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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幸夜]波斯女帝(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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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13:14 |只看該作者
五十一章底比斯與君竹(上)

    她本來是等著法爾斯會找機會向尉遲竹介紹自己的。可是沒想到法爾斯光顧著和那個女子眉來眼去了,竟然都忘了她了。有些氣憤的法亞夫人最終決定自己冒出毛遂自薦,認識一個令自己感到好奇的人,可是她最大的興趣。她可不能讓這個機會就這樣白白錯過去了。

    法亞夫人見多識廣,又十分開朗健談,她能不斷的尋找新的適合君繡的話題來引起君竹的興趣,很快的就和君竹相處的十分融洽起來。

    法亞夫人的過分熱情終於還是引起了法爾斯的不滿。

    一場好好的兩人約會,竟然就這樣被法亞夫人給打算了。她來說幾句話就算了,竟然還在這裡坐下來說起來了沒完了。

    法爾斯有些責怪法亞夫人的沒有眼色。而法亞夫人此刻這忙著和君繡這位“底蘊很深”的不知名的貴族聯絡感情套近乎,自然是無暇兼顧法爾斯的心情了。

    而君竹此刻的心情就有些過分複雜了。如果說法爾斯和法亞夫人單純的心情就像是一盞燈的話,那麼君竹煩亂的心情就好比是一群螢火蟲。

    君竹現在可以說是無名無分,竟然還被一個個看起來很有身份的傢伙們給自己加上了無數了名頭。什麼貴族出身,什麼家世顯赫……說到底她什麼都沒有!就算是她還有一個什麼名義上的皇儲之名,但是相比那名頭也已經隨著自己的失蹤而消失了。再說,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什麼一國之君。那簡直就是太亂套了。

    說實話,她現在才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才能。說到底她會什麼? !她什麼都不會!她就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做一點工作,換一點錢,買點米買點布,做做家務煮煮飯,平平淡淡過日子而已。

    再加上自從父親的事情解決之後,她就沒有任何的奢望。 (君竹的父親曾經被冤枉,後來在君竹的努力下已經被平反了,詳情請​​看《婢女丞相》。)之所以來波斯,原因不過其三。第一就是因為當初和四大長老的交易。當初君竹曾經被四大長老抓住,後來君竹和四大長老達成協議,成為了波斯聖教地代教主並答應等中原大陸的真正結束之後,跟他們會波斯面見女皇陛下。其二,戰亂造成了很多的仇恨,更有一些人想要君竹除之而後快。於是君竹也藉著前往波斯帝國的機會避難。第三,是最簡單的一條,是為了遵從母親地心願遺命回到波斯去見一見她的母親,也就是君竹的外婆,現任的波斯帝國女皇陛下。

    因此。對於君竹來說。她根本不需要什麼權勢地位。她只想和經過了眾多磨難地毒耀哥哥一起過幾年舒舒服服。平平淡淡地簡單生活。

    但是……

    命運就是如此地讓人無奈。他們還是沒有擺脫地掉陷入權勢糾紛地人生。

    現在地君竹什麼都沒有。但是多年地上位者生活和四位長老地殷殷教導還是令她地一些行為舉止充滿了尊貴地氣度。再加上她本來就是出身大將軍世家。算得上是世家名門之後。身上有些貴氣也是自然地。

小時候,君竹地母親雖然很疼愛她,但是卻也同時很嚴厲地交到她。很多貴族化地舉止其實就是小時候在母親地交代下耳熟目睹學會地,以至於到現在還都將那些規矩教條印在骨子裡。怪不得人家都說小時候學到地一些東西,即使到老了都會記憶深刻。

    一無所有地君竹,面對別人強加給她地各種身份和猜有些強烈地無力感。她一邊警惕地小心翼翼地生存著,一邊承受著這些無邊無際地虛擬頭銜帶來地壓力。但是,她卻又需要這些虛擬頭銜帶給她一定地條件,讓她去完成自己想要完成地事情。於是,她就像是一個明知道蘋果有毒,卻還是依然抱著不放地吸毒者一樣,面對深深誘惑,一邊被其誘惑著,一邊又在苦苦掙扎。

    她想要拜託卻又無能為力,還要接著這些虛名努力活下去。她也擔心,虛名總有被拆穿的那一天,但是她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為了可以離開這個殘酷的大沙漠,為了可以活著回到現實世界回到毒耀哥哥的身邊,她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如果現實在殘酷一些,如果命運讓她更加淒慘,為了可以活著回到自己的親人身邊,她或許會做出出賣靈魂那樣的事情來也說不定呢。

    法亞夫人和君竹相處融洽的說這話。法亞夫人對於料理十分的精通,而君竹也可以對此聊聊。法亞夫人很擅長西式餐點的做法,她最擅沙漠特色的波斯餐點。君繡最為擅長的卻是中原大陸的各種家常特色,於是兩個人兩個相聚了十萬八千里的地方的美食拿到一起來說事,這豈不是說上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話題啊,怪不得她們可以相談這麼久都不會感到厭煩。

    法爾斯對此卻感到有些無味。他對美食的確也有一些興趣。不過,他也僅是喜歡吃一點美味的餐點而已。對於如何製作或是其他的方面,他對此卻是一竅不通。所以法亞夫人和君竹的談話內容對他來說,無是如同聽天書一般,索然無味,更是聽不懂。

    無聊的法爾斯卻還要表現出一個貴族所擁有的氣度,只好臉上掛著笑瞇瞇的微笑,臉皮抽筋眼睛抽筋的瞪著來來往往的一些喝酒的凡夫俗子。

    突然,一個人影閃入了法爾斯無聊的目光裡。

    咦,那不是底比斯先生嗎?

    底比斯是不久之前和法爾斯的侍衛首領拉比一起來到孟菲斯小鎮的。當時他們一起融入了法亞夫人的店面。然後,很幸運的拉比和法爾斯就在這里相遇了。而後,底比斯和法爾斯相遇,拉比就為二人作了介紹。沒想到底比斯和法爾斯初次見面就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兩個人因此就成為了朋友,而後有機會的話,兩個人還會在一樓的小餐館的簡易吧台上一起對飲幾杯。

    現在,百般無聊的法爾斯的看到了底比斯當然會相邀他一起過來坐坐。當然,如果之前法亞夫人不到他這裡來的話,不打攪他和君繡的二人世界的話,他是一定不會當做看到了底比斯,更是不會邀請底比斯過來坐坐的。

    “嗨,底比斯。”法爾斯微微起身,伸出手臂對著向這邊走來的底比斯揮手招呼。

    “哦?法爾斯?”底比斯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立刻四處看看,赫然就發現了不遠處的法爾斯正在向他招手。咦,好奇怪哦?昨天的時候,似乎還沒有看到這麼多的綠色植物,怎麼今天一下子冒出這麼多來?底比斯奇怪的看著綠色植物環繞之中的法爾斯,一邊思索著這些珍貴的綠色植物是哪裡來的,一邊向法爾斯走去。

    “嗨,底比斯,很高興在這裡看到你。”法爾斯和底比斯兩個人都非常喜歡對方,於是就做好了非常好的朋友。因此,稱呼上,他們也都選擇了隨意的方式。

    “哦,法爾斯,你在這裡做什麼?”底比斯因為隔著綠色植物,並沒有看到另一邊的君繡和法亞夫人。

    相談甚歡的法亞夫人和君竹看到法爾斯站起來了,這才發現有兩外的人在場。於是,出於禮貌,兩個人也都站了起來。

    “哦,還有其他人……”不知道有其他人在場的底比斯,突然看到兩個人從綠色植物叢中冒出來,還真是嚇了一跳。

    “哦,這不是底比斯先生嗎?您好啊。”法亞夫人一看來人是底比斯,就立刻熱切的打起找招呼來。

    君竹卻不認識底比斯,只好微微的頷首示意,算是認識了。

    法爾斯愣一下,隨機反應過來,立刻向君竹介紹道:“尉遲小姐,這位是我的朋友底比斯。底比斯,這是尉遲小姐。”

    “很高興見到您,美麗的尉遲小姐。”底比斯說著算得上恭維的話,但是表情卻給人平淡如水沒有絲毫波瀾的樣子。

    君竹微微一笑,客氣的回禮,“很高興見到您,底比斯先生。”

    “呵呵,大家這樣站著說話真不方便,法爾斯先生不請底比斯先生坐下來嗎?”法亞夫人發生呵呵笑聲,很熱情的提醒法爾斯。

  “啊,對,底比斯,趕快坐下來。尉遲小姐,您不介意吧?”法爾斯後知後覺。

    “怎麼會呢,底比斯先生請坐。”君竹微微一笑,看的底比斯如沐春風,一下子就傻了。

    “喂,喂,底比斯,底比斯……”

    “啊,不好意思。”法爾斯連續叫了底比斯好幾聲,才將他喚醒。底比斯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對著君竹的笑容恍惚,立刻就紅透了半邊臉。

    君竹沒有說什麼,真是和善的微笑一下。法亞夫人仗著年齡比在場的幾位都要大,有些託大的咯咯笑著。法爾斯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底比斯則很羞愧的低著頭,一時之間不敢再抬頭看君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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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13:31 |只看該作者
五十一章 底比斯與君竹(中)

    “你也差不多一點啦,我知道尉遲小姐很漂亮,非常漂亮,但是你也不能一直盯著人家看啊。 ”法爾斯這話不知道是出於好意還是突然出口說出的沒有防備的話,但是,他的話卻令本來已經非常尷尬的底比斯更加的難耐。

    君竹的眼睛看著底比斯,再看一眼法爾斯,她有些弄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朋友。

    “沒有關係啦,底比斯先生你好。大家請坐下來吧,很多人都在看我們。”君竹微微一笑,試圖緩解一下底比斯緊張的情緒。

    “那個……我很抱歉。先……先失陪了。”底比斯焦躁的站起來,因為急躁,一不小心打翻了桌角的酒杯,慌亂下,底比斯突然後退,“哎呀— —”這一次,又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椅子上面,被絆了一下,打了一個趔趄,姿勢難看的掙扎著,好險沒有跌倒在地。

    底比斯此刻估計連死的心都有了。

    他真是太倒霉了!

    向來自尊心就很強的底比斯,怎麼能容忍這種情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呢。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時候……為什麼法爾斯要說出那樣傷人的話來,他不是他的朋友嗎?

    “對不起,我先走了。”底比斯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就想離開。

    這個時候,突然君竹說話了。

    “底比斯先生。”君竹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底比斯地面前。在身上翻了一下口袋,有些遺憾,然後看到自己地白色地頭紗,毫不猶豫地拿了過來。

    “底比斯先生,您地手指被割傷了,讓我為您包紮一下吧。”君竹出人意料地不能底比斯同意,就拿起底比斯剛才因為打碎了杯子而不幸被碎片割傷地手指,小心細心地為他包紮起來。

    “那個……這個……尉遲小姐……我……”底比斯被君竹地突兀動作弄了一個大紅臉,扭捏地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抽回手指,卻又……捨不得放棄那柔軟溫暖地觸感。

    “底比斯先生請不要誤會,我可是一位大夫哦,救死扶傷是醫者地天職,我又怎麼能看著傷患出現在自己地面前而無動於衷呢。”君竹解釋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君竹地解釋。卻意外地讓法爾斯剛剛緊繃地心弦鬆了下來。而同時底比斯地心卻有些失落落地。

    “來吧,底比斯先生,請到這邊坐下來。”君竹很熱心的將底比斯帶到座位上坐下來。而此刻,法亞夫人勤快的手下們已經將剛才碎裂的杯子和弄髒的地面打草乾淨了。

  “真沒有想到,原來尉遲小姐竟然還是一位富有仁慈心的醫者。怪不得人家都說醫者父母心,尉遲小姐地心底真是非常的善良啊。”法亞夫人淡淡地說這話,依舊給人一種十分溫柔的感覺。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尉遲小姐竟然還會醫術,底比斯這次有福氣了,竟然有機會可以讓尉遲小姐為你療傷。”法爾斯說這話地時候,雖然語氣平淡隱含著開玩笑的意味,但是隱約中傳出地一股酸氣,似乎還能證明他心中的一點嫉妒情緒吧。

    “法亞夫人,法爾斯先生,兩位謬讚了。就像法亞夫人所言,醫者父母心,在下學習醫術也只不過是為了治病救人濟世活人而已。上天都有好生之德,更何況人呢。在下雖然沒有多大的能耐,但是還是希望能為了更多的人儘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君竹淡然的說著,手底下卻已經快速且麻利的幫底比斯包紮好了傷口。

    “尉遲小姐說的太好了。”底比斯經過了短暫的整頓之後,就已經恢復過來。他很感謝君竹為他所做的一切,從剛才就幫他解圍,再到後來又好不嫌棄的幫他療傷,這都讓底比斯心中感動,更加的佩服這個看起來水嫩漂亮的不像凡人的絕美女子。

    “在下底比斯,十分感謝尉遲小姐的幫助,他日尉遲小姐若有需要,只要是底比斯能力範圍之內,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自尊心高傲到底比斯這種地步,別人對他的一點幫助他都會銘記在心。而且,底比斯是一個比較自卑的人,這或許有一些家庭的原因,不管怎麼樣,強烈的自卑感同時成就了他至強的自尊心。

    君竹對他的幫助讓他銘記在心之餘,心中也因為強烈的自尊心和自卑感讓他對君竹望塵莫及。心中剛剛誕生不久的愛慕因為君竹的幫助讓他轉為敬重和尊重。愛慕之心也同時深深隱藏在自己的心中,如果日後沒有什麼機會的話,恐怕就再也無法說出口了。

    像底比斯這樣用於強烈的自尊心和自卑感的人,他們一般所喜歡的女人都是比他們弱小的。如果對方比他們強大,讓他們仰望的話,他們就會受不了。所以這一點,底比斯和毒耀就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而且,底比斯因為君竹的出手援助,心中難免會被一些其他的想法所壓抑。這樣一個好強的男人怎麼可能讓一個救了自己的看過自己丑態的女子為妻呢。而且,和一個救過自己的人一起生活會讓這一類型的人心中充滿了壓力,他會覺得很難受。

    就算是對方是一個很弱小的人,但是偏偏再一次機會上救了他的話,他就算是以後再強大,心中也會永遠記得當初那一次救援。這可能就是擁有強烈自尊心和自卑感的人一種潛意識的壓力吧。他們總是忍受不了被人看不起,被人當做弱者的感覺。

    底比斯就是這樣。所以,他剛剛對君繡冒出來的愛慕之心,就因為君竹對他的一次援助,而讓他心中充滿壓力。他以後也再也不敢對君竹有非分之想。他怕那樣的想法會褻瀆了他心目中地女神吧。

    還好毒耀並不是這樣地人。毒耀是相比於底比斯就是一個比較豁達的人。這也是和兩個人小時候的生活關係相結合的。底比斯因為父母雙亡,跟隨外祖母生活,從小就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這樣的還在如果再有強烈的 的話,他心中隱藏的自卑感也會同時加重。他一直希望自己也成就一番事業,脫離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相比較與底比斯地幸,毒耀就顯得幸福多了。他從小就和父母親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每日上學遊玩偶爾幫家裡的忙,或是在父母親的監督下學習醫術或者毒術,一直到遇到君竹之前,他地童年都是十分幸福的。

    而且,毒耀在認識了君竹之後,就一切以君竹為中心,其他地事就變得比較單薄。而本來毒耀的性格就很溫和,只要不惹毛了他,他一般都不會發火。這樣溫潤如水,隨遇而安的性子也是有好有壞的。

    現在,底比斯就以無比忠誠的心思,向著君竹說出十分鄭重的,類似於宣誓一般地諾言,頓時就把法爾斯和法亞夫人給震驚住了。

    這個……底比斯是不是誇出的海口太大了? !僅僅只是為了為他包紮傷口就要付出這麼大地代價嗎? !這也太……

    是啊,底比斯的決定,法爾斯和法亞夫人都是不能理解不能接受地人。

    要是讓他們僅僅為了這麼一點點的幫助就要付出在所不惜那樣龐大地代價,他們可不願意。而他們又怎麼會了解底比斯的心呢。底比斯不是僅僅為了君竹的那一點點的幫助,他是為了君竹能在他的尊嚴,他的自尊受到傷害,受到踐踏的那一刻的出手相助啊。

    比起那些可以的付得出的代價,他的尊重他的尊嚴更加昂貴,昂貴的不可估價的地步!所以,為了一個解救了他的尊嚴他的尊嚴的人,他願意付得出任何有形的代價。

    所以,底比斯的心不是法爾斯和法亞夫人所能了解的。

    因為,他們的生活方式,他們的小時候都不相同啊。

  “這個……底比斯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君竹也有些為底比斯的決定怔了怔,“您實在無需為在下的一點點幫助說出這樣的話。我的母親曾經告訴我,助人才快樂之本。我很喜歡幫助別人,也不會為了一點點的幫助就要對方付出任何的代價。單純的幫助是無需物質的衡量的。請底比斯先生收回您剛才的說的話,剛剛的那一點點的幫助,您就當做是……一個新朋友對您的愛護吧。”

    “新朋友嗎?”底比斯板著臉突然笑了,“是啊,新朋友。我很高興,可以認識尉遲小姐這樣的新朋友。作為我的朋友,請稱呼我的名字底比斯,尉遲小姐,謝謝您。”

    “我們不是朋友嗎,你怎麼還跟我這麼客氣呢,底比斯?”君竹微笑著看著底比斯說。

    “是啊,真是抱歉,不知道我可否知道尉遲小姐的名字?”底比斯還是不太好意思。

    君竹倒是沒有見外,道:“哦,底比斯可以叫我君竹。”

    “君竹?這個名字是這樣讀嗎?”翻譯成波斯文的君竹二字,底比斯念了兩遍再三確認,態度十分的誠懇。

    “是啊,就是如同君子一般坦蕩蕩的意思。”君竹解釋道。

    “哦,這個名字真大氣啊,不過……好像和一般的波斯人名不太像哦。”底比斯念叨著。

    “是啊。這是我父親為我起得名字,他不是波斯人。”君竹也沒有隱瞞,但也沒有詳細說明。

    “哦,原來是這樣。”底比斯也很識相的沒有多問。

    “這個,尉遲小姐,不知道我是否可以稱呼您的名字呢?”法爾斯有些急不可耐,似乎看到底比斯比他更受君竹喜歡心中難免有些失落不高興。 “我也可以像底比斯那樣稱呼您君竹嗎?”

    “這個……”君竹不著痕蹟的遲了一下。

    倒是法亞夫人絲毫沒有見外道:“君竹,這個名字真是好啊。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叫你呢?君竹。”

    “法亞夫人……”君竹沒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只是淡淡的喃喃自語一般的看著對方念著對方的名字。

    “君竹啊,我可沒有​​跟你見外哦,我們認識的要比底比斯早吧,而且,你看,我們剛才聊得多開心啊。是不是啊?我們是不是比底比斯要更早的更為朋友呢?再說了,我們可都是女人哦,在一起可是有更多的話題哦,呵呵,我是不是你的朋友啊?”

    “這……”

    “哦,法亞夫人,按照您這麼的說的話,我可是跟尉遲小姐認識的時間最長了哦。我們才是最早的認識的,也是按照先來後到的話,我才應該是尉遲小姐的朋友吧。尉遲小姐,您看呢?”法爾斯也絲毫不落後的爭相發言。

    看著他們一個個爭前恐後認作朋友的樣子,君竹甚至有些懷,他們還記不記得她現在的身份僅僅是奴隸啊? !

    “這個,很抱歉,法亞夫人,法爾斯先生,這個兩位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吧。您認為我們可以成為平等身份的朋友嗎?”君竹說完,又無比嚴肅的對底比斯說道:“很抱歉底比斯先生,我有一件事還沒有告訴您。請您先聽過完之後在決定要不要和在下做朋友。”

    “君竹……”底比斯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君竹先他開口。

    “抱歉,打斷您的談話,請先聽我說完好嗎?我怕等你說完之後,我就沒機會說了。”君竹笑言,淡淡的笑容讓她的本來就很美的容顏更加增添的幾分溫和的現實感。

    “您或許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吧,底比斯。”君竹的笑容裡漸漸泛出一絲苦澀,很短暫的變化,但是卻沒有逃過底比斯的雙眼。對於自卑感從來都很重的底比斯來說,感覺要比其他人敏銳的多。特別是對與環境和人心的一點點變化,他都能準備的發覺。

    君竹的那一絲苦笑,他看在眼裡,卻有一種痛在心上的感覺。雖然他們僅僅認識的不過一刻鐘多一點的時間,但是這並不能對他們的了解構成任何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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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 底比斯與君竹(下)

    兩個人都是擁有強烈自尊心的人。兩個人同樣都很自強自立。他們雖然也有一些不同的相差,但是他們的大多數方面是有共同點的,這些共同點就是他們加深了解的橋樑。

    底比斯從君竹的那一絲苦笑之中看到了一絲的無奈和隱忍,還有更多的就是充滿了反抗情緒的不屈不撓和奮發向上。君竹的那一絲苦笑裡面充滿了奮鬥的精神。雖然隱忍,但卻真實存在。這給了底比斯很大的觸動。那股子不屈不撓的奮鬥精神,就像是巨石下的一刻隨風搖曳的小草。它看起來是那樣的弱小,卻依然堅忍不拔的頂著巨石堅毅生長,生生不息……

    “君竹……”底比斯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君竹似地,眼睛裡透露出一絲焦急的情緒。但是君竹並沒有讓他有機會開口。

    “先聽完說完,底比斯。”君竹道:“雖然我不知道底比斯的身份是怎麼樣,但是看得出來,底比斯具有良好的教養,相比你的出身一定也簡單吧。但是……”君竹似是無聲的嘆口氣,繼續道:“但是,你可能想不到,現在,坐在你面前的我,其實……其實,其實我的身份僅僅是一名奴隸!這個,你或許從來沒有想過吧。”

    “這……”不可否認,聽到君竹直言的透露出自己身份的那一刻,底比斯的面容裡充滿了震驚地情緒。是啊,這怎麼能讓他不震驚呢? !

    這位,坐在自己面前的,看起來端莊尊貴,美麗無雙地女子,她的身份竟然是一名奴隸? !看她典雅大方的舉止,進退有序,言辭懇切,態度隨和,氣質高貴……這,怎麼可能! ?她的身份真的和那些粗魯,沒有禮貌和教養的低級奴隸一樣嗎? !

    “對不起,底比斯,我不能成為你的朋友了。”君竹站起來,又對法爾斯道:“法爾斯先生,很感謝您的招待,我現在要回去了。法亞夫人,今天很高興可以認識您,再回。”

    “這個……尉遲小姐……”法爾斯也站了起來。

    法亞夫人吃吃笑著,也站了起來,但是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像是專門看戲地人一樣,站在一邊,笑瞇瞇的看著劇情的發展。

    “再見。”君竹對這眾人微微一笑。轉身往外走去。

    法爾斯對這突如其來地變故有些呆愣。他還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樣地步?他明明記得,他只是為了請尉遲小姐共進晚餐而已啊,為什麼到最後變成這樣了呢?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君竹抬起沉重地腳步,慢慢向外走著,每向外邁出一步,心底里就愈發地寒冷。這個是世上,果然沒有那麼容易交到朋友。

    世界,依舊是充滿了冰冷,溫暖不知道何時才會降臨。

    咚咚咚地腳步聲,一步步地,慢慢地,如同兩軍對壘出站時地擂鼓。每一聲腳步聲,似乎都重重地敲在底比斯地心上。扭頭回身看到充滿了悲涼與寂寞地背影,他地心在這一刻出奇地湧滿了火熱地感覺。

    那是同類地背影,那樣地悲傷,那樣地悲涼。和自己以前地時候是多麼地想像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地心在跳動,那跳動地脈搏似乎和君繡地每一步地腳步聲疊加在一起,重合在一起一樣,那樣地,突然地產生了共鳴。這一刻,底比斯知道。他不能失用這個朋友。

    “君竹——”底比斯快走兩步,小跑步似的衝到君竹的身後,伸手拉住了君竹的手腕。

    “啊……”君竹手腕被抓,愣了一下,維持著先前邁步的姿勢停留在那裡。手腕上傳來一股熾熱的溫度。那火焰一般的溫暖的感覺,從手腕處迅速的傳達到心裡。這是……溫暖的感覺啊,好舒服好溫暖的感覺。

    “君竹,請你留下來。”底比斯鄭重的,真切的說出自己的請求。

    君竹慢慢的回頭,慢慢的,帶著一點的不確信,一點的遲,一點的雀躍,一點的歡喜……那是……底比斯的臉!

    “君竹,我的朋友,請不要走。”底比斯拉著君竹,毫不顧忌小餐館的就餐的客人們的目光都聚集到這裡來。 “君竹,請聽我說,我很抱歉,剛才……我沒有一開始就拉住你。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誠意。我真心的當你是朋友,請你不要拋棄我對你伸出的手,請你不要拒絕我的友誼,我親愛的朋友,君竹啊。”

    “我……”面對底比斯求婚一般的友情誓言,君竹還真是嚇了一跳,徹底驚呆了。

    “君竹,趕快答應我吧,你沒看到這麼多人都在看我們嗎?”底比斯突然笑道。

    君竹立刻四下看看,到處都是人們探索的目光看過來,頓時,君竹都有些惶恐的想要逃跑了。啊,真是丟人丟大了。

    底比斯好笑的看著君竹現在像個可憐的土撥鼠一樣的羞愧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的可愛模樣,立刻拉著還沒有換過神兒來到君竹回到剛才的座位上。

    眾看客看著演戲的人都不在了,於是紛紛的收回目光,很快的小餐館又恢復到剛才的熱鬧了。

    法爾斯和法亞夫人看著君竹回來了,都紛紛微笑著讓她坐下來。

    亞夫人笑瞇瞇的道:“啊,大家先坐下來,我去準備點心,君竹一定要留下來嚐嚐哦,底比斯先生,麻煩你一定要看好君竹,不要讓她落荒而逃哦,不然我準備的點心可就沒有人賞光了哦。”

    “那是當然的,辛苦法亞夫人了。我一定會看好君竹的,請您多準備一些可口地美味點心吧。”底比斯鄭重的拜託法亞夫人道。

  “呵呵,沒問題。幾位請繼續。”法亞夫人帶著莫名地微笑施施然離去,場面又一下子恢復到尷尬的寂靜了。

    “那個,君竹,”法爾斯突然打破了寂靜開口道:“很抱歉這樣稱呼你。但是,請你相信,我一直都是當你是朋友的。你應該還記得一開始我們認識的時候,我是怎麼樣對你介紹我自己的吧,我可是一直都把你放到同等的位置對待的哦,你可不能誤會我的真心哦。

    我從來都沒有當你是奴隸或是下等人,雖然我們認識地時間並不長,但是,這段時間以來,我的表現我的所作所為,你都應該看在眼裡啊,我有什麼當你是奴隸對待了嗎?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吧。所以,請你不要就這樣的走掉。我,底比斯,還有法亞夫人,可是都很愉快的,像親密的朋友一樣地和你一起交談的啊,你應該可以明白我們的心意吧。 ”

    法爾斯想要表現一下。本來,他今天才是宴會的主角不是嗎,他可是為了這次宴會費勁了心力哦。可是,為什麼最後看起來得到便宜的像是底比斯那個傢伙呢?

    明明應該是他得到君竹地友情,要和她深度交往的才對不是嗎?為什麼底比斯這個傢伙來了以後就把所有的應該屬於她地風頭全部都搶走了呢?這真是……真是太……豈有此理了!

    所以,他一定要將自己的風頭搶回來。所以,底比斯終於君竹帶回來之後,法爾斯醞釀了已久地情緒終於可以爆發了。他想要率先的,搶在底比斯地前面開口,試圖再次挽回君繡慢慢便宜向底比斯的心意(但是,法爾斯根本不知道君竹對底比斯一點都沒有那種心情啦,他純粹就是閒著沒事做無用功了,眼神兒真有問題哦,真都看不出來?不過,陷入愛情之中的人都是盲目的,這一點都是可以理解的啦。)。但是,說著說著,法爾斯的語調就慢了下來,原來只是想要和底比斯一爭長短才會說的話,慢慢的竟然開始滲入感情的開始細說,他說著說著,就由自主的回憶起和君竹初相識的時候的所發生的一幕幕,還有後來由布斯西斯,米提亞家族和本家族參與的交易等等,所有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幕幕的往事,如同放鬆電影畫面一樣的在眼前再次重新播放了一遍。

    法爾斯的心漸漸的變了,他似乎真的,無可救藥的有些,愛上君竹了? !

    “是啊,君竹,我們可都是沒有當你是奴隸對待的哦,你可不要讓我們傷心啦。”底比斯玩笑一般的說這話,想要藉此挑起君竹的樂趣來。

    “來來來,君竹,我們剛剛相識,又是這麼相切合的朋友,不喝一杯慶祝怎麼行呢。來吧,我們來乾杯,慶祝一下我們堅固的友情。”底比斯很不客氣的拿起桌面上法爾斯準備的昂貴的酒水,給君繡倒上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道:“來吧,君竹,為了我們的友誼,乾杯。”

    底比斯將手中的酒杯舉到君竹的面前,臉上洋溢著開懷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中最閃亮的星辰一樣的望著她。 “來啊,我們來乾杯。”

    底比斯說著,快樂的,笑著說著。他只是這樣說著,這樣笑著,他沒有出手,他要讓君竹自己端起酒杯,真正的正式他們之間的友情。雖然,他們的友誼建立的時間很短,很快。但是,他們都有一顆自強不息的心靈,他們有著很多很多的共同點,時間應該不能成為他們的障礙啊。不是有很多人可是一見如故,一見鍾情的嗎,他們也是可以的。

    君竹,請你舉起酒杯,懷著一顆和我一樣的充滿深厚友誼的心來乾杯吧!

    “底比斯……”君竹看著那洋溢著燦爛笑容的底比斯,心中翻湧著她也說不清的那種……無法言語的情緒。但是,她知道,那是一種類似於充滿了感動的情緒。她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眼睛裡蘊含著亮晶晶的水汽,君竹泛著紅色的眼眸,有些不自然的眨了眨,“那個,我……”

    “還說什麼話呢,趕快端起酒杯來乾杯吧。”底比斯那並不英俊地臉看起來是那樣的順眼,這就是好朋友地感覺呢?那是不同意和毒耀哥哥在一起的那種感覺。那是另一種的,公平的,充滿了互幫互助,相親相愛一般地感情。朋友,似乎和以前理解的不太相同。

    但是,這並不影響君竹深處顫巍巍的手,去握住那杯泛著喜慶的紅色液體地酒杯。 “我……”慢慢的,酒杯被舉了起​​來,君竹露出一股不太安穩的,羞澀的笑意,“我……”

    “我什麼啊,來吧,為了我們的友誼——乾杯!”

    清脆的碰杯聲傳來,君竹地手微微顫了一下,看著底比斯歡快著,像是中了大獎似的,將那一杯酒水仰頭灌入腹中,君竹笑了。

    “嗯,乾杯!”同樣的舉起酒杯,君竹也喝光了自己那杯底比斯倒得併不多的的酒水。

    “太好了!這一下,君竹你總該放心了吧。我們可是朋友了哦。”底比斯多年來孤寂地心,似乎也在這一刻被濃濃的溫暖所填滿了。

    “嗯。”君竹有力點點頭,兩個一見如故的好友在這一刻,在茫茫地大薩哈沙漠中,在荒涼孤寂的孟菲斯小鎮,在法亞夫人所經營地這一間小旅店中,正式的簽訂了他們地友誼契約。

    直到很久很久的之後的時候,當君竹成為了正式成為波斯帝國女皇陛下的那一天,當來自大薩哈沙漠的沙漠霸主底比斯親自為她送上衷心祝福的時候,他們再次回憶起自己相識的那一刻,濃濃的友誼之情在他們的心中環繞著,久久不散。

    但是,很久之後的他們卻明白,他們真摯的友情,是有孟菲斯小鎮的那一間小小的旅店開始的,但是,深厚友情的積累卻是在日後的許多年的默契合作一點一點累積形成的。畢竟,任何感情可都不是一撮而就的哦。

    法爾斯看著一片欣欣向榮的底比斯和君竹之間的感情卻有些不太高興。他本來才該是那個和君竹擁有完美感情的人好不好!

    不過,恢復過來的君竹可沒有忘記法爾斯哦。君繡也仔細的想過了法爾斯所說過的話了。的確,誠如法爾斯所言,他的一切所作所為看起來的確是出自對她的一片好心。至少,在她身上還帶著鎖鏈的時候,是法爾斯沒有露出嫌棄表情,反而一臉興奮熱情的笑著和她搭訕,也顧奴隸尊卑的想要當場就把她買回去哦。雖然後來他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但是,現在看來,法爾斯似乎真的對她沒有惡意。

    就連見過一次面的底比斯她都能很真誠的和他做朋友,那麼,和最早認識的法爾斯也應該是朋友了不是嗎?雖然底比斯和法爾斯是不同的,但是,作為朋友,應該是相同的吧!

    (如果法爾斯知道君竹對他和對底比斯都是一樣的處於友誼的對待的話,他一定​​會深深反省,自己是不是那裡做錯了,讓自己的愛情變成了友情了呢?)

    “哦,法爾斯先生,很抱歉,剛才君竹有些魯莽了。”君竹笑著對法爾斯說出歉意的話。

    法爾斯看著君竹恢復正常,臉上也立刻露出舒心的歡快的笑容。

    “那裡,能夠看到尉遲小姐的微笑,我就感到很開心了。希望尉遲小姐以後無論有什麼難處都不要自己放在心上,如果有需要,法爾斯願意隨時隨地為尉遲小姐服務。”法爾斯的這句承諾也是很鄭重的哦。

  “這個,怎麼好……”

    “請尉遲小姐一定不要拒絕好嗎?這就當做是法爾斯送給尉遲小姐的一份禮物好了。法爾斯只是希望尉遲小姐可以知道,法爾斯是真心的想要和尉遲小姐交朋友,請不要把法爾斯拒之於門外好嗎?”

    “法爾斯先生……”君竹愣了愣,喃喃的念著法爾斯的名字,卻不知道該所什麼好。

    “好啦好啦,君竹啊,我可是看得出來哦,法爾斯這個傢伙對你可是真的哦,你可不要放過他哦。”底比斯笑嘻嘻的開著玩笑。

    “底比斯,你是要故意的拆我台嗎?!”法爾斯瞪了底比斯一眼,有些埋怨的意味哦。

    “這個……”君竹一直拒絕法爾斯只是因為她的看出法爾斯對他的企圖心。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出奇地靈敏的哦,而且君竹可是很聰明地女孩子哦,她就是怕以後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要是意外的造成不必要的傷害,她可以就要……罷了罷了,以後地時候就以後再說吧,反正她已經有了毒耀哥哥了,這一次就當做是朋友那樣的交往吧。朋友,不正是她目前最為缺少的嗎!

    “法爾斯,你也叫我君竹好嗎,說起來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底比斯都和我成為朋友了,你可是我來到孟菲斯小鎮認識的第一位朋友哦。”君竹笑瞇瞇地說著,看著法爾斯一臉極度震驚的模樣。

    “這個……君竹,你是說真的嗎?我可以叫你的名字了?我們是朋友了?啊,剛才,剛才我好像聽到你有叫我的名字哦,哈哈,法爾斯,君竹,哈哈……”法爾斯一副剛剛收到極度打擊,有些癲狂的不知所措地樣子,還真是讓君竹有些無措。

    這個……是不是我以前的時候真的對法爾斯很嚴酷呢?君竹看到法爾斯這樣高興的模樣,還真是有些懷自己的以前真地有那麼壞嗎?她好像並沒有做什麼啊?

    “吆,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高興。”法亞夫人端著幾樣精緻美味的點心過來的時候,正看到法爾斯高興地不知所措,大聲歡笑,和底比斯以及君竹微笑著看著他大笑的場面。

    “哦,法亞夫人,您回來了。”君繡笑瞇瞇地幫法亞夫人將點心放到桌子上面。

    “吆,和解了?大家都沒事了?”法亞夫人好奇的看著君竹,法爾斯和底比斯三個人之間地奇妙氛圍。咦,真是奇怪呢?是不是她剛才離開的那段時間,不小心錯過了精彩片段了?

    “你啊,怎麼這麼快就原諒他們了?我還沒有看到精彩的場面呢,就結束是說不過哦。 ”法亞夫人還嫌天下不亂似的說道。

    “喂,法亞夫人,您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法爾斯第一個就不願意了,他可是好不容易猜得到君竹的認可,有了一定的進展的,怎麼能讓法亞夫人破壞了他來之不易的感情進展呢。

    “哦,我可沒有​​說什麼啊,法爾斯先生,你激動什麼啊。”法亞夫人說完哈哈大笑著,法爾斯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感情是自己真的有些激動的忘乎所以了,差點鬧了笑話。

    “大家這麼開心就了,來吧,一起嚐一嘗法亞夫人親自下廚為我們製作的點心,看起來真的很漂亮哦。”君竹說著首先第一個伸手拿起一塊小點心嘗了嘗。 “哦,真的很好吃哦,這個里面似乎有橄欖的味道哦……”

    “是啊,是啊,這是我用橄欖榨的汁……”法亞夫人很高興君竹可以一口就吃出點心裡面用到的材料,立刻開心的和君竹有探討其點心經來了。

    底比斯也很高興的拿起一塊點心開始品嚐。法爾斯卻很激動的拿著點心,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捨不得吃的樣子。

    “餵,法爾斯,你為什麼一直盯著那個點心看個不停啊?這裡面有什麼東西嗎?”底比斯看著法爾斯那個有點愚蠢的發呆的樣子,不由得出口詢問道。

    “啊,沒有啊。”法爾斯搖搖頭,看著那塊小點心笑的像花痴一樣的,解釋道:“喂,你剛剛沒有聽到嗎?”

    “聽到什麼啊?”底比斯也覺得這次的點心真的做的很不錯,不是特別的甜膩,還有一份橄欖特殊的香味,吃起來很清爽的感覺,他就不由得多吃了點,一塊一塊的將小點心放進嘴巴里。

    “喂,你這個笨蛋,不要一直吃啊。你沒有剛才沒有聽到君竹說【我們】,她說【我們一起】哦,真是太棒了……”法爾斯笑的像個花痴,僅僅為君竹的一句簡單的【我們】就高興成了這個樣子。底比斯有些看不下去了,搖搖頭,不再看法爾斯這個笨蛋。但是,法爾斯卻認為君竹的【我們】是一種認同,他對此感到非常的開心,自然的就拿著那塊點心看起來沒完了。因此,他就沒有來得及伸手搶點心吃,於是乎,他們兩個面前的點心,就統統被底比斯這個大胃王吞進肚子裡去了。

    點心吃到一半,心情愉悅的眾人一邊吃著東西,一邊開始閒談起來。

    “對了,君竹,你需要什麼時候回去呢?今天晚上不回去行不行?我們聊得這麼投機,要不今天你就在法亞夫人的店裡住一晚好了,你放心,房費我會負責​​的。”底比斯說。

    “這個,不行啊,我若是不回去的話,不好交代哦。”君竹一邊說著,一邊看看外面。哦,外面似乎起風了,看起來很冷似的。不由得,她像是感覺到了寒冷似的打了一個寒顫。哦,怎麼辦呢?不回去的話,一定不好交代,回去的話,外面看起來真的很冷,她一個人在這麼冷的晚上,走夜路回去的話,怎麼感覺有些淒涼悲慘似的。

    “這個,我聽說奴隸……”奴隸兩個字底比斯說的很低很低,似乎是不太好意思說出去,像是怕打擊到君竹似的一樣。 “那個不是不能隨便出來的嗎,君竹你都可以隨便外出,身份一定不簡單吧,這樣的話,就算是一晚上不回去,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底比斯道。

    法爾斯覺得也是,這麼晚了,沙漠的夜晚可以很冷的哦,要是讓君繡回去的話,一定會很冷的。就算是有他們去送,在這麼冷的晚上出門真是不太好啦。

    “說的也是,沙漠的晚上也是很可怕的哇,君竹今天晚上就不要回去了,在我這裡住一晚上好了,我們今天交了朋友,都很開心,我免費招待你哦,不要走了啦。”法亞夫人這是這樣說啦,她似乎並不把這點小錢看在眼裡。

    “這個,不太好吧,我還是回去好了。”君竹這樣說著,但是心底里卻還是不希望這麼晚了在看起來很可怕的沙漠走夜路啦。

    “君竹,今天晚上就不要回去了。法亞夫人的小旅店可是很安全的哦,這一點你就儘管放心好了。至於布斯西斯先生那邊,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明天親自送你回去,再跟他解釋就是了。這一點就包在我身上了。”法爾斯拍著胸膛保證著,似乎一點問題在他面前都可以解決似地。

    君繡微微一笑,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還沒有等他開口,底比斯卻先說話了。

    “那個,請等一下,法爾斯,你剛才說的是誰?能再說一遍嗎?”

    “喔,說什麼啊?”法爾斯呆呆的扭頭看一眼底比斯,不挑明白他在說什麼的樣子。

    “那個,就是你剛才說的,要送君竹回去跟誰解釋?”底比斯再次重複自己的問題,這次說的更詳細了。

    “哦,原來你是說布斯西斯先生啊。怎麼,難道你也認識布斯西斯先生嗎?”法爾斯奇怪的問道。 “哦,這可真有意思。”

    “……”底比斯微微愣了一下,道:“嗯,我也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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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14:02 |只看該作者
五十二章 底比斯的提議(上)

    “哦,底比斯原來你也認識布斯西斯先生啊。”君竹驚詫道。

    “是啊,君竹,我問你一個問題。”底比斯正色道。

    “哦,好啊。你說吧。”君竹看著底比斯很正式的模樣,也很端正的回答道。底比斯要問什麼問題啊,用得著這麼謹慎嗎。

    “君竹,你想擺脫你現在的身份嗎?我是說,你想離開布斯西斯先生,做一個自由人嗎?”底比斯問。

    “這個……”君竹躊躇著。底比斯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這個,底比斯,你能告訴我,你有什麼想法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問我呢?”

    “喂,底比斯,難道你想將君竹的奴隸契約買過來嗎?”法爾斯笑道:“喂,你別傻了,你想到的這個辦法,我早就想過了。而且,我都已經試驗過了,結果……”

    “結果怎麼樣?”底比斯追問道。

    “結果……你還用說吧,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法爾斯有些不自在的說,是啊,他失敗了,這是他人生中的唯一一次敗筆。這又有什麼辦法,誰讓對方是君竹呢。如果是其他人,說實在的,依照他的脾氣,就算買不到,可能也會毀掉,或者也不讓別人買到。但是,誰讓那個人是君竹呢,他捨不得啊,下不了狠心。

    “為什麼呢?”底比斯繼續追問道。

    “我怎麼知道。布斯西斯他就是不肯賣。我又有什麼辦法!”法爾斯說起這事自己也覺得很沮喪。很失望。唉。他對自己真是太失望了。這件事辦的實在是……說不出口的差啊。

    “啊。為什麼會這樣?布斯西斯先生為什麼不肯呢?”

    “我也不知道啊,不光我去出面他不肯,後來就連米提亞家族和本家族地人出面他也不肯,所以最後就只有這樣了。”法爾斯無辜地抖抖肩,很無奈的說。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底比斯不懂了。布斯西斯叔叔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以他對布斯西斯的了解,也想不通為什麼向來嗜錢如命地佈斯西斯叔叔會放棄他的奴隸不賣呢。

    “這個誰會清楚,也許布斯西斯突然腦袋打結了也說不定。”法爾斯小聲地嘟囓著。幸好並沒有別人聽到他這麼說,不然的話,他一個貴族說出這樣地話,實在太丟失面子啦。

    “哦。這樣啊。”底比斯像是思索了一會兒。有對君竹道:“君竹,你有想過要離開布斯西斯先生嗎?我是說,如果有人讓你恢復自由之身你願意嗎?”

    “這個……”君竹問:“底比斯,你想要拯救我嗎?”君竹特意挑選了拯救這個詞,而不是買下。

    “這個,也不是啦,我只是問問你的意思而已。”底比斯像個孩子似的,撓撓頭髮道。

    法亞夫人突然插嘴道:“布斯西斯這次這樣做的確有些出人意料,他在孟菲斯小鎮從事買賣奴隸地生意很久了,可是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沒不走的奴隸哦。君竹,你可是第一人哦。”

    “這個……這個第一人不要也罷。”君竹苦哈哈的道。

    法亞夫人一笑,便不再說話,靜悄悄的吃著點心喝著茶,看著法爾斯和底比斯和君竹聊天。

    “君竹,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如果讓你恢復自由之身,你到底願不願意啊?”底比斯繼續追問。

    “喂,底比斯,你沒有傻了吧,如果能讓布斯西斯放過君繡,君繡當然願意了,如果布斯西斯還想要點什麼作為補償的話,我也願意為君竹付出這份補償,問題是,布斯西斯是不會答應的。”法爾斯道。

    底比斯道:“你去的話不同意,我去地話可能就不同啊。我現在問君竹的問題,你不要插嘴。”

    “切,不讓就不讓,又不是我願意,要不是為了君竹,我才不理你呢。”法爾斯又獨自一個小聲的嘟囔著。法亞夫人笑一笑,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在看著年輕的小輩們打鬧一樣。

    “君竹,你的答案呢。”底比斯還是不死心的樣子哦,看來他是十分的想要知道君竹地心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啊……”君竹遲了起來。

    如果說真的能擺脫掉那個奴隸的身份的話,她肯定會同意的啊。可是……後續地問題呢,而事情又怎麼會這麼簡單呢。

    首先的問題是,布斯西斯會同意嗎?哪怕是上一次法爾斯,阿里踏踏和雅加達都開出了那樣地優惠條件了,布斯西斯都沒有統同意。那可是完全的超出一個特級奴隸地價格哦(這是交易結束之後,其他人告訴君竹的。),傳說中向來是錢如命地佈斯西斯竟然出人意料的沒有同意,那麼這一回兒他又怎麼會同意呢?

    再說了,布斯西斯的根本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如果不是他自己有打算的話,他又怎麼會不放人呢。這可是他掙錢的大買賣哦,他都沒有答應,自然是心中有另外的打算。問題是如果別人不知道布斯西斯的心思的話,又怎麼會知道需要用何種方式才能打動他呢?

    還有,拋出掉布斯西斯那邊的障礙的話,單單說君竹這邊的,她自己也有問題哦。她當然是希望自己可以獲得自由身了。可是,獲得自由身之後呢?這麼大的沙漠,這麼艱苦的條件,沒有水,沒有食物,沒有地圖,沒有駱駝,他又怎麼能走得出這個大沙漠呢?就算是她運氣好走了大沙漠,後面的問題呢?她沒有同伴,沒有錢,沒有……她一個人上路可是很危險呢。

    還有,她要回到聖京的話,需要藉助一些東西才行。他不可能傻乎乎的就一個人衝進聖京去吧,也不可能一個人傻乎乎的衝到皇宮就說要見女皇陛下,人家就會讓她見啊。她又不知道到哪裡去找毒耀哥哥他們,舉目無親,四處流浪,連可以依靠的人都可以……

    如果依照她自己的努力,等她打通了關係,找到了勢力,

    到毒耀哥哥,或是見到女皇陛下的時候,或許時間早十年了,到時候不就什麼都晚了嗎?

    他需要的是另一條,更加便捷,更加快速的路線才行。有可能那條路線很危險,但是總好過自己一個人來地安全(自己一個人的話,遇上大規的強盜自己也會玩完,就算是小規模的,依照他現在地沒有功力的身體,也是完蛋啊。),但是這樣卻可以為他節省更多的時間,她需要更早地更快的找到毒耀哥哥才行。她可不能自己的大好年華都浪費在大沙​​漠裡,也不希望自己的時間都浪費的尋找的路上。

    時間不會等她。如果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毒耀哥哥或許是會等她。但是,如果十年,二十年呢?毒耀哥哥到時候會不會變心呢?會不會遇到別的女人就去結婚了呢?他又怎麼能放心呢。而且,她自己呢,經過了數年的尋找無果之後,經過數年地流浪都不得所終之後,他又會不會堅持下去呢?時間也是在變化呢,誰能保證在找到毒耀哥哥之前,他不會死去?如果她突然生病,突然受傷,很嚴重的要死了,那不是一切都全攻進去。

  如果有人相伴還好說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有人救他,如果連身邊都一個人也沒有的話,那她一個人可就真的要滅亡了。

    時間,如同過眼雲煙,如同白駒流水,轉瞬即逝。她要把握住時間,把握住眼前才行。

    仔細的想一想,深度的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換的自由身離去之後會怎麼樣,會變成怎麼樣,會有怎麼樣的結果。而如果自己不離開地話,又會怎麼樣呢?

    離開的話,結局只有兩種,一種就是好的結局,那說明她很幸運。一種則是,壞的結局,說明她很倒霉。但是,倒霉要比幸運來的正常地多,如果真要的一個人離開地話,正常程序的話,會倒霉一些。但是,也是很多地。

    如果繼續留下來的話,也有兩個結局,一種就是很倒霉地,繼續做奴隸。一種就是很幸運的,依靠智慧和布斯西斯的交易,她會做的舒服一點,也有可利用的資源去尋找毒藥哥哥。可是,可能以後需要離開的時候,就不那麼容易了。

    怎麼說,無論是選擇哪一種方式都是有利有弊。但是,據目前的情況來說,君竹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還是覺得,暫時留在布斯西斯的奴隸販賣團要比較安全一點。

    至少,她和布斯西斯是基於交易的原則,各取所需,雙方都有需要,都可以通過交易來完成。而且,等到離開了這個比較荒涼的孟菲斯小鎮之後,到了大的城市,就算是她想要離開,也會有新的辦法。

    所以,她想要選擇繼續留下來。

    雖然,她看得出來,底比斯想要幫助她。但是,底比斯又能為她做什麼呢?他看起來似乎出身不錯,但是,這裡是波斯帝國啊,男人的身份要比女人低一等,他要辦事要為她提供幫助的話,總是會麻煩一些的。而且,就算是朋友,如同太頻繁的見面相處的話,也會對對方的名聲有一些的損傷吧。 (關於名聲這一點,君竹也是換位思考的自己的想法而已。反正按照她的想法,在龍日帝國的時候女子的閨譽就很重要,女子不貞的,就很難嫁人。同理可知,在波斯帝國的話,好兒郎的​​話,自然就是比較好結婚,如果兒郎的聲譽不太好的話,估計也是不好嫁人的吧。所以君繡也會有此想法。不過,也倒也不是君繡多慮,在波斯帝國的確也是這樣的,如果兒郎的名聲不好也是會影響嫁人。波斯帝國的男兒一般在十三歲之後就可以嫁人了。所以說,如果誰家的兒郎到了十二三歲就開始說親了,早的十三歲就會嫁掉,一般都是十四歲之後才會家人。要是到了十八歲之後還沒嫁人的話,就很難說親了。男兒如果不嫁出去,這輩子可就毀了。就像龍日帝國的女兒家二十歲之後不嫁人大約也就毀了。甚少有孩子到了二十歲之後還沒嫁人的,不過還是會有一些那樣的人,誰讓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有富貴就有貧窮是一樣的。)

    “這個……底比斯,很抱歉,我想留下來。”君竹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為什麼呢?”底比斯不解了。不光是底比斯不懂,就連法爾斯和法亞夫人也都露出驚訝地神色來。

    “君竹,你為什麼不願意離開呢?”法爾斯有些焦急的問,“是不是怕布斯西斯先生會威脅你啊?哎呀,這一點你倒是不用擔心,任何一行都是有規矩的,如果底比斯真的能把你從布斯西斯先生地手中弄出來話的,那麼他以後也不會有加害你的心思地。”

    法亞夫人笑道:“是啊,君竹,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如果底比斯能從布斯西斯手中拿到你的奴隸契約,布斯西斯以後就不會在為難你了。”還是年長的人說話比較中聽。看看法爾斯剛才都說了些什麼,什麼【弄出來】什麼【威脅】的,是不是喝多了酒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是啊,君竹,法爾斯和法亞夫人都說的很正確,而且,我也可以保證,事後布斯西斯先生絕對不會再找你麻煩的。”底比斯又道。

    法爾斯聽底比斯這樣說,心中卻有一些思索了。為什麼底比斯就可以打包票說布斯西斯事後不會找事呢?難道,底比斯早就認識布斯西斯,而且和他的關係比較好?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大家都誤會了。”君竹笑著解釋,她感謝大家都都很關心她,這讓她剛剛經歷過磨難地寒冷的心有了一點溫暖的情緒,但是她還是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我不是怕事後的問題,我是擔心……如果布斯西斯先生不同意怎麼辦?而且,就算是布斯西斯先生同意了,我只有一個人又怎麼可能離開這個大沙漠呢?還有……”

    君竹將自己的顧慮大約的都講了一下。

    眾人聽了之後,就開始咯咯笑了。

    “哈哈哈……”這裡面就屬法爾斯笑的最大聲。他這可是真地高興的啊。

    “君竹啊,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底比斯笑言。

    “喂,你們這……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君竹被她們笑的毛毛的,心裡還真有點怕怕的。

    “君竹,你難道沒有看到自己面前地這兩位先生嗎?”法亞夫人笑道:“你以為離開了布斯西斯之後,他們就不會管你了嗎?我看呢,他們可是巴不得一直都留在你身邊呢。”法亞夫人笑嘻嘻的說著,還真有老頑童地潛質。當然,法亞夫人也不是很老啦,中年,中年而已。

    “啊,君竹,你這是好笨,好可愛哦。”法爾斯果然是喝多了,竟然說著這樣的話,就想衝到君竹地面前抱住她。還好底比斯早早的就發現了他地動作,將他及時的製止住了。

    “君竹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吧,等事情辦妥之後,你在跟我一起離開好了。我家就在牙買提北城,大薩哈沙漠裡最大的城市就是牙買提北城,到了那裡,就是我的家了,我會照顧你的。”底比斯誠懇的說。

    “這個……真的可以嗎?”君竹有些不確定的問。雖然立刻她的心裡早已經被底比斯的提議蠢蠢欲動,但是,她還是有一些擔憂的。一切,都要等搞定了布斯西斯之後才能作出決定吧。

    “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這就當做是,作為朋友,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好了。不過,你可要記得還禮哦。”

    “如果你真的可以辦成的話,我當然可以還禮了。”君竹笑道,“可是如果你沒有辦成的話,我就是想要送你禮物,估計也沒有機會見面了吧。”說到這裡,君繡的神情就黯淡下來。是啊。如果到時候,一切都無法辦成的話,那麼,自己就會跟著布斯西斯的隊伍離開,到時候剛剛的認識的底比斯,還有法爾斯和法亞夫人這些人,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命運,就是這樣吧,想要用力的抓住它,卻總是……讓它從手邊匆匆溜掉。

    “那就放心吧,交給我吧。”底比斯拍著胸脯保證道。

    君竹笑一笑沒有在說什麼。幾個人又笑鬧著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君繡就提出要離開了。

    然後,法爾斯和底比斯就一起勸說君竹留下來,最後就連法亞夫人也出面了,三個人一起要留下君繡。最後在三個人的聯名保證下,君繡也動了留下來的心思。

    對她來說,其實住在法亞夫人的小旅店和住在布斯西斯的宅子裡並沒有什麼卻別。這兩個地方就和自己先前露宿荒野住過的地方一樣,都不會帶給她家的感覺,只要不是家里地感覺,其實住在哪裡都是一樣。那也只不過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而已。

    說話的功夫,小餐館的門被大力地推來,一個不算高的身影頂著寒風擠了進來。因為這個人開門的聲音真地很大,所以,很自然的就引起的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就連君繡的的四個人也被吸引了一下,眾人回頭一下,就愣住了。這不是他們正在討論的對象之一——布斯西斯先生嗎? !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

    布斯西斯從宅子裡出來的時候,他地宅院裡一個人都沒有。天黑的時候,他就睡醒了。那個時候,他就開始出來晃悠。奧利瓦沒有回去,那個君繡也不在。不過,布斯西斯並不擔心君竹會跑掉。他可是有絕對的信心可以保證,君竹不會離開孟菲斯小鎮。而且,他也看得出來,君竹又不是一個笨蛋,當然不會傻乎乎的一個人就想去穿越沙漠。 (底比斯這樣的笨蛋是少數啦,雖然他是一個人穿越沙漠,好歹他也是在沙漠里長大的,沙漠旅途的經驗自然要比君竹這樣一個從來都沒有來過沙漠的人要強得多啦。)

    布斯西斯不擔心奧利瓦,也不擔心君竹,只好君竹不離開孟菲斯小鎮,他就有把握把君繡找出來,所以他就沒有絲毫地擔心了。

    睡醒了,出門的布斯西斯到處逛了逛,在路上也遇到幾個熟人,自然就少不了一起交談一番。也有好客的會拉著布斯西斯一起去吃點東西喝的酒之類的。一聽到酒字,布斯西斯地腿腳就踱不動了。想當然的就是跟人家去了,然後喝了不少再出來了。所以,當布斯西斯來到法亞夫人地小旅店的時候,他就已經喝了不少了。不過,布斯西斯地酒量也不是蓋得,普通的人可是喝不過他地。

    看到布斯西斯來了,君竹和法爾斯,底比斯以及法亞夫人均是一愣。隨後,法亞夫人笑了笑,對君繡他們三個人道:“你們先做著,我去招呼一下布斯西斯。”

    “那個,我不過去的話,可以嗎?”君竹問。

    “放心吧,他又沒看見你,怕什麼。”法亞夫人道。

    “可是,我還是覺得,去和他說一聲比較妥當。”說實話,君竹並沒有這一方面的處事經驗。以前的時候,她的上頭很少有人能管她的,所以她無論是做什麼事都不需要向別人報備。只是在大事情的時候才會說,一般的事情都是別人向她報備。她也沒有太多的和屬下相處的經驗。而且,她的屬下的身份也低,自然用不著事事向她報備。所以,她也就不太清楚,她用不用的著去跟布斯西斯報備一下呢?

    “沒事的,一會兒我將他安頓好了,你再來打招呼吧。這下也正好了,布斯西斯都好了,一會兒我就直接跟他說,留你在這裡住下了,這下你就可以放心的住在這裡了吧。”法亞夫人笑道。說完之後,就離開座位,迎上布斯西斯去了。

    底比斯看見布斯西斯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然後笑瞇瞇的對君竹道:“這樣也好,一會兒我就去找布斯西斯先生談談君竹的事情。君竹,時候不早了,待會兒,你和布斯西斯先生打過招呼後就休息吧。我相信,法亞夫人一定會為你準備一套舒適的房間的。這些天你吃苦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

    “對啊對啊,一會兒你就可以放心的去休息了。明天一早我為你準備好吃的早餐,放輕鬆,一切我們都會搞定的。”法爾斯笑道。

    “這個……麻煩你們,真是不好意思。”君竹歉意的說著。

    唉,好像自己真的很差勁啊。竟然事事都需要別人的幫助。唉,本來在波斯帝國男子應該是弱勢群體的,女人才是該當家作主有魄力的。可是,看看她現在地模樣,似乎……唉,讓兩個處於弱勢群體的波斯的男兒為自己辦事,真是說不過去,要是龍日帝國的男兒也就算了,對與龍日帝國地男兒來說那是理所應當天經地義的,就像是在波斯帝國男主外女主內一樣,男人就該是頂天立地為女人辦事養家的。可是,在波斯帝國卻是正好相反地,所以,君竹才會覺得讓法爾斯和底比斯這樣的波斯的男兒為自己辦事,有些牽強啊……雖然他們不在意,什麼都不說,君繡還是覺得過意不去。因為她以前的時候,身份地位也不算低啦,現在成為這樣一個被人人幫助的弱者來說,她也偶爾會覺得心裡不舒服。畢竟轉變並不是一時可以完成的,她雖然想要過平凡簡單的生活,這也是需要時間來轉變的。

    “不用擔心,君竹。來,喝點這個,這個有助於睡眠哦。”底比斯要僕人去弄來一杯牛奶,交給君竹。

    “謝謝。”

    “客氣什麼。”底比斯和法爾斯互相說著笑話之類地好聽的話來哄著君竹開心,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而另一邊,法亞夫人已經和布斯西斯已經坐到了簡易的吧台前面了。

    ——————————————————————————

    法亞夫人將布斯西斯常喝的大麥酒送到布斯西斯的面前,然後說道:“對了,布斯西斯,我今天做了一點不同尋常的點心,你要不要嚐嚐? ”

    “這還用說嗎,只要是法亞夫人做的,我當然要吃了。”布斯西斯對法亞夫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地心思呢?布斯西斯不說,法亞夫人也笑而不語,他們兩個人還真是奇怪的幽默哦。

    “那好,你等著哦,我去給你拿來。”法亞夫人去去就回,很快就拿回來幾樣和君竹那邊的桌子上一樣的點心來。

    “諾,來,嚐嚐吧。這可是我聽了一位很有經驗的人地方法改進的哦,你嚐嚐好不好吃?”法亞夫人說話地語氣和態度都很隨意,好像她和布斯西斯之間早已熟悉到了一種程度一樣。

    “哦,我來嚐嚐這一次你又有什麼樣的創新。”就像是龍日帝國地一些男人也會喜歡做東西吃一樣,在波斯帝國也會有一些女人比較喜歡做東西吃,而法亞夫人就是其中的一員。

    在法亞夫人地小餐館裡,有很多的點心都是法亞夫人自己製作的哦。法亞夫人可是只喜歡做做點心的,其他的美食她可是只會吃懶得做的。唯獨對點心,她是超乎尋常的熱愛。

    “喔,這一次做的點心很好吃哦。這個橄欖味道的很清爽,奧,要是再加上一點椰蓉是不是就更好了呢?”布斯西斯適時的提出一點意見。他好像做得十分的熟悉一樣,品嚐點心的過程都做得十分的細緻地道。

    這可都是法亞夫人斷下的結果哦。法亞夫人每次做了新點心都是由布斯西斯來試吃的,所以,布斯西斯就是法亞夫人的點心試吃專家哦。所以,在法亞夫人的教導下,布斯西斯由一名點心品嚐的門外漢,已經變成了一位點心品嚐的大師級的人物了哦。這可都是法亞夫人的功勞哦。

    不過很久以前的時候,布斯西斯可不是這樣的哦。當第一次佈斯西斯試吃法亞夫人做的點心的時候,他可是差一點沒有吐掉。後來,倒是熟悉了之後,倒是吐了好幾次。不過,經過了很多年的鍛煉之後,法亞夫人製作點心的技藝有了很大的提高,而布斯西斯也終於可以告別吃苦,真正的可以吃到美味的點心了。

    一直到現在,法亞夫人的點心製作技藝越來越好,而布斯西斯也沒有每次都吃到免費的美味點心,兩個人當然是都很開心了。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法亞夫人又決定要創新,於是各種千奇百怪的材料被用到製作點心上,而製作出來的點心,當然是酸甜苦辣咸各種滋味面面俱到,那一陣子佈斯西斯吃的臉都綠了。當他每次從法亞夫人的手裡拿到最新的需要製作點心的食材採買單的時候,他臉色都是苦哈哈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即使是這樣,布斯西斯再吃了很多苦的情況下,也沒有提出讓法亞夫人停止製作點心,而他也沒有提出以後再也不做法亞夫人的點心試吃員了。他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說,即使是有時候吐得天昏地暗,臉都綠了,他還是繼續一如既往的吃著法亞夫人做的點心,這一吃可就是好幾十年哦。

    可是說,布斯西斯的持久力和耐力在這一方面絕對是最好的。而法亞夫人也是對此樂此不彼,兩個就這樣因為點心而結緣,進而認識二十多年哦,可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二十多年以來,兩個人的感情卻絲毫不見進展。

    曾經有人在二十多年前說過,法亞夫人和布斯西斯之前可能會蹦出愛的火花,結果兩個人甚麼都沒有蹦出來。而這個過程一下次就持續了二十多年,到了現在,如果誰再說法亞夫人和布斯西斯可能會碰出愛的火花了,周圍的人一定會發出【切】的恥笑聲,並且毫不耐煩的告訴對方關於法亞夫人和布斯西斯二十多年來的心路歷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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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14:15 |只看該作者
五十二章 底比斯的提議(中)

    “嗯,我記下了,還有什麼要說的。”法亞夫人認真的將布斯西斯的意見記錄下來,留待自己下一次製作同類點心的時候注意,並吸收經驗。

    “沒有了,很好吃啊。你現在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哦。”布斯西斯喝著大麥酒,就著小點心,吃的好個不亦樂乎。

    “嗯,行了。我跟你說點事。”辦完了點心的正事兒之後,法亞夫人決定說說君竹的事了。

    “行,你說吧。”布斯西斯對於法亞夫人的事情向來都是有求必應,說什麼聽什麼,簡直就像是對待祖宗一樣。所以很多人才會奇怪,為什麼這樣了,法亞夫人還是沒有將布斯西斯娶回家呢?

    “我問你,你是不是留下了一個叫君竹的女性奴隸啊?”法亞夫人問。

    “這個……你問這個做什麼?”布斯西斯沒想到發亞夫人會問這種事情,當即就有些愣了。法亞夫人很少問他關於他事業的事情,所以,布斯西斯從來就沒有想到法亞夫人會問他這方面的事情。而且,怎麼說呢,布斯西斯對於法亞夫人這樣問他有些打怵。

    因為君竹是女的啊,布斯西斯害怕法亞夫人不會因為類似於……嗯,吃醋的哪種原因才問的吧,要是那樣的話,他該怎麼辦啊?哎呀,這讓他怎麼辦才好呢,他可是波斯男人哦,哪方便地事情,這讓他怎麼說的出口呢。

    “怎麼了,不能說。”法亞夫人斜眼看了一下布斯西斯,看他那個扭捏的樣子,怎麼樣,還臉紅,是喝多了,還是不好意思? !

    “不是不能說,只是……只是沒想過你會問這些事啦……”布斯西斯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雖然他現在是單身,但是……還真是有點難為情啊。

    “我就是問你有沒有這麼回事。你就直接跟我說好了。”法亞夫人有些不耐煩似地說。

    這一下還真把布斯西斯給鎮住了。想那布斯西斯在外面販賣奴隸像個大爺似的,在法亞夫人面前反倒像個受氣地小媳婦兒一樣地聽話,這要是傳出去了,還只不定會怎麼樣呢,怪不得人家都說一物降一物。而法亞夫人和布斯西斯地那些閒話看來也不是白傳的,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似地。

    “哦。是有那麼回事。”這下布斯西斯倒是老實回答了。 “那個,你問這個要什麼呢?”

    “沒什麼。我就是跟你說,你那裡的那個君竹,我挺喜歡地。剛才在我這裡吃飯,和我一起討論做點心來著。所以今天晚上我要留她在這裡住一晚,她不同意,說要給你說一聲,本來我是打算明天送她回去再跟你說一聲地,既然你現在都已經來了,我就直接知會你一聲。你同意不同意啊?”法亞夫人留人還留地理直氣壯的,也就是法亞夫人敢這麼跟布斯西斯說話吧。

    布斯西斯果然沒有說什麼。大大咧咧似地說:“行啊。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沒問題。不過。明天我就要帶她走了。你也就只能留她一晚上了。要不然下次我再來地時候。再把她帶過來。你再和一起說說做點心地事情。”布斯西斯對法亞夫人還真是好說話。

    “以後地事情以後再說吧。”法亞夫人說道。以後地事情誰知道啊。底比斯還說要從你這裡把君竹買走呢。如果底比斯把君竹買走了。那你不就沒有機會把她送到我這裡來了嗎。法亞夫人心中自有計較。她還真怕自己答應了之後。布斯西斯因為記掛著自己這邊地應承。就把君竹賣給底比斯了。那她豈不是壞了一個好女孩地大好人生了。要是別人也就算了。不過法亞夫人對君竹還真是很親切。挺喜歡她地。所以還捨不得就這樣把她地人生給毀了。

    而君竹也幸虧今天和法亞夫人碰了面,並且得到了她的好感。不然地話,指不定布斯西斯還真會因為記掛著法亞夫人這邊,一直留著她,誰也不讓買呢。

    “這個……”布斯西斯還在遲,到底法亞夫人要不要留下君竹呢?

    “不用了,我只是因為挺喜歡她的,所以就希望她將來能有一個好結果,你可不能霸著人家不放,耽誤了人家了好前程啊。”法亞夫人真像個妻夫一樣的教導布斯西斯呢。

    而布斯西斯似乎還真聽,他點點頭,很認真的回復道:“我知道了,這事我記下了。”看來以後他要和其他女人保持距離才行,呼呼。

    “行,你先喝著,我去給你弄兩個下酒菜。”當做獎勵。

    法亞夫人笑瞇瞇的走了。

    布斯西斯可高興壞了,法亞夫人可以很少這樣當面直言的表揚他哦,還給他準備下酒菜,真是太棒了! !

    法亞夫人離開簡易小吧台,就來到君竹這邊,對著有些緊張的君竹笑道:“好了,我已經跟布斯西斯說了,你今天可以放心的留在這裡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還可以過去跟他打個招呼了。另外,我已經給你安排好房間了,到時候你直接找僕人說出你地名字,他們就會帶你去你的房間了。 ”

    “還有哦,底比斯,我剛才已經跟布斯西斯簡單的透露了一點君竹事情,你一會兒就自己把握機會吧。我去忙了。”

    “是地,多謝法亞夫人了。”底比斯和君竹一起站起來鄭重的道謝,法亞夫人這一次倒是沒有推辭,徑自受了禮,笑瞇瞇地離去了。

    “太好了,君竹,這一次你總算可以放心了吧,法亞夫人可是從來不騙人的哦。”法爾斯也和替君竹高興。

    “嗯,今天真是太謝謝你們了。”君竹很少受到別人這樣無微不至地關照,她是打心底里感到高興,也為這些能給與自己幫助的人感到十分地感激。

    “好了,我們再共同乾杯一次,大家就都去休息了好不好?”法爾斯提議道。他今天可能是因為太高興,所以有些喝多了,估計早就想去休息了,因為不放心君竹和底比斯單獨在一起才一直不敢去睡覺吧。不管怎麼樣,現在的結果挺好的,大家都很滿意。

    “好。”

    “好,就這樣做。”君竹和底比斯兩個均同意法爾斯的提議,於是,大家又重新到了一些酒,接著三個年輕人有些高興的碰了杯,君竹有些高興又帶點遺憾的舉杯喝盡杯中酒。這樣的難得聚會,恐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這僅有的一次聚會,帶給了她無上的快樂和欣慰,她會一直將這份快樂存留著,一直將它刻印在記憶的深處,這是美好的,值得用於紀念的珍貴記憶。

    ——————————

    君竹,法爾斯和底比斯三個人將杯中酒喝盡之後,再次對視一笑,三個人紛紛起身離開了座位。

    後來,法爾斯和底比斯陪同君竹一起去和布斯西斯見了一個面,君繡和布斯西斯簡單的說了兩句話,就此分開。但是,君竹和布斯西斯之間平等的對話口吻還是讓法爾斯和底比斯見識到了,他們兩個人倒是沒有覺得這樣說話有什麼不對,因為君竹給別人的感覺就是和他們同等地位的貴族氣質,所以她那樣的和布斯西斯相處,在他們看來才是應該的。

    隨後,法爾斯隨手拉住一個僕人,說出君竹的名字,然後那個人就找來哈賽德,哈賽德看到君竹的那一霎那,還真是被震驚一下。

    “哦啊,這不是那個……”他本來開始想說,這不是那個奴隸嗎?可是,後來再看看君竹的裝扮和氣度,哪裡還像是一個奴隸啊,這分明就是一個貴族啊。怪不得感到這種地方來呢。可是,真是奇怪呢,為什麼端端的兩三天,一個人就發生了這麼驚天動地的變化呢?而且,身份似乎也不簡單了哦,看得出來,法爾斯先生對她很好哦。後來來的底比斯先生也跟她關係密切,就連自己的主人法亞夫人都會親自安排她的住房,而那個本來是她的主人的布斯西斯卻和她平等的對話,哦,真主阿拉,您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這個人的身份真的只是一個奴隸嗎? !

    法爾斯和哈賽德說了幾句話之後,哈賽德就把君竹等人帶到了已經安排好的房間。房間看起來很不錯,檔次也不亞於法爾斯和底比斯的住房,他們的房間都是一樣,有一張看起來非常舒服的大廳,有桌椅,還有珍貴的洗浴間等等。君竹看了之後十分滿意,再次讓哈賽德對法亞夫人轉達自己的感謝。哈賽德看著君竹的言談舉止再次確認這個人絕對不是奴隸啊!

    安排好了君竹之後,哈賽德就去找法亞夫人復命去了。法爾斯也因為喝的比較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當然他是和底比斯一起跟君竹道晚安的。好像是誰都防備著誰留一手似的。

    底比斯離開了君竹的房間之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又出來了。這一次,他的目標是簡易吧台前的布斯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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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14:31 |只看該作者
五十二章 底比斯的提議(下)

    簡易吧台前,布斯西斯正舒服的將半邊身子靠在吧台桌面上,一隻手臂曲起支起在簡易吧台上,另一隻空閒的手臂則快速且穩定的將一杯杯的酒水和一塊塊的精緻小點心送進嘴巴里。

    底比斯走進簡易的小吧台,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布斯西斯,徑自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一杯大麥酒。”底比斯走到布斯西斯的身邊坐下來,點了一杯布斯西斯最常喝的便宜廉價的大麥酒。

    “哦?!”布斯西斯聽著身邊的這個聲音似乎很熟悉,這個聲音的主人似乎不該出現在這裡啊。不自在的微微扭頭向旁邊看去,“啊?!怎麼是你?!”不會吧,真的是底比斯嗎?

    “哦,是我啊,布斯西斯叔叔,怎麼,突然見到我不高興嗎?”底比斯笑嘻嘻的靠近布斯西斯,像兒時一樣的親呢。

    “這個……我說……”布斯西斯似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呆呆的看著底比斯,喃喃自語道:“這個,我說,底比斯,你不是應該在牙買提北城嗎?什麼時候到這裡來了?哦,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呵呵,當然知道了,這裡不是孟菲斯小鎮嗎?聽說布斯西斯叔叔還在這裡做生意呢,是不是啊?怎麼,我不能來嗎?”底比斯好不客氣的伸手彈入布斯西斯面前地點心碟子裡面卻走了一塊小點心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然後好像是惡作劇成功了一樣,發出歡快的歐也之類的聲音,大喝一口大麥酒慶祝哦。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布斯西斯一時之間有些呆愣,主要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想到底比斯回到孟菲斯小鎮來,所以猛不丁的看到一個不該在這個地方的出現的人,自然而然地心中的震驚是無以復加的。而且,這個地方……底比斯不該來啊!

    “啊,布斯西斯叔叔這是怎麼了?那裡不舒服嗎?臉色看起來好差哦。是不是喝酒喝太多了?哦,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少喝一點就嘛,就是要喝,也可以喝一些比較名貴的好酒啊,那樣才不會傷身了。大麥酒這麼便宜又難喝,真不知道布斯西斯叔叔為什麼一直會這麼喜歡呢?”底比斯喃喃自語的說著,喝一口面前的大麥酒,都要皺著眉頭嚥下去一樣。

    “那個,底比斯,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到孟菲斯小鎮來地?真是奇怪,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怎麼,難道我不能來嗎?為什麼只有布斯西斯叔叔可以來,我就不能來呢?”像個孩子似的,底比斯有些耍無賴哦。

    “唉。我不是說你不能來,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只不過……這裡是沙漠深處啊,你怎麼可以一個人跑到這個地方來呢?家族有沒有派人陪你一起來啊? ”布斯西斯躊躇了一下之後,才找了一個孟菲斯小鎮在沙漠深處地理由。真是奇怪呢,為什麼布斯西斯好像一副不太希望底比斯到這裡來的模樣呢?

    “哦?是這樣嗎?我怎麼覺得布斯西斯叔叔好像是不希望我到孟菲斯小鎮來的樣子啊。難道這個地方有什麼危險嗎?”底比斯地感覺還是很敏銳的哦。

    “哦,我不是那個意思啊。你這個死小孩,瞎想什麼呢。只要布斯西斯叔叔在這裡,就不會​​讓你受傷地啦。”布斯西斯直覺地為了寬慰底比斯而出口,沒想到缺一個不小心洩露了秘密哦。

    “哦,好像是真的有危險地樣子啊。不然的話布斯西斯叔叔大約不會這樣說啊。”底比斯地神情變得慎重起來。

    “那個,底比斯,你不用擔心啦,這裡真地沒什麼。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來的,和誰一起來地,到這裡來做什麼的?”布斯西斯擺出一個做叔叔地長輩的威嚴來問道。

    “哦。”對於布斯西斯地提問,底比斯倒是沒有什麼隱瞞的意思。於是,他就講自己是如何在過快生日的前夕得到了母親遺留下的地圖的事情就全部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布斯西斯了。 “……大約的事情就是這樣啦,然後我在外婆那裡拿到了母親遺留下的地圖,就到到這裡來了。”

    “這麼說你是一個人來的了?!”布斯西斯瞪大了眼睛盯著底比斯。

    “這個……布斯西斯叔叔,你不要生氣啦……”底比斯立刻變成了見到了貓的老鼠,瑟縮著像個小可憐蟲一樣的躲起來了哦。

    “你這個笨蛋!你不知道沙漠有多麼可怕嗎?竟然還敢一個人傻乎乎的衝到沙漠裡來,你要是遇到了危險怎麼辦啊?!”布斯西斯雖然語氣嚴厲的訓斥底比斯,但是他關心底比斯的心情可是真實的哦,所以底比斯才會任由其訓斥,而不反抗,因為他也知道布斯西斯是真心的為他好的。

    “這個……不會啦,就算是遇到危險也不怕啊,我還遇到了一起遇到災難的人,我們一起到……”底比斯傻乎乎的直言相告,說著說著,就瞅著布斯西斯的臉色是越來越黑,“啊,布斯西斯叔叔,你不要生氣啦……”底比斯嚇得這要立刻就落荒而逃了。

    布斯西斯眼疾手快,一伸手就把想要逃跑的底比斯給抓在手裡,提到自己的面前,“你這笨蛋!……”哇啦哇啦的,布斯西斯就訓斥了底比斯一大通,說的底比斯羞愧的一直低著頭,都快到垂到地面上去了。 “你個笨蛋……真是氣死我了……你要是不小心遇到危險,那該怎麼辦……我又跟你死去的父母親交代……愚蠢……”

    “對不起啦,布斯西斯叔叔,下次不會啦……”

    “還有下次!!”

    “沒有,沒有啦,沒有下次,再也不會啦。”

    “你這個臭小子……”

    ————————————————

    經過了長達半個時辰地佈斯西斯的凌虐之後,底比斯耷拉著腦袋,像是受到了足夠教訓的小狗狗一樣的,乖乖的坐在布斯西斯的身邊陪著他一杯一杯的乾杯掉足夠多的大麥酒。

    “布斯西斯叔叔……”底比斯喝了太多的酒了,雖然大麥酒很清口,但是喝得多的話,還是會常常跑廁所了啦。再加上他在之前的時候,已經和君竹,法爾斯他們一起喝了不少的酒了,現在再繼續喝下去的話……啊,他可沒有布斯西斯叔叔那樣地好酒量,在這樣下去,他恐怕就要醉死在這裡了……

    “布斯西斯叔叔,我實在是喝不動了……”底比斯像條死狗一樣的,趴在簡易吧台上,臉蛋因為喝了太多的酒,已經紅彤彤地像熟透了大蘋果,眼睛里水濛濛的,喝得太多了,眼神兒都看不清了,看誰都模模糊糊的,像是身後跟著一個影子。

    “哎呀,你這個年輕人啊,年紀輕輕的這麼快就喝醉了,真是地……連我這個老傢伙都比你強多了。你這樣的酒量怎麼在家族裡混呢,等你過了生日,成年了,就要進入家族分擔事物,你這個酒量出去辦事的話,可是很容易被人給灌醉的。到時候,要是不小心喝醉了酒,說了什麼話之後,你可是要負擔責任的……不行啦,看來我要找個機會好好的鍛煉一下你地酒量才行……喔,你父母親將你交給我,我可不能辜負了他們的重托啊,你等著吧,等我們回到牙買提北城,我一定要好好地給你特訓,至少也要練就千杯不醉才行啊……”布斯西斯喃喃自語的念叨著,根本就沒有將醉酒地底比斯看在眼裡。

    啊,不是吧!底比斯現在真的連死的死都走了!布斯西斯叔叔實在是太恐怖了,竟然會想到要訓練他喝酒!啊,真主阿拉啊,還有在天上幸福生活的父親和母親,你們怎麼給您的兒子找個這樣一個監護人啊,真是……他都要把你們的兒子訓練成酒鬼了……

    “底比斯啊,你一個人到孟菲斯小鎮來的事情,除了你還有誰知道啊?”布斯西斯一邊喝著酒,突然就問出了這樣嚴肅的問題。

    底比斯愣了一下,酒也醒了一些,正色道:“沒有啊,除了外婆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哦,明白了。”布斯西斯嘆了一口氣。

    “哦,布斯西斯叔叔,你為什麼要嘆氣啊?”底比斯問。

    “沒什麼。”布斯西斯說:“好孩子,你要記住,孟菲斯小鎮的事情,還有你母親留給你的地圖都不要讓別人知道,一定要切記!”

    “哦,很重要嗎?”底比斯小聲的問。

    布斯西斯喝著酒,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用輕輕的,幾乎是渺不可聞的聲音,嘆息一般的道:“是,就是因為太重要了,才會死那麼多的人啊……”

    “啊——”底比斯仔細聽著布斯西斯近乎耳語一般的喃喃自語,有些驚詫的發出一聲驚呼。

    “好孩子,你可要守護要你母親留下來的東西,這可是你母親和你的父親拼著性命留下來的東西啊。”布斯西斯看了底比斯一眼,那雙看起來很渾濁的眼眸中,突然有著一種底比斯無法看懂的情緒,那是……很沉重,很沉重的感覺……

    “嗯,我知道了。”底比斯鄭重的點點頭,算是應承下了這個誓言一般的承諾。

    “行了,好孩子,時候不早了,早點去休息吧。因為你的到來,我可能要延遲一點離開了,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到我的宅子裡來找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布斯西斯說完之後,默默底比斯的頭,轉過身去,又埋頭在一堆的大麥酒之中。

    “那個……布斯西斯叔叔……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底比斯不知道這個時候提出君繡的事情合不合適,但是他還是決定試一試。

    “哦,你說。”布斯西斯頭也沒有回的隨口應著。

    “布斯西斯叔叔,我有一個朋友,很要好的朋友。”底比斯像是講故事一樣地敘敘說著,“她在不久之前變成了一個奴隸,然後……後來,就就被帶到了孟菲斯小鎮……”

    “……我想把她的奴隸契約贖回來,布斯西斯叔叔,您看怎麼樣?”底比斯道。

    “你這小子,到底想說什麼?!”布斯西斯沒好氣的張口道,“有什麼話不要藏著掖著,我又不是外人,跟我直說就是了。”

    “呀,真的可以嗎?”

    “嗯,臭小子,趁我心情好,趕快說吧。”布斯西斯道:“這個時候說,說不定我還能網開一面,要是過了這個村……”

    “我說,我說!”不等布斯西斯說完,底比斯就立刻開口道:“我的朋友她的名字叫君竹,她現在正是在布斯西斯叔叔的手下哦,布斯西斯叔叔,你就把她讓給我吧,好不好啊?”

    “嗯?!是她!”就連喝地比較多的布斯西斯再次聽說君竹的名字,腦子裡也是驀地一愣。剛剛好像還聽到法亞夫人有提到君竹這個名字,現在底比斯竟然也提到了這個名字,這個君竹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會……

    “底比斯,你告訴我,你和這個君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們之間的關係真的有那麼好嗎?”

    “哦,我們認識地時間很短啦,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們的友情真的很珍貴啊。”底比斯眼睛清澈地看著布斯西斯,神情很堅定。

    “你知道她是什麼人,什麼來歷嗎?”布斯西斯又道,不知不覺間,布斯西斯的語氣已經有些變冷了。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她是一個醫者,她為我療傷過……”

    “你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比起君竹,布斯西斯看起來更加的關心底比斯。

    “沒什麼啦,只是一點小傷而已。”底比斯道:“布斯西斯叔叔,你真地能放過君竹嗎?我聽說有很多人提出過要買走君竹,為什麼你一定不肯答應呢?”

    “您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嗎?到底需要什麼樣的條件才能買走君繡呢?她真的是一個好人,是我的好朋友,我想……拯救她!”緊握著拳頭,底比斯眼神堅定的望著布斯西斯。

    “底比斯,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什麼君竹啊?”布斯西斯突然這樣問道。

    “那個,布斯西斯叔叔,您在說什麼啊……”底比斯被布斯西斯這樣突然搶白,還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對那個君竹有愛慕之心?”布斯西斯嚴肅的問。

    “布斯西斯叔叔……”底比斯睜開清澈地眼眸望了一眼布斯西斯,輕聲道:“是,我承認,我的確曾經對君竹懷著愛慕的心思,但是……但是現在不會有了。自從她在那一刻,不顧流言的站出來,為我親自包紮傷口地那一刻,我的心思就轉變了。”

    “你不愛她了?”

    “不,我更愛她了!”底比斯語氣很輕,但是很低沉,聲音裡充滿了感情,道:“我比以前更愛她了。她值得我愛,只不過,我對她地愛,不再是單純的愛慕,而是比這更加尊重的崇敬的愛,我尊敬她……崇拜她,對,她值得我崇拜,因為她有一顆善良無私的心,我想……跟隨者她,哪怕是遠遠的看著她都好。她的靈魂就像是潔白的天使,她的身上閃耀著光明的光輝,但是,她的潔白的翅膀上卻纏滿了鎖鏈,我想幫助她,幫她將那些鎖鏈接觸,給她一個自由翱翔的機會……”

    “底比斯……”布斯西斯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傻了嗎?

    “布斯西斯叔叔,請相信,我沒有傻,腦子也沒有任何的問題。我只是純粹的想要幫助她而已。就像是同樣落難的人一樣,我已經沒有機會得到救贖了,但是,她還有機會,她想給這個機會,讓她得到救贖。”

    “就像是一起到地獄的人一樣嗎,你想偉大的成全別人嗎?”布斯西斯嚴厲的道:“你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嗎?或者,你認為你是真主阿拉嗎?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傢伙,竟然妄想著要救贖別人,如果你真的想要救贖別人地話,就先要擴充自己的力量才行啊。”

    “是,我是一個所謂的笨蛋,我什麼都沒有,雖然表面上,我看起來是風光無限。是有顯赫的家世,讓人嫉妒的才華,還有一些人的寵愛……但是,那都是假的!顯赫地家世並不是只有我才有機會繼承,而我只是一個蔗出的兒子,比起那些正統的女兒們,我一點優勢都沒有。呵呵,什麼讓人嫉妒的才華,那只不會一些虛名,一些讓自己看起來比較有活著的價值的東西罷了。那些所謂地寵愛更加的離譜,那隻是有些人為了爭奪權力而將我當做棋子一樣搶來搶去的遊戲而已… …我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可是,正是因為我什麼都沒有,悲哀地就剩下還可以活著,我已經徹底的墮落了,但是,君竹她還沒有。她還有一顆善良的心,她還有愛,她應該得到救贖,立刻這個鬼地方,去好好的活著,做些有意義地事情。她還會醫術,她可以救人,她可以拯救別人,這是一個別人都需要的人。所以,比起她來,我更加的一無是處。我很羨慕她,她很乾淨,那種從心底里透露出來的乾淨,但是,我卻已經被權力和金錢給污染,我變髒了。雖然這並不是我的本意,布斯西斯叔叔也知道,大世家就是這樣的大染缸,我也沒有辦法。但是,看到干淨地東西,我還想要維護,我想要給她一個好的開始,所以,請布斯西斯叔叔放手吧,就算是成全我地救贖之心吧。說到底,我想救贖她,不就是想救贖自己嗎?!”

    “你這個傻孩子……”布斯西斯摸著底比斯的頭,語重心長地說:“你說這樣的絕情地話,又將布斯西斯叔叔放在什麼樣的位置上呢?你這個孩子,真是讓布斯西斯叔叔寒心!我,還有你死去的父親和母親,我們不都是在對你進行救贖嗎?你以為布斯西斯這麼努力的掙錢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你嗎?布斯西斯叔叔沒有孩子,你又是布斯西斯叔叔從小一點一點帶大的,可是說你就是布斯西斯叔叔的孩子啊,我和你的父親還有母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好孩子,你根本不需沉淪,你只要向前看就可以了,布斯西斯叔叔會在你的人生之路的前方,為你點亮一盞明亮,你無須迷茫,只需要跟著燈光的方向就行了。好好的活著,懷著一個堅強不息的心,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好好的活著,感謝你的父親,你的母親所謂你做的一切,感謝布斯西斯叔叔為你的努力,這就是你活著的動力啊,好孩子,不要再說出那樣傷害布斯西斯叔叔心的話了。你把自己說的那樣一無是處,一無所有的,布斯西斯所做的努力不都是白費了嗎?”

    “布斯西斯叔叔……”底比斯撲到布斯西斯的懷裡,眼眶中已經流淌出晶瑩的淚珠。

    “傻孩子,以後有什麼心事就跟布斯西斯叔叔講,布斯西斯叔叔又不是外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布斯西斯說道:“那個叫君竹的孩子,你想要的話,就拿去吧。說實在的,並不是布斯西斯霸著那個孩子不賣,那個孩子的確很聰明,布斯西斯原本就想留下來,培養一段時間,然後交給你的。既然你現在喜歡,就拿去好了,早晚都是要給你的。”

    “布斯西斯叔叔……”

    “傻孩子,這麼大了,都是大男子漢了,還哭鼻子,這不是讓別人笑話嘛……”

    “嗯……”

    “好了,傻孩子,快別哭了,你看,那邊法亞夫人都要過來了……”

    “啊——”底比斯一聽有外人靠近,立刻就從布斯西斯的懷裡鑽了出來。剛才他敢放肆的和布斯西斯說這樣的話,那都是因為周圍沒有人的關係,可是現在法亞夫人這個外人就要靠近這裡了,他當然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己難看的哭鼻子的模樣……

    “傻小子,趕快把臉上擦一擦。”布斯西斯丟給底比斯一塊手帕,好笑的看著底比斯那個啥模樣,端起一杯大麥酒仰頭而盡。

    “啊,哦。”底比斯立刻接過手帕,胡亂的在臉上擦著。

    法亞夫人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放著幾碟美味的小菜,笑瞇瞇的走過來,“呀呀,這不是底比斯先生,您怎麼會在這裡?”

    “法亞夫人,我是來找……”底比斯張了張嘴,不知道是否要公開自己和布斯西斯叔叔之間地關係。這個時候,布斯西斯突然接口說話了,“哦,他是來找我的,說是要買會那個叫君竹的小丫頭的奴隸契約……”

    “哦,原來是這件事啊。”法亞夫人笑一笑,將小菜放到布斯西斯的面前。布斯西斯立刻露出一幅類似花痴的笑容,滿嘴的感謝,“呀呀,真是太感謝您了,法亞夫人。”

    “不用客氣,底比斯先生,您要不要和布斯西斯一起吃一點啊。”

    底比斯還沉浸在剛才布斯西斯露出地那個驚人的花痴一般的笑容的模樣上。哦,上天呢,他剛才是不是看錯了? !剛才那個花痴一樣的笑容,是哪個嚴厲的布斯西斯地臉上嗎?哦,天呢,布斯西斯叔叔的臉上開花了,竟然會笑成那樣?呀呀,法亞夫人沒有稱呼布斯西斯叔叔先生哦,而且,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看起來好熟悉好親密啊……啊啊,不會是兩個人之間有姦情吧? !

    啊—一想到這個問題,底比斯頹廢地樣子一草而空,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立刻變得精神百倍的湊到布斯西斯的面前,小聲地貼著他的耳邊道:“呀呀,布斯西斯叔叔,您是不是和法亞夫人之間有什麼姦情啊?!!”

    “啊——你這個渾小子,說什麼呢!”布斯西斯的老臉驀地一紅,粗魯的一把推開底比斯。

    而底比斯卻笑瞇瞇的像是偷了魚吃的貓,一臉地肯定有貓膩的樣子。而布斯西斯紅彤彤地老臉,似乎也正是證明的這一點哦。

    “布斯西斯叔叔,您就不要反駁了啊,我都看出不來了……”底比斯說完,可就要落跑。

    “你這臭小子,看出什麼來了……”布斯西斯氣急敗壞地發著狠話,看那個樣子

    是恨不得把底比斯抓住之後,狠狠地教訓一頓似的。

    “布斯西斯,你和底比斯​​先生怎麼了?”法亞夫人有些看不明白,這兩個男人為什麼說著說著話就不小心吵起來了呢?

    “沒什麼,不要理那個臭小子。”布斯西斯剛才還是一副恨不得吃掉底比斯地凶狠臉孔,轉而面對法亞夫人立刻就變得笑瞇瞇起來。

    “那個,兩位繼續培養感情,我就先失陪了……”底比斯笑哈哈的揚長而去。留下布斯西斯有些不好意思的跟法亞夫人解釋來解釋去。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君竹,法爾斯和底比斯在一樓的小餐廳裡面碰面,法亞夫人送上美味的早餐之後,就去忙其他的事了。底比斯和菲爾斯陪著君竹一起享用美味的早餐,順便說一點好玩的往事。

    快要吃完的時候,三個人的動作都慢了下來,很快的大家都吃完了,僕人們送上清淡的大麥茶,還有一點醃漬的椰棗果脯和幾樣點心,然後就悄悄的退了下去。

    這個時候,底比斯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慢條斯理的對君竹道:“君竹,一會兒,我送你去布斯西斯先生那裡。”

    “哦?底比斯要去送我嗎?”君竹問,這又不是晚上,她自己就可以回去啊,根本不需要人送的。 “這個,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放心,我認識路的。”

    “不行!”法爾斯突然說道:“君竹一個人回去,我怎麼能放心呢,我是一定要去送你的。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去送你不是正好,順便還能散散步。”

    “不用了啦。”君竹推辭道。

    “君竹,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底比斯道:“法爾斯,你就不要去送君竹了,我去送她就可以了。”

    “這怎麼行,底比斯,你怎麼可以任意的決定我的事情。”法爾斯和底比斯說不上來到底是朋友還是仇敵,兩個人也有互相編排對方的時候,可是呢,偶爾也有幫對方說話的時候啊,所以呢,就連君竹都看不出來法爾斯和底比斯到底是朋友還是仇人。

    “我的意思是,我去送君竹,是因為我正好有事要去布斯西斯先生那裡,所以我去送君繡是順路了,既然我去送君竹了,你就不用了,君竹又不是小孩子了,用不著兩個人一起去送。”底比斯解釋道。

    “是啊,是啊,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著你們去送地。”君竹有些汗顏的附和著,真是糟糕透了,跟這個兩個傢伙在一起,搞得自己真的像小孩子一樣啊,連點自主能力都沒有了。

    “不行,我怎麼能放心讓君竹跟你去,真是……”法爾斯不滿的嘟囔著。就是因為你去送所以我才要去的,哼,我要是不去,你一個傢伙全把好處都沾光了,還有我什麼事啊。

    “君竹,一會兒我去送你,是因為我和布斯西斯先生約好了,你放心好了,我是順路去的。”底比斯對君繡說。

    “哦?是這樣嗎?”君竹惑道,難道昨天晚上,大家都回房之後,底比斯又重新回到小餐館去見布斯西斯先生了?

    “哇,你竟然私自行動,你什麼時候去見過布斯西斯先生了?明明昨天我們都在一起的,而且這個時候,一大清早地,你又到哪裡去見過布斯西斯先生了?”法爾斯不滿的念叨著,腦子估計早就因為嫉妒變成漿糊了,所以現在連一點基本餓分析能力都不見了。

    “法爾斯,可能是昨天晚上,我們回房之後,底比斯去回到小餐館去見布斯西斯先生的。”君繡這樣解釋道。

    “哦,是這樣嗎?”法爾斯瞪了底比斯一眼,像是埋怨底比斯做小人似的。

    “是啊,我是在昨天晚上的時候,見過布斯西斯先生一面,所以我和約好了今天去他的家裡談事情,因此……”底比斯慢慢地說著,一點都不著急,但是法爾斯卻很著急,於是,他就很不禮貌的打算了底比斯的話,問道。

    “喂,底比斯,你昨天見到布斯西斯先生有沒有問君竹地事情啊?”法爾斯和底比斯在君竹的事情上面這一點上卻是驚人的一致,看得出來,雖然兩個個人的脾氣各有千秋,但是都對君竹很用心呢。

    君竹雖然也很想知道關於自己身份地結果,但是她卻一直按耐著心中的交際沒有詢問,而這個時候法爾斯卻代替她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問題,所以,君竹出於禮貌,就送給了法爾斯一個微笑的感謝。

    法爾斯得到了君竹的一個微笑,更是趾高氣揚,似乎驕傲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相對地,底比斯就有些不開心了,他昨天辛辛苦苦的去配著布斯西斯叔叔喝醉喝道一晚上都在跑廁所,本來想要今天一大早想君竹邀功地,可是沒有想到偏偏被法爾斯這個傢伙佔了先,這個混蛋!於是,心中氣憤的底比斯就硬是按壓下關於君竹身份早已解脫地事情不說,慢悠悠的道:“說是說了,但是你也知道昨天那個時候已經很晚了,而且,布斯西斯先生也已經喝了很多地酒,所以當然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切,怎麼可以這樣!”法爾斯有些氣憤的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像是想要替君竹揮發怒氣。

    “哦,是這樣啊……”君竹垂下頭,有些失望的樣子,聲音也輕的像是喃喃自語。

    底比斯有些心疼的看著君竹失落的模樣,瞪了一眼法爾斯。法爾斯倒是不願意了,他就回瞪了底比斯一眼。瞪我幹什麼,我有沒有說錯話,做錯事。

    底比斯氣的怒氣沖衝,法爾斯這個混蛋,要不是你在這里和我爭風吃醋,搶來搶去的,我能壓著昨天晚上的高興結果不告訴君竹嗎?都是你這個混蛋在這裡添亂所以我才不能告訴君竹那個好結果的。

    現在害的君竹這麼傷心失落的模樣,多令人心疼啊。這都是法爾斯這個混蛋的錯。

    “君竹,你不要失望啊。其實,我昨天已經提過關於你的事情了,而且我提出的條件布斯西斯先生也很有興趣啊,所以他才會約了我今天詳細談一談啊,所以,你就儘管放心好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底比斯拍拍胸膛,很豪氣的說著。

    “哦,真的嗎?那真是太感謝你了。”君竹笑一笑,這一次心情就不會那麼大起大落了。反正怎麼樣都好了,這件事情,還是等等再說吧,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了,不然就會像今天這樣會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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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14:46 |只看該作者
五十三章 遠古皇朝的歷史(上)

其實本來君竹是不想抱有這麼大的希望的,但是昨天的相處,和法爾斯,底比斯,法亞夫人說的那些話,卻讓她有些死寂的心又開始煥活力,蠢蠢欲動起來。

她本來以為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沉澱,她的心緒能變得平靜一點,但是沒有想到,一定到底比斯說出關於自己的未來的事情,她就有些沉不住氣了。唉,果然,還是資歷尚淺,心緒不穩。

君竹自嘲的笑一笑之後,已經開始嘗試重新收斂心緒,她變得更加平靜無波,希望下一次在聽到關於自己身份變化的時候,她都能夠坦然處之,處境不變才行。

底比斯也稍稍的看出了一點君竹心緒的變化,好在,他的觀察力也是很驚人的。他看的出來,君繡的這次轉變是往好的地方轉變了,這就是為了君竹經過了這一次事情之後,變的成長了。看著君竹這麼快的變強成長,他就覺得很汗顏。看來自己也要努力才行,不然的話,可就要被君繡落下了哦。

“那好,一會兒我們就上路吧。”底比斯道。

“好。”君繡點點頭。

“喂,你們怎麼自己說去就去了,把我一個人丟下啊。”法爾斯不滿道。

底比斯道:“法爾斯,這次你就先不要去了,昨天我已經和布斯西斯先生約好了,所以,如果你突然冒出來的話,我怕會影響到君竹的事情的談判結果哦,就算是為了君繡好了,這一次你就在這裡等待好了,等到我們把事情敲定了,君竹就可以回來住在這裡了,那時候,你不是還有機會和君竹見面嗎,又不是這次分別就沒有機會見面了,你怕什麼呢。”

面對底比斯的挖苦,法爾斯還真是有一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罷了罷了,就像是底比斯所說地,君繡又不是這一次一去就不回來了,算了,我就在這裡等著好了。反正底比斯這個傢夥的行李都還在這裡,他要是帶君竹離開的話,總會回來取東西的吧。

但是。法爾斯卻不知道。如果底比斯真地要帶君竹離開地話。可能就不會回來取東西了。所以守著一堆行李也不是辦法哦。

“那好吧。我就在這裡等著好了。君竹。如果有消息地話。你一定要回來告訴我哦。”法爾斯對君繡熱切地道。

“嗯。”君繡點點頭。“這一次。就委屈法爾斯了。”

“那裡。我也希望君竹可以有一個好地結果啊。”法爾斯笑著對著君繡說完之後。轉而面對底比斯就板起了臉孔。“喂。底比斯。這一次你可一定不要讓君繡失望哦。君竹地事情。就拜託你了。”法爾斯說完。站起來。誠摯地對著底比斯半鞠躬拜託道。

“喂。你搞什麼。搞得這麼正式。”底比斯還真被他嚇了一跳。這個法爾斯。怎麼這麼會搞出人意料地事情啊。底比斯歎息地時候。也在沉思。沒想到法爾斯竟然願意為了君竹彎下他高貴地腰。看著法爾斯一直以來趾高氣揚地模樣。從來都沒有想過他也會彎腰拜託別人辦事情。當然真地放下身段這麼做地時候。底比斯感歎之餘。卻又覺得他地動作真是刺眼極了。如果有可能。他是堅決不希望看到這樣地動作地。

“好了好了。我答應了。就算你不拜託我。我也會盡力地。這可是君繡地事情呢。”底比斯道。

“那就最好了。”法爾斯說完坐下來,神情之間有絲落寞的情緒在蔓延。

君竹微笑地看著法爾斯,眼睛裡佈滿了誠懇之色,“法爾斯,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還有你,底比斯,也很感謝你。謝謝你們,都是因為有你們的存在,才讓我感覺到原來這個人世間也可以這麼溫暖。即使沒有親人在身邊,也一樣不會覺得寒冷,是你們,帶給了我這種溫暖的感覺,我很感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

“君繡……”法爾斯和底比斯看著君竹,兩個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時候不早了,底比斯,我們出吧,法爾斯,我們走了。”君繡站起來,笑眯眯的說著,眼角卻不小心溢出晶瑩地水色。

“嗯。”底比斯和法爾斯兩個人點點頭。

法爾斯將君竹和底比斯送到門口,對君竹道:“保重。”有對底比斯說,“要好好照顧君竹。要是君竹回來的時候,少一根頭,我找你算帳。”

“哼,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我才不會讓別人欺負君竹呢。”底比斯道。

君竹笑言,“看看你們,像兩個孩子一樣,好了好了,不要鬧了,趕快走吧,不要讓布斯西斯先生久等哦。”

在君竹地不斷催促下,法爾斯終於放棄了繼續送行的打算,底比斯和君繡也終於踏上了他們人生中地一條非常重要的道路。

這條道路會走到什麼程度,通到哪裡去,他們並不知道,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地信心,他們有信心,只要堅定決心,就可以走到路的盡頭。

—————————

底比斯並不認識去布斯西斯宅子的路,幸好君竹的記憶力不錯,走過一遍的路,她都記住了。底比斯第一次走在孟菲斯小鎮的大街上,看著這樣的荒涼的街道,讓見慣了牙買提北城繁華的底比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適應過來。

君竹和底比斯在路上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說著閒話,當她們遠遠的看著布斯西斯的宅子就在眼前的時候,底比斯突然拉著君竹,慢騰騰的開口道:“君竹,其實,我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真像。”

“哦?什麼事啊?很重要嗎?”君竹慢慢的走,像是在踱步。底比斯跟在他的右手邊靠下的位置上,數著她的步子,一邊走著,一邊低著頭說著。

“還好啦,但是,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底比斯猛然抬起頭,對著君繡地後腦勺急忙解釋道。

君竹笑一笑,道:“著什麼急啊,我又沒有生氣。你說說看吧,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就是關於你的奴隸契約的事情,其實……”底比斯悄悄的抬頭看了一眼君竹的後腦勺,又低下頭小聲的說著。

“其實什麼啊?”那一刻,君竹又現自己的心微微提了起來,難道……真地沒有辦法嗎?難道,布斯西斯真的不肯放手嗎?難道,早餐的時候,底比斯說出那些話都是為了寬慰自己嗎?

“其實是這樣的,早餐的時候,我本來想要說出實情的,但是……”底比斯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眼前好象又浮現出法爾斯那個時候的高傲模樣,頓時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你不用說了。”君繡害怕從底比斯的最終聽到最終打破她所有幻想的結果,果斷的讓他停止繼續說下去。

“不是,君竹你聽我說,我當時真地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有些嫉妒法爾斯罷了。”底比斯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小到君竹漸漸聽不

“嗯?沒什麼。”君竹沒有聽到後面關於底比斯嫉妒法爾斯的話,她以為,底比斯是怕她擔心,說以才說那些寬慰他的話地,所以……兩個人就此就形成了一點誤會。君繡的心變得絕望,人也變得冷漠了些,話也不再多說了。

底比斯卻認為君竹在生他地氣,所以才會變得冷漠不理會他。結果兩個人就這樣弄差了。還在,這個誤會,很快就會解開。

看著近在眼前的布斯西斯的宅子,君繡的心裡突然湧起濃濃的失落,還有一些的反感和厭惡。是啊,本來君竹地心是很平靜的。布斯西斯將她留下來,其實也算是給了君竹一個希望,至少是可以離開孟菲斯小鎮地希望,所以君竹的心其實是很高興地。

但是,後來,遇到了底比斯他們只好,君竹本來很平靜的心湖就像是被突然扔進了一顆小石子一樣,泛起了一圈圈地漣漪。是的,當她聽到自己有希望獲得自由,並且跟隨底比斯或法爾斯離開大沙漠的時候,她的心是雀躍的,是充滿了希望的。

可是,後來,迎接她的沒想到卻是一個失望的結果。當人接收到希望只好,卻又給他一個失望的打擊,他當然就會受不了,心裡難免的就會出現一絲厭惡,意思反感。本來,君竹是可以懷著一顆平靜的心回到布斯西斯的宅子裡的,但是當她有了希望,心中的希望又破滅的只好,她就對布斯西斯的宅子產生的厭惡的情緒。

在她的心裡,原來還算是普通住在的房子,現在已經變成了禁錮她自由的大鳥籠,所以她就會不喜歡,討厭,反感,漸漸的就會生出逃走,逃跑的情緒來。

這就是一個人面對希望,面對失望,面對不斷變化的得與失的心裡轉變。這是很正常的心理轉變。

其實,君竹的心裡還有一顆小小的種子正在芽,正在冒頭,那就是譴責和憎恨。她譴責底比斯和法爾斯,憎恨底比斯和法爾斯。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提出了希望,又給了她失望,她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所以,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就會把自己的不幸慢慢的歸集到底比斯和法爾斯的身上。雖然現在君繡的心理只是感到失落,感到失望,但是如果這樣持續下去的話,君竹未來的日子越來越艱難,當她越來越想要逃跑的時候,當她再被一次次抓回來的時候,她的心就會變化,那時候的,小小的,憎恨和譴責的種子就會生根芽,然後她就會憎恨底比斯和法爾斯為什麼當初要提出那樣的希望,會憎恨他們,是因為他們才毀了她……

當然,這都是假設。可是,如果,事情真的這樣持續展下去的話,君竹說不定真的會轉變成那樣。畢竟大多數人都會生這樣的轉變,君竹又怎麼會例外呢?她就是有些聰明,可是這對已經註定的命運而言,也是無能為力的。她也僅僅是一個平反的人而已。

好在,君竹的這個變換並沒有來得及出現。因為,在這個變化出現之前,底比斯就會將好地結果告訴她,雖然她的心情難免會大起大落一些,但是這並不影響她後來不錯的生活。因為,命運在那一刻生的轉變,所以,同樣的預測的災難將不會生在她的身上。這也是多虧了底比斯在短時間內及時地將好的結果告訴了君竹,調整了她的心情。當然,這也是底比斯應該做的,如果他不這樣做的話,君竹後續如果真的生預測中的那種的憎恨的話,說不定有一天君竹真的會殺了他哦。這就是命運那。

不過,現在還沒有展到那種地步,所以,命運還是可以轉變地。在事情尚未定型之前轉變,是來得及的。

—————————

時間慢慢的走過,君竹和底比斯兩個人靜靜的走過了前往布斯西斯宅子地這一段路程。

現在,君竹的心情無是沉重地,所以她現在面色如霜,懶得說話。底比斯也沒有說話,他因為覺得自己害君繡不開心,所以心裡不太好受,想要找君繡解釋,卻又覺得說不出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所以他就只好跟在君繡的身後,不算的數著君竹前進的腳步。就這樣,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就這樣默默地,沉靜的走著,走著,終於來到了布斯西斯的宅子前面。

終於到了。君繡停在那扇大門之前,默默地抬頭看了一眼現在還緊閉的大門。就是這扇大門啊,當她走進去地時候,就好像是走進了籠子一樣啊,她現在卻還要自己走進去,這是多麼的悲哀地。這個世上也有啥的自己沖進籠子去地鳥嗎?而她偏偏就要做這種傻乎乎的自己沖進籠子去的呆頭鳥!

“君繡,怎麼了?你怎麼不走了?”底比斯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向前走了兩步。抬眼看了看那扇的大門,沒有說什麼。回頭看一眼君繡的模樣,哇哦,好冷啊。君繡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現在看上去這麼冷冰冰的難以接近呢?好像拒人於千里之外似的,到底是生了什麼事?他怎麼不知道啊?

正是因為他才生這樣的轉變,這個傻乎乎的底比斯現在竟然還不知道!當然,這個世上再聰明的人,在面對某些特別的人的時候,特別對自己可以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人的時候,總是有些傻乎乎的不知道該幹什麼該說什麼啊。

“沒什麼,我們進去吧。”君繡冷冰冰的說完,就去推了推門。很意外的時候,門竟然推開了。布斯西斯的膽子也真夠大的,連門都不關,他真的以為孟菲斯小鎮的治安已經好到夜不閉戶嗎,路不拾遺的地步了嗎?

其實,並不是布斯西斯認為孟菲斯小鎮的治安真的好的過分,而是他的膽子真的夠大。再說了,他的宅子裡可是窮當當的,啥都沒有。他又沒有真的把這棟房子當做自己的家,他當這座房子大約是個旅館差不多的東西吧,只不過這個地方夠大,所以也可以讓他當倉庫用。而且,他做買賣的人呢,要是每個宅子還真讓人不好找。所以他才會在這裡蓋了這麼大一棟房子,僅僅就是為了充門面用的。

宅子裡空蕩蕩的,啥都沒有,就算是真的有小偷的,也沒什麼東西可偷啊。而且,這幾天,整個孟菲斯小鎮的人都知道布斯西斯在這裡買賣奴隸,院子的主人在家,誰還敢有事沒事的就過來看看啊。就算是布斯西斯不在的那算時間,也幾乎是沒有什麼人過來溜達的。

一開,布斯西斯的院子裡面真的很窮,啥都沒有。二來,以前的時候都有一個老伯在這裡看院子,所以這院子也是常年有人在,因此也沒有人來逛遊。不過呢,那個老伯上個月死了,所以暫時這院子裡沒有看管。不過呢,這個問題倒是很好解決的,布斯西斯很快就可以另外安排一個人過來給他看院子的。這

為走得急,所以沒有帶人過來,下一次過來的時候,人過來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法亞夫人會臨時安排一個人過來給他看院子的。

門開了,君竹和底比斯一起走了進去。底比斯是第一次到布斯西斯的別院來,所以就想到處看看,可是一進門就看到到處光禿禿的一片。真是的……怎麼會這麼窮啊!這院子也太乾淨了吧,除了土和沙子,還真是什麼都沒有。

“諾,那邊樓梯上去,二樓地第一個房間,大約布斯西斯先生就在裡面,你去哪裡找他吧,我先回房間了。”君繡將底比斯帶到房子的樓梯面前,指著方向告訴他。

“哦,君繡不一起上來嗎?”

“不用了,我想去休息一下。”君繡撫著額頭,似乎很累似的說。

“哦,君繡,你的臉色不太好,好好地去休息一下吧,我先去找布斯西斯先生談談,晚一點我來找你,我們一起回法亞夫人的小旅店。”底比斯是興高采烈的安排著,卻沒有現君竹此刻悲涼的心情。

哼,我都這樣了,幹什麼還要跟你一起回法亞夫人地小旅店。我又有什麼資格去呢?

“啊。你快點上去吧。”君繡岔開了話題,並沒有答應底比斯什麼。

“那好吧,一會兒談完了我來找你,你住在哪邊?”底比斯問。

“中間偏右第一間。”君繡隨手一指道。

“那好,一會兒我再來找你,我先走了。”

“嗯,再見。”

兩個人就此分手,底比斯踏著輕快的步伐上了二樓,君竹懷著悲涼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個樓上,一個樓下,心情卻是天壤之別。

—————————

底比斯沖上二樓的樓梯,在轉角處就看到了二樓樓梯口的第一個房間,他沖上去,敲了敲門,門開了,出來的那個人卻並不是布斯西斯叔叔。

“哦,你找誰?”說話的人是奧利瓦,其實二樓的這個房間是奧利瓦的,因為他太胖了,所以懶得再三樓找房間,就在二樓就近找了一個。

“啊,對不起,我找布斯西斯叔叔……”底比斯說道。

“哦?叫布斯西斯叔叔?你是誰啊?”奧利瓦問。

底比斯道:“這位先生,很抱歉,我不清楚你是哪位,所以很抱歉不能告訴你我是誰。我是來找布斯西斯叔叔地,他告訴我今天可以來找他,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哈,小傢夥,有你這樣跟年長的人說話的嗎?真是沒有禮貌。既然你叫布斯西斯叔叔,那我就要替他好好的教訓教訓你,省得你以後目無尊長。”奧利瓦一大早被叫起來,心情可是很不好地。

“喂,這位先生,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又沒有得罪你,我只是為你布斯西斯叔叔在哪裡,你不說也就算了,幹嘛還要教訓我?真是的,算了,不用你了,我自己去找還不行嗎,再見。”底比斯懶得和奧利瓦嗦,他現在地心情很好,所以他就大慈悲,不和這個人計較了。

“喂,臭小子,真是沒有禮貌……”奧利瓦說著,看著奧利瓦不甩他逕自跑走。“算了,小傢夥自己去找吧,既然你這麼願意浪費時間,就自己去玩吧,老子還沒睡夠繼續去睡。哼,好幾個布斯西斯,讓這麼個臭小子來擾人清夢,你等著,等我睡醒了,一定去找你好好算帳……”奧利瓦迷迷糊糊的念叨著,關上門,繼續去好周公下棋去了。

底比斯因為不認識路,又因為這裡除了奧利瓦可以問路之外就也沒有其他人了,所以,他不得不浪費了很大的一塊時間去做浪費體力的尋找工作,還好二樓的房間很好找,很快就被他翻了一個遍。二樓沒有找到,他就直奔三樓了。一上三樓他就愣住了。

哇,這是他剛剛看到的那個破破爛爛地院子嗎?為什麼這棟房子裡面有這麼一間豪華的樓層啊?!看看這房間,真是豪華極了。就連地面也都是撲了相當奢華地波斯地毯哦。

底比斯脫了鞋子走在上面,毛茸茸的很舒服。三樓地房間很少,除了一個大客廳,還有一個書房,娛樂室之類的東西,然後臥房出奇地少。所以這也為底比斯省了不少的麻煩,他只要去尋找臥房就可以了。

果然,在不久之後,他就找到了一間臥房。臥房的門是開著的,這個房間的地方都鋪上了地毯,光著腳踩在上面,一點聲音都沒有。走進房間,才現這個臥房出奇的大。而且豪華的異常。

這個臥房是由一個小廳,一個小書房,一個小娛樂廳,一個臥室,一個更衣室,還有一間豪華浴室構成的。房間裡十分的乾淨,而且還彌漫著各種家居裝飾品的味道,看起來這間房間很少被使用啊,到處都是嶄新的。

底比斯推開臥室的門,沒有意外的在中間的那張豪華大床上現了一個窩在被子裡的身影。底比斯走過去,掀開被子一看,這個還在呼呼大睡的傢夥,果然就是他的布斯西斯叔叔。

“喂,布斯西斯叔叔,太陽都要曬屁股了,你還不起床!”底比斯惡作劇一樣的一下子將蓋在布斯西斯身上的棉被給掀掉。

“啊,好冷啊……”睡的迷迷糊糊的布斯西斯因為棉被被掀掉冷的蜷縮成一團,卻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喂,布斯西斯叔叔,是我啊,底比斯,你快點起來啦……”底比斯又推了推他,還是一無所覺。後來底比斯又想出了一些辦法去試圖喚醒布斯西斯,結果都失敗了。無奈之下,底比斯只好採取了極不人道的方法,去浴室弄來小半盆的水,將它潑在布斯西斯的臉上。這一下子,布斯西斯立刻想夾了尾巴的貓一樣,直接衝床上跳了起來。

“他媽的,那個該死的王八羔子,敢這麼折騰他老子……”被惡意喚醒的布斯西斯脾氣當然好不到哪裡去了,當即就出雷霆般的怒吼聲,震得房間的窗戶都砰砰作響。就連二樓躲在棉被裡呼呼大睡的奧利瓦都被震了一下。

被驚醒的奧利瓦默默的為找死的底比斯祈禱一下,又再次陷入了香甜的睡夢之中。

布斯西斯大呼小叫只好,底比斯才開口說話道:“喂,布斯西斯叔叔,是我啦。你叫我今天來找你的,我都來了這麼久了,你卻還在這裡睡大覺,真是的……”

“哦,原來是你啊。”一看來人是底比斯,布斯西斯這火算是放不下去了,可是,該說的還是要說啊。“我說你這個臭小子,怎麼可以這麼對你布斯西斯叔叔呢?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是什麼時候才回來的,我這才睡了多一會兒啊,你就把我給弄醒了,你這給小混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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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14:58 |只看該作者
五十三章 遠古皇朝的歷史(中)

“喂,布斯西斯叔叔,你說你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底比斯繞有興趣的問。

“大半夜啊,問這個做什麼?”布斯西斯剛睡醒的腦子有些遲鈍,底比斯問什麼他就答什麼,暫時還沒有讓他想出來為什麼底比斯會這樣問他問題。

“哇,布斯西斯叔叔,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和法亞夫人甜甜蜜蜜不捨得離開啊……”底比斯問了布斯西斯一些問題只好,就開始大膽揣測,亂編八卦。可以看得出來,波斯帝國的男人就和龍日帝國的女人一樣,喜歡八卦。

“喂,你這個臭小子,又在說什麼啊……”布斯西斯被底比斯的惡意八卦氣的不起,抓起床頭上的枕頭就扔了出去……

“喂,布斯西斯叔叔,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可愛的侄子呢,真是太可惡了。”底比斯一邊躲過布斯西斯的枕頭攻擊,還一邊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著布斯西斯和法亞夫人的八卦新聞。

好在經過這麼一鬧之後,布斯西斯徹底的清醒過來,洗漱之後,換了一身衣服,布斯西斯和底比斯坐了下來,兩個人開始一番決定了君繡小幅度命運的談論。

———————————

“……就按你說的辦,君竹就交給你了。”布斯西斯道:“不過,你也不能把這個人一個霸著吧。底比斯,你還年輕,你可要想清楚了自己接下來要走地每一步,我老了,接下來的世界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所以,有什麼需要的話,就來找我吧,我所積蓄的所有力量都是為了幫助你的。”

“謝謝您。布斯西斯叔叔。”底比斯這一次很鄭重地跟布斯西斯道謝行禮。說起了嬉皮笑臉之後。底比斯嚴肅餓模樣看起來也像是一個可以擔得起大任地年輕人哦。

“客氣什麼。臭小子。好好幹呢。”布斯西斯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地摸著底比斯地頭。笑一笑。

“嗯。”底比斯重重地點點頭。“布斯西斯叔叔。君竹地奴隸契約呢?”

接觸地君繡地奴隸身份。自然就要拿到君竹地奴隸契約了。

“哦。你說地那個。”布斯西斯雙手一攤。“沒有!”

“什麼?!”簡單兩個人。就讓底比斯又飆地潛意識。

“底比斯,你幹嘛這麼等著布斯西斯叔叔啊。好了,你放心啊,布斯西斯不會為了連這一點事都辦不好的。都說了奴隸送給你了,當然就是完全的送給你了。並不是我要霸著奴隸契約不放,而其,這個君繡根本沒有奴隸契約。”

“為什麼?不是說隸都有奴隸契約嗎?”這下子底比斯倒是不明白了,為什麼君繡是奴隸卻沒有奴隸契約呢?

“這件事說起來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說,這件事啊,還要從君竹來到我那裡的那一天開始說起……”於是簡單的,布斯西斯講君竹是如何來到布斯西斯那裡,又如何出了牙買提北城等等的一些事情大略的說了一遍。

“就像是你現在聽到的,君竹並沒有奴隸契約。其實,正確的說來,君竹並不是奴隸,因為她並不是登記在案地奴隸,所以沒有奴隸契約。奴隸契約就像是奴隸的身份證明,沒有奴隸契約的奴隸,從根本意義上講並不是奴隸。”布斯西斯如是說。

“哇,布斯西斯叔叔,你竟然還騙君繡啊!”底比斯怒道。

“這個……你也知道,商人嘛,有掙錢的買賣,哪有不做的。”布斯西斯解釋說。

底比斯倒是也沒有為難布斯西斯,他也知道商人做買賣,當然是唯利是圖了。現在布斯西斯叔叔肯將君繡送給他,他就很感謝了。不過,到底要不要給君竹將她本來就不是奴隸的事情呢?唉,算了,還是以後再說吧,現在要是說了,君竹肯定不會放過布斯西斯叔叔的。既然現在君竹已經沒事了,那他就先替布斯西斯叔叔隱瞞一下吧,等以後再告訴君竹好了。

不過,後來君繡還是知道了關於奴隸契約的事情,所以後來當她知道自己並沒有真的成為奴隸,反而被布斯西斯耍了一回之後,後來她可以找機會把布斯西斯好好的整了一回兒。

“對了,布斯西斯叔叔,你是說,君竹被送到你那裡去地時候,還一起被送去的還有一些人,你知道他們現在的下落嗎?”底比斯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布斯西斯奇怪道。

“我想要知道君繡的來歷,她又不說,只好找她同伴下手了。”底比斯很正常的說。

“哦,這樣啊。”布斯

:“這個很難說啊,我已經把他們賣了,至於賣到哪這個還是可以查地。但是,我就不能保證買到他們的人又沒有再將他們賣到了。你也知道地,奴隸都是被買來買去的,誰知道最後會賣到誰那裡去啊。”

“嗯,我知道。那就拜託布斯西斯叔叔幫忙尋找一下,我想更多地知道君竹的來歷。她地出身看起來不簡單哦,而且學識很豐富,一定是出身大家族的人。這樣的大家族的女兒,一定也是繼承人之類的存在吧。對我們而言,知道她的身份並沒有壞處啊。”底比斯分析道。

“你說得對,臭小子。啊,沒想到臭小子已經長大了啊,都知道仔細的分析情況了,你的父母親要是知道了,也會很欣慰的吧。”布斯西斯歎息道。

“是啊,這都是因為布斯西斯叔叔的教導啊。要不是因為有布斯西斯叔叔的存在,我又怎麼會活到現在呢。”底比斯自嘲一般的笑笑,接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竹筒。

繡筒很小,大約只有成年人的巴掌那麼大。拇指粗細,小竹筒的外面似乎過了一層薄膜,可以防水防火的。底比斯將小繡筒拿出來,打開上面密封的蓋子,從裡面掏出一張油紙包裹的小卷軸出來。打開小卷軸裡面的是一張羊皮地圖。羊皮上面封了蠟,可以防潮防水。所以即使流傳很久,看起來斑駁灰黃,上面的標記現在看上去看是清晰可辨。

“布斯西斯叔叔,這就是母親留給我地圖,你看看,這上面標注的地方不就是孟菲斯小鎮嗎?”底比斯將地圖攤開,布斯西斯的目光早就被圖吸引過去了。地圖上面只是標注了簡單的符號,這張地圖也是繪製的十分簡單,因為是大沙漠的地形,所以本來需要標注的東西就很少,所以地圖看起來就十分的簡潔。

地圖上面標記的文字看起來像是古波斯文字,和現在的波斯文字似乎有些不太相同,有一些字體似乎看不太懂,只能大約的去估計。還好,大部分的字體還是可以看得懂的。

這張地圖看起來像是經過了很久的歷史沉澱,上面隱約可見白色的斑駁痕跡。地圖也不大,很小的一塊,因為很明確的標出了沙漠和陸地的分界線,所以讓人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得出這是一塊沙漠的地區的地形圖。

布斯西斯將地圖看過來看過去,看了好幾遍,臉色有些深沉的讓底比斯看不懂。

“布斯西斯叔叔,您知道這張地圖是什麼意思嗎?這個標記又是什麼東西?”底比斯指著這張地圖上被明顯的標注出來的重要位置問。

看地圖上的位置,大約可以猜測,這個被標注出來的地方,似乎就在孟菲斯小鎮的附近,這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呢?

“唉……”布斯西斯歎了一口道,“都是這個東西啊,才害死了你的父親和母親。這個東西,唉,福禍相依啊……”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布斯西斯叔叔?”底比斯不太明白的問,這種地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啊,為什麼會讓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失去性命呢?

布斯西斯笑一笑,道:“這樣吧,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講故事?好啊,你講吧。”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偏僻的地區誕生了一位元偉人,他的名字被後世稱為大流士。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古波斯帝國,那是一個龐大的富饒的國度,那的時候,就連周圍的很多國家都是屬於古波斯所有的,那個時候的波斯帝國才是真正的波斯帝國。”

“那個時候的波斯帝國強大富饒,而且,那個時候國家當政的是男人,那是一個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的男尊女卑的社會。那個時候,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男人說了錯。

男人做皇帝,男人打仗,男人從事生產等工作。女人都是呆在家裡的,她們就是在家裡操持家務,帶孩子等等。那的時候的政權是軍政一體的,因為那個時候經常生戰爭,還有奴隸暴動,所以,軍隊是必不可少的。不過,那個時候並沒有聖教的存在,那是一個完全的依靠男人的力量來打天下的時代。”

“那個神奇的時代一直持續著,因為大流士是一位偉大的皇帝,所以她做出了很多前所未有的創新和變革,成就了那個時代的強大富饒的波斯帝國。他還帶領軍隊到處作戰,擴展帝國版圖,最後將帝國的都定名在波斯波利斯,意為,波斯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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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15:15 |只看該作者
五十三章 遠古皇朝的歷史(下)

布斯西斯繼續敘說著那段不為人知的歷史。

“但是,好景不長,不久之後,大流士去世了。死亡,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命運趨勢。大流士去世之後,他的兒子繼位,不久之後,波斯帝國生了歷史上最為著名的【希波戰爭】。那一場戰爭持續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太多的士兵在戰場上失去了生命,太多了鮮活的生命在眼前消失,多數的男人就在那裡消失了。”

“【希波戰爭】之後,波斯帝國迅速由強盛轉為衰退。帝國版圖也被希臘逐漸蠶食,可以耕種的土地越來越少,波斯帝國的領土越來越偏近與被稱為禁地的大沙漠。”

“那個時候,在古老的歷史長河中,沙漠是被凶化的殘忍的地方。因為有無數的逃犯逃到大沙漠之後,就失去了蹤跡。很多的人在大沙漠失去蹤影之後,那裡就被人們漸漸的恐懼起來,於是,後來大沙漠就成了兇惡的代名詞,從此以後,沙漠地區荒無人煙,再也沒有人趕去那裡探險。直到,波斯帝國的版圖原來越小,失去了土地的人們,被逼無奈之下,為了生存不得不有一小部分人開始向沙漠的邊緣遷移。”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整之後,頑強的波斯人民又開始辛勤工作,波斯帝國又漸漸的開始散出冉冉生機了。偏偏這個時候,波斯帝國又迎來了她的另一個邪惡的侵略亞歷山大帝國。”

“亞歷山大帝國的到來,再次為剛剛歷經磨難的波斯帝國帶來了難以估計的創傷。那個時候的波斯帝國因為【希波戰爭】結束之後,新皇帝繼位,各地區無數流民不服管束,紛紛爆了數不清的戰役。而這個時候,亞歷山大帝國就來了。面對內憂外患,波斯帝國陷入了前所未有地危機。”

“戰爭終於再次爆,波斯帝國連連失利,不少的城池和土地被亞歷山大帝國圈佔。或許是有祭祀已經開始預測到這次大戰的結果,所以,聽聞這個時候,大流士二世的子孫將家族歷代所積蓄的金銀珠寶,萬貫財產彙聚在一起,在荒涼的被世人稱為禁忌之地的大沙漠建造了一座藏寶庫。以備將來帝國萬一被滅亡之後,作為複國之用。”

“聽聞,當時大流士的子孫們為了斂聚財產,充斥藏寶庫,就連帝國國庫地錢都搜刮動用了,於是,彙聚了無數人血汗的巨大藏寶庫就在茫茫大沙漠的一處秘密基地誕生了。”

“因為這座藏寶庫用來複國之用,所以知道的人也僅僅限於那麼幾個重要人物。傳言,藏寶庫建成之後,所以參加建造的工人全部被殺掉,埋身大沙漠之中。而後世也有傳說,傳言那些被殺掉地建造藏寶庫的工人亡魂們,心有不甘,化為鬼魂日日夜夜守護于藏寶庫的周圍,不允許任何人將寶藏拿走。”

“後來。亞歷山大帝國地國王亞歷山大死了。因為亞歷山大地去世。因此給波斯帝國帶來了一絲地生機。不久之後。新皇帝繼位。將失去了亞歷山大大帝混亂成一盤散沙地亞歷山大帝國驅逐出了波斯帝國境內。波斯帝國終於又獲得了新生。但是。這一次。成功繼承皇位地是一位女性皇帝。就是她帶領著所有地波斯帝國女人組成了前所未有地女人軍團。將那些佔領了我們波斯帝國土地和城池地亞歷山大帝國地侵略驅逐了出去。”

“經歷了多次戰爭地波斯帝國男人地數量已經非常稀少。這也就給了女人們一次機會。那些曾經處於男尊女卑地下稱社會地女人們重新站了起來。她們利用時機搶奪了波斯帝國地統治地位。從此以後。波斯帝國正式進入了女尊男卑地新地統治階層地社會。進過了幾百年地傳承之後。就形成了現在我們所看到地波斯帝國了。”

“啊。這就是真正地歷史嗎?為什麼這段歷史沒有人知道呢?而且。按照布斯西斯叔叔這麼說地話。應該是那些女人從我們地男人手中將統治權搶了過去地。那她們還真是卑鄙。竟然趁著帝國地男人們為了國家都犧牲了地時候。搶佔成果。太欺負人了。”底比斯怒氣衝衝地氣紅了小臉道。

經過了數百年地傳承之後。那些曾經屬於男子地強硬。霸道。氣勢……等等地代表著陽剛地東西已經逐漸地被女人所取代。因為被限制。被閉塞。男人地性格也越來越軟弱。因為交集地範圍越來越小。男人地生活圈子逐漸地縮短為只停留在家中做事情照顧孩子。所以。男人現在已經變得不像是男人了。他們已經擔不起陽剛這名詞。看看底比斯就知道了。他這個樣子就算是不算地男人了。

底比斯就好像龍日帝國地柔弱女子中地叛逆女俠。只不過他們地行為是顛倒地而已。除此之外。看起來還真是一模一樣。

同樣地都是出於弱勢群體。這都是因為兩個國家不同地權利體系所造成地。他們都是弱勢群體裡與眾不同地人。算得上是比較出類拔萃吧。

“不,你說錯了,底比斯。”沒想到布斯西斯卻並未同意底比斯的話。布斯西斯看起來要比底比斯有男人氣勢多了,或許是他們的經歷和見識大大不同所造成的。

其實,無論是誰,只要聽說過自己所站在的一方曾經如此的輝煌過,誰的思想多多少少的都會受到侵蝕,受到變化的。這是很正常的。布斯西斯知道那段歷史,他的心目中自然而然的就被那個時代的強壯男人所充斥,所以他才會變得和現在的那些波斯帝國的男人們格格不入吧。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經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之後,就獨身來到大沙漠,堅定信念的想要像那些古時候的前輩們一樣,孤身闖天下,打算創造出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來。

幸好,他後來遇到了和他志同道合的奧利瓦

兩個人一拍即合,就這麼一路相處扶持的走了下來。就是三十來年啊。想一想他們這兩個完全由男人組成地奴隸販賣團之所以能在眾多女人所經營的販賣團中經營下來信念是多麼的堅定啊。

也同樣的他們是幸運的,讓他們找到了孟菲斯小鎮這個地方,在這個小鎮做生意,一做就是三十來年也不是個容易的事啊。可以想像他們當初來的時候是多麼的可憐啊,或許那個時候,法亞夫人幫了不小地忙哦,不然的話,布斯西斯怎麼那麼聽法亞夫人的話呢,兩個人交集了有二三十年了那。

“為什麼我錯了啊?布斯西斯叔叔?”

“其實,那個時候的波斯帝國差不多已經支離破碎了,如果當時沒有人站出來的話,那麼波斯帝國最終避免不了被亞歷山大帝國蠶食地命運。所以,那些女人站出來並沒有錯,雖然她們後來建立了更加便利與女性團體的權力機構,並徹底取代了男性建立帝制,可是,這也是無可厚非的。而且,相對於淪為亞歷山大帝國地殖民地來說,波斯帝國的子民寧願選擇一個女性當權的全職機構,至少,無論是男人當政,還是女人當政,他們的根都是波斯帝國,他們不可能做出對波斯帝國不好地事情來。但是,要是淪為了亞歷山大帝國的殖民地,他們可不會管你那一套。到時候所有的波斯帝國子民都將淪為亡國奴隸,被亞歷山大帝國的人隨意踐踏,所以只要一想到那種場面,所有的人的心理都是很恐懼地。”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認知,所有當時地有些比較有權利有見識的男性權力出來說話,這也才算是認同了女人當權這件事。不然,你以為,隨便一個女人站出來稱皇帝,所有地子民都會同意嗎?那根本就不可能的。正式因為有了其他男人權力地同意,才會演變成後來的那種場面。所以說,當時稱帝的謝赫也算是一位非常有見底的女性。但是,當時那個同意謝赫稱帝的男性權力們,全被後人所唾駡,唉,這些後人啊,他們怎麼也不想一想,如果當時那些男性權力就算是不同意,估計也無法擋得住歷史的腳步吧。”布斯西斯歎口氣說。

是啊,那個時候波斯帝國差不多已經支離破碎,男人死的死傷的傷,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指著他們也不能打退亞歷山大帝國的殖民啊。那些當時還有點權力的男性權力們,這是迫不得已才會做出同意的決定的。他們知道,如果他們不同意,等待他們的只有淪為亞歷山大帝國殖民們的奴隸的結果,或等待他們的就是死路一條。於是淪為亡國奴,還不如做波斯帝國的子民。

而且,他們也知道,就算是他們不同意那又怎麼樣?!那些女人人多勢眾,又有武器,他們可打不過她們啊!而且,當時帝國都已經那樣了,如果再打起來,那麼等待他們的結果可就知道死路一條了。所以,他們不得已之下就只好答應了。其實,他們答應了也沒有壞處啊,不但後來帝國保住了,他們還被當時的謝赫女皇授予的權利和地位,他們的地位還是沒有換,只不過是換了一個主子而已,效忠於誰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反正只要給他們利益就行了,當然他們也不像背上千古駡名,所以賣身給亞歷山大帝國就不如賣身給波斯帝國了,反正都是波斯人,他們又沒有為其他國家做事。

當然,當時的那些男性權力之中也是有不少忠心為國的忠烈之士的。他們為的可是整個波斯帝國的千秋萬代,可不是眼前的利益那麼簡單的。其實,布斯西斯的家族淵源的長輩,就是當時的同意謝赫登基為帝的男性權力之一,這也是為什麼布斯西斯會知道當時那段歷史的原因。那段歷史,可是他們家族世世代代口語相傳的機密之一啊。

“哎?當時那位開國女皇帝也是叫謝赫?!”底比斯詫異道。

“是啊,現在的謝赫女帝就是因為很崇拜當時的那位開國女帝,所以就起了一個和先祖同樣的名字,來繼承那位女帝的精神,也希望自己可以做一個和那位女帝一樣偉大的皇帝吧。”布斯西斯道。

“哦,怪不得人家都說開國皇帝都很不一般呢,想一想當時那個場面,謝赫皇帝可以做出那樣的事情也是很難的。”底比斯讚歎道。

“是啊,當時地謝赫女帝就和現在的我們一樣,生活在另一個性別的權力統治之下,她能有那個魄力站出來,的確很不一般。你要是能做到那種地步就好了。”布斯西斯感歎道。同樣的程度下,恐怕再也出不了一個謝赫女帝了。

“唉,我哪有那個能力啊。”底比斯還算是有自知之明,他要是有能力取得牙買提家族繼承人的位子就算是很不錯了,至於……登基稱帝?!那就免了吧,他可沒有那個能力。如果說,誰有那個能力的話……底比斯的腦子裡不斷地翻湧著自己認識的人的畫面,最後畫面卻停在了一個出人意料的人的身上。

是她嗎?難道自己認為……她,比較有能力成為一個上為尊嗎?!

布斯西斯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至於歷史,其實,我們所看到地歷史又有哪一種才是真實的呢!歷史的傳承在很大地一方面,可以說是有權力所決定的。他們想要傳承那一段歷史就可以傳承那一歷史。他們想要徹底的抹煞一點歷史,經過長時間的演變也是可以地。就像是傳言一樣,空穴來風,黑的都能給說成白的。謠言的力量很很大的,權力們為了將自己的一些秘密事情掩蓋,經常會製造一些謠言。那段歷史,對於現在地統治來說,或許是不光彩的存在,所以他們決定要抹煞那段歷史,因此,他們將那些歷史地一點一點的沖文獻中刪除。隨那段歷史地人逐漸死去,文獻中的歷史不斷刪減,已經幾乎沒有人知道當時地那段歷史了。”

“這是權力們保護自己的一種方法嗎?”底比斯問。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布斯西斯說。布斯西斯現在的神情,透著一股知性的力量,怎麼看都和那個只知道喝酒的猥瑣老頭沒有絲毫的聯繫。或許,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吧。

“嗯,我明白了。”底比斯繼續道:“布斯西斯叔叔,你接著說,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後來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布斯西斯抖抖肩膀道。

“那麼……大流士陛下的子孫們留下來的寶藏呢?”底比斯隱約的覺得那些寶藏似乎和自己的母親遺留給自己的地圖有點關係。

“你說得對,我跟你講這個歷史,其實就為了告訴你那些寶藏的事情。”布斯西斯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面的地圖,將它拿起來,放在手中像個寶貝一樣的摸索著,“你可能已經猜到了,那些寶藏和這張地圖有關。”

“啊!!”猜測是一回事兒,真正知道了又是另外一回事。雖然底比斯曾經這樣猜測,但是,當他真正的知道這個秘密的還是還是震驚的大驚之色,臉色都變了。

原來……原來,他一直都認為不愛他,從來沒有為他留下任何東西的父母親們,竟然給他留下了這麼總要的一份禮物……這是留給他必須要到成年禮的時候才能拆開的禮物。這份生日禮物……實在是讓他太……太感動了!

“是啊,這份地圖就是你的父母親拼了性命為了爭取回來的。底比斯,在我告訴你這份地圖的秘密之後,你要像我保證,這件事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布斯西斯道。

“哦,現在是可以啦,可是以後呢?如果要去取得話,肯定會有別人知道啊。再說了,這份地圖雖然很寶貴,那些寶藏也很誘人,但是……就是因為它們太寶貴了,所以……難免會引來殺身之禍啊。”底比斯不無擔憂的說著。

“你能這麼想,就證明你最近真的開始長大了。看到你這樣,我也很欣慰啊。”布斯西斯揉一下底比斯的柔順的頭,大有一番自己老了的感歎。

“好了,現在來告訴你這張地圖的事情。”布斯西斯拿起那張地圖說:“大流士陛下的子孫將這個傳世大寶藏建好了之後,每個當事人變得到了一張地圖。隨後,這幾個當事人就為了獨自佔有這些寶藏展開了殺戮,最後只有一個人活了下來,不過當時他也受了很嚴重的傷,所以也活不了多久了。後來,那個人死了,將地圖傳給了後代。再後來,大流士陛下的家族就徹底被歷史淹沒了,最後一代的當家人是個玩跨子弟,他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後來他把家產都變賣了,連地圖這個一直流傳下來的家傳之寶也給當掉了。

聽說後來這場地圖被世人流傳,所以江湖中就有很多人為了尋找這張寶藏地圖而傾家蕩產,或死於非命。因為這張地圖,江湖之中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有些東西,就算是歷經百年,甚至千年也會被流傳於世。這張地圖就是這樣,所以,從那張地圖出現到現在,已經過了幾百年了,這個傳言卻依舊被流傳著。只不過,傳言地版本換了好幾種而已。不管是那一種版本都是說這種地圖裡面標注著一個傳世大寶藏的秘密,得到了這個大寶藏就可以得到天下。”

“所以說,我的父母親也是因為得到了這張地圖而被殺害的嗎?”底比斯問。

底比斯的父母親是一對十分恩愛的夫妻,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喜歡旅行,喜歡流浪。他們還喜歡到處去尋找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然後帶到傭兵市場是賣掉。因為父母親地這個喜好,所以小時候的底比斯只好留在家中,由家中的姆爸代為撫養長大。

所以,底比斯從小就和自己的父母親關係不是特別的親密,這都是因為他地父母親小時候就離開他一直在外流浪的緣故。雖然小的時候,父母親也會經常帶給他一些稀奇古怪地玩具和小禮物,但是底比斯就是和自己的父母親親昵不起來。

直到,後來,父母親去世,他多沒有掉眼淚。

布斯西斯就在父母親的葬禮上出現的,當時布斯西斯穿著一件黑色地喪服出現在葬禮上,帶走了底比斯。當時,底比斯只有五歲。

底比斯和布斯西斯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直到底比斯七八歲的時候,布斯西斯才將他送回到他外婆的身邊,由他的外婆代為教導他。

“是啊。他們就是因為這張地圖而惹上殺身之禍的。”布斯西斯歎息一口氣,心中開始躊躇著,要不要告訴底比斯他的真實身世和使命地事情。

“布斯西斯叔叔,您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不說了?”底比斯喊了一聲布斯西斯,他都沒有回話,直到推了推他只好,他才反應過來。

“哦,沒什麼,我在想一些以前的事情。”布斯西斯充滿了無限懷念地說著。

“哦,是和我的父母親有關地往事嗎?”底比斯似乎很感興趣的問道。

“是啊,看到這張地圖就不免地會回想起以前和你的父母親在一起的時候的事情,一轉眼都幾十年過去了,你都長這麼大了啊。”布斯西斯道。

“呀,那布斯西斯叔叔能告訴我關於我的父母親的事情嗎?”底比斯問。

“嗯?你怎麼對你的父母親的事情感興趣了?以前的時候,你不是很恨他們的嗎?”布斯西斯問。

“這個……”底比斯低下了頭,有些沉默起來。

布斯西斯笑一笑,摸摸底比斯的腦袋,問:“怎麼了?還是不想談論他們的事情嗎?我以為你現在已經長大了,已經成長到足他們的時候了呢。原來,是我太心急了,你啊,還樣,一點都不見成長。”

“才沒有那回事!!”底比斯猛然抬起頭,很不服一般的辯解道。

布斯西斯估計逗弄他道:“可是,我看就是有那回事,你看看你現在,問你一點關於你父母親的事情都說不出口,怎麼?這就算長大了?連自己的父母親都不能面對的人,就算是長大了嗎?!你啊,還是太弱了。”

“布斯西斯叔叔!!”底比斯不滿道:“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什麼啊?”布斯西斯似乎毫不放過底比斯一樣的追問著。

是啊,這一次,布斯西斯是不想放過底比斯。一直以來,底比斯都對自己父母親的時候,一再逃避。小時候,帶他走的時候,他倔強的樣子就像一頭瘋了的駱駝。直到現在,底比斯還是不肯提及他父母親的事情。其實,布斯西斯一直想要告訴底比斯他父母親的時候,還有他地事情以及他的使命。但是,底比斯一直避忌談論他父母親的事情。只要布斯西斯一開口提及他父母親的事情,他就逃跑。所以,只知道今天為止,底比斯從來沒有主動開口提出關於他父母親的事情。因此,當這一次,底比斯終於肯提問他父母親的事情的時候,他一定要把握這個機會說出秘密才行。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底比斯下一次有沒有機會再次提問關於自己父母親地事情呢。布斯西斯可不打算抱著秘密一直帶進棺材裡去啊。他不正是為了守護底比斯而一直活著的嗎!如果底比斯拒絕知道往事,那麼他一直以來得以存在的理由也就消失了。那麼,他活著和不活著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只是……”底比斯沉默了。

他真的不想知道父母親的往事嗎?!其實答案……早就在他地心裡了。

父母親對於他來說,一直以來就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兒時的時候,父母親一直不在家中,四處流浪,他從小見到自己父母親地機會就是屈指可數。小時候,因為他很小,所以父母親出去旅行的時候,不能帶上他,他留在家裡也就算了。

可是,等到他可以自己走路的時候,為什麼父母親還是不願意帶上他嗎?難道她們就一直以來都不喜歡他嗎?底比斯沒有兄弟姐妹,他只有自己一個人。

底比斯的父母都很喜歡流浪,所以不想生孩子,哪會有負擔。孕育底比斯就花去了他地父母親很多的時間,所以他們的父母親有了底比斯之後,就拒絕再生育孩子。雖然為此,父母親和家族鬧得有些不愉快,但是家族對於底比斯任性的母親來說,最終還是選擇了隨她得便吧。因為管不了,所以只好放任。

底比斯的兒時過得並不是很愉快。因為沒有玩耍的夥伴,又沒有大人可以依靠,所以他小時候經常會受到其他孩子地欺負。可是,別的小孩有自己地父母親可以哭訴,就算是受了傷挨了打也會有父母親出頭。但是,這些他都沒有。他沒有父母親可以哭訴,挨了打只有姆爸為他出頭。可是,姆爸的身份終究只是一個下人,面對其他孩子地父母親他一個下人雖然據理力爭,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人家該打的還是打,該罵地還是罵。底比斯沒有父母親為自己出頭已經很可憐了,可是如果其他小孩受了他的欺負,他們的父母親就會找上門來。底比斯的家裡沒有主人,一些下人就算是費勁了心思保護小主人,可是還是作用甚微。

所以,底比斯小時候,就特別的恨他的父母親。他認識父母親不愛他,不喜歡他。試想一下也會知道,一個才幾歲的小孩子,正是需要父母親在身邊好好照顧教導的時候,可是這個時候,這個孩子的身邊缺少了兩位對孩子成長影響最為重要的人,所以,這個孩子會恨他們,也是無可厚非的。

因此,就算是後來底比斯的父母親回來的時候,為他帶再多的禮物,他還是不會開心,也不會叫他們父親和母親。小的時候,底比斯用看待陌生人一樣的冰冷眼眸看著自己的父母親,他的心裡受傷很嚴重,但是,他的父母親可能並沒有現吧。因此,過不了幾天,父母親再次離開了,底比斯又變成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自己房間的窗臺上,望著外面的世界。

小時候的底比斯孤單寂寞的讓人心疼,所以布斯西斯一直都懷著一種代替他的父母親照顧他的心願來幫助他,照料他。所以,現在底比斯和布斯西斯的感情很好,但是對於其他人底比斯依然很冷漠,這是長久以來的時間所造成的,他的心性已經形成了。還好,布斯西斯成為了他心目中的一僂陽光,正是這縷陽光,才讓底比斯看起來不再那麼的冷漠孤寂。
長大了之後的底比斯,以前不肯原諒自己的父母親,他幾乎已經忘記了他們了。要不是這一次外婆拿出這張地圖,他可能早就忘記他的生命是有兩個最親密的人遺留下來的。

一直以來,他認為死去的父母親沒有為他留下任何地東西,他也認為他們並不愛他,一點也不愛他。

可是,當他知道這張地圖所代表的東西的時候,他的心中竟然湧起了一股溫暖的情緒,或許那就是感動吧。但是,這種感動只維持了一霎那的功夫。金錢,寶藏,對他來說有什麼用?再多的寶藏能趕上父母對一個孩子的愛嗎?底比斯認為不能!而且,後來,底比斯也分析過了,這些寶藏對他來說,也代表著巨大地麻煩。無時無刻都要防止被人殺害的麻煩。所以,僅僅的維持了一霎那的感動之後,底比斯就覺得這份地圖帶給他的麻煩大於感動,這是愚蠢啊!底比斯這樣對自己說,他還以為那兩個人地心理會多多少少的對他有一些虧欠,但是沒想到
是什麼都沒有留給他,不,他們還留給了他一堆的麻

說起麻煩,底比斯看向被布斯西斯放在桌面上地地圖。這就是麻煩的源泉!不,他不要這份麻煩!管他是再說的錢也好,幾輩子都用不完的寶藏也好,他都不要!他不想要!

驀地抓起桌面上地地圖,底比斯雙手張開,就像用力的將地圖撕毀!

“喂,底比斯,你在做什麼啊?!”布斯西斯突然現了底比斯的企圖之後,大驚失色之下,一邊大聲的疾呼,一邊伸手去抓底比斯手中的那份地圖!

“喂,底比斯,這個傻孩子,你怎麼了?突然犯傻,趕快給我放手……”布斯西斯站起身來,一邊呵斥底比斯,一邊跨步到底比斯的身邊,想要用身體壓制住他。

“不要!我不要放!”底比斯眼睛紅地像兔子,有些瘋狂的大喊著:“我不要放心!都是他們!都是他們害地!他們害了我那麼久,現在竟然又用一張破地圖來害我!這不是什麼寶藏,這是麻煩!真是大麻煩!我不要麻煩!我不要麻煩……”
“你這個傻孩子,趕快放手……”布斯西斯還真害怕底比斯把地圖給撕了,跨不到底比斯的身邊,就去身體去排擠底比斯。怪不得世人都說,薑還是老地辣。底比斯再聰慧也只是個半大小子,再加上他現在腦子犯渾,那是精明的布斯西斯地對手。

只見,布斯西斯看著從上面實在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得到地圖之後,腦筋一轉,就想到一個從下麵進攻的好辦法。他將自己的右腿分開,插到底比斯的雙腳之間,右腿用力一絆,底比斯一個不查,被布斯西斯得手,下盤不穩的底比斯,戰都站不住了,手也有些松了,身子一歪,就帶著布斯西斯向地面砸去。

布斯西斯也不顧不得自己就要摔到地上,還要順便做底比斯的肉墊子了。眼看著底比斯的雙手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換一松,他就眼疾手快的從底比斯的雙手中搶走了地圖,接著,撲通一聲巨響,底比斯疊壓著布斯西斯就摔倒在房間的地面上。

還好,地面之上鋪著一層地毯,但是就算是這樣,直挺挺的摔在地上的布斯西斯還是被摔得腰酸背痛,哎要哎要的嗷嗷直叫。

“唉喲,痛死我了……”布斯西斯煩躁的吆喝著,因為疼痛讓他不算太好的脾氣一下子暴躁了起來。

“對不起,布斯西斯叔叔,您……有沒有怎麼樣啊?”底比斯還好很快的就反映了快來,立刻將布斯西斯從地上扶起來,將他扶到椅子邊上,打算讓他坐下。

接著,這不做還好,一做布斯西斯就像是挨了一刀子一樣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唉喲底比斯,你這個臭小子,你想害死我啊”布斯西斯暴躁的吆喝著,恨不得去揍底比斯一頓。好在,底比斯這個傢夥還算識相,立刻去床上取了一床軟綿綿的棉被過來,鋪到椅子上。這下布斯西斯才算是安生的坐下來。至此,布斯西斯手裡還是緊緊的攥著那張地圖,死不鬆手。

“對不起啊,布斯西斯叔叔……”底比斯擺出一副認罪態度良好的樣子來,不但人前人後的伺候著布斯西斯,還給他端茶送水,順便道歉說好話。

“你這個臭小子,我這把老骨頭差點被你害死了……”布斯西斯隨口說了底比斯幾句,底比斯也很痛快的點頭應承著,這是算是過去了。

布斯西斯看看老老實實坐在一邊像個聽話的小朋友的底比斯,歎口氣,道:“你這個孩子啊,讓我說你什麼好……”
底比斯低著頭,沒敢抬頭回嘴,那是心理卻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念叨著,不說當然最好。

“你這個孩子啊,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布斯西斯用力的敲一下底比斯的腦袋,真希望這一敲能把他敲醒了。“我知道,你不喜歡你的父母親,認為他們留給你的這份地圖就是一個大麻煩。好,你先靜一靜,老老實實聽我說一說你的父母親的往事之後,你再來確定是不是你的父母親真的不愛你,真的會害你,好不好?”

“……”底比斯沒有說話,擺明一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樣子。

布斯西斯看了他一眼,歎口氣,也不管他到底有沒有用心聽,就自顧自的開始回憶起來很多年以前的往事來。

“你的父親小時候一直都是住在山上的,他和你其實差不多,他的小時候也很辛苦。每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要辛苦的起床來練習武功。你的父親和你還不一樣,至少你有父親,而他沒有。他的小時候是跟隨一個世外高人一起長大的,他的身邊沒有父母親,更沒有父母親給他的親情,他有的只是一個師父而已。”

“你的父親的師傅雖然從小將他養大,但是對他卻不是很親切。你父親的師傅是一個很冷漠的人,所以他選擇了一座常年積雪的大山山頂居住。山頂上常年積雪封山,你的父親很少有機會可以下山,只有在那一個冰天雪地的寒冷的環境裡,跟隨著他還算和善但是卻不親切的嚴厲無情的師傅一樣生活。”

“可想而知,在那種條件下長大的孩子,內心裡那裡會有什麼溫暖的情緒。他那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感情是什麼東西,也沒有見外親情,所以,那的時候的你的父親是冷漠的。”布斯西斯不顯懷念一般的說著,神情因為沉浸在回憶一種變得有些迷茫,語氣卻顯得很溫暖,似乎那段時間的回憶帶給了他很多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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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7-4-10 17:15:29 |只看該作者
五十四章 上古遺傳的使命(上)

“你的父親一直在山上長大,直至十五歲之後下山。在這之前的那是幾年來,他就是和一個孤寡老頭子一直生活在一起,所以那個時候他的人生色彩是單調的。”布斯西斯繼續說著。

“十五歲之後,你的父親終於開始下山了,帶著他的師父交給他任務就下山去了。”布斯西斯說道:“你的父親和你的母親的相遇就像是命中註定的那樣,他們簡直就是一對歡喜冤家。”

底比斯的父親是一個比較冷狂的人,這是他的成長環境和教育方式有關,他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的,所以初下山的時候,底比斯的父親就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笨蛋,還是一個高傲冷狂的笨蛋。

底比斯的父親的名字就叫做冷狂,是一個的的確確人如其名的人。冷狂的模樣十分的好看,是那種如刀削一般的剛硬面容,看上去十分的另類且吸引人。冷狂初次下山,什麼都不懂,所以因為遇到了底比斯的母親,並與之鬧出了一場笑話,進而相識。

底比斯的母親的名字叫做米夢丹,是一個非常……潑辣,膽大,喜歡獨來獨往的豪爽女人。她最大的愛好就是四處遊山玩水,或是參加傭兵任務,去到處遊歷,帶回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拿到傭兵市場是交換買賣。

米夢丹和冷狂認識的時候,米夢丹並沒有告訴冷狂自己的身份,他們兩個人因為一場小誤會而相互認識,當時冷狂並沒有記住米夢丹,但是米夢丹卻深深的喜歡上了這個與眾不同的男人,所以,自從以後,米夢丹就開始瘋狂的追求冷狂。

“你不知道,那個時候你父親真是鬧了很多的笑話,他竟然都不知道吃飯是要給錢的,也不知道晚上可以住客棧,他一直都是露宿荒郊野外地……”布斯西斯想起那時候地時候,似乎都覺得很好笑。

冷狂真的鬧了不少的笑話,但是,他卻從來不笑。米夢丹很喜歡他,喜歡到骨子裡。為了冷狂,米夢丹甚至差一點和家族決裂,直至後來,米夢丹拼上自己的性命救了冷狂一名之後,才算是得到了冷狂地接納。

在米夢丹潛移默化地瘋狂追求下。冷狂終於接納了她。兩個人在歷經數年地愛情長跑之後。終於結成連理。他們結婚地時候。是由布斯西斯做主婚人地。

布斯西斯和冷狂認識地比較早。然後又認識了米夢丹。三個人在一起共同度過了很長地一段時間。米夢丹喜歡冷狂。冷狂有些無情無愛。布斯西斯卻喜歡米夢丹。但是米夢丹地心一直在冷狂地身上。但是。布斯西斯卻並沒有死心。一直跟在米夢丹和冷狂地身邊。直至兩個人結婚之後。才算死了那條心。就算是如此。布斯西斯還是選擇了一個和米夢丹模樣很相像地女子結婚。但是那個女人卻是一個非常殘暴地女人。沒有人肯嫁給那個女人。但是布斯西斯卻嫁給樂她。只因為那個女人和米夢丹長地實在太像了。

布斯西斯這樣荒唐且兒戲地婚姻。當然沒有持續多久。當他終於有一天受不了那個女人地時候。最終還是決定離開了。而這個時候。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地使命。他地使命就是繼續尋找大流士地子孫後人。去輔佐他成就一番千秋霸業。這是布斯西斯地祖宗上留下來地遺命。但是。布斯西斯卻對此並不是十分地熱衷。他認為。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大流士地子孫恐怕早就死絕了吧。而老祖宗似乎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另有遺命說。就算是找不到大流士地子孫後代。也要把自己地家族主宗地後代找出來。讓他去完成上古遺命。推翻現在女人所建立地朝廷制度。重新建立一個男人當權地朝廷制度。

布斯西斯對於尋找大流士後代地遺命一點願意地心思都沒有。但是對於尋找自己地族人這一點。他倒是很有興趣。他最有興趣地。還是建立一個男子當政地權力機構。這是他最希望看到地事情。但是。他一個人肯定是無法成事地。所以他要找同伴。找族人。其實。布斯西斯地心思很簡單。他才不管是誰要當政當皇帝。他只要一個男人當權地朝廷制度就行了。誰當皇帝也可以。只要把這個朝廷推翻了。再建一個男人為尊地朝廷就行。只要他們建。他就給誰幫忙。所以布斯西斯地目地十分地單純。那就是積蓄力量。找到可以推翻這個女人為尊地朝廷制度。

後來。還真被他找到了。那個人就是冷狂。原來。冷狂就是布斯西斯家族主宗地人。是正統地繼承人。不過。冷狂卻一點推翻朝廷地心思都沒有。比起布斯西斯。冷狂地心思就更加單純了。他在山上地時候……目地只有一個。那就是練功。連最好地武功。下了山。目地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尋找師傅所命令地一定要找到地那張地圖(就是底比斯現在手裡地拿地那一張)。他就是為了地圖才下山了。他只要找到地圖就行了。

但是。他沒想到。山下地環境要比他所想像地差得多。亂地多。而且。下山之後。遇到地事情比想像中地多得多。而且。他還多了一個妻夫。這是他最沒有想到過地。而更加更加沒有想到過地。就是他竟然懷孕了!!!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驚天動地地壞消息。

“你不知道,你的父親是一個多麼驕傲冷狂的人啊,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的狂放,但是,他卻在某一天突然發現自己的懷孕了。那孩子,當然就是你了。對於你父親來說,你的突然到來,完全打破了他所有的信仰,你無法想像那樣一個高傲的人為了你而改變的樣子……”布斯西斯每每回想起那個時候,都會發出這樣感同身受一般的感慨。

冷狂對這個孩子的到來,完全的措手不及。倒是米夢丹對此感到高興萬分。她當然歡喜了,她喜歡的男人要為她生育一個孩子了,她當然是高興地幾乎跳起來。

冷狂一開始對這個孩子十分地不接納,他很不喜歡這個孩子,甚至有一些排斥。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他甚至想過不要這個孩子,將這個孩子打掉。幸好,這個問題及時的被米夢丹所發現。米夢丹當時驚嚇的臉色都發青了。因為,她從沒有想過冷狂會不想要這麼孩子,她以為冷狂和他一樣地的想要生於一個兩個人的愛情結晶呢。結果,卻不是這樣地,冷狂很不願意生育這個孩子,這個認知,打破了米夢丹的所有的幻想。她原來還以為有了這個孩子之後,冷狂會真心實意的愛上到,冷狂地心裡還是沒有她。

米夢丹一直以都知道,冷狂並不愛她。都是她一直以來追著冷狂,強迫冷狂接受了她。因為冷狂不喜歡和別人接觸,因為冷狂僅僅接受了她,她就以為冷狂愛上了自己,結果卻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冷狂只是因為她的糾纏,對他多了一份熟悉而已,他們之間擁有的並不是愛情。

他們的孩子,也只是因為一場醉酒後的產物,說不上是愛情地結晶。所以,米夢丹有了這個認識之後,人就變得不再那麼積極了。

察覺到了米夢丹的轉變之後,布斯西斯及時發現了她地不同。這個時候,因為沒有了米夢丹的看管,冷狂又開始想要自殘打掉孩子,幸好被布斯西斯及時發現,將他救起。時候,布斯西斯找到了米夢丹,向她瞭解了事情地經過。

沒想到布斯西斯聽完了米夢丹的解釋之後,不但沒有趁機挽回米夢丹地心,反而臭駡了米夢丹一頓,說她不知道好歹,誤會了冷狂。

米夢丹不解,問布斯西斯,我哪裡有誤會他,他分明就是不愛我。

沒想到布斯西斯去告訴他,你自認為自己瞭解冷狂嗎?你知道冷狂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你認為其他人和冷狂上床之後,她還能活者看見明天的太陽嗎?……

布斯西斯問了米夢丹一大通的問題,問完這些問題之後,布斯西斯就走了。而米夢丹就坐在那裡,一直想啊想啊,一直想了一天一夜,終於讓她想通了。想通了之後的她確信,如果是別人和冷狂上床,他一定會在事後直接殺了那個人的。而他卻沒有傷害自己,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和自己繼續生活在一起。這難道不是轉變嗎?而且,他們本來就是夫妻啊。想一想冷狂這個大冰塊,竟然願意和她結婚,這不是比什麼都重要的證明嗎?!唉,自己真是愚蠢啊,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有想到。米夢丹對自己的魯莽懊惱不已。想通了之後的她,就立刻去找冷狂道歉。這個時候,冷狂卻因為身體的原因變得非常虛弱,已經臥病在床休養了。

米夢丹在冷狂的病床前,掏心掏肺的說了一大桶的話,將自己的心意全部都展現了冷狂的面前。冷狂聽完之後,並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表示。事後,冷狂也一直沒有說什麼,米夢丹一直以百分之百的信心全身心的去照顧冷狂,直到幾個月後,冷狂的肚子大起來的一天,冷狂的態度突然轉變了。

米夢丹問他,為什麼想通了。冷狂只是說了一句話,那句話,直到米夢丹死去的時候,她都回想著。那句話是如此的簡單,簡單的聽過的人都會記得。

冷狂說,我感覺到,他踢我了!

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冷狂感覺到了生命的存在,他真是的察覺到了這個生命是活生生的。以前的時候,他只是覺得將會多一個累贅,但是當孩子開始有反應的時候,他才真實的發現,這個孩子他是活的,他並不是簡單的一塊肉,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

對於生命,冷狂的認知幾乎是狂熱與冰冷同在的矛盾。他有些想要這個孩子了,卻有些害怕自己不能做一個稱職的父親,所以他是迷茫的,一直在患得患失之間。

“你小的時候,可鬧了,特別是在你父親肚子裡的時候,一天到晚的鬧騰,為了你,你的父親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嗎?他幾乎每天都吃不下飯,吃了就吐,可是為了你,他還是拼命將食物塞到肚子裡……你的父親是一個喜歡走動的人,或者他喜歡站著,因為我很少看到他坐著或是躺著,以內那樣他會不舒服,很難受。但是為了你,他幾乎在床上躺了十個月……你都能想像一個沒病沒災地在床上無聊地躺十個月嗎?而且,他還是那樣的喜歡走動,喜歡站著,都是為了他,他幾乎累癱了身子……”布斯西斯回憶著那時候的情形,很是難以自持。

冷狂最討厭的就是躺著,特別是躺在床上,更是讓他有一種不安全地感覺。可是說,冷狂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他還害怕柔軟的沉淪。因為怕棉被太舒服,而降低警惕性,他也幾乎從來不蓋軟綿綿地棉被。他就是這樣一個冷狂的人。

躺在床上的冷狂感覺自己像個廢人,心中的不安全感更加地肆無忌憚的擴大,所以他幾乎整晚整晚的失眠,因為他害怕晚上會有事情發生,會有突然事件,他怕睡著了,自己不能從床上第一時間起來。因為,以前練武的時候,他就養成了這樣的性格,所以警惕的活著,就像是他地人生格言。

所以,那個時候,為了能讓冷狂安心入睡,米夢丹想盡了各種辦法,簡直就是差一點急白了頭髮。

“哎呀,你的母親啊,為了能讓你父親好好休息,不知道想了多少辦法呢。你這個臭小子卻偏偏每次到晚上都要出來作怪,害地你父親難得睡著了都要醒過來……”

經過了長年近一年的折磨之後,小孩終於平安誕生。底比斯誕生地時候,布斯西斯也在,他啊,還真是無處不在。只要是有米夢丹或是冷狂的地方,都有布斯西斯地出現。

布斯西斯其實和冷狂算是堂兄弟啦,所以有他在,也算是有冷狂的親人在。只不過,布斯西斯和冷狂一直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認不認兄弟對他們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必要。不過,後來,布斯西斯還是告訴了冷狂他們之間的堂兄弟關係,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小底比斯就長大了一歲多的時候,冷狂的師傅來信了,說是有關於寶藏地圖的消息出現了,命令冷狂立刻去尋找地圖。

冷狂的師傅的命令對冷狂來說是無論任何時候都必須要遵從的。冷狂雖然是一個看起來比較冷清的人,但是他對他的師父卻是非常敬重的。對於他師父的養育之恩,他雖然嘴上不說,卻一直銘記在心,所以無論他師父讓他做什麼他都會答應。所以也可以說,冷狂的師傅就是冷狂的弱點啊。

為了完成師傅的命令,冷狂不得不放下年僅一歲的小底比斯,回到江湖的腥風血雨之中去。米夢丹因為不放心冷狂,所以也決定要一起跟去。因為,小底比斯就只好託付給家中的姆爸照看。

布斯西斯是跟他們一起去的。不過,布斯西斯只跟了這一次,因為,那個時候,布斯西斯已經有了自己的奴隸事業了,所以他不可能在一直跟在米夢丹和冷狂東奔西跑了。不過,如果有時間的話,布斯西斯還是會跟他去的,布斯西斯一致認為,多一個人就是多一個希望有機會,他就會跟著去,也算是盡自己的一份力量,看看能不能綁上忙吧。

那個時候,布斯西斯的奴隸販賣圖已經開展了一段時間了,只不過,那時候他還沒有認識奧利瓦。布斯西斯的奴隸販賣團是在米夢丹的幫助下開辦起來的,雖然米夢丹和家族的關係不是特別好,但她總歸是牙買提家族的成員,所以在牙買提北城這塊地方,很多人還是很賣這個面子的。

不過,那個時候布斯西斯的奴隸生意做的並不好,他本來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而且牙買提北城那個時候的奴隸事業也已經有飽和的趨勢了。大的蛋糕早就被分沒了,他一個外來人,帶著幾個人的小團體,自然是沒有太大的發展。不過,很快的,布斯西斯就認識就認識了奧利瓦,後來他們開拓了孟菲斯小鎮的買賣,漸漸的布斯西斯的生意就好起來來了。

第一次冷狂和米夢丹一起出去尋找地圖之後,無功而返。而後他們有分別幾次接到了冷狂師傅的資訊,所以又先後出去了好幾次。這幾次裡面,偶爾布斯西斯會跟著一起去,很多時候,布斯西斯去不了。於是,後來,每當米夢丹和冷狂要出去的時候,他們總會找一下布斯西斯,將小底比斯託付給布斯西斯。因此,當米夢丹和冷狂不在的時候,布斯西斯有空就底比斯。但是,那個時候,小底比斯很小,所以他根本沒有記住布斯西斯那個時候經常來看他。後來,等小底比斯有了一點點的記憶地時候,布斯西斯正忙著擴大自己地事業,所以很少再有機會底比斯。即使如此,布斯西斯還是會趕過去,但是每次到了那裡的時候,都會是深夜,所以,那個時候陷入沉睡中的小底比斯也知道布斯西斯已經來過了。而布斯西斯每次給他帶去的禮物,他都以為是父母親留下來地,所以沒有在意。直到五歲之後,布斯西斯再送他禮物的時候,他才開始重新計算。

藏寶圖這個東西,誰都想得到,為了它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死於非命。冷狂簡直就像是為了尋找藏寶地圖而生的,所以,連續地幾年尋找之後,他已經漸漸的摸到了一些頭緒,隱約的他發現好像藏寶圖就要現實了。

布斯西斯是支持冷狂去尋找藏寶圖的。雖然冷狂沒有心思推翻現在地女人當政的朝廷體系,但是他還有兒子,他的兒子也是家族主宗的人,所以布斯西斯從那個時候起就開始想要培養小底比斯了。這也是為什麼布斯西斯對小底比斯比較盡心的原因之一。當然,還有其他的原因也是不布斯西斯比較盡心照顧小底比斯地原因,比如,這是冷狂和米夢丹的兒子等等。和這種理由相比,成就一番事業地理由也存在,所以,沒有孩子的布斯西斯就把所有地希望都寄託在底比斯的身上了。

當冷狂將自己預感著藏寶地圖就要現實地消息告訴了布斯西斯之後,他也和米夢丹將自己或許會遇難的預感也告訴了布斯西斯,最後一次出發的時候,冷狂將底比斯徹底的託付給了布斯西斯。並告訴他,如果這一次,自己和米夢丹回不來了,就讓布斯西斯帶著小底比斯離開牙買提北城,離開他們的家。

冷狂似乎早就預測到了自己會有危險,也同時想要將危險帶離自己的孩子和朋友,因此告誡他們如果自己不回來了,就一定要離開牙買提北城,他是怕敵人會追查到他們的家,傷害他的孩子。

同時米夢丹也留下了自己的遺言。她告訴布斯西斯,如果她和冷狂有希望得到藏寶地圖的話,就會通過家族的秘密方式將地圖送到自己的母親那裡。並且她會留言給自己的母親等到小底比斯長大的時候,再將東西交給他。

米夢丹也說了,她的母親並不知道她在外面到底做了一些什麼,所以她將地圖送回去,只會告訴自己的母親這是她留給自己的兒子底比斯的一點點遺產,憑藉她母親的冷漠,相比她也不會說什麼去為了沙漠中的一點房產親自去派人調查,所以地圖放在那裡,她比較放心。同時,米夢丹也說,她是想過如果得到地圖可以送給布斯西斯管理,但是,那個時候,布斯西斯還沒有什麼能力,所以他們沒有完好的方法將地圖傳送過來。以他們的條件,無論怎麼樣傳送,都會被敵人發現的,所以只有借助牙買提家族的情報機構才能完好的保存地圖,因為,那張地圖才會按照米夢丹的方法存留了下來。

而米夢丹的母親,也就是底比斯的外婆,對於自己女兒的事情也不是很關注,自然也不清楚她會去尋找傳說中藏寶地圖。得到女兒送來的地圖她也只是以為這是一點沙漠裡的遺產,想必應該是小綠洲之類的東西,因為米夢丹的母親可是知道自己的女兒並不富有,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去旅行的時候發現了一塊沒有人的小綠洲,想要留給自己的兒子而已。對於一塊小綠洲,米夢丹的母親還看不在眼裡,所以也就就此放棄了。也正是因為她的放棄,才會讓底比斯得到地圖,也正是因為有布斯西斯的存在,底比斯才知道這張地圖的秘密,不然的話,底比斯可能在孟菲斯小鎮隨便找找,找不到地圖的位置,最後也就放棄了,這張地圖大約就廢了。所以說呢,就算是好東西,也要識貨的人才知道啊。好東西在不適合地人地手中,就像是廢物一樣。就像是這張地圖,沒有布斯西斯,它就是一張沒人知道秘密的廢地圖而已。

事情果然就如預測之中的那樣發生了。

布斯西斯那一段時間幾乎連生意都沒有做,事情都是由奧利瓦在負責的,他每天就在到處打聽消息,關注著冷狂和米夢丹地事情。

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那是在冷狂和米夢丹離去之後的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之後發生地。得知道米夢丹和冷狂一起遇難去世的消息,布斯西斯的心情無是十分沉重的。他去參加了米夢丹和冷狂地葬禮,身份,就是用的冷狂的親人。參加完了葬禮,布斯西斯找到了米夢丹的母親,向她告知了米夢丹的遺命,和他要帶走小底比斯的事情。

米夢丹地母親是一個非常貴族化的女人,她和其他地貴族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布斯西斯覺得可以有點不一樣,因為她是米夢丹的母親。

米夢丹地母親答應了不布布斯西斯的請求,並且用充滿了貴族氣質地冰冷的聲調說出了要布斯西斯在兩年後送回底比斯的要求。布斯西斯答應了。底比斯就被布斯西斯帶走了。

“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嗎?你的父親和母親葬禮的時候的時候,你還有印象嗎?”布斯西斯說。

底比斯搖搖頭,茫然道:“不記得了。”

布斯西斯說:“其實我是你的親叔叔,你的父親冷狂是我的堂兄弟,我們是親兄弟。在你的父母親的葬禮上,我是以你父親的親人出面的,葬禮結束之後,我按照你父親遺留下的誓言帶你離開了牙買提北城。”

布斯西斯帶著小底比斯來回穿梭于奴隸交易市場之中。因為布斯西斯不放心將小底比斯交給別人帶。而布斯西斯每天都要出去忙碌,所以,他就只好將小底比斯帶在身邊。可是說,正是因為小底比斯的存在,才讓布斯西斯過了兩年的正常人生活。不然的話,他就會天天沉迷于酒水的刺激之中,整天渾渾噩噩的,清醒不過來的。

那兩年也是小底比斯最為幸福的幸福的兩年。直到現在長大了,底比斯還是會偶爾想起像是的那兩年的事情。那是他最為興奮快樂的日子。每天都可以出去,到處奔跑玩耍。他想要什麼,都會有布斯西斯叔叔買給他。他會跟其他小朋友玩,如果有其他小朋友欺負他,布斯西斯就會像救世主一樣出現在他的面前,幫助他。那真是他到現在都不會忘記的幸福生活啊。

“其實,你的父母親都很愛你,他們非常非常的愛你。但是,他們都有自己的使命,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他們也同樣想要保護你,所以才會將他放在家裡,就是不想讓你遇到危險。

他們為你安排了好多出路,就是以防萬一你有困難的時候,他們不能出現在你的身邊。他們還委託我,經常去看你。可是,你也知道,我也很忙,所以,我每次去看你的時候,你都在呼呼大睡……”布斯西斯細細的講著,偶爾還會沉浸在記憶裡,停頓一小會兒。

不管他停頓多久,底比斯都沒有說話,他就這樣低著頭,默默的聽著。

布斯西斯叔叔講的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他也沒有聽說過。布斯西斯叔叔以前的時候從來沒有告訴過他父母親的事情,而他卻把小時候的記憶全部忘掉了。關於父母親的時候,她都是從外婆和其他人那裡聽來的。所以,他才會認為,每天只知道出去遊玩旅行的父母親並不愛他,但是,他真的不知道他們也有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使命必須達成。他們所做過的很多事,他都不知道,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這讓他知道……但是,聽到父母親還是愛他的這個消息,還是非常的……非常的高興……

“孩子,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不愛自己的孩子的父母存在。其實,每個父母的心理都是愛著自己的孩子,但是,出於一些這樣那樣的原因,他們不能將自己的愛完全的表達出來。所有的孩子,也是愛著父母的,但是他們還小的時候,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因此總會錯過。這些都沒有關係,只要記得,無論什麼時候,你的父母都將與你同在,好好的活著,代替你死去的父母親,更好的活著,將他們的希望繼續的傳承下去,這就是你必須繼續活下去的使命……”

“……嗯……”底比斯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聲音。

“孩子,你也有自己的使命,或許你的使命對現在的你來說,比較有困難。但是,你不要害怕,你的父母將永遠與你同在,布斯西斯叔叔也會永遠的幫助你。孩子,努力的成長起來吧,用你的父母遺留給你的保障,用你的信心和智慧,用布斯西斯叔叔的幫助,去完成那個偉大的使命吧!”布斯西斯的話語慷慨激昂,極富有煽動力。但是,底比斯低著頭,還是沒有動。

布斯西斯說了太多了的話,有些口渴,他喝光了自己面前杯子裡的水,揉一揉剛才摔痛了脊背和鼻骨,看了一眼仍舊低著頭的底比斯,站起來,搖搖頭道:“孩子,好好想想吧,想好了之後,再告訴布斯西斯叔叔你的決定。好了,跟你說了這麼多話,布斯西斯叔叔很累了,現在叔叔要去睡覺,你自己好好地在這裡想想吧。”

用力的拍拍底比斯的肩膀,像是給他加油打氣一樣。笑一笑,布斯西斯回到了自己的臥房之中。爬上柔軟舒適的床,布斯西斯睜著眼睛看著屋頂的彩色裝飾物。

米夢丹,那個自己記憶中的美麗女子,似乎已經遠去了。現在回想起她來的時候,只是想到她是冷狂的妻夫。腦海裡,曾經愛慕的那個身影漸漸淡去,另一個人的身影卻逐漸出現在了原來的那個愛慕者的位置上,布斯西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用力的看著,那個新的身影到底是誰……

冷狂,米夢丹,你們的孩子長大了。他長得很好,樣子很像冷狂也像米夢丹,他很聰明,也很敏銳,是一個好孩子。相信他,一定可以完成屬於他自己的使命,你們,祝福他吧。

懷著這樣的信仰一般的心思,布斯西斯漸漸的沉浸到自己的夢想之中……

底比斯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現在他的腦子裡有些亂哄哄的。布斯西斯叔叔告訴他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父親的事情,母親的事情,他們的使命,自己的使命……這麼多的事情,他需要時間將他們整理出來。

底比斯就這樣坐著,窗外的太陽已經慢慢的走到了正中的位置上。底比斯還是這樣的坐著,窗外的太陽已經開始慢慢西斜,太陽的熱度也沒有正中午的時候那樣熾熱了。

底比斯終於抬起頭來了。他的眼睛裡還有有一些迷茫的東西存在,現在,他很累,而且肚子也很餓,所以,他打算先去吃點東西,慢慢再來思考布斯西斯叔叔留下的問題。

於是,底比斯站了起來,他來到布斯西斯的臥房,看了一眼睡的昏天暗地的布斯西斯一眼,然後幫他改了改有一些滑落的被子,隨後悄悄的離開了房間,輕輕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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