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掃天涯]天道圖書館 (全書完)

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陳樂瑤的態度

    「你、你……」

    陳樂瑤說不出話來。

    她的實力和張謙相差無幾，後者被輕鬆拍的趴在地上，一動都不能動，也就說明，她在對方面前，也走不了一招！

    真要出手的話，絕對是自取其辱！

    不只是個元神境巔峰嗎？

    怎麼會這麼厲害？

    冷汗涔涔而下，辛虧剛才張謙衝出來了，不然蛤蟆一般爬在地上的肯定是自己……真早這樣，啥美女，啥身份都將不複存在，丟人都能丟死。

    「你到底什麼人？」

    秀拳捏緊，忍不住看過來。

    按照道理，這種實力的人，不應該默默無名，怎麼從未聽過？

    最關鍵的是，如此年輕就有這種實力，更來參加聖子殿選拔，應該大有身份和來頭……怎麼可能故意找麻煩？

    難道……他真的認識少宮主，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在下是從青源帝國來的一位七星名師，沒什麼名氣！放心吧，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想要詢問一下。」張懸道。

    在青源帝國、鴻遠帝國這樣的地方，他的名氣很大，但在這裏，就算說出來，也沒人知曉。

    「青源帝國？」

    陳樂瑤搖了搖頭。

    的確是個小地方。

    八大封號帝國，這個帝國差不多最弱，距離這裏又遠，沒想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居然擁有如此厲害的天才。

    「你……真的和我們少宮主認識？」

    遲疑了一下，忍不住道。

    少宮主，似乎正是在青源帝國方向被找回來的，難道來冰原宮之前，和這位認識？

    「嗯！」張懸點頭。

    趙雅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學生，從天玄王國一步步走來，關係何止是認識那麼簡單？

    「她去了冰原宮，我有些擔心，看到姑娘才想詢問一下，並無其他意思。」

    笑了笑，張懸解釋。

    「這樣的話，和你說一下也無妨……」

    見對方目光誠懇，停頓了片刻，陳樂瑤道：「其實少宮主的事，我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修煉十分刻苦，進步極快……雖然來冰原宮不久，實力卻早已超過了我們，達到了高深莫測的地步，至於具體消息，我也不太知情……」

    說到這，臉色一紅。

    她雖然天資不錯，在冰原宮小有名氣，但身份和少宮主比起來，差的還是太遠了。

    平時連接觸的機會都沒有，大半年的時間裏，也就遠遠見過一面，就算讓其詳細說，也說不出什麼。

    「實力超過了你們？」

    張懸點頭。

    趙雅是純陰體質，一旦開啟，修為必然直線暴增，超過出竅境巔峰……的確不難。

    「看來我這位老師，也要加快速度了……」

    苦笑一聲。

    身為老師，如果下次見面，連學生的修為都不如，真就有些羞愧了。

    「多謝告知，打擾了……」

    知道身份差距，對方不知道也是正常，張懸不再多問。

    趙雅成了少宮主，修為又超過了出竅境，說明冰原宮並未虧待，這樣，也就放心了。

    學生能夠走的更遠，變得更強，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肯定。

    手掌一抓，放開對張謙的壓製，做了個禮節，轉身回到之前的地方。

    「不用客氣……」

    見他直接離開，並未多說，甚至連自己都沒多看一眼，陳樂瑤俏臉一紅，滿是尷尬。

    之前一直覺的，對方是不是故意搭訕，想搞好和冰原宮的關係，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人家的確是來詢問事情的。

    早知道如此，就不自作多情了，還連累了張家的天才……

    想到這，急忙看去，就見張謙失去了壓製，掙紮著站起身來，臉上滿是發狂和猙獰。

    「可惡……」

    牙齒咬緊，張家這位天才滿是不甘。

    本來想在美女面前表現一下，順便拉攏關係的，結果被一招打的趴在地上，丟人現眼，強烈的鬱悶快要瘋了。

    不過，一招過後，也知道對方的實力，根本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抗衡，雖然憤怒，卻也不敢繼續衝過去，自取其辱。

    「你沒事吧……」

    氣的難受，就見一側的陳樂瑤滿是關心的看過來。

    「我……沒事！」

    臉色一紅，張謙想將手中的折扇打開，擋住臉蛋，卻發現，扇子已經禿了半截，剛才的對碰，儘管結束的很快，威力還是太大了，普通扇子，根本承受不住，已然炸的面目全非。

    「沒事就好，今天有勞張師替我出頭了，不過，剛才那位朋友，應該也沒惡意，還望不要記在心上！」

    陳樂瑤笑了笑。

    對方是替她出頭，才弄的如此狼狽，儘管沒幫上忙，還是挺感激的。

    至於之前的那位，是她誤會對方，才冒出這幅局面，心中也滿是羞愧。

    「沒惡意？蔑視我們張家，就罪不容恕！」

    聽到眼前的陳樂瑤替對方說話，張謙更加生氣。

    「仙子不用多說，這已經和你無關，他侮辱我張家，更對我出手，已然不共戴天，不教訓一頓，以後讓我在聖子殿還有何威嚴？」

    身為張家子弟，才來到，還沒通過考核，就被人當著這麼多天才的面暴打一頓，絕對是最大的恥辱，不報仇雪恨，以後還有何種臉面待在這裏？

    「這……」陳樂瑤不知該如何回答。

    對方說的不錯，事情發展到現在，的確已經和她沒太大關係了。

    「張裕，你過去打聽一下，這小子是什麼來頭，張九霄為何要幫他！」

    雖然憤怒，張謙並非魯莽之輩，停頓了一下，轉頭吩咐一聲。

    伴隨話語，一個青年點了點頭，悄悄走進人群？

    他這種天才，身邊都有一些屬下，好負責平時的瑣事，張裕正是這樣的人。

    時間不長，走了回來，抱拳稟告：「少爺，那家夥的消息我打聽出來了，是青源帝國選拔出來的天才，鴻遠名師學院的院長，曾闖青源帝國名師堂成功，天賦和實力，都是極強！」

    張懸的很多事情，都記錄在名師堂，只要去查，很容易知道消息。

    「鴻遠名師學院？不值一提！」

    輕笑一聲，張謙眉頭緊接著皺起：「不過，能闖堂成功，確實天賦不凡！」

    鴻遠帝國這種小地方，所謂的院長，在他眼力，和某個村子裏來的村長沒太大區別，無足輕重，但是能夠闖堂成功……就沒那麼簡單了！

    闖堂，有級別和名師歸屬地的限製，也就是說，闖堂的名師，級別不能超過當地名師堂的最高等級，而且還必須是這個區域內土生土長，不能是總部下來。

    有這兩條在，大陸自從有名師職業，數萬年來，也只有寥寥幾人成功，這家夥居然能夠完成，天賦之強，堪稱恐怖！

    「再厲害，也只是個鄉下小子而已，少爺剛才要是動用血脈的力量，肯定不是對手吧！」

    張裕道。

    聖人門閥，最強大的不是天賦，而是血脈。

    「動用血脈，將其擊敗，的確不難！但是，每動用一次，對我損耗都很大，短時間內不能恢複，弄不好還會耽誤考核……」

    張謙搖頭。

    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不敢。

    一旦使用血脈，消耗太大，就算教訓了這家夥，卻因此耽誤聖子殿考核的話……回到家族，也會被狠狠製裁。

    進入聖子殿，張家，也十分重視。

    「那怎麼辦？」張裕看過來。

    「不用緊張！」

    哼了一聲，張謙眼睛瞇起：「知道是誰，先讓他蹦躂兩天也無妨，待聖子殿考核完畢，我進入精英班，還不是想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

    「這倒是……」恍然大悟，張裕忍不住點頭。

    聖子殿的新生，會按照考核的成績進行分配，其中有精英班，也有普通班，實力、天賦不同，培養的方式也不盡相同。

    精英班，集合了諸多天才中的精英，可以當成聖子培養，擁有更大機會，進入內院。

    而普通班，就相對稍弱了。

    張謙的目標，只有一個，不光是通過考核，還要順利進入精英班，成為所有學子之中，最巔峰的存在！

    「成為精英，權限變大，完全可以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玩膩了，再出手教訓，讓他知道……張家的人，不容得罪！」

    目光一寒，張謙冷冷一笑，突然響起了什麼，轉頭看過來：「對了，那小子叫什麼？」

    說了這半天，甚至還打了一場，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到底叫什麼名字。

    「他也姓張，不過不是我們家族的……叫張懸！」

    想了一下，張裕道。

    「張懸？你說剛才那個青年，叫……張懸？」

    張謙還沒說話，一側的陳樂瑤突然愣了一下，急忙看過來。

    「是，就叫張懸！一個從天玄王國走出來的下等人，居然也有臉姓張……」

    冷笑一聲，張裕哼道，話語未落，就感到身體一僵，隨即被一股冰寒的力量籠罩在內。

    緊接著，就看到一個手掌抽了過來。

    啪！

    一聲脆響，張裕橫著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牙齒掉了一地，不停的吐血。

    「樂瑤仙子，你什麼意思？」

    張謙上前一步，拳頭一緊。

    剛才出手的正是陳樂瑤，怎麼剛說好好的，眨眼功夫就翻臉了？

    「沒什麼，張謙，管好你的人，還有你自己，如果以後再給我發現，對張懸張師不敬……小心我冰原宮，與你徹底翻臉！」

    雙手背在身後，陳樂瑤秀眉揚起，發出不容反駁的聲音。

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崩潰的趙興墨

    「和我翻臉？」

    一下愣住，張謙不敢相信。

    費勁辛苦，就是想討得對方歡心，拉攏冰原宮的關係，怎麼非但沒更進一步，反倒說出這種話？

    你剛才不還氣的想要動手嗎？怎麼眨眼功夫，維護起來了？

    「不錯，張謙，剛才動手，只是對你的一個警告，希望好自為之！」

    陳樂瑤擺了擺手。

    「你……我想知道為什麼！」

    氣的快要炸開，張謙忍不住道。

    實在想不通，為何眼前這位，會態度大變。

    「你不用知道為什麼，只記住，敢找張師麻煩，就是和我陳樂瑤作對！」

    女孩渾身帶著清冷之意，似乎對方真敢違背話語，就會直接出手，毫不留情！

    「你……」

    拳頭捏緊，氣的身體顫抖，張謙想要發怒，卻又不敢。

    先不說對方的實力，比起他絲毫不弱，單說冰原宮的勢力，也不是他可以輕易得罪的。

    「我們走……」

    一甩衣袖，將張裕扶起，張謙轉身向一側走去。

    辛苦跑過來拍馬屁，被人狂毆一頓不說，對方還不領情……越想越覺得鬱悶，整個人都要炸了。

    「張懸，都是這個張懸……不讓你生不如死，我就不姓張！」

    牙齒咬緊，一腔怒火，全都轉移到了剛才讓他顏面盡失的家夥身上。

    要不是這人，他怎麼會受此侮辱？又怎麼可能沒搞好關係，還弄成這副模樣？

    走到遠處，轉頭向陳樂瑤看去，就見她看向不遠處的張懸，眼神複雜，不知想些什麼。

    「可惡……」

    看到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同時也滿是不解。

    這位陳樂瑤，看起來挺正常的，對其他人也不假顏色，怎麼突然對這家夥這種態度？

    鬼迷心竅了嗎？

    ……

    「樂瑤師姐，這位張謙無論身世還是天賦，都還不錯，怎麼突然鬧翻了？」

    冰原宮的一個女子，來到陳樂瑤跟前。

    剛才張懸出手，她並未跟過來，也沒聽到之間的對話，此刻看到樂瑤師姐動手，滿是奇怪。

    這位張謙，無論身世還是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又彬彬有禮，怎麼動手了？

    「你可知剛才那位過來詢問少宮主的人是誰？」

    陳樂瑤道。

    「不知道……」女子搖頭。

    「是張懸張師！」陳樂瑤點頭。

    「張懸？張……師姐說的難道是……解決我們修煉隱患的那位恩人？」女子身體一僵。

    「不錯，就是他！猜的不錯，也是少宮主的老師……」

    陳樂瑤點頭。

    「這怎麼可能……」

    眼睛瞪圓，女子不敢相信。

    她們冰原宮的陰訣和陽訣，有著天然的隱患，修煉者，基本都會早夭，壽命不久！哪怕達到了聖域，也不超過三百年，和其他修煉者的一千年，差距極大。

    正因如此，冰原宮的女子，雖然很多，卻都和鮮花一樣，在最燦爛的時候凋零，帶著淒美。

    本以為，她們同樣要走這條老路，做夢都沒想到……八個月前，柳萱長老帶了一個少女回來，因為是純陰體質，直接成為少宮主，不僅如此，還傳授了一套修改後的法訣！

    這套法訣，可以輕鬆彌補陰訣、陽訣中帶來的隱患，讓修煉者的壽命恢複到正常人水平！

    雖然功法的來曆，被上面壓住消息，但身為冰原宮最核心的天才，還是知道一些的。

    正是少宮主的老師，一位叫「張懸」的名師所創……

    本以為這位恩人，是個老者，最少也是八星以上的名師，做夢都沒想到，如此年輕，和她們年紀相仿！

    「修改功法，解決了我們的隱患，他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

    明白這點，女子激動地臉色漲紅。

    「是啊，如此恩人，剛才我卻打算動手，真是罪無可恕……不如，我們過去拜見一下吧……」

    陳樂瑤滿臉苦笑，道。

    「好！」女子點頭，急忙招呼剩下的幾位，解釋了一下，幾人全都滿是震驚，同時向張懸的方向走了過去。

    ……

    「你怎麼這麼魯莽！」

    趙興墨氣不打一處來，看向眼前的張懸，忍不住呵斥。

    對方是張家的天才，一巴掌打的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丟進顏面……等於將張家徹底得罪，以後在聖子殿，還怎麼待的下去？

    「我只是想問些事情而已，是那位張謙動的手……」

    張懸不以為然。

    張家儘管強大，畢竟這是名師大陸，是聖子殿，做什麼事，還需要講究規則！

    只要在規矩範圍內……還真沒什麼可怕的。

    真要逼急了，大不了和闖堂一樣，闖一次張家！

    「你剛來，不知道張家在聖子殿的勢力，不以為然，等徹底知道，就絕不會這麼想了……」

    見他毫不在乎，趙興墨搖頭道：「這樣和你說吧，聖子殿，雖然是個超脫於聖人門閥的學府，但……張家身為第一家族，每年得到的名額，和能過考核的人實在太多了……整個學府，每一個年級，都有他們的人，而且，幾乎都佔據了最重要的位置，或者擁有最巔峰的實力……得罪一個，就等於得罪了一大片，無論做什麼事，都將寸步難行！」

    不怕官，就怕管，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得罪了一些小人物，有時候比大人物更加麻煩。

    「就算他們人多，也不能亂來吧！」

    張懸皺眉。

    「就算不亂來，按照規矩行事，也夠頭疼的，不說其他，這麼多人，每一個都來挑戰，你還有時間修煉？」

    趙興墨道。

    「這……」

    張懸沉默。

    的確。

    聖子殿不反對學生之間的爭鬥，對方人多勢眾，每天都來幾個挑戰的，就算對方實力不夠，不是對手，自己也不勝其煩啊。

    「而且，剛才還不僅得罪了張家，連冰原宮都得罪了！冰原宮，在聖子殿，儘管和張家不能比，卻也是一等一的勢力，更重要的是……都是女子，號召力極強！不說一呼百應，也差不多了，只要她們公開聲明教訓誰，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就會有無數天才衝過來，找你麻煩。」

    趙興墨接著道。

    只是女子倒也罷了，關鍵的是，都很漂亮，再加上，身為大陸霸主之一，因此，每一個冰原宮的人，都能引得無數人瘋狂。

    所以，在聖子殿，幾乎沒人敢得罪，得罪一個，就等於得罪了不知多少強者。

    這家夥倒好，交代了好幾遍，居然還跑過找人家，最後鬧得不太愉快……

    你就不能安安穩穩的待在這裏，安穩的考核，不惹事嗎？

    低調……

    就你這樣的也低調？

    這他媽也叫低調，就沒高調的人了！

    「實在不行，你去找冰原宮的人道歉，免除禍患，不然，兩大勢力聯合，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想了一下，趙興墨道。

    儘管他只負責接引，但一路相處，早已有了感情，不希望這位天才，才來到聖子殿，就因為魯莽而被人圍攻。

    「這……」

    張懸撓了撓頭，正不知如何回答，就見一側的張九霄臉色一變，滿是緊張的聲音響起：「冰原宮的人過來了……」

    「嗯？」

    趙興墨、張懸全都看去，隨即看到陳樂瑤和幾位冰原宮的女子，緩緩走了過來。

    「她們一起過來，肯定是和張謙有了某種協定，過來興師問罪……」

    趙興墨皺眉。

    剛才陳樂瑤教訓張裕，並未看到，此刻冰原宮的人齊刷刷走來，不是找麻煩是幹什麼？

    「這樣吧，她們來到，你先道歉，大不了賠點東西……只要能免除麻煩就好！」

    遲疑了一下，趙興墨急忙傳音。

    「道歉？」張懸滿是糾結：「怎麼說？」

    道歉也不是不可以，但……明明沒錯，實在說不出口啊。

    「怎麼說？」

    沒想到遇到情商這麼低的家夥，趙興墨滿是無奈，道：「這樣吧，我教你，你一字不差的複述就好了！」

    「嗯！她們來到，你這樣說：樂瑤仙子，剛才是我魯莽，在這裏誠懇向你道歉，還望能夠得到原諒……」

    「好！」

    知道對方是為了他好，張懸剛將話記下來，就見冰原宮的幾位女子，已然來到跟前。

    「樂瑤……」

    清了清嗓子，正想把趙師對他說的話，複述一遍，張懸就見眼前的女孩盈盈一拜：「張師，剛才是我魯莽，在這裏誠懇向你道歉，還望能夠得到原諒……」

    「啊？」

    張懸一愣。

    「咳咳……」

    趙興墨也瞪大了眼睛，身體一晃差點沒摔倒。

    不是過來找麻煩的嗎？

    怎麼道歉了？

    最關鍵的是，和他說的一字不差……

    「這是我們冰原宮的特產，寒冰靈液……對出竅境有極強的功效，張師如果不嫌棄，還請收下，就當我剛才魯莽的賠償……」

    震驚還沒結束，陳樂瑤手腕一翻，取出一個玉瓶遞了過來。

    「寒冰靈液？這……可是冰原宮最珍貴的東西，一瓶價值最少一千精元上品靈石……」

    眼睛瞪圓，趙興墨嚥了口唾沫。

    寒冰靈液，在冰原宮都是很稀缺的寶物，基本沒人出售……陳樂瑤直接拿出來送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應該是生氣，過來興師問罪嗎？

    怎麼這麼小心翼翼，不光道歉，還送東西？

    他實在想不通，有些暈了。

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 張懸的決定

    「寒冰靈液？」

    張懸也沒想到，對方道完歉還要送東西，愣了一下，向玉瓶看去。

    瓶子不大，透露出冰寒之意，似乎隨時都會將人凍僵，同時散發出渾厚的靈氣，比精元上品靈石，都要濃鬱。

    雖然沒聽說過這東西，但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異常珍貴，借助其中的靈氣，衝擊半步出竅，甚至出竅境，都極有可能！

    「是，還望張師一定收下！」陳樂瑤忙道。

    修煉了對方修改的功法，等於有了半師之誼，再加上對方還是少宮主的老師……

    之前，要不是她覺得對方搭訕，打算動手，也不會引來張謙，惹出後來的這麼多麻煩了。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好好彌補，不能產生裂痕。

    「這……」

    張懸眨巴眼睛。

    趙興墨剛說的那麼嚴重，又是道歉，又是賠禮……怎麼看起來，這位冰原宮的女子，這麼好說話？

    「張師如果不收，我們恐怕會寢食難安……」

    見他遲疑，陳樂瑤以為還在生氣，急忙道。

    「這……好吧，卻之不恭，我就不客氣了！」

    對方的態度，真不拿，弄不好就賴上自己不走了，張懸有些無奈，只好伸手接過，收進戒指。

    「多謝張師見諒！」

    眼睛一亮，陳樂瑤鬆了口氣。

    收掉禮物，就代表不再生氣，化解幹戈了。

    「客氣……」張懸抱拳，有些奇怪：「剛才我也有無禮之處，你們怎麼……反要過來道歉？」

    他想不明白。

    之前還怒氣衝衝的想要動手，這才多長時間，就跑過來送東西……

    變化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這……」

    陳樂瑤和其他幾個女子對望一眼，滿臉苦笑。

    「是因為……」

    正想解釋，就聽到四周雜亂的聲音，瞬間安靜下來，緊接著看到幾個人影筆直從遠處飛了過來，懸浮在空中，散發出駭人的氣息。

    是三個老者，看不出實力到底多高，但給人一種，強大的威懾感，似乎憑借眼神，就能將人撕碎。

    「比洛乘辛還要可怕……」

    眉毛一揚，張懸衣袖下拳頭捏緊。

    空中這三人的感覺，比當初遇到的洛乘辛都可怕！

    洛乘辛，是聖域七重的強者……難不成，這三位已經達到了八重？

    真要這樣，這種實力，就算在整個大陸，都絕對排的上最巔峰了！

    「這是聖子殿的三位長老，負責這次考核……」

    趙興墨傳音過來。

    「長老？」

    張懸倒抽一口氣。

    不愧是聖子殿，長老的實力，都恐怖到了極點！

    「安靜！」

    最前面的一位老者，環顧一周，聲音響了起來：「這次聖子殿考核，由我們三人負責！老夫，八星名師，劉浩宇，你們可以稱呼我浩宇長老！左邊這位是寒竹長老，右邊的是林青長老！」

    聲音不大，卻在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似乎就算堵上耳朵，關閉聽覺，一樣能夠響起腦海，無法拒絕。

    「是魔音……而且達到了極高級別！」

    張懸神色凝重。

    身為魔音師，能夠一下聽出對方話語的特殊，絕對達到了「大象無形，大音希聲」的地步。

    只是普通說話，就如此威力，一旦動用上元神的力量，廣場上的眾人，恐怕無一能夠倖免，全都被輕易蠱惑。

    不愧是聖域八重的八星名師，隨隨便便，就能爆發出超出想像的實力。

    「入門考核，想必諸位接引使者，都和你們說了，闖山門……」

    點了點頭，浩宇長老五指張開，向前一抓，「嘩啦！」一個巨大的門戶出現在眾人面前，裡面光芒閃耀，看不出具體有什麼。

    「這……難道就是能夠傳送生命的傳送陣？」

    張懸愣住。

    傳說中，陣法達到八級甚至更高，不光可以傳送影像、文字，甚至連生命都能輕鬆傳送。

    眼前這個門戶，帶有強烈的空間波動，似乎只要進入其中，就能進入另外一個世界，應該正是這種特殊的陣法。

    「是傳送陣！」

    點了點頭，趙興墨傳音過來：「闖山門考核，並不在學院內部，而是一個特定的折疊空間，需要依靠傳送陣，才能進入！」

    「折疊空間？」

    張懸點頭。

    闖山門聽介紹，要比籠中鬥困難得多，之前就疑惑，地點設在哪裏，才能讓上萬人一起考核，並且難度不同……原來在這裏！

    折疊空間，他有一個，更煉化了丘吾古聖所留的丘吾宮，因此，十分熟悉。

    「【闖山門】考核，難度會根據個人的能力進行調整，每個人經曆的，都不相同，因此也沒辦法借鑒，所需要的，只有用盡全力，發揮出自己最強的能力。」

    低頭看了眾人一眼，浩宇長老接著道：「至於結果，你們放心，聖子殿會有【考核玉碑】，會根據你們的實力，以及考核的情況，進行公平的評分，分值越高，通過考核的可能性越大！」

    「這次，招收五百人，不出意外，評分在前五百名以內的，都可以通過，排在後面的，就沒什麼可能了！」

    「只招五百人？」

    「這裏足有上萬吧？五百人……二十分之一？」

    「難度好大！」

    ……

    臉色泛紅，眾人一個個拳頭捏緊。

    張懸也眉毛揚起。

    能被選拔出來，來到這裏的，基本都是天才中的天才，高手中的高手，二十選一……難度之大，堪稱恐怖。

    難怪趙興墨說，他們之中，極有可能一個都選不上，這麼大的比例……的確極難成功。

    就算是他，也都沒有絕對的自信。

    不過，同樣也說明，聖子殿的可怕。

    都是這種天才了，還要進行如此殘酷的選拔，能夠留下的，該有多強？

    「趙師，考驗玉碑是什麼？」

    一個名師不解，看了過來。

    「闖山門考核，每個人都會遇到不同的考核，就好像，你現在是元神境後期，遇到了元神境巔峰的聖獸，將其擊敗，得到的成績，自然比擊敗同級別聖獸的高。這些成績，會換算成數字，統計在考驗玉碑上！累積在一起，數字越高，成績自然也就越好！」

    趙興墨道。

    「哦……」

    眾人恍然大悟。

    「那……考核之中，除了擊敗聖獸，還有什麼事，能計算成績？」又一個名師問出來。

    既然能將成績換算成數字，自然有其嚴苛的標準，越級擊敗聖獸，得到的分數多，總不能到處都是聖獸吧！肯定還有其他考核，獲取積分的。

    「考核中，擊敗聖獸，闖陣、提前預知危險、授課講解，只要表現得好，都可以積分……甚至一些特殊職業，施展出特殊效果，也能積分……例如，啟靈、驚鴻、書畫……只要超出了其他人，都能成為亮光點，而被聖子殿吸納！」

    趙興墨解釋：「也就是說，只要你身上有能夠超出常人的東西，並且表現出來，都會被記錄下來，進行統計，最終換算成積分，幫你脫穎而出！」

    眾人一個個拳頭捏緊。

    對方說的，聽起來簡單，公平，但實際上，卻是最難的。

    和一兩個人比試，或許你有別人所不能及的地方，但是和上萬人比，特色也就不明顯了。

    書畫強，總有比你書畫還厲害的，啟靈強，還有比你更加恐怖的。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想要碾壓所有人，成為最巔峰存在，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聖子殿的目的，是為了開發人的智慧，讓人類走的更遠，要求十分嚴苛，你有管理、統領的能力，也同樣可以加分！」

    見眾人壓力增加，趙興墨笑了笑：「大家不用緊張，和我之前說的一樣，只要諸位，完美的展現自己，發揮自己，就能閃爍出閃光點，讓聖子殿關注！」

    「是！」

    眾人點頭，都在思考自己的閃光點是什麼。

    張懸也扶著下巴沉思，思考了片刻，忍不住搖頭……他好像沒什麼閃光點！

    授課、破陣、驚鴻、書畫……都算不上弱，但也絕對算不上最強！

    譬如他的書畫，儘管達到了七星書畫師的水平，但書畫師公會的天才也有來到，必然有遠超於他的。

    煉丹、煉器……皆是如此。

    名師之中，他的輔修算厲害，但是和人家真正專業的比，還是差不少的。

    「要說我最強的……應該是裝！」

    眼睛瞇起，暗暗點頭。

    他的輔修職業，基本都差不多，沒有哪一樣特別突出。

    真要說比較厲害，那就是……「偽裝高人」！

    偽裝的「楊玄」，連洛承辛都沒有發現，這麼多次，從未失手過……足見水平。

    「只是……偽裝高人，應該不會加分吧……」

    一臉幽怨。

    這是聖子殿考核，你跑過去裝高人……裝牛逼，應該不會加分吧！

    看來自己最強的能力，沒辦法施展了。

    「算了，實在不行，就隨便施展一些不突出的能力，大不了多來幾樣，總能得到不低的分數！」

    暗暗點頭，張懸心中有了想法。

    聖子殿，他是一定要進入的，牽扯洛若曦，絕不會後退。

    大不了，多施展幾樣不出眾的能力，只要弄的多了，應該總能得到分數，順利通過考核吧！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前五

    「闖山門考核，只能展示自己的天賦和能力，不允許使用兵器，或者借用符文法寶，一旦有人作弊，成績作廢！另外，不允許自相殘殺，無故殺人者，無論成績多高，都直接取消資格！」

    浩宇長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

    廣場上的眾人，同時點頭。

    考核，貴在公平競爭，依靠法寶之類，就算完成，也不會計算成績。

    不然，人人都帶著法寶考核，聖子殿就不是天才聚集地，而是寶物聚集的場所了。

    「諸位將各自的靈魂印記，留在這個門戶上，【考核玉碑】就會自動顯示出你們的姓名和來曆，方便我們進行考核和篩選！」

    浩宇長老接著道。

    眾人點頭，各自施展秘法，將靈魂印記，留了上去。

    「出發吧！闖山門，為期三天，祝你們好運！」

    浩宇長老大手一揮。

    「是！」

    眾人熱血沸騰，一個個氣息狂湧，齊刷刷向門戶走去。

    「既然是傳送陣，我們未必能在一起，能不能通過，只能靠自己了……」

    見進去的人越來越多，快到了自己這邊，張懸轉頭看向張九霄。

    「張師放心，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張九霄點頭。

    換做以前，能不能通過，真的沒有半分把握，而現在，有了不小的自信。

    這段時間，跟在張懸身後學習，不光實力進步極快，對戰鬥的理解，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重要的，領悟了半步劍道真解，同級別堪稱無敵，衝擊前五百名，已經有了很大希望！

    「小心行事！」

    見他有自信，張懸鬆了口氣。

    「張師，聖子殿再見！」

    交代完張九霄，陳樂瑤等人抱拳。

    「嗯！」張懸點頭。

    冰原宮眾人向門戶走去。

    在她們看來，眼前這位，能輕易將張謙擊敗，通過考核，必然不難，就看發揮的如何，能不能進入精英班了。

    「走吧！」

    又等了一會，伴隨趙興墨一聲呼喊，八大帝國方向來的三十多人，齊刷刷向門戶衝去，張懸緊跟在後面，和大門一接觸，頓時感到一股濃鬱的空間之力將其包裹，身影一閃，從原地消失。

    見他離開，張謙眼睛瞇起，牙齒咬緊：「精英班，我一定要進去！」

    說完，緊跟在後面，也走了進去。

    時間不長，廣場上萬考核的天才全部走了進去，只剩下諸多接引使者。

    「去成績殿吧……」

    趙興墨緊跟在其他接引使者一起，快速向聖子殿飛去，很快來到一個巨大的殿堂。

    房間裏，一根青灰色的玉碑，矗立在中間，散發出悠遠亙古的氣息。

    一看就知道不知存在多少年了。

    玉碑表面，閃耀出溫潤的光芒，照耀四方，眾人停在跟前，齊刷刷看了上去，希望能從中找到自己接引對象的名字。

    「時間還早，大家不用著急……」

    見他們這副態度，浩宇長老笑了笑。

    考核有三天，現在就過來看玉碑，的確早了些，真正決出名次，最快也要兩天以後了。

    「嗯！」

    眾人點頭，全都盤膝坐下來，正想休息一會，就見石柱光芒閃爍，幾個名字浮現出來。

    「已經有人有成績了？這麼快？」

    瞳孔一縮，齊刷刷看了上去。

    「馮子軼，一百二十七！」

    「張栩，一百二十一！」

    「蔣雪存，一百一十六！」

    「袁海青，一百零九！」

    「白清玄，一百零三！」

    ……

    「一百多分？這才開始多久，就這麼高了？」

    看清楚上面的名字和分數，眾人一陣嘩然。

    才開始不久，就一百多分，堪稱恐怖了。

    最關鍵的是，一、兩個這麼高倒也罷了，連續五個，都過百，已經震驚的眾人說不出話來。

    「擊敗一頭超過自身修為一個小等級的聖獸，記1分，超過兩個小級別的5分，三個級別25……一百多分，這是幹了什麼？」

    喉嚨發幹，趙興墨滿是不敢相信。

    按照以往的情況，石碑開始顯示，最多也就十來分，然後慢慢增加，一出現就一百多分，而且還一下出現了五個……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位成績最高的馮子軼，從哪裏來的？」

    再也忍不住，看向一側的一位黑衣名師。

    「他是名師堂總部的人！據說是某位長老的親傳，年紀輕輕，修為就已達到了領域境中期，堪稱這群人之中的翹楚。」黑衣名師知道的很詳細，解釋道。

    「長老親傳？」趙興墨呼吸急促。

    能在名師堂總部成為長老，級別最少都達到了九星，如此強者的學生，難怪這麼強大！

    「是啊，第二名張栩，是聖人張家的這次派來的超級天才，血脈純度達到了地級！」

    「地級？這……已經屬於超一流血脈了！」趙興墨驚訝。

    聖人門閥的核心血脈，根據強度不同，分為四個級別，分別是二等血脈，一等血脈，地級血脈，以及最高級別的天級血脈！

    正常的核心，通常都是二等血脈，稍微厲害一些的，是一等，能達到地級的，幾乎是嫡係中的嫡係，最差也是長老後人了。

    「是啊，聖子殿建立以來，張家一共來過三十七位地級血脈，最差的一位，最後都達到了聖域八重巔峰……這位張栩擁有如此血脈，注定以後的成績無可限量！」

    黑衣名師道。

    「聖域八重巔峰？」嚥了口唾沫，趙興墨說不出話來。

    這種實力，絕對站在了整個大陸的最巔峰，跺一跺腳，潛衝帝國這樣的勢力，都會直接沉淪，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對了，剛才我見到張家，有位叫張謙的，是什麼血脈？」

    想起一件事，忍不住道。

    「張謙只是普通的二等血脈，在張家前來考核的三十人中，排名倒數，不值一提！」黑衣名師笑了笑。

    「不值一提？」

    身體一晃，趙興墨臉黑如碳。

    張謙是出竅境巔峰強者，在張家三十人中排名倒數……排在最前面的，該有多強？

    太恐怖了吧！

    往年，張家儘管也是一枝獨秀，可也沒秀到如此地步啊！

    「蔣雪存……是聖人蔣家的嗎？」

    將心中的震撼壓住，忍不住繼續問道。

    聖人門閥，最巔峰的一共三個，張家、蔣家、和洛家！

    這人姓蔣，成績這麼好，僅排在張栩後面，恐怕除了這個超然的家族，沒有如此天才。

    「嗯，聖人蔣家，擅長靈魂攻擊，這位蔣雪存，我曾見過一面，天生魂力強大，真正實力，比起馮子軼也絲毫不弱！」

    黑衣名師神色凝重，接著道：「袁海青，是聖人袁家的才俊！袁家在聖人門閥中，略弱於張、蔣、洛，排不上前三，但我聽說，他們半年前找來了擁有天級血脈的傳人，以後重新衝擊前三，也不是沒有可能！」

    「天級血脈？」趙興墨震驚。

    天級血脈，算是聖人門閥中最巔峰的血統了，能擁有這種血脈的，只要不隕落，無一不成為大陸赫赫有名的存在。

    就好像現在的張家家主，洛家家主……都達到了這種級別。

    「是啊！袁家大興，已是必然，這些天，不少大勢力，大家族，都拋去了橄欖枝，有意結交。」黑衣名師點頭。

    「這幾位都這麼強……那這位白清玄，什麼來頭？」

    將剛聽到的消息消化，趙興墨繼續問道。

    前四個，每一個都來頭極大，地位不凡，第五位能與之並駕齊驅，應該也不簡單吧！

    「白清玄是烈焰宮的人！」黑衣名師道。

    「烈焰宮？和冰原宮齊名的那個超一流勢力？」

    冰原宮，雖然擁有陰陽池，有修煉陽訣和陰訣的修煉者，但最主要的還是陰訣，從宮主到長老，幾乎清一色的女子，修煉的全都是冰寒屬性。

    烈焰宮恰巧與之相反，幾乎都是男子，修煉的也都是烈焰訣之類的陽屬性功法。

    兩大聖地，據說是同一位祖師創立，後來因為修煉法訣截然相反，分裂成兩大勢力。

    十幾年前，兩大勢力要進行聯姻，改變分裂的局面，本以為好事將近，誰知冰原宮的宮主臨陣逃婚，不知所蹤。

    最後兩大勢力再次鬧僵，不歡而散。

    「是！」黑衣名師點頭：「烈焰宮名氣不亮，也很少修建分部，但是總體實力，不容小覷，不然當年，冰原宮也不會與之聯姻了！」

    「是啊！」

    趙興墨點頭。

    所謂的聯姻，必須門當戶對，兩個勢力相差太大，肯定不可能走到一起。

    不說其他，修為、價值觀不同，就很難結合。

    嗡！

    二人說話的功夫，眼前的石碑再次晃動，似乎又有名字浮現。

    「前五百已經出現了……」

    不知誰喊了一句。

    趙興墨急忙看了過去，果然看到石碑從上到下，滿滿的姓名。

    石碑的高度，剛好能夠容納五百人，所以，聖子殿只錄取五百人，沒有任何偏私。

    「快看看有沒有自己接引的天才……」

    黑衣名師笑道。

    趙興墨點頭，沿著上面向下看去，很快眉頭皺起。

    這麼多人名，居然一個都不認識。

    「按照正常情況，張懸的能力，應該能進入前五百的，怎麼……沒有？」

    趙興墨滿是擔心：「難道……我接引的人，一個都無法通過考核？」

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後宮佳麗三千人

    眼前劇烈晃動，張懸知道傳送陣，牽扯空間，對領悟衍空天書會有很大幫助，一進入其中，明理之眼就立刻轉動起來，想要看看具體的運轉方式。

    四周七彩光芒不停閃爍，像是在空中飛行，一條條紋理，密密麻麻出現在眼前，像是一副絕美的圖案。

    「和封聖解的紋路有些相似……」

    心中一動。

    明理之眼照耀下的傳送陣，居然和封聖解的紋路有些相似，宛如一個個從一到九的線條，緊密的融合在一起，構成了長、寬、高，構成了空間。

    呼！

    一個趔趄，眼前的光芒消失，環顧四周，發現已經出現在一個不大的山穀之中。

    四周樹林茂密，溪水流淌下來，敲擊在岩石上，宛如樂器奏響。

    左右看了一圈。

    兩側都是翠綠的植被，和之前進入的劍池島，有些相似，只不過這裏看起來，像是一個峽穀。

    「先找聖獸，擊敗的越多，積分越高！」

    知道時間不等人，沒有太多遲疑，張懸沿著峽穀向上飛行。

    其他規矩知道的不多，但擊敗聖獸，肯定能夠得分，既然如此，就憑借實力，多揍幾頭。

    當初考核鴻遠名師學院的時候，就經曆過類似的情況，馴服了幾百頭靈獸，從而分數遠超其他人。

    馴獸，對付聖獸……就算比他實力強的，真正比起來，也肯定不如，絕對是刷分的大利器。

    快速飛行，各種各樣的植物，在眼前掠過。

    不愧是靈氣充足的地方，植物的種類繁多，就算是他，都有很多，叫不出名字。

    來的路上，除了修煉，一直在識海中看書，之前收集的書籍，到現在差不多全都看了一遍了。

    說起知識淵博，可能九星名師，都比不上，這種知識量……都有植被叫不出名字，足見種類之繁盛。

    「嗯？不對……」

    仔細看著各種各樣的植被，飛行了一會，張懸皺了皺眉。

    按照他的神識籠罩範圍，飛行了這麼久，就算遇不到厲害的聖獸，也肯定能遇到普通生命，現在除了植被啥都沒發現，未免有些奇怪。

    「該不會是被直接傳送到某種陣法裏了吧？」

    停住飛行，眼中閃耀出層層光暈，向四處看去。

    明理之眼擁有破除虛妄的作用，片刻後，果然讓他看出了不對勁。

    「是個幻陣……」

    搖了搖頭，身體一動，來到一處，腳掌輕輕一跺。

    嗡！

    無數植被，眨眼崩塌，眼前依舊是流水潺潺，不過卻和之前不太相同，不再是山穀，而是一個不大的茅草屋，矗立在青山綠水之中，靜謐安然，還沒來到跟前，就讓人心境自然而然的放鬆。

    知道依舊在闖山門的考核之中，張懸不敢掉以輕心，緩緩向前。

    滋拉，滋拉！

    還沒來到跟前，一個摩擦的聲音響起，繞過木屋的一角看去，就見一個老者，正蹲坐在不遠處的溪水邊上，不停的磨著東西。

    是一根鐵棒。

    此時的鐵棒，在不停的研磨之下，已經開始開始變細，最尖端處，如同一個細針。

    「鐵杵磨成針？」

    愣了一下，張懸滿是疑惑。

    聖獸偷襲，有人圍攻，被陣法困住……都不稀奇，看到有人磨鐵棒，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知道我在幹什麼嗎？」

    正在奇怪，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磨鐵棒的老者似乎看到了他，動作不停，語氣中帶著詢問。

    「你在磨針！」張懸道。

    「呃？」老者一愣，轉過頭來：「你知道我在磨針？」

    這麼粗的鐵棒，外人看到，只會以為，在打磨某種兵器，這位一眼就看出，在磨針，讓他有些驚奇。

    「是啊，你用鐵棒磨針，是想告訴我，只要有決心，肯下功夫，再難的事也能做成功……正所謂的，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張懸道。

    「這……」

    老者眨巴眼睛。

    他生前天賦不算太好，一直覺得追不上其他人，後來，一天他出門，看到老師在磨鐵杵，告訴他要磨成繡花針，並且說了之前的話語，讓其大為受益，自此一路向前，走到了現在的地步。

    做出相同的舉動，是想讓後人同樣受到啟發，給與鼓勵，怎麼……眼前這家夥，一下就說出了目的，讓他有很多話，憋在胸口說都說不出來？

    「鐵杵磨針……」做了個吞嚥的動作，老者正想說話，就見眼前的青年，搖了搖頭，歎息一聲：「用意雖好，但是，在我看來，在做無用功！」

    「為何？」皺了皺眉，老者忍不住看過來。

    當初他大受啟發，怎麼會是無用功？

    「很簡單，沒看錯的話，你不是真人，而是個靈魂印記，研磨的這個東西，是一塊星靈鐵，這東西，堅硬無比，比金晶玄石都要珍貴。研磨的東西，則是一塊普通青石……兩者等級差距擺著，如同用棉花，來打磨鐵棒，你覺得能夠成功？」

    張懸道。

    明理之眼運轉，他已經看出眼前的老者，並非真人，而是靈魂印記。

    他手中的鐵塊，是一種十分罕見的星靈鐵，堅硬無比，就算八星煉器師，都很難融化，用普通石頭研磨……簡直就是開玩笑。

    「就算功夫不負有心人，堅持磨下去，能有所收穫……但，你身為靈魂印記，自身能夠維持多久？我記得不錯，靈魂印記，在外界，是待不長時間的！」

    張懸接著道。

    靈魂印記，他見過好多次了，一直不激活，沉睡能夠存在的時間久些，一旦清醒，基本存活不了多久。

    例如丘吾古聖，之前見過的劍老人……生前這麼強實力，留下的印記，也都沒存在多久，就消散了。

    「這……」見他分析的有理有據，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鐵杵，眼中帶著讚揚：「你很聰明，眼力也不錯，這麼快就看出來了……」

    之所以在這裏磨鐵棒，不光是想激勵後人，更多的是一種考核。

    對方一眼，就看出目的，並且看出他身為靈魂印記，說明眼力不錯，也很聰明。

    「看出這些很簡單！」張懸搖頭。

    就算他前世不是什麼博學之士，鐵杵磨成繡花針的故事還是聽過的，對方用這個進行教育，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會很受啟發，很震驚，對他來說，早已耳熟能詳，沒有絲毫波瀾了。

    「其實，如果你真想將這根星靈鐵磨成細針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這個普通青石肯定不行，需要玄金石，配合懸木汁液！」

    微微一笑，張懸道。

    「哦？你說玄金石配合懸木汁液，可以將星靈鐵磨成細針？」

    愣了一下，老者想要說的話，啞在口中，有些不敢相信。

    「不錯！」

    張懸輕輕一笑：「很簡單，懸木汁液有腐蝕的作用，配合玄金石，再融合幾樣藥材，能輕易腐蝕星靈鐵上堅硬的部分，只要計算好你手中這根鐵棒的質量大小，配置足夠的藥液，幾分鐘就可以腐蝕成繡花針大小，根本不需要研磨！」

    「幾分鐘？」

    「剛好我這裏有這幾樣藥材，可以給你試試！」

    手腕一翻，取出一堆藥材，張懸運指如風。

    將黑市坊主紀靈風的儲物戒指奪走，裡面的藥材、寶物比之前他搜集的還要多，這些藥物儘管珍貴，還是能夠湊齊。

    很快，諸多藥液，融合在一起，形成了特殊的汁液。

    取出一塊玄金石，將汁液均勻的塗抹上去，伸手將鐵棒取了過來，放入其中。

    滋滋滋滋！

    一陣潔白的霧氣升騰，星靈鐵快速收縮，和張懸說的一樣，幾分鐘功夫，就變成了一根細細的繡花針。

    枝葉和玄金石，此時也剛好消耗幹淨，分毫不差，好像經過了精確計算一般。

    手指一彈，細針飛到掌心，張懸隨手遞給對面的老者：「幫你弄好了，以後不用在這裏繼續磨了，挺辛苦的……這麼不容易，還沒效果……」

    「……」

    老者嘴角亂抽。

    他只是想考核對方，結果……眼前這二貨，真將他的鐵杵磨成繡花針了……要不要這麼坑？

    最關鍵的是，還說了他一頓，像是長輩在勉勵後人……

    你可知道我是誰？就這樣說話？

    搖搖頭，將心中的鬱悶拋開，老者看了過來：「你剛才只看了一眼鐵棍，就計算好了藥材的藥量……看來，你的明理之眼，已經達到了『細緻入微，毫釐不差』的境界！」

    「你知道我有明理之眼？」

    張懸一愣。

    經過四次天認名師，他的明理之眼，已經可以完全隱藏，只要自己不願意，八星上品名師都未必能夠看得出來。

    眼前這位老者，因為是靈魂印記，看不出實力，卻能一眼認出……生前的修為，未免太高深了！

    「難道……是一位九星名師？」

    心中一動，張懸忍不住看了過來，拳頭忍不住捏緊。

    他現在見過最厲害的名師，就是剛才交代他們進入這裏的浩宇長老，所謂的九星名師，從未見過，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眼前這位如果達到這種級別，或許真能看出，自己擁有明理之眼。

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 想當殿主嗎？

    「你在傳送時，使用了明理之眼，引起了陣法波動，才被送到了這裏！」

    見他不解，老者道。

    聖子殿的傳送陣，可以根據個人擅長，傳送到不同的所在，進行專項考核，眼前這位青年，一進入陣法，就運轉了明理之眼，自然而然就被傳送到了這裏。

    第一關的幻陣，是考驗他這種天賦能力的運用程度，破除之後，才能遇到他。

    張懸恍然大悟。

    能佈置出傳送陣這麼厲害的陣法，檢測出正在使用，而且毫無遮掩的明理之眼，並不奇怪。

    「你剛才說我的明理之眼達到了『細緻入微，毫釐不差』的境界……什麼意思？」張懸看過來。

    自從有了明理之眼，他一直埋頭修煉，從未和其他人說過，也沒怎麼主動炫耀，並不知道，這東西還分境界。

    「明理之眼，是一些天賦者，達到六星名師，自動開啟的，十分少見，整個大陸縱觀曆史，都不太多。根絕能夠識別的程度不同，威力不同，分為不同等級！」

    老者捋了一下鬍鬚：「第一重是【看破真偽，破除虛妄】能夠看穿一切除了用寶物故意遮掩的偽裝！」

    張懸點頭。

    他剛剛領悟明理之眼的時候，一切偽裝在面前，的確沒有任何用處。

    正因如此，才能見到洛若曦的真容，為其驚豔。

    「第二重，就是我剛說的，【細緻入微，毫釐不差】！達到這種境界，只要隨便觀察一樣物品，就能分析出重量、大小、材質……分毫不差，對武功、招數，也能很輕鬆看出優缺點！」

    老者接著道。

    張懸明白過來，眼中滿是奇怪：「可還有第三重？那是什麼？」

    此刻的他，就算不用天道圖書館，單純使用明理之眼，的確能做到，細緻入微，毫釐不差。

    看來應該是達到這種境界了。

    只是……他怎麼感覺，明理之眼剛剛出現的時候，就有這種能力了？

    「第三重，【返璞歸真，堪破隱匿】，查找本源，追溯本質！達到這種境界，可以看出寶物、武技最本質的東西，甚至一些消失的痕跡，也能輕鬆分辨出來。就好像有人逃匿，哪怕隱藏的再好，也會有痕跡留下，達到這種境界，明理之眼，可以輕鬆看出！」

    老者道。

    「呃……」

    張懸眨眼。

    剛才還有些奇怪，現在已經完全明白……這種能力，剛有個明理之眼就存在了，不算什麼吧？

    這就是所謂的第三境界？

    怎麼自己一開啟，就擁有了？

    「達到這種境界，同級別幾乎已經沒有秘密可以隱瞞，一眼掃過，就可以看出對方有沒有說真話，有沒有故意隱瞞，更能知道功法的優劣，這種境界，只要不隕落，衝擊九星名師，都不會太難！」

    老者點頭。

    張懸不語。

    對方說的不錯，他之所以進步快，天道功法，是一個原因，明理之眼也不容忽視。

    沒有這種能力，絕不可能，一路向前，達到如今的地步。

    「那……有沒有第四重？」

    繼續問道。

    前三重，他已經達到了，有沒有所謂的第四重？

    真有的話，考慮讓明理之眼晉級，也是不錯的。

    「當然有，達到這種境界，就可以修煉瞳技，眼中形成一道道陣紋，從而施展出堪比甚至超出武技的力量！根據我老師的理解，這個境界叫做【金剛怒目，伏虎降魔】，一旦練成，目光所及之處，天空都能撕裂，威力無窮，比起丘吾古聖的衍空天書，都絲毫不差！」

    老者神色凝重，目光中帶著自豪。

    「堪比衍空天書？」張懸驚訝。

    其他的不知道，衍空天書可是修煉過的，五個境界一個比一個高深，全部學會，等於掌握了空間，甚至可以穿梭其中，不用傳送陣，也能長距離移動。

    這種絕學，是他目前見過最精妙的，比起封聖解都要強大不知多少，如果能夠補充成天道功法，完全領悟，就算只有元神境巔峰，聖域六、七重的強者也輕而易舉的虐殺。

    當年丘吾古聖就是憑借這個絕學，封印異靈族人數萬年，無法進入大陸，人類也得以平安。

    堪比這種絕技，對方所謂的瞳技，也未免太強大了吧！

    「瞳技……不知前輩的老師是……」

    實在忍不住，張懸忍不住問道。

    他聽說過，孔師的親傳，卜商古聖就擁有明理之眼，並且創出了瞳技，一眼看過，萬千異靈族人，灰飛煙滅。

    眼前這位老者，又說瞳技，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在下的恩師，乃是孔師座下，十大賢者之一的卜商古聖！老師留下聖子殿就離開了，我是這個學府的第一任殿主，闖山門的規矩，就是我定下來的！」

    見他反應過來，老者笑了笑。

    「第一任殿主？」

    張懸眼睛瞪圓。

    還以為是個打醬油的殘魂，沒想到居然是第一任殿主！

    「我聽說，想成為聖子殿的殿主，必須擁有明理之眼……這麼說來，前輩，也具備這種天賦？」

    忍不住問道。

    「不錯，我也擁有明理之眼，全盛期，曾修煉到第四境，達到了金剛怒目，伏虎降魔的境界！有明理之眼才能成為殿主，也正是我所規定的。目的很簡單，恩師將孔師的思想留下，傳承天下，我也想將老師的傳承留下，讓世人知道這樣一位大公無私的古聖！」

    老者點頭，神色淡然的看過來：「因此……曆代入門的學子，只要有明理之眼，都會進入這裏，接受我的考核！」

    張懸恍然。

    難怪一個人都沒見到，應該是他的考核和其他人的完全不同。

    「還不知前輩的姓名……」

    明白過來，張懸神態恭敬，抱拳道。

    眼前這位，論起來是孔師的徒孫，真正跨越曆史的超級人物，更是聖子殿第一任殿主，將其發揚光大……無論從哪一點，都值得尊敬，不能有絲毫輕忽。

    「在下的姓名，已經久遠，不值一提，當時世人，都尊稱我為【悝聖】！」

    老者點頭。

    「晚輩張懸，見過悝聖！」張懸抱拳。

    對於這種先聖古賢，他一向抱著崇敬之心。

    就好像面對丘吾古聖，與之認真探討功法優缺，沒有絲毫藏私。

    「嗯！」

    悝聖意念接著道：「你輕易看出我留下的幻境，並將之破解，說明明理之眼，已經達到了看破真偽，破除虛妄的境界。又準確看出鐵杵的重量，並且配製出溶解的藥物，說明達到了第二境……不過，想要成為殿主的候選人，最少也要的達到第三境，返璞歸真，堪破隱匿的境界！」

    「殿主候選人？」張懸眨巴眼睛。

    他只是來考核學員的，怎麼說著說著，變成考核殿主了？

    「不錯，聖子殿曆代殿主，都需要擁有明理之眼，正因如此，數萬年來，真正的殿主，出現了多次斷層，自我之後，全部加起來，也不過八位而已，你擁有這種天賦，有資格成為候選人……對了，還沒詢問，你想不想成為聖子殿的第十任殿主？」

    悝聖意念看過來。

    「自然！」張懸連忙點頭。

    一旦成了殿主，無論身份還是地位，都足以配的上洛若曦，再去提親的話，洛家也要好好考慮。

    「那就好，不過，殿主並非只有明理之眼就可以做的，還需要對你的實力、心性、悟性進行多方面考核！只有通過，方有資格。」

    悝聖意念道。

    「是！」

    張懸點頭。

    之前他聽說過，擁有明理之眼名師十分稀少，只是沒想到這麼少。

    自對方之後，有八位……每個聖人，活一千年……也就是說，聖子殿大部分時間，都是沒有真正殿主的。

    難怪，自己一進來就傳送到這，接受考驗，看來好不容易發現了一位明理之眼的名師，自然想當成殿主培養。

    「不知如何考核？」

    忍不住道。

    「我剛才說了，想成為殿主候選人，明理之眼需要達到第三境，現在就對你考核，能夠達到，才能進行下一個考核！」

    悝聖意念笑了笑：「明理之眼第三境，是返璞歸真，堪破隱匿，查找本源，追溯本質！我這裏，有一樣東西，給你看上一炷香的時間，如果能將其本質說出來，分毫不差，就算通過。」

    「好！」

    張懸點頭。

    辨認物品是他的強項，從天玄王國出來到現在，還從未失過手。

    「很好！」

    悝聖意念點了點頭，手掌輕輕一抓，一個不大的陶甕出現在眼前。

    「你只要告訴我，這個陶甕裡面盛放了什麼便好！」

    「盛放什麼？」

    張懸皺了皺眉。

    這個陶甕看起來十分普通，通體陶瓷燒製，沒有任何特殊，但上面有特殊的符紙貼住，神識無法探查。

    深吸一口氣，無數紋理在眼中翻滾，張懸忍不住向甕口看了過去。

    伴隨明理之眼運轉，眼前的陶甕，像是活了一樣，散發出驚人的氣息，如同一個巨大的太陽，照耀著光芒，讓人根本看不清楚，更別說其中隱藏了什麼。

    「這怎麼看？」

    眉頭皺起。

    如此光芒，眼睛都被晃的有些生疼，根本看不出來啊！

    甚至，就算想要查找蛛絲馬跡，進行推斷，也做不到。

    「缺陷！」

    遲疑了一下，腦中低呼。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九幽神瞳

    呼！

    腦中一本書籍出現。

    手指一點，無數知識流入腦海。

    「金字符文，聖子殿第一任殿主，悝聖所留，具有封印之效，化腐朽為神奇。缺陷有七，其一只能封印死物，活物會因為窒息而死亡。其二，防護性差，劍氣進攻，就能破除……」

    「呃……」

    看了一眼，張懸摀住額頭。

    他是想看陶甕的缺陷，想發現裡面到底有什麼，卻出現了符文的……滿是心塞。

    不過，仔細想想也就恍然。

    陶甕是死物，需要手指觸摸才能形成書籍，距離這麼遠，無法接觸，符文正處於激活狀態中，自然而然就出現了它的缺點。

    「明理之眼看不出是什麼，也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倒是可以通過符文的缺陷一點點推測……」

    停頓了一下，張懸心中暗道。

    明理之眼已經看了一圈了，這個陶甕的四周也不知道是時間太久，還是其他原因，沒留下任何痕跡，根本推測不出盛放的物品。

    現在看來，或許可以根據符文，推測出一些端倪。

    根據第一個缺陷，這個符文，只能封印死物，說明陶甕內，必然不是生命，真要是生命，這麼多年，肯定也早就死了。

    第二個缺陷，防禦性差，劍氣就可以破除，說明裡面的物品不算珍貴，否則，人人都能破解，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第三個缺陷……

    精神不停運轉，仔細推敲。

    片刻後，忍不住搖了搖頭。

    符文的缺陷，就算知道了，想要推出其中的物品，也很難。

    畢竟，盛放物品的是陶甕，和封印沒有直接關係。

    「我知道缺陷都推測不出，其他同樣的明理之眼第三重，怎麼可能看得出來？」皺了皺眉。

    他的明理之眼一出現，就能查看蹤跡，堪破隱匿，也就是說直接達到了第三重的境界，這種能力，都看不出來，其他第三重的也應該無法察覺吧？

    都看不出來……這個所謂的考核，如何通過？

    「時間到，怎麼樣？可發現裡面盛放了什麼？」

    正在糾結，就聽到對面的悝聖笑盈盈的聲音響起。

    「回稟前輩，我只推測出，這裡面極有可能盛放的是一種液體，具體是何，實在無法知曉……」

    本想著，以他的實力，一次考核就能通過，沒想到直接吃癟，臉色泛紅，張懸有些尷尬。

    「你推測出裡面盛放的是液體？可有依據？」悝聖一愣，看了過來。

    「這些金字符文，只能封印液體！」張懸點頭。

    「你懂金色符文？」悝聖驚奇。

    「不懂，甚至都看不出來如何書寫，只是根絕其中散發的力量，進行推敲……」張懸道。

    「嗯，你說的不錯，這裡面盛放的的確是液體！而且，別說明理之眼第三重，就算是第四重，也無法看穿！」

    點了點頭，悝聖眼中露出滿意之色：「其實這關考核的並非眼力，而是心性和品質！明理之眼，可以修煉，因此，達不達到第三重，關係不大，但心性和品質，卻是很難更改的。聖子殿，傳承於老師，秉承了孔師的意念，我不想傳承給一位，心性不穩之徒！」

    「剛才故意說，達到第三重，才有資格，成為殿主的候選人，然後拿出這個陶甕讓你觀察……就是想看看你的反應！」

    「沒看出來，就是沒看出來，實事求是，並不因為，想要通過考核，而急功近利，胡亂揣測！真要這麼做，說明心性和人品，都值得考量……」

    悝聖笑了笑：「不過，你通過了考核，年紀輕輕就如此心態，不錯，不錯！」

    「是！」張懸臉色一紅。

    原來也是一種考核……沒看出來就是沒看出來，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不過，說自己沉穩，倒是實話，他一向很穩重，不然也不可能被推舉為鴻遠名師學院的院長了。

    想到這，張懸立刻對眼前這位悝聖好感大增。

    其他人都覺得他是破壞狂，敬而遠之，唯有眼前這位，一眼就看出了他優秀的品質，宛如白蓮一樣純潔，不愧是孔師的徒孫，眼力不凡。

    「你通過了我的考核，這是聖子殿的殿主令！」

    手指輕輕一抓，一個令牌出現在掌心，悝聖隨手遞了過來：「不過……雖然是真的，卻被符文封印，暫時還無法使用，也沒辦法形成命令，通告所有人。也就是說，即便擁有這個，也只是普通人，暫時還得不到殿主身份，也享受不到權利和權益！」

    點了點頭，張懸隨手接過。

    低頭看去，令牌不大，上面的確密密麻麻雕刻滿了符文，將其中的氣息，遮掩的洩露不出來。

    外人看來，只和普通令牌無妨，但是手掌捏住，才能感到其中激盪著澎湃的力量，似乎蘊含著巨大的能力，一旦釋放，天地都會為之變色。

    「這個令牌的級別恐怕不低……」

    雖然沒用圖書館查看，卻也能知道，絕非凡品，屬於一件極其厲害的法寶，級別比起劍老人的靈虛劍，都只強不弱。

    「之所以封印，並非刻意為難，你應該知道，聖子殿在大陸的地位，身為殿主，首先實力需要達到一定境界！否則，如何服眾？」

    悝聖接著道。

    張懸點頭。

    儘管是名師大陸，很多事情會遵守規則，但力量依舊是永恆的王道。

    張家之所以如此強大，名師堂都要忌憚三分，就是因為力量強，沒有足夠力量，就算得到了殿主令，也沒人信服。

    相反，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他現在只是元神境巔峰，直接就成為殿主的話，的確無法命令任何人。

    甚至，傳出去，還會弄出笑話。

    「明白就好……破解封印，我設置了三個限製，第一，成為八星名師；第二，修為達到聖域八重；第三，明理之眼修煉到第四重，金剛怒目，伏虎降魔。」

    悝聖看過來，眼中帶著期盼：「看你的樣子，應該只有二十歲吧，如此年輕就這種實力，天賦毋庸置疑，這三點，儘管很難，但是只要認真刻苦，對於擁有明理之眼的天賦者來說，百年內，應該能夠完成！一百二十歲成為天下第一學院的院長殿主，站在人類最巔峰，絕對算少見了！」

    「一百年？」張懸搖了搖頭。

    對方設置的三個條件，的確很難，不過……對他來說，真要一百年才能完成的話，估計墳頭草都換了不知多少茬了。

    不說明年四月份，要阻止洛若曦嫁給張家那個讓人討厭的家夥，就說先天胎毒，三十歲前達不到九星，也只有死亡……

    熬不了這麼久的。

    「最後再說一遍，在滿足這三個條件前，你無法破開院長令上的封印，也無法動用其中的力量！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偽裝成一個普通的學子，進入其中，認真學習，努力提升，一步步走到最巔峰！這樣才能讓其他學子，對你信服，也當是對你的考驗了！」

    悝聖勸慰道。

    「好！」張懸點頭。

    儘管得到了殿主令，還是要低調一些，完全可以偽裝成學生，認真學習，然後一步步走上去。

    這樣才能對聖子殿真正的瞭解，以後真正成為殿主，也會得心應手，不至於手忙腳亂，啥都不知道。

    「嗯，這是老師創出只有明理之眼才能修煉的瞳技【九幽神瞳】，顧名思義，修煉到最高境界，可以看穿九幽，天地都難遮掩住眼睛。我現在就傳授給你，你利用三天的時間進行學習，能夠學多少，就看自己的天賦了，如果終生都無法領悟，達不到第四重境界，也就表明，就算給了殿主令，也無法成為真正的殿主！」

    說到這，悝聖手掌向前一劃。

    嘩啦！

    一大片文字和陣圖，出現在眼前，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盡頭。

    「九幽神瞳？」

    抬頭看了過去，張懸心中就忍不住一震。

    不愧是堪比衍空天書的超絕秘法，果然深奧非凡，讓人難以置信。

    和悝聖說的一樣，這套法訣，以明理之眼為基礎，才能修煉，利用特殊的秘法，在眼中形成陣紋，紋路越多，越能看穿事物的本質，威力也越來越大。

    「這套瞳術，分為三個境界，第一個目生神魔！眼中帶有神魔，一眼看去，可以瞬間擊潰修煉者的內心，讓其無法與之戰鬥！」

    眼睛落在第一個境界上，張懸暗暗點頭。

    一些厲害的人，自帶氣質，眼睛瞪圓，也能嚇得普通人屁滾尿流。

    尤其是帝王，一聲怒喝，眼神放光，沒經曆過生死的人，很難承受。

    第一個境界的目生神魔，就是將這種能力，借助明理之眼發揮到極限，一眼看去，就讓對手，如墜地獄，如遇神魔，心中升起不敢與之抗衡的念頭。

    心理崩潰，就算實力強，肯定也無法勝過了。

    一眼看去，不戰而屈人之兵……

    不愧是聖子殿開派祖師留下的絕技，果然可怕！

    如果能夠練成，自己的戰鬥力，絕對還能暴增一倍不止。

    一邊感慨一邊繼續看去，心中突然一動，忍不住眉頭皺起：「嗯？不對，這套瞳技……有問題！」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你是色盲嗎？

    張懸習慣性的動作，是看到書籍的第一眼，收錄到了天道圖書館，所以，他現在看的並非空中浮現的內容，而是識海中的書籍。

    簡介還好，真正法訣流經腦海的時候，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了？」

    悝聖看過來。

    這套法訣，是他老師親自所創，高深無比，曆屆擁有明理之眼的天才看到，無不沉浸其中，無法自拔，眼前這位，直接皺眉，還說「有問題」，什麼意思？

    「這……」

    張懸轉過頭來，看向眼前的悝聖意念：「前輩，我想問一下，曆代殿主之中，可有人雙目失明？」

    「雙目失明？」

    不知他這樣問是何用意，悝聖皺了皺眉：「我這道意念，只負責接引、考驗殿主人選，並不知後輩如何。」

    他死亡的時間，早在數萬年前，曆代殿主都是後輩，除非有明理之眼的天才進入，才能清醒，至於這些後輩是否失明，並不清楚。

    「那……冒昧的問一句，卜商古聖的眼睛可好？」見他不知，張懸略帶遲疑，再次問道。

    「老師創立聖子殿不久，便直接離開……眼睛的確是失明了！」

    悝聖停頓了一下，：「不過，去尋找恢複之法，應該能夠恢複……」

    「恢複？」張懸苦笑一聲：「我覺的極難，甚至沒有可能！」

    「為何？」悝聖疑惑的看過來。

    聖子殿中有很多關於卜商古聖的事跡和書籍，但都是十分光明的，雙目失明的事，很少有人知曉，因此沒有外傳，眼前這位，如何得知？

    而且還直接說，沒可能恢複？

    「原因就在這套九幽神瞳之中！」張懸歎息。

    「這套瞳技，是發揮了明理之眼的力量，並將人的潛力挖掘出來，屬於一等一的絕頂功法，但……每一次運行陣紋，都會對眼睛造成很大傷害，久而久之，會讓人雙目失明，藥石難醫！」

    圖書館反饋來的缺陷，第一條就是會讓人雙目失明，無法救治。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煉者，潛力總是固定的，利用陣紋，激發眼睛中的力量，甚至衍生出殺人的武技……對眼睛傷害極大，甚至有一些是永久的。

    哪怕再高明的丹藥，再高明的手段，也沒有任何作用。

    就和前世的一些巔峰運動員一樣，壽命一般都不太過久長，因為，他們在年輕的時候，將身體的潛力全部透支出來，老了以後，各種傷病，會越來越多，最終難享常人之壽。

    九幽神瞳，不光消耗了眼睛，連腦海中的視覺神經，都消耗掉，眼睛可以換，可以藥物治療，神經一旦枯死，就好像壽命終結一般，再難有其他方法了。

    正因為看到了這個，他才覺得，這套功法，雖然很好，卻有很大問題。

    甚至可以說是致命的缺陷！

    明理之眼，本就是上天厚賜，擁有極強的功效，一旦失明，等於最強的手段折損，別說實力，就算是心態，恐怕都會遭到重挫，難以恢複。

    聽到這話，看到青年無可奈何地歎息，悝聖皺了皺眉，面露不悅：「這套功法，我修煉了數百年，並未覺察到對眼睛造成傷害啊？這是老師所留，切莫危言聳聽！」

    不是不信，而是他也修煉了不短的時間，眼睛依舊完好無損，沒出現任何不適。

    會不會太過危言聳聽，過於誇張了？

    再說，老師是誰？

    孔師親傳弟子，十大賢者之一，沉浸一輩子的武技，怎麼可能有問題，會讓人眼睛失明？

    真要這樣想，豈不是在懷疑老師？

    就算懷疑，也不是你一個小小元神境的家夥，該去做的吧！

    「是不是危言聳聽，我仔細說一遍，你就知道了……前輩修煉了幾百年，如果沒看錯，這套九幽神瞳，應該還沒達到第三重吧？」

    知道對方會說出這話，張懸看過來。

    「是！」

    悝聖點頭。

    他的修為，遠不如老師，別說第三重了，就算第二重，都沒達到最巔峰。

    「如果沒看錯，你留下這道意念的時候，應該是剛將九幽神瞳修煉到第二重初期，利用火焰練眼，寒冰淬瞳！這種境界，眼力驚人，黑夜中如同明燈，照耀四方，不過……真正戰鬥的話，還差了一些火候，第二重金剛怒目，應該也無法施展完整吧！」

    眼皮一抬，張懸道。

    九幽神瞳，第一重目生神魔，第二重，金剛怒目，一眼看去，火焰灼燒，焚天滅地，威力全部施展，能將地獄都瞬間燒穿。

    如果說第一重是精神攻擊，第二重則是真正的物理攻擊了。

    實力不強的，根本抵擋不住，會被頃刻抹殺，就算是超過自己的，也會狼狽不堪，再難發揮力量。

    最關鍵的是，攻擊隨心而發，沒有任何招數，目力所及，即為攻擊……防不勝防，根本沒辦法抵擋。

    正因如此，這套瞳技才如此有名，聖子殿殿主，也名聲大噪，地位比起張家之類的家主，都絲毫不弱。

    不過，這套武技威力很大，但修煉起來也極其麻煩，先要以火焰練眼，寒冰淬瞳孔，然後再經曆無數磨練，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盡棄，實力盡毀。

    眼前這位，儘管沒施展瞳技，但以他對瞳術的理解，應該是達到了第二重境界。

    「你……如何知道？」

    悝聖滿是驚訝。

    對方說的分毫不差，他留下意念的時候，剛將九幽神瞳修煉到第二重，距離第三重，還不知多遠。

    「你現在雖然只是一道意念，但瞳孔之中有火焰在灼燒，雖然不盛，卻帶著焚滅一切的威能，與第二重的金剛怒目相同，自然可以輕鬆看出！」

    向前一步，張懸沿著對方繞了一圈，淡淡道。

    將空中的秘籍收入圖書館，就差不多，融會貫通了所有知識，對方儘管只是一道意念，但憑借他的眼力，想要看出這些，還是不算太過困難。

    「你的意思……已經將第二重的功法，全部看完？」

    悝聖身體一震，眼睛瞪圓。

    他剛將九幽神瞳的秘籍拿出來，從對方開始看到結束，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現在直接說出了第二重的種種特點，難不成已經全部看完並記住？

    這套功法，足有數十萬字，光背誦就要花費極大功夫，當年他潛心學習，日夜不眠，也花費了整整兩天，才完整背下。

    因此還得到老師的誇獎，說他天資聰慧，記憶力驚人……

    這家夥只看了幾個呼吸就記下來，這怎麼可能？

    「這套功法，很容易背誦，記下來沒有什麼，最主要的是如何理解和修煉。」

    張懸搖了搖頭，並未因為對方的震驚，而感到高興，反而帶著惋惜：「你修煉到第二重金剛怒目，如果沒有猜錯，眼中會時不時再出現紅點，略帶騷癢之感，遇到疾風還會出現流淚的情況，最關鍵的是，運轉火焰之後，會有短暫的是失明，時間不長，大概有三個呼吸……」

    「不知是否正確？」

    「你……」悝聖滿是不敢相信。

    他在留下意念的時候的確有這種情況，只不過當時正在修煉，以為是被火焰熏烤所致，並未上心，難不成真的是修煉功法上出現了什麼問題？

    他達到第二重的時候，老師已經離開，無法找人詢問，因此，這套法訣，基本是他自己摸索著修煉的。

    剛剛練成，與人戰鬥，的確有過短時間的失明，大概三個呼吸，當時覺得可能是脫力所致，難不成，真和對方說的一樣……功法中存在問題？

    「金剛怒目，眼睛化作紅蓮火海，大成之時，業火漫天，焚燒一切汙垢之物，威力的確強大，但……對精神的透支也很大，使用過後，主控視覺的神經，會變得衰老，壽命大損！就好像陣盤，能夠使用十次，每用一次，就消耗一些，十次過後，再強的陣法師也無法修補，只能作廢！」

    搖了搖頭，張懸帶著惋惜：「你留意念之時，儘管剛剛達到這種境界，卻也出現了隱患，眼中血絲變多，仔細看起來有些輕微的泛紅，最主要的是，會經常性的失眠！」

    「你知道……我會失眠？」

    悝聖見鬼一樣的表情。

    修為達到他這種境界，儘管可以用修煉代替睡眠，但偶爾睡上一次，對精神和身體，都會有極大的放鬆。

    正因如此，夜晚來臨，他們偶爾也是會睡覺的。

    當年，老師剛走，自己統管一個學院，壓力太大，一直沒怎麼休息，想睡也睡不著，以為是精神繃得太緊的緣故，難不成和這個九幽神瞳有關？

    隱隱記得……老師貌似也經常失眠，徹夜不休。

    「神經受損，識海受到衝撞，失眠是很正常的，伴隨修為加深，還會引起精神衰弱，從而導致遺忘，記憶力衰減，最關鍵的是……對顏色會越來越不敏感，最終天地間的七彩之色，在眼中，變成黑白兩種，其他再不會浮現……」

    說到這，張懸停頓了一下，一聲長歎，臉上滿是同情：「也就是傳說中的……色盲！」

    「沒看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吧！」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悝聖的糾結

    九幽神瞳，將火焰在眼睛中灼燒，力量彙聚在眼珠之內，久而久之，對色彩的感受，會越來越淡，最終整個天地，都變成黑白之色。

    再沒辦法恢複。

    這點，圖書館的缺陷上，儘管沒提，但張懸對醫道精通，對各種修煉瞭如指掌，逆向反推，很容易推測出來。

    「色盲？那是什麼？」

    悝聖呆住。

    這個名詞，從未聽人說起。

    「你不知道？」

    愣了一下，張懸隨即恍然。

    這個世界和前世的不同，沒有「色盲」這個詞也很正常。

    遲疑了一下，解釋道：「色盲就是對顏色不敏感，無法分辨顏色的種類，就好像我這件衣服，你看是什麼顏色？」

    「灰！」悝聖道。

    「是有些略帶淡藍，並非灰色！」張懸搖頭。

    看來眼前這位，已經對顏色失去觀察能力了，自己的長袍，略帶淡藍色，和灰完全是兩個概念。

    「淡藍色？」

    皺了皺眉，悝聖心中疑惑……這就是淡藍？

    怎麼感覺……不像呢？

    「如果這個看不出來，彩虹呢，能看出幾種顏色？」

    張懸手掌一畫，真氣在空中激盪形成了一道七彩的虹橋。

    「能看出來幾種顏色，不過……不夠七種，而且很多都很相似，分辨不出……」

    仔細看了一會，越看悝聖越覺得心驚。

    他小的時候，看彩虹，可以清晰分辨出七種顏色，現在卻只有三種，而且十分模糊……難不成，真成了對方口中所說的色狼……色盲？

    不會真和老師留下的九幽神瞳有關吧？

    這麼多年，他一直堅信老師創出的功法，眼前的青年連續說了這麼多證據，讓他情不自禁的產生了懷疑。

    「可有方法補救？」

    停頓了半天，悝聖忍不住問道。

    「我才看出缺陷，還沒找到補救方法……」張懸搖頭。

    圖書館只給出缺陷，他還沒接觸過，類似瞳技的修煉方法，因此，無法補充。

    「不過，慢慢研究，總會找到！」

    只要給與足夠的秘籍，補充成天道級別，應該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當初丘吾古聖的大悲天魔掌，也是錯的，也會讓人修煉的眼盲，自己也借助無數功法，將只修改成功，現在施展，沒有任何大礙。

    「哦……」

    點了點頭，悝聖看過來：「這套九幽神瞳，你修煉不修煉？」

    明理之眼的強大，他知道的很清楚，如果瞎了，真就啥都沒有了。

    「我先將功法徹底理解，回去研究一下，再進行修煉！」張懸點頭。

    這麼厲害的武技，修煉是必然的，只不過，目前的功法，能讓人眼瞎，肯定不會接觸，等有機會，多看看書籍，將缺陷補充完整了，再說吧。

    反正目前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武技，而是修為。

    修為太低，就算遇到洛若曦，也沒有任何辦法。

    「嗯，不錯，必須好好研究，這三天，你可以跟我學，有什麼不理解的，仔細詢問，三天後，離開此地，就再沒機會了！」

    悝聖點了點頭。

    「多謝前輩！」

    應了一聲，張懸盤膝坐在地上，眼睛看著空中的文字，實際上精神卻識海遊蕩，消化和理解九幽神瞳的知識。

    「整套功法，一共三十多處缺陷，每一處，都對身體有極大的損害……」

    研究了不知多長時間，全部理解了一遍，揉揉眉心，張懸一臉的無奈。

    不是不想學，而是漏洞實在太多了，讓他一個有完美強迫症的人，實在下不去口。

    強行修煉的話，真會越練越累，最終噁心的吐出來。

    「怎麼樣，可有什麼不解之處，我可以為你解答！」

    一側的悝聖見他停止觀看，笑盈盈的看過來。

    「是有些不解，不過……你也解答不了，還是算了！」

    知道對方是好意，遲疑了一下，張懸最終搖了搖頭。

    不是他小看對方，自己的疑難，就算是卜商古聖也解決不了，不然，也不會修煉到眼瞎了。

    「解決不了？」皺了皺眉，悝聖略帶不悅：「這套功法，我沉浸了幾百年，更是修煉到第二重，只要修煉上的問題，肯定都能解決！」

    眼前這位，儘管眼力很強，一眼看出了九幽神瞳最大的缺陷，但這套功法，他研究了這麼多年，再加上自身修為高深，肯定不是對方可以比擬的。

    「都能解決？」

    見他一臉自信，張懸看過來，輕輕一笑：「那好，我剛好有幾個問題，沒搞明白，還望前輩予以解答！眼中神魔，能夠給人震懾，神、魔何種形態？具體模樣可有？如果只是隨意想像推測，如何能夠產生效果？」

    「這……」

    悝聖愣住。

    所謂的神魔，的確沒人見過。

    他當初觀想，只是在心中盡量想像殺戮之地的模樣，以殺氣來代替神魔，給人震懾。

    正想說出自己的修煉之法，就聽到青年繼續開口：「如果只是觀想殺戮，殺戮之氣進入識海，眼中帶著殺機，和異靈族人有何區別？神魔，是威嚴，而非殺戮，真要這樣做，就等於走偏了修煉的道路！」

    身體一震，悝聖面容發白。

    觀想殺戮的時候，自己的確有一段時間，難以控製體內的殺意，曾專門跑到地窟，斬殺異靈族人。

    對方這樣一說，簡直違背名師身份和做人的道理。

    「第二個問題！」

    見他回答不出來，張懸繼續道：「以眼進攻別人，靠的是靈魂衝擊，其中牽扯不少紋路，我剛才看了一下，其中第八十七道，能夠吸收對方精神力量，目的是為了鎖定元神，更好的進攻，但……如果有人提前預知，趁機加以進攻，這招會不會直接崩潰，甚至遭到力量反噬？即便沒察覺，元神遠勝過你，強行進攻，也會受損吧！」

    悝聖啞然，說不出話來。

    對方說的正是【眼中神魔】的另外一個缺陷所在，當初老師和他講過，即便卜商古聖這種強者，也無法彌補。

    不過，這雖然是缺陷，戰鬥的時候，交鋒轉瞬即逝，很少有人能夠發現，並且加以反擊。

    就算是缺陷，也不太重要。

    只是……陡然一問，真的不知如何回答。

    「第三個，金剛怒目，伏虎降魔，利用火焰淬煉眼神，寒冰淬煉瞳孔，冷熱交替，冰寒相融，眼中生出太極，符合了天地自然，但是……天道為一，一生萬物，兩種相反的力量，在眼中流轉的時間長了，儘管能夠讓符文力量大增，明理之眼中的紋路，更加璀璨，卻也會壓低自身的其他靈魂力量，如同封印一般，讓自己原本的元神攻擊，變得薄弱……」

    「第四個問題……」

    張懸一個個問了出來。

    每問一個，悝聖臉色就白上幾分，連續十多個，身影越來越虛淡，隨時都會摔倒。

    已經不是驚訝，而是恐懼了。

    九幽神瞳，儘管是老師所創，卻也是擁有缺陷的，按照正常情況，瑕不掩瑜，只要認真施展，不會出現太大問題，甚至就算是他，都會忽略這些。

    眼前這位，只看了這麼一會，居然將其中出現的漏洞，一個不差的說出來，如果不是學習，而是敵人，單憑知道這些，就可以輕鬆破掉他的絕技，一招之間將眼睛刺瞎！

    冷汗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九幽神瞳，自從學習後，一直覺得是天下無敵的絕技，與人對戰，只要施展，百戰百勝！

    聽到對方這樣說，才明白，是沒遇到真正的高手，真要碰上，他這雙眼睛，能不能保得住，都還是未知之天。

    善遊者溺，用眼睛的進攻的，早晚都會死在這上面。

    「只一會，看出了這麼多缺陷……我還想著給他指點……」

    身體僵直，憋的說不出話來，悝聖鬱悶的想要爆炸。

    剛才信誓旦旦的說要給人家指點，結果對方問出的問題，他一個都答不上來……

    只覺得面皮火辣辣的疼痛，隨時都會承受不住。

    「這是第十三個……這樣吧，今天先說到這，前輩，可想好了如何回答？」

    青年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語氣中帶著安慰：「不用緊張，慢慢想，有的是時間，反正還有兩天多……實在不行，我先睡一會，等你想好了叫我，幫我解答完畢，我再繼續詢問後面的問題！」

    「咳咳……」

    嘴角抽搐，悝聖晃了兩下。

    以前都是他考核後輩，給對方解答，怎麼……現在同樣是解答，弄的卻跟對方考驗自己一樣？

    最關鍵的是……這些問題能夠回答出來倒也罷了，而是根本解答不了的！

    不說是他，當就算年的老師，如果能夠解答，也肯定重新修改法訣了……

    老師都解答不了，讓他想著回答……別說兩天，兩年也做不到！

    留下意念，考核後人，現在卻被後人難住了……

    從哪裏跑過來的怪胎？這麼厲害？

    思索了不知多久，發現對這些問題，一個都回答不上來，只好無奈的向青年看去，卻見這家夥，果然躺在地上已經睡著了，嘴角不停留著口水，不知夢到了些什麼，臉上滿是笑容。

    「這……你是第一代殿主，還是我是？」

    嘴角抽了一下，悝聖眼前發黑，只覺得一陣鬱悶，整個意念都不停晃動，似乎承受不住了。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考核完畢

    數萬年來，他考核了整整八位明理之眼的後輩，每一個都將他當成神，當成聖，不敢有絲毫不恭敬，看到九幽神瞳功法後，更是驚為天人，嚴格按照修煉，生怕自身的資質不足，玷汙了如此精妙的法訣。

    這家夥倒好，看了一眼，將自己難住，然後……跑過去睡覺了！

    如此坦然，如此香甜……

    你這是吃定我，無法解決啊！

    滿是鬱悶的搖了搖頭，最後無奈的坐了下來，看向眼前的功法，陷入了思索。

    盡管心中不爽，卻也知道眼前這家夥說的沒有絲毫錯誤，單憑這幾個問題，就說明，對九幽神瞳的理解，不弱於他。

    不將其解決，肯定不能盲目修煉。

    對功法心存疑慮，自信不足，又如何勇猛精進，所向睥睨，衝擊更高境界？

    又不知過了多久，張懸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

    從到潛衝帝國，就沒閑著，路上更是潛心修煉，指點張九霄，早就疲乏的厲害，這裏是山門內部，又有悝聖照看，安全不會出現問題，心境放鬆之下，睡得十分香甜。

    “三天三夜了？”

    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心中默默計算了一下時間，張懸忍不住嚇了一跳。

    還以為隻睡了一天左右，沒想到一覺睡了三天三夜，想想都覺得滿是害羞，很不好意思。

    也可能最近壓力太大的緣故，一直沒好好休息，陡然放鬆，腦海中沒有時間概念，才過得這麼快。

    “那家夥將我的問題解決了沒？”

    想起一件事，轉頭向悝聖的方向看去，就見這位老者，身體已經虛幻的隨時都會消失，一雙眼睛泛紅，臉上說不出的滄桑，好像消耗了光了精、氣、神，隨時都會崩潰。

    “你怎麼了？”

    嘴角一抽，張懸嚇了一跳。

    睡前，還好好的，怎麼一覺醒來，變這副模樣了？

    “你終於醒了……”

    悝聖臉色漲紅：“你的問題，我思索了三天……實在回答不出！”

    本想著三天內，能解決一道也行……結果，還是高估了自己，根本沒辦法成功。

    對這些問題，想的越深，對功法的信心也就動搖的越厲害，到現在，都懷疑，自己以前走的道路，是否正確了。

    “想不出來，就算了，不是啥大事！以後修煉的時候，注意就好了……”還以為什麼事，聽到這個，張懸安慰一句。

    “……”悝聖心更塞了。

    怎麼感覺他跟學生一樣？

    “考核的時間是三天，我是不是該出去了？”

    四周看了一眼，發現依舊在折疊空間內，張懸疑惑的看過來：“我的積分……怎麼辦？”

    別人都去考核了，他睡了三天，萬一不通過怎麼辦？

    “你稍等，我現在就幫你弄點積分……”

    悝聖麵露尷尬。

    一直思索破解對方的問題了，將這件事忘了……

    堂堂殿主，如果連學員都成不了，聖子殿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以前，他都是趁殿主候選人，修煉九幽神瞳的時候，一點點幫忙增加成績，讓人看不出來，這次受到打擊太大了，忘了這回事。

    手指一點，片刻後鬆了口氣。

    “好了，你的積分，已經足夠進入精英班了！”

    “多謝！”

    見對方保證，張懸鬆了口氣，同時也明白過來。

    以前的八位殿主，雖然不像自己一樣，來到之後就呼呼大睡，但認真學習九幽神瞳，不知時間長短，應該也沒功夫去賺取積分。

    他們能夠順利成為學子，必然是這位聖子殿的第一位殿主，弄出來的。

    闖山門考核，都是他設計而成，弄點積分，不算什麼！

    “好好努力吧，爭取盡快破除殿主令上的封印，成為殿主，將孔師的意念和老師的功法，一代代傳承下去！”

    交代一句，悝聖眼中帶著期盼。

    眼前這位，和之前考核的曆任殿主，都不相同，或許，真能走出一個不一樣的道路。

    將九幽神瞳修改的更加完美，並發揚光大！

    “放心，我會的！”

    張懸點頭。

    殿主這個身份，對他很重要，可以為光明正大娶洛若曦，增加很大的籌碼。

    更能得到更多的資源，盡快衝擊九星名師。

    無論哪一條，都不容他放棄。

    “嗯！”

    滿意的點了點頭，悝聖手掌一揮。

    張懸隨即感到身體一陣晃動，眼前的場景再次變化。

    呼啦！

    身體一晃，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門戶，向裏一踏，下一刻，已然出現在之前的廣場上。

    “這就回來了？”

    眨巴眼睛，張懸環顧一周，果然看到了三天前，爭相進入山門的諸多學子，此時有的高興，有的沮喪，每一個表情不同。

    盡管他們看不到考核玉碑的情況，但自己發揮的如何，還是能夠知曉的，是否能夠通過，一出來，心中就有了一定的推測。

    剛想尋找跟自己一起來的眾人，就見眼前的門戶一閃，一個身影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張九霄。

    “考的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眼睛放光，張九霄滿是感激之意。

    “哦？你考核了什麼？”

    一萬人選出前五百名，他都有把握，到底考了什麼？

    “劍法，我達到了半步真解的地步，再加上修煉了靈虛三劍，雖然還很薄弱，算不上厲害，但在這些學子中，算得上頂尖了……”

    張九霄道。

    從潛衝帝國來這裏的路上，眼前這位詳細傳授了劍道，讓他對劍的理解大大增加，達到了半步真解的地步。

    配合上靈虛三劍，之前以劍術聞名的馬明海都不是對手……從諸多天才中脫穎而出，不算太難。

    “那就好！”

    張懸鬆了口氣。

    花費這麼多精力，專門指點，就是想讓其通過考核，成為聖子殿學員，成不了，對他來說，也不太好看！

    “我的成績我推算了，應該可以成為學子，但想要進入精英班，就很難了！”

    張九霄接著道。

    “精英班？”

    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張懸有些奇怪的看過來。

    “精英班，是聖子殿每一屆最高天才才能進入的班級，一共五十人！能夠進入其中的，無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眼中露出了向往之色，張九霄道。

    “隻有五十？”張懸咋舌。

    錄取五百，精英班隻收五十，又是十選一。

    單從這麼嚴苛的選拔，就可以看出，能進入這個班級的，該有多優秀。

    “是啊，能進入其中的，代表以後的成就無限，最差，也能成為一方勢力的掌權人物，如果我能夠進入，以後回到家族，地位弄不好比張謙都要高！”

    張九霄道。

    “聖人門閥不是看血脈定地位嗎？”張懸奇怪。

    “是按照血脈定，但……並不是唯一衡量標準，一些血脈不純的旁支，憑借自己的實力，取得耀眼成績，同樣能得到重視！”

    張九霄解釋：“聖子殿在大陸上的地位，不用說，能成為其中精英班的學子，不說以後成就如何，單說人脈，就是其他人不能比擬的！”

    “這倒是！”

    張懸點頭。

    能進入聖子殿精英班的，幾乎都是各大勢力的頂尖人物，以後就算成不了宮主、堂主、殿主之類，也最差能成為長老！

    與之同班，建立人脈，本身就是一大優勢，其他人沒辦法比的。

    普通班，相對起來，就弱了不少。

    “對了，張師，你大概多少積分？能算出來嗎？有沒有機會，進入精英班？”

    說完這些，張九霄滿是好奇的看過來。

    眼前這位的能力，他知道的很多，全力施展的話，進入精英班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

    不過，也不好說，畢竟，這裏的高手實在太多了。

    彙聚了整個大陸最年輕的天才，想要脫穎而出，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這個……”

    張懸苦笑一聲：“我也不太清楚！”

    盡管悝聖跟他說過，能進入精英班，但具體需要多少積分，並不知曉。

    “不清楚？”

    見他不想說，張九霄不再多問，笑了笑：“其實，張師不說也無妨，現在成績應該差不多統計完了，很快就會宣布！”

    考核結束，成績應該很快就要統計出來了。

    不出意外，誰能通過，誰無法通過，今天就會知曉。

    “嗯！”

    張懸也明白這點，二人尋找到馬明海等人，走了過去。

    馬明海和孫乾二人臉色如常，看樣子應該結果不錯，其他人，就有些不太好看，一個個滿是擔心，似乎對自己的成績，沒有任何自信。

    也難怪，聖子殿的天才實在太多了，他們盡管在家族、帝國算得上巔峰，但和諸多職業，以及聯盟的高手比，就沒那麼突出了。

    “不知這群人，能夠被錄取幾個……”

    看著眾人滿是緊張，張懸忍不住感慨。

    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想成為高手，在任何地方，都異常殘酷。

    不是一撮而就的。

    就好像自己，如果不是那麼優秀，也不可能從天玄帝國一步步走來，達到今天的地步。

    ……

    這邊考核結束，所有參與考核的人，從門戶魚貫而出，成績殿的考核玉碑上，也迎來最後一次的刷新。

    諸多接引使者，一個個站在跟前，緊張的看向上麵，滿是緊張。