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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幸夜]波斯女帝(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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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15:43 |只看該作者
五十四章 上古遺傳的使命(中)

君竹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房間的窗前的椅子上呆。窗外的太陽隨著時間的變化不斷的變化著路線和釋放的光芒強度。從弱到強,又從強到弱。不斷的變化的光線,碰觸到窗子的鏡面和面前的水杯的時候,總會意外的折射出七彩的光線。那是什麼?彩虹嗎?是希望的代名詞嗎?那偶爾閃現的七彩光芒深深的烙印在君竹的眼睛裡,心底裡。她嚮往著那七彩的光芒,想要再看一些那樣絢爛的色彩。但是,希望之後最多的確是失望。那樣的絢爛美麗的七彩光芒並不是想要就可以出現的。那真是奇跡一般的光芒啊!

君竹就在那窗前的椅子上面一直坐著,這樣的靜坐幾乎持續了一整天的時間。就連期間的時候,奧利瓦前來她的放進看她,她都不清楚。

奧利瓦早在中午之後就清醒過來了,他本來是想吃點東西再出去的。於是,他就去找君繡,打算讓君竹做點東西給他吃。但是,當他來到君竹的房間,看到木頭人一樣的君竹的時候,卻張不開嘴說不出口了。

那樣靜坐在窗前的君竹是那樣的完美。太陽的光芒照耀在她的身上折射出聖潔的光輝。奧利瓦都看呆了。而同時,奧利瓦也看到了君繡那雙失去了神采的眼睛。那雙眼睛不再像以前所看到的那樣閃閃光,而是透著一股令人感到心寒的冷漠孤寂。真是奇怪,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明明昨天的時候還很好的?

奧利瓦最終打消了叫醒君竹的念頭。他也不知道自己也是怎麼了。反正,就是遇到了君繡之後,就覺得自己變得不可思議了。那個孩子,看起來是那樣地寂寞,她的身影雖然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中,但是,那消瘦的背影卻還是給人一種溫暖不到心裡去的寒冷。就想是熾熱的六月天裡突然飄起茫茫大雪一樣,讓人無措地寒冷。

奧利瓦經手過不少的奴隸,但是,君竹這樣地還是第一個。他,有些不知道該做點什麼。他也知道自己幫不了這個女孩子,罷了,就讓她這樣坐著吧,或許這正是她所希望的的。

奧利瓦走的時候,還很體貼為君竹關好了門。這個看起來腦滿肥腸的大胖子,原來也有好心地時候啊。

—————————————

底比斯從布斯西斯的房間出來之後,就沿著上樓地路線下樓去了。來到二樓的樓梯口第一個正對的房間的時候,底比斯抬頭看了看那緊閉著房門,心中湧起一股要不要敲敲看的想法。少頃,他搖搖頭,有些嫌棄自己是不是太無聊了。終於還是下了二樓,來到了一樓。

一樓地廳要比底比斯想像中地大。一開始進門地時候。他沒有來得似乎看看。所以也就不是很清楚這個地方到底有多大。現在。當他開始尋找君繡地房間地時候。才知道他原來是多麼地笨。竟然都沒有問清楚君繡地房間到底是在左邊還是右邊。這兩東跑跑西跑跑。好不容易在中間地位置偏左地方向找到了一間看起來很像是君竹房間地房間。

“這裡。應該就是君繡說地位置吧?”底比斯站在房門前。躊躇著。喃喃自語著。要不要敲敲門看看。

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決定了要敲門。錯了就錯了。不敲一下試試地話。可能永遠不知道。

咚咚咚……

底比斯終於抬起了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房間。等了一會兒。房間裡一點回音都沒有。

“咦?奇怪了。這難道不是君竹地房間嗎?”底比斯又四處看了看。確定這裡沒有其他地房門了。這一間應該就是君竹所說地位置啊。

咚咚咚……

底比斯又敲了幾下,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回應。這一下,底比斯有些抓毛了,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底比斯焦急的在門口徘徊了很久,都沒有想過親自去用手推一推門。門並沒有關,只要他去動手推一推,就可以見到他想見的君繡了。可是,有時候,人往往就會錯過這眼前的機會。機會就在眼前,但是他卻好像是睜眼瞎一樣的看不到的。這樣的無心錯過,事後往往可是很後悔的哦。

外面的天色又暗了一些,天邊已經開始有紅色的雲彩出現了。太陽的光芒開始消弱,空氣中甚至開始滲透著一絲的寒冷。底比斯在門口徘徊了不知道多久了。焦急的他傻乎乎的在門口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突然,他的腳下邁錯了一步,自己就傻乎乎的把自己給絆倒了。

雖然自己絆倒自己這種事不是常常生,但是卻也是人們常常犯得一些小錯誤。底比斯就這樣無意中的犯了一個錯誤,不過,摔倒的他卻一點懊惱的情緒都沒有,因為正是因為他的不小心摔倒,才致使身體不平衡的他無意中撞開了沒有打開的門,就這樣,撲通一聲落地聲之後,門開了,摔倒在地上極不雅觀的底比斯,就看到了他剛剛還在迫切的想要見到的君繡的背影。

“啊,君竹——”底比斯也顧不得自己現在趴在地上難看的模樣了,就張口喊出君竹的名字。

君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之中,所以一時半會沒有聽見底比斯的喊聲。底比斯從地上爬起來,也沒有股的上拍打衣服上的塵土,就快走兩步來到君竹的椅子後面。

“嗨,君竹!”不算太用力的拍打一下君竹的肩頭,大聲的在她的耳邊喊了一她一聲。

果然,還是這樣的方式比較有震撼力,至少,君竹驀地的一下就驚醒過來。

“啊——”不自然的一聲驚呼之後,君竹就現了站在她身後的底比斯。

“君竹?你怎麼了啊?對不起啊,我太大了。”底比斯歉意的低下頭了,很快又抬了起來,有些委屈的瞅著君竹道:“君竹,我剛才敲了好久地門,你怎麼都不應門啊?要不是我無意間撞開了門,說不定還找不到你呢?對了,你剛才怎麼了?我叫了你好多聲,你答應呢。”

“哦,對不起,剛才在想事情……”君竹小聲的回應著,臉色卻沒有底比斯想要見到的笑容。

“君繡,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怎麼了嗎?”底比斯關切的問。

“沒什麼,只是有點累而已。”君竹淡淡的說著,神情之中沒有特別的開懷,但隱隱透著一點冷漠。

底比斯心中不太好受,但是他還是希望君竹開始開心,於是不由得想要說點開心地事情給她聽。

“對了,君繡,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

“嗯。”君繡點點頭,依然很平淡的樣子。

底比斯倒是很高興地眉飛色舞著道:“君竹,接下來我要宣佈一件事情,你可要聽好了哦。不要因為太高興就激動的暈過去哦。”

“嗯,不會。”

唉!底比斯在心裡微微歎口氣,他不太清楚君竹為什麼這樣不開心了。但是,他還是希望自己愛慕的物件君竹可以高興起來啦。

“當當當當——”底比斯煞有其事的唱著鼓點,道:“君竹,我很高興的告訴你,哈哈,你自由啦!”

“……”沒有意想之中地歡呼,君竹只是坐在那裡,有些呆呆的,一句話也沒有回應。

“君竹?你怎麼了?不開心嗎?你終於自由了呢,你怎麼不開心?”底比斯蹲在她地身邊,摸著坐在椅子上的君繡的手,很奇怪的問。

“君竹……你怎麼了啊?自由了不開心嗎?”底比斯繼續說著,“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這件事情了,昨天晚上我已經和布斯西斯叔叔說好了,但是……我不喜歡看到法爾斯那種高傲的樣子啦,所以,我才會沒有在早上告訴你這個消息,你不會……生氣了吧?我真的不是故意地啦,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君竹,我跟你說實話好了,昨天我雖然和布斯西斯叔叔談好了,但是我還沒有拿到你的奴隸契約,所以,我就想等我拿到了奴隸契約再告訴你這件事。所以,剛剛我去找布斯西斯叔叔拿到你地奴隸契約了,我已經把它燒了,現在你真的自由了……”

“君竹,你還是不開心嗎?”低沉地有些不開心的喃喃自語著,底比斯低著頭,不敢看沒有任何表情地君竹。

君竹一定是在生他的氣吧,都是他不好,幹嘛要為和法爾斯鬥氣,就給君竹開這麼大的玩笑啊。君繡她一定是懷著興奮的心情打算等我的好消息吧,可我卻……可我卻給他開了一個大玩笑……

底比斯懊惱的自我反省著,悲傷自責的樣子,像是差一點就會哭出來一樣。要是君繡心情好的話,看他這個樣子,一定會想起四大長老曾經說過的,波斯帝國的男子都是水做的這句話,小男人可都是很愛哭的。這還真像是龍日帝國的女人啊,是不是的受了委屈都會哭一樣。

沒想到,底比斯看起來也算是很冷的男孩子啊,怎麼會是不是的也會想哭呢?君竹又怎麼知道,這都是因為君竹的緣故啊。要是別人,恐怕很難看到冷冰的像是隔絕了所有人的底比斯的臉上會出現這麼的情緒吧,像哭這種事,恐怕認識底比斯的人都會覺得這種事情不會出現在底比斯這樣的冰山美人的身上吧。可是,和君繡一見如故,心中愛慕的底比斯卻因為君繡的緣故而變得有了表情,這樣的底比斯也只有在君繡的面前才會卸下防備一樣的,肯真心面對自己的心情吧。

君繡沒有見過以前的底比斯,她只認識現在的底比斯。所以,在後來,一起回到了牙買提北城的時候,那個面對其它人突然轉變的冷冽男孩,她還真是差一點不敢相信他就是溫柔愛笑的底比斯呢。

啪——

一聲細微的水滴落下的聲音,驀地將低著頭的底比斯給震醒了!那一滴小小的水滴就落在他握著的君繡的手地手背上,手背有一點點的刺痛,但是更痛的確是底比斯的心。因為,他突然被君竹的這滴淚水給徹底征服了。

慢慢的抬起頭,底比斯看到了君竹那面如表情地臉上,滑過了一道淚水的痕跡。輕輕地抬起頭,底比斯將自己的手慢慢的,怯怯的放到了君繡的臉上,輕輕地,再輕輕的,用自己溫暖地手指為她擦掉臉上的水痕。

“君竹,你開心嗎?還是悲傷呢?”

君竹低下頭,看著底比斯,突然展開一個美豔的笑容,那是比任何一個波斯男人(在波斯的男人都很漂亮的,女人很多都一般,大約是基因突變吧,誰讓他們每天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買的,一個女人有可以娶很多地男人,那些女人可都是選漂亮的男人往家裡娶得。)都漂亮地笑容。

“謝謝你,底比斯……”

底比斯愣一愣,臉上慢慢的蕩漾出一個非常非常開心地笑容。太好了,太好了,君竹笑了!

“太好了,君繡,看到你開心,我就開心了。”

“多謝你了,底比斯。”君繡笑一笑,有些羞愧的背過臉去擦掉臉上地淚痕。這個男人,波斯帝國的男人,是除了毒耀哥哥以外的,第二個讓她流淚的男人。

“真是的……君竹,你說什麼呢,真是讓我……”底比斯說著說著,竟然都流下淚來了。

“真是個傻小子……”君竹笑駡道,親手為他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

廚房裡,君竹正好笑的看著底比斯紮著圍裙,在案板前忙忙碌碌的切著菜蔬。

“喂,真的不用我不動手嗎?底比斯。”君竹背著雙手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忙忙碌碌的樣子,突然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當然了,君竹你可是女人呢,我怎麼能讓你動手呢。”底比斯理所當然的說著,手腳還挺麻利的,切得菜絲一根一根的十分的精細漂亮。

“我是女人了,怎麼就不能動手了?”在龍日帝國,可是流傳著【君子遠庖廚】這樣的話的,男人可是從來都不進廚家裡做飯的那個不是女人。鮮少聽說又誰家男人肯毒耀哥哥那樣的好男人,可是稀少珍貴的。

“咦?君竹,你難道不知道女人不可以下廚房的。唉,讓我怎麼說呢,廚房是男人的地方,你一個女人到這裡來做什麼,快點出去出去,別汙了你的身份。女人是不可以到廚房來的,這種髒兮兮的地方,哪能讓君竹進來呢。”底比斯拿著一把菜刀煞有其事的堵住門口,不讓君竹進來。

“難道,在波斯帝國都是男人下廚房的??”君竹出不可思議的歎息聲,汗,果然受到了不小的文化衝擊,到底不是一樣的國度。

“唉,君竹你傻了吧,在我們國家女人是天,男子是地哦,我們當然要聽你們的了,快點出去,一會兒就做好了。待會兒好好嘗嘗我的手藝,我外婆可是說,不會做飯的男人是嫁不出去的哦。”底比斯像只勤勞的小蜜蜂,嗡嗡嗡的在廚房裡大展身手。

“哦……”君竹無奈的搖搖頭,算了,還是不用管了。到底是兩個不同的國度,自己也不能將自己所知道的那一條強加到別人的身上啊。

不過,現在想想這個波斯帝國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處處都是女子為尊,女人的地位高,什麼粗重的活計都是男人在做,女人只要處理一些大事就行了。唉,不過呢,女人好像也有不好的地方哦,至少要出門掙錢養家才行啊。掙錢養家在龍日帝國都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只需要在家裡操持家事就可以了。果然呢,誰掙錢養家,誰操持著錢袋子,誰就是一家之主啊。國家不也是這樣嗎?!

君竹笑一笑,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沏了一壺茶,慢慢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君竹在想自己的事情。看來自己也是需要改變的時候了。這裡畢竟是波斯帝國,不能一直在按照龍日帝國時候的思想做事了。

今天,和底比斯在廚房的一番交集,君竹算是真正的可是接納現在的這個世界和自己的情況了。不能再按照以前的方式走了。是時候要學習一下這個國家的東西了。

像波斯帝國的女人一樣的做事,該做出命令的時候就要下達命令,不該去做的事情就不要再去。而且,她現在也已經不是奴隸了,所以,自己的身份啊,氣質啊,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都要好好的想一想。

想要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完成自己的目標,那就要真正的融合進這個社會去才行。不然的話,自己就會一直徘徊在事情的真相外面。外人接受一個人,雖然一開始看上去覺得你不同,但是如果你一直不改變,一直都不同,外人就會越來越少的接觸你,最後可能就會隔離你。到時候,再做任何的時候,可都失去了助力,難辦了。

真正的融入到他們的生活之中去,真正的去瞭解他們,認識他們,這樣自己才能成為他們的一員,他們才會像對待自己人一樣的幫助自己。

君竹苦笑一下,沒想到這個道理,直到現在自己才明白過來。現在終於有一些明白,為什麼當初四大長老相處的時候,總覺有一些隔閡,不能真正的融入到他們的中間去。原來,自己的心已經都被隔離著,自己從來都沒有放下龍日帝國的一切,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接納波斯帝國這個國度啊。

自己原來只想要來玩玩,那樣的話,的確是不需要深入的瞭解這個國度的。但是,現在,已經不是玩玩那個簡單了。她需要力量,需要回到毒耀哥哥身邊去的力量,也需要可以保護自己的力量,她可不希望自己隨時隨地都要面臨生命的威脅。

想一想,那些來襲擊自己的人,還有迫害自己的小十九……唉,如果自己有了可以保護自己的力量,就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的事情了。

借助別人的力量總是一時的,外婆的力量並沒有給自己任何的幫助,甚至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現在深刻的想一想還是自己的力量比較穩妥。是時候該培養自己的力量了,是時候該重新振作變回原來那個意氣風的自己了,也是時候該成長一下了。

君竹沉思,慢慢的陷入一種入內的狀態之中。那些早些日子被遺忘的自然之力,也在這個時候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心裡的負擔解除了,身心都輕鬆了君竹,很容易的就進入了一種空明的狀態之中。身體裡,變得蘇蘇麻麻的,似乎慢慢的有一種力量正在慢慢的恢復之中……

—————————

底比斯做好了幾樣小菜,心滿意足的洗乾淨了手,端了出來。笑眯眯的端著託盤,底比斯懷著高興的心情向著君竹的房間走去。

這是自己親自下廚做的飯菜,這可是他第一次為女人做飯吃哦。想一想都覺得心裡甜蜜蜜的,這是做給他愛慕的君竹吃的,希望君竹吃了以後,心裡會記得他,希望可以得到君竹的讚揚,希望可以得到君繡的肯定……

底比斯就懷著這樣十分高興的心情,懷著一股期待的心態,踏著輕快的步子向著君竹的房間走去。

可是,沒想到,剛從廚房走出來之後,拐了一個彎,就碰碰到了一個來搶菜吃的傢夥。那個不算高大的身影,畏畏縮縮的,笑眯眯的向著自己走過來。一臉貪婪的笑容,嘴角還差一點就流出口水來了。

“啊,底比斯,這是給我做的晚飯嗎?真是太開心了,小底比斯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都知道為你不布斯西斯叔叔做飯吃了……”

底比斯一臉黑線的看著這個張牙舞爪向自己走過來,窺視自己手中美味飯菜的成年人。

“喂,布斯西斯叔叔,你這個時候不該去法亞夫人哪裡嗎?”底比斯將自己手中託盤藏到身後,道:“這不是做給你吃的,你趕快去法亞夫人那裡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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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章 上古遺傳的使命(下)

“喂,底比斯,你這臭小子,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疼你的布斯西斯叔叔呢?好歹也給我嘗嘗嗎,看起來真的很不錯哦……”

“說了不行就不行,快走吧,快走吧……”像是攆小狗一樣的念叨著,底比斯不耐煩的說著。

“好你個臭小子,真是長大了忘了爹,說說,你這是給誰做的?你該不會喜歡上了誰家的小姐吧?”布斯西斯無意中的一句話,反而讓底比斯暈紅了臉蛋兒。

“什麼?!”布斯西斯這個老奸巨猾的老傢夥一看到底比斯這個樣子就知道,這小子八成是陷進去了。“說說,到底是誰家的小姐啊,我可不記得孟菲斯小鎮有誰家的小姐在?難道是米提亞家族的阿裡踏踏?還是本家族的雅加達啊?你倒是說啊?”

“……”底比斯扭過頭去,不看布斯西斯也不回答。

“難道都不是?”布斯西斯不死心的繼續猜測道:“那會是誰啊?孟菲斯小鎮這個地方很少會出現名門家族的小姐啊?你到底是喜歡上誰了啊?”

“……”底比斯還是不說,不過那模樣可是越來越委屈了。憑什麼他一定要喜歡上名門家族的小姐才行?真是啊,他願意喜歡誰就喜歡誰,管她是不是名門望族家的小姐呢。

“等等,等等……”布斯西斯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走進了底比斯之後,又圍著他轉了幾圈。“你做的飯菜?要給那個小姐吃的?做飯菜給人家吃,一定是離這裡很近的……”驀然,布斯西斯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影來,“呀呀,臭小子,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做給屋裡的那個君繡吃的啊,快說,是不是啊?”

“幹什麼啊,布斯西斯叔叔!”底比斯不耐煩的掙了掙身子,可惜,被布斯西斯地兩條鐵臂緊緊的抓住了手臂,而他的雙手又因為端著託盤不敢太過晃動,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掙脫不開布斯西斯的桎梏。

“快點放開啊。布斯西斯叔叔。你不是要吃東西嗎。這些都給你吃好了。我再去重做一份就是了。”底比斯現在就想趕快離開這個鬼地。真是倒楣!

“不行。你不能走。”布斯西斯似乎是打定了主意。非常聽底比斯說出個子丑寅卯來。“這飯我也不吃了。你就跟我說說。你和那個君繡到底是怎麼會吧。”

“能怎麼回事啊!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底比斯怒道:“我們只是朋友啊!”

“是朋友?!是朋友用得著做飯給她吃嗎?”布斯西斯不幹了。非常聽實話不可。

“為什麼不能做啊!”底比斯又掙了掙身子。還是沒有掙開。怒瞪了布斯西斯一眼。道:“她是女人啊。我是男人啊。你什麼聽說過有男人在要女人下廚做飯地!我們男人下廚做飯是天經地義地事。我怎麼能讓君繡去做飯呢。你這不是問些沒用地話嗎。”

“……”布斯西斯一時之間還真是被底比斯給說愣了。這主要是因為底比斯說地真是那麼回事。至少。每一個男孩子家中地父親啊。姆爸啊會教導他們作為一個男子該做地事情。下廚做飯。伺候妻主。是一個妻夫本來就該做地本分。底比斯雖然跟著布斯西斯一起生活了兩年。但是七八歲之後就回到外婆地身份。有外婆那邊地姆爸照顧他。並教育他如何做一個合格地妻夫。這是每一個未出閣地男孩子都該學習地。所以。底比斯這樣說並沒有。因為他雖然對人冷漠。但是該學地東西他還是學。該遵守地規矩他還是遵守。他是這個大時代下教育出來地孩子。所以他地思想並不能因為布斯西斯地一兩句話。一個故事就改變。

布斯西斯也是這樣走過來的。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孜然一身,並且經過了這些年的獨身生活,和那些祖輩們傳承下來地思想的影響讓他地身心生了一些的轉變,但是,這些轉變還不是特別地徹底,所以在聽到底比斯這樣說就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如果底比斯跟毒耀說這樣的話地話,可能毒耀就完全不能接受了。這是和兩個人所生長的大背景不同有直接的關係的。

就算是布斯西斯和底比斯如何的想要擺脫現在這個時代的陰影,那也不是一朝一日就可以成功的。這是需要過程的。早期的謝赫女皇所建造的這個女子為尊的世界,也不是一開始就能讓所有的男人都接受這樣的轉變啊,這是經歷幾百年,甚至近千年的傳承才慢慢的改變過來的。

現在想一想,初期的那幾代男人當初如何辛苦走過來的啊,相比也是經過了一些的起義,然後的大力鎮壓,武力控制……這樣一步步艱辛的走過來的吧。現在的男人之所以變成這樣的聽話,這樣的軟弱,也是經歷了一代又一代的鎮壓,控制壓制才慢慢的轉變成這樣的啊。想要轉變,豈能再朝夕之間完成啊。那可是需要時間才能完成的大任務呢。

“布斯西斯叔叔,請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好嗎?我和君竹真的只是朋友,我們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僅此而已。你就不用擔心了。

你不是該去法亞夫人哪裡了嗎?趕快去吧,我知道您很喜歡法亞夫人,那還等什麼呢,趕快去找她吧。說一說,布斯西斯叔叔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哦,您也該找個伴一起生活啦,既然您這麼喜歡法亞夫人,不如趕明兒我去找她說說,給你們牽牽線搭搭橋……”

“你這個該死的混小子……”布斯西斯受不了底比斯的胡亂猜測了,抽出一隻手來,就擺開了架勢,似乎要動手打底比斯一樣。

底比斯滑溜的像一條泥鰍,趁著布斯西斯鬆手的機會,他滑溜的脫離了不布斯西斯的掌控,小心的端著託盤快跑兩步,躲到安全的距離之外,大聲喊道:“布斯西斯叔叔不要害羞嗎,喜歡就是喜歡啦,好了,您唯一的侄子我,會親自去找法亞夫人給您提”

“你這個該死地臭小子,別跑,給我站住……”

“布斯西斯叔叔,我傻了才會站住呢,我先走了,你好好的去找法亞夫人聊天吧,再見……”底比斯可不會再讓布斯西斯對他有可乘之機了,飛快的端著託盤疾奔而去,就連湯從小碗裡灑了出來他都沒有停下來。停下來,就以為要接受布斯西斯的剝削,底比斯心中的確是對君繡有想法,但是他現在還不想說什麼,因為……因為他只能遠遠地看著這個天仙一樣的女子,他現自己並不能配得上她。這是他的可悲之處啊,所以他才不能讓布斯西斯知道。

布斯西斯本來無心追趕底比斯,他剛才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畢竟被一個小輩拆穿心事,臉面上總是過不去啊。不過,布斯西斯倒是有些擔心底比斯。底比斯這個傻小子,雖然平時看上去很精明的樣子,其實他地心底是十分善良的。而且,因為小時候缺乏親情地原因,所以底比斯的內心對於親情感情是特別渴望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到現在這麼粘著布斯西斯的原因之一。

感情是底比斯的一大弱點,如果他愛上一個人地話,就會死心塌地。他是那種特別依戀感情的人。所以布斯西斯才擔心啊。底比斯這個孩子還不到十六歲,還是一個半大不小地孩子。心性尚未未定,以前的時候,又沒有離開過家門,更是沒有見識過外面的世界,所以不布斯西斯怕他被別人給騙了啊。

君繡這個人,他又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他是從那裡來的。就連和他交易的那個十九少爺,他也不知道他地來歷為何。況且,尉遲君繡得罪了那個十九少爺,那個十九少爺看起來挺厲害的,連尉遲君竹都能給逮到了然後被賣掉,看起來也不是一般地人物。底比斯如果喜歡上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而且這個來歷不明地人還有一個仇敵的話,那麼他以後地人生豈不是就掉了火坑裡面了嗎?他作為底比斯的叔叔,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從小逮帶大的孩子傻乎乎的,一往直前的往火坑裡面跳呢?!這種事情,當然是要問清楚的了!

可是,這個傻孩子竟然還不肯告訴他!當這件事是自己的秘密一樣,不肯向他透露。這可讓布斯西斯為難死了。到底要怎麼樣才好了?

畢竟,布斯西斯一生沒有孩子,他就當底比斯是自己的親兒子一樣的對待。眼看著自己含辛茹苦帶大的孩子長大了,是要結婚的年齡了,可是這個時候他卻不跟你談論心事了。你知道他喜歡上了一個不知道來歷的人,想要去阻止他,他還不聽這一套!看著自己的孩子就要被別的女人給搶走了,布斯西斯這心裡不好受啊!好歹也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啊,說要嫁人就嫁人了,這心裡能好受嗎?而且這個女人還是是一個沒有身份來歷,不知道過去的傢夥。並且,她還有一個或幾個未知的敵人在等著他!怎麼能喜歡上這樣的人呢?萬一這個尉遲君竹是個騙子怎麼辦啊?萬一她的家裡已經有妻夫了怎麼辦了?難道要底比斯嫁過去做侍郎?那怎麼行,好歹他的底比斯也會是牙買提家族的孩子啊……等等,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關鍵還是布斯西斯不相信尉遲君竹,嗯,不但不相信她,還在防備著她。布斯西斯可是害怕底比斯被尉遲君繡給騙了,萬一不小心失了身,那底比斯這一輩子就可要完蛋了。不貞的男人就像是破鞋一樣,沒有人願意娶了,最後只能嫁給鰥夫啊或殘疾的人,那可怎麼行啊,唉,真是愁死人了……

布斯西斯唉聲歎氣的搖搖頭,底比斯這個臭小子早已跑得無影無蹤。罷了罷了,就先不管他了。

這件事啊,他還是找個機會同法亞夫人一起談談,看看她的意思好了。不布斯西斯心裡想著事,沒有多留,搖搖頭,踏著有些沉重的步伐,離開了他的石頭建造的大宅子,想著法亞夫人的小酒館而去……

夕陽照耀著不布斯西斯微駝的消瘦的身體,在沙地上留下一個長長地黑色影子。人生的路啊,就是這樣長長地,一邊充滿了光明,一邊充滿了黑暗,你地人生想要怎麼樣,那就看你選擇哪一樣了。是應著陽光的那一邊,還是陽光背後的那條漆黑影子……

底比斯將有些微涼的食物短進房間的時候,君竹正在那裡端坐著,身心卻早已進入了入定狀態。不過,當底比斯有些沉重的腳步在練武之中的耳中,沒有練武的人腳步都是挺沉重地。彈入耳中的時候,她就立刻從入定之中清醒過來。清醒過來之後,渾身都感覺到一陣舒爽。他還沒有時間來得及仔細體會這一次入定為她帶來了些什麼,就看見底比斯端著一些食物走了進來。

“君竹,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來,嘗一嘗我做地食物,合不合胃口。”底比斯忙忙碌碌的,有條不紊的將幾樣小菜,湯,還有主食全部放在桌子上面。而後他又從身後摸出兩個杯子,一壺看起來破有年份的酒瓶。

“這是我從布斯西斯叔叔那裡摸來,嘿嘿,他是個大酒鬼,相比這藏起來的酒也應該是有些年份地好東西,君竹一起愛嘗一嘗吧……”底比斯說著,就將蓋子打開,頓時一股酒釀的芳香就從酒瓶中揮開來。“嗯,聞起來很香,想必應該不錯,,來,君繡,嘗一嘗吧……”

底比斯先給君竹倒上慢慢地一酒杯,然後就給自己倒上了一些。在波斯帝國,為成婚之前的男子是不允許喝酒的哦,底比斯這個傢夥已經破了規矩了,不過,他這個人向來不在乎這一點。雖然如此,他也是僅僅到了一點。因為很少喝酒,所以,為了安全著想,還是少喝為妙吧。

“謝謝。”君繡向底比斯道謝,又問道:“你好像叫布斯西斯先生叔叔?”

“啊,是啊。”底比斯羞赫的笑一笑,道:“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你了,布斯西斯先生是我的叔叔,我以前也不知道他就是我的親叔叔,今天早上才聽他說起地,呵呵,原來他真的是我地親叔叔哦。我真的很開心,他是我唯一地親人呢。”

“對不起。”君繡道:“不小心提及你的傷心事。”

“沒關係啦。父母親已經離開我很多年了,唉……”底比斯歎了一口道:“以前地時候,我都是很恨我的父母親的,但是,今天早上,聽布斯西斯說起我父母親的事情之後,我的心……亂了……,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恨他們,唉,我腦子亂哄哄的。布斯西斯叔叔讓我自己好好想想,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君竹,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我?!”君繡一直都聽著底比斯敘敘說著,突然聽到他為自己的意見,還是愣了一下,“這種事情似乎不該讓外人插手吧。”君竹如是說。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我沒有什麼朋友,君竹是我唯一的朋友啊,我當然想要問君竹的意見了。君繡,我想知道你的意見,你可以幫我嗎?”底比斯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望著君竹,似乎當她是救世主一樣的看待,只不過底比斯的眼睛裡少了好多的小星星而已。

君竹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你,不過,如果你憋在心裡不舒服的話,我倒是願意做一個傾聽。”

“好啊,只要君繡願意聽我講,我依舊已經很滿足了。”底比斯小小的羞赫的笑容,就像一朵羞答答的含羞草一樣落入了君竹的眼簾內。

“來,君竹,先嘗嘗我做的菜,我們邊吃邊談。”底比斯將一些小菜放在君竹面前的碟子裡,“吃吃看,我做的怎麼樣?”滿懷期待的眼神兒望著君竹,君竹都快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

動了動手,夾起一點小菜嘗了嘗,感覺還真的不錯的樣子,微微一笑道:“嗯,做的真不錯,很好吃哦。”

“啊,真的嗎?真是太好了,君竹喜歡吃的話,我以後天天做你吃吧。”底比斯立刻就隨棍打蛇上。

“這個……好啊。”君繡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來,我們乾杯,慶祝君竹終於成為自由身。”底比斯開懷道。

“嗯,謝謝你,底比斯。”這一次,君繡真的十分真誠的看著底比斯說道。真的很感謝底比斯。不管是在法亞夫人的小餐館,還是在這棟大宅子裡面,底比斯真的幫了她很大的忙,她很感謝底比斯。相處下來之後,更加覺得,這個人可是做朋友,就是……是在有些熱情的讓人受不了。

吃了一些菜,喝了一些酒之後,君竹和底比斯之間就好像是多了一條紐帶一樣,變得親密了很多。

“……我小時候就是這樣啦,母親和父親都不在,好多小朋友欺負我,我受了傷,也沒有人幫我出頭……家裡地姆爸很疼我,但是他終歸是個下人,面對其他的小貴族,他一點權勢都沒有,只是受欺負的份……有時候,其他小朋友的餓父母親找上門來,我和我的姆爸就一起被人家欺負,那個時候真是好慘啊……”底比斯喝了一些酒之後,似乎放開了顧及,話也變得多起來了。

“……那時候真是倒楣啊,我欺負人家一個,人家就一家人來欺負我,小時候我常常哭啊,被人取消是愛哭鬼,姆爸還哄我,說我是什麼好孩子,不和那些壞小孩一般見識……笑,我小時候知道什麼啊,都是一些小屁孩,什麼都不懂……對不起,剛才的話當我沒說,要是我姆爸知道我又說髒話,我肯定會念叨我啦,我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姆爸念叨我,也怕布斯西斯叔叔打我……唉,姆爸從來不打我,打我的一般都是布斯西斯叔叔,不過布斯西斯叔叔也很少打我,因為他很少來看我……小時候好像來看我次數要多一些,後來我慢慢的長大了,他來看我地次數也越來越少了,現在基本上都是每年我過生日的時候才能看到他,他每次去看我都會給我帶一些禮物,什麼樣地東西都有。可是,他不知道,其實我並不稀罕那些禮物,我只是想要看到疼愛我的布斯西斯叔叔而已……可是,布斯西斯叔叔每次都會給我帶禮物,卻很少陪我……為了讓布斯西斯叔叔安心,我每次都裝作很喜歡那些禮物的樣子,其實,那些禮物我都放起來了,很好碰它們……”底比斯邊說話,邊喝酒,喝了好像有些多了。

君竹好笑的看著有些醉得迷迷糊糊的底比斯。這個孩子,看起來很堅強地樣子,其實他比誰都脆弱。他還不到十六歲,還是一個小傢夥,卻背負著這麼多的仇恨,這麼多地悲傷。他用冷酷將自己的偽裝起來,其實,他卻比誰都溫柔。

他細心,溫柔,也有些小孩子脾氣,偶然也會惡作劇,也會喜歡笑,喜歡有人疼愛。

君竹笑一笑,伸手雙手去抱了一下底比斯,這個孩子就像是現了溫暖的懷抱一樣,慢慢的湊了過來。就是做到君竹的椅子上,半邊身子靠在君竹溫暖的胸前,胳膊搭在君竹地大腿上,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酒杯,張著紅通通濕潤潤的眼睛看了君竹,突然咧開嘴笑一笑,道:“君竹,你真好看……”

君竹看著底比斯紅通通地鼻頭和水潤潤的眼睛,笑了一笑,這個小傢夥,還真是個孩子。

“來,再喝……”底比斯又給自己到了一杯,當然也不忘給君竹倒上。

“……我聽完布斯西斯叔叔說地那些事情之後,我的心裡就變得亂糟糟地。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父母親會是那樣的人,我對他們其實一點印象都沒有。小時候的記憶好

從布斯西斯叔叔哪裡開始的。在那之前的記憶,好我似乎只記得被欺負的日子,而忘記了布斯西斯叔叔所說的那些快樂的日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或許是,我不想記起我的父母親吧……”

“……我對我的父母親的事情都是從外婆還有其他人的口中知道的。他們都說我是沒有人要的孩子,連我的父母親都不要我,我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嗚嗚……我從小到大就一直聽他們這麼說我……”底比斯似乎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聲音有一些哽咽。“我恨那些人,他們都是壞人。可憐外婆這樣說,她可是我母親的母親啊,她怎麼可以這麼說的女兒呢……”

“……在外人的談論中,父母親都是喜歡流浪的,無情的人。他們連親生兒子都可以拋棄,是沒有親情的人。他們什麼都沒有留給他們的兒子,就這樣離去了。那個時候,我好像只有五歲。但是,布斯西斯叔叔卻告訴我,我地父母親是愛我的,他們是因為愛而相識,他們是有愛的人。他們生育了我,我是他們的愛情結晶,他們很愛我。”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是布斯西斯叔叔說了很多的事情。他說,我的父親是一個非常冰冷的人,但是他卻孕育了我。為了生育我,他和母親都吃了很多地苦,雖然如此,但是他們卻依然很開心,因為我的到來讓他們覺得幸福,這才像是一個家庭。”底比斯繼續絮絮叨叨地說著,君繡從他的話裡,漸漸勾勒出了一個世界。一個愛著孩子的父母親的世界。由這個世界,君繡不由得想起的自己地父母親,他們當年也是懷著一種幸福的心情等待著自己地誕生的嗎……

“……布斯西斯叔叔說,小時候,父母親天天守著我,陪著我玩,但是他們卻因為自己的使命才不得不離開我的。布斯西斯叔叔說,我的父親有自己的使命需要完成,所以他必須要離開我,去完成自己地使命。我的母親因為摯愛著我地父親,所以只好跟著他一起去。他們經常離開,將我留在家裡,那個時候,布斯西斯叔叔就來照顧我。但是,我卻對那一段時間完全沒有記憶,可能是……因為年齡還太小吧……”

“……布斯西斯叔叔說,父親最後一次出去的時候,已經預測到了危險,但是,為了完成自己地使命他卻不得不離開。布斯西斯叔叔,父親捨不得我,所以臨走的時候將我託付給了他。布斯西斯叔叔還說,母親也將我託付給了他,還讓他將我帶我,怕我被他們地仇人追殺。布斯西斯就把我帶走了,帶著我在外面生活了兩年,那兩年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我都現在都還記得那個時候的風車,那個時候的小泥人……”

“……但是後來,布斯西斯叔叔還是將我送回到了外婆的身邊,他說這也是母親的託付,他希望我有一個好的成長環境,畢竟那個時候布斯西斯叔叔天天忙著東奔西跑做生意,沒有時間教導我。於是,我就在外婆的家裡生活了下來。外婆家裡一點都不好,那裡有很多的小孩,他們都欺負我,一直都欺負我,所以,我不得不變得冷漠,因為我想保護我自己。後來,我就變得越來越冷漠了,再後來所有的人都不願意靠近我,他們開始怕我。只有在布斯西斯叔叔的面前我也才會卸下臉上的面具,像個十六歲的孩子吧。”

“……後來,我越來越聰明,家族的人開始注意我,很多人又開始湊到我的面前,他們開始巴結我……哈哈,真是可笑,當年那些說我是小雜種,說我是沒有要的孩子的人,也在這裡面……他們還真能拉的下面子來見我……”底比斯張狂的大笑著,但是那笑容很苦澀,還有淚伴著那笑容一起滑落。

“傻孩子……”君竹輕輕的給底比斯擦掉臉上的淚水,道:“就像你的布斯西斯叔叔說的那樣,你的父母親真的是愛你的。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他們是愛的,但是你卻不願意承認,因為你的心裡還是有些怪他們。這也說不上是責怪他們,是你覺得有些不公平吧。因為他們害你收到傷害了,所以你不想就這麼痛痛快快的原諒他們,對吧?”

“啊,竟然被你看出來了。”底比斯笑一笑道,說的好像煞有其事的樣子,其實是不是那個樣子,誰又能知道哦呢,也就知道底比斯自己知道而已。

“可是,不管他們是不是做過對不起的時候,你都是愛他們的。所以你才會將那些充滿了愛的珍貴記憶封存起來。你這個孩子啊,還真是心口不一。”

“我哪有,我就是這樣的人。憑什麼他們有使命就要去完成,而不顧及我呢?那我怎麼辦啊?!”底比斯不滿似地大叫道。

“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是有自己的使命的。這也是我們活著的目的不是嗎?我們每個人要是沒有了活著的目的,那還活著幹什麼的。沒有目標的生活,就形同行屍走肉,那的日子過不過和死去了也沒有什麼分別。”君繡道:“其實,不管你的父母有自己i的使命,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你也有自己的使命啊。”

“我也有自己的使命?”底比斯不由得想起了布斯西斯叔叔說過的話,我的使命?我的使命又是什麼呢?

“是啊,你怎麼會沒有自己的使命呢。誰都有自己的使命啊。”君繡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其實她到現在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的使命到底是什麼。為此,她還問過毒耀哥哥,毒耀哥哥的使命卻十分的簡單,那就是要守護她,守護尉遲君竹。這個使命是毒耀哥哥一直以來的目標,他從小到現在,一如既往的貫徹著,堅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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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 沙漠遺跡(上)

毒耀,是君竹見過的,內心最為堅定地人。因為,長達二十多年的始終如一,是她看著過來的。其實,有時候,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毒耀哥哥就可以貫徹他的使命始終如一呢?為什麼自己就不可以呢?但是,君繡卻沒有找到答案。就像是毒耀哥哥所說的,自己的使命是什麼,只有自己才知道。有些人的使命是被人強加給的,有些人的使命是自己選擇的,無論怎麼樣的使命,都需要做到始終如一的貫徹才能達成。
這就好像要完成一件事情,必須要持之以恆是一樣的。

君竹默默底比斯柔順的頭,道:“底比斯,好好的想一想,用心的想一想,你想要成為什麼樣人,想要做什麼的事,你就會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不需要焦急的尋找,慢慢的去領悟,去思考。就算一時想不出來也沒有關係,你還年輕,你怕什麼,你擁有最多的就是時間。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想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什麼的。不要急著下定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尋找到屬於自己的使命。時間不早了,你醉了,我送你去休息。”

“……不要……我還沒有醉……我還要喝……”

君竹好笑的看著醉態可掬的底比斯,輕輕的將他抱起來。這個孩子,比他想像的還要瘦弱,看起來似乎挺高大,其實卻這麼輕。通過今天地入定冥想,君繡的身體已經開始漸漸恢復,即使是沒有武功在身,修煉武功多年的身體強度也讓她比一般人更加的有力強壯。抱起一個年僅十五歲多,尚且不到十六的少年,君竹自問還是沒有問題的。

當君竹將底比斯抱起來,走出房間之後,看著空曠的一樓大廳時,她才愚蠢地現,自己竟然不知道底比斯的房間在哪裡。君繡自嘲的笑一笑,暗道自己也有這麼糊塗的時候。轉身將底比斯抱進了自己的房間,將他放到床上。還細心的幫他把靴子脫掉,為他蓋上被子。

輕輕地幫熟睡中的底比斯攏一攏耳邊的頭,君竹看著這個孩子純真無邪地睡顏笑了。

從前的時候,她就很羨慕有兄弟姐妹的那些孩子。懂事的時候,就想著自己要是能有一個弟弟或妹妹就好了。那樣自己就可以保護他們,帶著他們一起出去玩。稍稍長大之後,她開始有秘密地時候,就希望可以有兄弟姐妹可以分享。長大以後,有事情的時候,不管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她都希望自己可以兄弟姐妹分享。

但是,早逝的母親,離開的父親都沒有給她這個希望。她就只好孤身一人,孤單地活著。幸好,後來有了毒耀哥哥。毒耀哥哥寵她,愛她,招呼她。她很滿足。但是,還是想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弟弟或妹妹,那樣自己也可以像毒耀哥哥那樣地照顧他們,寵愛他們,偶爾還可以擺出作為姐姐的架勢教訓他們,教導他們,想一想,都覺得是十分美好地事情。

但是。她沒有那個機會了。

現在。她看著底比斯。她漸漸地瞭解這個少年。瞭解他地孤單。他地悲傷。他地自傲。他地淒苦。他地快樂。他地開心……不經意間有一個想法就冒了出來。

這個孩子。要是自己地弟弟該多好啊。

微微一笑。君竹慢慢地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就算是自己希望。也要人家同意才可以啊。哈。這事以後再說吧。君繡笑一笑。將房間地燈光熄滅。輕輕地關上門。離開了臥室。

收拾好小廳地殘席。將吃剩地東西還有碗碟全部送到廚房。洗好了碗碟。收拾好了廚房。君竹回到自己地房間。看了一眼熟睡中地底比斯。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如果沒有記錯地話。在自己地房間周圍。應該還有一些空房間才是。君竹打算隨便找一間空房間休息一下。一樓地大廳空蕩蕩地嚇人。君竹沿著自己房間地走廊尋找著。還真被她找到了一間。那是一間看起來似乎被人使用過地房間。不過。似乎也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住過了。不過。生活用品倒是很齊全。

君繡並不知道,這一間房間是以前的看管這棟宅子的那個老爺爺所居住的。老爺爺死後他的房間就一直空置著。放了一個月的房間自然是佈滿了一些灰塵。但是,相較於其他的房間來說,這間房間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君繡現在已經可以做到隨遇而安,所以也沒有嫌棄什麼。動手將這個房間的床鋪整理乾淨,隨意洗一洗就睡下了。除了床以外的其他地方,她可以沒有收拾。反正也不會住幾天,只要床乾淨就行了。君繡這樣想著,慢慢的陷入了睡眠之中。

———————————

布斯西斯在法亞夫人那裡照樣是喝的醉醺醺的,布斯西斯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如果沒有底比斯那個臭小子攪局的話,應該可以再好一點。但是相比較與布斯西斯的心情,法亞夫人的心情看起來就差了一些。

所以,今天布斯西斯也就沒有好意思再提底比斯的事情,只是陪著有些鬱悶的法亞夫人一杯一杯喝酒。直到喝的有些醉醺醺了,法亞夫人的心情才好起來。

布斯西斯看到法亞夫人的心情好了,就算是醉死了,他也會覺得很開心。不過,還是很奇怪,就算是布斯西斯快要醉死了,法亞夫人也從來不會留布斯西斯在自己的小旅館住下來。同樣的,布斯西斯就算是醉死了,也會堅決的要求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這兩個人,的確是充滿了奇怪的默契。

奧利瓦每天都在忙什麼,布斯西斯不知道,布斯西斯只關心大事情,其他的小事情都是奧利瓦處理。奧利瓦每天晚上大都會吃過了晚餐再回去。今天也是同樣如此。回到住宅裡,就現布斯西斯像往常一樣的不在。尋找一個君繡,卻現不再房間裡,她的房間的床上睡的是那個來尋找布斯西斯的小傢夥。好像,這個小傢夥叫布斯西斯叔叔吧。

奧利瓦打算尋找一下君竹,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不能允許一個不安全的人呆在自己的身邊。好在,他很快就找到了君繡。

當他打開君繡坐在的房間的房門的時候,一聲輕喝就傳來了,“誰?”

“是我。”奧利瓦趕快表明了身份。

事後,奧利瓦知道,原來是那個叫底比斯的少年找尉遲君竹喝酒,結果底比斯喝醉了,尉遲君繡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就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他。自己沒有地方去了,於是就在一樓隨便找了一個房間住了下來。

瞭解始末之後,奧利瓦就離開了。他還不知道君竹已經不是布斯西斯的奴隸了,所以,他也沒有用比較歉意的態度道歉。好在君繡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所有也沒有在意。等他走了,就重新回到床上,進入了淺睡眠狀態。這是君繡的習慣,只要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或是熟悉的人身邊,她一般不會進入深度睡眠的狀態。她怕自己的真的睡著了,萬一遇到危險的時候,不能及時醒來。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謹慎一點,是必須的。

奧利瓦回到自己的房間,並沒有直接休息。他還在等待,不是等待別人,是在等待布斯西斯。根據以往的竟然,奧利瓦已經總結出了布斯西斯的規律。如果過了午夜,布斯西斯還沒有回來的話。奧利瓦就要不辭辛苦的去法亞夫人的小餐館尋找他,換了酒錢,將他帶回來才行。如果午夜之前,布斯西斯自己可以回來的話,那就用不著奧利瓦了。不過,這種機會實在是太稀少了,幾乎十次之中,有九次是奧利瓦去把布斯西斯帶回來的。只有一次,可能是布斯西斯自己回來的,也有可能是法亞夫人派人將布斯西斯送回來的。總之,布斯西斯在午夜之前自己回來的機會實在是十分的渺茫。

奧利瓦看了一會兒書,等待了一段時間,布斯西斯還是沒有回來。看了看時間,奧利瓦決定出門了。來到法亞夫人的小酒館,不無意外的就看到了簡易吧台前那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

奧利瓦搖搖頭,走了過去。沒想到走進了卻意外的現了坐在布斯西斯對面的另一個人。是她,法亞夫人!只是,沒想到……

是啊,奧利瓦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模樣的法亞夫人。經常可見的法亞夫人都是溫柔的,有禮溫和的人。但是,今天他卻見到了一個從來沒有見到了的法亞夫人,一個喝醉了酒的,憨態可掬的法亞夫人?!

“法……法亞夫人?!”奧利瓦不確定的看著布斯西斯面前的女人道。奧利瓦已經走到了布斯西斯的身後了,所以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對面的那個女人的容顏。看看那個模樣,那習慣的裝束,的確是印象中那個溫和溫潤的法亞夫人啊。可是,為什麼她也會喝醉了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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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 沙漠遺跡(中)

一個人喝酒了就不奇怪。特別是在波斯帝國,一個喝醉了酒的女人實在是太不稀奇了。稀奇的是,奧利瓦從來沒有看到過法亞夫人喝醉酒,所以才會覺得奇怪吧!

喝醉了酒的法亞夫人看起來比平時多了一份柔魅,雙頰飄紅的她,就連鼻頭和嘴唇都是紅豔豔的,看起來竟然會讓奧利瓦覺得十分的……可愛?!是啊,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奧利瓦問自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搖搖頭,奧利瓦立刻拋棄了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罷了罷了,還是距離法亞夫人遠一點吧。布斯西斯和她距離太近了,他總不好去搶兄弟的愛好吧。就這樣吧。奧利瓦這樣安慰自己。

奧利瓦將布斯西斯搖醒,看了一眼被屬下帶走的法亞夫人,奧利瓦笑了一下,或許,從今天開始,布斯西斯的人生將迎來嶄新的一頁,也說不定呢。

———————————

第二天,君繡很早就起床了。她回到的自己的房間,看到底比斯還沒有醒來,就去廚房準備弄點東西吃。

君竹走後不久,底比斯就醒了。他搖搖了痛的厲害的腦袋,有些苦惱起來。真不該喝酒啊,還喝那麼多,這下好了,頭痛死了。底比斯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四處看了看。這間房間……好像是君繡地吧?等等……這是君竹的房間?!哦,天哪,他為什麼會在君竹的房間醒來?難道是……

底比斯看自己自己睡著的了床鋪,這是君主的床?!他竟然睡在君繡地床上?!一瞬間,底比斯的小臉兒就羞成了紅彤彤的顏色,像個可愛的紅蘋果,羨煞旁人。

底比斯的心理卻是焦急萬分。都怪他昨天晚上不小心喝太多,竟然會醉得迷迷糊糊的,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在君竹的床上的。

而且。底比斯還在擔心。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有沒有亂說什麼話。唉。要是不小心說了一些不該說地話。那該怎麼辦啊。君繡要是聽到一個關於自己心事地秘密。還有她奴隸身份地秘密。會不會就此不再理他。就此離開他呢。怎麼會怎麼樣啊。真是該死。早知道就不該喝酒地。

底比斯在那邊擔心地走來走去。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時候。君繡已經在廚房裡做好了簡單地清粥小菜。還順便住了一晚醒酒湯給底比斯喝。

端著食物和醒酒湯。君繡出現在房間門口地時候。正看見底比斯像個瘋子似地。扯著自己地頭。一個勁兒地在哪裡吶吶自語寫什麼。走得近了。方能聽到。他大約是在嘟嘟囓囓地說著什麼“怎麼辦啊?怎麼辦啊?”之類地話。

君繡一笑。看了看焦急地不知所措來回繞圈子踱步地底比斯。道:“咳咳。我說。底比斯。你在做什麼啊?”

大一聽到君竹地咳嗽聲。底比斯地整個身子就如同是上了弓箭地弓弦一樣。立刻就拉滿繃緊來了。

愣愣地不敢回頭。底比斯不安地在那裡攪這手指頭。心中更是已經將自己罵了數千遍。

“喂,底比斯,你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君竹看到底比斯竟然一動不動的呆立在哪裡,就有些覺得納悶,不由得出聲問道。

“沒……沒什麼……”底比斯立刻回過身來,但是,還是低著頭,一副因為膽怯或是做錯事情一樣不敢抬頭地樣子。

“你……生了什麼事情嗎?”君竹將食物和醒酒湯放在桌面上,走進了底比斯問。

“沒……沒什麼事啊。”底比斯臉蛋紅紅的,一副心緒不敢抬頭的樣子。

君竹走進了他,在他身邊停下來,看了看低著頭的他,又微微蹲在身子,看了看他低著頭的臉。底比斯被君竹這一系列的動作搞得更是無地自容,懊惱的幾乎要哭出來似的。

“哇,底比斯,你到底怎麼了嗎?看起來好像臉蛋兒紅紅的,難道是生病了嗎?”君繡奇怪道,逕自抓起底比斯的手腕,就給他診斷起身體來。

“君竹,我,我沒病啦。”底比斯趕快將自己的手腕抽回來,同時立刻後退兩步,像是在躲避什麼害怕的東西一樣。

“底比斯,你到底怎麼了?真是奇怪。”君繡回到桌子這邊坐下來,看著奇怪的底比斯。

“沒,沒什麼。”底比斯悄悄的看了一眼已經開始忙碌的君竹,悄悄的走近兩步,小聲的問,“那個,君竹……”

“什麼?!”君竹將託盤上面的清粥小菜全部端下來,聽到底比說,隨後回道。

“那個……我是說……”底比斯磕磕巴巴的,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到底什麼事啊?”君竹的語氣好好有些氣促,語調也有些升高。

“啊,沒什麼啦。”底比斯被君繡突然拔高的聲調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又有哪裡不小心,惹惱了君竹了呢。

“哎呀,真是被你愁死了。”君竹還是第一次看到比女孩子更像女孩子的底比斯。唉,君繡歎口氣。她本來就沒有哄女孩子的經驗,讓她這樣面對一個比女孩子還想女孩子的男孩子,讓她到底要怎麼做才好呢?!

“我沒有凶你拉,底比斯。我只是……我只是搞不明白你到底怎麼了,所以有些著急罷了。”君繡歎口氣,還是有些凶不下臉來。算了,好像自己真的沒有做惡人的潛質。

“君竹,你……真的沒有生我的氣嗎?”底比斯怯怯的問。

“沒事,真的沒有,要我說幾次也是沒有。”君竹忍耐下心中的無奈,繼續嘗試用比較溫和的口吻和底比斯說話,她希望底比斯可以儘快恢復【正常】。這個不正常狀態的底比斯,真是讓她受夠了啦。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說出來給我聽。不說的話,就算了,飯都要涼了,你要不要吃?我還給你做了醒酒湯,你昨天晚上喝太多酒了,今天起床一定會頭疼的,要不要先喝了之後再說?”君竹溫和的說著,將手中的醒酒湯遞給底比斯。

“……”底比斯的眼睛裡驀然的就浮現出水光來,這真是……這真是讓他太感動了……君竹,君竹竟然專門替他煮醒酒湯……“這個……這個,真的是給我喝的嗎?”

“當然了,不是給你喝的,難道是給我喝的嗎,真是的。快點來,不要慢騰騰的,喝了之後,腦袋就不會那麼疼了。要是還是不舒服,我可是替你看看,你也知道,我是大夫啊,可以治病的。”君繡看了好一點底比斯,心裡終於開始踏實一點了。哦,以後再也不和底比斯一起喝酒了,如何真的和他一起喝酒,就堅決不能讓他喝醉。如何他喝醉了,就堅決不要和他在第二天的早上碰面,真是受不了啊!

“……謝謝你,君竹。”底比斯的臉色更見殷紅,卻還是顫巍巍的將盛著醒酒湯的碗接了過去。

“你還是坐下來喝吧。”君繡看了看底比斯那顫顫巍巍的手,搖搖頭道。

“……好,好。”底比斯趕快坐了下來,卻還是因為動作太大,抖動太大,將碗中的醒酒湯灑了一些,看看底比斯那個心疼的樣子,君繡還真是有些無語了。

“來吧,快點把湯喝了,趕快吃飯。”

“不好意思啊,君竹,讓你準備早飯。”底比斯羞赫道,這廚房的事情,竟然讓女人動手了,他真是越來越退步了。不知道這樣以後,君繡還會不會接受他啊。哎呀,不過想這個還是有些太早,還是來問一問昨天晚上有沒有說胡話比較重要。

“那個……那個,君竹……”

“嗯?有什麼事就說吧,我聽著。聽你說完了,我再吃飯。”思考想去,君竹最終還是決定,為了自己的腸胃著想,還是聽完了底比斯的問話,再去吃飯比較好。

“那個,也沒什麼啊,”底比斯羞澀的一笑,微微低著頭的,道:“那個,我想知道……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之後……喝多了之後……”

“喝多了之後怎麼樣?”君竹介面道。

“啊,沒什麼,沒什麼……”底比斯又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君繡倒是笑了,好不容易算是明白了底比斯這個小傢夥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了。算了,好歹他也是波斯男人,當然是注重自己的名節,站在同等地位上想一想,君竹還是能夠理解底比斯的,所以,當她知道了底比斯之所以有些奇怪的變化的理由的時候,也算是心中稍安了。

“你是不是想問昨天晚上你喝醉了之後有沒有生什麼啊?”

聽到君竹故意的用哪種口氣說話的樣子,底比斯真是羞赫的無法見人了。

君竹一笑,看看底比斯好像土撥鼠一樣想要在地上挖個坑鑽進去的樣子,還是決定先放過他這一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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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章 沙漠遺跡(下)

“沒有,什麼事也沒有。這樣你就放心了吧。”君繡終於說出了答案。“昨天晚上什麼事都沒有生了。你喝醉了,我又不知道你住在哪裡,所以就讓你現在我的房間休息。布斯西斯先生的宅子很大,我就在其他的地方找了一間房間休息,所以,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生,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

底比斯聽完君繡的說的話之後,果然放心了很多,君竹這也算是松了一口氣。但是,底比斯卻在放鬆之余,安心之餘,心中竟然湧起了淡淡的失落,唉,真是的,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是自己希望生了點什麼?啊,真是羞死了人……

“好了,沒有什麼事情,這一下你總可以安心吃飯了吧。”君竹道。

“那個……我昨天晚上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呢?”底比斯又小聲的問道。

“沒有,你什麼不的話也沒有說。”君繡心中無聲的歎口氣,唉,我怎麼知道你認為的不該說的話是什麼話啊,反正呢,我是不管了,現在只要你肯恢復正常,好好的吃飯,好好地說話,讓我說什麼話我都願意說。

“……那是……真的嗎?”

“當然了,我為什麼要騙你啊?”竹笑笑說。“好了,你放心吧,你昨天晚上只是說了一些關於你和你父母親的事情,除此之外,你就沒有在說什麼了。當然了,你可能是想再說點什麼,可是……誰讓你後來不小心喝醉了的,所以,我本來是想繼續聽後面的故事的,但是,你卻喝醉了不能再繼續說了……”

“啊——那真太……遺憾了。”底比斯像是突然恢復了精神一樣,眼神兒立刻就不一樣了。張羅著開始盛飯盛湯,大吃二喝起來。

真是太好了,幸好昨天晚上沒有說該說的話。真是太幸運了。底比斯一邊猛扒著米飯,一邊在心中暗自感歎。

————————

早飯很快吃完。餐早餐之後。底比斯堅決要求君繡不要再動手。由他來收拾東西。清理廚房。君繡笑一笑。也沒有說什麼。由著他去了。

底比斯飯後去廚房收拾東。君竹就在房間裡清理衛生嗎。底比斯清理完吃飯之後。看到還有一些是君竹多做出來地。底比斯心中想一想。便知道這是君繡好心為布斯西斯叔叔他們做地……底比斯心中感歎一句。君繡真是不可多得好女人啊。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有這樣善心地又可愛地女人。要是能夠嫁給這樣地女人為夫。那該多好啊……想一想都覺得臉紅。底比斯紅著臉蛋兒。盛出那些多餘地飯菜。放進託盤。端出了廚房。

布斯西斯地三樓臥室裡。房間中間地那張巨無霸大床上。布斯西斯正裹著被子睡地昏天暗地。

底比斯端著食物走進來之後。很不客氣地給了布斯西斯那不怎麼好地睡相一個大白眼。然後。將託盤裡地食物放下。大步走到窗前。手臂用力一使勁兒。就將蓋在布斯西斯身上地棉被給掀了去了。

“……冷……”睡的迷迷糊糊的布斯西斯呢喃一句,可是向溫暖的地方靠近。可是左轉轉,右轉轉,就是找不到溫暖的地方,凍得受不了的布斯西斯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眼睛。

“布斯西斯叔叔!”底比斯雙手掐腰成茶壺狀,擺出一副凶巴巴的臉孔,對著布斯西斯大吼,“布斯西斯叔叔!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你還不起床?!趕快起來!我有事情跟你說。”

“不要!我要睡覺!”布斯西斯不情願的嘟囓一句,看到地上的棉被之後,也懶得將棉被拾到床上,竟然就勢滑到地上,三兩下就鑽進了棉被之中,將自己裹成了粽子之後,就勢在地上大睡特睡起來。

底比斯還真是開了眼界,當即差一點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氣急了底比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逕自去浴室去了涼水來,將布斯西斯從頭到腳,澆了那叫一個透徹。結果呢?結果自然是,布斯西斯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醒了,後果那,卻是底比斯被布斯西斯拿著掃地的掃帚滿屋子的打。

終於,一切夠歸於平靜,起床風波就此終於完結啦。

現在,布斯西斯已經洗漱完畢,坐在底比斯的對面,正在瘋狂的掃蕩桌面上的美味食物。布斯西斯一邊吃著,還不忘了隨時出好好吃的讚歎之聲。底比斯則一臉的鼻孔朝天,懶得看他。

終於,布斯西斯吃飽喝醉了,底比斯就跟他說起自己的事

“布斯西斯叔叔,你有沒有想好要怎麼做?我們是不是該啟程回牙買提北城了?”底比斯問。他出來已經好幾天了,再過幾天就是他的表妹的生日了,他要是並不能在表妹珍妮花的生日之前趕回去,還不知道家族那些看他早就不順眼的傢夥們怎麼擠兌他呢。

“嗯,我們明天就起程回牙買提北城。”布斯西斯吃飽喝足,碗一推,嘴巴一擦,就勢坐沒坐相的靠在椅子上,喝起小酒來了。

“咦?為什麼是明天回去?今天我們不就可以回去了嗎?”底比斯當做沒有看見布斯西斯那個模樣一樣,瞪著眼睛問。

“因為我們今天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好了,你趕快回去準備一下,我去叫一下奧利瓦,我們今天就去按照地圖上的位置尋找一下傳說中的寶藏。”布斯西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個時候突然就冒出了這樣的話來。

“不是吧?!布斯西叔叔!”底比斯瞪大了眼睛緊緊的盯著布斯西斯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啊,不布斯西斯叔叔,您怎麼能這麼匆忙的就做出這樣不負責任的決定呢?要是我們遇到危險怎麼辦啊?”

“傻孩子,你想太多了。”布斯西道。“實話告訴你吧,傻孩子。其實你所手裡拿的這個地圖,我早就看過了。”

“啊?!布斯斯叔叔早就看過了?”底比斯驚詫道。

“是啊,你以為布斯西斯叔叔為什麼看中孟菲斯小鎮這個小小的地方展事業啊?就是因為這張地圖上面的標記啊。其實,孟菲斯小鎮遠比你以為的那樣還要複雜。你看看,孟菲斯小鎮現在有多少的世家貴族都在這裡有產業啊。先不說我們知道的本家族和米提亞家族,我們不知道的家族還有很多,他們都隱藏在暗處,任何時候都有機會伺機而動。”

“那麼……法亞夫人?”底比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問這個名字的事情。

布斯西斯的臉色果然變了,:“對於法亞夫人,我也不知道她的來歷。她一直都是那樣神神秘秘的。她出現在孟菲斯小鎮的時間要比我還要早得多,我都來了二十多年了,我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有現在這樣的地位了……她真是一位神奇的人啊。”

對不布斯西斯的感歎,底比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良久之後,底比斯道:“布斯西斯叔叔,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到孟菲斯小鎮來呢?難道她們也會有那張地圖嗎?”

“不!地圖只有一張,這是可以肯定的。他們來這裡的原因……或許並不是因為地圖……”布斯西斯道。

“啊,那是因為什麼啊?難道孟菲斯小鎮有什麼東西會這麼吸引她們?”底比斯驚詫道。

“是啊,是有這麼一件事情可以吸引這麼多人的到來。”布斯西斯道。

“啊?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啊?布斯西斯叔叔,快點告訴我,那是一件什麼樣的事情啊?”

“哦,這和一個傳說有關。”

“又是傳說?!”

“不錯。”布斯西斯道:“傳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孟菲斯的人,他是一個貴族,卻是一個十分喜歡旅行和流浪的貴族。他是十分早期的穿越沙漠的旅行之一。相傳,他是第一個來到孟菲斯小鎮的人,那時候,這個地方還不叫孟菲斯小鎮。傳說,那個時候,這個地方是一座神奇的沙漠遺跡,這裡好像是一座古老城市的遺跡。傳說,這個沙漠遺跡非常的龐大,但是,它們已經被沙漠和時間慢慢侵蝕,後來就變成了一塊一塊的地方。當時那個孟菲斯就來到了現在的孟菲斯小鎮,因為這個地方是附近這片沙漠唯一有綠洲的,後來,孟菲斯就用自己的名字將這個地方命名為孟菲斯小鎮。

再後來,他在這裡暫時居住了下來,研究起這些遺跡來。再後來,聽說,有很多在沙漠中旅行的人遇難,為孟菲斯救了,再後來,慢慢的這些人都在這裡居住了下來,經過了時間的不斷演化,就慢慢的繁榮成了現在的孟菲斯小鎮了。”

“沙漠遺跡?!原來的孟菲斯小鎮竟然是一片沙漠遺跡?!”底比斯無比驚詫道。

“是啊。”布斯西斯道:“後來,慢慢的道路打通了,外面的人都知道這片沙漠裡有一個沙漠遺跡,所以後來就有很多人知道了孟菲斯小鎮的存在。這個時候,傳言也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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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16:48 |只看該作者
五十六章 孟菲斯小鎮的傳言(上)

“傳言?什麼傳言啊?”底比斯問。

沒想到布斯西斯卻嗤之以鼻的笑一笑,道:“那只是一個無聊的傳言而已。”

“嗯?!”底比斯奇怪了。

“就是類似于寶藏之類的傳言而已。非常的普通的一個傳言,但是……卻給孟菲斯小鎮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災難,還有生機……”

“災難?!生機?!災難生機還可以同時存在嗎?”底比斯不懂啦。

“有一句話不是說嗎,福兮禍伏,禍兮福所倚。福禍是相輔相成的。以為孟菲斯小鎮曾經的沙漠遺跡的傳言,為孟菲斯小鎮吸引了來了無數的人潮。雖然這些人在孟菲斯小鎮興風作浪,大打出手,但是,卻在帶來災難的同時,為孟菲斯小鎮帶來了無數的商機。於是,經過了數十年的繁衍生息之後,孟菲斯小鎮才能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那麼後呢?後來怎麼樣了?為什麼現在孟菲斯小鎮這麼平靜?”

“為什麼?!哈哈……”布斯西斯大笑幾聲,道:“因那些人全部都死了!”

“全部都死了?!麼會?!”底比斯驚詫的睜大了眼睛。

“為什麼不會!”布斯西斯道:“比斯啊。在這個世界上。厲害地人物實在太多了。其實有很多超出了想像地厲害人物存在。他們平時都是不出手地。但是只要他們一出手。那絕對就是天崩地裂一樣地災難。我不知道以前地時候。孟菲斯小鎮到底生過什麼事情。但是。我卻聽說過。孟菲斯經歷了那樣一場天地都為之變色地災難之後。整個小鎮連同遺跡都好像從這個人世間消失了一樣。變地無影無蹤了。但是。人類地力量終究還是強大地超乎想像。消失了地孟菲斯小鎮竟然在不久之後又再次回來了。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了遺跡地存在。”

布斯西斯繼續說。“雖然曾經坐落在孟菲斯小鎮地那座沙漠遺跡不在了是。曾經出現在孟菲斯小鎮周圍地其餘幾塊沙漠遺跡還是可以隱約地辨別出一些蹤跡。於是久之後。孟菲斯小鎮再次繁榮起來。一直到今天。孟菲斯小鎮每個月幾乎都會迎來外來地旅行。他們在孟菲斯小鎮地邊緣尋找那些傳說中地沙漠遺跡。很多人。因此死在沙漠之中。也有很多人選擇了在孟菲斯小鎮生活下去。當然。也有一些人選擇了離開。”

“那我們……”

“你父母親留下來地那張地圖上所標記地記號。差不多應該就是其中地一處沙漠遺跡所在。不過。底比斯你是知道地。沙漠裡地流沙很多。一座荒廢地城市無聲無息地失蹤。最常見地情況就是被流沙所淹沒。成為沙漠之中地地下城池。在沙漠中。尋找一座地下城池可不是十分簡單地事情啊。”

“雖然如此。但是。布斯西斯叔叔還是想要帶你出去走一走。即使我們找不到地圖上面所標記地位置。我們大約還是可以尋找到地圖上地一些周邊位置。就算是什麼也找不到。能見識到傳說中地沙漠遺跡算是長見識了。所以。我要帶你去沙漠中看一看。”布斯西斯地眼神兒意外地十分地清澈堅定。

“為什麼呢?布斯西斯叔叔?既然沒有什麼希望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去做呢?”底比斯不懂。

“底比斯可能是我唯一的一次帶你去沙漠遺跡看看的機會。或許我們可以找到沙漠遺跡,找到地圖上面所標注的位置。但是許我們也可能什麼也找不到。可是,你也知道的年紀已經不小了,我以後能不能再有機會去沙漠中尋找沙漠遺跡已經是個未知數了。乘著我還有一把力氣,我要帶著你,代替你的父親,帶你去沙漠中看一看,尋找一下那沙漠中的神秘城市,還有那傳說中的神秘寶藏。即使是失敗了,我也希望你可以通過這次的事情,開闊眼界。不要將放在眼前的著僅僅的一個牙買提北城,你要看到更大更廣闊的世界,你要瞭解到更多更繁榮的歷史。孩子,布斯西斯叔叔希望,你可以成為一個有用的人,有能力的人。”

“布斯西斯叔叔……”

“好了,底比斯,快點去準備吧,我去叫奧利瓦,我們立刻出。”布斯西斯站起來。

“那個……”底比斯突然拉住布斯西斯的衣袖道:“那個,布斯西斯叔叔,我可以帶君竹一起去嗎?”

“嗯?為什麼要帶她去?”

“我只是想帶她去而以,她不是普通人,我希望她可以跟我一起去。布斯西斯你了,就讓我任性這一次吧。”底比斯懇求著布斯西斯。

“你這個孩子啊……”布斯西斯歎口氣,“那好吧。你可以帶上她,但是,你不可以將我們的事情告訴她。其他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多謝布斯西斯叔叔。”底比斯聽到布斯西斯終於肯,立刻高興的跑出三樓的房間,直沖著一樓君竹的房間狂奔而去。

———————————

“什麼?!沙漠遺跡?!”當底比斯將關於孟菲斯小鎮的傳言告訴了君繡之後,君竹就大為詫異的放下了手中的問,睜大了眼睛瞪著底比斯問。

“是啊!就是沙漠遺跡啊。我聽布斯西斯叔叔說……”底比斯就將自己從布斯西斯那裡聽來的一些事情書哦給君繡聽,最後道:“君繡,我已經跟布斯西斯叔叔說好了,一會兒帶上你,我們一起去外面看看傳說中的沙漠遺跡。”

君竹的好奇心確被吸引了起來,“不過,布斯西斯先生不是說,不一定能找到沙漠遺跡的嗎?”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們才去找一下試試啊。君繡,布斯西斯叔叔已經決定了明天就會牙買提北城,所以我們只有今天一天的時間去尋找那個傳說中的沙漠遺跡了。我想,你也想看看那個神奇的沙漠遺跡吧。畢竟,能在條件如此低劣的大沙漠中建立一座城池,可不是人類簡簡單單就可以辦到啊,那簡直就是神跡,是神跡啊!!”底比斯的情緒十分的高漲,不知道他是因為要去尋找沙漠遺跡感到開心,還是因為能君繡一起出去才感到高興呢。

大約三分鐘之後,布斯西斯就帶著奧利瓦來到了一樓,而此時君繡和底比斯也已經收拾妥當,一起來到了大廳之中。

四個人全部換行了簡單俐落的衣服,去了繁瑣的長袍頭巾,全部選擇了比較安全的裝扮。布斯西斯對了君竹微微點頭,
奧利瓦現在也已經知道了君竹的自由身份,所以對君竹的態度已經有了明顯的改變。

四個人簡單碰頭之後,就立刻布斯西斯的宅子。布斯西斯在外面走了一圈,就有一個人送來了四匹駱駝,布斯西斯跟那個人道謝,然後將四匹駱駝分一分,每人得到一匹。四個人上了駱駝,開始向孟菲斯小鎮的邊緣走去。

路上,偶爾還能遇上一些布斯西斯熟識的人,這個時候,布斯西斯總會停下來和他們閒話兩句,然後在離開。也有人會提及布斯西斯要去做什麼這樣的問題。布斯西斯通通以出去逛逛為由擋了回去。

好不容易一行四個人於離開了孟菲斯小鎮,正式踏入了荒無人煙的大沙漠。

布斯西斯讓底比斯將地圖牢牢的記在腦子裡,那張簡單的小地圖已經被布斯西斯當著底比斯的面給燒了。現在,知道那張神秘藏寶圖位置的人,就只有布斯西斯和底比斯了。

按照印象中的方向,布斯西斯帶領眾人開始向沙漠之中行進。四個人的隊形,布斯西斯為,在最前面開路。奧利瓦跟在他的身後,再往後是底比斯,他的後面就是君竹,君竹排在最後一位,墊底。

沙漠中一片光禿禿的黃色,除了沙子就是沙子,一望無際,什麼都沒有。

布斯西斯走在前面,通過太陽和指南針來確認方向,他向後面的人吆喝著:“大家注意腳下,不要掉隊,小心流沙……”

有了布斯西斯這個經驗相對比較豐富的沙漠嚮導帶路,底比斯這行人走的還算是比較順利。

布斯西斯一邊核對著方向,一邊在心中計算著距離。按照地圖上所表明的位置,那個寶藏的位置應該距離孟菲斯小鎮不是特別的遠才對。

為了防止走過了或走差了路,布斯西斯一直都在謹慎的計算著,觀察著。

底比斯則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一樣,絲毫沒有任何危險的感覺,只是一邊笑著和君竹說話,一邊好奇的四處看看。

君竹也對這樣廣穹無垠的大沙漠感到異常的震撼。但是,她在欣賞大沙漠的美景之餘,也同樣沒有忘記要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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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17:03 |只看該作者
五十六章 菲斯小鎮的傳言(中)

沙漠的廣穹要比想像中的還要龐大。君竹等人乘著駱駝在沙漠中走了近兩個時辰之後,周圍還是一片黃色茫茫,無邊無際的大沙漠。

“君竹,你累了嗎?等一下啊,我去問問布斯西斯叔叔還要多久才能到。”底比斯說完也不能君繡開口,就離開了她的身邊。君繡搖搖頭,為底比斯的小孩子心情感到無奈和一絲絲的不察覺的寵溺。

“布斯西斯叔叔,還要多久才能看到沙漠遺跡啊,都走了兩個多時辰了哦。”底比斯驅使駱駝來到布斯西斯的身邊,和他並排而行,問道。

“傻孩子,這才走了兩個時辰你就不耐煩了啊。”布斯西斯豪爽道。

底比斯低下頭,悄的做了一個鬼臉。他那點小心思,就不要被布斯西斯叔叔說破了吧。底比斯暗地裡笑一笑,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君繡。他這樣做,還都是為了在君繡面前表現表現嗎。這點小心思,就不要給別人知道了。不然的話,多丟人啊。

“布斯西斯叔叔,你就告訴,還要多久才能看到沙漠遺跡好不好啊?”底比斯為了想在君竹的面前表現一番,不得不在布斯西斯的面前扮可愛裝乖。

“你這個孩子。”布斯西斯寵溺的搖搖頭,對於底比斯的撒嬌小伎倆他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誰讓他就只有底比斯這個孩子呢,當然是寵的不得了了。

“你以為沙漠遺跡就是麼滿地都是,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嗎?!傻孩子,沙漠遺跡那可不你想見就能見到的,這也是要看緣分的。你也不用著急,按照地圖上面的說明啊加上孟菲斯小鎮的傳說,這附近就一定會有遺跡。只不過,不知都這沙漠遺跡,是不是還在地面上。”

布西斯的猜測是這樣的。話說當初大流士的後人在沙漠裡埋寶藏,那可不是一天兩天就是萬事的大工程。相比根據那個孟菲斯小鎮的傳說來說,原來的孟菲斯小鎮的那片遺跡,已經是有人住過的。而從事建造寶藏的大工程的人該也是在沙漠中尋找一個小綠洲使用,然後暫緩的居住下來,從事建造藏寶庫這樣的大工程。一個諾大的工程,不是簡單的一兩天就可以完成的,相比完成那樣繁瑣複雜的藏寶庫這樣的大工程一定會需要實則三五年,多則十幾年這樣的長時間努力才可以完成的。

三五年地時間全可以是一個荒無人間地小綠洲。在大量地人力和物力地投注下。迅速地繁榮起來。

而常年十幾年這樣地事情。也完可以是一個小小地村落。展成一個擁有更多人口地小城池。人地力量地是無窮地。繁衍生息地使命更是讓他們儘快地為本部落地展繁榮做出突出地貢獻。

當布斯西斯現那傳說中地寶藏地位置和現在地孟菲斯小鎮如此相似地消息。而後又知道了關於孟菲斯小鎮地傳說之後。布斯西斯曾經做過這樣地設想。假設。曾經地埋葬寶藏地地方是現在地孟菲斯小鎮。而曾經地關於孟菲斯小鎮地傳說。那傳說中地沙漠遺跡該就是許多年以前。那些從事埋葬寶藏這樣大工程地那些奴隸或是勞動力地們生活地地方村落。經過了數百年地演化慢慢被風沙等大自然地災害在凋零而成地。

如果。布斯西斯假設。如果自己地推斷是正確地話。那麼傳說中地寶藏有可能就會在孟菲斯小鎮曾經地沙漠遺跡附近出現。那麼除了現有地孟菲斯小鎮之外他地沙漠遺跡都是有可能出現傳說中寶藏地地方。

為什麼布斯西斯要排除掉孟菲斯小鎮呢?布斯西斯是這樣想地。孟菲斯小鎮從建立到現在少說也有三百年地歷史了吧。這三百多年地時間裡。來來往往有多少多少人到孟菲斯小鎮來探秘尋寶啊是結果呢……結果就是這些人不但什麼都沒有找到。到最後竟然還有很多人莫名其妙地丟掉了性命至此之後。就有很多地旅行不敢再到孟菲斯小鎮來了。正是有了那樣一段時間地真空期會讓逐漸凋零地孟菲斯小鎮再次恢復生機。繁榮起來。也同時讓很多人慢慢地都瞭解到了孟菲斯小鎮地莫名地可怕。因此到最後就有很多人不敢再來孟菲斯小鎮。雖然後來孟菲斯小鎮慢慢地活絡過來。但是正是因為那些帶來了災難也同時帶來了繁榮地旅

探秘們地不再到來。也同時為孟菲斯小鎮帶來了同時也同樣地扼殺了那份莫名地繁榮。於是。孟菲斯小鎮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平平淡淡。毫無起伏波瀾地荒涼小鎮了。

以上,也只是布斯西斯個人的猜測而已。至於實際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布斯西斯當然也是不清楚的。至於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知道當初那幾百年前的事情,布斯西斯估計,這個世家上怕是沒有這樣的人了。

可是,布斯西斯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還活著人,並不是如他想像中的那樣平淡且簡單。在這個世界上,在這片大陸上,就還有布斯西斯所不知道的,那些還知道著早已逝去了幾百年前歷史的人物。至於,這些人到底生活在什麼地方,而他們又是什麼樣的人物,這個世上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可以說屈指可數啦。恐怕就連當今的波斯女帝謝赫女皇陛下,都不一定知道這樣的秘密吧。

布斯西斯就是按照自己所猜測的那樣,想要避過孟菲斯小鎮,直接到它的周邊去找找看。而且,布斯西斯也不是抱著這一次尋找就會找到這樣的想法,前來尋找寶藏的。他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來而已。就算是找不到,他也頂多是失望一些罷了。畢竟,已經有那麼的先輩們沒有找到所謂的寶藏了,他也早不到,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如果,只是說如果,如果真的被他找到了,那才是真正的稀奇之事呢。

布斯西斯本來就是打算著,自己今生可能找不到寶藏這樣的想法的。或許底比斯他們這一輩可以找到所謂寶藏吧。如果他們還找不到,那就可能需要延續到下一輩了。但是,布斯西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沒有所謂的寶藏這回事吧。

或許,那些傳說中的寶藏對他們而言只是一種心靈上的慰藉而已。或許,這個世上並沒有所謂的大流士陛下流傳下來的寶藏。那些傳說中的寶藏,或許正是大流士的後輩們為了有人可以幫助他們打下江山,而散佈出來的謠言也說不定呢。

不知道,這些曆千辛萬苦來到茫茫的大沙漠尋找所謂的傳說中寶藏的這些人,他們有沒有想過,事實上並沒有寶藏這回事呢?也許,他們之中的某些人,已經有過了這樣的想法吧。但是,他們還是抱著那所謂了的萬分之一的希望,希望可以找到傳說中的寶藏吧。

結果就如同想像中的那一樣。布斯西斯帶著底比斯和君竹等人在大沙漠中茫然的亂逛了進四個時辰之後,終於宣佈放棄了。四個人沿著出去的路線,讓駱駝們沿著記憶和氣味原路返回到了孟菲斯小鎮。

遠遠的,從沙中遙望落日中的孟菲斯小鎮,竟然覺得它是那樣的美麗。落日下的孟菲斯小鎮在落日餘暉的映照下,顯現出了一種另類的蒼涼的美感。

但是,累壞了的布斯西和底比斯等人卻沒有那個閒工夫去觀察落日中的孟菲斯小鎮的美景。其實,如果他們這個時候沒有閉著眼睛靠在駱駝上面閉目養神的話,或許他們還可以現一點孟菲斯小鎮的與眾不同,也許他們就能從這一點的不同推測出關於傳中的沙漠遺跡的事情來呢。

但,現在,這樣的美景只有君竹一個人在欣賞而已。

慢慢的,隨著越越靠近孟菲斯小鎮,而落日的餘暉也漸漸的縮減。遙遠的天邊,這個時候,已經有白色的淺淺的月亮的影子冒了出來。當君繡在無意中的甩頭的時候掃了天邊一眼的時候,卻意外的現了一個奇景的景象。那竟然是淺淺的月亮盡然和冉冉落下的太陽的身影出現了重疊的現象。

重疊的太陽和月亮並沒有生麼的問題,就連天色還是依舊的橙紅,就連沙漠還是依舊的沙漠,只有……只有遙望著遠處餘暉照耀下的孟菲斯小鎮,在金色的夕陽的光芒映照下,整個孟菲斯小鎮的輪廓都顯現了出來。金色的夕陽如同金色的邊線一樣,將整個孟菲斯小鎮的邊緣都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勾勒了出來。慢慢的,整個孟菲斯小鎮的影像就如同近在眼前的地圖一樣,平鋪在了君竹的面前。有一個位置被照耀的非常的明亮,那正是月亮和太陽重疊下所映射下的居中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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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 孟菲斯小鎮的傳言(下)

君竹激動之下,一個閃身,那影像就消失了。再回到原來的位置看的時候,那影像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君繡並不知道那影像所代表的是什麼,但是,如果剛才那個時候,底比斯或布斯西斯他們兩個人沒有閉著眼睛的話,那麼他們一定會覺得震驚有奇怪。因為,剛剛所顯現的孟菲斯小鎮的圖像竟然和他們所看到的那張傳說中的地圖是那樣的想像。而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地圖中所標會的具體位置吧……

回到孟菲斯小鎮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布斯西斯直接決定要去法亞夫人的小店。底比斯也不願意回到沒有人氣的布斯西斯的住處去。所以,就連同奧利瓦和君繡,四個人一起來到了法亞夫人的小店。

推開店門,就能感受都迎面撲來的溫暖的氣息。呆在沙漠夜裡寒冷的室外的四個人帶著一身的冰冷撲入了溫暖如春的法亞夫人的小店。

正在忙碌的法亞夫人看到有人來了,自然的回過頭來看,現眼前的四個人是熟人之後,法亞夫人笑眯眯的走過來,道:“哦,四位,真沒想到四位會一起到我的小店來。來,趕快到這邊坐吧。”

布斯西斯的臉竟然露出一抹暈紅,不知道是因為突然進來的熱氣薰蒸,還是因為其他的別的原因。奧利瓦和君繡都很客氣的跟法亞夫人打招呼。底比斯因為在法亞夫人的店裡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對法亞夫人來說還是比較熟悉,所以言語之間就多了一份的親近。

四個人同法亞夫人打過招之後,就一同在一張桌子面前坐了下來。法亞夫人詢問了幾個人要吃什麼,稍後就去安排僕人製作。過了一會兒亞夫人帶著幾瓶酒來到了布斯西斯的這一桌前面。

“君繡,你幾天沒來了,我都好想你,嘗嘗這點心著這酒,感覺怎麼樣?”君竹一來,法亞夫人就帶著塌心做的幾樣點心過來詢問意見了。

“好,我嘗嘗。”君繡笑一笑,就動手拿起面的幾樣不同樣式的點心開始品嘗。

“哦。這些新的樣式做的:好看就好吃不錯。法亞夫人,您真是太能幹了。”君繡稱讚道。

“啊。真地嗎?”聽到君竹如此盛讚。法亞人顯得高興極了。畢竟比起其他人來說。君繡在點心方面地知識和見識都要和法亞夫人不分上下。堪稱高手級別。

能得到一位高手級別地同類地稱讚於向來喜歡製作點心地法亞夫人來說。自然是高興萬分了。

“當然了。不信地話。布斯西斯先生。還有奧利瓦先生和底比斯一起來嘗一嘗吧。法亞夫人做地點心地很好吃哦。”君繡立刻將布斯西斯等三人一起拉下水來。

“是啊是啊。三位先生。那就來嘗一嘗我地電信作品吧要如實地提出意見哦。”法亞夫人立刻將幾碟點心推到了布斯西斯等人地面前。熱情地招呼他們使用。

三個男人似是無奈似是猶豫地拿起來一塊點心。開始慢騰騰地品嘗。這個時候亞夫人已經和君繡又開始談論心之道來了。

大家圍繞著點心和一些瑣事談了一會兒話。不久之後。熱氣騰騰地飯菜就被送了上來。幾個人開始吃吃喝喝起來。期間法亞夫人因為有其他地客人來就先離開了。

席間,布斯西斯和奧利瓦偶爾會說話,底比斯和君竹說的話要多一點。因為四個人之間好像有點不是那麼的協調和融洽,所以這頓飯很快就吃完了。

主餐結束之後,法亞夫人又命人送來了沙漠裡昂貴的水果和點心。奧利瓦很快就宣佈離開,他要回住處去了。不久之後,布斯西斯也覺得呆在這裡沒有意思,他就去了吧台,在哪裡和法亞夫人說起了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話題。

剩下的君繡和底比斯兩個人,君竹是想早一點回去的,因為席間的時候,布斯西斯已經說明瞭明天一早就要啟程離開孟菲斯小鎮了。而奧利瓦也在剛剛離開的時候,就會順路去奴隸交易市場通知那些傭兵和帶來的年輕實習。君繡一想到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差一點就顛覆她命運的鬼地方,心中不免就會覺得有些熱血沸騰,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回到住處去好好地收拾一下。

其實,她現在只是有些重要事情來臨前的焦躁而已。真的要她回去收拾的東西的話,她肯定不用兩分鐘就全部收拾
因為,她本來就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啊。

所以,底比斯就告訴她,根本不需要急著回去收拾東西,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東西需要收拾。如果真的有些坐立不安的話,就不如陪他在這裡聊聊天了。也算是重溫一下這個孟菲斯小鎮的時光,畢竟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再到這裡來了。

君竹後來一想,覺得底比斯說的對。她這一次離開孟菲斯小鎮,說不定以後就真的沒有機會再來了。孟菲斯小鎮這個地方,雖然很小,而且她在這裡呆的時間也很短,但是,卻帶給了無數的回憶,還有人生只有最重要的一次改變。孟菲斯小鎮對於她而言,就像是命運轉捩點的里程碑。在這裡,她完成了人生之中的第一次蛻變。在這裡,她重新的開始審視自己。在這裡,她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在這裡,她開始瘋狂的思念她的毒耀哥哥……

人生就是需要的不斷的成長和認識自己。雖然孟菲斯小鎮帶給了她很多她不喜歡的回憶,但是這些回憶也同時是她人生旅途中的一次寶貴體驗。當她真正的想要離開的時候,君竹回頭審視自己在孟菲斯小鎮所經歷的一切,驀然回間,就好像突然做了一場夢一樣。現在,夢醒了,她要回到屬於她的地方去了。

底比斯看著君繡,看著她沉思的美麗的側臉,心中亦然是百轉千回。他當然是不想現在就會住處去。在孟菲斯小鎮,他得以認識君繡。在法亞夫人的小店,他對君繡一見鍾情。這裡,是她們的相識的地方。這裡,是他們命運交集的開端。這裡,有著他們共同的回憶。那些不可滅沒的人生中寶貴的回憶,對於底比斯來說太珍貴了。

對於君竹,他一抱著仰望的態度。就像是純潔的小女孩,仰望著自己喜歡的大哥哥一樣。雖然他們僅僅相差一歲,但是那種愛慕,那種帶著敬重的愛慕,還是讓底比斯覺得,君竹就是他這一生中無法企及的高度。那是他夢寐以求的高度,但是也是他一直覺得自己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在這裡,在這孟菲斯小鎮的後一夜,就讓他,再一次和君竹,在法亞夫人的小旅店裡,在同一張熟悉的餐桌前,再一次重溫相識之後的一幕幕畫面吧。

底比斯是懷著這樣的心思,才想要將君竹留下來,讓他再一次充分體驗,心中那美好的感覺。但是,卻有一個人,很不識相的冒了出來。

“啊,君竹——”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打斷了竹和底比斯兩個人狀似凝視的沉默。

“啊,君竹——,那是君竹嗎?”熟的聲音,令君竹惑的蹙起眉頭,也讓底比斯討厭的蹙起眉頭。

君竹和底比斯不由得紛紛回頭看聲音的源地——站在不遠處的,露出了一幅不可置信目光的——法爾斯。

“君竹,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法爾斯意外的看到了心目中的女人——君繡之後,立刻就以最快的速度沖了過來。

“哦,底比斯,你也在啊。”這句話說的,好像底比斯剛才不在一樣。

底比斯心中不禁送了法爾斯一個白眼兒,這個傢夥,果然就是不安好心。真不知道他當初是本著什麼心思跟他交朋友的。或,他根本就不是抱著交朋友的心態來認識他的。

“哦,是法爾斯啊,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啊,我還以為你早就回去了呢。”底比斯也不免語帶諷刺的對法爾斯說道。

這種既無聊又無知的行為,讓底比斯覺得自己好像是還沒長大的小男孩,和在其他的小男孩在一起爭奪玩具一樣。唉,真是丟人啊……

“我怎麼能這樣就走了呢。君繡不是還在這裡嗎?我就是要走,也要和君竹一起走才行啊,你說是不是啊,君竹。”法爾斯不請自到,然後又相當有自我意識的在君竹的身邊坐了下來。

“你……”底比斯當即氣的臉色都差一點就變了。當然,這都是看在君竹在場的緣故上的。

“哦,法爾斯,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了呢。”君繡無意的說道。

法爾斯的臉色當即有些難看起來。底比斯卻像是奸計得逞一般的洋洋自得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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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初到牙買提北城(上)

“君竹,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法爾斯立刻熱情的看著君竹道:“自從你那天跟著底比斯走了之後,我就一直不放心。可是,你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我當初找你,卻又不知道布斯西斯先生的房子在哪裡。我在這裡等著你的消息,可以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而且,不但你沒回來,就連底比斯也沒有回來,當時我都要急死了。”

“真是對不起,法爾斯,都是我不好。”君繡歉意的看著苦笑的法爾斯,當真是從心裡感覺到有些對不住他。“真是抱歉,都是我不好,我當時忘記來通知你了。這都要怪我。”

“君竹,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就是要怪,也不能怪你啊。”底比斯聽到君繡這樣為了法爾斯的事情而責怪自己,心裡就有些不高興了。“法爾斯,真是抱歉啊,本來我該派人回來告知你消息的。但是,我和君竹昨天太高興了,所以晚上酒喝多了,我都醉得迷迷糊糊的,當天還不小心睡到了君繡的床上,真是……好丟人啊……”底比斯這話說的,本來是自責的話,怎麼讓法爾斯覺得越來越像是在示威,在顯擺了呢。

“哼……”法爾斯出一聲悶哼,不在看底比斯。

法爾斯對君繡:“幸好後來我遇到了布斯西斯先生,向他問起了你的事情,才知道已經是自由人了,而且現在很安全,那時候我才放下心來。本來我是打算今天去布斯西斯先生的宅邸探訪你的,可是……我突然收到了家族的資訊,要我立刻回去。所以,真的很抱歉,君竹,我明天就要啟程離開孟菲斯小鎮了。”

“啊?明天就要走?”君竹詫異還真是有緣,自己明天也要離開孟菲斯小鎮,本來她還打算今天和法爾斯告別一下的,沒想到竟然會一起離開。

“是啊,家族:得很急,好像真的有什麼急事似的。”法爾斯蹙眉道。這一次家族的通知的確來的相當緊急。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這樣緊急的消息了。上一次出如此緊急的消息的時候,還是父親去世的時候吧。所有的家族分支全部都在第一時間趕回到了家族本部,當時的場面的確很浩大。父親去世之後,法爾斯繼承了家族族長的位置雖然說是族長,但是卻因為資歷尚淺,很多事情都要借助長老院的同意才能下達命令。要不是身邊有忠心耿耿的拉比已經照顧,他現在說不定早就成了無能的傀儡了。哼,什麼年輕的家族族長,這都是虛名罷了,真正的實權都被長老院的長老們分掛了去了。

法爾斯知道現在力量甚微父親:後,那些向來和父親交好的長輩們都一個個的棄之而去,現在的法爾斯可謂是光杆司令,可以調動的人手實在是太好了

他後來在拉比地幫助下。漸漸地終於開始有了一些小勢力。這一次他出來。名其名曰是因為無聊出來玩玩散散心。而實質上。卻是為自己尋找一些可以依靠地更有力地合作夥伴。

其實。要是法爾斯自己有野心地話這樣地生活下去是十分美好地。雖然從實際意義上說他沒有什麼大地權力。但是他總歸是還是一個族長啊。而且還是波斯帝國裡面僅有地以為男族長。這對一個男子來說是非常大地榮譽啊。他也不用嫁人。而且自己還可以選擇一些自己喜歡地女人入贅。這對他一個需要嫁入別人家裡為夫地男子來說。是多麼幸運地一件事情啊。就連當朝王子也是都要嫁入其他女子家中為夫地竟然能比王子還要幸運。這對他一個並沒有太多勢力地男子來說。已經是非常榮幸地事情了。這樣地生活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但是。法爾斯卻不是一個擁簡單想法地人。他是一個用於自己夢想地人。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小地男人屬於女子為尊地世界裡。他什麼都不是是他仍然有著自己地夢想。他一直都是向著自己地夢想而努力。希望自己可以得到幸福地人。

雖然他地夢想對他地身份來說點困難。但是他卻並不在意。他願意為了自己地夢想而付出一些努力雖然夢想中地目標對他而言雖然有些困難。但是他不會放棄。他會為了自己地夢想而努力。而不想像父輩們一樣。擁有一個有力地身份卻依然執著於簡單地生活。而不是想要超越這一切。

輩們一樣擁有同樣地條件。或許他地條件可能更艱苦不想像父輩們那樣過著簡單和碌碌無為地生活。他還年輕。他還有時間。他不會放棄。這不。他竟然在這麼荒涼地沙漠深處。遇到了一個心儀地人嗎?

這是一個不同于任何波斯女子地女人。是一個與眾不同地。他所喜歡地女人。他會珍惜這個女人。即使他現在擁有一個敵人(假想敵。底比斯。)。但是。這這僅有地一個敵人根本不是問題。就算是有更多地敵人。他也會堅持自己地目標。勇往直前。他需要改變這一切。

“哦,法爾斯,那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明天也……”君竹剛想要說出自己明天也要和底比斯一起離開孟菲斯小鎮,卻被底比斯意外的打算。

“哦,法爾斯,原來你明天就要離開啊,真是太好了。孟菲斯小鎮這個地方畢竟是太渺小了,怎麼能讓你一個呆在這樣的地方呢,你明天就要走了,真是太正確了,那麼就祝願你一路順風了,我們下次有緣再見吧。”

君竹微微蹙眉看了一眼低著頭喝茶的底比斯,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底比斯要這樣做?明明明天就要離開了,明明可以約法爾斯一起上路的,為什麼底比斯卻要拒絕呢?他們不是朋友的嗎?為什麼感覺好像是彼此之間存在著敵意一樣呢?

“哦,這樣啊。”君繡聲的說道,將剛剛湧到口邊的話咽了下去。

法爾斯卻對著底比斯微:笑著,語氣中好像略帶著高傲一樣,“哦,那麼明天底比斯先生不一起離開嗎?唉,那真是太遺憾了,要是可以一起離開的話那該多好啊。”

法爾斯又君竹道:“君竹,你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你現在已經是自由人了,完全可以跟我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不要在和底比斯在一起了,跟我一起離開這裡吧。我帶你去古老的巴比倫城,去我的城池,我會好好的招待你,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

“啊,法爾斯,你會說笑話。”沒等君繡說,底比斯就接話道,“你以為君竹是什麼人啊,是需要你保護的人嗎?君竹可頂天立地的女人,是我們波斯帝國的優秀女人,這樣的優秀女人才是我們想要依靠的物件,你怎麼能讓君竹去依附於你一個男人呢?你這是在看不起君繡嗎?這簡直就是對君竹的侮辱!”底比斯言辭嚴厲道。

“……”法爾斯瞪了底比斯一眼,立刻對君竹解釋道:“對不起君繡,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法爾斯,你不用解釋,我道……”君竹剛想說一說自己的心聲,卻不想法爾斯竟然還不讓她說話。

“不,君竹,你聽我說,聽我說完嗎?”法爾斯當真見不得君竹生氣他的氣,立刻臉色也變了,聲音也變了。

“那好吧,你說。”君繡歎口氣,暗道自己的心思還是沒有完全轉變過來,看來想要成為地地道道的波斯女人,她還要需要時間學習。

“君竹,你要明白我的心意,我真是想要……想要照顧你,我真的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怎麼會看不起你呢,你是我的眼中最特別最為與眾不同的女人。能遇見你,就是我的福氣,我法爾斯能有機會結識君繡,還得到君繡的友誼,我已經很知足了。君繡,你和其他的波斯女人不一樣,雖然你很溫柔,但是我知道,你絕對有一顆強的心,我知道將來有一天,你一定會成為波斯帝國讓人成為的女人,我會以你為榮,請你相信我,君繡……”

“我知道,我知道。”君繡立刻握住法爾斯有些冰冷的雙手,這個男孩還真是可憐,能做到這樣還真不容易。想一想,波斯的男孩和龍日的女孩根本沒有什麼不同,自己不能用以往的那種對待龍日男人的態度對待他們。既然現在她還不能做到像男人對待女人那樣的對待波斯的男孩們,但是她還是可以像對待一個女性朋友一樣的對待他們。唉,要是毒耀哥哥在這裡就好了,他一定會有辦法找找教導這個男孩們的。現在,還真是頭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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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17:38 |只看該作者
五十七章 初到牙買提北城(中)

  “好了,法爾斯,我知道你的意思。”君繡歎口氣,將法爾斯安撫了再安撫。“法爾斯,我知道你是無心的,我也相信你不會那樣說我。現在,休息一下,好好說話,好嗎?”君繡雖然語氣說的很輕,但是手上的力度卻很明確的告訴了法爾斯自己的心意。

  “是,我知道了。”法爾斯這一次倒是變得聽話無比,就好像是被君繡馴服了小獸一樣,十分的服帖聽話。

  君竹又道:“法爾斯,我暫時會跟底比斯在一起,你要是想要找我,可以到牙買提北城來。”君繡又對底比斯道:“底比斯,麻煩你告訴法爾斯一個可以找到的位址好嗎?”

  “既然是君竹的要求,當然可以。”底比斯起身去法亞夫人那裡尋找紙張,記錄位址。

    君竹不知道底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思,所以只好讓他給法爾斯留下一個地址。既然明天不能一起走,那就以後有機會的時候再見吧。反正,君竹也沒有打算要和底比斯一直在一起,從現在開始,到真正的離開大沙漠這段期間,她是決定要暫時和底比斯在一起的。

    君繡之所以決定跟著底,其原因有二。第一,就是因為布斯西斯的關系。底比斯和布斯西斯是比較親近的叔佷關系,所以即使是底比斯在人世間的歷練比較低,也可以由布斯西斯幫助他。布斯西斯君繡看來是一個很不了不起的人樣的人,雖然在某些方面比較難以相處,但是,從另一方面將也是可以利用的很好的人際關系。現在,君竹還需要借助布斯西斯的一些力量,來尋找她的夥伴們,例如費盧茲和雷恩等人……

    第二個原因,就是因為底比斯的出身來歷。底比斯曾經跟君竹提及過自己的出身來歷,以及自己的家族,那是在和君竹說起自己父母親的時候提及的。底比斯雖然沒有特別的說明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等資訊也提及了自己的牙買提家族。

    君竹原來還不知道牙提家族就是整個牙買提北城的統治者,也不知道牙買提北城幾乎囊括了整個有人類居住的沙漠區域,所有的有人類居住的沙漠區域,可以說都是屬於牙買提北城的是屬於牙買提家族管理的。

    當竹瞭解到牙買提北城的勢力和牙買提家族的實力的時候,也同時為諾大的沙漠區域勢力感到心悸。通過和來自外界的底比斯還有法爾斯等人的交流繡也大略的瞭解到了整個大薩哈沙漠是多麼的龐大。據十分瞭解波斯帝國地理狀況的底比斯講,整個大薩哈沙漠的面積幾乎相當於近二分之一的波斯帝國國土。於此可見,整個大沙漠所佔據了多少的國土資源。

    但是。要看整個大薩哈沙漠是多麼地龐大。據稱。其實整個大薩哈沙漠地面積其實要比波斯帝國地面積還要大。但是。因為波斯帝國畢竟只是一個不算特別大地國家之一。在波斯帝國地周圍還有很多地大大小小地國家很多個。據稱那些地國家之中也有大薩哈沙漠地蹤跡。由此可見。整個大薩哈沙漠地終究面積有多大並沒有人知道們知道地只是瞭解到這個大沙漠是多麼多麼地大。多麼多麼地危險而已。

    而牙買提北城稱是整個大薩沙漠人類利用率最大地地方。但是。這一個看起來已經很大很大地牙買提北城還沒有佔據到整個大薩哈沙漠地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

    牙買提北城地面積相當于波斯帝國可以利用地土地面積地十分之一。可以說是整個波斯帝國實行自治地最大地一塊區域。其實。不要看牙買提北城地面積如此地大。但它地實際利用面積其實並不多。很多地地方依然被沙漠所覆蓋。只有每個綠洲地周圍才會有多數地人群居住。

    單單就此而言。大牙買提北城其實已經算是淩駕于整個波斯帝國十九個州地最大地州郡了。

    君竹想像著牙買提北城地龐大。想像著牙買提北城地繁華。或者。她可以通過牙買提北城。去尋找自己地毒耀哥哥。她要去聖京。她地目標就是要去聖京和毒耀匯合。當然。前提是毒耀必須在聖京才行。

    但是。君繡並不知道。當她終於積攢夠了實力要去聖京地時候。她地毒耀哥哥卻已經離開了那裡。他們。就這樣地錯過了他們地最重要地一次相遇機會。

    君竹和法爾斯又說了一些,這個時候,底比斯已經帶著寫好的地址回來了。

    底比斯留給法爾斯的是自己的原來的家的地址。因為,底比斯從來沒有告訴過法爾斯,關於自己的一些事情。他們,其實並不能算的是朋友。確切的說,應該算是熟人比較恰當。

    但是,朋友這個詞的含義實在太廣泛了。按照廣義的朋友的概念,他們還是可以算為朋友的。

    當然,如果沒有遇到的君竹的話,他們應該可以成為比較投機的朋友吧。畢竟,在某些方向,其實兩個人是非常相像的。只可惜,他們卻都對君竹存在這個一樣的好感。兩個本來差不多可以成為的人,就這樣因為一個對兩個人同樣存在吸引力的女孩,而意外的錯了人生之中的一次友誼。不過,他們其實也並不是完全的錯過。因為,在不久的將來之後,他們還會再次有機會成為朋友,那個時候,他們的關系可是比現在來的親密。命運,當真就是這樣的無常。這兩個曾經對相互之間都存在著敵意的人,根本不會想到他們的將來會共同生活在一起吧。

    地址給了法爾斯,他很慎重的收了起來。三個人又氣氛不算太融洽的聊了一會兒,不久之後,君繡覺得時間有些晚了,就開口告辭。

    "……時間也不早了,天法爾斯還要趕路,我們就先回去吧。"君繡道。

    "這樣啊,也好啊。"底比斯當是心裡一千個一萬個願意了。不過,君竹有言在先,他也不能因此太過打擊法爾斯,不然把他惹毛了,自己不害怕,但是君竹可是會生氣的。

    "君竹,這就要去了嗎?"法爾斯有些捨不得,語氣很綿軟的說道。

    "是啊,法爾斯,明天你就上路了,記得一路小心。等改天忙完了家族的時候,可以到底比斯留給你的位址去找我啊。不過,最多三年,三年之後,我可能就不在那裡了。"君繡道。

    "什麼!"底比斯詫異道,"君竹,難道你還要離開?"底比斯本來可是以為君竹會永遠和他在一起的。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君繡並沒有想過要一直留下,她還想著要離開!

    "是啊,底比斯,你以後可是要嫁人的,我總不能一直留在你那裡吧。而且,我也要回到我的家人身邊才行啊。"君繡第一次,在法爾斯和底比斯的面前透露自己有家人的事情。

    "家人?君繡的家人?"法爾斯呢喃,是啊,他從來都沒有問過君繡的家庭情況,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娶夫,萬一,她要是已經有妻夫了,那他……

    "君竹,你已經娶夫了嗎?"底比斯卻直言想問,他真的很想知道。

    君竹一愣,笑一笑,卻並沒有回答。

    娶夫?!恐怕毒耀哥哥並不願意嫁給她哦!君竹笑一笑,她和毒耀哥哥,到底是該誰娶誰呢?要是按照龍日帝國的習俗,那可是要毒耀哥哥娶她,可是要是按照波斯帝國的習俗,恐怕就要她娶毒耀哥哥了。哈,毒耀哥哥恐怕不會願意吧。

    君竹想起這樣的事情,就覺得好笑。所以,當君竹一個人笑眯眯的想著事情的時候,法爾斯和底比斯的臉色卻有些難看了。

    君竹她沒有否認!法爾斯和底比斯的心裡同時冒出了這句話。沒有否認!那就是有可能已經娶夫了!怎麼會這樣,那他們要怎麼辦啊?法爾斯和底比斯同時苦惱了起來。

    兩個都不願意居於他人之下的男孩,怎麼可能接受已經娶夫,甚至還不知道已經娶了多少個妻夫的君竹呢?可是,他們又對君竹深深的眷戀著,到底該怎麼辦呢?

    兩個小傻瓜愁眉苦臉起來,卻不知道這還都是將來的事情。將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兩個小傻瓜竟然為了還不知道的事情,就在這裡愁眉苦臉起來,還真是單純的可愛。

    君竹清醒過來,看到面前的兩張苦瓜臉,愣了一下,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會兒就都愁眉苦臉起來了?"

    "啊,沒什麼!"面對君竹的提問,還是稍稍年紀大一點的法爾斯率先反應過來,道:"我是聽到君竹將來還要離開的時候,所以有些難過。因為,我也不知道三年之中我能不能去見君繡。萬一,我去晚了,可能君竹就已經走了,到時候,我又要到哪裡去找你呢?"



五十七章 初到牙買提北城(下)

  “是啊君繡,你為什麼非要離開呢,”底比斯難得有和法爾斯站到同一陣線的時候。“你可以將你的家人接到我那裡啊,你也知道我的家很大的,我那裡完全可以接納你所有的家人的。君繡,不要走好不好?”

  “你們兩個啊,”君繡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你們兩個小笨蛋,我又沒說現在就走,你們想什麼呢。將來的事情誰又說得准呢,說不定三年之後我是離開了,可是不久之後我又回來了呢?還有啊,或許我不是三年之後就走了呢,或許我會早走,也或者會晚走,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未來,是我們誰都無法預測的,你們又何必杞人憂天呢。真是愛瞎操心。”

  “啊……”法爾斯和底比斯兩個人,這下可驚呆了!不,應該說是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也有這麼犯傻的時候!

  君竹笑一笑,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兩個也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法爾斯,你早點去休息吧,我和底比斯也要回去了。”

  “君竹……”法爾斯看已經站起來,準備離開的君竹,張了張嘴,想要說出一些挽留的話,卻發現,空有滿肚子的話要說,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君竹一笑道:“法爾斯,早點息吧,有時間的話,就到底比斯這裡找我啊。”君繡又對底比斯道:“底比斯,我們回去吧,你去跟布斯西斯先生說一聲,我去外面等你。”

  “好。”底比斯因為君繡肯跟他一起走,中依然是高興萬分這個時候無論是君竹讓他幹什麼,他估計都會願意去做吧。

  底比斯去找布斯西斯說事,法爾斯將君竹送到門外。法爾斯看著夜裡色君竹冉冉發光的黑色眸子,還有那隨風飄逸的修長黑髮,心中湧起萬千滋味。

  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法拿出一個很漂亮的戒指,拿著手裡張開手掌,送到君繡的面前道:“君竹,這是我的信物果哪一天,你去巴比倫城或者波斯波利斯的話,就可以拿出這個戒指就去找我。只要你說出地名字。再拿這個戒指。就可以找到我了。”

  “這個……我不能收。”君繡然拒絕道。

  “……為什麼啊?”法爾斯地臉色看起來更加難看了。消瘦蒼白地臉上更是越見蒼白是深受打擊地樣子。

  君繡道:“這麼珍貴地東西。你怎麼可以送給我呢。我可不能收。不過可以放心。如果我去巴比倫城或者波斯波利斯地話定會去你地府上找你。到時候。你可不要說你不認識我啊。”

  “怎麼會!我一定會熱情地出來迎接君竹地。”法爾斯急忙說道。

  君繡一笑有再說什麼。法爾斯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兩個人一時之間陷入了靜默。低著頭地法爾斯要再看一眼君竹。悄悄地抬起頭顱看著仰望著天邊殘月地君繡地完美地側臉。法爾斯更加迷茫。

  塔塔的腳步聲一步步的傳來,法爾斯回頭一看,底比斯已經向這邊走來。法爾斯看了看手中緊握著的戒指,手掌慢慢回握,最後緊緊的攥成拳頭,將手掌心的戒指像是最珍貴的寶貝一樣,緊緊的握在手掌心裡。

  在抬頭看一眼君繡,法爾斯像是下了重大的決定一樣,驀地沖到君繡的身邊,用力拉過她的手,將自己手掌心的戒指放到君竹的手心裡,然後將她的手掌緊緊的合握,最後,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來得及看君繡一眼,法爾斯就快速的跑開了。

  當法爾斯跑著經過底比斯的身邊的時候,底比斯詫異的看著迎面跑來的法爾斯,張口道:“法爾斯話還沒有說完,人就已經從他的面前跑過,底比斯愣愣的看著法爾斯遠去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底比斯,你在幹什麼?要走了啊。”君繡已經從剛剛法爾斯將戒指塞到她手中的事情上清醒過來。法爾斯,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君竹一時半會兒,的確是想不清楚,所以他已經決定暫時不去想這件事情,等忙完了手中的事情之後她再找時間去解決法爾斯的事情吧。

  “哦,來了。”底比斯搖搖頭,將法爾斯的事情從自己的腦海中甩去。反正明天他就要離開孟菲斯小鎮,就要徹底和法爾斯分別,或許以後他們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現在想太多也是沒有用的,還是做好的眼前的事情再說吧。至少,也要把君竹留在身邊啊,這是底比斯目前來說,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哦。

  底比斯和君竹相攜兩個人一起回去,路上兩個人沒有怎麼說話,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些布斯西斯安排的事情,他們回去之後會準備這些事情,一方面明天上路的時候,不會著急。

  —————————

  第二天,下午時分,陽光已經不是那麼的炎熱了,這個時候,布斯西斯來到已經準備好的隊伍前面,道:“大家出發吧。”

  終於,這一行來自牙買提北城的隊伍,開始離開他們的交易場所,踏入了大沙漠的懷抱。

  坐在一匹比較老實溫順的駱駝背上,君竹跟在隊伍之中,抬頭看看漫天不絕的黃色沙漠,還有一行不是太多的旅行者,再回頭看看那居住了幾天的孟菲斯小鎮,君竹的臉上不免浮現出一種滄桑的感覺。

  終於,要離開了!離開這個帶給她生命轉變的地方。終於,要離開了!離開這個讓她成長,讓她認識到自己的地方!回頭,望一望那沙海之中唯一的小鎮,君竹在臨行的時候,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自己從來到孟菲斯小鎮所經歷的一切一切。

  這是一個帶給她無限失和無數期望的地方!這是一個讓她心中充滿思念,充滿想像的地方。現在,她要走了,可是開始她說想要的生活的時候,她想起了那些和她一起來到這個地方的人!

  那些不熟的被販賣的人,還有那個以算得上熟悉的人——阿雅提。不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聽說她被米提亞家族的阿裡踏踏小姐買了去,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能和她好好相處……

  漫天黃沙隨風滾滾,入眼的一片充滿了滄桑和懷舊感的土黃色。君繡被風沙追的幾乎睜不開眼睛,今天是她們一行人在沙漠中行走的第三天,很不幸,被他們遇上了並不是很長遇到的沙漠風暴。所幸的是,這次的沙漠風暴看起來並不是很大。

  前兩天的時候,一行人過白天休息晚上行路的生活,這樣的日程過了兩天之後,他們已經走了近一半的路程。因為前兩天的路程行進十分的順利,讓他們走了比平時更加多的路程,這讓他們一行人的趕路心情十分的舒暢。可是,還沒等他們心情更加舒暢起來,他們就遇到了傳說中的沙漠風暴。

  本來應該明可以到達牙買提北城的行程,不得不出現了偏差。沙漠風暴的出現是他們的行程拖延了半天多的時間,不過,這對於經常在沙漠中行走的布斯西斯等一行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倒是初次經歷沙漠風暴的君繡,覺得這樣的大自然的災難,完全是人類所無法抵抗的!沙漠風暴就像是大海上的龍捲風和海嘯一樣,讓人類無法抵抗,這或許就是廣穹無垠的大自然的威力吧。

  經歷了一天半的努之後,被沙漠風暴阻斷了路線的布斯西斯一行人,終於在這一天的下午時分,在漫天泛起豔紅色的朝霞的時候,來到了讓君繡心目已久的牙買提北城!

  牙買提北城的城門口有著專職的守衛看管城門,那守門的士兵似乎和布斯西斯比較熟識,兩個人站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君竹等一行人就被放進了牙買提北城。

  牙買提北城果然比孟菲斯小鎮繁華多了。這裡畢竟是整個波斯帝國都數一數二的大城池。沙漠裡的建築和陸地上的建築並不相同,它們之間有著顯著的差別。牙買提北城雖然算得上是沙漠裡比較靠近內陸的城池,但是它畢竟是屬於沙漠中的城池,所以在建築風格上,還是偏向於沙漠中的建築樣式,這都是和當地的地理情況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的。

  牙買提北城不但建築風格和內陸城池有著顯著差別,就連大街上的人們就和君竹以前在其他城池所看到的不一樣。

  在其他的城池,君竹很少可以看到有男子上街逛街的,更是幾乎沒有看到過有男子上街不蒙面紗的。可是,在牙買提北城的大街上,君繡隨處可見有男子在大街上買賣東西,或是與熟人閒聊,幾乎都沒有看到有男子蒙面紗。而且到了牙買提北城,君竹才恍然發現,他在孟菲斯小鎮也沒有看到男人蒙面紗啊,就連和她相熟的底比斯和法爾斯等人,還有布斯西斯和奧利瓦等人都是沒有蒙面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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