造成了後來的一些不必要的紛爭。

    雅加達和阿里踏踏分別立在不遠處看著對方,許是因為兩個家族在孟菲斯小鎮的名頭,讓其他地

    紛的避讓,於是,兩個人的面前形成了一沒有人

    法爾斯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很瀟灑的從不遠處慢慢悠悠的撞進來的時候,阿里踏踏和雅加達正在充滿“仇恨”的對視。法爾斯似乎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摻和進了什麼樣的麻煩裡。他回頭看看自己四周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立刻看向兩邊,很“正常”地就現了兩個女人正在“惡狠狠”的瞅著他。

    法爾斯心中打一個冷顫,立刻擺擺手,解釋道:“不好意思,我是無意中撞進來,你們繼續,當我從來都沒有來過。”法爾斯說著就趕快的往外面走。

    阿里踏踏一把拉住他,道:“這位先生,您是從哪裡來的?”阿里踏踏立刻就從法爾斯的衣著和氣質看出了這個少年的不俗身世,阿里踏踏以她流浪江湖地經驗推斷,這個少年一定是某個落難的貴族,這種時候能夠將這個傢伙拉入自己旗下的話,那麼自己在家族中地地位一定會得到顯著提升。

    “我從哪裡來?哦,我是來玩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找布斯西斯問。”法爾斯像是個膽小的沒有見過市面地少年一樣,有些慌裡慌張的供個“某後主謀”。

    阿里踏踏一聽布斯西斯的人,心中有些躊躇。對一個縱橫奴隸市場幾十年的老傢伙,還是資料不詳的老傢伙,她還不想就此得罪。

    阿里踏踏能看出法爾斯不俗氣質,當然雅加達也可以看出來。她哪能允許自己地對頭在自己的面前顯擺而無動於衷呢?

    “這位先生,您。”雅加達很客氣地走上前來,微微的笑道:“在下雅加達穆罕默德本,很高興認識您。”

    “哦,美麗地小姐,您好。我是法爾斯。”爾斯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姓名全稱。任何一個貴族地姓名全稱都是會帶出其家族的。

    雅加達豈會不知道法爾的謹慎。對於一個看似膽小怕事,其實卻很謹慎細心的男人,雅加達更是充滿了收服之心。這樣的傢伙如果不收為己用,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阿里踏一看雅加達這是明白了要跟她槓上了,心中當即更為生氣。不過,阿里踏踏能夠意外的從一個家族的外圍成員得到老族長的青睞,從而獲得一分產業看來,定然也不是泛泛之輩。

    “在下阿里踏踏米提亞,榮幸可以認識法爾斯先生。”阿里踏踏也很客氣的對法爾斯微微行禮道:“法爾斯先生初來孟菲斯小鎮,定然有多地方有些不便,不知道阿里踏踏有什麼地方可以為法爾斯先生效勞的?”

    這傢伙厲害,上來就直接表明了心意,端的是一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法爾斯表情上還是有些傻愣愣的,似乎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心中卻已經有了一些計較。還真是有趣。他竟然意外的介入了波斯帝國兩個大家族之間的繼承人競爭。

    以法爾斯的見識和聰慧,他又怎麼會沒有看出阿里踏踏和雅加達的身份呢。身為兩個家族的年輕一輩,不在家中好好修習,反而到孟菲斯小鎮這麼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一看就是正在進行繼承人的試煉呢。

    “兩位美麗的小姐,法爾斯只是偶爾來到這裡,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法爾斯在此先感謝兩位美麗的小姐的好心。只是,法爾斯目前生活得很好,實在是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兩位小姐相比還有要事要辦,法爾斯就不打攪了。兩位小姐請繼續,法爾斯告辭。”

    “法爾斯先生,幹嘛急著走啊。”雅加達微微的笑著,很自然的攔住法爾斯。 “法爾斯先生,您到這裡奴隸市場來,定然是想看一些好玩有趣的東西吧。我意外的聽說布斯西斯先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帶來了幾位非常漂亮的女性奴隸。不知道法爾斯先生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看看呢?”

    “這

    阿里踏踏心中一驚。她怎麼會想到她心中一直所依仗的那些女性奴隸竟然也會被雅加達所知曉。這些熱鬧了。看來雅加達之所以到奴隸交易市場來,估計就是衝著那些女性奴隸來的。

    總督女兒生辰馬上就到了,所有的人都想著給小公主送點禮物。當然想著藉此給總督送禮物的大有人在。相比雅加達也是如此計劃的吧。

    阿里踏踏心中警惕起來,美目一轉,笑道:“雅加達妹妹,你這話可是說有些不對吧。法爾斯先生既然是布斯西斯先生的朋友,他又怎麼會知道布斯西斯先生購買了女性奴隸的事情呢?您說是不是啊,法爾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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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真正的交易(下)

    法爾斯真是不想說這些事。他想起尉遲竹,就覺得很難受。這一輩子還是第一次栽在女人的手中,這個記錄就是尉遲竹給打破的。偏趕著,她還是一個奴隸,真是說不過去。

    法爾斯心中思緒百轉,心中既想著可以藉此機會再次見一次尉遲繡,說定這一次還能展點什麼。又想著,再次見面如果什麼都不生,甚至再搞僵了關係就不那麼好了。

    不過,最終還是見面的**壓過了一切。法爾斯看來是對君繡念念不忘,一心想著可以得到君竹的青睞。為此,他甚至有些放棄了自己的信念,打算跟隨阿里踏踏和雅加達同流合污。

    “你們是要去布斯西斯先生那裡買賣那些女性奴隸嗎?”法爾斯思來想去,最後問出了這麼一句。

    阿里踏踏倒是:有隱瞞,道:“法爾斯先生有所不​​知,孟菲斯小鎮這個地方地處偏僻,很少會有女性奴隸都這裡來買賣。這次我聽說布斯西斯先生竟然帶來了幾位女性奴隸之後,真是為我們孟菲斯小鎮感到高興。我想,雅加達妹妹也是這樣想的吧?”

    “阿里踏踏姐姐說的很對。妹能有機會和阿里踏踏姐姐一起在奴隸交易市場參與女性奴隸的交易實在是很幸運的事情。更幸運的是,竟然能這裡認識法爾斯先生。法爾斯先生若是不嫌棄的話,請在交易結束之後,到我的府上來做客怎麼樣?我可是誠摯歡迎法爾斯先生的到來,您可千萬不要不來哦。”

    面對雅加達女孩似的可愛表情,法爾斯微微一笑,道:“那就多謝雅加達小姐地美意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回到您的府上做客的。”

    阿里踏踏看看時間,語中有了些不耐煩,“我們就不要在這交易市場內說個不停了,不如先去看看那些女性奴隸再說其他的事吧。”

    “阿里踏姐姐說的對,還是先辦正事要緊。真是對不起了,法爾斯先生,剛認識您就要這樣怠慢您,實在是情勢所迫,還請您原諒。”雅加達端的是一副很會人地樣子,人際關係處理的滴水不漏。

    法爾一笑道:“聽你們這麼說。我也對那些女性奴隸有了些興趣。不如一起去看看吧。”

    “那簡直是最好不過了。法先生這邊請。”雅加達很高興似地。絲毫不避嫌地拉著法爾斯地胳膊。興致勃勃地在前面帶路。

    阿里踏踏氣地直跺腳。恨不得衝上去滅了雅加達這個小騷狐狸。

    法爾斯心中想著一會兒該如何面對尉遲竹和布斯西斯地事情。手上也是不著痕跡地避開雅加達地碰觸。他對雅加達這個女孩子沒有什麼好感。雖然對阿里踏踏也沒什麼好感。但是相比較雅加達而言。他更願意個阿里踏踏相處。

    阿里踏踏看起來就是一根筋不太會動腦子地人。而雅加達地心思。就連法爾斯也一時猜不透。對於這樣危險地人。還是遠離比較保險。

    雅加達卻很喜歡法爾斯。她是本家族最受寵愛地小公主。從小就是聰明伶俐。鬼點子特別地多。祖母對她特別地寵愛。更是在她年僅十六歲地時候。就將家族中地一些很重要地產業交給她管理。位於大薩哈沙漠中地。牙買提北城地產業就是本家族最重要地產業之一。

    而孟菲斯小鎮的產業,是不之前的幾年裡才展起來的,因為起步比較晚,所以才會一直被米提亞家族的勢力壓在底下。這一次她到牙買提北城來視察家族產業,這些業可是她將來通過家族考驗成為繼承人的關鍵。

    到了牙買提北城,就從屬下那裡得知了牙買提北城的總督小女兒近期要過生日。

    聽說牙買提北城的總督特別喜歡自己的小女兒,一直都對她十分寵愛。雅加達為了能讓自己的產業更穩固的展,自然要找不了巴結一下總督大人,打好關係才好辦事。

    本家族的網絡情報可以說是整個波斯帝國之最。而本家族正是因為情報是波斯帝國之最,而兵力卻是波斯帝國之末所以才博得了八大世家最末的位置。

    要是說信息情報,本家族說一,其他家族絕對不敢說二。可是要說武力,八大家族哪一個也要比本家族強。本家族的當代之中,武力突出更是有限。若不是還有長老院幾位長老坐鎮,說不定這第的名頭都要保不住了。

    雅加達看得出法爾斯是個人才。人才的定義有很多種。不管有在各個領域都有出眾才華的人才是人才。也有很多其他的人才,比如某些人的嘴皮子功夫很厲害,商業談判很厲害。也有些人的嘴皮子功夫很厲害,卻只會拍馬屁。拍馬屁很厲害的,能讓某些上位暈乎乎樂呵呵忘乎所以的,也算是人才。有些人是奸詐的人才,有些人精明的人才,有些人是心狠手辣的人才,有些人是德高望重的人才……

    雅加達看上法爾斯了。就是因為她覺得法爾斯絕對是個人才。這樣的人才,收在自己的麾下最穩固的辦法就是聯姻。將兩個毫不相關的人,綁在一條船上,這樣才能為共同的目的而努力。

    雅加達看起來就是那樣溫順的,可愛的,秀外慧中的好女人。可是她的心思卻絕非表面所看到的那樣。所以法爾斯才會覺得她一定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因為法爾斯才會遠離她。

    雅加達無疑是聰慧的,她會利​​用身邊的任何一點籌碼來換取自己想要擁有的東西。有些時候,交易能更快更好的達到目的。她相信,一個聰明的人,肯定能從交易中得到自己最想要的利益。

    交易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利益嗎?各種各樣的利益!才是交易地最終目的!

    雅加達已經想好了一個交易,同時準備好了相應的籌碼。她相信,當她和法爾斯提出這個交易的時候,法爾斯一定會同意的。

    阿里踏踏的心情很不好。阿里踏踏心情很不好地原因來源於雅加達。烏斯太看著心情很不好臉色烏云密布的阿里踏踏,心中毛毛地。

    自家的主子

    好,做小兵兵的自然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他真是倒一個暴力女皇了,後腳又來了一個火爆女皇。為什麼家族的女人就沒有一個脾氣好點的嗎?真是太讓他們這些做下屬地傷心了。

    阿里踏踏雖然對法爾斯有好感,但是卻並沒有想過要牽涉到利益方面去。她和雅加達的出點是完全不同地,雖然有可能最終的目的是一樣的,但是出點和過程絕對會不一樣。

    阿里踏踏不是沒有思考過雅加達的心思,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要是鬥智的話,肯定不是雅加達地對手。他們本家族本來就是玩弄智慧玩弄心思的一群人,米提亞家族地人不是會耍心眼施詭計的人,所以她玩不過她也是很正常地。

    這個世上並沒有絕對的敵人。敵人地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同樣是敵人也可以為了共同的目的而握手言和。

    阿里踏踏可能還不知道,她和雅加達就有握手言和的一天。而那一天,正是因為他們必須要面對共同的敵人才會這樣做的。

    路上,雅加達小孩一樣天真的和法爾斯聊著天,阿里踏踏偶爾才會插上一句嘴,很多時候她根本無法插入到兩個貴族的交流之中去的。

    這讓阿里踏踏很無奈。

    阿里踏踏有很長的一段間都沒有在家族中生活。她在成年禮之後,就離開了家族。其實,她本來也不是什麼家族的直系成員,所以隨便離開也不會怎麼樣。從十六歲到二十六歲是她的人生中最為重要,也最為奇特的十年。在這十年裡,她在波斯帝國的各個角落流浪,她去每一個地方,做每一家不同的事情。甚至於加入傭兵團做起了半個職業傭兵。

    她做了幾年傭兵,這讓她經歷了很多的事情。下層人的潑辣,豪爽,是上層人所為不屑的。她很適合那種生活。她很喜歡沒有勾心鬥角的日子。

    但是,她總歸有一天還要回到家族離去的,因為她還有家人在那裡。她想讓家人過得更好,沒有什麼辦比得到勢力來得更快的了。

    而父的去世更加讓她堅信這一點。如果她足夠有錢,足夠有勢力,她的父親也不會早早的就那麼死了。為了剩餘的親人,母親還有兄弟姐妹們,她一定要得到實力,當然還有金錢。

    自從下孟菲斯小鎮的產業,阿里踏踏就知道自己以前的生活以前完全遠離自己而去了。她同時也知道,很快的,有一些她不喜歡的東西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還要去做很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這都是命運的安排,她根本無從反駁。

    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付出一些自己珍貴的東西這也是應該的。這就是交易。哪怕是出賣靈魂都是可以的,這就是交易。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任何東西都可以買賣。包括人心。那也是交易。

    這樣的交易才是真的交易。那些所謂雞毛蒜皮的小買賣,買來買去的都是一些可以看得見的用的完的東西,那根本算不上是一種完全的交易行為。

    買一個人算不得什麼。買一顆心大約才像那麼回事。

    買一個奴隸算什麼?根本不算什麼。當然,如果這個奴隸很有價值的話,可以另外算。

    幾個人很快的就到了布斯西斯的帳篷處的。這是布斯西斯所僱用的佣兵團的帳篷,因為是女孩子的帳篷,所以還算很乾淨。而交易的時候,布斯西斯也會在這些帳篷里辦公,包括和一些商戶談交易,也會在這裡進行。

    所以,熟悉布斯西斯人都知道。如果在奴隸交易市場中不好找到布斯西斯的話,就到他的帳篷前面來。在這裡,只要有耐心,一定可以等到布斯西斯的。

    布斯西斯正在和哈賽德一邊說著話,一邊向營地那邊走去。

    奧利瓦不知道突然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一把拉住布斯西斯,蒙頭蓋臉的就喊道:“布斯西斯,你這個傢伙又去喝酒了嗎?你看看你都乾什麼去了?你知道我都要忙的累死了嗎?都不知道替我分擔一下,你到底又跑出去幹什麼去了?趕快跟我去幹活,現在有很多人要買奴隸,我實在是忙不過來。”

    拉著布斯西斯的胳膊,奧利瓦就拉著他往外走。

    布斯西斯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苦笑。對於奧利瓦,他還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這個人呢,固執的時候,以要人命。

    “奧利瓦,你聽。”

    “我不要聽。布斯西斯,我再說最後一遍,趕快跟我去幹活,不然,你以後就沒有酒錢去喝酒了。”奧利瓦為了逼迫布斯西斯去幹活,連最後的殺手鐧都用出來了。

    “不是吧,奧利瓦,你可不能剋扣我的酒錢啊。”布斯西斯一聽自己的酒錢要被扣,果然就急了。他的酒錢啊,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那你趕快乾活,不干活哪裡有錢買酒喝啊。”奧利瓦嚷嚷道。

    “奧利瓦,你聽我說,我有客人在。”布斯西斯一邊說著,一邊把哈賽德推出去,“你看,這是哈賽德先生,他是法亞夫人派來的。你也知道法亞夫人不會沒事派人來找我的。而其這一次哈賽德先生還帶來了一位朋友……”布斯西斯還要繼續說下去,卻被奧利瓦打算。

    “什麼哈賽德先生,什麼法亞夫人?”奧利瓦氣惱道:“布斯西斯你就不用騙我了。你那些小伎倆我還不知道嗎?快點從實招來,省的我嚴刑逼供。”

    “我說的是真的。

    ”布斯西斯就是對奧利瓦沒轍,可能是奧利瓦陪了他這麼多年,就像是親人一樣吧。他們之間玩鬧的成分居多,大約不會真的拼命的。這也只是大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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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12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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